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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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散文1:辣椒红了

文/江旺明

秋天到了,母亲菜园的辣椒渐渐红了。

缀满枝头一只只、一串串红辣椒,像一颗颗红色玛瑙闪烁,像一束束火苗跳动。走近一看,红辣椒更是引人注目。辣椒形态各异,妩媚动人,大的如胡萝卜,尖的如美人长指甲,弯的像镰月。两只红辣椒并于枝头,像一对对孪生姊妹;几只红辣椒拼在一起,像一朵绽开红花。色彩斑斓,炫眼夺目。粉红如桃花,鲜红如朝霞,深红如玫瑰,绿里透红如彩虹。

雨后天晴,母亲头顶灿灿的阳光,手挽竹篮,匆匆来到菜园。站在辣椒地旁,辣椒棵下一只只小青蛙蹦蹦跳跳,欢迎母亲的到来。微风徐来,辣椒树叶悉悉作响,隐在枝叶丛中的红辣椒时隐时现,好像见到母亲有些害羞。

母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轻轻分开绿色枝叶,开始采摘。摘一只,如捉蜻蜓那般认真;摘一对,如摘花儿那般小心;摘一串,如孩子放一串鞭炮那般高兴。一只只红辣椒,像蝌蚪在篮子里蹦跳,一串串红辣椒,像一束束山花将母亲篮子装满。

一阵凉风吹弯了菜园旁的高粱,向母亲鞠躬点头致意。母亲离开菜园,提着一篮红椒,迎着阵阵凉风,兴冲冲地回家。

夜晚,月色如银,透过窗户,泻于堂屋。亮闪闪的灯光下,母亲摆弄红辣椒。先将红辣椒倒入簸箕,再将其分门别类,淡红的、鲜红的、深红的、绿里透红的各堆一垛。此时,簸箕里如同装点一朵朵红花。接着,母亲飞针引线穿起辣椒来。银针在母亲手指间闪闪发亮,辣椒在灯光下如烛影摇红。月亮为母亲露出笑脸,蟋蟀为母亲弹琴。

霞光染红了屋檐。母亲掇来梯子,将一串串红辣椒挂在屋檐之下。那长的如一串鞭炮,那短的如一挂葡萄,那几只大辣椒并在一起的,如一束山花。一串串红辣椒与屋檐下的老葫芦、干大蒜、红高粱一起,组成一幅绚丽多彩的民俗画。

辣椒红了,母亲忙了;辣椒红了,丰收有望了。

菜园散文2:花园·菜园

文/麻永田

老家有两个园子,一个是花园,一个是菜园。如今,花园独有一株月季,菜园仅留一块韭菜。两个园子显得很孤影,默默相守着大瓦房,宅院也萧条了。

拥有两个园子,是妻的想法。母亲健在的时候,二老自己生活,大瓦房是腰房,前院是片空地。妻对这片地很钟情,想建起花园和菜园。一来美化、绿化、净化庭院,二来想二老为霞尚满天。妻是个喜花者,办公室养有成十盆花,同事都很羡慕。妻曾有个想法,建个花圃,边工作边经营,也有个梦想,我们退休后专营花圃,充享生活。

月季,又名月月花,栽园中间,美名其曰为园王,鲜红色,花株越长越大,越赏越壮观。四周围着菊花,是艺菊,花色多,花蕊饱满,丰盈喜人。绕月季有红薯花,少不了的烧汤花,顾名思义是做晚饭时开的花,也叫夜娇娇,北方人将做晚饭叫烧汤,花呈喇叭状,似有告诉主人时间之意。其间再缀些三色堇,呈紫、黄、白等色彩;花种是我从部队带回的,记得营院有几处,妻探亲时甚喜,钦点要成为园中一员。还有芝麻花,节节高,寓义深长。

右边是菜园,父亲分成几块,便于栽种和管理。一片韭菜是父亲撒种的,年复一年,扎牢了根,每年吃好几茬,晚秋摘些韭花。清明前后,种瓜种豆。二老在园子种上豇豆、黄瓜、丝瓜,再栽些西红柿、茄子、辣椒等,需搭架的适时起架。栽些蒜,吃过蒜苗,抽些蒜苔,收的蒜编成辫,挂在房檐吃半年。

两个园子,俨然一幅庭院桃源,为乡邻所慕。妻每回家,第一要事是修剪整理花园,显得花也多了、更艳了。也只有妻,花园才能旧貌换新颜,才可与菜园媲美。众花怒放,特邀来赏,你评我议,久久不肯离去。为此,父亲特买了些小木凳,并把多年不用的青石板,支在院中唯有的一棵大桐树下,围着石板,赏花、纳凉、吃饭、喝茶、拉家长。鲜菜开园,左邻右舍,哥哥姐姐,不拿就送,分享收获喜悦。忘不了那年初夏,妻在家坐月子,豇豆才一尺长,妻就馋得想吃,母亲便把豇豆切得小小的,用葱和西红柿炒得软软的,煮一大碗龙须面,再放两个荷包蛋,妻吃的美滋滋的。转业老家上班,离家时二老早早装好,给我们带上绿色蔬菜。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初冬。母亲的突然离去,伤及园子。韭菜有坚强的根,毁不了心,月季花株较大,不忍伤身。母亲过世后,父亲随大哥住,也无心思管理菜园,妻子也较少修剪花园,庭院也收拾得少,家也就不像个家。

好怀念老家的两个园子。

菜园散文3:果园里的快乐时光

文/白兰华

外婆家有个菜园,而他更愿意称之为果园。旁边有一株高大的漳州柑子树,绿荫如盖,斜斜地遮住了土屋后门的一小块空地。放学回家,他就在树荫下做作业,温习功课。几只麻雀停在屋檐边,啄着盖房用的麦草,寻找残存的几颗麦粒。玩腻了,又蹦跳着飞落地面,叽叽喳喳叫几声,觉得没趣,又陆陆续续飞上树梢,在枝叶间嬉戏。他静静地观望着麻雀的表演,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几丝夕阳的光线投下来,他的心里生长起一片海,无边无际,一叶小舟就在波平浪静的水面轻轻摇曳。

果园里还有三株橘树,一棵李子树,一棵柿树,它们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日复一日地成长,经历开花结果的繁衍,默默奉献着一切。经常变化的是地面种的蔬菜。外婆很会持家,忙里忙外的,空闲时间就伺候自己的菜园子。茄子、辣椒成行,豇豆、冬瓜、丝瓜、南瓜等藤蔓植物爬满架子。他常帮外婆打杂,最惬意的事情就是捉虫子。手里拿双筷子,将茎叶间的毛毛虫一条一条的夹进玻璃瓶,拿去喂鸡仔。外婆说吃了活食的母鸡勤生蛋,生的蛋个头大。他就在下午放学做完作业后到菜园转悠捉虫子。他发现藤藤菜叶上常有一种胖乎乎的颜色与菜叶颜色接近的虫子,握在手心里肉唧唧的,爬在肌肤上痒痒的想笑。外婆说是猪儿虫,吃菜叶挺厉害的,看见菜叶缺边少角的没准是它干的坏事儿。将猪儿虫扔到母鸡脚下,母鸡“咯咯咯”地惊叫着躲开,雄健威武的公鸡要在母鸡面前显摆显摆,扑过来用尖尖的喙嘴啄一下虫子滚圆的身体,还是不敢下口。虫子折腾得死去活来,他的心像被鸡啄了一下,有些生疼。

