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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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的散文1:那些渐行渐远的乡间绝唱

文/高淑英

乡间小贩的吆喝声,曾经是少时乡村街头巷尾独有的一道风景。那忽远忽近的声音,时常响起在小村里,在村头老槐树的枝丫间回荡,各色的吆喝声彼此交相辉映,打破了乡间的静谧,平添了一份乡野生活的自得与恬淡。然而现在,我们已经很难再听到小商贩们那种古朴的、原生态的叫喊声了,货郎小贩已经“淡出”乡间,成为人们心中一些渐行渐远的记忆。

那时候的村庄贫穷、古朴,人们生活与这些小商贩们密切相关。比如谁家的瓦罐破了,买不起新的,需要锔匠补补再用;妇女们的刀剪钝了,让磨剪子师傅磨磨,立刻就会锋利无比;谁家生火做饭的风箱不好用了,可以找一些鸡毛让修风箱的来收拾;家里缺个扫地笤帚、刷锅炊具,可以准备好材料等“扎笤帚”的来现场制作上一大堆,经济实惠。

那些走街串巷的商贩提供的商品和服务名目繁多,有纯粹的贩卖,有提供修缮服务的。他们有的背包,有的挑担,有的推独轮车,有的骑自行车,也有的赶着牛车。过去,这些街头的商贩还不会坑蒙拐骗,特别是一些从事修缮行业的人,都是能工巧匠,都有一身绝活在手。这些商贩在今天销声匿迹,退出历史舞台,也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拿烂铺衬来换针”

那时候,村头叫卖的声音在古朴的乡村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清晨或午间,人们出工劳作的间隙,一声悠长的吆喝,往往会引来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说笑、看热闹。

“破麻袋,漏风鞋,头发辫子拿出来,换烂铺衬来——”,听得这不急不慢的唱歌一样的声音,人们就知道是收破烂的“老姜头儿”来了,“老姜头儿”五十多岁,单身,衣服手脸很脏,活像一件出土文物,跟他推的一车破烂倒很协调,他一年四季推着一辆独轮车走街串巷,四乡八里没有不认识他的。不管什么破烂他照收不误,只有你不愿卖的,没有他不想收的。每次他的小车刚一在老槐树底放下,大人孩子就一窝蜂地聚拢来,一起争着看他的铁丝笼子里又添什么新鲜玩意儿,姑娘们关心雪花膏、香胰子、手镯子、红头绳儿之类,婶子大娘们想换点针头线脑儿、锅碗瓢盆,而我们小孩子眼睛则直瞅着铁丝笼子里的那些颜色鲜艳的玻璃球儿、能变身的“翻花儿”、哇哇叫唤的“泥老虎”、吱吱转动的“孙猴子”,有时候实在抵不住诱惑,回家抱着爹娘的腿不放,直到母亲翻箱倒柜找出一些破烂换回想要的东西,才破涕为笑,一溜烟地跑走了。

“磨剪子嘞戗菜刀”

那时候,因为一部样板戏《红灯记》,使很多人学会了吆喝“磨剪子嘞戗菜刀”,磨剪子师傅吆喝的尾音还没落地,大姑娘小媳妇们就拿出钝了的剪刀、菜刀围在磨剪子的担子前,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磨刀人通常肩扛一条窄板凳,板凳一头捆绑着磨石,挂着陶水罐,另一头的布袋里装些工具。磨剪子磨刀也是技术活,必须做到稳准狠,磨刀师傅一切工作完成后,还会从布袋里掏出萝卜或旧布头,用刀轻轻一蹭,一分为二,便会赢得四围一片赞誉。母亲出嫁时带来了一把“王麻子”剪刀,经磨刀师傅打磨后锋利无比,左邻右舍的姑娘媳妇经常借用,一时成为“抢手之物”。那时,要新买一把菜刀或者剪刀,是一笔大花销,不到彻底不能用,没有人舍得再花钱买新的。

锔缸锯碗的锯匠

“锔锅了锔盆啵——”,随着一声清脆悠长的吆喝,人们就知道是那个“六指”锔匠又担着挑担来了,因为他右手长了六个指头,“六指”成了他的绰号。别看他手有残疾,干起活来却毫不逊色。常言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锔盆锔碗锯大缸的难度最大,技术最强。特别是需要锔的陶瓷,手艺要求最精,一不小心损坏了,还要赔偿,而且锔出的活儿不仅要严丝合缝,还要美观耐看。每当“六指”锔碗时,我们这帮毛孩子就围在旁边观看,只见他坐在小板凳上,膝盖蒙块厚布,先用刷子把要锔的坏碴和裂缝处理好,将碴块按原样拼好、扎紧。接着,将绑好的碗用两腿夹着,从小木匣子里拿出金刚钻沿缝隙两边钻出对对小孔,取出几枚扁平的小铜锔子,用小锤子小心地敲打,一个个地嵌入小孔里将裂缝把紧。最后沿裂缝涂上一种黏性极强的膏剂,就算锔好了。一般的锔匠,不单靠吆喝,也要凭手艺,那时候,锔匠的生意也是一度红火过一阵子的,因为人们生活贫困,买不起新的,所以,锅碗瓢盆很少有不带锔子的。不论多么破烂的家什儿,到匠人手里总能成器。

“磨剪子来——戗菜刀”、“扎固——风箱了”、“拿乱头发来——换针啊”、“赊小鸡来”、“冰糕冰棍”……童年的记忆里,除了这些抑扬顿挫、跌宕起伏的有声的吆喝,还有一些声音如卖豆腐的梆子声,染布匠人的拨浪鼓声,蹦米花的炮声,这诸多执着的、朴素的吆喝声经常穿行在街道上,萦绕村庄的上空,不仅给偏僻贫困的乡村带来了物质生活的需要,还给单调乏味的生活注入一丝新鲜活力。

声音是一种文化痕迹,也是一种时代印记。这流传延续了上千年甚至更久远的时代绝响,让人从中体会到的是岁月的流逝和生命的苍凉。大自然原生态的声音正在被一波又一波的工业噪声和拙劣的音乐所掩盖,昔日乡间熟悉亲切的叫卖声越走越远了,我们正在失落着一道古老悠远的社会人文风景,最为货真价实的民间绝唱。

岁月悠悠,沧桑巨变,那些曾经多么熟悉亲切的声音,已经定格成为我们心中美好永恒的记忆。

乡间的散文2:乡间木格窗

文/积雪草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深刻透骨,有如顽石,任岁月怎样流逝,那块玩石却一直沉淀在水底。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住在外祖母家里的,居处是东厢,偏暗,只有过了晌午,阳光才能透过木格窗,懒洋洋地洒进来,不过,我还是蛮喜欢那里的,喜欢阳光透过木格窗上的纸,昏暗地照进来,那光亮是朦朦胧胧的,带着诗意,慢慢在墙上游移。

