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除夕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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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除夕的文章1:除夕夜的花炮

文/霍寿喜

起初,是等待大哥回家。刚进入腊月,父亲就摇着大哥的信件对我说:“商校腊月十九放假,二十你大哥就能到家了!”我听罢,竟然有点失望——早着哩,还要等半个多月才能见到大哥。

我急切地盼望着大哥回家,不仅出于兄弟间的思念之情,更因为大哥承诺寒假回家会买许多花炮。一年前的除夕,“孩子王”文胜从集镇的亲戚家弄回几枚“满天星”花炮,我和大哥除了好奇,就是羡慕。除夕之夜的稻场上,村里所有的小伙伴围成一个大圆圈,就见文胜站在中央,耀武扬威地叼着一根香烟,一枚接一枚地燃放“满天星”,时不时还挥舞着手臂,让喷出的火星流动成各种光彩的形状……当大哥提出自己也想燃放一枚时,文胜神气地摊开双手:“完了,刚好放完了,明年过年再玩吧。”

文胜说的“明年过年”,实指1979年春节。往前推半年,大哥初中毕业考入“商校”,成为小村庄第一位“跳出农门”的读书人。记得大哥离家时,父亲挑着担子(一头是木箱,一头是被子)在前面走,我和母亲在后面送,我一路无语,直到父亲和大哥上了长途客车,母亲挥泪道别,我才对大哥喊道:“过年回家时,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买花炮!”见大哥使劲点头,我便猛地转身……

半年一晃就过去了。这个时候,文胜已经辍学了,已经不好意思到亲戚家蹭花炮了,但他很关心我大哥何时回家。有一回站在墙根晒太阳,我故意炫耀说:“大哥回家,肯定要买花炮,买好多好多。”文胜倒没有什么不服,只是张嘴大笑,他的门牙很大,又从没刷过,在阳光下就有点像金色的玉米。腊月二十,我和弟妹们在村头候了大半天,终于接到大包小包的大哥。我第一句话就是:“买了多少花炮?”大哥递给我一只黄色帆布包:“这里面都是花炮,一定要轻拿轻放哟。”我当时那个高兴啊,举着那个帆布包直蹦直跳,全然忘记了包里物品的化学成分,与董存瑞举的炸药包没什么太大区别。“这东西哪能挥舞呢?”进了家门,大哥轻声埋怨了我一句。父亲见状,就笑着解释:“寿喜盼这东西已经盼了半年了!”帆布包打开后,我被里面五彩斑澜、形状各异的花炮吸引住了,坦克,小火箭,地老鼠,冲天叫,应有尽有,文胜的那种“满天星”,算是档次最差的了。那天晚上,大哥在文胜家门口偷偷燃放了一只“地老鼠”,可把文胜家里的人吓坏了。“地老鼠”真的像老鼠一样,闪电般地疾窜,就听文胜的妈妈大叫一声:“鬼火!”

这以后,大哥再也舍不得玩第二枚花炮了。“等三十晚上再玩,玩它一两个小时!”大哥的心思我明白,他一定想起了一年前的文胜。过小年时,家家都放爆竹,但大哥的花炮硬是没动一枚。趁大哥不在家时,我和三弟把花炮全挪腾到大桌上,排成两个战斗阵营,我们嘴里模拟着坦克、手榴弹、机枪的声音,手则不停地推着花炮——这就算是“战斗”了。幸亏父亲及时制止,否则,肯定会有许多花炮引子被我们弄掉。大哥更是细心,时不时将花炮拿出来晒晒(自然也有显摆的意思),每次都把文胜吸引了过来,他指点着花炮,说哪个哪个他见过,又哪个哪个很好玩,诸如此类,其实也是显摆。

在我的记忆里,感觉1979年的除夕夜来得最慢。做米面,蒸送灶粑,杀猪,炸糯米圆,这些经典的过年吃事,对一惯嘴馋的我竟然没了什么吸引力——我把心思都放到花炮上了,只盼着除夕之夜的“火树银花”。

除夕夜终究还是被我等来了。当大哥带着我和弟妹奔到稻场时,文胜和一些孩子已经在此恭候了。我兴奋地喊叫:“放花炮喽,放花炮喽!”竟然喊来几位凑热闹的大人。我让人群围成圆圈,让大哥站在中央,又喊了一声“放”,大哥便开始燃放花炮。因为早就研究了花炮构造,大哥的动作很熟练。那些花炮,有地上旋的,有向上喷的,还有空中飞的;有炸的,有叫的,有无声的……几乎每燃放一种花炮,都会引来一阵欢呼,其中,文胜的声音最大。约摸一个半小时之后,花炮只剩下一枚“大礼花”了,大哥问我敢不敢放。我说不敢,但文胜叫了一声“我敢放”。大哥笑着摊开双手:“明年给你放吧,今年就算了。”说完,就点燃了“大礼花”,这枚花炮,因容量较大,竟然燃放了五、六分钟。放完了,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但文胜的情绪开始高涨了:“今晚太过瘾了,不用我动手,就看了这么多花炮,真是赚大了!”

