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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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的散文1:柳林之柳

文/黎胜刚

柳林坝是以一堤柳树而得名的,柳与堤结缘。一片柳林守护着一个坝子,让这个坝子享受到了最早的春天。从数九寒天开始,柳枝上便开始孕育叶芽,等不到打春,柳枝上便涌满了一串一串的春意,成为报春第一枝。

柳林坝在黄洋河上游南岸,紧紧依偎在十八盘的怀抱,河岸的龙首山上稀稀朗朗几棵柳树,把偌大的一个坝子隐藏很深很深。以往,去柳林坝的来往行人是靠摆渡过河,上世纪70年代才修了一道水泥拱桥,结束了村民隔河渡水的历史。渡船口的那几只小船成了文物,撑船的哨工也从此弃船为农,很多船上的故事随着滔滔无尽的黄洋河水渐渐远去,知道这些故事的人也越来越少,对这些逝去的往事也渐渐淡漠。唯独那一棵棵遒劲的古柳,黏着这个坝子,念着这个坝子,守着这个坝子。以坝子为家,以坝子为伴。岁岁年年,年年岁岁,无论风霜雪雨,电闪雷劈,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放弃。

柳树是一个最为普通的植物。或河边,或沟旁,或石缝,或坎穴,尽且能安身立命。只要有一分土壤,便会有十分的活力。凭着骨里那份坚毅,扎下细细的根须,无须浇灌,不须经营,她就能长成一棵大树,洒下一片荫凉,或成为一根建材,或成为一道风景,或成为一个故事,给人留下无尽的联想。……柳树很谦逊沉稳,垂柳成丝,低低地放下自己的枝干,不生骄枝,不长傲叶,总是一副谦谦君子之态。纵有狂风袭来,也只慢慢摆动几下柳丝作为回应。陶渊明先生择柳而居,以柳为友,以柳作为镜,以柳作文,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乐趣,自诩五柳先生。身边的柳树成了他的座佑铭,让他在惆怅的岁月里找到了生活的乐趣,找到了做人做事的真谛,让自己的生活充满阳光,这是做人的最高境界。柳树很普通,很平常。论木质,她不能作椽,不能作檩,更不能作梁。论景物,她既无鲜花,又无果实,是一个没有多少作为的树种。她没想过要成为参天大树,也没想过被人们宠为娇子,只是老老实实的以堤为友,与土为伴,以清水为生命之本。砍一根而发一丛,砍一丛而发一片,富有极强的生命力和韧性。坚守着一方热土,任凭风雨雷电,严寒风霜,风姿不减,生机勃发。黙黙地守护着那个坝堤,黙黙地守护着那个坝子,黙黙地守护着那片希望,给人们带来一个又一个希望。

柳林坝以柳树之多、之奇、之大而闻名。后街池塘边的柳树枝劲苍桑,恬静古朴;龙井边上柳树枝繁叶茂,柳丝垂地;渡船船口两岸的柳树淳厚挺拔,安详泰然……柳林之柳,多姿多彩,各有风韵,自觉与不自觉地成为这里的一道风景。有坝子必修堤护坝,有坝必有柳,柳成为守堤护堤的中流砥柱。顺着修起的河堤,插一路柳枝,十天半月就会长嫩白嫩白的根芽子,过不了多久,绿油油的树叶子就会挂满树梢,慢慢也会成为大树,成为柳林。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活,无意插柳柳成荫”。她把软弱的根须慢慢扎进泥里,扎进石缝里,越长越兴旺,越长越结实,把一个个零散的石头结为一体,相拥成团,河堤就牢固起来,洪水就望而生畏,绕道而行,一河两岸的良田就安然无恙。

柳林坝住着四百多户人家,主要有两大家族,一为贾姓,一为王姓。两大家族像那片柳林一样,世世代代在这个坝子上和睦相处,亲如一家。屋连脊,地连界,耕田种地,互帮互助,从没因你多一点、我少一点,你强一点、我弱一点发生口角,闹过是非。贾家有贾家的家规,王家有王家的家法,各司家道,各秉祖训,使得这块风水宝地人才辈出,地灵人杰。我们在这里看到了清朝时期装 置官帽的官帽子合,拜见了年逾九十一岁的抗日老红军,也遇见了文质彬彬的老书生。他们对这里的前世今生有着独到的见解,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感情。这些鲜活的人和事,是对这块风水宝地最有说服力的佐证。

柳林之柳是一种自然之美,是一种本真之美。在二月的春风里,少了几分娇柔,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伟岸,多了几分执着,还多了几分坚守。有这片柳林之柳,柳林的春天不会暗淡,柳林的春天不会迟到!

柳树的散文2:柳树和枣树

文/董若涵

春天,是童话中的仙女。所到之处,万物苏醒,树木抽枝发芽,鲜花姐姐张开了笑脸,小草弟弟换上了碧绿的衣裳,一切都变得生机勃勃。

河岸边种着几棵柳树和一棵枣树。虽说春姑娘已来到,可枣树哥哥身上却仍是光秃秃的,看不到一线生机。可柳树姐姐们嫩绿的辫子已垂到腰间,显得那么婀娜多姿。因此,枣树哥哥很自卑。

有一天,一个老人走过河边时,用手轻轻抚了抚枣树的身子。这个小小举动,却让柳树们起了妒忌心。她们七嘴八舌地质问枣树:“你凭什么让人家疼你呢!”“哼,瞧你这副寒酸样,值得别人疼吗?”“……”枣树哥哥努力使自己的泪水不掉下来,委屈地扭过头。

