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灯光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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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灯光的文章1:灯光

文/贡发祥

而立之后,对于灯光的反射越发复杂起来。常常怀念曾经出现在我孤独世界里的灯光,像一枚印章蘸满社会的色彩刻在我的记忆里。灯光的痕迹温暖而又清晰,在心底。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清贫如洗的农家,寒苦之形,牢记于心。那时黄昏过后,村庄就暗了下来。为了节省煤油,父母出去劳动前,让孩子睡下,熄灭光如萤火虫的煤油灯。然后打着提灯,出门了。提灯,是煤油灯的一种,方便轻巧,是那时最常见的物什。

父母出门后,我们便蒙头睡觉,但夜太长了,中间是要醒来一二次,或出门小解。那时的农村,家家都没有锁门的习惯。夜深人静时醒来,黑黢黢的,有毛骨悚然的恐惧,不是担心强盗,而是害怕大人们说的鬼怪会突然出现,那是要命的事。从敞开的大门里,能看到高岗处有一点点微弱的灯光,知道那是大人们劳动照明的提灯的亮光。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父母,那都是非常亲切的,看到灯光,心里突然就坚强起来,而且会越发高大,甚至可以独自走出屋子,站在门口张望父母回来了没有。那时的灯光有一种力量,支撑着儿时的记忆,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会觉得年少的自己在瞬间长大,像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以分担父母的负担了。

灯光在记忆里是温暖的,更是一种心灵的依靠。

煤油灯的记忆,一直伴随着乡村上学的经历。在空荡荡的乡村的夜晚,能有这样的灯光,便是温暖的。挑灯夜读,是那时心灵最好的寄托。一切都是平淡的,一切都是随心所欲的,读书也是,没有强制性的。灯下读书,在那时就是非常幸福的事了。

夜晚的乡村在煤油灯下,虽然落后、贫穷,却是安适的。灯光之外是安静祥和,是和睦珍贵的。这种感叹,只有在那个特定的时光里。

再后来,有了手电筒,方便的程度不言而喻了。手电筒的光,除了让孩子们好奇外,还能让黑夜行走的人,有了更多的安全。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上了初中。初中的学习一般都是集中在乡镇上。村里的孩子上学,都要住校的。每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而且离家很远。和我一起上学的还有我那英年早逝的发正堂弟,每次回家必然是披星戴月。对于孩子来说,在黑夜里行走是很可怕的,一路上随时都可能因为某种响声而惊惧。为了壮胆,我们大声说话,或者大声唱着跑了调的歌。快进村子时,我们总会看到一束手电筒的光投向我们,越来越近,便听父亲叫着我们的乳名。此时,我们的神经才会全部放松下来。一种胜利感,一种战胜千难万险的胜利感,一种回家的温暖感,涌了出来。

如今夜行的时候,总渴望能与这样的一束灯光相遇,哪怕是陌生的,也算是幸运的。

关于灯光的文章2:灯光里的妈妈

文/于菊花

记得很小的时候,农村没电,家里点的都是煤油灯。晚上,哥哥趴在小炕桌上做功课,妈妈坐在炕头上,哧溜哧溜地纳鞋底。煤油灯的光线很暗,为了省油,妈妈还把灯芯剪得很短,那点昏黄如豆的灯光,只够哥哥一个人享用,妈妈借着那点弱弱的光线,把鞋底子一次次凑到眼睛跟前,半天才能扎下一个针眼。煤油灯还会冒出一股股黑黑的浓烟,屋子里总有一股呛人的味道。

煤油灯点久了,灯芯上就会结出一个圆圆的灯花,灯光就暗下来了。妈妈拿起剪刀,把灯花轻轻剪下来,一边逗我和妹妹:“看,今晚结个灯花儿,明天家里来个客人哩。”

重新又亮起来的火苗跳跃着,妈妈粗糙黝黑的面容被灯光镀上一层红色。我和妹妹并排趴在被窝里,用一根细绳子玩“结绳”游戏,听到妈妈说要来客人,妹妹顿时兴奋起来,因为亲戚来了,就要做好吃的,于是就尖着嗓子喊:“噢,我家要来客人了,是舅舅吗?我明天去院门外等!”

妈妈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眼神里是满满的温情,就像那摇曳的灯光,温暖、温馨。爸爸常年在外,很少回家,记忆里,只有妈妈和那盏不断冒着黑烟的煤油灯,伴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晚。

那时候农村里没有电,也没有电视,我们晚上唯一的享受,就是躺在被窝里,听妈妈给我们讲故事。妈妈的故事,都是一些听来的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譬如梁山泊祝英台、孟姜女哭长城之类的,虽然没有现在孩子们从广播电视里听的看的童话故事精彩,但妈妈讲得绘声绘色,也是我们儿时唯一的精神享受。

上学后,我每天晚上和哥哥一起,一人趴在小炕桌的一头做功课,煤油灯放在桌子的中间。 妈妈依然坐在炕头上,手里拿着干不完的针线活,一针一线为我们缝补着贫困的生活,一年一年,鬓角就落满了秋霜。

记忆里的灯光,闪着红红的火苗,燃烧着流逝的岁月,也消磨着妈妈的光阴。直到有一天,妈妈的生命也燃烧殆尽,只剩下记忆里的那份温情,闪耀在我心底深处,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关于灯光的文章3:别再让我孤单

文/刘浩然

灯光把那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麦子心里感到有点儿痛,她不知该如何在这个情景下面对自已心中的灏……

年末,第一次离家在外过元旦,同学们都非常兴奋,纷纷计划如何大玩特玩。然而,麦子却懒懒地靠在床头,一点反应也没有。省城的冬天异常寒冷,她把什么疯狂、放纵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一味地不愿动弹。

她静静地躺了片刻,还是漫无目的地走出了宿舍。此时,天空正飘着牛毛细雨,她冒雨路过F栋的时候,脚步停下来了。她很想见阿灏,然而,她犹豫了几秒,脚步加快了,边走边幻想灏就出现在后面,叫她,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听到了停住,慢慢转过身,灏亲切的笑容映入她的眼帘,她还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公交车来了,麦子孤单地上了车,车摇摇晃晃向市区驶去。不久,在这样一个雨越下越大的省城街头,她竟然迷路了。

一个人站在马路中央,身边车来车往,她却不知该去哪。在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帅气的男孩走上前来,就像言情小说写的那样,她肯定会乖乖跟他走。然而事与愿违,随着路旁执勤的交警一顿痛斥,她慌忙逃离那个充满幻想的地方。

