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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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散文1:乡音

文/庞祥艺

乡音,即家乡的口音。它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蕴涵着浓厚的乡情。如果你身在异乡,偶尔听到熟悉的乡音,就会在心灵深处产生共鸣,即使见到的是陌生的面孔,也会自然而然地知之是家乡人。

也许乡音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它朴实无华,给人以温暖和慰藉。唐代著名诗人贺知章,晚年回到家乡的村口,遇见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他以纯正的乡音与小孩交流,由于小孩不认识他,只能笑着把他当客人。这使贺知章无限感慨,思绪万千,写下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首诗。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不知激发了几多人的乡愁。

一方水土孕育一方语言。乡音根植于故土,流传于民间,经风雨而音未改,历沧桑而质尚存。解放初,我们村子来了个土改工作队,工作队成员中有个南下干部,他是个年轻的山东热血男儿。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那位山东青年与村里的阿兰姑娘相爱了,他们在工作队长的主持下,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工作队收队时,阿兰跟随其丈夫回山东工作生活,这一去就是25年。1976年,阿兰的丈夫病逝,她带着几个孩子回到娘家安家。让村里人感到意外的是,一见面,阿兰还能操着一口流利的家乡话与大家交谈,乡音还是那样标准,那样亲切。乡亲们都感叹:岁月只能改变朱颜,却改变不了乡音。

世上所有乐器演奏的音乐,所有歌唱家演唱的歌曲,都比不上乡音那样的振奋人心、荡气回肠。

那次,我和几个朋友从上海乘火车返回家,坐的是硬座。当时有很多人连座位票都没买到,他们持站票也挤上了车,车厢与车厢之间的交接处都坐满了乘客。我们埋怨着火车的拥挤,正唠叨着,一位姑娘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她将箱子往我面前一推,用家乡话对我说:“大哥,请帮我看管一下厢子,我去一趟卫生间。”还没等我表态,她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姑娘回到我们跟前,与我们热情交谈。我问她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信任。他笑着对我说:“在你们的交谈中,我听到了乡音,有一种安全感。”

还有一次,我和同事到北京一所大学参加培训,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我们正在聊天,一位帅气十足的小伙子靠了过来,用家乡话对我们说:“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老乡啊,你们是来进修的吧?”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我们之间的距离立刻拉近了,大家喜出望外,毫无隔阂地相互聊了起来。那位小伙子自我介绍,说他是这所大学的学生,还主动掏卡要为我们刷卡买饭菜。我跟他说:“你是学生,是消费者,这顿饭由我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要。”小伙子也不客气,很乐意地接受我的建议。那顿饭菜虽然很简单,但我们吃得有味道,很愉快,因为乡音把我们连在一起。

俗话说,好不好,家乡话;亲不亲,家乡人。北宋时期两位名臣王安石和曾巩是好朋友,他俩同是唐宋八大家中的杰出人物,均留名青史。他俩年龄相仿,友好交往几十年,亲如兄弟。但两人少年时并不相识,到了景祐三年(1036年),曾巩赴京赶考,因与王安石同说江西抚州话而往来,彼此倾慕,结为挚友。乡音就是这样神奇,自然而然地成为异地同乡心相连的纽带。

语言是人与生俱来就存在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意思是说,人们生活在家乡的语言环境中,要懂得珍惜,学会用语言来守护自己的人生。

乡音是地域的标识。离乡时间越漫长,这种标识就越真实。无论是谁,纵然走遍天涯海角,纵然历经离合悲欢,也忘不了洋溢着情感的乡音。

乡音是一杯老酒,醇厚旧事;乡音是一缕烛光,照亮心房。在我的心里,最美的天籁是乡音。

泥土的散文2:泥土上的飞奔

文/张念龙

如今,开车已成为一项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人报考驾校,学习驾驶。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习骑自行车的故事,虽然不如开车那样气派,但是在我眼中,贴在泥土上飞奔,也是风光无限的。

那时候,自行车并不是每家都有的,我家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母婚后攒下钱来买的。平时不舍得骑,只有到乡里办事才骑一次。村子后面有一条乡间小路,那是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学习骑车的地方。

那时的我只比车子高出一点点,别说去骑,就连推着走都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扶也扶不起来。然而一次次的跌倒并没有挫败我的勇气,接连的几次失败后,我渐渐地有了手感。双手扶着车把,先是右脚踩在脚蹬上,左脚点地助跑,车速稍快一些左脚也离开地面,一米、两米、八米、十米,慢慢地身体能够搭在车子的一侧,滑出一段距离。

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也学会了耍酷。有时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比谁骑得快;有时吃力地把车子骑到岗上,然后滑行下坡,听风在耳边呼啸;有时看到路上没车,就保持一定的车速,然后手离开车把,撒着欢地骑;有时前边梁上驮着一个,后面带上一个,出出风头。因此,那些年骑车,车把摔歪了,大拐摔弯了,链子摔折了,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也给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那时特皮实,从来也不哭。

白云相待,杨柳相爱,车轮飞转,尘土飞扬,无忧无虑的童年匆匆而过。如今的孩子都车接车送,不知他们坐在豪华舒适的车里,感觉是什么样?是否有我们小时候那种在泥土上飞速奔驰的快感?

泥土的散文3:泥土的味道

文/李瑞华

每天早晨跑步成了我一直坚持的习惯。晨曦中,我独步梁山新城区的林业生态观光园,看到大片的果林已不见往日的缤纷,那些赏花的拍照的也早已关闭了好奇的镜头,继而转向更深更浓的视角,我知道,那是初夏的序曲徐徐飘来好听的袅绕。果林里静悄悄,不时有鸟儿飞过,一切都那么随性,自然。果树下,有早起的阿伯,在一锹一锹地翻开略显潮湿的泥土,他要在这果树的空闲地上,撒下蔬菜种儿,嗅着这久违的泥土气息,我的思绪又回到我的老家,那一方一方松软疏松的土地,抓一把放在鼻子旁闻一闻,果然是淳朴的熟悉……

土生土长在农村,闻惯了泥土的气息。就喜欢上泥土的味道,原来泥土是有味道的,泥土虽然粗糙,但粗糙得很真实,又原始得很自然。我一直认为泥土的味道是香甜的,尤其是庄稼地里的熟土,黝黑黝黑的,才派生出诸如玉米秸之类的甜秫秸来,不知道这样的逻辑到底对不对,小时候就这么瞎想的。长大了才知道,泥土的味道是真实的,不仅仅是甜的,当你走进一片茂密的丛林,泥土就散发着古老树木的清香;当你走进一座丰收的果园,泥土就散发着那累累果实的气息;当你步入一片玉米地,泥土就散发着玉米的迷人的体香;当你步入村东运河的堤岸,你便会嗅到那清澈明净,来自碧浪清新的气息;当你恰好信步在一片草地上的时候,脚下是一颗颗碧绿的草,甚至参杂着挂在青草眼角上的雨水,你定会嗅到那一片雨水与青草参杂交融的青涩气息……而大地上的我的村庄,坐落在一片贫瘠的泥土之上。人们在这片大地上劳作,早出晚归,在这片土地上播种、收割,他们世世代代繁衍生息,泥土便具有了人情的味道,具有了村庄独有的味道。我知道,那是乡情的味道。

