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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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文章1:熬冬

文/郭华悦

前阵子,回了趟老家。

刚抵家门,就看到翘首以盼的母亲。一坐下,还没来得及擦汗,母亲就迫不及待地问,想吃点啥?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水煮迟菜心!

母亲有点迟疑,但没说什么,还是进了厨房。

听着厨房里传出锅碗瓢盆的声音,我心中更是急切起来。一路上,脑子里想的,全是迟菜心。这趟回家,除了挂念母亲,迟菜心也是一个原因。我总盼着,能回到家里,再尝尝念念不忘的迟菜心。

可等到母亲把迟菜心端出来,只尝一口,我就发觉不对劲。

这不是记忆中的迟菜心!小时候,母亲最常做的,就是水煮迟菜心。将迟菜心洗净切好,下锅水煮,等熟了就放入油盐等调料。端上桌,热气腾腾,迟菜心清新而带着泥土气息的甜香,扑面而来,令人未尝就已口水直流。

但这次的迟菜心,入口却有些软烂,完全不是记忆中清脆的口感!

见我一脸失望,母亲笑着说,让你晚些时候再吃,你还不信!母亲接着解释,以前的迟菜心,一般要在入冬前栽种,隆冬时节才能上市,吃起来,口感清脆甘甜。如今的迟菜心,自然不再是冬季才有。只是,不经过一番寒彻骨,迟菜心的美味是出不来的。唯有在一次次的寒霜过后,迟菜心才能在寒冷中,慢慢凝结出令人迷醉的味道,也才能成为令人念念不忘的美味佳肴。

我这才知道,迟菜心的美味,是在寒冬中熬炼出来的。

母亲的话,似有所指。那一刻,我也明白了母亲的心思。那趟回家,本来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心,所以回去散散心。母亲对儿女们了如指掌,岂会看不出我的郁闷难消?那番话,是母亲借着迟菜心来开导我呢!

回城后,尽管还是会经常碰到些沟沟坎坎,但心中也不再觉得气馁。人生就如迟菜心,经历了苦熬,才能磨练出醉人的滋味。

而这个,就是迟菜心教会我的道理。

家门文章2:又到梅花飘香时

文/朱金奉

我家门前有一棵腊梅树,在寒风中,在雾霭里,花儿悄然绽放了。一树繁花,缕缕幽芳,十分惹人喜爱,她以超然出俗的态势,以不畏严寒的精神,展示在这百花绝迹之时其傲然的风姿。

梅花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寄托。她象征着不屈不挠、顽强奋斗、不畏艰难的可贵精神品质。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以清词丽句咏颂梅花,其诗文总量数以万计。梅花也被认为是最有气节和傲骨的花种,虽然其生长环境恶劣,但依然坚强、快乐地绽放,表现了一种开拓进取,迎接希望的无畏精神与乐观性格。

梅花是中华民族之魂,早在中华民国时期被尊为国花。武汉、南京等城市也将她定为市花。鄂东的梅花在全国享有盛名,苏轼居黄州时,就写过多篇赞叹梅花的诗文。梅花个性明显,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而中国美学又十分强调“以形写神”、“神采为上”,因此总有浪漫的想象与精妙的比喻。

梅花又名“五福花”,象征着快乐、幸福、长寿、顺利、和平。以一种鲜花来寓喻某种情怀,在文明民族中是一种共有的现象。但用梅花来寄托多种情思,这在全世界是绝无仅有的。

为了赏梅,在寒冬的一个傍晚时分,我伫立在路边的梅花树旁,凝视着在晚风中身披彩霞清秀飘逸的香瘦玉枝,宛若一位百花仙子,向路人泼洒着妩媚的笑。渐渐地在我迷蒙的眼里,梅花有如一位粉黛丽人、一位红颜知己,和我面对面亲昵的交谈,用只有我们才能神会的心语交流着彼此的倾慕之情。我对她说,带着你趟过河去看风景,管他脚下是尖石还是泥泞。她说愿意。她对我说,为等你,我化作了一棵你喜爱的梅花树,长在你每天目所能及的地方,默默陪伴着你,为你开花,为你憔悴。我说,下辈子我也长成梅树,和你厮守,“并蒂连技朵朵双,偏宜照影傍寒塘”。“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人之言物之语吗?似乎物是人非,只有梅花三弄的凄婉曲调在寒风中悠然起伏。

夜幕降临了,再细看时,梅树分明就是那位渴慕已久的天使和女妖,把一脉温馨一段情愫注入我的血液,与心脏一起跳动。我竭力想把她带离寒冷的冬夜,去屋檐下分享一缕清淡如烟的幸福,她却固执的坚守在风霜之中,等待旭日来临时的再一次聚首。我垂下眼帘,无语。是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风中满是梅花的清香。

她坚毅的品格和不屈的精神,成就了她的美名。愿这位“五福花”,给所有爱花的人,给如花的盛世,带来快乐、幸福、长寿、顺利、和平。

家门文章3:春天来了

文/李思瑶

早上,我走出家门,听见春姑娘对我说:“小朋友,你看,我来了!”

