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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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散文1:梦里老家

文/黄玲玲

老家是一座破败的房子,外表沧桑,窗散门旧,里面黝黑,蛛网密布。老家是村口的那棵大楝树,一块上工铃的破犁头悬挂在枝上。枝上结着密密麻麻似算盘珠子的绿果子。老家是一条弯曲的土路,一直延伸到村子的尽头。老家是屋后的一条小河,尖头小船上停歇着黑色的鹭鸶。老家应该有许多熟识的面孔,一遇见就会惊呼:玲丫头都老啦!难怪呀,三十多年没见了。

那个三十多年的老家,一直在梦里出现。梦中的我乘坐一艘小船,顺流而下。我的双眼紧盯着右岸,寻找着通往村子的小径。我记得那个河湾前不远处,有许多土台坡,坡两旁种了许多大叶子蓖麻,我们折几段柳枝穿在叶子上,几下子就能做一顶兔耳帽。

只是,我找不到熟悉的景物。那些开着粉白的李子树呢?那些长着铁针的篱笆墙呢?那些挑着大水桶的村民呢?我在小船上坐立不安,上不了岸,找不到家。我把老家丢了。

终是放不下这个梦,决定去寻找那个遗失的家。从前的日子很慢,道路很长,似乎走不到尽头。如今才出镇子,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到村口了。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去镇上赶集,直走得腿发酸,不得已赖上了她的背。那时的她是如此的年轻,边背着我,边叨咕着:“小丫头片子,再不带你上街玩了。”村子到镇上怎么是一个哈欠的距离?我期待着柜台里的“猪耳朵”小麻花。还有那些花花绿绿的布匹,只要上街,母亲都会给我扯上一段做新衣。只是,小脚丫子实在是迈不动。

村子再不是我熟悉的模样,从前那些横七竖八的房子变得整齐有序,集中在一块。我的家呢?肖琼很惊喜,她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老家。她是通过房前屋后的水塘找到的,那时候我们常在水塘里摸鱼,鱼似乎总也摸不完。上学时,我们总是结伴而行,我家离她家也就几步之遥。肖琼以她的老家做中心点,往上走,面对着一块葱绿的菜地发呆,环视左右,肯定地说:“应该是这里了。”高大的杉树呢?土坯墙呢?有玻璃亮瓦的房子呢?怎么能是一块小小的菜地!

正好有一个头发灰白的婆婆过来,耳朵聋得厉害,冲着她耳朵大声打听,才确认这就是我家的老宅地。婆婆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爸妈还好吧?我是秋莲的婆婆你不认得了?

秋莲的家住在湾上,我要穿过整个果园子。一米来宽的土路旁,先是桃树,再是梨树,最深处就是桔树,布局有序,层次分明。伸手就能摘个果子,衣服上擦擦,边吃边蹦跳着小跑,一会儿就能到秋莲家。她婆婆很凶,总是板着个脸,手上拖一根响竹棍吆喝着鸡,嘴里嚷着:一天到晚疯,滚开去,滚一边去!我和秋莲很知趣,知道她是骂我们呢。于是我们就真的滚得远远的,去果园子里寻大瓜,小拳头使劲地砸开,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吃。

秋莲的老家也不在湾子上了,几个小媳妇坐在门口说话,近前去,也不认得。没趣的走到湾子的尽头,宽阔的河几时减的肥?两岸怎么如此之近了?湾子里再不见小船,好像不用船,用撑杆跳就可以过去了。村里都用着自来水,哪还有人挑担?

那些排成行的果树也快消失殆尽了,种上了蔬菜和麦子。有一块麦地里,还有十来棵桔树,学斌的哥哥正在给果树治虫。他舍不得这些树,村里人觉得种果子收入太低,但他不指望这些树过日子。他好像是为我们这些抛弃了村子的游子们种的思乡树,有这些树屹立在村子里,我们或多或少都还能找到过去的影子。

难怪在梦中找不到老家了,因为老家真的消失了。那棵楝树也许太寂寞,自行遁迹了,村长拿着个铁锤“当当当”敲着破铁犁,村民们立马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听候分配上工任务。很多时候,下工的男人们都不会回家,坐在大树的阴影里闲谈。老房子也寂寞,没了人声,没了喧闹,它也自行倒塌了,任绿色的蔬菜将它覆盖。河水也寂寞,没了鹭鸶和小船,没了孩子们扑腾,寂寞就相思,相思使人瘦,所以河水也瘦得没了形。

