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乡村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乡村的文章(精选15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乡村的文章1:瓜棚豆架雨如丝

文/李季

瓜棚,豆架,是乡村最寻常的风景。

瓜棚是竹子和稻草搭成的,里面虽然放着竹床,但夜间从来不住人。乡间民风好,加上家家都种瓜,瓜是不用看的,瓜棚多半是用来躲雨的,更多的时候是孩子玩乐的场所。

吃过午饭,孩子们坐在瓜棚的竹床上打牌、下棋、拍纸板,渴了就跑到瓜地里,用手拍拍这个瓜,拍拍那个瓜,从声音里辨别出最熟的那一个,摘下来抱到瓜棚里,大家七手八脚砸开后,拿着就啃。玩累了、吃好了,倒到竹床上就睡着了。常常是在雷声中惊醒,揉着眼睛,翻身坐起,双腿吊在床边,茫然地看着棚外翻滚的黑云以及云间张牙舞爪的闪电,直到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心里才会兴奋起来。不一会儿,大雨变成细雨,渐次停了下来,孩子们光着脚丫跑出瓜棚,依旧浓烈的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村庄上空飘过灰白色的云块,高大的树木上挂着亮晶晶的雨珠,湿漉漉的瓜叶在阳光下青翠逼眼。大群的红蜻蜓在瓜地上飞翔,透明的翅膀,扇动着明亮的阳光。有时候,还可以看到彩虹,孩子们叫嚷着“出绛了”,惊喜地抬着小脸,看着彩虹。大人们在雨停后,顶着草帽、扛着农具,走出村子,孩子们结束看瓜的任务,或是帮着大人干活,或是另找地方玩耍。

菜园一般都挨着瓜园。菜园里的茄子需要搭架,黄瓜需要搭架,豆角更需要搭架。豆角刚长出藤蔓时,大人们在每棵豆子旁插一根竹子,在一人高处把五六根竹子系到一起结成一组,再横着把每一组用长棍连接到一起,结实、好看的豆架就搭成了。十天半月,豆子爬到一人高就开始开花结果了。豆角花是紫色的,形状像美丽的蝴蝶,有着淡淡的清香。薄翼细腰的黄蜜蜂繁忙地穿梭在豆架之间,兴高采烈地成全了每一朵豆角花的爱情。

瓜棚,豆架,雨丝,伴着农人从春末走到秋初。瓜吃完了,瓜秧黄了,豆架上没花了,蜜蜂不再来了,空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凉爽,让人心生曲终人散的怅惘。然而,瓜棚还在,搭豆架的竹子一根根抽回去放好,明年还可以用。

岁月悠悠,周而复始,瓜棚豆架,雨丝依旧。

关于乡村的文章2:乡村蓑衣

文/徐明冬

旧日乡村,蓑衣是农家必不可少的物件,如今已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蓑衣作为一种历史的传承,承载了一代又一代农家人的情感。

我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对蓑衣比较熟悉。从记事的时候起,看到在田间劳动时,几乎人人都披着蓑衣。因为那时蓑衣对农家人来说太重要了,穿着它可以遮风挡雨,在炎热的夏季可以防晒,中午还可以把它铺在树荫下歇息,到了晚上把它铺在河畔沙滩上乘凉……当然,那时候,只有大人才有蓑衣,小孩子要是有一件属于自己的蓑衣,会让小伙伴们羡慕不已的。

范礼彩老人出生于上个世纪40年代,家住本县的西部山区,今年74岁,从12岁起,她就跟着母亲学习编织蓑衣,至今已62年了,粗略计算,老人编制的蓑衣数量也有几千领了。

编蓑衣用的原材料很多,大多用的是马穇草和河里自然生长的一种蓑衣草。这两种草又韧又结实,任你怎么使劲也揪不断,随便取出一根能提起一桶水来。马穇草是从一种名叫“穇子”粮食作物的秸秆上采下来的叶子,穇子是当年山区的主要种植作物,新采的马穇草即使晾干后仍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植物清香。使用前,先要在水里浸个把小时,然后便可编织大大小小的蓑衣了。也有用玉米皮,还有河边一种叫“江苗”的植物编制的,因其不耐用、不美观而逐渐被人们淘汰。根据蓑衣的大小,一件蓑衣大约要用到6到8斤左右的马穇草。

据范礼彩老人介绍,结蓑衣要先打领子,在从蓑领向下编织的40趟过程中,4根草成一扣,一扣连着一扣,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第一趟的扣数是40,朝下每一趟多一扣,编织出的花领与格路呈现美妙的几何图案,从打领到结成蓑衣,须完成2400多个扣眼,花费4-5天时间,范礼彩老人还清晰地记得,30多年前,一领蓑衣才卖三元钱,那时的3元钱,可以买十几斤大米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随着各种雨衣的普及,穿蓑衣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舍不得丢下这伴随了他们多年的蓑衣,在路边修车摊,村边的树下纳凉,偶尔还可以看到蓑衣的身影。

范礼彩老人说:“老了,精力也不如以前了,现在编制一领蓑衣,需要一周多的时间。”儿女们都已成家,如今的范礼彩老人,已是四世同堂,按说,老夫妻俩应该安度晚年了,儿女们也都劝老人不要再这么辛苦了,可范礼彩老人说:“我不是缺这俩钱,我觉得吧,编蓑衣是一种习惯,我这几十年都没停下来,哪天要是不编蓑衣,我的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让范礼彩老人高兴的是,现在有不少人上门来订购蓑衣,当然,现在来订购蓑衣的人不是为了遮风挡雨,而是买回去收藏的,老人编制的蓑衣外形美观,质量过硬,有不少喜欢收藏的城里人买来挂在家里做装饰,也别有一番田园风味。

正聊着,范礼彩的老伴从门外走进来,老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里拎着一把铁锹,像极了古代的大侠。

和老人告别前,我买了一领蓑衣,准备放在家里收藏,现在的蓑衣价格是200元。

关于乡村的文章3:乡村手艺人

文/九满

小时候,乡村里有各种各样的手艺人,最常见的莫过于补锅的,走村串户的补锅师傅一手拉着风箱,一手烧着铁水,神奇地将烧穿的锅补好;榨油作坊的师傅们执着悬吊在空中的撞槌,唱着有节奏的号子,将撞槌悠悠地撞到油槽中的木契上,伴随着撞击声,沁人心脾的油香从油坊里飘荡开来……

爆米花

由远而近的“爆—米—花—嘞,爆—米—花—嘞……”的叫声,马上吸引正在玩耍的小伙伴们的注意,伴随而来的是雀跃的欢呼,飞跑着回家或向爆米花匠围过去。爆米花匠在一处较宽敞的地方放下担子,轻手滑肩,小心地放好工具,系上围裙,慢条斯理地摆好架子,给炉子生好火。右手拉着风箱,左手则悠哉悠哉地转动着机器的摇柄,身子不紧不慢的一仰一摆。他那拉风箱的手不时地管理一下炉子,拨弄下火苗,呼塔呼塔的风箱很快将炉中的炭火吹得一明一暗,不一会儿火苗就旺起来了。

