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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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散文1:细雨绵绵总关情

文/王丽芹

20多年前的一个夏末秋初,男友约我去白洋淀玩,我羞涩地坐上他的自行车就出发了。

哪知天不作美,才骑了十来里路,天空就飘起了细细的雨丝。我们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好在雨不算大,是真正的牛毛细雨。男友不善言辞,静静地骑行。我紧张的心也松弛下来,开始默默欣赏眼前的风景。

和风细雨中,路边垂柳依依,一个接一个水塘在眼前悠然而过。虽然不见了荷花的芬芳,但一个个莲蓬却饱满壮硕,荷叶也油绿逼人。当许多雨滴汇聚在叶片中央,逐渐积成大大的一颗,就变得如一块水晶般光彩夺目。软软的叶子最终撑它不住,身子一歪,“咕噜”一下,水珠滑落,溅起一片亮亮的水花,让心不由微微一疼……

秋雨绵绵不绝,终于打透了我薄薄的衣裙。此时的雨已有了些许凉意,男友将他的夹克衫脱给我穿。虽然也是湿的,但感觉厚厚的非常温暖。

一路骑行,悄然无声,两颗心浸润在对未来美好的遐思里。小雨淅淅沥沥却不令人沮丧,正是这看似恼人的秋雨成就了一段姻缘。

夏末散文2:本是杂草,却也成花

文/青林修竹

夏末初秋,路过一片草坪,几块山石近旁,很突兀的几丛杂草,却以花般的张扬绚烂模样入目入心,留下一道抹不去的美丽心痕。

原本,那修剪整齐的草坪,不是它的舞台,它只是园丁手下拔除的杂草,却在那疏忽遗漏的间隙恣意地生长起来。仿若刻意的选择,和那山石相依的姿态,很容易让人想起“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深情依恋。

小草,是最平凡不起眼的生命,却用坚韧成就了自己的伟大。“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成了以它为主角的千古绝唱。

不知什么时候,小草成了诗人眼里的宠儿,它既是春天的使者,为人们驱散者冬天的阴霾,带来新生的希望,点缀着诗人的喜悦;也出现在诗人的家仇、国恨、别离、惜时的无限伤情里,默默地陪伴着伶仃的游子,抚慰着失意、忧郁、痛苦的心灵。

小草还是自然万物的最佳伴侣,有了它的陪衬,才更显出花的美丽,树的蓊郁,山的蕴涵,古道的迷离,田野的烂漫……

草,以其漫山遍野的群体形象走进人们的视野,很少有人注意到一棵草的美丽,所以草既是人的宠儿,又因其平凡而被忽视着,但它并不在意这些,只以其饱满的热情诠释着生命的真谛。

在精心培育的苗圃里,杂草被人们清除了一茬又一茬,但无论多少年过去,一旦物换星移,在那残垣断壁旁,无人管理的精致园林,总会成为杂草的天下。

今天,走在那长成花的狗尾巴草的小径里,见那草已枯的没了形状,只有山石沉默依然。无须牵挂,明年,会有更绚烂的新生在。

夏末散文3:夏末初秋的季节

文/心晨则铃

多雨的夏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初秋显然来的过早,无一人觉得有丝毫的寒意,都依然沉浸在“清凉一夏”的舒适中。

若不是节气提醒,谁会相信秋已缓缓而来,它来的那么无声无息,像寂静的森林飘下的第一枚枫叶般无人知晓。它来的如此匆匆,亦如朱自清那般的《匆匆》。告别了这样特殊的一个夏天,很多东西也都是很令人难以想象的,或许多少年过后仍有人会记起我们年轻时那个不一般的季节…

冬雷阵阵夏雨水,春暖柳绿秋凋谢。四季轮回随红尘,花开花落在人间。我们无法改变四季更替,因为那是地球转动,我们不能阻止落红化而为泥,因为那是天的旨意,我们唯一可行的只是欣赏它,接受它,等待它,然后学着释怀吧…

欣赏阳光前后的阴霾,如果是冬雷,狂哮过后或许震醒了很多迷失的,沉醉的心。若是雨水,湿漉过后可能浇灌了荒草枯田,让那片绿意如鱼得水般悠然…

接受俗世中的始末循环,春暖为柳绿,秋凋为绿尽,假若柳叶不败,我们也将看不见柳枝发出嫩芽的曼妙,更加就不可能欣赏到来年柳絮纷飞的那份唯美了…

等待属于自己的美丽季节--诗一般意境的春,湖一样清澈的夏,风一般飘逸的秋,梅一样傲雪的冬,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季节我想每个人都是最独一无二的…

女人如花花似梦,花开如沉睡,花落如梦醒。我们也许要的不是改变已定的结果最终梦想成真,既然我们选择让它过去了,那就是真的回不去了,也许我们挣扎过,我们心痛过,我们希望不顾一切的从新来过。但我想,人浮于世,能真正的为自己快乐活着的人还是少数的,很多人为了爱他们的,关心他们的人选择了太多自己不曾想要的。可能这样对更多的人是最好的结果,那不是成全了别人牺牲了自己的伟大壮举,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对自己或是对别人人生的一种责任吧。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很想暂时的卸下这种责任让自己彻底的感性一次,因为是梦,梦醒过后一场空,这过程亦如花瓣片片飘落,脱于枝,临于空,跌落水,烟雨中…这样过程是美丽的,结果或许便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个人静静的闭上眼睛寻找着自己是该属于哪个季节的呢,是属于阳春三月的风筝被牵于手中却渴望天空自由的吗?还是属于夏季即将萎蔫的月季正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呢?难道是属于秋末飘落的第一枚梧桐叶,只想飘进一个清纯少女的书中,将我轻轻夹起,做一个永恒的书签?从天而降,洁白了人间,纯白了世界,浪漫了感情,最终化而为零,莫不是属于寒冬的那片雪吧?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属于哪种才是我的幸福!