真不是梦蹊跷,是我们把老家丢了。出村口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和我妈最要好的登兰姨,年轻时的俏模样变成了水桶腰,老苍得厉害。我站在她面前“嘻嘻”笑,也不叫她,她定定地看着我,而后一把搂着我,喊道:“玲丫头啊,三十几年也不见你回来,看看,你都老了。”

看来,老家不止是一个梦,而是经久不散的思念,无论走多远,老家都会是我们魂牵梦萦的地方。

梦里散文2:做个记号在梦里

文/南吉泽仁

醒来,梦还暗藏在心里隐隐作痛。我用手捂住胸口,隐忍。记不清记忆是在哪儿停顿,所以醒来就迷失了。无数条路在我眼前延展,那一条才是通往抵达您的捷径。泪漫过心绪,不止。我听不明白,也看不清楚。只想在自己心里安住,谁也看不到,寻不得。早该在爱的深处做个记号的。我的苦行,谁路过?苦了自己也苦了您的魂,不得安息。该如何是好。一个淡字,岂能了。刻在血脉里的流动,延续您,我的存留。我将您的厚道披挂一身,到处行走,满身的慈悲,处处怜悯,事事碍心。不曾停息,一如生命不灭。您站直的脊梁,是我不屈的骨头,从不仰望。做人因缘不卑不亢,所以清清爽爽。来就是为了走,走是为了更好的轮回。您回的时候,恳请您做个记号在我的梦里,我好拾掇。

您不教我喜,不教我乐,只叫我:人在做,天在看,头顶三尺有神灵。我说来朗朗上口,是的,这已然足够享用一生了。我这样做了,所以得道喜乐,心底澄澈。释然?却不竟然,留给将来继续走走看看,想想再做。行为和内心保持一致时,人是可以做到简洁的。内心不违背行为,行为依从内心,内心柔软,行为默不作声。将嬉笑怒骂,尔虞我诈,尽收眼底并嗤之以鼻。这可算得清醒?我可否问您,您能否答我?只是太过清醒又了无乐趣,所以说难得糊涂。我糊涂,满眼是您,我清醒眼里满含着您。越是嘈杂欢笑,心里越是凛冽冷清。我的寂静无处逃遁。我做我的人,谁做您的鬼。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我丢了您,自己也找不回。我笑,笑我。我哭,哭泪。怎么擦拭也不干净。我从未放手,您却走向不归路。可是,我握不住时间的停留,时间到处落下痕迹。太阳还这样高高升起,月亮依旧阴晴圆缺,谁能成全您的花好月圆?只有记忆刻骨铭心。有 谁的心性不同,善定然雷同,让心从宽处去行吧。

梦夜夜替我负累,死了又归,百折千回。我想,歇歇。梦也歇歇。春天来了就看看桃花,冬天到了就等待融化。不然就在心里装一片蓝天,也好飘来一朵、两朵白云停住,风一来便散了去。或是俯首去听一段花草的对话,全凭听者是否有心。我当真听得真切!

草对花说:你真美!

花对草说:谢谢你绿的映衬。

草对花说:就让我永远映衬你吧,直到枯萎。

说话间,草枯了,花谢了。一个小女孩光着脚丫,脚踝上系了一条红丝带,红丝带上串了一串小铜铃,叮叮铛铛穿过花草的对话。草绿了,花又红了。它们刚刚是做了一场梦,冬刚好借过。春暗自做了记号。醒来,有迹可循。

持有这样的梦真好,醒来还继续,什么都不曾舍去。我的梦醒来无迹,冬,凛冽还在原地。奶奶说只因为我没有在梦地里做个记号,所以遗失了。它就像一只画眉鸟的故事:一只画眉鸟飞到一片玉米地里,寻得一块籽儿饱满的玉米,它只能够带走一粒,便想到了把整个玉米藏匿起来,待日后享用。可是玉米地里一片野茫,藏在哪儿好呢。这时,画眉鸟抬头看了看天,天上正好端对着一朵白云。于是,画眉鸟就想用这块云朵作为记号,把玉米埋在地里藏匿起来。过了些时日,画眉鸟又飞回到这块玉米地里,寻找被自己埋藏在地里的那块玉米。这时,它又抬头看天,湛湛蓝天,没有一丝云朵,画眉迷失了,被自己认定为记号的那块云团去哪儿了呢?

