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乡愁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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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愁的散文1:梦里梦外,都是一种乡愁

文/蒋波

多年来,“乡愁”二字,在我的文学作品里,总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不知从何时起,在我的脑海里,就有了一种浓浓的乡愁,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又让人难以割舍的情怀。也许是从离开家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种乡愁,终要伴我度过今生。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种乡愁,才让我对家乡魂牵梦绕。

出门在外,打工十几年了。这种乡愁,总是指引我关注着家乡的点点滴滴。对于一个漂泊的游子来说,家乡,永远是一个心灵停靠的港湾。家乡,是一根无形的线,不管我走多远,我永远也离不开它的牵绊,躲不掉它的牵引。当北雁南归时,当月上柳梢时,当风起、云涌、雨落、大雪纷飞时,一颗游子的心,总是一次次朝着家乡的方向飞去……家乡的一草一木,皆已成为回忆中的一道道风景。

当我离开家乡,告别生我养我的那片热土,千里迢迢,来到一个特别陌生的沿海城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倚窗眺望着天尽头另一面的家乡,我会情不自禁地唱起家乡的歌谣,想起家乡的人和事。家乡的山路,家乡的拱桥,不知承载过多少代人,经历过多少场风风雨雨。

儿时,我曾经欢快的脚步,如今已变得沉重无比;一步步将异乡的愁苦踩碎,我多想换回快乐的自己扑进家乡的怀抱;我多想看看村里的老屋、街头的老人、玩耍的孩童,那些往事一幕幕在我的眼前闪现;我多想弯下腰,捧一捧家乡的泥土,采一朵路旁的小花,抓一把田里的野草,站在村头的黄果树下乘凉,坐在堰塘边垂钓,到处都是故事,任乡愁慢慢泛滥。

无数个夜晚,梦回家乡,徜徉在熟悉的小路上,留恋在弥漫着花香的小溪旁……每当,午夜梦醒时分,我时常能摸到脸颊上湿漉的泪痕。原来是我又梦见了家乡的人、家乡的夜、家乡的山山水水。

家乡,不仅是儿时那些永恒的影子;家乡,有着这一生都不可能忘却的亲人好友。那些逗留在脑海里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回荡在耳畔的呼喊声。家乡,有我最敬爱的父母妻儿,永远都在那条没有路灯的路口,为我打开一盏回家的明灯。家乡,也有童年的玩伴,时常给予一声亲切的问候。家乡的一切,时常在记忆深处,倒映着一种不死不灭的乡土情结。

离家多年,我回家乡的次数,越来越少。每一次总是归来如客,又匆匆离去,那个孕育了我最初的梦想的家乡,有一天是否会成为我再也回不去的地方?每一次回家乡,我总会把脚步放慢。一条路,一棵树,一捧土,一眼井,我都会慢慢记在心底;一锅饭,一盘菜,一碗汤,一杯酒,我都会慢慢品尝……

当我踏上归乡的旅程时,我就会发现回家的感觉真好;当我踩上家乡的泥土时,我就会发现自己一定会被幸福簇拥;当我与父母执手相拥时,我就会发现自己已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每当,我端起亲人们递过来的热茶时,我就会发现,内心已解除了所有的禁锢,在升腾的热雾中轻舞。

乡愁,是一种对家乡的热爱之情。无论我身在他乡、还是在日照月映下;无论我在日暮黄昏后,还是在每逢佳节时;无论我在孤影徘徊里,还是在觥筹交错间;家乡,始终都会萦绕在我的心头。脑海里,始终都是我对家乡最深沉的依恋和牵挂。记忆的名片里,记录着母亲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母爱的情愫;记录着农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情景;记录着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牛羊成群的画面;记录着儿时的玩伴,总会飘忽在我的眼眸里,思绪里,挥之不去。

家乡,是一幅水墨丹青画,随着时光的交替,愈加有了一种浓浓的乡味,历久弥新。这世间,纵有千灯万盏,却不及家乡的油灯一盏,因为在游子的心中,那一份乡土的注视和等待,总能在寒凉的深夜里,拂来一丝温润与慰藉。当对家乡的爱,如舟楫划过异乡的暗夜与黎明,在游子的心中,总会充盈着千丝万缕的眷恋,暖了心,暖了情。

今生,不管身在何方,离家多远,难以割舍的,还是那一份乡情。掬一捧家乡的风,拂去满目沧桑。舀一瓢家乡的水,洗净一身的劳累。举一杯家乡的高粱酒,有一种甘醇的滋味,流淌在游子的心坎上。

关于乡愁的散文2:相思·归家·乡愁

文/千年回眸

【一】

黄土高坡,沟壑纵横,几缕尘埃,几棵光枝,几只乌鸦,摇曳在岁月的轮回里,成为家乡独有的风景!

几十年的光荫如梭,我已在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里深深眷恋上这片尘土飞扬的黄土沟壑。

漂泊他乡,心中永远有家乡在季节里更替的影子,无论春夏与秋冬,那片浓浓的西北味,总让我坐在四季如春的城市里瞬间想起,每每此时,无心去专心做事,为自己冲上一杯茶,倚窗远眺,心中那份情愁惦念仿佛在目光的尽头有了片刻的慰藉!一缕苦,一丝温暖,顺着杯子流入嘴里,特有的味道让我瞬间心有所属,离开家乡,母亲为我总要装上她种的苦丁茶,让我在远方能时时喝到。多年来,习惯了苦的味道,习惯了在这样亲切独有的苦味中遥望我那尘埃也算风景的高原土坡的家乡!习惯了那尘埃的气味!习惯了有苦丁茶陪伴的日子。

苦丁茶本不是北方生长的植物,但在母亲的细心呵护下,苦丁茶树在小院大树边以它顽强的抗逆性活了下来,成为家里长久的饮品。

它的那丝苦犹如母亲在一遍遍激励我!它如此顽强的在北方生存,每每想到此,一种无形的心力让我坚定了信念。

季节交替,此时的北方,或许已是白雪皑皑,一望无垠空旷高低起伏的土坡又一次让我遐想!儿时不会计算月份的时候,总以下雪为过年的唯一依据,此时,不知道家乡下雪了没有,但时间的指针已指向了过年的日子,刹时一种欣喜在心头奔涌,掩饰不住的笑容在异地绽开在我已有皱纹的脸上。

或许雪来了,或许不曾来,来与不来,年永远会年年过,家总会年年归!

【二】

一缕相思在时间的匆匆流逝中让心在煎熬!

手捧一张窄窄的车票,在眼前晃上几下,爱不释手的在手里翻着,看了正面看背面,就像一辈子眷恋不够的那片乡景!难得,却是期望不止!

