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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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的散文1:敬畏食物

文/马亚伟

小时候,我在姥姥家吃饭。偶尔有饭粒掉到地上,姥姥立即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饭粒,放到嘴巴里吃掉。姥姥对食物极为珍惜,如果谁糟蹋了粮食,她会捶胸顿足地说:“老天爷呀!可了不得了!”她固执地以为,浪费了食物,就是冒犯了老天爷,是大不敬的,不可饶恕的。

母亲说,挨过饿,才知道珍惜粮食了。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那年,麦子大丰收,母亲高兴极了。可是,她不会浪费一粒麦子。打麦场的周围,还有一些麦粒。炎热的午后,母亲俯下身子,开始捡拾散落的麦粒。她脸上淌着汗,也顾不得擦一把。忙了半天,只捡到一盆底儿麦子。母亲直起身,非常有成就感地说:“又捡了这么多!”

我的姥姥和母亲一定是对食物怀有敬畏之心的,即使后来生活富裕了,她们也从来不肯糟蹋食物。姥姥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这一生,没有吃过山珍海味,粗菜淡饭对她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母亲经常来我这里小住,有时我会带她去餐厅吃饭。每次吃完饭,不管当着多少人的面,她都会旁若无人地打包,收拾得餐桌上只剩下白花花的盘子。

母亲在农村生活,深深知道食物的来之不易。所有的食物,都是大自然的恩赐。一粒种子,要在漫长的时光里,扎根肥沃的土地,吸收阳光雨露,再加上农人的无数汗水,才能孕育出粮食。养一只鸡,养一头猪,要把它们当成家庭成员一样,付出心血,付出感情。最后它们成了我们口中的美食,也要心怀敬畏地吃掉。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面对食物开始肆无忌惮了。其实仔细想想,胃的深层记忆里,还留有饥饿的印记。不由想起电影《1942》,人们饿得饥不择食,草根、树皮,能吃的吃,不能吃的也吃。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我们的祖辈一样,珍惜食物,敬畏食物?

敬畏的散文2:敬畏这些古树

文/光其军

树在,老成了古树,依然挺立于天地之间,经历着风霜雨淋,倒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从孔子故里曲阜回来,萦绕在心头的一直就是这些古树。它们寂寞地屹立在孔庙、孔府和孔林里,已经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这一过程,漫长且艰辛,非人类所能坚持。面对不屈的它们,我只能报以敬畏,而它们也仿佛用沧桑的眼光注视着我。

看这些古树,大多是古桧树和古柏树,高矮不一,粗细不一,站立的形态不一,唯一相同的是都在活着,而且还会一直活下去。活着,就是存在,就有一种精神传承,想此,内心就自觉地涌出一种尊崇。再看它们,树身大多是光秃的,被天光映着,反射着一种光,隐着一些密言,令心情一下子变得芜杂。

因为岁月,还因为某些不可违逆的因素,这些古树们,有的树身,被钢板箍着;有的树身,树洞被水泥堵着;有的树身,被钢筋支撑着。这些物象,虽实不忍睹,却又正常。我知道,它们都老态龙钟,风烛残年了,还不愿被岁月打败,仍然还在顽强悲壮地延续着生命。因而,就有虬曲苍劲的树的上部,那些枝干依旧活力张扬,生动着自然,意喻着某种哲理。

而古树以苍老沉稳的姿态呈现,与我看来都硬朗且刚健,表达的都是对生命的尊重,都是对美好世界的向往。虽然表面上,它们呈现的是静止,但我知道,静止的下面,是汹涌澎湃的生命运动。至今,它们还在运动,这一过程伟大,我们不可能看见。而人的生命历程没有古树的生命恒久,当然是见证不了它们从幼苗到苍郁这一伟大且壮观的生命过程,也就无法体味它们在悠悠岁月中磨砺的况味。

古树的周边,那些飞檐彩拱的庙宇,桧柏掩映的殿庑,如岗如阜的陵墓,蚀迹斑斑的碑碣,与古树和谐且协调着,浑然成了一个整体。这些静止的物象,都在叙述着历史,苍老着岁月,都在天地间成就着生命的壮美,构成着特有的历史画卷。我阅读起来,竟是那样厚重和极其静美。