时至今日,每逢除夕,看见孩子们燃放花炮,我就想起1979年的除夕之夜,脑海里就会闪现出大哥燃放花炮时的神情,被花炮照亮的稻场,光亮中的氤氲之气,伙伴们的欢呼和妙语,当然,还有除夕前的幸福等待……

关于除夕的文章2:回家过年

文/周淑芳

记忆中,除夕是一定要回家的。当父母满心欢喜、手脚忙碌地把饭菜端到我们面前时,除了饭菜的香味儿、浓浓的年味儿,妈妈身上那烟熏火燎的味道,也会悄悄钻进我的鼻孔,那味道很好闻,是妈妈爱的味道,也是我终生不能忘却的年味儿。

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无论多远、多久,每到过年,家便是我心中最柔软的牵挂。父母都是教师,在教了30多年学生的同时,也养育了三个儿女。在儿时的记忆里,我的父母忙碌但不太讲究,一手不太可口的饭菜和有些陈旧的家具,便是我们儿时自由而温馨的天地。而每年除夕晚上,是我们家最隆重的日子,在经济条件不好的家里,父母倾其所有拿出一年中最好吃的食品、最新的衣服,让我们兄妹仨幸福到了极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为人妻,为人母,成立了另外一个家,而年过花甲的父母仍旧努力而认真地生活着。

父母对孩子总是不放心,似乎我们永远长不大,长大了也不会生活,甚至结婚了,也成为父母了,还要小心翼翼地叮嘱、照顾,每每想起,就觉得温暖极了、感动极了。自从有了电话,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仿佛问候的声音可以替代真实的我们,在父母面前尽点孝心,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母亲“忙,就别回来了”的叮咛,多少次打破在母亲心头萦绕了很久的相见时欢天喜地的场面,从内疚到释然。

每次过年,我是要回家小住的,父母会提前几天把被子晒了又晒,把炉子、电热毯、热水袋,总之能取暖的东西都拿出来,在没有暖气的屋里竟不觉得冷,然后再拿出一条新的洗脸毛巾,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棉拖鞋一字排开,早早地站在春节的寒风里,喜滋滋地张望着儿女回来的方向……

记得一次在过年回家的早晨,睡意蒙眬中,听见父母的对话:“闺女回来了,我得给她炸些丸子,明儿走了可以带上。”“她在市里啥没吃过,你的手艺又不中。”“上回她回来我脚崴了,没能让她吃上饺子,我这心里可不是滋味了。”“那咱现在就开始包吧,等她睡醒了正好下着吃。”

被窝里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在成长的历程里,难道必须经过岁月的流逝,才得以体会到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感吗?必须等到毕业工作,成家,有了孩子后,角色的叠加、现实的亲切,方知为人父母的辛苦吗?想到此,我的心隐隐作痛,再回过头来仔细审视自己成长的经历时,我感到对父母的关注太少了,虽然我自认为是孝顺的。

无数次回望家的地方,那淡蓝色的炊烟里,满是最平常的人间气息,朴素、温暖、芬芳,叫人莫名感动、惆怅。眼睛里,也禁不住一阵潮湿,依稀看见,已显苍老的父母正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我,暖暖地喊我,那蕴含人间至情的视线,足以教我铭记终生,作为儿女在离开的瞬间,一定记得回眸,否则,你将会错过胜于千声叮咛万声嘱咐的爱的目光。

快过年了,早早准备好回家吧。

关于除夕的文章3:我家过除夕

文/施光华

年关已过,新年将至,我不由得想起合肥地区流行的一首古老歌谣:“今天二十八呦,咿呦嗬嗬;明天二十九呦,咿呦嗬嗬;后天三十整呦,家家把门关嗬……”可打小记事起,我家每年除夕夜大门却是敞开着,这究竟是咋回事呢?原来是我父亲做裁缝手艺“营造”的过年环境呦。

我的老家位于郊县一个小集镇,父亲做裁缝,母亲务农。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有个手艺,一家六口人饿不死胀不坏,比一般人家生活水平好一些。做裁缝是个辛苦活,小集镇以前不通电,夏天汗流浃背用手捋用湿毛巾擦,冬天冷得直打哆嗦,搓搓手跺跺脚,夜晚加班也只能点盏煤油灯睁大眼睛瞅着去干活。裁缝营业额多受小集镇“吃公家饭”人和周边农村左右,一到农忙季节,社员们都在田里“双抢”(抢收抢种)不赶集了,“吃公家饭”家在农村的人也纷纷请假返乡劳动,这时候小集镇逢集撂棍子打不到人,生意自然也就差了。可到了农闲季节,赶集人逐渐多了,生意也就渐渐地好起来了。尤其腊八进入年关后,生意可用“兴隆”二字来形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说当年物质匮乏,生活条件较差,但逢年过节走亲访友得体衣服和冬季御寒保暖的棉衣总得适当添置的,尤其孩子们于过年是一种渴盼,兴奋中渴盼新年早日到来,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有肉吃,有压岁钱,还有鞭炮放等等。于是乎,父亲由平日闲得双手拢袖子,一下子演变为忙得恨不得胳肢窝里再长出两只手来。门市部和家里到处堆的都是顾客做衣服送来的布料、棉絮等。每当此时,母亲也一道加入裁缝行列,做一些简单的下手活,诸如网洞眼钉纽扣等。

一年中业务高潮终于到来啦!那就是除夕夜,照例是大人们纷纷领着孩子现场等做等取新衣服。一家人提前麻利地吃了午饭后,父母就像士兵进入战场一样精心做好各项准备工作迎接战斗。随着夜色的降临和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大人和小孩子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登堂入室了。顷刻间,家里成了孩子们欢乐的天堂,欢声笑语此起彼落。这个孩子说:“伯伯,这下轮到我了吧,把我尺寸量得好些啊,做得漂亮些啊。”那个大人说:“快给我家孩子做吧,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吃年饭呢!”只见微弱的灯光下,父亲一会儿手拿尺子或剪刀忙前忙后地给孩子们量体裁衣,一会儿又坐下来弯着腰小鸡啄食似的一个劲猛踩缝纫机。母亲则头也不抬两手不闲地干着下手活,透过灯光,墙上幻灯片似得展现出父母忙碌的身影。当时做一件衣服块把钱,一晚上能做上一二十件,相对于生产队上一个工才几角钱来说,这收入相当不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喧闹声逐渐小了,最后慢慢地消失了,不知不觉中屋外响起稀疏清脆的鞭炮声,提示着新的一年到来了!父母亲这才意识到整整干了一宿,于是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床休息了,不久卧室便传出浓浓的鼾睡声……

