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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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的文章1:冬至农家忙

文/欧政芳

立冬了,朔风乍起,霜落,阳光炫白,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大地清爽,明净。晚稻收割后,旷阔的田野里剩下一茬茬稻根,秃立于黄褐色泥土之中,宁静,安详。

村前,一棵棵挺直的苦楝树,枝头上偶尔残留的枯叶,在风中摇晃,一串串鲜黄的苦楝果,耀眼闪光。屋后,大大小小的柿子树,叶子落尽,纵横交错枝桠上,累累柿子,金碧辉煌。菜园子里,芥菜、萝卜、小白菜、蒜苗、香葱这些当季的蔬菜,一派青翠碧绿,长势喜人。巷道里,母鸡公鸡带着成群结队的小鸡,悠闲觅食。鸭子、黑颈鹅,在村子前那条清澈见底的河流里优哉游哉地划动着双蹼。

我家院子里,小山般的木薯堆旁,奶奶坐在木墩上,弯着腰,一手拿竹片,一手拿木薯,麻利地刮去黄褐色木薯表皮,抛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暴晒。父母蚂蚁搬家一样频繁,一担接一担地把木薯往家里挑。木薯种在山坡旱地里,一片旱地往往有一亩,甚至几亩,一亩的产量往往有十几担,一天挑上一二十担,几天下来,往往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木薯晒干了,可以打碎成粉,喂猪喂鸡鸭,也可以卖钱。只要收成好,再苦再累,父母心里都是喜滋滋的。

木薯挖完了,还要挖红薯。红薯藤是喂猪的好饲料,也要挑回家。拔了红薯藤,锄开泥块,密密麻麻的红薯就一条一条裸露在眼前了。紫色,粉色,黄色的红薯,将会被连泥带沙捡进箩筐里,挑回家,储存起来,留待开春以后做种,或做猪食。个头粗大饱满,皮红肉黄品种的大番薯,就会被父母挑到河里清洗干净,回家后,直接倒进厨房比箩筐还大的铁镬头里蒸煮。点燃松木劈柴,松脂味清香扑鼻,旺盛的火苗一边跳跃,一边亲吻锅底,不一会,白蒸汽就从木盖与锅沿之间的缝隙中腾腾冒出。香甜的味道在空中飘逸,弥漫。奶奶将熟红薯去皮,切片,整齐地摆在圆筛箕里,一筛箕一筛箕地鳞叠在屋顶上,晾晒。十天八天晒干了,回蒸一次,再晾晒一天,熟红薯片就成了柔软甜蜜的红薯干片了。

挖了木薯和番薯,父母还要去山里扛松木,准备来年春夏之交南方漫长雨季的柴火。松树是中秋前后砍伐的,秋风风干了树身的水分,如今扛起来,轻松多了。松木扛回来后,父母在院子里就扯着大锯,将一条条粗大的松树锯成一节一节的木段。父亲是劈柴高手,他一手立起木桩,双手高举大斧头,狠狠劈下去,一斧劈圆、二斧三斧劈半,眨眼,圆木段变成了四片对称的木柴。母亲来回不停地运输,把木柴码在院子四周,靠着墙壁,垛成一排一排齐人高的柴墙。

柴劈好了,把斧头扔到杂物房屋角里,父亲叫上本家的叔叔伯伯,从猪栏里挑选出一头耳大、身壮、膀大、腰圆的大肥猪,一起宰杀。母亲和本家的婶娘们,趁着持续晴好、朔风干燥的天气,在欢声笑语中,将一块块去了皮、骨头肥瘦适宜的鲜肉,剁碎,掺入适量的米酒、盐、糖,塞进洗干净的猪肠,一节一节用麻绳绑好,一串一串地晾挂在屋檐下的一条一条竹竿上,慢慢风干。这,就是农家手工制造的美味腊肠,足够我们全家吃上大半年了。

忙完挖木薯、红薯,晒木薯、红薯干,劈柴,杀猪、做腊肠,冬至的节气也就快到了。闲下来的母亲,开始忙活家里的大清洗。为了衣服被子更加干净洁白松软,母亲往大铁镬里倒上两桶水,放上一大片陈年茶麸,加上大量剁碎的生姜,烧开,滤去渣滓,冷却至探手不烫的温度,就可以用来泡洗被子、蚊帐、窗帘、冬衣了。

父亲并没有闲下来。早上,他拎着水桶,背着铁铲出门,去到自家责任田里去,疏通灌溉沟渠,给田边渠旁的甜竹、苦竹、泥竹培土。父亲穿着长筒水靴,踩在水里,双手握铁铲柄,狠狠插到沟渠黑色的淤泥里,一铲一铲挑,培到竹根上去。有了肥沃的淤泥做肥料,来年春天,雨后春笋就更加茁壮、密集。若是淤泥里有泥鳅、田螺,父亲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儿,把它们统统捡到水桶里,傍晚收工时,提回家去。用清水活养几天,当泥鳅田螺吐净肚里的泥土时,就可以用淀粉裹上泥鳅,油炸。再到老坛里抓一把酸竹笋,加入花椒胡椒,杀一只母鸡,炖上一锅酸、辣、鲜、美香味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田螺鸡,合家围坐一起,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父亲冬至前最后的工作,就是犁田。父亲在壮健的牛背上套上铁犁后,一手拉牛绳执鞭子,一手扶犁把,在空旷的田野里翻倒稻根,犁出层层叠叠的泥波浪,等待冬季冰霜的滋润、杀虫除菌,确保来年水稻丰收。早出晚归放了一整年牛的爷爷,终于可以呆在家里了。爷爷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酿酒。他从杂物房里搬出蒸酒的器具洗刷,浸泡上好的香糯、大米,蒸饭,装坛,发酵,蒸酒。春忙播种,夏忙双抢,秋忙割晚稻,寒冬忙零杂。当满院子酒香飘逸时,爷爷把装满烧酒的埕坛封储入室时,冬至已经来临了,四季也就忙完了。我们这户住在五岭之南、珠江河畔的农村人家,也就幸福地等待着春节的来临了。

立冬的文章2:围炉旧事

文/万承毅

立冬一过,日子像只迅疾的大鸟,忽一下,就掠过小雪,到了大雪,冬至也在望了。气温跟失意人的情绪一样,日渐低落,慢慢濒临零度。

大雪至,冬已深,火炉成了季节的中心,成了惧寒怕冷的人们的最爱。尤其是我,一入冬就手脚冰凉,友人常谓“冷血动物”也。大冬天出远门、爬公园、凌风雪,实在挑战人的意志力,我等怯寒之人只能俯首称臣,蜷缩斗室,身畔终日不离火炉,与之相依互偎,慰藉寒凉之心。

