离开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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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文章1:无题

文/程新中

你最终选择了离开,在你转身的一刹那,一个人已学会了独处。

爱着、战栗着。渡口旁,我只能平静地退到幕后。

走在通往冬天的路上,一场雪让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只记得,那一夜,有两个人一宵未眠,有一盏灯一宿未熄。

我知道,从明天起自己将不再是一个幸福的人,握手或者挥手,自然得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只是在每一次涨潮的午后,会禁不住地向渡口的方向张望……

离开文章2:母亲是家

文/王金驰

母亲是家,是心灵的港湾。

我离开老家多年,回家的次数难以历数,但每一次回家都挺激动。那里有我熟悉的乡村、田园,有亲切的乡音、土语,更难以忘怀的是父母亲情。这种亲情扎根于脑细胞,渗透到血液里,是至死磨灭不了的。

父亲去世早,那时我在国外,直至老人归西也没能见最后一面。每逢思念,不由得悲从衷来,老来尤甚,有时夜深无人,便无顾忌地热泪横流。悲痛之后,似乎哀伤随眼泪一并去了,心灵轻松了许多。

多年来,母亲和妹妹一起生活。妹妹结婚后,母亲便一人过活。虽然哥嫂与她同住一村,大事小情都处理了,在城里的弟弟也常回去看望,但早晚起居都得个人料理,恐怕也有为难之处。

母亲每大一岁,便增加一分思念。虽说身体不错,但俗话说“年龄不饶人”呀!我每次回家,一路上,脑子里总是映着母亲的身影和脸庞。到家后,把提包一放,一切重负、烦恼,随之烟消云散。舒畅、惬意,温馨如昔。衣食住行,说笑谈吐,不用做作,不必拘谨,一切随随便便,如同进入世外桃源,心灵有了一个无限自由的空间。母亲的心情,自然是由衷喜悦。她屋里屋外,进进出出,却不知在忙什么。到家后的第一餐必然是面条,老言语“起身饺子落脚面”嘛!吃饭时,她并不吃,瞅着我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直到最后,还说:“瞧!剩这么多!”跟母亲说起话来,没有主题,没有客套,没有避讳,都是一些家常、琐事,听起来却异常亲切、新鲜。晚上往老床上一躺,像似睡在母亲的怀抱。

谁能真正明白“母亲”二字的确切含义和它的准确分量呢?它是一本无私、感人、催人泪下、令人荡气回肠的书啊!

母亲去世以后,我也回去过几次。无论在弟弟、妹妹家,还是嫂子把我安排在侄子家,对我的吃住照顾甚为周到,处处是关心、尊重,没有任何挑剔之处,但我却没有‘家’的感觉。

直到母亲不在了,我才真正体会到:母亲是家!

离开文章3:大岚之美

文/严勇

我们是下午五点半离开溪口,驶入四明山的。四明山的夜晚,一片漆黑,只有一条窄窄的公路通向山中腹地。山路弯道特别险急,车速最多在三十码左右。一座座诡异的山头,变换着姿势,好像一个个妖魔鬼怪。

等车至大岚镇,我们便毫不犹豫决定要在此过夜了。山里的空气在雨后更加清新,温度也比山下冷许多。我到对面的商店买了一瓶宁波大曲和一些零食,回到宾馆喝了点酒,人就兴奋起来了。

打开窗户,山外的风雨将阵阵凉气送了进来,冷得我竟倒吸了一口气。凭窗遥望,群山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下隐约可见,树叶在风雨中上下乱颤,雨点打在屋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及至雨稍停,又是一片热闹的秋虫声。

这样的山夜,对于生于平原的我竟那样新奇。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温庭筠《商山早行》里的一句诗来,“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宋代欧阳修也在山中留宿后仿作了一首,“鸟声茅店雨,野色板桥春”。我问妍妍哪个写得好,她想了想说,还是温庭筠的好。

她自己兴致来了,也乱编了一首,“螳螂茅店夜,雨落板桥秋”。此情此景,竟如此真切。多少诗歌就是这么代代相仿沿袭,却永远不及第一个创造此意境的人。

一早醒来,我沿镇闲逛,这里除了静还是静。远望是山林叠翠,云雾缭绕;近看是小桥流水,屋舍俨然。一条小溪从西往东穿镇而过,泉水叮叮咚咚,仿佛是系在小镇身上的一条玉带。再往南便是乡间小路,只见渠里溪水潺潺,渠边柿叶翻舞,田里种满了花卉。这里农民的主要收入就是靠种植花卉和茶叶,而柿子则是大岚的极品。据说每到秋天柿子成熟的季节,大岚大大小小的村落里挂满了红彤彤的小柿子。一个个像一盏盏小灯笼,将整个大岚镇照得温暖而充满诗意。

大岚的美,最美在云溪。看看这村落名字,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云中小溪,完全代表了大岚的飘散之美,朦胧之美。我们一路绕着山路,或上或下,七拐八拐,执拗地行进在大岚群山之中,就为寻云溪的所在了。

当一座古村落出现在眼前时,我们便知道云溪到了。云溪古村落中有一条又长又宽的溪水,因为身处高山云端之中,故名云溪。

我们到云溪时,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此行的目的——云溪漂流。我们到达停车场,那里意料之中的仅有一辆轿车。

这里硬件设施简陋,却干净清爽,到处充满了农家的温暖。我们买好票,换好衣服,司机把我们送到小溪上流。许多皮划艇堆在溪水边,我们选了一个就下水了。

这里,溪水清澈见底,两岸风景美不胜收,满眼的青山绿水,古道人家。因为交通闭塞,这里许多房子仍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原汁原味的古村落,纵情演绎着时序的变化,赋予我们一份难以忘却的尘外心境。

五六公里长的漂流,或缓或急,或开阔或狭窄,呈现给我们漂浮云端的幻游之美。妍妍特别喜欢这儿的漂流,其刺激程度刚好适宜。这正如这座古村落的气质一样,有着宽宽的肩膀和一颗质朴的心,让人安全、温暖。

