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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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文章1:酒别

文/鲍尔吉·原野

我爸开始出外喝酒的那些日子,恰是携我游历的辰光。在故乡的小城里,他享有翻译家的美名,浓密的黑发向后背梳,豪爽侠气,俨然美丈夫。他把一些流行的小册子译成蒙古文出版,如《松树的风格》。有了钱,就找人喝酒。

我爸的酒侣都是军方战友,昭乌达军分区的那森泰、松拉扎布等人。对我来说,有趣的记忆是酒后相送一幕。当时,我爸用洋铁皮水桶盛了满满一桶生啤酒,远足十里之外的东大营(骑兵团驻地)找我妈的一位表弟喝酒。我爸体格好,大骨架子,拎着一桶啤酒抖擞前行,并不吃力。路途是一条从没通过火车的铁道线。两旁柔细的沙丘上覆落枝叶招展的绿杨。甫出几里,我爸又生创意,撅一根茶杯粗的树棍承担酒桶,我担他提。现在知道,啤酒在不密封的容器里晃荡十里,泡沫逸尽,味也薄了,但这只是“现在知道”,正如现在没有担着一桶啤酒步行十里邀人痛饮的父子了。

到了东大营,我那位上尉表舅欢喜不安。他个矮面善,手捧我爸的白府绸褂子与草编礼帽尊重地挂在高处,转身吆喝外屋的老婆:“炒菜!”我表舅穿军服,金色的肩牌缀三颗银星。他扣上大宽皮带,由肩至腰另有一条窄皮带斜挎,比小人书里的好看。酒后步出东大营,月牙儿已如吕布那杆画戟一般下弦,左右踱步的哨兵肋下枪刺在夏夜倏忽一闪。他们俩一高一矮横行,仍复行铁道线。两根静卧的铁轨在月光下如银链伸向丛林的交汇处,如蒙古妇人高髻上长长的银簪。黑黝黝的树丛像两队看不清面孔的送行的队伍。它们的背后宛如东山魁夷笔下的珐琅的清明之夜。

我爸和表舅先在枕木上走,间距局促,让人步伐小气,身态如穿厚底靴的满族女子,显见醉汉不宜。而后改走铁轨旁的小路,不时手拨遮脸的树枝。他们摇晃着,不觉间唱起歌来,当然是蒙古民歌。蒙古人总是如此,歌酒相随。表舅喜欢唱轻松细巧的情歌,如《万姐》——要说这海青色的绸巾,是海山哥哥在锦州给我买的。要说这金丝边的坎肩,是金山哥哥在盖州给我买的。他扭颈唱着,用手拽展军装的大襟,其拖腔成为“买的——唉”,极尽珍惜。我爸唱悲抑宽广的科尔沁民歌,唱时,他会无由地兀立荒草间不动,眼盯着天上的星星——榆树呀柏树,要是真的烂了根呀,剪子翅的莺歌鸟儿要到哪里去唱歌?心上的人儿达那巴拉今天动身去当兵,啊哈咳——留下金香一个人,瞅着谁的面庞过日子呀?

那时我父亲轮廓清晰的脸上一定分散着泪水。想家,想抚养他长大的奶奶和早逝的闻名百里的民歌手爷爷。蒙古歌的确是没有眼泪的哭声,是表面平静但暗涌奔突的河流。对蒙古人来说,从不担心无歌可唱,别说十里,就是走上五十里,歌声也断不了线。他们从小生活在美好而无尽的歌海里。这样,很快到了我家——盟公署家属院。稍事闲话,我爸起身送表舅回东大营,我仍追随其后,重新走上这条亮闪闪的铁道线上。又到了东大营,哨兵换过,仍对表舅敬礼如仪。表舅母睡下了,掩襟起身上茶。啜两口茶,我爸又戴上礼帽,说:“走啦。”表舅扣上大檐帽说:“我送。”他们在门口诚恳坚定地讨论送与不送的问题,兼有推搡较力。结果还是送。到了我家,他们复进酒菜。表舅辞行,我爸抬臂——“东大营”。这时我妈已由微嗔转入忍俊不禁,劝表舅住下。他正正皮带:“那不行!明天还带兵出操呢!”我妈对我爸说:“那你别送了,咋送不也得分手吗?”我爸怒目:“人家送我,我怎么能不送人家呢?”这就是他们互相送别的理由,依此理由他们将永远送下去。

喝酒文章2:陪父亲喝酒

文/胡炜

父亲今年七十九岁了,精神仍很矍铄。

一大早,父亲会与那些老伙伴一起,到县城的新区去散步。回来,随便抹帕脸,弄早餐吃了,又与老伙伴们打麻将娱乐去了。

父亲是个能干的人,盛年时曾艰苦创业,当上了省劳模和政协委员。那时的父亲,不喜欢流露感情,在孩子面前,总喜欢绷着块脸,处处体现着父亲的威严。作为孩子,我们与父亲亲近和交流的机会也很少。

暮年之后,父亲变得慈祥起来,经常会对孩子嘘寒问暖。开车在外,无论多晚,父亲都会打电话,问,到哪里了?然后一再叮嘱,开车在路上,一定要慢点。

晚饭的时候,父亲喜欢拿出酒瓶,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喝点不?以前,会觉得又不是什么节日,没有由头,凭空喝个什么酒?

于是,便摇头。

父亲觉得无趣,自斟自酌间,难免显出些孤独寂寞。有几次,我来了兴致,就陪父亲小喝几杯,我发现,有我陪喝,父亲的情绪会突然变得高涨起来,虽说,举手投足间,仍保持着父亲的威严,从不与我碰杯,但平时寡言的他,却在那时打开了话匣子。或是喃喃自语,或是无话找话,一会儿说,这酒,味道不错,一会儿说,嗯,这菜真好,适合下酒。并在有些酒兴后,总会兴奋地回忆起年轻时值得骄傲的喝酒岁月。

酒入口的时候,父亲还会故意咂吧出长长的明显的声响。

酒是一样的酒,菜是一样稀疏平常的菜,但有我陪着喝酒,父亲酒兴特别浓,微醺时,还会手舞足蹈,开心得象个彩票中了大奖的可爱老头。

发现这个秘密以后,晚饭时,只要不再动车,我也喜欢陪父亲喝两盅。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电视专访,一位电视人,说起自己的父亲突然去世,一边流泪,一片感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对于平时少于陪伴父亲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每有机会进KTV,《北国之春》都是我必点曲目,这首曲调优美的歌曲,带着浓浓的思乡和思念亲人的情绪。每次唱到“妈妈犹在寄来包裹,送来寒衣御严冬。”和“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时,我总会眼泛泪光。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离情别绪。

