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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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文章1:明净的四月

文/刘刚

晨雾在指尖揉成了薄纱,远山近水描绘的轮廓隔纱相望,缥缈的意境竟勾勒出美丽的倩影,隐隐约约多像出浴的仙子啊!

清新如水的空气,夹杂山野的芳香,丝丝恬淡沁入心脾。屏住呼吸,聆听柔和的风儿轻抚发梢的颤音。

阳光铺洒大地,不温不火。在这样的季节里,小草伸展懒腰打着哈欠,露出久违的笑。四月的阳光总是温润透明,一切真实地在眼帘跳跃,大地熠熠生辉。

温柔的风儿携一丝清香,吹向每个角落。枝头的木棉花绽放出青春的笑靥,那抹橘红荡漾成含情脉脉的姑娘,在风中偷偷沐浴,不敢声张,害怕多情的燕雀禁不住诱惑狠啄一口。

明净的四月,透着清纯的气息,杜鹃声声,欲拒还迎,那感觉如同待字闺中的少女,人在屋内,情在窗外。无私的暖意在心中蔓延,经不住季节的诱惑,娇羞的人儿已偷偷溜了出去。

四月的文章2:故乡的椿韵

文/冯敏生

芳菲四月,山野里先后走来两株植物香气四溢,最惹人喜爱。一株是率先走来的青青小蒜,从田野上采回家,摊煎饼,包饺子,沁人心脾,浓香可口,正如村里人常说:“三月小蒜,香死老汉”。另一株就是在谷雨前后,姗姗走来的香椿,红嫩的椿芽,紫气凝枝头,香味缭绕整个春天。

香椿,乡村。这两样事物在春天不约而同地走在一起,心灵彼此融合在一起了。香椿生长在乡村,使乡村的春天到处飘溢着清香。在故乡的原野,一条清澈明亮的南弘农涧河,把河两岸边的小山村,分割成七零八落,站在山岗上俯瞰,就像南阳诸葛亮摆起的八卦阵。就在沿河两岸的村庄、田间地头,崖畔上,泉眼边,庭院中,零零散散地站立着香椿树,嫩嫩的红芽,一身紫红,燃烧在树梢,犹如少女羞红的脸,撩拨了许多过往行人的眼睛,也吸引了许多人的味蕾,更让漂泊的游子,每到香椿飘香的季节里,心底油然升起“香椿”般清香的乡愁。

香椿,香满春天。香椿,似乎为了春天的芬芳而生的一株植物,就像一位妩媚多情的妙龄女子,为了自己所钟爱的男子,红粉胭脂,特意打扮得楚楚动人。身处异乡的我,每到了采摘香椿的时节,在丝丝春风中,就能贪婪地吮吸来自家乡石井旁香椿的缕缕馨香,也能依稀望见,母亲的一双粗糙的手,把香椿采下来,美味眼前的春天。

在故乡,香椿的美,在于谷雨前后,因为在这时候采下的香椿,清香、鲜嫩、爽口。当你漫步于故乡明朗的田野,你就会发现,一丛丛紫色的春芽,柔婉地站立在树枝上,一双双纤纤玉手,将香椿采回来。可以做“香椿拌嫩豆腐”、“香椿炒青辣椒”、“香椿饺子”、“小蒜花生香椿酱”等许多美味佳肴,吃起来有着一种别样的香味,如此奇特的香,就是香椿所焕发的魅力。当然,“香椿炒鸡蛋”属于故乡人最佳的一道美食。将香椿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取五六只土鸡蛋,打碎后,和香椿段搅合在一起,不停地朝着一个方向搅均匀,往小铁锅里倒入菜籽油,油热后,把香椿鸡蛋倒入锅中,不停地翻炒几下,起锅时,再在其上淋一些小磨芝麻香油,金黄的鸡蛋,紫红的香椿,黄红相间,交辉相映,香气弥漫,惹人眼睛,诱人胃口。

在那生活困难时期,尤其到了春天,家里常闹饥荒,往往吃上顿接不下顿,诸如像香椿这样飘香的山野菜,成了家里的主要蔬菜。下午放学后,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如出笼的小鸟儿涌出了学校大门,叽叽喳喳地遍布于家乡的山野里,纷纷爬上香椿树去采香椿。其中有几个顽皮的小伙伴,像猴子爬杆似的,“嗖嗖”几下子,爬上了几丈高的香椿树顶端的树桠杈间,神气十足地居高临下,朝着树下的我们,做着鬼脸。当然,采的香椿最鲜嫩了。夕阳西下,我们满载着采来的一书包香气飘溢的香椿,回家后,即可以得到父母的夸奖,又可以享受一顿用香椿做的美味饭菜了。母亲常把香椿拌上青盐和红油辣椒,腌在瓦缸子里,吃时,揭开盖子,香气扑鼻。装在罐头瓶里让我带到学校吃,也让父亲带到工地里吃,如此,全家要吃上多半年。是香椿,帮助我家度过那艰难岁月,同时也陪伴着我度过那难忘的少年时光。