雨水已浸湿着她的头发,在长长的路上走着,每一步都是积水,但已走到这一步,哪怕变成水鞋,也要走下去。此时天空被蒙上一层黑幕,好在路旁的灯亮了。

她坐上返程的车,在车上接触到很多同情的目光。难道很憔悴吗?唉,她只好把身子蜷进座位里,隐入黑幕之中。下车后离学院还有一段距离,犹豫了一阵,她选择了一个看上去还算老实的农用车车主,而且坚持不关车门,就这样一路听着“哐啷哐啷”的车门拍打声,回到了学院。

宿舍空无一人。麦子这才想起她们全部都有约会,估计是玩一个通宵。她有些凄凉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在想,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灏为什么不来找我?我要不要去找他?无奈,她只好戴上从灏那儿借来的磁带,决定过一个一个人的新年。时针已指向十一点,但她还在有所期待地不肯上床睡觉,房间里空荡荡的,连叹息一声都没有回音。

灏终于在楼下喊麦子了,麦子迅速跑下楼去。黑夜里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感觉到他那双很亮的眼睛在注视着她,麦子的脸被烫得通红通红。只见灏呑呑吐吐对她说新年快乐,并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当梅子问她愿不愿去一个男同学家玩时,麦子还是答应了。因为她不能忍受孤单地在宿舍看书。她坐上公交车,又重复了昨晚的路程。她不顾一大堆同学都站着的事实,自己坐了一个位子,她实在太累了。

那个男同学家的摆设还真是与众不同,可以看出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他的父亲显然是个有学问的人,一墙的书。只见那个男同学在女同学之间谈笑风生,非常投女生的缘。麦子心想:要是灏也是这样的话,她肯定开心很多。但真这样灏还是灏吗?说好不想他,怎么又忍不住?

还忍下去吗?忍不下了。麦子心底里还是想着灏,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想念。不管他爱不爱她,也不管他会不会嘲笑她,即使明天就会失去生命,她也要冲上前去对他说:我再也不要孤独!

终于,她拨通了学校的电话,她告诉F栋管理员说:找灏接电话,而且口气挺坚决。

“喂!” 灏的声音让麦子的手在发抖。“我是麦子,在一个男同学家。”“哦。”灏并不惊讶,平平地问:“ 好玩吗?” “ 不好玩!”“ 不会吧?” 灏笑了笑。麦子鼓足勇气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灏半天才出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 麦子默默无言, 轻轻地放下电话,并吿别同学独自一人坐车返校。

又是昨天一样的路线,又是昨天一样的风景,又是那么多的霓虹灯,又有那么多的人。繁荣的都市,忙碌的人群。但她在想,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孤单无助呢?下车后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当走到学校门口,她似乎醉了,醉得揺摇晃晃……就在她快到宿舍大楼时,麦子看见了,在学院的灯光下,宿舍大楼门口似乎有个人在徘徊,身影很单薄,灯光把那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麦子心里感到有点儿痛,她不知该如何在这个情景下面对自己心中的灏,但她还是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关于灯光的文章4:亮一盏灯 给自己

文/李玉兰

对灯光,我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切的依赖。童年时,能拥有一间开满五颜六色灯花的小屋,是我对于生活最大的梦想。想象着一盏灯瞬间点亮一个房间、漂染一个奇幻的世界,那感觉常常让我想起美丽的森林童话。

成家时,并不奢侈的我,也因此刻意在每个房间灯光与色彩的搭配上花了不少心思。一盏灯仿佛就是一个神奇的魔盒,手指轻轻一按,便瞬间与现实世界隔开,各色灯光交织着,糅合着,流水般洗去了心灵的疲惫,润饰着琐碎生活的苍白。梦的翅膀沿着光的走向,穿越时空,在无限的梦想空间里沉浸、流连,听自己的呼吸,说自己的梦呓。让那些在指间划过的日子有了亮度和色彩。

一盏灯就是一个心灵的港湾——如此简单的生活体验,让我的幸福感如此丰满。

随着年龄的增长,视力开始下降,对灯光的效果要求虽然不再那么奢侈,却变得越发依赖。只要不是阳光普照的日子,无论走进哪个房间,首选动作都是随手开灯,仿佛灯亮起,心便也一起亮了!无论看电视、听音乐,只要没有进入梦乡,灯,便一直亮亮地陪伴着我。每天晚上出门,也会习惯成自然地亮一盏灯,为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可以远远地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家,远远地就看见那扇为自己亮起的小窗,感受到家的温暖。仿佛一盏灯的亮度,直接关联着安全感和幸福感的指数。

再次乔迁后,小区里住户很少,每次晚上出门回来,几乎看不到几扇温暖的窗口。大概是新开发的楼区,更多的住户还没来得及抢在冬季来临时装修,正耐心等待着春暖花开。因此,亮一盏灯给自己,便成了我每次出门更重要的功课。

一个雪天,晚上和朋友小聚,回来已经十点了,不敢走夜路的恐惧加上雪后路滑,让我的心里隐隐不安。这样的雪夜,一盏灯微弱的亮度能辐射多远?

带着几分忐忑,我走进小区门口,不等抬头去看自家的门口,已经感受到了那微弱的灯光映照雪地产生的白色光芒,一瞬间,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动和惊喜在心底泛起。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机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原来是住在我楼上的一位老人。

我放慢脚步,和他并肩走着,心想:这样的雪夜,一个老人回来这么晚,儿女也不陪着,真若摔倒了,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

“姑娘,这么晚才回来啊!大雪天的,没事早点回家多好啊!”

“和朋友聚聚,光顾说话忘了时间了!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回来这么晚啊!”

“我啊,差不多天天都这个点儿回来啊!”

看着我诧异的目光,老人解释说,孙女在离这儿不远的高中上学,晚自习得上到九点半。儿子媳妇开家小饭馆,每天要忙到很晚,没有时间接孩子。自己退休了,闲着没事,就天天晚上去学校接孙女,把孙女送到儿子家,自己再回来,到家就得这个点儿了……

老人唠唠叨叨,说得很平淡,却让我觉得心里很温暖。

“姑娘,住几楼啊!”走到单元门口,老人停住脚,关心地问我。

“三楼,大爷,您呢?”

“我家楼上啊!”老人几乎是惊叫着。

我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这么激动,大概是邻居太少的缘故吧!