木格窗不是两扇左右对开,而是上下两扇对开,夏天,总会找一根细而硬的木棍把木格窗支起,以便清风来去自由。木格窗上贴着外祖母精心剪出的花鸟鱼虫,各色植物树木,每一个小格子上都贴有一幅小小的水红色的剪纸,好看,别致。外祖母的惠心巧手,母亲多少还得到一些真传,到了我这一辈,当真笨拙的不得了,十个指头笨拙如木棍,除了敲敲键盘,再也拿不动剪刀和绣花针。

我喜欢站在木格窗前,看院子里的大丽花,开得艳丽而肆无忌惮,风一吹,那些硕大的花朵便会在风中点着头,喜欢风吹着大丽花摇头摆尾的得意模样;喜欢看鸟雀站在花梗上叫喳喳,不怕人,更不怕院中的猫儿狗儿,自顾自地说着独白;喜欢看院子里的树木,花落籽实,那些果子由小变大,由绿变红,喜欢斑斓的阳光透过枝叶洒满一地;喜欢下雨天,看水滴慢慢从檐下滴落,像一串晶莹的省略号,一滴一滴,悠长坠落的节奏。喜欢下雪天,看那些瘦骨嶙峋的麻雀在院子里的雪地上叽叽喳喳,一边觅食,一边说悄悄话儿……

母亲也喜欢站在木格窗前,她的目光总是游移不定的,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看对面的蚕房?看远处的树木?不得而知,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强的母亲出嫁后一直寄居在外祖母的东厢房里,内心里总会有一些挥之不去的心事吧!外祖母也喜欢站在木格窗前,看院子里的鸡鹅鸭狗,她喜欢看快生蛋的鸡到处找窝,她喜欢看呆头鹅伸着脖子傻叫,她喜欢看那只笨鸭子学鸡飞,她喜欢看她的狗一会儿追鸡一会撵鸭的调皮样儿,那一群鸡鹅鸭狗就是她的士兵。

夜里,躺在暖暖的土炕上,看清凉的月光透过木格窗洒进来,一格一格的月光洒落到喜鹊登枝的红被上,洒落到那盏不曾被点亮的油灯上,洒落到弟弟妹妹呼吸均匀的面孔上,我伸手从炕桌了摸到一个苹果,想咬一口,可是又怕破坏了这宁静温馨的氛围,怕把这美丽的月光打碎,于是忍了又忍,悄悄把苹果又放回原处,然后趴在被窝里,看着木格窗棂,想着心事,就着月光,慢慢进入梦乡。

那是一段美好的田园时光,不争,不抢,不夺。不焦虑,不抑郁,不烦躁。上树摘果,下河摸鱼,追鸡撵狗,和小伙伴们嬉戏,无所不至,无所顾忌。举着向阳花满街地跑,薅外祖母的香葱,打外祖母的青杏。逢上赶集的日子,那便是和过节一样兴奋和热闹,赶几里地的土路,去买一件花布衣裳,买几本小人书,听一段戏,那是村中所有人的节日,最留恋,人间烟火,我能听见心底的大丽花在一朵一朵爆开,带着阳光的味道。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窗户是房子的眼睛,而房子则是乡村的眼睛。我们用眼睛记录着光阴,记录着流年,记录着不舍,记录着眷恋,记录着烦忧与喜悦,记录着乡村生的悠闲和宁静。

流年暗转,多少旧事如梦。

乡间的散文3:乡间小路

文/攀上树梢

乡间小路,你或在田间纵横,或在山间蜿蜒,或沿河岸渺渺远去,或在林中静静穿行;你宽宽窄窄,弯弯曲曲,坎坎坷坷,泥泥泞泞;时而有渠水汩汩伴随,时而有绿草茵茵相伴,时而跨一座小桥,时而过一间路亭。

乡间小路啊,你连着耕种的水田,连着浇灌的菜地,连着挑水的水井,连着砍柴的山岭,连着赶集的墟场,也连着出山的大道;在你的身上,布满了光脚印、草鞋印、牛蹄印,布满了压着重担的脚印,匆匆赶路的脚印,全都是些辛劳和忙碌的脚印……

你这乡间小路,样子十分平凡,可不知蕴含和沉积了多少记忆,耐人品味和感慨。

千百年来,在你这路上,有些人,从蹒跚学步开始,直到年老踽踽而行,来往周折,由少年到中年,又从中年到老年,总在努力地做一件事:谋生活。但,或许他们,几十年里,顶着纷纷飞雪,冒着炎炎酷暑,起早贪晚,到头来,所有的收获,就是在这条乡间路上,黯黯地走到了自己的人生尽头。最终,他们从这条路上,都陆续走进了山岗上的一堆黄土里,却依旧在那里一往情深地守望着,山下那远远近近的乡间小路。

也有的人,不甘在你这条路上落寞了自己的一生。怀抱着种种美妙的憧憬,躇踌在你这条于心难舍却又不愿一生相守的乡间小路上,最终决绝地离开了你,走到了大都市的街道上去。然而,大都市的繁华,也许没有带给他们多少人生的精彩,反而,却在喧嚣繁华中,体味到了一种情感的荒凉;在大城市平坦的大道上,他们的生活道路,或许走得不怎么顺畅,反而,在那开阔和平坦中,总还担心着暗布的陷阱。终于,带着一种沮丧与无奈,他们又返回到乡间小路上,重复着祖辈们一样的生活。仅不相同的,是他们曾经知道,这世上,还有与你这乡间小路不一样的另一种路。而那种路,是不属于他们的。

还有的人,从你这条小路上走了出去,幸运地在别的大路上走得很远,也走得很好。但是,他们不管认识或者走过多少新的路,却总也忘不了你这条乡间的老路。那些路,也许带给了他们财富、地位或名气,却很少让他们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和宁静的幸福。他们在那种路上,走得有些忐忑不安。以至,在他们的梦中,总要回到你这乡间路上,那怕千里迢迢,那怕天涯海角。他们的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这乡间小路。而在别的路上走着的,大多是他们的一副皮囊而已。或许,会有人难耐这种思念的煎熬,毅然抛舍一切,双脚踏回你这魂牵梦绕的乡间路。这时的感觉,仿佛从半空中回到地面上,踏实了。

乡间小路,你是怎样的一条路啊?

