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的散文

请欣赏传奇的散文(精选7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传奇的散文1:老郭传奇

文/田洪波

老郭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他的胆小常被朋友们诟病。

没事的时候,大家相约去看电影,等到落座老郭才知看的是一部恐怖片。他几次站起身,都被不明就里的朋友给按下了,后来他白了脸,尽管黑暗中大家看不见,但他明显犯神经大条了。他尴尬地退出影院,事后百般拷问才知,他根本不敢看恐怖片。

老郭的胆小自此名声大噪。和朋友走夜路,有人心血来潮,故意惊叫一声,然后冷不防把老郭推向一边,老郭也随着失声尖叫,惹得恶作剧的朋友笑弯了腰。老郭气极,连连自语,没有你们这么作弄人的。

有次老郭喝醉了酒,和我们讲起他胆小的原因。

老郭的姥姥是个故事能手,从小就给他讲鬼故事。每次听过,他都会紧紧搂着姥姥不撒手,缠着和姥姥睡。夜晚从不敢一个人出门。不知何时起,这胆小的毛病就养成了。

因此,一直没谈成女朋友。曾经有个女朋友待他不错,也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女朋友过生日,邀他去公园坐过山车。老郭抻脖眼望高高的过山车,耳朵里满是男女的尖叫,早吓白了一张方脸。被搅了兴致的女友问明原因,芳颜大怒,就此分道扬镳。

心灰意冷一段时间,老郭又迎来第二场恋爱。两人不在一个城市,但相距不算远,坐飞机个把小时就到了。而且女方长得漂亮,老郭不在乎为感情破费。一次老郭买好了机票准备去看女友,从广播中无意听到有台风的消息,犹豫纠结半天,胆颤心惊地把票退了。

单身的老郭从此似乎没了牵挂,开始潇洒地玩起了自家车。他曾有意无意地争辩对我们说:“其实,男人胆小,婚后往往很听老婆的话,是标准的好老公……”

那一刻,他的神情是认真的。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老郭的车我们都坐过,大家在一起还好,他一个人的时候,会把音响开得很大,走在街上,连行人都听得到。我们取笑说他是在给自己壮胆。老郭矢口否认。

老郭让我们刮目相看,是在一年冬天。我们两男三女结伴去东北看雪,坐绿皮火车。车上治安很差,经常有旅客和来路不明的人发生磨擦,来回走动的乘务员却见怪不怪。这节骨眼上,老郭把一个伸向女孩子的手看在眼里,他“呼”地一下站起身,把我们吓坏了,急忙拉他坐下。

老郭脸上的青筋直暴,他义无反顾地拨开我们的手,大喝一声,上前扭住了那个小偷。我们全都看呆了,想来这绝不是平时的老郭,他怎么突然这么血性呢?

小偷拿出随身带的刀子。小偷的两个同伴也一拥而上。老郭面无惧色,大声呼叫抓小偷。作为朋友,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互相交流一下眼神,也跟着冲上去了。我们几个人混战在一起。老郭英雄本色惊现,几个回合就降服了那个小偷。防不胜防的是,老郭受了伤。

带老郭在医院包好伤口,我们说:“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胆量,你平时不是总怕草屑掉下来砸脑袋吗?”老郭居然羞涩地笑了,脸通红。

从东北回来不久,老郭就和我们宣布,他又恋爱了。对方就是我们同行中的一个女孩,我们为他高兴得要死。我们对女孩说:“你可是找了个大英雄!”女孩叹了口气:“那次他是真征服了我。可你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我们一起喝咖啡时,从旁边座位上爬过来一只蟑螂,我们这位大英雄吓得一下子躲到我身后去了……”

我们抚掌大笑,笑出了眼泪。

传奇的散文2:黄海边的两个传奇

文/宁新路

知青与麋鹿,在江苏大丰县是传奇。上海知青的精神与文化,早已渗在大丰的大地上;麋鹿的神奇故事,也早已名扬四海。

40多年前的一天,8万多上海知青,背着简单的行李,在锣鼓喧天的海边码头上船,到了大丰县,即刻在一片荒凉的盐碱滩上,盖起简易房子,挂起农场牌子,开始了开垦荒田的创业生活。黄海边的滩涂,曾经连鸟儿也不愿栖息,因为它地咸、水咸、风咸。在这碱咸透了的白茫茫的地方,知青们要创造神话。但在这无垠的碱咸海边,生活的咸和苦,是他们不曾想到的。