这种现象年复一年,概莫能外。故我们兄妹童年时期每逢年初一早晨开门总是悄悄的,唯恐影响父母休息。至于放鞭炮嘛,我家与众不同,当然等待父母晌午起床后再放啦。我家的鞭炮一响,在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同时,也庆贺去年年底最后一天颇丰的收入呢!这真是:父母为家辛苦为生活忙,除夕还替他人做衣裳啊。

关于除夕的文章4: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文/陌路流年

飞蛾扑火,只为那耀眼光芒,哪怕最终灭亡

孤独寂寞,只为那年少轻狂,哪怕只是想想

寒风呼啸而过,回忆无数沧桑

流年笑看承诺,青春几多悲伤

月下孤影叠成双,谁能与我共享

文/七尾鱼

今年又没有回家,白天和母亲互相道了几句祝福之后,便匆忙地放下了手机,好怕,眼泪流出,让声音变得哽咽。

颠沛流离,似乎成了我这几年一度生活和工作的真实写照。想想,辗转几个城市,回家的那种欲望几乎被快要磨光了。

上午走出门,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红色的纸张上,金色的的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节日喜庆的灿烂!站在异乡的土地上,冬的冰冷将脚下的泥土弄得坚硬无比。看着同样陌生的人流,洋溢着幸福感的样子,把我衬托的像是一个流浪者。在热闹的城市里,我变得非常冷清。

朋友可能失去,也可能马上拥有,可是身边的亲人呢?对于他们,除了在佳节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外,有的还是深深地愧疚——为了我的梦想,也或许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我出外打拼,一走就是四年,多少个日夜里,他们为我牵肠挂肚,可是我呢?意气风发之时早就将他们忘的一干二净,失败受伤后,才想起了他们曾经给予给你的温暖。离开家的孩子,如同一只鸟儿,羽翼丰满时自由翱翔,当翅膀折断时,只能一个人默默哭泣,那般悲怜!

越长大,越孤单,我们尝试着成长,接受着孤单,放弃着所有。

冰冷依旧,孤独中彷徨

青春依旧,流年里成长

香烟染指在指尖,承载着寂寞轻缈,燃起了几分愁绪,吐出,穿过了多少迷茫。

小时候,我会在今天忙碌着和小朋友们在大街小巷中,兜里揣几个小鞭炮,玩得不亦乐乎;或是穿着新衣服,跟随着父母挨家挨户的拜年,便拿着红包和父母炫耀着;亦或是躲在暖和的家中,吃着一些对于自己来说一年中都很难吃到的可口的东西。

现如今,我仍然忙碌着,我会在今天和同事们在空旷的餐厅里陪着领导,强颜欢笑的喝着酒;或是穿着正式一点的衣服在清冷的写字楼里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中,做着报告;亦或是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岁的陌生的小孩子,冲着你露出童真的甜甜的笑,于是不情愿的包个红包,递出去。

过年可能是最忙碌的时候,可是心情,在小时候和现如今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快乐和愁苦。

总觉得自己永远是那样的多愁善感,永远的悲春伤秋,不管年龄是否已经适不适合这样了,也不管这一刻是否该不该去这样。自己依旧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多愁善感着,悲春伤秋着。

当夜幕降临,霓虹灯光华丽,瞬间折起除夕的氛围。高高的旺火将周围烘烤的炙热无比,红彤彤的灯笼和着清风微微摇曳,大人们牵着小孩子冻的通红的小手,情侣们相互依偎着,车辆开着灯,刺耳的喇叭声,偶尔还有几声清脆的鞭炮声……种种的种种,将除夕的氛围慢慢的升华到了极致,我的身影,淹没在这之中,心中莫名的惆怅,也奇怪的有着几丝兴奋。

直到很晚,我才回到宿舍——空调愤怒的将房间内的水汽一扫而光,显得格外干燥,洁白的墙壁上不知被谁贴了一张鲜红的‘福’字,乍一看,恍惚在嘲笑着我今天的落魄。和我一样不幸的没有回家过年的几个同事,正挤在沙发上喝着酒,电视机里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会正有气无力的播放着。我走过去,将一杯清酒灌入肚中,也许是太过猛烈了吧,喉咙感到非常辛辣。屋子内的一切在白色的节能灯的笼罩下,十分的苍白。

除夕夜,在想家和工作中不断的筹措徘徊,渐渐的形成了一条透明的路,在路上遗留下来的各种痕迹,整整跨越了又一年!

美丽的灯光在落地窗前此起彼伏的闪烁着,窗外的鞭炮声也是连绵不断,勾勒出了一幅浓郁的节日画面,这会成为我成长,我记忆路上的一处绝美。它们背后是孤独的,但是它们在我的眼前,我的耳边,展现出来的和谐,让我在那一瞬间,忘乎所有。

天花板在流年的目光中仿佛变得有了生命,在倾听着我的故事,随着我的心跳,将悲伤,或曾经快乐,一幕幕上演。放下一切,只是在梦中沉醉,而现实,是那样令人失望的心碎!

过年,浓重的节日和平凡的生活相互交错,彼此纠缠着,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之中做出了抉择——牺牲了节日或牺牲了生活。

一杯加了糖的咖啡,再醇香,也是苦的!

烟花燃起,璀璨,直至揉碎在我的眼牟中,也揉碎在了寂寞的苍宭中。今年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或许此刻,母亲正将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只是,人生难免会有不完美,少了他们那个唯一的,那个曾经带给他们幸福,欢乐,带给他们忧愁,悲伤的,那个不孝的儿子!