我看见一个竹笋,慢慢地从地底下钻了出来。青青的小草也从地上探出了头!它俩一边玩,一边说笑!我走到草地上,在一棵高高的大树下躲太阳。我看见不远处有一棵又矮又瘦的小树,看着这棵小树,我越看越难过,感觉它好可怜,我帮它浇水、施肥。做完后,我又在周围看了看,结果,我惊奇地发现,小树的周围居然有几个刚刚长出来的小嫩芽,它们的颜色青青的,又带点深红,还带一点点浅紫,好漂亮啊!

经过草地,我又来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和小溪玩耍。看到一条条小鱼儿游向前方,我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原来,小鱼们在游乐园里玩呢!它们把叶子当滑梯,把石头当蹦床,虽然硬了些,但它们把叶子铺在上面,真好玩呀!我也好想和它们一起玩啊!

听了我的介绍,你是否也想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呢!

家门文章4:陪留守儿童过“六一”

文/李爱华

那天,我刚进家门,十岁的儿子怀里抱着一辆遥控赛车就迎了上来。“妈妈,这是爸爸给我快递的节日礼物。明天是‘六一’儿童节,妈妈会给我什么礼物呢?”

我是一位小学老师,老公异地上班,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平日里我既要上班,又要独自照顾儿子,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陪他一起出去玩了。想到这儿,我有些内疚,忍不住对儿子说:“豪豪,对不起,妈妈陪你的时间太少了。‘六一’那天,妈妈陪你出去玩一天,你看怎么样?”儿子一听,立即欢呼起来。

我正要征求他去哪儿玩时,儿子忽然沉默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着头,幽幽地说:“妈妈,我们班上的张晓雨好可怜呀!他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他跟着他爷爷奶奶过。”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满脸凄楚的小男孩,他的身后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我的心一片濡湿,为了那个小男孩,也为了我善良的儿子。

我们这个小城位置偏僻,大型企业不多,外出打工人员不少,有一批留守儿童。我们常说“金色的童年”,无疑,童年应该充满了欢笑和快乐。可是,没有父母在身边呵护的儿童,他们的童年一定少了许多的欢乐和笑声,多了几许的期盼和泪水。我们无法阻止他们的父母丢下他们出去打工,但我们至少可以做到,给他们一些我们能够做到的。

下午,我把我的想法说给校长听,校长略一思忖,为难地说:“李老师,你的提议很好。只是,带着这些留守儿童出去爬山。你一个人能照顾过来吗?”岂料,校长的话刚落,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老师说,我们一起去吧。

这在我们学校是史无前例的。在征求留守儿童的意见时,除两名留守儿童身体不适之外,我们一共收到了全校71名留守儿童的愿望——希望老师陪他们过“六一”。甚至,有些不是留守儿童的学生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出乎我们意料,竟然来了100多个学生,还增加了四位家长。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先去了郊外的小河边,孩子们洗了脸,我们稍作休息之后,又去爬山……大家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的笑声感染了林中的鸟儿,也跟着唱起了婉转的歌儿。远远望去,他们都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天使,谁能猜到他们大都是留守儿童呢。

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让我感到由衷地欣慰,我决定:来年,我还要陪留守儿童过“六一”。

家门文章5:月季花

文/季章源

我家门前有一大片月季,上面开满了红艳艳的花朵。清早,我一打开窗,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月季花已经开了不少了。嫩绿的枝叶层层叠叠。有了绿叶的陪衬,这些鲜红的月季更显娇艳。月季悄悄探出了脑袋,好像是春姑娘温暖的手感化了它们的心,让它们带走了冬的含蓄,释放夏的热情。瞧!有的月季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半开半掩,别有一番风情;有的全部绽放了,大方地秀着可爱的脸庞;有的还含苞欲放,饱胀得仿佛要破裂了。

这么多的月季花,一朵有一朵优雅的姿势,一朵有一朵美丽的模样。看看这一朵娇艳欲滴,看看那一朵优雅动人,如果把这一大片的月季花看做一大幅活的画,那画家一定是神笔马良。

看着看着,我忽然觉得自己宛如一朵月季花,披着鲜红的轻纱,迎着初升的温暖阳光,对小鸟点头微笑,与蝴蝶亲切交流。一阵微风吹过,我提起纱裙,翩翩起舞。不光是我一朵,一大丛的月季花都在舞蹈。风姑娘挥别,我静静地目送,立在花丛中。可爱的小蚂蚁爬过来,靠着我的身体休息,告诉我清早劳动的快乐。勤劳的蜜蜂飞过来,亲吻我的脸颊,告诉我花蜜的香甜……