秋天外婆遍种青菜,一笼一笼的,茎叶繁茂、油绿肥实。收割后,把青菜搬到水井边,用一桶桶清水洗涤。洗菜的活儿很细,得将菜叶褶皱里的尘土粪渣淘洗干净。外婆的手在凉水里泡久了就泛白。他端来小凳依偎在外婆身边,将菜叶一片片扳下,浸没水中,青翠的颜色弥散,绿意晕染,一片波光。他和外婆把洗净的青菜挂在竹竿上晾晒,一杆一杆的在房前屋后散放清香。青菜一部分入泡菜坛子做酸菜,一部分腌制成盐菜。腌制后的菜叶变成柔顺的一缕,颜色转为深绿,暴晒几个太阳就变得油亮亮的。他常取几根盐菜到学校和伙伴分享,菜茎柔韧,伙伴们咬得龇牙咧嘴。勤劳的外婆把盐菜切细,储藏在坛子里,要吃就抓把出来拌上熟油辣子葱花儿,很下饭,他很爱吃。

令时光无比芬芳的还是要数春末夏初,果园里繁花盛开,芳香馥郁,整个院落溢满温馨。李子树橘树枝头一片雪白,蜂蝶绕枝,一派繁忙。一场春雨落下,地面铺上一层寂寞的花瓣,水珠在上面滴溜溜滚动。花期最长、香味最浓的是漳州柑子花儿,一朵朵晶莹洁白,缀成一簇一簇的,在青枝绿叶间闪烁。每个晨昏,那香味儿飘得很远,将空气沉醉。

转眼间,收获的忙碌随之而来。田野里,秋阳下,打谷机轰隆隆,拌桶声铿锵有力,膀大腰圆的汉子吆喝着把一担担金黄的稻谷挑往晒坝,堆起一座座小山。外婆家的果园充满果味的甘甜。橘子绿中带黄,沉甸甸压弯枝头。漳州柑子圆溜溜的似孩子胖胖的脸蛋,笑盈盈地张望着。外婆给他和小姨留了几个柑子,把其余的部分背到集市上去卖,能换回好几个月的油盐钱。

外婆家的果园一年四季都充满希望,充满生活的甜蜜,留给他解馋的几个柑子,要温暖他过完整个冬天!

菜园散文4:奶奶家的小菜园

文/周润婕

奶奶家房前有一块菜园,一年四季景色不同。

春天,奶奶撒上菠菜种,一场蒙蒙的春雨过后,菠菜长出两片嫩绿的、尖尖的小叶子,好像两个在一起翩翩起舞的好朋友。

夏天,奶奶用竹竿搭了个架子,这可是黄瓜和长豆生长的好地方。它们顺着架子一个劲儿地往上爬,过了几天,开出黄黄的小花儿,真像小姑娘戴的漂亮的小帽子,花儿谢了以后,小黄瓜慢慢长大了,摘下一根洗一洗,一口咬下去,呵,清香爽脆,真爽呀!听妈妈说多吃黄瓜还美容呢!这时长豆也不甘示弱,它不时冒出淡淡的小紫花,星星点点地点缀在绿叶中,没过几天,细细长长的长豆就挂满了架子,沉甸甸的,等待主人家摘取。除了这些,一个个头顶长着棕色头发的玉米棒子,有的像棒槌,有的像擀面杖。还有又青又嫩的丝瓜、紫色的茄子……那些菜的样子各不相同,有的像胖乎乎的娃娃,有的像晶莹剔透的珍珠,有的像小灯笼,其形状也真讨人喜欢。

秋天,大葱“闪亮登场”。有的挺得直直的,像神气的哨兵;有的小葱弯弯的,正向人们“鞠躬”呢。每当这时,我就可以吃到我喜欢的“葱花炒蛋”了。

冬天,萝卜顶着翠绿的叶子,而胖墩墩的白菜腰间都系上了一条“腰带”。一场大雪过后,菜园安静多了,菜地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被,做着春天来临的美梦。

奶奶家的菜园不但一年四季景色迷人,还给我们全家提供了各种各样新鲜可口的蔬菜。

菜园散文5:雨落在菜上

文/徐斌

无论多忙,我都要到菜园转转。生菜更青了,青菜叶子更宽了,芫荽的味道更浓了,胡萝卜的缨子更长了。

我有时候说:我上菜园去了。

也有时候说:我下菜园去了。

菜是不计较我怎么说的,它们不想你说“上菜园”时是不是怀着敬意,说“下菜园”时是不是轻视自己,它们没有人复杂,它们总是笑盈盈地迎你。如果是雨天,它们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就是在雨天里,我发现,落在菜上的雨,是不一样的。

比如夏天,下暴雨的时候,老远就能听到叭叭叭叭的响声;而秋天的雨,多是细细绵绵,像朱自清描写的春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仔细听的话,像蚕在吃桑叶,像小儿女窃窃私语,嚓嚓嚓嚓的。

就是同一场雨,落在不同的菜上,声音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落在青菜上,在宽大的叶子上弹起,像跳蹦迪似的,扑扑地响;落在芫荽上,即擦着细叶落下去,像穿过筛眼似的,簌簌的。落在蚕豆地里,豌豆地里,声音都被吸入,传到地下去了。

雨是多情的,对不同的菜说着不一样的话。也是有性格的,在不同的时间,对同样的菜,说的话也不同。

的姿态也是不一样的。有时像跳水运动员,直直地落下;有时像仙女,轻飘飘地降临。它在青菜叶子上跳动,在蒜叶上憩息,在生菜上,像是急行军,所到之处,生菜全部扒下,背面朝上,白亮亮的。

刘亮程说,落在人一生中的雪你不可能都知道。我想,落在菜一生中的雨,同样不可能完全为人所知。它们以小小的柔弱的身体,在小小的园子里生存,久旱不雨,或者淫雨霏霏,或者倾盆大雨,对它们来说,都是灾难。

但是,你在园子里,听不到它们发火,也听不到它们叹息。事实上,随便什么时候,园子里都是很安静的。否则,你听不见蜜蜂在菊花脑上飞舞的声音,听不到青菜吸水的声音,听不到风摇动树叶的声音,和它撞在院墙上的声音。

刘亮程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里,夹有一枚书签,题为“万物有灵”。莫言也认为,动物植物都会说话,都有感情。对此,我深信不疑。

或许是几方院墙,为菜们孵化出了风烟俱净的宁静;如陶潜用“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王维用“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的语言,给自己围个院子——他们的心态与年龄是相适应的。年少轻狂,立志九天揽月,或五洋捉鳖,都可以理解;然而,当年齿渐增,经过的事早已随风而去,遇到的人多已走散,以至杳无音信,你是不是应当窥谷忘返,望峰息心?