小的时候没有玩具,泥土就是我们童年的全部,我们会用胶泥捏“啊呜”,会用胶泥做娃娃模,我们会用坷垃摆个洞,把地瓜、玉米放进去把把坷垃烧红,然后一脚躲歪,等上半个时辰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烤地瓜烤玉米,味道美极了!用泥巴捏的小狗晒干了便是连睡觉也要抱着的宝贝;用泥球当子弹我们打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地道站。大人们在田里辛苦劳作的时候,我们整个人都滚到泥浆里扮泥菩萨,大人们说我们再那样脏兮兮的将来准找不到媳妇,大人讲的话我都信,唯独不信这个,娶上娶不上我们才不管呢,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童年似乎都和泥土混在一起了,粘得很紧,用水冲都冲不掉,对泥土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即使是闭上眼睛,砂土,胶土,生土,熟土,一拿到鼻前,便能一一分晓。

长大后参加了工作,同事们都笑话我“土”,土里土气的模样,土里土气的言行,土里土气地做事。尽管我也努力地学着城里人的方式装扮自己,学着他们装腔做势地说话,按他们的方式处理问题,结果却往往弄巧成拙,我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时候,发现如此的陌生,一味的效仿城里人,结果现在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真是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土地渊源原来这样深,这辈子都甭想和土脱离干系,不“土”是不可能的了。直到现在,我经常写些散文,大多的题材都是关于农民、土地和乡情的,因为我的骨子里流淌着农民的血液,我的身心会永远根植大地。

现在定居在小县城,虽离家不远,但还是很少回家了。离开了厚实的土地,告别了家乡的泥土,泥土的味道似乎也离我很遥远了。乡亲们都说,城里有每个孩子的未来,我却认为,老家有我的梦。夹在城市拥挤的人流中,找不到一张亲人的面孔,周围没有一丝泥土的味道,我诚惶诚恐。感觉不安的时候,我便开始深深地怀念起泥土来,强烈地思念泥土的味道。要知道,再舒适的床也没有大地母亲的怀抱那么温暖,再宽阔的肩膀也没有大地母亲的怀抱那么厚实,当然,世间再美好的味道,也没有泥土的味道那般踏实和香甜。

我一直相信,不管这片土地如何变迁,由乡村走向城市,还是由沧海变作桑田,不管一个人的身份如何的改变,我都坚信:那些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日夜耕作的人们,那些与这片土地相守,与泥土打着交道的人们,喝着那条河流的水长大的人们,他们的血液里,永永远远流淌着这片土地的血液,他们的身上永永远远散发着一种气息,那就是,生他养他的那片大地的气息,泥土的气息。

泥土的散文4:爱章丘,颂章丘

文/董晔

泉,经过泥土的过滤,却变得更加清澈、甘甜,没有任何尘埃的掺杂,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和甜,它,被看做灵气的象征。

三月,清晨,漫步于百脉泉畔,听着泉水叮咚,看着清风抚过的婀娜的柳树,贪婪的享受着氤氲着泉水蒸汽的香甜的空气,抬头仰望着假山上李清照凝眸远思的塑像。

就是这位一代词宗,是她,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恰恰传承了中华词坛婉约派的精华。

六月,东麻湾的水面上,接天无穷碧的莲叶,心甘情愿地衬托着映月别样红的荷花。这日傍晚,清照在湖畔的亭中赏景,花开繁盛的湖面,让她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却惊起了一滩鸥鹭。

有一眼泉,泉水涌出的样子很高挑,像是身材细长端庄的少女,相传那是清照清晨洗漱的地方,所以水流清澈,也可以清晰地看见池底的鹅卵石。一缕阳光射下,水面泛起鱼鳞似的波光。有一眼泉,黝黑的池中却涌出清透的水流,不是水黑,不是池脏,而是曾经有人整日于此清洗方砚,日积月累,泉眼被墨汁染黑,但流水却清澈依旧,这个人,是谁?对,是她,她的成功,源于日积月累。

只是时运不济,此时的宋王朝,由于君主昏庸,大臣卖主求荣,使得朝廷不得不南迁江南,而结婚不久的她与丈夫却阴阳相隔,丈夫死于战乱,自己不得不南迁保身……国破,家亦亡,对于一个女子,谁能抵住这么大的悲痛!

站在他乡,凝眸远思,思故国,思亡夫,坐在窗边,抬头望着大雁归去北方,心里想着大雁尚可以飞去家乡,而我,何时可以回到那个山明水秀的章丘。想起故乡的一切,不禁低头拭泪,却无意间发现,窗前的黄花堆积满地,却无心摘来插在屋中,为这个人丁稀少的家添几分生气。夕阳映着黄花,这是,几丝春雨飘然洒下,洒在梧桐树上,洒在黄花上……洒在她的心间。是,她哭了,就这样,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直到雨停了,直到最后一抹夕阳退去,雨水流淌着,像是诉说着她对一切的不屑于在乎。

应该是因为小时候坐在梅花泉旁,看着太阳落下山别有一番滋味吧。尤其是每逢佳节时。所以清照的后半生,似乎格外钟情夕阳,尤其欣赏黄昏。

这一年的元宵节,落日如溶金般灿烂,不知是谁这么慷慨,甘愿用黄金为元宵节装扮天际,天边的云朵像碧玉合成一块。今天,她见到如此美景,心中一阵欢喜。良辰美景,仅欠佳肴,这个元宵节就会成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曾经边境的这晚,人们打扮上,女子披金戴银地去赏灯,香车宝马来家中拜访,她不想见,只怕夜间出去。如今憔悴的面容,两鬓斑白的头发,被街上捻金雪柳的少女比下。只有在帘子底下,听着别人的谈笑,留着自己的眼泪。

秋风起时,轻泛兰舟,悠悠碧水带走片片飘零的花,却带不走反复缠绵的寂寞哀伤之情。

清照的一生,历经坎坷,虽生于大户之门,享受着最好的教育,嫁给了一个爱她同时她也深爱着的男子,前半生的生活,令所有人羡慕,可她的后半生,只身一人独处他乡,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人,终日生活在恨与念之间,她恨君主昏庸,奸贼卖国,她念,远方的泉水,流淌着全是她心中的愁思。穷困潦倒的她,不能再过同祝福富贵荣华的生活,便在家中,赏着再平凡不过的花草,却写出再无人超越的词篇。

南唐李后主叹道:道不尽,许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而她的愁,更像是无尽的泉水永无竭止。

曾少年立志: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之所以敢立下这样的豪言壮志,原因就是她有将泉眼染黑的毅力,这种毅力,源于她对文学的喜爱,她的心思,有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豪放,有怎一个愁字了得的细腻。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亡国之君与历经亡国之苦的思妇发出相似的哀叹,兰舟之上,她无奈地叹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塌。

