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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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文章1:童年趣事

文/程铭

一个星期天,我和爸爸一起来到菜市场买菜。我们刚刚走到菜市场门口,就看见菜市场里摆着各种各样蔬菜瓜果,副食品,鱼,肉,蛋,禽,真是品种丰富,应有尽有。

菜市场里人山人海,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我和爸爸在菜市场里走了一圈,快走到头的时候,爸爸对我说:“铭铭,今天你自己试试买一些菜,锻炼一下吧!”我点点头说:“yes,sir!”爸爸就远远地站在那儿看着我。

我又绕菜市场走一圈,卖菜的那些小贩还没有等我走近,就远远地叫道:“小朋友,要买什么菜呢?我这里啊!什么都有,又新鲜又便宜,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那些小贩表面越是热情,我心里就越是犯嘀咕。我常常听说大人们说有些小贩表情越高兴就笑里藏刀,表面笑嘻嘻的。暗地里却坏透了,一直坏到骨头里,像注水鸡,注水猪肉,化肥鱼,“土”鸡等都是他们的“杰作”而且他们菜,卖的不是缺斤少两,就是乱抬菜价。

最后,我决定还是去靠大门口的那位看起来诚实的老大爷的摊上买菜。我走到老大爷摊前,他微笑地说:“小朋友你要买啥?”“我给你称一大棵大白菜吧!”“好吧”。说完老大爷就手脚麻利地称起来:“瞧瞧,足足五斤的。”对了,爸爸说:“对,姜是老的辣,人还是老的精啊!”这些人卖菜缺斤少两,可我不会认秤,怎么办呢?算了,不管他,我也学着爸爸的样子,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反正有老爸在我身后为我撑腰!

老大爷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小朋友,你放心吧,绝对连一克都不少,一共两元五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钱付了,接着,又买了两斤萝卜,两斤大蒜。当我手提着买来的菜,走到爸爸面前的时候,他夸奖了我,接着我们一起回家了。

这一次买菜,锻炼了我的胆量,增长了见识,使我知道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做到。而且,我也明白了社会上并不是处处有陷阱,人与人之间也有善良的一面。

童年的文章2:我的童年,我的奥运

文/张金刚

回首童年,一场属于我自己的“奥运”,每天都精彩开赛。

自行车。每天骑自行车上下学。早出晚归,星月作伴;双脚猛蹬,一路如飞。时而疾速直驶,时而侧车急转,时而奋力爬坡,时而顺势蹓车,时而群车赶超。风雨交加、大雪封山,都无法阻挡求学之心,日日车轮向前,向着梦想骑行。

扔铁饼。俗称“打水漂”;扔的并非“铁”饼,而为“石饼”。小河、池塘、水洼皆为赛场,一人、双人、多人皆可参赛。捡一光滑扁平石子,猫腰半蹲,平手远掷;石饼在水面蹦跳远逝,绽放一串美丽涟漪。谁扔得远,石饼弹跳次数多,便是赢家。

掷标枪。随手抄起一根秸杆,一根木棒,在田野放纵投掷。空中滑过一道弧线,飘飘悠悠,或插在泥土,或扎中南瓜,或浮于水面,或隐没乱草,或赶乱鸡鸭;标枪远飞,心便快乐。教训告诫我:不要糟蹋庄稼,不要欺负小动物,不要伤人伤己。否则,后果有些严重!

跨栏。时常抱着板凳,在校园考试。考过,约一帮同学,将板凳一字排开,或围成圆圈,凳间间隔半米。同学排成一队,轮流跨过板凳。跳得高、跨得多、蹦得远,才是勇者、强者、胜者。虽时常被绊倒,嘴啃地、磕破腿,但也乐此不疲,坚持到底。

举重。骑车涉水,水深之时便举车踩石涉水而过;骑车超近路,爬坡过坎便扛车不知深浅艰难前行。装运粮食的小拉车,卸下车辘轳当杠铃。蹲身,抓杠,蹬腿,平举,举过头顶;动作连贯;力气大时,竟能单手举起;若不成功,一举再举。模拟举重,练就了硬邦邦的肱二头肌。

射击。自制木枪,握在手中,口中拟声:吧!无子弹无靶射击,照样乐在其中。买把水枪,在墙上喷水作画,将伙伴打成落汤鸡,好生痛快。最刺激的当属打弹弓;手握木柄,拉长皮筋,瞄准目标,石块“嗖”地射出;打中小鸟,打下苹果,打哭同学,打碎玻璃,打落马蜂窝,甚是疯狂。

摔跤。话不投机,仅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摆开了阵势。打麦场、沙滩地,甚至随时随地便开摔。两人相向,双臂互搭,侍机来个绊腿,来个推按,来个拧扯;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可能咬耳朵、揪头发。没有规则,只为摔倒对方。不过,摔跤过后,便握手言和,还是朋友。

足球。百无聊赖时,单人开踢;兴致高昂时,多人互踢。一块小石子,一个饮料瓶,在脚下踢来踢去,边踢边行。踢到最后,扬脚射门:石子或落入水中,或飞入草丛;饮料瓶或腾空飞舞,或直入垃圾箱。时间一久,练了体力,费了鞋子;露脚趾头,蹭破鞋底,仍旧幻想踢出个未来。

游泳。炎夏,随便寻处水洼、河溪,三下两下扒光自己,泡入水中图个清爽。头露出水面,两臂双腿不停捣水,来段狗刨;仰面朝天浮于水上,双臂交替伸展划水,来段仰泳;站于高处,飞身跳水,一个猛子扎下去,来段潜泳。父母出于安全考虑,常来搅局。泳技,只得偷练而来。

拼俩课桌,木板当拍,打乒乓球;同伴弯腰弓背,双手一按,分退一跃,原地跳马;偷摘水果、黄瓜,被主人追赶,练百米跑;骑在牛羊背上,悠然自得练马术;折根木棒,众人击打练击剑……

我那难忘的童年时光,我那快乐的“奥运”时代!

童年的文章3:我的童年,我的东关街

文/钟敏

我的童年是在扬州东关街的那个羊巷里长大的,我见证了这条老街的兴衰和变化。如今的东关街,已经成为“中国历史文化名街”和国家4A级旅游景区,成为扬州的一大亮点,万千游人的一大看点。工作在外地的我,出于故乡情深,常回扬州看看,每次回扬州必到东关街。

春节,我们一家三代人,还特地住在东关街上古民居式的客栈,白天看景,夜晚赏灯,童年时的东关街和今天的东关街相对照,判若两个天地。

东关街是一条历经沧桑的千年古街,它东自古运河边,西至国庆路,全长1122米,自古以来,就是扬州的水陆交通要道。更由于外依运河,内连城区的独特地理位置,东关街早在唐代就是商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集聚地。东关街是老街,街上的老字号星罗棋布,有不少百年老字号。诸如,开业于1817年的四美酱园,1830年的谢馥春香粉店,1862年的潘广和五金店,1901年的夏广盛豆腐店,1912年的乾大昌纸店,1938年的流香茶社等等。除了老店、名店,前店后坊的连家店几乎遍及全街。东关街不仅是商业街还是享誉历史的文化街。一千多米长的老街上就有50多处名人故居、盐商大宅以及寺庙、园林、古树、老井等历史遗存,中国四大名园之一的个园、私家藏书十余万卷的街南书屋,彰显了这个老街的厚重。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东关街老街坊多、老房子多、老人多,是个“三老”扎堆的地方。新中国成立前留下来的东关街,是条萧条、破落、千疮百孔的老街,已是街不成街、巷不成巷。最使我难忘的是家门口、羊巷头那个老虎灶,一对老年夫妻,成天围着水炉,起早摸黑烧开水,供街坊四邻饮用,生意清淡、收入甚微,老头有时无事可做,经常手提二胡,坐在老虎灶外边,面对墙边那棵老树,拉起扬州小调,为自己解闷消愁。记得还有一次,母亲叫我到街上,买点酱菜回来吃粥,我从东关街东头跑到西头,都未买到萝卜干之类的酱菜。因为原有的卖酱菜店家都已关门歇业,只得空手而归。有街无市、冷冷清清的老街上的老人们,冬天坐在门外晒太阳,夏天拿着芭蕉扇乘风凉,街上见不到一点繁华景象。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古老的东关街,使得这条千年老街旧貌换新颜。在外地工作的我,有时因出差途经扬州,或者回家探亲来到扬州,一次一次地看到东关街的变化。2010年东关街被国家文物局,列为“中国十大历史文化名街”,重建的东关城楼,再现了“河(运河)、城(城门)、街(东关街)”相互交融的江南运河城市特有的风貌。