又是一阵香风袭来,我才被这幽香“叫”醒,这才记得我不是月季花,而是正观赏这火红的月季呢。

家门文章6:雨中的竹林

文/吴馨宇

我家门前有一片青翠茂密的竹林,有一次正逢下雨的时候,我站在门口无聊地四处张

望,无意中发现雨中的竹林居然那么美丽,像是披上了一身新绿的外衣,充满生机。

密密的雨点落在竹叶上,竹叶被洗绿了,那一片片叶子似乎喝足了水,绿得发亮,看着人心里真舒服!走近一看,有的竹叶上还有一滴滴小雨珠在上面淘气地玩着滑滑梯呢!慢慢地,慢慢地顺着叶子滑到叶尖上,最后摔在地上。

小雨点落在大地上, 大地被叫醒了, 一个个小竹笋悄悄地从地面探出头来, 身上的衣服包得厚厚的, 很像一个个穿着盔甲的小士兵。这些弱小的生命被雨水浇灌后, 似乎更有力量冲破这层层外衣长成真正的小竹子了。雨中的竹林,更像是一幅美

丽的画,让我陶醉其中。

家门文章7:老家有条乾江河

文/乾江河畔

老家门前有一条乾江河。

她发源于蟒岭深山的千岩万壑,在云烟弥漫层峦叠嶂的大山体内千回百转的奔流、激荡、冲刷,终于在一个叫月亮沟的小村子前面一座山麓下汩汩流淌出来,清泉碧波,水花四溅,形成了老家远近闻名的一道自然景观————出水洞。

出水洞有一个悠远美丽的传说,话说当年出水洞经常有鱼儿从山洞里游出来,鱼鳞闪闪,肥美异常。出水洞附近有一户人家,夫妻年过半百,膝下无子,苦得那家妇人焚香祷告,在菩萨面前许了多少愿心,后来这家妇人生了一个男孩,一家人欢天喜地,满月这天大办宴席。四邻八乡的亲戚、邻居、朋友都来道喜祝贺。席间有一位仪态雍容的贵妇,还带着一名侍女,看着满桌的山中菜肴,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今天饭菜着实不错,就是席面上如果有一道鱼,岂不是更好。旁边一个青年男子说:咱这大山大野,到哪儿去弄鱼呢。贵妇微微一笑说:出水洞就有啊,这样,你们明天正午时分到出水洞,你会看见一群鱼的。山里人听得一头雾水,似信非信。第二天,这个青年男子和村中几个年轻人正午来到出水洞,但见出水洞碧波粼粼,浪花飞溅,一群鱼正从山洞里鱼贯而出,看得这帮年轻人好不心热,他们捕到了游在前面的两尾鱼,回到家中烹饪时,却发现鱼腹中尽是昨日宴席上的饭菜,方知贵妇人和侍女皆是鱼精所变化,山里人懊悔不已。从此,出水洞再无鱼儿出现。

出水洞源源不断的涌出泉水,漫出水潭,流过宽阔的河床,流至我家门前截山改河的遗址时,竟然形成一道奔腾的瀑布,雨季丰沛时节,浊浪排空,怒涛拍岸,气势雄伟不亚于壶口瀑布呢。

乾江河在老家门前默默地流过,河两岸的家乡人在她身旁浣衣、灌溉,生儿育女,繁衍生息。老家人早晨下地干活,来到河边撩起清凉的河水抹一把脸,从地里回来,又在河边洗去一身的汗水和灰尘。女人们在这里给男人和孩子洗衣服,河边的青石上激荡起多少明亮的水花和多少爽朗的欢笑声,乾江河融入了老家每一户的生活。

我是一个散淡的人,每逢假日回到老家,我盘桓、徜徉在乾江河畔,溯河而上,我爱和村里一些老人闲谈。我才知道,五十年代的乾江河曾经是水草葳蕤,水鸟飞翔。每天清晨,薄雾袅袅,水气弥漫。旭日东升时,栖息在水草间的一只只老鹳拍着翅膀飞翔在早晨的霞光中,鹳鸟的鸣啭声久久地回荡在老家的田野上空。老人叹息说:自从截山改河后,公路修进我们这里后,那些水鸟就不见了,再也没有飞回来。你看现在的乾江河几乎是一条干河了,上游的挖掘机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的挖沙取石,一天到黑乾江河的水是浑浊的。要知道五六十年代,一连半个月的连阴雨过后,雨过天晴,咱们这一带人从蟒岭深山砍伐的修房用的椽、檩,都是趁乾江河发大水时放舟而下。我和你爷爷那时候都是虎狼一般的年纪,身强力壮,四五百斤的粗檩,顺流而下,我们赤脚站在檩上,如同乘舟漂流。水浪汹涌,两岸的青山、绿树、人家从眼前一掠而过。有时候木头卡在石缝里,我们下到齐腰深的水浪里,喊着号子,将木头拖拽出来。这一趟水路,要运输一座房子的木料呢。你看看,这几年连续的干旱,咱这乾江河那里发过大水?哎,不说了,说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老人叹息着走远了。