缓步走向一棵古树,就被它皲裂的树身和中间一个碗口大的树洞所震撼。这树全身都是一道道干裂的树皮,像是被岁月的刀刻下的深深的痕。而在它的深处,曾经的青春应该都是鲜活的存在。靠近它,似乎就感受到了它的欢笑,然而,待我用心贴近的时候,竟什么都没有了。唯有那树洞还张开着,像一只眼睛,阅读着来人,洞察着世界。可它里面黑黑,也不知深藏着一些什么。我只能踮起脚,将脸凑近它,鼻尖抵近洞口,深深地,缓缓地呼吸,莫名就漾起一种意念,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在母亲怀抱里的温暖和亲切。

古树前,走过的人无数,走来的人也将无数,会有多少人对其思考?可能更多的人会滋生一些悲悯,哀叹它的不幸。然而,树在,人却走了,人,究竟不如树啊!树在,老成了古树,依然挺立于天地之间,经历着风霜雨淋,倒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面对古树,不难知道它们忍受着怎样的寂寞、清贫和诱惑?古树不言,以它的挺立,傲然于世上,该是它在幸福地享受孤独,这又是一种怎样的修行?

世事无常,生命有限。古往今来的人们,无不将自己美好的愿望寄寓于树木,以期万古长青,留下精神。如此,人与树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复杂,这时,树不仅是一种象征,更是成为了某种化身。

敬畏的散文3:敬畏文字

文/宋子牛

大浪淘沙,沧海桑田,历史转瞬即逝,生活奔腾向前。日子一页页翻过,尽管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但回望昨天,已物是人非。时光老人走过的脚印,或深或浅,或清晰或泥泞,或动荡或静好,或粗粝或精致,或一往无前,或曲折迂回……但都会被岁月之手轻轻抹掉。新生的也会渐次老去。

国学大师王国维为此感叹: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而这时,留在时间光影里的唯有文字。

对待文字的态度大约有三种境界:敬畏文字;具有一定的文字水准;文字有艺术美感和精神向度。

万事万物都稍纵即逝,唯文字可为之留影存真、复活再现。文字会记录下社会生活的鳞爪片断、雕刻出人物的骨骼风貌,文字会传承历史的足音、还原事件的真相,使过往的事物容颜虽老而不失其真,烟云散尽但回响犹在,或浮光掠影或翔实本真地留下念想与回味,慷慨与悲欢。传递信息,辨析事理,论说公道,弘扬精神,引领社会舆论,一切的一切,没有文字的介入都很难实现。

不说“修齐治平”等荦荦大端,“经世致用”“号令天下”需要作为道统传承的文字,来启蒙、教化、浸染、升华,襄助其成;也不说传经布道,授业解惑,蒙童向学,杏坛课徒,官员行政,商贾货殖,士农工商乃至赳赳武夫,没有了文字肯定举步维艰,一事无成;还有,心灵的飞扬与教化,思想的承载与流布,也要靠文字“传于异地,留于异时”。就是老来闲情偶寄、怡神养性,时不时翻翻杂书,流连的也是文字光景。

老夫检点平生,一无所长,除了文字,一无所有。无论本兼各职还是业余爱好,都与文字相关,干的是文字活,吃的是文字饭,真正靠文字安身立命。因与文字交集太多,过从甚密,所以,对文字始终抱有敬畏之心和亲近之感。古人有“敬惜字纸”之谓,这种恭谨态度,值得今天的我们学习。识文断字,是父母对孩子的最低要求。因而对文字,任何时候都轻慢与亵渎不得。

现在是网络时代,文字尤为鲜活灵动,语言也多姿多彩,杂花渐欲迷人眼,潮涌般不断催生出新语睿词,给人意想不到的阅读快感。“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文章,固然是文字价值的体现;赏心益智,何尝不是文字意绪的内敛?

