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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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散文1:母爱做的酸菜

文/冯硕

儿时对酸菜的回忆,是在北风凛冽的室外疯玩了一天后,回到家里,厨房大铁锅里扑突扑突的响着,诱人的香味使人浑身暖洋洋,寒气顿时消失。

那时冬天,新鲜蔬菜少,酸菜成了必不可少的家常菜。母亲选白菜很拿手,每棵白菜都仔细端详,她常说,白菜根不能太大,心儿要饱满;叶子不能太多,多的要用刀削下去一些,根大不容易腌透,叶子多则腌出的酸菜色泽暗淡,而且不脆。选好白菜后母亲用刀小心翼翼地剃去外层的老叶,用清水漂洗干净,再放入沸腾的水中烫煮十余分钟,捞出将水控净。

母亲在酸菜缸底撒一层盐,把白菜根部朝外叶子朝里码一圈,再撒一层盐,码一层白菜,直至码满,然后用一块刷干净的大青石压在缸上,注入水,将酸菜缸用白菜叶子一层一层盖好,最后铺上一层塑料布,塑料布不能太严实,要有一定的透气性。酸菜缸要放在不冷不热的地方,热的地方没等腌成酸菜就会烂掉,冷的地方白菜很难腌好,这之后就是一个月漫长的等待。

酸菜腌好后,母亲把酸菜切成细丝,辅以粉条和几片肥猪肉,偶尔也会放一些猪血肠,盖上严严的锅盖,等到锅冒热气后,再用慢火炖。吃上一口,酸菜不酸,肥肉不腻,粉条润滑,浓郁的香气,口齿中最后微泛的一点点酸,总是点睛之笔,是东北人念念不舍的味道,是冬天里温暖而酣畅淋漓的味道。家人们围坐在炕前,吃着酸菜,唠着家常,童年的日子就是在浓浓的酸菜香中度过。

毕业后,繁忙的工作使我饮食不规律,肠胃不太好,但每次吃母亲邮寄的酸菜,胃口总是格外的好。前几天,我接到小姑的电话,她告诉我:“***最近身体不太好,但还是一车车地往家里码白菜,做成酸菜再一份份分好,然后再到邮局给你邮寄。我劝她别累着自己,她总是说这个活我都干几十年了,从你小时候就喜欢我做的酸菜,我也跟儿子承诺过,除非我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否则会一直给他做下去。”

听着小姑的话,我突然泪眼婆娑。母爱如伞,天晴的时候我们经常忽视她,而一到雨天我们又会想起她,想起她为你遮风挡雨。可不管你是否记着她,母亲的爱都那么真诚地陪伴并温暖着我们。母亲的酸菜,我永远不会忘记。

回忆的散文2:正月的回忆

文/陈振林

记忆中,儿时的正月初一,清晨,母亲会拿了香和纸钱插在门前的水塘边,并不点燃,因为这是祭河神的。这一天,母亲会反复叮嘱,所有的生活用水不要倒在地上。家里扫地了,也不用将垃圾撮走,只堆在大门后就行。这恰好给了偷懒的我们一个合适的理由。早餐,照例是九个食碟,全是昨晚卤好的菜,冷的。上边洒着一层鲜红鲜红的水辣椒,红黑分明,好看,也好吃。这九个食碟,我最喜欢吃的是卤鸡肉,还有炸鱼。但没有长辈开口,我们小孩儿是不轻易动筷子的。早餐不只有冷的卤菜,还有热的汤圆一同上来了。母亲不叫它“汤圆”,叫它“元宝”,这是一种吉祥的说法了。这些天,长辈们担心孩子们乱说话,就在堂屋的左右墙上写下“童言无忌,大吉大利”的字条。

这新年的头一天,子女是不外出的,得拜父母,向家中族中的长辈问安。刚结婚的夫妇,在这一天早起后第一件事是端着糖茶去给族中的长辈拜年,讨得些许赏钱。那些长辈们,还缩在被窝里,被敲门声叫醒,也不恼。开门了又钻进被窝,被子也还盖着,翘起脑壳接过新婚夫妇的糖茶,咕咚一声喝个精光,在茶杯里塞进几张纸币,算是给晚辈们一点交待。这叫“喝翘脑壳茶”。也有外出走亲访友的,起得很早,那是去烧亲香。在上一年里,有亲人去世,逝者为大,活着的亲人就得在这一年的正月初一去为逝者烧香,是祭奠,也是最早的拜年了。

到了初二,这是拜见岳父岳母的法定日子。年青的夫妇,是不敢违抗这条法规的。我始终记得这个镜头:在去外婆家拜年后回家的路上,满眼银色的雪地里,我蹦跳着在前头,父亲的头上顶着弟弟,母亲悄无声息地走在最后。这应该是我儿时最幸福的回忆了。过了初二,在正月初三或初四,我总会去舅舅家看看。那里,是我和弟弟们的乐园。

等到初五初六时,年味就慢慢冲淡了。有时,会有舞狮子的或划彩龙船的经过,讨一包烟钱。亲戚朋友少的,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了,村人们勤劳的本色总是不会变的;兄弟姐妹多的,还在忙着走东访西。我们家只有三兄弟没有姐妹,母亲也常常将家中的菜留着一些,预备着姑父家舅父家的几个表兄来访。这时,外出打工的早就走了,上班的也上班了,上学的也准备着要上学了。偶尔,从哪一家会传出麻将声或者骰子声,这是有人在打麻将或赌博,让人感觉到年的一些其他气息。

正月初九,俗称“上九日”。这一天的清晨照样鞭炮轰响,这是在送年。拜年,以未出上九日为亲厚,过上九则为拜迟年。这天传说是玉皇大帝的生日,母亲和村里的婆婆婶婶们早就约定好,今天得去最大的万佛寺去敬菩萨。不能坐车,得走去。那些年迈的婆婆们,一个来回,一走就是一整天。这是一种虔诚,也是一种锻炼身体的最好方式吧。

初九之后,人们似乎要忘记了年。但“年小月半大”,正月十五总是要庆祝庆祝的。正月十五元宵节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元宵节又被称为“上元节”。按中国民间的传统,在这天上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这些是合家团聚同庆佳节最好的节目。封建社会里,这一天是君王微服出巡、与民同乐的最佳时机,也是青年男女的美妙的情人节。有一首作者有争议的《元夜》诗说的就是这个情景: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正月十五元宵节,很多地方吃元宵,但江汉平原吃“团子”,有着全家团圆之意。团子这种食品,是江汉平原的特产。团子的做法,先将大米浸泡几个时辰,然后碾压成粉。米粉粗细要适中,太粗则口感粗糙,太细则没有嚼劲。碾好米粉,再放进锅里炒至半熟,用水和成半干不湿的状态,捏成一个个孩子拳头大的窝形,再将早已准备好的馅料包进去搓成圆球形——那些馅料有腊肉豆腐干、榨菜肉丝、胡萝卜丝、白糖等等,根据个人口味来定制。当然,也可以不加馅料,直接做成石磙样,叫“石磙团子”,没有味道,不大好吃。团子做好后,放进蒸笼里去蒸。不到一个时辰,屋子里便飘满让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将蒸熟的团子端到桌上,一家人围坐着,每人挑上最满意的一个,笑呵呵地,吃出自己想要的圆圆满满。晚上,天上一轮满月,还是忘不了去给逝去的亲人送盏灯。