我突然想起母亲教过的儿歌:

小辣椒,真漂亮,穿红戴绿俏模样;胡萝卜,地下长,摸一摸,硬邦邦;小黄瓜,开黄花,细长藤儿到处爬;四月青,爱时装,天天穿着绿衣裳……

菜园散文6:花园·果园·菜园

文/梁飞龙

去年在老屋前围起个小院子,很高兴地购种了多棵不同种类的花木果苗。为此,还费了不少心思,可一想到什么时候满园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便痴痴向往充满期待:欣赏芍药花的艳丽,喜欢栀子花的纯洁,沉醉含笑的含蓄,迷恋玫瑰的多情,赞叹三色堇的妩媚,惊讶千日红的执着……而最念念不忘的是种上几株藤萝,这一份情愫,是从欣赏女作家宗璞先生的《紫藤萝瀑布》开始产生的。不是迷恋缤纷繁华,也非羡慕珠光宝气,而是欣赏她的蓬勃她的顽强她的无限生机。

因当地并没有藤萝种苗,我特意从网上订购了几株,种在围墙边,还安装了个花架,等待藤萝生发、缠绕,织一面绿幕,也许明年,或后年,藤萝花开,流成花瀑,在氤氲的春日,搬来凳子,摆上一桌,泡一壶清茶,让茶香与花香糅合,品东风之清润,凝看满树花朵的相互打闹、挑逗、依偎、相拥……哦,何幸如之!当真醉了一春,醉了一生……

妻子也卖力地帮忙浇水、施肥。几乎每天都在下班时间抽空回去一趟,看看花籽是否出芽,种苗的长势如何。发现钻出一点嫩绿,便莫名激动,看到抽出一条柔枝,更欣喜若狂。等待的美丽啊,那是性急的人们所无法体会到的。

妻见花木未长成,也还有些空地,便种上些瓜菜。我有点不赞同,但妻说:“在空地上种菜,又影响不了花木,反正每天都要回来浇水,又可收获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呢,何乐而不为。”

好吧,你既执意,我又何必扫兴。

青菜倒是收成快,不到一个月,妻便喜滋滋地让一家人享受到她的劳动成果了。我拍了这些长势喜人的蔬菜图片,分享到朋友圈里吐槽:“花园被吾妻变成菜园了。”

后来,妻又种上棵南瓜,瓜藤疯长,很快铺了大半个园子,有的藤蔓缠上了花木,我怕压坏了花花草草,要截断这段瓜藤,妻说:“别动,看看,上面长着小瓜呢。”我只好小心地解开瓜藤卷丝(实在解不开的便将卷丝掐断),把瓜藤移远,改变其走向,避开种下的花苗。忍不住抱怨:“好端端的花园,被你搞得一塌糊涂了。阿花呀阿花,你好可怜。”妻撇着嘴,给了我一个白眼:“咋啦?我阿瓜阿菜怎么又比不上你的阿花了?没有物质,你边喝西北风边谈精神吧。”我一下无言以对。

好不容易南瓜收成了,我狠狠地锄掉了瓜藤,晒了两天后,把枯藤小心清除出园子,病恹恹的花苗享受了一段时间的阳光恩泽,终于恢复了生气。

妻也有点不好意思,道:“经验不足,以后不种瓜,只种蔬菜了,蔬菜没这么霸道。”

我无奈圈出我的领域:“嗯,不能侵蚀我的精神领地,好吗?”

妻笑着点头:“其实,我也喜欢花呢,待来年藤萝花开,我摘来花瓣,炒上一碟,与你分享可好?”

我差点晕倒。

妻哈哈大笑:“你看你,紧张得好像我要毁掉你的精神领地似的,不逗你了,花开时节,记得吟一句人比花娇哦,我今生来世的诗人。”

尔后,与妻相视一笑,心再次沉浸入花开满园硕果飘香的画境中。

菜园散文7:母亲的菜园

文/葛继红

我们家有一个大院子,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一片菜。母亲的菜园子一年四季绿意盎然,内容丰富。

母亲虽年过七旬,可种菜的热情依然不减。春来了,母亲用满是老茧的手,翻开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泥土,耙匀,抓把青菜籽随手一撒,没过几天地里就拱出一片片绿盈盈的小叶子。小叶子顶着露珠,噌噌往上蹿,一棵挨一棵,蓬蓬勃勃一大片,让人感觉春天就栖息在我们家院子里。母亲拔几棵小青菜,择洗干净,中午的饭桌上,就有一碗冒着袅袅热气的豆腐青菜汤。

夏秋时节,母亲的菜园子像一位浓妆艳抹的贵妇,色彩艳丽,层次丰富。各种蔬菜都讨好地把花开给母亲看,把果结给母亲看。

靠近南墙根,母亲栽了几棵香椿树苗,微风吹过,小树苗顶着一头绿蓬蓬的叶子前后摇摆,样子可爱极了。靠近香椿树,是豆角。母亲用竹竿给豆角搭了个架子,豆角顺着竹竿往上爬,七缠八绕,把竹竿架子装饰得一片葱绿。豆角长得快,产量高,成熟一茬,收获一茬,院里总有新的豆角花开。紫色的小花一朵一朵开在绿色的藤蔓上,有春风满架春雨一庭的诗意。豆角结得多,母亲常东家送一点,西家送一点。一个夏季,左邻右舍都能吃到新鲜的豆角。听到邻居们的感谢声,母亲就很满足。

人生里许多东西,一旦烙上岁月的印迹,就显得弥足珍贵。一直对葱油煎饼情有独钟。春

来了,母亲把嫩生生的小葱拔回家,洗净,

剁碎,放面盆里,兑点水,放入面粉,用筷子搅拌均匀,倒入烧热的平底锅上,摊开,再翻转,一块金黄的,绿色点缀其间的葱油煎饼就做好了。轻轻咬一口,抿在嘴里,软糯可口,香味浓郁,顿感浑身舒畅。

隆冬时节,菜地里唱主角的就是黄心乌了。黄心乌一个冬天都待在露天地里,它们像花一样,一朵一朵开在我们家院子里。过年时,母亲把长了一个冬天的黄心乌拔出,去掉外面一层老叶子,用菜芯包素饺子。我们都爱吃母亲包的青菜饺子,吃腻了大鱼大肉,一碗青菜饺子下肚,特别滋润爽滑。

物质匮乏的年代,母亲种的菜是一家人用来果腹的口粮;现在,母亲种的菜是我们家餐桌上的一道风景,一抹点缀,是吃着放心的营养品。

菜园子是母亲的快乐和希望。每次我和妹妹回城,看着我们大包小包带回她种的辣椒茄子小青菜,母亲很幸福,也很欣慰。

菜园散文8:桂婆的菜园

文/刘平

今天儿子一家要回来,桂婆有些兴奋,就起得有些早,心里的期盼,也如春草般生长。起床后,桂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只鸡、两只鸭从笼里放出来,赶进院里那个竹围栏里。桂婆还是穿那身阴丹蓝的旧衣服,儿媳妇给她买了新衣服,可桂婆难得穿一次,桂婆每天要做活,穿着新衣服做活不方便。