随后,孩子们提着装有米的水桶或洗脸盆蜂拥而来,爆米花匠熟练地将大米装进那圆圆的机器肚子里;眼睛时不时地看看仪表,专注的情形里总是带有几分神秘,摇晃着的爆米花机让黝黑的“炮筒”在铁架上荡着秋千。不一会儿,爆米花匠迅速起身,敏捷地提起爆米花机,塞进一个镶嵌着铁皮的布袋里,“砰”的一声巨响,雪白的米花被强大的气流喷射到布袋里,现场顿时被一阵白雾笼罩,爆米花的香气也四处飘散,让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清香。白花花的爆米花倒进洗脸盘里,捧着热乎乎的爆米花,伸出舌头叼几粒晗在嘴里,脆脆的、甜丝丝的。

在那个尚未完全摆脱温饱的年代,香喷喷、酥酥的爆米花无疑是一场味觉的盛宴,成了我儿时美好而幸福的记忆。

弹 匠

秋收过后,弹匠老周就会领着他的几个徒弟,挑着三三两两的工具箱,摇摇晃晃地从一个村庄走向另一个村庄,从一座城市走向另一座城市,越过一道道山山水水,从遥远的浙江来到我们下柴市。一弯弹弓、一个磨盘、一个弹槌和一条牵线杆,这就是老周们的全部家当。老周个子高大,但背有点驼,可能是长期俯身抡弹槌留下的病根。

几条高凳,上面两块门板一合,再铺上一张床单,就组成了老周们的工作台。天刚朦朦亮,老周便领着弟子们起床,来到主人家的堂屋开始工作。老周拿起放在墙边的弹弓,弟子递上弹槌,随后,老周微微弯曲的身影便在屋子里不停地漂移。老周扬起手,将紧握在手中的弹槌向斜背在肩上的那根“弦”敲去,“锵东——锵”,顿时,老周奏响的欢快激昂的音乐韵律便弥漫了整个小村。

槌声就是命令,槌声就是集结号,呼唤着我们这群小孩子向老周靠拢,“人来疯”的老周此时也许会即兴哼唱几句:“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我们爬飞车那个搞机枪,闯火车那个炸桥梁……”老周边唱,边用“手榴弹”不停地敲击着五音弦,指挥着棉花絮们翩翩起舞,将原本紧贴在一起的棉花舞动得蓬松起来。

棉花之舞一结束,老周便放下弓槌,用牵线杆开始牵线,牵好了线,被絮慢慢成形。

大人们有时也会过来凑热闹,他们就象看戏一样,听老周弹奏棉花的声音,看槌起槌落,边看边评论,有时会问老周一些问题,比如家是哪里的,家里有几个孩子等等。老周一边忙着活,一边和村里人做着交流,有时他还把自己在各地见到的、听到的奇闻逸事像讲故事一样说给大家听,发表着对生活的感概。

裁 缝

小时候,我们村子里最有名的裁缝莫数彭桂兰了,她总是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一手握着画笔,一手拿着皮尺,轻言细语地重复着她那职业性的言语。她做的衣服针脚细密,做工精致,穿在身上舒服合体;一块并不起眼的布料只要到了她的手中,三剪两裁,便会把一个不起眼的丑小鸭装扮成一只美丽的小天鹅,所以,附近的小媳妇大姑娘都争着让她做衣服。

大概是我上初二的时候,因为五哥结婚需要制作一些新衣,母亲便把彭桂兰请到家里来替五哥量体裁衣。平时愁眉眉苦脸的母亲,那几天总是笑意盈盈地和彭桂兰商量着衣服的大小和式样,彭桂兰则计算着布料的多少,谋划着怎样用布最为节省。

那天,彭桂兰把我叫过去,亲切地说:“九满,来量量尺寸,这次你要穿的确良了。”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一颗心激动得咚咚直跳。她拿着皮尺在我的肩膀、手臂、腰部不停地比划。接着,她左手拿着尺,右手拿着粉笔,在铺展的布料上潇洒地勾勒,再用剪刀沿着粉迹唰唰地剪,布料就被分割成若干小块,然后在缝纫机上踩上几轮。一件漂亮的衬衣终于在我的千呼万唤中大功告成,彭桂兰让我穿上试试,说实话,我一穿上就不想再脱下来了,因为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件高档衬衣,我用手轻轻地抚摸一下,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贫寒而单调的日子,穿新衣是我那时最开心的期盼。

随着现代文明地冲击和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现代化的机器作为生产工具已日益减少了人们的手工劳动,迫使那些像裁缝彭桂兰这种具有鲜明乡村色彩的手艺人,诸如染匠、织布匠……正从我们身边悄悄逝去,日渐被人们遗忘,消失在喧嚣浮躁的现代生活中,随之而消逝的还有各式各样的传统手工技艺,留存在人们心中的只有那一幅幅朦胧远去的场景。

关于乡村的文章4:乡村散章

文/石泽丰

春燕

那些灵动的生灵,脚爪粘满泥土和风雨的气息,在飞翔之中,双翅扇出一方蔚蓝的天空,重新展现在春季的背景之上,欢快的鸣叫在春雨和阳光中诉说青山绿水,诉说涌动在头顶上方神秘的蓝。

我的感受因之发生了变化,如同燕子一样并不斑斓的梦,和孩子七彩的风筝,一起飞到了天上。

美好的春季里,不是所有的事物都是一帆风顺,但那些在冬季尘封已久的故事,那些天空中动听的歌谣,都在春燕的翅翼或嘴唇里倾泻而至——这些黑色的精灵,翼上载着灿烂的阳光,载着绵绵的春雨,载着春天意境深远的诗和梦,为大地书写神圣的篇章。

还能清晰地记得童年里的春天和春天里的童年吗?我们遗失了童年,但仍拥有春天,我们站在村口,眺望飞翔的燕子,只要它们一掠过头顶,生命也就从此绿了。

山花

生长在岩石的唇边,风餐露宿的女子,摸着漆黑过夜。

山花开在无人过问的山梁上,开出的野性,生动了萧条一冬的山岗。

山花,你是我最爱的女子,我爱你的美、你的顽强,你用真诚与我的目光对话,你用坦露将我伤口的冻冰融化。

如果说奉献是一种错,那么爱情便是婚姻的坟墓。你奉献着去挑战虎口,在山头,你将生命的筹码押下,美恰恰证明了你是最后的赢家。

短暂的一生,我爱的女子。今夜倒在你怀里入睡,我愿成为你花香宿命的背景,同你一道体验着另一种宿命。

妈妈的芦花湾

妈妈,您芦花湾里的故事又泛起了白色的浪花。很久以前,我童年的舟子就是轻轻地泊在那里,避风躲雨呵,我的妈妈!

妈妈,您教会我“童真似诗,岁月如梦”。不知从何时起,您摇摆送我上路的手,成了芦花湾里一帧独特的风景,它送走了您的岁月,送来了我千里万里对您的牵挂。

我知道,没有您的日子,家会变得空空荡荡,戈壁沙滩也因此变得荒凉。年年岁岁,您种植茅草屋上的炊烟,丰富了家的内涵,也生动了芦花湾里的故事,不是吗?我的妈妈。

妈妈,您不惜头发花白将我送进城里,让我在城里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这里生活节奏真快呀,我从不习惯到习惯了紧张,至于阅读和写作,我只得占用一点夜深人静的时光……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里,我梦见了黄土地,梦见了我古老的村庄。月下,那个白了头的默然而立的长者,是年迈的您,还是我多年不见的芦花?

妈妈啊,我的妈妈!