这首歌曲的词作者井出博内,正是时时在心里惦记着过早去世的父亲,才会写出如此哀婉动人的歌词。

钱钟书先生说过一句话,老来增年是减年。

父亲身体还挺好,但毕竟已经白发苍苍,步入暮年。晚饭的时候,我要更主动地陪父亲多喝几杯酒,在默默对饮中,感受岁月的静美,感受父子的深情。

说来让人心痛。就在我渐渐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在去年那个寒冷的冬日里,父亲却突患急性胰腺炎,住进了县医院。

住院治疗半个多月,明显瘦了一圈的父亲终于病愈出院。不过,根据医生的交待,病好的父亲,却不得不与他一直喜欢的喝酒,作暂时的告别了。

晚饭时分,我偶尔小饮时,父亲每次总是端起酒杯闻几下,然后无奈地放下,兀自长长地叹息。那叹息声里,充满了对于酒的无比眷恋。眼窝子里,溢满了不能再痛饮美酒的愁苦。

看着父亲的样子,入口的美酒,变得苦涩了不说,我的两眼里,也总是蓦然间变得潮乎乎起来……

我内心唯一的希望是,父亲能早日恢复健康,能多少可以饮些酒,那样的话,我会,每次都陪父亲小饮几杯的。

以前,陪父亲喝酒,是件稀松平常的事。而如今,能陪父亲小饮几杯,却已经变成一种奢求了。

唉……

喝酒文章3:驴巴

文/施光华

偶遇朋友,饭店喝酒,嚼着驴巴,忽而怀念起故乡来了。

我的故乡是驴巴之乡,位于肥东境内,远近闻名。相传隋唐时期故乡乃水陆重地,一些商人的驮驴因长期役用衰老,常在故乡宰杀换驴,由此便有了驴巴这道名菜。该菜宋朝更被包拯举荐为贡品,渐渐地民间就有了“天上有龙肉,地下有驴肉“的称谓了。小时候,看见一些人家房前屋后的院子里,圈养着几只小毛驴,它们或蹲着休息或站着吃草或不停地在院内遛达,偶尔猛地发出一长串“嗯-昂、嗯-昂、嗯-昂……”的驴叫声,让这个小集镇充满驴巴之乡的浓浓气息。

每至逢集的中午时分,门前便不时见有从乡下赶集的人群中,三三两两卷着过膝裤子的男人和穿着大襟褂子的女人跨进驴巴馆吃饭。他们喝着散装白酒,嚼着美味驴巴,谈天说地,乱吐乱喷。这种现象一直要延续至太阳西斜傍晚时分,这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踉踉跄跄走出驴巴馆,尽兴而归。我有时在想,庄稼人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对自己整日在田间辛勤劳作的一种回报和解脱吧。到了晚间,驴巴馆则又是另一番美景,屋檐下大堂内悬挂着擦得铮亮的煤油马灯,案板上摆放着许多大块色泽深棕、馋涎欲滴的驴巴肉,等待着客人们光顾。小集镇是区公所、公社、工商、税务、学校和供销社驻地,居民数千人,故各家驴巴馆的销售量可观,一般都在很晚的时候才打烊。

我的舅舅姓黄,在一家驴巴加工厂当大师傅。他为人和善、不善言辞,他卤制的驴巴以色泽纯正、肉质细嫩、醇厚绵长、味美怡人在当地小有名气。乡亲们夸奖他卤制的驴巴肉一、二里路外都能闻到香味。这固然是形容词,但其手艺和艺德可略见一斑。舅舅说,做事如做人,制作驴巴从肉驴宰杀、驴肉切割分类、清洗消毒、卤制包装等,手续繁多,程序复杂,光中草药就有数十种之多,这就是需要高度的责任心,因为这是供人食用的,来不得半点马虎和松懈。他还说违背良心的事情不能做,以次充好、以假充真,其结果害人害已,得不偿失,会遭报应。

许多年过去了,故乡也经历了苍海桑田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驴巴这项传统产业经久不衰,延续至今并越做越大了。

说实话,我现在吃的驴巴,无论色、香、味,均不如故乡的好,至少吃不出故乡驴巴那种特有的味觉来。

省城距故乡数十里,但我很少回去,向来不念故乡的我,这时觉得故乡可爱极了。既不念故乡又为何突发此情绪呢?估计因为故乡有所念,而所念又惟独故乡有。譬如家人在那里,亲朋好友在那里,咋不怀念呢?与其说爱故乡,倒不如说在故乡有几个人把我牵着罢了。若无所牵,谈何所念?像我现在偶然被驴巴所牵,所以便产生了思乡之情了。

所怀念的地方,便是我可爱的故乡了。

喝酒文章4:此去经年,渐行渐远

曾经喝酒喝到整肚子翻腾过,死命的哭过闹过。只为了一个从爱过到最后离开的男子。直到有一天我相信了有些人不必再等,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灯火阑珊处哭……

为什么要祝你幸福?又为什么洒脱的要对自己说一定要幸福?怎样抚平这伤痕,深入骨髓的疼痛,时间?

两年了,从不接受任何一个可以走近自己的人,爱情的路上早已荒芜,布满荆棘,不想走过去,却死死地守在最初的原点,回望,绝望,希望失望着,时间会理解痴心绝对的付出。却带不回曾经的自己和你……

陌生的脸,冷漠的言语。一切如此的遥远,渐行渐远……

能陪你到白头的不是我,能给我幸福的你早已离开。剩下的只是,活着,行尸走肉般,还有什么幸福可以言谈。

想有个人在一起,也许,与爱无关……

喝酒文章5:笑谈喝酒

文/华领秀

打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忍不住的笑了——因为我实在不会喝酒,偶尔陪几个好友小啜一杯,也不过是东施效颦,没有呛着、没有醉倒而已,实在没有资格谈“喝酒”。

可我又是极喜欢喝那么一丁点的,微醺,半醉不醉之间,看似清醒却有点糊涂了,心里头放下了好多东西,心可以变得很轻很轻,似要飞起来那样畅快。而和好友把酒言欢的感觉也是极好的,温馨、喜悦、真实,感受到生命的蓬勃。这样的美好我只愿和一些相熟的或者臭味相投的人共享,所以我喝酒的次数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跟老公那时候,我有好几次是醉得不省人事。都是挑他上班的时候,我一个人在住处想事情,想得苦海泛滥不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头脑发热就开始喝酒,学人家“一醉解千愁”,可结果是越喝越愁,越愁就越哭,越哭越往嘴里灌,直至醉倒在床上。宿醉的痛苦我是毕生难忘,在这之后,我就没有再喝醉过。现在也偶尔和老公一边小啜啤酒,一边看电影或者聊天,可再也回不去年少轻狂、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代。

很多人都以为,做业务的都能喝酒。可我的酒量却是极差,并且防备心特强,和客户一起吃饭我从不饮酒。以“酒精过敏、一滴即醉、醉了会发酒疯”等等烂借口去抵挡,可能人家看我一副老实相,确实不像是会喝酒的人,也就没有勉强过我。我不明白有些人在酒桌上大口大口的灌着白酒有什么意思,一则伤身体,二则没形象,三则浪费了一大桌的食物。所以我每次都看不惯,只好忍气吞声的大口吃菜,想着这样好歹是吃到肚子里了,浪费也就少了一点。于是,我好心肠导致的结果是,体重一路飙升。想我也才158的个子,体重112斤,身形开始打横生长有多难看?