幸福是一种感觉,有时也是一种错觉,它首先迷惑了太多人的心,让人盲目的追求它,然后左右人的感情,让感性最终战胜了理性,错误的以为那就是所谓的我们需要的幸福。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如此的近,却也可以如此的远。有人说,幸福来的快势必走的急,开始回忆了是因为过的不如从前了,或许这是真的,只有懂得珍惜的人才能永远把握住,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吧!

不过曾经的快乐还是给了很多美好心情,像一面深邃的风景,丰富了人生的记忆。如果带着对过去的美好全身而退,离开,也就不会显得悲凉,有些心情也都能全然释放了…

夏末散文4:看花宫的玫瑰色回忆

文/若星

夏末秋初,同仁一行去旬邑的马栏革命纪念馆参观。纪念馆中,一幅照片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令我再三驻足,流连盘桓,直到同行们在前方一再唤我,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这是一幅拍摄于70余年前的老照片,地点在旬邑县的看花宫村,照片上一共约有80人,几乎全部是年轻的女子。她们前两排蹲着,后两排站立,交错间隔,整齐有序。照片上的年轻女子们,面对着镜头,无不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照片的拍摄时间大约是在初秋,因为年轻女子们的身后,是一株高耸的大树,枝叶斑驳。

我一一地探究着照片中人物的笑靥、衣装和发式,兴趣盎然,因为其中,传递着那个久远年代的气息与信息密码。这些年轻的女子们,一部分身着英姿飒爽的八路军军装,对襟翻领,前襟四个有着袋盖的明袋,因为是黑白照片,所以看不出军装的颜色;一部分是将衬衣束进裤腰中,外面套件或长或短的开衫,这,应该是那个年代最为时尚的服装款式了;还有的身着令人身姿挺拔的工装裤,这样个性鲜明的装束,曾在许多影视作品中出现过,是当时毫无争议的时代先锋的标志。

年轻女子们,大多面容姣好,眉清目秀。她们有的梳着齐刘海,妩媚明妍;有的乌发中分,短发向两边梳开,分别用发卡别起,端庄大方;更多的是偏分梳拢,英气逼人。我最早看到这样的发型,是在大革命时期英雄女子杨开慧拍摄的那张着名照片上。

端详着这张历经沧桑的照片,上面有无数信息,穿越岁月的烟云风雨,呼啸奔腾而来,令我沉醉。

照片下面,有一行图说:陕北公学分校女子区队全体学员在看花宫合影。不由自主地便去翻阅历史资料,一段记述映入眼帘:陕北公学于1937年8月在延安创办,学生主要来自被日寇占领的沦陷区的爱国青年,由于学员不断地加入,校舍不足的问题日益突出,又因旬邑接近西兰公路的实际,所以,党中央决定在旬邑看花宫开办陕北公学分校。1938年7月7日,陕北公学旬邑分校在看花宫村举行了开学典礼。10月,分校学员由开学时的百余名增加到1700余人。陕北公学学生组织以自治、行政、军事分之,自治组织以学生会统管,行政组织以区、队编排,军事组织按班、排、连、营编制。教学分为高级队和普通队,高级队学制一年,普通队学制四个月,教学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内容以文化和政治为主,军事次之。陕北公学学员来自全国各地,年龄大多为18至45周岁。1939年1月,陕北公学总校由延安迁到旬邑县看花宫村与分校合并,后与延安鲁艺等合并,解放后迁往北京,改名中国人民大学。陕北公学在看花宫一年时间里,先后办了54个队,培养了6000多名抗战干部。

看着这张照片和这段文字,我浮想联翩:她们从哪儿来,之后又会到哪儿去,是烽火连天的抗日前线?还是刀光剑影的沦陷区?她们的前方会碰到什么?遭遇什么?与此同时,一幅记忆深处的美术作品浮上心扉,是多年前在中国美术馆看到的着名画家邢庆仁荣获全国大展金奖的《玫瑰色的回忆》:黄河岸边,几位姿容妍丽的八路军年轻女战士眺望着远方,似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也许是天意,引人遐思的老照片,令人感动的美术作品,穿越过岁月的长河,相逢相会,相互印证,彼此烘托,述说着那个年代的玫瑰色回忆。

夏末散文5:陌上葱兰

文/李军

夏末秋凉,路边绿化树下的葱兰便开得密密匝匝,于是心里就会想起一句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这是乱世枭雄吴越王钱镠,对回娘家的王妃说的话,田间陌上的花儿都开了,你喜欢就再留几日,边走边看花,然后慢慢回家。钱镠的征战故事早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唯有这句情话依然千年传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路边葱兰怒放的时候,心里就会浮起这句温柔的情话。

葱兰,又名葱莲,多年生草本植物,英语名字叫rainflower,夏末秋初,突如其来的大雨,都会把从酷暑里才恢复元气的月季矮牵牛等打得七零八落,唯有葱兰,挺着柔弱狭线形叶片的小身子骨,不畏风雨,风采依旧。有时候,绕指柔强过百炼钢。所以我们国内也有叫风雨兰,风雨兰还有种开红色花,其实是韭兰。我倒更喜欢葱兰这个名字,葱是烟火生活里必备的厨料,看了就低眉顺眼觉得亲近;兰则香逸清幽,高洁雅致,大俗大雅也可以相得益彰。

春天时候葱兰就像一丛丛葱,绿莹莹积蓄生命的力量,绕着墙根围着马路牙子翠绿流溢一地,柔弱秀气地任百花争艳。过了白露,葱兰才会忽然爆发花的力量,嫣然绽放出最美的模样。细细绿绿的叶子像葱,花儿开起来是细瓷般的洁白,是打开的喇叭裙模样,宛如兰花,安安静静呆在紫薇树下,像一群穿白衣绿裤的乖巧女孩,踮着细细的脚尖,在清风里跳起芭蕾,跟陌上花开的情话一样,让人温暖动心。