“姑娘,你家每个月的电费一定很高吧!我每天回来都看见你家的灯在亮着。”老人笑呵呵地说。

我不需要向他讲述自己与灯的特殊情结,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年轻人不如你们老人家懂得节约嘛。”

老人也笑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呀。”

我茫然地看着老人,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

“咱们这小区呀,新开发的,还没搬进来多少人家。我天天去接孩子,回来的时候,要是一点灯光都没有,心里呀也就觉得黑漆漆的,没点热乎气儿。尤其是咱们这栋楼,上秋时,那几家准备装修房子的,在楼下还堆着水泥、木头啥的,我这岁数大了,眼神不好,就容易磕着绊着的。幸好你家天天亮着灯呢,我也就借光了……”

我怔住了。我的一盏灯,照亮了老人回家的路。这是我从没有想过的,我只是被自己的感觉牵引着,让灯这样亮着,亮着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梦,并不期望得到谁的回应。

但此刻,我心里的亮度却远远超越了那盏灯的度数,幸福如水般澎湃起来,如此的丰盈:

亮一盏灯,给自己,也照亮了别人的路……

关于灯光的文章5:温柔的灯光

文/高阳

高三一向被称为“黎明前的黑暗”。这种黑暗,不仅仅没有光亮,而且是沉闷的。黑暗中的我不奢求太多的光亮,一点微弱的灯光便使我倍感温暖。

人在高三,身不由己。开夜车,对于我来说是每日必做的功课。夜幕降临,明月悬空,星星眨眼,我不断地演算数学题,分析英语语法,温习历史教材。而此时,早已是万籁俱寂。寂寞像毒蛇,慢慢侵蚀着我的心。可是,妈妈房间里的灯光,却让我感受到莫大的安慰,因为孤独奋战时,有一个人默默陪伴着我。有时候,学习到困倦时,我不知不觉地就伏在书桌上休憩一会儿。再次睁开朦胧睡眼,发现灯光依旧,我一下子就有了动力。灯光,给了我奋斗在高三前线的无穷动力。

高三在,灯光就在。夜晚,有好多次,我推开妈妈房间那虚掩的门,在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睡着了的妈妈:她缩在沙发上,身体半弓;也许是冷的缘故,妈妈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插在双腿中间,整个人在灯下显得疲惫不堪。每逢此时,我总感觉是那么地揪心。我低声唤起她,她猛然睁开眼,迅速坐起来,说:“啊?我怎么睡着了?你饿了吧?喝牛奶吗?”我急忙摇摇头,但泪已流向了心里。

黑暗来了,光明还会远吗?经历了黑暗的洗礼,我来到了期盼已久的大学,远离了那微弱却温柔的灯光,取而代之的,是大城市彻夜不眠的华美亮光。大学的新鲜,生活的诱惑,我似乎没有了方向。难道,黑暗再次光临我的生活了吗?不,一定不是的。曾经的黑暗生活,因为有了温柔灯光的陪伴,有了妈妈的爱相随,我有无尽的动力。现在,我远离了妈妈的温柔灯光,可我不能停滞不前,我要带着灯光的动力去拼搏。

鸟儿羽翼丰满时会离开它的父母。我长大了,总有一天也会离开我的妈妈,离开她的温柔灯光,但妈妈永远是我前进路上的一盏明灯。曾经的温柔灯光,教会我前进,给予我动力。想起那温柔的灯光,我有什么理由过颓唐的生活呢?大学生活的开始,并不意味着放松人生的开始。有妈妈温柔的灯光陪伴,我相信我会重拾前进的动力,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哦,温柔的灯光,虽然远在他乡,虽然有时迷茫,但我看到了妈妈温暖的笑,疲惫的眼和那房门中射出的温柔灯光,更看到了母亲的爱。携着这缕光,带着这份爱,怀揣着希望,我将继续拼搏!

关于灯光的文章6:灵灵的灯光

文/黄文娟

“月月,你看对面楼的灵灵,晚上12点灯还亮着,哪像你,10点多就关灯睡觉,怪不得成绩总上不来……”高一时,妈妈总是对月月神神叨叨,月月倒头就睡、被子一蒙,懒得理她。

“月月,要学考了,考不过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呢,大家都在加班加点地学习,你看对面楼里的灵灵,凌晨1点灯还亮着,你是不是也该加油复习了呢?”高二了,父亲对月月晓以利害,月月默然。

“月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三更灯火五更鸡’,‘一考定终身’……你看对面楼里的灵灵,凌晨2点灯还亮着,谁的成功都来之不易啊!”高三了,堂哥也来做月月的工作,月月脸红了。

“月月,灵灵家的灯昨晚一直亮着,怪不得人家每次都稳拿第一,听你们学校的老师说,今年的清华、北大生非她莫属了!生了这么乖的女,她的爸妈可长脸了,我们的小巷子也要增光添彩咯!”居委会的李阿姨说,月月挣脱她的手,飞也似的上楼了。她砰地一声关了自己的房门,呜呜地哭了。

从那以后,月月变得沉默寡言,灵灵12点关灯,月月也12点关灯,灵灵2点关灯,月月也2点关灯,灵灵彻夜不关灯,月月也彻夜苦读。母亲不再神神叨叨,父亲欣慰地笑了,堂哥夸月月进步了,李阿姨也对月月竖起了大拇指。

高考如约而至,月月恍恍惚惚进了考场,刚拿起笔,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吓得监考老师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月月患了很严重的失眠抑郁症,必须长期调理,不宜参加任何考试。

灵灵不负众望,以685的高分上了清华,她听说月月病了,也来医院探望。“月月,你不该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就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有怕黑的毛病,妈妈就让我开着灯睡觉。”

月月脸色惨白、欲哭无泪!