清照词园门前的屏风上就用了王维的名句概括了当你迈进清照故里后内心最深切的感受。章丘,因为文人辈出而享誉中华,在这片颇具灵性的土地上,章丘人世代传承者,时代被泉水滋养着,世代被浓郁的文化陶冶着。

章丘,当你进入就会感到莫名的气息扑面而来,对,这就是文化的力量;这,就是泉水的灵性。

泥土的散文5:近享泥土芬芳

文/东之晓白

川蜀大地,泥土芬芳。乡野气息,滋养着刚刚开始揣摩人生七彩的那颗童心。

孩童是不会长久地被一些突然而来的事情所困扰的。那颗心是春天的一只绿芽,无论风雨寒露都不能阻止她的成长与伸展。

避难住着的这片楼房后有一片泥潭,据说曾经种过一片灯心草。那片开阔地方圆不小,上面足可以再盖一片这样的家属楼。不过这里的楼房建好后,有一部分土地退耕后重新种上了水稻、麦子,还有灯心草。

入住新楼不久,已是深秋。尽管这个季节四川并不很冷,到处还呈现着绿色,可庄稼却坚守着时令的安排,大都退到了季节的幕后等待来年再图新生了。此时,田里空空如也。远望,一片新黄。那是土地翻过的痕迹。

玩耍中,我们几个女孩子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块刚被道路切去的那片土地上。

这条与江边并行,通往厂区的道路在农民的夯下已锻打出平滑的外表,脱离了田地的原貌。当我们刚在上面踏上双脚,却感到了她的柔软与坚韧,感到了黄土地泥土的粘性。我们兴高采烈地用足底把玩着泥土,用孩童空白的心灵感悟着田地给我们的另一种亲昵。

干活的农民吃过午饭返回到了这里。他们又一个个拾起夯上落地的绳子,四个一组地又开始塑造起土地来。

他们一边用高亢的嗓音喊着号子,一边奋力地举着夯石。在他们那夹带川音的号子声中,竖直的石夯一会从地面举过了头顶,一会又从空中落到了地面。那石头落地的闷重声音,击打着土壤,奏响了劳动者力量与歌声的和音。

筑路的民工一边打着,一边移动着。在他们的手中,那件劳动工具就是剧场的道具。他们举着这个硕重的家伙,在沱江边的舞台上,乘着秋风,上演了一场古朴的舞蹈。

在有节奏的喊声和石头落地声中,刚还坑凹不平的田地变成了道路,成了富有弹性的路基。或许人间的道路不是走出来的,是开采出来的!世上是没有天生的道路的!

不一会儿,来了一群大孩子。她们手持铲子和刀子之类的工具向这里走来。看她们径直迩来的架势便知道她们是有备迩来的。这些姐姐们来到后就在路基旁的一块地上蹲下开始挖了起来。只一会就听到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发出:“挖到了!挖到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抖动着手里的泥土。当泥土落净,几个如红豆大小、褐色的豆粒就呈现在了我们眼前。那位姐姐捏着小东西擦了擦,竟放入嘴中夸张地咀嚼起来。她一边吃,一边喊:“小荸荠!小荸荠!”

见她这么快就有了收获,一同而来的其他人更快地挖了起来。知道这样挖就能挖出吃的来,而且是好久不见的荸荠,我们也到旁边找了石块挖了起来。挖了很久,我们几个先来的,才找到了那个东西,大家分着尝了尝,总算领略到了那种微微的甜味。这种滋味曾给予了我们一点点幸福感和成就感,它让我们知道了劳动与获得的道理……

据说挖掘现场曾种过灯心草。那些小“荸荠”就是灯心草的根瘤。也许用灯心草做的草席闻起来清香袭人,与灯心草的根系中分泌的甜蜜素有关吧。

很长一段时间里,楼后的这块场所成了我们玩耍的地方。我们用小刀在夯过的泥地上玩起了游戏。在俩人画定的一块长方形的空间里,俩小“玩家”用各种刀法,如直立落刀,或让刀滚翻飞下的技巧,来划取自己的领地。那时只感到好玩,现在想来,无论当时的攻城游戏、打梭以及现在的飞刀游戏都与战争有着关,也许那个时代战争留给人们的意识还未淡化,以至游戏中都潜在着这种意识。

下雨天玩不成飞刀游戏,我们就会把“战争“移到席子上。不过武器不是刀子却是针头。“打造”这样的玩具,让我们开动了不少脑筋。筷子、冰棍棒都成了制作的材料。不过将它们从一头当中剖开一个小口是一件小孩子做起来并不很容易的事情,稍不小心就会割着手指头。不过,即便手破了,我们也会继续用带着血的手,将大针嵌入筷子的口子里,再用线绳扎紧。这样一件玩具就做成了。

之后,家里草席上就会满布针眼。好在草席上针眼不容易看出来,拔出针头就看消失了,所以大姐还是允许我们玩的。

在家中的席子上玩这样的游戏也有着在泥地上用刀玩的快乐。那个时候,只要有的玩的,都能填补我们缺书少学的空虚。

泥土的散文6:泥土香

文/葛会渠

前些天回乡省亲,乡文化站的颜站长执意邀我到他家小坐。我虽在城市工作,却一无官职二非大款,以现实的眼光来看,他根本没必要与我结交。他如此看重我,仅因为几年前我曾在一次规格不高不低的书法展上拿过奖牌,乡文化站的招牌也是这位站长拎着两瓶好酒进城找我题写的。

颜站长是个“书痴”,这一点我早有耳闻。他小时侯即表现出很高的书法天赋,高中毕业后凭一手好字进了乡文化站做临时工。老站长惜才,快退休时把小颜送到省文化学校进修了两年,回来后转的正。当年的小颜如今已成老颜,虽出身农门,四十好几的他却连插秧割麦之类的基本农活都不会做。结婚前有父母撑着,成家后有老婆顶着,他倒真成了优哉游哉的文化人了。听说有一回,他喝多了酒,夜里醒来口渴难忍,抓起床边茶杯就饮,却觉喉更干舌更燥,拧灯细瞧,喝的竟是当日下午练字倒的墨。

老颜家二层简易小楼竖在一个不大的汪塘边。他的卧室有些乱,宣纸一摞摞搁在地上,很小的书橱中不规则地放着王颜欧赵诸家贴本。老颜把自费订阅的《书法研究》《书法》和南艺院报捧出来给我看,又趴到床下翻出自己的几幅得意之作请我指导。几十年不懈的功力已使他的字结构严谨,遒劲泼辣,有了“密不透风、疏能行马”的风骨。我惊叹之余,用放之四海皆准的话语大大夸了他一通。老颜就越发亢奋,大概他平常所处的环境中从没有人这样专业地抬举过他。他的话便多,滔滔不绝地谈论书坛流派和书法的发展趋势,我插不上嘴。后来天下起霏霏细雨,他那憨厚的女人在田头忙活,我说你也去吧,他摆摆手说不碍事。我突然间为他女人感动,嫁了老颜这样四两不提的“书痴”,绝对意味着跟劳累和忙碌结缘。还没钱。老颜每月的工资根本经不起他买笔墨纸砚、订阅报刊和请客吃饭的折腾。正这样想着,老颜已磨好墨,非让我给他题字。我知推辞不掉,沉思良久,才抓笔生涩地写下“天道酬勤”四个字。

