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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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文章1:哦,那片萦绕心头的炊烟

文/xialvyi

岁月久了,就习惯往过去看,脚步远了,就忍不住想寻觅来时的踪迹。当我身处异国他乡,游走于陌生的人和陌生的城市时,我时常眺望远方的故乡。越过大洋,越过崇山峻岭,越过我生活多年的高楼大厦,最终,我的心灵,像春归的燕子,停息在那个低矮的农家小屋里,那个映着夕阳暖融融余晖的,有袅袅炊烟萦绕,有幽幽灯火闪烁的温馨的小屋,还有依着门,翘首等待着我回家的、我最亲爱的外婆。那个简单的农舍,就是我盛满深情的心灵的港湾。

最愿听,百听不厌的曲子,是那首着名的钢琴曲《童年的回忆》。仿佛它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我心灵深处百感交集情愫的迸发;都是我难以割舍难以忘怀的记忆。每每听到它,心海里被搅动得波浪拍岸,也就越发地珍惜它,舍不得听。总是在怀念外婆,以及记起一些与外婆与过去的村庄与童年有关的点点滴滴时,才轻轻地打开它,仔仔细细地倾听。听得自己心醉神迷;听得自己热泪盈眶;听着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回到外婆温暖的怀中。

幼年时期,我与外婆住在一个不大的、依山傍岭的小村里。小村从我有了记忆,就成了我精神的故园。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心,总也走不出那个被蔷薇和梧桐以及槐树覆盖着的小村,走不出那个有燕子呢喃于梁上的小屋,走不出外婆瘦小的怀抱和对她那绵延不断的、永不释怀的思念。

想起那段时光,生活原本是艰难的。六十年代初,正值中国的“灾荒年代”,生活很难。尽管全家人将所有的“细粮”留给我;尽管母亲经常从城里带给我补给,然而,总有青黄不接的时候,生活依旧是不易。外婆常常愧疚于无米之炊的窘境:“孩子,对不起啊,实在没有好的食物给你啊。”可是,那时的我并不理解外婆的苦衷,望着粗糙的玉米饼子,我一味地用眼泪折磨外婆那柔弱苦痛的心。外婆并没有责怪我,她常常深鞠着身子,眼里盈满了泪,愧疚无奈地叹息:“哎,背时啊!”外婆牵着我的手,到自家“自留地”里,将还没有长大,只有我的手腕粗的地瓜挖了出来,煮给我吃。相比起粗糙的玉米饼,我还是乐意接受地瓜的,可是我浑然不知,在那个“口粮”紧缺的年代,提早挖出地瓜来,对于农户的损失有多大。

现在想起来,我就有一种钻心的痛,特别是当我有了女儿后,我就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我真的想说:“外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知,你是天下最好的外婆。”可是,外婆早已在我还没来得及回报时走了。

思念就是一张无形的网,我永远也走不出外婆的深情。无论我的身体离家乡多么远,到了晚上,尤其是孤独失落的时候,我心灵的脚步,依然悄悄走回我的故园,走回那个珍藏在我记忆里的,低矮的小屋。我真的想将时光的时针拨回到那段时光,我并不认为那段生活有多苦。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外婆在,我就拥有了爱和温暖。我依旧眷恋着:盛夏的夜晚从梦中醒来,一阵阵清凉的风,拂向我炙热的身体,外婆俯身看着我,轻轻地摇着蒲扇,油灯里,外婆那光润的笑容,像圣母一般地慈祥;我依旧眷恋着,黄昏时刻,走到外婆的身边,轻轻坐下来,将头靠在她单薄的肩上,依着她,看她“咕哒咕哒”地拉着风箱,一边谛听着她均匀轻柔的呼吸,一边倾听着风箱节律地奏响着乡村的音乐,安静地看着火苗一闪一闪地在灶膛里热烈地舞蹈,冥想着一些幼稚的未来梦和幻想,或者听外婆慢悠悠地讲着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古老的故事……温馨、安宁、温暖、安逸……像蜜糖一样沁入我的肌肤,蔓延到每一个细胞……

我想,如果把这个画面定格下来,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动人的画卷;我想,如果把这个时间扣住,那么,这一定是人生中最温馨,最幸福的时刻。

外婆瘦小羸弱,她的爱却敌得过任何外来的侵袭。在她的怀里,我就是那个栖息在暖巢里的小雀儿,心满意足地喃喃耳语。外婆的怀抱是一个世界,一个让我无忧无虑的世界;一个充满了爱的美丽世界。我真的不想长大,我真的想终生都能够与她相伴。然而,我做不到。我将记忆里有关外婆的记忆一点点地挖掘出来,仔细地装在我心灵的锦囊里,时时滋润我瘦弱贫瘠的心灵土壤。

时间远去,人在他乡,故乡离我越发地远了。随着时空的转换,家乡,小村,外婆,都已经模糊了。由于情感将记忆不断的再刻画、再描绘,故乡的影子已经幻化为一个特殊的物像,就好像是一帧山水中国画,画中的小村上方凝固着一股淡淡的炊烟,它飘渺地升起,蔓延着,蔓延着,带着一种永恒的思念和眷恋,带着一种故土的亲情和深深的爱,飘着,飘着,游弋在时间的长河中氤氲着,永不散去!

炊烟文章2:炊烟记忆

文/杨丽丽

走在故乡温润的土地上,心再一次被熟悉的事物所潮湿。一切有形的,无形的都像温暖的春风一次次冲击着我的视野。

我的瞳孔不但装满了故乡村口的大槐树,绕村而行的小河,善良勤劳的乡亲,绿意青葱的庄稼,还装满了那一缕缕带着乡情乡味的炊烟。

故乡的炊烟,是一部经典的老电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故乡的天空放映。

故乡的炊烟,是儿时最温暖的记忆,是缠绕在游子心间那缕绵韵悠长的思念。

故乡的炊烟,是农家屋顶最美丽的风景,是小米清粥,肉馅包子那诱人的芳香,是母亲那一声长一声短的呼唤。

故乡的炊烟,是梦里唤着我乳名的精灵,一会钻进带着麦香的草垛,一会又爬上开满槐花的老槐树。

故乡的炊烟,填满了对乡情的渴盼,带着禾草野柴的火星味儿一点点在岁月的枝头上扩散着,蔓延着。

故乡的炊烟,一次次勾勒着故乡的轮廓,描摹着母亲的背影,像故乡的灵魂,像禾草野柴的精魄,在充满槐香和露珠的屋顶上打滚。

母亲说,炊烟是有翅膀的,你走的再远,它都能飞到你的梦里。那些长了翅膀的炊烟从未停止飞翔,一次次把母亲眺望的眼神送往远方。

那缕蜿蜒盘旋的炊烟啊,在春夏秋冬的轮回里带走了故乡的酸甜苦辣,留下那些快乐明媚的日子在记忆深处嬉戏。

其实故乡并不遥远,有炊烟的地方就有故乡的影子,有炊烟的日子,就有生活的温暖。我愿意闻着炊烟的味道在梦里,在心里一遍遍亲近我的故乡。

炊烟文章3:雪落炊烟暖

文/崔向珍

当冷酷的北风吹落了枝头的最后几片枯叶,干脆利落的豆腐梆子声就开始在故乡的村街上一声声响起来了。冻得硬邦邦的空气里隐隐约约含着最原始的豆腐的鲜香,从小小村庄的东头一直飘到西头,再从西头一直飘回东头。我放了学急匆匆的就往家里头飞奔,心中无限渴望母亲在大铁锅里炖了喷香滚烫白白嫩嫩的大豆腐。无数次的渴望,无数次的失望,我只好眼巴巴的盼望着大雪快点落下来,覆盖我的村庄,那样我就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豆腐炖白菜了。