8万多上海知青,每人都有的经历和刻骨铭心的感受。一位叫陈玉兰的老人,是那时的女知青,她说她在这里尝到了由咸到苦的滋味,也享受到了由咸苦到甘甜的喜悦。那时她与年轻的姑娘小伙们,在盐碱滩上搭起了茅屋,也是寝室。每屋要挤25个知青,那真是肩挨肩睡觉,肩并肩开垦,面对面和背靠背生活。最难的还不是这些,是缺洗涮的水,每人每天凭票在队里的“老虎灶”打一暖瓶开水。那一瓶水真是金贵啊,洗脸、洗脚、喝茶、漱口全靠它。至于洗澡,那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待,十天半个月才能洗上一次。如若“老虎灶”坏了,几天没热水,只能喝冷水、洗冷水脸。陈玉兰说,这些苦也不算什么,最苦的是开垦的劳累与艰辛,手上血泡破了又起,脚上的血泡变成老茧……

陈玉兰与当年8万多上海知青,硬是在这死寂的盐碱滩上,在这咸风咸雨咸土的海边,用热血滋润沃土,把汗水化作甘霖,开垦了数十万亩良田,浇灌出了数十万亩庄稼。荒原变成了粮仓,盐碱滩变成了大上海的菜园子,变成了瓜果飘香的“上海飞地”。“飞地”不仅呈现丰厚果实,还出了一批杰出人物,也留下了独特的知青精神文化。这精神和文化,与田野七彩果实一道,成为美丽海边的彩虹。

今天大丰县丰收在望的田野,是当年知青的杰作,它已成优质农作物的现代农业园。四季的新鲜蔬菜从这块“飞地”源源不断运到上海,大多数上海人知道大丰县的“飞地”,也记着那块地上上海知青的血与汗水。

与上海知青同时到大丰盐碱滩上落户的是一批麋鹿。麋鹿也同样抗咸苦、抗风沙、抗劳苦。它们由少到多,逐渐繁衍成世界最大的麋鹿群。大丰人把麋鹿和知青,看作是大丰盐碱滩上的奇迹和骄傲。麋鹿温情而优雅,被古人称为“神兽”和“吉祥之物”。它是中国独有的珍禽异兽。三千年前有上亿头,而到清朝初年,仅剩二三百头。大丰虽是麋鹿的故乡,而大丰早已无了麋鹿的踪影,看到的只是麋鹿化石。仅存的几十头,那是在京城供皇上太后赏玩的皇家花园里,后来它随清朝的灭亡而迅速消失,只幸存18头。这是世界上仅存的麋鹿了,却偏偏落在了火烧圆明园的“八国联军”侵略者手里。在即将成为强盗腹中食时,心怀善良的英国公爵贝福特,从强盗手里重金购买了这世上仅有的麋鹿,精心饲养在他的庄园里,幸运得以繁殖。

在麋鹿流离故乡85年后,当年的18头麋鹿,在贝福特公爵和他子孙的呵护下,已生儿育女39头。麋鹿的后代虽已不知家乡何处,而它家乡的人却时时想着麋鹿。它强大而繁荣的国家,通过外交友好方式,从伦敦把它们接了回来,让它们回了大丰老家。麋鹿在故乡的土地上,接通了血脉的根,也得到了大丰人的呵护。故乡是乐土,几十年过去,39头麋鹿在这温润的湿地上繁衍后代两千多头。这是中国的骄傲,也是大丰的骄傲。麋鹿的命运是悲苦的,大丰麋鹿悲苦而曲折的故事里,折射着中华民族的艰辛与崛起。

大丰已成麋鹿王国,这个王国里每年演绎着美的故事。大丰人从上海知青精神和麋鹿美的故事中感受一种光芒,并折射进了大丰文化的精神天空,在大丰升腾起了创造奇迹的精神与力量。

传奇的散文3:古槐的传奇色彩

文/澌涵毓

人生者,百代之过客也。假如,生命的演化是一个根系,那么追溯源头,已不是单纯的寻找,而是一种美丽的情结。走进洪洞,成千上万的游客离乡,寻梦,我们不得不深思,那些美丽的传说是古槐的“根”,还是因为古槐有根,才有了传奇色彩的故事?