经历了夏天,枣树长出了茂密的叶子,还结出了一颗颗可爱的小枣。可是柳树的叶子却一天天枯黄,开始慢慢掉落。

时值深秋,风呼呼地吹着,柳树们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而枣树正处于他生长的旺盛期,人们顶着寒风过来摘枣子,摘完后就直接在树下吃了起来。看着人们满足的样子,柳树很羡慕,她们向枣树道歉。枣树欣然接受,并说:“每棵树的生长规律不一样,我有我的优点,你们有你们的优点,不要因为别人获了恩宠,就去嫉妒他们,应该放平心态,和平相处。”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一起走过每个春夏秋冬。

柳树的散文3:美丽的春天

文/蔡小佳

春天到了,柳树发芽了,柔软的枝条随着风轻轻摆动,好像春姑娘在给我们招手。

春天到了,桃树开花了,桃花就像小姑娘头上的蝴蝶结,散发出阵阵芳香。地上小草绿油油的,像铺着绿色的地毯。草地上开了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野花,像地毯上绣的花朵,引来许多花花绿绿的蝴蝶在花丛中展示优美的舞姿!

春天到了,池塘水明晃晃的,像一面镜子,微风轻轻的吹,水面泛起鱼鳞似的波纹。大雁从南方飞回来了,好像在说:“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池塘边的草坪上,有许多小朋友,有的在放风筝、有的在做游戏、有的在看风景。春天真好,给我们带来了快乐和开心!

我们喜欢春天!春天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

柳树的散文4:美丽的家乡

文/陈钇曈

春风吹,吹绿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来了燕子,吹醒了青蛙。

这首诗写得多生动呀,好像是在赞美我可爱的家乡——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城。

我的家乡——这个古老而神奇的地方,每到了春季,都有说不完的美。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睁开了眼。久违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山朗润起来了,变得那么绿,近处的呈鲜绿色,远处是朦胧的暗蓝色。桃树、李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白的像雪,粉的像霞……

一块块田地上,长着一垄垄绿油油的麦苗,在风中频频点头;金灿灿的油菜花竞相开放,引来几只采撷花粉的蜜蜂,还有漂亮的彩蝶,尽情地吮吸甘露;农民伯伯手握锄头,正在用劲地翻地呢。

没有他们的劳动,我们怎么吃得到蔬菜瓜果呢?几个村里的孩子,背着粮食走在山路上,一边高兴地说着什么。

树前的小溪,哗哗地流着,奏着一曲门德尔松的《春之歌》。

我顺着这声音来到水边。水面漂着一片树叶,载着我们的希望流走了。中间镶着的石头被溪水冲刷得一尘不染,这水就是天然的消毒巾。

小鸟也飞了过来,唧唧地叫着,好像在为小溪伴奏。

红星广场上,老人们在做健身操,嬉戏的孩子比往日多了,蔚蓝的天空增添了几只雄鹰,忽高忽低,原来是巧手做的风筝。

“春天里,有阳花,树林里,有花香……”我找到春天了!家乡的春天,是一首诗,是一幅画,我爱家乡!我爱春天!

柳树的散文5:柳树

文/王吴军

春风吹动的时候,柳树的枝条上叶苞鼓胀,一个,又一个,均匀地排列着,像是水墨画上好看的墨点,溢满了淡雅的意趣。我想,每棵柳树上的叶苞也许有上千个,如果那些叶苞真是水墨画上的墨点,那么,柳树就是一幅美丽动人的图画了。

每次出外散步的时候,我总会在屋后的水塘边伫立良久,那里有一棵柳树,枝条袅娜,腰身妩媚,犹如一个临水照影的美人。春天清新的气息中,柳树枝条碧嫩,冬天的寒意给她留下的褐色斑点已经全部脱落,一种丰盈的青春水灵的汁液流溢全身,显得润泽而洁净,令人赏心悦目,禁不住从心底生出无限的爱意。

当我默默感觉着柳树的美丽与清新时,柳树轻轻摇动枝条,就像年轻俊美的女子含笑着温柔地抖落了肩上的秀发,羞涩,也有些矜持;娇怯,也有些俏丽。只是一个摇曳的姿势,柳树就已是风情万种。

在春风里,我觉得柳树竟然有一种微醉的意味,假如她真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的话,我想一定可以看到她脸上浮起的娇羞的红晕,她的那种微醉,仿佛是饮了江南的女儿红,或者是花雕的陈酿。

整个春天,我发现柳树都是十分欣然的,就像陶醉在恋爱幸福中的少女一样快乐。清晨时分,我走出家门,站在远处凝望柳树,看到她浑身洋溢着清爽的气息,婷婷玉立在轻纱般的薄雾里,真像是一幅恬静的画中风景。随着春意渐深,柳树的叶子也渐渐长得有些葱郁了,更多了一份柔美的丰韵。

柳树在春风里抖动柔枝,仿佛戏中的女子扬起了飘飘的水袖,任由自己青春的丰姿显现。趁着这大好春光,将自己的美尽情展露出来。春光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短暂,青春是那么可贵,又是那么匆匆,有什么理由遮蔽自己的光彩和丰姿呢?虽然妩媚窈窕且风情万种,但柳树却是纯洁和极其自爱的,她决不轻浮,令人赞美和尊重。

我常常想,可惜我是一个人,可惜柳树是一棵树,我和柳树不是同类,否则,我一定要向柳树求婚,请她做我的伴侣。在春光融融的日子里,我会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对她倾诉我的无限爱意。不知柳树究竟嫁给了谁。我只能在她的浓荫里流连忘返,情思萦绕,久久徘徊。