关于乡村的文章5:乡村的雾

文/疏泽民

走进村庄,很容易邂逅一场大雾。

雾,是从地下悄悄冒出来的。日落西山,暮色渐浓,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烟。经过一夜的酝酿,到了第二天清晨,薄烟便浓缩成凝重厚实的大雾,几步之遥的灌木模糊成一团黑影,三丈之外的树林、村舍、山峦消失殆尽,徒留下一片空蒙。

雾,吞噬了田野,吞噬了村庄,吞噬了光亮,也吞噬了声音。在雾中穿行,往往多了一股豪气。放慢脚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眼前的雾,都是由一颗颗晶莹而细碎的小水滴组成。微尘般的水滴在低空悬浮,伸手一抓,就能抓出一大把,攥在手心,潮润润的。雾粒粘在眼睫上、发梢上、树叶上、草尖上,串起了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不由心生喜欢,喜欢得不忍用手去摸,生怕一伸手便打碎了雾滴晶莹的睡梦。抬起头,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蒙蒙的帷幔,而自己仿佛成了一颗小行星,在浩瀚而沉寂的宇宙中漂泊。别看那些帷幔稠得密不透风,但是,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主动让道;待你走过,又悄悄围拢,缝合,不留一丝缝隙。这时你会觉得自己有一股神奇的魔力,无论浓雾垒成的铁壁铜墙多么坚固,你都可以自由穿越,畅行无阻,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最有意思的,是日出之后的雾。这时的雾,渐渐消散,但又不是全散,散与未散之间,就有了几分诗意。乡下的雾十分低调,总是贴着地面匍匐,沿着地面袅袅翻腾。那些树木、村舍、山岗,一半埋在雾里,一半直指苍穹,在朝阳的映射下,幻化成海市蜃楼。有时候,大山的半腰处会悬起一条环状雾带,远看犹如系着洁白而蓬松的围脖。爬上半山腰,一头扎进雾带里,你会发现,身边缥缈着的,是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飞絮,伸手一扯,似乎就能扯出一串,甚至,还可以揣进口袋里带走。

乡下的雾是水做的。水库、水塘、河湾、溪涧、沟渠,凡是有水的地方,差不多都能看到雾,它们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水面上闲庭漫步,蹁跹起舞。水做的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升腾上天,就成了洁白的云;天上的白云,一旦下凡,就成了水灵灵的雾。乡下的雾总有一种朦胧美,正如国学大师季羡林所言:“雾能把一切东西:美的、丑的、可爱的、不可爱的,都给罩上一层或厚或薄的轻纱,让清楚的东西模糊起来,从而带来了另一种美,一种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不到的美,一种朦胧的美,一种模糊的美。”乡下的雾轻盈,摇曳,富有灵气,却又谦逊内敛,润物无声,一如敦厚淳朴的父老乡亲。

雾是乡村的亲戚,隔三差五,就给村庄披一层洁白的纱巾,这让住在城里的我有些羡慕和嫉妒。在城里,很难见到这样富有灵气的雾。其实城里也有“雾”,准确地说,那不是雾,而是霾。霾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就扮成雾的样子,朦朦胧胧的一片混沌,犹如隔着磨砂玻璃,滤去了许多鲜活的色彩,就连太阳,在它的过滤下,也变得苍白,毫无血色,没精打采,一如城里那些亚健康状态的芸芸众生。行走在喧嚣纷扰的都市,天天被刺鼻呛人的霾裹挟,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尾脱水的鱼,心里憋屈得难受。

城里的霾,是死亡的魔鬼。而乡下的雾,才是鲜活的精灵。我喜欢村庄的雾,如果有空,我会去乡下走走,扯几片雾带回家。

关于乡村的文章6:梦里水塘

文/一叶枫缘

家乡村旁有一口水塘,水清而秀美。 塘边,有一棵大樟树,成为水塘倒影的标志风景。几棵柳树,也依水而立,婆娑摇曳,婀娜多姿。村庄的东北两面的房屋与水塘的中间地带是各家各户的菜园,种有柳树,槐树,各种果树,有瓜棚,葡萄架,还有各种蔬菜等等,塘边上的瓜果十分逗人喜爱,青青的藤蔓,黄色的花儿,连着瓜棚下吊着的丝瓜,南瓜倒影在像镜面一样的水中,鱼儿在倒影水中的瓜,叶,花中游动。小寸候,我喜欢站在塘边看水塘倒影,那景致使我着迷。忽然鱼被惊动,一个转身,搅动了水面的平静,倒影变得模糊,那一瞬间的我,心中会有几分不悦。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村民们的生活很清苦,但乡邻间却和睦相处,互助友爱。水塘边常传来村民们的欢声笑语。各家各户的菜园是隔开的,有的用土砖砌的墙围着,有的用竹条扎着栏栅。不让喂养的鸡,鸭,羊进入菜园子。他们都从砌有石条的塘边处挑水浇灌菜园,通往菜园的那条小路,每天傍晚后都被水撒了一地。生产队收工后,村民们互相招呼着进了自家的菜园子,边劳作边欣赏着满园瓜果,不时还相互交流种菜种瓜果的经验和技术。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靠塘的路边上有空地,一位老人利用空地种上了丝瓜,南瓜,冬瓜。老人是从外村搬来住的。原本跟儿子住一起,儿子特别能生育,给老人生养了7个孙子孙女,当时的生产队,社员们都穷,建不起新房,10口人住在两间老屋里。实在太挤了,老人只好搬出来,只身住进了村东头那间曾放过生产队杂物的小屋。老人虽然年岁大了,但十分勤劳能干。每天傍晚,都为瓜果浇水施肥,这时,塘边不管是撒草喂鱼的人还是在自己菜园里浇菜的人,都会主动放下自已的亊,帮助老人提水浇菜。天道酬勤,老人种的瓜果年年丰收。

夏天,男人们劳作归来,一个猛子扎进水塘里,游上一圈,再擦洗身子,洗去尘土与疲乏。晚上,当月亮挂在树梢时,村民们摇着蒲扇来到塘边的树下乘凉,男人们抽着卷烟,女人们拉起家常。

腊月,为了凊理塘里的污泥,村民们把塘水抽干。那是全村人的节日,干塘后,人们把喂养的鱼按大小搭配一户可分一份,其余的小鱼小虾任人捞取,那种在泥水里爬滚的狂欢,让人十分难忘。

水塘及水塘边的果园也是孩子们的乐园。大人们钓鱼,孩子们坐在一旁观看,有时用一根线,扎一条蚯蚓,钓一种不用钓钩能钓上来的小鱼。外婆家的菜园里有几棵枇杷树,其中最大的一棵紧靠塘边,树上的枇杷又大又甜。枇杷熟了,村里的小伙伴们经常爬到树上摘枇杷,满满地装进了衣服口袋里。如被大人们看见,挨骂必不可少。因为大人们并不在乎枇杷被摘,还是担心有人不小心掉进水塘里。外婆因此操了不少心,那些日子里,一听到菜园里有声响,赶紧从窗户往外望,生怕有小孩子爬到靠塘边的那棵枇杷树上去。有一年,外婆要出远门,刚好又是枇杷要熟的季节,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竞让人活生生把靠近塘边的那棵枇杷树砍了,让我心中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外婆邻居家的菜园子最大,土砖砌的围墙,墙上面搭上厚厚的干稻草,干稻草上面用石头和土压着。以防雨水淋湿土砖。菜园里靠塘边搭了一个大葡萄架。儿时,我们常结伴偷偷地进入他们家的菜园子,玩捉迷藏,摘果子吃。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出门,外婆叮咛最多两件事,没有大人陪伴,不要和小伙伴们到塘里游泳,不要到邻居家的菜园子里去。后来慢慢明白了,邻居家菜园里靠塘边的果树最多。大人们生怕有小孩攀爬果树掉水塘里。