这一晚也会舞龙,但场景没有除夕的热闹,从村头到村尾,要不了两个时辰。然后,一把火点燃,将龙头给烧掉,明年再做一个更雄壮的龙头来。如今,好多的青壮年都外出了,不单是元宵夜的舞龙要消失,就是除夕的舞龙也少见了。零星的有些舞龙的队伍,大多是为赚取彩头而来,我跟着看了几次,没有多大趣味。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无论是过年,还是元宵节,都只在回忆里才充满了那种味道。

回忆的散文3:回忆乡村书场

童年时,我们一家和姥爷、姥娘住在一起。姥爷、姥娘两位老人家吵了一辈子的嘴,三天不吵架好象很新鲜的事。可是两位老人都很喜欢我。我是姥娘的眼睛,姥爷的腿,(我姥娘双目失明,姥爷有一条腿是瘸的),他们两个老人出门,总是带着我。不管是听书,还是看电影,都是领着我出门(姥娘虽然眼盲,但是也喜欢凑个热闹,到人多的地方听个动静,和婶子、大娘聊个天)。我姥娘1973年去世后,我就只有陪着姥爷出门了。

我的老家地处鲁、冀、豫三省交界处,30多年前,只要不是麦收和秋收的大忙季节,时常会有说书的光临。当时农村的娱乐活动很少,晚上听书的就是重要的娱乐方式。

在我的印象里,说书的艺人以残疾人居多,其中又以盲人更多。当时,身体健康的人如果不参加劳动,就会被人视为二流子,只有残疾人才会学这个,作为一技之长来糊口。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从老师傅那里口口相传学来一些传统大书的基本框架,然后自己丰富细节,现编现唱,合辙押韵。故事题材以历史演义和公案侠义为主,长大后我曾经找来听过书目的文本来看,情节和说书艺人说的有很大不同,在这些民间艺人的不断演绎中,故事情节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的书目甚至仅仅保留了原来的人名。

虽然叫说书,其实是以唱为主,可能是民间的大鼓书,或是什么琴书也未可知。不象后来的广播、电视中的评书,光说不唱。也有唱坠子书的,记得他们曾经自嘲地说“唱得好的叫坠子书,我们唱得不好,叫‘拽子书’,拽到哪里算哪里”。

一个说书的团队以两、三人居多,有男有女。一般乐器有鼓、梆子和弦子等两三件,一个人以伴奏为主,间以答词。演出方式有唱有说,以唱为主。

为了吸引人们长久的听下去,他们演唱书目以故事精彩曲折的长篇大书为主,小段只是调节节奏时演唱。为了引起人们的兴趣,往往是到情节紧张激烈时,戛然而止,当天晚上的说唱结束,明晚继续。如果实在没有扣子,他们也会人为的制造紧张的扣子,好吸引人们明天继续听下去。好多人禁不住诱惑,要求说书人再说一段,否则就不散,说书人没办法,就再说一段,甚至再说好几段,人家也不得不兴趣盎然的散了。

说书场就在村西的打麦场里,有十几亩大,四周围都是历年的麦秸垛,有几十个,象小山一样,西北角有一棵硕大的歪脖大柳树。靠着树,在场院北面一排五间房子,中间三间是通着的。两头各有一个单间,里面堆放都是农具。如果村里有说书的,最西头这间屋子,农具都搬到其他屋里去了,简单收拾一下,给说书人居住、吃饭。说书用的小单桌、凳子、伴奏乐器等物品,也都放在这里。

书场上,有一只小桌子,说书艺人坐在桌后,桌上放着一盏马灯,而不是汽灯,汽灯要用煤油,价格比柴油贵很多,而且汽灯的石棉罩风一吹容易脱落,不太适于室外使用。在我的印象里,当时只有排演样板戏时,戏台上点的才是汽灯。马灯由于用的是柴油,所以发着昏黄的光。好在听书基本上不需要眼睛看(那些盲艺人形象实在也不怎么样),只要用耳朵听就可以了。人们都围着说书人的小桌坐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来晚的人,或者不愿意带凳子的人,有背倚着麦秸垛坐着,软软乎乎的,象坐着沙发。有的人干脆爬上了麦秸垛躺着听书,这些麦秸垛晒了一整天了,热乎乎的,不多一会儿,有的躺在上面的人就睡着了,等一觉醒来,书场早散了,自己悄悄的爬下来回家去睡。

夜幕黑下来后,街上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向麦场方向走。特别是孩子就更着急,有时连晚饭也吃不好,就催着大人走。特别是一听到鼓声、琴声,就是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就跑去,其实离正式开始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我们村最喜欢听书的是“四茶壶”(绰号,不知是因为他家好喝茶,还是长得象茶壶,真实姓名早忘记了)一家,不光是大人爱听,孩子也爱听。如果有说书的,他们一家人总是早早就来了,占据最有利的地形,最靠近说书的桌子前面的位置。时间久了,好象第一排的位置是他家的固定位置了,就是他家偶尔来的晚了,别人也不会坐了,有的孩子不知道,坐在了那里,也会有人对他说:“别坐在那里,那是你‘茶壶’叔的地方”。开场后,“茶壶”一家便聚精会神的听起来,声怕错过了一个字。有人说话聊天,总会引起他们一家的白眼,声音大了,便会起来喝斥人家“要说话回家说去,别耽误别人听书”,有的人便故意制造噪音,让“四茶壶”一家着急,而又找不到来源,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当时由于是集体劳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开个短会,每个人报上自己白天干了什么活,由记工员评分、记分,这个工分就是年终分配的基础。然后队长再分配明天各自干什么活。现在有了说书的,正好不用招集,人来得很早很全。以前无论是评分还是分工时,总会有人争论,为什么他得10分,我才9分,为什么他的活轻,我的活重。现在有说书的,大家也顾不上争论了,着急等着听书,都很听话,说,“没问题,有什么活队长直接分配就行了”。开会的时候,孩子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捉迷藏,或者玩其他游戏。等到鼓一敲,琴一响,孩子们都不跑了,各就各位,上树的上树,上麦秸垛的上麦秸垛,再小的孩子都依偎在大人的怀里或身边,人声噪杂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对于孩子们来说,那棵歪脖大柳树就是最好的位置,它的树径有两抱多粗,离地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就分出三个粗大的枝叉,树冠直径有近20米,白天是大人们劳动累了时候歇脚乘凉的好地方,晚上就成了孩子们的黄金宝地。因为站在树上可以纵观全场,而且隐藏在树枝叶里不会被家里大人发现(大人怕孩子有危险,一般不让孩子上树)。爬树的孩子来了一拨又一拨,因为每上来几个人,先上来的孩子就得再往上爬,最后上面的孩子只好爬上了很细的树枝,在上面坐着颤颤巍巍象坐船一样直摇晃,真怕一不留神掉下来。其实就是掉下来也摔不着,因为树枝垂下来离地最多不到两米,而且树下全是人,掉下来只会掉在人身上,底下的大人会把孩子接住,最多斥骂几声,打几下屁股罢了。

当树下的大人正在聚精会神的正听到热闹的节骨眼上时,头上时有点点滴滴的小雨洒落下来,而且还是温热的。原来有的孩子们晚上喝多了水,有了尿意了,想从树下去撒尿也下不去了,因为树枝上、树杈上、树干上全是人,只好憋着,憋不住了,就淅淅漓漓地滴了下来。被尿淋了的人站起来大声斥骂起来,树上的孩子都不敢出声,有的人还在打趣被尿淋的人:“天降仙童圣水,老兄福气不小呀”,又引起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得到上树听书“待遇”,不是不想,而是姥爷、姥娘不让,因为我要随时为他们引路。平时去听书时,只让我坐在他们的腿边。我有时实在困得不行了,就依偎在他们的身边睡着了。怕我受凉,他们就把我弄醒往家走。我睡得朦朦胧胧、东倒西歪的,象喝醉了酒。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夜风一吹又清醒了。走在回家的路上,说书场的咚咚的鼓声和悠扬的琴声远远传来,特别有韵味,我觉得这时的故事一定十分激烈精彩,心里很想再回去听,可是终究没说出来。