现如今的火炉精巧、便利,基本上用电,有电扇炉,有鸟笼炉,有暖脚器,大小不一,形态多样,适合一人或二三人烤,已然没有围炉而坐的氛围。最接地气的算是回风炉,前些年烧煤,近年来竟也用电了。此炉下炉上桌,冬天既可烤火取暖又可写字、吃饭,甚至烫火锅,一家人围着它就可以暖暖和和过一整天。村里人最爱用。冬夜围炉,在回风炉旁尚可见遗痕。

犹记小时候的火炉。三根粗壮的条石靠在堂屋大门背后墙壁边,形成一个方格,就成了。上方倒垂着壮硕的爪状树丫,一根钢筋将之紧紧牢系在横梁上。这树丫是挂腊肉的绝佳妙物。那时候是瓦片房子,熏腊肉的烟子就从屋顶的黑瓦缝隙间飘逸而去,袅娜如腰。

奶奶是熏腊肉的高手。柴是后山的青杠柴,野生的,大的小的都有,这柴熏出的腊肉特别香。刚刚入冬,奶奶就叮嘱父亲该找柴了。父亲就会趁空到后山找柴、砍柴、捆柴、背柴。日复一日,二三十天后,屋檐下、后檐沟,捆捆青杠柴木堆成小山,树干为主,也拖带些枝叶。奶奶时常会对着越来越高的柴木乐呵。

杀完年猪、码盐数日,鲜红的肉块就都挂在了火炉上方倒置的爪状树丫上,包括心肝肠肚。整头猪都是宝贝,是庄稼人辛劳一年的收成与慰藉。自此,搁置一年之久的火炉活了起来。取上一两根亮杆(晾干的小竹节),从灶上取来火,塞到火炉里,上面架好树叶、树枝、树干,由下而上,层层引燃。开始是烟火齐鸣,后来火苗独舞,再后来,通红的树干慢慢“吱呀”咧嘴。

只有奶奶最敬业。白天,她一个人守着火炉。晚上,一家人围着火炉,慢慢闲聊,慢慢悄声。奶奶却是时刻警醒着,掏火,加柴,架柴,清灰,直到全家人都开始“鸡啄米”,她就叫醒大家纷纷进屋睡觉,然后再用余灰将火种掩埋,待明早再添叶加柴点燃,根本不用重新点火——真是技艺高超。数十日后,腊肉熏到蜡黄、甚至“吱吱”滴油,基本上成了,奶奶还会翻看那些肉贴肉的截面,将它们翻身朝外,继续熏烤,直到每一块腊肉完全熏好。冬天的堂屋,满是柴木香。

母亲有时还会在火炉中央架一个铁架,三脚、圆顶,用来烧水。炊壶置于铁架圆顶上,火苗热情欢快地舔着壶底,壶里一会儿便滋滋作响,热气扑腾。不知哪家的阿猫阿狗蜷缩在炉边打盹。左邻右舍围坐火炉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说着东家的喜事、开着西家的玩笑。串串笑声,束束火光,袅袅烟气。

对小孩子来说,冬天似乎不觉得冷,围炉烤火最爱的,就是烤红薯、烤土豆、甚至烤鸡蛋。将红薯或土豆埋进火炉,盖上星火未灭的灰烬,过半个小时,掏出,翻面,继续盖上灰烬,过十余分钟,掏出,拍掉灰尘,剥开外皮,里面焦黄松软,比餐桌上的更清香可口,别有一番风味。

炉前的墙壁黑了,屋顶的黑瓦旧了,老家也摇身一变,成了平房。火炉成了回风炉。烧煤的。一根不大的烟囱从墙壁上的洞眼里钻出去,一到冬天就吞云吐雾。一家人还是可以围炉而坐,在洁净的炉桌上,铺几颗瓜子花生红苕颗儿,烤热了烧香了,边吃边侃旧事新景。奶奶已经不太走动,坐着打盹。母亲走来走去,不时揭开炉盖添煤。窗外的风吹着,窗玻璃雾眼朦胧,不时滴下几痕眼泪。

再后来,回风炉变成了电烤火炉,清洁,便利。却没了围炉而坐的时候。当年围炉的邻人星散四方,奶奶早已故去,父母也垂垂老矣,终日围着孙辈转悠。围着炉火度过的脉脉时光,终于消散。然而,记忆中的那炉火,终会化作生命中的暖流,丰盈心间。

立冬的文章3:飘零的美

文/木虫

过了霜降,还没有立冬,但冬天确乎已经降临了。

天气越来越凉,万物内敛,阳气下沉,天高云淡,山川也变得萧条、肃杀起来。

登山的路上,你会发现落叶越来越多。那些落叶在你的脚下不断发出沙沙、沙沙的声响,让人禁不住生出无比的惬意和无限的感慨。如果恰巧有一阵风吹过来,那些落叶就会聚集在一起,向天空奋飞起来。而此时此刻,树上的叶子也会刷刷地落下来。地上的,树上的叶子交织着,犹如雪花,扑打在你的脸上、身上,而你就像在梦中、雨中、画中一般,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幸福和感动。这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诗人何三坡的诗歌,“满地的落叶,多像黄金,风吹也吹不动”。

其实,树叶和人类的命运何其相似。她们从春天的尖尖嫩芽,到夏天的浓绿热烈,再到秋天的成熟落寞,一路走下来,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默默地来,默默地去,不带走一点儿什么。一片落叶就是一个生命,一片落叶就是一个世界,一片落叶就是一个经历,她们有着属于自己的特点和个性,有着自己的内涵和修养。你看柳树叶子落的最晚,梧桐叶次之,再依次就是杨树叶,槐树叶,杏树叶,最早落下去的几乎是核桃树叶。核桃树叶已经坠落了好几天,叶子开始发黑发霉,而柳树似乎没有一丁点儿的知觉,她的那些叶子依然亭亭玉立,而梧桐树偶尔会落下一两片叶子,定睛看那叶子竟也是绿油油的,没有一点创伤。最美的要数法桐树叶,她的叶子差不多落了一半,一半仍在树上。树上的叶子一半发青,一半发黄。树下的叶子则是五颜六色,千姿百态。在一片法桐的落叶上有青色、黄色、酱紫色、黑色,她的筋骨、脉络、皮肤清晰可见,煞是美丽。我想,收藏这样一片落叶,一定比收藏一块黄金更有意义。