因为找不到,所以迷失了。画眉找不到那块做了记号的云朵所以也就找不到埋藏的玉米了,不是因为画眉找不到那块玉米,玉米就不复存在了,玉米仍就存在哪里。而我要寻找的却永远匿迹了。除了让念想永远存放在记忆深处。疼一次想一次,想一次疼一次,隐隐的。我借花草对话,画眉鸟作记号。铭记我心因为隐痛而记忆,记忆是需要疼痛的。云淡的时候风便轻轻。血脉不分浓稠,您的血在我命脉流经。我是您回归的记号。来,还是在我梦里,好吗?

梦里散文3:老屋

文/张敏

老屋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老屋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造,一半红砖一半土砖,堂屋将房屋分成整齐的三间,墙壁上隐约有黑色烟熏痕迹。经过三十年的风吹雨打,至今仍坚毅地矗立。

老屋向阳,门外有一株大枣树和一棵槐树,不远处有一方浅池塘和一口冬暖夏凉的古井。周边树木葱翠、小桥流水、野花遍地。

老屋最显眼的是东边的晒台,那里站得高看得远。小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地顺着木梯爬上晒台,看看哪家烟囱在冒烟就知道哪家有客,小伙伴们相约成群也去凑凑热闹;如果家里有客人来了,站在晒台上朝着田园的方向喊一声,不一会母亲就会提着新鲜的瓜果蔬菜匆匆往家赶。

春暖花开时,老屋周围一片勃勃生机。有时,燕子会在梁木间做窝,母亲总会笑着说,“燕子在家做窝好,是喜兆”。每当小燕子孵出,几个小黑脑袋从窝里钻出来,呢喃私语,老屋好不热闹。几个爱捣蛋的光屁股孩童拿着竹竿不停挑逗,母亲拿出一把糖果,小伙伴们一哄而抢都跑开了。

夏天,萤火虫在草丛里不停跳跃,像星星眨着眼睛。因为老屋门前宽敞,小伙伴们一吃完饭就聚在这里嬉闹,而当时乡亲们对彩色电视的热情远远超出了想象。热情好客的母亲总是搬来长凳子,准备清香的薄荷茶和一些手工小吃招待大家。等到电视看完了,孩子们也玩累了,大人们到处喊着孩子早点回家,老屋门前才渐渐安静下来。

秋天,梧桐叶在老屋的院子里铺满一地,金黄和杏红的颜色交相辉映,勤劳的母亲已经晒满了玉米和红辣椒,蔓延着秋收的幸福和喜悦。在我的印象中,院子里总会有一只白色的狮毛狗,据说小狗的年龄跟哥哥年龄相仿,农忙之时,它会跟着大伙儿东奔西跑。它一直守着老屋,直到老死,家里人将它埋在老屋后面的山上。

那时冬天的雪很大,清早,轻轻推开老屋的窗,到处一片白茫茫,远处或深或浅的脚印越来越近。顽皮的小伙伴们在雪地里逮麻雀,老屋周围溢满欢声笑语。等到池塘里结了厚厚的冰,我们便相约一起上去玩耍,尽情享受冰雪的乐趣。

后来,家里搬到街上的楼房,我去老屋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车子从乡村经过,我总是忍不住朝着老屋的方向望去,心里虽然有失落,但回忆却是幸福的。母亲每次把侄儿带回老屋,总会指着进门墙上的奖状,看,你姑姑以前学习好,奖状都贴满了。

去年回家,我问母亲,老屋尚在?母亲说,经年累月的老屋已有岁月侵蚀的痕迹。顿时眼睛模糊了,环顾四周,还有一股熟悉的泥土气息和温暖。原来,老屋一直在我心里,从不曾离去。

在喧闹繁华的城市中,每当心浮气躁时,我会想想老屋,心情会渐渐平静。也许,在每个人内心深处,总会有一处地方像老屋,让我们驻足停留,不求功名利禄,但求无愧于心,真实、朴素而脚踏实地。