你那纵横阡陌,就好像一张网,撒在辽阔的乡土上,让多少生活在那里的人,难以走出你这张巨网;你又像人体中密密的血管和神经,每一根都紧紧地与心相连。即便,有人偶而离开了你,可他的心,却无法与你分离……

乡间的散文4:鹁鸠声里又春深

文/任崇喜

偶居乡间,清晨一场细雨,把尘封多日的乡村冲刷得格外青翠,空气格外清爽。忽然,听到了一阵阵“勃咕咕——勃咕”、“勃咕咕——勃咕”的叫声。这些鸣叫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有时感觉在近处,听起来特别清晰,有时感觉在远处,听起来稍含混浊。虽然看不见鸟儿的身影,但耳际飘荡着的这鸣唱声,却似一串一串的音符,让人听得见绿色,听得见飞翔,让人感觉到了跳动在这细雨里的乡土气息。

友人告诉我:这是鹁鸠的叫声。

鹁鸠?多么奇怪的名字。友人看我有些迷惑,直截了当地告诉我,鹁鸠就是斑鸠。这一下,鹁鸠的形象立刻在我的面前清晰起来:体型似鸽,灰灰的嘴,红红的脚,或棕或褐的翅羽,油光发亮,下腹部呈灰白色,常在树林里筑巢。据说,斑鸠主要有珠颈斑鸠、灰斑鸠、棕斑鸠、山斑鸠四种。在平原,我们经常看到的是珠颈斑鸠,颈后大半圈黑羽之上,缀满或白或黄的珠状斑点,我们常称作“花斑鸠”。

记得小时候,常能见到斑鸠、布谷、花喜鹊、啄木鸟、麻雀、乌鸦、鸽子等鸟儿的身影。清晨的乡村,简直成了鸟儿的世界。早早醒来的它们,或低头觅食,或举头张望,或在枝头蹦跳,更多的时候是在歌唱,把乡村鸣唱得生机盎然、和谐安宁。在田野里,在树林中,在草垛上,在房舍间,常常能看见鸟儿在谈情说爱,它们你歌我唱,或婉转悠扬,或浑厚低回,尽情享受快乐幸福。这其中,就有斑鸠“勃咕咕——勃咕咕——”的叫声。

有一段时间,我十分迷恋《诗经》中那些鸟儿:雎鸠、黄鸟、鹈鹕、鸱鸮、脊令、鸳鸯、鹙、鸢、凫……当然也包括鸠。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鸠是几种鸟儿的总称,只是为这个多次出现的词感到神奇。《诗经》开篇的《关雎》,描写一名男子对淑女的无限眷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曾经以为,这里的“雎鸠”就是斑鸠,不免对斑鸠青眼有加。你想,漂亮文雅的水鸟站在河洲之上,用独特的鸣叫声引出美妙的图景,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图景……后来知道了雎鸠只是鱼鹰,不禁兴趣索然,感觉古人的诗意实在别致。看到“鹊巢鸠占”一词后,对不会筑巢的鸠只能占鹊巢而窠居的行为极为鄙视。后来才知道,“鸠占鹊巢”的鸠指的是布谷鸟而不是斑鸠,人们只是以讹传讹。

“柴桑春晚思依依,屋角鸣鸠雨欲飞”。因鹁鸠将雨时鸣声急切,人们又俗称之为水鹁鸪。鹁鸪的叫声,意味着雨水充足,草木润泽。“何处遥天听鹤唳,鹁鸪声里晓耕云。”在乡间“才了蚕桑又插禾”的大忙季节,却遇了“桑条无叶土生烟”的干旱,农人们听到斑鸠唤雨声声,心中自然就生起一阵欣喜、一种希望。“青黄梅气暖凉天,红白花开正种田。燕子巢边泥带水,鹁鸠声里雨如烟。”春日乍暖还寒,红白花儿开,燕子筑巢,鹁鸪声声啼,正是种田的大好时节。“屋上斑鸠鸣,村边杏花白”,斑鸠装点的是美不胜收的春色。

“竹鸡群豌似知雨,鹑鸪相晚还疑晴。”不知道春雨是不是真的被鹁鸠的叫声唤来了,一片淅沥声里,斑鸠们越野穿林,迎风沐雨,彼此追逐,载飞载鸣。“云阴觯尽却残晖,屋上鸣鸠唤妇归。”雨过天晴,雄鸠对雌鸠放心不下,就不停地鸣叫,呼唤雌鸠归巢。明初杨维桢在《两鹁鸪》里说:“两鹁鸪,朝朝暮暮啼不休。天阴妇弃去,雨止还相求。”这样的有情有义,难怪《诗经》里说,人们因斑鸠吃多了桑葚对身体有害,竟劝斑鸠不要贪吃桑葚。如此体贴和爱护,想想也着实有趣。

“油菜花开满地金,鹁鸠声里又春深。”春光明媚,晴空万里,麦田似海,油菜花一朵朵、一簇簇地竞相开放,将大地抹上一片金黄。世界在肆意地美丽着,一片蓬勃。听到鹁鸠清脆、悠扬,撩人思绪的叫声,还会想“年年事,闲愁闲闷,挂在绿杨边”的春眠吗?

乡间的散文5:乡间泥土亲

文/史忠和

人们说乡村是泥土做的,泥土是乡村的灵魂。绿色的田园,葱郁的林木,肥沃的土地,袅袅的炊烟,总会让我生出一份别样的亲切。乡间的山,乡间的水,乡间的人,乡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在我眼前都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岁月轮转,社会巨变。乡村,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的茅草房已完全不见踪影代替它的是小楼幢幢和花砖红瓦,昔日农闲时走家串户闲聊的村民,如今骑着摩托车、开着小车忙着进城打工、经商。一切都在快速变化,惟独不变的是田园的风情,是那绿意盎然的激情,孕育着生命的勃动。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都是在乡间度过的,即便是读了大学,学校所在地也是在距离城市很遥远的偏僻的乡村,参加工作后,我依然生活在泥土厚重的乡村,至今没有离开过。

恬静的清晨,被清脆的鸟鸣声划过,阳光、雨露和清风,带来了乡间特有的奏鸣曲,圈了一夜的鸡鸭鹅终于摆脱了黑夜的束缚,扑棱着翅膀飞快的向田野、池塘奔去,有的鹅还不时的伸长脖子“嘎嘎”地大声高歌。袅袅炊烟带着它特有的灵性从村庄的房顶屋脊冒出来,时而笔直如柱,时而飘飘渺渺,散乱在人家的房前屋后,散乱在林间树梢。散乱的炊烟犹如画布上的泼墨,淡淡然然如纱,轻轻悄悄似雾。于是家家锅碗瓢盆响,户户厨室飘清香,稀粥、薄饼、小菜、大酱、大葱,带着农家特有泥土的味道,香了口胃,醉了心田。

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踩着黑色的大地,身体涌动着大地的脉搏,任清风自然而然流淌过脸庞和身体,清爽干净,像是不染世俗凡尘。一阵微风吹来,泥土芬芳扑面而至。田野上、小沟旁叫不出名的野花正悄然开放,开的灿烂多姿。一只只彩色的蝴蝶和勤劳的蜜蜂时而在路边翩跹起舞,时而在花间忽隐忽现,悠然的沐浴着初夏的曙光。蒿草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绛红的、银灰的、褐黄的,散发着一种苦而辛辣的气味,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在微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一排挺拔的槐树,正摇摆着它那弯曲的枝干,一串串白色的槐花在阳光的的照耀下,被微风吹落下满地的花瓣,犹如仙女散花一般仙境。