听着老人的回忆和感叹,我知道昔日盛大、连绵的乾江河正在慢慢地消失,消失在老辈人的记忆里。那些昔日的盛景,也随着村子里一个个老人的辞世而永久地消失在岁月的风烟里。

看着沿途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楼房,还有耳旁不断传来的切割机切瓷片刺耳的声音,我知道,我的眼前再也不会看见乾江河的浪花了,再也不会有那柔波一样的碧波闪闪,婉转流过的美景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黯然起来。

家门文章8:山枣枣

文/艾叶青

叔叔家门前一棵枣树。那可是他家的救命树!

这个叔叔在家排行老满。解放前,我的曾祖父做过县太爷,家里的日子过的挺殷实的。但是,后来爷爷生养了五个崽,养家糊口就很拮据的了,五叔一降生,就因为没得吃而归西。所以四叔便成了满叔。

爷爷靠教书,难以维持生计,因此,把四叔过寄到了山那边的夏家。据说,山那边夏家的那棵枣树可是维持着那家没有生育儿女的一家人的生活。

四叔在夏家,书念到高中毕业,算是我父辈中除伯父大学毕业外,读书最多的一个,也算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了。不过,四叔因为遗传的“迂”,尽管后来也多在外工作,但是,最终还是在山那边修理地球了。

四叔家门前那棵枣树,却是像人类一样地生生不息地繁衍:它枝桠曲折盘旋,枝叶浓密茂盛,果实甜蜜可口……

在我们乡下,枣可是最好的补品之一了。奶奶病入膏肓的时候,嘱咐说,去,到叔那边给我弄几颗枣子去。于是,我便牵曳着几个叔伯兄弟,到山那边去。还顺手在枣树上捉了两只被我们称为山珍海味的麻雀,奶奶服了,竟奇迹般地神清气爽!

农历七月,夏天。我总跟着爷爷去山那边走人家,那时候,正是四叔的生日,也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如果住一晚,那除了充实了肚子以外,还可以拿裤兜盛几个枣子回家,我又可以威风凛凛地当一回果实的主人,于是,细把戏们便更加对我充满了神秘感。

我一有咳嗽呀什么的毛病,母亲便叫我到四叔家去弄枣子,作为中医药以外的偏方。

后来,爷爷奶奶走了,夏家老人也过世了,四叔家因为要娶儿媳妇,修新房子搬迁走了,那棵枣树也就无人问津了。

我到市里做了干部,每次驱车路过“山那边”,总隐不住朝那棵枣树的方向了望,回味山枣枣的滋味。

现在,市面上,越来越多的良种枣子充斥,各种各样的味道令你目不暇接,每每此时,我会更加怀恋叔叔家门前那一棵枣树,以及相关的人和事,从内心深处,无垠地咀嚼山枣枣的味道!

家门文章9:书的姿势

文/谢汝平

购书者把书带进家门,书就成了家里的一员,一同面对人生的荣辱,一起品尝生活的苦乐。每一本书都欣然接受人的疼爱与怜惜,同时也在努力扮好自己的家庭角色,发挥着应该发挥的作用,不会因为家庭的贫穷或富有产生嫌弃或贪恋心理。

作为家庭一员,书也有自己的姿势。任何一本书,都最不喜欢站立,而站立恰恰是世界上所有书中保持最多的姿势。站立的书在书店或图书馆里接受读者的浏览和选择是正常的,而在家里的书橱中,站立的书却感受到冷落,感觉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心中自然凄苦。也经常有目光扫过书脊,或是有手把书抽出来翻看,那个时候,书的心里激动不已,却又担心被放回原位。尽管站立的书得到机会很少,但相信每本书都时刻做好被阅读的准备。

坐着的书并没有站着舒服,但其内心却快乐得多。书坐在椅子、凳子、沙发上,也坐在书桌、课桌甚至餐桌上,都是在人们触手可及的地方。坐着的书或打开或合上,或者被翻开趴下,疲累不已,但坐着的书与人接近,心中自然深感欣慰。坐着的书或多或少都曾受过一些小伤害,有的书页被折叠,尽管后来被展开,但那折痕永在。如果在人的身上,那就是丑陋的伤疤,而对于书来说,折痕是值得高兴的永久记忆。有的书页被批注过,不管批注的字写得怎样,文字是否优美,书并不在乎这些,即使再蹩脚的批注也是书值得炫耀的资本,说明人和书心灵相通过。