溪水两岸的老人安详的看着我们漂流,不惊不喜,淡然处之,我们从他们眼里读到的同样是安静、静谧。

世事变幻,沧海桑田,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白云一朵,溪水一道。简陋、萧散、质朴的古村落,遗落在云端溪水里,不知几世几年。

离开文章4:对我最好的,我怎舍得离开

文/落小贪

我亲爱的东东,突然觉得,你是除了家人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朋友再好,终究会有芥蒂,有些话有些关心,也只能止于朋友,或者直接升华为亲情。锐锐在我心中便是像家人一样的好姐妹,虽然她有男朋友,就不那么的需要我。但是这份情,一直都在,不会随着时间流失,更不会褪色,所以即使很少知道她每一时刻的近况,也没关系。在她最需要别人分享快乐和分担悲伤的时候,我都会一直在。

我依旧清楚记得当年被人渣似的你伤害欺骗之后自己的傻,也依旧记得我如何让自己接受了事实。所以慢慢的学会了放开,学会了放弃,学会了不再挣扎,不再疯狂。我学会了过一个人的生活,再没有你的消息,好或者不好,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再畏惧一个人,我也学会了微笑面对生活。活着的意义如此重要,何必为了不可能的人再去纠结到无法自拔,怎能如此懈怠我有限的生命,尤其是这个最重要的青春阶段。我也知道了,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不会伤害我的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人。我不会为了无所谓的人,再去伤害自己。

我是不是应该借用歌词呢,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在一次意外的缘分,我们便开始相恋。这显然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如此冲动的喜欢一个人,还是头一次,可是即使是冲动,我也不是胡闹。我从来都是对感情认真的一个人,敢爱敢恨。错了,其实不会去恨。一直都是无条件原谅所有人。因为我最大的愿望是世界和平,那么我就不会去憎恨任何一个人。

东东陪我走过的这段日子,我很踏实也很幸福。所以以后的日子里,也会好好和他一起,走下去…

生命中的插曲,就让它过去……

离开文章5:玩的童年

文/顾坚

离开故乡兴化,到扬州谋生,弹指之间,已然二十四年。兴化历史上长期隶属扬州,水土相近,风俗相似,因此萍寄扬州,倒也不觉几多漂泊。闲时漫步旧城区,于老街深巷,树旁井畔,不经意便可觅得许多故乡风物印记,触景生情,想起许多故事来。近来在东关古渡牌楼前的空地上看到孩童打陀螺,滚铁环,不由十分亲切:我看到了我的童年。

故乡孩童打陀螺不叫打陀螺,而叫“打李逵”。如果哪个技巧好,陀螺久打(抽)不倒,便称之为“打不死的李逵”。李逵是古典名着《水浒传》里的英雄人物,以他的姓名称呼陀螺,可能是因其身躯粗夯结实,如同陀螺,而且勇猛无敌,久战不死,更符合陀螺游戏精神。李逵在故乡兴化是家喻户晓的,因为《水浒传》是一个叫施耐庵的兴化人写的,他塑造的一百零八位江湖好汉如同亲戚一样常挂在大人孩子们的嘴边。

陀螺都是用树木削成的,大的可比成人拳头,小的高不盈寸,如胡萝卜头,纯粹根据材料规格和个人喜好制作。大有大的好处,抽起来威风,“叭叭”的脆响像开步枪,如放爆竹,而且“斗李逵”时容易把对方撞弹出去,不好的地方就是费力,抽的频率要快,适合身高力大的同学使用;小的好处便是抽打轻松,一鞭子抽下去能转好长时间而不倒,而且战斗时进退灵活,如同小兵张嘎这样的小英雄,瞅冷子袭击敌人两下,打不过马上转移开去。

我从小就擅长奇思异想,为了“斗李逵”占上风,从陀螺的制作材料上打起了主意,居然想起用砖头。当时我才八岁,上二年级,下午学校放学后不回家,在教室檐廊的水泥地上磨制陀螺。一双稚嫩的小手要把半截青砖打磨成光溜精致的圆锥体,这是一项多么艰辛的大工程,但我没有畏惧,全心全意地磨制,每天都干到天黑。时隔四十年,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空无一人的庙宇改成的小学校里无比的寂静,薄暮中几十只蝙蝠在古庙驳蚀的挑檐下飞窜旋舞,我的小屁股坐麻了,我稚嫩的手指擦出了血珠,我听到了围墙外母亲焦急寻唤我的乳名……三天后,终于大功告成。当我把呕心沥血磨制出来的作品捧宝似的拿到操场上亮相炫耀时,却很快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沮丧不已:砖质陀螺太沉了,重得抽不动,必须不停地抽打,转速还是上不来,而且太费布条——仅仅抽了几分钟,母亲用旧裤带为我做的鞭子便抽得丝丝缕缕的,好像年画上的神仙爷爷手握的拂尘!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里还很穷,不是所有喜欢滚铁环的孩子都能拥有一只铁匠打制的标准铁环的,不少孩子就想方设法使用其他材料来做成圆环代替,如荆藤,竹蔑,粗铁丝。还有滚冬天用来捂手暖脚的铜炉盖子的。我们巷子里的马锁不小心把铜炉盖子滚进了河里,他父亲在寒风中用罱泥的大罱子罱了半天才罱到了,回家拿鞋底把马锁的屁股打得青肿,上学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怜极了。保东挨打更有意思,他滚的是铜环,是悄悄把家里的马桶卸下一道底箍来,结果壮硕的母亲坐上去顿时迸裂,人一跤跌倒,满屋子的屎尿味。他父亲拿牛绳把他吊到树丫上打,鬼哭狼嚎的声音半个庄子都听得见。