梦里散文4:落樱飘如雪

文/六等星の夜

昨夜梦里又一场,落樱缤纷,宛如漫天飞舞的雪花,随着柔和的春风,在空中翩翩起舞。美丽且又那 样的诗意盎然!还是那样的梦境,还是那样的你我!脑海里依稀记得梦境中的你我漫步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蹊径上,小径的两旁是盛开的樱花树。在微风的轻拂下,洁白或粉红的花瓣好似从天而降的雪花,在你我之间徘徊,时而落在我的肩头,时而又落在你的发梢,总是不失时机的展现着它的妩媚与多情。就这样,在我的梦境中洋洋洒洒地落了整整一地。

樱花,你好!你的名字真好,听起来就让人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跟你写信更令我感到温暖和惬意的事情了。选择一个宁静的夜晚,摊开一方素笺,让一些情感和思想在尺寸大小的写字台前随凝固的光与影辉映。其时窗外或许正淅淅沥沥的下着春雨。也许,这样的气氛你会觉得有些太诗情画意了是吗?而我只是想说这种意境并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给你写信时的那种感觉。

樱花,既然上帝让我们相识,自然也就让我拥有了给你写信的权利,于是我与日俱增的情感、祝福和内心为你拥有的那份圣洁也就因为有了给你写信的美丽时刻而释放了。因此,我乞求上帝让我们永远拥有这份距离,永远享有给对方写信的权利。

樱花,如果说给你写信的我是快乐的,那么读你的来信便是一种幸福和享受了。每每读你的来信时,心中总是被一股暖流包围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你甜美的笑容。虽然我们彼此相隔万里,但我们的心灵已经悄悄地碰撞过了,不是吗?也许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洁白的信纸罢了。

今夜竟是一个无眠之夜,在摆脱了白天的浮躁与喧嚣之后,换上一份轻松恬淡的心情,耳边回荡着浑厚悠扬的钢琴声,在看似无边的旋律,放肆着我的心情。

在这静谧的月夜里,笔尖在洁白的素笺上沙沙地赶着夜路。抬头仰望星空,窗外星光点点,似灯火澜珊,思绪仿佛一下子就飘到了遥远而美丽的南国,不知此时此刻的你在做什么?是在甜美的梦境里徘徊吗?或是和我一样,在月光下耕耘,用文字诉说着我对你的友谊之情?我顿时有了一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浪漫感觉。让我不由的想起了和你相识的那个迷人的夏夜。

都说世界很大,但谁也不会相信有时世界会突然缩小到只有一棵樱花树下那么大的时候,你和我相遇了。一声南腔北调的“你好”,叠加在一起,一刚一柔的两只手握在一起!便将两颗孤独的心也拉近在了一起。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在独守寂寞。

樱花,你和我,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风景。我这有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你那则是南国风情,鸟语花香,花团锦簇!也许正是因为时空和地域上的不同所产生的距离给了我们一笔很大的精神财富,让我们拥有了默契的思念。使得每一次倾听,每一次诉说、每一次祝福都会因思念而显得圣洁和珍贵。

樱花,你知道吗?在与你相识之前,我从不相信男女之间能有真正纯洁的友情。是你的出现,为我的怀疑做了一个美丽的注解。它默默地验证了人世间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种纯真透明的男女之情:比友情浓,又比爱情淡。而你在我的眼中永远都是那种至纯至静的人,犹如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安静清碧成月光下那一潭清澈无波的湖水。

我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充满着浮华和名利的世界里,竟还会有你这样一个纯然的按照自己的天性去生活的女孩。你的洒脱与超然让我无法猎象在那双清澈秀美的眸子里,到底曾叠映过怎样的故事。但我知道,你的纯美、幽远和善良一定会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把他们带到无限美好的境界。其实,能与你相识,已经是一件足够令我感到心跳的美丽事情了。在这样一个迷人的夜晚,远远地感觉着你的存在,是一种多么浪漫的滋润。一如我独自漫步在浩瀚壮观的星空下,默默地感受辽阔的苍穹深处投下的一缕温暖和纯洁的月光。

你我都是那样地相信缘分。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在芸芸众生之中任何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能够相遇、相识、相知都源于一场缘分的造化。你总爱说,面对缘分不能一味的听天由命,袖手旁观。还要懂得争取与挽留。因为缘来是天赐的,缘去却是人为的。因此,我们都十分小心地珍惜着我们之间的缘。不愿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快与缺憾。