于是我下定决心减肥。订了个营养套餐,被告之晚餐必须得吃他们那玩意,不能吃其他东西,并且严禁喝酒,不然没有任何效果!好吧,算你狠,我戒酒了还不行么?趁着年纪不大,为了美,咱啥苦都能忍!在说说上,写上自己最近不能喝酒云云,于是好友们恶作剧的邀请我喝美酒。其实我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极看重和朋友们之间的情谊,和他们呆在一起也很欢喜,所以酒虫子常会出来作怪,他们这是刺果果的引诱我啊,太可恶了!绝对不能让坏人得逞,我忍、忍、忍!

喝酒我得看人物、地点、时间,哪一点我看着不爽,喝起来也就没滋没味。其实说穿了就是看氛围吧。我最喜欢的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天,邀上三五知己,围着暖炉,一壶暖酒,几个小菜,天马行空的闲谈,酒入愁肠,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屋内萦绕,豪情万丈的情怀溢满心中,诗意十足……酒在这样的氛围的熏陶下,才不会辱没“琼浆玉液”这个词。

古人喝酒喝出了离愁,喝出情谊,喝出了豪情;现代人喝酒,往往是出于各种目的,杯来盏往之中深藏了谄媚的虚伪,丑态百出之后,喝出了脂肪肝、酒精肝,让人感叹!

华领秀QQ:826945655

喝酒文章6:一杯小酒 二三知己

文/林海一树

一人不喝酒,二人不打牌。一个人喝酒什么意思?为了喝酒而喝酒,只体味酒的原始本性,追求一种感官的刺激。如果一个人对酒当歌,人们会把他当做酒疯子。要么就是借酒消愁,俗话说的好酒入愁肠愁更愁。酒入愁肠,往昔的悲伤、苦涩就一股脑的搅动起来,于是变本加厉复制悲苦。所以喝酒还是不要独酌的好。

喝酒要和朋友在一起。也不是寂寞,也不是空虚,在工作或生活的闲暇,找一个小酒馆,或者是在家里,邀二三知己,几碟小菜,不必奢靡,喝上三两杯,那种感觉真好。先是几句小客套,然后是小感慨,杯酒下肚,酒酣耳热,感觉来了?——

或儿女情长:你说现在的孩子不好管,学习的时候不下功夫,工作的时候,付不得辛苦,穿着却讲究名牌,什么骆驼、耐克、老人头五花八门咱都没听说过。他说唉,花就花吧,不给你惹事比什么都好,张二的儿子一棒子,把同学门牙打掉三个,赔人家好几万,这不张二天天在给儿子打工。

或侃谈时事:中国和日本到底能不能打起来,中国的战机能不能在钓鱼岛的上空傲游一圈,是怕还是怎么的,美国人是世界警察?世界上动乱的地方怎么都有他,美国往日本调兵遣将,中国是不是怕了,最终争得面红耳赤,然后打住,换下一个话题。

也谈时间乱象:都说当官的操心,为什么当官的胖子多,为什么老百姓一操心就瘦。为什么脑袋削个尖往国外钻,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些人算不算猪狗不如。

一杯小酒,是朋友之间沟通的一种重要媒介。酒越喝越厚,赌博越赌越薄,这是几千年的老话。人生需要朋友,再优秀的人,没有朋友就好比一片红花没有一丝绿叶又看不到枝干,惊艳之后,就是乏味。

一杯小酒,不必大醉,只要微醺,醉眼迷离、镜花水月,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人世间的一切烦恼皆忘却,人世间的一切功利皆看淡。酒喝过了,胸中的块垒没有了,眼前是一片清明的世界。

一杯小酒,海阔天空中感受友情温暖,推杯换盏中享受人生乐趣。曲终人散,互道一声珍重,明朝又是一个艳阳天。

喝酒文章7:苦茶飘香

文/任振国

人到中年后,不抽烟、不喝酒的我却悄然爱上了喝茶。

也许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吧!

我的父亲曾是一名乡村教师,父亲喜欢喝茶,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每天早晨,他都要在上面有个大大奖字的搪瓷杯里泡上一杯浓浓的热茶。

父亲的茶叶放在一个普通的玻璃罐头瓶子里,茶叶也并非是纤细嫩绿的高档茶,而在在街面上随处都可以买到的廉价的茉莉花茶。无论寒霜酷暑,父亲总是早早起床,他在宿舍后的院子里打起一套长拳,等他再回到宿舍时,我已为他烧旺了炉火,打起一壶滋滋作响的开水,父亲轻轻地摇一下我的头,泡上一杯热腾腾地茶水,我看他香香地抿上一口,那滋味感觉就像嗜酒的人品一盅沉年老酒一般,然后扣上茶杯的盖子,转身急匆匆地去教室了。

我曾偷偷地尝过一次那黑黝黝地浓茶,那苦涩的滋味顿时袭遍五脏六腑,从此,我看着茶就恐惧,然而这苦茶父亲却喝的有滋有味,也许正是由于这苦涩的味道的缘故,父亲在那个破庙改建的乡村小学,在那北风吹虫声吟的土坯教室里兢兢业业地工作到离休。

还记得那年响应组织号召,前往偏远的西山学校支教,那年冬天,天气异常的寒冷,窗外整天大风尖厉地呼啸着,一次周末,大雪封山,我们几位同事无法下山,与王君几位挚友围坐火炉前,煮茶闲聊,大家虽年龄有差别,聊天话题从中东战火到希腊文明,海阔天空,在欢声笑语中,孤寂亦随热茶从毛孔散发开去了。只觉咽喉润,肌骨清,两腋生清风,蓬莱山,在何处,乘风欲归去。