第一场大雪好不容易等来了,铺天盖地地下了一个上午,坐在教室里的我痴痴的想着白菜炖豆腐的滋味,待到那块破铁片子敲响了急切的下课铃声,我拔腿就跑,一路上滑倒了好几次。我一边跑一边寻找着我家的烟囱,一缕缕的炊烟裹着大朵大朵的雪花,在风中轻舞飞扬着家的温暖,我寻着一缕豆腐炖白菜的醇香三两步就飞回了家中。母亲正坐在灶门口烧着噼里啪啦的豆秸火,大铁锅里飘出满屋的香气,不出我所料,母亲真的做了豆腐炖白菜了!我蹭蹭地蹦了两个高,就钻进了母亲怀里开始烤火。

我的湿袄袖子刚刚烤出热气,放了学的父亲就带着一股凉气进了屋,他的身后呼啦啦跟进来五六个邻村的学生,我们的小黑屋里一下子就满了。母亲笑着招呼他们脱掉棉鞋上炕暖脚,父亲忙着把小长条桌搬到炕上。这些跟着父亲上学的哥哥姐姐们并不拘束,他们洗净了手就爬上大炕,父亲把几双湿漉漉的棉鞋摆到灶门口,母亲忙着去盛菜。当铝制的大锅盖呼啦一下子掀开,屋里头什么也看不见了,只闻到鲜香无比的豆腐白菜和玉米饼子掺和在一起的味道,我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抢着往炕上端碗。

一屋子孩子,两个大人,一大锅热腾腾的豆腐炖白菜,虽然没有肉,但是已经很奢侈了。一屋子热气慢慢飘散,坐在锅台边的父亲和母亲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炕上的我们,他们慈爱地笑着给我们添菜,我们一个个吃的满头冒汗,浑身舒坦。一顿饭吃完,大铁锅见了底,吃饱喝足了的我们特别想出去玩雪,一向严厉的父亲也变成了孩子,他和我们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忘乎所以。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当雪人的红萝卜鼻子冻得硬邦邦的了,我们也该去学校上课了。脚踩积雪咯吱咯吱,我们跟在父亲的后面,欢快地奔跑着,兴奋的笑声随着洁白的雪花飞散,飞散,一直飞到了下一场雪的云朵里储藏起来。

如今的父亲和母亲已经老了,满头的银丝和落雪一样白了,冬天的雪花一年年地散落,一层层覆盖了童年的脚印,那些炊烟里裹着的温暖,和雪花一起化为了美好的乡愁,一缕缕缠绕着记忆最深处的一份柔软。雪落雪融的日子里,我依稀还能听见那些快乐的笑声,远了又近近了又远。

炊烟文章4:炊烟搬家

文/杨小霜

越过高山,飘过河流,炊烟搬家。年关将至,小镇开始热闹,行人渐多,集市拥挤。炊烟爱凑热闹,从城市迁往乡村,需要整整四个季节。

这些天,一直下着雨,淅淅沥沥的,让人空生几分惆怅和伤感。未曾想过,在这样的光景下,还能闻到熟悉的炊烟的味道。

小镇里的炊烟,只属于这个季节,这短短的十几天。可我也仍然感到满足,有炊烟,我就不是漂泊的孩子。

尽管这小镇上的炊烟不是来自母亲的灶台,味道却似曾相识。

整条街道那么长,我被这些从楼底下飘来的炊烟熏得泪流满面。母亲也会在火坑上用炊烟熏腊肉。那样的炊烟,有几分呛人,还有几分淡香。腊肉是个神奇的事物,它可以将炊烟留住,冬天的炊烟可以留到第二年的夏天或者秋天。

在这条街上,相隔不远的地方就会有一位或者几位老人蹲在一个废弃不用的大油桶前面,用火钳从油桶的下面夹柴火,而后又将快燃起来的火熄灭,烟就冒出来了,在这座小镇上乱窜。他们就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把大油桶上面放的香肠熏成同腊肉同样的颜色。

我无法爱上这些搬家的炊烟,更加不会爱上这些用一个半天就熏烤出来的城市香肠。它们没有母亲手中那种特有的柴火味道。

炊烟是可爱的,我爱它们。城市繁华,乡村荒芜,炊烟搬家。它们仍然具有那么实在的用处,不管是从乡村迁往城市多少年了,人们永远无法忘却炊烟的味道。在曾经艰苦的日子里,炊烟的味道甘之如饴。有炊烟的村子,就意味着,有一顿饱饭。

也许乡村的缩影只能在这样的小城镇中存在。年关将至,炊烟搬家以后又会去哪里。

炊烟文章5:时光,我错过了什么

文/辰轩

伴着缕缕炊烟,我背着沉重的行囊,终于踏上了这条回家的路。

虽然已是夕阳西下,但路上的人却还是络绎不绝的。有老人牵着孩子出来遛弯的;有刚刚劳作完的农民打算回家的;有年轻男女牵手散步的。唯独我是一个人,一个人背着沉重的书包,艰难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我遇到了许多人,本想和他们打声招呼的,可无论我怎么思索,却还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想起。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他们的记忆变得越来越少了。于是为了避免尴尬,只是微微一笑便急忙走过去了。然而我还不料,那些人竟然对我还有点印象。“哎,这不是□家的孩子吗,听说人家考上了一个很不错的高中,现在学习也不错啊,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是啊,这将来他爸***可就享大福了啊”。当我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愤怒,反而倒还有一些开心,这么长时间了,还会有人认得我。不过同时我也有些愧疚,这么长时间,我脑海里关于这里的记忆日渐变得零散,甚至全然忘却。

沿着小路,我发现,两边的房子早已变得宽敞明亮。原来的那些小木屋现在也不见了踪影,道路两旁种上了许多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盖了一个超市。我惊叹于家乡的变化,同时也感叹时光的消逝。

记得小时候,我对村中的一切都很熟悉,每个人我都能叫上名字来,所以大人们都很喜欢我。但自从上了中学以来,我很少回家,渐渐地和家乡的人少了很多的联系,对家乡的一切变得陌生,加上繁重的学习任务,对家乡的改变也不能及时地发现。是,我的学习是不错,可我并不想这样,整天把时间放在学习上,那样很累很累……

我对家乡的人变得陌生了,回忆也变得零散了。唯一值得我留恋的只剩下那一张张破旧的奖状和那早已残破不堪的相片了,只有那些还能让我想起除了学习我还有快乐,除了学习我还有朋友。

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天已经黑了下来,空中布满了繁星,我仰望着星空,突然想到,如果时光会说话,我想要问它“时光,我错过了什么”它的回答会是怎么样的……

炊烟文章6:又见炊烟

文/乔兆军

前几天去山里朋友家,到达时已是暮色时分,小村卧在大山的怀抱里,安静得像一个端庄的少女。有炊烟从农家屋顶逸出,袅袅地盘旋在村子上空,最后变成一缕缕,与云霞融合在一起。

很长时间没见过炊烟了,城市已难觅它的踪迹。即便是乡村,也已用电或液化气做饭。简单、快捷。大家都匆匆忙忙,无暇去留意这稍纵即逝的炊烟。

这弯弯曲曲的炊烟却瞬间弥漫了我整个心灵。那里面出现了奶奶慈祥的目光,母亲忙碌的身影,飘来了锅巴饭的清香。儿时每次放学回家饥肠辘辘地走到村口,当看到自家屋顶上浮起的一缕炊烟,知道母亲正在做着饭,浑身顿时就有了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