在我小时听过的书中,印象最深是《包公案》、《小八义》等,特别是《小八义》,能斩铜断铁的透龙剑、戴上能使人隐身的避法冠、收放自如能取人性命的五光神珠,这些神奇的法宝曾让我神往不已,给我幼小的心灵插上想象的翅膀,阮英、时长青、徐文彪……这些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侠客,曾是我心中日夜向往的英雄形象。

冬天的时候,天气很冷,屋外待不住了,说书的场地又挪进了北面放农具的屋子,人们把中间三间的屋里的农具都搬到最东头那间屋里,堆得满满的,都快顶到房顶了,如果还放不了,不太重要的、比较笨重的农具,如双铧犁、碌碡等,就直接放到了场院里。

虽然是三间房是通着的,但是人太多了,挤着满满的,连窗台上都坐满了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老头子们的旱烟袋烫了前面人的脖子,烧了旁边人的棉裤的事时有发生,汗臭味、劣质烟草味、人们的吵嚷声、咒骂声,乱成一锅粥。

当时大队也很穷,没有钱付给说书人做酬资,都是给他们一些粮食做酬劳。说书人也会在白天挨家挨户收取粮食,说书人上门了,只要家里能揭开锅,大家都会给他们一些吃食,有的是二斤棒子面,有的是几斤地瓜干,或者是一个大南瓜等。极少有给白面的,农村人平时没有白面吃,只有逢年过节才吃得上白面。看到说书人上门,有的人家会让他们唱上一段,说书人推却不过,也会用木板、砖块等打着节奏唱个几分钟的小段。等到实在收不上粮食来了,他们就收拾着去下个村了。

我已有三十多年没有听到这种民间的说唱了,现在就是在农村老家,人们也没有听书的兴致了。很多民间的说唱艺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此时此刻,仿佛那悠扬的琴声,又在我耳边响起……

回忆的散文4:那年冬天的回忆

文/山野醉翁

记得,还记得那年的冬天,你在我的生命里飘然而至,如天空撒落的片片雪瓣儿铺满了我所有的情怀。你用晶莹装扮了那个肃杀的冬季,让我生命的笔蘸满了浓浓的诗情,在一抹如洗的皑云下飘飞着爱恋的柔絮。

雪瓣儿轻轻地叩打着我情感的窗棂,在它掩面的痴笑中,我来到了你的心里。这样的婉约,这样的温馨,让你我之间那个动人的故事把冬的清凉沁满四周,它让我无法抵御这份爱的馈赠爱的诱惑。走进你的世界,仿佛走进一间布满藤蔓挂满风铃的童话小屋。一种来自心灵深处久久的渴盼,让我的双臂从此抱紧了你。那一刻,我羞涩的目光漫游在你生命的肌肤上,从你体内散发出的缕缕醇香早已迷醉了我的心房。

窗外的雪瓣儿是不是天使的精灵?它们舞动着透明的羽翼,描绘着冬季山水的秀美。那些可爱的小生命在用它们短暂的旅程诉说着它们对爱的渴望,它们用片片深情在大地上筑起了厚厚的爱之巢。

“ZW,能把窗帘拉上吗?”闻此语,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你,从你泛着红润的脸上,我读懂了你澎湃的心潮。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忽然变得暗淡起来,可它却让我在你的举眉投足间看到了火的光芒。那一刻,我们终于将窗外的暴风雪弥漫在那间小屋里,在彼此浓烈的喘息中,交织出一曲冬日恋歌,也使那个瞬间从此成为我生命中的永恒。它把两颗心化做成岁月的小河,彼此的心跳一同走过了多年的春夏秋冬。

雪如歌,曲终人散里,那个冬天已经走了,走得好远好远。他乡的夜晚会有潮湿的梦吗?我在一遍遍地问自己。去年冬天,当窗外又一次飘雪的时候,如麻的心更加紊乱,思念的小船漂洋过海,却不知对岸还有没有你的身影。我我把所有思念的泪水全部留在了冬季,滴滴滚落的它却在心底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冬天的目光总试图穿过茫茫雪海,在寒冷的的远方捕捉你哽咽的梦呓。又一个寒冬就要到来,多想让你昨日的体温融化所有明天的萧瑟,让堆积的思念汹涌成夏天的汛期。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昨晚的月亮像往常一样爬升在寂静的天幕上,可它却不圆,如钩的身姿将窗外的树影摇碎,也摇碎了我一千多个梦。当相思的那缕风掠过的时候,月亮也在风中点点破碎,它把自己的身影化做孤独的一瓣儿,在游动的流云里为爱漂泊。于茫茫人海中相识,我们曾说那是千年之缘。我们约定,珍惜天赐的这份情,在生命中永远留下这份清纯,无论春花秋月,无论冬雪夏雨,无论疾风狂沙,无论电闪雷鸣。可今天,我们却在爱的路上走丢了自己。

你来自皑皑白雪的冬日,消失在落花沉叶的秋天。往事的回忆像迷乱的风,吹皱了我的容颜,吹痛了我的心。我孤单地跋涉在岁月泥泞的小路上,可还是不想弄疼爱的叶脉,它已经在脱离感情的母体时哭红了双眼,我不忍心它被萧瑟的大地掩埋。爱的叶子从天空上坠下,它对我说,它多么渴望能在下一个春天里看到百花盛开,而今天的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冬天走了,永远走出了我的情怀……

回忆的散文5:品味心痛

文/蒾離遙寄涐③甡仇殇

是忘了痛还是在回忆

回忆给我们的永远是快乐。不会带给我们多余的悲伤。现在只能够寻找回忆带给我的痛,

曾经害怕听一首歌,因为每次那一首歌带来的都是心痛的感觉,让我不敢相忘。我想要一次记下心痛是什么滋味的。所以我听了一首歌一个晚上,也痛了一个晚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重新的去听那首歌。想去重新找回那种刻苦铭心的痛,也许是犯贱,但那是爱过的滋味,但再也感觉不到心痛的味道,流年以过早已不是当初的感觉。不是当初的心,早已不是当年的人,要说物是人非还没有那么离谱,物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景,但心好像变了。时间给了我们成长,从小到大的成长。生活给了我们由懵懂无知,走到了心灵的成长。但是也忘记曾经痛的感觉……不知道是习惯痛了,还是真的再也找不到痛的理由。

尘世的喧嚣,心中的宁静,早就不在拥有。不知是是失去曾经的年华,还是迈过过往的年华。回忆流年的快乐,苦楚,幸福,欢乐。会是什么感觉,我的感觉自己变的更加孤寂了。更加愤恨现在。我找不到别人说的回忆那种快乐开心。是否是一个人走了孤单了一个世界。

还记的那种第一次的心痛真的刻苦铭心。心痛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痛了一个整整夜晚。是为了她吗?我不知道,但好像是为你。那种冥想,对苦楚的冥想,会让记忆更加的深彻。只为了记下她。对她的心痛,会害怕失去,会害怕拥有,会害怕离别,会害怕成为陌路。只能用我自己独特的方式让自己刻苦铭心。只想让自己下一次还会有心痛的滋味。但时间久了。连心痛都忘了不要说她。

