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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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文章1:十一月的落叶

文/陆子

十月末的风,是为了十一月的落叶,还是十二月寒冬。

荒凉的气氛与一切都显得很不协调,没有同伴,更没有欢笑,风孤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消瘦。

莫名的惆怅和心烦,记得以前除了工作我的世界还有好多东西,可是现在除了工作我的世界所剩无几。

周末的世界,一个小窝,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去想,只知道孤独围绕在身边,也不想让人来打破我安静的世界。

偶尔半夜的时候会听到隔壁小夫妻的吵架声,一些生活的琐事,可是听着听着倒是羡慕起来了,至少生活还有一些小插曲。

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小窝里,听到最多的都是窗外风吹过的声音,感觉好像戈壁滩的寂寞。

偶尔听听音乐,想衬托下心情,可是总是听得莫名的惆怅,也不知道到底惆怅着什么,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神经兮兮。

听完《好久不见》这首歌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把内心世界都透明化了,但是差了一扇窗,心里闷闷的总是想找寻一个突破口,可是四面都是墙,全白色的。

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

感情或许就是那根线,可是我总是控制不好,时常跌落,或许我追寻了不该追寻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

蓝蓝的天空下、似曾相识的感觉。留给我以后的是一个人远走。

你不会突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回首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不在说从前

只是对你说一句

好久不见

月末文章2:槐花盛开的时节

文/魏晓文

在故乡,每年四月末五月初,门前屋后、路边、塬边、沟壑里的洋槐树就开花了。儿时的我,爬上树,捋一把,往嘴里一放,咀嚼间,那淡淡的清香和甘甜,瞬间沁入心脾。

那些年为采摘洋槐花,我的手上、胳膊上没少被洋槐刺扎,有时被刺划破的口子半个月好不了,还是会上树摘洋槐花,真是伤疤未好就忘了疼。要知道,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吃一回洋槐花蒸的菜疙瘩,无疑就是一顿美味佳肴。

如今记忆最深的,就是母亲蒸的洋槐花菜疙瘩。树枝折下来,先把成条的洋槐花摘出来,再把槐花从小的茎上捋下来。细心的人会把槐花弄得干干净净,马虎人的槐花里难免夹杂着洋槐树叶子,但这也不妨碍洋槐花的美味。

把槐花用清水淘洗后,待水分沥得差不多了,加入面粉和盐等调料(有时还会加入蒜苗),搅拌均匀,放在铺有笼布的荆笆上,然后放入做饭的大铁锅蒸。在烧锅蒸的过程中,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往往让我们馋得流口水。

未等菜疙瘩出锅,母亲已调好了辣子汁。由于蒸之前已经加入盐等调料,这个汁一般只有辣子和醋。由于经济条件限制,那时的油泼辣子都很稠,不像现在泼的油多。辣子的作用,一是调色,二是加重味道。

蒸熟的菜疙瘩出锅后,从笼布上剥下来,稍微晾凉一会儿,要是黏成一个大团,就得用筷子慢慢拨开,晾凉的时间多一会儿。往往这时,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用手抓一块就往嘴里放,结果烫了嘴巴。

等菜疙瘩凉得差不多了,母亲取个大盆盛一些,把和好的汁子往里面一浇,用筷子搅拌均匀。这样,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洋槐花菜疙瘩就算做好啦。白的洋槐花,绿的蒜苗,红色辣子染上去,槐花的清香,蒜苗的微辣味散发出来,不吃光看着就是一种享受。端上一碗稀糁子或者稀糊汤,喝一口,就一筷子菜疙瘩吃,满嘴都是清香,让人久久回味!有时早上饭也不吃,馍也不就,就光吃菜疙瘩了。中午或者晚上再凉调一些,吃着也不错。在洋槐花盛开的时节里,只要有空闲时间,母亲都会为我们蒸槐花菜疙瘩。现在回想起来,那日子过得叫一个美。

有时为了攒一些,就把刚摘下来的鲜洋槐花放在簸箕或者筛子里晾干,存放起来,等想吃时,再用水泡开,沥水后加入面粉再蒸。能做菜疙瘩的还有白蒿、蒜苗茎叶、萝卜缨、荠菜等,做法大同小异。

槐花盛开遍地香,久居城里的我,思念故乡那一树繁茂的洋槐花,和母亲蒸的那一荆笆清香的菜疙瘩。

月末文章3:腊月,正月

文/冯积岐

腊月末的一个中午,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还未开口说话,先是一串女人的笑,笑声像泉水一样清澈,比蓝天白云更爽朗。我问:“你是谁?”对方回答:“我是和你一块儿演戏的刘红芳,一队的,还记得吗?”我仿佛能看见对方等着我回答的笑盈盈的脸庞。她的名字即刻把我带回四十多年前。我说:“记得,记得,在我的记忆里你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模样。”她说:“不是小姑娘了,是小姑娘她奶奶了。在我的记忆里,你也是二十岁的小伙子,瘦瘦的,头发乌黑,脸白白的。”我笑着说:“也不是小伙子了,是小伙子他爷爷了。”没想到,四十多年未曾见面,刘红芳的笑声依旧像她演戏时一样年轻,纯粹,由衷。

四十多年前,我和刘红芳一同在我们陵头大队文艺宣传队排练演出,扮演过许多角色。那些日子,那些人物,腊月里彻夜难眠的排练,正月里紧张的演出,给我的记忆增添了丰富多彩的内容。

初中毕业后,因为出身原因,我不能被推荐上高中,也不能参与招工或参军,只能当农民了。那时候,毕竟才十六七岁,先是茫然,继而失望,在时间的碾轧下,连失望也粉碎为一地残渣,只剩下了麻木。这时候,大队书记叫我去参加文艺宣传队。能叫我这样的人参加生产大队里的文艺宣传队,我既吃惊,又感激,便一口答应了。大队里的书记可能听说我读初中时演过文艺节目,才叫我去的。在后来的那几年里,一进腊月,社员们开始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地平整土地,而我们宣传队里的三十几个人则在大队会议室对台词,练唱腔。我们围在用煤油桶子做的热烘烘的火炉子边对台词的时候,水利工地上的社员们脱去棉衣,正在拉着架子车奔跑,他们每天至少要完成五方的土方量。一些生产队长虽然对我们有意见,却毫无办法。那时候,有个口号叫:“抓革命,促生产”,我们在温暖的房间里排戏就是“抓革命”的需要,而水利工地上劳动的社员就是“促生产”的。大队党支部书记就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分派给我的角色不是被文艺界定义的“中间人物”,就是反派人物,如“样板戏”中的刁德一就是我演的。我们的导演是岐山县人民剧团的演员郭老师,谁演什么角色,由他说了算。好多年后我才知道,红遍全国且红了好些年头的一个喜剧明星,当年就是从生产大队里的文艺宣传队走出去的。我就想,如果我当时一直这样演下去,如果我有人提携,也许,我也会成为明星的——然而,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存在,只有现实。生活分派给我的角色只能是昙花一现,在人生的舞台上,我的表演生涯不会长久的。