我喜欢炊烟的曼妙。下雨的日子,炊烟一团团挤在一起,慢慢地盘绕在房顶上空不忍离去;有风的日子,炊烟一出即散,瓦片上,树梢上,或附着或挂着细若纤尘的炊烟,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清晨,炊烟和人一起苏醒,像活泼游动的鱼,水里洇开的淡白,柔软灵动;到了晚上,炊烟从各家屋顶上冒了出来,相互纠缠在一起,像印象派泼墨画,在晚霞的映照下格外迷人。

我喜欢炊烟的味道。记得小时候,炊烟总是在过年的期间变得格外茂盛丰富。母亲熏制的腊肉,切开,里面的肉泛出干净透明的金黄色,有一种好闻的炊烟味道。母亲会取下一块煮给她的儿女们吃。我们扶着灶头,几双馋猫般的眼睛盯着锅里嘟嘟翻动的腊肉。母亲一边添柴,一边怜爱地说:“出去,出去,好了会叫你们。”煮腊肉的日子,腊肉香,炊烟也香。

炊烟还是收工的号子,不用招呼。炊烟升起,汉子们就开始卸了牲口,扛着犁具,说说笑笑地回来了。老人们挥着鞭子,在一路牛铃叮铛做响的喧嚣中回来了。有勤劳懂事的姑娘,洗了衣服,斜挎着篮子,洒下一路欢歌地回来了。在炊烟氲氤里,流淌的是温暖和幸福。

长大后颠沛流离,经常在城市与城市之间奔波。坐车途中,往往要经过一个个村庄,目光总是贪婪地注视着乡村里的一切,村里有暮归的牛、觅食的鸡、吠叫的狗,有一家家屋顶升起的炊烟,在炊烟袅绕里,也一定有一位母亲在灶前锅后忙碌。那里有饭菜的香味,有母爱殷殷的目光,炊烟是游子心中最后的慰藉。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炊烟给人一种安心、归家的感觉。守住了一缕香喷喷的炊烟,也就守住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炊烟文章7:又见炊烟……

文/yunzheng

(一)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微冷,默默的小村落面貌依旧,落叶已经铺满厚厚的一层,只是父母已经渐渐老了,妈妈的头发又添了银丝,爸爸也不再以前的那么健硕,奶奶只能靠着拐杖和轮椅了。

家里的稻谷已经收讫,屋子外、院子里都是晾晒的稻子。屋子年久失修,破败的屋顶上盖着油布,门框斑斓,侧面的门板已经脱落。爸爸说:“就要拆迁了。”一年之前就是这样的话,不知何年何月会变为现实,妈妈证实了爸爸的说法,这一次似乎真的快了。

奶奶不认识我了,不知道我会这个时候回家。喊她的时候,她只是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我,好像与自己毫不相干,直到近前才知道是我回来了。已经快要奔九的年龄,眼睛昏花,听觉也变得迟钝了很多。而且喜欢一个人说话,经常一件事情要唠叨很久很久,即使没有听众。

一个人不管多远都会想家的。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们离不开父母,因为父母总能给我们依靠;当我们长大的时候,工作忙碌,回家的时间少了,父母渐渐老去,这时我们却成为了父母的依靠。很多时候,父母总是电话中叮嘱我们好好工作,保重身体,不要想家,家里一切都好。其实,他们的心里还是希望我们能常回家看看。

(二)

踏上家乡的土地,亲切感油然而生。乡土乡情,乡音乡貌,总能让我想起很多很多。他乡虽好,总有漂泊之感;此处虽僻,仍愿落叶归根。此刻我似乎很能体会家乡这两个字的分量。

路上宝宝电话问我家乡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有山?我说家乡是一马平川,平原地带,视野广阔。此刻踏足家乡的土地,突然间觉得浑身自在,卸下了满身的疲惫,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不需考虑平日的琐事,极目远眺,内心舒展的是一种海纳百川的豪气。默默的小村庄,一家一户的小院子,这就是我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月光下,可以看树影婆娑,星辉闪耀在夜空,小时候常照着课本辨识每一颗星星和每一个星座。还记得那篇《数星星的孩子》,还记得发明了地动仪的张衡,还记得每一个清晨和哥哥一起在树下读书,还记得那首歌——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门前的小河静静地横亘着。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得杂草丛生。河岸的干渠已经由土沟变成水泥砌就。小河的水系连接着京杭大运河,小时候这是我经常钓鱼的地方。我问妈妈,河里还有鱼吗?我妈告诉我,现在打鱼的人很多,河里已经没有什么鱼了,还没成形的小鱼都被捕捞了。

家乡于我就是一份浓的化不开的情。

(三)

在家的第二天就下雨了。之前看天气预报,已经算好了直到我返程都是没有雨的。前一天的晚上,老爸也看了天气预报,没雨。

屋里、屋外,满院子的稻谷。老妈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盖着稻谷上的塑料布已经脆弱到不能阻挡四周渗入的雨水,雨已经下到了中雨。奶奶在旁边自言自语:“天老爷啊,好老爷啊,行行好,不要下雨啦,让我们把稻子收起来吧。”我也只能跟着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好在这时节的雨水多是阵雨,一阵子过后,雨水已经小了很多,我们趁势一阵忙活,把已经渗水的稻子运到屋内,把没进水的和进了水的分到两边。整整收拾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收拾完。老妈终于舒了口气,但是稻子还是湿掉了很大一部分。

下午随老妈到“节堆”干渠上种蚕豆。老妈说,上次回家的时候我哥帮着点绿豆,这次我回来了,刚好帮着点蚕豆。于是我拿着“豆扒子”,老妈端着蚕豆种就出发了。农田中还有一些没有收割的晚稻,收完稻子的土地已经种上了麦种,一年两季,一季水稻,一季小麦,这是家乡种地的特色

到底不是庄稼汉,我要求刨坑,老妈点种子,刨了两排,我的手已经不行了,还是乖乖的把“豆扒子”交到老妈手中。如果再刨下去,我的手肯定要磨出水泡了。

(四)

短短的几天时间,行色匆匆。

老妈说我赶上了好时候,刚好这两天不用上班,可以都在家里。

家乡,这个小村落,已经逐渐变得冷清,剩下的都是些老年人口和需要照顾老人走不开的中年人。国家日新月异的发展,农村人口老年化的趋势正逐步的显现出来,年轻的壮劳力都开拔到城里去了,家乡有更多需要照顾的老人,真的希望国家新农村建设的步子再大一些,再快一些,这样出门在外的我们才能更放心家乡,更放心家人。

临走前,帮家里的电器换了几个插座,插头,解决了几处安全隐患。

老爸老妈已经老了,长时间不回家真的有些不放心。虽然常通电话,但还是常回家看看好。

老爸、老妈以后我会经常回去看看你们的。

(五)

炊烟升起的地方有我深深的思念,又见炊烟,我会想起老妈做的饭香。炊烟,我的家乡,我生长的地方。

炊烟文章8:鸟巢是树上的村庄

文/宫佳

袅袅炊烟升腾之处,是村庄里院落最鲜活的一幕。鸟儿在空中展翅飞翔,累了就飞回树上的鸟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此起彼落,村庄上的那些静穆的大树就生动起来。

枝丫上坐落着三两个鸟巢,或大或小,鸟巢里有幼鸟,有辛勤哺育的雌鸟和雄鸟,一个鸟巢就是一个家。几个充满活力的鸟巢就成了树上的村庄。树下,村庄里的人们在日出日落里耕耘着希望;树上,一群飞鸟划过天空,鸟巢是他们栖息的痕迹,是村庄最骄傲的点缀。