经历过了“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的年岁之后,也试着去喜欢喝茶,每天早晨来到办公室,打开学校新买的高档饮水机,泡上一杯新茶,水入茶中,细细瘦小的茶叶渐渐舒展开来,脑中忽然展开一片清新别样的世界,那漫山遍野的行行翠绿的茶树中,身形婀娜的采茶少女,伸出纤细的手指,耳边似乎响起了一曲干净甜润的山歌……

心绪繁杂时,静静地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捧一杯热茶,在杯中升腾,沉落,想到《百年孤独》中曾写道,所有的繁华皆要由寂寞来偿还,看着窗外巍峨的大山和沿山脚逶迤而去的小溪,三省吾身,享受着茶叶带来的沉静和安闲,不禁生发出古今多少事,都付之一笑,万千烦扰随清风吹散,悠悠因果皆随缘了。

去年冬天,工作任务突然加重,每天从早上七点开始到晚上九点结束,每天要上六七节课,有时顾不上打开水,办公室的赵大姐,知道我爱喝早茶,她每天让我在杯中放上茶叶,我急匆匆地赶到教室去了,待我在教室正给孩子作辅导时,正是口干舌燥时,大姐把那杯热气腾腾地茶水递给我,课堂上喉咙干涩时,喝上一口热热的茶水,讲课声音也觉洪亮而更富有磁性了。

平日里,茶杯不离手了,茶叶正在杯中悄然展开,品上一口,清香四溢,来到教室,看到那一双双清澈而纯真的小眼睛,和他们“起尝一杯茶,行读一行诗。”抿上一口热茶,读起行行传达着诗情画意的文字,每天疲惫地身体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了。

也许是家风的传承,周末,我从山上忙完一周的工作,身心俱疲的我回到家里休息。清晨,我的孩子也会早早地打开饮水机,为我冲上茶水,然后回她的房间写作业去了。那桌上的红茶,是一个几年前我的一个学生刚从云南专门寄回来,那茶中又包含了另一种别致的香味而变得意味深长了。

茶,饮中极品,走过千年的悠悠岁月,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濡香了整个世界,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爱者众多。

“冼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敢夸。”我与父亲,两代人,三尺讲台,无论是父亲那清贫的岁月,还是今天依旧子承父业的我,因为茶,两代人都把这平凡的工作生活调理的井井有条,有滋有味,让或幸福,或苦涩的人生满含了一缕浓郁的馨香。

喝酒文章8:我们太年轻

文/大猪米

你吸烟,你喝酒,你打架,你放荡的生活,你想过你爸妈吗?

他们每天早出晚归,中午不知道吃的饱不饱。可是我们呢?

看中一件衣服,想都没想就买了,可是他们从来都只是那两件制服。

男孩,你买车拉风,你吸烟耍酷,你喝酒打架,但是,你知道你父母的辛苦吗?手机要iPhone,衣服要阿迪达斯,鞋要耐克,项链要纯金的,烟要中华,发型要潮到爆的,打架一刀就砍,那是肉啊,假如你也这样被砍到了你的爸妈会怎么样?你想过他们吗?豪华KTV,高贵酒吧,在里面花钱不心疼,但是给父母送件节日礼物就没钱。你一条换一个女朋友,你的那群猪朋狗友说你潇洒,外人看来,你就是一个不专情的人,你以后的风流债,还不是父母还吗?

女孩,你的发型潮到爆了,衣服性感到不用穿了,一根口红四五百,一条裙子一两百,包包要LV的,手机也是iPhone,一双高跟鞋就好几百,假如这东西是你用自己的钱买的,说明你成功的长大了。男朋友一个星期换一个,并不是你很漂亮,在外人看来,你就是一个下流胚子。

现在15 6 7岁结婚的人遍地都是。初中没读完就出去混混。15岁,把别人肚子弄大,被别人弄大肚子,你们想过吗?丢的是父母的名声,还有你的名声。你会让自己的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你们仔细数数父母头上的白发了吗?你们看到父母脸上的鱼尾纹了吗?

去学校不好好读书,每天想着去哪里玩,那样子会引人注目,发型是不是不潮了?生儿养女是为了养老送终,但是你们在外面打架,吃粉。变成了坏人,死在了外面,你们想过你们父母吗?

等以后,他们老了,没有了依靠,等到他们已经不能在自养的时候呢?靠的是我们吖。如果你都不能给你们父母依靠了,凭什么还想着别人给你父母肩膀。谁都有父母,并不是只有你有父母。

你打架受伤了,你可知道,伤在儿身,痛在母心啊?

回头芳知父母心呐。

喝酒文章9:闲话喝酒

文/浦景东

对于酒,中国人有举不胜举的酒品种,更有说不完的酒文化。朋友来了要喝迎客酒,朋友走时要喝送行酒,大功告成要喝庆功酒;请人办事要喝酒,逢年过节要喝酒,婚丧喜庆更要喝酒;心里愁闷要喝酒,心里快乐还是要喝酒……

会喝酒的,家里来客少不了喝,单位来客少不了陪喝,抛头露面的人物更少不了有人请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喝我喝大家喝,宁愿牺牲自己的肠胃,也决不伤了朋友间的感情。酒多话就多。酒席上的豪放,言谈时的放狂,闲聊中的浪漫,交往中的随便,善于喝酒者确实交了不少朋友,许多人也从中培养了自己的社会交际能力。

然而,喝酒也能够使人沉湎堕落,伤身败体。喝酒过量决不是好事。酒后驾车出事故,朋友玉帛化干戈,夫妻之间闹别扭,年纪轻轻胃出血……因酒闯祸的事可真不少。也有人不以为然,以为自己生得逢时,不喝白不喝。酒桌上,我们常会听到“吃一顿少一顿”与“吃一顿多一顿”的争论,有人竟说不喝酒还算男子汉大丈夫吗?因此逢酒必喝,一醉方休。

一个人倘若不会喝酒,席间开水陪酒,饮料充酒,或以茶代酒,总被有些人认为思想不开放,不够活泼大方,不会潇洒。但是,这其中的确有人是出于不胜酒力或是不能喝酒的无奈。

众所周知,喝酒还是以适量为宜。饮酒时,应考虑自己的工作、时间、身体状况和社交场合等因素,掌握自己的饮酒量。能喝则喝,也不要扫了人家的兴;该少喝的就不要多喝。而那种比酒量夺冠军的事,则大可不必。劝酒莫过分,不能饮酒者自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别人也不要去勉强。做到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样才不失文明和礼仪,才能体现喝酒的快乐和生活的温馨。如果我们饮酒以安全与健康为前提,就一定能促进社会的文明与和谐。