九华南路的紫薇树下有大片大片的葱兰,这个时节开得如月光泻落一地白,真成了心底的月光白,喧嚣如酝酿浓烈情事。偶有紫薇花瓣掉落,如白色油画里洇入一抹淡紫深红。所以葱兰也有叫玉帘,花开一片白,如玉色门帘铺陈于地,倒也形象雅致。玉帘听上去历史悠久,其实葱兰也是最近的舶来物种,所以跟葱兰相关的古诗几乎没有。而一些古典园林多芭蕉修竹,也很难见到她们的身影,倒是绿化带里,能常见她们的小巧倩影,也比较应景吧。

葱兰花语:初恋、纯洁的爱。葱兰花朵洁白,于是人们就赋予她如此高规格的花语,就如这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让人惊心动魄地感动了千年。

这世上,最美的爱情还是相濡以沫、与葱香相伴的平常烟火岁月,就像葱兰的花语。

夏末散文6:南方的秋

文/王俊喻

秋风杂秋雨

秋天伴着夏末最后一场雨来临,路边的树被阵阵凉风吹得左摇右摆,树叶往一处挤,在风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几片云赶过来,聚在一起把太阳挡住了,“哒,哒”零星几点雨打在地上,渐渐地,雨越下越多,变成了毛毛细雨,像针线织了一层薄纱笼罩了整个世界。雨在叶上欢快地跳着舞,唱着歌“沙-——-沙沙——”雨滴把叶子当成滑梯,从树上顺势滑下,落到水洼里,绽开一朵朵水莲花,在水洼中炸开,雨越下越大在,从毛毛雨变成了倾盘大雨,大雨中长出许多五颜六色的磨菇,在路上走着,雨滴又在磨菇上开起演唱会,在伞面上跳起了踢踏舞,路边上也慢慢流动着一条小溪,一些长在低洼的小草也被雨浸没,被水压得死死的,渐渐地,慢慢地,雨小了,磨菇也收起了,“洪水”也缓缓地退去,雨后的世界变得十分干净,被雨冲刷后的草散发出更多,更浓的芳香。

落叶悠悠舞

秋天的来到,当然少不了落叶的登台。远看那些棵树,仍是绿意盎然,近看,那棵树在一簇一簇的绿叶里夹着一两片黄叶,稀疏几片枯叶在地上任风摆弄。一阵凉风吹来,仰头看着树,一片黄叶落下,叶在飘落时三百六十度自由翻体,在空中飞了两圈才落下,像一只蝴蝶在飞舞。哦!又一片褐黄的叶子飘落了,它在风的摆弄下跳着“小苹果”落到我手中,嗅鼻闻一闻,一阵清凉而又带有甘苦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我心旷神怡。透光看着羽毛状的枯叶,那一条条叶脉十分明显,像是这片叶子的历史长河。“沙沙沙”飘落的叶子在风中欢呼,在风中歌唱,像为秋天而高兴而高歌。

南方的秋天就是这样,虽然没有稻谷丰收的欢乐,却别有风味——秋风中的生命力和活力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夏末散文7:夏末·秋絮

文/若成风

夏末·秋絮

“数声相应鸠呼雨,一片初飞叶报秋。”

一夏末,一青春;一片叶,一笺秋。

夏未央,柳树已挽留不住叶的离去。随风摇曳,脱离枝尖,旋舞半空,落叶归根;或落入湖中,随水而动,静沉湖底。

上海的夏尾,总有一种让我不舍的感觉。也许是不敢面对秋的告白,用萧瑟来填葬夏日的繁盛。亦或是我留恋“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面临大湖,秋飘柳絮。

泡一盏清茗,看茶卷茶舒;织一抹微笑,看缘聚缘散。

“树荫落水爱晴柔”,至临湖岸,夏末之风,清凉而至,沁心沁脾。

静坐朝湖,放置垂钓,待靓鲤索钩,幻一道红烧醉鲤。此刻,湖面很静,伸手即可绘成一涟涟波纹,如湖岸古柳年轮一般,扩散杳无,静幻融静。

湖的对面,有一潭荷。夏末之秋,清香不复,但余韵善存。明暖的阳光抛撒其上,慢慢熬去它们的水分,催促着秋快点到来。

其实,夏末的荷花早已残败不堪,但是它盛夏的绮丽却是名副其实,要不然也不会有古人天偶佳作《爱莲说》,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更是纯洁了多少君子之心。

不舍夏的别离,感叹“此地折高柳,何门听暮蝉”的悲凉。浅一口茗茶|,清爽的茗香多少淡去了秋的悲涩,揉进了末夏意犹未决的昏热。

到了晌午,夏末酝酿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一场雷雨即将拉开帷幕,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还是在潇洒地为秋至扫清自己酷热的戾气?

暴雨未至,先是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泛起了泡沫,如同被煮沸了一般;接着燥起了立在鱼竿上的蜻蜓,四处沿岸飞舞,偶尔点点湖水,惊碎一湖泡梦;兀自轻摇蒲扇,赶不动暑气,却惹来风的释放。

风至雷至。

隐隐雷声,由远及近,是雨的嫁媒;隆隆雷声,由轻沸重,是对夏的告别;雷声阵阵,是不甘的呐喊,还是对秋的宣战?