不知从哪一天起,我们便开始走进彼此的梦中了。也许,在我们相遇之前,我们早已在彼此的梦境中光顾过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会觉得你的脸庞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似的。记得你曾问起我那梦的颜色,我只笑笑,没有回答你,只告诉你那梦是美丽的。

我们都是那样的喜欢梦,渴望留住那梦中的幸福与快乐。却又担心这份友情只是一场虚无飘渺的梦幻。害怕感受梦醒后的惆怅与忧伤。你曾在我面前毫不掩饰的表达了你那份深深忧虑。但是樱花,我要告诉你,我们真的可以不必为岁月的流逝,人生的变化而担心会失去那份友情。因为只有经历过失去的人生才会真正懂得珍惜的含义。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不再联络,只要记得曾经拥有过那些快乐美好的回忆并将它珍藏在彼此的心底就足够了!樱花,我亲爱的朋友!昨晚我又梦见你了,今夜终于可以写信告诉你,那梦的颜色是粉红的,像樱花的颜色,妩媚却不妖艳!

樱花,就在我即将写完这封信的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不知何时,天边飘来了些许乌云。耳边响起了淅沥的雨声,一线线温柔的雨丝在我的窗前划过,清脆地敲打着我明亮的小窗。仿佛向我诉说着一个个悱恻缠绵的故事。这是新年的第一场春雨,让我感受到了春意盎然的气息!而我,又无法不跟你写信了。

梦里散文5:在有你的梦里,与岁月相约终老

文/简约之梦

世界,还是那么热闹。为什么,有时我们的心还会孤单的想逃;情怀,依旧那么空灵,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能拒绝尘嚣;爱情,依旧纯粹的不愿染指世俗污秽,只是,一点温馨的念想里偶尔的微笑,亦会氤氲着烟火的味道。

阑珊处的灯火,如多彩的梦幻迷惑着眼眸。不能免俗的心,一次次被多情的牵引,总是不由自主的追着梦境奔跑。是否?生存在这世间的生灵,都会被****追赶得无处可逃。一些属于自己或不属于自己的梦,是否我们都想要?于是,我们笑着哭,哭着笑,纠结着、迷恋着,抹不去那些忧伤又幸福的烦恼和心焦,躲也躲不开,抛也抛不掉。

为何有时候,美好如放飞的纸鸢,只能看着他在眼前飘,一阵不期而至的风儿,也会无意间扯断手中的线,瞬间消逝无处寻找。是否有些拥有,即使我们张开怀抱,攥紧了拳头也没办法永远抓得牢?是自己拥有的太少,还是我们的****太多?或许,只是不愿承认,让自己舍不去的,是那一次次悸动灵魂的震颤和痴心追逐的心跳。

总是渴望着,渴望在残缺的现实里留住更多的纯粹与美好;也总是希翼着,明天会有更绚烂的色彩惊艳我们的眼眸。或许,我们诗意的心习惯了追求完美和极致。一些温情的律动,如开不败的花儿沉醉于暗夜的憨娇。是否这样的我们,惯于在梦境里塑造内心期许的唯美,然后,又无奈的看它在现实的屋檐下散尽妖娆。流着泪心疼,心碎着不舍,眼看着曾经的完美残破着陨落,支离成魂断香消。

远处,谁的窗子开着?案头的烛火在闪耀。多情的眼波,魅惑而招摇。飘渺的流光,幻化成飞蛾眼里痴迷的梦幻。谁能抵挡蛾儿为爱献身的疯狂,前扑后继倾情而来,投入的执着只为将真爱约见,而甘心为情无悔的将生命燃烧。难道,唯有这样,才是最真挚的情怀不老?难道,唯有这样,才能满足迷醉灵魂的缠绕?

期待,徘徊,失落,惊喜,无奈,归来……然后,还是期待,还是惊喜,还是伤怀……四季流转,时光周而复始演绎着未知岁月中变换的精彩。当一剪繁华在秋意中凋零,所有的梦,这若烟似幻的人生,终于在无常的尘世里无怨的醒来。终于懂得,这世间所有的发生与消失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

当,有一天我们都累了,或许,是因为老了。疲惫的目光便会停止了寻找。是否生活,便会少了阴霾而多出几分阳光般的微笑。心会真实的归来,只是安静的跳着,祥和与温润是最后的感召。或许,才会更明了。快乐,就是这平淡的日子,幸福,就是以宠辱不惊的姿态去面对一切不堪和纷扰。当时光不再需要刻意遗忘,当岁月坦然于花落花开。只想携一怀如水的宁静端坐清宵,挥墨弄情,在有你的梦里,与岁月相约终老。