喝酒文章10:父亲与酒

文/季川

父亲这辈子有四大爱好:喝酒,抽烟,饮茶,钓鱼。而喜好喝酒首当其冲。

喜要喝酒。那年我高考通知书下来后,母亲立刻电话通知远在外地工作的父亲。父亲在单位摆了两桌,请的全是平时最要好的同事和朋友。人家左一杯右一杯祝贺,他是来者不拒,据说两钱的小杯,喝了四十多杯,足有八两多了。借着酒劲,他侃侃而谈,大谈儿子争气,祖上积德之类的话,引得众人争相附和,结果父亲大醉特醉,在医院挂了近四个小时的盐水才缓过神来。

怒要喝酒。父亲在单位是个油漆工,性格耿直,从不拍领导马屁。那次单位要调资,父亲各方面都符合条件,结果因为名额有限,几个平时工作偷懒却会阿谀奉承的同事榜上有名。父亲气得与工段长大吵一场,快要动手时被大家拉开了。下班后,父亲的两位好友为了给父亲解气,拎了两瓶老白干,在父亲的职工宿舍喝酒,没想到父亲半斤还没醉,两位好友撑到三两就倒下了,父亲说真是两个好哥们哪。

哀要喝酒。爷爷过世那年夏天,父亲作为长子,忙里忙外,喉咙哑了,眼袋也浮肿了,人突然憔悴了许多。晚上吃斋饭,父亲频频给每桌的亲友敬酒,以示谢意与尊重。长辈们一小口,父亲就一小杯,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多,哪知酒席未散,他就摇摇晃晃被大家搀扶到藤椅上休息。也许是触景生情,望着爷爷的灵柩,父亲嚎啕大哭,声音悲苦。我想父亲一定是在回忆爷爷的恩情与厚德吧。

乐要喝酒。父亲退休后,在农村老家无事可做时,就常去村外的鱼塘里钓鱼。有一次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钓到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青鱼,得手后兴冲冲跑回家,向母亲报喜。母亲赶忙打电话给在县城上班的我,要我回家解馋。母亲把这条大鱼分成三段,大鱼头是一段,鱼身鱼尾各一段。母亲说我们父子俩喜欢吃红烧鱼头豆腐,就先做了这道菜。看着端上桌的小脸盆盛的色香味俱全的鱼头豆腐,父亲和我胃口大开,平时很少沾酒的我也陪他喝了二两,父亲一边给我夹菜,一边给我讲解他的钓鱼技术如何如何的好,看得出,满面红光的他,很有成就感。

父亲七十二岁那年仲秋,他在电话里嘱咐我帮他在城里买个温酒的酒壶,说等到了冬天好温酒。谁知,等我好不容易在省城里买到一个青花瓷的酒壶,他却查出了高血糖,说要遵照医嘱不能喝酒了。我当时就怔住了,喝了一辈子酒的父亲,难道与酒就咫尺天涯了吗?

哎,后来父亲的高血糖被控制住了,但是他老人家意志刚强,说为了保住身体少让子女操心,就戒酒嘛。我时常看见那只空空的酒壶就伤感,好想看着父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豪情。是的,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常回家看看父亲,但愿我的祝福能够让父亲的苍老再缓慢一些!

喝酒文章11:第一次喝酒

文/董作华

1976年元宵节,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在酒桌前喝酒,也是我最难忘的一次喝酒。难忘的不光是第一次喝酒,而是喝完酒后还拿走了剩下的三两茅台酒。

我1974年8月高中毕业,回村到学校当了教师并担任了村里的团支部书记。那时还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年代。我们村专门选择了地方,盖上当时在村里说是最好的房子,按村民们的说法叫砖瓦到顶的大北屋,设了知青点。我们村当时有知青30余名。我是团支部书记,他们平时的学习和一些集体活动,就都是我来组织,亲眼目睹见证了这些不怕脏不怕累、吃苦耐劳的好青年。

当时,张店铁路机务段下乡在我村一个叫小敏的女知青,表现特别突出,她除去参加正常的生产劳动外,还积极参加团支部组织的各项活动,给大家读书读报,带头交谈学习和劳动的心得体会等。那时,有个口号喊得很响: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种地缺的就是肥料,所以利用夏天草多、高温易腐烂的机会,团支部就组织团员青年,牺牲中午休息时间,义务劳动沤积绿肥。把捡拾的一些牛马粪、收集的粪便污水、割些青草等,拌匀和成泥巴堆成大堆,把外面用锨抹光封闭发酵。这样沤积的绿肥的确很好,但这可是一个又脏又累的苦差使。小敏虽然是女的,但她一次不落地积极参加,都是一到现场鞋子一脱,裤腿一挽,赤脚第一个跳到泥水里。所以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根据她的申请和表现,1975年秋被发展为共青团员。经党支部研究同意,调她到育红班任了幼儿教师。

小敏的父母认为这是村里的领导对他们女儿的照顾,极力要求村领导,借元宵节还不农忙的时节,到她家坐坐以表谢意。这个事情,老书记在党支部会上提出征求意见,大家一致同意去,也可顺便听听知青家长对我们的意见,但不能去多了,一致同意由老书记带领副书记(革委会主任)和团支部书记三人去。

我们于元宵节这天,骑自行车到张店铁路宿舍已是中午12点了,主人已在大门外等候着。相互新年问候进屋后,一张方桌上已摆好菜肴,桌面上一个大白搪瓷缸里,放着一个烫酒的陶瓷小酒壶,从里面散发出的酒香满屋四溢。现在一想起,好像还能闻到那让人心醉的酒香。我向桌后靠墙的条几上一看,是两瓶茅台酒啊!

对茅台酒,我还是从红军长征故事里知道的。红军长征路过茅台镇时,用茅台酒给医疗器械消毒,给伤员伤口消炎用,在我心里认为这是“神物”,现在就在眼前,真是有点欣喜若狂。落座后,主人从搪瓷缸里拿出酒壶给每人斟酒。那时用的酒杯叫“三钱杯”,也就是三杯盛一两酒。轮到给我斟酒时,我赶忙把酒杯攥到手里说:“我不会喝酒。”主人幽默地说:“来,我给你倒上,从今天开始学习喝酒。”老书记也随和着说:“这酒我也是第一次喝,好酒啊,尝尝。”我也只好放下酒杯服从了。大家举杯喝酒时,我也端起来送到嘴边一闻,酒香一下让我想到了父亲。

父亲1944年参军,1955年转业到青岛铁路局机务段。三年自然灾害时主动回乡参加农业生产,十多年的军人艰苦生活,养成了不怕苦和累的品格,啥活累就抢着干啥活,粗茶淡饭,吃饱了就很知足,就别说喝酒了。过年时,用地瓜干到供销社换二斤散装白酒,自己舍不得喝,只有来了亲戚朋友,才拿出来,陪着客人喝两盅。我心里想,要是这酒给父亲喝一杯,那该多好啊!于是每次端杯我只送到唇边吻一下,就放下了。

