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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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文章1:传诗话父亲

文/邓跃东

去长沙看望父亲,一路冬雨潇潇,枯树摇曳,可我无心意会。父亲病倒了,躺在湘雅二医院,确诊是肝衰竭。父亲惦念家里,老提那件黑棉衣的舒适,他是舍不得买新的,我就去乡下找到带来了。父亲是手脚不停、气血通畅的人,这会竟有了冷意。他有担心!寒颤立马遍身,我扭过头去,不让父亲看到我的脆弱。

父亲病恶唐突,我们兄妹寸步不离,疚意郁怀。他以为是慢性胃炎,一直未加细察,最近疼痛加剧,到市里检查才知弄错了,后来病重赶紧转到省城。夜里不吊水,父亲早早睡下,面颊消瘦,不像平日的模样了。我不忍多看父亲,低头去翻弄手机,刚好有条信息,是北方文友郝随穗发表了博文的提示,一首《致父亲》的诗歌:

我在梦中登上一座山岗/隔夜的对方依旧寂寥/那是我的父亲,居住在黑夜的老人/上苍在某一年的正午关闭了黎明/同时打开,一个漫长的守望。我想我是你的几根白发/来到你跟前就是要渲染你的苦难/不管吃什么喝什么,不管/到哪里住哪里,我想/我就是你灵魂的一瓣/莲花谢了,我就枯干在你的枝头/再轻,风都吹不散对你的依恋。寂寞的山岗上,等你归来/我的灼疼来自你的黑夜/黎明里,我游离于你的身后/一边是黑夜一边是白天/父亲,别松手。红尘多深,一万年多久/你在其中,我在其中。黑夜太沉,却绕不过那个正午/我的时光里处处是你的背影/哦,苍茫之中的老父亲/可否为我转身/再次看到你的沧桑你的无言。

父亲居住在黑夜中!我的心被撞了一下,低头又读了一遍。朋友的父亲去世20年了,他曾写过《红尘父亲》的散文缅怀,情感仍然无以释放,又写了诗,他想抓住什么,把手长长地伸过去,触到的却是一阵风,先凉,后热,再痛。

父亲多像一首简单的诗!他的父亲,一位煤井矿工,一生定格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弓腰挖掘,给世界送去了不尽的温热;我的父亲,履历简单——务农养子,用锄头把子撬起地球般沉重的三个儿女,跃身到外面的世界。人世的父亲——双脚奔波、两手顶天,永恒地承受着千般苦难,却不流露一丝痕迹,脸上一片阳光温煦。他们浑厚的形象,只有凝练的诗能够刻画。

彻悟了,给朋友发去了一条短信:兄弟,我在长沙的医院里,守护着我年轻的父亲,他第一次进省城,看不到美丽的风景,却住进了气派昂贵的病房。他只64岁,一生为农,为了三个宝贝,损伤了自己的肝。我一直在呼唤,可是耳畔只有时紧时疏的风雨。兄弟,给我的父亲写首诗吧!

朋友很快回复:好,一定写。在父亲这一至高名义的召唤下,他的诗情如箭上弦,很快将《父亲》发了过来:

你在南方/你在南方的水塘旁转身/这一别,乡土的稻田里就会/流逝着一个人沧桑的光阴。我在北方的寒冬/我的寒冬飘着多年前的大雪/我想趟过你的水塘,触摸/你苍发间的年轮/那些年啊,你在自己的时光中/饮尽人间悲欢。喊一声父亲,别让你的老泪留下/我们都是你苦难中长大的孩子/走过的路上,每一个足迹/都装满你灼烫的眼神/不想让你的脚步蹒跚在他乡的风中/今夜,我守在你的床前/不想离开你半步,不想让这/寒夜里的风霜挂在你的苍发上。我不忍转身,让你的光阴留在身后/父亲,我来到你的世界/就是你心头的那块肉/热热乎乎多少年,风雨被你挡住/不忍回望你的沧桑/满园春色的时光中/留下的都是你一次次,触摸/我的额头的粗粝和温暖。

没想到,朋友将诗题为《父亲》,友人之父,一如己严。我们成了兄弟,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时空交错,他被潇潇的冬雨打湿了,我被多年前开始飘扬的雪花所浸润,我们都在寒冬里祈盼——春光中父亲触摸额头的粗粝和温暖!

我忍不住抬头,一次次去看睡着的父亲,我不想让父亲在黑暗中睡去,不由得伸手去掖他的被子,其实是想触摸他的手,他的手仍然粗粝和温暖。我好想,让这只手,在我还未布下褶子的额头上再触摸一次。

但父亲睡了,我孤独地捧着手中的《父亲》,反复端详父亲如诗的面容,窗外一片潇潇冬雨,还有雪花。

看望文章2:姥姥的那碗丝瓜鸡蛋面

文/杨蕾

去薛城看望姥姥前,我总会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姥姥啊,你猜我是谁?”“啊?你是我的小蕊吧,你要来看我吗?”声音震得人耳朵疼,自从姥姥耳朵聋了以后,她总怕别人也听不见。而且不管谁的电话,第一句总这样回复,整的给她打电话的舅舅小姨们老冲我埋怨,“你姥姥就只有一个小蕊。”

到了她家小院门口,我喜欢老远就冲门里叫:“姥姥,姥姥,快来帮我拿东西。”她晃着因为年老开始发福的身体和一拃长的小脚跑得又急又快,五十多米长的小院跑过来都不会气喘吁吁,爽朗的笑声从堂屋驾着小碎步直飘到我耳边,谁又能想到姥姥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靠近东墙边的大灶台里,火舌往外不停地吐着,晒得干脆的玉米秸秆和棉花枝烧得噼里啪啦,一缕缕青烟扭动着腰肢从烟囱里蹿出来,鸡蛋的浓香伴上一股清香,锅盖儿都掩盖不住,不用猜我都知道锅里做的什么:丝瓜鸡蛋面,我从2岁吃到24岁,从来是连吃两大碗。