书毕竟只是书,它不是人或动物,除了站立或坐着,好像没办法躺着,或者说它躺着和坐着在姿势上没啥区别。也许,被人放在枕边的书算是躺着的。枕边书是个温暖人心的词,尽管每次不一定看多少,但在临睡前翻翻,然后带着书香入梦,这在一本书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书和人有相似之处,枕边书和枕边人都是不可或缺的,有了,人生才能圆满。

书除了站立、静坐、躺卧之外,也会行走,不过要借助于人才行。有的书被人捧在手上或夹在腋下,有空就拿出来翻翻,根本不在乎别人嘲笑是书呆子。有的书被放在车里,那走的地方就更多了,为人解闷助人思考之余,也多了见识,长了知识。这在一本书来说,也算是最好的状态了。

我一直避免说人是书的主人,尽管你可能买了它,也可能善待它,你却不是真正意义上拥有它。我倒是希望书是我的主人,我愿一切听命于它。但对于书来说,它只愿意是家庭中平等的一员,希望自己能有喜欢的姿势,千万别总是站立着,换了任何人,都会难过甚至绝望的!

家门文章10:门前,有一畦菜地

文/常志敏

老家门前有一畦一分多的菜地,一直是我家的自留地。

父亲说,要精耕细作,种最好的菜种子,让这片地一年四季有最好的蔬菜吃。

开春了,父亲用锄头把地翻了又翻,把地里的土块、碎石捡了又捡,泥土的芳香伴着和煦的春风在田野中飘荡,父亲用耙子把地耙了又耙、平了又平,到镇上买来了最好的番茄、茄瓜、豆角、辣椒等蔬菜的种子,在地的两头扯线,洒上柴灰,把颗颗种子种下,一行行笔直的种坑,像排列整齐的小土丘。

我常说,爸,该歇歇了,现在镇上蔬菜卖得也不贵,费哪劲干啥?父亲说,我是闲不住的人,一天不干活,反而不舒坦。

父亲是近七十岁的人了,年轻时吃了不少苦,吃过灰灰菜、杨树叶,也吃过桑树皮。奶奶在世的时候常说,你父亲小时候吃灰灰菜,全身浮肿、持续发烧,差点儿要了命。因此,父亲珍惜每一粒玉米、豆子、麦子。如今,父亲腰弯了,头发也被岁月染成了满头银色,但他依然像骆驼,背负着岁月的艰辛不断前行、前进。

父亲一辈子爱侍弄庄稼,是种庄稼的老把式、土专家。三月里,漫山的小草和树木变得翠绿了,门前的那畦地,也绿油油地散发着春天的气息,父亲在地里把棵棵幼苗锄了又锄,用土粪施了又施。遇上天旱的时候,父亲要到一里开外的井里担水,把棵棵的蔬菜苗儿反复浇了又浇,生怕一棵幼苗旱死在田地。父亲总说,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看到蔬菜渐渐长大、枝叶繁茂,父亲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他总是得意地说,你们姊妹们不用再买菜了,我种的菜,纯天然、无公害,咱们全家可以放心食用了。

夏天,蔬菜果实累累,紫色的茄子挂满了枝头,番茄笑红了脸,茄瓜爬满了藩篱,个个如棒槌似的在炫耀着自己,长长的豆角也舞动着迷人的身姿爬上了院子的墙头,父亲摘了一茬又一茬。

秋季到了,父亲又把豆角、西红柿等秧子用?头刨出,把地翻了又翻、平了又平,种上白萝卜、胡萝卜、大白菜。晚秋霜花打过后,又该刨萝卜、腌咸菜了,父亲小心翼翼地把大的白萝卜、胡萝卜、白菜刨出,母亲把萝卜放在地窖,把白菜腌成了酸菜,以备冬天时用。

冬天来了,父亲又在地里种上了菠菜,雪花飘舞的时候,泡点干豆角,炸几块热豆腐,薅一把青丝丝的菠菜,做火锅,我们姊妹几个回家时围着火锅,心里总有一番暖暖的滋味。

门前的那畦田地,父亲一辈子的惦记……

家门文章11:门前三棵树

文/枯藤残鸦

记忆中老家门前有三棵树,听说是生我的那年,父亲栽植的,一棵是楝树,另外两棵也是楝树,只是有一棵稍大,从我记事起已经有碗口粗,另外两棵一直生活在那棵大树的树荫里,一棵比一棵细,焉仄仄的,真应了母亲常说的“人不能在人眼下,树不能在树底下”.