桂婆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子,杂七杂八的事总也做不完。年纪大了,体力弱,桂婆做一阵歇一阵,喘着气,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老。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桂婆都要把竹围栏里的鸡粪鸭粪扫出来,拢在旁边柿子树下。院前的一片小菜园需要肥料,那些鸡粪鸭粪再和些灶膛里的草木灰,就能把小菜园催得生机勃勃的。

太阳爬到了村口那棵老槐树顶,那太阳,就像孙子红扑扑的脸。桂婆往门前那条大路望一阵,目光就在小菜园里流淌。她知道儿子一家快中午的时候才会回来,每次都是,现在还早。桂婆的目光像在检阅小菜园,里面五彩斑斓,翠绿的青椒、碧绿的空心菜、绛紫色的茄子、绿生生的韭菜……看着,桂婆心里就欢喜。

小菜园里有桂婆的快乐,桂婆孤单的日子,因为小菜园的生机勃勃而变得丰满起来。三年前,儿媳妇怀孕的时候,儿子说:“妈!城里的蔬菜不生态,您种点吧。”为了孙子,桂婆就开始侍弄那块小菜园,那是一个繁复的工程,桂婆先是一棵棵拔掉地里的荒草,又一锄头一锄头把地翻出来,土里很多小石子儿、碎瓦片、碎砖头、木头疙瘩,桂婆一块块拣出来。弄那块地,桂婆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每天,桂婆都觉得很累,但看着小菜地一天天成形,想着要种菜给孙子吃,桂婆脸上就有了满足的笑容。

桂婆会种菜,鸡粪鸭粪和一些草木灰就是最好的肥料。桂婆还用竹条扎一圈围栏把小菜园围起来,靠路的一边开一道小门。桂婆的小菜园让儿子一家一年四季都有生态蔬菜吃,小菜园,也成了桂婆心里一道充满盼头的风景。

桂婆的盼头,就在小菜园变得肥美的时候。

一茬菜种下地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的日子,桂婆心里就日复一日地孤单。她几乎每天都要到小菜园看看,韭菜叶尖冒出来了、茄子打花骨朵了……看着小菜园一天天的变化,桂婆心里也开始掐算着日子,小菜园肥美的时候,儿子一家就该回来了。

儿子一家回来的时候,桂婆的心就变得轻盈丰满。

快中午的时候,儿子一家回来了。沉寂的小院子一下热闹起来,“妈!”“奶奶!”甜甜的叫声,让桂婆的心瞬间融化了。桂婆已经准备好了午饭,都是儿子一家爱吃的。还准备了一篮鸡蛋鸭蛋,让儿子回城时带走。儿媳妇说过:“城里买不到这么生态的鸡蛋鸭蛋。”

午饭后,儿子和儿媳妇就去小菜园摘菜。儿媳妇边摘菜边称赞这茬儿的菜长得特别好,他们没有在意桂婆付出了多少辛苦,他们在意的只是一件事:“妈!没用化肥吧?”桂婆说:“用的都是鸡粪鸭粪和草木灰。”儿媳妇摘得很欢,桂婆又笑眯眯地说:“多摘一些。”

儿媳妇满载而归。小菜园也被扫荡了一遍,那些新鲜的茬儿口,在阳光下流出鲜嫩的汁液。看着有些狼藉的小菜园,桂婆原本轻盈丰满的心突然瘪了下去,还变得有些空起来。桂婆把小菜园小心地理了一遍,又弄来一些鸡粪鸭粪和着草木灰撒在菜畦上。桂婆知道,韭菜又会长出来,顶花的茄子、青椒会长大,再过半个多月,就又可以打电话叫儿子一家回来摘了。

县城并不远,他们开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每次的热闹虽然短暂,但总有盼头。想到这儿,桂婆瘪下去的心又慢慢变得丰满起来。

菜园散文9:老去的菜园

文/王国梁

秋越来越深了,菜园里大大小小的果实纷纷被采摘下来。几场萧瑟的风吹过,园子里的菜好像是感知到季节的召唤,迅速收敛了蓬勃旺盛的姿态,藤枯了,叶落了,菜园的鼎盛时期就这样落幕了,呈现出一种老态,透着几许无奈和不舍。谁舍得告别繁华盛年,走向生命的枯萎?可是,自然规律是无法抗拒的。

我经过老去的菜园时,总会在园子里转一圈。茄子、西红柿早已没了当初姹紫嫣红的风光,植株上枯萎的茎被风吹折了,狼狈地横斜着,有些已然萎地,干枯的叶子摇曳在风中,仿佛抖动着的枯瘦的手。我回忆起不久前,这里还是那么生机勃勃。紫色的茄子鼓圆了身躯,骄傲地挂在植株上,袒露着丰收的喜悦。西红柿嘟嘟噜噜的,挨挤在一起,散发着一种特有的香气。

黄瓜架、丝瓜架也不见了昔日瓜果满架的繁华,枯藤缠绕,老叶凋零,整个瓜架只剩下枯黄的骨架,偶有几只果实挂着,显出伶仃萧条的模样。那副骨架上,好像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含蓄而隐秘地记载着植物复杂漫长的成长史。要破解这些并不神秘的甲骨文很简单,我顺着它们藤蔓生长的方向,追溯曾经的繁华。一条柔软的藤蔓,曾经结出过那么多果实。如果用重量来衡量,果实的重量不知是这细细的藤蔓的多少倍。这些看似柔软的生命,以强大的气势抒写着生命的繁华。

可是如今,菜园老了,老得如此让人心惊。老去的菜园,真像老人满脸褶皱的脸。老人不也是这样吗?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后代,最后难抵岁月侵蚀,变成这般模样。老去的菜园,有些悲壮的色彩。

菜园要“拉秧”了,就是把满地枯萎的藤蔓都收拾起来。我很喜欢给菜园“拉秧”,因为总能从枯了的藤蔓间发现果实。让我惊奇的是,很多藤蔓枯萎了,但是它们遗留的小小果实却是青嫩的。它们一定是竭尽最后一丝力气,让这些果实保持青春。我们把这些果实收回家,这是菜园最后一轮的奉献。

看着这些水嫩的果实,我忽然顿悟,我对老去的菜园诸如“无奈”、“悲壮”的解读,根本就是错误的。菜园把奉献当成最自然的事,它也坦然接受老去的现实。所以,菜园从始至终都是淡然的,平静的,豁达的。

菜园“拉秧”了,我们把扯下来的“秧”堆成一座小山。我心想,没关系,来年春天,菜园又会涅盘重生。

菜园散文10:楼顶上的菜园

文/吴克敬

利用楼顶种菜,是一大创造。

偌大的西安城,有多少人家利用楼顶种菜?我不知道。是谁先利用楼顶种菜,我依然不知道。我是受邀朋友张正义,去他家的楼顶品茗尝鲜,才发现这一景观的。我们都置业在曲江南湖边,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我乘电梯上到朋友张正义的家里,再从他家阁楼的楼梯,上到楼顶,忽然看见那一片姹紫嫣红的菜园,我的眼睛不够用了,人整个有点犯傻。