村庄的上空高悬着另一个村庄,两个村庄隔着树的距离遥相呼应,又相依为命。在那一树绿意葱茏中,褐色的鸟巢尤其突出。

看过鸟类专家的统计,一对灰喜鹊筑巢需四五天的工作量,“至少衔取枯枝、树叶、草根、牛羊毛和泥团总共600余次,其中衔取枯枝250余次、树叶150余次、草根120余次、牛羊毛80余次、泥团50余次。”看着不起眼的鸟巢,原来竟是一个大工程。鸟儿往返数次,一枝一叶在辛劳里诠释着执着。枯枝和草根是一砖一瓦,泥团是水泥,雌鸟和雄鸟是建筑师,风雨兼程,一个舒适的鸟巢总算落成了,然而,工程还没结束,鸟巢里还要布置卧室。以树叶为床,以毛羽为被褥,雌鸟和雄鸟在河边,在水渠里,在田野里,衔着对未来的憧憬,举案齐眉,在建筑爱巢中相濡以沫,在这份并肩作战的深情中,诞生了新的生命。当一只只雏鸟叽叽喳喳地在巢里待哺时,树上的村庄就热闹起来,那是生的欢乐,繁衍的喜讯。

小时候,我对树上的鸟巢充满了好奇。村庄里的小调皮蛋更是对鸟蛋垂涎三尺。曾经有一个小伙伴,赤着脚,哧溜哧溜地爬上大树,两条腿跨在树杈上,伸手在鸟巢里掏鸟蛋,掏出一把就惊呼一声,向树下的我们炫耀,然后,小心地装进口袋里,直到掏空了鸟巢,才心满意足地滑下大树。椭圆形的鸟蛋或纯白或掺杂着星星点点的花纹,成了孩子们心里的向往。然而,归来的鸟儿,不见了鸟巢里的孩儿,站在大树上凄惨地鸣叫,一声又一声,树上的村庄在战栗,树下的村庄在哭泣。调皮的娃儿终于明白,一个鸟蛋就是一个小生命,于是,在大人的教育下,归还了鸟蛋。树上村庄和树下村庄一团和气。

后来,我离开了村庄,去过很多地方。城里的钢筋混凝土冷冰冰的,鲜有鸟巢,也很难看到树上的村庄。

有一年,在郊区的一棵大树上看到一个喜鹊巢,一只喜鹊站在枝丫上卖力地叫着,心上一喜,但总感觉那只喜鹊的叫声过于凄厉,低头,突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只黑喜鹊,嘴半张着,嘴角还有血迹,两只眼紧闭,两只小爪子弯曲着,风吹过来,身上的羽毛打着旋儿,它再也无法梳理自己的羽毛,也再也飞不起来到鸟巢和自己的爱人相聚。我明白了树上的喜鹊那持续不断的哀号,那是对亲人的召唤和哀悼。孤零零的鸟巢,孤零零的喜鹊,树下没有村庄,树上,独巢,独鸟,再也没有树上村庄的和谐了。鸟巢冷落了,那只喜鹊叫了几天后,再也没见踪影,空巢里长满了落寞。

还好,每年春天,南飞的燕子都会记着回家的路,屋檐底下又有了燕子筑巢的身影,在燕子的一路鸣叫声中,树上的村庄又热闹起来,鸟儿又开始筑新巢,孕育新的生命。

炊烟文章9:童年旧梦

文/梦不迟旅

或许是旧房隔壁的炊烟,或许是门前七零八落的木板,或许是从此已经不再有那种想去田野想去河边的感觉,或许是隔壁的乐林的去世。这些,都勾起了那段崎岖不平的回忆。那段回忆蜿蜒曲折,像坐过山车一般,惊险刺激,充满了浓浓的草园味道。

三岁那年,老房的门干净利落的敞开着。大厅收拾的整整齐齐,墙壁上,刷上了层层五颜六色是涂鸦。几个孩子,就那样上蹿下跳,拿着画笔,在墙上刷着一层一层的喜悦。画厌了,便在大街上,顶着烈日互相追赶,或是在黄昏时踏着漫天的晚霞一蹦一跳,欢笑声与稚嫩的童声将整条大街都填满。那时是没有空荡的大街,即便是最热人的正午,还是有小孩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晃来晃去。把整条街都映衬活了。到了傍晚就更加热闹,人们干活回来,吃过晚饭就坐在门口闲谈,有的干脆把饭端着,认真的听着哪个好事的人说了哪边哪边的发生了什么,偶尔发出一阵感叹。人们就那样悠闲的聊着,暮色将大地染成黄色,一排排燕子停在电线杆上,也叽叽喳喳的谈论起一天的历程。

对乐林的记忆大概是从五岁的时候有了吧。不过听母亲说起,乐林从小便爱逗我玩。乐林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特别喜欢逗我。我俩家又是隔壁,所以乐林家便成了我主要的活动对象。我记忆里在乐林家呆的时间似乎都比在自己家的多,就连吃饭,睡觉,也要闹着与他家的两个女儿一起。最开心的是夏夜。夏季的天空星星都特别多,密密麻麻的散在深蓝的天空。风也轻轻的吹进院子,乐林便摆好了一桌茶具,拿一把蒲扇,靠在老爷椅上,喝茶的时候,看着漫天的繁星,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我总觉着他在思索着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想。不喝的时候,将茶放在一边,闭上眼睛,老爷椅慢慢的摇着,乐林手中的蒲扇也轻轻的拍着。这时我问他话,我也分不清他是醒着回答还是半梦半醒,给我的答案总是神神秘秘,我继续追问,他却不告诉我,得知这样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便不再理他,跑上楼,找他的孩子们玩耍去了。

我蹦蹦跳跳的踏着橘黄色的灯光上了楼,屋子里集了一大堆人儿,全都是比我大好多岁的。他们有的在打麻将,有的看电视,有的则在打牌。我就这里凑凑,那里凑凑。乐林的女儿总会变着戏法做冰棍儿,我能一口气吃六个。吃过冰棍,他们都夸我厉害,便左一句又一句的逗逗我。有几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儿提议要看鬼片,那是乐林儿子到街口幕零姐家租来的,他们一接到鬼片就特别兴奋,说要午夜十二点看。到底是没那么准时的,所以便挑了晚上来看。这时,大家都冷静下来,胆大的淡定的靠在沙发上,胆子小的几个就蜷在床上,像一团肉球。我记得那是关于僵尸的片子,至于具体的名字,实在模糊不清了。鬼片刚开场,几个男孩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整个房间一片寂静,只留有影碟机里传出的恐怖的鬼片前奏。

炊烟文章10:又见炊烟

文/郭宗忠

清晨,走到颐和园南门的船营村时,突然被树林里飘出的炊烟惊住了脚步。多么亲切的炊烟啊!似乎很多年不见了,她缥缈似梦,此刻让我不知道身在何处何时,恍若让我回到了故乡。

■ 郭宗忠

清晨,走到颐和园南门的船营村时,突然被树林里飘出的炊烟惊住了脚步。多么亲切的炊烟啊!似乎很多年不见了,她缥缈似梦,此刻让我不知道身在何处何时,恍若让我回到了故乡。

故乡的炊烟是最早升起的一缕温暖。每当冬夜里鸡叫过三遍,母亲便起身点亮煤油灯,为去集市卖菜的父亲做一点面汤。擀面杖响起时,炕炉子也点燃了,那一道窜出烟囱的炊烟,慢慢地覆盖在故乡的池塘、树林上空,升腾起乡村的又一缕希望。

父亲要早早地起床,把自留地里秋天种的菠菜、芫荽等蔬菜送到八里之外的天宝集,或者六里地之外的宫里集,再或者十六里之外的楼德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卖掉赶回家来,这样才耽误不了去生产队里参加劳动。赶集卖蔬菜,只是为了补给一个个长大的孩子们上学的费用。