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行囊,归心似箭的涌上人流如海的车站,翘首期盼那趟通往家乡的列车。家的影子,年的味道在等待的时间里诱惑着我的思绪在一遍遍回忆儿时的过年!贴对联,放鞭炮,穿新衣,吃大肉!这样的想像对于物质丰富的现代孩童却是天天月月都能实现的,而对于年幼的我,一年却是盼了再盼,不会计算时间时,在一年里总是问上母亲无数次什么时候过年。如今,时间如梭,一年将尽,却又是碌碌无为,年龄倒是增长了一岁,皱纹也增了一道,回家的次数也在有生的年龄里减少了一次!

一路天气多变,途中下了雪,路在蜿蜒中进入我梦寐想念的家乡所属地区,树木稀少,枝丫光秃,沟壑纵横,一种凄凉此时可能会涌上别人的心头,更会涌上我的心尖,但片刻过后,喜悦替代了北方的孤寂凄凉,虽没有绿色,尽收眼底的悠远辽阔豁亮让人心胸瞬间豁达敞亮!

处在城里久了,看惯了水泥和人群构筑的风景,对眼前不算风景的风景却情有独钟!这样的辽阔壮美也只是祖国的西北独有!道路旁还会偶尔看到在风中摇曳着旧春联的年代久远的独特门楼!此时的思绪总是在城市和家乡之间转换,为了生存,不得不进入城市夹缝里谋生,家乡成了心里念念不忘的最美风景!哪怕再凄凉再尘土飞扬!

突然的刹车,让我的目光从远处转向车前方,有个背包的人挥手拦车。蜿蜒的公路,光光的枝丫,一个穿黄大衣的人斜着身子孤独站在路边挥手,多像求学时候我的影子,同路归家人,同路游子心!年的味道、家的影子在蜿蜒的公路上跟随着车轮疾驰而去!身后,便是那一缕青烟,只是少了往日随车飞扬的黄尘!记忆里的那一路飞尘让我怀念终生!

【三】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世事年年变迁,家乡年年都有新的变化,儿时的旧房子每年都会减少一些,新农村建设的步伐让大西北农村改变了旧容颜,色彩明亮的楼房成叠,这是时代的发展变迁,人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看着父辈们的笑脸,我很欣慰!

通村公路边建起了村民文化广场,一路上多处的墙画和文字让我心动,偶有的几种简单的健身设施让我惊讶,如此的文体气息慢慢的浸入了坡岭村庄之中,广场舞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城里人的专属!透过车窗回头望去,蜿蜒如龙的公路在土坡的枯草中黝黑如绸缎一样飘绕,心暗喜,再也不用两脚泥巴的走亲戚了!

过年走亲访友,各村惊喜各不同!那些年文化的元素充满了眼眸,喜悦祥和充满了叠楼小院!而那些消失的古村庄,那些刚刚远逝的人,让我心头的喜悦瞬时搅上了酸涩的滋味,无言可诉,可忆不可回的记忆只能在心底翻腾!

当再次背上行囊告别爹娘时,回头再望一眼身后的村庄,依旧是树木孤单,偶有几处无人居住遗弃的土屋在眼底让我怀念,曾经的那些土城墙早已不复存在,或许再过多年,曾经儿时“家乡”会永远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只能在旧时的照片上才能成为记忆的影子!“乡愁”在后辈的心里也会只是一个词汇而已!

几多乡愁几多恋!那是儿时唯一的记忆!

时代发展了,总会有取有舍,就像游子在城市和家之间徘徊一样!为了某种选择总会失去一些,选择了漂泊远方,就会苦了家里爹娘!

回头,含泪挥挥手,把爹娘的心意装入行囊,枕在他乡的梦里,让牵念的心不再孤独。

再见了,黄土坡!再见了,我的爹娘!

关于乡愁的散文3:乡愁里的精魂

文/朱志成

那些年,我常在傍晚时分踏上回家的路。老家的河塘沟渠青砖黛瓦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但是依然感到几分怅然。以往此时,村姑农夫们荷锄扛犁纷纷归舍,村里升腾着袅袅炊烟,一股到家的感觉和气氛扑面而来,正如陶渊明描绘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行路的疲劳顿去一半。自从农村用上了煤气,这样的景致已经很难寻觅了,倘若偶有一两家的烟囱里升起了炊烟,那将会勾起许多的回忆来。

儿时的冬天,隔壁五奶奶烧饭的时候常把我和她的孙子拉进灶间取暖,还唱儿歌给我们听:“烟筒高又高啊,奶奶蒸糕糕啊,蒸把哪个吃呀,给我乖宝宝啊……”家乡称烟囱叫烟筒,我从小没见过我奶奶,所以我就经常到隔壁五奶奶家去玩。五奶奶有时唱“蒸糕糕”有时唱“蒸包包”,其实那个年头糕糕包包一样也吃不到,至多只是从灶膛灰里扒出个炕山芋来,我和她的孙子便吃得满嘴漆黑,真正要吃糕糕和包包要等到过年呢!

那时,我眼睛只知道盯着炕得黑黄黑黄的山芋,根本不会顾及屋上的炊烟,直到离家当兵和参加工作以后,才对家乡的炊烟产生了浓浓的思恋之情。

春节前几天村里人家杀猪宰羊蒸馍蒸糕,炊烟几乎昼夜不停,烟筒里冒出来的是轻烟,既不重也不浓,淡淡地款款地,因为这些日子多数人家烧的是硬柴草,像小麦秸、豆秸、芝麻秸、山草之类,这类柴草烧起来爽手,火旺烟少,噼噼啪啪地响得很有气氛,要过年了嘛!平时农民们舍不得烧它们,总是尽量先把那些杂草塞进灶膛里。为了节省下硬草,勤劳的村民闲时会背个草篮扛个锄头出去劚草皮。年前最忙碌的要算生产队的豆腐坊,高高的烟筒里日夜不停地冒烟,家家户户排着队磨豆腐。豆浆一煮好,男人或女人们总是先舀上一锅拎回家去,甜津津地端上一碗送到老人和小孩子面前。

年一过,转眼就到了春二三月,那是个杏花桃花伴雨的季节,也是青黄不接的日子。草堆剩下没多高了,有的人家开始烧淋过雨受过潮的地脚草。这时,五奶奶和许多妇女一样勾着腰小心地伺候着灶膛里受了潮的柴草,柴草死气沉沉地燃烧着,雾样的烟带着潮气有气无力地爬上烟筒口,在四周徘徊着不肯散去,直呛得坐在灶间的人咒骂着:“鬼天,哪天才能好!”