青春如夏,浓烈于情。告别随心所欲,迈入秋的世界,踏进生命的殿堂。婚姻若秋,秋瑟无边。

秋之凉,怕若之;犹想钓一只朱鲤慰藉低迷的心绪。远处渐渐退晴的天际,慢慢渲染开来,露出飞机划过生命的轨迹。

夏,慢长而煎熬,“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当日照当空,汗流浃背,有丝清风捎过,寄来远方的凉爽,多欣慰矣。

也就这一股小小的清风,便让我无法埋怨夏的考验。青春需要历练,有了夏的磨砺,秋果才会更加甜美些。

夏日炎炎,情之若若;秋感伤伤,人心惶惶。

独不想面对秋的萧瑟,秋零凋蔽,冷冷凄凄,宛如落日黄昏。

秋,也非全是貌不可攀。秋固然有它独特的美,但于我来说,惘置在围墙中彷徨,看昔日的华丽在秋季中升华成一种朦胧的回忆。

秋,止不住的一股愁怅。

遥想盛夏的繁茂,枝叶葱葱,绿意盎然,处处喧闹着浓烈的青春气息,任谁畅想在其中,也会有着深深地流连忘返。

黄昏的夏末,且还是雨后的黄昏,慢慢用最后的余热蒸去地面积存不多的雨水。晚风徐徐地徘徊在夜幕即将降临后的舞台上。

我静静地欣赏湖面上残阳的支离破碎。片片柳叶偶尔荡漾在其中,仿佛一只只孤舟,溶于湖,融于景,触于情。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风驻雷歇雨滞。“先路情无适,离怀思不堪”。夏末,夏末,慢矣,慢矣!

夏末散文8:冬初夏末

文/离朔

在一个夏天,一边初生的叶与一阵同样也是初生的夏风相爱了。

在秋的始,夏的末,夏风对那片叶子说,她要去南方,她会带来海的腥咸给他。

风,没有注意到她的爱人一点一点焦黄和发脆的边缘。

叶,没有挽留,他对她说可否替他捎来南方的空气。

深秋,环卫工人用竹竿击打着树干,她格外用力打树的一个枝干,那枝干,并不是多么高,但只剩一片叶了,最后她放弃了。

那个冬天曾有喝醉了脾气暴躁的风,用力撕扯过他的身躯,还好,一会儿一张地上的传单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有一阵性情高傲骄纵的风,要他落下为自己漫天银白的画作,作一些点缀,她有资格和资本那么做,毕竟她那么美丽,无数鸟儿忍着她的冰冷为她献歌,连阳光也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同样性情孤傲的月光也对她的作品喜爱不已,而他居然拒绝了,毕竟他已经是那么苍老与不堪,他的表面布了深深的泥垢,毕竟这个冬天这座城市只剩他一片没有落的叶,他的同伴们不是化作了袅袅的烟,就是在土里。为什么不讨骄纵的风一个欢心呢,必经骄纵的风已经对他说会给他一个吻作为报答,这让多少鸟儿嫉妒的红了眼。骄纵的风愤怒的质问着。叶答道,他在等一阵夏风。高傲骄纵的风沉默了,她变得温柔,她那冰冷的雪花有时会轻轻叫醒,有些昏昏欲睡的叶,她问他与那阵夏风的故事,叶一点点讲述,骄纵的风爱上了这片叶,但叶只爱那阵夏风,他等着等着,骄纵的风开始消瘦,鸟儿们也气愤的啄着他,太阳也不愿意将温暖给予他些,而月光没说什么,只是有时用他冰冷的目光扫一眼叶子,最终已经变得温柔的风不见了,阳光带走了她,他把她送到另一个国度去了,希望她能在那散散心。

有天,睡了好久的叶被几阵调皮的春风吵醒,春风从未见过这样苍老的叶,叶以一种睿智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便不敢吵闹了,初生的绿叶打探着叶子,但叶子没有与他们交谈,所有的人与动物都认为那片叶与春天的主调不符,而鸟儿别有用心的问着树为什么不赶走那片苍老的叶,毕竟他毫无用处甚至还要耗费树的一些养分。树没有回答,鸟儿也没有在接话了。一眨眼到了初夏,叶变得更加沉默,新生的叶已经长成了茁壮的青年,它们擅于交谈富有朝气,也想起他与那阵夏风相遇时,他也是这般,于是,坚持了一个冬天,一个春天的叶,在这初夏落了,当风尘仆仆的夏风,兴致高昂的打算向爱人讲述所见所闻时,她在一滩污水中找到了叶,他只剩一点叶肉,其余都是干枯了的叶脉,夏风亲吻着爱人的“骨架”,风哭了一场,所有的人都感到这场雨是风悲伤的眼泪。

风带着叶去了南方,这时她才明白,叶为什么想要她给他带南方的空气,他其实想说,带我一起去吧。

有时爱只是不挽留,那阵风知道再也不会有一片叶,为她等过一个冬初夏末。

有时,爱我的人请别太坚强,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有时,爱我的人请别太自卑,因为那么多人,我偏偏只是爱上了你。是不是我爱的不够,才会让你觉得惶恐。

是叶的莽撞,风的懵懂。

夏末散文9:听蝉

文/刘唱

夏末秋初的蝉声以每分钟六十声的速度在耳边周期性循环,似乎分外惹人厌烦。

所以当父亲神秘兮兮带我来到一家茶座,抿着茶水让我倾听蝉鸣时,我下意识的反应是冷笑:“这有什么好听的!”

“喝茶,静心,听。”父亲一共只说了五个字,袅袅的茶香里有清冽的苦和浅浅的甜,映衬着父亲波澜不惊的脸,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静寂。

听,蝉声喧。

一声声,从朦胧的茶烟香幕中传来,柔软了音调,尾声有轻微的上扬,像江南有着两弯笼烟眉的女子在油纸伞下回眸一笑,不染铅华,素净温婉,一点不张扬,但也足够惊艳。

那是一种淡然朴素的惊艳。

听,蝉声旋。

声声轮回,每一声都似乎相同,可都是新的开始。老子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声蝉鸣后,我听见的已不再是蝉鸣,而是一个渺茫的世界。