丝瓜,是姥姥在大门口的墙角种的,每年3、4月,她便扛着小锄头,在墙角像个小学生做作业似的认认真真地翻松土块,数着丝瓜种播种上。几场春雨一过,种子扭扭捏捏地破土而出,先顶着灰黑的小帽子探出头来偷窥这世界,接着胆子开始变大,长出肥肥厚厚的两片叶子,不出几个月,满墙就被大片的绿色、龙飞凤舞的“胡须”、艳丽的黄色攻占了。

丝瓜是最实在的,一朵花结出一根丝瓜,长势参差不齐,大大小小的丝瓜不久便挂了一墙。我想这片风景定是陪姥姥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暖洋洋的下午,她们一起不知朝着村东头孩子们来的路张望了多少次。

我给麦格打电话:“来吃丝瓜鸡蛋面不?”他在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可…可…可得让我大娘给我留点丝瓜,下次回去做给我吃。”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十五年前,一个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倔强山西男娃,饿晕在姥姥家门口这片丝瓜藤处,因为缺水缺饭嘴干裂出一道道血口,姥姥心疼得把孩子扶回家,去鸡窝里摸出鸡刚下的三个温热的鸡蛋,做了一锅飘香四溢的丝瓜鸡蛋面,这男娃愣是一口气儿吃了四碗面脸才泛出点红色。当时姥姥不仅收留他住了一个多星期,最后送他去车站时还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200块钱。200块钱在那个年代可是姥姥能在村里生活半年多的生活费。

那年我12岁,一锅丝瓜鸡蛋面,让我明白了做人要善良,不要吝啬爱心,尽可能地去帮助遇见困难的人。我在学校的课本上听老师讲过这个道理,姥姥在我的人生里用一锅面煮出了这条做人的基本准则。

深秋的时候,一墙的丝瓜秧开始脱落了,有几个又粗又老的丝瓜被太阳晒得只剩下皲裂的外壳,风一吹过,里面的种子沙沙作响,像一个老人的喃喃自语,不知是姥姥忘了收它们,还是姥姥走丢在了那年深秋的丝瓜秧里,打那以后我再也吃不到姥姥的丝瓜鸡蛋面了……

看望文章3:故乡的苦楝树

文/刘荣昌

前些日子,因为要看望一位得了重病的叔伯奶奶,我陪年逾八旬的父亲回了一趟冀南老家,虽然来去匆匆,只有一天时间,父亲还是让我陪他在村里转了一圈。他总说虽然干了几十年的管理工作,但从专业角度讲,自己应该是个木匠,小时候学徒就是学的这个。所以,他爱树,也爱栽树。

我们沿着村里新修的水泥路散步时,好几个老者和父亲打招呼,并指指自家屋前那几棵十几米高的苦楝树,说:“还记得不,老伙计?这是俺从你那里弄来的小树栽的。”于是,我问父亲:“村里的这些苦楝树真的都是您弄来的吗?”他说是,并给我讲了下面的故事。

上世纪70年代初,奶奶还健在,父亲每年都要回一两次老家。那一年11月,父亲到郑州出差,在小花园里看到一种树,人家介绍说这种树叫做苦楝,它对土壤要求不高,长得也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父亲在地上捡了许多成熟落地的楝树果,并向当地人问清楚了这种树的特点和栽种方法、时间,还特意买了一本与植树有关的小册子。

一周后,父亲在郑州办完了事情,就带着一兜子苦楝果坐火车直接回到老家看奶奶。这一次,除了陪奶奶说话、帮助干活外,他主要工作便是研究如何栽种苦楝树。村里以前是没有这种树的,父亲第一次将苦楝树的种子带到这里。

按照书上说的,父亲先是将苦楝果的皮搓一搓,露出包在里面的很多的子,然后一个个放到精心耘过的畦子里,浇上水,前期工作就做完了。他和奶奶说好,让她老人家经常看一看,隔些天就浇浇水,然后,就回天津了。转年的2月份,他再次回老家,这个时候,畦子里已经长出来嫩绿的一撮一撮的小苗,他将每一撮剪成一棵。望着一大畦子近百棵只有几公分的树苗,父亲看到的是希望。

又一年的2月,父亲回到老家,这时候,小树苗已经长到了1米多高,可以移栽了。他在房前挖了一个个树坑,一棵棵将树苗带土栽好,翻土浇水,好生伺候。父亲不仅在自家房前栽树,也给乡亲们介绍,大家就从我们的老院里将这些半人高的树苗弄走,栽在各自家的房前。

两三年后,村子里几十户人家门前几乎都有了几棵高高的苦楝树。乡亲们还在父亲的指导下,将新树结下的苦楝果的子放进畦子,育苗、移栽。又过了几年,村里到处都是高高的苦楝树了。

苦楝树的叶子墨绿墨绿,每年初秋,树上挂满了翠绿色的如同葡萄般的果实,落叶时节变为黄色,自然就掉到了地上。有的时候,乌鸦等鸟类也会啄食这些黄色的苦楝果,然后它们又将子通过排泄系统“搬运”到村里村外的沟沟坎坎。于是,几年以后,一批一批的苦楝树便布满了家乡那个小村子。这种树不生虫子,一般五六年就可成才,做盖房的椽子不成问题,其木质软硬适中花纹也好看,是做家具的好材料,皮和子还可入药,简直是村里人的宝贝。

据父亲说,在家乡附近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们村才有苦楝树,就是他在那一年弄回去的。他说,如果身体可以,要每年在春天去看看他当年亲自种下的那些苦楝树,还有乡邻们在他的指导下种下的更多的树,它们一定也盼着父亲能经常去看看它们!