比如一个“长发及腰”,便被智慧的网友想象得如诗如画,发散出多元思维。“待我长发及腰,秋风为你上膘。”“待我长发及腰,已成千年老妖。”“待我长发及腰,拿来拖地可好?”“待你长发及腰,我就咔嚓一刀。”“及腰体”成诗也颇有韵味,不妨当次抄公:“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将军答:“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执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这些文字,读来真是齿颊生香,快意无比!没有文字的沟通搭桥,深蕴内涵,巧妙点化,惹眼入心,我们无从享受这些斑斓传神的内容,至少乐趣会损失不少。

很难想象,没有了文字,重新结绳记事(结绳也是“文字”),会是什么样?恐怕历史会失去传承,真相更为迷茫无序,文明将被消解殆尽,灾难和辉煌都会付之阙如,人类社会演进的根脉苗裔,生命自何处来、向何处去,更加无从稽考。

我坚信文字有生命有灵魂有温度。相对于其他事物,文字是不朽的,是最值得敬畏的。浩如烟海的中华典籍,记录文明的就是文字家族。“最是人间留不住”的,文字可以留住,而且使之美丽再现。文字,帮我们寻找回失落的梦想与情怀,更从被岁月湮没的烟尘中,打捞积淀无穷的宝藏,让我们受用不尽,故而无须伤感。

作为文字工作者,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心存忧民之念。一生码字弄文,也有芹献若干,为伊消得人憔悴,速朽也罢,过眼也罢,依旧对文字一往情深,充满敬畏之心。不为别的,只为那字里行间中多味的人间烟火,斑斓的大千世界。

敬畏的散文4:敬畏太白山

文/白忠德

我摘了太白山的一朵云,把它带回家,夹进书里,作了书签。我一页页地读书,就是在一次次地走近太白山。

我是在秦岭的怀抱里长大的,却在很长一段时期不知道秦岭,却早早地知道了太白山。爷爷那时常给我们讲太白山,说是打猎的人、挖药的人进山前要焚香敬太白神、药王爷,祈求神灵保佑;要把岩石称“胡基”,把风称“霎霎”。如若不敬奉,或心怀不诚,或存有贪婪邪念,不说特有术语,立时狂风大作,浓雾弥漫,滚木礌石,轻则迷路寸步难行,重则有去无回丢了性命。爷爷是把太白山挂在嘴上,经常唠叨。年幼的我出于好奇,出于胆怯,出于知识的贫瘠,一下子记住了太白山。

后来上初中学习中国地理,才知道秦岭,知道太白山是秦岭主峰,遂对秦岭刮目相看。朦胧神秘的太白山也在我的大脑里鲜活生动起来。

太白山是一座文化的山,一座宗教的山,一座灵性的山,一座朝圣的山。李白、杜甫、白居易、韩愈、柳宗元,在此留下千古名句。大儒张载仰望攀登太白山,顿悟思考,开创一代关学。大熊猫、金丝猴等众多世界知名的动物齐聚于此,太白草药更是广为传扬。生命的大气息、大气象让我惊异。如果说秦岭是中华民族的父亲山,太白山便是父亲山中最为优秀、最为博大、最为深邃的儿子,吸纳孕育着秦岭的精华和龙脉。秦岭的大美、秦岭的神韵、秦岭的旷远,吸引着国内外的游客、科考者、探险者前来探访朝圣、荡涤心灵,完成一次精神的飞升与净化。

多少次的仰慕,多少次的心仪,多少次的膜拜,终于成就了这次太白山之旅。怀着虔敬,怀着卑微,走进太白山,把我的心、我的眼、我的耳融进太白山。听鸟儿啁啾、白云滑过蓝天的声音,看斑斓五彩的秋叶、山顶的积雪、翱翔的苍鹰、悠闲的松鼠,想象着姜子牙封神、苏轼祈雨、孙思邈寻药,感知太白山的厚重宽广与神性犷美。

登临祈雨台,我开始感到胸闷气短腿软,有朋友劝我别上了,休息一会儿返回。我却执拗地要抵达目的地——天圆地方。刚刚十月底,山下的汤峪并不冷,穿个衬衫,上板寺却开始飘起雪花。我这么坚持,是想感受太白山的南北风貌,又想体验雪中登山的浪漫。