虽然没有做成职业演员,我仍然很感激那个舞台。因为,舞台改变了我的性格,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经历了一番痛苦之后,变得像演员一样开朗了。那时,我们村像我一样的同龄人有人因为压力太大自杀了,而我似乎毫无压力,无忧无虑。年过六十,我总结自己的那段生活,我明白了:我在演戏时,是演给村民们看的,也是演给自己看的。人在戏中,如果太入戏,就会变为戏中人,把生活也作为戏来对待的。这样,许多事也就看得开了。那些腊月和正月里的排练和演出,改变了我,使我难以忘却。

我之所以牢记着刘红芳,是因为,我和红芳一同演出一出戏——这出戏,是我写的,也是我和红芳几个年轻人演的。每年春节时,县政府要求每个村拿一出自编自演的剧目去参加县里的汇报演出。我们的那出戏,在评比中得了三等奖。我还记得,当年的那些小姑娘、小青年为能在县剧团的舞台上演出而高兴得手舞足蹈。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1976年,大队文艺宣传队解散了。几年以后,和我一同演戏的几个漂亮姑娘先后结婚了。我们再也难得见一面。从刘红芳的电话中我听得出,她依旧怀念那些热烈的腊月和正月。可是,那些腊月和正月过后,我的性格变了,变得不再开朗了。不要说再演戏,就是在单位里的聚会上,我连一首歌也不唱了。现在陕西省作家协会的同事们没有人知道,冯积岐还演过戏。生活会改变人的精神面貌和性格的。

月末文章4:至爱无言

文/甘建华

早春二月末,九旬老父驾鹤西去。他走得平静安详,最后闭上眼睛时,我感觉他脸上甚至露出了几丝笑意。

那笑意这些天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思来想去,觉着它有点儿神秘。遭受病魔百般折磨的父亲,难道没有感觉到痛苦和难受吗?回想住院以来,他总是那么乐观,还常常对儿女说,过几天可以出院了,家门口的阳光多好哇,小花园里葡萄藤和柿子树快要发叶芽了,你们妈妈喜爱的马兰头又要绿了。在全家愁肠百结的时刻,他的笑容对我们是多么大的抚慰呵。

我还常常自我安慰着:幸亏父亲不知道自己患了什么病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有时候却有点儿怀疑,冰雪聪明一世的父亲,会不知道自己的病吗?他会这么傻?去年9月,父亲换心脏起搏器出院前,医院给的出院小结中,有一句的大意是肿瘤标志物待查。当时我们做子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将信将疑。那张纸没让父亲过目,他也没在意的样子,坚持急着出院。后来,那张小结不知怎么又落到了父亲的手里,然后便蒸发似的不见了,他说不知道放哪儿了。我清晰地记得,他曾经看得很仔细,却眉毛不翘须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依然为逃离了医院回到家而乐乐呵呵。

我当时松了一口气,看他的模样哪像患了重症呀?于是,听从了医生和亲友的劝告:人到了这个年岁上,经不起大折腾了,恶毛病不管有没有,顺其自然最好!

父亲是直到我们发现病情不妙,才被送医院的。确诊之后,父亲始终不问检查结果,我们也轻描淡写地只告诉他毛病的后半截:胆道梗阻,引起黄疸。父亲微笑无语。

父亲被收治在三甲医院的某观察间里,8张床位一个月里“走”掉了4个绝症患者,有的家属当场恸哭,动静很大。这使我格外紧张,生怕父亲受到刺激。所幸他多数时间昏昏欲睡,加之我们遮遮挡挡,他并没在意。清醒时,他说某某床的病人出院了,换了新来的。这让我们减轻了几丝心理压力。

后来,父亲转到了家门口的医院治疗,不经意间听他对人说起,之前住的那家医院的大房间里,一个月里就“走”掉了4个人!

听到这话,我们吃了一惊。

父亲啊,原来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为了安慰我们,有些话儿你不肯说,有些事儿你不愿点穿。真是至爱无言,沉默是金呵!

父亲住院前两个月的一天,我驾车陪他和妈妈去全家生活过的闵行。故地深秋,父亲游兴颇浓,话也比往日多了。到了西渡口,车沿着黄浦江往东行驶,父亲目光凝重地寻寻觅觅,忽然指着车窗外说,就在这里,几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差点跳进了黄浦江,要不是想到孩子太小,想到你们的娘娘正好来我们家里,我的命早就在这里结束了!然后,父亲缓缓地告诉我们,他的人生经历曾有过曲折,但早在新中国建立前就跟着共产党了,组织对他早就作出过“好同志”的历史结论。但在那些不正常的年代,每次政治运动自己都成为审查对象,甚至蒙受过种种不白之冤,那一次他简直要崩溃了,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我惊愕异常。都过去半个多世纪了呵,这沉痛的一幕,父亲过去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只知道,“文革”中,父亲作为一个基层文化机构的负责人,因“历史问题”遭受了更大的冤屈,然而,回到家竟然像没事一样。也许,为了避免担惊受怕的母亲知晓真相后受不了。有天我无意间听到他对母亲说:“系统的造反队里,大多是过去的朋友呢,游街的时候他们特别照顾我,车开到人多的地方就让我站一会,到了人少的地方马上让我坐着。”戴高帽游街的奇耻大辱,在他口中成了轻松的笑语。

所有的苦难,默默地独自承受,除了对亲人的至爱,这需要多么刚强的意志支撑呵!男人的担当,硬汉的品格,是父亲一生铭刻在我心底最深刻的印记。

月末文章5:梧桐花

文/心路

北方梧桐,盛花期在阳历四月末。阳光下,或粉或紫,应韵应心,明奋浪魅,整齐划一。郁郁的香气袭来,甜甜的、蜜蜜的,每每勾起一份浪漫的情怀和释意。

我们当地的这种梧桐花期大约十余天,与那人见人爱的槐树花期几乎同时。由于槐树和梧桐就植生混长于间,于是,两花相遇相持相比相寄的花语花事,便派生出一番形和味的比拟、和蓄和有机的凝合,醉出一番花花的因由和引诱……

看梧桐花,紫色的好艳好靓,粉色的好宜好适。无论粉紫,一树清一色全是花:挤挤的、密密的、张张的、抖抖的。风中,如同摇曳的喇叭,直把那理解和会意,还有那甜甜浓浓的花香淋漓尽致地挥洒、施透……

据查,“古代传说梧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梧桐花语:“优雅的心、使命、爱的使者(情窦初开)”。看到这些,不由得对这梧桐花更加敬重和喜欢……

当地有句俗语,叫做“ 家有梧桐树,招来金凤凰。”也就足见家乡人对这梧桐花的在意和喜爱。记得老家院子里就有棵硕大的梧桐,巨伞般在院子里遮荫避雨,留下许多小时的逸事和佳话。尤其雨打在圆圆大大的梧桐叶上,传来一种特有的击声,产生出若干的诗意和悉动,那是稍大时兴起的一牵意识和爱好,不时地引育些文字的冲动出来……

春来了,梧桐让过那些别的花们的经典和争宠的时刻,就这样默默地等着,等着自己晚晚的绽放----它这是在为春留下一个善始善终的完美呢!