关于灯光的文章7:母爱的灯光

如今村里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了。宽敞平坦的水泥路已经铺到了每家每户的大门口,村里人永远告别了“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旧时代。家家户户安上了水龙头,老百姓也都喝上了干净放心的自来水。就连土地庙沟里原来臭烘烘的垃圾场也变成了统一精致的绿皮垃圾箱。

闲来无事,回老家看看。老家并不远,也就三四里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总颇有一股新农村建设的自豪感:如今生活真是变好了,眼前除了少些钢筋水泥混凝土的建筑物和车水马龙的喧嚣之外,其他的和城里真是有些相差无几了。

回到老家,走进熟悉的老屋。还没等坐下,母亲便从里屋里颤巍巍地走出来,对我不住地嘘寒问暖。母亲一边不停地絮叨着,一边习惯性地抓了抓我的胳膊,试一下我的棉衣的厚度。然后说,一九二九不出手,该穿上棉衣了。今冬天冷,电视里说的。

母亲说着话,停顿了一下,仰起苍老的脸,眼睛里流露出疼爱的光。缓缓地说,要不,我再给你做件棉衣吧,趁着我眼睛还看得见。

我心头一颤,有股咸咸的酸涩涌上喉头。母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挑着两担棉花柴颤悠悠地从田埂上悠然而过的母亲了。母亲确是老了,站在她魁梧的儿子面前,显得那么瘦小,那么弱不禁风。

多少年了,母亲一针一线为我们几个缝制棉衣。昏黄的灯光下,母亲坐在炕头,佝偻着身子,一边穿针引线,一边不住地喃喃自语。城里卖的那些棉衣服中看不中用,穿着身上不透气,憋得慌。

常常是半夜时分,我一觉醒来,母亲还在那里忙碌着。清晰地听得见母亲那绵长而有均匀的呼吸声。深夜的灯光映衬着母亲的白发,发出金色的光辉。于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母爱便在这暖融融的灯光中,不断地弥漫开来。

母亲说得有道理。除了那些叛逆与扮酷的年代,母亲缝制的棉衣我一直穿着身上,外边套一件时尚的外套,把棉衣的土气和我的虚荣紧紧地掩藏起来。穿着母亲亲手做的棉衣,再寒冷的日子,心里头也是暖意融融。

……母亲的手擀面吃起来味道就是不一般。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下来了。我起身要走,母亲拉住我,等等我去拿手电。父亲打断了她的话,不是安装路灯了吗?于是母亲尴尬地苦笑了一下,瞧我这记性啊,真是的真是的。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想起来原先晚上我离家的情景。母亲在一番千嘱咐万叮咛之后,从里屋拿出那只充电手提灯来,为我照路。我骑着自行车,回头对母亲说,娘,别照了,怪晃眼的。母亲赶紧关灭了灯光。不一会儿,母亲的灯光又亮起来了,仿佛就在不远的身后,原来母亲一边提着灯,一边追赶着为我照亮前行的路。我禁不住潸然泪下,点点星光随着我的泪水闪闪烁烁。出了村,走出老远,回头望去,泪眼朦胧中,母亲的灯光还在村口处明灭可见。

……母亲还是像往常一样送她中年的儿子出门。走出来,我这才发现,整个村子里明晃晃的一片。每隔几十米的电线杆上,都悬挂着一盏明亮耀眼的灯。黄黄的光辉映照着平整的水泥路,像是阳春三月的阳光一般铺泄着满地的爱意融融。

路灯装在了村里的水泥路上,也装在了母亲的心里。我知道,这绵绵不断的橘黄的光,从母亲的心底发出,带着那份绵绵无尽的爱意,绵延在无尽的夜空中,飘向永恒的宇宙空间,一直映照在我的心里。

我知道,那是母爱的灯光。

关于灯光的文章8:无眠之夜

路边的灯光拉长身影,孤独的夜衬托着孤独的身影。撒一把如絮的思源,任情愫纷飞!

夜的寂寥只有心静者体会得到。窗外闪烁的灯光,迷离不定,跳动着,牵扯出一段段心灵深处的逸事。

夜追随着思念,悄无声息。恍惚伴着微凉,浸入心田。心灵被蓦然升起呼呼的流感,如铁般冰凉,如泉般涤澈。

你的寂寞,我的思念。夜的黑,月的圆。人之心,莫过于无限怀想,怀想那人,那事,那段曾经走过的岁月。

等待不难,时间只是潜移默化规律流逝。学会不难,只是心的自主承受与考验。

想念不难,回忆里珍藏着甜蜜的泪光。忘记不难,意识却让自己心烦意乱。

在长长的夜里,欲静难息。充斥着挥不去的往事。梦里无眠,只有默默体验……

关于灯光的文章9:最好的爱

文/寒籽

流水滴在石阶上,灯光,还有一支叫做昆曲的兰花从时间的碎片中,慢慢绽开。脚步回退,一步步,一声声,一座古老喧哗的园子,在毁败前挥霍最后的煌耀。往事如梦啊,如梦往事,日日夜夜,夜以续日。音符掉落,她和她年轻的日子,在门扉上游走。

情爱,如同香气,撒满那寂寞荒园落花铺满的小径。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偶尔有过转身,最后,她们还是沿着兰花指着的方向,走了下来。

水滴入泥,无声无息,像眼泪,像魂魄的叹息,更像命定的暗示,把最后花开的形状保留下来。

就是为了实现心里那执拗不过的一点点愿望吗?

她和她相互抚慰,除了她,只有她,最好的爱不过是懂得。

懂得也许就是那欲罢不能的一丁点的愿望——一个眼神,一根翘起的兰花指,一串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曲子。

有谁知道,又有谁能替代?即使是风乍起,在吹皱的水面,飞过的鸟儿照样打个旋儿,徐徐飞走。

最好的爱,不过是给予——一个肩膀,一次对视,让所有的心酸降落,让暮色不再惊慌。

让失去的全部,即使不再回来,也能够平静守望。

火焰在慢慢平息,她在等,她一直在等。即使她是女儿身,即使她背着她抱紧他,他们像鱼一样溜走,她仍然在等。

等不过是成全自己进入爱情和完美的最后仪式。

更何况她还有隆重的美丽与尊严。

其实她也是明白的,没有谁比她更适合,女人比男人更懂女人。

她甚至更明白,她抱紧他,充满飞翔的欲望,最终他却带走不了她。

爱情是庄严的,任何一种绝望的爱,必将置人于死地。

而她,偏偏是这世上唯一能够拯救她的那一个。用她的美丽与尊严,引领她保留最后一份庄重。

最好的爱,不应该具备毁灭。它是新生,是肯定,是满山爬行的植物,值得你向前,并频频回首。

所以,她把她的手放在她的手上,遮住一切黑暗的,寂寞的,死亡的……

爱,就是为了克服,为了完善,为了成全。

生的困惑,不应局限为爱的困惑。春色烂漫,无论是谁,都应该识得那最好的,为追逐生而光耀生。

爱便不再是两性间的困惑,更多、更广阔的意义,从那游园的梦境中探出头来,我们看到了那是挣扎、怜惜、懂得、尊重。

水滴透明、纯净,生命如流水般生动。

昆曲中那最柔婉的一声吟唱,如同高高围墙中缓缓洞开的院门,草色芬菲,她,她们,从那湿润的小径中走来——

兰花在头顶盛开,

聆听的人,在暗处,

泪流满面。

关于灯光的文章10:爱的灯光

文/傻季

他住在岛上,有灯塔的,亮着黄色的光。

他有个儿子,他很爱他。

儿子要出去了,才那么小小个,从灯塔往渡口的道路是很弯曲的。孩子跑在前面,父亲随后跟着,双手在孩子的上空摹着,生怕孩子会滑倒。

一叶小舟早在渡口等候了,孩子在木板渡口上蹦蹦跳跳,满是欢喜。到岸边上了,父亲直起了腰板,孩子一下子就跳了下去,父亲正要扬意,孩子却已经起航了,父亲那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才渐渐的收回。