我是从农村走进城市的,朋友张正义楼顶上的风景,我在农村生活的时候,举目可见,有大有小,不一而足。大的菜园,不用说都是大集体的,而小的菜园,自然都是私家的。不论大的菜园,小的菜园,种植着的菜品几乎都是一样,是人们舌尖上喜欢的小青菜、油白菜、空心菜,以及豇豆、四季豆、南瓜、丝瓜、黄瓜、韭菜、葱苗,再还有大蒜、芹菜、苦瓜等,我那时年纪轻,口味淡,对后几种菜蔬还不能接受,但慢慢地也接受了,到如今年近六旬,竟至喜欢上了这些种菜品。我怀念星罗棋布的乡村菜园,一直以来,把菜园视为乡村的花园。

在乡村,视土如金,没有谁会辟出一块地来,种那惹眼却毫无用处的花草,但菜园就不同了,菜园是实用的,实用是乡村人不争的用心。是菜都会开花,实用的菜园,在一年四季里,除了白雪压顶的冬季,其他三个季节,都是有花开的。特别是春天,豌豆花、蚕豆花、黄瓜花、西红柿,及其为夏季育种的萝卜花和白菜花。是的,萝卜开花就不能食用了,白菜开花也不能食用了,它们这个时候,都不能多占地方,七棵八棵的样子,被随意地点种在菜畦沿上,努力地挺拔着自己,开出白色或紫色的花儿。花败之后,就结籽了。籽满后割倒,摊在地边晾干,然后收回,扎成把子,挂在住房的檐下,到了下种的时候,再取下来,摘下种子,再种进菜园里去。

夏天是蔬菜花儿开得最繁闹的时期,雪白的是西葫芦花,金黄的是南瓜花,嫩黄的是黄瓜花,淡紫的是豇豆花,或粉或紫的是茄子花……五彩纷呈,乱花迷眼,如与城市公园里的花儿比较,虽然少那么点儿艳丽,但却更添一份泥土的气息,一份乡野的质朴与清爽。

秋天如夏日一样,菜园里也是热闹得很。我因为喜欢读书,常摇头晃脑地捧着书本,作势在家里的小菜园读书。置身在散发着蔬菜清香的菜畦边上,我会把手里的书,贴于前胸,张目而视,静静地看;耸耳而闻,静静地听。我看见碧翠的蔬菜和蔬菜茎蔓上的花儿,仿佛我亲密的朋友,簇拥着我,这让我幸福而满足。我也会聆听蔬菜和蔬菜花儿的呼吸,有蝴蝶飞来了,然后如花儿一样,依偎在菜蔬的茎蔓上;有蜜蜂飞来了,把它们甜蜜的嘴巴,吻向蔬菜的花儿……远远的,我还会听闻鸟儿的啼鸣,忽忽悠悠飞过来,在菜园旁的树梢上,歇息一小会儿,然后又翻飞起来,向不知什么地方飞去。

我的思绪跑远了。不过还好,几声鸟叫,将我思绪拉回。把我啼叫回来的鸟儿,就栖在黄瓜架上。朋友张正义把黄瓜架扎得真叫一个漂亮,侧目仿佛“人”字,正视则是一道篱笆,相互牵连不离不弃。还有西红柿架,三根竹竿,斜斜地插着,到了竿顶,揽头用一根绳子扎起来,仿佛一个鸟笼子,很好地支撑着西红柿保护着西红柿……简简单单的是豇豆架,一根一根的细竹竿儿,笔直地插在豆秧边,只凭豆秧儿一路花开,节节上蹿,那一份体贴,那一份纠缠,灵动而温婉……我开心地笑着,觉得张正义的楼顶菜园,就像开办的一所幼稚园,那些爬在架子上的菜蔬,都是守望幼稚园的园丁,而贴着地皮生长的菜蔬,都是需要呵护的稚子,譬如韭菜,纤细秀长,羸弱碧翠;譬如菠菜,天生丽质,娇羞矜持;譬如蒜苗,天真烂漫,顽皮惹人……张正义自豪着他的楼顶菜园,摘了几根黄瓜,并几个西红柿,也不用水冲洗,他自己先嚼了起来,也催着我吃,看我怎么都不忍心下嘴。抬眼看去,与我们楼相对的是另一栋楼,而那栋楼顶上,也有人种着一处菜园。我知道那是田晓东辛苦浇灌的呢!

张正义是我的朋友,田晓东也是我的朋友。

菜园散文11:父亲的菜园

文/南极冰文

父亲的菜园—冰文

清晨或傍晚去农贸市场买菜,每次看到又圆又红的西红柿,都会爱不释手地选择几个买回来。一是这红彤彤的样子招人喜爱,且口味沙甜鲜美,风味独特,常吃对身体有好处,二是自己亲手种植过它,更会想起父亲了。那一年,父亲突然想包块地自己干,就包租了一个大棚,从冬天到夏天这几个月里,我曾经跟着父亲种植过近一年的地,那时我还不到二十岁。

这个棚从北头能够望到南头,好像有几分地吧,那时到地里干活感到很新鲜,哪里见过这些的东西呢。大棚就是有一层塑料布遮盖的空间,中间有龙骨架。阳光透过白色的塑料布把光和热传输给棚里,棚里的温度很适宜。每天跟着父亲去棚里干活,会干什么呀,主要看的是新奇是风景。那时,霞姐在机械厂的技校上班,双休日或者早晚都会来到这里帮助我们种植。霞姐是个能说能干雷厉风行的一个人,说话豪爽干活又麻利,父亲说她是个奇才。霞姐来了干活也讲笑话,我们听着笑着,时间过得好快。

冬天里的种植,是由小绿苗移栽过来的,间隔有二尺左右,绿色的小苗儿就在温暖的大棚里安营扎寨了。到了初春,天气还是很凉的,但棚里的温度是很暖和的,我看护的小苗长高成了大苗,就要在地里插上短竹竿,和大苗绑在一起。明媚的阳光透过白色的塑料布把光与热传输给棚里,棚里的温度湿度不适宜了,可以揭开塑料布的一条缝放放风、透透气、降降温。有时我就会戴着遮阳帽戴着手套,把大苗中多余的桠杈掰下来,不然就会把手指染绿了。父亲看到我这样,总会笑出声来。

植物长高了,绿绿的叶片开阔了,枝桠间开出了小花朵,花朵慢慢枯萎了,但在枯萎的花朵里面却结出了绿色的小果儿,圆嘟嘟的,煞是迷人,好象一夜间就结出了绿色的像葡萄大小的果实来。父亲看到结出的果实,一种自豪在心里,喜悦的话语多了起来。瞧:这里长了两个果儿,那里长了三个果儿,看不够的眼神左看看,右瞧瞧。邻家种植户的女人,也过来看看,交流一下经验,什么时间放风了,什么时间该浇水了,一边说一边笑着,好一幅悠闲得意的神情。

小柿子慢慢地长大了,像个乒乓球一样大的绿色果实,但还是绿色的呢。满眼的绿色叶子再有绿色的果实,心里的渴盼每天欣喜地增长着。什么时候能吃到红色的果实呢,为什么叫西红柿呢,原来是绿色的果实经过太阳光的照耀,绿色被慢慢吸收了转为红熟,也渐渐地变大变得红透了。