在这鸟语花香的季节,行走在故乡的山野间,山间清新的风迎面扑来,风中揉合着香椿浓浓的香味,那是故乡香椿独有的韵味。

四月的文章3:思念与惆怅

文/韦良秀

清明,紧挨着四月的足尖,又一次向我们走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脑海中总会滑过一些熟悉的身影。那些记忆中的留存,在这一刻更加清晰生动,只是未等我伸手留牵,心底翻腾的触痛早已顺着眼角溢出。

千百年来,清明总与思念息息相关。缕缕青烟在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晕染开来,暖暖的春意和淡淡的惆怅在心中缓缓升起,这似乎是每年都要经历的清明情结。清明,是一个悲凉的词语;清明,是一个闻之断肠的节日;清明,是一个无法言语的意象。清明这一天,让你听见风声、雨声和鸟儿的歌唱,让你看见清晨的露珠、傍晚的阳光以及郊野上走过的人群。

“清明正是三月春,桃红柳绿百草青。秋千荡起笑声落,黄花青果争上坟。”清明节这一天,人们捧着鲜花,提着祭品,沿着山道,顺着花溪,迎着春雨,脚步急匆,走向深处的山林。一路上的感叹,稠密了清明的节气,而心中的悲痛,却稀疏了头顶的雨丝。那丝丝细雨,更在人的心里平添了几分忧愁。怀揣一缕对逝去亲人的念想,任光阴的柳笛吹响一世的希冀。那路边的迎春花,不止鲜亮了人间的哀思,更在闭目孕育骨朵的修行里,让颜色铺展出深深的凝眸。清明时节的呼唤,把一颗欲滴的泪挂在思念的花瓣上,濡湿了太多往日的岁月。

年年鸢飞草长,年年春色烂漫,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断也会在这个时节再现于脑海之中。先人们在世时的种种好处,在这个时候体现得尤为明显。在对他们思念的同时,也会得出很多人生启示:我们不仅仅要怀念那些已经离开的亲人,更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他们都能在有生之年因自己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世代流传有序的清明,是亲情与血缘情感上的清明。对于崇尚亲情和文明礼仪的中国人来说,清明是一个永远也不会割舍的节日,是一个悼念、追思亲人的机缘。即使处在现代文明的熏陶和市场经济的大潮中,这种习俗也会一直保持强大的生命力。在这一天,生人在墓前与先人对话,感受过去那难忘的如海亲情,咀嚼着人生的价值与意义。

四月的文章4:情醉人间四月天

文/若素诗文

四月,怀揣着三月的梦想,将阵阵春思化作纷霏细雨,扬扬而下。四月,承载着春的嘱托,将阵阵微风化作掌心的温柔,摇绿了叶尖,摇红了枝头。

四月的风,细致,温和,既不张狂,也不清高,宛若邻家小妹,眉眼生动。她奔跑着,欢笑着,吵闹着,可劲的鼓着腮帮子,将只只纸鸢舞得摇曳生风,在蓝天的怀抱里旋转着春的律动。

四月的雨,清新,素洁,既不冷傲,也不妖冶,宛若高亢悠扬的乌苏里船歌,欢快甜美,曲风生动。她轻轻的,柔柔的,不动声色的,踏着嘀答的雨声飘然而来,在如镜的湖面上漾起阵阵波纹,一层,又一层。

四月,是一册微薰的书。扉页上,柳丝轻盈,鸟啼迤逦,多情的桃花禁不住春的回眸,一抹粉色晕染了腮头。田野上,那些不苟言笑的黄不再拥来挤去,几抹优雅的绿一出现,它们便安静下来。云水间,一片鸟翼翔舞起轻盈的泛音,空灵地撒落在耳畔上,一霎,无数姹紫嫣红的音符,纷纷坠入清清河水,似是万千花苞悄然绽放。

四月,是一幅优美的画。展开的画卷上,风儿清越的啸唱穿越林间,被阳光的手指,抚成弱柳间低柔醇和的轻韵,流水的主调托起潮湿水灵的乐章,隐约听得出鱼儿在伸懒腰,土地在打呵欠,草儿在悉悉索索地换着新妆。

四月,是一首清新的诗。柳絮儿在风里轻轻打了个漂,惊醒了烟幕后一位独自沉睡的诗人,一些古老的浅吟从对岸涉水而来,疏狂地踏过河面上的云朵,踩痛了躲在云后的雨。雨惺松着起身,敷衍地披着云袍奔了一圈,踏出一两个厚浊的雷声。四月,睁大了眼睛,暗自屏息倾耳,细辩知音。

四月,是一曲动人的乐章。春风素手调动着绿色的琴弦,勾挑弹捻,飘渺却不飘忽,灵动却不轻浮,自然却不随意,仿若潺潺的流水,清澈透明。映衬着四月的浅笑,漾在澄清的光波和水纹里,萦萦绕绕,久久不能散去。

我探手四月,大片的绿和香,蠕蠕地爬过腕节,爬满了眼帘和鼻峰,河水从手背潺潺而过,偶尔会有几条鱼儿的吻贴上来,再被漩涡卷进那柔柔的怀里。野陌苍茫,我展开手指,梳着过路的风,遇到一些飞絮,一些云影,一些在四季飘了很久的故事,沉醉在四月的掌纹里。