风儿,寄托着我的思念,上演过往

文字,寄托着我的情感,述说惆怅

除夕,寄托着我的流年,祝福安康

关于除夕的文章5:团圆饭

文/高美美

往年的除夕,都是我陪父母过的,那时候大哥二哥就已经工作在外,一般这时候都在赶往回家的路上。这天,我做的事情往往不是很多,大部分是帮父亲矫正灯笼挂的高了还是低了,对联贴的正了还是斜了。

因为我是陕北人,这天的剪窗花,那是必不可少的。到了哪年的生肖,母亲都会剪出来哪年的剪纸。我那时候很奇怪母亲的那双手,是如何将方正红纸片刻间赋予一个鲜活生命的。每每,母亲都会给我剪一对平安福,放到我的包里,那是一剪心愿。

陕北的年末一般这时候已经不是很冷了,村落随着日头的西下,却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红色慢慢浸透了各家房屋,如晕染一般蔓延热闹起来,大红灯笼映透了整个村庄,和红色对联福字照相辉映。鞭炮声隐隐约约,陆陆续续的汇聚起来,先是一点一声,后来一串一片,逐渐笼盖了整个村落,响动起来,片刻,渐渐渗透着锣鼓声和秧歌调儿,空气都欣喜起来,用劲呼吸仿佛闻到了喜悦的味道,足以让人陶醉。

夜色开始正式粉墨登场了,这时候最值得期待的便是团圆饭,仿佛一年365天,所有的劳作和奋斗,就在等待这顿盛宴。鱼是父亲晨间从村头河里打捞来的,羊肉也是午后现宰的,当然母亲秘制的酥肉和肘子,以及父亲酿制了一年的米酒,更是不会缺席的逐一集合起来,融入到团圆饭灶火的雾茫茫中。

霎时,蒸碗啊,热菜啊,都随着柴火的跳跃噼啪,在锅屉里唱曲。另一边,包饺子,作为团圆饭的另一道大菜,正式开始登台演出了。小一点的时候,我手拙,都是母亲和我一起包,大部分都是修补我包漏了的皮儿,想必有时候我也是很调皮的,累了点儿的话,就故意包漏几个,总是会被母亲撵到一边,负责干扰父亲擀皮儿。这些年,母亲眼睛不太好了,手稍有不太利索,于是全程的活儿我都来承包,竟没有一个包漏的。呆在一边闲不住的母亲,会拿出来几枚硬币,一如既往的让我包到饺子里,说吃到的就会添福添寿,来年幸福。某年,我发现母亲偷偷的给有硬币的饺子做上暗号,我不打算揭穿母亲的“小把戏”,因为这些有暗号的,母亲都是一一送到我和哥哥的碗里,有时候会从吃的摇头晃脑的父亲碗里捞出来一个,给我或哥哥。

饭菜快上桌的时候,母亲总是显得忐忑不安,那时候大哥二哥还没到家。母亲总是借口看看灯笼或者福字是不是正的歪的,去屋外听等哥哥的鸣笛声。父亲总是在一旁抽着烟安慰母亲,“老大不小了,能丢了不成?”

我也明白,那是团圆饭最后的一道大菜――对团圆的期待。

其实,一般都是按时,门外车鸣,哥哥就回来了,母亲总是搓着手给他暖,哈哈气,哥哥总是说:“妈,我手比你的还热嘞,谁给谁暖手嘞?”

不出片刻,门外鸣笛,喜好春晚的二哥也匆匆赶回来,总是喊着:“冯巩出来了吗?冯巩出来了吗?”母亲这时候才会彻底安心下来,把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叫我开始揭锅煮饺子。这个时候,团圆饭才是真正齐备,要开始了。

团圆饭,不是那一桌子饭菜的香气,而是那一家的团圆味道。

今年的除夕,工作的需要,我值班了,团圆饭我固不能参加。母亲给我打了电话,丫头,好好上班,那里更需要你……平安福妈给你剪好了,钱给你在饺子里包好了,没你在呀,你爸老是把两对灯笼挂不齐,饺子我老是包漏了嘞……

我想告诉母亲,在这里,团圆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的味道,是平安的归途,是团圆的期待,三尺红亭,我守候在此,一笑一语,随时如沐春风,那是我送给每一个过路司机团圆的一个平安保障,送给每一个家庭最后一道团圆饭的安心菜。

送你们平安回家过年,才是今年我最好的团圆饭。

关于除夕的文章6:除夕的柴,除夕的肉

文/张秀英

想起儿时过年。除夕了,父母忙着团圆夜饭,我们喜欢出门去玩,尽兴了,就坐在田埂上、趴在垄沟里,看天,看地,看得最多的是每家屋顶上的炊烟!

炊烟是烟囱里冒出来的烟气,所有的烟气都是相同的,又都是各不相同的。

平时的农家,炊烟是一团团、一簇簇的,颜色很黑,像灶头上烧饭的锅底,像一根黑带,直直地升上天空,顺着风向上飘去,散去的速度很慢。那是用稻柴烧出来的炊烟。

稻柴烧火,一点就燃、就旺,但燃点小,火头也小,旺的时间很短,所以只能烧蔬菜之类。也好,那时的农家不富裕,平时的饭桌上多的是自种的蔬菜,用稻柴烧也够了。

除夕就不一样,年夜饭的炊烟是青烟,青烟从烟囱涌出,出了口子就升腾。烟气很淡,袅袅婷婷,斜斜地升起一米、两米,然后弥散、飘逸,飘入蓝天,融入云层。这样的炊烟,是用花萁柴烧出来的。

花萁柴是棉花的秸秆,指头般粗,但很硬、很脆、耐烧,火头旺而明亮;烧火很省力,往灶膛里塞一把柴,再用火钳捣鼓几下,在里面搭一个三角架子,一镂空,氧气就足,这柴禾就噼噼啪啪声不断,很热闹,很喜庆。

看到了这样的炊烟就欢喜——今天有红烧肉吃了!我们知道:好柴配好菜,烧花萁柴的一定是红烧肉。那个年代,吃肉是一种渴望、一种期待,农家过年才有肉吃,想馋了,也等馋了。

其实有看头的炊烟,也不是花萁柴烧出来的烟气。那天,我发现,我家烟囱里的炊烟更淡、更细了,薄如云烟,通透明亮,在阳光下发着光,光与西斜的太阳光线融在一起。这样的烟气弥漫在村庄的上空,村庄的上空就如祥云缭绕。