这时是夏天,渡口边上的红树正是绿荫繁繁。父亲在渡口边上时而看手表,时而看大海,急急的等待着。

孩子回来了,双手正向父亲伸着,嚷着要抱抱,父亲靠得紧紧的,跪了下去,准备把孩子抱起来,可孩子一下就蹿了上去,把父亲撞了个满怀,于是两人便乐呵呵的笑着。

父亲与孩子正坐在钢琴的旁边,孩子不会,乱拍乱按,父亲马上的止住孩子的双手,对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在边上弹着,让孩子在旁看着。站在台灯的远处望去,有个大大的影子,还有个小小的影子···

橡皮艇在渡口等着了,孩子又要走了,和父亲挥了挥手就起航了。父亲望着孩子远去的帆影,欲言又止了。

孩子这次出去的时间要久一些,但父亲都会准时的去渡口的信箱里取信,看着孩子寄来的所遇与处事。每次看完寄来的信都会向深蓝的大海投以深情的眼神。总在期盼着,孩子会回来一下···

孩子来了,探看了一下父亲又离去了,换过游艇,换过轮船···

这次要出远航了,那船的登陆板跟渡口一样高了,壮小伙背着个背包转身跟父亲道别就进去了,可在带着老花眼镜的父亲眼里,进去的壮小伙依然还是个小小个的小孩···

下过雨,刮过风,那布满白雪的渡口依然有着父亲去取信的脚印。

这次道别,是在一个夜晚里,戴着一样的帽子,依然是老套式的挥手道别,没有过多的言语。孩子这次是乘着大客轮离去的,说是要去更远的地方···

老人深深的看着这沧澜的大海,呼吸着海面上吹来的海风,那味道,咸咸的。

站在灯塔上面了望,盼着能看见一两只远过的船只,把思念寄托在这淡黄的灯光中,为的是让孩子找得着归家的方向。

那年的秋天里,秋风把渡口边上的红树刮得零散,但老人还能撑着手杖到渡口取儿子寄来的信。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没有来渡口了,红树也没动静了,一切都是很静很静的,顶多就是那几片枯落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

渡口经过了很多船,大的,小的,坐人的,运货的,但都不是孩子归来的船只。可老人也很长时间没有来渡口取信了,那些信都落地下了···

这年的冬天里,老人披着大衣,撑着手杖来到了渡口,那浑浊的眼珠子碌着大海,但依然还是看不见儿子要归来的信息,红树的身上也布满了绒绒雪衣,所以老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便回灯塔去了。

在冬天的一个夜晚里,孩子回来了。不!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从一个很大很大的船下来了,是有梯子的船,很大很大的。刚登上那旧的光滑的木板渡口,便看见零落在地上的信封,向前打开那破旧的信箱,顿时那新的,旧的,挤了出来,洒得一地。他这时紧张了,拽紧了手中的皮包,飞快的往灯塔的方向跑,呼着大口大口的喘息打开了门,看见的是老人,老人正躺床上,他取下了那泛黄帽子,走了进去。老人咳了几声便醒来,转过身来便看见了他,于是再一次的对他的微微一笑。

他与老人又坐在弹钢琴边上了,老人戴着那老花镜举起那半窝着的手对他又是微微的一笑,便弹了起来,他依然在一旁看着,弹着许久,音乐突然停止了,老人双手滑落了下来,便依在他身旁睡着了……

春天来了,男人站在渡口那里等待着。一艘船来了,一个女人走上来了,怀里还抱着个正睡醒孩子。男人看着她们微微的一笑,便搭着女人的肩膀一同走向灯塔的方向。女人抱着孩子与男人一起坐在钢琴旁边,孩子醒了,男人弹奏了,孩子就笑了···

爱的灯光

关于灯光的文章11:我愿意

文/白亚雄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颠簸的身影忙碌着,一如往常。

斑驳的橱柜被打开了。她取出那瓶快要见底的药酒艰难地挪到他的床边。豆黄的灯光轻蔑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她那顶磨破了的、褪了色的毛线帽被染成了淡淡的黄。浓重的药酒味顿时拼命地扩散开来,钻进凹凸的泥墙,最终取代了湿腥的泥臭。她小心的把药酒倾入手心,然后在他枯瘦的身体上揉弄起来,那黝黑的皮肤上仿佛盛开出一朵朵莲花……

他是白家的老六,六十年前入赘到她家。而她虽说不上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也生得美丽,一头乌黑的长发时常遭到无数少女的忌妒。她的父亲是个郎中,她自小跟随父亲行医采药便也懂得一些医术。她因为他善良、老实所以愿意“娶”他。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一辈子勤勤恳恳为了这个家,为了她。

他是个工人,在离家三里的山脚下做工,微薄的工资只能维持家里的生计。为了给予她最大的物质享受,他只有拼命的干活,铺公路,修桥梁,锄杂草,挖沟渠。管事儿的工头都劝说他:“小白,还是少干点吧!你看,四个人做的活儿你全做了。”他付之一笑依然卖力的干活。傍晚他总是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家门口等待着他。他总心疼的说:“小奂儿,辛苦你了。”她给他的回应是“我愿意”。

斗转星移几度秋,转眼间寒冬已把它收藏了一年的冷气释放了出来。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而他依旧很晚才回家。想到那一双长满茧子的手,她想买一副手套给他,那样在他挥动铁锹的时候就不至于把手冻坏。于是她卖掉了自己的一头秀发,换来了一副男士手套。他回家后她便将手套塞到他手里,接过手套的他惊呆了。她的头发没了,那一度让无数少女羡慕的长发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被全部刮光。他明白了,手中这副手套是用她的长发编织而成的。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星星一样陨落。他曾问过她值得吗,她说:“我愿意。”之后,他给她买了一顶粉色的毛线帽,她一直都戴着。