四周满眼的绿,绿的青翠欲滴。山林下,一垌垌翠绿色的田野,一片片墨绿的果园,包围着一幢幢错落有致的花墙红瓦的农庄。那浓淡浑然的绿,顿时令我心境开朗,心旷神怡了。那浓浓的是母亲的绿,绿得深沉而真挚;那苍苍的是父亲的绿,绿得坦荡而质朴;那幽幽的是乡间少妇的绿,绿得浪漫而纯正;那浅浅的是农家女儿的绿,绿得天真而明丽。这温润的绿色正悄无声息地浸透了我的肌肤,渗入了我的血液,直入心脾了。我甚而疑心此时的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已经变成了一株绿禾或是一片绿叶,在绿色的微风细雨中惬意地摇曳着。我贪婪地呼吸这甜丝丝的乡间气息,尽情地体味大自然的盎然生机——鸟语花香、群草芬芳、五谷泛绿、夏情甚殷。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渗透到我的心田,掬一把黝黑的泥土,把它放入家中的花盆中,那花,茂然!这就是乡土浓郁的气息,是乡土自然的力量。

抬头仰望被风吹过的地方,不管是田野阡陌,还是乡间街巷,幸福的影子到处可见。简单,真实,又不缺乏温暖!

住久了都市的楼房,厌倦了车水马龙快节奏,疲惫了霓虹灯的五光十色,越来越多的都市人开始向往农村的田园生活。每逢节假日,来到农家小住几日,品尝一下农家菜,体味一下农家屋,感受一下农家情,天空是那么的纯净、乡音是那么的亲切,乡亲是那么的纯朴。庄稼是多么地茁壮……那是多么惬意悠然的心灵婉畅。

寂静的夜晚,枕着蛙声入眠,疲惫紧张的身心顿然间得以释然。完全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工作生活压力和重负,心中充满着平静和祥和。此刻,我一个人静静的做着简单而温馨的梦:绿色的田园,葱郁的林木,肥沃的土地,袅袅的炊烟------这是属于我的世外桃源。

乡间的散文6:夏季的乡间

文/杨馥羽

暑假,我和妈妈回到乡下老家,美美地感受了一回乡间的惬意与舒心。

夏季的乡间是美丽的。

清晨,“嗒”的一声,一滴露珠从花瓣上滚落下来,落在田鼠的手掌里,它用这捧露珠洗了把脸,就出门旅行去了。“啪”,一朵牵牛花试探性地绽开花瓣,紧接着,“啪,啪……”好多牵牛花不约而同地露出笑脸。不一会儿,小蜜蜂“嗡嗡嗡”地飞来了,采走香的粉,酿出甜的蜜。

夏季的乡间是丰富的。

“喔喔喔”,公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咩咩咩”,羊儿也回应了几声。各家各户的门“吱呀吱呀”地打开了。“汪汪汪”,小狗抢在主人前面飞奔出去,急着给它们的同伴回话。“哈哈哈”,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回响在乡间的小路上。

夏季的乡间是惬意的。

大妈、大婶儿们在树荫下围坐了一圈,聊天的聊天,做鞋子的做鞋子,织毛衣的织毛衣。小伙伴们嘻嘻哈哈地在碾麦场上追打嬉戏。“喳喳喳”,小麻雀不时地提醒孩子们,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注意。

夏季的乡间是悠闲的。

人们端着大碗,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猫懒洋洋地躺在自家门口,享受着日光浴。牛“哞哞”地叫着,悠闲地在草地里漫步。蝉也“知了知了”地唱着,欢快地歌唱着幸福的生活。

夏季的乡间真美呀!

乡间的散文7:乡间腊曲

文/郭华悦

进入腊月,乡间也热闹了起来。

其他时候,乡间大多是一幅忙碌的景象。细心聆听,会发现除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热火朝天的劳动号子,再难有其他的声音。唯有在腊月里,乡间进入了农闲,年也近了,腊月之曲也奏响了。

在年这首旋律优美的乐曲中,最先引人注意的,是村民们热情的问候和寒暄。年的脚步近了,家家户户都忙着采办年货。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欢乐。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相识的人在路上碰到,少不了一阵嘘寒问暖。走在路上,处处可见三五成群的村民们,正热情洋溢地聊着生活琐事。

这首乐曲的另一个音符,便是小孩们的欢笑声。大街小巷,到处是嬉戏玩闹的孩童们,脸上绽放着纯真的笑容。很多孩童的父母,常年都在外打工,把孩子交给年迈的爷爷奶奶。在孩童们的脸上,时常可看到落寞的神情。如今,年来了,父母回家了,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令他们的脸笑得如同绽放的花朵。

喝酒划拳的声音,是年的又一个音符。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常年在外,天各一方,唯有在过年这样的日子里,才有机会共聚一堂,把酒言欢。说着小时候的趣事,聊着打工时的辛酸,再说说自家妻儿的那点事儿,这个年便充满了温情的味道。

母亲的絮絮之语,是这首乐曲中最温暖的部分。回到家里,年迈的母亲忙着做儿女们喜欢吃的食物,还不忘嘘寒问暖。从母亲口中说出的话,似乎永远都没有变化,如吃饱了吗,穿暖了吗,等等。可每听一遍,心中的感动就增加一分。母亲的絮絮之语,是在外打工的人们百听不厌的天籁之音。

年的乐曲,在腊月里奏响了。回家去,听一听这首温暖的旋律吧!

乡间的散文8:四月的乡间

文/愿你与自己温暖相依

人间四月芳菲尽,暖暖的阳光沐浴在大地,阳光下的影子拉着长长的。我漫步在这春日的阳光中,漫山开遍的洋槐花,朵朵洁白如玉;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慢慢凑上前,那朵朵白花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忍不住轻轻嗅上下,丝丝甜腻钻入鼻腔,让人神往。还有那沉醉于花香中的蜜蜂,来回穿梭在花间;不知是这满树的槐花香吸引来了蜜蜂;还是这成群的蜜蜂为这槐树增添了风采,当然这两者肯定是平分秋色,这也有了远近闻名的槐花蜜,尝上一口,唇齿留香。

微微的春分佛面而过,散落在各个角落的蒲公英迎风飞舞,朵朵似雪;飘舞在空中,又仿佛是离家的孩子,独自彷徨在暖阳下。漫野绿油油的小麦,刚刚冒出的麦穗上挂着淡黄的花粉,一眼望去那么辽阔,这满载着希望的喜悦。

不远处的秧亩田中弯腰插着小秧苗的农民,也够成了一处靓丽的风景线。刚长出头的小秧苗悄悄在泥水中露出了头,像个调皮的孩子,一眼望去翠绿翠绿的。长在田埂上的胡豆,浓绿的杆子上颗颗饱满的胡豆,远远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摘上一个,剥开皮,脆嫩的胡豆留下满口清香。油菜花已过了花期,结出了饱满的油菜荚,油菜杆也压低了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沉默不语。