梦里散文6:从梦里醒来,伫足晨曦隔窗看雨

文/紫色的美丽影子

昨夜应酬过后感觉疲倦,就早早的缩进床被里酣眠。原来早睡早起,这话一点不假。醒来后居然巧遇一场大雨,就如现在的时光里窗外的树依然沉静在雨夜雨的抚摸里。

从晨曦里醒来,我依然呵欠连天。舒展一下身子,为自己泡上一杯近来偏爱的铁观音茶。闻着茶香,看见漂浮在茶杯里的茶叶片,感觉思绪也随安静的夜沉静着。

蜕壳的蝴蝶,我想象我在晨曦里就是这样的模样。

当你一丝不挂蜕下睡衣,在空旷的房间里走动,这是很浪漫与诱惑的。当你沐浴在水滴的温柔抚摸里,一切都顺其自然让你心沉静。来自平凡生活的美丽就是这样简单的,但很多人往往因为人世的匆忙,而忘记了在你的生活里隐藏着的美好。

为佛上一炷紫香,这是我的习惯。这样可以让家里有香薰缠绕,也可以让心安静,更可以驱除家里空气的异味。干干净净的家,干干净净的人,干净纯粹的诗歌写作,这是近来我对自己的要求。从晨曦里醒来写作,也是我近来调整生活状态的习惯。

还好,夫君睡在隔壁的房间,虽然每一天早上他比我先醒来,或偶尔会唠叨我总是开着空调入睡,怕我房间的空气不流畅影响自己的健康,对于他这样的关心我还是宽容他的。毕竟感觉像我这样年龄的女人,容颜依然那样美丽,况且身体很健康这就是我最得意的事情了。

偶尔感觉夫君的爱怜,偶尔也感觉他为家庭与事业的奔波确实辛苦。就若他不习惯我的软床,贪恋硬床,我们不得不分居而眠。这样对于偏爱写作的我是求之不得的,这样我就可以打乱我的生物钟,想睡就睡,灵感来的时候就起床写作。

或许很多人不理解,但从健康及夫妻情感来讲,分床而居是利于中年夫妻生活健康的。或许我是一个习惯独立思考的人,或许我是一个对金钱没有太多贪欲的人,所以我习惯这样平凡浪漫的生活。

洗澡过后,感觉空气也清爽起来。打开家门,站在阳台看窗外的风景。风吹过来,让肌肤感觉凉意。这个夏天,总有那样多浪漫的事情发生。在生活里,在网络里,总有那样多在意紫影的人,对于这一点我是要感恩的,也是要感谢的。

近来我也在尝试不同的诗歌写作,只是近几天在尝试****诗歌写作,在当今诗坛引起不少的议论,包括生活中的诗人们也短信或电话我。对于诗歌,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还是用我的“嫣然一笑”一笑了之。

很久我习惯了在夜晚或晨曦里坐在床上,把电脑放在我的双膝上写作。这样的习惯好像已经有近一年了。

晨曦里醒得太早,感觉所有的人还在睡梦中。只是对面高楼的公寓里闪现着一些隐隐约约的灯光,我想那里有若我一样害怕黑夜又贪恋夜谧,习惯亮着一盏灯入睡的人。

一个人的世界,我习惯一盏橘红色灯亮着的入眠。

这个夏天,忽晴忽雨。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居然听见雨声来,我感觉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因为在一刻钟以前我是希望下一场雨冲洗这尘世的尘埃的。

匆忙中打开夫君房间的灯,也匆忙想看看凉晒在窗外的衣裙湿了没有?朦朦胧胧中看见夫倦缩的身躯从酣睡中醒来,这个很少为我做家务的男人居然昨夜睡觉前已经把窗外的衣衫取进了房间。

其实,偶尔我是会亲吻夫君的,只是疯疯癫癫的我还是会控制这样浪漫的情感,因为他偶尔不适应做为诗人的我的特别浪漫。

站在家门外的阳台看雨,心树随风摇晃得厉害,在夏天的风腴里还依然展露嫩芽的树叶越显绿色。雨,一泼一泼的泼来,雨雾缠绕。路上没有行走的人,唯有我与雨、风、树、还有不说话的生灵们一起醒来了。