人真的很矛盾,害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会害怕失去痛的记忆,但是痛的记忆没有失去,却失去痛的感觉。我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记忆下痛的滋味,但再也品味不到那种滋味。与其说是品味心痛不如说成在想爱你的味道。一次一次的去品味心痛,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再次重复听着那首歌,没了痛的感觉,但是有你的回忆。这个是我想要的吗?不 这个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那种心痛。那种爱你才会出现的心痛。害怕不会在爱你,哪怕你不是我的专属,但我也仍然想去爱。

现在失去爱的资格,也失去痛的回忆,更加失去曾经爱你的整个曾经……

在重复着那次一样的时间,一样的歌,一样的回忆,找不回那种心痛的感觉了。是我不爱你了吗?是我放下对你的执着了吗?是我失去爱你的资格了吗?还是我心变了。

找的到的,找不到的,我都找了。应当失去的,和不应当失去的,我都失去了。别人失去爱情,得到友情,别人失去友情,得到爱情。我什么都失去了。一无所有,有的只有心痛的回忆。自己从来都不敢说后悔2个字,因为我明白哪怕再后悔都没用。因为那成为过去。改变不了什么了。我只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去后悔,做好现在,做到以后无怨无悔。

他人的言语束缚不了我。我自己在束缚我自己。困惑太多,难道懂的太多,想的越多,就会困惑的越多吗?为什么要有所谓的理智,为什么要有所谓的情感。但我不能失去这些。我想放开这些。但真的不能。

昨晚西风又卷走哪荷的相思,今夜细雨又带来哪时的忆殇。

多久的风雨,又是多久的相思,又是多久的心痛,又是多久的爱。怕流年划过不留下记忆,怕岁月流逝不带走痛楚。又有多少心痛可以禁得起品味……

回忆的散文6:回忆似深处年轮

回忆仍旧是一场空白与无言的告别,这般痛彻心扉的往事辗转反侧地出现在一切令人怀念的物景之中,颇有伤感的支配下是一阵无可奈何地叹惜,我摩挲着黑白相框里适属她的脸的轮廓,咽下一口唾沫的震动恰巧把眼泪拥挤而出,湿润了残存在脸颊边最后她作为纪念的吻痕。过往的片刻里沉淀着物尽悲绝的年生,我把相框轻轻地覆盖在书桌上,告别那些雍容得平凡世俗的记忆。留下的泪,似一条源远流长而绵延不断的河溪,静默地缓缓流淌。

永远有多远。我在若有所思地冀待,彼此相执着一丝顾虑与牵挂而被爱渐渐地搁浅,淡化了一切怀念的感觉。每次我总是会告诉自己,回忆是暖的,曾经是幸福的。在分别之前,她问我这个沉默了半个世纪未曾作答的问题。然而,我的心却已沉若静澜。曾经约定的承诺在不堪回首的记忆里呈现出一副落拓不安的姿态。在人间四月芳菲尽的季节里,我独步悠游在熟稔的街边,这是告别的地方。

旅程在深处年轮。

她拥有一双攫取光线的眼睛,每次遇见她,总能在眼眸深处觅到一抹清浅的感觉。我喜欢反反复复而又分分秒秒地默念她的名字,提醒自己这是生命中最珍视的人的名字。南方的天空,有着某种扰人思绪的魔力,在彩彻区明的光影下清晰地倒映她的脸,却又被那若浮似沉的云朦胧了一切。年华是一撮短暂而匆促的光阴,不分轻重地压垫在记忆与想念的沿缘,渐渐被流逝与迂回,最后只能遗忘在角落一隅。所以,我便知晓珍惜的重量。我珍惜着彼此共拥的记忆。

记得那个时候,青春沉睡在一朵仍未凌盛的花,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内壳脆落的感情。在她搬离之前,我鼓起勇气向她倾诉了内心酝酿已久的告白,然后傻傻地看着她从容不动的眼睛。我还不曾了解到这两个字的沉重意义,任由感觉的对路而随意地脱口而出,似如在一片零零碎碎的雨天里,表面上只知道下雨的假象,而不明白雨下的是深沉的感情。

我想知道你喜欢的期限有多远。她黯淡的眼眸充满期待,轻声低吟。

永远。一句简单而认真的回答。

永远。永远有多远。这一刻,我陷入异常尴尬的氛围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晃乱撞,没错,这个问题我理解得并不透彻,又有谁能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残留在空气里的声音,仅有自己滚烫的呼吸声,我只能选择无言的回答。然后,我闭上双眼,在黑暗里不间断地幻想她此刻凝重而复杂的表情。忽然感受到来自外界的一抹灼热撩人的温度,一股微妙得温柔的感觉,她轻轻地吻了我的脸颊,耳边是一句被延迟良久的话,谢谢你。

她搬离了这座城市,带着失望与落空的答案,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然后,我依然在悲痛的回忆里挣扎,反复地告诉自己,永远有多远。永远究竟有多远。蜉蝣朝生暮死只需一瞬,彼此一眼万年却是永恒。古道的白桦树褪尽了繁华的姿色,浮刻在木桩上的圈圈年轮,似乎把尘年旧事分层,我不能悲伤地打扰睡眠在年轮深处的记忆,但是,当心头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地扩散,又该怎样去平静这些回忆的晕圈。没有她的城市,是一座冰凉的空城,在城市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切华美而朴素的琐碎的事,我找不到留住她的理由,只有痛不欲生的记忆。

我怀念的是一起坐在杨柳树下感受着从罅隙里映彻而来的斑驳乱影,我眷念的是夜幕星空下倾泻的昏弱光线湮没我们略带羞涩的脸庞,我思念的是一场无言的告别。但是,这一切好似幻象又仿佛是过于想念的错觉,通过某种形式硬生生地呈现在眼前,留下了深刻的遗憾。那些年的记忆,如年轮般一圈又一圈地浮现出来,终究只有我一个人像傻瓜一样回忆得滚瓜烂熟。

其实,问题的答案早就在回忆里昭然揭晓。我们有过最美好的曾经,难忘而伤痛着,眼眶里不禁一股缠绵的湿润,我努力地控制住情绪,重新翻起书桌上的黑白相框,看着照片里的她,一颗由爱与恨混淆形成的眼泪悄然碎裂在照片里的她的眼角处,仿佛她也正流着泪。我默默一念这句错过千年而悲伤绵延的话。

永远有多远,不管永远有多远,我只会一直深爱着你直至岁月尽头。

回忆的散文7:你给我过期的阳光

文/桠枫

时常手揽着回忆,不停回望来时的路以至于难以睡去。很疲惫,但又努力地想从一片混沌凌乱中找到线索,找到出路,给过去的某些遗憾一个合理的解释。

清晰记得是五年级的时候,我在网上注册了自己的博客。

期间我陆陆续续改过很多个名字,多得连我自己都要忘却。我在这样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创造崭新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开始”,试图弥补人生不能回头的缺憾。

虽说变换不断,毫无定性,我在博客上还是认识了许多朋友,他们之中有些还在身边,偶尔交谈,偶尔依靠,互相汲取一些淡薄的温暖;有些则已经远去,了无声息,仿佛从未相识,渐渐淡忘在记忆里。

但是偏偏有那么一些人始终难以忘怀,就像某种特殊的香气或味道,在某时某刻毫无征兆地觉醒,不由分说便将我带回记忆长廊。

此时我想要深深回忆的唯有一人,巫释。这是我对他印象最深的名字。

朋友们都叫他小释,我也就跟着大家一起称呼他,小释,小释……然而现在只要念起这个名字,心里就弥漫出酸楚和悲伤,仿佛再次目睹一场四月的雨水打在樱花瓣上,寂静无声中生长出斑驳哀凉。