看望文章4:家乡那盘石磨

文/和风细雨

周日,我回老家看望父母,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又看到了那盘石磨。再次见到它,仿佛见到了久别的亲人,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艰苦的岁月。

儿时,家家户户吃面靠石磨加工。石磨加工的面粉,真的好吃,没有铁锈味,没有机器的尘烟味,更不必担心有添加剂之类的化学成分。

这盘石磨是用上等的红石料凿成的,分上下两扇,直径约一米,上扇中间和边沿均有磨眼,下扇中间有磨轴。磨扇下面是个圆形的木质磨盘,粉碎后的粮食,顺着两扇石磨的缝隙纷纷落到磨盘上。待粮食聚集到一定高度时,用笸箩收起,再倒入两根平行木棍支撑的筛子里反复推拉,筛下来的就是面粉了。

推磨时要不停地用力转圈。有时候一转就是一两个小时,弄得人头晕眼花,但是自家的活儿得自个儿干,慢慢地,时间长了,也就熬出来了。石磨转动时,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像一声声乡音,听起来有一种悠远而沉重的感觉。在那些岁月,石磨用它独特的语言,向人们问候、诉说。

父母在磨坊磨面时我也会跟着去。我一个人推不动磨盘,只能给父亲帮一把力。有时没转上几圈就转不动了,父亲心疼我,就让我站在一旁歇着,他和母亲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迈着沉甸甸的脚步。跟父母推磨的日子,我还学会了不少与石磨有关的歇后语,像“驴子拉磨——跑不出这个圈”“老驴啃石磨——嘴硬”等。

后来,村里有了电磨。隆隆的电磨声唱出了对新农村的赞歌。电磨给社会主义新农村带来了无穷欢乐。欢乐之余,人们才会想起久违的石磨。因为它见证了时代的发展,也诉说着难言的乡愁。

石磨代表的是劳动,是付出,是踏踏实实的日子,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一年又一年,春种夏锄秋收冬藏,乡亲们就在石磨“嘎吱嘎吱”的转动声中迎接着一个又一个丰年的到来。

看望文章5:看望老人

文/zgh新之声

母亲去新乡看病一月有余了,现已出院住到了二弟那里。

昨天上午10点,我们来到新飞花园二弟的新家,看望我日思夜想的老母亲。

这时,70多岁的老父亲,正躬着腰在门前的菜园安栅栏门。我们和父亲打着招呼,攀谈了一会儿,就进了屋。母亲知道我们来了,蹒跚着出来。看着她刚作过手术,虚弱的身子,我心里酸酸的;赶紧让她坐下。母亲说:“医生说了,不能坐,只能躺。” 我们就让她躺下,她说一直躺哩。

母亲患的是腰椎间盘突出,直到不能行走,才来做的手术。作为长子,不能服侍亲人,遂生出遗憾,只是烦劳父亲和弟妹了。

母亲说,前些天姨们、老舅都来了。老舅还摸错路,跑到延津,又急着她了,不好受了几天。我说:你 说给他们咋哩……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母亲说,钱除报销花了7000多元……我说只要能走比啥都强。

最辛劳的就是我的老父亲。他在这儿伺侯母亲,买菜、做饭等也真够难为他的……

这期间,远在民权的二弟也用视频问侯了大家。

下午3点30分,我和妻商量,随便看看我们新乡的(堂叔伯)三叔三婶。因为三婶的身体向来不好。母亲说,“甭去了,去了人家会来看我的。”我说:“找个借口,不说来这儿了。”

随后,我和三叔通了电话。弟妹开车把我们送到了附近的一个菜市场。

三叔早等在那里,我说去妻侄女那儿“温锅”了,现过来看看您。上了3楼,在床上坐着的三婶,赶忙起来:“真想不到您来,稀罕、稀罕。” 我和三叔就工作情况、家族、家风等谈了一阵儿。妻跟三婶叙着家常……三叔退休后,主要负责三婶的生活,家务是全管;三婶的腿不能弯曲,加上还有其他的病,一月吃药就得1000多元。

5点30分,我们离开了他的家。三叔三婶几次想挽留我们,又是拽又是掂东西,我坚决不要,三叔说:“给你爸的。”我才接住。三叔一直送我们搭上了车。

夜幕降临,早已万家灯火,我们舒心地回了家。

看望文章6:丰收节里看望种粮人

文/李晓

秋天回乡里老家,秋收后的稻田里,袒露出幽深的黑黝色彩。

那是我84岁的堂伯的稻田,他是我们那个村子里,还在靠种粮为生的少数几个老农民了。中午,堂伯在柴火灶里给我熬新米粥,柴火熊熊中,我看见堂伯躬腰的影子在老墙上晃动,如皮影戏里的提线木偶。我有些伤感地想,像我堂伯这样的人,或许是老家村子里最后的守护人了。

堂伯熬的新米粥,上面浮着一层晶亮的米油,一股新鲜的米香顿时浸透了肺腑。饭后,我告诉正歪头打瞌睡的堂伯,伯,国家给农民设立节日了,就是秋分那天。堂伯一下来了精神,问我,啥节?我说,中国农民丰收节。堂伯有些迷糊了,他额头上隆起的条条皱纹,俨如山坡上层层稻田叠起的形状。

这些年来回乡,我见堂伯常露出忧郁的神情,他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望着那些荒芜的土地叹息。堂伯只有看见绿油油的庄稼在风中起伏,看见田园里金色的稻浪滚滚,才会眉开眼笑。