风继续吹着,雨越下越大,居然有雨丝飘进阳台,把雨丝撒在我的身体上。有一丝冷的感觉,一个寒颤瞬间浸透我的肌肤,好像我真的附注灵魂。这样的想法也让我害怕,因为我感觉楼下仿佛有幽灵走过。这样的幻像让我不得不退回屋里,轻轻关上我的家门,把一切都丢在门外了。

雨,就这样在窗外倾盆而下。雨的浪漫把我的眼睛吸引,我站在窗前,把双肘支撑着我的脸颊,静静感受窗外雨水的浪漫。

隔窗看雨,我看见树上的水珠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在风中摇曳而且美丽。

隔窗看雨,我看见空调机上浅起的水花在路灯的光影呼应里闪烁火花,这些都是我那么多次隔窗看雨没有感觉到的。

隔窗看雨,偶尔这样的风景是让人流连的。只是我们的时光太短,所以我还是缩回我温暖的床上,品着清香的铁观音茶,慢慢为你写下这些文字。因为当每一个汉字从我的一只巧指里落下的时候,我感觉这才是我需要的生活。诗意浪漫的生活。

忘记了告诉你,这些文字都是我的右手中指敲打出来的,当然我还得感谢我心爱的手提电脑。写下这些文字的此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住了。因为我已经没有听见雨滴声,只是我卫生间自来水好像没有关紧,一滴一滴的水落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仿佛像琴键敲打出的音乐一样好听。

从梦里醒来,伫足晨曦隔窗看雨。此时,当我敲打完这些文字,窗外的天空已经亮了,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进我的窗台,我那紫色的窗帘就随风飘浮着……

梦里散文7:流年的花絮,追风流浪

文/ゞ夜聆离殇☆

梦里的佛歌载满多少相思的情,思念与忧伤在光影斑驳的两岸深处穿梭,轻吟的唱出了我多少诗意般的缠绵,犹如一曲青春的挽歌,断断续续,总能想起;失眠之后的相思,离开之后的永恒,可多次,在静静流淌的似水光年里,我用尽了我所有的青春时光,从来都没有走出忧伤的花絮,流年的悲伤。回忆里,我一路行吟,不停地回望,忆念不息的追风流浪,在漫长而深沉沉的梦里,风将我轻轻地唤醒,是梦的花絮让让原本不安分的心追风流浪。今生,可不可以就这样,让悲伤尘埃落定,可不可以让花絮般的忧伤,随风消散,还我素心如月的光年,那些曾温婉如玉的旧情怀。

用一首歌的时间,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好多,如花灿烂的流年里,又能留下什么是永恒的呢?人生不要太多的遗憾,其实,生命原本就是一场纷纷扬扬的花絮,飘絮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美,美动我心,笑颜如花的似水流年里,太多让我情不自禁的幸福,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发现,这种幸福来过的错觉,温馨的如此短暂,就算我千辛万苦,留恋心头,再多的不舍,随之也是追风流浪。枯萎的岁月凋零了催租时光里的多少情操?如落花不言婉辞树,流水无情悄入池的感觉。这个世界里,其实,结局的最后我们总是什么都不会抓住,可还是不甘心的想去抓住,因为时光里的眷恋,难道是时光拥有了我们对所有吗?其实;曾所拥有的,终将逝去,镜中容颜,催人衰老啊,如果,放下了眷恋的旅程,淡看流年烟火,细品静好人生,快乐就如此简单吗?

我不是一个高深的情感家,可把自己记录的像及了一部流浪者的写真,当有一次我看见一个无识别的消息“下一站去哪里流浪”?顿时,我才发现,流浪多久了?寻找一丝栖息,追风流浪,浮躁时常将我平静的心境笼罩,我将怎样去寻找,那些曾留在这一路走来,旅途里寂寞的足迹呢?夜风,过境的回忆,悲伤装饰了这个落魄的年华,寻不回逝去,追不到未来。静静的品下夜的凉茶,凝望熟悉了我好久的城市,到底在这离开的刹拉间,我眷恋什么?舍不得什么?沉静的反复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可久不曾有答案。失落的叹息,让夜,静夜星空,或许,一切的眷恋都是带给我的怀想吧,默默地,沉思双眸,眉间沧桑。