水塘边的树,瓜果蔬菜,水塘清清的水,游动的鱼,那是印在我脑海里的一幅风景画。在我心里,秀美的水塘是有内涵的。水塘因静而沉稳,自在,安然,因静而不骄不傲,不显不露。风再急,它都能坦然承受,既使风把水荡起来,荡到水塘边缘时又折了回去。雨再大,溅起的雨花再密集,雨停过后,塘面立刻恢复往常的平静,水也不留混沌。 秋天,水塘更清澈更怡人。坐在塘边,秋高气爽,偶尔风荡起水面,层层波纹闪着金光,偶尔水中有鱼跃动,发出一声水响,立马又潜入水中无声无息。水塘的静,既是一种美,也是一种平和的境界,它能沉浞尘埃,过滤杂质。它使亲近它的人心变得宁静,变得平和。梦里水塘,那是记得住乡愁的地方。真想时光回到天真快乐的童年,真想再看到家乡水塘的那一汪碧水,照得进白云蓝天,那么静,那么清,那么美。

关于乡村的文章7:叙旧

文/刘进

少年时,在乡村,经常看见三五个长者在茶余饭后闲谈,通常是在村里的梧桐树下。爷爷也是闲谈者之一,饭后,爷爷经常会拿起烟斗,往梧桐树走去,他喜欢把老布鞋脱掉,垫在屁股下面,然后坐在树下扑哧扑哧地吸烟斗。

弥漫的烟雾还未散去,树下就已经多了两三个老人。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则蹲着,就开始闲谈起来。倘若不是阴雨天,每天都能听见从梧桐树下传来的阵阵谈话声。那时候,我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和那些长者有那么多话聊。有一次,爷爷摸着我的头,笑着回答我说,那叫叙旧。叙旧,一个我从未听过的词,涌进我年少的脑海。

随着年龄增长,上了中学,我才知道,叙旧就是谈论跟彼此有关的往事。都说往事如风,又有何值得畅谈的呢?直到上了大学,在白朴的元杂剧中读到“今朝一日笑声喧,又得才郎叙旧缘”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少时爷爷和几位老人叙旧的场面。那个年代,电视并不普及,大家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一块,轻松畅谈,一起兴就毫无遮掩地哈哈大笑。我这才意识到,尤其是对上了年纪的人,回味往事,谈笑风生,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日前,和几个同学相约,一起去看望高中时的班主任。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五点,桌上,我们和班主任一直在畅聊高中时代。班主任能言善辩,激情飞扬,我们也不甘落后,共同回忆起高中时的快乐与艰辛,分享各自的秘密。天色已晚,依然意犹未尽,只能恋恋不舍,起身作别。

二十多年来,这是我吃的时间最长的一顿饭,我也真正体会到了叙旧的乐趣。以前同学聚会时,吃过饭后不是去KTV唱歌就是到网吧打游戏,然后就各自归家,话甚至都没谈几句。而今,大家坐在一起,虽然好久不见,但在一番畅所欲言后,又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往事虽如风,但以成熟的心态谈论过往,不悲也不喜,不怨也不炫,只是简简单单地回忆,岂不是也有一番别样的轻松和畅快?

关于乡村的文章8:怡卉园里满目春

文/张振勇

乡村旅游如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蜗居城里的人们纷纷走出城外,欣赏姹紫嫣红的春天。阳春三月,邵东城郊的怡卉园正是花红柳绿春光明媚的大好时光。外出郊游,昭阳公园太近,大云山太远。位于邵东城外十公里的怡卉园刚好不远不近,驱车十分钟就到,理想的郊外园林风光,是家庭特别是孩子踏春郊游的理想去处。

拥有历史传承的名胜园林古迹固然美不胜收,新建的现代园林也不泛特色。怡卉园是新建园林,没有历史文化的制约藩篱,依山就势大开大合,可古典,可现代,把园林打扮得青春靓丽。园里有成片的樱花林,紫荆花,还有仿古池塘边上的杨柳岸。茵茵草坪里点缀着疏疏朗朗的香樟与桂树,清幽如许的花丛林间,三三两两的女孩顾盼神飞地在春光中摄影。漫步林间小径,满目春光融融,花香袭人,绿树萦绕,园林与自然风光目不暇接。垂柳风姿绰约,一袭杨柳春风。樱花怒放迎宾,美人鲜花相映。走在花树相映的林阴小道里,风姿绰约的少女,天真无邪的孩童,成熟稳重的长者,都是春天里怡卉园中一道流动的风景。

清明时节,怡卉园里人流如织,宛然名山大川的风范。三山五岳,那是古代帝王封神的去处,名山大川,却有历代文人墨客的遗迹。名山大川与新建园林,应是各有所长。比如,声名远播的寒山寺,其实也不过是一座小小的禅寺。因了智者的灵性,带霜的明月,暗夜的乌啼,孤寂的渔火,夜半的钟声,悠悠扬扬地响彻了时空与人文的千年。寒山寺钟就这么响着,让历时千年的人们念念不忘。游历过寒山寺的朋友们回来说,那座孤寂的寒山寺,怎么也领略不了唐代张继笔下寒山寺的意味。寒山寺是用来想象的,想象中要有那首诗画合一的“夜泊枫桥”图,否则它只是一座平常普通的小小禅寺。怡卉园里,樱花,紫荆,桃花,成片成林地开放,组成一处处花的海洋。目遇之成色,耳闻而成音,人来人往的花间、小径、树旁,到处都有笑语盈盈的人们。占地一千多亩,还有规划建设的区域,一座欣欣向荣的休闲园林正在长大,宛如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玉树临风般行走在邵东的青山绿水间。

煦暖的阳光挥洒在林间花海,挥洒在红男绿女身上。飘飞的风筝在空中竞高斗巧,惬意的孩子在草地里欢呼雀跃。我心闲气定地走在樱花大道上,路旁鲜花迎面而来,又向后退去。这么怡人的花木青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二千多年前孔子“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二三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大同世界在我脑海里闪现。从古及今,人们都在追寻从心灵到身体的舒畅,都在追寻自然中纯美的风景,即使是上古圣人孔老夫子也不例外。融融春光,烟桥画柳,心旷神怡的山川胜景,可以超越时空历史,让所有人都能赏心悦目。

山顶揽胜,碧天空阔,如黛青山披红挂绿,次第排开的城市乡村尽收眼底。心中感慨,园林如画,人美如画,江山如画,如此美景秀色可餐。还记得那位叫范蠡的越国大夫吗?在自己功成名就之后,急流勇退,毅然离开越国,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西施泛舟江湖,那意境,那情趣,那逍遥,令无数学贯古今的智者慨然神往。据《越绝书》记载:“吴亡后,西施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这是说范蠡与西施,离开了越国,去到了他们的理想乐土,过上了美满的生活。他们离开了滚滚红尘,他们悠游于碧波江湖,对于范蠡来说,醇酒美人肯定不负当年的如画江山。

真想来一次时空穿越,在揽胜亭里备一席素雅的酒席,请带着西施的范蠡,让这位千古美人,随着铮铮飘洒的琴音,即兴来一曲长袖盈怀舞春风。也许,这一对名重千古的佳丽,一定会醉倒如此秀美的怡卉园里。他们一定会留恋,一定会心醉。面对满目春色,面对拂面春色,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们会醉到在如此怡人的春光里。