唐朝诗人唐庚说,仙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杜甫说,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孔绍安说,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其实,诗人的句子并不能准确地表达我们的心情。面对落叶,我会不由自由地想起已经去世的爷爷、奶奶、姥爷、老娘、父亲、母亲,他们何尝不是一片又一片的落叶。而我们和我们的儿孙又何尝不是一片又一片的树叶。没有多少日子,我们都会随风而逝,慢慢地飘零、消失,完全地消失,直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记起你的名字。

一个人活着就要快乐地活着,失去就快乐地失去,没有什么值得患得患失,抑郁忧伤的。一片叶子,她曾经拥有阳光、雨露,拥有空气、清风,拥有月亮、星星,拥有白天、黑夜,拥有溪水、高山,这已经足够了。她爱过、恨过、痛过、快乐过、呼吸过、生存过,这比什么都重要,因为那山、那水、那石、那树,都不属于她,属于她的只是这短暂的春夏秋冬,这稍纵即逝的岁月。

在下山的路上,我看到一位大爷正在奋力清扫石板路上的落叶,那位大爷六七、十岁的样子,佝偻着背,头发花白,衣服上有许多褶皱,比那些落叶还美。我问大爷,那些落叶不清扫不是也很好么,更有情调。大爷说,可惜,你不是主人。是啊,我不是主人,所以我没有决定权,不能留下落叶,但谁又是主人呢?谁有能力让那些美丽的落叶永远留在人间呢!

唉,这飘零的美。

立冬的文章4:那年冬至

原以为立冬就是冬天的开端,其实不然,据说到了冬至才算进入真正的冬天,冬至在我们这里可谓是小年,豆腐是家家必备的,意为吉祥、平安。

那年冬至,大雪,雪纷纷扬扬,母亲因先前给其种植园的花木包裹冬衣,不幸受凉而头疼不止,我上学前,母亲给我些钱嘱咐我放学后路过集市时买些豆腐回来。

那天黑的特别早,下午四点半放学时,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了,大雪覆盖,路滑难行,平时四十分钟的路程却走了二个小时,我到菜场时,豆腐早已售罄,我怕母亲责怪,就买了两斤豆芽充数,以向母亲证明我去过菜场的。

回家的路上,看到路人在烧纸并呼唤他们先人的名字,我匆匆的走着,到家时已将近七点钟了,天已完全黑透了,我不解的问母亲,那些人烧纸干么?母亲说冬至这天也是阴间的节日,烧纸就是捎钱给他们的先人,让他们买棉衣穿,安全过冬啊,想想我们这些孩子添件冬衣要到农历除夕,其时冬天已经过半了。

此时我想,感觉母亲健在真好,可我要让她失望了,因我没能买到豆腐,母亲并没责怪我,她要我到厨房看看,此时我已闻到里面飘来的喷香,一揭锅盖,那是豆腐,肉丝,平茹,花椒,辣椒等杂烩出的一锅菜,简直馋得我恨不得口水欲滴。

我问母亲这豆腐哪来的,她说外婆刚来过,外婆找她一道给外公烧纸,顺便送来两块小舅买的豆腐,母亲说已经叫儿子放学时顺带了,外婆说下午买迟了,不易买到,所以她带来了,外婆真是神机妙算。

那年的冬至很冷,我第一次尝试着吃辣椒,当然是豆腐里的,感觉身上好暖和,其实冬至年年有,可那年的冬至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

立冬的文章5:立冬思语

文/林江文

早上开窗,阵阵寒风从窗外袭来,内心不经意打了个冷颤,心里在想已过霜降时分了吧。临近立冬,而我却对秋天的依恋久久不能释怀。也许是天气的突然骤变使我更加留恋秋天,让我在秋韵中沉迷,回首于秋天……

习惯了凉爽舒适的人们,有谁会如我一样,被这不期而至的寒风所感动?因为我觉得,这种寒风只有在冬雪来临之前才得以释然。而此时的突然而至,只能让我更加怀念秋天,从而勾起我对秋的情怀,对秋的感悟和对落叶舞秋风的深深眷恋。

秋天,它是我最感动的记忆。这份感动,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却那么真挚而且永恒。倚窗,远处的景象已被薄雾模糊,只看见黄叶在凄风中飘扬,心,也随之悠远漫长。音响中重复的播放着那首《秋天的落叶》,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落叶那翩翩的蝶舞,内心的一缕情愫,散在窗前,似乎想飘出窗外,与凄风共舞。淡淡的思绪,飘在窗外,虚无飘渺,凄凄的风声,飘洒心中,若有若无。此时的时刻,是人闻风声,还是这凄凄的风声触动人心,很难分清!记得有人说过:一道影子,一缕呼吸,都会是一种感动,一种心镜。

风声渐渐变大,那凄迷的声音,如即将离世的生命,把最后的哀嚎留给了世间。倚窗细听,这凄凄风声似乎又蕴含了一种诗意,但略显忧伤。然而再听,又是孤独的,却带着一丝凄凉,一丝惬意,似乎尘世间的万种风情,似乎时间的地老天荒,都是心灵深处最隐秘的希冀。此时刻,时间停驻,悄无声息。回首遥望,秋天的那一片飘落的叶子,是否随着淌过的河流漂向远方。还是在河岸边搁浅,等待在下一个秋季与秋风再次舞蹈,再次感动。

曾经的雨中漫步,同撑一把小伞的情景,依然还能忆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而此时的心境,就像一抹浓浓的花影,只是深深地,留下几缕浓浓的秋思。此时此刻,你再去隔窗听下,风声拍打在玻璃上,而心中感到的,就像有道海浪袭来,又更像是一种人生的慨括。或许,这就是一种生命的本质:“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海浪,耳畔听到的,是一种潮声。”而心呢,却是一种时刻在变幻着的风景。风景里,有感动,有忧伤,有思念,也有祝福……

而此时此刻,谁又能告诉我,现在是秋天去了?还是冬天来了?