临吃晚饭时,老颜又打电话喊来了外乡的一个书法爱好者。那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表皮已班驳的皮茄克,举止比较斯文,一进屋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卷毛的宣纸展开,像老颜一样非让我给他指点指点。颜真卿的《玄秘塔》,最基础也最见功底的小楷被他临得骨是骨,锋是锋,几可乱真。酒过三巡,才搞清他身份,竟是一个屠夫。每天凌晨三点起床杀猪,白天卖肉,晚上雷打不动地练上两小时书法。老颜又要我为他的屠夫朋友题字,这一次,我借口酒多,坚决没答应。不是看不起人,实在是自感汗颜。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老颜的,只是不忍拂他兴致一直没说,我已近两年没提过毛笔了,且因种种不便说的原因退出了书协。现在细想,当年的自认清高之举却是功利思想作祟。这两个扎根泥土的民间书法家给我上了最好的一课,以他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和接触的信息来看,在书坛想成名成家几乎为零,可敬的是他们从未有过这样可笑的念头。他们能够沉静下来,甘守清贫,多年如一日坚持练字,只是缘于对艺术执著的信念,别无它图。或许,书法已像血液中的钙一样灌融他们全身,离开它会直不起腰,走不动路。而我,在城市的喧嚣中补足了名利的营养,却丢失了最基本的钙质。浮躁的我,有什么资格指导别人呢。

那晚不觉中真喝多了,走在乡间小道,竟脚步踉跄。月光饱满洁净地刻下身影,我真切地闻到了泥土质朴的清香。

泥土的散文7:泥土的孩子

文/峰岭

想到鱼就想到水,想到土豆就想到土。这土头土脸、土坷垃似的根块。

是不是它的遗传基因有点懒散、好将就,勉强凑合成一枚有用之物就够了,不想再往前进化一点点。不必圆溜溜、不必艳丽,不必甜丝丝、脆生生。总之不必有个性。

可是作为菜蔬,个性未必都能逗人爱。比如我就不喜欢吃有甜味儿的南瓜红薯,不喜欢咔嚓响的莲藕芹菜。个性就是自我,突出了就会惹人反感。

土豆呢,沙沙绵绵,无味无色,简单亲切。没别的蔬菜跟它搭伙的时候,这个憨家伙也能挺身而出独撑一面天:土豆丝、土豆泥、土豆块、薯条、薯片……从自家的小灶台一直飞到了地球各个角落的嘴巴里——我们彼此陌生,但我们都熟悉土豆。如果某个时候,家里没米没面了,还可以蒸土豆、烤土豆,可蔬菜可零食可主粮。电影《都灵之马》里那父女俩,栖身在月球般的荒野里。多亏了每天各一枚煮土豆,日子也就铁轨上枕木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续下去了——你看,维持生计其实并不难。

土豆也是合群的,差不多跟任何菜蔬都可以搭配。跟辣椒炒只有辣椒的味道,跟肉炖就是肉的味道。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态度,是称职的配角。

别看土豆这副模样,也有其泱泱历史(印加人从8000年前就开始驯化了)。它的传播也很是传奇有趣。据说当年土豆坐西班牙商船来到欧洲时,是饥不择食的爱尔兰首先开怀接纳了它。结果不到一个世纪,那片土地上的人就从300万变成了密密麻麻的800万。眼高于顶的英格兰人鄙视之,因为其是向下生长,长在阴暗地府里,出身不体面还面目卑陋。哪像小麦,金灿灿的麦芒刺向太阳和文明,自带诗意浪漫。而现在,薯条配炸鱼成了英国人餐桌上的座上客。唉,此一时彼一时,土豆还是那颗土豆啊!

而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为了推广土豆还动了些脑筋,让玛丽王后在帽子上插上土豆花到处招摇不说,还故意栽种在皇家园林里,派卫兵守护,晚上再故意撤走。百姓一好奇便去偷,一偷便传播开了。

人不可貌相。我总觉得,土豆——这泥土的孩子是有智慧的。一张丑脸横走天涯,悄声静气风流恣肆。这倒不是什么伎俩,伎俩难成大器。土豆的淡定从容在于它的品质:纯正、包容、谦卑。它的内在足够丰富(比如光是维生素C就是苹果的4倍),它其实很自信。它的无味是舒服的,它的绵软是舒服的。它很容易让你接受,一吃就是好多,好多也不觉得多。

它始终是那种最质朴的根块,忍耐,多产,不声不响就在沙土里长出鼓鼓囊囊一嘟噜,慷慨而富有诚意。

一日,我在遥远陌生的街道上溜达。走着走着迷路了,满眼陌生,心发慌。然而看到一个超市门口的一筐土豆,心立马就安静了:嗯,既然土豆还是那个土豆,那么世界也就一定还是那个世界。

泥土的散文8:泥土里的芬芳

文/风儿

放假期间,我想在自己院子里不大的那块地上,种上些小菜。院子里,一个夏天,那个野草已经长满了,只要不在树荫的地方,太阳能照到的地方,野草茂盛之极。天热的时候,根本不能在外边多呆一会儿,蚊子一定会咬你满身的包包。所以,只等着天稍微凉快点,下点雨,土松软了,先拔草再挖地平整,就可以撒上菜籽了。

就那么不大的一块地,我们利用空闲时间,也没有把它弄好。原来住进时先生在前院栽了两棵含笑,两棵桂花树,两个铁树;侧面栽了一棵大的桂花树,一个盆栽;在后院栽了一株棕榈树,两棵火龙果,两棵观赏桔,一棵枣树;四棵葡萄树分别位于前院和侧院。在后院我栽了一棵樱桃树苗,现在已经很大了,而且今年开了几朵花,结了一粒樱桃果,有天我带邻居去看,不曾想被小鸟吃了。只能寄希望于明年它花开满树樱桃串串。

我,喜欢樱花,所以,每当先生说,樱桃不结果,把树挖了算了,占地方。我都说,别坎,明年一定会结樱桃的!