如今的东关街,给人以不一样的感觉,它以历史人文的厚重和商贸旅游的繁荣,翻开了新的一页。我又一次走进这条变化了的千年古街,品读街上的历史人文,观赏街市的兴旺景象。享誉古今的扬州商业老字号回来了,重新集聚在东关街上;扬州著名的手工艺品回来了,在东关街上又放出了异彩;风味独特的淮扬小吃回来了,引来了川流不息、一饱口福的游人。冷落过后的东关街,成了一方旅游的热点。我兴致勃勃地沿着新开辟的东关街旅游热线,作了一次古街古巷风情游。从街西首出发,途径逸圃、个园、李长乐故居、华氏园、谢馥春。我特别欣赏中国四大名园之一个园的迷人风姿。南方之秀与北方之雄在这里交融,观赏中,既惊叹园艺的精妙绝伦,又赞叹造园的鬼斧神工。注目东关街上,那一片片的明清建筑群,所呈现的“鱼骨状”的街巷体系,这是古老的扬州城民居的一大地方特色。东关古街城墙遗址的考古发现,和东关城楼的重建,成为东关街景区的一个标志。游览中我登上了东关城楼,底层是老城墙遗址,二层是展览扬州名园、名胜古迹和历史人文,有文字、有图片,有声有色,在参观中边看图片,边观光赏景,我站在东关城楼上放眼东望,利津古渡(即今天的“东关古渡”)的高大的牌坊,耸立在古老的运河岸上,它在默默地告诉人们,这里曾是扬州当年最繁华的交通要冲。有了码头就有了城市,舟楫的过往和漕运的繁忙,兴起了这条众商云集,兴旺发达的东关街。注目西看,一条千米之长的千年古街尽收眼底,东关街,它是扬州城的一个缩影。

东关街啊,我是在你身旁长大的,我是在你的身边走出来的,可是,我的心从来未离开你。

童年的文章4:忆童年

文/天涯素月

童年是一朵花,是一滴雨露,馨香滋润了我们的一生。

一、茉莉香

穿过村边的竹林,沿河而下便可以到达小学校园,每天清晨,村庄开始忙碌的时候,背上小书包,穿过苍劲的嫩绿的叶上还有露珠滚动的竹林,有风吹过,微雨般的水滴落在脸上、衣服上,沾湿了一颗已懂得存储时光的心。

清幽幽的河水是村庄的母亲,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滋润了一片又一片的稻田。水缓缓流着,即使遇上石头,遇上撒网留下的木桩也缓缓地流着,毫不慌张,如同村里人安然淡泊的心。

六月的村庄,飘起幽幽茉莉香,经过花田时,那洁白的小花骨朵缀在绿绿的叶片间,偶尔有一只小鸟掠过芬芳。年幼的我们呼喊着路过茉莉的田里,奔向学校,在我们的心里,嫩绿的竹,清凌凌的河水,香飘飘的茉莉都不如学校来得亲近。偶尔我们也常摘几朵茉莉别在发间衣襟,那淡雅的香气便绕于身。晨曦初露,人们便在花田里穿梭忙碌起来了,他们把这芬芳一一采摘,晒成六月的希望。

时隔多年,记忆里的芬芳开始慢慢地发酵,慢慢地把我醉倒,忽梦忽醒间,常有幽幽花香来袭,依稀可见采花人在花田里忙碌的身影。

二、午休时光

小学那些年,午休是个玩乐的代名词,那时,我们不懂午休为何物。中午放学后,不同的年级的孩子全聚在一起玩,六个小自然村的孩子,算来算去都是亲戚,虽然我们偶尔也会说点明天不和你玩之类的,但是多数时候,我们都是一群乐疯了的孩子,在欢乐里不知童年会这样飞逝而去。

我们常三五成群,或跳绳,或踢键子,跟房子,木头人,有时候你追我赶,嘻嘻哈哈,闹成一片,那欢迎的笑声,直窜云霄。那时的绳和毽子都是自已做的,绳用一种可以长得很长的植物的藤,长的可达十几米,短的则两三段接回来,这有着淡淡的植物芳香的绳,伴着我们渡过了童年时最经不起的时光。四年级的时候,粉丝那般细的胶丝绳出现了,耐用,弹性好,却少了去寻找植物藤蔓时的那份惊喜。毽子则是用旧的报纸或者芭蕉的叶子撕成细细的丝绑成一团,头重重的,尾巴散开,虽不及鸡毛毽子那般精美,但是却丰富了童年的时光,那时的我们,单纯的快乐。

三、红树林

小村前面的河的两岸长满了绿绿的榄树(红树林),一大片一大片的,是很多生物的聚居地,也是我们餐桌上美食的来源。在靠山吃山,依海吃海的年代,特别是在缺衣少食的年代,那红树林也是一片希望之地,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

很小的时候,红树林便是我极喜欢的地方,跟着大人在红树林里捡小螺,抓小蟹,有时候还会挖点泥丁。虽然很多时候蚊子会把脸上手上脖子上都咬得又红又肿,但是在红树叶林穿梭的快乐,总是让我一次又一次靠近它,聆听它的心跳,看着沼泽上的跳鱼欢快的跳跃,看着红红的招潮蟹哗地一声消失在视线里,看着潮水一点点涨起或退下,看着红树林底下的沼泽地淹没又显露。

年幼时我们便懂得如何根据农历的月份推断每天潮水的涨退,因为每天上学要经过村前的小河,退潮是岸,仅漫过脚面,可是涨潮时,却要绕路走,因为潮水涨得太高,根本无法从原来过河的地方通过。偶尔会和潮水赛跑,上学或放学时会根据时节飞奔,偶尔呼地一下冲过了河,来不急喘气,回头看潮水已经快没过膝盖了,当时总是着急,现在想来却有童年时极有意思的一件事。

因为小村前的河上游是淡水,下游因潮水上涨而是咸水,所以在这咸淡水交汇的地方一些草丛里,一些牛踩过的坑里常住着小蟹,还有一些水田里也常有,偶尔放学回家抓抓蟹也挺有趣的。一些水稍深的地方,蟹儿们常在傍晚的时候爬到边上或者爬到水里放置的木条上,未待靠近,爪子一划,顺着木圆滑的边沿回到了水里,小眼也不露一下。但是,我们总有办法,找来盘子把水舀干,看它能跑哪去。不过,这种方法常会招来一顿呵斥,因为每次去抓小鱼小虾小蟹,总会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只有脸上笑容干净而明亮。