当西红柿刚刚红透的时候,我是第一个人,把第一个红色的西红柿摘下来吃掉它。父亲笑着对霞姐说道,咱家的老五她是第一个学会享受的人,西红柿哪个最大、哪个最红都让老五吃了去。我笑着说,劳动辛苦了半天,就要学会享受,吃了劳动的果实,我才自豪呢不会遗憾啊,因为这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果实啊。经常看着满棚的绿色植物间有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红色果实,那样的画面感觉真是一幅难以描绘的景致呢。留在记忆里不想走出来。

现在这种适应力超强的植物不仅在大棚中种植,也可以种植在花园里,家庭窗台上。不仅可以以食品的形式作生食蔬菜之用,还可作观赏性植物在花盆里栽培,种植的方式多种多样了。在花盆里栽种不要挖坑了,不要系枝条了,自然生长而成。把这种实用性很好的植物悬挂在房间里的任何地方,绿意盎然中有着红色果实的点缀,养眼又喜庆,赢得很多人的喜爱。

现在有时买西红柿的时候,还炫耀着自己种植过呢,曾经度过这样的一段时间,很是怀念。只有那一年和父亲能在一起,体会不到照顾人的心情,只顾自己悠闲悠哉地馋吃着偷懒着,没有给父亲分担劳累。唯一的一年,也没有学到农田里的时令蔬菜的种植时间及方法,根本没有用心过。记得前几年去边远农村时,看见了萝卜花都感到新奇美观,没有种植过也没有见过这些,愧为了这个当农民的称号。

看到这些红红彤彤的西红柿,就会忆起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一年。对西红柿的管理有过一段难忘的记忆,那个模糊的种植记忆,怎样的付出模糊了,把最大最红的西红柿吃了给记住了。但绝对没有忘记跟父亲在一起的所有日子,父亲的开朗笑谈及风趣幽默一直都记忆犹新着,已经刻在了内心深处。连同着对西红柿的喜爱都在内心深处贮藏着。我想,西红柿都带着浓浓的亲情味道了。

2013年4月

想念老爸了。

菜园散文12:母亲的小菜园

文/马媛媛

微信朋友圈里有人晒出一组菜园蔬菜瓜果照,让微友猜猜名字。我说出了不少个,朋友很是惊讶,我笑着告诉她,这样的菜园,我太熟悉不过了,儿时,经常呆在菜园里玩耍。

儿时菜园的主人是母亲。那时,全家刚从农村搬迁到父亲所在的工厂,做惯农活的母亲,便在山脚下开垦出一大块菜园。一来,找些事做,打发下业余时间。二来,种些蔬菜瓜果吃得健康,又可以卖些零花钱补贴家用。

母亲是做农活的好手,菜园也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母亲种植的多是一些常见的蔬菜,比如,辣椒、茄子、西红柿、丝瓜、黄瓜,冬瓜。可以说,菜市场里很多菜,在母亲的菜园里都能找到。也就是从那时起,通过母亲的菜园,我们认识了各类瓜果蔬菜。

俗话说“樱桃好吃树难栽”,种菜园同样是件不容易且辛苦的事。翻土、整平、播种、浇水、施肥、拔草。特别是酷夏时节,降雨少,菜园里的农作物和人一样口干舌燥,若是时间一长,就会渴死。于是,母亲利用早上凉爽的时机,从山沟里挑水来浇灌。扁担上肩,母亲挑着两个沉甸甸装满水的水桶,走在田埂上。给庄稼浇水时,母亲就像叮嘱孩子似地,自言自言道:“渴死了吧!多喝点!”言语中充满着关切。

对于我和妹妹来说,菜园就是个乐园。母亲侍弄她的“心肝宝贝”,给缸豆搭架子,给辣椒除除草。而我们则玩着属于我们的游戏。妹妹淘气地在菜园里跑来跑去,逮着飞舞的花蝴蝶,还有那菜花般颜色的蜻蜓。而我则喜欢蹲在菜地里,看爬在菜叶上的瓢虫,数着它身上有几个斑点;要么,拿起水瓢学着母亲的样子给菜浇水。

菜园里最热闹最开心的时光莫过于收获时节。全家人齐动手,一起来收获。绿色的辣椒、紫色的茄子,带着黄花的嫩黄瓜,又红又大的西红柿。还有藏在草丛里和我们玩着“躲猫猫”的西瓜。对于我们小馋虫而言,面对这些瓜果,早就忍不住了。都是健康食品,拿起西红柿,在衣袖上擦擦,直接就大口吃起来。那真是西红柿的味道,至今,令人回味。母亲则笑着看着我们的馋样,一脸的幸福。夏日夜晚的时候,来到菜园,边吃着瓜果,边聆听虫鸣,微风习习中,感觉,酷夏也不是那样热了。

母亲是个懂得与人分享的人,收获的季节,总是不忘给邻居们送些瓜果蔬菜。以至,母亲去世多年,遇到老邻居,说起母亲,仍念着她的好。

这块菜园,在母亲因病去世后,也没有了生机,想必是没了母亲的精心伺候。终于有天,菜园被建成了高楼,再无踪迹了。虽然,菜园没了,可对我来说,它连同那些盛夏的果实,却永远活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因为,它给予了我太多的快乐与幸福。

菜园散文13:菜园偶记

文/芦岗-芦笛

住在一楼,门前有一空地。三边花墙一砌,便成了名符其实的独家小院。院虽不大,却也不小。

砌了花坛,开了菜畦,又搭了葡萄架。种花,种菜,栽葡萄。除去花坛上种花,菜园的边上也种上了花,月季,牡丹,菊花,芍药……各种了一些。花引蝶,也招人,同事们闲来无事总爱到院里来转一转,玩一玩。这个说是“花园小筑”,那个名曰“桃源别居”。其实我知道,与其说是花园,不如说是菜园。种花是为了点缀,种菜倒是最为实惠,一日三餐都要与菜园子打交道。

园子就在门前,有事没事总爱进去转转。进菜园,一为方便,二得实惠,三得满足。口渴了,随手来一根黄瓜,自己出力种的,吃起来便觉格外香甜。进得多了,便觉着这里的一切都有了灵性。譬如,立于畦埂之上,菜苗就在我的脚下高低仰俯,像是迎接我的光临。此时,我心里会咯噔一下,暗自好笑,什么,我是君主,是神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还真有点儿那么个意思。可不是,菜园是我的领地,我是这领地的最高主宰。间苗拔菜时,是留小还是留大,是拔弱还是去壮,全在我的一念之间。呵,原来我也握有生杀予夺大权。对菜苗儿,我就是君主,我就是神佛了!我懂了,菜苗儿们对我俯仰鞠躬,并非欢迎,而是祈祷,是乞求我手下留情。

我自认是个最无能最无出息的人,竟然也是君主、神佛,真是不可思议。此后,一走进菜园,心灵深处那顽强的自卑便会不战自退,因为我是这里至高无上的君主与神佛。于是,便天天君临菜园,检阅我的苗儿们,接受它们的欢呼与祈祷,培育那正在一天天旺长的自尊。