有一年,一棵含笑也许因为施肥太多死了,一棵火龙果可能因为挪动也干枯了,现在一棵观赏桔已经挪到了前边,长得很茂盛,另一棵也是因为挪动后施肥不当树干枯了,但根部还活着,铁树无论水多水少,只要太阳,长的不错。那棵大的桂花树,都五六年了,树冠之大,树叶之茂盛,却也不见开花。我只是不断地期盼着。

那棵枣树还好,每年都结枣,虽然不多,但是,它是一种念想,让我怀想家乡的枣子,枣园林,枣香,想念父亲,想念母亲,还有童年的美好。

去年从老家带来一株核桃树,栽在了侧面,希望它长大结果。

侧面葡萄架下的美人蕉真是疯长,就像我栽的那一株薄荷,只要有水有阳光,它就到处蔓延。真不需要太多的呵护和伺候。

就这么点点的一块地,却没有像我的父亲那样把它打理好,也没有像兄弟姐妹他们那样,对土地里的一草一木给予足够的照料。我的父亲,我的兄弟姐妹,他们用辛勤的汗水浇灌了土地,他们用深厚的情感料理着土地,土地还以他们丰硕的果实。我也一样,始终对土地有着深深的敬意,对泥土香、草香、果实的香味有着深深的眷恋,因为那里有着父亲母亲的爱,有着兄弟姐妹的情,有着养育我的家乡水土的味道,就这样,我怀恋的是家乡的涓涓情,我永远割舍不掉的是父母的亲情,还有兄弟姐妹的手足情。

在这么大点的土地上,我播撒辛勤,播洒心情,收获一份闲暇,一份恬淡,一份快乐,一份紧紧怀想家乡,父亲母亲,怀想我童年的一切。

我分几次,才把那不大的一块地挖完,明天再挖一点点就可以了。

虽然,今天被蚊子咬了几口,不过,比夏天拔草的时候好多了,那时候,先在身上涂抹一遍花露水,然后去拔草,尽管这样,等拔完草后,身上还是要被蚊子叮上几十个红包,奇痒难耐。

写到这里,刚才挖地蚊子叮咬的红包已经消退了,也不痒了。

门外的太阳已经恋恋不舍地移到了水平线以下,只留着淡淡的红晕落在了屋檐,落在了树梢,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飞向了鸟巢。

夜幕快要降临了。

泥土的散文9:泥土的柔情

文/夏群

在钢筋水泥丛林构筑的城市里,泥土愈发金贵,我常常为了栽植一株花草而不得不从很远的地方费力运回家。我想泥土若是有自主意识的话,肯定是不愿和我回家的,这样想来,将泥土禁锢在花盆里,也是一种罪过。

暑假期间,习惯每天傍晚带孩子去城郊散步,与其说是散步,倒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脱离一会电视、手机、空调和高楼,站在没有经过水泥浇筑的大地上,与泥土、花草树木亲密接触更为贴切。

田野里,从大地的皮肤上生长出来的瓜果蔬菜长势喜人,是农人辛勤劳作的成果,也是泥土柔情的具体表现。

葫芦、番茄、豆角、黄瓜、茄子、苋菜、毛豆,我向孩子一一介绍这些果蔬,向他们灌输这些农作物的特征,试图让来日的他们即使阔别土地,也不至于五谷不分。

小区二楼上是个大平台,邻居婆婆用近二十个泡沫箱组成了一块“菜地”,每次经过那块菜地,我不免要多看上几眼,毕竟,那小片的绿色是灰黑色的平台上最具有生命力的存在。

天气炎热,婆婆每天早晚给它们浇水,施肥,拔掉野草,目光切切,恨不得它们立刻成为盘中美食。然而,事与愿违,除了丝瓜以惊人的速度攀藤、开花、结果以外,其它的都没能支撑到可以采摘食用的时候。

小青菜似乎是一日之间突然出现早衰现象,明明身材娇小,却如同经历了秋霜的树叶,蔫了,叶片上密密麻麻的被虫啃噬过的小洞;小葱一半是黄色,一半是不健康的绿色;扦插的红薯苗,只幸存了两株;豆角死得不明不白,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尸骨无存了,貌似婆婆又重新点播了。

婆婆嘀咕:是不是平台上温度太高了?

植物并不贪心,给它一点泥土,阳光,雨水,它就知足了。瓜果蔬菜不似野草野树,生长的环境决定它们的生命质量,阳光雨露够了,但泥土没能依托在大地的胸怀里,传递给它们的柔情不够,大抵就会出现这种悲惨的结局吧?

“幸存者”丝瓜终于能采摘食用了,但长相奇丑,只能用畸形来形容。婆婆却笑着说,自己种的比买的吃了放心。我不置可否。

然而再次与那些困在泡沫箱里的泥土擦肩而过的是,我分明听见了它们的呼喊:何时才能回到大地的怀里呢?

泥土的散文10:泥土的歌唱

文/孙瑜

神垕的雨,比“谷雨”早到了两天。此时的土地,秧苗初插、作物新种,正需要雨水的滋润。没有人知道神垕历经过多少节气的更替,这片神佑过的泥土,如同灵泉寺前那尊模糊了年轮的老银杏树,历经千年沧桑,仍在默默庇护着身边的神垕人。

淋着细雨,行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十里长街”,抚摸着钧瓷碎片砌就的古朴斑驳的围墙,与街道两侧老屋们从房顶或墙头冒出的各种杂草,一同享受着春雨的清沥。随手推开街边一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会突然看见一条幽静狭长的小巷,尽头还会出现一个更窄的小门,引至迷宫般的庭院和窑炉……这一砖一瓦一阶一石,哪个没有一段尘封的往事?

神垕得名于“土”,亦成名于“土”。“垕”字音同“后”,“后土”古语指“地、土神”,这个地名便已显示了这里曾经的尊贵,遗留下来的明清风格的古街亦说明了曾经的繁荣。

自人类在一万五千年前获得了这项革命性的技艺——借助火和水将泥土幻化为一种全新的形态“陶”,泥土不仅有了全新的样貌,也被赋予了全新的质地与功能。至少在4000年前,作为早期文明先锋的中国先民,便开始使用陶轮了,借助陶轮的转动,可以制造出比较标准的圆形器皿。作为一种在民间生产劳动过程中产生出来的,充满了草根想象的陶器,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至商代中期才开始将陶器与矿石原料相结合,烧制出了早期的原始瓷。到了宋代,名瓷名窑已遍及大半个中国,将光洁晶莹的瓷器融入了艺术的灵魂,创造出无数让人心醉神迷的稀世珍宝。

中国五大名瓷,以钧瓷为首,开启了世界陶瓷史上高温颜色釉的先河,成为宋、元、明、清四朝钦定的宝瓷。所以自宋以来,随着陶瓷业的兴盛,许多富商大贾在神垕附近买田、置地、经商,繁华的老街就是商业中心,庙宇、古民居、炮楼鳞次栉比。“进入神垕山,十里长街观。七十二座窑,烟火遮住天。客商遍地走,日进斗金钱。”这些形象的诗句,帮我回忆和想象着神垕古镇昔日的辉煌。

古街的中部是“窑神庙”。始建于宋代,重建于明朝弘治八年,为神垕“钧瓷之都”的标志性建筑。殿内供奉有三尊神像:第一位窑神孙伯灵,即战国时期的军事家孙膑,因随师鬼谷子学艺,曾烧炭炼丹,既是烧炭的祖师也是瓷业的窑神;第二位“司土之神”,即历史上曾“陶河于滨”的舜帝;第三位“司火之神”,相传乃一位跃火祭钧的民间奇女子。除了最有名的“窑神庙”,神垕还有祖师庙、中王庙、泰山庙、长春观、文庙、火神庙、吕洞沟庙、关爷庙等寺院庙群。每一尊神像背后,都有着一段优美动人的传说故事。可想神垕当年瓷业旺盛、经济发达的盛况。

是否由于众多神灵的庇佑,神垕的泥土,才有着特殊的神与特殊的奇?