小释刚与我结识的时候,两人都是12岁,都是用文字真诚地写着自己心灵的孩子。他常常写故事或者短小片段,基调总是温暖,又或者带有少年清澈的忧伤,读起来像首首悠扬的诗,令我感动,满目繁花。

那时并不懂得如何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觉得读了以后很是心动,那种被打动的感觉让我想要一吐为快,写下评论时却只会往遣词优美的境地靠拢。现在想来,那样稚气的话语未免有些勉强和不知所云。

令我开心的是,纵然如此,我与少年小释的距离还是渐渐拉近了。能够交到一个气味相投的朋友,对于内向得有些孤单的我来说,有无限多的欣喜,无限多的感恩。那是一场纯真无邪的友好相遇,两个洁净的灵魂遥遥相望,陌生的远方因为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变得亲切,仿佛伸伸手就能碰到。

在我的概念里,拥有美好心灵的少年,是像树一样的,小释就是我心里的一株樱树,有点像月城雪兔,笑容盛开时同春日一般和煦。

他也是我心里的一团迷雾,明明作为文字知己而欣赏着,热切交谈着,却也鲜少能够了解到文字以外的其他。他身边又偏偏会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细节,我不曾涉足,不曾懂得,也就难以细说。

然而一切本就应该如此,才不会不小心跨越了错误的边界,才不会让彼此之间的距离因为不知克制而出现危险。虽说心中一直存在着“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想要更加靠近”的心情,所幸到底是没有因为这样的好奇,莽莽撞撞做出什么伤害彼此的事。

随着两个人的接触越来越多,本以为彼此友情会更加深厚,得到的却是他发出的质问,是我猝不防及就迫近了的危机。

一场争论里,他冷漠地斥责,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恨不得立刻与我划清界限。

我无法接受他口中所说的我的“改变”,改变难道不是必然的吗?所以也就无法理解他的失望和厌弃。大概他确实深感我某一方面的不同,可能是因为两人更深入的了解,可能是因为我成长中的悄然变化。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感到无能为力。

那场莫名的争论像平地突起的风暴,迅疾而过的风中,友情破裂的声音如同剪刀划开锦缎,割裂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和期许。

小释他……是个拥有丰富情感的人吧?温暖平和的言语下……或许有海浪滔天吧?当时年幼,我们不曾真正懂得过对方,但是却给对方制造了创伤,或许只是对于我,或许是对于两个孩子。

时间的沙转眼流过指间缝隙,我怀念小释的心情经历漫长的思考,得以归结于两个字——遗憾。遗憾于当时弄不清,道不明的状况,遗憾于没有更加成熟一些,冷静地和他谈谈,遗憾于那样轻易地就失去了一个我十分看重的朋友。人生果然是回不到最初的,它让我饱尝了遗憾,但我已经不会再试图重新开始,因为那不属于真实。

或许在事情已被淡忘之后还要执着地提起,并且为之纠结,是件令人嗤之以鼻的事,我却不希望自己将其随意忘却。曾经存在于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必定都有他存在的理由,在我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愿意忘记,在我还没有老得掉牙之前,我不愿意忘记。回忆有着难以言说的珍贵意义,那里面有我的经历,我曾经的心情,每一次揣摩,都似乎更懂得了自己、别人和这个世界的某一小部分。

我仍然很喜欢小释的故事,纵然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写了。他的文字里有熟悉的温暖,我始终可以从中发现令我感动的细节,感受到文字给予自己的简单的快乐。

他早已远去了,留给我的是过期的阳光,过期的温暖,被我默默摘取收藏。我往往会纯粹地怀念和迷恋着什么东西,喜欢将回忆反复咀嚼,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希冀那些正逐渐老去的情节,有一天会因为我的念念不忘出现新的延续。我的遗憾不是为了挽回什么,我的倾诉更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过往终成云烟,时间将宽和地抚平所有波澜,我会抱着我无数的可爱记忆,无忧无虑地向前走。

真诚地感谢小释曾经出现,感谢我们曾经相伴,只是那挥之不去的叹息声,依旧深沉地埋在心里,带来轻微的痛楚,令我在无比繁华热闹里也能忽然沉默。

回忆的散文8:回忆里的那个人

文/芳心暗许

总有些回忆,在心中筑墙成堡,而久久幽居于内的那个人,也会因一阵风的温柔、一朵云的美好、一抹夕阳的娇羞,渐渐地,在脑海里浮现。

那时的青春,从未被时光所辜负,一把吉他,在乡野之间,回荡着欢乐的曲调,树荫下,蝴蝶飞舞,芬芳四溢,一个妙字,横生几漾微笑,点缀在容颜之上,也成为了最巧合的装扮。

我们也常常在日暮时分,寻一处村落之外的土丘,铺上薄薄的外套,躺下来,静静的聆听,那片染红的余晖,一点、一点的走向黄昏的尽头。

也随绿叶一起鼓掌,惬意的,欢迎着璀璨的星光,将夜空点亮,任由月色,在人间绽满柔白的清凉,给心灵,送上一袭快爽。

鸟儿渐息,蝉鸣依旧,淡淡的云,安静的风,仿佛都在这个夏夜,给了未来一个憧憬。

多少个日夜,隽刻了浓情的誓言;多少个梦里,你睡着在我的肩头,还唤起了我的名;又有多少次曾想过,可不可以就这样,从此情牵一线到白头……

年华,在生命的长河中,悄悄地流走,而在现实的磨砺中,岁月,最终没有赋予那段至纯的爱情一个永恒。

后来,我们于千万人之中遇见,却又在茫茫天地间走散,只是那份甜甜的依恋、那弯醉人的深眸,那念点落在过往中,最诚挚的守护,早已在心田深种,也在余生的旅途中,开满思念的味道,思念着,回忆里的那个人。

回忆的散文9:回忆里的芬芳

文/暨阳湖畔

一个人如果懂得感恩,就会知道现在所拥有的,即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比如说我,就是个非常幸运的人,因为我总是遇到最好的人,小小的心儿一直都是满足的。

我一直偏爱甜食,无糖不欢。听老妈说,我出生那一天,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外婆就给我舔了颗糖,预祝我的人生甜甜蜜蜜。我认为,我这个最爱吃糖的人,遇到了知音,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外婆,因为她最懂得我的心。于是,我眷恋外婆那晒得厚厚暖暖的被窝,谨记她说的那些淳朴又富有哲理的话,最喜欢她用铁锅炒出来的年货……

那些情景仿佛仍在眼前:束着围裙的外婆挽上几个草把,塞一个进灶膛,红红的火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她起身拿着铲子在锅里不停地翻炒,有隐隐的香味出来,我和妹妹在一边馋涎欲滴,她就加快手里的动作,说:“就快好了,再等一会儿”。这时候,香味渐浓,有瓜子在锅里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外婆把瓜子铲到新簸箕里,摊开来放在风口里吹凉。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顾不得烫抓了一大把在口袋,就出去和小伙伴们分享了。那是记忆里最香最好吃的瓜子。

我们一直赖在外婆家,直到上学才回父母身边,那时候爸爸经常出差,我最喜欢他的旅行包,因为它简直像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每次都能掏出好吃的东西来:有苏州的蜜汁豆腐干和松子糖,有无锡的陆稿荐酱排骨,有浙江黄岩的蜜桔,还有堪称扬州一绝的牛皮糖……爸爸挣的钱可能不多,但他每次回家都能让我感到极大的心满意足。那些大大小小的甜蜜,借着舌尖味蕾的指引,直达心底。