四月的文章5:四月,研墨画伤

文/梦海晴空

四月的清明是灰色的,灰色的天空,灰色的雨水,灰色的泪。

记忆中的清明节是全家欢聚外出踏青的好时节。那时的天空尽管没有平时的湛蓝,可飘飘洒洒的小雨是不正是天公也在缅怀先烈们的表现吗?老师是这么对我说的。而妈妈总会笑容满面地说:“下雨了,清明过后好播种。”是的,一年一次的清明雨带给我的不仅是冒着小雨,前往附近的烈士陵园祭拜的短暂快乐;更是全家人和和乐乐地带上丰盛的供品,翻山越岭,登高望远,扫墓拜祖的悠闲时光。

妈妈,女儿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种得天独厚的快乐了。当结婚远嫁后,每年的清明节成了返回老家的固定时刻。每次想到不能陪伴您去共享亲情的阳光,心里总会涌起百般的无奈。每次漫步在外乡的山顶,我总会痴痴地凝望着家乡的方向,遥想妈妈亲切的背影缓缓走下山的画面。

妈妈,三年前的清明,你还依然健在的。谁也不曾料到,清明过后的一阵狂风,硬生生地把你吹走了。你可知道,你走后的每一个节日,天空都下着蒙蒙细雨,淋得女儿的心重重的,沉沉的。不敢再去回忆那些梦里梦外都无语凝噎的日子,一千多个用泪水浸泡的黑夜白昼,只有用手中的笔不断地研墨画伤,借心中的文字表达对妈妈的思念之情。三年的疼痛转眼而过,妈妈的三年之祭踏着青翠的松柏迎面走来。

连日的小雨,浇得路上的花儿树儿都活了,每天乘着春风的翅膀去上班,听着鸟儿的歌唱去学校,那是多么令人开怀的事情。看着邻居家花团锦簇的满园春光,我又一次想起了妈妈您。如果你还在世就好了,如果妈妈没有离开就好了,如果妈妈能够看到我们现在的幸福就好了,女儿一定经常载你到处玩,女儿一定经常买新衣服给你穿,女儿一定经常把领到的奖金分给你,让你感受女儿的孝心,让你领略金钱的魅力,让你过上安康的晚年。

走在清风里,与万缕阳光对视。春天的雨水已经过去,伤感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完。悲情的阳光只能催生悲情的花朵,妈妈,相信你一定不想看到整天以泪洗脸的女儿。想到你频频入梦来,梦里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女儿怎么忍心再对你流泪呢?

一种血脉相承的乐观待事,一份孜孜不倦的默默求学,随着山村的缕缕炊烟,定格为人生路上最壮丽的诗篇,那是妈妈赋予女儿的最后遗产。妈妈,从一坑一洼的足迹里,从一亩一垄的血汗里,女儿看到了你的梦想在金灿灿的土地上开花。

短暂的一生,却能绽放岀最美丽的光芒,灯红柳绿与你全部无关,你向往的是脚下的泥土散发岀来的香气,你憧憬的是播种的幼苗顶着风,冒着雨,茁壮成长的动人场景。年轻的我并不能体会到母亲对土地的那份独特的青睐,当失去了母亲的耕耘,家里所有的食物都要外买时,我才彻底明白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深刻道理。

辛勤的汗水能够凝结成智慧的哲理,低落的心事因了这个新发现而变得激昂起来。思绪向着洁白的云朵飘啊飘,透过亮堂堂的天空,我知道阴霾的天气已经成为过去。

站在清明的门槛上,风儿扬起了岁月的痕迹,在那幅灰色的天空下,我仿佛看到了母亲模糊的背影在逼近。故乡的榕树下,不变的乡情,不断地浸润着喜爱创作的心。一颗感恩的心总要经历阳光与风雨后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这个四月,雨洗掉了灰色的背景,风吹走了阴暗的风景,只有记忆不会被光阴冲走。与妈妈朝夕相伴的镜头都储存在梦海的档案里。四月,令人伤感而又充满希望的季节,已经流过的伤痛不必再提起,只需紧握春天的双手,牢记母亲的叮咛,坚强地走完自己的另一个人生。

四月,研一场清明的泪,还妈妈一个没来得及实现的梦,让逝去的灵魂能够在自己的世界里过得安心,不再牵挂,不再不舍。妈妈,让我为你画一幅永远年轻的画,随时随地都能亲近你,拥抱你,触摸你的每一寸目光。

妈妈,让女儿再爱你一次,再叫你一次,再想你一次,你听见了吗?倾听四面八方,每个有绿色的角落都能听见你的声音:听见了,听见了……

四月的文章6:四月清明

文/周丽娜

最近,总有两个字在我脑中忽闪。

清明。

四十年前的一天,我十六岁正读初中的父亲,从杨舍镇广播站一路赶回南丰镇十八大队,他的心里黑暗得如同一口深井,他要把祖父死去的消息传达给他的母亲。三十年后,父亲谈起这段往事平淡多于悲伤,每年清明,只要父亲有假日,我都会跟着他去看看安于一隅的祖父。