我总是想,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一棵树,这样,就可以和柳树真正地亲近了。

真心爱着,却无法真正拥有对方的爱。世间的事有时就是如此,这也许就是生活吧。

柳树的散文6:老柳树

一棵老柳树,默默站立于荒原。

它的皮肤干裂了,已形成一道道沟壑;它的腰身弯曲了,已隆起了一个个骨节,但却仍很坚强,每年春天总能发出一些嫩芽,嫩芽慢慢抽条,慢慢茁壮,乍看起来也是一片汪汪的绿。

没有人把它当做景致,只有不时吹来的风,给它几声问候,只有偶尔飘来的雨,给它一点安慰。

它曾幻想着能有鸟儿来渲染气氛,来烘托情感,哪怕只是一只斑鸠。

无望的日子愈走愈远,直到暮年的一个初冬,它才隐隐听到一声鸟鸣。那声音不是在啼,而是在泣,嬴弱而悲凉。它循声望去,已近枯黄的叶丛中竟然萎缩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鸟。

这像是一只迷途的鸟儿,不知是被风雪侵袭,还是被云天丢弃,看得出她神色中的一丝恍惚,情感中的一丝迷离。

老柳树顿生怜悯,弯下腰来用柔软的枝条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羽毛,用飘荡的落叶给她筑巢。

它愿意用生命的汁液为她提供营养,它愿意用满腔的热情为她疗伤。

小鸟慢慢睁开了眼睛,吃力地向它靠近。

她放佛找到了一个寄托,那是她心灵里的一抹阳光;她放佛看到了一片森林,那是她生命中的一道风景。

这小鸟像是一只黄鹂。

是黄鹂,就不应该暗哑。原野还需要她的歌唱,蓝天还需要她的抒情。

老柳树似乎听见了那个丽音:清亮、婉转,由近而远,由远而近。于是,它惺忪了,骨骼里发出一声脆响,像是要提前拔节、返青,葱茏这个冬季……

有了这个想象,荒原便不再苍茫。

所有的飘零都带有韵律,一如美丽的音符。

可是,那个丽音始终没有响起。

小鸟似乎需要的只是一个依托,而不是起飞。

小鸟似乎需要的只是一道布景,而不是歌唱。

尽管有的时候她也会攀上高枝,像是要练声,一展美丽的歌喉,然而脖子几伸几缩之后,却是一脸的失落。

尽管有的时候她也会张开嘴巴,像是要觅食,捕捉身边的小虫,然而小嘴几张几合之后,却是咕咕的叹息。

老柳树似乎明白了:那个失落多半是由于自己的衰老,那个叹息多半是由于自己贫瘠。

老柳树似乎读懂了:那声咕咕,只是抱怨,而不是鸟语。

此时,它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这个痛,不是因为小鸟懊愤的叨啄,而是因为春天的远离;此时,它感到一阵彻骨的冷,这个冷,不是因为寒风无情的凛冽,而是因为岁月的苍凉。

几片黄叶随风而落,老柳树只剩下削瘦的身躯,显得几分干涩,几分憔悴,但它仍在期望那一个清丽的歌唱,哪怕,只有一句。

它不时用抖动的手为她打拍、鼓掌,它不时用炽热的心为她鼓舞、激励。

然而,只是一个转身,小鸟便不知去向。

高远的天空里,有一个飞翔,愈来愈远,像是一片飘荡的落叶……

小鸟飞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老柳树捡起一片遗落的羽毛,轻轻地吹向荒野,连同那一个寄望。

又一个春天来了,老柳树依旧在发芽,在抽絮,在吐绿。

它似乎看见那只小鸟又从头顶飞过,但却再不愿栖落,再不愿低头看上一眼。

还是那棵老柳树,可她对她来说,已成一蓬衰草。

那个冬天的故事,她已经忘记。

风默默无语,老柳树默默无语……

柳树的散文7:与柳为邻

文/谢汝平

我心中的春天,以柳树返青为标志。只有那如铁丝般的柳枝突然变得柔软,在春风里惬意地摇曳,然后一个个绿色的芽孢蹦出来,吸收阳光雨露很快就绽放出让人温暖的新叶,我才觉得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因此,与柳为邻便是春天最好的生活状态。我对生活要求并不高,只要在目力所及范围内有株柳树就行,不管是经历多年风雨的老柳,还是去年才生的新柳。有了柳树的身影,我就会踏实,如果看不到柳树,心中会惴惴不安,好像在牵挂着最亲密的人。小时候,老家周围有着大大小小的柳树,那些柳树有高有矮,有粗有细,有直有弯,调皮的我们不知道珍惜,而是喜欢像猴子一样爬上树,折下那些嫩绿的柳枝,做成花环戴在头上。那时竟然还会和小伙伴们比赛,看谁折的柳条多些,谁做的花环更好看。现在想来,那的确是很残忍的事,心中常怀对柳树的愧疚感。

而柳树,似乎并不知晓或者早已忘却这些往事,仍然在每年及时地向我发出春天来临的信号。好在我长大之后再也没有伤害过柳树,而是从内心到行动上都在呵护它,让它觉得我是一个安全而热心的邻居,是一个合格的可以诉说心事的人。我会经常对柳树倾吐心事,有时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我相信柳树也能听到,也能理解,也能用枝条的拂动来安慰我。同样,我也能听懂柳树的心事,有关季节,有关天气,有关脚下的大地,有关城市与乡村。很多时候,我似乎能够懂得柳枝摇摆的频率,似乎能够知晓其隐含的肢体语言,我本是个笨笨的人,看不懂人类的舞蹈,却对柳树的舞姿着迷。