酒喝到一半时,小敏的爸爸把她叫到桌前给每人敬酒。最后走到我身边习惯地叫了声:“哥”,端起酒杯说:“喝了这杯吧。”我借机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不会喝呀,这酒要是拿回家给爸爸喝多好呀!”这时她带着挺严厉的面孔朝我做了个小鬼脸,把酒杯递给我说:“你就喝了这杯。”也不知是咋地,像接到命令似的,我接过这杯酒,什么也没想,把头一昂,一饮而尽。

喝完酒临走主人送我们出大门后,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说:“小董啊,小敏来家经常说,有时收工晚了食堂没饭时,就跑到你家去,你母亲现给她做饭吃,给你父母添了不少麻烦,回去给你父母捎个话,就说我谢谢大哥大嫂了。小敏说你对父母很孝敬,要求把剩下的那点酒让你拿回去给你爸爸尝尝,就是太少了真不好意思呀!”我回头一看,小敏手里拿着她经常背在身上,在当时是最时髦的仿军用黄色帆布背包,走到我身边,把包递给我说:“拿着,就算让你表一下孝心!”

喝酒文章12:父亲与柿子酒

文/范爱萍

父亲爱喝酒,也爱酿酒,尤其是柿子酒。酿制柿子酒的程序非常繁杂,夏天里要采好酒曲,放在干燥的地方。到寒冬腊月,面粉发酵后加入酒曲,和着熟透的柿子剁碎,倒在密封的缸里一起发酵,然后每晚要加一定量的柿子以促进发酵,等上个把月就可以开始酿酒了。

一般父亲酿酒大都选择在周末,因为我和姐姐都在家,可以给他打下手。周末一大早,父亲就准备好了酿酒的必须品:酒樽子、酒流子、酒笆等。酿酒需要宽敞的地方,厨房里是不行的,所以父亲就在外面临时搭了灶台,后来那个灶台也就成了他酿酒专用,就连母亲煮猪食也是不允许的。

一切准备就绪,父亲就在灶台架上一口大锅,称为底锅,添上满满一锅水。我负责烧火,姐姐负责把发酵好的柿子用盆端出来,父亲则把豆糠倒在大木盆和柿子一起搅拌。待底锅的水烧热,父亲在锅口铺上酒笆,装上酒樽子,从酒樽子中间插上酒流子,再装上搅拌好的材料。材料一次不能装多了,不然就会塌气,那样酿出来的酒和白水差不多,没有一点味道。最后架上一口大锅,称为天锅,在天锅的周围用毛巾盖住,以免酿酒时漏气。

刚出来的酒,味道很浓烈,酒劲也很大,被称为“酒头子”。“酒头子”流出时水柱很粗,时间很短,父亲急忙用准备好的杯子接住酒头子,然后敬天三杯,敬地三杯,再敬火神三杯。给火神的酒是直接泼进灶膛的,好酒泼时发出“轰”的一声,不好的酒发出的是“吱”的一声,父亲的酒很少有“吱”的声音。敬天敬地敬火神后,就是父亲自己的了。

酿酒的过程中,父亲会不时向路口张望,一旦有人经过,就会吆喝:“来、来,尝一下。”那人先客气一番,拗不过父亲的热情,只好走过来尝尝。接过我早已准备好的酒,背对着灶口,先是轻轻抿一口,皱起眉头,再艰难地喝完剩下的半杯。喝完酒匝巴一下嘴,开始夸奖:“好酒,你今年酿多少啊?”

父亲嘿嘿一笑,眯起眼,谦虚着:“酒不好,酿了百十来斤。再来一杯?”听到父亲这样说,我赶紧拿起酒杯,再接了一杯递过去,那人双手推挡着,怎么也不肯接。

冬天天黑得早,一天最多能酿两次酒,也就一百多斤。一切收拾妥当,母亲已经按照父亲的意思准备好了晚饭。几个家常小菜,父亲要和邻家的男人们喝上几杯,庆祝酿酒成功。

酒至酣处,父亲总要讲讲自己的光荣历史,其他人都附和着。送走邻居们,父亲打着酒嗝,重复着邻居们的那句话:“今天的酒酿成了。”然后心满意足地睡去。

父亲与柿子酒的关系,用他的话说:“就是我跟***的关系,一辈子都甩不掉,也舍不得。”每次说到这里,父亲就会狠狠地喝上一口柿子酒,慢慢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喝酒文章13:微醺

文/赵宽宏

有人说,喝酒至微醺状态,是一种境界;我以为,微醺,还实在是一种最佳的生存方式。

沉醉,烂醉如泥,那过分的“浊”了,意识不清,浑浑噩噩,这种万念俱灰式的生存状态,于人于己皆无益。太清醒了,对世事看得过分真切清楚,就会伤神,烦恼事太多,活得就太累了,身上不长肉不说,弄不好还会短寿。孔融在论及屈原时就说过,其“之所以在楚国蒙难,就是因为不喝酒”太清醒的缘故。自然,他自己走向了“太清醒”的反面,进入“沉醉”,同样惹祸。

微醺,略有醉意,是介于沉醉与清醒之间的一种状态。唯有进入这种生存状态,李白才成其为李白,潇洒一词,才有了依附。由此想起诗人邵燕祥的一句诗来:寂寞的、又不甘寂寞的来客,只在我沉醉与清醒之间叩门……

当然,有时微醺也为所谓的烂醉如泥的假象所掩盖。鲁迅说,阮籍的饮酒,“不独由于他的思想,大半倒在环境。其时司马氏已想篡位,而阮籍名声很大,所以他讲话就极难,只好多饮酒,少讲话,而且即使讲话讲错了,也可以借酒醉得到别人的原谅”。唐高祖李渊当年纵酒,实在也是装糊涂掩人耳目,使隋炀帝不对他怀疑,是一种防护性的谋略。阮籍、李渊的“微醺”方式独特,也是无可奈何的。

总之,微醺,既是酒局中需要提倡的饮酒方式,还是我们应当倡导的聪明的生存方式。

喝酒文章14:陪父亲喝酒

文/邹奇

我到市里上班已有两个多月。每天下班的路上,总能碰到几个卖小吃的车子,老远就能瞧见车子冒着白烟,车上的灯泡闪烁出暖黄的光,像极了一团火,缓慢的在我心里流淌。我幻想着自己下一刻一口面饼、一口烈酒的模样,不觉得加快了脚步,最好是吃的微饱、喝到微醺了,再热乎乎的睡上一觉,美着哩!走到车子跟前,忽然想起自己有胃疾,夜里不敢多吃东西,又觉得好像不那么饿了,一时间酒兴全无,只好悻悻而归。