四、寻找野葡萄

葡萄在二十多年前的小村里是个稀罕物,班里的同学说她爸爸在她们村的一座山看到野葡萄,这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计划了好几天后,我们决定去寻找这株神秘的野葡萄。我们一群人顶着热辣辣的太阳,穿过绿树成荫的林子,穿过杂草丛生的小道,淌过清澈可见游鱼的小溪,去找那神秘的野葡萄。对于农村成长的我们,每一座山都是个有趣的世界,会给我们不一样的惊喜,不同味道的野果,不同颜色有花与叶,不同样子的小鸟或昆虫,它们的各姿各态丰盈着我们的童年,直至今日,我在城里在某一片叶子上看到一只小虫我都会仔细地看着它,感叹于生命的美好。

在一条空中渠的不远处,我们找到了那株野葡萄,深黑色的,小小粒的果,尝一个,酸得牙齿都快掉下来了。突然有同学大喊,上课时间会不会快到了呢?一伙人闻言,飞奔而回,崎岖的山路,路上拉拉扯扯的植物也阻挡不了我们赶回学校的决心。少了来时路上的轻松自在,一路在阳光下奔跑,不言不语,只顾向前冲,待回到学校的时候,低年级的同学还在玩着他们的小游戏呢。汗流浃背的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哈哈大笑,红彤彤的小脸像初升的太阳。年幼的我们,也许寻找的不是某一样东西,而是在寻找在找寻这程中的乐趣,过程远比结果在我们的脑海里清晰。

这是我小学时期过去的最远的地方,只为寻一株野葡萄,翻山越岭,一无返顾,在我的童年岁月里,印着点点的金光,一路闪耀在回忆的路上,我不知道,时隔多年,他们是否仍会想起那时的光景,但我记得那段时光,纵然他们的脸庞已在心底渐渐地模糊。

而今,童年离我远了却又近了,远到再也回不去,近到它常常在心里轻柔地呼吸着,但愿这些纯真快乐的时光,一直伴着我。

童年的文章5:金色童年

文/李冬瑜

我的童年是快乐的,里面装满了幸福,装满了我的点点滴滴。

我是一个酷爱养小动物的女孩。所以,我的童年就是一个动物世界!在我的童年里,有着数不清的趣味。但这些都是小动物“给”的,现在走进我的童话世界吧!

就比如说小鸡“花花”吧!它破壳而出的时候,我很激动,也很高兴。“花花”全身毛茸茸的,就像一个黄色的小皮球,滚来滚去,真有趣呀!

它的脑袋圆圆的,就像一个小球,还有两只黑亮黑亮的小眼睛,就像两颗黑珍珠一样,一张小嘴尖尖的,一对翅膀像小贝壳一样扣在两边,小脚像两片竹叶,不停地走动。小鸡吃饭的时候,它的头不停地上下动,真好玩呀!

“花花”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欢乐和乐趣,使我的童年变成了金色。我对它万分感激,是它使我的童年充满了幸福。

童年的文章6:乡村童年

文/冰雅

双休逢雪天,出行不便,清闲无聊,翻遍书架所有,作者的一缕乡愁,让我忆起我的乡村童年……

童年时代,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是宁静悠闲的,时光的脚步缓慢的很。院子里的土地面被我们跺蹬地溜滑,灶膛里的火光把墙壁照的铮亮。屋檐下,几块青砖被檐水冲的凸凹不平。凹陷的泥土里,长出了几棵瘦瘦的西瓜秧……

门前,那棵高高的老榆树,被爷爷修理的只剩细细的枝条了,春天到来,枝条上生出肥厚的榆钱儿,在暖暖的春风中做着各种显摆的姿势。站在窄窄的胡同里,可以看到村后高高的堤坝,还有坝顶上风中摇曳的柳枝……

院子里的红枣树早就盼望夏天的来临,枣儿在夏雨的洗涤中露出笑脸,半掩在叶子中间,羞涩的很!

秋风中,角落里一丛高粱被吹得弯曲如弓,绿色的茎干里饱含着甘甜的汁水。村后沟壑里的芦苇抽出白色的穗,洁白的芦花,轻盈飘逸。田间一片金黄,鼓鼓的豆荚、憨憨的老玉米、低垂的枣枝……无处不透丰收的喜悦。

村西有一块红薯地,被撤下的红薯藤扔在地边。秋后,闲在无事的叔伯们,总在收过的红薯地里翻来翻去,搜寻意外的收获……

村中那几间唯一的砖瓦房,是村里的小学堂,立冬刚过,那位年过半百的老花镜先生变魔术似的,一夜间,在学堂的中央生起了炉火。温暖的屋子里,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似懂非懂的听先生讲述“中华人民共和国……”

哦,我的乡村童年!

童年的文章7:童年伙伴

文/王凤山

十月一日,回老家给已故亲人烧纸,刚一到家,母亲就说,小时候和你一起玩的小三去世了。得的是肝癌,好几天没有吃东西,咽气的时候,瘦的都没有人样了,母亲说这些话时,心情特别沉重,我当时心里更是一颤,有说不出的惆怅和凄凉。

小三兄弟三个,他最小,所以我们都叫他小三,他和我同岁,生月比我大,按辈份,我应该叫他哥,小时候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在瓜棚看瓜、一起到田野去挖野菜、就连吃饭也要端着碗互相串门儿,那时,十里八乡如果有露天电影,即使北风呼啸的冬夜,只要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管路途有多遥远,我们都会邀一些小伙伴兴致盎然结伴前往,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还互相吓唬对方,后面有鬼,我们都争先恐后地撒腿就跑,看谁跑的快,现在想起童年那些趣事,感到无比兴奋。

小三人比较实在,干事认真,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村里孩子在吃完晚饭后,在村里玩捉迷藏,当时小三当眼,我们几个小伙伴藏起来,小三开始找我们时,我们几个小伙伴已经躺在自家的被窝里睡觉呢,这都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而他把我们村东头的玉米秸翻了个底朝天,找到大半夜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影,委屈地哭了起来,家里大人找孩子时,才把小三领回家,因为这事他和我们几个小伙伴闹了好几天别扭。

小三会煎“呱嗒子”在我们村东头是出了名的,他把面和葱花还有盐放在水里拌均,放少量的油就能把“呱嗒子”煎的两面焦黄,每次大伙分的时候,都渴望多分到一点,在那物资比较匮乏的年代,能吃上他煎“呱嗒子”是比较幸福的事情,就像过年一样。

小三小学没有毕业就辍学了,而我还继续着我的学业,在我上中学时,每次周末回家,都去找小三聊一会儿,议论一些家长里短,或者聊一些村里鸡毛蒜皮的琐事,那感觉却是那么温暖亲切,聊到高兴时,我们会开怀大笑,一些烦恼、一些忧愁,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

小三在家务农多年,一直是一个比较勤快、比较能吃苦的人,因为操劳过度,前几年得过一场大病,看好后,在家闲了几年。他看到别人都外出挣钱,实在是闲不下去,就和同村人一起到东营去打工,没干几天就感觉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已经是肝癌后期。

发丧那天,他的家人嚎啕大哭,所有在场的人都掉了眼泪,相濡以沫的妻子抱着才上高中的女儿更是哭出得死去活来。在给小三穿衣服时,发现他枕头下有几张存折,每个存折上面用铅笔歪歪斜斜写着存折密码,还写着,钱不好挣,不要外借,好好供孩子上学。

他是多么希望能看到以全乡第一名考上高中的女儿考上大学,和家人共同来分享这喜悦的一刻,可生命转瞬即逝、生命如此短暂,今年他才四十三岁。

谨以此拙文来悼念刚刚去世的儿时伙伴,祝愿他一路走好!