没有柳树的地方,心中也不用怅然若失,可以找一段还未干枯的柳枝,插到地上,过几天就能看到柳枝成活了,慢慢长出新的叶芽。柳树是我见过的生命力最强大的树木,即使去掉枝叶的树干,横放在地上多时,仍能吸收水分和养料,长出许多新的枝叶,这种顽强的生命力,着实让人佩服羡慕。记得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这话并不适用于柳树,挪动的柳树最多有些伤筋动骨,有些水土不服,但很快就能治愈创伤,重新焕发生命的力量。

在我心里,柳树始终是一种长者形象。无风时,它在静静思考,风起时,像老人拈着长长的胡须微笑。在风和日丽的春天,我最喜欢对着河边柳树,看枝条轻轻拂动,似乎在讲故事,讲天与地的故事,讲神仙与妖怪的传奇。很多时候,我听得醉了,仿佛也变成一棵柳树,如果真能那样的话,我乐意。

与柳为邻,是一件人生乐事。可以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忽略这个邻居,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想起它。例如躲雨,例如遮荫,例如早春里的一片绿意,例如燕子飞临的背景,这时会发觉,柳树真是挺不错的邻居。

柳树的散文8:诗意的柳树

文/杨方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也许是徐志摩《再别康桥》里的柳,最初唤醒了我对柳树的懵懂之恋;“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也许是李白《春夜洛城闻笛》里的柳让我懂得古人折柳相赠的深情;“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也许是高鼎《村居》里的柳,让我感觉童年记忆里的柳也很有诗意。

说起柳树的诗意,在古典诗词里有关柳树的诗句可谓洋洋大观,数不胜数。“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刘禹锡《竹枝词》)“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王维《送元二使安西》)“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雨霖铃》)……如此看来,与其说喜欢柳树的样子,不如说更喜欢柳树的诗情画意。

在我所居住的小城里有一公园叫东风公园,以柳树的别致和诗意而闻名。每年一到“乍暖还寒时候”,东风公园的柳树便成了许多人惦念的一处风景。常常有人这样问起,“东风公园的柳树冒出嫩芽了吗?”“东风公园的柳树绿了吗?”早春二月,当别的植物还在冬眠的状态中懒懒地沉睡时,性急的柳树就已经“报”出碧绿的嫩芽了,杜甫有诗云:“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是柳条。”而比柳树更性急的是那些游园的人们,仿佛他们不到东风公园亲眼看到柳树的嫩芽就感觉不到春天的来临,游园的人们其实和我一样是盼春心切,而柳树是寒冬过后给这个世界最先抹上新绿的画工,于是到东风公园看柳便成了许多人感受春天的好去处。

这个公园的柳树不仅种植数量多,而且大多又临湖而“居”,站在中间的湖心亭上向四周望去,诗意的柳树,确实很别致唯美。长长的柳丝快要垂到湖面的样子很迷人,着实吸引游人的眼球。去年春天,我和家人特意选择了一个春光明媚的周日,带着数码相机来到东风公园。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静静的湖面如一面镜子,阳光下的柳树则像一位位正在对着镜子梳洗打扮的待嫁新娘,端庄娴静,快要垂入湖面的长长的柳丝宛如女孩修长的秀发,青春靓丽。“堤上新柳试春装,最爱浅绿与鹅黄。暖风拂面湖为镜,谁家碧玉已成妆。”因为喜欢柳树,诗意的柳树总能赐给我写柳赋诗的灵感。

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东风公园看柳正赶上天空飘起丝丝细雨,可谓“春雨如酒柳如烟”。雨下得正浓时我们便躲在湖心亭里避雨,忽然发现雨中的柳树们更是别有一番风韵,好像一群长发女孩正在漂洗自己柔美的秀发。“天赐甘露轻洗尘,最爱湖堤柳色新。世间万物皆竞秀,莫怪诗家总恋春。”那个春天我写了不少有关柳树的诗词,拍摄了不少以柳树为主题的风景照片,我想今年也不例外。诗意的柳树,每年都是如此让人眷恋。

柳树的散文9:故乡

文/王德明

邢台至浆水的公路穿过柳树沟林场,西行下坡处,公路两侧有两个村庄,相距不足400米,路北村叫贾庄,路南村叫清沙坪。历史上它们是一个行政村,一直到建国后才分设成两个行政村。它们历史源远,同族同宗都姓王,按家谱排列辈分不乱,一直同步延续。相传王氏先祖于明永乐年间奉诏从山西洪洞迁徙而来,选址沙坪之上立庄置业繁衍生息,只因王氏家族出了一位清官,受到朝廷的褒奖,王氏家族脸上有光,以清明志,激励后人,特取“清”字开头,从此取村名——清沙坪。

路北贾庄村,很早以前就没有贾姓人了,村里的人都姓王,是由清沙坪发展而来,建国前不足百口人,村小人少,穷三多:光棍多、讨饭多、扛长工的多。光我父辈兄弟5人,就有4人外出打工,给财主放牛放羊。八路东渡红太行,我三个伯父加入中国共产党。贾庄村当中院的红石房养育我家六代人,如此厚道的故土,可爱的故乡,我怎能忘!