麦苗上的霜,沟沟坎坎中的雪,河沟里厚厚的冰,诉说着冬天的寒冷。喝下一碗葱花和白菜炝锅的面汤,星光砭人的寒夜也会温暖一些。远处村庄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的鸡叫声,谁家的烟囱也跟着升起了一缕带着火星的炊烟。半路上,生产队的牛棚里燃烧着火光,准是今夜又有小牛犊降生了,喂牛的老人一定又是一夜守护着小牛犊,为这幼小的生命烤火取暖。牛棚的炉火上烧着沸腾的茶炊,父亲推着独轮车“吱扭吱扭”经过牛棚前时,打盹的老人惊醒过来,叫住父亲喝上几杯热茶……故乡的炊烟是温馨的。

儿时,我们撒欢儿玩,去河边捉鱼,去树林里捉鸟,去场院里玩游戏……慢慢笼罩下来的黄昏也没有打消我们的忘情和快乐。只有母亲的唤归声,和炊烟一样升起,我们会来不及穿上鞋子,边跑边看屋顶上的炊烟,才感到肚子已经饿得扁扁的。回到家,来不及洗手,就端起黑瓷大碗喝着有豆扁的粥,地瓜面的贴饼子也能美美地吃上三五个,直到吃得肚子圆鼓鼓的,然后又到热闹的大街上继续疯跑疯玩。后来我到外地读中学,有时候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远远地看见村庄周围的树林里弥漫的炊烟,那种思乡之情和接近故乡的感觉是如此迫切……故乡的炊烟是甜蜜的。

黄昏后,故乡的炊烟都飘到了村外的树林里。“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年轻人会悄悄来到有炊烟的树林里、沙滩上约会自己心爱的人儿,单身汉大虎叔又在河坝上吹起了那支竹笛,幽怨的笛声迷离,能传到对岸的邻村,增加着夜的幽深。我们又在炊烟和月光里玩着百玩不厌的各种游戏……故乡的炊烟是浪漫的。

当兵离开了故乡,最想念的是故乡的炊烟。无论走到哪里,走出多远,故乡的炊烟总是牵着我的思念。每一次离家前,母亲都在低矮的柴火棚里给我煮鸡蛋、炒花生米,我就蹲在母亲的身边。故乡的炊烟飘满了四合院,炊烟的味道是呛人的。此刻,不知道我和母亲的泪水是被烟火呛出来的,还是用烟火来掩饰心里的离别忧伤……故乡的炊烟是深情的。

一次次离家归家,如今我在外漂泊了二十几年,已过不惑之年。每次再回家时,总是怯怯的。离开故乡再回去时,奶奶已经长眠在故乡的河边,看着我长大的乡亲老人们,每次回去都一个个永远不能再和我蹲在墙角下聊天,冬日暖暖的墙根下显得有些落寞。那种数着日子盼着回家的心思,不再像从前一样强烈了。这时我才体会到“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心境。故乡的炊烟又是如此让人揪心!

船营村的炊烟又袅袅地升起,是从故乡飘到了我寄居的地方吗?让我情思绵绵,如梦如幻。此刻,我也想变成一缕轻柔温馨的炊烟,飘在故乡的上空,浸染在故乡的树林和暮色里,沉醉在故乡的怀抱中。

炊烟文章11:故乡的炊烟

文/红尘@一笑

如果生命中每一处走过都是一幅画卷,那么,故乡是我心中永不凋谢的风景。

——文/红尘一笑

对于故乡,印象最深的就是炊烟了。

小时候,放了学并不急于回家,常常是背了书包直接与小伙伴仨一伙儿俩一群儿地去村头的一片开阔地玩耍。藏猫猫、弹玻璃球、跳房子、打瓦(北方一种用砖瓦抛击土中秫秸的玩法)……经常是玩得忘了时间,更忘记了吃饭。

夕阳西下,小山村的炊烟次第升起,萦萦绕绕,一户、两户,百户,袅袅的炊烟间或伴随着谁家母亲呼唤孩子的声音,然后,耳尖眼尖的小伙伴便会大喊一声:我家吃饭了。我们便一哄而散寻着自家炊烟的方向一溜烟儿跑回家。

乡下的炊烟似乎永远是一根长长的绳索,牵着饭菜的清香,牵着小伙伴们垂涎欲滴的渴望;乡下的炊烟似乎永远是一根亲亲的绳索,牵着孩子心有灵犀的目光,牵着孩子小小心田里的甜蜜和温暖,无论跑到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迷失家的方向。那吱吱作响的炒菜声,那风箱里传出的有节奏的呼哧声,那灶膛里噼噼啪啪的火苗声,那冒着热气端上桌的香喷喷的大锅饭菜,那母亲灶上灶下忙碌的身影,那被火苗映红的父亲慈祥的脸庞,无一不构成故乡一幅淳朴而绝美的风景。

对于故乡的这些记忆虽已时隔多年,漂泊的脚步随着经年带走了曾经,生活的忙碌或许可以把一些事物从生命的舞台拉得很远,那些渐渐隐去的足迹,就在一怀沧桑中,剩下一鳞半爪,惟有固存于心灵上的这些纯粹胶片,无论经过多少时光的打磨,终褪不去最初的模样。

一个人生活在异乡,往往是一边走一边怀想,偶尔遇到一处老宅,一缕炊烟,一处与故乡草木相似的溪水,也会凝望良久,乃至泪眼迷离。或许,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喜欢怀旧,而那种浓浓的真情,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又是哪一个游子能够遗忘和摒弃的呢?月是故乡明,情是故乡浓。

很多时候,在一抹月光下伫立,记忆中挥之不去的仍是那缕萦萦绕绕的炊烟,哪怕一茎草叶,一堆瓦砾,一汪溪水,一言乡音,都会成为慰藉灵魂的经典。

前几天,驱车回乡下看望母亲,母亲的欢喜溢于言表,她的病已好了许多,张罗着给我们做饭,当保姆打开燃气具的那一刻,我却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想再吃一回大锅炖菜的味道,想再看一眼故乡的炊烟。

当灶膛里的火苗映红了母亲花白的头发,母亲笑着,我的眼睛却湿润了,依在母亲身边,看那袅袅升起的炊烟,那淡淡烟雾里升腾的何止是饭菜的清香,更是父母用一生,用青丝变白发为儿女付出的慈爱与辛劳。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幼年的足印。几度山花开,几度潮水平,以往的幻境依然在梦中。他乡也有情,他乡也有爱,我却常在梦里故乡行。”今夜,一窗阑珊,一抹流韵,静立窗前,思绪缱绻,熟悉的旋律又一次生生敲疼了我的心。

炊烟,我童年的味道,嗅一下就会满口生香;炊烟,我故乡的味道,走遍天涯海角,亦会魂牵梦绕;炊烟,我亲人的味道,丝丝缕缕都在游子的心头缠绕。

无论走出多远,故乡,都是我记忆中永远的沉香;无论走出多久,炊烟,都是我灵魂中永远的诗行。

炊烟文章12:乡村的炊烟

文/np阿德

生活在城市,远离了炊烟,但炊烟却一直袅袅地升腾在我心里,温馨了我的记忆。想起炊烟,就想起乡村那些红砖蓝瓦房来。伴随着鸡鸣,伴随着母亲的咳声,炊烟在高高低低的屋顶袅袅升起,盘旋,又在风儿的吹拂下,向着四处飘散,顺着洼地蔓延。