春的气息,把浪漫灌进那些喇叭状的花心,心田的吻就厚厚实实地印在那些风过的挺挺的蕊上。一地粉紫,落英一片,早早地衬着干净和鲜沃落入捡拾者的兜袋----那可是益益的祛湿利器----睡前泡脚药用和养道。当然,众多的,只是化作心甘情愿的春泥,认入心地,注入己根,去盈育下一个季节的召唤和奉献。

梧桐的生命力极强极盛极泼辣。便是一籽风入墙中,明年,定会挤出一驻怒芽。不久,已杆沉枝壮根牢,养续出季季年年的执着和力聚……

喜欢梧桐,就时常把思绪交缠在那茁壮的干体上一同繁衍和融纳,启迪和演化出若干怦怦的心音和纵纵的意动,充实和丰富着自己的滋知和含识……

只是,秋来有声,春梦当影。凄雨落叶,一风一片,犹如零寞的心随身滑落,滞留下一层花的焦涩和念容在心方召动……

冬的时日,夜长而梦多。这般的梧桐,虽然早已无叶无花,只留下杆杆直枝弯杈。透过这些骨状的缠绪,去收集那些星辰的盛开和整理那些历过的树下。听到的语声在忙送:呀,来是又个花的季节----我的梧桐,我的花……

月末文章6:走在果香漫溢的大地上

文/关山狼刘杰

农历九月末,我回到了父亲的老家静宁,漫步在果香漫溢的大地上,整个人就浸淫在浓郁的芳香之中,犹如涅盘,身心一下子轻盈空灵了起来。

对于脚下的这片土地,我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很熟悉,可是现在又是这样的陌生,恍若隔世的感觉。三十四年前,高考落榜的我被父亲派回他的老家静宁,帮爷爷放羊。那时候的老家,除了村子周围有几十棵柳树和桐树,生产队的场房那有七八棵歪脖子冬梨树之外,其它的地方都光秃秃的,穷目远眺也难寻到一抹绿色。差不多每家都养羊,家家的羊都瘦骨伶仃,羊们整天被驱赶到石崖畔或者没有草的地埂上啃食,其实就是靠啃土维持生命,那里能肥得了身体呢?人们的生活更是艰难,上顿下顿是带皮的高粱面、谷子面,涩硬难以下咽,吃一顿饭就是对嘴和肠胃的煎熬。炕洞里填充的“毛衣”,就是从地埂上扫来的草梗和极少量的羊粪蛋,主要的成分还是黄土,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种东西竟然也能燃烧,更够使炕温热。

在老家呆了不足一月,我死活不愿意呆了,爷爷看着我每顿吃饭的那个愁样,也心疼的直叹气,就不再强留我。回到华亭,满眼的山清水秀,虽然顿顿喝的是洋芋菜糊汤,但我都觉着父亲的老家无论哪方面都不如我的家乡好。

大约在十年之后吧,从静宁来的亲友说老家开始栽植果树了,只是多数人不愿意栽植,政府采取了多项鼓励政策在推广。我想,那么光秃的山梁,再加上干旱少雨,能栽活果树么?再后来从老家传来的消息说,种植果树在老家已经普及,提灌葫芦河的水浇灌,成活率还是很高的,种植早的人家已经靠卖苹果富裕了。再后来,从各个媒体上知道了以静宁苹果为主的“平凉金果”已经闻名全国,出口海外,但总是没有机会能够亲眼目睹一下静宁苹果的种植规模。

此后三十多年,很少回静宁,因为爷爷奶奶早已去世,再加上工作上和家事的羁绊。只是在五年前回过一次静宁,那是为了给五叔父烧三年纸,紧张而匆忙的一天,没有时间仔细观看老家的巨变,只是在车窗里看到满山满洼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父亲告诉我那全是苹果树,我心里就惊叹起来,也就是二十来年的时间,荒山秃岭咋就一下子变成了莽苍苍的林海了呢?也不止一次地吃到亲友从静宁捎来的苹果,那色泽那味道,是我从未吃到过的,我对苹果的分类一窍不通,是否优质更没有资格妄论,但是那种脆嫩爽口,甜而不腻,香醇悠长的口感,使我难以忘记的。

老家的亲友不止一次的邀请我回去看看,这次就下了决心,乘着周末就回静宁了。父亲的老家在静宁仁达一个叫小湾的村子,三百来口人的一个小村子,在葫芦河畔的山洼上。一踏上老家的土地,很少看到荒山秃岭了,所有的山梁沟峁几乎全被树木覆盖,这些树林当然以果树为主,也有用材林,果树种又以苹果树为主。走在村道上,两旁全是粗瓷碗一般粗细的苹果树,硕果累累,果香浓郁,浸淫在这样甜蜜的果香里,你不陶醉都不行。人们都在忙着摘苹果,看到我走过,就热情地打招呼,喊我过去吃苹果,而我和他们素不相识,就在我扭捏之间,几颗红艳艳的富士苹果已经抛了过来。“吃唦,吃唦,这么多的苹果,你能吃几颗呢!”淳朴真诚,令人感动。看着一棵棵苹果树上那金黄的、黄中透红的、红黄渗透、暗红色的苹果压弯了树枝,还有隐现在枝叶间的一张张赭红色的笑脸,我也仿佛置身其中,陶醉在丰收的喜悦和甜蜜里。

刚过花甲之年的四叔也忙着摘苹果。我的两个堂弟,一个分家另过,一个在部队服役,家里只有四叔和四婶两个。四叔务了两亩多地的苹果,全是良种富士,客商的订购价每公斤预付十元五角,算是比较高的价格了。四叔四婶两个人忙不过来,就雇了六个人摘苹果,四叔只是忙着装箱,黑森森的脸上绽放着丰收后的亢奋。四叔说,他在村子里算是小户,一年也就收入个八九万块钱,大多数人家一年的收入都在十五六万元以上呢!不用四叔说,我已经感受到了果农的富裕,一个小山村,大多的人家都有了小汽车、农用车、摩托车。这些机动车各有所用,走亲串友进县城,自然开的是小汽车;农用车主要是到果园里剪树、喷药、施肥锄草时用的;摩托则机动灵活,用途广泛,巡视果园,喷洒农药就骑它了。四叔说,村子里不少人家在县城都买了楼房,本族的一个侄子,今年春季花了四十多万元在村子里建起了第一座别墅,听得我心里直痒痒,真想舍弃了我那清贫的职业到这里来种苹果。

蜿蜒在果树林里的村道上车水马龙:农用车、小汽车、大卡车川流不息,有把摘下的果子送到收购站的;有天南海北的客商来订购苹果的;还有已经装车发运的……不太宽阔的村道上,黄尘滚滚,静息之后又是一阵浓似一阵的果香,伴着那果园里摘苹果人的欢歌笑语,我开始恍惚、疑惑起来,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情景和三十四年前的荒芜凄凉融合成一个地方。这真的是三十四年前的哪个小湾吗?

我信步走上一个山包,鸟瞰整个村子:村子周围和稍远的梯田上全是茂盛的果树,层层叠叠,直上云天。绿色的林海掩映着红瓦粉墙的村舍,鸡犬相闻,歌声飞扬,笑语喧天,秋风搅起浓烈的果香,使人在酣畅之中微醺于这种甜美了。

仅仅二十多年的时间,竟然让一个地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让我在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欢喜——这些种植甜蜜的人们真正过上了甜美的生活,这是多么令人欣慰又是多少人曾经梦寐以求的啊!