“双抢”季节是农民们最辛苦最困顿的日子。当村子里第一缕炊烟蠕动着从烟筒里探出头来时,天空还是一弯清月几颗星星以及东边如烟的瓦蓝,然后听到鸡鸣、吆牛和各种响动,这时,村庄才从朦胧中完全醒来。晨炊的烟唤醒整个村子之后,它们开始在村子上空悠悠晃动着,时而聚拢时而分散,像是在絮絮叨叨地议论着庄稼人的劳累和艰辛。中午,许多人家是没空生火做饭的,他们一早就把午饭带下田去,有些是回来舀上几勺子稀饭直接灌下肚子又下田去。当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披着星星进村的时候,晚炊的烟才在暮霭中急急忙忙地升起。

深秋,稻子都登场了,那些日子村里村外到处都飘溢着新谷的清香。为了犒赏开夜工的社员们,有胆识的生产队长会安排一两个女劳力去加工些新米,到肉店割上二三十斤猪肉,再去队里的菜地里搞些蔬菜,做上一餐农民们盼望已久的新米饭,尽管新米饭还没到嘴,但人们从炊烟里已经感受到丰收的喜悦了。其实,开夜工分到的一大碗新米饭和半碗红烧肉,还是被端回家去,一大半下了孩子和老人们的肚子。

有一个秋天是忘不掉的。那年刚开学,学校组织师生挨家挨户去背烟筒,大一点的学生爬上灶头用绳子把烟筒箍好,我们年龄小的就在下面背,随着老师一二三的喊声,轰隆一下烟筒就倒了,于是孩子们灰头土脸向第二家进发。那年头,只能公社食堂集体开伙,不许家庭生火冒烟,如果哪家违规了是要被查处的。

据说,村头有一家曾经就是有灶也不烧的。五奶奶说,抗日战争时,村头那家是游击队的联络点,炊烟是信号,游击队员们只要看到那家烟筒里冒烟了就会马上转移,所以这家人家平时烧饭只用泥锅腔子。后来敌伪方面还派人去转过几趟,这家老奶奶回答说,家里就两人,烧大灶不是费柴吗,锅腔子能省草,难道你不是庄稼人?

炊烟,是世世代代庄稼人生活的写照,是故乡美景中抹不去的色彩,永驻在庄稼人记忆中。而今,古老的炊烟已经渐渐离去了,偶尔见到它们,便会贪婪地多看几眼。

关于乡愁的散文4:有一种乡愁

文/杨文斌

查了一些资料,问了一些人,还是没弄清楚这种植物叫什么。总之,我们那里叫它茶huo,到底是哪个huo?不知道,那么就权且用“藿”替代吧。

我也不知道茶藿是不是我们老家的特产,反正在别的地方,我从没见过它。记得,第一次在城里见到了与它酷似的植物,我以为那就是茶藿:黄黄的,嫩嫩的,也是开放在春天里……不由分说摘下几朵就往嘴里塞,咀嚼之后,渗透出来的不是期待已久的清甜,而是植物所特有的涩苦。别人笑我:“你怎么吃迎春花啊?”方才知道,这种养在花坛里的黄色花朵,名叫迎春,它不是我故乡的茶藿。

迎春和茶藿,长得实在太像了。但我已亲口尝过,它们有着南辕北辙的口感和味道,不过我仍坚信,它们一定是血缘最亲近的属类。就像猩猩之于人类,就那么一点点不同的基因,而产生了物类的天壤之别。上帝之手的一个小小的误操作,便使迎春和茶藿有了不同的命运:迎春开在城市的花坛里,那鲜艳的黄花,奏响了春天的号角;而茶藿,永远野生在我故乡的角落,自开自落,无人问津。

幸而,上帝是公平的,迎春独占东风第一枝,但只可赏,再没别的实际用途,茶藿,则不仅有与迎春一样的颜色花形,它还能食用。它是乡村少年的高级美食,它清幽的酥脆,它微微的淡甜,它朴素的清真,是我人生初期最美好的味觉记忆之一。茶藿,兼具充腹效用和精神享受,它比迎春更让我怦然心动。

有多少年,再没把大把大把的茶藿拍进口中咽下那销魂的汁液了?有多少年,再没见到状如槐花的花朵了?自从16岁考取县一中,离开铁石墩,并离得越来越远——我几乎都忘掉了还有这样一种植物的存在,如果不是今年清明回归故里,不会在时隔22年之后,再次见到茶藿,再次吃到茶藿……

那天,在本家东生哥的稻场外,在我的大爷爷坟前,我与茶藿不期而遇。在一蓬枯草和返青的蒿草里,茶藿枝条纵横,一朵朵黄花像风铃一样挂满枝头,队列整齐,迎风招展,等待着离人游子的检阅——“啊,茶藿!”目光触及,我立即喊出了它的名字,我激动地蹲下来,伸手抚摸这响亮的黄、流溢的黄、亲爱的黄,仿佛见到了久违的发小玩伴。我的激动,当然不止于凝视抚摸,我迅速采摘一朵,以最快的速度扔进嘴里,味蕾上,隐隐蔓延开来的,仍是那熟悉的滋味,那清甜,那朴素,那童年的滋味……

忽然邂逅茶藿,与小时候一样心胸激荡。不告诉同塆的那几个“好吃佬”,摘下来装满每个衣兜,实在装不下的,就往嘴里装,往肚里装。吃不了又兜不走的,等明天再来吃!吃得嘴巴发绿,吃得牙齿发黄,吃得腹胀肚圆!那是小时候,现在再不会那么吃了。2013年4月,我再次见到了茶藿,我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脾胃依旧,但心境不同。我已是中年人了,再不是那个光着屁股的放牛郎了。何况,我的故乡铁石墩,也再不是旧时模样了。

铁石墩已经萎缩了,几十户人家的村子,现在只有硕果仅存的两家,塆里也没什么人,老的逐渐凋零,复归泥土,少的外出打工,难得归乡。有几个孩子见有生人来,流着鼻涕,看着我摘着茶藿。他们已经不知道这东西能吃了。

茶藿还是那么金黄,茶藿还是那么甜香,我的故园已经没有了,在铁石墩,也再没有一寸土地属于我。从主人,变成过客,恍惚弹指一挥间。

关于乡愁的散文5:郎岱古镇,一个诠释乡愁的地方

文/翔子

拨开历史的尘烟,沿着牂牁古国的要冲驿道,洗礼周至春秋的熊熊战火,揽过秦时的明月汉时的关卡,将鲜艳的彩色宫帏挽在老夜郎的残墙上,回首唐宋元明的风云变幻,经卢鹿部、罗氏鬼国及达鲁花赤,抵达明清,已越千年。

郎山在西,岱山在东,因而得名。明清时设厅,民国初改县。文风教风盛行,7进士43举人成为历代古镇人的骄傲和标榜。世称“七君子”的先贤更是佳话。

16座古庙宇和保存完好的古城墙遗址上的草木年华,记载着源远流长的文明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带给我们无限的遐思。