其实我也明白,在一些农村,传统种粮的丰收景象,已渐渐隐入了岁月天幕。

一位文友在他博客里深情地缅怀这样一幅春耕图画:以田为纸,以犁为笔,以水为墨,牛与人一起挥毫泼墨地作画。

这烟雨朦胧中的春耕画卷,而今在乡村大地上差不多已成绝版。从很多村子的高坡上俯瞰,风吹稻浪是看不见了,倒可以看见绿草如浪,恍惚间真以为到了草原。想起那些年,村子里稻子快成熟了,秋风掀动起的金色稻浪,它们以海浪一样的姿势翻滚着向前,那是大地之母快要临盆的喜悦。

我刚来城里那几年,遇到雷电风暴,还趴到阳台上忧心忡忡遥望着村子方向,我担心风暴会把庄稼击倒,风暴过后,联想起农人们捂着疼痛的胸口,佝偻着腰一手一手把吹倒的稻子扶起来。而今,我没这种担心了,庄稼地里的野草从不畏雷电风暴。

有天回乡,堂伯同我喝起了酒。桌子前,堂伯这才向我叹气:“侄儿啊,我看这个种庄稼的手艺都要失传了。村里原来有2000多人,现在留在村里的差不多都是老人,不到200人了。留在村里的人,会种庄稼的,都是六七十岁以上的人,年轻人对种庄稼看不上啊,连一年之中的二十四节气也不知道。”堂伯几乎不看日历,只看山坡与田野里的植物与庄稼,就能准确地感到季节的更替,嗅到季节里的气息。

回到城里,我同几个来城市安家的老乡聊天,问他们为什么不在乡下种庄稼了,他们顿时呵呵大笑,问的都是啥怪问题啊,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在城市近郊,拆迁农房的号角吹得嘹亮。我的那些农民朋友们和故土的关系,被斩草除根了。一个农民对我笑呵呵地说,终于不种庄稼了,和你一样,早晨在城市喝豆浆了。

你还会种庄稼吗?我不再问这个又傻又天真的问题了。我抓起一把卑微的泥土,嗅了嗅,放在电脑旁的钵子里养花。望着钵子的花草,我感觉,这是一种无奈的矫情。

还有几个腿上沾满泥浆的庄稼人,陪我坐在村子屋檐下,听那春夜里沙沙沙的喜雨,陪我坐在山坡上,听那蛙声一片,听那踮起脚尖的风,从庄稼地里吹过,从稻花田里吹过。

丰收节,在秋日高远明亮的蓝天下,我望到了沃野千里,听到了风吹稻浪声。还有我认识的那些种粮人,我会来看望你们,感谢你们把一辈子的岁月,都托付给了大地,用汗水播种收获出来的粮食,养育着大地上一代一代人。

看望文章7:军用“书包”

文/张德华

回老家看望父母,整理他们衣柜里的衣服,突然一个发黄的军用斜挎包映入我的眼帘,“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已经褪色,带着岁月浸润的印痕,却依然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这个斜挎包是我上小学时,一位当兵的叔叔送给我的,也是我上小学五年所用的书包。

小时候,村东有一座山,山上驻扎着一支部队。那时我每天都去部队的大院玩,看战士们穿着整齐的军装出操,听嘹亮的军歌。耳濡目染,当一名军人的理想,在我的心中萌芽,滋生暗长。

时光如梭,我到了上学的年纪。母亲从一个烂了的褂子上剪下来几块老蓝布,用了整整一个夜晚缝制了一个书包,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我现在想起来,就会默念“慈母手中线”的诗句。

开学第一天,同村的张伟来喊我,他背了一个军用斜挎包,威风凛凛地站在我面前。张伟的叔叔在北京的某个部队当兵,军用“书包”是送给张伟上学的礼物。上学的路上,张伟吸引了全村孩子羡慕的目光。当别的同学想背一背他的书包时,他无一例外地拒绝,其中也包括我这个最好的伙伴。

事情的发生总是有机缘。上学后的第三天,我感冒了,父母下地干活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想两三天没去部队大院玩了。当我来到部队大院门口,看到三三两两当兵的人抱在一起,哭得昏天黑地。我还纳闷呢,一向刚强的他们,怎么现在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许久,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老兵退伍。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乒乓球台,台子上有一个军用斜挎包,只是比张伟的要新些。红红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诱惑我一步一步走近它。“小朋友,你喜欢这个包吗?”我把刚伸出的手慌忙缩回,抬起头。一位中年军官笑着对我说:“你想要,我就送给你!”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打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蹲下身子,非常和气地说:“你想要可以,但是必须为我唱一首军歌。”记得我唱了一首《打靶归来》,也许唱跑调了,惹得一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等我唱完,那个军官把那个“书包”交到我手上,非常认真地说:“小朋友,希望你长大后也来当兵,好吗?”我又使劲地点点头。

如今我没能成为一名军人,实现我童年的梦想,可是,我知道这个军人梦将会伴随我一辈子!