我们的童年,所有的玩具基本都是自己手工制做的。制做的过程就是寻找和发现的过程,也是锻炼大脑和培养动手能力的过程。我们的玩具跟工厂的流水线无关,跟塑料无关,跟电池无关……都是从自然中得来,是百分百的“绿色产品”。我们玩烂泥巴巴,射纸火箭,斗铜板,拍洋牌,打陀螺,滚铁环,弹玻璃球,跳白果,拿拇儿,格房子,叠罗汉,捉迷藏,打水仗……所有的游戏都是运动,都是比赛,都是战争的模拟。各样的运动锻炼了我们的身体,不断的输赢中磨练了我们的心理素质,集体活动培养了我们的团结协作精神,我们的游戏就是具有这样重要而美好的意义,这是单靠学校和灌输所不能达到和获得的。我们的童年很贫穷,我们的童年又很富裕,因为我们在游戏中长大,在伙伴中成长。童年是用来玩耍的,童年是用来发现和创造的,童年是用来自由和快乐的。这样的童年,才是真正金色的童年;有这样童年的孩子,才是真正幸福的。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了,孩子的玩具越来越多,游戏却越来越少了。孩子越来越擅长伸手,越来越不会动手了。孩子越来越孤独,越来越不快乐了。戴眼镜的多了,“豆芽菜”和小胖墩多了,胆小自私的多了,在野外奔跑如鹿、会唱童谣的少了。这样的情形让我时常感到郁闷、担忧和恐慌。因此,当我无意间在东关古渡看到了儿时的经典游戏,亲切和振奋之情油然而生。我希望让孩子回归到自由玩耍的童年,充满探索和创造的童年,在游戏之中懂得团结协作的童年,生机勃勃带有“野性”的童年……

离开文章6:回望

文/田暖

多少年了,每每离开,总忍不住再回望一番:种植在心底的桃园,矗立在梦中的南山北山,碎银似的小河从山谷跌跌撞撞一直流到盛满碧玉的上冶水库,闭上眼睛,水雾已濡湿眼角,滚落到唇边,再轻轻压回内心。

这一次,我从后车窗里回头看时,风车正静默在青云的岭头上,风叶里正旋转着一个春天的气息。而山坡上一只转身的羔羊朝母亲轻咩了一声,继而撒开四蹄向远处奔去,它不时地回头喊叫着,它的嘴里一定衔着闪电!要不怎会在耳边一直回荡着绵长的呼喊、漫山遍野的回声?也许一个人走得越远,便越能听到这种似月光轻咀的回音。

而归去来兮,群山就耸立在这里,故乡就根深蒂固的安妥在这里。

记忆中,当晨光初照,村上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之时,常常有水雾从绵延十几公里的上治水库升起,轻烟似的穿流在漫山遍野的灼灼桃花和果园之间,不远处,环绕村庄四周的青黛群山之颠,常有乳白纱雾,轻柔的沿峰尖滑下,等它缓缓滑来,便和那些炊烟、水雾汇成一幅嫣红、乳白和青绿调染的水墨山村画了……然后,有的是桃子,杏子、李子、山楂、板栗和苹果。一年四季瓜果飘香,每一天都流动着着暗暗的沁香,招引着源源客商和慕名而来的游客。

然后,有的是富足,有的是安稳和宁静,靠着人们这不竭不息的劳动。

在这里,劳动与黎明同醒。乡亲们把每一天的劳动都做成了非常虔诚的仪式,他们侍弄土地和侍弄自己的孩子一样:采花,授粉,除草,施肥、灌溉、采摘,修剪……劳动的身影穿梭在严寒酷暑里,在风吹日晒中,将智慧和心血交融在每一天的生活里,精心培植着每一棵庄稼和每一棵果树!人们的骨血里传承着这片土地的坚韧和勤劳,一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荆棘鸟一样,直到有一天把自己播种在这片土地永恒的血脉之中。

每每回家,我都喜欢在父亲烟熏火燎的老屋里,一边听父母絮叨一年的农事和收成,一边一根根地向炉膛里续柴烧火。一家人快乐的诉说着,早年辞退的民办教师抚恤金,老年人养老金,说着谁家又添丁盖房了,谁家的果子卖上了高价,谁家孩子又有新出息,哪里又修路架桥,哪里村村通了,哪里又新建了健身广场……噼噼啪啪的柴火跃动着红通通的火苗,日子里泛动着温暖的慰籍。当然,老人们也常常忆苦思甜,一遍遍回忆着五、六十年代吃树皮挖野菜,七十年代吃窝头啃煎饼的情景,有时候也说起八、九十年代轮村看电影的旧时光,在那些繁星闪烁的夜晚看完惊心动魂的《画皮》,再头皮麻酥的走在遍布民间故事和妖鬼传说的黑郁郁的乡村小路上,便常常觉得夜风翕动处,随时都会跳出美丽的狐仙、蛇精,或者吃人吸血的妖怪。

我也常常记得那年夏末,我们全家在小河里洗衣服的情景。清澈的河水哗哗翻动着父亲和母亲手中花花绿绿的被单,翻动着女儿小手里洁白的纱裙,我们赤脚欢笑着,浸泡在这流水荡漾的光影里。这正是我在《幸福》里所写的,“原来幸福就是你,我和她/在渐凉的小河里洗衣,槌被,翻起明亮的浪花”。我继续写着,“原来喜悦就是父亲的夕光/染红了母亲的山楂树,又给金黄的豆子地/滚满亲爱的欢声笑语”,这是我们参观父亲的果园的情景。红嘟嘟的山楂在金风里垂下沉硕的头颅,孩子们摆出稚嫩的姿势,父亲和母亲也笑靥如花的面对摄像机的镜头,这样的时刻,就定格在无比美好的似水流年里。

趁父亲农闲,我们也会坐着他的“老年乐”周游四野。邻村的“紫藤山庄”是必到的,辉煌的淡紫藤花,挤挤压压,一藤拉着一藤,一串拥着一串,一朵爱着一朵,和这里的人们一样美好。倘若是在秋天,自不必说苹果满园,山楂满枝,板栗满坡,单说满山庄的桂花,香飘十里香满身,就足够让人迷恋忘归,迷醉忘醒。这里还是驴友们登霸王弓山的必经之地,趁猎猎山风未吹,霸王弓矢尚在箭上,停下来整装初歇,饕餮一顿农庄野味,再一睹霸王雄风,再深入覆盖着原生元素的葱郁森林,也许这刚好消解了一个现代人疲惫不堪的灵魂,给心腑注入一剂更恒久新鲜的氧气,给滚溢着人生的苍茫穿上带翅膀的鞋子。