后来,他被调到了百里外的一个乡镇里,他们长期不能相见。他拼命地工作,山石曾划破他的双脚;河流曾撕咬他的体肤;泥土曾戏虐他的双手。她留守山林,为他纳鞋,教子。1968年,他们的第三个儿子诞生了。为了让他看看他的三儿子,她决定带着孩子去探望日夜思念的他。第二天一早,她背着孩子就往那个乡镇赶去,还带了为他酿制的青梅酒。几天的行程她终于到达了乡镇,可是从管事儿的工头那儿得知他被转配到十里外的村庄修筑桥梁。工头劝告她还是别去了,山高路险,野兽出没,而她不听,又开始了寻夫之路。又经过一段长途的跋踄,她终于在一个极其偏僻的村庄寻到了他。他为了纪念这件事,将三儿子跟了她姓李。

不知是上天忌妒他们,还是命运捉弄人。她中风了,整个左半身瘫痪了,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陪在她的身边一刻也不愿离开。烧菜、洗衣、做饭全由他包办。他四处为她寻医问药可是都束手无策。每天他都搀扶着她练习走路。两年后她奇迹般的可以颠簸着行走,只是十分艰难。他为她削了一根拐杖,一根沉重而有力的拐杖。可是,好景不长,他又瘫痪了,比她更严重,全身都不能动弹。但他并没有消沉,依然幽默的与她开玩笑。尽管她的腿脚不方便,但还是艰难地从山中寻得药草来给他泡澡,来制作药酒。她就这样每天用她唯一可以动的麻木的右手为他涂抹药酒揉弄身体,一天至少揉十多个小时。也许是她的爱感动了上苍,现在的他居然可以自己翻身,还可以自己直立起身子来。他满怀歉意地说:“奂儿,这辈子真是苦了你了,我……”她拉住他的手说:“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做夫妻,我愿意。”昏暗的灯光已熄灭,他已睡去,只留下虫鸣一片。

“我愿意。”这就是奶奶一生的答复,她对爷爷的答复。虽然坎坎坷坷,但她很幸福,她知道爷爷爱她。一句“我愿意”,成了她的诺言,她用行动证明了它。微风吹来,湿热的房间里似乎飘出了淡淡的莲香……

关于灯光的文章12:心有空处收存你

文/田荩

冷风轻拨着灯光冰凉的弦,这夜就没有尽头了。

远处火车的鸣笛被风撕裂着,时断时续,终于失落在无边的夜里,而思绪却被牵引着,没有尽头、没有尽头的延伸……

撩起清幽的帘子,想把放飞的心收回,却不经意遇见了你,这一瞬间,已情乱意迷。一切的故事,有了开头;一切的疑虑,再无谜底。何必,又何必还要去寻觅?

不要怨苍天弄人,天它不解情语;不要怪明月添恨,月它太多别离。阴晴圆缺,写的是天地;悲欢离合,叹的是人生,在悠远博大的天地人生之间,还说什么我与你!

伴着轻抚的冷风,大提琴悠扬而低沉的叹息颤抖成我的记忆,这如水的夜,令我无由地想起你,那么近,又那么远,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混乱的思维,颠倒的言语,难以言明的心迹。就让我做一回自己吧?!

我心有空处,收存你。

关于灯光的文章13:微黄的灯光

文/妙安

多年以来被扭曲的真相得到揭示,终于希望这个词不再是我内心的一种状态,各种复苏,会比以前的生机复杂自持。愿这美丽始终不伤人,也许只是我的妄想和极端,美丽从不伤人,伤人的是欲望。我只需要和美呆在一起,美是最低限度的舒适,底线变化了。

把两张床都搬到窗边晒太阳,在微黄的灯光下,在阳气逐渐消退的秋日,我听身体里呼喊将出的声音,这是治疗之后的春日。

还有几天,土星即将离开。我复又贴近真我,很羞愧被命运左右。而身在新疆的又失去了联系,担心无用,所以念佛。

下水尝试,再次离开,灵魂的饥渴始终大于一切,真我到了最后会跳出来,所以每个人老了之后的样子都是必然。

矛盾交织,这是平凡生活的常态,在过程中我要和真心合二为一。直心真的是道场,即使一切都艰难缓慢,但偶尔能和真理重叠,这般好。如同忘记善恶,如同回到意识产生之前。

有的人消失了,偶尔怀念那些质朴和温暖,即使貌似和我无关。但真实地存在于时空里面让我看到就很好。不是执着,是大爱。即使我们都是残缺的不能相互理解包容的人类。但是有真心留待怀念。就像看一个不用说话就能交流的灵物,默默看一眼就离开。

农历七月过去了,但愿春城的雨季过去,渴望在阳光下流汗。

关于灯光的文章14:寿洲村的那一盏灯光

文/朱文科

第一次去寿洲村,是在一阵疾风骤雨之后。我陪同央视记者走进这个有160年历史的古村。寒风是从太平水库吹来的,村口摇尾巴的黄狗,不知风儿拐了多少道弯。只有村口粗大的香樟树,还记得一百年前那些风雨如磐的岁月,记得贺恕家的那一盏灯光。

寿洲村村落依山而建,前低后高,面对皮锅山,后椅屋背岭,建筑面积近万平方米,目前尚存二十余栋古民居。贺恕烈士故居由祖屋南金第、横屋祥瑞室、后屋南金第、文忠第等构筑物组合而成。“文忠第”是贺恕家人建造的四合院落,纵深长、宽三四十米,罕见的大宅,既有京城四合大院的恢宏格局,也有江南庭院的园林风范。屋尖三层叠式设计,向上昂扬,气势恢宏。院内有三个厅室。厅厅之间,是天井,宽阔。前厅、中厅面积大,用来会客和办事;上厅面积小,用来祭先拜祖。古人讲究“三生万物”的道家哲学,这样的设计,吻合了“生生不息”,寓意家族代代兴旺。大厅左右两侧的厢房,往外延伸,依次分布着园庭、水井、长廊、厨房、马棚。青石铺就的排水沟,四通八达。院落之外,还配有私塾和医馆。这些瓦屋清楚地记得,九十多年前,贺家一个名叫贺恕的青年,从这里走出,再也没有回来。