月末文章7:月下听蛙

文/王贵宾

农历二月末的一天傍晚,我曾在漳河边上听到几声蛙鸣。当时,我还有点疑惑:早春二月哪来的青蛙?之后,连续几天,我每天傍晚都要到漳河岸边,确确实实地是青蛙在叫。

三月三,桃花节。我再一次乘着夜色来到河边,这一次我是真真切切地欣赏了蛙鸣了……

天高云淡,月如弯钩。那初升的弦月有点明,但却不亮,以至于月色朦胧,还有点点星星陪伴在月牙儿左右。我漫步在田野的小路上,那黑魆魆的是麦苗儿,那泛着黄的是未曾耕种的土地,空气中混杂着的是麦苗的青鲜气儿和大地的土腥味儿,时不时还能看见几束手电筒的光柱在晃动,那是辛勤的村民在借着微弱的月光浇地。这夜色、这美景是城市中绝无仅有的,也是我在农村老家曾经的画面。我不觉加快了脚步,直奔河边儿。

未到河岸,便有了几声蛙叫:“滚儿——呱、呱”,时断时续,想必是几只年轻气盛的青蛙在抖着胆子使劲儿地求偶呢?离岸边越近蛙声越大越密集:“滚儿——呱,嘚儿——呱”响个不停。

来到漳河桥上,我索性一屁股坐在破损的桥沿儿上。河的两岸是矗立的杨柳,排排行行,略微有些轮廓;微风徐来,只见柳枝摆,不见嫩叶飘;河的中间是微微泛着亮儿的水,隐隐约约好像有少许的星星倒影其中。我独自一人,凝望河面,屏住气息,尽情地欣赏起美妙的“小夜曲”了……

那青蛙的叫声,就是从这微白的河水中传出来的。近处的蛙叫一声“呱——”,远处的蛙就和一声“呱——”,这边来一句“滚儿——”,那边又来一句“呱——”,时而还掺杂着“嘚儿——呱”、“嘚儿——啦”的欢叫,想必是不同品种或者不同年龄青蛙的叫声吧?不可而知了。反正是有一种“你方唱罢我登场,青衣老旦依次上”的感觉,好不热闹。

一边听着,我在想:夏季里,大雨过后,遍地青蛙齐鸣,那是乱糟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叫,可如今,这蛙鸣只在河里,顺着河水由近而远地听,却也是此起彼伏的和谐而有韵律。

这正是“早春鸣,别有一番情趣在其中”。此时的我,但不知月亮已经在什么时候回家了,我也就起身回家。

月末文章8:夏日荼靡

此时的六月末,天气还算比较凉爽,三十度上下,维持着少出汗的状态。夏季的花树蓊郁萧森的生长着,那份激情在田畔与村舍甚至是城市的绿化带都在上演,即使是湫隘嚣尘的市井街巷,也净植着三三两两的月季花,色如渥丹,香风送远。初夏的风物宜人而绮艳,曦阳微芒,娇莺出谷;夕阳旁照,乳燕归巢,槿花篱外溪曲桥横,芭蕉林内蕉雨椰风。花儿披着黻衣绣裳嫣然的盛放,那份明妍洒脱的色彩,那份开到荼靡的极致,让你心中不得不感慨造物者的伟大,其镂玉镶金的手法,令每一片顾影自怜的花瓣成为薄物细故的工艺品。一朵濡着凝露的花瓣,就像一位为思念情郎而黯然落泪女子的脸,谁去搵她的泪水,唯有那一份惜花怜花的恻隐之心,与悲悯世间万物的菩提心,才能驱使灵动的手指揩拭这多情的泪珠。在焚花散麝后,在兴阑人散前,将花的记忆定格在旖旎于世间一份孤傲的妖娆与秾丽。

清风扰扰的浅夏,柳树摇曳着妍媚的柳条,轻轻的摇醒了夏的巨婴,嗷嗷待哺的哭喊即将迎来盛夏骤风暴雨的伊始。到那时,夏季的秉性才真正的展现,你不得不接受它的颐指气使,它如同大自然的裁判,令人类在它的规则中颠踬前行,晔晔丰收的果实很可能被它变成满目疮痍,一年辛勤挈阔的劳作最终换来零价值。所以说,我们要善待我们的自然,因为自然只有一个,是她孕育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人类在她的子宫中摄取营养,脱离了自然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胎死腹中的婴儿,没有自然的给养,面对人类的将是极其可悲的后果。

夏夜,总是在一片空灵的蝉鸣中到来。漫天的星斗,筛落的星光或熹微或明硕。一轮明月,高挂在梧桐的树梢,成簇的鲜花簇拥着月光,僮僮的花影如剪纸般铺设在被灼伤的黑泥土上。田畔的蛙鸣,随着涨水的小溪流到了不远处的田园村舍中。茅舍中的人了,剪烛夜话,似乎在聊着这一年的收成如何,又似乎在聊着孩童入私塾之事。还有那看门的老黄狗,趴在了暮荫中,长长的舌头呼呼的喘着粗气,睡眼惺忪的望着远方的山峦,或是远方的一声鹭鸣,引起了它的注意,还在尽忠职守看着大门。

盛夏即将到来了,仿佛只有童话中才有呢……

月末文章9:广场舞者

文//╱落︶゛言

文/落言 交流 QQ 464582223

十月末的初秋,天有些微凉,河边的广场上,天凉不减热情,每天晚饭过后,一群舞者便聚集在广场中央,随外置的音响起舞。这群似一个固定小团队的成员在三十人左右,年龄以中年为主,妇女居多,背景音乐多是民族风歌曲和DJ,舞步较为固定,动作简单易懂,模式结构单一,变化的幅度并不大,适合新学舞者,从性质上讲更类似于强身健体的广播操而不是舞台表演。

领舞者有三人,一男二女,居中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性,身材和衣着的装扮像一位商人或领导而不是一位舞者。左边的领舞者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似乎是一位年长的舞者,长年从事相关工作。右边的领舞者要年轻得多,二十几岁出头,身材苗条,动作优美,看起来赏心悦目,或者也有专业舞蹈学习的经历。

中年男子随音乐起舞,当背景音乐为DJ时,他会表现得很激昂,整个身体和意志都好像被音乐所操控;当背景音乐为民族风歌曲时,他的舞步和手语在位移摇摆中多了几分随性洒脱,和不拘泥于固定舞步的悠然性情,自然率真。

因舞蹈而快乐、因快乐而舞蹈各有区别,因舞蹈而产生快乐、因舞蹈而获得快乐又有所不同。其中区别,唯有舞蹈着自知。

在整个场地上,唯有这个中年男子跳得最自然洒脱,最没有目的性,只因舞蹈而快乐,只因快乐而舞蹈。他似一位随音乐而自然而然起舞的精灵,身体和感觉只跟随音乐给自己带来的感触而舞动,而不是被束缚于固定的模式。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灵魂舞者。用灵魂感受节奏,舞动快乐,源自心灵的力量。