这些天雨水多,初秋的深夜有些清冷。我蜷缩在被窝里,忽然想起一些往事。我喝酒,头一天喝第二天醉,醉一回要管好几天。虽然酒量不行,隔那么一阵子就想喝点,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为我醉酒的事情,父亲曾当着全家人的面叮嘱我,说:“你成家后,别的方面我都放心。只是要注意身体,尤其要防止醉酒。我也爱喝几口,这方面当着你说不起硬话,可你酒量不如我,一定要控制量,我今后也少喝。”父亲说我没有自制力,我是不服气的。为此,我还顶撞过他几回。只是每逢醉酒难受的时候,就会想起他的叮嘱,毕竟他也是在关心我,酒醒了更加觉得自己不懂事,这让我很羞愧。

可能父亲想要给我树个好样子。此后,我们俩就很少在一起喝酒。他偶尔实在想喝酒了,就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只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试探性地问我,说:“想喝吗?想喝,就自己去倒。”我是想陪他喝几盅的,但马上就想起他先前那些关于“我酒量不如他”的话,于是有些赌气的朝他笑笑,说:“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喝了。”他听了我的话,并不劝我,只顾喝他自己的,但仅是把他面前的那一小杯喝完,就不再继续斟了,我估摸着他是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如果能把时间拨回到从前,就全然不是这般场景。比如我大二的那个暑假。有一次,我和父亲坐在老屋的院子里边喝边聊。那个夜里的月亮特别大,有好几种虫子在叫,泥土的香味一阵一阵的。我们坐在葡萄架下面谈人生,说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酒也醒了。还有我大四的那个寒假,由于着急找工作,过了年我就返校了。那时,我投了很多简历都石沉大海。有一次我坐了6个小时公交车去面试,到地方了才知道对方根本不考虑招聘本科生。夜里,我一个人跑到学校外面的天桥上喝闷酒,恰巧父亲的电话就来了。我到今天都记得他那浑厚的声音,说:“你毕业了想干啥,我都支持,只要能做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就好。外面要是不好混,你就回来,还能时不时陪我喝一杯。”听了他的话,北京的冬天好像也没有那么冷。

时间如果再早些,比如我上高三的那个冬天。每逢周末下了晚自习,我就飞似的往家跑。父亲有一个“幸福盒”和一把“快乐罐”,其实就是一个不锈钢的饭盒和一把小铁壶。在我从学校回家这段路上,他先取出“幸福盒”放在蜂窝煤炉子上慢慢烤,当盒底子被烤的黢黑了,就倒入一点油,拿起盒子转上一圈,让油铺成薄薄的一层,然后放入豆腐干,等豆腐干微微起卷泛黄了,再抹上一层油泼辣子,撒上一小撮盐,当听到噼里啪啦响声的时候,他把“幸福盒”挪到炉子边上,让出火来烤装满酒的“快乐罐”。这时,他会仰在椅子上,觑着眼睛,慢慢等,等着“快乐罐”冒出热气,也等着我回家。我若回来早了,酒还没热,就和他一起等。后来,“幸福盒”在我们搬家时丢失了,“快乐罐”由于多年不用,起了厚厚的一层锈,丢在杂物间的角落里也找不到了。

再后来,我成了家,和父母分开住。我住的地方离父母住的地方,走路要走半个钟头,由于来去不方便,母亲帮我照管女儿后,父亲就一个人住。他近些年工作也忙,但时不时就来看我和女儿,给女儿唱歌,夸女儿有乐感,逗着女儿做好多本事给我们看。玩的晚了,留他吃饭,他几乎不沾酒。即使经不住妻的劝说,会勉强喝一点,但吃完饭了立马就要回,他从不在我那儿留宿,说:“我撑着酒劲没上来,早点回。你放心,我喝酒了决不骑车,到家了就睡。你知道的,我在老房子睡习惯了,在你这高层楼房里睡不踏实。”

我到市里上班后,就不沾酒了,主要是因为一个人喝不起来,又没有合适的朋友一起喝。安康离着平利并不远,回去不到一个钟头,但依旧会思念家人,往往还附带着思念家乡的亲戚朋友,思念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日子。所以,只要周末不加班,我都会回平利一趟,约上三两个伙计,随便找个理由聚在一起,喝喝酒、诉诉苦、吹吹牛,仿佛一周的疲惫感在一瞬间都被消除了。我初到市里工作,各方面都不太适应,一切需要从头开始,但总觉得自己三十老几了,有些茫然和压力也都正常,尤其在父母面前不能随意说苦。每次回到家里,就尽量笑着和他们说话。可我心里毕竟是烦躁的,碍于父亲的威严,就忍不住说落母亲,有时候是因为她的生活习惯,有时候又因为她太溺爱女儿。有一次,父亲见我发脾气,起身就走了。我独自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对,又不想给父亲解释。妻悄悄告诉我,父亲知道我今天要回来,早早就到家里等着。我听了心里愈发难受了。

没过多久,父亲又折回来了。他胖,多走几步路就满头大汗。只见他一边擦汗,一边从包里掏出卤牛肉、卤鸡爪和花生米,还有一瓶酒。我刚想说话,他先开口了,说:“奇儿,我们父子俩喝点酒吧!”我先给他满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他摇摇手,说:“你的酒量我知道,倒满!”他喝了一大口,慢慢发出“哈”的一声,说:“我现在说的话你不爱听,可有时候老年人的一些经验还是管用的。”他停顿了一会儿,看我没有应声,接着说:“你去市里这段时间变化大,有进步,我为你高兴,现在做啥事不难呢?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还是那句话,只要能做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就好。”他又咂了一口,说:“我今后和***把身体养好,不给你们添负担,你就安安心心工作。”母亲也在一旁搭腔,说:“嗯,我帮你把女儿照看好,也不让你操心。”父亲拿起酒盅和我碰了一下,说:“来,喝酒,喝醉了就去睡一觉。”我赶忙把头转向窗外,眼泪在眼眶转了一下,强忍着没有流出来。情绪稍稍平静后,我慢慢端起酒盅喝了一口,才发现酒竟然是热的。我抬头看了一眼父亲,他笑了,又转身看了一眼母亲、妻和女儿,他们也笑了。

想着这些事,尽管没有喝酒,被窝也分外暖和。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我却安然的进入了梦香。