童年的文章8:童年旧事

文/瑛石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童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有些是我亲身经历的,有些是后来哥哥姐姐们讲给我听的;就在我出生不到一周岁的时候,爸妈想把我送人,其原因父母并没有告诉我。而我后来自己慢慢体会到了父母的良苦用心;那时,他们已经感觉到有一种巨大的厄运在向他们袭来。然而,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眼前刚出生的,不满周岁的孩子。经过内心的争斗和父母的商量,决定将我送给另外一个镇上当时最吃香的供销社主任,用以来填补他们膝下无子的空缺。可是,当主任提着礼物上门来抱养我的时候,我那年迈的病魔缠身的外婆,哭喊着抱着我执意不肯将我送人。爸妈怕老人担心,不肯说出把我送人的缘由。外婆哭着说;“二姐(妈妈排行老二),这么白白胖胖的孩子你们怎么舍得送人啊?孩子长大了就是你们的臂膀啊!看看吧,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呀!”这时哥哥姐姐外婆妈妈哭成一团。那位主任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潸然泪下,走开了,爸爸将他送到门口,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就这样,我留了下来。假如,我真的被送出去,不知道命运又是怎样的安排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我们家的厄运接踵而来,首先是外婆的病逝,继而全家被下放到农村(文革期间对有阶级问题的人,下放到农村接受教育改造。)。我的童年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了。

爸妈带着全家来到一个叫双轮河的大队中插队,那个傲慢的心怀叵测的大队支书让我们先盖房,等房子盖好后又把我们分配到最最边远与三县交界的一个小山沟的村子里。爸爸愤怒了,但是,在那种社会环境下父亲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忍气吞声。为了博得大队支书的一点点怜悯之心,爸爸带着我去找他求情。大队支书用一种嘲笑的坏坏的表情对父亲说;这就是党的安排,你必须服从。如果明天再不去那里出工,你就是对抗贫下中农,你就是黑五类,我们大队要开你的批斗会。说完狠狠的把没抽完的烟蒂扔在地上,再踏上一脚,走开了。当时的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当时吓坏了,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他那张肮脏的丑陋的扭曲的脸。父亲久久的呆在原地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只有带着我们去那偏远的小山沟插队了。那个生产队的村民都是赵姓居多,村落很小,所以叫“赵小湾”。到了赵小湾队长看了看我们一家八口人,对父亲说;我们队里很穷,现在粮食就不够吃,你们一来,这日子该怎么过啊!父亲说;这都是大队支书安排的,我们也只能听从分配呀!当天夜里,队长偷偷的把仓库里的粮食全部分给了那些农户,致使我们家劳动了三个月,没有分到一粒粮食。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父亲只有到各家亲戚去借粮了,这后来就成了每年父亲不愿意做但必须要去做的一件囧事了。

那天,妈妈对爸爸说;我们一大家人长期借住在生产队的牛棚里,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啊,你去央求一下队长,能不能借一些木料给我们盖间草房。父亲用仅有的几块钱给队长买了一些点心拿到他家里,跟队长说;您看,我们既然来插队就是想好好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扎根农村,为社会主义多作贡献。但是,我们一大家不能总住在牛棚里啊?希望队里借点木料和茅草我们盖两间草房。队长先是说没有木料,后来想了想,又诡秘的笑了笑答应了。房子盖起来了,妈妈高兴的借来元宵,做好让我跟哥哥一起送过去给盖房的人吃,我虽然馋得直流口水,也没敢吃一个。我和哥哥刚走到工地,才盖好的新房突然“澎”一下坍塌了,巨大的气浪,从窗口里,房门里带着草沫和灰层窜了出来,有人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大人们慌里慌张的扒开断木和泥巴救人,工地上乱着一团。父亲吓傻了,妈妈只是低低的抽泣。后来才知道,是队长给了我们被虫蛀过的木料,木料不堪重负,坍塌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在想;那个年代,人心为什么那么黑,那么坏,那么没有人性啊!说实话,我每每想起这些心里就会像刀割一样疼,然而,在后来的十年中,他们对我们家的伤害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我们兄弟姐妹从来都不会忘记这一切,可是,我们只是回忆那段痛苦的历史,却没有一丝复仇的想法,因为我们都是善良的人,而且我们知道,过去的将永远过去,过多的纠结那段历史,不亚于揭开已经结痂的伤疤,所以,让那些伤疤慢慢的愈合平复才是正确的。我们讲起那段历史,就是要告诉自己,今天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父母为我们所吃的苦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做人要知道感恩,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我们插队的那个小山村,是光山县,商城县和潢川县三县交界的大山里面的一个小山村,翻过村子后面的那座大山就是潢川县了,向东跨过一条小河就是商城县的地界。这里地理位置特殊,交通极为不便。山坳里的这个村子三面环山,一面临河。村里的人们一般很少走出山坳,记得村里有位老太太,一直到死都没有走出大山,不知道镇上是什么样子。在这个山坳中间,有一条不算太高的山岭,把这座本来不大的村子一分为二。西边的半边村子住户比较多一些,而东边只有三户人家。我们的房子建在东边,而且还是离那三户人家很远的,后山上的一片山坡上。父亲当时选择东边居住,也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从我家门前一路下坡,直通到东边村里。路的两旁和房子的四周都栽满了白杨树和刺槐树。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叶,绿油油、光亮亮的。远远看去;在山花烂漫,绿树淹映的山坡上有几间低矮的草房,房顶上不时飞来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它们时而在这里狂欢,时而在这里叽叽咋咋的吵闹,甚至还在上面做窝下蛋。草房的东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菜畦,菜畦的四周都种满了向日葵,那黄色的花盘,多么像一张张美丽的笑脸,在微风的吹动下频频点头。房屋坐北朝南,依山而建。门前是一片开阔的大院子,地面上用石磙碾得平平整整的,又被哥哥姐姐们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的尽头被一排刺槐树包围着,树的下方种着一片洋姜,叶子肥大,槐树开着白色的花儿,洋姜开着黄色的花儿。一高一矮,一黄一白错落有致,层次分明。西边是鸡舍和材垛既整齐又干净。村子里的那些人,总是把我们当成阶级敌人,说我们是台湾派来的特务,把我们住的地方叫“小台湾”,现在想起来真的好笑,他们无知愚蠢仅到了如此境地。

山坳里的春天分外的美丽;各色各样的野草长出嫩嫩的鹅黄的牙儿,那翠绿的茎苔多么像小姑娘拼命伸直的,纤纤的细腰一般,好像要把一整个冬天休眠,得来的充足的劲头,全部释放出来似的。山坡上,红的绿的黄的花儿,引得淡黄色的蝴蝶,欢天喜地的舞着,又引得穿着花坎肩的蜜蜂,嗡嗡的飞着,甜甜蜜蜜的绕着,。你看那整个山坳成了花的世界,绿树的海洋。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槐花了,它不仅是我最喜欢的,也是在村子春荒(春天的时候,没有庄稼的收成,农民就没有粮食吃)的时候最能救命的一种食物了!我曾经写过槐花当时是怎样帮我们度过春荒的,我二哥为采到槐花而受伤的经过。写那段历史我自己心里也很难过,赔了不少伤心的眼泪。在那个时候,春天的风好大哦;当春风刮起的时候,真的是天地一片混沌,让你睁不开眼,头发乱的像疯子一样。然而,我却最喜欢站在那风里,因为,我可以闭着眼睛,让狂野的风在我脸上肆虐,而那裹在风里的槐花,就会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庞。同时,那淡淡的清新的槐花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孔,那沁人心脾的味道,至今仍记忆犹新。