小时候,我经常问父亲询问祖父的事迹,在我的眼里,祖父的事是一桩桩美谈,每次父亲说到祖父,眼睛都是闪亮的,声音也激昂了许多。

三月的天气好像早已为即将来临的四月埋下了伏笔,明媚是春天的模样,灰暗是清明的颜色。我却喜欢上了这灰暗的笔调,像是记忆中浓厚的一笔,挥之不去。

长大后,我还是愿意与父亲相对而坐,聊一聊祖父。令父亲牢记的是祖父是个有才学的人,他希望我能像祖父那样,光宗耀祖。

后来,去看望祖父成为我们一大家人团聚的日子,姑姑叔叔们都会从四方赶来,捎上些黄纸,一行人驾车去祭祀祖父。后辈中还有带上一束雏菊的,白色和黄色相间,放在墓碑前。大家有说有笑,像是去春游一般,直到站在祖父墓碑前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可还是故作轻松状,相互聊着天。

奶奶是信佛的,她经常一个人去烧香拜佛。我不知道她是何时有了这个信仰,也不知道她对观音菩萨会说些什么。年老之后,她的脸已经缩成一个干瘪的桃核,身体也蜷成了干柴火,究竟是什么把她的身体也掏空了?

见奶奶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连续两年不见,她就显得越来越瘦,有时候她明明就跟在你后面,你转身一看却看不见她。要低头找,才能把她从地上拾起。前几天看《飞越老人院》,里面的老人都是这副模样,这大概就是老年的模样,让人看了微微有些心酸。

岁月,这个词流淌在每个人的身上,浓缩成记忆。忽然想起朱自清写的散文《匆匆》。“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是啊!“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了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可是人走了,何时还会再回来?亦或者只能在梦里相忆。

令我绝望的是,对于那些逝去的人和那些过去的人,我始终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是选择怀念还是忘记?我企图用忙碌的脚步掩盖我的言不由衷,但是思绪总会从一方无端飘来,比如在这四月清明。

四月的文章7:叶落春意浓

文/李斌

四月,无论是“仙云昨夜坠庭柯,化作翩跹万玉娥”的樱花,还是“凌寒冒雪几经霜,一沐春风万顷黄”的油菜花,都刷爆了朋友圈,引来朋友纷纷点赞。

香樟落叶,也为这春意添上重重一笔。树叶簌簌从枝间飘落,土黄的、橙黄的、绯红的、褐中带绿的、灰中带白的……落叶铺在草地上,落在马路中,飘到河面间,凡是有香樟树的地方,都成了落叶的天地。人踩过落叶,发出“咔咔”的美妙乐声,那是人与自然最和谐的接触;汽车驰过,伴随一阵疾风,尾部卷起片片落叶,翻滚着、飘散着,“哗哗……”让人忽然间萌生出远离城市、置身山林的感觉。

春风中落叶缤纷,却丝毫没有秋日“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寂寥感,毕竟那浓浓的春意早已跃上香樟树枝头。顶端新长的叶片,嫩黄鲜亮,青翠欲滴,虽还娇小,却透着蓬勃生机。香樟树叶就在春风中完成了生命的交接。

四月的文章8:最后的老屋

文/叶墨涵

巴蜀四月的天空,像小孩子的眼睛,被冷风揉进了一粒粒沙,瞬间飘洒着阴冷的眼泪,哭丧着天,哀切地凝望山川,悲伤地抬望眼……

今天,我开着车穿梭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一路飞驰而过,路边溅起了一串串的漂亮的水花,心里不禁暗自心动……呵呵,嘴角微微向上,轻笑一抿。沿着被雨水洗涤过的公路,干净。距离老屋越来越近……把车停靠在路边,撑起一把紫色雨伞,漫步走在回归老屋幽深小径,远远地看着它就这么孤独的坐落在这山水之间,在雨里显得如此沧桑,但老屋却依旧坚挺着。

我家的老屋,只是依山而建的一栋普通农舍,青瓦土墙,杉木门窗。靠西头的几间,至今还盖着稻草,山风吹过,弥漫着一股亲切的草屑味,淡淡的,淡淡的,勾起了我莫名的乡愁。雨帘中,漫散着淡淡的泥土香味,厚重,温凉。可是岁月的磨蚀无情,如今老屋的鱼鳞瓦沟里,长满了无数青苔,黄泥墙壁粉尘脱落,两扇略显笨重的大门上的油漆也渐渐随时光斑驳,绽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裂缝,宛若老人额头遍布的鱼尾纹……

老屋前,这些树,是我小时候和爷爷亲手栽种的树,如今都出落成挺拔的身躯,翠绿的茂叶,在雨中轻舞缠绵,招摇作秀。嫩枝攀住充沛的雨水,疯狂的伸长。尽管傍山,它们是否缺少了些许阳光,倒也还是娇稚可爱。苦的便是那些草儿,过度的雨水涟涟,早把它们浸润得弱不禁风,根底下的叶子已枯黄落幕了。