记忆里最好吃的牛皮糖,大小如半个名片,呈透明的琥珀色,韧性极好,好到什么程度呢?我记得当时我咬了一口,糖丝拉出去近一米而不断。当时只是新奇好玩,再加上吃的东西多,也不觉得什么,可是随着年岁增长,只能吃到米色半透明的,再也没吃过那种牛皮糖。我后来有几次问过老爸,可惜岁月隔了许久,他也不记得是在哪家店买的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于是我对这种琥珀色牛皮糖念念不忘。

后来父母到外地做生意,我和妹妹在家独立生活。在我眼里,妹妹像妈妈一样的心灵手巧、一样的能干。她会洗衣服,还做得一手好菜,待我极好。为了给我加强营养,她甚至每天起早到村里做豆腐的人家舀一碗豆浆,再煮两个鸡蛋。我最喜欢她周末熬的新鲜米粥,加了许多的料,有糯米、红豆、黑豆、莲心、百合、桂圆、红枣等,在灶上的铁锅里慢慢地熬出来,用勺子舀起一勺,等勺边能倒挂起长长的粘丝,再盛出来,特别的香甜可口。说心里话,我非常感激,现在想起来,也很愧疚,因为我这个当姐姐的,却是什么也不做,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

我想,我是多么的幸运,因为,我总是遇上对我真心好的人,他们总是把最好的给我。那些回忆里的人和事,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想起来,竟是格外的温暖,心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爱的芬芳……

回忆的散文10:雨的回忆

文/红谿

寒冬腊月,天上飘起了绵绵细雨,雨丝侵入了远处重叠的房屋,阴湿的氛围里透着些许寂寞,就像是一部脱去了色彩的老片,沧桑的外表下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今天是祭灶,我想着灶王爷在每家每户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它的心也定如这细雨般绵长、柔软,来年人们的生活一定会载着灶王爷的祝愿更加殷实。

雨是有灵性之景,无论是大雨的滂沱,还是细雨的绵密,都会给大地带来一种新鲜的印迹,是漫天泼洒的淋淋漓漓,是敲打房屋的点点滴滴,是落入草丛的羞涩隐匿,是融入远山的俊逸神秘。还记得李闰珉的钢琴曲《雨的印迹》,初中的时候就为之欣然,为之向往,那熟悉的旋律至今仍能在脑海里清晰的回忆起,然而我更喜欢这首曲子的英文翻译KisstheRain,吻雨就像刚坠入爱河的青年男女,憧憬地经营着他们来之不易的爱情。我以前会抱怨,潮湿的雨阻挡了行人的去路,或者雨和着泥土黏着人们干净的鞋,可是我终于明白那也是雨的印迹的一种,它本来的意义并非是要阻挡行人的去路,而是在考验人们有没有一颗坦然接受风雨的心,而那和着泥土的雨则是给人们一次亲近自然的机会,一次肌肤与自然贴近的体验,那是在如今繁忙的城市里再难寻觅到的印迹。

记得小时候住在运河旁,每每细雨飘飞的日子,我就会偷偷地跑出去,穿着印着飞天小女警的短裤短衫和一双略有些开胶的塑料凉拖鞋,跑到运河畔,看那雨中的运河向远方漫流,看那湿润的青苔在运河水的拍打下时隐时现。每一次湿润的泥沙和细小的石子都会浸着泥水钻进我的拖鞋里,我时而踩着那自然的小造化开怀奔跑,时而索性脱去拖鞋,赤着小脚没入河水站在光滑的青苔上体会那站不稳快要摔倒的快感。下雨的时候,运河上很少有船只行驶,偶尔会看见一两艘托运煤沙的船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向远方行驶,那堆积成小山的煤沙被厚厚的布盖的严严实实,那些厚布的材质我却是至今也没弄清楚。船上的人,或许算得上是水手,撑着很老式的长柄黑伞,从船头到船尾来回穿梭。那是段美丽的日子,小小的年纪不需要懂得任何的繁文缛节,利欲熏心,浅浅的思维不需要承担任何的案牍操劳,尔虞我诈,只有雨,只有河,只有船,以及那浅浅的青苔,一切简单的像一张泼墨的写意画,拥有的是留白的美。

现在长大了,下小雨的时候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喜欢打伞,不管朋友一再的提醒即使是小雨里面也带有很多的灰尘,会把衣服和头发弄脏,我还是不愿撑开手中的伞,这就像我爱雪一样,尽管清楚的知道雪的形成是由于灰尘的凝结,可是当那洁白的色彩夺走了全部的视线,我就再也没有去阻挡它的理由。

后来听父亲说,自他小时候开始,我家就住在运河边上。父亲小时候顽皮,偷了打渔人的船撑到运河对岸,结果在划船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弄沉了船,他自己就游了回来。父亲知道自己犯了错,怕祖父责罚而不敢回家,就在运河的石阶上睡了整整一夜,那夜就下了小雨,虽然是夏天,可是那冰凉的感觉还是那般清晰的刺入父亲皮肤的深处。所以,父亲不喜欢雨,但他仍然和我一样,下小雨时从不打伞,但他的想法与我不同,他说,一个男人,大风大雨尚且不皱眉头,还会在乎这些小风小雨吗?

儿时的回忆时而被掩埋,时而被掘起,但清晰可见的还是高中读书的那几年,因为学校离家远,我总是骑着电动车风里来雨里去,不知衣衫被淋湿过多少次,不知在泥水里挣扎过多少次,时常早晨来时鞋子被雨浸湿一整天都不干,晚上回家脱了鞋,脚已经被泡的煞白,可我不愿去埋怨雨,这是这个时代所有学生的宿命。后来时运不济,第一次高考我落了榜,只得再复读一年,父亲不愿再让我自己骑电动车这么劳苦颠簸,于是他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在后座上架了一个天蓝色的雨篷,每逢刮风下雨,皆是他来回接送。每当回到家,我看见那辆电动三轮车前面驾驶位上无遮无挡,看着父亲的全身雨水淋漓,我的心中就会泛起一阵阵苦涩,一阵阵疼痛,那天蓝色的雨篷是父亲的爱织成的屏障,遮挡着我生命中的风风雨雨。第二年我考上了,虽然只是本二的一所普通高校,但是父亲仍然笑了,那笑,就像是风雨后的七色彩虹,久违而艳丽。

腊月二十四了,新年的脚步已经离得那么近。在家度寒假的我又看见了故乡飘雨,雨中弥漫着隐隐的火药味,远方的炮竹声模模糊糊地传入耳中,我有了微微的一丝叹息。我忽然觉得雨像一个人,你对它温和时它报你以温柔清新,你对它厌倦时它报你以狂怒暴虐。雨的印记停留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抹不去,消不尽,你伸手触摸时它滋润你的指尖,你远离它的时候,它还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雨季。

Kiss the Rain,闭上双眼,轻轻地亲吻细雨。

回忆的散文11:回忆我的初三语文老师

文/莫梅霞

在春节期间,我的舅舅们替88岁高龄的外婆张罗了一个大聚会,到聚会的全是外婆的儿女和媒仔媒女及其所有的家属,我在与一位客人闲聊时,不经意间聊到了我读初三时教我语文的王茂平老师,因为这位客人和王茂平老师是一大屋人。他说:“王茂平老师已退休三年了,他发表了不少文章,其中有一篇散文佳作《池上莲花》入选由中国散文学会编纂的《中国散文大系·景物卷》。他是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茂名市教育作家协会特聘客座教授。退休后在那务中学做语文顾问。还时有电视台记者采访他。"

我一直知道王茂平老师出色,因为我曾从《茂名日报》中看到过他发表的文章,但不知他如此出名色。

我外婆在播扬镇正江佩村,王茂平老师是江佩的水蓊根人,是我外婆邻村的,我小时候未读书时常住外婆家,因为我孩时格外调皮,外婆家周围的村庄我都会摸爬打滚游个遍,所以对那个地方特别熟悉,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很闭塞的地方。