立冬的文章6:乡村『立冬』

文/魏益君

一场冷雨,一阵凉风,把秋天送走了,于是,一个新的节令便如约而至——立冬了。

立冬了,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化……

清晨,轻柔的风儿开始带着寒意,炊烟的色彩也开始变浓。暖暖的炊烟是那么的惹人爱怜,袅袅的、直直的升起,映衬着苍茫的天空。忽有一阵轻风,烟柱被风儿折弯,压在农舍的身后,像是给农家的院子梳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继而,炊烟渐渐散开,漫上房顶,挂在树梢,笼罩着温情的农舍和农家悠闲的日子。一柱冬日的炊烟,总给人温暖的怀想,使人悠悠然想起灶间烧火的母亲,和被灶膛跳跃的火苗映红了的那张慈祥的脸庞。

村头的白杨林开始叶落纷纷,林子里铺满了一片金色。太阳也起得晚了,摇一摇睡得惺忪的红彤彤脸蛋儿,趴在树梢,与满地的黄叶相映成金色的柔美。晨风吹来,树叶沙沙,枝头还总有那么几片树叶不愿落下,在冬风里飘飘,不知道是对秋天的留恋,还是对冬天的招摇。

立冬了,并不是没有了绿色,新播的麦苗已经吐绿,一行行,长成优美的诗句。初冬的晨雾总是青睐这片绿意,慷慨地罩上一层轻柔的丝幔。当风儿吹走丝幔,叶尖上便缀满了珍珠般晶莹的晨露。麦苗儿尽情吮吸着初冬的甘露,为着另一个节气的拔节,积蓄能量,养精蓄锐。

谁家的汉子踏着晨露走向变得清瘦的荷塘。他知道,满池的艳丽过后,便是庄稼人真正的喜悦了。汉子穿上水服,走下池塘,捞出一节长长的惊喜,与自己比着身高,脸,笑成了一轮初冬暖暖的太阳。于是,乡间小径上,女人开始挑一担鲜藕,笑意盈盈地走向乡村的集市。“新鲜的莲藕唻!”女人一声长长的吆喝,如同新鲜的冬藕,鲜亮清脆。

立冬了,日子开始一天天变冷,也许会有一场雪,给大地披上洁白的羽裳,让千峰万岭变成银山,使消瘦的树木进入冬天的花季。于是乎,冬天变得温情脉脉,开始进入孕期, “不是一夜寒彻骨,哪有清香扑鼻来”,冬天里孕育着春天,静静期待着,期待娩出一个艳丽的季节。

乡村的节奏开始变得不紧不慢起来,猫儿狗儿懒洋洋地追逐着太阳,追逐着一份温暖。农人有了闲暇,围一个火炉,沏一壶浓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开始了神仙般的日子。不知谁家的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在迎娶穿一身红衣的新嫁娘,把一个寒冷的冬日闹得热气腾腾。

立冬了,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孕育,农家孕育着一个新的希望,大地孕育着一个明丽的春天,一切都美好着,激情澎湃着……

立冬的文章7:立冬的门庭

文/王琪

春去了,夏远了,秋朦胧了,而田野柿子树上的小桔灯却点亮了一个新的节气,这个节气叫立冬。它素面朝天、恬淡宁静,能让喧嚣止于寂静,可使浮华归于平淡。它为整个冬天注入了一种简约的基调,铺垫了一种沉默的性格。

寒风乍起,冷月无声,岑寂的冬天,诠释人生的真谛;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孤独的夜晚,展露生命的真意。

在我国古代立冬与立春、立夏、立秋并称四立,被尊崇为礼敬四方的重要日子,早在周朝时就已经确立。在二十四节气的大家族中,它们是四个含笑比立的君子,四个坚贞不屈的挚友,四个情同手足的兄弟,千百年来,它们在亘古流传的风俗里,在四季流转的光阴里,默默地讲述着它们苦乐与共的年华。

立冬,在古代不仅是一个重要的节气,还是个重要的节日。作为节气,表示此时太阳已经到达黄经225°,日子已经走到每年的11月7日或8日。《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立,建始也”,又说:“冬,终也,万物收藏也。”表示冬季开始,万物收藏,归避寒冷。古人还将立冬分为三候:“一候水始冰;二候地始冻;三候雉人大水为蜃。”意思是此时水能结冰,地始结冻,野鸡一类的大鸟不见了,而海边却可以看到外壳与野鸡相似的大蛤。想想古人是多么的质朴,又是多么的浪漫啊。而古风悠悠,历史久远的天水先民,还在这个季节用占卜的方法来预测一冬的冷暖,一季的寒温,俗谚云:“立冬晴,一冬凌;立冬阴,一冬温”,据说十分准确,毫无差错。

作为节日,立冬这天,皇帝要亲率三公九卿大夫到皇城北郊行“迎冬”之礼,并有赐群臣冬衣、矜恤孤寡之制。《吕氏春秋?盂冬》曰:“是月也,以立冬。先立冬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冬,盛德在水。’天子乃斋。立冬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大夫以迎冬于北郊。还,乃赏死事,恤孤寡。”如果说帝王将相注重的是节气的礼仪制度,那么民间关注的则是立冬的吉祥意义。天水一带,在立冬节,民间就有祭祀祖先的活动。那一天会买来五色彩纸,粘成寒衣被褥,烧之于坟头,焚之于路边,表达对祖先的怀念与感恩,慢慢相沿成俗,就成为十月一日寒衣节为逝者送寒衣的习俗。

立冬是往事、是记忆,也是含蓄、是收藏,有忧虑、有慵懒,也有期盼、有憧憬。唐朝的李白在这一天说:“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多情而浪漫,风流而潇洒。宋代的仇远在这一天说:“门尽冷霜能醒骨,窗临残照好读书。拟约三九吟梅雪,还借自家小火炉。”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立冬时节,有人憧憬“雪夜闭门读禁书”的快意,有人向往“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浪漫,有人感慨“落水荷塘满眼枯,西风渐作北风呼。”的寥落,有人低吟“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的悲凉,有人沉醉“细碎时光能静好,许人旧梦亦朦胧。”的香梦。而奔波他乡的游子,在外打工的后生,还冒着凛冽的寒风,为生计而忙碌,为梦想而求索。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一年又将到头,从立春到立冬,仿佛只是一杯茶凉的功夫,一个回头的瞬间,而此而后,一场又一场接踵而来的雪,将掩盖你走过的路,翻过的坎,将消融你有过的悲,曾经的喜。是非成败转头空!真的么?

站在立冬的门槛,当我回望自己的人生时,不禁潸然泪下,几十年碌碌无为的光阴,春也没春过,秋也没秋过,而生命却已经到了人生的冬天……

生命的冬天里,唯有以诗为灯,照亮荒芜的心,唯有以字为薪,温暖归去的路,赶在生命的大雪到来之前,回到心灵的故园,回到人生的家乡。

立冬的文章8:访四里湖

文/葛继红

虽至立冬时节,但秋日融融,像阳春三月。我和朋友去蒙洼四里湖看芒花,观飞鸟。

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满铺一层新绿,密匝匝,嫩生生,绿茵茵,那是刚出土的麦苗。一棵柳树,站在麦田中央,有风袅娜,无风也袅娜,她把自己装扮成一位风情万种的俏女子。田塍上,巴根草、狼杷草、苦荬菜,都已完成开花结籽的使命,只剩枯黄的断茎当风抖着,有“秋草荒凉遍落晖”的凄美意境。远处的蒙河,不太像河,白花花的,亮得晃人眼,像谁不小心舞落的一匹白练。秋风远去,秋雁南归,这一片旷野,在去往冬天的路上,简洁明净得像一幅宋代的写意。

从车上下来,一脚踏上这块土地,心里竟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这片温热的土地多像我的故园,少小离家,至今老大未回,我已流浪很久,不知故园的亲戚邻人是否安好?