看着屋前的树这般绿着,似乎在点燃生命的渴求,叶子和草在雨露的滋润下疯长着,而我脑海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如电影版一幕幕的出现了,仿佛炊烟依然袅绕,缠绕着那些梦,这里有爷爷奶奶深情相望的驻足,有爸爸妈妈背朝天面朝地的辛劳,有兄弟姐们的嬉闹欢愉,也有竹马青梅的她,银铃的笑声勾起了我一生的眷恋和牵挂,浅浅的酒窝,甜甜的笑让我在梦里眷顾了一生。童年的无数个清晨,因那飞雨叩檐棚,扰得我难入眠的烦燥,在这个相似的季节也成了催眠的乐曲,温馨而恬然,我也竟能在这雨声中享受了二十多年。真的好想去拥抱这里的一切……如今老屋即将被政府征用,所有的过往将要烟销云散,连同我的记忆……

老屋渐渐在我的记忆里斑驳……今天回到了这里,老屋是我心灵的归处,在这里满足了我所有的顽劣与奢侈。踏进苍老的门槛,记忆里搜索那些笑声和欢笑,轻轻走过老屋的每一个角落,抚摸着这二十年前的记忆掌纹,亲切而迷离。老屋真的要走了,我也要离开了,频频回首,依恋,不舍,挥挥手带着悲欢离合远走天涯……一段流年取代了岁月的痕迹……我撑着伞遮住自己的眼,不让老屋看见我的眼泪,因为爷爷曾说过,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便慢慢走出了老屋的视线,眼泪须臾间掉了下来,回头看看老屋带给我的欢乐和幸福。

一山一老屋,一步一回首,一望一滴泪,在这人间四月落尽老屋所有的芳菲,褪尽老屋所有的铅华。

缓缓关上雨伞,钻进车里,发动引擎,摇开车窗,最后再看老屋一眼,就一眼吧,一眼就好,让自己任性一回吧。这场梅雨淋湿了我的双眼,也湿润了做了二十年的梦……

别了,老屋;别了,亲人;别了,曾经的恋人……我将启程另一个终点,那里有我的梦,有我的家,有我的妻,有我的子……

四月的文章9:幽香袭人的九里香

文/金瑞麟

虽说已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少有鲜花盛开了,但到公园湖边散步时,却忽然被幽香袭人的花香所吸引,于是便觅香而去。走进甬道边的灌木丛,这才发现香气源于这些一人多高的圆锥形的灌木及小乔木。

仔细观察这些灌木,株姿优美,枝叶秀丽,叶面呈长狭圆形且表面光滑,在多个叶片中心或其顶上盛开着许多白色或浅黄色小花,聚成伞状,亭亭玉立。而花瓣五片,长椭圆形。低头嗅闻,果然芳香扑鼻,其香既不同于桂花的香气浓烈,也不同于腊梅的香气淡雅。但因不知此香木的名字,便用手机拍几张照片发于“朋友圈”,欲求“高人”指点“迷津”。

妻弟见我发的照片之后,便回说此香木是“九里香”。得知是此花名,我还半信半疑。因在《本草纲目》中并未见其名,况且怎么听都像是与街道上的“千里香馄饨”之名很相近,于是又回复妻弟,让他讲其依据。妻弟颇有耐心,将他在“百度百科”上搜寻的有关九里香的照片及资料传送给我。我仔细阅读并对比照片之后,这才确信公园所见的香木,就是九里香!

九里香,属常绿灌木或小乔木,芸香科,又称石辣椒,九秋香,七里香,过山香,黄金桂等多个别名,产自台湾、福建、广东、海南及广西五省区南部,常见于离海岸不远的平地、绿坡、小丘的灌木丛中。九里香灌木,多在一人多高,但小乔木可高达8米。其叶有小叶3至7片,倒卵形或倒卵状椭圆形,两侧常不对称,花序通常顶生,或顶生兼腋生,花多朵聚成伞状,为短缩的圆锥状聚伞花序,花为白色,气味芳香,花瓣5片,长椭圆形,果橙黄至朱红色,阔卵形或椭圆形,花期4月至8月,但也有秋后开花,果期9月至12月……

试想,一原本生长于南方的香木,移植于北方不同的土地,是很不容易生长的,因其性喜温暖潮湿气候,而西安则干旱少雨夏热冬寒。再说,来自南方的香木,其对土壤及水肥的要求也很高,还要防治病虫害……但在公园里,正是有了园林人的付出与辛劳,才让这些原本娇贵的“香美人”不仅茁壮生长,四季常青,还能在花开时节,浓香四溢,让我们的生活环境更美好温馨。

四月的文章10:乌饭飘香惹情思

文/朱晨灿

四月的江南,满目葱茏,漫山的乌树叶正蓬勃生长,村里的妇女人人手提一只大竹篮,我们也跟在后面窜来窜去,结成一伙一伙地往山上跑。来到山脚下,不知是谁呐喊一声,我们一阵冲锋,一路用手捋那嫩尖头。满载而归时,大家一股脑地爬上高坡,饱吸新鲜空气,张臂跳跃向白云招手,俯首远眺那白墙黛瓦,指着哪家是哪家。