汽车喇叭声?争吵声?急躁的脚步声?呵,这些都从我的听觉中消失了。只有不断轮回的蝉鸣,伴以无声的细雨,飘摇入耳。

听,禅声玄。

有雨珠落于荷瓣,惊醒了栖落其上的蜻蜓,它一展翅飞向岸边的垂柳,垂柳上方是氤氲着水雾的天空,有燕子穿花抚柳而来,停在屋檐下,窗里,有依稀的茶香蜿蜒弥漫。

世界是水墨渲染的国画,蝉鸣是画面的点睛之笔。蝉声,亦是禅声。

我不由向窗外望去。

茶楼已有些年头,石屏上隐有几点苔痕,门口一树紫薇花落了遍地残红,门帘钩在一边的墙上,似在等谁踏雨而来,但除了蝉鸣别无其它。

我心中一阵凄凉,随口道:“飞云黯淡,珠帘半卷,依墙苔痕冉冉。红落惊风雨,蝉吟败叶,相应喧喧。”

父亲洒然一笑:“以茶代酒,美景流连。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凄凉啊!听蝉。”

一声,两声,三声……百声,千声,万声……

我听见了。

并非临死的最后一曲,而是对生的赞美与热爱,它们吟唱的不是新的世界——那个水墨勾勒的锦绣江山,而是我眼前这个虽略有瑕疵,却难掩其美好本质的和谐家园。

我从烟雨迷蒙听到天色转晴,待我踏出茶座回首时,一缕阳光正撒在茶座的匾阁上,遒劲的字迹光泽温润:

听蝉轩。

夏末散文10:醉人的秋风

文/张少华

今年夏末的雨水有点长,快入秋的时候,雨更是接二连三的下着,时晴时雨,真的是秋雨缠绵啊!

难得这几日天放晴了,经过几场秋雨的洗礼,天空蔚蓝透亮,白云纤尘不染。秋阳努力地挥洒着依然有些浓烈的光和热,也对,这秋庄稼不经几日暴晒怎么能够成熟呢?

暖暖的秋风轻摇着泛黄的玉米林,玉米是大秋作物,成熟得迟,收得也迟。此时的大田里,除了玉米就是那一畦畦绿茵茵的秋白菜了。从地垄边望去,大片的苍黄中夹杂着一条条的青绿,使这秋野还别有一番风姿呢!

小镇地少,每一户人家也就那么几亩地,虽然少,但也能种些土豆、玉米、高粱或者谷子、豆子之类的,也得春种秋收,也得忙个几日。

国庆节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正是收玉米的好时候。打早起来,阳光明艳艳的斜洒过来,小院儿刚打扫过,泼洒过的水渍清晰可见,像一朵朵散落的花。菜园前几天就整理了一遍,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早已下了架,空空的菜畦横竖分明,只有边上的几畦韭菜盛放着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花,小院儿里弥散着淡淡的韭菜花的清香。

女人已收拾停当,男人捆好了一摞尼龙袋,镰刀也磨得锃亮锃亮的,只等着随主人去田里大显身手了。女人望了望那正在升起的红艳艳的太阳,喊着女儿和儿子,小家伙应着,从堂厅蹦了出来,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儿紧随其后,轻盈盈地走了出来,要出地了,刚换了一身旧衣服,虽不时兴了,但干净利落,难掩清丽。女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有点恍惚,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么!那眉眼儿,那身段儿,而浑身透出的聪慧之气却是当年的自己所无法比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年纪便懵懵懂懂地跟了她爸,风雨无阻地相携着走到如今。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女人痴痴地感叹着。小家伙在外面等不及了,高声喊着,女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嘴里应着,身子还没转过来,女儿的胳膊已经挎在了她的臂弯上,阳光在女儿娇俏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了,小镇渐渐地立起来了,路边的树木也立起来了,人越走越高了,露水悄悄然地隐藏起来了,裤脚和鞋袜湿不了了,田野越来越近了。

这片玉米掰完得好几个来回,男人两行,女人两行,小家伙负责把扔散的玉米拣成堆儿,分工明确,说干就干,人一闪,就没入了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只听见“咯吧”“咯吧”的响,玉米穗儿摇晃着往前涌,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又钻进去,三个五个的玉米棒逐渐聚成了堆,从这边的地头向那边的地头延伸着。阳光下,一堆堆的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黑狗在这些金黄之间来回跳跃着。

几个来回过后,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天热了起来,淡淡的秋风若有若无。小家伙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垄上,黑狗不失时机地迎上来,讨好的伸过舌头,在满是汗珠子的小脸上舔了俩口,小家伙躲避不及,用胳膊挡着黑狗过分的亲昵动作,却不舍得拍打它一下,任由它在身边嗅来蹭去。眼前的玉米叶子一阵响动,姑娘率先闪出了身子,摸上地垄,按着小家伙就是一通胳肢,小家伙“咯咯咯”地缩成了一团。黑狗吓了一跳,跃到一边,迷惑地看着滚在一起的姐弟俩。

女人和男人先后钻出了玉米林,全掰完了,稍缓一下,再把秸秆割倒。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扯过背包,探进手,取出几个苹果和梨,给女人和男人递过去。女人怜爱地抻了抻小家伙弄皱的小褂,男人爱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屁股上的泥土。女儿翻开背包,拿出月饼搁在面前几片铺展的玉米叶子上,黑狗忙不迭地探过嘴,尾巴摇成了一个圈儿,女儿掰了半块月饼,递到黑狗嘴边,黑狗一口接住,欢快的“哦呜”了一声,躲到一边怡然自得地品尝属于它的美味了。

男人提了镰刀面向秋风中微微摇摆的玉米秸秆,早点儿割倒,晒上一些天后,便可以往回拉了。女人的镰刀挥向了另一片秸秆,秸秆一排排的倒下,眼前开阔了许多。随着最后一排秸秆的倒下,对面田里的几个弯腰挥镰的乡邻抬了抬头,向男人和女人挥挥手,男人也摇摇手中的镰刀,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咔”“咔”,女人向闪光的地方望过去,女儿正端着手机冲她笑,小家伙在旁边扮着鬼脸,这两个小顽皮,女人在心里笑着喃喃自语。