关于乡村的文章9:乡村是线条的

文/杨崇演

一个个乡村,如同在清晰的地平线上的一个个闪光点。而由它们组合而成的线条,简约,优美、深远。

在点点风景中,最先跃出身影的是一滴滴露水。可别小瞧了这一点一滴的露水——老辈说,艾叶上的露水可以让眼睛更加明亮,韭菜上的露水能治白癜风,荷叶上的露水会使人的皮肤更有光泽——这些功效没办法验证,但我宁愿信其有,因为在我看来,这是对自然的敬畏,对乡村的尊重。一块块泥巴,童年的最爱。拿一点,捏成一个碗状,“啪”的一声往地上一摔,泥点四散飞舞起来,周围的人身上、脸上,全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泥子,互相瞅瞅,都成了大花猫,一起大笑,那笑声,似乎颤动了半个村子。所以,我说:一个又一个乡村,就像上帝信手撒下的一颗颗谷粒——谷粒伴之以晶莹的雨露和温厚的泥巴,怎不生根发芽,落地开花?!

乡村的线条,或是随手一点,或是精心勾勒,不一而足。

直线的田埂犹如网绳,一条条一线线分割着田野,无论是水汪汪的水田,还是收割后的稻田,切得如此分明和坦荡。田埂的长短、修整的程度、侍弄的好坏都是是否丰收、是否富裕的标识,农人岂敢不校正?直线的扁担犹如秤杆,把乡村的四季量在肩上。一根扁担,把父母挺直的脊梁压成一张弓的形状。父母把扁担立在墙角,心里却放不下肩上的重担。

如果说乡村直线是流畅的美,那么乡村曲线就是婉转的美。炊烟在无风的时候,它是直线的,直冲云霄。有风的时候,炊烟就旁逸斜出,从瓦缝中绕出来,从屋顶上绕出来,从树梢上绕出来,从电线杆上绕出来……散的是形,不散的是神。看那山腰的梯田,一沟沟,一波波,一弯弯,一层层,由山脚往上,我,目力如何能及?农人们挑了担子,荷着锄头,扛上铧犁,在线条之间跳舞,淡定而富足。弯弯的乡间小路,是乡村的经脉吧!跟着它,七弯八拐,随便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家。哪个出嫁的村姑回娘家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村姑健壮丰满的身子显现出的曲线美,是健康的美。

乡村的线条是静止的,也是运动的。一会儿是点,一会儿是线,一会儿是方,一会儿是圆。方格木窗,是画,更是诗——“窗含西岭千秋雪”不是画吗?“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不是诗吗?圆圆的池塘圆了男女老少的梦——戏水的戏水,浣洗的浣洗,钓鱼的钓鱼……

乡村的雨后彩虹,半圆弧线划得十分妖娆,经常不期而遇。在红、黄、橙、绿、青、蓝、紫七彩外衣的打扮下,显得尤为动人——这是经历了风雨后的美丽,也是懂得了生命意义的美丽。天上的彩虹多像地上的拱桥,令人陡增乡愁。我家门前就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拱桥,弯弯的像半个圆。当年吹吹打打、花花绿绿的新娘子,在桥上落下轿子——明眸善睐,深情款款,撩起裙裾……重走那座弯弯圆圆的石拱桥,曾经的笑声,哪儿去了?挑着谷子的扁担“吱呀”声,又遗落在哪儿了?

乡村的线条美不单是平面的,也是立体的。看那瓜果,长长的是冬瓜、丝瓜,短短的是甜瓜、茄子,圆圆的是龙眼、南瓜,扁扁的是扁豆、刀豆……看那一张张精致的蜘蛛网,奇妙无比,放射状,似雷达,虽细若游丝,却可以承托钻石的重量。蚊子一旦经不起诱惑,去找蜘蛛,那就只好“自投罗网”了——这恐怕就是自然的社会法则,在赏心悦目的美丽面前不可有贪念。

乡村,是点与点的相连、线与线的相牵、圆与圆的相依,剪不断、理还乱。走出乡村的人,都由一根根、一股股的线牵着——游子在这头,密密缝的针线在那头。

关于乡村的文章10:青瓦上的故乡

文/王琪

我常常凝视那些乡村屋顶上的青瓦。光阴的水中,一间间覆盖着青瓦的老屋,犹如一条条长满鱼鳞的游鱼,静静地漂浮在时光的河流中;又如一册册摊开的线装古书,写满故乡的心事,默默地铺展在蓝天白云之下。诗意而古雅,宁静又闲适。然而,这种青瓦黄泥墙,“绿树村边合”的盛景,现在却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线,只化作一团浓得化也化不开的乡愁,萦绕于胸,挥之不去。

青瓦是历史上一张发黄的名片,时光中一瓶陈年的老酒。据说它从西周开始零星出现,至东周广为使用。从帝王将相的豪华府邸,到平民百姓的简陋屋舍,从气度庄严的宫殿寺庙,到繁华绮丽的茶楼酒肆,都有它的身影出没,俨然古代建筑中一位不可或缺的谦谦君子。我的家乡甘谷,地处渭北黄土高原,历史悠久,素有华夏第一县之称。自从人文始祖伏羲在这里点燃了文明的薪火后,就一直没有熄灭过。一方水土,孕育了优秀的儿女,也创造了灿烂的文明。“秦砖汉瓦”作为我国传统建筑文化的一个缩影,在甘谷同样有着悠久而光荣的历史。渭北的黄土黏性大,土质好,是制作青瓦极佳的原料。因此,甘谷渭河沿岸,几乎村村都有砖瓦窑,但尤以新兴镇土桥村生产的砖瓦脊兽最为出名,自古就有“砖瓦名三陇,脊兽誉九州”的口碑。

我从小对青瓦情有独钟。不是因为它的美丽,而是因为耳鬓厮磨,日久生情。那时乡下的世界,就是一片瓦的世界。住的是瓦屋,用的是瓦灶,吃饭用瓦碗,盛水用瓦盆,提饭用瓦罐,玩最多的也还是瓦渣。儿时的我们没什么玩具,村子里最多的是石头瓦渣。于是就地取材,四五个小伙伴凑一起,在地上画一个形似单元楼似的方格子,随便拣一片瓦块,玩一种叫“跳房子”的游戏。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有一种叫“泥哨子”的瓦制小玩具,我们叫它泥响儿,有小人样式,也有小动物样式,造型奇特,声音清脆,吹起来,响彻云霄。空旷的童年里,也便有了音乐的装点。

犹记得,在老家村庄背后的堡坡下,有一处烧瓦的瓦窑,至今遗骸犹存。若干年前,就在这个瓦窑前,一个少年,曾经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望着泥土如何在熊熊的炉火里,一天一天变成青瓦。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泥土在火中的呐喊和嘶鸣,就像听到乡亲们收割麦子时,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大声吼唱秦腔的声音。火里淬过,水里浸过,泥土转世成了青瓦。之后,这些青瓦,被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或以肩挑,或以车拉,运到新修的院子里或寺庙里,一片一片地盖上房顶,成为新房或寺庙。从此,坚守就成了它的职责,守望就成了它的使命。盖在寺庙里的青瓦,梵音冲洗,香火熏染,自有一种隔世的寡淡,世人只能报以仰望的姿态和朝拜的心怀。而盖在农家小屋上的青瓦,瓦楞间长着纤细的小草,蹿着幽微的炊烟,瓦脊上走过鸡,也跑过猫,有一种尘世的烟火气息,也让人觉得温馨和亲切。但不管是寺庙上的青瓦,还是农舍屋顶上的青瓦,日子久了,就都脱离了一般意义上的建筑点缀,成了一种文化抑或精神上的指向,指向古典,指向旧梦,最终幻化成游子心中的一片乡愁。