走在灰瓦白墙的长街深巷,一路的商铺店号,以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我们深切感受一座老城那些远去的繁华和沧桑变迁。

最有“郎岱八景”,即东山朝霞、南岳飞仙、西陵晚渡、北驿文峰、云盘古树、月朗平桥、岩疆锁钥、陇箐连云。承载了古镇及古镇人的风霜梦想和那些过往的美好时光。

味道是古镇的一大特色。以酱香文化串起记忆的街巷,总有那么多的美食让你记住古镇,记住久违的乡愁。无论是春暖花开的早晨,夏日炎炎的午后,还是秋高气爽的黄昏,冬雪无声的静夜,旅途劳顿的你,哪家门前一坐,那些让你馋涎欲滴的节令美食准会让你大快朵颐,一路的疲累困乏转瞬烟消云散,家一样的感觉。

无论你是南来,还是北往,古镇永远是你灵魂栖息的家园。你走近古镇,就找到了家。

关于乡愁的散文6:炊烟袅袅是乡愁

文/冯敏生

当时光慢慢远走,人也渐渐变老。

行走在冬日的异乡,极目远眺黄昏的天空下,一柱炊烟袅袅升起时,往往是思家怀乡的时刻。

炊烟是母亲对儿子的召唤。

小时候,我和村里的伙伴们,常常去前河滩柳树林里采柳条,编柳帽,做柳梢;或者去河里摸鱼捉虾,在河边放牛,在田野里打猪草;或者在雪毛子纷飞的冬日里,和小伙伴坐着小石板儿玩“开小火车”的溜冰游戏。也有时,我玩得兴致勃勃,忘记了回家吃饭。

就在这时,我忽地望见小山村里,我家的青瓦屋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后来渐渐散尽了,我知道母亲已把饭做好了。

于是我会一溜烟地跑回家里。此时,母亲早已把饭菜摆放饭桌上,屋里香气缭绕。

有时回家晚了,母亲就会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直至她听到了我远远的应答声,或者在她的视野里,看见我从野外匆匆奔回来的身影。

炊烟飘浮着游子对故乡的眷恋。

对于漂泊的游子来说,炊烟是游子的根,是游子心中的故园。

无论都市生活是何等的繁华喧闹,无论豪宅名车是如此的富丽堂皇,无论你功成名就,无论你奔波于天南海北,无论千山万水相隔,当看见他乡屋顶上的一缕炊烟,就不由得想起故乡茅屋上那飘摇的袅袅炊烟,是那样的静美,是那样温暖。

于是,思念家乡的情怀,落叶归根的愿望,就一日日的迫切,就想在年老归故乡的那一日,坐在村后的高岗上,惬意地欣赏的家乡的炊烟,随着日出日落一起袅袅升起,那是何等地舒畅和美妙啊。

无风的时候,炊烟成为旷野里一幅壮美的画卷;有风的时候,融化为蓝天上一片婀娜多姿的云霞,于是就这样在故乡炊烟的陪伴下,直至慢慢老去……

关于乡愁的散文7:剃刀里的乡愁

文/张雄文

阳光像一双温软的手,缓缓拨开慵懒的乳雾,将一座城市重起的喧嚣与兴奋摊开在晨光的熹微里,似乎捧出了一幅墨痕簇新的《清明上河图》。我被图画里各种睡醒的声音催迫着,匆匆下楼,步出小区,赶往上班的地方。走过窄窄的文化桥时,又看到了桥边樟树下裹着一身金色晨曦,开始忙碌的剃头匠老刘。

他那套古拙行头也被阳光浸泡着,仿佛玻璃壶药酒里的积年老人参,赫然入目。一张深灰的杉木椅,椅面磨出了两处滑溜凹槽,椅底抽屉间自然会齐整地摆放着他吃饭的家伙什:推剪、剪刀、梳子、剃刀,等候轮流上阵;旁边还默然杵着一个瘦长的洗脸架,上部竖起的简框里,嵌着刚好装入一张脸的镜子;镜下是一方窄狭的小平台,放有一块舔过许多脑袋的泛白肥皂或香皂,手一摸,必定滑腻腻的;平台下方的及腰处,是哑然撑开的托框,托着一个掉了些漆的搪瓷洗脸盆。脸盆带了点伤痕,便像一些永不再来的伤感往事。

这套行头,我再熟悉不过了,如同熟悉老刘那张沧桑的脸或者桥边那株苍郁的老樟树。老刘是湖北监利人,六十出头,来株洲该有十四五年了。儿子出生那阵子,父亲从老家过来帮我带小孩。日子一久,他的脸渐渐像银发一样拉长了,嘀咕说哪儿都好,就是没处理发。街头寻常可见装饰阔气的美容美发店,他觉得格外别扭,说什么也不愿进去。直到那天出门买菜,回来时才焕发一新,头发剪了,喜色也跟进来跌落一屋,像他手里提着的那把过水的新鲜白菜。父亲说,以后好了,街边来了个刘师傅,剃头手艺没得说,还只要三块钱。之后,父亲不只去剪发,还时不时去找老刘拉家常,家事、儿女、物价、地方风俗、过去的光景……两人无话不聊,像一对多年契合的老友。父亲回老家后,常向我打听老刘的近况,如今,儿子都念高一了。

受父亲的影响,我也爱去找老刘理发。另一层有着浓郁乡愁味道的缘故是,我孩童时代的头,都是老刘这样的剃头匠剪的。他们或慈蔼或肃峻,挑着剃头担子走村串户,在我家晒谷坪的苦楝树下落定行头时,是我们弟兄几个与左邻右舍孩童们难得的节日。大家或围观,看手推剪吱嘎吱嘎作响,看抱在母亲手中的小弟哭哭啼啼,不肯就座剪发;或野猴般散在四周,追逐、嬉闹,将安谧的乡村激出大年里的欢愉。

老刘像我孩童时代走来的剃头匠,技艺端得不一般,令我常想起“虽是微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的老对联,会心地微笑。剃完头,他从容取出一柄剃刀,在木架上垂挂的钢刀布上嚯嚯刮出三两声,磨砺一番,剃刀便在街风里冷光闪闪,慨然奔赴额头与两颊的战场。剃刀吱吱有声,须发瞬间凋零于地或者被风吹向空中。他神情严肃,动作轻柔,像雕塑家精心修理一尊已成型的佛像。

关于乡愁的散文8:乡愁,儿时的年味

文/汉唐明

城市里的春节充满“年”的气息,这勾引起笔者对半个多世纪前在农村过年的回忆。这既是儿时美好的梦境,也是一段牵肠挂肚的乡愁。

年关前夕,随大人们到镇上赶年集是很好玩的。街面上除各色各样的店铺外,便道两侧摆满了小摊,应有尽有。最招惹人的,是卖各色烟花爆竹的摊子和车子,一个接一个,有的延伸到一二里之外。不仅打擂台似的比着叫卖,而且一面吆喝一面燃放,此起彼伏。