那是在烧什么?急吼吼奔回家去,进门就大喊:“妈,我们家烧的是什么呀?”母亲笑眯眯,父亲笑呵呵,揭开锅盖:“自己看。”哇!是一大锅的肉,酱油红的汤水里泛着一个个小泡泡,小泡泡汩汩地响个不停。什么肉呀?母亲说:“猪头肉,已经剔了骨,等会盛到钵头里,放上一夜,明天就可以吃冻肉,吃上几天,吃个过瘾。”

烧猪头肉先要旺火然后再文火,最适合的柴禾就是树柴。树柴是树上砍下来的枝干。我想起来了,父亲一有空就去修整大树,把砍下来的树枝锯开,截成一段段,再风干,码好。原来,它是派了这个用场。

树柴烧出来的炊烟最好看;树柴烧出来的猪肉最好吃。

关于除夕的文章7:重走归乡路

文/随风

龙年的除夕,是在老家与大伯家一起过的。这是在爷爷去世后五个年头里我们第一次回老家过年,原因是大伯在老家盖了新房,要在里面过“头年”,所以便要了我们一起回家过年。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在老家过年,也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这一个年,很难再找回儿时的感觉。

到了年初三的下午,该走访的亲戚都已走访完之后,我的心里便已萌生了归意。倒不是不喜欢呆在老家,只是如今过年的方式,多是大人打牌,小孩放烟花,而只留下处于尴尬年龄的我们,抱着个手机不知该干嘛。不过打算要回县城的,除了我,便只有要去办事的大伯了。而且因为错过了乘车的时间,所以我们只能步行回去了。

老家到县城,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和大伯两人一路走来,相行无言。只是偶尔的一问一答,然后又是沉默。但这样却并不觉得别扭,也不觉得寂寞。因为我们都把更多的眼光,留在了沿路的风景上。我不知道大伯在想什么,但我自己,是在借着这熟悉的风景,慢慢的回想着往昔的点滴。这一段路,小时候走过那么多次:跟爷爷走过,跟爸妈走过,跟两个姐姐走过,自己一个人也走过。而这次与大伯在相隔那么久之后再重走这条路,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爷爷与我们已是天人两隔,爸妈跟眼前的大伯一样,头上不知何时起已经渐渐开始生出银丝,而与我一起长大的两个姐姐,一个已是为人母,一个也已有了身孕。“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原本在我映像中是与我情感那么遥不可及的诗句,此时却在我的思绪了产生了最强烈的共鸣。到今年过年,不与大伯家一起,便只剩下爸妈和我三人了。

“明早不下雨的话我就还是走路回去。”大伯突然说。我听了有些讶异:“上午不是有车么?怎么不坐车啊?”“呵呵,路不算远,天气好人走走还舒服些。”望着已经做了爷爷的大伯,我默然。大伯是从苦日子里走过来的,这点路程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以前经常听爸爸讲起他和大伯的一个故事,在他们小时候时,大伯曾卖掉自己唯一一件新衣服,来给爸爸买学习用品。从爸爸的讲述中,我能听出其中深深的感动和浓浓的亲情。那时我便对大伯生出过敬意,而此时,那种敬意更深。

今天走回县城,明天又走回老家。这条路,年过半百的大伯已经走了上百次了。而且现在他在老家盖了房子,以后来回的次数应该会更多。或许等到哪一天,他也像爷爷一样垂垂老去之后,才会真正的停止步伐吧。这条路,是大伯的第一条启程路,也会是最后一条回程路。爷爷一样,爸爸也是一样。那我呢?这次走完之后什么时候会再走?几天?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再走的,像爷爷,大伯和爸爸一样。不为别的,只因为路的那一头,连着我的故乡。就像落叶,终将归根。

走啊走,县城已经出现在视线的尽头,目的地快到了。走完同样的路程,跟儿时相比,少了一份喜悦的心情,多了一份成长的心境。

关于除夕的文章8:除夕的意义

外面爆竹声声

年夜饭时的欢聚场景还未在脑海散去

父母在客厅看着春晚

我趁间隙想敲下一段文字……

此时 我竟然觉得特别幸福

虽然已经好几年了

爷爷奶奶过世后 除夕之夜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但是浓浓的温馨却是除夕夜所特别赋予的

从下午时分帮着妈妈准备菜肴开始

到吃完饭一起在门口贴上福字

到一家人围坐着看春晚

这似乎是一年中最安定祥和的一天

也许有人会说

春节 七天假期而已

也许有人会抱怨

春晚 一年不如一年新意

但其实团圆两字才是过年真正的意义所在

不管这一年多么辛勤忙碌

不管回家的列车多么难以立足

不管节后有多少压力你必须面对

至少在今晚的团聚能让你抛下所有对过去的失望对未来的迷茫

心中充满的是此刻的幸福和对来年的憧憬

时间 它需要“年”这样的刻度

让我们的生命变成每一个跨度

让每一个时间段有始有终

让我们在除夕这个跨点上

对过去有交代 对将来有规划

明天开始 又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关于除夕的文章9:姐姐-赵士芳

文/赵士芳

除夕,像往常一样,我很有仪式地净了手,泡上香茗,端坐书桌前,静下心来给亲朋好友写新年祝福。我发出的第一条短信是“祝姐姐安康!”