慢慢的彳亍而行,走到不远处的水库前,水波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明亮,三五成群的野鸭在水里结群而游。岸边静坐着的垂钓者和停着的几辆车,在这静谧的午后格外让人感觉放松。

而我却沉醉于这乡间小道,这散发着泥土芬芳的午后;这充满了灵魂气息的乡间田园。我敞开双臂呼吸这淡淡清香的空气,此刻我已融入了这大自然中;我愿化作一阵风,吹遍大地的每个角落。

乡间的散文9:乡间龙舟赛

文/蓝毅

我曾经是很喜欢端午的。

那时,一年之中,我最盼望的节日,除春节外,就要算端午了。

一是我爱吃粽子,二是端午要赛龙舟。

但这份喜悦大多封存在儿时记忆中了。

在南充工作后,远离故乡湖南,一年顶多回老家一两次,端午就成了在节日里给父母打个电话,下班后买点粽子回家。

今年端午前,母亲照例包了不少粽子,到镇上送给哥哥家,带得多,但哥哥却没留下多少,其余的都被他送了同事和朋友。哥哥嫂子不爱吃,侄女小时候爱吃,但现在上了初中,课业重,而且胃口也变了。

哥哥送母亲上车回家时,母亲略显失望和无奈,哥哥也只是憨厚一笑,把在镇上给母亲买的东西送上车,顶着烈日也回了。

但我记得,小时候,哥哥和我一样,也是很盼望端午的。

早在端午一周前,母亲就把谷仓里留的糯谷拿出来碾了,然后郑重地存在米缸里。家里没有粽叶,母亲又舍不得买,往往提前几天赶往百里之外的外婆家,给她端午前送点东西,顺便去外婆家附近的雪峰山里摘粽叶。雪峰山大,粽叶品质也很好,要大清早便上山,赶在露水未干之前便把粽叶采回来,母亲说,这样带露水的粽叶最好,要香一些。

然后,母亲又带着粽叶,大包小包的从百里之外的外婆家坐车回家。她摘的粽叶明显比村里人买的好得多,但稍微留意就能看到母亲的手脚都有采摘粽叶时,被荆棘刮伤的痕迹。

那时的粽子,比不得现在,加上肉或者花生、红枣之类。当时,母亲用碱水把糯米泡了,包粽子的时候,将粽叶卷成冰激凌形状,放入糯米,再用一只筷子把糯米塞实,然后再用一片粽叶包好,用棕叶扎紧,粽子就成了。

放在蒸笼里蒸上个把小时,开锅时清香四溢,不用加糖,我都能吃上三四个。

除了吃的,小时候,老家在端午当天照例都要赛龙舟。

我家就在湖南资水边,那时端午赛龙舟是邻近十来个村落一起比,龙舟往往在端午前几个月就会重上一遍桐油,收拾一面大鼓,训练好龙舟上的桨手。端午那天,十来条龙舟在平缓的江面一字排开,桨手一例是壮汉,舵手都是经验老道的艄公,鼓手则是跟舵手配合默契的中年汉子。比赛时,他们都赤裸着上身,头扎红布带,一声炮响,锣鼓齐鸣,桨手跟随鼓手的鼓声一齐划桨。

锣鼓声、汉子们用力划桨时“嗨嚯嗨嚯”调子声、岸边的呐喊声在青山绿水间响成一曲雄壮的交响乐。在这交响乐中,龙舟如同射出的箭一般,在绿色的江面犁开一条条白色的水道,壮汉们黝黑的肌肉混着汗水被阳光照得闪亮。临近终点时,鼓声越来越密集,桨手们翻起的浪花也会越来越高,这也是我们在岸边喊得最凶的时候。

对我们来说,爱的就是这乡间最美的龙舟赛,爱的是那种热闹劲,谁拿第一,反而没怎么在意。

但现在,家乡的龙舟赛已经停了十来年了,问起父亲,原因也很简单,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舵手都老了,木船也基本被柴油机驱动的铁船代替了,龙舟,谁来划呢?

赛龙舟,已成乡间的记忆,即便在城里,也失去了端午习俗的纯粹。阆中是旅游城市,近几年的赛龙舟,可以说是旅游项目的一部分了。

买粽子回家前,我特意给妻子打了电话,怕买多了吃不了,果然,家里除了我之外,爱吃粽子的很少。

我多少有点失落,不过,经过农贸市场时,发现不少老年人在买艾叶和菖蒲,一来给家里的小孩子熬水洗澡,二来悬挂门上辟邪,端午的味道毕竟没有完全消散,在这一叶一脉间传承。

乡间的散文10:归雁

文/顾乐生

乡间公路延伸着,直插向菜子湖的湖心。我在堤边下了车,堤顶上早已聚集了不少男女,他们架设长枪,手提短炮,静静地瞄准着不远处湖边浅滩里的那一群白色的精灵。我伸着头,也挤进观望的人群。近岸湖滩长堤硬朗朗的,草色青青,芦花摇曳,漫漫的湖水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雾纱,模糊了岸际,仅留下天边的一抹残墨。就在近岸咫尺的一片水草丰美的浅滩,我看见了十几只白色的鸟儿,一会儿向下猛扑过来,一会儿又振翅翻飞。当它们掠过苇丛,如闪电般俯冲下来时,无数双横展跃动的白色翅膀,如利刃,剪碎了湖光山色,在湖面上击起阵阵涟漪。欢叫声不时地回荡在湖滩上空。可能是吃饱了,玩够了,那些鸟儿一齐跃起,飞向远岸那边的湖天。手握长枪短炮的人们,开始低声欢语。我看见了小天鹅,看见了白头鹤。瞧,那里还有一只不忍离去的孤鹤。鹤影亭亭,独立秋水。那只鹤不时低头啄食,又不时昂首警惕。一声短促的啼鸣,似乎是远处同伴的呼唤。一只只鸟从浅滩一跃而起,扇动着的双翼拍响了凝固的空气,身后的黑爪,拖泥带水,留下一串长长的水纹。

一时,湖面静下来,平展如镜。近山青葱,只有山崖上弥陀寺的红瓦黄墙为这灰蒙蒙的水天抹上一点暖色。摄客们还在等待,等待着下一波精灵的出现。我耐不住寂寞,独自沿着犬牙交错的湖边小径,向湖塘深处走去。

翻过一个山脊,湖湾处有一座牛棚,一位老人正在为牛棚编织过冬的草帘。虽然湖边过去用毛竹分割的围湖养殖景观早已不复存在,但残留堤边的竹篱还在。这些密集的栅栏,阻挡了我深入湖心的道路,也成了保护侯鸟的又一道屏障,可它阻挡不了那十几头水牛在湖滩堤岸边草地上觅食的欲望。岸边仅有一只小舟,无人,我只能自嘲,边走边咀嚼着“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诗句。突然,有“嘎嘎”声传来。我抬头望着北山的云天,一行行雁阵出现了,有的排着人字队形,有的排着一字队形,“嘎嘎”地从头顶飞过,那么多,那么齐,赶集似的向南边水天飞去。