家里紧挨着生了三个闺女,母亲以泪洗面,父亲唉声叹气--乡下,闺女都是赔钱货,箱子、柜子……这三个闺女得置办多少的嫁妆。

我出生的那年春天,父亲从邻家地里移来了三棵楝树,栽在家门口,指望着等我出嫁的时候,三棵楝树长大成材,砍伐下来,能给我置办出一套体面的嫁妆,让我风光的嫁出门。

楝树,木质紧密,是制作家具的绝佳树材,用楝木制作的箱子、柜子,结实、耐用,是农村人的最爱,父亲种下这三棵树,本意为我,却没有想到后来竟然生下了三个丫头。

那这三棵树,就不能成为我的独有,父亲指着门前三棵楝树,告诉我们姊妹仨:一人一棵,自己爱惜,长大为你们打箱子。

我们知道,村里姑娘出嫁,无论再清苦的人家,都少不了一个压轴的大红木箱子,出嫁那天,盖着大红的喜字,神秘感十足,里面装着姑娘回门的衣服,娘家给的体已,还有许多念念不忘的东西,到了夫家,这也算是女人最后的精神家园。

家里也有一个厚实的大红箱子,是母亲的陪嫁,一直紧锁着,从来不让我们参观,后来还是计划生育抄家,砸坏了铁锁,我才得以窥视:里面有父母的结婚证,一件粉红的上衣,还有好几块花花绿绿的绸缎布,其他的都是些我不感兴趣的东西,从那以后,这个红木箱子也成了我们姊妹仨捉迷藏时候,我最佳的藏身地--箱子很大,下面还有一个高高的箱子架,小我五六岁的两个妹妹,够不着。

父亲开了口,我当即霸下了那棵最粗的楝树--不是我没有孔融让梨的雅量,我是老大,当然会先嫁人,大妹比我小五岁,小妹比我小六岁,一直以我马头是瞻,根本也不敢和我抢。

春天里,万木吐绿,我家的那三棵楝树也不甘示弱,早早冒出一丝青意,不久就开出一树紫色的花,一串串,密密麻麻,小小的,米粒大,像眨巴眨巴的小眼睛,我们总会迫不及待的攀上树,摘下一大把,臭美的做成花环带在头上,花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味道,母亲嫌臭,让我们赶紧扔掉,我们舍不得偷偷藏在床下。

花谢了,楝树接出一串串青色的小果子,圆圆溜溜,又成了孩子们的最爱,拽下一大把,一个个摘下来,塞的口袋鼓鼓囊囊,是男孩子弹弓上的装备。

没多久,秋天来了,那些青涩的果实像喝醉了酒一般一个个面红耳赤,满枝满丫,惹得一群又一群的鸟儿飞过来竞相捉食,随后地上一片狼藉,一颗颗如瓜子般大小的种子,饱满而肥实,经过一冬雪雨的滋润,春天里,那三棵的楝树底下总会长出一簇簇纤细的楝树苗,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铲除,还是像野草烧不尽一样,顽强的冒出头来,于是树底下,就有了一棵又一棵小树苗,小小的,纤细、柔弱,像小孩子一样偎依在三棵楝树下……

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昔日门前那三棵楝树早不见了踪影,至于到底派了什么用场,我不知晓,但我知道,它们没有完成当初父亲栽植它们的时候,赋予的神圣使命--在我们出嫁的时候红木箱子已经早已经不再流行,取而代之的是轻便时尚的行李箱。

这让父亲曾经一度感慨,想当年为了置办三个闺女的嫁妆,他是何等的用心良苦--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已经备下了三台缝纫机,这在我们那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庄,惹得多少待嫁的姑娘热辣辣的眼神。

可所有的这些,都像那三棵楝树的命运一样,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变得无足轻重,一辈子只生了三个闺女,成天唉声叹气的父亲,更是意料不到,被亲戚邻居轻蔑的三个丫头片子,竟然都成了大学生,一个个都嫁到了城里,装修精致的新房里,哪还需要那三棵楝树来帮忙。

家门文章12:小河

文/盛有倩

去年暑假,我去了外婆家。她家门前有一条小河,那是一条充满快乐的小河。

这条小河环绕着整个村庄,村庄的房子和花草树木倒映在清澈见底的小河里,显得很美。河水碧波荡漾,鱼儿在恬静的小河里安家落户,它们可喜欢这里了,整天在水中跳跃、嬉戏、追逐,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河水是从山谷里流出来的,它迈着轻快的步伐融入河里,穿过一座座石拱桥,绕过一座座山,哗哗地唱着歌,把山村的风光送向全国各地。夏天,这里便是孩子们的天堂,大人们娱乐的场所。

瞧,孩子们玩得多开心啊!他们穿着泳衣,像游泳健将一样做好热身操,再摆好跳水的姿势,一个个都轻盈地从河岸上跳下去。有的打水仗,有的潜水,有的玩水枪,还有的在水里摸虾,几个大胆的孩子还在水里玩捉迷藏呢!

大人们也没闲着,撑起河边的小舟携老带幼,其乐融融。在小舟上边喝茶,边聊天,享受着天伦之乐,好不爽快!

看,还有的背着鱼兜,拿着钢叉干什么呢?

呵呵,在戳鳖呢!