王茂平老师不但是我外婆邻村的,还是我老妈子的同学,于是乎套着这些关系,我当时对这位老师感觉特别的亲切。

刚读初三时,那天气还很炎热,上课铃响了,王茂平老师匆匆地走进教室,同学们看见他的身影都忍不住底下头抿着嘴窃笑,且看:他身材顺高顺大,有点强壮,穿着一件白中有点泛黄的背心,背心的背后烂了三个大小不一也不规则的小洞,长裤的裤脚一边挽得老高,一边挽得老低,一条旧陋的皮带很随意的有点歪斜的在腰间束着,一双满是泥尘的皮鞋装着两只大脚,这装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是刚刚洗手上田就踏着皮鞋进教室的那种农民式教师。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么土气的一个人肚子里会装多少墨水?当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王茂平老师已经来到了中间行第三桌的位置,左手撑着腰,昂着头,右手拿着书,书拿得老高,俨然是李白把酒问清天的气势。开始上课了,他声音浑厚圆润,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课上得十分精彩而投入,同学们都忘记了他的土气,十分爱听他的课。特别是上起古文来,每一篇他都上得精彩绝妙,用典型的化州白念得抑扬顿挫,朗朗上口,别有一番风味,我们当时觉得,读古文一定要用白话才能读得津津有味,才能把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初三的每一篇古文,我当时都能倒背如流,那种喜爱,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能遇到王茂平这样的好老师真是我的福气。认识他的人,了解他的根,再读起他的作品来就更容易理解领悟,这比起读徐志摩的诗来得现实。于是我不惜那已严重超额的流量,上网去搜索他的作品,从《瓦屋听雨》开始,到《池上莲花》、《竹乡觅韵》、《我爱故乡的山稔》、《校园那棵凤凰树》……我像寻到了一个桃花源,读得如痴如醉,一连三天,有空都沉醉其中,他的作品有着农民嗅泥土般的馨香,有着诗人情怀般的浪漫,有着教书育人洗刷心灵的熏陶,有着对现实状况的赞美和抨击,文风朴实,严谨而又活泼,是现实与浪漫的结合,读他的作品,仿佛人在诗中走,心在画中游,真切体会到文学的震撼美。

我会继续寻找他的作品,也希望他平平安安,身体健康,创出更多的佳作。

回忆的散文12:最温暖的回忆

文/闫武霞

上学时期能遇到一位好老师,欣赏你、鼓励你、关心你、爱护你,这真是人生一大幸运,和老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必将成为最温暖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中,就有这样一位好老师,她叫陈玉娥,是我的小学启蒙老师。陈老师身材高大,和蔼可亲,一说话就先露出笑意。

冬日阳光和煦,下课后,大家到室外活动,有跳绳的、踢毽子的,还有在墙根倒立拿大顶的,陈老师拿一个小马扎,坐在温暖的阳光里,她喜欢给我们讲历史故事,或通过说些家长里短给我们讲做人的道理。陈老师很喜欢小姑娘,经常让一个小女生把头趴到她膝盖上,给她梳理头发。我们最喜欢下课后围着她,更盼望把扎着小辫子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膝盖上,当时我心中还产生过老师好似妈妈的美好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备感温馨。

陈老师有时候在阳光下批改作业,她经常把正在玩耍的学生叫过来再做细心讲解。我最喜欢看她拿着红墨水笔在我的作业本上先认真地画上很多对号,再画一个大大的“甲+”。

由于陈老师的关爱、欣赏和鼓励,我的学习兴趣一直很高,一回到家,总是先做完作业再去干别的。记得有一天阴天,上午放学时陈老师告诉大家,下午要是下雨就不用来上学了,作业是写一篇生字。一回到家,我就跪在炕上,趴在窗台上写作业,但天气预报并不准,下午并没下雨,我们又去学校上课。老师问大家:“谁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了啊?”我举起了小手,全班同学,仅我一人,老师表扬我学习上积极主动。老师的夸奖是我学习的动力,多年过后我还记得。

那时还多少有“成分论”之说,我家祖上是地主,我还能感受到时代的冲击,有一个小伙伴故意叫我“小地主”,我就说地主摘帽了,结果引来一片哄笑。老师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就严肃批评她们,让她们一一向我道歉。对小孩子来说,老师的话最为神圣,这对我又是多么大的精神安慰!在我眼里,陈老师简直就是——女神!

长大后,我也考上了师范学校,成了一名老师,这些年来,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温暖所在,那里住着我和蔼可亲的陈老师,我也把她当作人生导师和榜样。我要像陈老师那样,认真教书,喜欢学生,欣赏鼓励关心爱护帮助我的学生,努力做一个好老师,把知识传递,把仁爱播洒,这,难道不是对陈老师最好的敬意和报答?

回忆的散文13:炒米中的回忆

文/程丽芬

随着年岁的增长,忽然多了一份对童年往事的回忆。偶尔在街上看见有卖炒米的,却很少有孩子问津,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零食比较多,炒米已渐渐被人们淡忘。

好想回味童年的味道,我买了些回家,抓一把炒米,细细品尝,思绪不禁拉回了童年,那时大家都说是“轰炒米”。“轰”可能是因为制作炒米的过程吧,因为轰米机的响声很大。轰米时,随着一股子的气流,山崩海啸般的蹦出,那响声简直震耳欲聋。

每年进入隆冬,村里就会有师傅担着个轰米机到村里来,到了每个村子后,消息就炸开了,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尤其家里有小孩的更要赶紧回家准备,要不看着人家吃,自家娃吵着要吃,那可是很尴尬的,用袋子装米,再带上少许零钱,去晚了就得排队了。

其实,师傅带来的设备极其简单:一架几十斤重的轰米机,一只烧柴火用的简易炉子,一架用手推拉的木风箱。在当时,米特别珍贵,母亲舍不得去轰,说好好的米轰了没有营养,浪费粮食,但经不过我和姐姐的软磨硬泡,才能勉强同意,但她总是在家里把米称好了,严格控制斤两。

终于拎着米赶到现场了,发现队伍排得很长,场面尤为热闹,小孩们都围着炒米机,那几十双贪婪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眼球跟着炸米机转,时不时的还要咽着口水,每当此时,那贪婪的画面,实话说,用文字无法描述的。当盼到师傅停下炒米机,手里握着根细细、长长的空管子,然后,师傅脚往黑乎乎的炒米机上一踩,大家就知道,这家好了。然后师傅就伸直脖子,闭上眼睛,大着嗓门:“准备,响——啦!”意思提醒大家,别让小孩吓着。

当师傅握着空管子的手臂猛力一扳,就听到如军用大炮“轰”的一声巨响。闻到一股子浓香的雾气,炒米就喷到了那粗大的、长长的、脏兮兮的麻袋里去了。由于喷出时会有一股特大的气流,往往会有少部分的炒米或麻花,随着气流四处迸出。每当看到喷在外面的炒米或麻花散落满地时,那是小孩们巴不得的大喜事,那场面就精彩了,那时候大家真的是谗疯了似的,也不管抢到手的炒米脏与不脏,看也不看,就往嘴里送。

看着谁家先轰好了就特别羡慕,而那轰炒米的师傅也忙得不亦乐乎,经常饿着肚皮等到天黑,才能轮到自家。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在儿时的记忆中,炒米那可要盼到过年才能享受到的奢侈品呀!现在吃来,仍觉得一个字——“香”。