在城里,我已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这样的雁影纷飞了。记得小时侯,秋风起,大雁南来,或排着人字,或排着一字,雁叫声声,飞过长空,带着我的念想,飞翔在蓝天;带着我的心情,又盼望大雁早早归来。大雁南飞,雁过留声,已成了过往的印象。

我费力地走在湖堤上,像左侧平行的湖岸一样向湖心探去,那是一片沼泽湿地,水牛们自顾自地吃着青草,全然漠视人的存在,也全然不顾头顶上掠过的雁阵。我欣赏着岸上的牛、水中的影,在浑然天成的水墨画中悠闲。不知什么惊动了离牛不远处草地上的雁群,突然“哗啦啦”,千翅展飞,腾空而起,掀起黑压压的一片乱云,乱云飞渡,带起的雁风从镜样的湖面掠过,吹皱了秋水,吹碎了水波。潮水般的雁声,带着啸鸣,密密麻麻,急翔急落,云卷云舒,如浓墨泼洒,在水天之间漫润,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我以为,这次它们要远走高飞了。可是没有,它们就这样在我的眼前旋飞旋停,高处的列阵,低处的盘旋,几千只大雁总是不离不弃,呼啦一下,乱云卷起,又“嘎嘎”一齐,迅速落下,然后,又向远处堤埂的另一边飞去。

天地清明了,可整个湖场热闹了,迷乱了,“嘎嘎”,“嘎嘎”,沸腾声一片,像炸开了锅一样,是雁群扰乱了雁群,还是雁群欢迎雁群?我隔堤观望,只闻其声,不见雁影,只好徒步回返岸边的高岗,想再见一见它们的身影。

远眺,只见近山青葱,湖面如镜,渡来的薄雾模糊了远处的岸际,水墨一线的另一边,只闻雁声,就是看不见大雁的身影。

养牛的老人说,不要等了,那是它们的家。

哦,它们的家。

乡间的散文11:我爱乡间秋

文/祝宝玉

用在秋的身上,“凉”字最贴切不过,这里所表之意是凉爽,倘用“冷”字则稍显僵硬,才刚立秋,气温尚未降得那么低,谈不上瑟瑟的冷。

母亲说,立秋后三场雨,夏布衣裳高搁起。我数了数,立秋后所下的雨何止三场,照母亲的说法,秋衣应该替代夏衣了,可实际还没到那个程度。想来古人的说辞也并不准确。但反过来又想,自己太较真了。古人所作的诗中,数字大多虚指,是一种模糊不清的含混,大约母亲所说的“三场雨”中所运用的修辞技巧也走的这个路子。毕竟,一场雨重叠着另一场雨,勾连延沓,哪里能分得清哪一场是哪一场啊,便稀里糊涂地归为一场雨了。

在乡下,对节气最敏感的是草木虫豸。“立秋之日,凉风至;又五日,白露降;又五日,寒蝉鸣。”酷热已止,对万千生灵来说,不啻为天大的好消息。漫漫三伏,真如炼狱煎熬,现在总算过去了。飒爽秋风带着温良的美好,吹着草木,或果熟,或粒满,或叶黄,生命进阶新的层次;吹着虫豸,或悦鸣,或高飞,或言情,尽可能地在轮回的末梢里演绎一生最精彩的一幕。

雨过天晴。到郊野的清晨里走一走,用双脚写下一日清新的序章。我爱乡村,爱屋及乌,便爱着乡村的一切,爱庄稼,爱四季,爱昼夜星辰。在这众多爱慕的对象里,静静的秋晨是我的最爱。乡间土路,细,长,幽,生着杂草,连着没有尽头的远方。草尖上挂着白露,此时,打湿了鞋面我也不在乎。伫立远望,绿浪之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烟霭,看似静,却在动,飘忽不定。东方旭日升,斗大的圆,彤彤的红,把周遭的云霞也染得绚烂,它升得很慢。是啊,何必着急呢,在这惬意的氛围里,应该给闲情逸致的人,如我,留足充分的时间,吐纳胸臆里的废气,置换入新鲜的空气,催动血流运行,振奋精神于刹那,醍醐灌顶,清清爽爽地开启新的一日。

今天的人,应该主动去领会古人的深意。《菜根谭》里有言:“以我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大地尽属逍遥;以物役我者,逆固生憎,顺亦生爱,一毫便生缠缚。”人,不免纠缠悲喜爱憎,这便是苦恼之源。对于物欲的无度索取,更增添烦恼一层。可是,人啊,几多不被物欲所左右?几多不忧愁烦恼?我们离古人的深意越来越远,所以做不到天地任逍遥。

乡间的散文12:走进三月的乡间

文/风掠浮云

今年的三月,乍暖还寒,但仍挡不住春的脚步。难得有一个消闲的周末,又遇上一个明媚的好天气,我想要是蜗居在家里,让电脑陪伴,实在是有负春光。于是,我便骑上电瓶车,到城郊踏青去,感受一下乡间早春的气息。

行至城郊结合处,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和煦的春风同时拂面而来,就像姑娘的发际在脸上来回摩挲,有着丝丝的痒,直往心里钻。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把。多可爱的春姑娘,迎我来了。我下了车,便一头扎入大自然的怀抱,把嘴张大,深深地呼吸着沁入心脾的空气。倾听着万物复苏的声音。荡漾在温馨的春色中,贪婪地嗅着春的味道,享受着春的馈赠。徜徉在天然氧吧里,顿觉周身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出奇般的愉悦。

“春到人间草木知”。路边,嫩嫩的小草,露出尖尖的脑袋,笑盈盈地仰望着蓝天,好像在诉说一个冬天的寂寞;没有被食客发现的荠菜,已开满了花,正在风中摇摆着妖娆的身姿,相互间情意绵绵地私语着。路沟两边的农田里,刚被春雨滋润过的小麦、油菜,像一张张铺设的毯子,一望无际,显得更加翠绿。

“沿途顾盼枝头看”,田间沟渠两旁,不甘寂寞的杨树枝梢,也悄悄地裂开了嘴,露出嫩嫩的、暗褐色的尖芽,我想,用不了几天,它们就会被碧绿包裹起来,显得更加茁壮。“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偶有几颗垂柳,此时也舒展开了它们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河道里的水,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偶有几只鸭子游过,给平静的水面,带来了动感,焕发着它原有的生机。再看看春天的天空吧。蓝天白云下怎么还有五颜六色,使人眼花缭乱?哦,那些是周末玩耍的孩子们放的风筝,千姿百态的风筝潇洒自如地飘舞着,飞升着,多么使人心旷神怡啊!春天属于孩子们,天空属于孩子们,然而他们不是同时也在努力地打扮着春天,增添着春天的色彩吗?