7月15日,一路颠簸,加上夏日的高温,对此次的出外散心颇有些后悔。到达洪洞以后,已经约摸11点半,在附近的老家饭店稍作停歇,满屋子的人像蒸在热锅里,没有一点食欲。匆匆进食后,路过传说中的解手间,远远便看到了如其他景点一样的人山人海。慵懒地走在烈日下,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只想寻个风口,痛痛快快地感受一下凉爽的气息。顺着人流,不觉来到洪洞大槐树根雕大门前。不知什么绊住了我的脚步,目光漫过人流,一桩槐根仿佛幻化为枝叶繁茂的树荫,驱除了因夏日的炎热、舟车劳顿带来的烦躁,周围熙熙攘攘的嘈杂似乎听见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象征性的老树枯根,多少人在仰望的一刹那静默,多少人驻足的瞬间沉思,多少人瞥一眼无声感嗟。

涌动的人流不允许你驻足许久。寂寞穿梭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里,生硬的线条多了些许冷漠。本不是一个刻意寻根之人,只是随团寻找释放心情的出口。不经意的相遇,正对大门那个醒目的“根”字却若浮萍在心中停泊。一个字却让我多了些许柔软!

小时候的记忆已渐渐模糊,常听老人们提及在我家门前土坡上的那片槐林。虬枝盘绕,若绿色的屏障,一幅窗色含春的美丽风景。夏日里,清爽的绿荫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王国,村里老少坐在石凳上,有的说着闲话,有的靠着槐树打瞌睡,有的用荆条编制箩筐,有的围在一块下象棋……我们这些孩子们绕着人、树若小鸟穿来穿去。没有人知道这片槐树林的由来,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说,也成为老人们故事的源泉,而我们这些小孩子总喜欢围着老人身边静静地听各种离奇的故事。有人说先有了树,才有了村,饥荒的年头,人们逃荒至此,成片的槐花若散落的雨点从树上落下,也就是老人们所说的“槐花雨”,穷苦的人们若久旱逢甘霖,想来槐树有灵性,便扎根至此。也有人说,是先有了村,才有了这些槐树。其实比起这些美丽的故事,真相已经不再重要,

喜欢听老人们饶有兴趣地讲生产队时候的情景,那个对我们这些80后来说像雾一样的年代,那时候,人民公社大食堂就设在这片槐树林附近,这片树荫自然成为人们“聚餐”的好地方,也成为全村“新闻”的发布地,谁家发生了什么鸡皮蒜毛的小事,准会第一时间在这里散发,光彩的,不光彩的,成为大伙消遣的题材。饭后,所有“社员”围着古槐而坐,有队长、副队长、会计、出纳、记工员等,或依照季节制定作息时间,或公布每个“社员”的工分情况,或按人头分发多余的玉米、芋头等农副产品,或学习毛泽东语录,或对一些不良分子训话,男人们有的抽着旱烟若有所思,有的耷拉着头一言不发,有的不知什么时候打起了呼噜,女人们手里做着针线,有的纳鞋垫,有的搓麻绳,有的缝补丁……叽叽喳喳的女高音淹没了枝头的麻雀。自然这里也成为幽会的场所,火辣的目光,羞红的脸,简单的爱情在无声中演绎。

与其说是老人们在讲故事,不如说他们正在与古槐对话,与自己对话。那干涩的瞳孔突然飘过水雾,该是想起什么,或看到什么了吧。我猜测应该是若槐花一样的姑娘吧!那目光躲闪的姑娘如今已经成为老伴的她,或者成为永远无法捕捉的影。关于槐的故事刻在深深的皱纹里,那些时日在老人们散乱迷离的目光中走近又走远。

绕过根字影壁,游离的思绪穿过长长的绿荫小道,不觉已到了古大槐树处。古槐已经干枯,但从造型上依然可以看到当年的虬爪拿空,似巨龙凌空的雄姿。是啊,它原本是一棵普通的树,但是当生命构筑成岁月的根系,当一代又一代的故事在枝杈间漫流,当人们在无常的生命里寻求一种有常的情绪,简单的平凡就延续成为了一种永恒,一种奇迹,一种传奇色彩。

传奇的散文4:十月,爱的传奇

文/高穹

一个人独自走在这午后的操场上,思绪在秋风里飘零如花瓣,惨淡而执着地飘转,停停落落,似乎永远在寻找生命的下一个落点,寻觅着能安放灵魂的一个憩角。

在这样一个焜黄华叶衰的季节的午后,残存梢间的树叶写满了悲秋的凄凉。无论自己走到哪里,身后那轮已近黄昏的秋阳都会将自己的影子真实地拷贝在操场干爽的沙地上。如舞台上的追光灯隐匿了周遭的物景,凸显了那个身单影只的自己与影相随的独我和洒脱,却无限延展了那曾经一览无余的操场的界面。