可是初一的早上,我还是被一声惊雷炸到了。

早上8点左右,我正准备去公司加班,手机铃声响起。“小姨,我妈突然晕倒了,我们在山东农村的奶奶家,我爸刚打了120,小姨,我好害怕……”壮壮(姐姐的大儿子)的电话犹如晴天霹雳,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可没等我细问,对方已中断了通话。姐姐是昨天才赶回老家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姐姐啊,你可不能倒下啊!我哆嗦着回拨壮壮的手机,已关机;拨打姐姐手机,无人接听;拨打姐夫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

此时,手机不停地收到朋友发来的新年祝福,我却没心思读,更没心思回复了。这个年,我只求姐姐无事,只求我可怜的姐姐安康。

姐姐自小就非常勤劳、善良,对父母孝顺,对弟弟妹妹们也是疼爱有加,只是命运多舛。她婚后不久,在同一工厂上班的姐夫南下打工,次日,姐姐就被厂里无理由辞退,只能靠四处打零工生活。姐姐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难产,在医院里喊了两天两夜,最终医生紧急手术才保了母子平安。10年后,姐姐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却因误食了不新鲜的海蛎,引发食物中毒,经抢救又挨了一刀保全了母子。接下来的第二年,原本是个简单的肾结石手术,因医生粗心未将结石取尽导致肾感染,一个月之内,姐姐被连续做了二次大手术,最终为了保命,被切除了一个肾。九死一生的姐姐躺在病床上,流着泪对我说:“妹妹,每次生死挣扎,我都是因为舍不下孩子,舍不下父母,舍不下你们才能熬了过来,我活着一天,就是赚着了一日,这一日只想努力保孩子安康,保父母安康。”姐姐握着我的手恳求:“还好,我有个妹妹,我的两个孩子对你比对我还要亲,我若不在了,求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两个孩子……”我心疼得无以复加,边流着泪边强笑着安慰:“姐,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你的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用心地照看,可是,姐姐啊,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妈妈是无人可以取代的,为了两个孩子,任何时候,你都不可以放弃啊!”。

后来姐姐全家搬迁去了厦门,姐夫在那里工作,姐姐就拖着病弱的身子在家照顾两个读书的孩子。我也是最不放心她的身体,以往过年,若姐姐不回,我必飞厦门去看她。在厦门的日子,我喜欢背着包带着孩子们四处游走,姐姐会时不时地打我手机,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我回去:“妹妹,累了吧,快回来吧,我刚给你们煲好了鸡汤……” “妹妹,快回来吧,我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红烧带鱼、青椒炒鸡蛋……”

姐姐喜欢看我的旅行游记和照片,她总是自豪地对两个孩子说:“你们的小姨多棒啊,就像我的太阳,我没气力去旅行,她却是我的眼睛,可以经常地带着‘我’去赏青山秀水呢。”

今年年前,姐夫远在山东农村的母亲病了,整日盼着儿子一家能回来过年。除夕这天,一家人终于跋涉回到老家。可是,仅仅才住了一个晚上,姐姐怎么就突然晕倒了!我急忙取上钱找了车赶去山东,路上,壮壮回了电话:“小姨,对不起,之前我的手机突然没电了,我们现在已赶到费县人民医药,妈也被抢救过来了,只是这会儿还不能说话,医生猜测是煤气中毒。”“怎么会煤气中毒,你和弟弟还好吗?屋子里其他人怎么样?”我吓坏了。“医生说我妈的身体太弱,别的人还没有感觉的时候,她就晕倒了。”壮壮又说:“奶奶家屋子里烧着炭炉子,也没有装烟囱,平时都是在那只炭炉子上做饭的,昨天我们到了之后,妈妈就开始忙年饭,一直忙了6个多小时;夜晚零下10多摄氏度,屋子里太冷,也就没有灭掉炉子。今天早上,妈妈起来给我们煮饺子,水还没烧开,人就一头栽倒了……”

车行一路,我想着姐姐一路,也心疼了一路。这个年儿,我只想陪在姐姐身边,只希望姐姐安康。

关于除夕的文章10:特殊的除夕

文/赵向辉

1993年的除夕,我至今难忘,因为我做了一件好事。

那时,我还在病房当男护士,护理没有被家人接回家过年的十几名精神疾病患者,因为人手少,我又离家比较近,所以领导安排我站好最后一班岗,值完上午的班再回家。

12时下班后,我吃了包方便面就往保定长途汽车站赶,开始等15时的最后一班汽车。到火车站附近时,突然发现一名流浪汉躺在地上,只见他60多岁模样,一动不动,气息非常微弱。我很着急,一边扶老人坐起身,一边招呼别人帮忙打120,那时公用电话都很少,更别说手机了,一位中年男子跑出去100多米才打通了电话。在等急救车的间隙,我利用所学的护理技术对老人做了简单的体检,体温不高,肌张力也不高,呼吸和脉搏微弱且缓慢,呼之能应,虽然答应的声音非常低,低到必须紧挨着老人的嘴才能听得到,但是说明意识还未丧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救护车来了,医生检查后说可以排除重大躯体疾病和严重感染,但是老人的身体非常虚弱,再在这么冷的地上躺着只会加速老人的死亡。救护车把老人拉走了,大概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就会恢复健康,如果能顺利找到家人还能与家人团聚呢。

等安静下来后,我突然回过神儿来,坏了,汽车该开了,我赶紧往汽车站跑,果不其然,等到了检票口,被告知汽车开出去五分钟了,让我快追。出了候车室,我一路追下去,没有看见那辆汽车的踪影,也没有其他的长途汽车经过,我沮丧到了极点。

怎么办?难道不回家过年了嘛,不可以,家人都在家等着我呢。我向回家必经的路口走去,最后倒了四次车才回到家,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八点了,家人都很焦急,因为那时联系非常不方便,家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为了救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人,我“丢失”了一辆回家的汽车,但是得到了一个难忘的除夕夜,我无怨无悔。

关于除夕的文章11:年夜饭的轮回

文/苏音

除夕的年夜饭,是每个家庭过年的一大主题。岁岁过春节,年年除夕年夜饭,可吃出的风味却各有不同。

如今上酒家吃年夜饭的人虽不能说一年比一年多,可也是时尚如潮,酒家餐厅食客盈门,稍有点名气的一席难求。我们家也早在新世纪到来时就接连赶了好几年的时尚。当时老妈和妻都说弄来弄去累得够呛,吃完大家又不满意,也实在做不出好吃的来,于是我提议:我们那就也换个吃法,上酒楼吃去。从那年始,一连好几个年夜饭都在外面享受现成。