国家危亡之秋,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清沙坪、贾庄的父老乡亲在邢西县抗日政府领导下,紧密团结抗击外侮,1938年清沙坪建立了党组织,清沙坪党支部是邢西县最早建立的党组织之一。在党组织领导下,组织参军参战,筹粮、纺棉织布、做军鞋支援前线,坚壁清野反扫荡,唤起民众抗日救国。清沙坪是邢西县有名的抗日模范村,它的历史感人而悲壮,至今乡亲们还记忆犹新日本鬼子大扫荡,烧杀掠抢,英勇的故乡人没有因此吓倒彷徨,更加团结坚强。

抗战时期清沙坪、贾庄村,一个支部,一套班子,一个号令。这片红土地养育了多少热血儿女,他们有的奔向抗战的远方战死沙场,有的幸存下来成为社会主义的国家干部,有的仍然默默无闻辛勤耕耘厮守在故乡,长眠在这片土地上。上个世纪80年代,河北省委书记高扬,来邢首站视察红色太行邢西县政府旧址——浆水,还特地中途停下车到清沙坪村慰问老党员看望老乡,时隔40年还能叫起老党员王德山的名字,村里的老人们亲切地称他高主任。鱼水深情怎能忘?抗战时期他的公开身份是邢西县政府抗日工作团主任,他的不公开身份是中共邢西县县委书记,他置身群众之中,宣传党的抗日统一战线,发展党的基层组织,组织抗日武装,他的足迹遍布邢西县的每个村庄。岁月沧桑,老区的故乡人民为革命做出的历史贡献不能忘。

古老的清沙坪,乡土气息的地方戏“弦子腔”,高扬顺畅、流板自然,近似保定老调,好唱易懂,颇受家乡人喜闻乐见。邢台县的桃树坪村、东庄村的戏班子,都是清沙坪的艺人口授身传。每年正月初三开始唱大戏,一直唱到正月十五。孩提时代的我懒于随大人串亲戚,每天吃了中午饭就去清沙坪看戏,那时候小,只知道白脸奸臣、红脸忠、黑脸老包——包文正,只是看一个热闹。清沙坪的戏班子薪火相传,后继有人,最红的名角是罗霄,他唱红了四道山川,唱红了晋冀交界的和顺、昔阳、左权三个县。他的儿子喜庆、喜栓也是戏班子里的顶梁柱,到山西演戏,一听说罗霄来演出,一下子就火了。山西人都爱看罗霄戏。久而久之,人们不称清沙坪戏,都称罗霄戏。

随着时代的变迁,清沙坪戏班子又不断推陈出新,排演了现代戏《红色种子》、《红嫂》、《红管家》,但不变的还是浓厚的地方特色“弦子腔”。

故乡是古老的,像一坛陈年老酒,越喝越品越有滋味;故乡是年轻的,正在蒸蒸日上,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故乡的父老乡亲发奋图强,与时俱进,生产和生活发生了深刻变化,座座塘坝映蓝天,层层果林绕山转,粮农变果农;太阳能上了房,大水缸下了岗,白面彩电花被窝,电脑冰箱小汽车,殷实富裕的故乡人日子越过越舒坦。

柳树的散文10:柳树的另一种美

文/史文志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在林林总总的植物家族当中,柳树可谓春天的使者,“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几缕春风吹过,几丝暖阳照过,柳树便急不可待地泛起了鹅黄。渐渐地,纤细的枝条上,一个个嫩芽,像缀着的翡翠,在春风里摇曳,将春的讯息传播。

柳条的纤弱柔美和摇曳多姿,也成了无数文人墨客情感的寄托。然而,无论是曹雪芹的“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还是杜甫的“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呈现的都是柳树婉约柔美、惹人怜爱的柔弱美。人们陶醉在柳树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柔美之中,对柳树的另一种美,却鲜有了解。

柳树对环境的适应性很强,“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对柳树顽强生命力的赞颂。在我国乡土树种中,柳树萌枝能力最突出,因此便形成了对柳树的头木作业,在一定高度截去树冠,促进新枝萌生,每隔几年伐取枝条利用。“柳”与“留”音相同,据说这便是柳树得名的所在。树冠被锯掉,仍能顽强地萌生出新的枝条,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又有几种植物能具备呢?看着失去树冠的柳树再次顽强地发出新枝,内心唯有肃然起敬。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对野草顽强生命力的赞颂。柳树相较于野草,有过之而无不及。“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当你沉醉于柳树的柔弱之美时,是否想起她的另一种美?

柳树的散文11:在束河

文/小行星

在束河

春风不来,我在小溪边的柳树底下遥望雪山。

束河的安静非同寻常。柔柔的白雾绕过浅浅的河滩,将一种不舍的流连悬挂在午后的阳光里。干净的阳光清新透明,以一种似梦非梦的轻盈光临大地,让天地饱和质地柔软的温暖。红樱桃就躲在明亮的嫩叶间,张扬着从黎明时分就已盼望的现身,听小桥下那些小鱼小虾们互相亲切的祝福与问候。时间停留,生命停滞,一切如同自然,一切就是自然,仿若风花雪月。

我不是一个人在束河的小巷里游走,却享受着没有人打扰的清幽。在远山的顶上,我看见经年的雪正慢慢融化在阳光的温柔里。一些黄金般的石头裸露在空气中,释放着只有碧海蓝天才拥有的诱惑。在身旁的水沟里,我看见水草风韵犹存,它们比去年见到我时更为年轻,也更加明白时尚的真谛,那些被用来装点门面的颜色,被它们细心呵护着,清澈敞亮地显摆在天光云影里,一如我寻找新娘时怀揣的理想。

街巷很小,但不妨碍人与空气的流通。那些迎着水势开放的咖啡屋子,正为午后的清闲释放着咖啡的芳香。小镇的上空白云朵朵,凉风悠悠,并弥漫着一种佛道舍得的安逸,很适合用来安放没有根的灵魂。我在一间小小的门店里,将身子藏在阳光的背后,身后是一把黑得发亮的摇椅,眼前是一片开着杜鹃花的草地。摇椅让我觉得舒适,杜鹃花让我心旷神怡。