无论是早晨还是黄昏,炊烟都给了我宁静温暖熨帖的感觉,不急不徐。那淡灰色的缕缕炊烟在房顶与高大的梧桐树上缭绕着,你觉不出那是炊烟抑或云彩。每每这时,那些白发苍苍的穿着如炊烟一样颜色的母亲或者头发黝黑的穿着粉色小褂的母亲们在灶前忙碌着,蹲下身子往灶膛里续上麦秸、玉米杆,这些庄稼杆从地里收回来,在灶膛里焼着,亮着,也把母亲的脸映得红红的,点燃着母亲们的希望,还有知足和一种淡淡的忧伤。做饭,烧菜,续火,都是母亲一个人的事。她们乐于这样做,从未觉得苦和累。其实那菜就是白菜和南瓜苗,奢侈一点就是和面条一起煮的,饭是一锅地瓜加几个玉米饼子,如果有几条小蚂蚱是再好不过了,面条和蚂蚱都是稀罕物,不能常吃。于是,母亲的味道、地瓜的味道、蚂蚱的味道、猪食、牛粪便的味道相互纠缠着,以及院子里鸡鸭鹅猪的叫声,在炊烟的拌合下,形成了一种独有的乡村的甜甜的酸酸的生活味儿。

炊烟是乡村生生不息的希望,就像生生不息的庄稼一样,看见炊烟,山里人觉得踏实。清晨的日出把炊烟涂抹成一缕缕金黄,门吱呀一声开了,唤儿声,鸡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上学的,上山的搅得小村沸腾了。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男人扛着掀撅赶着牛儿上山,女人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有硕大的希望上升着。

傍晚,夕阳湮红了山村,炊烟缓缓地蠕动着,像是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母亲站在家门口,翘首盼着亲人回归,就如心有灵犀一样,似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听到了炊烟的呼唤,夕阳里扛着犁具的父亲和老牛的身影同时出现了,像一座小山,缓缓走近。村里的灯火次第亮起来了,灶膛里的火也越发亮了,把山里人的叹息忧伤与压抑的情感和对生活的向往全部吞进去了,过滤成炊烟缕缕升起,弯弯的,袅娜的,像母亲低垂的睫毛,把一切心事和梦收藏。

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乡村度过的,看到炊烟总会想起母亲慈祥的脸,想起我离开乡村求学时的情景,每一次我回家或者离家时,母亲都站在门口看着我走近,看着我离开。那一刻,母亲心里一定是不舍欣喜相互纠结的。多少年过后,母亲独立门口的这一幕仍在我眼前不断地上演着,一波一波的炊烟在母亲身后升起,母亲就那样站在平房上,心里装着对亲人的期盼和希望。假如你没有在乡村生活过,你没有感受到炊烟的缭绕、渗透、温润,你就不会懂得炊烟一词的真正含义,你就无法理解乡村生活的恬淡、质朴、安宁和忧伤。

有村子就有炊烟,有炊烟就有父亲、母亲及他们繁衍的后代,就有鸡鸭鹅猪牛等牲畜。不同的是,现在的乡村以老人居多,孩子们长大了,都离开了乡村,离开了炊烟,走向了大城市,这是社会文明发展的标志,但空巢老人多了,炊烟升起的时候,你很难听到母亲的唤儿声了。

我曾反复劝说母亲离开乡村,到城里来住,但她从未曾产生离开村子的念头,她说有鸡鸭鹅的,有菜园,有熟悉的邻居,她离不开了。她说就是踩着泥土、粪土,心里清凉。去城里闷得慌。她没有文化,她说的话却像哲学家一样深刻,耐人寻味。我的同事说,你别劝了,她习惯了,如果离开了一个熟悉的环境,老人容易生病的。我想母亲离不开村子,离不开炊烟了。

是的,会不会有一天,村人搬到楼里,不允许烧柴了,炊烟不存在了,天空的蔚蓝不存在了,那些工厂的烟囱如一条条蟒蛇污染了我们的眼睛、喉咙,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有着缕缕炊烟的安宁的我的乡村?而我们的后代再也无法真正懂得炊烟的含义?

炊烟文章13:一抹炊烟飘过的路

文/叶墨涵

根滞留在那方沃土里,深深地扎在晴空下,叶子以飘零的姿态摇曳在七月仲夏之末端……

——题记

一、日落林间炊烟袅袅

七月的天,流光似火,荧光溢彩,空气里的分子灼伤肌肤,裸露着夏天固有的豪情万丈。

晨露里,我欲乘清风归去,只为家中老父56岁生日。

匆匆为自己买一张归途的车票,巴巴望着偌大的客运站,喧嚣其中,我在等待中煎熬,心情格外激动,是的,几个月未回家了,此时深切地感到游子的归心似箭。

车子来了,瞬间,候车室骚动了起来,人们大包小包地提着,牵着老人,拉扯着孩子,涌向这辆最早的班车,我捡个个靠窗的坐位,安静了下来。

车子缓缓而开,回家的路便由此云暮迟迟归。

雁城中,绿化带,飘过了盛夏里固有的风情,墨绿的叶子沉静着岁月的轮回,不再是那般娇嫩如水,铺泻在夏末虎视眈眈的骄阳中,伴随着晨露,盈盈一笑,靥落粉腮,顾盼生辉;熙来人往,行走在匆匆的脚步和马达声中,可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向来不错,为生活,为梦想。

雁门城外,陌上杨柳依依,夏花依旧灿烂,心不由随清风花香而旷怡。如此般,让我错觉是三月的陌上花开,蝶儿翩翩飞,雁城犹是今昔如故。

古人言,陌上花开,缓缓归。可我心早已陌上花开,缓缓而迫不及待归矣。

行驶在公路的无边无际,我们由着汽车载向一个个目标点,风驰而过,我的眼睛也跟着离开了城市的喧嚣,城市的繁华,城市的张扬。

一路奔驰,一路辗转,终是跨过沱江长长的脊背,穿过帅乡故里,越过那葱郁的柠檬之都,览过佛雕深邃的眼神。

炎阳,在日落时分,慢慢沉淀。我的一天旅程也快结束了。

汽车,停在桥头,提着行李,走出车门,呼吸家乡最清新的空气。此时,太阳留有淡淡的余辉,天边刹那一片火红的云彩。

空中弥漫着微微的气息,一缕缕白色的烟雾笼罩村庄。眺望着这熟悉的地方,一句“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便把游子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点燃。

有人说,炊烟是房屋升起来的云朵,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更是村庄独特的的声息和呼吸。

在那青砖红瓦间,从高矮不一的屋顶默默冉升起飘渺的袅袅炊烟,晚霞的照射下,炊烟缭绕着这个小村落,它盘旋在空中,绕过树梢,慢慢爬上我的心间。

它承载着淡淡草木灰的香味,浓浓于暮色中缓缓升腾,然后,一缕缕飘向将夜幕下的天空。偶时间,炊烟被那抹微风扯成丝丝缕缕,微微跃动着,懒散地拥入天空的怀抱,与清风白云亲密地接触着,有时也像如浓烈地迎着远归的人子,一如此时的我。

村庄,在炊烟里升腾着厚重的朴实,缭起洁净的单纯,越发显得古朴、恬静、迷人。

烟缕渲染着黄昏的景色,田间的人们在炊烟的呼唤下,赶着车的、背着锄的、顺着村道走回来。顿时,牛的哞哞声,火三轮、摩托车的隆隆声,犬吠声,鸡叫声,人们说话嚷叫声…将炊烟下的村庄的黄昏变得充实起来。