年青的女领舞性格中或许带着一种叫做坚持的色彩,或者只因为年龄所特有的性格通性,每一次的舞动都是一丝不苟,动作规范严谨,手臂、手语、步伐在转身位移间条理分明整洁一致,看起来很有节奏的立体感,或者说更适合舞台表演。

年长的女领舞则介于二者之间,随性与规范之间,向往随性而为洒脱不拘,又顾虑颇多束缚于规则。中性介于两种极端之间,看似二者兼顾是平衡之道,取到了二者之长,但把握不好便会落于另一种结局——平庸。什么特色都失去,处于这种尴尬境地的人也是最多的。

她的舞姿、心态随岁月侵蚀,少了几分随性而为,同时又失去了严谨的风格,变得有几分怪异之感。或者练舞已成为她生活的常态,是一种习惯而变得与其他无关,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不刻意追求又无法舍弃。她失去了,也获得了,谁又说得清其中的得失与否。

广场中央的二十几人随音乐节奏而舞动,周围人来人往,或一笑而过、或不曾留意、或驻足观望。十几人看客围绕一旁,许是陶醉于音乐,许是迷醉于舞姿,许是出于好奇围观心理,许只是欣赏舞动的风景,与艺术无关,感官享受而已。

不时有带着孩童散步的青年、中年、老年夫妇走过,每一伙过往者的选择各有差异,离去的不说,留下的也有自己的方式。

年长者多习惯于抱着孩子观看,神态淡然并不受场上舞者气氛的影响,留下也许只是因为累了停下歇息一会,沉溺于自己的思维中,而后离去。

中年夫妇多会把孩子放下地来,受场上舞者的影响,不时地随节奏摇摆身体,让孩子自由活动。好静的的孩子会从新依偎到大人身边要抱抱;性格活泼的孩子则喜欢模仿大人的样子,跟随模仿场上舞者的肢体语言,时不时地发出一串串欢快的笑声,甚至跑到广场中央一起跳。

年青的夫妇习惯于牵着孩子的手,不限制孩子的活动又害怕孩子走远,于是牵在身旁,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这是一种很奇怪矛盾的心态,想放手而又害怕孩子走远,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

各异的行为方式折射出的是不同的思想心态,各有各的选择和道理缘由,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怀中、手中的孩子必会受到他们意志选择的长期影响,从而影响这些孩子以后性格的养成。学习的最初来源于模仿,什么样的家长教育出什么样的后代,这句话并不绝对,但绝对有其中的道理。

围绕一旁的其他看客也是神态各异,性格中保守色彩和开放心态的人选择各有不同。年长者多淡然,不言不语立于一旁,更似一个看风景的观光客;年轻人容易受音乐和舞蹈的影响,不时地发出声响或摇摆身体,自有一份快乐感悟。

年青的女性或许真性情一些,直接站到那群舞者旁边,边看边学着一起跳,或许只是性格中感性的力量容易被影响。年青的男性也会想上去跟着跳,但总会被某些成规束缚,缺乏走上去的勇气,或称之为理性的东西。

对于都市的人们来说,饭后跳跳广场舞真的是一种很好的选择,简单易学不受太多其他元素的限制,吃完晚饭散散步,走到广场中央随领舞者一起跳动起来就可以了。跳得如何并不重要,也不会有人限制该如何去做,既锻炼了身体,活跃了心态,又找到了一种娱乐方式,何乐而不为?

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使人们身心疲惫,生活的压力不断挤压着人们工作之后的时间,跳跳广场舞不失为治疗社会心理病,放松心灵陶冶情操的好方式,为灵魂减压,开放心态,减少人与人之间的戒备和冷漠心态,温暖每一个过客,特别是对许多漂泊他乡的打工者而言,有利于促进领里关系、社会和谐,一举多得。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舞者,广场舞者随音乐起舞,我们随岁月舞蹈,起舞的目的不重要,舞姿的优美与否不重要,舞蹈用的语言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随性起舞,随心灵的感觉、用灵魂去舞蹈,起因、方式、过程、结果都不是重点,用自己的感觉去舞动就好了。

以一个看客看广场舞者的观后感:

每一种知识体系的构造都遵循一个原则:由简单的个体元素,各自重新组合形成风格各异的形态,有规律可循,如此才能被传承。就如一块方砖,它是各种建筑的基本单位,运用广泛,你可以用它来筑房屋、建设斗兽场,也可以用它来筑长城、建造金字塔,无论它最终被筑造成何种摸样,它的本质是不变的,它的基本单位是不变的。这种基本单位有几个共性:简单、稳定,才会被广泛认可和推广。

学舞者同样如此,基本动作配合音乐节奏形成一个个完整的舞蹈,某些基本动作的反复便是规律,伴乐的节奏性很强,刻意反复地去模仿舞蹈动作是初期学习之法,后期必然要学会用身体去跟随节奏去舞动,用心灵感悟去舞蹈,跳出模式的限制,僵硬的生搬硬套有很大的局限性,并不利于后期的学习与创新。

音乐、舞蹈等艺术是拥有各自灵魂的,灵魂具有共通性,但本质上绝不会有一致的,这也是真正的艺术家不能被复制的原因之一。灵性、悟性、慧根决定了许多人在艺术领域的成就,灵魂是不可控的变量。

月末文章10:将离

文/张小末

四月末,桌上的玻璃瓶子里,几枝芍药终于开尽,花瓣和叶子蜷曲着。清理后走出公司,暮色围拢,这一年春天已至尾声。

每年春天,我都有买芍药的执念,今年亦如此。买了一束,未开花,后又买了一束,从一个个圆鼓鼓的花苞到含羞半放再到盛开时的潋滟花容,其实不过一下午时间,遇水后就全开了,花儿粉里带白,花瓣上似乎能透出水的光泽,一派微雨含烟的样子,又像是美人欲语还休,庸常的日子里便多了些愉悦。

芍药枝细长,最好是用玉壶春瓶搭配,然而格子间里,只能是找窄口瓶子配着,深蓝色玻璃,有细细的纹理,倒也别致好看。芍药花宜少不宜多,像《金粉世家》里那样花团锦簇的芍药会,是适得其反的。

盛开的芍药一朵足以惊艳。花谢去,春将离,赏完芍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心甘情愿告别春天的仪式。

喜欢上花草,是因为一位旧同事Y。

许多年前,我们在某周刊供职,她是读书版的编辑,我是跑美食线的小记者,相交并不算多。此后,几番周折,她至某出版社从事图书编辑工作,而我彻底转行,彼此只在微博上遥遥关注。

对于我这样慢热又恐惧和人深度交往的人,距离有时候反而能拉近彼此。很喜欢看她的微博,短短几句,记录育儿琐事、养花乐事、读书偶得。不过是上下班和接送孩子的间隙,街头巷尾,杭城的春柳如丝、杏花疏影、小荷微翻、榴花渐欲迷人眼,一年四季皆入镜头。