所谓“第”,是古代为王侯功臣或科举及第取得功名的官员所建大宅院。“文忠第”的存在,提醒后人勿忘封过官、中过举的祖上。据寿洲贺氏族谱记载,宋末,江西永新县的贺柏,曾与文天祥一起抗元,后到广西任参镇,又因变故辞官归隐耒阳,逐渐发展成耒阳贺氏一脉,传代至今已有650余年。明洪武元年(1368),耒阳贺氏第六世荣魁搬入寿洲这块风水宝地。此后,贺氏人才辈出,多有好诗书、重笔墨之人,出过不少庠生、贡生、举人。寿洲贺氏十九世传萱,曾任郴州道正。贺氏族谱中专设了诗歌部分,收录族人的代表诗作。生活在这样的书香世家,清末民初诞生贺恕这样的杰出人物,亦不足为奇了。

贺恕故居建筑完整,内部木构件装饰花哨,色调多以朱红色为主。这鲜红的色彩,暗示了这位红色人物的诞生。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正月初四,也就是阳历2月13日,贺恕呱呱落地在南金第。父亲贺绍仪和祖父皆是当地有名的私塾先生。贺绍仪中年得子,喜出望外,为他取名贺树,字仲平、君立,号如心。家人希望他长得像村口那株香樟树一样枝繁叶茂、健壮长寿。贺恕果然很“如心”,天资聪慧,勤奋好学,5岁入私塾,14岁到县城杜陵书院读高小。他常常在桐油灯下看书到深夜,熟读《四书五经》,能诗善文。有时族人佛晓起来,都看到他家的木窗,透出一抹明亮的灯光,就知道是少年贺树通宵达旦在读书。1917年,贺树以优异成绩考入衡阳省立第三师范,并改名贺恕。期间,贺恕先后结识了屈子健、蒋啸青、蒋先云等一批进步师生,共同阅读进步书刊,探索救国救民的真理。有一次,毛泽东到三师传播共产主义思想,贺恕与他一见如故,志同道合,从此结为挚友。

1918年7月,毛泽东到衡阳发展新民学会,应贺恕之邀到寿洲作客,毛泽东欣然同意。他俩从湘江码头乘坐小火轮船,逆水而上,从茭河罗渡码头上岸,穿过南岭,越过麻山,步行二三十里山路来到寿洲。村里的长辈、儿时伙伴纷纷前来见贺恕,热闹非凡。毛泽东风趣地对贺恕说:“贺老弟,洲者,平地也。我原以为寿洲乃平川陆地,哪知到处是崇山峻岭,这是藏龙卧虎的好地方啊。”贺绍仪接过话题说:“从前这里确实是块平洲陆地,后来山水泛滥,稻田年年被洪水淹没,颗粒无收,民众困难,玉帝顺其民意,将地势抬高,改成了现在的模样,但村名未改。”毛泽东听后,顺着指出玉帝并未彻底为民众解决疾苦,要想改变一穷二白面貌,让农民兄弟生活富裕,农民要有自己的土地,做到耕者有其田。贺绍仪看到毛泽东身材高大,眉清目秀,举止大方,话语中很有思想,认定毛泽东是个不凡的人物。当晚,毛泽东与贺恕同睡一张床。俩人对着桐油灯谈心,毛泽东说:“对你这样的家庭要妥善对待,对两个老人家要尊敬,对他们的旧思想、旧做法要善于引导,正确处理,坚持原则。”贺恕连连点头,懂得毛泽东这话的用意。毛泽东对时局的分析、对中国革命前景的判断,有理有据,让贺恕豁然开朗。两人交谈到凌晨三四点,方才入睡。次日一早,贺恕将毛泽东送到罗渡码头登船,眼望小船驶离码头,挚友的背影慢慢远去,他心底像茭河一样掀起了层层波澜……

1919年6月,贺恕与蒋先云、黄静源、夏明翰等人发起组织心社,这就是后来的湘南学联前身。1920年7月底,毛泽东推荐贺恕到湖南一师附小任教,同时协助毛泽东创办自修大学。这年冬,贺恕回到故乡,第一个晚上,他召集村中佃农们到他家,把久违的那盏桐油灯拧得通亮,认真听着佃农们控诉受压迫的遭遇:他们租种保长稻田,由于遭受百年不遇的旱灾而失收,保长天天派人上门逼交租粮,百般求情无济于事。贺恕拍案而起,当即带着佃农们来到保长家,正气凛然地说:“身为保长,理应为民众效力,为百姓解难,从实际出发,公平公正处事,以求民众信赖与尊敬。你这样一意孤行,只会迫人走向绝路,国法难容,请保长三思而行!”保长翘着胡子,瞪大眼睛,气势汹汹地说:“明天召开家族理事会论理,看谁有理有规有法。”贺恕挺胸道:“我们正等着这一天,如达不到目的,一是佃农挑着被席,牵儿带女到保长家共同过个热闹年,二是明年保长家的田,佃农再不租种,另找生计,说到做到。”贺恕的话,正好击中保长的软肋。保长思之再三,当众宣布:“我决定舍己免收全年的租田粮,让大家过一个快乐年。”顿时,佃农们的欢呼声划破了寿洲村的夜空。

1920年是什么年份?中国共产党即将诞生,贺恕刚满二十周岁。耒阳人性格倔强,以吃得苦、霸得蛮著称于世,人称“耒牯子”。这种性格的人有了文化知识和先进思想的武装,自然形成了与别的地方的知识分子截然不同的品质,那就是有道义、有血性,敢担当,勇于牺牲,以天下为己任。中华民国的建立,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激励贺恕这种治理世事、经国济民的情怀。贺恕投身革命后,在中共党史上创造了多个第一:他是第一个衡阳籍共产党员,是最早出席国际会议的中共党员,是湖南第一个县级党组织的创建人。1921年10月,在湖南一师附小任教的贺恕,经毛泽东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三个月后,贺恕作为中共代表团成员,出席共产国际在莫斯科召开的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后留在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1924年2月,贺恕任中共湖南区委组织部长,回到耒阳与刘泰等人共同创建了中共耒阳支部,后改名为中共耒阳县地方执行委员会,这是全省第一个县级党组织。贺恕还是湘南学生联合会首任总干事,为革命事业培养了一大批优秀干部。