其实,更多时候我是满心愧疚的。那一天,灌溉之后,我看到父亲把电机小心翼翼的藏进井里,脉管炎、高血压和皱纹已占据了他的身体,但他还要准备好下一次的劳动,在这种循环往复的命运里,他还要把那些源源不断的水从深井里源源不断的提起,再盎然引流到他的果园和他的生命之中。而我、弟弟和不少农家子弟早已背叛了这种劳动。多少年了,背井离乡的我们已不能再帮凌晨两、三点钟就要起床采摘桃杏的父母再摘一枚果子,不能再帮他们在山路上运输这些沉甸甸的收获,甚至不能为他们添置一砖一瓦,不能扶住他们也许突然失手的时刻……

而这里呵,依旧在门楼上高挂着大红的灯笼,温暖、鲜亮的迎接她每一个孩子的归来,照耀着每一个游子的远足。无疑,不论我在哪里,她总是跟随着我,走向任何一个远方,走向同样的这里或者那里。

离开文章7:离开,带着无尽的苍凉

婚姻是爱情的保障吗?刚步入结婚殿堂的一刹那,也许是的。而后便成了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坟墓。一切的爱情,一切的美丽,一切的幻想都被无情地掩埋了起来,剩下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空洞的漫漫长夜。浑浊的眼泪将残缺的月亮托在城市的高楼上。如歌,如泣;如镰,如血。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婚姻都是这样的,每次回想起先前自己经历的那段短暂时光,总有汩汩鲜红的液体从内心汹涌而出,浸湿了我的衣襟,淹没了原本的那点快乐。人的内心,这块温暖而潮湿的地方,是一片滋养万物的沃土,任何的伤痛一旦在此着了根,就会四处蔓延,想要连根拔去,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缘分;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不幸;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无奈;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残忍。我与他的这段相识是一种不幸还是残忍呢?谈恋爱的那会,我在他眼里是一块名贵的丝巾,捧在掌心里,爱不释手。娶回家中后便成了一块抹布,需要用到时方才拿出来擦擦,总是被静静地丢在某个角落,置之不理。他不知道我的心一直在哭泣,也在一点一滴慢慢地死去。难道这就是婚姻?没有体贴,没有疼爱,有的只是越来越多的冷落与责备。最温馨的时候也就是能够在一起吃顿晚饭,半夜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个人陪着。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争吵,如果彼此不说那么多互相伤害的话,平静的日子还会一如既往地过下去,尽管已经没有了爱情的滋润,尽管眼角一直淌着泪水。

他遗传了他父亲的暴躁脾气,一有矛盾就在家里大吼大叫,像极了一头发狂的狮子。而我虽然看似弱小却有着极强的自尊心,在他面前是毫不示弱的,无休无止的攻击开始四处泛滥,120平米的空间总是硝烟不断。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我是不可能征服你的了,这日子我们过不下去了。我想,他是希望我说一句,以后都听你的,我们不要离婚。可惜他错了,在一起两年多,他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虽然我是一棵摇摇欲坠的小草,但却是无比倔强的一个,如果是一头温柔的绵羊,我会弯下腰,努力向他靠近,用我柔嫩的枝叶驱赶他的饥饿。倘若一头凶猛的野兽想肆意践踏我的身躯,让我臣服于他的脚下,我那深埋在地底下的根茎就会用尽全力伸展出去,死死地抓住泥土不放,哪怕剩下最后一口呼吸。本应该是互相尊重了解的,封建落后的家庭观念,无情地戕害了他的心灵,更戕害了两个人的幸福。他希望像他父亲统治母亲一样来统治我,最终导致了一场婚姻的悲剧。可叹的是,他永远都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女人生来就应该听男人的。我承认这段婚姻的失败,我的确有过错的地方,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平静。但一个人若体念到这个当前一切时,也就照样的在黄昏中会有点儿薄薄的凄凉。于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

离开文章8:玩的童年

文/顾坚

离开故乡兴化,到扬州谋生,弹指之间,已然二十四年。兴化历史上长期隶属扬州,水土相近,风俗相似,因此萍寄扬州,倒也不觉几多漂泊。闲时漫步旧城区,于老街深巷,树旁井畔,不经意便可觅得许多故乡风物印记,触景生情,想起许多故事来。近来在东关古渡牌楼前的空地上看到孩童打陀螺,滚铁环,不由十分亲切:我看到了我的童年。

故乡孩童打陀螺不叫打陀螺,而叫“打李逵”。如果哪个技巧好,陀螺久打(抽)不倒,便称之为“打不死的李逵”。李逵是古典名着《水浒传》里的英雄人物,以他的姓名称呼陀螺,可能是因其身躯粗夯结实,如同陀螺,而且勇猛无敌,久战不死,更符合陀螺游戏精神。李逵在故乡兴化是家喻户晓的,因为《水浒传》是一个叫施耐庵的兴化人写的,他塑造的一百零八位江湖好汉如同亲戚一样常挂在大人孩子们的嘴边。

陀螺都是用树木削成的,大的可比成人拳头,小的高不盈寸,如胡萝卜头,纯粹根据材料规格和个人喜好制作。大有大的好处,抽起来威风,“叭叭”的脆响像开步枪,如放爆竹,而且“斗李逵”时容易把对方撞弹出去,不好的地方就是费力,抽的频率要快,适合身高力大的同学使用;小的好处便是抽打轻松,一鞭子抽下去能转好长时间而不倒,而且战斗时进退灵活,如同小兵张嘎这样的小英雄,瞅冷子袭击敌人两下,打不过马上转移开去。