如此,几年下来,她的微博成了我自我慰藉的去处之一。因为她,我关注了诸多趣味相通的人,因为她,我亦开始用手机记录身边每一季的变化,那些细微之处的动人。

今年春天,始于一树意外的李花。

那天已是黄昏,路过另一栋楼,单元楼的暖黄色灯光下,递来一树素净的李花。花蕊纤细,蕊珠鹅黄,绿色枝叶夹杂花间,一朵挨着一朵成簇成团,满树犹披白雪,每一朵花都安之若素,每一朵花都素面俯首。光线已暗,但我仍用手机拍了许多照片,又在树下仰着头痴痴看了许久。“自明无月夜”,想来月夜立在树下定是别有一番意境。地上恰有一枝断枝,于是捡了带回家,用一只闲置的小玻璃瓶子插着,养了近一周。

瓶子里的花谢了,想着再去看看。那一周多雨,只见树下满地落英,而枝头绿色倒是愈显葱郁。春光纵然是刚开始,也是稍纵即逝,而我们想留住春天的心思多么卑微。

想起去年春天的一个傍晚,去华家池湖畔长廊散步。长廊上种了一大片紫藤,暮色里几乎分辨不出花的样子,但可以感觉到紫藤花被风吹得纷纷扬扬,蝴蝶般飞进了一池春水里,也飞进了那一刻,于是独自坐了好久,旁边亦有独坐的人,大家都不说话,夜风里每一张面孔都是温润的。

隔了几日,再去看,花已谢了,只余枝叶繁茂覆盖在长廊之上。那一晚的情形仿佛是梦,我曾匆匆记录过:“关于紫藤花的交谈/像一个永久的秘密/被锁进春色里……”

日常奔波于格子间和生活琐事里,日子大抵平庸,看花看草是日常排遣的最好方式。玉古路附近有条小河,沿途及河道两边绿植繁茂,那一带是午休时间的最好去处。

春风一吹,粉色的美人梅最先开放,玉古路和天目山路交叉口一带,人行道两边栽种了近百米,盛开时远不是如云似锦可以形容,地上落着细小的花瓣,而抬头皆是一树一树明艳的花朵。路人们经过,都忍不住停下,拍了花还不够,那天遇到一男生,请我帮他拍一张背影照,说要发给女朋友看,这样的要求大约也只有彼时彼景才会油然而生,但又那么合情合理。

而河道两岸,草木依次展示着春天。柳树、早樱、红叶李、晚樱隔着小河彼此呼应,一树花开一树尚是蓓蕾,河边低矮的是迎春、月季,一场雨过后,树下居然长出一蓬蓬嫩黄色的小蘑菇,虽是人工景致,但每天都有惊喜。

最大的惊喜来自于拐角处的玉兰。花苞时犹如杯盏,盛开后花朵直立,阳光下看像一只只小鸽子,恨不得立马扑啦啦飞出去。光线略暗后,两树夹杂,地上落着大朵的花瓣,有些已零落成泥,会让人莫名觉得忧伤。我有一个玉兰花的小坠子,用和田玉雕刻,温润、内敛却有独立的气质,串在极细小的石榴石做成的手链上,每年陪我整个夏天。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写下这段文字时,已至立夏,蔷薇正值盛花期,不久之后,就是紫薇和凌霄的季节,生如夏花则是另一番模样。

久居此地,这三言两语的记录实属出于热爱,无论是这年复一年的风景旧曾谙,或是这一季季生趣盎然的草木,她们和你一样,在这座城市以自己的面貌出现,又或者在某一天离你而去。去年,Y的微信、微博停更许久,获知消息时,她已去了另一个世界。

时节犹如渡口,我们站在某一段时光里,有太多不可预知,某一次相遇、某一次分别,都无从知晓我们曾经经历的人与物又将去往哪里,但这正是人生吧,未知却充满探寻的意味。

“春风将吹散旧事/也将带着我,向你飞奔去……”

月末文章11:月末心情阴

哲,很多时候,个性犹豫的我不知道该去做什么,A or B的选择,我总是不知道该去怎么选择。小时候的我依赖于妈妈,长大后的我却依赖于你。怕太过于依赖你怕离开后的我不知所措,所以我选择了提前离开你的保护。现在想来,是我太过于贪婪。

但是,我却从不觉得你真正的离开,总觉得我们不同于其他人。但是,那晚借着点微弱的救醒,我拨打了你的电话。那晚,我明白了,一切都是我的想当然,说“再见”的那一刻起我就该意识到,我们回不去了,你离开了。

从小姑娘开始懵懂地意识到“爱”这个字起,我的世界就开始充斥着你,你不会知道,我常常一个人发呆,憧憬我和你的未来,那是的我多么单纯天真。现在的我离开了你,但你在我心里其实从未离开。恋爱给人的纪念从来就不是你送我的那些纪念品,而是那些因为你而我所做的改变。就像我随着心情写下这些文字时,我亦分不清这是你的习惯还是我的习惯。

离开你的半年多,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偷偷溜进你的空间,而后在删去我的足迹。深夜没有人陪我煲电话粥,胃不舒服的时候,不能像你诉苦,更没有了你关心的短信。虽然刚开始我会不适应,但最后不得不去适应,因为是我自找的。

可是,一首歌,一个动作,一句口头禅,都会挑起我的回忆,那都是你加诸于我身上抹不去的深刻烙印。我好像被困在你给的回忆中止步不前了。

十年间,我从小女孩变成了大女孩,我的成长从没有离开过你。那些因为你而存在的记忆太多太多,以至于我把纪念品锁进抽屉,努力不去回想,怎奈回忆太满,心给她的容量又太小,她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随时随地偷偷溜出来,弄乱我的思绪。

现在,一个突然而来的人打破了我的平静,超过了我所能应付得范畴,然后我又开始疯狂地想到你。我从没想过我的生活要真正地离开你,由另外一个人来取代你曾经的位置,这些都是我未曾预料到的。这一刻,我害怕了,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你,你的生活是否也出现了那个该替代我的人?当你大步地向前走的时候,我却被会议的枷锁扣住了,我该何去何从,我已不能依赖你了。

如果再次相见,是微微一笑,擦肩而过,还是视而不见,匆匆路过?

哲,你过得好吗?这苍白无力的文字时多么地讽刺。

月末文章12:三月末,未现微雨

三月的最后一天了,本想给三月系以“微雨”结尾的,可是终究是没有。

微雨的时候是心情最为舒适的时候吧,喜欢坐在窗边看雨,喜欢守在家人的身边听雨,喜欢在细腻的文字中感受雨。想以这样舒缓的节奏和心情来结束我的三月的,可终究还是没有。

三月的日子漫长又匆忙,每每感到时光的倏尔,总会慨叹何时才能学会珍惜。在这种消逝中,我不知道该追求什么,该怎样去追求了。所以在这三月的最后一天,心绪无法安然。

生活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吧,工作中也是。只是生活中的人可以逃开,也可以不去理会,至少不会影响你的职业发展;而工作中的人却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必须以笑脸相迎,以真心相待,只要你还想好好发展,甚至只是想平稳生存。年轻、单纯、简单,这些词汇现在用来形容在职场的我太贴切。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从来都认为做事就是做事,每个人都是真诚的、热情的、和善的;从来都不会认为损人甚至不知是否利己的事情会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身边,并且被明显地发现。

其实真的是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阴天、阳光、微雨,时令、季节、天气的转换如此敏感,生活不应该也一样吗?