家门文章13:在奶奶家的日子

文/李雨瑶

踏入奶奶家门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

屋子里挂满了水墨画,清一色的墨色荷花,就像几大串挂在墙上腌菜干儿,让人一进屋就皱起了眉头。桌上摆着有大红公鸡图案的小闹钟,看个表都要走好远。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只有一台用了十几年的电视机,画面极小,色彩暗淡,不时雪花点便出来凑热闹。没有写字台,写作业时还要在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古董的缝纫机上写。进门不久,奶奶便以我的衣服太小为由,让我换上了一件印着俗气花纹的旧衣服,我身上那股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气息立马烟消云散了。到了饭点,望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我无奈地指指刚戴上的牙套,告诉奶奶我吃不了。听着奶奶喋喋不休地嘘寒问暖,叮嘱警告,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挨过这几天。

清晨,奶奶六点就要散步,可她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家,于是我不得不打乱自己自然醒的计划,心烦意乱地爬起来陪着她走将近两公里的路,一路走一路打瞌睡,还不时被奶奶大声叫喊着跟路上碰见的陌生老太太打招呼。

晚上是最难熬的。明明已经困得喝咖啡都不管用了,却还要听奶奶讲她小时候的故事,爸爸小时候的故事和我小时候的故事。这些故事我记得比数学公式清楚得多,从人名到年代再到出场次序我都背得一清二楚。不光要听,当奶奶说“是不是”“对不对”时还要附和几声,一直要折腾到奶奶自己也迷迷糊糊时才能睡。

这几天,我完全过着中古时代的生活,没有一点光彩,仅凭着要熬过去的心态计算着日子度过。

终于,六天之后,我坐上了回家的车,奶奶站在窗外目送,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因为要上幼儿园被迫离开奶奶的情景。那时的我坐在妈妈腿上哭得一塌糊涂,奶奶像现在一样站在窗外微笑着抹着眼泪和我招手。又想起了小时候晚上不愿睡觉,逼着奶奶讲故事,奶奶困得连胡话都说出来的笑话,我每每想起来吃什么就立刻要求它出现在饭桌上,奶奶在晚上九十点还在厨房里油烟缭绕的场景……

原来,奶奶一直都没变,我却天翻地覆。

奶奶的笑脸渐渐消失在了清晨的雾中,我不知怎的想起了《背影》中的那一幕告别,可这明明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因为奶奶从不把背影留给我,每次告别,她总要久久地站在公交车的站牌下,直到载着她孙女的车完全消失在路的尽头。小的时候,我只能踉踉跄跄地走路,而奶奶总是耐心地跟在我的后面或旁边,从不走在前面;而当我长大了,奶奶也上了年纪,行走时要加倍小心,她也总是慢慢地在我后面挪步,每当我想像当年一样走在她的后面或旁边时,她又让我快走,不要等她。就这样,我似乎总也没见过奶奶的背影。

路上,我又想到我离开后奶奶回家时的场景。一个人打开门,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叹一口气,然后坐到沙发上,一边换便服,一边想着该如何打发剩下的一天时光,想着她的孙子孙女下次来看她会是什么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恐惧,愧疚,伤感,鼻子有点酸,可却哭不出来。

开学前我又回到了奶奶家。无意中打开冰箱,竟发现里面有一碗鲜红鲜红的西瓜汁,是奶奶一勺一勺捣出来的。奶奶看了笑着说:“那天买了西瓜,我想你不是戴了牙套,吃不了硬东西么?所以我干脆捣成汁了。”我顿时泪如雨下。

当着奶奶的面,我喝下了那一小碗西瓜汁,心里顿时翻腾起一阵苦涩。那西瓜汁早就不新鲜了,原来她一直以为我会马上回来,原来她一直在盼我回来。

家门文章14:蓖麻花咸菜

文/雷子芬

下班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掺了香油的清香,肯定是老妈又做什么新奇的菜了。一看,原来是一盘蓖麻花咸菜,那些含苞未放的蓖麻花在精致的白瓷盘中颗颗攒在一起,似绿色的玛瑙挤在一起。看到这盘蓖麻花咸菜。泪眼婆娑中,我想起了我的姥姥。

我小的时候,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农村,物质条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匮乏的。我的姥姥,一位勤苦的农村小老太太,总是在我不经意间弄出一些稀奇的吃食来,让那菜品贫乏的饭桌总是叫人垂涎欲滴。

那时候,父老乡亲们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在房前屋后、河边湾沿种满了蓖麻,就是为了能够在收了蓖麻之后换点儿卫生油吃。姥姥在霜降之后的第一个清晨,左臂上挎个柳筐,用她的三寸金莲蹒跚着走出家门,走到房前屋后,走到河边湾沿。好奇的我紧跟在姥姥的身后,睡眼惺忪中看她用那双戴着顶针的手,捋下一串串中间夹杂着幼小蓖麻果的蓖麻花。朝阳初升,姥姥已经带着沉甸甸的收获走在归家的路上,太阳照耀着姥姥佝偻的腰身,也融化了姥姥那一头的霜花。姥姥一脸的满足,因为那满满一筐的蓖麻花,足以改善全家人的伙食。