一日夜半,借着月光又到菜园里检阅了一番,便心满意足地睡去。

忽然,我飞离了地球。借了月光,我看见地球变成了如我的菜园那般大小的菜园了。怎么回事?还没顾得明白过来,便觉身子突然变轻,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吸着,一下子便落到了地球这个菜园子里了。没等反应过来,就又变成了菜园里的一棵菜苗儿。只觉得周身流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悲哀还是失落。我看到无数只神手在菜园里摸索着间苗,其中一只手已伸到我的近旁,幸好我正躲在几棵大菜苗的下面。唉呀,不好!遮盖我的一棵大菜苗儿被拔去,我变得亳无遮挡,我知道下面该轮到我了,于是惊叫——

“救命!救命……”

被妻晃醒,方知是一场庄蝶梦。

第二天,再去菜园,君临天下的感觉荡然无存,余下的就只有猩猩惜猩猩了。

和朋友讲起我的梦,朋友先是哈哈,继而默默,最后只有一声叹息。问之,答曰:“想来,人就是奇怪,在自家的‘菜园’里是个‘神’,但在更大的‘菜园’里却又成了一棵儿‘菜儿’,大人物,小人物,概莫能外呀!”

听了朋友的话,心亦有所动,写了一首不成样的诗,名曰《菜园偶感》,以记之,其诗云:

入得菜园自为神,

间拔去留任随心。

回首笑问世间人,

谁个不是园中芹?

菜园散文14:母亲的菜园

文/西风

不经意间,家乡的菜园就在记忆的底片里呈现出葱郁的模样。仿佛一闭上眼睛,我曾居住的普通甚至有些简陋的房屋前后,就会涌现出撩心魂魄的勃勃生机。

每年一过清明,母亲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母亲首先在园子旁边种上玉米,然后开始在菜园里栽种土豆、辣椒、西红柿、豆角,曾经沉寂的菜地就开始孕育着无限的希望。一场春雨又一场春雨,很快就把褐色的菜园打绿了,一棵棵嫩生生的小苗,开始了对温柔春天的翘望。那娇嫩的叶片,就仿佛是举着一个梦,那梦自然是绿色的。

种子埋入土里半个月后,菜园彻底变了模样,那一天一个样的变化,任谁看了都会欢喜和心醉。就像园子边上娇小的玉米苗,别看它弱不禁风,到了夏天就长了一人多高,就会结出襁褓般的玉米棒子,而高大的茎杆则爬满豆角的藤蔓。一丛花又一丛花,像星星在密叶间闪闪烁烁,不久便会结出一串串或长或短的豆角……这只是菜园魅力的开始。你看,果树上的桃花、梨花、杏花早已开放了,向着春天,向着人们惊喜的瞳仁,热热闹闹地开放了,将偌大的菜园打扮得如诗如画。

到了初夏,走在菜园里每挪动一步都须小心翼翼,生怕踩坏了这些可爱的绿色植物。忙了一个春天的母亲立在菜园中央,像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正在神气十足地检阅她亲手培养的士兵呢!但母亲更像一位母亲,她满脸的慈爱与安详,仿佛每一株菜蔬,都是她精心哺育的孩子。放眼望去,竟是满目的绿,绿得不可思议,绿得如梦似幻。仿佛所有的植物都在尽情伸展着绿色的腰肢,仿佛所有的植物都在放开绿色的歌喉。

土豆开花了,南瓜开花了,黄瓜在母亲搭建的架子上肆无忌惮地蔓延。一根根青绿的黄瓜,从架子上骄傲地垂下来,顺手摘下一条,抹去毛刺塞到嘴里,满口的脆生和清凉。在这样的季节,家里一日三餐是不愁没菜吃的。一盘凉拌黄瓜,一盘豆角炒肉,或一盘酱拌茄子,吃起来总是那么津津有味。整个夏秋,斑谰的菜园就这样无私地奉献着忠诚,给一家人带来丰盛的菜蔬和欢欣。

天气渐渐地热起来,菜园里也热闹起来。轻盈小巧的蜜蜂飞来了,蝴蝶也飞来了,小飞机似的蜻蜓在菜园上空飞累了,便栖在植物的茎叶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翅膀不时地抖动着。还有那马蜂,开始在青纱帐的隐蔽处安家落户、生儿育女。采撷豆角或采摘南瓜时,稍不留神,就会侵犯它们的领地,于是,它们倾巢飞扑而来,如果你逃得不够快,准被蜇得鼻青脸肿不可。这样倒霉的事我不止一次碰到,每次我都往红肿处抹点牙膏,不消几日就好了。除了到菜园里摘菜,我更喜欢在房后的屋檐下看书,看倦了便打量青青的菜园,涩涩的眼睛便又明亮如初。口渴了就折下一根甜杆,嚼起来像甘蔗似的甜。有时也会趁大人不备,爬上那株高大的杏树,偷偷摘几个青杏吃,只是那杏子木而涩,吃起来很不受用。

过了三伏天,母亲就会拔去早熟菜蔬枯萎的秧棵或藤蔓,在整理出的一片片空地上,种上白菜、萝卜和芥菜等秋菜。其实细心的母亲早就着手准备一家人漫长的冬天的菜肴。那些茄子和豆角自是吃不完的,母亲把它们冼净,放在坛子里撒上盐巴做腌菜,或拿把剪刀,将豆角剪个口,挂在院内的晾衣绳上晾干。到了冬天,这金贵的干菜煮肉,是招待贵客的好菜……当玉米缨子渐渐干枯时,秋天便近了,一家人便围着曾经的青纱帐寻寻觅觅,看还有没有遗落的南瓜或葫芦。这差事有点像当侦探,有时拔开茂密的枝叶和藤蔓,就惊喜地瞅到一个金黄的大南瓜,正憨厚地坐卧其间呢!一场霜又一场霜,菜园里除了秋菜,其它的菜都被冻死了,昔日葱郁的菜园,一下子颓败了许多。

许多年没回北方农村老家了,但我年迈的父母仍在侍弄房前屋后的菜地。不论怎样,远离家乡的我是没有理由忘记那片郁郁葱葱地菜地的,就像我无法忘记养育我的父母,这些难以割舍的记忆,构成了我遥望故乡时最绚丽的风景。

菜园散文15:一定要回去

文/王晓瑜

我看到姥姥在她的菜园照料她的宝贝的时候,如同照顾孩子一般认真,还不时地与花草交谈,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眼里闪烁着慈祥的光芒。我想这就是姥姥简单的幸福。

姥姥是在姥爷长年在外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将母亲兄妹几人拉扯大的,所以一直以来母亲都希望可以接她来城市和我们一起生活,父亲和我也十分欢迎。母亲的一手好菜是跟姥姥学的,而姥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姥姥说自己一生在乡下已经习惯,整日与她的花草相伴而乐。