看望文章8:看望父母

文/诗河淇水

夜很静很静。半夜醒来,我的眼里尚还湿润。不知何事入梦,不知梦见何人,竟使我觉醒,并难再复眠。季节已是深冬,城市的体温尚可可触摸。西伯利亚冷风被挡在窗外,跳跃着,渐渐在疲累后,消停下来。我的脑海依次闪过年迈的父母、乡村的夜空、月色下的麦场、紧张收获的田野、老三家的大黄狗……

昨天曾回到家里看望父母。两个人在老屋里住着,显得朴素、安静和规整。生着传统的煤炉,但并非一直敞开着让燃。我们到家,把火打开,是给予的一种极奢侈的待遇,这里前脚离开,他们便又把火给封上了。

母亲又纳了几副鞋垫,我的两双,我儿子的一双。上边还标着字母,嘱我要注意对照清楚。母亲说过去咋就不知道累,浇地浇一夜,第二天还照样下地干活。而现在鞋垫也纳不动了。在我的记忆中,坚强的她从来就没有服过输,而今,母亲却在岁月的残酷中,不得不败下阵来……

我拿着这几副鞋垫,看到上面细密的针脚,仿佛又听到寒夜里、油灯下,妈妈手摇纺车的声音。小时候,白天看到的妈妈总是在不停地劳作,夜里看到的妈妈总是与针线为伴。而今,妈妈再不用为我们做衣裳穿了,但她每年都要纳几双鞋垫分送给孩子们。妈妈,我知道,鞋垫里纳进的不仅是您浓浓的慈爱,更是您希望我们把路走好的祝愿啊!

父母手里有几万块钱,和我商议几次,一直要分给孩子们。不给他们钱已经够可以了,怎么还能花他们的钱呢?我坚决不肯。这次回家,爸爸又提出这事。妈妈说:你就同意了吧。这是你爸爸的一点心意。妈妈哽咽了:小时候,吃没吃的,穿没穿的,大人亏欠你们太多。现在有点钱,我们握着干啥?

那时候,爸爸在庙口一个学校教学,每次回家,他总是一面走,一面拣路上的煤坷垃。妈妈说,你爸爸连给你们买点糖块的钱都没有。就这,每当爸爸回来,你们还高兴得不行,跑着争着去把那半袋煤块接过来。唉,那日子哟!听到这里,我转过头去。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热泪了。

父亲心脏不好,母亲胃有毛病。平时他们有点不舒服,自己满跚着到村里的诊所看看,总是瞒着我们。前些日子,妈妈的胃里实在难受得厉害,才打电话过来。后来,去看了一次,开了些药,但效果不大。这次,我跟他们商量,想再去看看。本来,已经定好的事,我已作了准备。可妈妈昨晚又打来电话,嘱我不要紧张,不要慌,弟弟又给她买了些药,吃吃再说吧。

父母总是这样,时刻替孩子们想着。他们怕我一直想着看病的事,去耽误工作,或者急躁,就又反过来操我的心了。

家乡的几间老屋是我们的根,父母是我们的魂。每当遇到喜乐的事或遭遇困难的时候,父母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爸爸妈妈,在物质的给予上,你们觉得也许是不多的,但在精神和意志的培育上,你们却给了我们一座用之不竭的矿藏。

夜深了,鸡开始打鸣。父母如一盏明灯照着我,又开始计划新的行程。

看望文章9:我的母亲

文/罗光毅

最近一次去看望母亲是入冬后的一个周末,和母亲待了大半天,临别时,母亲坚持把我送到距离住处几百米外的乡村公路边,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开着车子离开了她。我从小车的后视镜里看见母亲的身影在寒风中伫立着,像一棵日渐枯萎的树干,眼角就湿润起来。

母亲已八十高龄了。一年前患上了老年痴呆,虽说是轻度的,但生活自理能力开始下降。母亲一人独居,她不愿跟自己的儿女住在一起,刚开始患病时,出门不时地把钥匙忘在家里,物业就会打电话通知我们做儿女的去给母亲开门;偶尔去母亲那儿吃饭,发现饭菜已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她开始记不住做啥菜该放啥调料,甚至该放多少调料她也迷糊了,做出来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她自己的物品放在哪儿也记不住了,丢三落四的情况不时发生,在一次住院后,医生告诉我们几兄妹,你们母亲已患上老年痴呆症,生活不能自理,必须有人陪侍。

我们几兄妹商量后,给母亲请了一位我们非常熟悉的中年农村妇女来照顾她。这位中年农村妇女的老家和我母亲的老家相距不远,交流起来就有共同的话题,母亲在她的照料下,生活起居,身体状况都有了起色。她们十天半月待在城里,又十天半月待在农村,每次从农村回来,邻居们都说我的母亲待在农村比待在城里好,人的精神和身体都要好一些。

看着母亲得到妥善照顾,我的心里也得到宽慰。每每想到母亲,就会想起母亲在没病之前的一些往事,最能记住的就是母亲的慈爱和她那一双灵巧的手。

母亲是一个非常平凡质朴的女人。她不到二十岁时就从丰盛镇附近的山村来到城里,嫁给了我的父亲,开始了她平凡而又艰辛的生活。她一辈子含辛茹苦,拉扯大我们三兄妹,无论生活多么艰辛,她总是咬着牙,无怨无悔养育着我们,让我们快乐成长。

母亲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有吃苦耐劳和勤俭持家的优秀品质。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发配到远郊的农场去了,每月关饷时送钱才回家一趟;母亲和我们三兄妹就靠父亲送回来的那一点儿钱过日子,常常入不敷出,母亲就想法子在外做临工或者接一点儿手工活路回家来做,以此补贴家用。

母亲有一双灵巧的手,针线活儿做得极好,在邻里街坊中颇有名气。我们三兄妹就是最以此为荣的。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家家户户的子女都多,生活条件都不好,谁家的孩子有了新衣裤穿就像过节一样。我家虽说难得做一次新衣裤,可一旦做了,穿在身上,那式样,那做工,必定引起大杂院里孩子们的羡慕;要不了几天,就会有邻居的大人领着孩子拿着布料,来找母亲要做和我们一样的衣裤。那时,我们三兄妹多骄傲,我们引导着大杂院里孩儿们服装的新潮流,要男式有男式,要女式有女式,甭提有多开心了。开心的同时,我们三兄妹更感谢心灵手巧的母亲。