很想这样走下去,有阳光,有秋叶,有影子,有心绪相伴足够了。尽管阳光已近落日余晖,秋叶已近枯萎萧瑟,但影子依然,心绪依旧。就如山可以荒,地可以老,但它们巍然辽阔的写实坚不可摧,永不改变。

远远的一个花蝴蝶般的女孩向我跑来,她小心翼翼地迈下台阶,穿过篮球架,舞动着小手跑近我。原来我一直还活在自己以外的世界里,我岂能拒绝需要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心里的我为什么要相信十月的荒凉,执意要将自己的情感封冻在这样的季节里,却无奈而哀艳地看着外面的我给予和享受爱与被爱的明朗、活脱和真实。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我的心绪没有离开这个我爱的世界。尽管飘落不定,尽管小我与大我的纠结,我不再将目光锁定在自己的影子里,张开双臂抱住了投入我怀中的孩子。顷刻,身后的阳光好温暖,秋叶好温柔,日子好甜美,生活好温馨。

也是同样的情境,一个与我女儿同名的,叫睿的七岁女孩在那个午后走进我的梦里。她那双长得像极了她爸爸的充满睿智的眼睛里,蓄满了渴望母爱的光芒。她就那样看着我,或远或近的,等待着我回以爱的抚慰。我义不容辞地走了过去,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那一刻,我好想做她的妈妈,倾注自己所有的母爱,抱紧她……

十月,是个将走向山荒地老的月份,但她也是瓜熟果落的季节。九月的果实,十月的收获。她也曾为自己的所爱染上过疯狂。漫山的果实曾是她的最爱。也曾在九月里为爱的果实真实的付出过。如今果实日渐成熟,但爱仍在继续。即便有一天山真的荒了,地真的老了,她也会无怨无悔,因为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她书写了爱的传奇。

她属于孩子们,孩子们也属于她。就如她和他,即便在这个世界上岁月蹉跎远去,属于他们的爱不变。多少年后,这湾爱仍会在心湖里微澜涟涟,晶莹剔透。

大手握着小手,她们走在校园里那条爽净的,用砖铺就的甬道上,看着一个人的影子变成两个人的影子,一大一小,都如花蝴蝶般飞向属于各自的巢落,她的脸上写满了欣慰。

十月,就这样唱响了爱的传奇。

传奇的散文5:阿依娜传奇

文/朱娅蓉

森林边的一角有一个古老的小山村,林中丰富的野果、肥硕的虫鱼鸟兽是山民们生活的依托。他们每天进山打猎采集,由于不断索取,渐渐地猎物少了,花果瘦了。

在森林的深处,有一片美丽的黑松岩,巍峨挺拔、俊秀神奇而且阴森恐怖,从没有人进去过,或者说,从没有人走进去又走出来。人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神秘的地代,是一片圣地。里边有一只美丽的小鹿,有人曾看到过,而且追捕它,可当大家围住它射杀时,猎手却中箭倒下了,后来小鹿神秘地消失了。从此,再没有人敢靠近黑松岩半步。

村里有个小女孩叫阿依娜,她善良、美丽。每天放学,阿依娜总背着她的小竹篮,沿着通向森林深处的那条小路,消失在大森林里,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她总是笑眯眯地,把满满一篮子的野果啊、蘑菇啊背回家,人们都夸她是个聪明能干的好孩子。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些好东西是从哪里采到的,其实森林里已经没有这么好的野果了,因为大森林已经被人们破坏得差不多了。

这天放学,阿依娜又背着小竹篮走进了大森林。她蹦蹦跳跳,一直走到了黑松岩边。她停下脚步回头仔细地看了看,知道没有人跟来,她把小手塞进嘴里,吹了一个好听的口哨,美丽的小鹿出现了:漂亮的鹿角、金黄光滑的毛皮,印着点点白色的梅花,美丽极了,雪白的小腿走起路来轻盈、洒脱。阿依娜高兴地迎上去,搂着小鹿的脖子,亲吻了它,向它问好。然后他们一起走进了黑松岩。