沿着田间小路走,一直向田野深处走。仿佛从田园走向牧歌,从尘世走向仙都,从喧闹走向空寂。静,真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田地里,经霜的红蓼,叶子变得鲜红,红得赛过二月花,一大片一大片向远方铺展开去;茫茫苍苍、无边无际的芦花,带着远古的况味,在满眼净是萧瑟的时节,开成一片如梦如幻的白。一块地里,收割后的杞柳,露出整齐的、褐色的宿根。来年春天,这些宿根上,又会长出新的杞柳,等待它们的又是一轮新的收获。收割后的杞柳,一拨一拨被送往黄岗柳编厂,经过巧手姑娘媳妇的花样编织,原本朴拙的杞柳化茧成蝶,华丽转身,成为各大展会上最受人们欢迎的工艺品,也是人们送亲送友的珍贵礼品。

有荷塘,不是一块,是一片。塘与塘之间,有堤坝连着。堤坝上,有疯长的芒草,有飘飞的芒花。芒花是白色絮状的草穗,风一吹,花就飞,把荷塘装点得如诗如画。多年前读过这样的句子:“芒草花是光阴以枯笔写下的飞白书,是冬天的另一场雪。”此刻,我站在一片雪里。

荷塘里,有连片的枯荷。它们或相携而立,或虬曲水面,或躬身水中。此时的荷,红颜已褪,华美不再,只留下“枯荷听雨”的凄美。

几只野鸭在水里游着玩。一边游,一边把头插进水里。快到岸边了,它们像约好似的,齐刷刷地,一个猛子扎下去,全不见了踪影。等再发现的时候,它们已经跑得远远的,远得像一个个漂在水面上的小逗号。

一群白色的水鸟站在水塘边,我认出来,是白鹭。它们栖息在滩涂上,隐没于芦苇丛中,寻找、啄食湿地上的小鱼、小虾,日子过得安稳富足。

一只白鹭,对着水面在“咯咯”地唱歌。我轻轻地走过去,它没有飞跑,却停止了歌唱。似乎是我的出现打断了它唱歌的兴致。它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身,向远方飞去。我目送它渐行渐远,渐行渐远。这世上,大凡相逢,都是因缘而生,我与这只白鹭的相逢,也是缘吧。这样想着,一股暖流在心里涌动。

有几块水塘,不见一根枯荷。朋友告诉我,这几块水塘里养的是螃蟹和龙虾,那些有枯荷的塘里养的是鱼和蚬子。这一大片水域就是曹集镇水产养殖基地,被称为“万亩荷塘”。现在,四里湖曹集段是吃货的圣地,蚬子被誉为“淮河鲍鱼”。这几年奔着蚬子和鲜子来四里湖观光的游客越来越多,清明节前后,曹集镇四里湖景区甚至出现“一桌难求”的场景。

日影西斜,天空划过一道画笔般的痕迹。这片湿地,浥了一路轻尘,润了一片好景。打道返回热闹的街市,寻一家土菜馆,点了一份清蒸蚬子,要了一份鲜嫩的莲藕,坐下来,慢慢品,细细尝。感觉,此世羁绊身心之物,于我已荡然无存,只留心安,心静。

多想再走走这般时节的四里湖。

立冬的文章9:老家的热炕头

文/李风玲

立冬已过,寒意一天天紧逼,我腰酸痛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天回到老家,刚进院门,便看见母亲正在灶下烧火,大锅上热气腾腾,蓬松酥软的老面馒头即将出锅。进了里屋,两手刚碰到炕沿儿,一股热乎乎的暖流立刻从指尖传到脚趾。一向冰凉的双脚忽地暖了一下,腿的疼痛也明显减轻了不少。我仰面躺了下去,和热炕头儿来个亲密接触。丝丝渗透的暖流让全身的毛孔舒展,由毛孔渗入肌肤,由肌肤熨进骨髓,所有的寒气也在这熨帖的温热里,被逼出体外。腿不疼了,腰不酸了,那感觉真爽!

在热炕头儿熨帖的丝丝温热里,不由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睡土炕,却偏偏羡慕电视里外国人的弹簧床。后来参加了工作,发工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母亲商量,把西屋的土炕砸掉,换成弹簧床。母亲同意了,她也觉得这炕确实太“土”了。于是全家一致通过,砸掉土炕,换成弹簧床。有客人来,首先招呼他们到有大床的房间来,感觉脸上有光。

很快,冬天到了。有大床的房间突然受到了冷落,无论父亲还是母亲,无论大姐还是小弟,进门便直奔土炕,抢占那热乎乎的热炕头儿。脚伸进被窝底下,脊背靠在土墙上,灶间的锅底连接着土炕,一天三顿烧火做饭,从灶底传递过来的丝丝温热让人感觉很舒服,比坐沙发躺大床惬意千百倍。

如今,居住在钢筋水泥的楼房里,行走在柏油沥青的路面上,我们远离地气,每当躺在电褥子上时,我都会无比怀念老家的土炕。寒意渐浓,我躺在老家的土炕上,咬一口刚刚出锅的老面馒头,享受这久违了的人间烟火。

立冬的文章10:初冬的味道

文/冯天军

立冬以后,乡野的味道立时就不同了。

走在乡间田野,土腥味不见了,那枯黄落叶的清香,各种草籽的熟香,以及村口烟囱里冒出来的草木灰的香,饭菜的淡淡幽香,是乡村特有的味道。这味道比繁花似锦的春日清淡,比浓荫匝地的夏日爽口,比萧瑟冷清的秋日绵长。还是初冬好,它多了一份沉稳,少了一份火气,多了一份思考,少了一份毛躁。深深呼吸,满鼻腔都是清冷的味道。

那田间的小路也变得开阔,没了障碍,更没了“湿露沾我衣” 的拥挤,两边的枯草瑟缩于小路的两边,仿佛对自己曾有的傲慢带有了一点忏悔。那洒满了一路的草籽,在不断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不知被风儿吹向何方,来年又在何处落户生长?