接近年根儿,各家的主妇除去打扫房屋、清整院落之外,主要是忙于做各种过节的食物。诸如炖肉,剁馅,炸丸子,煎豆腐,炒瓜子花生,蒸馒头、黏窝窝,做枣糕、菜团子等等,整日烟火不断,热气腾腾。孩子们则满屋子乱窜,有的在锅台边不走,不时地拣最稀罕的东西吃。待到正经吃饭时,早已七八成饱了。

除夕夜,最富神秘色彩。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石家庄一带农村普遍敬神,祈求来年五谷丰登,阖家安泰。每家都在正房的大门左侧,用苇席或秫秸搭起神棚,里面摆上木版印制的彩色佛像,并放上条案,摆上供品,点起陶制的以棉絮作灯芯植物油作燃料的精巧蜡碗儿,燃上香烛。屋内正墙的佛龛内,连同过厅、灶台等处,也都贴上关老爷、灶王、财神等,摆上供品,插上香。就连大门二门、牛棚马厩、鸡窝猪圈等处,也统统点上一炷香。时至子夜,烛火明灭,香烟缭绕,女人们虔诚地跪倒在各种佛像前,频频祷告膜拜,仿佛各路神仙飘然下界,已故亲人们也如约而至。

在小孩子富于幻想的视觉中,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充满了灵气,隐藏着神秘的面孔和眼睛。因而有时不敢单独呆在屋里,不敢跨出门槛。熬得疲惫的身子刚刚躺下,一个梦没做完,凌晨四五点又被震耳的鞭炮声惊醒。于是赶忙穿上新衣服,匆匆吃过饺子,跟随大人们到本家和邻居的长辈家拜年。凡见到比自己年长和辈分大的人,都要磕头下跪。半天下来,尽管膝盖和小腿有些酸痛,但看到所有人都这样,亦觉得有趣。

说起穿新衣,这里还要补充几句。在荒僻的乡村,由于经济条件所限,每年春节穿的衣服并不都是新的,有不少只是重新拆洗翻新一下。孩子们穿了一冬的棉衣,最容易脏破的是袖口和前襟,于是年夜前家庭主妇们,将脏得发亮发硬的袖口剪掉,用新棉新布重新补接缝合好,将脏破的衣襟、裙边也用新布包锁好。所用布料,有的与旧衣一致,绝大部分花色各异、千姿百态,一群孩子聚在一起,不仅相互间好奇,亦构成了一幅别致有趣的图画。

岁月流逝,往事如烟。如今进了大城市,生活境况远非过去所比。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年的兴致却越来越淡。唯有儿时的经历,在脑细胞中留下的印记颇深,时时浮现在眼前。

关于乡愁的散文9:种一缕乡愁

文/程毅飞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每到清明时节,记忆的闸门就会打开,小时候在乡下种瓜点豆的影像瞬间便在脑海里呈现,抹不掉,挥不去。

童年时代,生活在乡下,每年清明节前后,是农家点种的最佳时节,父亲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时机,在房前屋后的角落里、地畔前种上几株丝瓜,点上几棵南瓜、葫芦,栽上几棵茄子、辣椒,再壅上几垄小葱。每在这个时候,我就跟在父亲的屁股后面,学着大人的模样,趔趄着忙来忙去,心里充满了阳光般的快乐。经过一番点种整饰之后,原来不起眼的边边落落,顿时整洁美观起来,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意外和惊喜。

点种下的苗苗豆豆,在清明的一场春雨照应下顶破地皮,露出娇小的身躯,看起来是那样的弱不禁风。不久,嫩梢就一节一节地长开,长长的茎蔓沿土墙、屋檐慢慢爬开来,一层一层的绿叶撑起一葱葱绿色的波浪。不出几天,层层的叶子中间,就会开出淡黄的花,探出亮灿灿的小脸蛋,一朵,两朵,三朵……花儿笑着,招来三三两两的蜜蜂采花酿蜜,一个满怀希望的期盼便在春天里蔓延开来……

稍加时日,小南瓜、小丝瓜就会顶着嫩黄嫩黄的花朵,羞答答开在房前庭院,怯生生地窥视着这个清明陌生的世界。看着这些小南瓜、小丝瓜们翠绿翠绿的垂在屋檐下、篱笆旁,在清晨饱蘸露珠,在夕阳下散发着娇艳的嫩绿,我幼小的心中便充溢着一种恬淡和清新。

点瓜种菜虽是体力活,但却是我的最爱。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体力劳动逐渐成了锻炼身体,舒展筋骨的最好方式。自然,楼顶的露台就成了我伺弄瓜果菜蔬的理想场所,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松松土、除除草,看着自己亲手务弄出的生机和绿色,心中就会生发出兴奋的踏实感,犹如在开满鲜花的小径行走,突然碰上了久未谋面的朋友。

不觉,又到一年清明时,乡下的瓦舍还在,房前屋后的空地还在,只是,父亲已经走远,我再也不能跟在他的身后点瓜种菜了。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于睡梦中种下一缕乡愁,权作对父亲的思念。

关于乡愁的散文10:乡愁粼粼

文/祝宝玉

此时,淅沥的雨迷蒙了窗外的风物,视野不再张弛,变得凝涩,模糊不清。总觉得这雨下得无趣,但心思里终以为春雨应该是多情的,不至于乏味如此。蒙蒙渺渺,轻纱状起伏,刹那间,我似乎悟到了,这雨之所以下得无趣,是因为没有青瓦的迎迓,点滴间缺少一丝灵动,缺少那一缕淡淡的乡愁情怀。

曾在烟雨三月间入新安,沿着“富春山居”的指引,逶迤在富春江畔。雨,一直纠缠着我难得的闲暇,从徽州到西递,遇到无数鳞次栉比的青瓦雨夜,键出一个又一个清淡香甜的梦乡,把我此番江南之行,染上乡愁的不治之症。

乡愁是凉薄烟海里的粼粼之波,荡漾着时光的涟漪,那一点生命中的微痛总会在读到一句诗或念及一个人时重犯,于如麻细雨中折磨着一个远离故园的游子。这就像我在姑苏寒山寺听到的钟声,试想,在那一片高低错落的老房子里,钟声突然响起来了,群鸦惊飞而起,枫叶片片凋零,张继的吟咏就传了过来:月落、乌啼、夜半、暮钟,还有那个寒山寺,这里烘托的是一个宏大的乡愁场景,让我们对古典的故乡久久眺望,望断天涯望穿秋水。