车头一天就说好了,玉米棒儿全装好了袋,只等着往回拉了。男人坐在地头望着一袋袋饱满的玉米棒儿,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起来,女人紧挨着女儿坐在地垄边,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磨破皮的手,喋喋地嗔怪着,“你看你,不听话,同学们旅游去了,你却不去,家里这点活儿,我和你爸,还有小弟,多弄两天也就收拾完了,自己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男人斜倚着地垄,微眯着眼,望着小家伙和黑狗绕着玉米袋捉迷藏,不住的点点头,非常认同女人说的话。女儿却一甩头发,说:“哎呀!我有的是出去的时间,再说,外面的风景再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咱这里的景色美呀!”说着,点开手机上刚拍的照片,让女人看,只见蓝天白云下,男人扬着手里的镰刀,女人乐融融地弯着腰,望着稍远处挥汗如雨的乡邻,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这才是最美的风景呢!姑娘心里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眺望着苍翠辽阔的田野,还没有割倒的玉米林在温煦的秋风中摇曳着,乳黄色的穗儿一波一波地从忙碌着的人们身边涌向远方。轻轻的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过姑娘秀丽的脸庞,姑娘的眼前有点朦胧,她仰起脸,感受着,迷醉着!情不自禁地高喊着:

啊!秋风,你这醉人的秋风!

夏末散文11:老家的红桥

文/木子铁

夏末,滚滚热浪把我从市区赶回了县城的老家。晚饭后,乘凉的人们来到滨河公园散步。走过红桥,便从伊河西岸走到了东岸,过去只能隔河相望的新城区,现在是抬脚即到。

红桥是老家县城新修的一座步行桥,长约400米,因桥面呈红色,人们便称之为红桥。

红桥横跨伊河,两端处于东西滨河公园的中间,连接新老城区最热闹的地方,拉近了老城和新城的距离,像一条红丝带把新老城区连为一个整体。

红桥上满是乘凉的人,或立或坐,静而热闹。玩手机的年轻人,沉浸在网络之中;乘凉的老人坐在路沿上,背靠石栏,拐杖置于腿旁,似乎在回忆过往,脸上露出丝丝笑容;大姑娘、小媳妇叽叽喳喳走过,留下淡淡的幽香;蹒跚学步的幼童、脚踩滑板的少年……这一切构成一幅夏夜红桥风景画。

站在桥上环看县城,想起了那首熟悉的老歌《小城故事》。嵩县原是一座小城,改革开放使嵩县驶入了发展的快车道,日新月异的变化改变了老县城灰头土脸的形象,县城变得靓丽、大气、富有内涵。嵩县发展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这里是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县城框架拉大了,一城变双城。

连接双城的是5座漂亮的桥。刚通车的跨湖特大桥,从高速嵩县出口直达洛栾快速通道,横跨陆浑水库的上游,青丝丝的路面,雪白的标线,崭新的路灯,宏伟壮观,这在嵩县绝对是超级工程;伊河大桥双桥并立,车水马龙,风景桥上添新景,风景更靓丽;嵩县二桥固守县城的上游,让货车绕道而行,使县城更安静;脚下的红桥,如红毯铺道,高贵厚重,成为一处新风景。

站在桥上看风景,风景尽收眼底。

身边是一对30多岁的夫妇,手机里反复播放着歌曲《歌在飞》,优美的旋律飘过来,撞击我的耳鼓,我的思绪也飞得很远。

30年前,怀揣梦想,走出大山,学习、工作,如放飞的雏燕,最后又落脚在这山区小城。那时的县城落后闭塞破旧,就那么一小绺,两、三条街道,公路之外是庄稼地、乱河滩。河滩里杂草丛生,砾石遍地。后来交流到外地工作,一晃又十几年过去,原来的荒芜之地如今已是高楼林立,公园如画,人流如织。不由感叹时光真快,发展得真快。仿佛一夜之间县城变靓了,变大了,更现代了……

记得伟人说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处于日新月异、改革创新的今天,慢一步就要被淘汰,我们怎能故步自封,以老自居,做一名旁观者呢?

夏末散文12:在夏末的时光里,西行

文/漫步云端

夕阳带着一身疲惫渐去,整个世界随之变得朦胧,神秘。一阵喧闹之后,仿佛空气也停止了流动,唯有车轮“哐铛哐铛”有节奏地运转,奔腾。在这暗的夜里,思绪并不曾因位置的改变而凝固,反而越发地翻滚,喷涌。

已经不止一次地行走在西行这条线路上,虽然黑暗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却阻止不了思想之流在疯狂,在流泻,眼前仿佛出现了连绵不断的山峰,荒凉的戈壁滩,长长的、黑黑的隧道,纯净如洗的蓝天碧空,似乎垂手可摘的洁白的云朵……所有的一切,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清晰如同在眼前。兴奋的神经,对西北的热切向往,让我不能安然入眠。

旅行,是一种放飞心情,荡涤心灵的过程。

列车终于冲出黑暗,迎来了黎明。坐在车窗前,望着一闪而过的山峰,让生长在平原的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兴奋。连绵不断的山峰,让我感到一种神圣与厚重,一种少有的踏实与平静。仿佛此时的我正处在幽静的深山中,享受着满目的苍翠,呼吸着清新的、泛着森林泥土气息的湿润空气,是那么的舒适,惬意。多么渴望自己就是这深山中的一棵树,一株小花,亦或是一棵小草,也亦或是一只蜜蜂、蝴蝶,甚至是一只很渺小的蚂蚁……