我从小就擅长奇思异想,为了“斗李逵”占上风,从陀螺的制作材料上打起了主意,居然想起用砖头。当时我才八岁,上二年级,下午学校放学后不回家,在教室檐廊的水泥地上磨制陀螺。一双稚嫩的小手要把半截青砖打磨成光溜精致的圆锥体,这是一项多么艰辛的大工程,但我没有畏惧,全心全意地磨制,每天都干到天黑。时隔四十年,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空无一人的庙宇改成的小学校里无比的寂静,薄暮中几十只蝙蝠在古庙驳蚀的挑檐下飞窜旋舞,我的小屁股坐麻了,我稚嫩的手指擦出了血珠,我听到了围墙外母亲焦急寻唤我的乳名……三天后,终于大功告成。当我把呕心沥血磨制出来的作品捧宝似的拿到操场上亮相炫耀时,却很快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沮丧不已:砖质陀螺太沉了,重得抽不动,必须不停地抽打,转速还是上不来,而且太费布条——仅仅抽了几分钟,母亲用旧裤带为我做的鞭子便抽得丝丝缕缕的,好像年画上的神仙爷爷手握的拂尘!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里还很穷,不是所有喜欢滚铁环的孩子都能拥有一只铁匠打制的标准铁环的,不少孩子就想方设法使用其他材料来做成圆环代替,如荆藤,竹蔑,粗铁丝。还有滚冬天用来捂手暖脚的铜炉盖子的。我们巷子里的马锁不小心把铜炉盖子滚进了河里,他父亲在寒风中用罱泥的大罱子罱了半天才罱到了,回家拿鞋底把马锁的屁股打得青肿,上学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怜极了。保东挨打更有意思,他滚的是铜环,是悄悄把家里的马桶卸下一道底箍来,结果壮硕的母亲坐上去顿时迸裂,人一跤跌倒,满屋子的屎尿味。他父亲拿牛绳把他吊到树丫上打,鬼哭狼嚎的声音半个庄子都听得见。

我们的童年,所有的玩具基本都是自己手工制做的。制做的过程就是寻找和发现的过程,也是锻炼大脑和培养动手能力的过程。我们的玩具跟工厂的流水线无关,跟塑料无关,跟电池无关……都是从自然中得来,是百分百的“绿色产品”。我们玩烂泥巴巴,射纸火箭,斗铜板,拍洋牌,打陀螺,滚铁环,弹玻璃球,跳白果,拿拇儿,格房子,叠罗汉,捉迷藏,打水仗……所有的游戏都是运动,都是比赛,都是战争的模拟。各样的运动锻炼了我们的身体,不断的输赢中磨练了我们的心理素质,集体活动培养了我们的团结协作精神,我们的游戏就是具有这样重要而美好的意义,这是单靠学校和灌输所不能达到和获得的。我们的童年很贫穷,我们的童年又很富裕,因为我们在游戏中长大,在伙伴中成长。童年是用来玩耍的,童年是用来发现和创造的,童年是用来自由和快乐的。这样的童年,才是真正金色的童年;有这样童年的孩子,才是真正幸福的。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了,孩子的玩具越来越多,游戏却越来越少了。孩子越来越擅长伸手,越来越不会动手了。孩子越来越孤独,越来越不快乐了。戴眼镜的多了,“豆芽菜”和小胖墩多了,胆小自私的多了,在野外奔跑如鹿、会唱童谣的少了。这样的情形让我时常感到郁闷、担忧和恐慌。因此,当我无意间在东关古渡看到了儿时的经典游戏,亲切和振奋之情油然而生。我希望让孩子回归到自由玩耍的童年,充满探索和创造的童年,在游戏之中懂得团结协作的童年,生机勃勃带有“野性”的童年……

离开文章9:送你一碗炸酱面

文/叶瑞芬

家明离开东莞前,我请他来到秦关面道。

餐馆里灯光明亮,色彩明快,多少冲淡了即将别离带来的忧伤。

“还记得当年你说过,等我将来发财了,就天天请你吃炸酱面。没想到,事隔经年,每天请客的却是你。”他苦笑着唏嘘道。

我笑笑,“才几块钱呢?值得惦记么?能够长长久久地维持一份感情才是我的运气呢。”

说起来,我和家明的关系很复杂。有几年他是我老板,然后我们变了合伙人,到后来我又成了他的老板。这就是东莞——一个奇迹汇聚的地方。

“还记得最苦的时候,我们80元吃了一个月的泡面吗?那时最大的想法就是等有钱了吃得上炸酱面,还要是陕西人手工捍的面条。”家明眼睛里有晶光闪烁。

说起往事,我又怎么能忘得了呢?那时刚来东莞,落入待业困境的我们在南城周溪的城乡接合部合租了一个月租150元的小房间,同样来自陕西的我们每天开水泡面,那充满铁腥味、黄黄的自来水曾把我们灌得满腹悲伤。都说东莞遍地黄金,咋就轮不着咱俩捡呢?

后来,他一狠心把自己送入了一家化工厂,看着他开始把我们小窝的饮用水从自来水变为从商店买回来的瓶装水,后来又变为了桶装水,我知道他是正在消耗他自己的健康和青春,来换取我们生存环境的一点一点好转。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然后我进了一家印刷厂,再而是广告公司,我在印刷厂学会了排版制图,到广告公司学会了方案策划与开展业务,还利用工余时间考取了会计证。在我每天一点点进步的同时,家明通过倒卖化工产品赚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子。他大张旗鼓地成立了一家化工用品经销公司。然后叫我辞工帮他做事。他知道我不会拒绝他,正如我和他手牵手来到东莞一样,有他的地方就有家,无论吃方便面也好吃炸酱面也好,我都只想与他不离不弃。

那时他经常带着一帮业务员研究营销,十多个大男人躲在屋子里吞云吐雾,我能帮到他的除了做各种账单外,就是解决一日三餐。然而来自五湖四海的十多个人十多张嘴,正所谓众口难调,为了做饭,我曾费尽心思,家明不忍看我操劳,于是提议我通过叫外卖方式解决众人一日三餐问题。那时公司也确实赚到钱,于是我一家一家餐馆尝试,大伙儿不是嫌这家咸了就是那家淡了,最后找到了秦关面道,接近50个品种终于解决了吃饭这个大问题。各人都吃得颇为满意,干劲更加充足了。