乡愁大概是中华文化里磨不开的情节。回观千年历史,异地为官的宦游之人数不胜数,但我们能记得的只有那几个,韩愈、欧阳修、苏轼是的,白居易、温庭筠、郑板桥也是的。在他们的文字里都有关乎乡愁的隐述,也总能引起人们心灵的共鸣,不管在古代,还是在今朝,乡愁还是那份乡愁,如那江上之明月,未曾改变。把灵魂皈依在故乡的怀里,把三尺身躯与故土相融,浓浓的乡愁是落叶归根最明确的指向。

在西递村那座鱼鳞瓦覆盖的老房子里,应天齐的版画艺术再现了古村落的封闭和凋残,他把生命深处的痛一刀一刀刻在木板上。是夜,雨不期而至,打开了村落的大门,春风灌进,吹去落尘的几案,时光里的沧桑被涤净如初,散着荧荧的光亮,探照回归的途径。

“巴山夜雨”、“秋风斜雨”、“杏花小雨”,那些被雨浸淫的南国的瓦、北国的瓦,穿越了千年时空,跳跃进我的纸笺上,泅湿了青瓦上的音乐。

乡愁粼粼,我是一滴苦雨,迷失在河网密布的现代话语里,竖直了双耳,觅听来自远方的呼唤。

关于乡愁的散文11:中秋夜 被父亲垂钓的乡愁

文/朱金萍

今夜,月亮这么圆,这么亮。

父亲,您为什么不睡?拿着我送给您的钓杆,蹲在老屋门前那棵枫树下,将一块月饼做成铒食,垂钓整晚。

这无眠的午夜,老屋也睁着空洞的眼,斑驳的泥墙,与您的脸一起将岁月的褶痕隐藏在沟壑间。

夜与风交叉,编织了一张无色的网,老屋从不流泪,您也是。

您只是在我购了南下火车票的那个月亮圆了又缺的夜晚,坐在枫树下的阴影里,与一袋旱烟相拥了一整晚,你唇畔一闪一闪的红光像黑暗中的蜡烛,只是泪已干。枫树上的落叶,以正好接住你咳嗽声的速度轻轻坠落。

不会惊醒墙内的我吗?其实那个时候,我正想着用意念穿墙而过,以你不能察觉的姿势接住每片落叶。

拂晓时,还是你为我递过行囊,而我,将一粒种子种在了枫树下。

行囊很重。疲惫的我距离种子越来越远。种子发芽、生长。长成一棵巨大的枫树,高到我不能触摸到的天边,高到落叶飘落时也无法托起你的咳嗽声,声音那么重,震得远在南方的我的心也隐痛隐痛。

今夜,月亮这么圆,这么亮。

父亲,您的钓杆垂在月色下,枫树抬头仰望,看一泓念想的洪流,如何在如水的月色下汇流成河。而我,在它的指引下,化为一尾鱼,悄然游到您的钓杆下。

父亲,您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拉,就把衔在铒上的我,轻易钓上了岸。

月亮,这样圆,这样亮!

关于乡愁的散文12:乡愁是一棵不长年轮的树

文/曹春雷

有次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接通后,对方声音也很陌生,他急切地解释,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我叫某某某,小时我俩曾在一起爬过树呢。我从记忆里搜索了半天,终于知道他是谁了。确实,他和我是一个村的,自小在一起玩过,不过小学毕业后,他全家都移居外地了。这次他打电话来,说他父亲想老家想得厉害,却因为身体原因回不去,打听到了我的号码,想让我用家乡土话跟他父亲说说话。我欣然同意。于是,我和他父亲在电话里聊了很长时间,说了一些村子里的人和事。我们都谈兴甚浓。我抚慰了他的乡愁,他也抚慰了我的乡愁。

老家的一位邻居,早年移居海外,前不久回家时,取走了自家老屋的一片瓦——老屋早已年久失修,面临坍塌,这片瓦于是漂洋过海,到了国外,摆在了他的书桌上,从此与他朝夕相伴。对他来说,这片瓦就是故乡,解了他的乡愁之苦。

一位朋友和我聊天时,说,乡愁是不是一坛陈酿的酒呢,时间越长,酒香就越浓。他说他刚离开村庄,在这个城市有了一席之地时,心里是雀跃的,庆幸自己终于离开了穷乡僻壤,摆脱了繁重的劳动,来到了繁华之地,那时候哪里会有什么乡愁呢?在城市生活了这么些年后,才开始怀念故乡的那些时光,如今重读余光中的《乡愁》,才有了真正深切的认识。

我对他说,人生是一棵树,一辈子都在往高处使劲,但无论你生命的枝叶怎样旁枝斜逸,蔓延到怎样遥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你会回望你的来处,这时你就会发现,你灵魂的根始终扎在远处,从未离开过。于是,你便开始了对那片土地的怀念。

对一个怀念故乡的人来说,故乡始终是一个私人银行,你无需支付利息,就可以随意支取那些久远的记忆。它储存着你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声啼哭,保留着你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第一对脚印,它见证你成长的所有历程,感受过你曾经的忧伤与欢乐。那些旧时光并没走远,都在这里。甚至那个年少的自己,也在这里。

打开这个时光银行的钥匙,是故乡里每一个熟悉的人,一座老屋,甚至是一棵树,一条道路,一口老井,一方池塘。用这些钥匙,能开启所有未曾湮灭的记忆。它们不仅是一把把钥匙,还是一面面镜子,能让我们看见站在时光深处的那个青葱的自己。一个人的乡愁,归根结底,其实是想穿越时光,拥抱那个曾经年少的自己。

乡愁,是一棵不长年轮的树,始终矗立在我们生命的原野上。在这棵树下,我们是村庄里那个年少的孩子,永不老去。

关于乡愁的散文13:草木知乡愁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在散步的途中,经常拍一些路边的野花草图片,让其他人看。往往,他们会说:“这个我很熟悉呀,经常看到的,可惜叫不出它的名字。”往往,我也叫不出这些花草的名字。就好像一个熟稔的人,忽然间想不起名字了,有些尴尬,有无来由的悲伤,更有不知所措的失落与茫然、挫败与痛感。

其实,我们对它们是熟视无睹的,也是没有记忆的。“近10年间,我国失去了90万个村落。”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在全国两会分组会议上的发言,让人触目惊心。有多少人会记得那如野花草般的村落呢?这些“没有村史”的村落,在“千村一面,村庄在崩溃,大批人往城里走”的现实情况下,不只是“越来越让人心疼”的问题,而是“这么破坏和毁灭自己的文化,这是一个特别可悲的事情”。

冯骥才提出“让人们记得住乡愁”,我们不得不问一句:我们的乡愁在哪里?