要知道,那绚烂变幻的色彩完全是在1300摄氏度的高温烧制中自然形成的——“入窑一色,出窑万彩”。钧瓷的色彩非常丰富,素有“红为贵,紫为最,天青月白胜翡翠”的说法,从不同的角度观赏钧瓷,会产生不同的意境和图案,妙趣横生。

神垕的钧瓷工艺技术要求极其严格,某些关键环节如釉料配方和原料比例被代代口耳相传,成为不宣之秘。要制作一流的钧瓷,应选用最佳的原料,经风吹日晒、雨淋滋润软化陈腐后,再碾磨粉碎、筛网过滤、池中澄泥,然后将钧泥反复拍打、搓揉,才能达到要求。一些简单平凡的工艺亦同样重要,同样对钧瓷作品的形成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从加工、造型、制模、成型,到素烧、上釉、釉烧、检选,有八大生产工序,这是现代的制法。而在古代,则有“七十二道工序”,哪道稍有不慎,都可能前功尽弃,所谓“十窑九不成”。

“尘归尘,土归土”,在神垕的窑口前有着特殊的解读。神垕钧瓷的陶坯入窑前没有任何绘画,其釉色纹理全靠釉料在窑内高温中的流动。成与不成,只有在开窑的瞬间,才能揭晓谜底。烧成的,就是流传千古的钧瓷,烧坏的,则是无用的浮尘,哪怕有一点瑕疵,也会被在窑口前当场砸碎,这叫“去次存珍,铸就钧魂”。历代的大师们都着迷于钧瓷的窑变,也纠结于钧瓷的窑变。

钧瓷与其他瓷种相比,还有个神妙之处就是开片。开片又称“迸瓷”——看似锤击、触之无痕,晶莹剔透的釉面下,纹理清细可观。常说钧瓷开片60年,其实只要钧瓷存在就会开片。钧瓷开片的大小,决定着声音的大小,开片爆发力强,声音就大;开片小,声音就小。如古琴被夜风拨动琴弦,如开冻的冰河被飞鸟啄裂,如成熟的坚果在熟秋爆开,如夕阳被夜幕卷进最后一抹余晖,或清脆,或委婉,或悠远,或深邃,或曼妙,或迷离……夜深人静,聆听钧瓷的开片之声,简直如沐仙音,心神俱宁。

开片声声,宛若泥土复苏的呼吸、生长的脉搏、行走的心跳、虔诚的祈祷。神垕的钧瓷,每一件不仅有着泥土特有的淳钝表情,有着泥土才会吟哦的故事,还有着泥土低调清寂的歌唱。这每一件,都在窑变中自己成就了自己,火铸钧魂,奇在涅变,其色其形皆为天成,正体现了“道法自然”的万物之道。

春雨仍然下个不停,我边走边看,不知不觉鞋子沾上好多泥。我愿意,带着这神垕的泥土继续行走,继续聆听泥土在神垕的窑炉中忘形歌唱!

泥土的散文11:泥软草生

文/李志胜

春天的泥土经历了“先冻后酥”的物理变化,有很温柔的性格。而草,依泥而生,临土而长,颇像早先我们那群脱去厚厚棉装、吆三喝四到田野撒欢的憨小子。

春天借着春风,在泥土上“蹑手蹑脚”弥漫开来。只是现今城市里的泥土,早已消散了乡间的腥香与厚道。尽管一样是春雨淋洗,春阳朗照,可那打着哈欠、拱破地表的草尖却“城乡有别”。城市里的草有太多的表演况味,远无乡野之草来得激情敞亮、肆无忌惮。

我最喜欢的春草是故乡的茅草根。那肥胖胖、白亮亮的根里,藏有我童年太多的美味。当年,大人们挖河或下地归来,总会带回一大把茅草根。不等用清水洗净,我们姊妹几个每人抓起一根,用手捋掉泥土,就往嘴里放,使劲地嚼,用力地咂,那个甜啊,一下子蹿到了嗓子眼里。

后来,空余时间割猪草的我们,注意上了茅针(谷荻)这些茅草初生叶芽后处于花苞时期的花穗。春风吹过,春雨浇灌,茅根生芽,布地如针。我们经常一手挎着草篮,一手拎着一把茅针,边走、边吃、边交换“美食心得”。那种惬意,是现在城市的孩子无缘品享到的。

去冬闲暇时,我曾望着窗外“剪水作花飞”的盛景,念及今年春天里的泥软草生。这可不是矫情,而是一种由衷的感喟,或者说是一份衰老式的怀旧。试想,夏日的葳蕤,秋天的茂盛,冬季的荒寂,有哪一个比得上“春风吹又生”的满眼草色呢?更遑论时下这块“香酥难捺芬芳心”的黄土地了。

一转眼,春天到了;一抬头,泥软草生。“软草平莎过雨新,轻沙走马路无尘,日暖桑麻光似泼,风来蒿艾气如薰。”再看春天里的风生水起、万物更新,只觉得一下子“软”了视线、嗅觉,“活生生的”尽是憧憬和希冀!

泥土的散文12:爱章丘颂章丘

文/董晔

泉,经过泥土的过滤,却变得更加清澈、甘甜,没有任何尘埃的掺杂,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和甜,它,被看做灵气的象征。

三月,清晨,漫步于百脉泉畔,听着泉水叮咚,看着清风抚过的婀娜的柳树,贪婪的享受着氤氲着泉水蒸汽的香甜的空气,抬头仰望着假山上李清照凝眸远思的塑像。

就是这位一代词宗,是她,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恰恰传承了中华词坛婉约派的精华。

六月,东麻湾的水面上,接天无穷碧的莲叶,心甘情愿地衬托着映月别样红的荷花。这日傍晚,清照在湖畔的亭中赏景,花开繁盛的湖面,让她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却惊起了一滩鸥鹭。

有一眼泉,泉水涌出的样子很高挑,像是身材细长端庄的少女,相传那是清照清晨洗漱的地方,所以水流清澈,也可以清晰地看见池底的鹅卵石。一缕阳光射下,水面泛起鱼鳞似的波光。有一眼泉,黝黑的池中却涌出清透的水流,不是水黑,不是池脏,而是曾经有人整日于此清洗方砚,日积月累,泉眼被墨汁染黑,但流水却清澈依旧,这个人,是谁?对,是她,她的成功,源于日积月累。

只是时运不济,此时的宋王朝,由于君主昏庸,大臣卖主求荣,使得朝廷不得不南迁江南,而结婚不久的她与丈夫却阴阳相隔,丈夫死于战乱,自己不得不南迁保身,……国破,家亦亡,对于一个女子,谁能抵住这么大的悲痛?!