转眼炎热的夏季就到了,中午树上的知了“热啊!热啊!”的拼命地叫着。我朦朦胧胧的醒来,大人都去下地干活了,只有我一个人还躺在凉席上。我光着屁股从床上爬下来,刚走到门口,母鸡从鸡窝里跳了下来,跟在我屁股后面“咯咯哒,咯咯哒”的叫着。我心烦意乱的踢了母鸡一脚,母鸡炸着翅膀跑开了。当我走到院子的时候我惊呆了;满院子都是红色的蜻蜓,他们飞得很低很低,好像要寻找什么地方躲避一样。我拿起院子里的一把笤帚,在空中挥舞着,碰到笤帚的蜻蜓纷纷的落到地下。那只母鸡马上跑过来,高兴地炸着翅膀,欢快的啄食着落到地上的蜻蜓来。我追逐着蜻蜓,母鸡追随着我。从院子追到山坡上,又从山坡追到了山顶。天突然变脸了,西边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太阳。风,不知什么时候也刮了起来。蜻蜓和我身后的母鸡都不见了踪影。我突然发现面前是一大片豌豆地,在风的吹动下,豆角秧翻转了过来,那嫩绿的豌豆角,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扔下笤帚,飞快的跑到豌豆地里,把那嫩绿的豌豆角拽下来,塞到嘴里咀嚼起来。那个年月,像黄瓜、茄子、豆角等蔬菜就是我们顽童的美食了。拽累了,我就坐在豌豆藤上,坐累了,我干脆就睡在豌豆藤上。吃饱了就躺在那里看蚂蚁搬家。山风吹在被我踩倒的一片豆角藤上,发出呼呼的声响,身上凉爽爽的舒服极了。突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我的头上、还有一丝不挂的身上。我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向山坡下的家里跑去。雨越来越大了,地上很快就聚满了水,我跑着跑着,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满身都是泥水,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已经无法辨别方向了,我只好仰着头大声地哭喊着,妈妈,妈妈……

秋风,微微的吹着,吹散了秋虫的哀鸣、吹皱了一塘又一塘的秋水、吹落了恋恋不舍的黄叶,然后演绎了一场根与绿叶的情义。后山坡上那些树儿都悄悄地脱去了绿装,只剩下枝头顶端偶尔还挂着一片或两片绿中泛黄的小叶片,当风儿吹过来,它们就使劲的抖动着,像两只呼喊救命的小手。大一些的树儿,光秃秃的的树枝指向天空,傍晚时分再落上一两只乌鸦,大有 “枯藤老树昏鸦”的感觉。相反,山坡上散落在各处的莲子树,叶儿不仅没有落下,却由绿转红了。红的好像天边燃烧的晚霞一般,与北京香山上枫叶的颜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山上的野茅草半枯的立在那里,像溃不成军的士兵无精打采的站着。那些无处躲藏的野兔,在草丛里来回的穿梭着,引得我家的那只大花狗,伸长着舌头,满山遍野的追赶着它们。

村子里的打谷场上,渐渐地热闹起来;大人们把收回来的稻穗堆在打谷场上,堆得好高哦。孩子们都在打谷场上嬉戏打闹,而我总是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因为每次去玩他们都把我当台湾的小特务,非打即骂。夜里打谷场上的火把好亮好亮啊,每个人的脸,都被火把照映得红彤彤的,而四周就显得更加黑暗了。

冬天,如约而至。北风夹杂着雪花,吹着口哨到处追赶着行人。人们一个个双手插在袖管里,缩着脖子走在雪地里。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很深了,门前的槐树枝丫上,也积了很高的雪,偶尔飞来一两只饥饿的小麻雀,把那积雪又扫掉了一些。哥哥姐姐们在院子里堆着雪人,用两只黑豆做了雪人的眼睛,好漂亮哦。可是,转眼又被小麻雀叼去了,雪人瞎了一只眼睛。哥哥气坏了,拿着笤帚追赶它们。然而,身后又有小麻雀,叼走了另外一颗,这回雪人完全瞎了眼睛。我穿着一双没有后跟的破球鞋,去外面等妈妈回来;妈妈早晨起得很早,把家里自己种的花生拿出来炒熟了,然后装到筐子里拿到集市上(翻过我家后面的那座山,是潢川县的一个叫林集的集市)去卖。妈妈说;等攒够了钱给我买一双鞋的。我一个人走到后山上,站在雪地里,浑身像筛糠一样发抖。北风呼啸着从山脚下刮了上来,扬起了像白面一样的碎雪,一阵阵的扑倒我的脸上。我用袖管不断地擦着脸,眼睛凝视着远方。远方除了风雪,就是白茫茫的积雪。天空阴沉沉的,天地之间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我的脚已经冻得麻木了,两只脚使劲的跺着,手拼命地搓着脸。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山坡下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我大声的呼叫着;妈妈……妈妈……妈妈拼命的爬上山顶,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嘴里使劲的骂着;谁让你来的,你这个小畜生。妈妈飞快的把我抱回家,然后,放我坐在床沿上,妈妈的两只手拼命的搓着我冻僵的双脚,然后把我的脚捂在怀里,妈妈的眼泪落到了我的库管上。我渐渐的感到妈妈的体温,身子不再颤抖了。这一幕我永远记得,妈妈去世时,我哭得最伤心的原因,就是想到了如同这样的一幕幕。

童年的文章9:端午艾草香

文/钟瑞华

我的童年是伴着郁郁葱葱的艾草长大的。在乡下老家,艾草是一种极其普通的植物,每年夏天,它们散落在村子里,立于水畔中、溪水岸、小河边,长在饱经沧桑的门楣上;也长在每位乡亲的心头。

端午节的早晨,天刚蒙蒙亮,奶奶便带领我们去河边采摘艾草和菖蒲。我们拿着镰刀、提着竹篮,飞快地奔出家门。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跳跃在长长的田埂上,顿觉心旷神怡。来到河堤边,只见两岸青草苍翠欲滴,河水清幽,鱼跃蛙鸣。艾草深绿色的叶子沐浴在晨曦中闪闪发光,那翠绿和馨香,给人以清爽和惬意。晶莹的露珠调皮地从繁密的艾叶上滚落下来,煞是可爱。摘够了艾草,我们便摘野花、追蝴蝶。直到妈妈在远处大声喊我们回家吃早饭,才慌忙把艾草抱在怀里,急匆匆地往家赶。

“庭院艾草荷包满,端午粽味又飘香。”回到家后,奶奶先用山泉水把艾草清洗干净,然后,把它插在所有门窗的缝隙里。找不到缝隙的,便把艾草和菖蒲用红绳子绑着,系在门环或窗棂上。一整天,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屋子里;弥漫在童趣融融的村庄。

看着奶奶绑艾草时严肃的表情,我不解地问:“奶奶,端午节为什么要插艾草呀?”奶奶摸摸我的头说,“傻孩子,艾草全身都是宝呀,它可以去毒、防暑、驱蚊、避邪。用五月初五的艾草泡水洗澡,可以解毒治病,一年四季都不会长疮疖呀!”奶奶说完便吩咐妈妈煮一大锅艾草水,倒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木盆里,让我和弟弟轮番跳到里面泡澡。坐在漂浮着艾叶的木盆中,吸着缓缓上升的芬芳香气,顿感神清气爽,舒畅无比……