“有游子的地方,就有乡愁。特别是在中国,乡愁,似乎是自古至今一颗浓得化不开的味素,细品时,似乎是苦的,但又和着甜,融着涩,有些酸,百味杂陈……”这是百集大型纪录片《记住乡愁》的片段。

为此,我曾经苦苦思索过,试图寻找一种阐释乡愁的途径。有一天,忽然看到一句话:草木是内心深处的乡愁。于是,豁然开朗,思路大开。是呀,“在乡愁的文化里,眼前的草木、舌尖的酸甜、耳畔的乡音都可以淋湿那颗漂泊的心”。

《诗经》云: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春风浩荡,草木青青。大地上一年一度的草木盛会,谁都不肯错过。它们“密无间。浓稠,直抒胸臆,此起彼伏,兄弟姐妹般前赴后继,呼应着团结”。然而,对于我们来说,这浩瀚如星海的草木,绝大多数是叫不出名字的,虽然它们并不在乎这个。

“植物是我们真正的亲人。”这些草木,是最民间的。它们虽然不在乎,但一直接触地气的先民们,却喜欢亲近它们。在《诗经》里,卷耳、葑、菲、荠、葵、莪蒿、女萝、薇,是先民们亲切的呼唤;在《本草纲目》里,植物竟然分为草部、谷部、菜部、果部、木部5部,仅草部又分为山草、芳草、醒草、毒草、水草、蔓草、石草、苔草、杂草9类;在《救荒本草》里,有草类245种、木类80种、米谷类20种、果类23种、菜类46种……甚至在《兰考旧志汇编》里,也能发现古人细致而形象地描述。如今的我们,有多少人认识灯笼草、地梢瓜、鹅儿肠、米瓦罐、水萝卜棵、拉拉秧、面条棵、牛筋草、看麦娘、迷迷蒿……你在或不在,它就在那里;你爱或不爱,它就在那里。不是它们远离了我们,而是我们的心疏远了它们。

美国人迈克尔·波伦在《植物的欲望》中说:花的背后,有一个我们人类价值的历史,花的形状和颜色以及香气,它的那些基因,都承载着人们在时间长河中观念和欲望的反映。草木有心,它们或许比我们有着更为高明的生存智慧。

认识它们,记住它们的名字,或许能带给我们一种重新观察生活的眼光。

关于乡愁的散文14:乡村·乡愁

文/尚纯江

不知道为什么,踌躇于县城的霓虹灯下,漫步于涡河公园,甚至在梦境里,脑海里却常常闪现出家乡的镜头。也许生于乡村,这个生命就属于了乡村,便与乡村有了难以割舍的情缘。乡村,记忆,乡愁,如影随形,时刻萦绕在心头。

是啊,五十年了,那个位于太平沟的小乡村,如缕缕炊烟,时刻飘扬在记忆的深处,须臾不离。曾记得,鳞次栉比的农家小院,扁豆角爬满了院墙一角,紫色的扁豆花在晨曦的沐浴中显得随意和安详。曾记得,一缕缕炊烟在朝阳里冉冉升起,平平淡淡的家常饭在鸡鸣狗叫中香气四溢。乡村的一切苦辣酸甜都在那袅袅炊烟中飘散开去,变得云淡风轻,让庄户人的日子在炊烟里中酿苦为酒,润涩为甘。

春天,大片大片的麦田绿浪起伏,金灿灿的油菜花开遍了原野。乡村到处桃红柳绿,梨花缤纷;爱凑热闹的喇叭花不约而同地爬到乡村的篱笆墙上,绘制了乡村独有的风光。时而传来的鸡鸣狗吠,让小小乡村生机盎然,韵味无穷。

五月的乡村,小麦渐渐由青变黄,田野到处弥漫着小麦的清香,举目望去,田野金浪滚滚。庄户人擦一把汗,手里捻着几支麦穗儿,望着起伏的麦浪乐呵呵的,眉间的笑纹把一首乡村小调演绎得淋漓尽致。

春华秋实。晶莹的夜露还在树叶上逗留朝阳的霞光,蝉还在树的枝头鸣唱着夏天的故事,满眼的村庄已经金黄一片,沉甸甸的果实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收获的季节成为庄户人最幸福的时刻。大豆,玉米,苹果,梨子,柿子,早已在农家的场院里演绎成欢歌笑语。

乡村的记忆绵延亘长,如同乡村的大戏台,一声声高亢的豫剧,或者是河南梆子,唱出一代又一代人的心愿,也把庄户人的日子吼得满满当当,熨熨帖帖。

离乡久了,总多了对乡村的思念。每次忆起,总是五味俱全,浮想联翩。时光在匆匆流淌,日子也变得悠远。每次回家,看到老一辈渐渐远去,年轻人一个个外出打工,空落落的村庄日渐憔悴,让人无端的升起一丝丝不安。

有时我也在想,随着社会的发展,乡村有一天也许会淡出我们的视线,它的历史将被教科书中收藏。家乡的那份记忆也许会像一张陈年照片一样发黄褪色,乡村的那份乡愁也许会变成无声的叹息。但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乡村,记忆,乡愁,会像一首绵延不绝的诗句回响在人们的心底。

是的,乡村的记忆是酸涩的,但它却蕴含着一种不屈的精神。而乡愁,不仅是一首充满惆怅的歌谣,它是一代代的延续,把昨天、今天、未来凝练成历史的长河,让古老的乡村在岁月的更替中捏塑重生,愿乡村的今天和明天一样美好。

关于乡愁的散文15:一夜雪花埋归路,乡愁与谁诉

文/中天香月

归心早有,只待雪落。穿越千山,梦见雪花如脂粉般涂抹在家门。

——记在归途

静静的坐在窗前,看夜幕悄悄地降临。远处,山影渐渐地灰暗,视线模糊;近处,河水悠悠流淌,岸边的芦苇枯黄的倦缩着身子,任由寒风吹着苇叶不断的呻吟。灰暗的冷空气将我的心情沉重了许多,河滩刺骨的寒风顺着窗缝溜了进来,纤纤的玉手捧着香茗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瞬间,那些被茶叶发酵的词句带着灼热的温度流淌在胸中,沿着筋络盘旋体内,炙烤着我的灵魂。此刻,我多么疲惫啊。跋涉的归途,象栈道般凹凸不平,错乱的星光象鹅卵石一样暗淡无色。

天气预报,今夜降雪。此刻,我只想静静的等待,等一场大雪,呼啸而至,将我洗礼。希望能在洁白的雪花中慢慢释放出一身的疲惫。人间多少思乡情,不到今宵写不成。踏上归路,我思念着归隐在阿妈的怀抱中进入梦乡。

窗外的夜幕平静地掩盖着大地,淡定执着。只有车轮以不变的节奏,寂寞地弹奏着空泛的虚荣。稍显繁华一点的地方,是远处城市一闪一眨的灯光。幽怨的我,胸中老是响起古筝里弹奏的诗经宋词。醉卧江南的石桥不久将会展现我的眼前,还有什么放不下呢?还需要挣扎着呼吸吗?等吧,等吧,静静的等吧,等回到江南,醉卧雪中,什么可以了却了。唉,这比去年晚了一月之久的雪花啊,希望今晚能降临我的面前,飘落我的心上!来吧,洁白雪花,来吧,上苍的精灵!