我们三兄妹穿着母亲缝制的衣裤长大了,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然而,母亲在艰苦岁月,一针一线的亲情,密密地缝进了我们的心灵深处,留下深深的印痕,我们都记惦着母亲的深情,我们三兄妹为有这样的母亲而自豪和骄傲。

以前,是母亲牵着我们三兄妹的手,淌着生活的艰辛,向前走着,走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现在,生活好了,母亲却病了,是我们三兄妹牵着母亲的手向前走的时候了。我们多想每天都陪伴在母亲的身旁,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唠叨,陪她说着话,帮她回忆以前生活中的开心事,只要能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笑意,都是我们的莫大欣慰。

母亲,我们辛劳了一生的母亲,我们患病在身的母亲,作为你的儿女,我们除了常常回家看看你,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日渐康复,记起你曾经让儿女们引为骄傲的一针一线!

看望文章10:清明节看望父母有感

文/候鸟

似乎觉得这个标题有些不妥,但想想,却找不到更好的了。

俗话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似乎一点也没错,这个南方小城果断下起了雨。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心情会随着天气变化的人,总有那么多的感想,又不知说给谁听。

清明节去看了同在南方工作的父母,本来是下午两点的车,却因交通堵塞滞后到晚上七点,一路上很堵,终于在凌晨三点到达父母所在的城市,在一条并不灯火通明的省道上下车,看见了站在漆黑的马路边来接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已经在这等候多久,四月的广东虽也不是很冷,但是凌晨三点的黑夜却能让人陷入无尽的恐慌。记得十年前我刚随着父母来这里的时候这条省道任何时候都车来车往,但随着交通越来越发达,它早已被远处的深汕高速所取代,在这一刻,我似乎看到了这条道路一世的沧桑,他已经慢慢变老了,即使是在清明这个节日,却也扫去不了它身上所留下的痕迹。我所乘坐的大巴离去,一切又陷入黑夜,显得格外凄凉。我叫了声:“爸”!爸应了一声,父子俩相视一笑,伴随着远处微弱的路灯,父亲的影子在路上被拉的很长很长,让我觉得他越发干瘦。没有多余的话,爸拿过我肩上的包,在我背上拍了下便领着我走,边走边对我说妈今天包了点饺子,知道晚上坐车很累,怕饿着。我“嗯”了一声,眼泪却都已经掉下,辛亏漆黑的夜将这给掩盖了。

回到父母住的地方,母亲早已在门口迎接,看着我的到来显得格外开心。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啰嗦,还没进门,见到我便说我头发该理理了,衣服自己要洗干净点,我依旧如以往一样草草答应,心理却在认真的听着母亲的叨念,那一刻才觉得有母亲常在耳边唠唠叨叨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父亲给我拿来了刚买的毛巾和牙刷要我去洗澡,母亲给我煮饺子。凌晨四点多的夜晚,家里像在准备一顿团圆饭一样热闹,看着父母为我的到来忙碌的情景,让我觉得很幸福。我没有去劝他们休息,而是慢慢地享受这亲情所带来的温馨感,在我看来,他们也会是这样认为。

吃完饺子,和父母拉了会家常,我从背包拿出在广州给父亲买的两件衬衫,要父亲试了试,父亲不是很高,所以我按照我的标准给他买的,母亲说上次给他买的衣服还没舍得穿,我便笑了,内心又多少有些感伤,爸妈从来不舍得给自己多买衣服,对我却是万般呵护。父母都是农民出身,自己没有什么技术,家庭背景也不是很好,那个年代的家乡会流行一种说法,就是把希望都寄托再孩子身上,指望着有朝一日后代有所出息,能够享福,我的父母或许不是为了享福而将我养大,但是在我身上却绝对凝聚了他们一生的心血,望着父母开始斑白的双鬓,再看看这个社会,我感觉到了肩上那沉重的压力,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不一会,感觉睡意袭来,母亲便招呼我睡觉。由于第二天他们还要上班,所以我也叫他们休息一会,并叮嘱早上就不要叫我吃早餐了。

中午十二点,我在父亲的脚步声中醒来,他们已经下班,父亲回来便开始准备午饭,并叫我起床去买酒,说中午要跟我喝点酒,父亲本是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充其量也只是喝点啤酒,看到我来却兴致大好。我马上起来刷牙洗脸后就去商店买了几瓶啤酒,少许,母亲等也回来,没多久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做好了,和父亲一人一瓶啤酒开始喝起来,由于下午他们还要上班,喝了一瓶后我便说头晕不喝了,看着父亲通红的脸上,多少有些醉意,我给他泡了一杯茶,休息了不多久,便去上班了。由于他们公司事情很多,所以就只能清明节那天放假,父亲不想请假,就去上班了,要母亲留在家陪我。下午我带母亲去市区的卜蜂莲花超市,好久没跟母亲一起逛街,想买点什么给她,可是她都觉得贵,总说不用买了,我说这次探亲公司是有补助的,我们还领导特意叮嘱要给你们买点礼物,事实也是如此,终于她答应了,最后给她买了两件短袖T恤,特意挑了比较艳丽一点的,这样让她穿起来不会显得很老。边逛超市,母亲边谈着我的感情方面的事情,说我已经不小了,其实一直以来我和母亲是没有隔阂的,但是被问到这些总会有点让我难言。逛完超市已经五点,我和母亲便回家了。