喝酒文章15:是谁在深夜喊你喝酒

文/李晓

中年以后,享受天高云淡,静水深流的生活。饭,吃得素了,喜欢白水煮青菜,保持食物在天光雨露中的本味最好。

至于多少次声称要戒了的酒,依然在纠纠结结中喝得缠缠绵绵。

两年前的一天,我郑重作出一个决定,退出酒江湖,做一个常回家吃饭的好男人。这是一次艰难的选择。当我缓缓告诉多年的酒友老何时,还是感到有点难为情。老何怔了怔,捂住胸口干咳了几声,他望着我吐出了两个字,也好。但我相信,那不是诀别的眼神。果然,他补充了一句话:“我们还可以去喝茶,一起去钓鱼嘛。”

这些年,我和身边的朋友车马熙熙来来往往,大多不是靠几口酒来维持的,喝酒就如给友情打点滴,要是能发发酵就更好了。我有时在这个城市落寞地闲逛着,或者靠在一棵树上轻微喘息,这时电话就腾空而来,邀我去城南城北喝酒。我如浮云一样飘到了他们的酒桌前,有时喝很暴烈的白酒,有水深火热的感觉。有时酒过三巡,便开始絮絮叨叨说一些温情绵绵的话。有次,我还和王老四说到一起去北极旅游,和刘大胡子聊到哪天去攀登珠穆朗玛峰。一场场酒局下来,北极的雪已开始融化,珠穆朗玛峰依然屹立在云霄之上,我的腰却已悄悄佝偻了。

无意中到医院去做了一次体检,一些身体健康的指标已悄然越过了红线。做医生的朋友严肃告知,必须戒酒了,不然……朋友抬眼望了望窗外一所白色的小房子,那不是诞生童话的小屋,那是医院的停尸房。人到中年后,我明白每天的生活,一直在死神翅膀扇动的苍穹下。

我当然对这个世界还保持着热情与敏感的心。我还要去看群山和大海,去亲吻那衰老过后皱纹垒起的额头。但我要告别酒了,这是在我生命中的秋意季节。某天早晨在散步的郊外路上,我看见一层白霜覆盖的草叶,夜里它和一场风的缠绵过后,有早晨离别后温润的泪。我戒酒了,似乎也与这个季节的植物有关,不再那么热烈鲜艳,不再那么夸张地摇曳。我甚至喜欢落叶,不然我为什么迷恋在山冈落叶铺满的地上睡觉。那种澄静后的深黄,也是我在这个季节对世态人情的体悟。

但戒酒真是很难。在一些宴席上,我首先表态不喝酒了,但杯子已被他们抢了过去,满满盛了一杯。再次集体举杯,声音起伏灌耳,有多少感情,你就喝几口,你不是写作么,喝酒后灵感如泉涌,李白就是那样的,别扫兴啊,你一人不喝,大家都不喝,人生得意需尽欢……我就这样在“意乱情迷”中再次喝了起来,再次酒后胡言乱语,再次把一头石狮当马骑,再次醉倒在家门口。

去年,我所在单位的一个同事退位了,我是单位里唯一发微信给他的,我说,喝一次酒吧,这些年来感谢默默的关照。他甚为感动,从外地一个城市坐高铁回来后,已是深夜,就我们俩坐在城东一家小酒馆里,一杯一杯喝着酒。从小酒馆的窗里望出去,是一湖灯影晃动的大水,我喝得微醺后告诉他,我在这单位里坚守着,也有一种情义上的东西在浇灌。平时,我和他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关系。那天他告诉我,好几年前,有次我陪他去应酬一个事,那次他放开喝,直喝得差点吐血,是我悄悄换过他的杯子,递了一个装了白水的杯子给他。自那次一个小小的行为以后,他把我看作了可以托付的人。我只是无所啥求,在单位为材料的写作字斟句酌,把自己的心思交付给我自己吐纳的文字。

那天晚上的酒,一直喝到了凌晨时分,直到我们的舌头都搅不动了。同他道别时,他用力地抱住了我,我没觉得别扭,他说:“其实我早戒酒了,但今后啊,你哪怕是深夜喊我出来喝一杯,我也会来。”他的声音,有如老唱片一样沙哑,但清晰。

一阵风吹来,我顿感神清气爽,也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深夜出来陪你喝酒的人,这酒,还是可以喝的。

喝酒文章16:不良嗜好

文/杨参

鄙人不吸烟、不喝酒,“五毒”不沾染任何一项,但有唯一不良嗜好——爱唱歌。

每次发作,自我感觉良好,但身边朋友们还是双手捂耳,一副崩溃的表情,哀求道:“别唱了,害人了……”我就不服气了,我唱歌顶多是噪声污染,总比发酒疯好吧。朋友们立刻反驳:“你这嗜好比那二手烟、发酒疯危害还大。”

在“圈里”,提起我这个嗜好,个个“闻风丧胆”。有时我也想戒掉,可这嗜好从小养成的,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一次初中同学聚会,大家聊起我这个嗜好。一个同学纳闷地说:“杨参在初中时唱歌很好听呀,那时一说他要唱歌立刻变得很安静。”“是呀,”另一同学也回忆起来,“那时咱们寝室晚上很吵,但一说起杨参要唱歌了,立刻安静下来,可见他唱歌魅力有多大。”大家纷纷点头同意,继而议论纷纷,最后总结:岁月真是无情的刀,不仅让人容颜变老,连嗓音也变得可怕。

其实他们只记得大概,具体细节恐怕记不清了。事情是这样的。

那时的乡村中学条件特别差,寝室是由破旧的教室改成的,里面放了几十张上下铺,足以住一个班的男生。打闹嬉笑自然免不了,而且非常严重。尽管值班老师一次次喊赶快睡觉不许吵闹,但治标不治本,老师一走又恢复吵闹。也有想睡觉的同学,他们几乎将喉咙喊破不要吵,但还是安静不了。

有一次寝室吵闹到很晚,睡不着的我就想唱歌,自言自语道:“吵得我睡不着觉就想唱歌了。”此言一出,同铺室友立刻翻身而起,扯着嗓子喊:“大家不要吵了,再吵杨参睡不着觉就要唱歌了。”结果,寝室立刻鸦雀无声,就像那时作文经常写的: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从此,晚上寝室再吵得严重时,想睡觉的室友就喊:“大家别吵了,杨参快要唱歌了。”效果比值班老师苦口婆心、训斥恐吓还好。

这事已有十几年了,同学们自然记不清,只记得寝室里有人喊杨参要唱歌就会变得很安静。还是独自深藏吧,不时地能向朋友们嘚瑟一下:“谁说我唱歌是不良嗜好,想当年我要唱歌时所有人都会很安静。不信,初中同学可以作证。”

生活需要风趣,偶尔自嘲一下也是一件乐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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