在大地和天空的无言相视中,今夜里,雪花会为它们降临,白雪会掩盖一切。在晶莹纯洁的白雪中,我将越过三千里路云和月,用雪花做成的翅膀,带着乡愁的幽怨,飞临蒹葭苍苍的两岸,结束这一千零一夜的旅行,倒在故乡温馨的怀抱中,如婴儿般酣睡。

想起那个星星离我们很近很近的日子,值得永远怀念。那时候,希望的种子在田间萌发,理想的禾苗在季节的雨露中催生了向上的腰姿,泥土的芳香带着大地的恩惠滋养了发达的根系,辛勤的汗水浇灌了温馨的梦想。从此,理想的小舟鼓张起精神的风帆,追寻,奋进,拼搏,用汗水把小舟划进了希望的航道:一路春暖花开,结伴而行;一路欢歌笑语,面对人生。当摇晃的炊烟穿过古稀的格子窗之时,当呱呱坠地的破晓之啼唱出了明媚春光之时,那时,呵呵,那时,温暖架构了梦想,平淡淹没了华丽,感觉喝口水也是那么香甜,吃啥都飘着酒香。相对而坐,席地而眠。就这样守着大地,就这样守着天空,把麦子与红薯,把高粱与稻谷,与心跳相连,与欢乐共享。

抒情的小调写过很多,寂寞的叹息惹出过风波,等雪花落进我的掌心,化出的是滴甘露?还是一颗酸楚的泪?问苍天,该把痛苦,埋葬还是挖掘?问大地,该把理想,浸毒酒还是泡孟婆汤?大地和天空总是在无言相视中守候,只好把心事都托付给雪花。等吧,等吧,静静的等候雪花的飘落,谁让人生总在凋零中守候。我想,只有爱,只有爱才能战胜心魔!

从破碎的异乡,回到梦中的家园,压弯马背的行囊是无尽的思念。思念那洁白的大雪修饰了断桥的美丽;思念那三潭印月的流水洗吟过千里马的鬃羽;思念那曲院风荷的莲香催生过美丽的童话;思念那雨巷中飘来的丁香和那格子窗旁透着玉光的青瓷;还有,还有,还有校门口长着的那棵沧桑的柳树……等吧,等吧,等一场风雪的降临,那时,相信泪腺的溪流会结冰,过往的悲伤不会再涌,只把那刺绣般的山庄重新展现在我的眼前。落吧,下吧,我静静的等待这一场知心的大雪。

欢笑声中,期盼的雪花悄悄的降临了。它灵犀般的轻盈飘荡,蹁跹的身姿充满灵感般起舞飞扬,大地以坦荡的胸怀接纳了它。车厢里暖气溶溶,陌生的面孔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车窗外,雪花洒落在被阳光耕耘过的大地上,洁白厚重。归雁的翅膀泛着七彩的光影跃过车窗,呵呵,原来,雪花也是有七彩之色啊……

这是一场圣洁的大雪!没有什么最初与最后,也不追究什么前世与今生。雪花将掩埋一切欲望的逻辑,雪花将冷冻一切参水的真理,雪花将破解一切诡异的魔咒。雪花让思想中的色彩更加将纯洁,雪花让灵魂中的自我更加成熟。我的灵感啊,从雪花中飘来,悄悄降临在心中的家园;我的魂魄啊,在一场雪的呼啸声中浸透了故乡的美梦……

车轮在匀速的运转,雪花在蹁跹的飘落。一夜雪花埋归路,乡愁与谁诉?窗外的树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花,自然界的一切都在白雪的覆盖中得到新生。不久后,断桥的栏杆旁会有新的神话出现:西湖将目睹一位游子穿越时光归来,带着固执与轻松推开了久违的家门。

呵呵,只是,别忘了,进门给阿妈一个浅淡的微笑,那才是最好的止痛药……

关于乡愁的散文16:年到解乡愁

文/王国梁

哪个远在异乡的人没有体会过“断肠人在天涯”的孤单和落寞?乡愁是一种伤,总让心痒痒的,疼疼的。

多少个身在异乡的夜晚,我们梦回故乡,驰骋在故乡的原野,徜徉在熟悉的老街,流连在弥漫着花香的春山……可是,午夜梦醒,却摸到了脸上湿湿的泪。

思乡病又犯了,起身拉开窗帘,一窗皎洁的月色陡然照进来。故乡的月色也是如此吗?掰着手指算算,快过年了,过年就可以回家了!心一下子有了依靠,不痒了,不疼了,升腾起一种期盼,暖暖的期盼,像故乡的炉火一样暖。想着过年时一家人守岁,围炉夜话,多么温馨!年近了,家近了,乡愁会一缕一缕散去的,直到我们扑入年的怀抱,让心上开出温馨的花。

我们在异乡打拼,远离父母亲人,如同单枪匹马作战一样,人生的酸甜苦辣都会比别人多尝一份。“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每当我们遭遇挫折困难,丧失信心的时候,给父母打个电话,他们会说:“过年就回来吧!明年咱不出去了,就在家守着我们!”尽管他们知道,好强的你不会向生活妥协,但一句“过年就回来吧”,让你的心一下就踏实了。年,是亲情的落脚点;家,是收留你所有忧欢的驿站。不管你在外面是春风得意,还是失意落魄,家都会敞开怀抱欢迎你。父母以年的名义把我们拉回家,让我们疲惫的心灵歇歇脚,让我们在暖暖的亲情中修复一年中经历的那些伤痕。年真的是一味药,可以抚慰孤单的心灵。

年是一味药,可以解乡愁,可以治疗我们因思乡而受伤的心。多少次,我们醉倒在乡愁里,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身在何处,直把他乡作故乡,醒来后,是深深的失落。就要过年了,回家吧!过年是回家最充足的理由,任何人也不能阻止我们过年回家的脚步。我们在外面努力工作,升职了,加薪了,首先想到的是,过年回去时给父亲买瓶好酒,给母亲买一身保暖内衣。还有,弟弟早就想要一台笔记本电脑,今年过年买给他;别忘了,还有妹妹的化妆品。一样都不能少!想象着过年的时候,你满载而归,一家人守在门口迎接你,多幸福!

年是一味药,能够带给我们力量和勇气。想到过年回家,我们总会精神百倍,满怀信心地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过年回家,我们要给父母和亲人最好的礼物,给他们更多的幸福,让他们安心。终于要过年了,过年要回家了!年是一味药,味道甘甜,温良醇厚,润口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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