直到后来遇上了金融风暴,我把我的积蓄全部拿出来无条件支持家明,然而撑不了多久,他破釜沉舟的理念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持,他的公司不得不倒闭了。因为急着帮他走出困境,我找到了一份广告公司的工作,回归老本行,工余还兼职了两份公司会计的工作。以便解决日常开支以及他与前员工之间一些尚未解决的工资纠纷。他苦笑着说从今开始我算是你的员工了。这样的日子没过几个月,听说深圳一个朋友邀请他过去当合伙人,不甘“吃软饭”的家明执意要向我辞行。

“以前老看不惯你打包剩菜剩饭,现在我知错了。”看我把两份肉夹馍装进秦关面道免费提供的饭盒交给他,他有点羞怯。

“深圳离东莞这么近,想吃就回来吧!”我对他微笑,心里却有泪,和那句说不出口的话:想我就回来吧!

离开文章10:小妮子,你是我的亲人

小妮子离开我后,在这一段时间里,每当想起小妮子,就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疼,是因为忘不掉小妮子和我相处这十年,十年里有苦有甜,有分离有相聚,相聚的时刻我们享受着重逢的快乐,分离时我看到你的眼中闪烁着泪水,我也彻底失去了男人的尊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小妮子离之后,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可留在内心的伤痛要多久才能抚平?或者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为了不再痛苦,惟有忘记。只有忘记了,才会重新接受现实。但是如何忘记呢?

忘记一个人,一些事,是一个痛苦而艰难的过程。我知道也注定等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也就是我忘记小妮子的那一时,我希望那一天小妮子能陪在我身边,让我没有遗憾的离开,因为你是我一生的遗憾,我把你当成我的爱人,我的亲人。

当感情完全退潮,孤独占据了我内心的整片天幕,我才不得不让自己面对这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和痛楚,我爱你,我会一直都在等着你,其实只是为了那一份真挚感情,有一天我会在天堂里等你,依然把你的手握在我的手心,让你和我生活在一起,今生我没有给你穿上婚纱,那就在梦里和来世吧,我会看见你的美丽,我还会为你做饭吃,我还会给你挠后背,我还会在过马路时把你拉到我的右侧,我还会在危险来临时把你藏在我的身后,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亲人。

离开文章11:在你离开的第三天,我对你的爱依然如旧,大家给点意见吧

文/挚爱一生

我和娟今天是认识的第九天,同时也是失去她的第三天。

我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那就是当分手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当分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成了一个凄凉的事故。

不是每次分手都是那么潇洒转身,不是每次的误会都可以获得原谅,不是每次的离别都可以换来相聚,不是每次的流泪都可以得来笑容,不是每次的道歉都可以说不客气,在万千人海中,遇见的机会就像中福利彩票头奖几率一样,遇见、相见、相知、相爱、相守却是那么的不容易,一句放弃换来了永不回心转意的决定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满不在乎,失去的时候却是悔不当初,这就像早知当初何必如此呢?

爱情是美丽的,在美丽的背后却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代价”

爱情是幸福的,在幸福的背后总有一段惨不忍睹的“伤痕”

爱情是痛苦的,在痛苦的背后总有一段绚丽多彩的“彩虹”

爱情的最初是温馨的,浪漫的,到最后就是一种习惯,是一种牵挂,是一种生活中不可少一部分你的任性,你的撒娇,你的脾气,其实是我喜欢的,一个人如果没有这些,生活中就会少了很多的插曲,有了这些两个人才会更懂得珍惜对方,更明白对方对自己来说的重要性。

失去了你,但是我至始至终都不曾放弃过跟你牵手一生的梦想,一个可以把你自认是缺点的东西包容理解的人,其实你这些在他的眼里早就成为了优点,因为爱一个人不是看她优点有多少,而是看自己能包容和理解对方多少。我深知你回心转意的几率可以说是几万分之一,但是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全力以赴去争取,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得到你回心转意的机会,如果没有不努力争取那就一定没有机会了,俗话说:“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是你不付出那么就一定没有回报。”

娟,我期待你的回心转意…… 爱你的小嘉执笔

离开文章12:记忆中的老屋

文/s12345

离开老屋已有30多年了,对它的记忆没有因时光流逝而湮灭,而是恍如昨日,清晰可见。

老屋是三间低矮的土木结构的房子,靠北朝南,坐落在四面土墙的院落中。院子中间是大块空地,西侧是十多株挺拔的杨树,西南角是猪圈、羊舍、鸡窝和厕所。

老屋蓝瓦铺顶,桦木窗门,毛纸糊窗,报纸裱糊的顶棚,因木柁弯曲,顶棚凸起一块,犹如骆驼的驼峰。屋内有一盘大炕,与灶台连成一体。地上摆着四顶油光呈亮的红漆木箱,五口黑漆漆的大小不一的瓮,一台用花布盖着的缝纫机。木箱上面摆放着两只花瓶、一台座钟和一台收音机。花瓶古色古香,纹饰为明清瓷器上常见的渔樵耕读图,栩栩如生;座钟指针的滴答声清脆悦耳;收音机端庄大气,散发着神秘、现代的气息。

老屋虽然简陋,却是我们兄弟姐妹四个的出生地,它承载着我们快乐单纯的生活,记录着父母亲勤俭持家、宽厚仁慈的秉性。

老屋给予我家的温馨。家暖一盘炕,老屋的温馨主要集中在这盘通火大炕上。炕上面由里到外依次铺着竹席、羊毛毡和绘着鲜红牡丹图案的墨绿色漆布,显得厚实、稳当、干净。它不仅是我们一家休息睡觉的地方,也是我们弟兄姐妹书写作业的课桌,还是我们嬉笑玩乐的舞台。冬日的晚上,窗外寒风呼啸,当我在温暖的被窝醒来时,依稀看到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蹬踏着缝纫机,为乡亲们赶制衣服。她不时搓搓手取暖,又回头看看我们我兄妹几个,此时我会再次踏实安然地回到甜蜜的梦乡中。