在一些浅淡平常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把青瓦看成一部旧书来读,书中有故乡的人事,故乡的风情。四季在转换,昼夜在交替,而青瓦也在晦明变化中呈现着不同的色彩和精神。春天里,万物都是新生的,连青瓦也显得新鲜生动,像一排排刚打捞上来的鲢鱼,摆放在屋顶展览;夏日炎炎,青瓦沉沉,它们固执地匍匐在烈日下,守望晚归的亲人和放学的孩童;秋风徐来,秋阳高照,乡村的屋顶也会成为晒场,青色的瓦片上,晒着红色的辣椒,黄色的柿饼,一幅绚丽多姿的“晒秋图”,煞是好看;冬日里,风雪交加,寒气袭人,那些屋顶的青瓦,更像我的亲人和邻居,一片青瓦抱着一片青瓦,相互取暖,一排青瓦挽着一排青瓦,迎风傲雪,让人心生感动。

然而,我最喜欢的还是看雨中的青瓦。雨从天空来,拍打着青瓦,溅起的水花犹如一树树白色的花朵,又如一朵朵童年的梦想,盛开在眼前。雨水顺着瓦楞流淌,在檐下挂起了一条条银亮银亮的雨线,打在院中的石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好似奏响了一曲故乡的山歌。透过朦胧的雨雾,我看到了青瓦上的青苔,我也看到了宁静安详的故乡。这样的时刻,让我的内心充满幸福和快乐。我相信很多人心中的家园,就是一处青瓦覆盖着的老房子,以及屋檐下的木格子窗棂,木门边的农具和草帽,墙壁上挂着的辣椒,堂屋里摆放的神像。这些朴实的记忆,不但沉淀成了家的温馨亲切,也沉淀成了一个地方的丰厚底蕴,融入每一个游子的血液中。

青瓦上的故乡,是童年的梦想,是母亲的叮咛,是一片醇美的乡情,更是一杯浓浓的乡愁。然而,如今,老家村子里的青瓦房只剩下几家,都是老年人住着。小楼多了起来,个个楼高院深,古老遗风渐渐走远,轻易找不到一丝故乡古村落的优雅和平实。那些青瓦覆盖着的土屋,低头不语,静默不言,闲看人间风雨。

关于乡村的文章11:秋天,乡村吃烧鱼去

文/杨芳兰

秋天刚从夏天的手中接过接力棒,天气就有了一丝凉爽之意。最直接的莫过于空气不再那样酷热和潮湿,而多了许多清爽和惬意。雨水也不再那样狂下不停,而是有了几丝缠绵和情调。周末的早晨,遇上这样的好天气,而又恰好遇上从新疆远道而来的姚姐,正好可以趁这样的天气到野外到处走走,以缓解整个夏天带来的困倦。这不,一大早,乡下的老表就打来电话:快来老家吃烧鱼了。这样的好天气哪里去?当然是要到乡下体会农家烧鱼的。

秋雨的气息透过开着的车窗,悠悠飘进来,吹动着我青青的长发,秋雨裹着的凉意,如同池塘里的水波浪般在我们周围散开来,飘洒在我们裸露的脸上和手腕上,如同被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轻轻揉揉的抚摸般,让人情不自禁地,心里多少有些难为情一般,赶紧拉上车窗。没有了城市的喧嚣,田野一片干净,在经历初秋又一场绵绵细雨的洗礼后,稻穗开始转黄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老表家村口。车子不能开进村庄,大家下得车来,弯腰伸臂做几个长长的深呼吸,秋风的爽和秋雨的润就一下灌满整个身体了。不再有车窗的反射,要是不仰脸朝天看,根本感觉不到还有几颗毛毛细雨。去抓鱼的路上还有一洼洼积水,要绕着才能走过。虽然是绕道而行,没走几步,皮凉鞋还是进水了,湿湿的,走起路来脚趾老往前移动,滑滑的。还不如赤脚走路来得利索。赤脚走路虽然不是第一次,不过那也是很久远的记忆了。露裸的脚板底跟大地上一洼洼水塘直接亲吻,那感觉真如初恋般美妙。走过一丘丘稻田,老表指着前面的一丘稻田说,就是那块稻田了。这里很没有行人更没有车辆来打扰,只要到达这里,感觉这片天地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在挽起裤管下田的时刻,才感到稻穗和稻穗上的雨滴打在脸上,酥酥的痒痒的,原来雨并未停歇。

只见老表拨开谷穗,用手小心翼翼地整理出一条水沟,鲤鱼便顺着水流全部聚集在水沟里。几个从县城一起去的朋友也学着老表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卷起裤管下到田里,提着水桶,猫着腰,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寻觅着鱼儿的身影。老表说:“大块的鲤鱼一般都隐藏在水深的地方,它们会做成一个窝,如果你发现哪一处的稻穗特别稀疏,一定就是鲤鱼的老巢,要是还过一段时间,鲤鱼吃到田里的稻谷,鱼肉就更细嫩了!”

大家下到田里,早把老表教我们找鲤鱼老巢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刚看到一条跳动的小鱼,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两只手牢牢的抓住它滑滑的身子,可是还是从手里滑出去了。有时遇到大一点的鲤鱼,大家猛扑上去,通常都是扑空,鲤鱼儿身子一跃,又跳到水深的田洼里去了,溅得大家一脸的泥巴。当然我们几个朋友只是凑个热闹,为了好玩,鱼还没抓到几条,早弄得满身是水和稀泥巴了。只有老表和几个乡亲厉害,他们从田里一桶一桶地往田坎上提着鲤鱼,看着它们在桶里活蹦乱跳,身体闪着银光,我们顾不得满脸的泥巴和已经被雨水浸湿的裤管,大家相互看着对方一脸的稀泥,都开心地笑了。一阵阵秋风吹过稻田,沉甸甸的稻穗在微风细雨中哗哗作响,好像在为老表今年的丰收用力鼓掌。

当红通通的炭火熊熊燃起,一条条白花花的鲤鱼放在了烤架上,再把韭菜、香葱、青椒,荫兜草、还有一种侗族叫“骂孬”的鱼香料洗干净。我们也在旁边学着分拣出好的蔬菜放到菜盆里,进行再次清洗。喂!老表端出一大盆切好的西瓜放到大家的面前,我拣了一块最大的放倒嘴边。“嗯,好甜!”正宗的林带西瓜就是特别脆,入口即化,还有一阵清香回荡在口鼻之间。在吃西瓜期间,大家都同时闻到了烧鱼的香味飘过来,大家赶快用筷子把鱼一条条翻过身来。有一些已经烤熟的鱼儿就放倒菜盆里,用一只手抓住鱼头,用筷子慢慢把鱼肉剥离开来,撒上盐巴、味精、香油,然后跟洗好的野菜一起搅拌。在还没有搅拌透油盐的时候,有些朋友已经抵不住香味的诱惑,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了盆中还未完全叉烂的烧鱼,轻轻在盆里沾一点香料汤,便放进了嘴里,哇!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吃饱喝足,漫步出老表家的村庄,秋风吹来,稻穗与田埂上的花儿草儿微微颤动。那些花儿草儿悉悉索索的来纠缠我们的双腿。低头俯视的当儿,恰好和一朵花儿来了个正面的亲吻,那缕缕清香,像闪电般穿过鼻孔直达胸腔。正要细细品味,却惊扰了一只藏在稻田里的鸟儿,扇动着翅膀,惶恐地鸣叫着,飞向另一片稻田,然后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消失了。随手采下一把各色的野花,凑近了端详她们被雨水润泽的脸庞,吸吮她们青翠欲滴的芬芳,跟刚喝过的农家糯米酒味混在一起,真是美妙极了。