该有多好。

荡涤灵魂的地方——鸣沙山

长途奔波的劳苦,在敦煌鸣沙山前顿消全无。驻足,放眼仰望,满眼的金黄,与如洗的蓝天相映衬,洁净,安详。

站在沙海中,感觉天地净明,辽阔,心胸顿觉豁然开朗,仿佛站在了一位沉静淡雅的女子面前,让你心静如水,整个人都变得纯情自然,无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远望鸣沙山,那一道道起伏的沙峰,金光闪闪,宛如一座座耀眼的金山;又像大海上翻腾的一道道波浪,气势磅薄,汹涌澎湃。那平整安静的沙坡,又像飘扬在半空中的柔软的丝绸锦缎。阳光下,静立在眼前的沙山,那一道道呈波纹状的沙脊,棱角如锋,恰似黄涛翻滚,明暗相间,层次分明,耳畔仿佛传来了沙山流动时发出的阵阵鸣响,又好似轻柔的管弦丝竹的乐音一样,让人铭记鸣沙山,向往鸣沙山。

此时的鸣沙山,早已不是金沙满地无人迹,却是游人如织遍山岗。尽管这样,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宁静与安详,只是难以耳闻沙声如丝竹了。

因为是第一次见到沙漠,姐妹们个个惊喜不已,在沙漠里雀跃,欢笑,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姿势,留下了各自的美丽倩影。此时开心的姐妹们,仿佛荒漠里一朵朵开得正盛的五颜六色的花朵,给宁静的荒漠带来了无限的勃勃生机。正是:裙带在飘扬,笑声在荡漾,身姿赛舞蹈,相机在欢笑。心胸随开阔,烦恼皆抛掉。

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时间紧迫,没有能爬上山顶,实现高处眼界宽,一览众山貌的心愿,也没能亲耳聆听到滑沙时悦耳的沙鸣声。值得庆幸的是,拥有了一次亲近“沙漠之舟”的机会。长长的驼队,清脆悦耳的驼铃,让人恍如身在梦境。我幻想着:若能在此建筑一座小屋,与沙山为邻,与驼铃为伴,也应是一大乐事吧。

鸣沙山,灵魂得以荡涤的地方。

月牙泉,你是一弯新月下凡间

在驼铃的悦耳声还余音绕耳之时,令人神往的、像一弯新月的清泉降落在我们的面前,这就是月牙泉。月牙泉,宛如一位品貌端庄的可爱的女子,偎依在鸣沙山宽阔的怀抱里,温顺,沉静,秀美。乍一看到,那种惊喜之情无以言表,使人急切地想靠近她,亲近她,可又担心自己的突然造访,会惊扰了她,打破了她平时的平静 ,让人不忍心冷不丁地突然降临在她的面前。

只好远远地,从不同的角度去打量她,欣赏她,享受她带给自己的独特的视觉美感。蓝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金沙闪耀,湖水澄澈明丽,月牙泉弯弯的新月姿态,宛如一弯月形蓝宝石,镶嵌在荒漠之上,让人遐思神往。是月亮耐受不住寒宫的寂寞,偷偷地溜出仙界,下凡躲在这里等待与意中人相见?还是忍受不住月宫的日渐喧嚣不堪而躲在这里独享清净?亦或是与鸣沙山前世有约,而与鸣沙山相依相偎共度一生呢?还是为了众生灵荒漠中能得此甘霖,甘愿仙身降临人间?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孤零零地独处这里呢?难道漫天的飞沙从未把她填塞?夜半的飓风也吹不干湖里的水?

难道她与鸣沙山真的是一对孪生姐妹?

鸣沙山还有一个奇特之处,就是每当刮风的时候,整个鸣沙山的沙粒都是自山下向上吹,山下的道路丝毫不会被沙子淹没,而且白天人走过留下的脚印,第二天会痕迹全无。月牙泉的四周全是沙山,南北两面高,中间低洼,自东吹进低洼的风会自动向上方走,而风力作用下的沙子,也总是沿着山梁和沙面向上卷。这样,沙子正好不会刮进泉里来,沙山也总是保持着似脊如刃的形状,正因如此,才出现了鸣沙山与月牙泉沙泉共存的奇特景观,而飞沙不落月牙泉却也成为了一个有趣之谜。

站在高处,远远地观看月牙泉,恰好能以最好的角度欣赏到月牙泉的全貌,那优美的姿态,醉倒了所有来来往往的游人,所有的人都愿意与她亲近,合影留念。站在她的面前,感受着她的淡定,柔美,沉静。站在她的面前,心里亦如湖水一样纯净,安静,无私念,也正是“鸣沙山怡性,月牙泉洗心”。一弯清泉能独处荒漠千年不枯竭,能在本不该有她的地方拥有一席之地,真了不起!

月牙泉,你是一弯新月下凡间。

夏末散文13:独自走过一个雨后的夏夜

文/太平洋

夏末,雨后初霁的一天晚上,连日炙烤的大地一下凉爽了很多。闲步泉南街上,路面湿漉漉的,浴后的五角枫、金叶槐越发显得清新。长长的街灯下,处处花影婆娑摇红粉,清风徐徐醉佳人。

走着,走着,天宇的东北英仙座那里,忽然眼前一亮,一阵流星雨哗啦一下飘洒过来,一片星钻刹那间划亮了整个的夜空,是那般的梦幻、浪漫、美丽……但又何堪永存?

将近达活泉南大门时,一阵疾风拂来,灯火通明的几颗大树上顿时蝉声一片。夜里它们在究竟在叫什么呢?那狱中骆宾王的《在狱咏蝉》"西陆蝉声唱, 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 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 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 谁为表予心?"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想我一个农家子弟大学毕业后,辗转省里、市里、县乡村一路走来,将近不惑之年了,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副科,这是为什么?当今社会真的如那句"是金子终归会发光的" 吗?我一直很相信这句话,但此时看到那拼爹、拼钱拼关系的后生又很令人生畏,很令人迷惑。我一直很努力,我的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很骨感!就如我开春作得那首咏蒲公英小诗"凄清盐碱地,乱石马路边。一模金黄色,寂寂画春烟",惜春不争春,也把春来报!