老屋还给予我教育的启蒙。老屋内的一只大红木箱中存放着父亲收藏的书刊,有小说、画报、连环画,翻看、阅读这些书刊是我们兄妹茶余饭后的快乐。虽然好多内容还不能完全看懂,但通过星期天才能回家一次的父亲的讲解,我们还是被书中的故事情节深深吸引,与主人公同喜同悲,对书中的英雄豪杰充满敬佩仰慕之情,对书中的奸佞小人痛恨万分。家中添置了收音机后,收听广播节目成了我们兄妹的又一大快乐,特别是山西广播电台播出的小说连播成了一道饕鬄盛宴,一下子把我们从平凡的现实带到梦幻的天堂。中午放学后,我们兄妹几个会匆匆忙忙赶回家,围坐在收音机旁,聆听阎阔成用浑厚深沉的嗓音讲述水浒英雄武松的快意恩仇,聆听王刚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讲述夜幕下的哈尔滨,聆听刘兰芳用行云流水般的语气讲述岳飞的精忠报国。老屋中特有的文化气息滋养着我们兄妹四个,让我们健康成长。

老屋给予我四季更替、春华秋实的独特感受。老屋的院落偌大平整,每到春季,母亲在耕种家里责任田的间隙,又不辞辛劳地侍弄着院里的空地,她带领我们兄妹用明晃晃的铁锹把空地翻松,整出菜畦、玉米园和花圃,拿出用报纸包好的籽种,细心地点种,耐心地浇水、施肥。过不了几天,地上就有小嫩芽破土而出。不久,院子里星星点点的绿色就变成片片绿洲。盛夏时节,菜畦中的辣椒青翠欲滴,韭菜碧绿生青,西红柿蜿蜒向上,豆角不甘寂寞,藤蔓缠绕一团;花圃中的牡丹花、喇叭花和一些不知名的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玉米园中的玉米茁壮挺拔,像整齐的方队,横竖成行。老屋院落中的无限生机吸引着周围的邻居,他们不时到我家驻足观赏,感叹院中植物繁茂,称赞母亲勤劳能干。母亲会采摘下初熟的韭菜、豆角、青椒送给邻居分享。

秋天到了,院中采摘的各种菜蔬经母亲简单加工,调配佐料,就成了我们一家餐桌上的美味:酸甜鲜嫩的糖拌西红柿,清脆可口的酱蘸黄瓜段,滑嫩爽口清炒豆角,还有香喷喷、气腾腾的煮玉米棒子。

晚秋初冬时节,老屋热闹的院落又恢复了平静,母亲把院内枯萎的秸秆、藤蔓清理得干干净净,把地上的收获耐心地安置:把通红的辣椒穿成串挂在窗户上,把圆滚滚的大南瓜摞放在窗台上,窗台下是码放整齐的金黄色玉米垛子。

对老屋点点滴滴的记忆,已汇成了一条情感的河流。想起它,如品一杯醇香浓烈的老酒,味道那样悠长、深远;想起它,如沐春风,感觉那样清新、温暖——老屋已成了我的精神家园!

离开文章13:追思母亲

文/姚林宝

虽然母亲离开我一个多月了,但我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阴霾里走出。目睹亲人长眠永逝,留下无尽追思。

母亲生于旧中国,从小在苦水里泡大。母亲很小离开外公外婆,九岁来到父亲身边。父亲是爷爷奶奶领养的,视为亲生,疼爱有加;母亲是童养媳的身份,在缺衣少食的生活压力下,饱受饥饿、歧视,小小年纪就担当起家务重任,一天到晚不能清闲。若家务事没有干完,或者不会干,不仅受到白眼,还有责骂。孤独自卑的母亲不敢吭一声,忍辱负重,眼泪偷偷往肚子里流。

母亲年轻时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在爷爷奶奶撮合下按照当地农村习俗跟我父亲成婚。其实,父亲不情愿与母亲结婚,因为母亲比父亲大了三岁,从小又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只有姐弟之情。在长辈们的规劝之下,无可奈何的父亲牵着母亲的手入了洞房,为此,父亲把怨气发泄到母亲身上,母亲很受委屈。婚后,母亲生下了哥哥、大姐、二姐和我,由于家庭人口多、生活负担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母亲常以泪洗面,愁眉苦脸。为改善生活,正坐月子的母亲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地干活,加上营养不良,落下了月子病,无法治愈。后在一次劳动事故中摔碎腰椎,无法像正常人挺着腰杆走路,造成终生残疾。

母亲是个孝顺女儿,虽然从小不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但从未记恨自己的父母。外公外婆经常来看望我们,母亲总是千方百计做些可口菜肴来盛情款待。晚上抽空在煤油灯下为外公外婆做鞋,诠释了母亲一片孝心。尤其外婆生病之后,母亲经常带我们兄弟姐妹去探望,并把猪肉和鸡蛋煮熟后带去。其实,因为生活窘迫,母亲平时连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拿去商店换盐换油。后来我才得知,那是母亲向大姑姑借的钱。

母亲一辈子吃了很多苦,但无论生活是苦味还是甜味,母亲一一吃进肚子里,从未向人倾诉她的苦涩和辛酸,而是以乐观的态度、宽阔的胸怀,忍受生活的巨大压力,竭尽全力精心经营这个家,和父亲一起抚育我们成长,默默为子女撑起一片晴空。

离开文章14:爷爷

文/永远的山丹丹

爷爷离开我们已经有30多个年头了,那时我才三岁,因此,对于爷爷的记忆,在我并没有留下多少印象,有的只是模模糊糊的两个片断。但就是这仅有的两个片断,却让我终生难忘。