第一年感觉挺新鲜,菜色尚可,服务还到位,价钱也相宜,算是皆大欢喜。第二年就仍去那一家,可订席有些迟了,只有大厅还有席位,且在边角上。想再找一家,时间又紧,状况也差不离,何况这家地点适中,只得将就了。岂料吃饭时,大厅中几十台餐桌,人满为患,熙熙攘攘,一片嘈杂,说话都得提高嗓门,有时还得重复,只得埋头吃菜便是,吃完就商议着明年换一家酒楼了。

又一年早早订了包间,可顾客太多,服务也就走样,上菜要不就是接连几个一起来,要不就半天不见影;有的菜应趁热吃,上来却成了冷盘,索然无味。而最后一个菜老不见来,只得退了了事。到了新的一年找了地处海滨的某酒楼订餐,因为以前曾在此吃过几次饭,便熟门熟路点了菜膳,心想节日可能会贵点,不料老板将钱一算,却报了个远超心理承受位的数字,不由吓了一跳。咬咬牙抱着硬着头皮挨上一刀的心理,就落订了。可吃下来菜式质量数量都和平日差不离,价钱却足足高了一半,吃了饭花了钱,心情却不那么愉快了。

此后几年吃得一年又比一年差,价钱却一个劲地年年向上。吃着吃着,家人便商议道,还是在家吃吧,还不耽误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准备年夜饭也不轻松,几乎是个“系统工程”,采购、洗淘、制作、烹调,可大家分担开来,热热闹闹,自有一份亲情与乐趣。为了餐桌丰盛而又不那么辛苦,再适当叫几个酒家的外卖菜肴,这样一家人亲亲热热围坐在自己的家中,品尝着自己动手做的虽非佳肴,却是色味各异的家乡菜,倍感亲切,边聚餐边收看春节电视节目,尽享天伦之乐。

可老母亲年龄一年多过一年,这年夜饭的活几乎由妻子承包,吃着吃着也没了什么新意,又烦了,打起了上酒家的主意……

如今,又改变主意了,还是在家吃吧……

关于除夕的文章12:开开心心过大年

文/陆延杰

转眼就是除夕了,我们全家准备来一次大扫除,干干净净过大年。擦窗户、拖地、整理东西,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卖力地干着,经过大家几个小时的辛苦劳动,终于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了。爸爸在门上贴上春联和红红的福字,新年的喜庆扑面而来。

“看看家里过年的东西还缺什么呢?哦!对了,过年的鞭炮没有买。”妈妈想了起来。急忙拉着我的手去超市,超市里人山人海,人们都在筹备年货,那一排排各种各样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我们买了鞭炮和烟花,用来驱赶“年兽”,还买了一些小吃和糖果,用来招待客人。

傍晚,太阳乘着彩霞下山了。桌上已摆满了菜,看得让人眼馋。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菜还没上齐我就吃饱了。晚上八点整,春晚开始了。节目很精彩:优美的舞蹈、动听的歌曲、有趣的小品、神奇的魔术……真是另外一场更丰富的“年夜饭”。

深夜十一点半,爸爸让我做好准备,该去放鞭炮迎接新年了,“万花筒”里发出五彩缤纷的火花,美丽极了;“飞天陀螺”还没等爸爸跑回来它就旋转着飞上天空,“砰”的一声爆炸了。十二点整,我拿出许愿灯,“5、4、3、2、1”新年的钟声敲响,许愿灯也飞上了大年初一的天空。在新年到来之际,我衷心希望全家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我的学习能有更大的进步。

关于除夕的文章13:那年除夕

文/今生有约

终于,在人们情愿不情愿之中,丁亥年走入了她的最后一天,2007年的除夕已在我们心怀中了。

弄不清是喜是忧,我立于新年除夕之中,似乎有些麻木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年三十中午,我在母亲那边用过午饭,其实就多多少少吃了点炸的东西,大哥二哥和侄子们还在喝酒,门庭外的爆竹声中,我打了招呼回归我的寓所,大街小巷挂满了吉祥迎春的大红灯笼,弥漫着火药烟雾的清香,但街面上的人却是稀稀落落了,尚有做生意的小贩,还在做着最后的坚守,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吆喝声声,大概喊着什么东西又降价了。我路过前街十字路口,那家修车小摊仍在,大年三十的中午,阳光和煦地照着这座小城,小摊前没有一位主顾,那对修车的老年夫妇,也只剩下了黑瘦老头一个,却是蹲在那里跟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老者头对头下棋,一旁唯一一个观众,是个穿面包服的中年男人;昔日热热闹闹鏖战之所,今亦冷清了下来。我不知道那个酷爱下棋的摊主,是为弈棋而设了这个铺子呢?抑或是修车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幌子?但见老者投入棋艺上的精力,似乎要比修车奢侈几倍甚或十几倍;能在大年三十中午下棋,而心无旁骛所动,倘若不是游手好闲之人的话,那一定就是大彻大悟之人了。但无论如何,只是这等气定神闲的气度,已经足够让我感动的了。

除夕之夜,终于蹒跚着向我们走来。我想起了1982年,也就是26年前的那个除夕,那是在乡下农村,还没有用电,更没有娱乐,那年除夕蒙蒙着天,刮东北风,我站在自家的小院里怅然望天,有三五朵雪花冰冰凉凉扑打在我的脸面上;那夜里,零零星星爆竹声不断,我睡下挺晚,在半间东屋炕头,把双腿伸进被窝,我写我的日记,写我未来的理想与规划,笔尖沙沙在纸面上擦动,手冻得生生疼,扭头凝视地面,一只巴掌大的耗子在当面滴溜溜乱转,贼亮贼亮的眼珠不时地偷窥着我,我把它随手写进了日记里。26年后的同一天夜里,我翻开了那册日记本,又一次重温了那夜的情景,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历历,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不觉百感交集!当年那个煤油灯下做着玫瑰梦幻的小男孩已经久远,久远的再也不能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惑之年后的一个悲天悯人的大男人。26年,四分之一个世纪,是人生中多么漫长的日子呢,我的来日里还有多少个这样的26年?在风风雨雨中,饱尝了人生冷暖之后,大自然似乎还是按照它固有的轨迹运转着,并没有发生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那个小男孩被他自己的命运之神抛掷在了一个小城市的角落一隅里,喘息、还是喘息;如今他的儿子已经长成了他当年的那个年龄,为圆一个梦,漂泊在遥远的他乡异域;然而,那个梦,还是小男孩彼时的梦的持续么?