回忆的散文14:夏天的回忆

文/屏子

回想儿时的夏天,我仿佛化作一只蝴蝶,顺着葡萄的藤蔓,去寻觅那一颗颗留在记忆里的盛夏的果实,眼前漾起许多欢快的时光。

我的童年生活是在江西靖安县罗湾乡的一个大山凹里度过的,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父亲当时在这里工作。那时我最喜欢夏天。在我家平房不远处,一条大河自上而下,泛着清波,沟里趴着好多又黑又青的石头,大的能有两三平方,可以从容地在上面玩耍,如履平地;小的则状如脸盆,踩着过去时得小心翼翼。因为石头多的缘故,水势并不湍急,比较平缓,深一处,浅一处,一潭潭,一汪汪的,水清且涟兮,可爱的小鱼小虾们游来游去。我们小孩子更喜欢去公路桥下面的涵洞里玩,那可是洞天福地,盛夏烈日炎炎,里面凉风徐徐,脚下是薄薄的一层水,从我们的脚趾缝里嬉戏般流淌,甭提多舒服了,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消暑清心啊。

放眼望去,层峦叠嶂的大山,郁郁苍苍,夏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蜻蜓张开糖纸般薄薄的羽翼,飞来飞去。我见过好几种颜色的蜻蜓,黄色的,绿色的,黑色的,书本大的,橡皮般袖珍的,那么鲜艳,满足了我对颜色的所有想象,我最喜欢大红色的蜻蜓,红得让我心动。找一根稍粗一点的铁丝,把它拧成个圆形,插在一根竹竿上,固定好,一个粘蜻蜓的简便易行的工具就做好了。然后,举着它去到处找蜘蛛网,把蜘蛛网粘绕着绷在铁丝网上,然后,就可以去追逐蜻蜓了。有时我想,蝴蝶也很美丽,山里也有着各种各样的蝴蝶,为什么记忆里就没有粘蝴蝶的情景呢?

粘到蜻蜓,我十分兴奋,很有成就感,把它放在蚊帐里,晚上,蜻蜓那两只黑黑的大眼睛与我对视。可是第二天,它就死掉了,轻飘飘地掉落下来。我叹惋着,用作业纸做了个小盒,把它装在里面,葬于树下。

夏天的夜晚也是让我无比迷恋的,饭后,和大人们一起坐在外面竹床上乘凉。父母常常掏出两角钱,让我去买冰棍。我端着搪瓷大茶缸,捂着毛巾,朝冰棍厂飞奔,买到后,又一溜烟地飞奔回来,和父母姐妹坐在一起,美美地享用。那时候,我看着夜空里满天的繁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忧愁,也从来不去想大山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后来,父亲退休,在我十二岁那年,我们返回了老家江宁,那片大山就永远留在我记忆里。近些年我回去过两次,感慨落泪,当时离别时是少年,如今归来已近半百。草木更加苍翠欲滴,曾经的住房荡然无存且杂草丛生,童年时走过的路依然在,涵洞口依然在,冰棍厂故址依然在,我趴着买过冰棍的那个窗口依然在……如果不是亲身亲历过,很难想象大山凹里当初居住生活了五六千人,而我美丽的童年,生命里最难忘的一抹亮色暖色,生命里最初的浪花,永远留在大山的褶皱里,留在罗湾的青山绿水间。

回忆的散文15:磨的情结

文/蝶恋花.杏花雨

回忆,如一杯美酒,醇香绵柔;往事,似一把泥土,沉甸手心,厚重深情。

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是无法割舍的情怀,是魂牵梦绕的情节。幼年的生活环境,一器一物,是苦涩回忆的情愫,是梦幻岁月的情韵。

岁月如水,时光似河。转眼间,已步入人生的中年。偶回老家,只见昔日荒芜凄凉的小村,林立着一栋栋整齐划一、漂亮美观的小二楼,一片片翠绿茁壮、犹如绿毯的育苗地……,呈现出小康生活的新气象。然而,老家墙角,却孤零零地躺着父亲保存的那台电磨,不免增添了许些伤感。忽然想起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切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由于父亲舍不得丢弃,电磨侥幸存留了下来。

打从记事起,磨便留下来不可磨灭的记忆,伴我走过了童年、少年和青年。幼时,老家的小河边有一盘水磨,父母亲常常带着我们兄妹去磨面,在车水马龙的人群中排队等候,等磨完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小河水流很急,带动沉重的磨盘,像老牛拉车吱吱转动,磨盘间吐出黑面、白面,父母亲便小心翼翼地扫入袋子。我和同伴时常在水磨旁打沙包,捉迷藏,玩得忘了回家,吵闹声不时引来排队等候者的斥责。水磨像一位慈祥的老人,不分白昼,忙碌着、操劳着。更像一位挚爱的亲人,教我懂事,伴我成长。

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父亲养牛下粉,勤劳持家,家境渐有起色。于是,买了台电磨,在乡粮站租房开起了磨坊。从此,父亲更忙了,常常连饭都顾不上吃。记忆中,父亲总是个“面人”,连眉毛都成了白的。生怕尘面落到身上,我无论如何也不肯进磨坊,常常引来父亲的责怪。由于父亲肯吃苦、善待人、经营好,磨坊前总是车水马龙,电磨总是昼夜轰鸣。随着日子的好转,顾客的增多,父亲又变卖了旧电磨,购买了新电磨,租房将磨坊挪到繁华的大队部铺面。他视顾客如亲人,遇到一时手头不便者,总是赊免加工费。遇到饭点时,总是叫母亲给顾客做好饭,令一些家住临近乡村山区的乡亲感动不已,以心交心,结为古交,至今来往。遇到亲戚邻居家有喜事,父亲忙得顾不上换衣服,总是以“面人”出现,引起亲戚家人的埋怨和玩伴们的嗤笑。在母亲和兄妹们的反对下,父亲变卖了电磨,改行购买了村人羡慕的小四轮,从拉粪、犁地到货运、娶亲,起早贪黑,勤俭持家,供我们兄妹四人初中毕业。参加工作、成家立业后,我们劝父亲不要操劳,坐享清福。可固执的父亲却闲不住,又在乡街道买了宅基地,将前院做为住房,在后院开起磨坊。飞扬的尘面,震耳的磨声,常常引起大家的责怪声,以至于节假日都不愿回老家。可是,犹如“面人”的父亲,带着白号帽,穿着妹妹医院的白大褂,坚持为乡邻加工着城里人难以见到的豌豆面、包谷面、炒面等五谷杂面。

社会在进步,人类在发展,过去那种人拉肩扛,手工加工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先进,更加智能的生产流水线操作,那些原始落后的电磨被“一站式”流程的大型磨所代替。人们再也不用花功夫去磨面了,超市里各种精粉、杂面琳琅满目。电磨也渐渐地被人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甚至在人们的脑海中渐渐淡忘。似乎那种磨面的场景很难再见到了,人们磨面时的那种欢快的笑声也渐渐消失了。

我和弟弟好多次劝父亲到县城生活,可父亲却舍不得那盘电磨,生怕乡邻们无处加工五谷杂面。前些年,父母亲赴沙特朝觐期间,弟弟拆除了电磨。朝觐回来后,父亲连呼“可惜”,心疼地将那盘再也无法使用的电磨整齐地摆放在了老家墙角。父亲把磨坊的故事讲给孙儿们听,孙儿们觉得这一切好像是编出来的。当见到老家那盘旧电磨时,觉得爷爷的那盘电磨太好玩了……

电磨伴我走过了前半生,但是现在很少再见到了,也许若干年后在博物馆里可能还会有它的印记,但是那时的参观者还能否了解它的故事呢?

而现在的我也只能在脑海里慢慢地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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