一路慢慢的走进达活泉公园,湖边游人如织,裙衫袅袅。对面湖心岛上红袖添香,箫声幽怨,玉带桥下水潺潺。草地上,蛙叫虫鸣正欢。

披着漫天的星光,心思悠远,这时候,寂寂的燃一颗香烟,曲径通幽里,一明一暗的星火中,静悄悄地幽会那徐徐飘来的荷香。这使我想起了王母娘娘身边的一个美貌侍女--玉姬,她是荷花的化身,她因为私自下凡,留恋人间,被王母娘娘知道后用莲花宝座将玉姬打入湖中,并让她"打入淤泥,永世不得再登南天".从此,天宫中少了一位美貌的侍女,而人间多了一种玉肌水灵的鲜花。文学巨著《红楼梦》中,晴雯死后变成芙蓉仙子……

湖里的荷花轻悄悄地开着,虽不是白天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番胜景,但桨声灯影里她别具一番韵味。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里,"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这月下之荷的笔墨仅用一个美字怎生了得的?简直是写到了极致!宋杨万里的"红白莲花开共塘,两段颜色一般香。恰似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带我们穿越到远古,解那汉代佳丽的万种风情。而北宋周敦颐则写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名句后,荷花便成为"君子之花",此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作为一个人,我觉得可以无钱无权无势但不可以无道德操守。

此刻,我是谁?我忘记了尘世的喧嚣与浮躁,我愿作花之君子,我是"荷痴",我好想拥有一支画笔,画一幅《月色下的出水芙蓉》,且赏荷、画荷,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夏末散文14:在神农架的山水间行走

文/肖琴

夏末时节的神农架像一个年轻的母亲,敞开绿色的怀抱,把我们拥入怀中。满眼满怀的是绿,浓墨重彩的绿,闪闪发光的绿,青翠欲滴的绿。

清晨的神农架空气格外清新,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哗哗流淌,流向不知名的远方。听朋友说这条小河叫香溪。据传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曾经住在溪水边,经常在溪水中洗手,于是溪水变得香气袭人;又因香溪源头兰草盛开,花香遍野,所以得名“香溪”。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的沙石和小鱼。太阳升起来,阳光照耀着群山,郁郁葱葱的林木在阳光里焕发着勃勃生机,闪耀大片大片金色的光芒,如穿上了一件金色的羽衣。

神农架的山,巍峨挺拔,深沉厚重,伟岸古朴,沉默不言,如一位胸怀博大的父亲。用山的脊梁,撑起了一方绿色的天地,让朴实善良的山民在此繁衍生息,绵延不绝。蓝天、大山、溪水,森林、花草、鸟兽,虫蚁、农人,一切生灵,在山的怀抱里生生不息。

珙桐树、水杉树、水青树、连香树、领春木,它们都是山的儿子,抓住泥土就能存活生长,无论是悬崖还是峭壁,无论是山涧旁还是石缝边,到处有它们挺拔的身影。有些树,根与根相连在地下,叶与叶相触在云里,相依相偎,亲密无间,如母子,如兄弟姐妹,在或贫瘠或肥沃的土地上相亲相爱,自由生长。

在云雾缭绕的神农谷里,有一棵历经岁月沧桑而依然年轻的树,它是树的王,名杉王。高大挺拔,树干坚似青铜,直冲云霄,树身苔痕斑斑,叶片在风中舒展。导游说,它的树龄在一千二百年左右,它的生命有六千年光阴。它的树干曾经被雷劈过,留下了一个大洞样的伤疤,于是人们把神农爷的一尊塑像放在伤疤处供奉着。天长日久,树王修复愈合了伤口,树干表面只留下一个鼓起来的包。每年都有不少善男信女来祈求庇佑,树的周身缠满了红色绸布。

杉王俯瞰众生,仰望苍穹,不悲不喜,巍然伫立。默默经受岁月的风霜雨雪,严寒酷暑,风雷霹雳,不向艰险困境低头,坚韧顽强,傲然挺立。

在这里,每一棵花草树木都有自己的名字,黄连、连翘、鱼腥草、龙葵草、益母草、凤仙花都是大山的女儿,为山林添一份秀美,为人间解一份疾苦。

神农架的水,或柔情万种或激越奔放,总是在行走的路途中,与我们邂逅。好像是特意制造一份意外惊喜。在山间与涓涓溪流邂逅,倾听她的窃窃私语,感受她的温柔沉静。掬一捧在手,尝一口,沁凉凉,甜丝丝,昏沉的神经瞬间清醒。

在峡谷与飞瀑相遇,水以雄伟壮观的姿态,让你感受波澜壮阔、雄浑气魄。天生桥下鹰潭水,飞流直下,咆哮狂奔,一泻千里。与高山之巅的水相逢,看它从容奔流,滔滔不绝,日夜不息。

高山之巅的水,峡谷飞瀑的水,蜿蜒溪流的水,与我们一次次相遇,短暂相聚。又以勇往直前的姿势,向前,向前,一直向前奔流,去化作一朵浪花,去化作一滴雨露,去滋养万物。水生万物,万物因水而活,而生长而繁茂,而生机无限。

在林中漫步,用心贴近叶子的呼吸,沉醉于草木的芳香气息,聆听鸟儿时断时续的婉转歌声,听松针在脚下“沙沙”作响。夕阳西下之时,有金丝猴在树林间悠闲玩耍。

在神农架的山水间行走,亲近着这片山林,感受着它雄浑的气息,蓬勃的生命,激荡热烈的心跳,燃烧的血液。

忽然想沉入这片森林,让心灵安静,呼吸顺畅,目光清澈,思想单纯。心在山水的浸润中,涤荡得纯净、透明,如一块发亮的水晶。心在山水里安安静静地回归,回归于一座山或者某条不知名的河。让生命回归自然。

在神农架的山水间行走,心灵可以穿越寂静的时光,抵达梦想的彼岸;在山水间行走,放逐疲惫的灵魂,自由自在地飞翔。这是文学带给我的行走,对文学坚守的过程是一种生命提升的过程,也许坚守并没有目的地,即使永远不能抵达理想的高度,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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