第一个记忆片断是,爷爷穿着一件没有着色的粗布衣服,坐在老家的那间旧土窑洞的炕上,炕上放着一个高高的黑灰色的钵子,钵子里盛放的是饺子。爷爷正弯着腰,用筷子夹着饺子往嘴里送。而我则坐在爷爷的旁边,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馋得直流口水。后来我稍稍长大,和爸爸说起这件事时,爸爸说他也记得这件事。爸爸说,当时爷爷已经病得非常厉害,什么饭也吃不下,奶奶担心他将不久于人世,特地给他包了一碗饺子吃。爷爷受了一辈子勤罪,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更别说饺子了,要吃饺子只有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但当时由于家里穷,父辈们孩子大小七八个,即使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很少吃饺子。因此,爷爷吃饺子时,看到旁边嘴馋的我,就给我分吃了两个,但爸爸却不让我抢吃爷爷的饺子。爷爷也说:“我了我死可呀,等娃以后长大了慢慢吃可。”后来,爷爷真的去世了,但他吃过饺子的钵子却留了下来。记得在我七八岁时,每当端起那个钵子,就会骄傲地说这是我爷爷吃过铰子的钵子。我说这话的时候,觉得特别亲切,也特别怀念。再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钵子,可能它已经破碎不复存在了,或者仍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旧土窑的某个角落里,只是我再也无法找到了。

第二个关于爷爷的记忆片断,就是他的去逝。爷爷去逝后,上身穿一件蓝粗布衣服,口上蒙一张白纸,头里脚外躺在旧窑的前脚地上。那时我才三岁,根本不懂得“去逝”是什么意思。看见爷爷躺在地上,而且口上还蒙着一张白纸,当时还懵懂懂懂的我,几次伸手欲揭去爷爷口上的白纸。长大后,听爸爸说起爷爷去逝前后的遭遇,特别心酸。爸爸说,爷爷去逝后,家里穷得连买老衣和棺材的钱都没有,更别说过事了。但是,从不服输的爸爸觉得老人没下了,总不能什么不穿,棺材没有就下葬吧。他强止住泪水,到外面借钱回来,给爷爷买了老衣,背了一幅薄柳木棺材,没有过事情,将爷爷简单下葬。

岁月流逝,光阴荏苒,关于爷爷的这两个片断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仍记忆犹新。而对爷爷更多的了解,则是长大后爸爸和奶奶告诉我的。爸爸说,解放战争时,爷爷兄弟五个,按照当时的规定,必须拔一个去当兵。最终,老爷决定让爷爷去当,而他当兵的部队,就是解放战争时攻打榆林城的赦赦有名的四六团。爸爸说,爷爷当兵时间不长,但却参加过多次战斗,打过响水、乌龙庙和榆林。后来,榆林解放了,部队又去进攻马鸿逵的匪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由于爷爷在战场上看到过太多太多的死人,心里害怕,索性就开了小差。跑回家后,害怕部队来人找回去,老爷和老奶奶就将爷爷藏在后窑的椽洞(用红柳或柳条编织的盛放粮食的椭圆形的工具)里,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送点饭给他。但后来,部队还是来人将爷爷找到,并将他头脚下吊起来,用皮带抽打。老爷虽然极力求饶,但仍无济于事。看到爷爷坚决不愿再去当兵,地方政府又将三爷拔去当兵。和爷爷一样,三爷在参加完解放太原的战争以后,也开小差跑了回来。幸运的是,这次部队再没有派人来找。

值得庆幸的是,就是在部队当兵的这段经历,却给我们留下了爷爷一生中最宝贵的一笔物质“财富”,那就是他和战友高生贵两人的一张合影照。高生贵是爷爷的同乡周阳洼村人,和爷爷平时关系比较好。在一次攻城战斗中,冲在最前面的高生贵被子弹击中光荣牺牲,也就是他的牺牲,才触动了爷爷开小差的思想。说起高生贵,其实我应该叫他外爷,因为他是我外婆的第一个丈夫。当时,外婆和高生贵刚刚结婚,由于战事紧张,结婚没多久的高生贵就开赴战场,直到壮烈牺牲。

说起那张合影照,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爷爷去世多年,家里没留下他的一张照片。因此,孙辈们长大后,根本不知道爷爷究竟长得啥模样。一次偶然的机会,爸爸得知高生贵的一个本家家里还保存着一张高生贵和爷爷的黑白合影照。听到这个消息,爸爸非常高兴,他专程到周阳洼找到那张照片查证。虽然照相那会爷爷还比较年轻,但爸爸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爷爷。爸爸将爷爷的照片单独放大,给了姑姑和叔父们每家一张。当我看到爷爷时,发现爷爷和父辈们长相非常相似,当时他穿着戎装,腿上交叉打着绑腿,是一个英勇的解放军战士,看上去非常威武。

听爸爸说,爷爷非常喜欢吃肉,当时生活条件差,平日连肉味都闻不上,更别说吃肉了,因此吃肉成了他最大的奢望。当时,村里有个人叫武文祥,不知什么原因,家里经常做肉。爷爷于是经常跑到他家里,买得吃点,钱自然是没有的,每次都是舍,事后由爸爸还钱。听爸爸说,有时,他家做的肉质量有问题,爷爷吃了后,身体会有反映,但爷爷还是会时不时地跑到他家。

爸爸说,爷爷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就经常肚子痛,有时痛得在炕上打滚,头上冷汗直冒。由于家里穷,爸爸只好请当地一些赤脚医生给爷爷看病,吃一些止痛类的药物,不能从根本上治愈病痛。因此,1977年,爷爷不幸去逝,享年五十多岁。后来听爸爸说,爷爷得的病可能是胆结石,这个病本来是要不了命的,但由于病情一直没有查清,吃得药又不对症,因此硬是给病痛折磨死的。

转眼30多年过去了,每次到爷爷坟前烧纸,我都想,如果当时爷爷的病能够查清,并及时得到治疗的话,或许爷爷和奶奶一样,现在还在人世。在里孙子辈中,只有我一个人见过爷爷,对他还有点模糊的印记。而其他弟妹均没有见过爷爷,在他们的印象中,爷爷只是一个虚名。因此,写此文是为了表达我对爷爷的深切缅怀,希望在九泉之下的爷爷,永远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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