三月末了,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如此多的开始,怎就不能真的成长呢?痛苦、残忍,青春的疼痛,类似这样表面的词汇并不足以形容生活在我们身边发生的悄然变化。下班的时候领导通知明天不用上班,感觉太久没有的休息瞬间来临的时候,竟不知自己一个人能做些什么…

四月要来了,北京仅有的一个月的春天,去享受吧,加油~

月末文章13:清凉夏日,云中小游

文/阿静

六月末,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涞源的白石山。

一路上,几个响亮的关键词不时萦绕耳畔:世界地质公园,全国唯一的大理岩峰林地貌,“雄、险、奇、秀、幻”,蜿蜒起伏的7000米空中步游路……

当我走在景区海拔1800多米的步游路上时,第一感觉便是:这山上凉爽极了!估计气温不过20摄氏度。多云不见日光的天气,本无必要穿防晒服,但是为了保暖,我还是取出随身携带的长袖上衣披上。心想,好一个消夏避暑之地!

穿行在郁郁葱葱的野生红桦林中,空气格外清新,脚下的石阶湿润润的,好像刚下过小雨,友人却说是因山中水汽丰富。

这时向左手边林外望去,树与树的空隙间只见白茫茫一片,像是一望无际的苍茫水色——难道这里还有很大一片湖?

当我们走出林子,我才发现,原来那片均匀的白并不是水面,而是浓雾。

由于大雾的阻隔,你根本看不到什么峭拔的峰林和幽深的峡谷,进入视线的只是眼前硕大突兀的山体,那些梦寐以求的如画美景瞬间成为泡影。我顿时兴致大减,闷闷不乐,撅着嘴说:“怎么就赶上这么个破天气,若是晴天多好!”

同行的好友华却不这样认为,她从容自在地边走边道:“这也不错,雾天看雾天的景,晴天看晴天的景,各有千秋。”说话时眼神中透着明亮的聪慧与温婉。

华是市工行营业部的主任,身材微胖,五官耐看,脸色红润,一个爱说爱笑的人。只见她走走停停,一会儿发现一株陡壁岩石缝中生长的仙人球,一会儿发现一丛沟谷凹洼处盛开的罕见白花,一会儿发现一棵样子奇特的小松,一会儿发现一块酷似人头的大石。她总是欣喜地举起相机,选择最佳角度将其收入镜头。

忽然她伸手指向不远处,兴奋地大声说道:“快看快看!”寻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来那片虚无缥缈的山谷中,沉静浓密的雾气在一阵风的作用下动了起来,轻盈飞舞、升腾,缓缓拉开一层厚重的帷幕,将罩着轻纱、倍感神秘的奇峰异峦展现在游者面前——一峰如仙人静坐海面,一峰似海豚跃水而出,静中有动,动中亦静,动静两相宜。

“你不觉得这云里雾里亦真亦幻的?多像西游记里的天宫啊,我们就在这云雾上飘着……”华悄声对我说。陶醉片刻,又急切地拉我站到她选好的位置,认真地为我拍照。

后来,华将那些照片网传给我。我看到本来不美的自己,远远望去竟让她给拍得有几分生动了。究其原因,主要还是背景和意境好,再就是人家很会不失时机地抓拍,总是能发现并抓住事物最美好的一面。

眼前不由地又晃动着华那张始终笑盈盈的脸。那笑容是一种面对真实生活的态度,是一种不急不躁、从容优雅的智慧。没有尽善尽美的人生,只有充满缺陷的现实。那开朗乐观的笑容让我也学会了欣赏和快乐。

那个于云中小游的清凉夏日,会长久地驻扎在心头。

月末文章14:冷落清秋节

文/续-谣

九月末的天气已经在转凉了,但南方的秋天依然表现地内敛。树都是常青树也无法用“一叶知秋”来判断秋的到来。上帝会把九月定为丰收的季节却是无法遗忘的。

正是这样的时节。我放下所有的烦忧在重阳节的前一天和吴逛进了公园。在交好的数些年月,以我的了解最为不过的是要数性子里透露的纯真,是一个为数不多的自在人。在我和别人交谈时,他总是能寻到自己的快乐。当一位老人家用一口纯正的客家方言缓慢地念叨,“天凉了,又是一个冷落清秋节”他则伫立在墙边自娱自乐看着天空也能停上半个钟头。倒是我害怕闲情中闪出失意的念头,苦恼地踱了几步便不得不退场了。如是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别人给的那份牵挂,尤属亲人。或许也和王维的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也是分不开的;由此大多数人是禁不住受此诗的感染了。

当黄昏要宣告进入黑夜时,金黄的稻穗无意中蒙上了一条面纱。峭楞楞地睡在了新月的柔怀中。在明亮的夜空中,在晚风的吹荡中,也有睡不着的稻穗在风中摇摆,在向我传达着一种情感。久违了在城市中,便厌了喧闹。能在乡间踱步也是在欢快地驰骋,倾刻了自己的心情中的压抑,算是找着了舒畅的感觉。

在看多了诗词的我也会显得颇为不安宁,无奈中有过伤秋、惜秋的情绪。“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最适合秋季了。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一直让人对秋天怀有无限的遐想。

我却抱着对这个时节的牵挂,默立良久。该出来走走了,是的,该出来走走了。秋天生长在金黄的稻穗里,更有层层稻浪泌人赏心悦目,劳动的号子、耕作的诗话、年代过久的屋舍。祥和的信息也只有在乡村中较为常见。正是乡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农事,让我们看到了牧童骑黄牛,看到了秋天里勾着腰的老汉在阳光的暴晒下依然坦露着淳朴的憨笑,用打谷机奏响着秋收的号子;后面是他的妻儿或许是他的儿媳埋头苦干的收割粮食,总之都是老幼妇孺。年轻的都去闯世界了。除此之还有农民家里的一条狗帮农民看家护院。在大户人眼里农民都是穷棒子,他们整天云里雾里,忙的不是为民的事,是很少能享受到穷人这样舒坦的清闲。但穷人不一样,穷人有穷人的梦想,穷人有穷人的热情。穷人见到穷人打招呼,穷人见到外地人更是笑脸相迎,他们只是快乐的生活着,将自己的快乐传递给临近的村落,他们懂得分享,他们懂得生活。我已记得在一段窄小的石桥,来来往往的行人为了让路总是彼此相互的恭恭敬敬的谦让。又比如在看到人的第一眼就是问候你呷(xia)饭了吗?没有,来来来,进来一起吃,这种惬意多数都让人温暖。更有是田间看到挑水担柴浇菜洗衣服的妇女更为可观。他们承托着乡下女人的勇敢勤劳善良和热情;但我们的印象却着实朦胧。熟悉的是淡忘、淡薄及掺杂着可怜的淡泊。人走了,走的好远,困在里面的人想冲进来,冲出来的人,不再回来,贫穷的现状莫不如此。我记得老家的祠堂不论经过怎样的修葺都难以分离我建立的印象中的足迹。或许现在的人都应该召唤这样的情结了。又如一个让我感到颇为奇怪问题,有的人很向往城市宽松的生活,都说城市里的生活和谐,当正真的闯进了城市的生活方式后,别人迷糊了,连他本人也无法辨别了。他说他的梦却很少有过蟋蟀、青蛙,田间的小动物给他们创造原生态的轻音,更无人给他们报晓,夜的星空也不是他家乡的天空,从此他们像失去了纯真。