阳光不走,没有陌生的生命前来问候,一些很古老的纳西乐曲绕过小溪与木屋,停留在柳絮与樱桃刻意营造的阴凉里,令周围的天地安静、温馨,仿佛神话中的天国。一个女孩在柳树下徘徊,她的惆怅,只有经历过青春的人们才能读懂。

春天很写意,也很随缘,与春天同样写意和随缘的,还有远山和远山顶上的积雪。正是这样的午后,我在束河,用一份冒着热气的咖啡,打发自己难得拥有的幸福时光。

柳树的散文12:老柳树

文/香奴

午睡梦到,小时候的我,瘦瘦的手臂挎着个大菜篮子,从生产队的菜园子回姥姥家,走一条似曾相识的路,却怎么也找不到姥姥家了,很多声音告诉我,向西走到弯路上,有棵老柳树那个门口,就是姥姥家啊,我的脚走疼了,还是走不到……

我的姥姥家呢?那棵老柳树呢?

醒来惘然。

老柳树到底有多老?有步家街的时候就有这棵老柳树了,曾外祖父当年带着一家老小二十四口人,套着四辆马车闯关东,人困马乏无处藏身之际,发现了山坳里藏着一条河和一大片蛮荒之地,就立刻决定,安顿下来。

男人们进山砍树搭建窝棚,女人们生火烧饭,从那天起,那里叫做步家街。曾祖父指挥一家老小开荒种地的同时,建起了四个茅草房的院落,有一棵老柳树的院子曾祖父住着,他说,这是个记号,这是根。以后你们走多远,都找得到自己家。

当年为什么从辽阳出行要闯关东已经问不到答案,后来步家街又住进了王家,张家,刘家,后来通了公路,其实这片荒原并不孤立,两三里之外就有众多的村屯,只是当时东北可开垦的土地太多了,当地人很少进山里去罢了。

曾祖父的老宅子,后来就是我的姥姥家。姥爷排行老四,娶了一个没落地主家庶出的女儿,用姥姥的话说,从十七岁,她给步家扛大活。我记忆里姥姥姥爷似乎吵了一辈子架,但是也没吵散。我七八岁的时候,姥姥家已经成了南上北下的过路人的驿站,老柳树下从来没有停止过喧嚣热闹,因为那时候附近村屯的人需要买东西都要到十五华里之外的供销社去,而姥姥家恰好在这条土路的必经之处,更是因为姥爷出奇地好客,他常常念叨,闯关东的路上,没有那些借宿人家救命的窝头,热水,家里得饿死几口子,现在招呼些茶水,薄酒,算个啥?

姥姥唯有这件事不跟姥爷作对,十里八村的,不管谁到了歇脚,她都热情款待,姥姥身材矮小,戴着坠地的青布围裙,在两个大灶台之间穿梭,脚下生风,乡下的粗粮野菜,经过了姥姥的手,都会是佳肴美味,榛树蘑菇炖鲜豆角,老咸菜炒芽豆,赶得巧,牧羊的姥爷会逮到野兔、野鸡,用草柴慢慢炖熟,我现在想,我整日混在姥姥家而不愿意呆在自己家,或许真的是为了那些美味。我还喜欢老宅子里的古旧气息,一抬眼就能看到院门前的老柳树,树下永远坐着纳凉的人,汲水的人,拱手问路的人……姥姥说,那时候的村子已经有百户人家了,她说这是祖上的德,沿河两岸都是先人留下的良田。

给灶膛添火、去生产队的菜园买菜,都是姥姥指派给我的任务,姥姥说回来数到三十九家,就是姥姥家,我说那好笨啊,我认得老柳树。到菜园买菜要记账等到秋收后一起算账,管菜园的老爷爷特别厚待我,装满菜篮是很沉重的,一想起姥姥在老柳树那等我的菜呢,就变得特别有力气了,一路踉跄小跑,回到老柳树那里。

到了年底,落尽叶子的老柳树像一个静静的老人,就像我的姥爷,羊群都进了羊棚不用上山了,姥爷穿着干干净净的青粗布袄裤,腰上扎紧了玄色布腰带,身材魁梧的姥爷多像个江湖高人,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之间进了院子喝茶的人,吃饭的人,借宿的人,还有乞讨的人,都会前来,再把马车、骡车拴在老柳树上,他们带来上好的砖茶块,高粱酒,或是野鸡,猪肉,也有的就是两包甜点心,让姥爷总是应接不暇,也过意不去,早些年来来往往的人喊他“四哥”,后来的人,喊他“四大爷”,再后来喊他“四爷爷”。姥爷就老了,驼背、弯腰、昼夜咳嗽,许多细节我已不能得知。十岁,我便随返城的知青的队伍,跟父亲去了城里。

姥姥家的老宅子在姥爷去世后,留给小舅舅,小舅舅不喜乡下,举家进城,已经几易新主,老柳树曾经病病歪歪了好多年,后来被贴根锯掉,只剩几寸树墩,老柳树见证的那兴旺的步家街,已经只剩寥寥无几的留守老人,水土流失,环境恶化,让那里再次荒芜。

“骨软张郎瘦,腰轻楚女饥。”中年之后在唐诗中读到这样的句子,我突然觉得很内疚,我甚至没有一次仔仔细细地端详过老柳树,而春天我一把一把贪食那些柳芽,一次一次折断她做成的柳笛拿给伙伴炫耀,理所应当地坐在她的林荫下……是的,我们活得如此匆忙和急躁,我们太多的时候忘记了彼此感恩,忘记了根。