妻子在厅堂里看电视,我却一个人躲进书房缅怀那些毫无意义的过去,搅动着我的心魂。唉!人要是没心没肺的多好呢,至少尘世上少了担忧,少了设防,没了欢喜,亦没了忧伤,但人却不能,人是世间最最奇怪的一个东西:善良与奸诈并存,贪婪与占有同生,已经使这个原本无比温馨世界丑陋不堪。记得一本书上说过,人可以占有世间所有的一切东西,唯一不能占有的就是人类自己,倘若你占有了人的躯壳,却永远占有不了那个人的灵魂。我是不是那个不屈灵魂中的一个呢?

这样想着,妻子又一次喊我了。

关于除夕的文章14:年味似梦

文/童林羽

这是临近除夕必有的一股香味。还在睡梦中,来自厨房的茴香混合肉类蒸煮时的芳香,已漫过楼梯,涌进虚掩的房门,撩惹我所有的神经了。木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凭感觉,我分辨出应该是父亲的。我眯起了眼,以为父亲会走进来,脚步声却停在了楼梯头,蝴蝶牌缝纫机脚踏板的“得得”声响起来了。

母亲略带抱怨的唠叨声从厨房移到了天井里,我钻出被窝,趴到窗格子上张望,看到了我常常喂食的雄鸡因挣扎而涨得通红的肉冠,平日里骄傲着时不时抖动的花色油亮的羽毛正被母亲紧紧拽在手里,走进隔壁的小爷爷家。小爷爷的手中有一把刚刚磨利的刀,等着它。想着这个迎着晨光打鸣呼唤的司晨者,最终将成为明日餐桌上的美味,我缩进了被窝。

缝纫机声停下了,楼梯上响起了父亲下楼的脚步声。很奇怪,父亲总能在这个时候找到脱身的理由,他平日可以厉声地呵斥我,却始终不敢对一只家禽举起锋利的刀刃。想着这一点,我忍不住窃笑,并一跃而起。

节日的期盼,最大的莫过于抵达舌尖上的美味了,而过年,能让这种幸福膨胀到巅峰。除夕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在杀鸡宰鸭。小奶奶善意引开我们一群孩子并低声警告:不许看,看了就读不出书咯!我们一哄而散。

母亲总是念叨临近年关就没有好天气,不是雨就是雪。果然,除夕的前一天,雪,不期而至。灰蒙蒙的天幕,雪纷纷扬扬,静谧无声,一种失重的轻盈。我有种近乎慌乱的欣喜,缺少童话的年少,痴迷着一场大雪,大概也是缘于一个童话吧。愿雪绕进我今夜的梦境,铺开魔术之毯,把万物覆盖在纯净之下,我是那白雪公主。

雪覆盖了路面,姑妈踏出一行脚印,把两枚橙黄的蜜桔,送到我的手中,我的唇齿间立时泛上幸福的唾液。她不知道,昨夜,沿着脚印下的路我走到她的屋前,透过门缝,看到了摇曳的红烛,虔诚的脸容,托盘里的糕点,还有祭祀的鲜果。我垂涎着难得品尝的食品,更迷惑于光影里的恍惚和静默。

一枚丢到我身边的百子炮,让我惊起一个激灵。那是男孩子的专利。百子炮装在空了的火柴盒里,一枚一枚,他们如数家珍,火柴划亮照出的天堂是遥远的童话故事,他们只用来引燃咝咝作响的引线。玩火从来是被大人禁忌和制止的,而过年给了他们特赦。

爆竹炸响,散落在雪地上的红纸屑,是最热烈的花瓣,把过年的热闹推升到一个高度。或许禁忌之所以成为禁忌,是因为埋伏着的隐患里同样埋伏着极致的欢乐,爆竹炸响,稍纵即逝,大人也参与其中。

父亲把一筒双响炮藏在家中最隐秘的角落里。始终添着柴禾的炉灶,捂着一堂炭火的火炉,烤暖着这个日子,同样也成为他的不安。自从手掌得到过硝药的点点馈赠后,父亲再也不敢手捏响炮燃放了,他只肯握着长长的火棍,远远地就着了引线就跑,像个惊吓中的孩子。

日历最后的一张,薄薄的纸衬出了背后斑驳的粉墙,数字描上鲜红,节日的象征,这是旧年留下的最后一纸遗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去它,母亲拦住了我的手:忙忙碌碌一年,就为这一天哦!

原来,对年的盼望,不只是长大一岁的我,大人也同样盼望,只是秘而不宣,藏在上抿的嘴角和眼尾的细纹里。揭下了这一页,面对的又会是伏笔深埋的一年。今天,他们给自己制造一个节日——过年,并赋予这一天近乎挥霍的慷慨,我,正翘首期盼着即将分发的压岁红包。

新衣搁在缝纫机的台板上,它还是个半成品,尽管我知道,父亲保准会在年夜饭后完成它,等待的煎熬还是让我暗怀着一丝的不满。绛红的缎夹袄,绵软而喜庆,是父亲为我选做的新衣,更是他即将出手的作品。我转过来又转过去,任父亲手中的篾尺细细比划,对一件衣服缝制倾注的热情和喜悦,让父亲看起来和蔼可亲,我的喜悦在迅速地扩张开来。

夜幕即将覆盖大地,今夜灯盏不眠,节日承载的欢乐之所以盛大和荣耀,或许就是因为有了全体的认同。明日我会着上新衣,皑皑雪野上,身着红袄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他们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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