秋天,终究是要过去的,就如这风景如画的乡村,我们终究是要离开的,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心中为秋天丰收所保留的那份诗意,会永远定格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

关于乡村的文章12:乡村『立冬』

文/魏益君

一场冷雨,一阵凉风,把秋天送走了,于是,一个新的节令便如约而至——立冬了。

立冬了,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化……

清晨,轻柔的风儿开始带着寒意,炊烟的色彩也开始变浓。暖暖的炊烟是那么的惹人爱怜,袅袅的、直直的升起,映衬着苍茫的天空。忽有一阵轻风,烟柱被风儿折弯,压在农舍的身后,像是给农家的院子梳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继而,炊烟渐渐散开,漫上房顶,挂在树梢,笼罩着温情的农舍和农家悠闲的日子。一柱冬日的炊烟,总给人温暖的怀想,使人悠悠然想起灶间烧火的母亲,和被灶膛跳跃的火苗映红了的那张慈祥的脸庞。

村头的白杨林开始叶落纷纷,林子里铺满了一片金色。太阳也起得晚了,摇一摇睡得惺忪的红彤彤脸蛋儿,趴在树梢,与满地的黄叶相映成金色的柔美。晨风吹来,树叶沙沙,枝头还总有那么几片树叶不愿落下,在冬风里飘飘,不知道是对秋天的留恋,还是对冬天的招摇。

立冬了,并不是没有了绿色,新播的麦苗已经吐绿,一行行,长成优美的诗句。初冬的晨雾总是青睐这片绿意,慷慨地罩上一层轻柔的丝幔。当风儿吹走丝幔,叶尖上便缀满了珍珠般晶莹的晨露。麦苗儿尽情吮吸着初冬的甘露,为着另一个节气的拔节,积蓄能量,养精蓄锐。

谁家的汉子踏着晨露走向变得清瘦的荷塘。他知道,满池的艳丽过后,便是庄稼人真正的喜悦了。汉子穿上水服,走下池塘,捞出一节长长的惊喜,与自己比着身高,脸,笑成了一轮初冬暖暖的太阳。于是,乡间小径上,女人开始挑一担鲜藕,笑意盈盈地走向乡村的集市。“新鲜的莲藕唻!”女人一声长长的吆喝,如同新鲜的冬藕,鲜亮清脆。

立冬了,日子开始一天天变冷,也许会有一场雪,给大地披上洁白的羽裳,让千峰万岭变成银山,使消瘦的树木进入冬天的花季。于是乎,冬天变得温情脉脉,开始进入孕期, “不是一夜寒彻骨,哪有清香扑鼻来”,冬天里孕育着春天,静静期待着,期待娩出一个艳丽的季节。

乡村的节奏开始变得不紧不慢起来,猫儿狗儿懒洋洋地追逐着太阳,追逐着一份温暖。农人有了闲暇,围一个火炉,沏一壶浓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开始了神仙般的日子。不知谁家的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在迎娶穿一身红衣的新嫁娘,把一个寒冷的冬日闹得热气腾腾。

立冬了,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孕育,农家孕育着一个新的希望,大地孕育着一个明丽的春天,一切都美好着,激情澎湃着……

关于乡村的文章13:乡村偶遇

文/王昆

赵庄水库

第一次遇见你,就让我流连忘返——迷人的赵庄水库。

你是大自然赐予赵庄这个原始村落最美的礼物。

你没有大湖的雄浑,但却不失湖的气度;你没有大湖的粗犷豪放,但却不失湖的灵性。你不与它们在宽广上一争高下,你有你的气度和天生的丽质。

你不像大湖那样招摇过市,你只是偏居一隅,在宁静与安详中,将自己修炼成深巷中的闺秀。

一只白鹭的翱翔,衬托出你的孤独与静谧,一对白鹭的比翼,衬托出你的温馨与浪漫,一群白鹭的到来,则衬托出你的壮观与美丽。

你是纯洁的,纯洁的连鸟儿们都不忍心将你打扰,它们只是静静地蹲在水边、树上或者芦苇丛中,深怕破坏了那一湖净水。就连那几排柳树也将枝条舒展成绿色的屏障,心甘情愿地立在水中为你守望。

有人说你没有博大的胸怀去拥抱一条山脉,然而,你却把一个有着8000多年历史的原始部落揽入怀中,那个部落就叫做——顺山集,你用生命的乳汁将她哺乳呵护,让史前文明闪烁着古韵今辉。

顺山集遗址

顺山集,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因为那里的故事广为传颂。

顺山集,对于我来说又是陌生的,因为它的具体方位到底在哪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我却无从知晓。

我被这个名字深深地吸引着,于是,心生一个念头,就是近距离地一睹你的容颜。

你不像皇宫贵族那样,生怕被世人忘记,总是用雄浑的高强和威武显赫的门庭作为特殊标记,让人记忆;你也不像王侯将相那样,声名显赫,威震一方。你淳朴、谦逊,从诞生的那天起,注定就是这个星球的主人。

青山绿水将你环绕,环绕成一个山岗,那高高的山岗上,郁郁葱葱,苍苍茫茫,你圈地而居,掘土为壕,在无垠的旷宇中独居一方。

你择水而居,采集、捕鱼、打猎、生火、耕种,自创一块领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生命不在于长久,而在于伟大。你以柔弱的生命体在与大自然抗争中,创造了“天下第一壕”的辉煌和“中华第一灶”的美妙。

绿草青青,白雾茫茫,一群佳人,靠水而居,虽然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但我们愿意寻找你来时的方向。

关于乡村的文章14:乡村夏景

文/江南人

夏天的风

有人说,是热情的太阳送来了夏日;也有人说,是温柔的夏风带来了夏日。太阳和夏风,带来了一首绿色的诗,书写在乡村的山峦上、田野间。

夏天的风宛如一位玉树临风的帅哥,他一到来,看呀,满世界的女子都妆扮了起来:田野上铺上了绿色的地毯,欢迎他在上面曼妙舞蹈;树儿着上了青绿的裙子,期盼着帅哥柔轻的爱抚;姑娘们如同一只只轻盈的花蝴蝶,期盼着夏风的光临,好让她们如蝴蝶般临空飞翔……

聆听夏风吹过的声音,清脆好听:飞过山峦,山林间随即飘出阵阵的交响乐;飘过田野,轻柔的玉笛声飘然而起;撞在姑娘们的窗棂上,叮叮铛铛的风笛声如阵阵天籁,飘入耳际……

最美是聆听夏天的风。

夏天的风,是阳光里缕缕的树叶,是傍晚时槐花的香。如果说,春天的风是杨柳风的话,夏天的风,就是调皮的风。飘起在女孩子的裙摆上,宛如朵朵的花儿开放。风从榕树下吹过,托起孩子们的笑声。夏天的风,和着花香,飘在了女孩的长发上,如杨柳摆动,婀娜多姿。