贺恕是一条硬汉。他三次被捕入狱,面对敌人酷刑,坚贞不屈,保持铮铮傲骨。第一次被捕,1923年5月,他刚从苏联回国不久,经刘少奇和杨开慧介绍,他与汝城县女杰朱舜华在清水塘结为革命伴侣。婚后,夫妇俩受中共湘区委委派到常宁水口山,协助蒋先云开展工人运动,创办工人夜校。敌人把贺恕夫妇视为眼中钉,抓捕入狱,对贺恕夫妇严刑拷打,甚至以杀头相威胁,朱舜华腹中胎儿被踢死。最后,贺恕夫妇被工人群众巧妙就出来。贺恕夫妇回到寿洲老家,度过了一个幸福的春节。接连十多个晚上,贺恕家那盏灯总在半夜亮着。这对革命伴侣,在灯光下创作革命诗篇。第二次被捕,1927年冬,贺恕夫妇被湖南省委派往宝庆工作,贺恕任湘西南特委书记,朱舜华任特委组织委员。在极其危险困难情况下,他们恢复重建了宝庆武岗、隆回、新宁等几个县委。不幸的是,组织年关暴动时,两人再次被捕。敌人当面杀害他们两岁半的儿子,剖开肚子,套在朱舜华脖子上,逼迫他们交出党组织名单。朱舜华晕死过去,被敌人抛“尸”荒野,后被当地群众救活。贺恕经党组织多方营救出狱。1930年7月,贺恕调任江西省委书记,因不满王明“左”倾机会主义,遭到排挤打击,蒙受不白之冤。1935年11月,时任中共江西省委书记的贺恕,第三次被捕入狱。当时,他身患严重肺病,又要承受酷刑折磨,但始终未泄露党的机密。敌人使尽诡计花招,高官厚禄利诱,他始终不为所动,不为所屈,抱定必死的信念,写下钢豆般的诗句:“山河破碎壮士悲,事关离别英雄泪。为振华夏民族业,头颅抛掷何足异。”直到两年后,经党组织和贺恕在黄埔军校担任教官时的学生陈烈的大力营救,贺恕从南京出狱,后返回上海。经此一劫,贺恕身体受到严重摧残,他坚持拖着残躯,以摆旧书摊为掩护,建立党的联络点,从事地下情报收集工作。1947年4月16日,贺恕英年早逝,如同一棵风华正茂的香樟树,轰然倒下。

英雄一去数十年,舍旁修篁仍摩天。2019年3月,全省第十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公布,贺恕故居赫然入目。此前寿洲村古民居被列入了全国传统村落。这些名誉,实至名归。如今,立于贺恕故居前,默然凭吊,依然能找到这位热血男儿的足迹,闻到这位早期共产党人的气息。在父老乡亲们的心中,贺恕永远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烈士陵园有他的雕像,烈士故居藏着一盏灯光。这是一种守望,守望烈士魂兮归来。这是一种力量,激励年轻人为中国梦不懈奋斗。

关于灯光的文章15:土窑的灯光

文/漠南

土窑,站在村庄的一角,守望着那一片风沙肆虐的地方。有土窑的地方就有人烟,就有狗吠。土窑呈半圆形、隐身在半山腰,土窑的身后是山峦。居住在窑里的人也似乎从不把它当做房子看待。

土窑, 在我国的陕北、山西、内蒙古、西北一带的农村都随处可见。土窑,泥土的原色,是贫穷的代码。最初的土窑叫做“窑洞”,是由洞穴引申过来的;这使我想到了北京类人猿的鼻祖“山顶洞人”。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祖先就是靠“山顶洞”繁衍生息下来的,他们在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搏斗的进程中学会了取火,熟食,长期的群居生活又使他们学会了以种族的方式繁衍下来,并有了最简陋的居所。

土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或更远古的时代。土窑,带着隔代的暖意,穿透历史的云烟,一路走来,见证了刀耕火种的历史,经历了一个王朝的覆灭与另一个王朝的兴起,从古至今容颜不老。堪称是一个时代精神的符号。一间不起眼的安谧的土窑,兀立在乡村里,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妇人,布满沟壑的脸庞有河流穿过,有飞鸟飞过, 有山川与大地的韵脚。“风雨不动安如山”这句古诗该是对土窑最好的诠释吧?

土窑老了,老得再也迈不动她蹒跚的脚步,但记忆中的土窑还没有死去,土窑还活在那一缕缕上升的炊烟里,活在草木的葱茏和山峦的苍翠里,在泥土的根须里拔节的,还有什么呢?从暗哑的风箱里走过的穿堂风,走过了我的父辈,度过了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一生,对一个种族,一个民族来说,一间土质的窑远比一个城堡经久不衰。

窑——洞,这个词素,加上一个洞字,似乎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窑,与窖,从所处的位置上看: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地上。从地窖的音译和字义解读:窖有藏、寄之意,其隐秘性可见一斑;窑,在字义上有洞的谐音,有居所的遮身之意。窖,是人在非常时期在地下挖的方圆不到五米的暗穴,上面用草木遮盖,在旁壁掏开一处通风的圆孔,视为“窗户”,此种地穴用来居住实为寒碜至极。在贫弱、战乱年代,是人们寒苦生活的一种写照。在后草地某地,就有过这种叫做“地卜坑营子”防寒防身的一种“鼠仓”式避难之所。远离内地的荒蛮之地,有匈奴人、鲜卑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此后的蒙古人,他们逐水草而居,住的是圆顶的蒙古包,从外形上与功用上看与村庄里土窑似有相似之处,但其民族习俗和理念大相径庭。

“窑”自从与“洞”分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居住场所,就赋予了它全新的意义。土窑的用料仅取至泥土,是用野地里黏性上好的泥土,辅之以水,用自制的“模子”托成长方形的土坯,在太阳下晾干,从窑底一块挤一块圈成弓形,逐步缩小,最后封顶。其建筑工艺与土木建造古塔和阁楼相比要简单得多,似乎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但内地建的土窑却有结实、耐用,冬暖夏凉的特性。土窑也像一尊历经千年不倒的大佛,成为老百姓心中的神。土窑养育了多少代的庄稼人?残损的秦汉长城遗址可鉴,古村前的古堡亦可见证它的风雨沧桑。

从我的父辈和长辈算起,爷爷的爷爷,姥姥的姥爷,他们都是在土窑里终其一生的。土窑不仅给他们贫弱的生活提供了足够遮风挡雨、繁衍后代的蜗居保障。姥爷和姥祖姥爷都是从口里走口外来到阴山北麓的前山,在那个叫做“旮旯村”的小村庄居住了一辈子。老姥爷带着姥爷姥姥, 在前山一个叫“河东”的村里靠种植几亩薄田生活下来。没有房子住,就率领家人就地取土,在村子北头圈起几间土窑。老姥爷凭着勤劳吃苦,和老姥奶养猪喂鸡,养羊,在村里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土窑,那泥土做就的土窑,就是一抹圆润的记忆,中国村庄的鼻祖。土窑里那一盏盏灯,回眸历史的眼睛,恒久地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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