神秘的黑松岩里,其实可美丽、可热闹了。各种美丽的小花、稀奇的植物,在这里长得可好看了。成群的小动物,都在向阿依娜打招呼,阿依娜也高兴地向它们问好。原来它们早已是好朋友了。阿依娜和小动物们快乐地游戏、玩耍,可开心了。太阳快要落山了,阿依娜要回家了,顽皮的小猴给阿依娜送来黄黄的山果;聪明的小白兔捧来了肥肥的大蘑菇;其它小动物也给她送来了各种各样的野果。可爱的小鹿还给她送来了鹿妈妈为她编织的一个漂亮的花环,阿依娜可喜欢了,谢了小鹿和鹿妈妈,花环戴在她的头上像个小天使,美极了,小动物们都高兴地拍着手,又唱又跳。

太阳落山了,阿依娜背着沉甸甸的小篮子,告别了动物们,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大家都期待着另一个晚上的到来。

传奇的散文6:陈景星的传奇与悲情

文/杨举波

(一)

坐在老家吊脚楼下的碓桩上,不经意地翻着一本旧版《叠岫楼》。那泛黄的诗句勾魂摄魄,因为泛黄而充满乡情和古韵。书作者陈景星是晚清土家族着名诗人,他的大理石塑像就立在黔江城河滨公园,其故居朱家岩吊脚楼与我家的朝门隔河相对。百余年来,那栋吊脚楼演绎着无尽的传奇与悲情。

陈景星自幼聪慧嗜学,随父在酉阳直隶州就读,为着名经学家冯世赢(壶川先生)的得意门生。光绪三年中举,同乡师兄陈宗意以“铆手”的儿子不能参加科举为由揭发陈景星。陈景星被主考除名。此后托恩师壶川先生的关系,举家迁到贵州石阡县落籍参考。师从函楼,因晚清科考腐败,陈景星屡试不第,常叹“身世偏多憾,乾坤总忌才”。此间,陈景星浪迹于川黔湘鄂、东粤古滇,寄情山水,诗云:“也逐行人桥外立,倚栏低看打鱼归。”又云:“偶向峰头长啸,白云无数飞来。” 1882年,41岁的陈景星终于三试中举,1896年,56岁的陈景星中进士。已近花甲之年,回首往事,陈景星感慨良多:“老夫晚年始发科,苦志虽酬奈老何。”

陈景星入仕后,在山东任职十余年,先后在文登、南山、日照等地任县令。同情民生疾苦,有诗云:“浮髓遂至少留踪,几处招魂惟野哭。可怜吾乡兵燹余,锋镐生存才五六。频年饥馑已堪伤,沉灾又罹怀襄酷。”光绪二十四年,二十五年,陈景星在文登任县令时,英国强占威海,威海群众万人聚集,阻关挠道,陈景星极力支持,触怒时任山东烟台道主和的李希杰,遂被免职。

1910年,71岁的陈景星回归故里朱家岩,深深感慨 “宦海无清澜,闻之辄头痛,思之心转”。加之其间儿孙先后去世十一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痛心,让垂暮之年的陈景星更加孤苦、感伤。诗人在《腊月二十一日值亡儿兆璜生日诗以哭之》曰:“……一孙相伴慰昏晨,忽夭天年十九春,我与吾兄谁造孽,致承祖砚竟无人……”诗人身心受到巨大创伤,“蓑翁哭暮年”,于民国四年溘然长逝,享年七十七岁。

(二)

陈景星郁郁离世后,一卷卷诗文集,装载数辆马车,送回故居朱家岩吊脚楼,《壮游集》《磨铁集》《田居集》《尘劳集》《耄游集》《宾沪集》《山房诗草》《悬崖积卷》……一同送回来的还有孙子陈福垣。陈福垣时人称为烂大少爷,他躺在爷爷留下的太师椅上,长年抽着鸦片,百事不问。

那一年大年初一辰时,烂大少爷还在昏睡,一团箩簸大的石头突然从朱家岩吊脚楼中堂落下,砸断了屋梁。也将陈景星最后一次回朱家岩题写的诗匾砸得粉粹。当晚“鬼”在吊脚楼的厢房传话:一日三餐,每餐三桌,每桌九盘十大碗,饭菜上齐后,主人、佣人一律退出房间,保陈家院子平安无事。这里的“鬼”是真还是假,陈家院子里谁也说不清、道不明,每日供餐,从不怠慢。就这样,陈家院子每天就忙着给“鬼”供食,一供就是五年,直到新中国成立。

(三)

“鬼”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无人得知。但总有好事的探秘者借此生事。时遇文革,朱家岩闹鬼的事成为一桩“牛鬼蛇神”案的由头。