回到家,村里人都在笑声里忙碌起来,个个排起长队将采回的乌饭叶洗净,等待邂逅石臼捣烂沥汁,再将滤去叶渣的乌色汁液与浸泡一夜的糯米完美相逢。

待到第二天清晨,柴火大灶,一缕缕清烟、一阵阵扑鼻香随着祖母揭开的锅盖,飘进了我甜甜的梦中。我仿佛听到床边有人轻轻絮语:“起床了,吃乌饭了!”刚还在梦里看到一个满头银丝、微笑慈祥的老人端来香甜的乌饭给我吃,现在却站到我面前轻轻揪着我的鼻子唤我起床。我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哇,真香!”我寻着香味,来到厨房。“香吧!”祖母一边说着,一边牵起我的小手,“来,让你第一个尝鲜!”紫色的香气袅袅升腾,撞我满怀,颗颗饭粒晶莹饱满,我按捺不住馋相,抿了抿嘴巴。祖母舀起一饭勺,移到嘴边,吹了吹,随即躬着身子,抚摸着我的头,就塞到我嘴里。“好吃,好吃!”我连连说道。

祖母煮的乌饭是黄金饭,瞧,锅里铺陈着多种腊味佐食,腊肠香、咸肉冒着油,将它们与饭裹挟在一起细嚼,真是妙不可言!等饭凉后,我们还可以蘸着白糖吃,煎成一块块糍粑,做成锅巴,裹上油条卷成乌饭团,让百变的乌饭香在唇齿间交织,在味蕾里愉悦。

关于四月初八吃乌饭的来历,我从小就从祖母嘴里听到了心里。《佛本记》中记载着沉香救母的故事:相传从前三圣母被压在华山之下,在十八层地狱饿鬼道受难,儿子沉香修行得道后,费尽周折,求得恩准,带着饭菜去地狱看望母亲,无奈被看牢的人偷吃掉。沉香幸得天神指点,用糯米和着乌树叶的汁水煮出黑色的米饭给母亲送去,监牢以为有毒就不敢再吃了。为了褒扬沉香的一片孝心,民间每逢农历四月初八,家家都有吃乌饭的习俗。

乌饭香,孝心浓,对于这种味道的偏爱,由于这样故事的感动,就生了情,有了对故乡的眷念。如此,远方的游子:乌饭飘香时,最能惹情思。

四月的文章11:人间四月天

文/赵华

又是人间四月天。

总是想说,时间过得真快,又想起《人间四月天》……

冬天已经走了很远,柔暖的微风拨动着自然之弦,在阳光掠过的淡淡光影里,复苏着一切的美好……在每个春天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希望都在人们舒展的身体里欣欣向上,如柳树妩媚柔软的枝条,吐绿,浮动……

日子一天天,流水一样透明,潺潺而过,了无声息。

很多事,做着做着就倦了,很多朋友,走着走着就散了,很多爱情,爱着爱着就淡了。

回忆,像一只倒转的时钟,回复着往日的光景;怀旧,成了现代人的通病。

周末,把孩子送去兴趣班,回到家,感觉一身的轻松,沏上一杯茉莉花茶,茶香慢慢弥漫整个房间,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心情自然好,哼起歌,站在窗前看广场的风景。不时有广场鸽飞来站在我家对面的楼房屋脊上,扑棱扑棱翅膀又停下来,我看看它,它看看我……我们一起安静地看着远方。想起读书的时候得很多乐事,为了在熄灯后能多看会书,我从走廊的公共路灯线路上接线进寝室,于是大家有了插头煮面条,有了床头灯看小说,虽然都是偷偷进行,也因为应付学校检查而断线翻工,但依然乐此不疲;许许多多…修东补西,爬上爬下,常常为自己身手敏捷而开心,为“劳动成果”出色而得意。

风拂面,淡淡的阳光斜射下来,远处的路,近处的楼,天空的云,想起张国荣选择在春天离开,一定就是在这样温暖的阳光里,吹着轻柔的风,幻想自己是一个天使,坠落的一瞬开始飞翔。俯看楼下绿芽满枝的葡萄架,金银花郁郁葱葱藤蔓交错,还有,院里盛开的迎春花,春天,处处都是风景……

四月的文章12:四月,不安于室

文/晓锁

四月,风变得温润柔和,空气里都是完完全全生长的味道。信步行吟,竹烟几抹绿。四月走到哪,都是绿意浓浓,春光明媚,让人忍不住心生柔软。

久居城市,每天两点一线的穿梭在公交地铁,真是辜负了这奢侈的春光。四月里的周末,不如去郊外踏青折柳赏花,让心听一听大自然的声音,满面的春意迎面而来,一下子便驱散了那些久久缠绕于心的心事。

四月,当然要不安于室。山水,古镇,从烟雨江南到北国茶庄,要答应自己以后每一季的四月里,这些地方要和心爱的人一一走过。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宝贵了这时光。

四月,正是春茶上新时,故乡的茶叶也应该是长势最好的时候。这么多年,不论走到哪,还是迷恋老家茶叶里的那份醇香。想念四月温润的天气里那些绿油油的茶树以及那份快乐的采茶心情。四月,不妨抽点时间回趟老家,陪陪父母,上山采采茶,让忙碌的心灵得以歇歇脚。

四月,还是放风筝的好时节。唐代诗人高骈就曾写有《风筝》一诗:“夜静弦声响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移将别调中。”每天早晨上班要路过一个公园,总是看到很多早起晨练的老人们,而放风筝便是他们最爱的活动之一。