旭日升起的清晨,踱步到小河边,河水也不像春日那样哗哗地宣泄自己的心事,内敛了许多,文静了许多,像一个人走到了暮年,经验更加丰富,步态更加沉稳,目光愈加清澈。河水微微地散发着热气。伸手去摸初冬的河水,初感是冷的,再摩挲,已然有了温温的感觉,这样的慢热,不那么容易接近,却又是那样的耐处。

田野的麦苗,一田田、一畦畦,成为初冬苍黄天地中的一道风景,鹅黄带绿,在微风中摇摆着、微笑着、顾盼着,装点着丰腴的大地,与枯草比美,秀出自己苗条的身段;与家雀争宠,比试着自己的点击率。老农在地头吸着烟,查看着苗情,那苗全苗旺的片片绿意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农人希望的心窝。像一汪无际的湖水,浇灌得老农如痴如醉。

想起早年,还是种地瓜为生的年代,在初冬,农人们夜里冒着寒气,在保险灯昏暗的光下,把刚刚分下来的地瓜切成瓜片,直至深夜。第二天的早晨,冒着寒冷,把切好的瓜片镶满了一垄垄的田埂,摆满了朝阳的山岭沟坡,放眼望去像块块的马赛克,很是美观,那瓜片的味道也随之恣意地充溢于天地之间。四五天之后,瓜片晒干了,又一块块地捡拾起来,冬天里便用这些瓜片做粥,或者煮红薯吃,这些来自土地深处的味道,最能带给人营养,也最能带给人力量。

如今不再有这样的劳作,农人在这个初冬里也走进了城市,目睹城市法桐的伟岸,耳闻城市喧哗的余音,触摸城市交通的拥挤,嗅闻城市飘逸的各种美味,品尝城市的各种小吃。

暮色四合的初冬,村口的树梢上会挂上一层轻纱状的云雾,若是在这时候从外面返家,会嗅到一股村庄的气息,清冽中透着干爽,似乎可以闻到树木枝条的味道,静默的村庄,飘逸而出的饭菜清香,偶尔传出的狗叫声,都隐在初冬的暮霭里。

立冬以后,农作物都归于收藏,天地之间尘埃落定,世界一下子静谧了许多,这时候,何不腾出时间,犒劳自己的味蕾,尽享这时令的味道呢!

立冬的文章11:大地芬芳

文/关山狼刘杰

立冬前后的关山林缘大地,芳芳氤氲,令人陶醉。

秋末冬初时节,是药农收获药材的时候,那些从土里刨出来的各种药材,在秋阳的温暖下,醉人的药香弥漫在大地上,有了秋风的助阵,浓郁的药香四处游走,整个大地一片芬芳。

药味最浓的要数川芎了,这种活血行气,祛风止痛的常用中药材,虽然不是关山林缘地带的原产,但是也有近百年的种植历史了,只是由于川芎拣地,再加上生长缓慢,种植它的药农不是很多,但是川芎又真正的全身都是宝:根茎是中药,须根是制香厂的抢手货,秆部下端一尺来长,有节的地方可以剪下来做种子,秆的梢部是牲口喜食的饲料,再加上川芎的药用范围广,经济效益还不错,所以每年还是有一定的种植面积。那些上了年纪吃旱烟的老汉,在炮制旱烟的时候,喜欢在里面添加适量的川芎末,说是清凉利痰,是否有此功效,我没有体验过,但是添加了川芎末的旱烟一点着,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芳香味。每年春天,家里如果要做浆水,川芎叶子是必不可少的,少了它的浆水淡而无味,不能令人食欲大开。嫩川芎叶焯熟凉拌佐饭,很是开胃,每年的春天,有大嫂把鲜嫩的川芎叶子拿到菜市场去卖,竟然有识货的人纷纷购买,销路很不错的。

大黄的药味也很浓郁,这种具有泻热通便之功效中药材算是关山林缘地带种植中药材中的大哥大了。早些年的初冬时节,山里的药农们喜欢用大黄皮捂炕洞里的火,潮湿又有油脂的大黄皮捂火,可以彻夜不熄,石板炕一直热腾腾的。每家的炕洞烟囱里都飘逸着大黄浓浓的药香味,那药香味凝聚在空中,月亮似乎都被熏得晕晕乎乎迷迷瞪瞪的,躲进薄云里面不再出来。大黄是关山林缘地带的传统药材,由于喜阴怕热,只适宜在关山深处生长,关山深处的药农也以种植大黄为主。由于生长缓慢,大黄连育苗和移栽一般要三年才能收获。大黄的主根多为圆柱体或不规则的球形,根部多三四厘米粗细的须根,药农叫做水根子。大黄的主根和水根子都可入药,只是收购的价格不同,那些毛须根也是制香厂的好原料。每年春末夏初时节,两年生的大黄生出了苔,我们叫大黄秆,在山上采野菜或者在地里干活,口渴了,就掰一个大黄秆,剥去外层的粗皮,就大口吞食起来,那种酸中微甜的味道,很是解渴,是山里人解渴消暑,清热败火的好东西。夏日炎炎,中午酷热难捱,折一片大黄叶子顶在头上就是一片阴凉,就像于右任先生称颂的那样:“路出华亭县,大黄叶如扇。日炙或淋雨,皆能覆君面。”由于山里药农主要种植大黄,山外人就把山里药农叫做“大黄老爷”,到了寒冬腊月,药农们的大黄熏烤好了,就吸引着外地的药商云集关山,各种口音讨价还价,嘈杂声一片,热闹非凡。早先山里人听闻,说是南方人在酷夏时候,全靠大黄清热败火,一家子煮一大锅大黄水,口渴了就喝。我就这事专门询问过几位南方的朋友,他们根本就不知大黄为何物,看来是药农为了抬高大黄的身价而自家杜撰的新闻了。

独活算是外来户了,可是在林缘地带的种植面积最为广大。独活具有祛风胜湿,解表散寒的功效,药味清香,不似川芎、大黄那么强烈,它引进到关山一带,也就是五十来年的时间,由于它适应性强,产量高,很快就在关山林缘地带推广开了,仅仅在华亭县一年的种植面积就达数万亩,加上庄浪县,宁夏泾源县、陕西陇县等地的种植面积,关山林缘地带种植独活的面积少说也有几十万亩之多。独活好种易活,对气候、土地的要求不是太高,病虫害也少,种植独活的药农都获得了可观的经济效益,所以在一些川区也开始了大面积的推广。

华亭县为了保护品牌,五年前在国家商标总局申请注册了“华亭大黄”“华亭独活”的商标,并通过了国家地理认证。这一举动,意味着大黄和独活有了真正的家乡,使得华亭的大黄、独活等中药材在市场上更具有竞争力,极大的推动了关山林缘地带中药材的种植和推广,为关山林缘地带发展特色经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其实,在关山林缘地带种植的中药材有数十种之多,除了川芎、大黄、独活之外,党参、木香、板蓝根、当归、白芷、黄芪、黄芩、贝母、桔梗,草乌等中药材都较有规模,为药农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也为华亭赢得了“药材之乡”的美誉。

行走在芳香四溢的大地上,你会觉得神清气爽,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洗涤了一般。至此,我才恍然醒悟,那些生存在关山深处的药农们,年逾六旬有余还身板硬朗,耳聪目明,饭量好睡眠足,整天辛劳在陡峭的山地里,扛着那五六斤重的?头进行着最原始的劳作,栽药、挖药,回家的时候,还要背一蛇皮袋子少说也有七八十斤药材,在蜿蜒的山道上,不急不缓,步履稳健的根源之所在了——那一定是这百味药香多年熏染的结果啊!