春姑娘,我带着一身春寒,刚从不远处的城里而来,只为你明媚的足迹,在这里,我看到了,田里的翠,树上的绿,空中的飞,地上的闹……;我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湿润的泥土气息、清澈溪水的清凉……满眼尽是春的气息,让人惬意无比,让人陶醉,让人无限感动,春天也让我们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

春姑娘,你既给了我欢快的讯息,也请你驭风伴我回家,我不怕一路风尘的疲惫,只盼你舒广袖轻挥腕,也早日让我们共同的家园披上一袭醉人的青翠吧。

乡间的散文13:乡间看戏

文/杨春晓

春天的乡下,一场场“土戏”在土筑的戏台上演。多少次梦回家乡,那裙裾舞动、深情婉约吟唱的一幕幕土戏萦绕心间,如欣赏一首意蕴深厚的乡间长诗,韵味悠远,挥之不去。

之所以称为“土戏”,多是由家乡当地村民自发组成的戏班子,成员多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民间戏曲爱好者。几根竹柱子,几块木板,几顶布篷,就构成了简单的土戏台。演员们不为挣钱,东家吃一顿,西家供一餐,每人的工钱则由某个人或一户大姓分摊,虽收入微薄却乐在其中。他们自筹乐器、服装、道具,或唱黄梅戏或唱楚剧,唱腔虽不是很专业,但那一招一式也像模像样。

每年新春过后,在我的家乡蕲春,一场场“土戏”就在田间地头唱开来。等到外出打工的人都走光,农村只剩下中老年人及妇女儿童,他们也不甘寂寞,最快乐的莫过于聚在一起看“土戏”。

每到三、四月间,在被无数脚板踩得光溜溜的农田中央或在村中人多地段,往来人群川流不息,唱戏声、说话声交织混合在一起,唱醒了乡间的田野,唱亮了乡间的天空。且看那些卖油条、清汤、白馍、饮料的乡间生意人,一边吆喝,一边不时探头看戏,几乎占去大半看戏场地。此时,全村没有一人舍得放弃这样好的看戏机会,即使再忙也要歇下来,享受一场精神的“盛宴”。一连串“镗、镗、镗”的开锣声,就吸引着人们如潮水般涌来。眼看太阳越来越炙热,晒得人头皮发烫,乡亲们依然兴致高昂不舍得离去。人们一边看戏,一边品评剧中人物,偶尔谈论生活中的好媳妇、好儿子以及各类新闻,憧憬着新的春天里新的希望。一个个“土戏”中的人物,一场场“土戏”中的剧情,或再现当官为民做主的光明正大,或反映做人的诚实、守信誉,或表现同甘共苦夫妻的互敬互爱,尽情展现家乡人的淳朴和本真……

土戏常演,乡情常在,土得掉渣的“土戏”依然散发着芬芳鲜活的魅力。

春阳高照,金黄菜花恣意绽放,映山红开遍山野,百鸟啁啾欢歌,看戏的人们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笑颜,缀满了对好日子的期待。人们有的坐在摩托车上,有的扶在自行车边,有的坐在板凳上;有的拿着手机,发着微信,传送祝福。

“杏嫂出来了,大家看!打扮得真好看哩!”人们啧啧赞叹。村妇联主任杏嫂出场了,她是村里公认的演出队长,每场文艺活动都由她发起。虽然从城里嫁到乡下,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但她依然对生活充满乐观自信,笑容宛如艳阳下盛开的桃花般灿烂。

她一步一摇,唇齿轻启,唱腔悠扬婉转,头顶花枝颤动,展露妩媚芳容。嫁到村里快二十年了,杏嫂不仅能说会道、善结人缘,而且还经常帮助乡亲们排忧解难,调和婆媳关系,被人们称作“能嫂”。而杏嫂的每一场演出,都能赢得乡亲们的热烈掌声。

一上午,唱戏、看戏的人们不觉得累,大家就地吃饭、喝水,不亦乐乎。下午开锣,锣声“镗、镗、镗……”一阵紧似一阵,吸引着人们再次投入。结束时,唱戏的演员们都卸掉戏服,唱起了卡拉OK流行歌曲。随着活泼欢快的“小苹果”舞曲响起,场下的小年轻们一个个跃跃欲试,争先恐后报名唱歌。余俊华是大洼厂的“歌星”,他的一曲《最炫民族风》,唱得有板有眼,堪比专业歌手;余品文是余凉村的回乡老板,自报家门上台唱起一曲《为了谁》,歌声嘹亮、充满深情,还把歌词中几处“为了谁”改成“为了乡亲”,让人感怀不已。接着,余又亮、余华平、杨华兵等打工回乡青年纷纷献唱,唱得天空震响,唱得乡亲们热血沸腾。

这时,一位身材健壮高大的汉子走上戏台,脚步稳健而坚定有力。他接过话筒,“噗噗噗”吹了几下:“乡亲们,今天的戏到此结束,明天请大家继续看戏,恭祝大家看戏快乐……”说话的是余启文,虽然已过六十,却脸膛红润,嗓门如铜钟,身形健朗如小伙。他算是村里的“中产户”,儿子有房有车、事业有成,几次接他去城里享清福,他却深爱着生他养他的家乡,硬是守着家门口的几亩田。每年,他用勤劳致富赚来的钱为村里修路架桥,还赞助民间戏班子送戏下乡,赢得乡亲们的一致好评。

“感谢余师傅,我们年年看上了你赞助的土戏!”人们一个个有说有笑,互相寒暄着说不尽道不完的话题。

眼看夕阳西下,人们的脚步还停留在戏台子周围不舍离去。不一会儿,村子东头又来了一支老年腰鼓队,“咚咚咚”开始了下一场的文艺活动。

乡间的散文14:走在乡间

文/安子妤

走在野草掩盖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野草野花枝枝节节的触及在身上,青涩的气息漫延周身,一直微扬于阳光的空气里。这样的情境,似乎是梦里,很遥远以前的事情。

现在,这熟悉的景色,这熟悉的村落和民居,在我们眼前。沿着我们曾经熟悉的乡间小路,走过来,一些浅淡的记忆也在我们的思维里清晰起来。路边草丛里的野花已经叫不出名字,但是它的的确确在我们曾经年少的生活里,那样的别致,那样精彩。淡紫色的,乳白色的花,摇曳着熠熠生辉的笑容,引得蜂飞蝶绕。野草的味道在我们的气息间流动,忍不住捋下一棵不知名的草叶,放在鼻下贪婪的闻一下。草香在心的柔软处停绕,久久不息。