直到母亲因手术住院需要人照顾,父亲因工作难以兼顾家里的我和医院的母亲,姥姥才不得不离开她的老家。车已停在门口,姥姥却再次犹豫,又回到菜园重新浇了水,用她因长年劳作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植株新生的嫩茎,一一修整;又将家中不多的老物件仔细地擦洗了一遍,像是与一个个老朋友痛苦地告别。终于坐上车离开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她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如同一个信徒对土地深深的眷恋。

母亲病愈后,姥姥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多待一天了,“我一定要回去,家里还有菜园呢!”母亲劝说她城里也能买到新鲜的菜,但终究无用。其实从姥姥刚来的时候,我便知道是留不住老人的。父亲去医院照顾母亲,而我在家中写作业时,姥姥便只能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儿,落寞却无人陪伴。姥姥不喜欢看电视,画面的快速切换,声音的忽大忽小都让这个从小观赏自然,聆听自然的老人极为不适应。加上姥姥幼时家境的原因,老人并不识得几个字,便更是对书本敬而远之了。对姥姥来说,坐在自家门前挑拣着手中的菜,和过往的村民打着招呼,呼吸着乡间土地的气息才是她熟悉和热爱的生活。而这一切,在用水泥和混凝土搭建起的冷漠城市里显然是无法实现的。倔强的姥姥终究还是回去了,从小成长在乡间的人对于土地有着本能的虔诚。

我曾向姥姥讲过这一方土地以外的故事,遥远的太平洋,被压迫的民族为了自己的土地与侵略者顽强地斗争,但这一切并不使她感兴趣。姥姥很少出乡村,甚至从未去过省城,传统的乡土观念在她的身上深深扎根。“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家窝窝好”,老人固执地不愿离开,固执地守护着她所钟爱的这片土地。

姥姥是极爱帮助人的,十里八乡的人都知晓姥姥的热心肠,母亲常常抱怨她总是操心别人家的事,也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姥姥是从不辩驳的,只是愉快地笑着。她还喜欢为我和我的表兄弟们做些布鞋,棉裤之类的,时常坐在门口的石板上,享受着懒洋洋的阳光,与过往的人们打着招呼,望着远处的青山安详地笑着。即使她已两眼模糊,有时穿针好几次也过不去。可她不知道城市的人们早已不再穿着这些,街头也卖有更鲜艳的布鞋。这些似乎都与她无关,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劳动着,姥姥说她不愿停下,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是忙了一辈子的人,忙惯了也就闲不下来了。说这些的时候远处的夕阳斜照在姥姥脸上,是一张无比幸福的脸。

姥姥是一个丰富的人,即使她不识字,但我依旧要这样说。她的身上凝聚着这片土地赋予她的热情,乐观与勤劳。她的身上早已打上这片土地的烙印,这土地的一切早已融入了她的血脉之中,成为无法割舍的情愫。

夕阳铺下一地金光,姥姥坐在门前的石板上,手里拿着针线,偶尔抬头看看远方的青山,思念着她的儿女,笑得无比慈祥。

菜园散文16:菜园看露

文/孙文胜

村里的土地上建了工业园,这让种惯了地的妻子很不习惯,好在后院有一小片闲田,开垦出来,就成了妻子寻趣的乐园。

每次回家,总见她蹲在菜园里忙活。不是给韭菜松土,就是给白菜捉虫。西红柿有没有病变、落果,葵苗该不该打叉、施肥,豇豆要不要搭架、浇水……蔬菜从下种到出苗,由开花到挂果,妻子差不多天天围着它们转悠。照看完这个,又去抚弄那个,少看了谁一眼,心里都是个欠缺。当然,有付出也就有回报。一年四季,油菜、黄花、南瓜、豆角、茄子、辣椒……你方唱罢我登场,小小园子煞是红火繁盛。

妻子自己喜欢种菜,和邻居聊起辣椒茄子们,也是如数家珍。今天圣女果摘了个带壶嘴的,明天南瓜悄悄缠上了葵杆,没有多少笑点的事情说给婆姨女子们,她们都乐得嘻嘻哈哈,好像那菜呀果呀的,就是张家的女子、李家的儿子,谁有个变化进步,都那么可喜可贺。比起种菜,大家伙儿都暗自较劲儿。你家种了墙角、树坑,我家就再种上门口、场院。不出一个春天,地上长的、树上挂的、墙上爬的……走到哪儿,都是千姿百态,你呼我应。邻居四姐用竹竿在门口搭了个棚架子,葫芦、丝瓜缘杆而上。盛夏时节,浓荫鲜花,捱不到秋深,就瓜果碰头。谁打门口走过,都得回眸一笑,心里本来憋着的疙瘩,也随风而散。

小小菜园不但食取方便、健康新鲜,还有一个妙处,就是能欣赏蓄养着的露珠。太阳将出未出,露珠的眼睛就一眨一眨的。海白菜的叶子肥厚宽大,叶包间积聚的露珠,就又大又汪。抬起一边叶角,它们就叽里咕噜地滚向另一边。淡薄的日光斜斜地穿过,流动的露珠,像串起的明珠流光溢彩。茄子的叶面密被着一层细毛,露珠落成,底面就布满了凝滞的气泡,如珠镶钻,美轮美奂。黄瓜、柿子上的露珠,最美在果的下端,就那么静静地缀着,欲落未落,仪态万方,细腻的线条有如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南瓜花承载不了偌大的水滴,但那份装点,氤氲的馨香,却惹得蜂蝶嘤嘤嗡嗡。露珠身形和大小一目了然,然而不同的视角,却有不同的韵致,宏阔狭隘全在自心。

盛夏的夜晚燥热难耐,一家人常围坐菜园对月闲谈。刚浇过的菜地,虫鸣声声,凉气袭人。凑近静听,甚至能听到苗儿拔节的脆响。菜蔬滋一口井水,生几滴甘露,若透亮的童心,充满了憧憬。清早再看,瓜秧弯弯的触须就又攀上一个新高。它们每一步前进,就丢掉一个幼稚的昨天。月儿悄悄地挂上树梢,劳碌的村庄睡意朦胧。猛一扭头,核桃树干上缠绕的丝瓜,又绽开一朵耀眼的黄花。那袅袅摇曳的喇叭,吹奏着无声的夜歌,撩得细小的韭花,摇头歌唱。地豆的花羽似雪青的蝶衣,含月的夜露宛若裙裾的流苏,顾盼生辉。抓一把月光,清凉无味。动一枝花影,馥郁弥漫。雪小禅在《随心而喜》中说,人间众多的清喜,如小蛇一样游在混沌的日子里,你有时候抓得到,有时抓不到。只要你用心,就能抓到。这月,这影,这一园清露,声声虫鸣,平淡可也能醉得人沉沉酣眠呢。

看露如同看花,不能贪心,不可亵玩。手一重,它就砰然滚落;风一急,它就珠玉飞溅;日一高,它就幻影化形。没了泥土,湿了衣襟,碎了晶莹,美好便荡然无存。懂得知足,懂得珍惜,才会一览万千景象。

菜园看露,是寻找自我的一种方式。在这种慢半拍的时光里,虚伪和浮躁都淡化成透明的水滴。目光所及,尽显生活的素朴、热情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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