立冬的文章12:立冬后

文/兰采勇

立冬已过,却没有酷霜降临,也没有雪花落下。放眼望去,原野上新出的麦苗碧绿一片。树下的枯草丛,尚有几朵美丽的花儿在绽放,有点初春的感觉。

是的,有点初春的感觉。可是,河堤上金黄的落叶,一丛丛挂满红豆的野枸杞,告诉人们现在是立冬后的日子了,一切却又仍是深秋的景象。此时,不见了燕子的踪影,听不到燕子的呢喃,南去寻暖的鸟儿已经无影无踪。成群的麻雀在嫩绿的麦田里飞起飞落,也有红头顶的啄木鸟在光秃秃的枝干上不停地敲打着。蚊虫越来越少,偶尔一只美丽的秋蝶在树丛中飞舞,给人一种快乐的感觉。

秋水怡人,堤岸五彩斑澜,尚无冬天迹像。蓝天高远,白云几朵。此时已是立冬后,雄鸡每天都在叫醒黎明,无论秋冬。小鸟每天都在歌唱生活,无论秋冬。

自然的心情看一切,一切是那么令人觉得美丽!

立冬的文章13:大雪三候

文/程中学

大雪是立冬之后的第三个节气,这个节气的到来,预示着寒冷的天气更进一层。一般地,北方地区由零星小雪变为大雪天气,而南方也会是寒潮如流,并出现冻雨现象。冷,是这个时节的最大特点。气象专家介绍说,我国古代将大雪分为三候,且是五日为一候:“一候鹃鸥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

一候:鹃鸥不鸣。鹃鸥为鸟类。意为这个季节,天气寒冷,飞禽无踪,走兽无影,连寒号鸟也停止了呼叫。寒号鸟是最懒惰、最爱啼叫的鸟类,栖息于山岩峭壁的岩洞或裂缝中。因为经受不住寒气的入侵,不爱筑巢的寒号鸟冷得直打哆嗦,一打哆嗦,寒号鸟就禁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哀鸣。然而,一到大雪节气,连寒号鸟的悲鸣声也听不到了,说明天气已冷到了极点。此时,多数动物已进入冬眠或找到合适的地方过冬,大自然间静寂而安宁,正为“冬藏”。

二候:虎始交。虎是哺乳类食肉动物,发情交配期一般在11月至翌年2月份。从节令上推算,大雪节气正是虎求偶交配的时期。古人认为,此时为阴气最盛时期,盛极而衰,阳气已经有所萌动,于是老虎开始求偶。虎求偶,是这个寒冷的季节里最温馨的一件事。生命的孕育与延续,珍贵物种的保护,体现了人类与大自然和谐共融的一面。万物皆具灵性,动物尚有情,情亦暖人心。

三候:荔挺出。《物候说》:仲冬雪季,万物沉寂,一种叫荔的兰草,也感受到阳气的萌动而抽出新芽,在此时独独长出地面。荔草不是荔枝,而是一种野草,也叫马兰。由此,我想起北方纵横交错的田间、车道上,那些一入春便最先蓬勃出绿意的植物——箭状的叶子以向阳的姿态挺拔成长,并不断开出紫色的花朵。它们被马车、拖拉机等一遍遍地辗压后,却一次又一次地昂起高贵的头颅继续生长。从春到秋,不知疲惫、不知疼痛地在风雨泥泞中贡献生命的绿意。直到秋尽冬来,万物凋敝,所有的人都以为它们与其他动植物一样,灰飞烟灭、无影无踪。殊不知,它们却在这孤寂冷清的冬天里,以天为被、以雪为枕,蕴积了强大的生命力量,独与严寒抗衡,震撼人心。

大雪三候是古人根据自然现象总结出的生活经验,是智慧的结晶,同时也象征着一种精神和力量。它启示、教育人们:积蓄力量,用情暖冬,以坚韧不拔的生活态度面对一切。冬天来了,连最不起眼的马兰草都在蕴集生命的力量,那么,我们人类又该做些什么呢?冬,也是终之意。那么,我们离春天,自然也不会太遥远!

立冬的文章14:在时光里行走

文/李人庆

已是立冬时节,但阳光依然温暖。当那灿烂明亮的阳光从屋顶漫过来的时候,我正在背孜乡背孜街古村落的一处民宅。带着一份悠闲,一如这散漫的阳光。

民宅坐南朝北,土木框架结构,青瓦覆顶,传统的一进三建筑。临街是三间门面店铺,最右的一间是大门,大门为砖砌拱形,上方凸起的是刻有牡丹、寿桃等图案的砖雕。走进大门,是幽深的穿堂,直通后面的院落。院子不是很大,分左右厢房,正中是上房,主体建筑相对于厢房明显的不同是地基高,建有五级台阶,高大气派,古朴,清幽。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虽然古宅历经风雨侵蚀,墙体多处开裂脱落,青瓦的缝隙里也不时地会拱出几株瓦松、杂草,甚至是树的幼苗,但置身这里,我还是不由得想起了陶渊明的诗句。吟诵着这美丽的诗句,我仿佛看到了鸡鸣狗跳,看到了灶膛里升起的缕缕炊烟。是啊,千百年来,传统的村落不仅孕育了中国乡土文明,更承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几多乡愁。