站在他乡,凝眸远思,思故国,思亡夫,坐在窗边,抬头望着大雁归去北方,心里想着大雁尚可以飞去家乡,而我,何时可以回到那个山明水秀的章丘。想起故乡的一切,不禁低头拭泪,却无意间发现,窗前的黄花堆积满地,却无心摘来插在屋中,为这个人丁稀少的家添几分生气。夕阳映着黄花,这是,几丝春雨飘然洒下,洒在梧桐树上,洒在黄花上……洒在她的心间。是,她哭了,就这样,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直到雨停了,直到最后一抹夕阳退去,雨水流淌着,像是诉说着她对一切的不屑于在乎。

应该是因为小时候坐在梅花泉旁,看着太阳落下山别有一番滋味吧。尤其是每逢佳节时。所以清照的后半生,似乎格外钟情夕阳,尤其欣赏黄昏。

这一年的元宵节,落日如溶金般灿烂,不知是谁这么慷慨,甘愿用黄金为元宵节装扮天际,天边的云朵像碧玉合成一块。今天,她见到如此美景,心中一阵欢喜。良辰美景,仅欠佳肴,这个元宵节就会成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曾经边境的这晚,人们打扮上,女子披金戴银地去赏灯,香车宝马来家中拜访,她不想见,只怕夜间出去。如今憔悴的面容,两鬓斑白的头发,被街上捻金雪柳的少女比下。只有在帘子底下,听着别人的谈笑,留着自己的眼泪。

秋风起时,轻泛兰舟,悠悠碧水带走片片飘零的花,却带不走反复缠绵的寂寞哀伤之情。

清照的一生,历经坎坷,虽生于大户之门,享受着最好的教育,嫁给了一个爱她同时她也深爱着的男子,前半生的生活,令所有人羡慕,可她的后半生,只身一人独处他乡,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人,终日生活在恨与念之间,她恨君主昏庸,奸贼卖国,她念,远方的泉水,流淌着全是她心中的愁思。穷困潦倒的她,不能再过同祝福富贵荣华的生活,便在家中,赏着再平凡不过的花草,却写出再无人超越的词篇。

南唐李后主叹道:道不尽,许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而她的愁,更像是无尽的泉水永无竭止。

曾少年立志: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之所以敢立下这样的豪言壮志,原因就是她有将泉眼染黑的毅力,这种毅力,源于她对文学的喜爱,她的心思,有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豪放,有怎一个愁字了得的细腻。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亡国之君与历经亡国之苦的思妇发出相似的哀叹,兰舟之上,她无奈地叹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塌。

清照词园门前的屏风上就用了王维的名句概括了当你迈进清照故里后内心最深切的感受。章丘,因为文人辈出而享誉中华,在这片颇具灵性的土地上,章丘人世代传承者,时代被泉水滋养着,世代被浓郁的文化陶冶着。

章丘,当你进入就会感到莫名的气息扑面而来,对,这就是文化的力量;这,就是泉水的灵性。

泥土的散文13:泥土与玫瑰

文/王永花

一天,我到花园里散步,看到了正开得旺盛的玫瑰花,它那妖娆艳丽的色彩,想不被人注意都难。顺着玫瑰花往下看,只见那黝黑的泥土,它是那样的平凡!

泥土颜色黝黑,没有玫瑰的艳丽;没有绿叶的明丽,默默无闻,显示不出它的朝气活泼。其貌不扬而无私奉献,就是它的特点。

泥土默默地为美丽的玫瑰奉献,使玫瑰开得更美。当人人都赞叹玫瑰的美丽时,有谁想到泥土了呢?如果没有了泥土,那玫瑰还能开得这样美吗?玫瑰还可以生存吗?我们还能看到玫瑰吗?尽管人们不曾注意过泥土,没有赞颂过它,但是它从不抱怨,不曾放弃自己的责任,这种精神是我们应该学习的。

有一天,玫瑰嫌弃泥土了,对泥土说:“唉,你长得真丑,黑黑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一点儿也不适合跟我在一起,像我这样美丽的花,怎么可以和你在一起呢?我爱和那美丽的花瓶在一起,而不是你。”泥土沉默了,它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玫瑰笑了笑。终于玫瑰离开了泥土,她插在和她同样漂亮的花瓶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玫瑰发现自己身上的颜色没有以前明艳了,她开始变得憔悴,她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凋落,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她这才想起泥土,那个默默奉献,默默付出却一句怨言也没有的泥土……她后悔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每种东西都不能只看外表的,重要的是它的内在美。泥土的这种精神让我们联想到了为我们无私奉献的老师,老师照亮了我们,但却熔化了自己,所以我们要学会感谢老师!

泥土的散文14:六月,六月

文/墨文轩

六月,阳光飞溅,泥土破碎,大地空留丰收,我倾尽时间在黄昏变得含蓄。

六月,是我板着手指头计算到第二只手的时候见到的幸福,我坐在一座村庄的上空,享受汗水与泥土的味道,那飘过一片田地的风里小麦长势喜人,有时候我想,小麦是黄金的道路,坦途整个村庄一年又一年奢侈的梦。

六月是窗子,开向无言的四季,泥土是玻璃,雨后水中溅起的倒影里树根向下张望,我从太阳背光的侧影里望见依稀存在的城市。他们说,城市是座没有四季的坟,而农村的终极梦想却是从土地走向城市的坟里,一座空坟,是幸福施舍给贫穷的希望,好像冬天为每一个生长于泥土的植物许下春天尽善尽美的愿望,一座空坟是一条河,含泪飘满残破的墓碑,善于观察的人会在年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墓碑早已在远方清晰而狰狞的睁着眼睛,望不到尽头的时间里,墓碑从生,一座空坟,一只空白的杯子,这沉重的包袱,永无休止的压在生命的天平上的累赘,寂寞的叫喊着秋天,秋天开始荒凉。

有时候,一座坟的重量要用大地去衡量,任凭时间流逝它依然悬浮于草木之间,倒挂在众生心头,但更多的时候坟只是生命最后的侩子手,杀灭了残存的尸身,空留一生悲喜吞咽在泥土的回忆里,随沙起,随云散,六月的坟没有窗,含蓄的日渐高起于收割过的麦地里。

六月的雨是贫穷的泪,来得快,去的也快,可谁会明白,热烈背后怨怼的云彩是怎样痛心疾首得对大地发表意见,倾泻不满,又是怎样默默隐于群山背后;六月骑在牛背上,六月是短笛游弋的步子,微笑着忍雨起,忍云散,六月摇着手,手里是把破碎的扇子,在轻轻一挥间,繁华如尘,万世功业顿做烟尘消散。

六月的云如苍狗,天空的心情需要他的多变去臆测,树上挂满云,云间的鸟鸣从我头顶的叶间跌落,我坐在一座村庄的上空听见了炊烟的欢笑,我从六月的衣袖上借去一片岸,永驻重逢,六月有张帆孤自飘向了海,我离开后,空有一片丰收的年景。

六月,六月是寂寞堆满的土地,遍地粮食不说一句话,含蓄的成为村庄的一日三餐,六月的丰收化作漫天飘散的云烟。

六月的时候,我坐在一张坟上收割我的麦子,雨水散做黄昏包裹我日渐寒冷的良心,我不想说我狂妄的年华就此湮灭,我不谈理想,我含蓄的向树木低头,树木长势喜人,我走过一座村子的上空,他们始终在说丰收,就像我说我的丰收一样。