由于4月4日清明节我刚好还有点事情要赶回广州,所以便定于3号晚上的车回广州,父母所在的城市离广州400多公里,坐汽车不赌也得5-6个小时,母亲想多留我一会,要父亲去车站问了下晚上最晚的车什么时候,也好第二天到刚好是早晨。母亲给我准备了一些炒好的排骨、麻辣鱼等,还有一罐炸好的猪油要我带过去,说老是在外面吃饭不好,有空就自己做做饭。终于,晚上十一点,我踏上了回广州的大巴,结束了此次清明探亲之旅。坐在车内,望着被遗落在身后很远的父母的身影,我不禁黯然泪下,父母99年来到这座城市,如今已是第十三个年头,到目前为止我的人生有一半的时间是没有在他们身边,而他们所付出的一切,一生的代价,仅仅只是为了我。

清明节,本是一个追忆先人的日子,而也恰好是这样一个节日,让我的这次旅程更加有意义,它记载着父母那含辛茹苦在外工作的蹉跎岁月,正如那条路一样,历经变迁,在我心里,这一切成了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霾。面对这个现实的社会,面对生存在这个现实社会里的我,究竟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回报他们?

2012年4月5日 晚

看望文章11:去敬老院看望太爷爷

文/樊华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爸爸带我一起去看望住在敬老院的太爷爷,我兴奋不已!

爸爸驾车一路前行,我看着窗外的美景,一辆辆的车子从我们身旁飞驰而过,两旁的树木密密麻麻,大路两旁好多卖水果的摊位,我和爸爸下来买了点水果带给太爷爷吃,他一定会高兴的。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敬老院,祥和敬老院五个大字映入我眼帘,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太爷爷在这里生活得应该还可以吧!

走进大院,到处晾满了衣服、被子,工作人员在忙前忙后地工作。走进太爷爷的房间,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工作人员在帮太爷爷理发,我高兴地上前叫了声太爷爷,太爷爷立马认出我,应了声说:“小家伙,你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了?”我说:“学校放暑假了,爸爸就带我一起来了。”爸爸顺手把水果放下,太爷爷说:“在这里我不愁吃不愁穿,只要你们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还买什么东西呢!”太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

理完发,太爷爷带我们在敬老院转了一圈。来到棋牌室,许多老人在打麻将呢,接着又带我们去看了戏曲室,有的老人在看录像,也有的老人在听戏曲,然后又带我们去了食堂,食堂阿姨给我们介绍了老人的一日三餐。看着老人在这里过得还蛮好,我们很高兴,因为我平时都在学习,爸爸妈妈有他们的工作,实在是没有办法照顾好老人,有了这样的敬老院,老人就感觉不到孤单了,有了温暖的感觉了。

看望文章12:母亲与坛子菜

文/陕声祥

妻子去看望母亲,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包酱菜。塑料袋里,一块块拌着红辣椒的萝卜清晰可见,心中暖意顿生。这是母亲用自家的萝卜腌制的。

母亲是个朴实的劳动者,默默无闻地耕耘了一辈子。谈不上轰轰烈烈,但绝对可圈可点。

制作酱菜,母亲称得上行家。凡吃过的,都说好吃。说起来,这也是一生勤劳节俭形成的持家之道。小时候,我们兄弟姊妹多,一大家人吃饭过日子不容易。“无钱种菜为家业”,母亲种了一大片菜地。每每工余闲时,就去侍弄菜园。翻地,播种,浇水,施肥,修补篱笆,母亲难得享受一会儿清闲。

菜园里豆棚瓜架,青菜萝卜,一垄垄,一茬茬,接连不断。一年到头我们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那些暂时吃不完的,就收藏起来。南瓜冬瓜一个挨一个堆在墙角。榨菜萝卜腌制成咸菜酱菜。放多少盐,晾晒多干,啥时入坛都有讲究。手中的咸菜萝卜,她常会拿一点放在嘴里咬一咬尝一尝,试试咸淡干湿,看能不能入坛。每到农历寒冬腊月,是腌制家常菜肴最忙的时候。小孩子也得帮忙。我们每天把一篮篮的咸菜萝卜之类的东西搬出去晾晒,专门的晾晒平台不够,就干脆挂在门前篱笆上。傍晚时分,寒气下来之时又要把它们收进室内。天气晴好的日子,每天如此,不能间断,直到这些菜被收坛内。到最后,由于缩水,原来的一大筐变成了一小篮。我们家的菜坛子有七八个,个个满满实实。那时没有电冰箱,腊肉腊鱼干豆腐之类,母亲也习惯放在菜坛子里“保鲜”。说来也怪,放在菜坛里的菜,即使经历盛夏酷暑,也不变色无异味,由此,母亲收获很多赞誉。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正是母亲的这些菜坛子,充实了我们的餐桌。记得小时候,没有下饭的菜,或来不及做菜了,就揭开菜坛子,夹几块酱菜。父亲在外奔波,时常带回一些客人。客人来了,母亲总是热情款待。左邻右舍常常带着几分感叹几分好奇地询问:“您家时常来客,哪来的那么多菜呀?”母亲总是报之一笑。我知道,这完全仰仗着母亲的坛子菜。母亲的笑,是“笑而不答心自‘美’”吧。以自己的劳动经营生活,得到赞美,心里能不美吗?

母亲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曾经摔伤了手臂,一连数月吃饭都不方便。现在手臂慢慢恢复,可以做些活动,就又开始为我们忙乎起来。这么大的一包干菜,要费多少功夫?萝卜都要一个个洗净,一块块切开,还要赶着晴好的天气一天天地晾晒。更何况,这仅是其中的一份。她的每个吃过她酱菜的儿女都有同样的一份!

母亲的坛子菜,无需名号,无需包装,菜肴的谱系里也没有它的位次,但是它的味道哇,吃上一口,浑身舒坦。

母亲的坛子菜,那是娘亲的味道,一辈子的念想!