背孜乡地处鲁山西北,与汝州接壤,自古为连接洛宛之要道。背孜村是乡政府所在地,四面环山,荡泽河宛若《诗经》里少女甩落的一只水袖,多情地偎依着村庄,恬静,幽美。背孜村历史悠久,不远处的歇马关为古今要隘,战略要地,“王莽撵刘秀”留下了许许多多的故事传说,更为这里增添了不少的文化底蕴。如今,虽然被越来越多的现代建筑所包围,但老街两旁,依然排列着多处或青砖青瓦,或土墙青瓦的建筑。临街的大都是曾经的商贾店铺,多为四大扇门的传统建筑,门楣上的木格子均有浅度的木雕。屋顶有五脊六兽,门前上马石、拴马石一声不响地静默着,处处流露出古色古香的韵味。虽然,喧嚣繁华已成过往,但这些古老的建筑就像耄耋老人,苍老却依然健在,平和,亲切,质朴,让人心生敬意。

顺着街中的水泥路往西不远,一转弯,一座城楼忽地扑入眼帘。城楼建于清同治四年,青砖拱顶,榆木大门,每扇门高一丈八尺,宽六尺,门洞内有砖砌小屋,供打更值守人员休憩。城门一为防御外来侵袭,二为防止水患,虽经风沐雨,但保存尚好,只是经过多次修缮,依稀能看到现代工艺的痕迹。由于交通改道,从此经过的人日渐稀少,昔日繁华忙碌的城门不免显得有些荒凉。

城楼外,就是荡泽河,河水清澈,在明亮的阳光下缓缓流淌。一位农妇正坐在河边的青石上浣衣,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河边的麦田、菜地里,萝卜、白菜、菠菜和着麦苗竞相生长,在视线里蔓延着一片碧绿,刹那间,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少年时光。

一座城楼与一条河、一个村落相厮相守,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的光阴。这一切,只能在斑驳的墙体和岁月的缝隙里去找寻,留下一声叹息。

离开古村,随行的朋友说,看完古村落,一定要去九峰山,那里不仅有优美的自然风光,更有古树古寺和众多的传说,与小村一脉相承。

路是蜿蜒曲折的简易公路,水泥路面,仅能容一辆车通行,忽高忽低穿行在山的半腰。路的尽头,是一个叫范家庄的自然村,芳草萋萋树木绵延的山腰里,掩映着几处高低错落的民居,大概有十来户人家。人不多,但房前屋后摆放的蜂箱却不少。一位老人告诉我,由于这里背靠九峰山,春夏秋三个季节鲜花不断,他们就家家户户养蜂酿蜜。在这里,春有槐花蜜,夏有荆花蜜,秋有菊花蜜,质地纯正,尤以秋天的野菊花蜜为优,不由地让人心生羡意,恨不得立马尝尝。

小村的村头和村中,有两株虬枝盘错的黄连树,树木古老,树龄逾千年,刻满经年的沧桑,已被有关部门列入古树名录加以保护。古树裸露的树根如坚实的臂膀和凸起的胸肌,紧紧地贴着每一寸土地,仿佛要把身体与大地融在一起。

出村,踩着山间小路一直往上,峰回路转,一座座兀立的山峰显现眼前。无疑,这就是九峰山了。九峰山由九座高低不一的山峰组成,群山围拢的洼地名曰九女坑,据说在很久以前这里是一潭碧水,潭中常年有泉水喷涌。一日,天宫的九个仙女路经此地,看绿影婆娑,山花烂漫,水波潋滟,遂宽衣入潭。正当她们击水嬉戏之时,忽有一牛郎现身岸边,仙子大惊,躲闪不及,就化作了九座山峰。传说是美丽的,但也让人伤感,美丽的仙子从此成了莽莽青山,听起来总让人心生哀怨。

告别九峰山,转身继续向上,很快,我们就隐没在杂木树丛中。山的上面,还有楚长城,有大寨,有乌鸦洞,有曾于明代重修的祖师庙……这些或现存的,或过往的,都是一种诱惑,诱惑着我,还有和我一样的人不断地向上攀登,赴一场与自然、时空的心灵之约!

立冬的文章15:冬韵如歌

文/高中梅

立冬过后,就迎来了真正的冬天。冬天给人的印象,是寒冷的,单调的,乏味的,枯燥的。但细细品味,却能感受到那份深沉,那份宁静,那份婉约,令人回味无穷。

冬天的街道,是安谧的萧条,也是寂寥的活泼。路上静悄悄的,看不到多的行人,却时时可以看见黄叶飘零。风起时,树梢扫过,呜呜作响;落叶划过,哗啦啦如纸般鲜脆。冬天的西北风把街道吹得干干净净,阳光淡淡地挂在天际,人们则被包得严严的,只露出一张脸。

冬天给人以皑皑白雪的圣洁。雪花飘零,普盖万物,流风回雪,一片苍茫,天地为之默然。透过漫天飞舞的洁白,倾听那静谧世界万物的心语,那时,我的心被裁成无数条丝带,随着雪花四处飘荡,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白雪荡涤过滤的心灵,忽然就此变得纤尘不染、晶莹剔透。千峰万岭变成了银山,树木干枝开满了梨花,茫茫原野变成了雪原,真可谓“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冬天给人以红梅傲雪的坚强。在壮美寥廓苍茫的世界里,红梅显得格外鲜艳,格外壮丽洁白。红梅在悬崖间、峭壁上跳跃着,她钢铁般的冰肌铁骨,在凛冽的朔风中俏丽开放。红梅迎风斗雪,独领风骚,压倒众芳,经受了生命的严峻考验,炼就了不畏艰险的意志,展示了逆境中奋起的风姿。我深情凝视着这严冬中的强者,热血流遍周身,心海涌起这样的一个意念:我们要像红梅那样身临逆境,不受淫威所屈,更加百折不挠,坚定刚强。

冬天的力量无处不在,她填补了人生三季的缺憾,使四季永葆迷人的魅力。没有寒冷的历炼,万物也就无所谓有欣欣向荣的升华。岁月四季,一如人生,有欢笑、有泪水、有幸福、有痛苦,除非让时空定格,岁月定影,否则我们将永远生活在人生的春夏秋冬之中。

冬天又像一首深沉的歌,言尽而意不止,意在言外。当繁华落尽,雁阵空空灵灵地悄然飞去,只给我们面前留下庄严和肃穆,曾经的一切都在记忆中变得清晰。我在冬天里有了一份期待,期待绿意常存,期待温暖永驻,每个晴朗的冬日,推开窗户,任温暖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荡进窗棂,迎身去感受那扑面而来的清纯,仿佛置身浪漫的天堂,到处弥漫着鲜亮的色彩,找不见一丝瑕疵。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冬天美得高贵,不但有外在独特的美,而且有其内在深沉的美。冬天虽然寒冷,可它却也是一种磨砺,一种锻炼。

冬韵如歌,慢慢地伸一个懒腰吧,来年的世界会更加美丽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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