“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每到春行新绿,柳枝吐芽,我都会呼喊她,我的老柳树。

柳树的散文13:家乡的老柳树

文/李瑞华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已到中年。一路的姹紫嫣红已司空见惯,很少再被眼前的风景诱惑,不经意间,思绪总被沉淀的过往牵绊,那如烟如幻的往事,会寻找各种空隙在心底泛滥,更常常占据那少之又少的睡眠。

昨夜睡意朦胧间,思绪又回梦的港湾,梦见我飞啊飞,飞越时空,飞越流年,落在我魂牵梦索的小村前,落在了那颗记忆中的老柳树下。还是那颗老柳树,那么熟悉,摸一摸,粗糙斑驳的纹理,恍若就在眼前。这柳树,从我记事起就在,一直生长在我的记忆里,它,粗粗的树干,两个人还不能抱拢。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栽植的,也不知它有多少年的树龄,只知道它一直就在我的生命里,在乡亲们司空见惯的生活里,它到底经历了多少的风雨雪霜和生命轮回,承载了多少乡村父辈的梦想,谁也无从考证,只知道它默默存在于我们的童年中,见证着我从小到大,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直到目送我走出这个小乡村,成为存活在记忆里的唯一有代表性的故乡名片。

记忆中,春天的早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柳树上,树上的露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顺着两三天的功夫,枝上就满是嫩绿的新叶,再过几天,那新长出的柳叶就能摇晃出春风的形状了。柳树的树杆是笔直的,颜色是棕褐色的,树皮很粗糙,但枝条柔顺下垂,每个枝条都很光滑,枝条上缀满绿色的叶子,翠绿翠绿的,一片片叶子像起伏的扁舟。随着日月的更迭和风雨的侵袭,不知从何时起,这株柳树生了枯枝,而且随着季节的交替,枯枝越来越多。去年春意正浓时,这株曾经身姿婀娜的柳树,已经有一半粗大干枯的枝丫,黑喇喇地斜向半空,另一半稀疏地垂下几枝柳丝,凄凄然在风中摇摆,那憔悴的容颜,让人看了黯然神伤。难道树儿也解人意?我们注定要和它分别,就在这近三十年里,每次回到家,总要到树下,摸一摸它的树干,嗅一嗅它枝条叶儿的香,细闻那香,竟有丝丝的苦涩,它是在抱怨我许久没来看它吗?它是在唤醒我童年的记忆吗?上学的路上,每天我都要从它身边走过,柳树的枝条垂蔓般绕在我的身边,多像你浓密的头发滑过我的指间……

乡村的夜晚是宁静的。宁静得只听得见父辈们的齁声了。在万籁俱寂的夜,有月光伴着我们,我和另外的三个童年、少年最好的玩伴。乡村的孩子也会有梦的,我们也会仰望着天上的月儿,躺在宽阔的场院里,或坐在石磙上遥望星空,遐想诗篇。乡村的夜是静谧的,沉淀了白日的喧嚣,沉淀成庄稼叶上的露珠了,一滴一滴,润泽了湿漉漉的诗情。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和齁声,那无边的黑暗里,点缀着我们幼稚的诗行。静静的老屋,静静的柳树,已然进入了沉沉的睡眠……我们却睡意全无,直到觉得不早了,该回家了,我们才送伙伴回家,伙伴怕我一个人害怕,又送我回来,如此来回,踱着步儿,谈论着散文,谈论着朦胧诗,谈论着顾工、顾城,谈论着张航航、刘湛秋,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

我们的诗行陆续见报,更加激发了我们写作的兴趣和欲望。我们不在乎乡亲们异样的眼光,我们不在乎人们是否懂得什么是诗歌,我们怀揣着少年时的作家梦,一路走下去,直到走出大柳树的视野,我们各自在远方的小城定居下来,于是,故乡,大柳树,成了我们梦魂牵绕的方向和写作的不竭素材。久违的乡情,也就成了我们乡土文学的写作源泉。我爱我的故乡,爱它的淳朴,爱它的善良,爱它的始终不改的乡音,爱它永远在我回家的时候,亲亲地叫上我的一声乳名。

后来,在大柳树注视的目光里,我的一名伙伴终于圆了他的作家梦,现在客居一座小城,每日写写画画,倒也怡然自得。另一位文友,因病过早离开了我们,再有一位去了京城打拼,想必也早已步入土豪的行列了吧?倒是我,还是老样子,每日上上班,闲暇时敲打些心情文字,打发寂寥时光,日子倒也安稳。

离开家乡很多年了,参加工作后,再也没有时间经常去看老柳树,只是在每次回老家的时候,傍晚到老柳树下坐坐,伴着夕阳的余辉,望着饮烟袅袅的村落,昔日的土坯房渐渐换成了大沿屋,泥土路也早变成了水泥路,老柳树下的孩子或骑单车,或玩弄着各式各样的电子玩具,穿着多彩的衣服让老柳树平添了更多的色彩,人们在树下纳凉,大柳树树枝轻摇,静静注视着幸福村民的生活变迁,见证着乡村巨变。

转眼离开家乡十多年了,童年的记忆逐渐抹去,唯独老柳树情结始终扎根于心。我爱老柳树,他见证了家乡的繁荣,如今的家乡不再是玉米高粱的时代,早已是燕舞生平,盛世欢歌了。老柳树下,人们或扭着欢快的秧歌,或打着羽毛球,或在健身器材上锻练。远远地望去,花中有树,人在花中,自然和谐,分外妖娆。老柳树还是那么苍劲,虽然没有松柏的清高,但有松柏的志向,虽然没有傲雪的毅力,但有守护的韧性,给人一种扎根泥土不动摇,回报自然不索取,委屈无怨又平淡的生活气节,它永远绿在大地上,生长在人们的心目中。不论风吹雨打,还是灾害的侵袭摧残,始终保持着春来吐翠,夏来遮阳,秋来垂丝,冬来藏叶,它见证着我们村里的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它有着那样坦荡、博大的情怀,以自己自然的平淡姿态、以一种品位的感触,让我们在自己的生涯中,在老柳树注视下去拼搏,去奋斗,去向往未来的美好生活。

故乡的大柳树,你,还好吗?