这里,少了城市的喧闹和纷扰,赐予的便是心灵的纯净与透明。

对于游子来说,炊烟像是家中久候的双亲,冉冉升起不再是烟尘,而是一份爱的等待。

于我,肩上总是扛着满满的一摞思念,一步一个脚印,苦苦挣扎在异域他乡,当踏上这片土地上,炊烟便轻挥去我心里的疲惫,绕着那熟悉的路,步步生辉。

夜,开始来临,微风过处,炊烟随之飘摇,如“山舞银蛇,猿驰腊象”、“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纵然拢合了游子们千般雄心壮志,但依然逃不掉炊烟氤氲出来的柔情似水。一如父母期待的眼眸。

二、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

日暮中,稻田里的叶子布满了水珠,在清辉下,闪闪发光,一触便生凉。

亲踏着归时的路,心里百感交集。

这条水泥柏油路,是父亲一个人修起来的,它长100多米,直达家中楼下堂屋。平整的地面经雨水侵蚀,阳光暴晒,依旧如初时好看。

这条路同时也连接村道,来来往往的人们走在我家这条路上去劳作。或把箩筐、机公车放在我家院坝处的路上,

回首十年前,这条路还是一条田埂,庄稼人拢起来的田坎,30、40厘米宽,只能徒步行走。

每天清晨,3、4点多,我和姐姐做好了饭,一家人吃完后,留弟弟一个人在家看门,我们姐俩是要一起帮爸爸推自行车的。

父亲总是应着时节挑担卖菜,比如莲藕、地瓜、白菜、萝卜。把重达两百多斤的菜绑在那笨拙的老式自行车上。姐姐和妈妈各自背着没有装完的地瓜艰难地走在前面,父亲掌着自行车,使劲地推着,我提着灯在车子后面屁颠屁颠地推。天黑黢黢的,沿河的树像是一个个鬼魅影子一样,不远处还有一片坟场,走在最后的我,总是瑟瑟地胆战着,

八九月的早晨有点微冷,拖着烂了后跟的帆布鞋,沾满了露水,微微寒意,白露为霜,扑面而来,禁不住打起了寒战,没下雨的话,就比较庆幸,不会那么吃力。一旦下了雨,路上烂兮兮的,黄色黑色的淤泥溅满一身,淋湿了全身,也顾不得了,因为要赶在别人还未上国道公路之前,早一步可能就比晚一步卖个好价钱。这样只是为了积攒我们三姊妹的学费。

从我家门口到国道上,足足有几百米长,还要过桥。那个时候村道也是烂泥如墙。

咳,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路安在?

于是,父亲咬牙决定自己出钱出力修自己家这段路。他总说:“上人生的旅途罢。前途总是很遥远的,也很柳暗的。然而,孩子们不要怕呵。不怕的人的面前才有路啊。”

把竹林全砍掉,再去找人换田,丈量了宽度,请人拉来几车条石和石子,一块块地箍起来,磨破了双手,掺杂着血和泥土。

冬天,寒风凛冽,爸爸一锄一锄挖起泥巴,担起来铺路,压得喘不过气来,弄得腰酸背疼,连一向挺直的背都弯了;夏天,纵使汗流浃背也坚持一块块地垒起来。前前后后拉了好几次石子铺路,就这样持续了两年,总算铺成了有模有样的机耕道了。

从此,我们家告别了泥泞,也告别了那种只能过人的田埂路。俗话说有路必有福,有路必有胜,原来父亲早已深谙此理了。于是我们家同时也脱离了贫穷。

前年,全县普修乡村路,父亲掏了两万块钱加上政府补贴,就索性让村部修成5米宽的水泥路。

几年后,亲朋好友总说我们家的条件在农村来看,是如此的好,孰不知,父亲在这条路上付出了多少艰辛,他让我们姐弟三人由此走出了小山村。如果没有父亲的“不积跬步,我们无以成千里”。

夜越来越深沉了,我徜徉在院子里,走在这条公路上,抬望眼,月色宛如一掬清水,哗然倾泻着,拖出细细长长的身影。不远处便是万家灯火,摇曳成皓亮的眼睛,风吹着身边的竹林,轻然颤抖着,月亮在竹影莲动中悬悬欲坠呢。在这样柔和的月光里,静默如斯,思绪凝结在疏眉明目间。如此月华千里泻,原挡不住我对父亲的崇拜。

世上本无路,虽然走的人多,但不一定会成路,因为路是踏出来的,是用心,用血汗铸就成的。

感谢那些岁月,感谢父亲的博大,让我懂得人生的路,充满艰辛,充满荆棘,却拥有一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在那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中,寻找到一盏明灯,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三、启程,开往下一个驿站

回家的路,都说人生的路千万条,而在心中这条路,走的欢欣,走的舒畅。

童年的梦,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少年的狂,依然是那么的执着。

在外的日子,无论,漂泊在何方,忘不了那碧草青青,忘不了那千峰叠叠。

回家的时候,无论,靠站在何处,望不断那归心似箭,望不断那尘土飞扬。

听着那些悠扬的歌声,把我的记忆和思绪拉到了好长好长。

眼泪,悄然滑过年轻的面颊,年少轻狂的华年,即将再次启程。

父亲的生日过后,住了两天,便要回到工作的城市,开始新的旅程。晚饭后,告别家人,收藏着他们的牵肠挂肚,搭着熟人的便车,便匆匆疾驰在茫茫的夜色里。

夜空下星星点点,照不亮心里的惆怅。路灯下的疏影横斜着淡淡的忧伤,像站立的人生,喜忧参半。夜风拂过,稀疏的草木摇得月影破碎,仿佛我在残酷的人生中跌跌撞撞。

但不管前方是风还是雨,我都要风雨兼程。怀揣着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情,寻着梦,依着回家的路,再一次启程。

回望那条熟悉的路,清晨即将升起的炊烟,我依然行走在黑暗里。或许,人总是要经历暗黑之夜的冷酷,才可能迎来崭新的曙光。

炊烟文章14:故乡的炊烟味儿

文/冰城夫子

故乡的炊烟味儿

魏世君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挥不去童年的记忆,尤其是故乡那缕缕炊烟总萦绕于脑际。炊烟是故乡飘出的云,在我的头上,在我的心中,越远越悠长。

故乡的炊烟氤氲着、缭绕着,飘然不定,时南时北,忽西忽东。它是故乡的游子啊!喜欢“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那是熟悉但又陌生的炊烟味儿——土气里带着淳朴,芳香中带着苦涩。

我离开故乡多年,已不谙熟故乡的炊烟味了。当我再一次踏上那片生我养我的热土,见到那丝丝缕缕的炊烟升起时,一种酸酸的感觉就油然而上心头。

那是我八岁那年,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我,就饱受着饥饿的煎熬。由于家里生活困难,我从没带过午饭。午休时,看到别的同学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我只能躲到远远的地方,偷偷地咽口水。实在饿极了,就到田野里捋几把野菜充饥。即便这样,我的成绩在全学年也总是名列前茅。我羡慕同学们的饭菜,但同学们却羡慕我的成绩。我因此觉得自己很充实,把每一次的饥饿都化作了我学习的动力。那年秋天,我和妈妈到山里去割秋柴。我才只有八岁呀!但那时候懂事的孩子一定得为家做点事情的,所以跟妈妈去割柴,我是很愿意的。一个下午,我和妈妈就割了一百多捆秋柴,足够我们家半个冬天用了。