端午节过后,奶奶会把剩下的艾草编成长长的“辫子”,挂在屋檐下晾晒。待到夏日夜晚乘凉时,便把一束束风干的艾草取下,用废旧的锅盆装好放在房间门口点燃。缕缕青烟便从“艾辫”中缭绕而起,股股特有的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熏得蚊虫四处逃窜。无数个夏日的夜晚,我依偎在奶奶的怀里,聆听她娓娓讲述那些岁月深处的故事:屈原投江、端午蛇精、许真君擒孽龙……不知不觉便已沉入甜美的梦乡。夏夜轻柔的晚风;艾草淡淡的幽香;奶奶舒适的怀抱,是我永远抹不去的童年记忆。

又是一年端午时,奶奶却早已离开了我们。穿越岁月的河流,朦胧中,我仿佛看见奶奶提着一篮新鲜的艾草,走在羊肠般的田间小道上,脸上挂着收获的微笑……

童年的文章10:金色童年

文/魏淑琳

有时,我还在幻想自己不曾长大,不曾离开那片海洋。毕竟,那份无忧无虑的单纯是多么美好啊!那抹亮丽绚烂的金色,温暖的是童年的感觉。

没错,长大了,所以更珍惜那份回忆,更怀念那份金色。

还记得寸步不离母亲的童年。紧握着母亲的手,腻腻地黏着母亲,甜甜的味道,这是童年最初的感觉。“妈妈,我是哪里来的呢?”这是我童年最爱缠在母亲身边问的。母亲只笑不语,故弄玄虚,然后笑着告诉我:“你啊,是被雨伯伯送来的啊,妈妈很幸运,雨伯伯说要给我奖励,所以在一个飘着雨丝的夜晚,把你送来了,他说你是个宝呢。”我听着,仿佛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咯咯笑开了。母亲,是我金色童年的礼物,是我一生的天使。

也记得在父亲牛背上度过的童年。父亲属牛,玩心很重,所以幼时的我总是和父亲“混”在一起玩,折飞机,搭积木,骑马打仗……这是和父亲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光。“驾,驾,哦——”坐在父亲背上的我漾着笑意,得意洋洋地叫着,仿佛真的是公主那样。父亲笑着,背着我跑,边跑边叫“走咯,要加速啦,哈哈!”说完跑得更快了,而此刻的我却勾着父亲的脖子,大声笑着。父亲是我金色童年的卫士,是我一生的敬仰。

我的童年,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如同棒棒糖那般鲜艳亮丽,五彩缤纷,如同棉花糖那般柔软甜美,香气四溢。其实,真的舍不得,舍不得那份自在,舍不得那份欢乐,舍不得那份懵懂,舍不得那份幼稚……

挥手告别精彩的童年,却依旧放在心底深处,随之,迎来的是朝气的青年时代。

童年的文章11:梦回童年

文/若兰清香

岁月流逝,红尘滚滚,每个人都在成长,都在成熟,渐渐的在无情的岁月中老去。时光像一把刻刀,把岁月的年轮刻印在我们的额眉上,华发里。岁月沧桑了容颜,沁曼了心情,洗尽了铅华。却更改不了少年的情怀。儿时的友谊却永远根植在心中,永生难忘。华年以逝,以不再无忧,不再天真,不再无虑。

不知为什么,最近总爱回忆童年的岁月,总爱傻傻的回忆,傻傻的笑,是否人到中年才知童年的快乐,少年时光的美好。

人生的起起伏伏,世间的人情冷暖,让我时常想逃避红尘,想逃避这个纷扰的世界。回归那儿时的年代,回到那梦中久违的小山村。

那炊烟缕缕,一片烟雾,整个山庄仿佛在红色的雾霭中,美焕绝伦,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牧笛在晚风中悠扬,童谣在斜阳里飘荡。

想一个人独走乡间小路,品味儿时田间五谷的芳香,想再次携手儿时的伙伴,嬉笑在林间碎影之中,醉卧在花草蝶舞里,聆听虫鸣花语,静看云卷云舒。

儿时的玩伴从心底一个个蹦跳在眼前,那么清晰,那么亲切,那么可爱。那稚嫩的眼神,那灿烂的笑容,那可爱的顽皮,那所有的一切恍如昨日,在记忆的心湖里浅唱,在岁月的长河里影像。

那挽手搭背,嬉笑打闹,穿过一路的朝阳,唱着读书郎的歌曲一路向校园跳去。书包里永远是几本书,几个本,一支笔,在无其它。虽然生活清贫。但我们快乐无比,永远阳光,…

那假日里提着篮筐,踏着一路野花,在青青的芦苇荡里寻找那鸟的希望。那时候看见小野鸭,也不会欣赏那是生命的延续,知知在快乐的拥有,肆意的玩耍。幻想可以代替母爱,却还那么的骄傲。童年里的无知却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天真。篮筐里装满了我们的歌声和笑语。

童年的时光永远快乐,永远阳光,是那样的幸福,尽管那样美好,那样眷恋,只能在梦中回忆,却再也无法回去。

童年的文章12:人之初之童年记事

文/夕禾

还在母亲的襁褓中,我就开始会做梦。当然,那时候不知道这种奇怪感觉叫梦,只知道是个令人很不愉快的东西

突然从母亲的怀里滑落,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老长时间才落地。然后掉到一个全是房子的巷子里。巷子里的两边全是房门,密密麻麻,我一边爬(因为那时还不会走路)一边哭一边找,一边呼唤,我不知道哪扇门里才是母亲。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意识,也是生命中的第一个梦,并经常做如此的梦直到我不再依赖母亲的怀抱能一个人入睡为止。我的意识就是从这种恐慌中开始,好像是与生俱来开的东西。

到底是我走进了梦,还是梦走进了我,我无从证实,但悲剧就这样开始了。我每一个晚上都在做梦,连续地做梦,我每睡一觉,都至少有一个梦,然后惊醒,又睡着,就算只睡了五分钟,也能做一个长长的梦,让我感觉像跨国了长长的时空,我就是这样度过没一个夜晚。我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哪怕一个晚上,这简直让我发疯,我的睡眠总是在惊恐、奔跑和抗拒中进行,从入面开始,到醒来结束。

或许梦也能被基因所记忆,并在血缘代际之间传递某种信息。母亲就是个经常做梦的人,让我惊讶的是母亲的梦具有一定的感知和预见的意义。母亲只要梦见我兴高采烈的,她就会给我打电话,因为她对梦的理解是,只要出现这样的梦,就预示着我最近可能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过得不开心,或者是感冒生病。我是不太相信这个东西,可是它每次都被母亲所证实,当然,很多时候我对母亲撒了谎,我说没有什么问题,我过得很好,我不希望她操心。

梦的奇特之处还在于它能让我看见很多现实里无法存在的东西,这让我无比新奇和兴奋。在我的梦境里,花鸟虫鱼会说话,三维空间会变形,我可以变成任何一种事物,或者任何一种事物都会变形,或者奇异的形状和色彩;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能看见死亡的样子,我能看见天堂和地狱。

没有梦,我会不会是个傻子?