这儿离天圆地方的直线距离也就几百米。我走一程歇一阵,大口大口地吸气,让急剧跳动的心缓下来。终于爬到天圆地方,哪知我们的脚步跑不过浓雾,山山岭岭已被它遮个严严实实,啥也看不见了。周围是悬崖,吓得我不敢动弹。匆忙拍照留念,开始返程。

回到下板寺停车处,刚才登山的反应没有了,却出现了头疼。休息了半小时,人到齐了,遂登车返回。行了不足半小时,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导游把我从最后一排调到了第一排他的座位,又给我的肚脐眼贴了防晕贴,我还是吐了,吐在塑料袋里,又下车去吐。感觉好一些了,昏昏沉沉地睡去。快到汤峪时又开始呕吐,导游说还有十几分钟到达。这十几分钟是我人生中最为漫长的十几分钟,我在心里默念着:车快一点,再快一点!煎熬着回到宾馆,冲进卫生间,又开始呕吐,却只有红殷殷的东西,也许是震坏了喉咙里的毛细血管。

衣服裤子都没脱,就那么瘫在床上,随手拉个被子盖上,把头捂得严严的。像一条死蛇,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头痛得像要爆炸似的。大脑却异常活跃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要强与执拗没有了意义,在大山面前的贪婪和攫取,是要犯致命错误的;也突然理解了爷爷言及太白山时的圣洁与肃穆。那些挖药人、打猎人、探险者一拨拨迷路,甚至丢掉性命。原来他们与我一样,缺乏对这座山的敬畏和尊重,只想着从这里索取占有,乃至征服。

人类是虚妄的,人类也是微小的。太白山以一种无情甚至有些极端的方式惩罚教育着我们,让我们懂得对一座山的谦卑,懂得对一座山的敬畏。

我摘了太白山的一朵云,把它带回家,夹进书里,作了书签。我一页页地读书,就是在一遍遍地朝圣太白山,敬畏太白山!

敬畏的散文5:敬畏土地

文/乔兆军

每次回乡,看到油汪汪的土地上生长的农作物,我都会有种感觉:土地是有灵性的,它养育了庄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向人们提供生命之粮。

父母都是农村人,是种地的好把式。记得小时候,那时还是大集体,但每家都有几分自留地。父母除了在生产队挣工分外,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这几分自留地上。母亲常说:人勤地不懒,在基本相等的土地中,我家自留地里的菜,品种丰富,产出很多,除了够自己一家人吃外,还要卖一些来补贴家用。

在我的记忆中,那土地的气息,总是给人亲亲的感觉。后来参加工作,相对的离土地远了,但家乡的土地,总不时触动着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学校附近有一位菜农,知道我喜欢种地,就给了我半分,我在地里种上菜,菜在我辛勤汗水的浇灌下,蓬蓬勃勃长势喜人,掐一把回家,那菜带着原始的清香,泥土的气息,吃起来脆嫩爽口,醇香柔润。

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我收获的不仅是蔬菜,更是收获了一份淡淡的、纯纯的心态,那是一种乡民的性格,是一种与人无争、与人为善,泥土的性格。

读过这样一篇文章,有一支考察队夜宿森林,生火做饭需要木柴,附近就有枯枝,他们却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寻找,第二天起程,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要收拾干净,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他们说:“不要打扰了土地,更别试图改变它原来的样子。”这其实是一种对土地的敬畏。

而现在,人们少了敬畏之心,太热衷给自然“动手术”了,无节制地对土地的索取,造成了生态环境的日益恶劣。一片片钢筋水泥“森林”取代了遥远的“山清水秀”。我有一种茫然,我仍旧固执地在树根下、草坪中、绿化带内搜寻那不常见的泥土。

刚看到这样一则新闻,湖南省常德市石门县鹤山村的炼制砒霜的雄黄矿,已关停三年了,但它对环境的肆意破坏,仍然持久地危害着人们。土壤砷超标19倍,水含砷量超标上千倍。鹤山村全村700多人中,有近一半的人都是砷中毒患者,因砷中毒致癌死亡的已有157人。

行文于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怀着敬畏之心用文字来祭奠那些被销蚀了的土地。记得有个叫西雅图的印第安酋长说过这样一段话:“人类属于大地,但大地不属于人类。世界上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就像血液把我们身体的各个部分连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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