有次路过,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一老人手里的风筝飞得很高很高,高到云霄最后遍寻不见,但因为那根线在,就不会丢失。这种感觉大概就像长大了的我们与父母的关系,无论我们飞得多高多远,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始终是孩子,也始终是他们的牵挂。在这个美好的季节,不妨带着老人去野外踏踏青,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尽孝方式了。

当然四月也不能忘了养生。想象一下,听着厨房瓦罐里的老鸭汤“咕嘟咕嘟”,香气慢慢的溢出来,那种美妙的感觉不言而喻。枸杞、杏仁、金针菇……这些可以随着当时的心情来搭配。熬着汤,守着热。四月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首情意绵绵的诗人。

四月,不安于室。出去走走,看一看大世界,看看大世界然后回来,把日子过得柔软绵长,如此才算没有辜负掉这美好的人间四月天。

四月的文章13:烟斗里的父亲

文/庙门口的人

又是四月,又是清明,父亲走了整整一年。扫墓的那天,风很大。我给父亲点上一只烟,插在碑前的香炉里;我们默默相对,又在心里说话,无声。

父亲一直抽烟,活了80岁。不同的是,父亲喜欢抽烟斗;我一直欣赏父亲手握烟斗的神情,很老派。印象至深的是劫后的上世纪80年代初,在一个秋阳里,父亲安闲地坐在自家的阳台上,开始往烟斗里填烟丝,然后用火柴盒压平,再划亮火柴点烟,同时很深地吸上一口。那一烟斗烟,父亲总是抽抽停停,要划上几次火柴,仿佛是在品味,又抑或是在等待。就这样,曾经的激情与愁苦,在那一刻的闲定中如青烟般地散去了;我看到,窗外,落叶正黄,60岁刚过的父亲早已是满头白发。

仍还是那只老烟斗,质地不甚讲究,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这是父亲自己的手艺。文革时,他被监管,没了烟抽,原先的烟斗也在混乱中丢失了。为了抽烟,更是为了排除无边的愁苦和重压,他开始自己制作烟斗,这对他来说几乎是轻车熟路。早在上世纪40年代,父亲已是上海一家造船厂的钳工,那时已是钳工五级。他还能捣鼓和修理无线电,菜烧的也很好;他在做这一切时,嘴里总是叼着烟斗。而文革的凄风苦雨,让他失去了以往的从容,想象中,孤寂里的父亲,是怎样地用他自己制作的烟斗熬过那段岁月的艰难。

父亲喜欢与知识分子打交道。文革后期,他调往一所监狱工作,那里有一些先前颇有名声的民国人物。夏日的晚间,父亲总是揣上一包烟,去里面约上一位先生彻夜清谈。有意思的是,父亲抽着自己的烟斗,那盒烟放在中间的茶几上,对方自取,不敬不让,每每谈兴甚浓。父亲肚子里装着许多从前的故事,可惜他一直不说,我们也不问,这是家规。

拨乱反正的那年,父亲的一位老上级见他手上的烟斗不像样子,就送了一只黄杨木雕烟斗给他;是竹子造型,上面竟还攀附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秋蝉。终归是一件精细的工艺品,父亲没舍得用,只说收下做个纪念,照旧用他自己制作的老烟斗。

也许是历经沧桑的缘故,父亲一直少言寡语。我离家较早,父子间相逢的时间很少,对话的情景几乎清晰可忆。而让人久久难忘的,更多的还是他的眼神,所有的话全在那里面了。当他放下烟斗的那一刻间,或是他叼着烟斗透过袅袅青烟,瞥你一眼的一瞬间,似乎就进你的内心。我一直敬畏父亲,在他过世后,仍还是无言的敬畏。

一如他的沉默,父亲的爱也是隐而不彰的。到了老年,他看上去要温和了许多。我回家时总要给他带上两条好烟。但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将整条的烟拆开,揣几包放袋里,然后去大院里散步,凡碰上老熟人们,一律递上一只烟。那些个老弟兄们也就乐了,说老头子啊,怎么想开了,抽这好烟,不叼老烟斗啦。每当此刻,父亲的笑就会从心底洋溢出来,连声说:“我儿子回来了,这是儿子的烟”。这是后来母亲向我描述的一切,感动得我泪意泫然。

到最后一次陪老父亲上澡堂子泡澡,老态龙钟的父亲仍还是多年的习惯,泡完澡,喝一口茶水,然后装一斗烟不紧不慢地抽着。那次是我给他装烟,他吸了一口,温和地看了我一眼,依旧无言。半响,一斗烟完了,父亲说,上面让我把过去的事口述记下来,我原来想让你来做,后来想想,算了,好多事你不懂,知道了反而麻烦。这大概是在我记忆中与父亲惟一一次有关他个人的谈话。没想到,竟也还是淡淡几句,是开始,又是结束。