最短暂的亲情——外婆

我第一次知道有外婆这个亲人,是在一个冬天,下着好大的雪,我不知道我们一家三口是怎么到外婆家的。我隐约记得那时的外婆家有栋泥巴墙的厢房和一栋木结构的正房。我在厢房里的地上爬着玩。

一会儿进来个叫外婆的中老年人,她头发有些花白,腰背已经不能挺得很直了,满面慈祥的笑容。外婆把我抱起来向正房的堂屋走去,走在外面,我看见了外面满是白花花的东西,我试图挣开外婆的怀抱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那叫雪,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雪。

堂屋里烧了一堆柴火,大人们都围着火堆取暖,不过那时我意识里倒没有寒冷这个概念,也没有感觉到。外婆找来一根树枝从火炭里掏出一些圆圆的家伙,我看见大人们剥了皮就往嘴里送,外婆也给我剥了一个,味道相当不错,想必那就是我第一次吃烤洋芋了,当然,我只吃了一半就仍地上了。这就是我意识里第一次出现外婆这个亲人。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这就是我见过外婆的第一面也是仅有的一面,第二次到外婆家时,我已经不能看到她了,那是她去世的时候。

我记得有一天,外婆家那边来了一个人到我家,然后我看见母亲在哭泣 。但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悲伤,我只把母亲的哭泣看成一种和世界里其他事物一样的现象。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欢喜和悲伤是不存在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我就看见家里有人在帮父亲一起扎花圈。那时候不懂花圈是什么玩意儿,只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很漂亮,于是也和大人们一起捣鼓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看见母亲做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用小碗碟装好一一放进提篮子里,有的还在上面插了些绿叶树枝,我看着很想吃,但母亲看都不看我一眼。 快到下午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还有些我没见过的陌生人(后来知道是村里的相亲),有的拿着花圈,有的提着篮子,父亲背着我,母亲背着妹妹,大家就开始出发了。

外面下着雨,那时候基本都是走路,到外婆家几十里全是山路,一帮人走到天黑才到外婆家。但这次我没有看到外婆,而是看到很多很多的陌生人,而且很喧闹让我感觉很烦躁,于是母亲把我抱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哄我入睡了。

当然,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外婆。我也没有意识要去看外婆,那时候我只要看到父母,或者只要看到母亲,我就能安静下来。

一只小鸡

我很深刻地记得我第一次对事物产生浓厚兴趣的经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很多好玩的家伙——刚孵化出来的小鸡。一只母鸡带着一堆嫩黄色的圆圆的毛茸茸小东西叽叽咋咋地滚来滚去,我想去捉一只来玩,但却被母鸡狠狠地啄了我几下,吓得我不轻,而且被母亲喝止了,我知道母亲好像不高兴了。

但这并不妨碍我队这些小家伙的浓厚兴趣。等母亲出门的时候,我就找来一根竹竿赶走母鸡,然后捉到了一个家伙。这小东西捧在手里还真好玩,我还用嘴巴用脸去蹭它,软绵绵的很舒服。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哪里得来的结论,我认为这小东西应该可以飞的。然后我就对着天空 ,用力地把这小东西高高地抛上去。哪知它不仅没有飞,连翅膀都没有扑腾一下,从天上直掉下来,啪地一声,不动了,我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它就垂着头,不会滚了。我终于感觉有点不妙了,看来我把它弄坏了,也是这个时候,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第一次对母亲感到畏惧。

母亲回来后,我第一次被母亲责骂,而且还被母亲用小树枝打了手掌。事实证明我的第一次预感就无比的准确,看来我天生就会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而不是后天被塑造的。

这一次,我真的伤心了很多天,而且不和母亲讲话 。我开始懂得什么叫脾气,也懂得了大人们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生气。更重要是,这成了我喜怒哀乐的开始。

糖果

没上学之前,我家对面有一户人家,也算是邻居。他家那时在我们寨子里算是大户,在辈分上算是本家的老辈。他家最小的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在辈分上我却要喊他孩子小爷爷。当然,我从来没有喊过,都直呼其名,在我的映像里,我似乎都很不喜欢喊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长辈的尊称。感觉都差不多大,而且也是一起玩的,喊着别扭,喊不出口。在我的眼中,只有比我大的有权威的人才能是我的长辈。

那时,我的大户邻居的小女儿也是我的伙伴之一。在辈分上我应该叫她小姑奶,她比我们这群其它孩子都要大一两岁,所以也是我们这群孩子天生的领袖,我们都听她的话。她经常带我们去种菜,当然是做着好玩而已,算是现在的QQ农场游戏吧。我们会作分工,谁是家长,谁是孩子。然后孩子要听家长的安排,那她自然就是家长了,我们都得听她的。她会带我们找一块小空地,挖土除草,然后种上挖来的不知名的野草野花或者小树苗,种得一排排的,整整齐齐,颇有大人的种庄家范儿。

其实那时候我们一大堆孩子都听她的,除了因为她比我们大以外,还有一个最核心的东西——糖果。

那时农村还比较穷,物质匮乏,糖果,就成了我们最向往的奢侈品。每逢乡里赶集的时候,父母从乡场上回来,还在几里外的山口,我们就能准确地认出来然后大大小小一大堆孩子就奔跑过去迎接大人们的归来。当然,让我们如此兴奋的不仅是父母的回来,而是父母包里的糖果。很远很远,我就能闻到糖果的味道。

我们这群孩子中,我是最幸福的。因为我父亲比别的孩子的父亲更舍得花那点来之不易的钱为我买更多的糖果。水果糖在那时更是稀缺的东西,但我在那时就能随心所欲地吃个够。只要父亲赶集回来,就会从中山装的口袋里大把大把地往桌子上掏糖果,我就趴在桌子上吃起来。那时候我最喜欢父亲身上的两种味道,就是香烟和糖果的味道。不过我倒没想过要抽烟。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在语文课本上学到了苹果树和海棠树等名词。我们没见过海棠,老师说是一种好吃的水果的呢,很甜很好吃,我馋得流口水。回到家我就给父亲说要吃海棠,后来父亲赶集的时候给我买了很多圆圆的用深红色透明糖果纸包着的东西。我问父亲这是什么,父亲告诉我说,这是海棠呢。我看来看去还是像糖果,就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感觉软软的,有水果的芳香,然而我还是觉得像糖果。我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海棠来,一直到中学后,我才确信,那不是什么海棠,它就是糖果,是水果糖的一种。

我的小姑奶就是用糖来赢得我们的敬畏的。那时他家比较富裕,每天都有糖吃。她家最常见的一种糖就是用深红色透明纸包装的,长长的像胶囊形状大小。她每次出来玩都会在衣服找口袋里揣着里了糖,然后我们谁种菜种得好,谁听话,她就会给谁糖吃。当然,不是一颗一颗地给,因为伙伴很多,几颗糖是不够分的。她会把一颗糖放进嘴里,把它咬碎,然后分给伙伴们。我们每人可以分得米粒大小的一份。更滑稽的是,她不是咬碎了吐出来再分,而是让我们张开嘴,她像大企鹅喂小企鹅一样,直接用舌尖把一粒粒的糖喂给我们。不过那么小一粒糖,在嘴里你都没感觉到它的存在就化了,只在舌头上某一点短暂地流过甜甜的感觉,像小雨点落在灰尘里,你都无法看出来。

随着越长大越,因为上学而离开村里,渐渐就忘了这些点滴,有很多年小姑奶都不曾在我记忆里出现。因为家庭的变故,她连小学都没毕业就辍学,很早就嫁人成家了。直到去年回家过年,我才在十二年后见到她。或许对于她,岁月和生活已经冲淡了儿时的一切,但对我来说,我还没有真正承受过生活的重担和削磨,我还有一些精神和时间去想起那些纯真质朴的年代。

有时候我很受感动。在那种物质上普遍贫乏的环境中,我仍能沐浴人与人之间最单纯最真实的善良,以及快乐的分享和爱的传递。这是对我人生的一种启蒙,也是一种最接近实质的最优质的教育。