那群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红卫兵大胆设想,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谁能把箩簸大的石头从朱家岩吊脚楼的中堂扔下,砸断屋梁,谁能在陈家院子无踪无影一吃五年。想来想去,一定是李永泰。李永泰是文化人,世代名医,能治百病。李永泰也好诗文,红卫兵要批斗“牛鬼蛇神”,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永泰及其徒弟。

全部抓来批斗,这一斗就是三个月。其时我上小学一年级,看不懂什么批斗会,也不认识李永泰,只记得每天课间操时,叫李永泰及七八个徒弟低头站在台子上面,胸前挂一块“牛鬼蛇神”的牌子,穿戴上纸糊的奇形怪状衣冠,涂以种种牛鬼蛇神花脸。后来听说李永泰招供了,承认自己是当年朱家岩陈家院子闹鬼的主谋,那团箩簸大的石头从猫坝洞搬运到陈家院子。

既然李永泰供认了,闹鬼的批斗会就到此结束。从此,李永泰及七八个徒弟,就再没有行医,每天低着头抄大字报,一抄又是三年。

而今想来,陈家院子闹鬼不是一个谜么。箩簸大团石头砸断屋梁确是事实,我家三爷爷在陈家大院劈柴给“鬼”煮饭确是事实。可一介文弱书生李永泰能用什么办法将箩簸大团石头搬到陈家院子,并砸断屋梁呢?

想想陈景星、烂大少爷、李永泰,还有陈家院子、吊脚楼,完全是聊斋鬼片的味道,从开篇到结尾,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蜮伎俩中沉迷。

传奇的散文7:你是我最美的传奇

文/吴建珍

一直想写一写我所生活的城市,写一写咱们的张家港。但怕笔拙,怕描绘不出港城那特有的品位和人文。与此同时,我的感官也因繁杂的生活而渐渐麻木了。直到有一天,我加入了散步大军,走进了那美丽的“中央公园”,我的灵魂便瞬间飞舞,我的思绪也如那岩浆,一发不可收。

中央公园,位于冶金园(锦丰)沙洲新城华昌路段。且不说这里视野开阔,长廊环绕,纵横阡陌,风景如画,碧水涟涟,单单夜幕中广场上那给人无限活力的“送戏下乡”就足以让人乐此不疲,流连忘返了。

夜幕下的沙洲新城是温馨的、安宁的,齐刷刷的玉兰灯柱像列队的哨兵向一个个行人致敬,照得宽阔的柏油马路亮堂得如同白昼。景观射灯游龙般蜿蜒起伏、五彩斑斓,更增添了几分浪漫。三三两两的游人这里一堆,那里一群,正精神抖擞地练习着大步走。还没到公园门口,李双江《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那铿锵有力、激情豪迈的旋律即传了过来。场外清静,场里自热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只见广场上霓虹灯的光圈下正站着位手持麦克风的男子,尽情歌唱。

环顾四周,才发现一条长廊正好把舞台抱了个满怀。围观者甚众,都排排坐于长廊的长条椅上。对面墙上的文化石贴面,旁边的干挂石材、雕塑亮点,在时暗时亮的霓虹灯光中朦胧可见,好诗情画意的环境啊!令人神往的《马背族》、《坐上高铁去北京》,则将现场氛围推向了一个又一个高潮。人们围着舞台,打拍子的,踩节奏的,鼓着掌的,伴着舞的,轻轻哼的,大声唱的,个个神采飞扬,热情高涨,如痴如醉地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高兴时,可以随时披挂上阵地纵情一首,安静时,可以随便找个空位静静地聆听一番。那种原始的,本真的,自由的,青春的,激情的,热烈的文艺性和群众性,是任何网络、DVD、家庭影院都无法比拟的。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里!我爱你干净的长条椅,我爱你可依靠的廊柱,我爱你多彩的灯光,我爱你随性的格调,我爱你文明的氛围,我爱你淳朴的民风!

一直对“演唱会”、“音乐会”情有独钟,年轻时有时为了能看上场演唱,常常要起早贪黑地排上几个小时的队,或者要骑着自行车坑坑洼洼、七拐八绕地远赴到好几十公里以外的乡镇,才能觅得一张门票。而如今,才出家门就能欢畅地来上一曲,怎不开怀?再也不用辗转反侧地到处奔波了!

张家港,一座新型的宜居宜业宜商城市。张家港人正以前所未有的雄才大略,将民俗文化传承的脉络发扬光大,将沙洲这座富有传奇色彩的新城推进更灿烂更美好的明天!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