夏天的风,温馨又舒坦。如冰镇的清茶,如甜甜的冰激凌。清凉,顽皮。

夏天的风,惬意凉爽,淘气轻松。聆听夏天的风,感受心情。

夏天的风,是槐花的清香。迎着夏风,芬芳迎面而来,那是花香,是夏天的味道。透过树枝的空隙,炎炎的阳光照射在地上,荫凉又淡淡。悠悠远远,小小轻轻,画下美丽的图案,伴着自然的小曲。

最美的风,是夏天的风。

夏日的阳光

夏日,最诱人的就是那七彩的阳光。她是一位美丽的化妆师,把大地妆扮的分外妩媚、妖娆。

夏天的阳光,透过满山的树林,点点斑斑照耀在草地上。满眼绿色,空隙间闪烁着阳光点点。抬头看,睁不开眼,听见鸟儿在枝头的歌唱。夏天是绿色的,满眼的树叶,草丛,还有写满年轮的树干。夏天是金色的,阳光明媚,灿灿耀眼,炎炎温暖。夏天是红色的,满地的花朵,争相开放。夏天是蓝色的,蓝蓝的天空,蓝蓝的湖水。

走进树林,荫凉的树叶下,炎炎的阳光被树叶遮住了脸庞。树叶儿在风中悠然,飘飘荡荡,悠然自得。夏天的风儿吹过来,很是凉爽。蝴蝶在草丛里飞来飞去,绕着花瓣微笑。远远望去,分不清哪里是蝴蝶,哪里是花儿。花儿在蝴蝶中,蝴蝶藏在花儿中。鸟儿飞过了枝头,树叶落在了泥土上,被夏风轻轻地吹起又落下,飘过泥土的清香。

走在草地上,软软地,沙沙的声音。那是草儿们在迎接来往的行人。草儿们探头探脑,轻轻哼唱。在阳光的照耀下,在大树的怀抱中,小草无忧无虑,清清淡淡,鸟语花香,安逸安静。停下了脚步,观赏美景。郁郁葱葱的树木衬出天的蓝,云的白。伴着自然的鸟虫声,望着远处,倾听自然的声音。微风吹过,涓涓的流水声,夏天的花。是树林的和旋,是草儿的歌唱。思绪如水流淌,山水在思考,那是大自然的音符。

拥抱着阳光,走过草地,来到小溪边。溪水流淌着,快乐的旋律。清澈的河水,鱼儿在游荡。溪水底的石头露出水面,留下了一圈一圈弧形线。扔一颗泥巴到水里,鱼儿争相有了过来,红彤彤一片,摆着大尾巴,寻找食物,又或是在嬉戏玩耍。蜻蜓飞过来,落在了露出的水草间上,仔细看去,蜻蜓的翅膀快乐抖动。一眨眼,蜻蜓又飞了别处。

夏天,让我们给心情放个假,走进大自然,欣赏大自然,倾听自然声音。

关于乡村的文章15:感动,在乡村流淌

文/高晓华

在机关工作,乡村是经常要去的,去了也一定有感触有收获。但这次,到乡村去的感受似乎有了些根本性的转变。从党校中青班实岗锻炼回来后,心里总觉得有些沉甸甸的挂牵,下乡期间脑海里的一些身影总挥之不去。想想终于明白,有些经历注定与思考同行,有些视角定当成为启迪,有些体验定会终身难忘。

到村里的头两天,我们小组三人集中入户慰问了十多户老党员及困难群众。清一色的黝黑皮肤,清一色的满脸沟壑,使得我们的心情一直感动着。好在,老人们乐观的态度,让我们感到一种力量,感到一些欣慰。在曾连任了7届村主任的一位老人家中,我们和他促膝交谈,一声声,一句句,就像亲人一样亲切,随意……老人不时用手揉眼睛,刚开始我们都以为老人有眼疾,直到后来,我们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晶莹的东西,那是泪水。老人感动了。但话说回来,更应该感动,更应该受到教育的是我们,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灵的净化和情操的陶冶呀!告别的时候,我特意谢谢他20多年为村里所作的贡献,没想到,他轻轻回答了我一句:“没啥子,都是为党工作嘛!”言者寻常,听者震动,我无数次在电影、电视里听到的以为是豪言壮语的话语,居然在乡村,从一位老人习以为常的表达中流露出来!老人几十年忠诚于党,无悔奉献,如今仍保持一颗不忘来时路的初心,对党的事业、党的干部仍然牵挂于怀,一往情深。

在一位贫困户的院坝里摆谈时,从附近来了一位大婶和一位大伯,那位大婶激动地告诉我们,她听说村里又来了一些干部,高兴得很,特意赶过来看看。那位大伯也很兴奋,打开话匣子,向我们谈及对村里产业发展的建议时头头是道。我很惊讶,老人思路如此清晰,谈吐很有见地,后来才得知,他是一名老村组长,常年义务为乡亲们疏通水渠、检修线路等,几十年如一日,对村里的情况太熟悉了。我们心里再一次涌起感动的波澜。

第三天,村里安排了一次党课。原计划是由小组的年轻学员授课,只因他咽炎发作,换我去讲。我不知道面对基层党员如何上党课,好在这两天的入户走访,使我感动敬佩,心里有了些底。于是,我根据村里的情况,选了“共享”理念、“精准脱贫”、“不忘初心”三个切入点作了讲解。同时,我还点赞村里党员干部是一群坚定理想信念、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的合格党员,村支委更是一个坚强有战斗力的集体。心的谢意,传递的是敬仰;情的表达,赞许的是力量。党课结束后,我看到几位老人都亲切地向我们挥手致意。我想,这是我平生上的第一堂有真情、有内容、有见地的党课。

我们小组一学员入住的那户农家是一对老人和一个4岁的孙子。晚上,这位学员在微信群里发了张小孩睡在他身边的照片,大家都开玩笑说他收获了一个幺儿。第二天,我们几位学员在街上碰面,这位学员一眼就看到爷爷带着孙子在对面的食店买糕点。看见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小发糕,满脸欢喜,边走边啃。这位学员急忙走过去牵起小孩进了附近一家小超市。在满屋的食品架上,这对“父子”细心挑选着,我不停地用手机拍下珍贵的照片,走出超市后,我还冲着他们的背影拍了几张。大手牵小手,走在人群中,画面如此和谐而温馨。

微信群里另一小组学员发的一组照片也让大家百感交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差不多都是八九岁吧,一起在柴火灶前洗碗、烧火。三张小脸在灶前的合影,笑得很灿烂,这与那略有些脏的衣裳似乎不太搭调。也许,是爷爷奶奶老了,洗不动衣裳了,衣裳是他们自己洗的,没能洗干净。回校的第二天,在微信群里一位老师的倡议下,大家捐助的爱心包裹就通过快递寄出了。“同在蓝天下,幸福嘉年华”,关爱留守儿童,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很多事。

实岗锻炼,让我们在岗位转移中掂量责任,在视角转换里体验生活。乡村的艰苦,有时让我们觉得时间过得慢。但远离尘嚣的宁静,令人内心澄明的氛围,让大家的心难得地沉淀下来。“一切为了群众”“服务群众最后一公里”,在深入乡村以后不再是一般化的表述,而成为我们“情为民所系”的内心坚守和“利为民所谋”的责任担当,成为灵魂深处的感动。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