童年的文章13:童年的船

文/谢祺相

童年最大的愿望是生活在船上,不仅可以自由自在地漂流,还可以捕鱼捉虾,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那时村里只有一艘小船,就是三叔公的小渔船,每天天刚亮,他就下河捕鱼。三叔公是个孤老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却养着四只鱼鹰。不捕鱼时,每只鱼鹰都懒洋洋的,对我们孩子不屑一顾,可只要到了水里,鱼鹰就如同上了战场的战士,精神抖擞,英勇顽强。三叔公带着鱼鹰捕鱼,竹篙使劲拍打着水面,鱼受到惊吓四处逃窜,却怎么也逃不过鱼鹰的追捕。鱼鹰在水里窜来窜去,然后仰头吞了一条鱼,三叔公用带钩子的竹篙,勾上鱼鹰脚爪上的绳套,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拎着鱼鹰,使其头朝下,用手指勒一下鱼鹰的脖子,鱼鹰就张嘴吐了鱼儿,正好掉在船舱里。三叔公把吐了鱼的鱼鹰抛到水里,鱼鹰便继续勇猛地去捉鱼,一个猛子扎了好远。那时我和小伙伴们最喜欢看鱼鹰捉鱼,一致认为鱼鹰太可怜,假如自己有鱼鹰的话,一定让它吃个饱。三叔公反问我们,鱼鹰吃饱的话,还会去捕鱼吗?想想也是,饿着肚子才是最大的动力。

鱼鹰捕鱼多时,三叔公会每个孩子发两条,让我们提回家,这也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可惜后来,三叔公身体不好,只有卖了鱼鹰,仅用丝网下在河里,然后等鱼上网,这样的捕鱼方式安安静静,再没有以前的激情,虽然也会去看,久了就觉得无趣。倒是不捕鱼的时候,小船儿停在岸边,孤零零的,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凉。我们经常上船玩,学着三叔公的样子撑船,小船是系在岸边柳树上的,因此三叔公并不担心我们有危险,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我们玩耍,一点也不恼。有时还会给我们讲故事,讲捕鱼过程中的各种趣事。

再后来,三叔公病重,连丝网也不下了,不捕鱼加上需要看病,生活自然困难。父亲和相邻的几家人商议,每家出些钱,把三叔公的小船买下来。但是小船仍然系在河岸边,没有人去动它,原本我们经常去船上玩的,自打买了小船后,大人们反而不让我们玩,说怕三叔公伤心。当时的我非常不解,好不容易自家有了小船,可以实现船上生活的梦想,却再也不让碰船,让我伤心至极。

养病期间的三叔公经常坐在岸边,看着小船出神,不知他在想什么。我们都希望他早点好起来捕鱼给我们看,即使没有鱼鹰了,即使只用丝网安安静静地捕鱼,我们也很想看。但最终三叔公的病没有好,在一个夏天的清晨去了天堂,不知天堂里是否有渔船,是否有他最喜爱的鱼鹰。岸边的小船已很破旧,希望在天堂里能有个崭新的渔船。

那个渔船终究也没有人去动,一个发大水的夏夜,小船儿缆绳断了,船儿不见了踪影。村里人曾沿着河流去下游寻找,但没有找到,只得作罢。后来听说小船漂进大海,甚至还有人看到,船上有个白胡子老头,有点像三叔公……

童年的文章14:掏小龙虾忆童年

文/刘干

不知从何时起,家人喜爱上吃小龙虾,隔三差五买上两三斤。红扑扑的一大盘端上桌,全家人围拢着,筷夹手抓并用,卤汁顺手流淌。品味尝鲜后,一问价,吃惊不小。这小尤物不仅登上了大雅之堂,且价钱疯长,令人咋舌。惊诧之余,不由得想起童年时所见小龙虾满地爬,人们对它不屑一顾的场景,以及头一次掏龙虾的往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们几个伙伴暑期里步行一公里,来到一片水稻田边,田边水沟被苍翠的垂柳包裹着。水沟很长,有三米宽,三米多深,水只过膝。小龙虾生性胆小,水面稍有动静,它就迅速躲进洞里或深水处。因此,下水时一定要轻手轻脚。几个伙伴赤脚沿坡滑到沟底,轻轻掀起水草就能抓到一两个鲜活的小龙虾。仔细观察,沟两边靠近水的坡上,一堆堆细腻稀软的碎泥土下,就隐藏着小龙虾洞穴。扒开软泥,手探进洞,就能掏出一两只紫红色的大虾,那家伙挥舞着两只大螯,张牙舞爪,似乎不甘心就此俯首就擒,拼命折腾着。

任何动物都有自我保护本能,掏虾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随同伙伴下到了沟底,学着扒开洞口稀泥,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到洞里。不一会,只觉指头一阵刺痛,方知手指被虾夹住了,忙抽出手,却带出虾。一位伙伴介绍他的经验:“迂回到小龙虾的尾部,捏住虾背,既能顺利地活捉它,又不致被夹。”

这次掏小龙虾,伙伴们各有所获。我带的罐头瓶早被装满了,还舍不得离去,陆续又从洞里掏了许多虾。无奈,只好把身上的粗布褂子脱下来扎好袖口,权当储藏龙虾的容器。当我把龙虾捧到爸妈面前炫耀时,妈妈的脸气得铁青,爸爸不由分说,一把扯过衣袖,哗地一下把龙虾撒满院子,一脚一个,踩得龙虾肝脑涂地。当然,我也陪龙虾吃了一顿皮肉之苦。

眼下正值掏小龙虾旺季。想着童年那次“错过”,我就添堵,有再回故乡掏龙虾的冲动,再邀约童年时的伙伴聚此小坐,龙虾水煮、麻辣、蒜蓉、椒盐随便,各来一盘佐酒,海吃神聊,谈天说地……但时光不能倒流。

记得那时物资匮乏,凭票购物年代,做件衣服绝非一个农村普通家庭易事。而小龙虾却几乎不被人们所问津,更谈不上桌上佳肴了。试想,如果有今天这样赫赫身价,我那五十多只龙虾恐怕也不至于遭此践踏厄运,即便留下二十几只饱口福,还能卖了三十多只,换来几件粗布褂子穿穿,兴许父母会说:儿子真棒!

童年的文章15:童年趣事

每个人都拥有快乐、幸福的童年。童年里有很多事都已遗忘,但有些事则静静地躺在脑海里,丢也丢不掉。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幼儿园里的那段快乐时光,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我和大家一起抢蛋糕的情景。

那次,班上有个姓林的小朋友过生日,他带来了一个大蛋糕。蛋糕上有花也有草,花草之间还有一匹骏马,十分漂亮。吃蛋糕时,老师见没那么多的盘子便问我们怎么分。我举起了手,把早就想好的主意说了出来:“把蛋糕放远点,谁先抢到谁先吃。”老师并不知道我跑得最快,也觉得主意不错就同意了。

“一、二、三……跑!”老师喊完,我立马飞向蛋糕,同学们也像疯子一样扑向蛋糕。我第一个冲到蛋糕前,一把抓起蛋糕上的骏马就塞到嘴里。眼看同学们要到了,我抱起蛋糕就跑,边跑边吃。这下,老师被惹急了,当着全班同学“臭骂”了我一顿。我却不以为然,心想,“吃都吃了,怎么着吧!”我津津有味地吃着“抢”来的蛋糕,得意极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太丢脸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想再回到幼儿园,回到抢蛋糕的年代。如果再让我分蛋糕,我会给自己分一小块,留下大块给老师和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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