看望文章13:看望孤老

文/姜程千

大年初一,我跟着妈妈来到山西平遥姥爷家拜年。姥爷的子孙和亲友在姥爷的院中、家里出出进进,人来人往,都在乐呵呵地把祝福送给姥爷。不经意间听到有人说,附近村庄有位叫贾振平的75岁孤寡老人,没有亲人,缺少温暖和关心。

我想,这不就是最好的尽己所能、帮助他人的机会吗?于是我向爸爸妈妈提出,我们去向贫困孤寡老人伸援手献爱心。爸爸妈妈大力支持,我们带着食用油、大米、白面等食品前往山西省平遥县西堡村,10多公里的路,我们一路打听,终于在下午3点来到了贾爷爷简陋的院子,看到他家院子还是用小树棍围成栏墙,再看看周围邻居家过年都是张灯结彩,串亲访友的人很多,而这位贾爷爷却孤独地守在自己陈旧的小屋中,我心里真的挺难受。

当老人得知陌生的我们是专门给他拜年的,脸上先是惊讶继而露出开心的笑容。贾爷爷一生无妻无子,一人独自生活,年纪大了以后,逐渐丧失了劳动能力,还好村委会把他列入了“五保户”,“吃、穿、住、医”有了基本保障。

我跟贾爷爷说,祝您身体健康,新年快乐!贾爷爷左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右手时不时地轻拍一下我的肩膀,说:“爷爷小时候没念过书,家庭条件差,现在老了,拖累国家了。你是个有道德有爱心的好孩子,北京的孩子真懂事啊……”

贾爷爷依依不舍。临走时,我把二姨装进我口袋中的一百元压岁钱送给了这位贫困的贾爷爷,我告诉他有时间还要去看望他。

看望文章14:一次看望

文/栩慈sein

我满怀心事地走出家门。这个家住得还不太习惯,三个月前刚搬到这里,破破旧旧,只能遮风挡雨。以前得那所大房子被查封了,说是为了取证,其实又何止那一所。出门的交通工具也是问题,车也被拖走了,那是老郑新官上任时底下的人送的,说是本省只有两辆,另外一辆属于省里的某一个领导。

我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车里面脏污污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能再挑三拣四了,总比坐公交车强点。我对司机说到某个路口下车,其实我要去的地方离那个路口还有五百米,但我不能说出我的目的地,我总不能说我要去某某看守所,那个司机肯定会问三问四,即使不问,也会以异样的眼光看我。

算了算了,这些都是小事。相比于我这半年的经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半年前的那天我像平时一样正准备去逛商场,突然接到老郑的电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慌张,他说:“出事了。你赶紧去银行,把家里所有账户里的钱都取出来,然后把所有的户头都注销掉。”我吓了一跳,赶紧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这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我也不管什么商场了,忙不迭地赶去银行,可是等我赶到银行一问,却被告知我们的账户都被冻结了。我试了五家银行,二十个账户无一幸免。怎么这么可恶!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房没有了,车没有了,钱也没有了。老郑被带走,我也被迫搬到这所小房子里面。从那天起我只见过老郑三次,都是在看守所里。每一次见他,都觉得他比上一次更加颓废潦倒。头发不用定期染黑了,活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这个模样真让人不习惯。平时衣冠楚楚,现在穿着随便的衣服愈发觉着可怜窘迫。我想,我自己应该也有相似的变化,头发越掉越多,黑眼圈越来越重,脸色越来越苍白。我们这般模样可不能给我们的女儿看见,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女儿是我和老郑的心肝宝贝,她在外地,结婚多年还没有孩子,我和老郑都很着急。

出事前老郑身居政府要职,这是他一路摸爬滚打自己闯来的。老郑从小就聪明伶俐,青年时期就很受器重,一路走来都是平稳顺当。他的性格当中有一股狠劲和闯劲,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猛兽般的斗志。让他认输,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我第一次在看守所见老郑时,问他:“你后悔吗?”他不屑地嗤了一声。看到他身处这般潦倒的境况却还像孩子般倔强地想去挣扎,我突然有一种凄楚感。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实在是温水煮青蛙。有一天,他刚回到家就神神秘秘地走进了书房,我觉得蹊跷就跟着他走进去,看到书桌上摆着一件古代的青铜器,模样精美。他摆手让我走进书桌,悄声对我说:“我对这种东西没有招架的能力,以前那么多我都拒绝了,可是我偏偏舍不得它。”边说着边贪婪地看着那件“宝物”。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家正在步入沦陷的深渊。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之所以选择在今天去看他,是因为明天就要开庭了。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看守所门口,向看守的门卫通报了我的姓名和要看望的人的姓名,之后就被带到了看望室。

我在看望室里左顾右盼,焦急等待。过了有二十分钟吧,老郑来了。他的模样比我上次见他时更加苍老了,可他的眼神还是像苍鹰的眼睛一样奕奕发光。这种眼神看久了会很累。

他走过来,静默地坐在我的对面,并没有说话。

“明天就开庭了。”过了一会儿,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他好像嗤笑了一声,愤愤不平地说:“公诉方那个检察官,以前我们经常玩在一起,现在却翻脸不认人,这个混账东西。”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我吃了一惊。这些还重要吗?他如此倔强的语气,如此霸道的语言,如此不知悔改的态度,突然让我觉得怒不可遏。我狂跳起来朝着他撕心裂肺地吼道:“你才是混账东西,你混账。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个样子了,我真的很累了。”

他一脸惊讶地望着我。

这样吼了之后,我突然觉得万念俱灰,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我平静地坐了下来,缓缓地对他说道:

“我们的女儿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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