父亲碑前的那只烟在风中一点一点燃尽了;我转身向他道别。那天下午我急着赶回安庆,临出门时,母亲拿出那只黄杨木雕烟斗,说:“你父亲的老烟斗随他去了,这只烟斗你带着留个想头”。我接过来看了看,称赞着那精致的雕功,又递还给了母亲,让她留给小弟,他喜欢收藏。在夜行的火车上,我想着父亲的许多往事,眼前似乎总是浮动着烟斗的影子,满是岁月的沧桑。就着一车灯火,我写下了这篇文章的标题“烟斗里的父亲”。

四月的文章14:丁香花开

文/若水

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丁香满枝头。丁香花层层叠叠小巧纤细,却浓香馥郁,微风一吹,那幽香便飘得很远很远……

夜收星消,舒帘漫卷,推开窗,举目望去,一丛丛、一簇簇的丁香花开正艳。馨香迫不及待地挤进屋来,香风拂面,溢满心扉,仿佛整个身心都被洗礼了。闭上眼睛,心田一片温润。“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在诗词中丁香就是芬芳、哀怨、忧郁、彷徨的代名词。在别人眼里也许丁香很普通,不起眼,颜色单调,对我而言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中,丁香不仅寄托了人的忧愁,它更具有超凡脱俗的美。丁香随风起舞,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幅灵动的画,一曲动人的歌,一首优美的诗。仿佛一群顽皮的美少年或交头接耳、或勾肩搭背,仿佛风华正茂的青年或打打闹闹、或前仰后合大笑,仿佛身着紫色连衣裙的少女或含羞半敛眉、或低面掩芳唇,姿态各异,美不胜收。丁香不择环境,不选土地是否贫瘠,街边、路旁、角落,或茕茕孑立,或呼朋唤友簇拥在一起。不争奇不斗艳,也不竞媚;不争宠不羡慕,也不嫉妒;不张扬不炫耀,也不显山露水;不娇贵不柔弱,也不卑不亢,不拘现在,不计过往,不问未来,你开你的,我开我的,你的世界我不打扰,各美其美,只把花香捧给世间,轻松加愈快地栖居在大地上,只管活好真实的自己,成就自己的风景。十年前,它就长在我的窗外,完全被我忽视了。见与不见,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捱过雪片飞扬,走过杏花春雨,用心生长孕蕾开花,表面弱不禁风,骨子里却铁骨铮铮。几度草树斜阳,几段烟雨花色,没有纷扰,只有一颗自由自在的心,悠然地雕刻着时光。

十余年,丁香才长一人多高,也非一日之功啊!它有静静的热烈,不动声色的倔强。沙尘暴来袭,无动于衷地傲然挺立;风吹雨打,一脸的坦然和笃定。它以平凡的模样在大地上缓慢而平静地不停生长,它们中哪一朵都是不平凡的。每一朵淡紫色的小花瓣,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美好意愿。这么多年它一直陪伴、守候在窗外,我几乎怨恨自己竟然忽略了它的存在。5月初从外地回来,刚进小区迎接我的是熟悉的丁香的气息,惊讶地发现今年的丁香在绿叶的衬托下,煞是茂密美丽。丁香一层谢了一层又开,撩拨着愁绪,泪眼问花,为谁零落为谁开?韶光易逝,人生苦短,转眼人过中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有人说丁香是爱情花,我深以为然。看到丁香开得如此繁多又如此热闹,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对丁香的感情源远流长,曾在《通辽日报》街坊版发表散文《丁香芳菲情如故》,文中回忆了30多年前以花为媒的往事,丁香见证了我和爱人花前月下的罗曼蒂克。是你,可爱的丁香,慰藉着我们的行色匆匆,抚慰着我们的疲惫与孤独,让我们在尘世的奔波中感到些许温暖。

昨夜雨疏风骤,丁香岿然不动,暗香浮动,疏影横斜,蓬勃炽热尽情释放生命的激情,深沉宁静默默聆听自己生长的足音。它含蓄内敛,它沉稳简约,它淡雅朴实,它素面朝,既不千娇百媚,也不风姿绰约,既不高大挺拔,也不华冠如盖,既不惊艳抢眼,也不楚楚动人,不能在一瞬间占据人的视线,回头率也不高,却令我怦然心动,让我钟爱一生。偶遇一丛丁香,不会与之擦肩而过,即使不在花期,只剩下心形的小叶子,也会驻足。它的一壶冰心,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的目光和脚步。

站在花影里,欲去又依依。折一束淡淡的花香,装点寂寞旅途。

四月的文章15:四月的雨

文/漫步云端

窗外,雨在淅沥。

不慢也不急,就像一位女子镜前梳理,黑密的长发,低垂在如玉般温润的手臂。

安静,和气。

四月的季节,油菜花儿铺满了大地,为季节披上金色的锦衣。

季节在攀爬,绿荫在膨胀。

键盘在跳跃,诗韵在飞扬。

连绵的雨儿啊,任性,肆意。这绵绵的雨丝,是你在对我轻轻絮语吗?要不,为何如此缠绵不肯离去?

院子里,樱花树下,满地的落英,缤纷,绮丽,这是你用深情书写下的文字吗?要不,为何这般清丽,这般让人心跳,痴迷?

雨,还在歌唱,轻柔的乐音毫无倦怠地萦绕在耳际,和着淡淡的文字的清香,走进一个静谧、春草芳菲的世界,走进你温柔、圣洁的心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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