六月,我不占用粮食,我的心不用土地埋葬,我的丰收朴素的坐在收割过后的麦地里,我是第一株也是最后一株生长在大地上的粮食,含蓄的站在风哭泣过后的远方。

六月,我面向赤道,孤自追慕阳光一样的燃烧,我心朴素,含蓄的坐在一座村子的上空,那是我六月的村庄,是我的房子,是我最后的麦地,麦地。

泥土的散文15:乡间泥土亲

文/史忠和

人们说乡村是泥土做的,泥土是乡村的灵魂。绿色的田园,葱郁的林木,肥沃的土地,袅袅的炊烟,总会让我生出一份别样的亲切。乡间的山,乡间的水,乡间的人,乡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在我眼前都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岁月轮转,社会巨变。乡村,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的茅草房已完全不见踪影代替它的是小楼幢幢和花砖红瓦,昔日农闲时走家串户闲聊的村民,如今骑着摩托车、开着小车忙着进城打工、经商。一切都在快速变化,惟独不变的是田园的风情,是那绿意盎然的激情,孕育着生命的勃动。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都是在乡间度过的,即便是读了大学,学校所在地也是在距离城市很遥远的偏僻的乡村,参加工作后,我依然生活在泥土厚重的乡村,至今没有离开过。

恬静的清晨,被清脆的鸟鸣声划过,阳光、雨露和清风,带来了乡间特有的奏鸣曲,圈了一夜的鸡鸭鹅终于摆脱了黑夜的束缚,扑棱着翅膀飞快的向田野、池塘奔去,有的鹅还不时的伸长脖子“嘎嘎”地大声高歌。袅袅炊烟带着它特有的灵性从村庄的房顶屋脊冒出来,时而笔直如柱,时而飘飘渺渺,散乱在人家的房前屋后,散乱在林间树梢。散乱的炊烟犹如画布上的泼墨,淡淡然然如纱,轻轻悄悄似雾。于是家家锅碗瓢盆响,户户厨室飘清香,稀粥、薄饼、小菜、大酱、大葱,带着农家特有泥土的味道,香了口胃,醉了心田。

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踩着黑色的大地,身体涌动着大地的脉搏,任清风自然而然流淌过脸庞和身体,清爽干净,像是不染世俗凡尘。一阵微风吹来,泥土芬芳扑面而至。田野上、小沟旁叫不出名的野花正悄然开放,开的灿烂多姿。一只只彩色的蝴蝶和勤劳的蜜蜂时而在路边翩跹起舞,时而在花间忽隐忽现,悠然的沐浴着初夏的曙光。蒿草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绛红的、银灰的、褐黄的,散发着一种苦而辛辣的气味,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在微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一排挺拔的槐树,正摇摆着它那弯曲的枝干,一串串白色的槐花在阳光的的照耀下,被微风吹落下满地的花瓣,犹如仙女散花一般仙境。

四周满眼的绿,绿的青翠欲滴。山林下,一垌垌翠绿色的田野,一片片墨绿的果园,包围着一幢幢错落有致的花墙红瓦的农庄。那浓淡浑然的绿,顿时令我心境开朗,心旷神怡了。那浓浓的是母亲的绿,绿得深沉而真挚;那苍苍的是父亲的绿,绿得坦荡而质朴;那幽幽的是乡间少妇的绿,绿得浪漫而纯正;那浅浅的是农家女儿的绿,绿得天真而明丽。这温润的绿色正悄无声息地浸透了我的肌肤,渗入了我的血液,直入心脾了。我甚而疑心此时的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已经变成了一株绿禾或是一片绿叶,在绿色的微风细雨中惬意地摇曳着。我贪婪地呼吸这甜丝丝的乡间气息,尽情地体味大自然的盎然生机——鸟语花香、群草芬芳、五谷泛绿、夏情甚殷。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渗透到我的心田,掬一把黝黑的泥土,把它放入家中的花盆中,那花,茂然!这就是乡土浓郁的气息,是乡土自然的力量。

抬头仰望被风吹过的地方,不管是田野阡陌,还是乡间街巷,幸福的影子到处可见。简单,真实,又不缺乏温暖!

住久了都市的楼房,厌倦了车水马龙快节奏,疲惫了霓虹灯的五光十色,越来越多的都市人开始向往农村的田园生活。每逢节假日,来到农家小住几日,品尝一下农家菜,体味一下农家屋,感受一下农家情,天空是那么的纯净、乡音是那么的亲切,乡亲是那么的纯朴。庄稼是多么地茁壮……那是多么惬意悠然的心灵婉畅。

寂静的夜晚,枕着蛙声入眠,疲惫紧张的身心顿然间得以释然。完全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工作生活压力和重负,心中充满着平静和祥和。此刻,我一个人静静的做着简单而温馨的梦:绿色的田园,葱郁的林木,肥沃的土地,袅袅的炊烟------这是属于我的世外桃源。

泥土的散文16:奋斗的草

文/鞠志杰

每一株小草,从拱破泥土的那刻起,都发奋向上生长着。每一个离家的孩子,就像一颗满怀理想的草籽,乘着风的翅膀飞向四方,然后落地生根,奋斗出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城市中的很多人,都来自农村。在这群人身上,你会看见他们有着小草一样顽强的品格。

我的一位朋友,曾这样给我描述他的童年:推开房门,便听到鸡鸣犬吠,提起鼻子,便嗅到泥土芬芳。春去山花烂漫群芳争艳,秋来硕果累累四处飘香。夏天里,上树爬墙下河摸鱼。冬日中,围炉烤火侃天说地。大自然给了乡里人丰富的馈赠,只要不是懒汉,都可以伸手捧来。但是,那里的生活很多人都不喜欢,那个能说话还能看影像叫电视机的东西,总是勾引着人们惦念着外面的世界。而老人们则天天在耳边唠叨,要好好学习,到北京去,到大城市去,那才叫有出息。这种教导和鼓励让每一个农村娃的心里都长了一棵奋斗的草。而他也没有辜负长辈们的期望,终于学业有成,在城里安家落户。

另一位朋友幼年时期的生活却没有上面那位朋友这么美好。他说,那里的土地太贫瘠了,靠种庄稼根本养活不了自己。因而,高中毕业后,他便来到城里打工。他学会了装修技术,又慢慢地积累了一些财富,然后自己包活,直到有了自己的公司。创业看似简单,过程却异常艰难。毫无根基,全凭自己,忍受过屈辱,遭受过欺侮,可以说每一步都踉踉跄跄,充满艰险。

现在,从他们的衣着上,已然没有了农村娃的影子,但表面上那城里人的奢华气也掩盖不了他们内在的质朴。他们更懂得珍惜奋斗而来的生活,为人诚实,对人诚恳,让人放心。

即使是一根小草,也要挺起脊梁,漂亮地生长,美丽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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