回来的路上,我饿得走不动就坐下来休息。妈妈说她得先回家,还要给有病在床的奶奶“做饭”,让我自己慢慢走。我走着走着就看到田野里有很多蒲公英,绿绿的颜色甚是诱人。心想要是采一些蒲公英回去,再和上一点玉米面儿,妈妈就能给奶奶做成一顿美味佳肴了,顺便我也能借光饱餐一顿。想到这里,我立刻动起手来,不到半个小时就弄了好多野菜。当然里面不只是一种野菜,凡是能吃的应有尽有。我脱下衣服把野菜包好就往家里走,可是没走多远就碰见了我们村的队长。他问我:“胖小子怎么抱着衣服走啊?”我把衣服打开些让她看,他看了又问:“采这么多野菜干啥?”我低着头告诉他:“我的奶奶病了,没有钱治病,家里粮食又没有了,我想奶奶要是吃饱了病就会好的。”队长望着我,眼里闪着泪花:“胖小子跟我来……”队长把我拉到玉米地边上让我等他。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提着一些黄澄澄的玉米走到我身边说:“快拿回家去给奶奶磨面吃吧!这帐就记在我头上了。”他把玉米搭在我的肩上,催我赶快回家。我把金黄的玉米拿回家,妈妈以为我是偷公家地利的玉米呢,就让我赶快送回去。当我把拿回玉米的过程给妈妈讲了之后,妈妈阴沉的脸才露出了微笑,还不住地说:“咱们队长真是体谅穷人啊!”就是在这一天,很多乡亲们都知道我家揭不开锅了,就都你一碗她一瓢给我家送米来了。那一刻我真正感受到了乡情的温暖。

那天黄昏,我一直望着村子上空飘着的缕缕炊烟——那炊烟是那么美。我多么希望再闻到家乡的炊烟味儿呀!尽管那味儿有点儿苦涩,但毕竟里面融进了淳朴的乡情。

炊烟文章15:母亲的风箱

文/张国庆

炊烟几乎散尽,风箱离我们逐渐远了。然而对于母亲,风箱始终是她心中的一个结,不曾消失。

解放前,父亲参军后,母亲一个人过活。我的几位父辈分家时,母亲只分到两个带豁口的破碗,一布袋粮食。母亲借来一口锅,用三块土坯支成灶台。炊烟熏得母亲流过多少泪水,锅里煮进母亲多少苦楚,只有母亲自己知道。

1950年,父亲参加了抗美援朝,母亲与未满周岁的哥哥相依为命。本家胖爷看母亲生活艰难,劝母亲买个风箱。胖爷经常赶集,说北苏镇上的风箱远近闻名,那可是铁匠常用的。他说如果母亲要买,他赶北苏集的时候给捎来。母亲平时纺线织布,变卖了两块大布,换得钱来,交给了胖爷。那天,胖爷去30里外赶北苏集了,母亲抱了孩子等他捎风箱回来。天黑了,月亮挂上树梢,胖爷还没回来。月亮偏西,都照到母亲东厢房的窗纸了,哥哥趴在母亲肩头早已睡熟,母亲终于听到独轮车吱扭吱扭的声音,由远及近了——胖爷为母亲卸下一只上好的风箱。原来,胖爷的车子上一边放了那只很沉的风箱,另一边却没什么东西可放,车子偏沉,走一段路就要歇歇脚,自然要熬夜了。也真难为了老人家。

母亲终于有了自己的风箱。

1955年,父亲从部队回来,说这次母亲和哥哥可以随军了。打点一下家里的东西,最值钱的,也就是那只风箱了。胖爷跟母亲商量,想出点钱,用了那只风箱。母亲想,这些年没少得胖爷照顾,也只有老人家最有资格收留那只风箱,便慨然相赠。胖爷本分,硬是留下12块钱。

但是,大概在母亲心目中,没有了风箱,也就离“无米之炊”不远了,所以迁居以后,母亲又买了一只小巧的双杆风箱,后来迁居几次,也都带了它。直到1964年父亲转业,我们又把它带回县城。这只小风箱为我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见证了我们家的兴衰荣辱。我们通过它满足过许多口福,也经历过三年困难时期真正无米之炊的日子……

1966年,我们从县城回到乡下,后来,风箱的木把与双杆经不住岁月的推拉,卯榫裂开,母亲用绳子捆住;数年后,这只小风箱终于不堪磨损,退出灶间。这只风箱内部,被磨得光滑闪亮,我们把它改作了书箱。

1975年,日子好过了些,母亲让父亲订做了一只新风箱。这只风箱比那只小风箱大得多,风力也足,但母亲说,还是不如早年间胖爷推回来的那只风箱好用。

后来,我们兄妹参加了工作,再后来父亲去世,老家只有母亲独自生活了。我们也曾劝母亲改用液化气,可母亲说上了年纪,记性不好,怕忘了关阀门危险,便仍执意用那个蜂窝煤炉。饭棚中,那只风箱还在,简单的瓦灶还在,母亲说需要急火时还用得着。只是阴天下雨,母亲总是把那只风箱搬到高处,以防水灌了。那风箱我们搬着都沉甸甸的,可母亲诺大年纪,竟搬得动,而且不惜年迈体弱,像惦记自己孩子似的,仍然珍惜那只风箱……

炊烟文章16:又见炊烟

文/雨薇

回家的时候已近傍晚,路过一个农庄,看见了炊烟,这曾是我记忆里小时候生活里鲜活的内容,泥草房、炊烟、鸡、鸭、鹅、狗成群欢快地叫着、奔跑着觅食,大人们呼唤孩子们回家吃饭的声音,这一切竟是那样的久远,如今突然唤醒了儿时的记忆。从十几岁远离家乡,这一切已成为我生活世界以外的内容。这些年,记忆里少了儿时温暖的场景,越来越多地充进钢筋水泥铸就的冰冷的城市生活内容,记忆渐渐变得冰冷了,自己也渐渐变得不会笑了。

很多次,想让自己整理下思绪,写下只言片语,但是每次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却不知该如何安静地与自己的心灵进行对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的未来,我希望我的未来的定义里没有“黑色”。都说喜欢的色彩总是和一个人的性格及生活态度紧密相关,这一点我深信不疑。这么多年,我一直对红色是那样的情有独钟,在潜意识里,一直充斥不掉对黑色的排斥,我对生活是充满希望的,对幸福一直是热烈渴望的,再苦再难都从没有放弃过对追求的执着,对生活的热爱,尽管我并不知道自己能握住的幸福会有多少,我也很想拿一把尺子,去量一量幸福的尺度,让我知道在十分的幸福里我所拥有的能有几分。

此时,记忆里浮现出曾经漂泊的日子,候车室里,旅行的大包、远方的车票、茫然的眼神和眼前来来往往的旅客,这一切预示着我漂泊的生涯仍在继续,我不知道它何时停止,为了生活,为了能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为了能让自己每一次都能拾级而上,我从不放弃梦想,从不放弃追求,从不在熟悉还是不熟悉的人面前轻言失败流露忧伤。

如今,我肩负的艰辛,它们尽管沉重,但也是我辛苦努力一直在争取实现的愿望,我的未来不只是我自己,我的未来里写满了责任,写满了对生活的执着追求及信念。我的未来里,那是一个大大的圆,我将我的家人放在中心,让责任开花,让信念结果,让阳光和爱洒满圆心内的每一处空隙,让他们的生活每一天都充满欢笑和阳光。

傍晚的炊烟凫凫,小村宁静依然,没有人意识到还有一个行走在村边的我。天慢慢黑了下来,“黑夜里没有夜的黑…… ”记不清哪一首歌里的歌词了,一直怕黑的我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黑夜里行走,恐惧依然会有,但仍要试着克服,因为未来告诉我:“追求在等你,信念在等你,责任在等你,爱你的家人在等你,蒲公英和炊烟也都在等你。”

有炊烟的地方就有温暖,有炊烟的地方就有责任,有炊烟的地方就有满满的爱在那里亘古不变地在等你。

我想,我的未来因此也便定义成了这样:炊烟永远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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