柳树的散文14:春天的柳树

文/笔方园

进入三月后的南方春天,天空几乎每天都被春雨笼罩着。今天难得的一个雨过的阳光,我推开窗户,室外被春雨滤过的空气扑面而至,令我心旷神怡,望着门前树上叽叽碎语的小鸟,春的生机澈入心底。陶醉的我出门碎步,不由自主地步入了我们学校南校区的东园湖中的小石桥上。

还没站稳,一阵微风吹来,夹杂清香味道,我迎着风向地抬头张望,一抹清新的绿色映入眼帘,潇洒出雨后空气的芳香。细心观察,原来是柳树为春天的天穹泼上了重彩。但见一根根飘扬的柳枝,一溪鲜活的生命,袅娜的柳条,黄眉绿眼的柳叶,如丝如缕,如烟如雾,依依拂拂,轻灵秀逸,袅袅婷婷,绿得浓艳、绿得新鲜、绿得生动,它们彼此摆放,组成了春天最美的诗意。

我站在桥上用眼扫了一下湖边美景,迷人的景色宛若梦镜,我沿这梦镜走下石桥,循着泛绿的小路饶着小湖前行,但见一排排柳树影影绰绰,飘洒着水雾,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在蓝天的衬托下,像是少女潇洒的秀发,又像湖面上的绿色纱帘,而小小的柳叶,如坐着的秋千荡来荡去,向大家传递着春天的气味。我走在柳枝旁,采下一段新柳,制成一个柳笛,放在嘴里一吹,一份新鲜纯美的韵致,带着春的气味,带着柳的希望,让春天的神韵浓溢在这个时节里。

“又是一年芳草绿,仍然十里柳叶青。”“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春风柳树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跳歌声。”“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此时想起那一首首称颂柳树的诗句,让我对柳树刮目相看。细细欣赏这柳树,便发觉它就如树中的美女,近看眼前低垂,鬓发丝丝飞扬,身姿袅袅婷婷,远观如绿色的云朵盛开、又如一带远山千山万壑;它又是树中的伟丈夫,不管严寒酷暑,不管土壤是肥美还是瘠薄,它都沉着淡定地肩负起美化环境造福人类的任务,无怨无悔。即便是冰天雪地,被风刀整理过的柳条,照旧洁净柔韧,随时整装待发。或许正是如此,英姿美丽的柳树,以至于引得古今多少文人雅士,为其挥笔洒墨,做画赋诗,引得其它植物心生仰慕慨叹万千……

走在学校东园的春天里,看着飘飘洒洒的依依柳树,便想起了儿时充满童趣的我,在每年春柳绿后,与小伙伴们织造柳条帽在野地玩打仗游戏的情形。记忆中那时的我,在温暖的阳光下,同我的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地钻到绿荫丛中,爬到树上,把长长的柔软的柳条折下来,扔在地上,一根一根编起来,织造时,在柳条中还夹一些其它的树枝条,细长的柳叶配以又圆又大的树叶,成了别具个性的一顶草帽。戴着它,腰间别上把自己削的树丫手枪,俨然成了《闪闪的红星》里边的潘冬子,《小兵张嘎》里边的嘎子。我们站在高高的土堆上,把小木枪从腰里掏出来,往空中一挥,用那幼嫩的嗓子大声喊道,“同志们,跟我冲啊!”然后一群小伙伴便会向着一个有假想敌人另一个土堆冲过去,于是,尘土飞扬,喊声震天,那种热情高昂的姿势,简直是势不可挡……玩累了,我们就躺在草地上,看着柳条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摆,幻想着电影里看到的战斗场景,聊着从大人那里听来的各种故事,以及从大人那听到的外面精彩世界的传闻,想象着有一天自己长大后去外面世界的形象,寻觅着梦里见到过的地方,寻觅着老师与大人叙述的天南海北。天色暗了,拿着柳条帽走在回路上的我们,仍会兴致不尽嚷着各自的乐趣。天黑了,当月亮爬上了柳梢,星星在柳树枝头眨着双眼时。睡梦中的我们带着甜美的微笑,将梦里的愿望放在了明媚春光里……

我走到一棵柳树下,抬手挥扫一下柳树叶,望着这写满春意的柳树枝头,那随风摆动的身姿态曼妙如舞姿翩然,那细小的枝叶如写在大自然的乐谱,那枝头碰撞声音就是动听高雅的春天的交响曲,给春天增添了十份的美丽和生动,它们萌发的乐章,轻松的旋律,让春天的滋味潜入心里,似浓似淡,挥之不去。

当我走出东园时,我回头再次望了望这满园的柳树,我发觉我有点痴情于这如梦如仙的柳树了,这种痴情除了挚爱,更有一种信任,因为它能给每个酷爱春天、酷爱生活的人带来了一份夸姣祝愿。因为它能用它的坚韧、它的亲热、它的旺盛的生命力鼓励着我们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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