蓖麻籽有毒,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姥姥依据劳苦大众智慧的头脑和不断的探索、实践,知道蓖麻花在霜降过后,经过一番加工就能成为饭桌上的美味。回家之后,姥姥把那满满一筐蓖麻花择干净,洗干净,放进大铁锅里,倒上凉水,直到水漫过蓖麻花。这时候,姥姥就往锅底填柴火,直到那一蹿一蹿的火苗把铁锅舔得红彤彤的,从锅底下蹿出来的火苗也把姥姥那张铺满褶皱的脸映得红彤彤的,木质的锅盖上浮满蒸气。开锅了,再闷一小会儿。不闷这一小会儿,蓖麻花就不熟,闷得时间长了,蓖麻花就会黏在一起。姥姥总会恰到好处地把那些蓖麻花从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里捞出来,那些蓖麻花还如先前那般翠绿,甚至比刚摘下来时的颜色更鲜艳。姥姥把这些绿色的小精灵捞到篦子上,控一控水,放进大溜溜(瓷)盆里,倒上从院子里的压水井里刚压出来的凉水,拔上一夜,然后,倒掉那些水,再换上清水。如此反复五六次,直到那些蓖麻花不苦为止。姥姥说:“麻籽花不苦了,也就没毒了。”在这些过程中,姥姥始终是一脸的满足。虽然起了个大早,冒着深秋的严寒去采那些蓖麻花,但是,作为一个家庭主妇,能让全家人都吃上可口的饭菜,这就是她最简单的心愿。

初冬时节,我趴在姥姥家热炕头暖乎乎的被窝里,听姥姥把风箱拉得吱吱呀呀响,仿佛是姥姥在弹奏一曲温情的歌谣。大铁锅里溢出红薯粥浓浓的香甜味道,揭开木制的锅盖,姥姥在铁锅帮上,贴几个掺了小米、黄豆的玉米面饼子。

开饭了,吃一口金黄的散发着小米香气的大饼子,喝一碗稠稠的红薯粥,再用勺子挖一大勺放了香油的蓖麻花咸菜,真是一顿美味佳肴。

妈妈端上餐桌的这盘蓖麻花咸菜,让我吃出了三十多年前的味道。在这股味道里,我又看到了姥姥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笑吟吟的。

家门文章15:陪留守儿童过“六一”

文/李爱华

那天,我刚进家门,十岁的儿子怀里抱着一辆遥控赛车就迎了上来。“妈妈,这是爸爸给我快递的节日礼物。明天是‘六一’儿童节,妈妈会给我什么礼物呢?”

我是一位小学老师,老公异地上班,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平日里我既要上班,又要独自照顾儿子,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陪他一起出去玩了。想到这儿,我有些内疚,忍不住对儿子说:“豪豪,对不起,妈妈陪你的时间太少了。‘六一’那天,妈妈陪你出去玩一天,你看怎么样?”儿子一听,立即欢呼起来。

我正要征求他去哪儿玩时,儿子忽然沉默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着头,幽幽地说:“妈妈,我们班上的张晓雨好可怜呀!他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他跟着他爷爷奶奶过。”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满脸凄楚的小男孩,他的身后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我的心一片濡湿,为了那个小男孩,也为了我善良的儿子。

我们这个小城位置偏僻,大型企业不多,外出打工人员不少,有一批留守儿童。我们常说“金色的童年”,无疑,童年应该充满了欢笑和快乐。可是,没有父母在身边呵护的儿童,他们的童年一定少了许多的欢乐和笑声,多了几许的期盼和泪水。我们无法阻止他们的父母丢下他们出去打工,但我们至少可以做到,给他们一些我们能够做到的。

下午,我把我的想法说给校长听,校长略一思忖,为难地说:“李老师,你的提议很好。只是,带着这些留守儿童出去爬山。你一个人能照顾过来吗?”岂料,校长的话刚落,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老师说,我们一起去吧。

这在我们学校是史无前例的。在征求留守儿童的意见时,除两名留守儿童身体不适之外,我们一共收到了全校71名留守儿童的愿望——希望老师陪他们过“六一”。甚至,有些不是留守儿童的学生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出乎我们意料,竟然来了100多个学生,还增加了四位家长。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先去了郊外的小河边,孩子们洗了脸,我们稍作休息之后,又去爬山……大家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的笑声感染了林中的鸟儿,也跟着唱起了婉转的歌儿。远远望去,他们都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天使,谁能猜到他们大都是留守儿童呢。

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让我感到由衷地欣慰,我决定:来年,我还要陪留守儿童过“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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