夏日的阳光,远远的照着,充足而炫耀。人在光里,影在绿丛间,偶尔,风过,花草香,即使无语,心也在微笑的花蕊中闪现记忆。

那边,是我们熟悉的马莲花,已经抽出了梃子,开着兰紫色的花,我们每个从乡间走出的人,都记得这种顽强生命力的花,无论是被牛马啃掉,还是被镰刀割去,它依然很快的又发出新芽。在路边或者在地头,顽强地支撑着生命绽放的季节。我们议论着我们的年少时的生活,这个季节正是挖野菜的时候,哪片地的菜多,哪片地的菜大,我们都了如指掌。还有那条小路,通向哪个炊烟正在升起的村子,哪位母亲正在门口远望,从夕阳的余辉里走回家的孩子,这些在记忆中都是那么明朗,那么让人深情回味。泪眼涟涟。

岁月如一面墙,我们在墙的这边,远远地望着,却再也回不去,旧日时光。

村边的树阴下,牛儿安静地卧在那儿嚼着草。用眼神遥望着远方,那里有自己曾经耕耘的土地,正在夏日里孕育着生命。路边,偶尔有几只老母鸡悠闲的啄着石子儿。看见有人过来,匆匆踱进大门里。农家的院子,不再是木条或者高粱杆围成的栅栏,都已换成红砖的院墙,铁艺的黑大门,只有院子里的海棠树或者杏树高大的枝条伸出院墙,还没有成熟的果子诱惑着人的视线,散发着一种我们熟悉的味道。园子里整齐的豆角架,黄瓜架,结着翠绿鼓鼓的豆角和带刺的黄瓜。黄瓜架下,再也找不到嬉笑的影子。园子门口,几乎家家都种着不同种类的花,高大的土豆花,黄色的,红色的花朵,可以与牡丹相媲美。纤弱的五色梅,悄悄展示着自己柔柔的美。这些草木,穿过长长的岁月,只需一缕风,一米阳光,便可安静地在这片土地上,以美好不变的姿态生长,清淡薄欢。

路上,清清静静的,那些捉迷藏的孩子呢,那些撒欢儿奔跑的孩子呢,偶尔有孩子出来,是被大人牵着手,胆胆怯怯的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们,而后匆匆过去。

我们的心头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恍惚与我们小时的家一样,似乎又不一样,变化了什么呢?谁也说不出。时光竟迁,毕竟我们走出乡间很多年了,那种原始的亲切也在一点点的淡去,如一部旧的电影片段,模糊却又有一些清晰的画面。是在记忆里的那种留恋,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生,再也不可能回到乡间了。在灯红酒绿浮躁的生活中,我们已经忘却了乡间的忙碌,春夏秋冬时节不同的收获,忘却了村屯间鸡犬相逐,顽童嬉戏的情景,还有傍晚蛙声起伏,夜里蟋蟀奏鸣的生活了。梦里几度飞花,身外又是多少尘世变迁!

乡间一直就是这样,把太多的怀恋揉进我们的心里。直到某一天,我们会忽然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自己留恋的地方,曾经在记忆的最深处封存的地方,那,是我们的乡间。

乡间的散文15:乡间夏夜

文/徐宣冬

晚间微雨,家里门窗洞开。在宽敞的阳台上放两把椅子,在黄昏的余光中或在对面楼幢灯光映照微明的光影里坐着。

不觉间听到屋后远近的蛙鸣,乡野的气息仿佛扑入心底里来,不觉怀念起乡间夏夜来。

记忆里似乎乡间的夏夜都有月光,无比静谧。乡间的四合总有唱和般的蛙声,上了年纪的人静静地坐在四合院的天井里,摇着蒲扇慢声细语地聊天,孩子们庭院里和在村口的路上淘气,做着大家都熟知单调又有趣的游戏;也有一些时候是不闹的,听裹脚的白发婆婆们讲那过去的事,听那故事的时候,好像就有一丝丝凉爽的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身子;有时婆婆们会教我们唱悠远的儿歌,现在还记着这么一段:"月光光,光亮亮,外婆带你做衣裳。月光光,光亮亮,表姐带你去放羊……"在心底里吟起来,能分明感觉到童年夏夜丝丝凉爽的风;也有一些时候,大家都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出声,细细地消受夜的清凉,可以听见山泉在呜咽,似母亲闲暇时哼着的歌谣,可以听见间隙唧唧的悠然虫鸣,让人欣羡它们的那份悠然,抬头看天,偶尔有几片淡云滑过皎洁的明月,仿佛能听见云月摩擦的声音……

夜阑人静时,在绕院的水沟和庭院里的池塘边诱捕泥鳅和黄鳝最是刺激难忘。乡村的四合院基座之外都绕有排水的沟渠,年深日久,沟渠边的石缝和沟渠里沉积的淤泥便有黄鳝和泥鳅生息,白天它们隐藏起洞隙里,夜深人静时出来觅食。泥鳅不是稀罕之物,我们更想捉的是像鳗鱼一样的黄鳝,只是泥鳅会明目张胆一些,黄鳝却是性情慎微,轻易不肯露头,因此难捉,不过我们却有办法。农家的灶台缝隙里都生活着一种蟋蟀,我们管这种小生灵叫锅灶织,喜欢夜间在温暖的灶台上活动。每当晚饭过后,夜深人静,厨房内一片静谧,潜藏在灶台缝隙内的锅灶织便会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急冲冲,气昂昂,在灶台上争抢食物残渣。它们舞动触须,或爬、或跳、或追逐嬉戏,不时发出阵阵唧唧鸣叫声,更烘托出乡村特有的宁静。在灶台上轻易可以捉到一两只肥大的,放在火上稍稍一烤便满屋溢香,用白线扎起来,带上鳗剪、手电筒和水桶就可以行动了。三两人一组最好,人多脚步声乱,容易惊吓到我们的猎物,得轻悄悄沿着沟渠边走,遇有在泥面上静伏的泥鳅,小心用鳗剪干脆利落就可以捉到。黄鳝却不露头,有经验的伙伴对周遭观察之后断定哪里可能有黄鳝的时候,就将烤香的锅灶织放到沟渠边的洞口附近,黄鳝总经不过诱惑,慢慢地靠近香饵露出头来,然后便忘了凶险跟出来,待到全部现身之后,另一个人小心用鳗剪由其身后靠近,猛不防一下子将它剪到水桶里来。此时如果不机敏,黄鳝很容易逃脱,再怎么诱惑也不肯出来。有经验的人绕着沟渠加上池塘一晚上可以捉到许多,肥大的黄鳝甚至有近半斤的。大家享受的是扑捉的过程,烹煮起来每人分不到许多,却是别有滋味。

如今,乡间的人们大多搬离了乡村,搬离了聚居的四合院,老房子逐渐破败荒凉,再没有干净的院落,没有白头发的婆婆给孩子们讲故事,唱悠远的儿歌,也不知老屋的沟渠里是否还有那些泥鳅和黄鳝在生息繁衍。在城镇,大家习惯蜗居于自己的房间里,邻里极少往来,更没有围坐的去处,孩子们更没有了昔日我们那样成群的玩伴,感受不了我们昔日乡间纳凉的自由散漫和夜捉黄鳝的乐趣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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