生命中曾经有过得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但这冷静的清秋时节却常常被人想象成一位智慧灵秀、温柔典雅的思考者,或淑女或雅士,用他们的情感寄托着,只待平分这一秋色。

月末文章15:月末花儿落,柳岸杨絮飞

文/暮雨途归

实在不知做些什么,看了下空间留言,对于众多好友所期待的说说后文,我竟不知怎么去回复。

之前总会在进入后夜时,习惯将未完成的文字以说说形式进行搁置,目的只有一个,为次日的重启做铺垫,不至于到时连个头绪也没有,为了补全说说还要一页页去翻,这样子的搜索与再阅读,耗时费力且影响了心情,往往之前的文字未看完,心已凉,先前想好的再继续就没了心情,就成了“未完”。

文字的世界有着许多难言的微妙,好的、坏的、悲的、喜的、愁的,不用去多想,也不用去修饰直白,简单如一个人,表里如一,也或可说文如其人,真真实实,你的思想,你的情感,或公开,或隐匿都可放逐文字,这种放逐就是一种心情的释放,心灵的释然,灵魂的再忆,再升华。

我不曾留意过自己所写下的说说,也没刻意去观察些走过空间的友人,但他们的足迹却真实地印在了那里,留言与不留都将载入说说走过的历史,成为一种印记。

不时有好友与我说起我的空间,说起我的心情记录的说说,大概他们能每日观看,也当成一种习惯,我将他们纳入空间好友,当作一种心情的倾听者,也是我说了,我写了,他们看了,他们听了,并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像一种知己,关爱与关心并重,忽的一日不见文字就觉失落,就会担心,会牵挂。

人真是个很怪异的动物,网络更是将其推波助澜至极至!

分明的不认识,却在模糊中将一份情素寄托,爱着你的爱,忧着你的忧,不需要你知晓,不需要你的承诺,更不需要你的付出,真是有点魔有点毒的感觉,魔与毒的合一的功效,走过忘不了,知痛又不忍将其抛弃。

说成魔与毒或许有点过了,网络情缘,一线牵,成就的不是虚幻,却又真实的摸不着,可让人怜惜,更珍惜。

我没有去统计,也没有去看看这两年散落的说说,因为每日有每日的心情,日志落字,当作释然,就没了刻意。

前几日有很有心的朋友,与我提起我的空间文字(说说与日志),大致可归类为心情随笔,杂文或纪实散文与另类美文;又可将日志归为几大类,“这”字文,“想”字头,“不”字头等几大类。我有些感动朋友的细心,更感动于他的有心有情。

之所以说感动,实在是连我自己也不曾用心读过自己写的文字,实在有些愧疚,那些文字被整理后应了几位网站编辑的邀约也上得了文学空间,而自己更是不敢去读,所以就不曾知道些这些后绪的故事,也就姑且当作故事!

既已当故事,就得有人物、有事件、有经过、有尾声,而这说说中的人物又是个体的自我,由了心,随了情说些自己才感兴趣的事,权当故事的主角是自己,我编、我导、我演,不用顾忌收视率,也不用被骂作“狗血剧”,懂与不懂,真的不重要,看与不敢也无所谓,这是自己的人生。

生命如歌,岁月如诗,那匆匆而逝的又岂止青春。当一颗老却的心,遇到同样一颗疲惫的情,那份相惜,就成了一道记忆,会被载入文字,成为过往,领衔了今生。

想要将这份心情继续,当作一种童话去演绎,那个吖吖哦哦,步态不稳,又吹了肥皂泡,看了泡泡升于空,欢喜地去追逐的孩子,没有太多想法,更不用去追想那远去的泡泡只是一个泡沫,尽管七彩依然会破碎。

四月末,三十日的早到,也提前将杨絮撒落一地,纷纷扬扬,比雪花更轻盈,却又比雪花更厚实,有心拉起这飞扬的柳絮,真属无心,走过这片柳岸杨絮,也便逐向了五月的缤纷。

似乎每一年这份纷飞都会留在记忆,片言只语,不可信,也不需信,无头无尾。

这是个喜忧参半的月末,我不知如何去述说,也不知如何去宣泄这份情感,纷飞的杨絮,静开的枊枝,业已缷任的花儿喜看着那初露的果实,还有那茵茵渠边小草,让人心生怜爱。

四月的月末,四年的期待,每一个纷飞,每一朵杨絮,每一片枊叶,都承载了无尽的思念,纷飞落逝,悠悠的渠水,混浊了天空,淹没了云朵,也将那杨絮化作花朵,缥缈而去。

一袭字《十年》,简单却真实,真实的感动,感动的心酸,我不会打理心情,也不会咏叹生命,那逝去的索性就由它去吧。

当我不以为然于,笑着笑着就哭了!更不喜于春花秋月的悲情时,日子已从我的指缝偷偷溜走,年年岁岁花相同,只是岁岁年年人不同,不同的又岂非容颜,那行将老却的心,那一首守了孤独,捧了水中月,独行枊岸静看杨絮的纷飞的歌儿,声声远,声声慢,嘶哑又无力……

在泪落衣衫,笑容止步,一切的掩盖又是那样的虚妄,真实的我哭过,爱过,也走过,笑望人间四月,春末夏首,柳岸杨絮飞,丝丝缕缕,飘飘渺渺。

几字未完,几情未了,那留下的就由了它,成为故事,成为过去吧!

2014年4月30日

月末文章16:赏梅偶感

文/杨浩山

去年的四月末,有朋友约我去梅园赏梅。我有些愕然:梅花,不是开在冰天雪地的寒冬吗?怎么现在还有梅花可赏呢?

朋友笑笑说,梅花有几十种呢。

哦,是我特孤陋寡闻了啊!

乘车来到梅园,使我眼界大开……

真不愧称作梅园,那一整个向阳的半山坡,布满了各种梅树,而且都挂了牌牌,从名称到产地,都有详尽的介绍……

那些名目繁多的梅花,花色花形各异,好像一排排妙令佳丽,展现着各自的风韵风采,让人目不暇接,顾盼生辉。

从梅园归来,朋友问我,你最喜欢哪一种梅花?

我笑笑回答:都不喜欢……

“啊,都不喜欢?”朋友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都不喜欢!我心中的梅花,本是盛开在冰天雪地那寒梅,怎么会是开在这暖风中,做着各种媚态邀宠的俗花呢?她们不该称作“梅”的,应该另有名称的啊!

我心中崇敬的,只有那“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寒梅;只有那“已是悬崖百仗冰,犹有花枝俏”的寒梅;只有那“冷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寒梅。纵然那花弱且小,却不卑不亢地开放在冰雪中,毫无惧色;那仅仅是一种花吗?不,那是一种精神,一种灵魂!一种乾坤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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