那么一句轻轻地问候,就剥落了所有伪装的坚强,那微笑着伪装的,此时在顷刻间烟消云散,那个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原来模糊了双眼,原来,许多事情,都不曾忘记,只是记忆封存,放在心最深的角落,自己不去想,却也不可让外人触及,只是,偶尔梦见,却还是格外心痛,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在变,随流年远走的步伐,远逝与天边,带着寂寞的羽翼,飞向梦的原乡,风的故里,流浪在迷失的天空下,寻找最初的皈依。

找不回一个理由让梦轮回,找不回一个借口让心事平静,有没有这种感觉,有一个地方,离开太久了,总会让人特别的怀念,有一些人,离开之后,突然之间恍如隔世,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里,太多东西总会变动,就好像一件事,永远不会停留在昨天,远去的流年怎么可以停留,很多时候,我不太喜欢听有个词的歌,是自己低俗还是?一首轻音乐足以,它时常唤起了我无数的记忆,我埋葬在流年深处的花絮,我曾就这样读懂了时光,读懂之后才发现,此时的自己最需要什么?牵绊跋涉,不惜万中找寻,需要的不过只是一颗平常心,是的,就这样平常的让我要识的进退,懂得回归,以这颗平常的心去观赏流年里的片片花絮。

孤单的寂寞,它依然在追风流浪,想你是我在这个黑夜里最深的伤痕,漆黑的星空时常有流星划过,孤单的思绪只有想念最过真实,那些甜蜜的瞬间,永远定格在昨天,躲藏在流年的花絮里,让我背负了太多的离殇,时光是一个急躁的老人,有时候太狠心,无奈的抢走了原本不属于它的东西,把生命里可能是你,残忍的带走,叹息的日子里,让你体会了从来没有的感觉。想念很真实,也很甜蜜,这样回答给自己,因为我知道,有时候,脆弱和坚强都超越了我的想象。原来,那些曾脆弱的,坚强的,我都要独自孤单的去面对,咬紧牙之后走很长的路,这条路便是思念你的路。

染指流年,就好像烟花似梦一般在我的青春里走过,那些让我彷徨的岁月,忧伤的日子,都好像走过生命的逆旅,总有那么多难以忘怀的往事,所有受过伤的,成已为了过去,过去的都是最深的记忆,可留下的伤口还需要自己慢慢来包扎,岁月带走的记忆,回忆里越来越清晰的只有寂寞,所有离去的事,都是花絮里最无言的感伤,只有一个人的孤单一个人的寂寞,最过真实与自己,忧伤的寂寞生来就是孤独的,无情的岁月将似水年华破碎成片段,在花絮里上演,在追风里流浪,无破碎处眺望,或可指了花絮里的结局,所以,流年有风,风带着忧伤流浪。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自漫步在无人的大街,感受平静,看着旷阔的夜空,发现心很大。也许,每天生活在繁华的闹市,让我们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宁静,让我们不晓得浮躁的心里还有会有静悄悄,可想念不会休止,也许真因为这种牵挂的想念,让人有了无尽的思念和牵挂,才会写出了那么多伤感的文字,段段篇篇不成章,支离破碎的情感让人发疯的去麻痹自己。忧伤的一瞥里,太多的会让人思念至今,那些人海中插肩而过的,总会如此感伤,永远都不知道努力要记住的背影总会释然无存,就这样继续蔓延了思念的茶靡,延绵不绝。

有些人,在生命里悄无声息的来过,也有些人在心里单纯的爱过,总以为不会受伤的,到最后总是无法长相厮守,离开的过境,让我刻骨忘怀,就那样住在了心的最深处,缘分的天空下,人海的脉搏里,没有多少等待,也许只要一个转身的刹拉间,再也回不去了,流年无痕,风一样的存在过。

有些人,在生命里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从来没有发现,何时起,开始的牵挂,漫长的日子里带着思念,一直瞎想着,就这样地久天长,就这样相依相偎,直到老天荒,沧海桑田,牵一双幸福的手,穿越人海,虽然幸福的路太短,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肯放手,那么,如果,幸福的路太短,我们就赖着不走。

流年是冰封的一本书,花絮是书写的一张白纸,把我忧伤寄于寂寞的日子里,写在纸上,让孤单在很多时候,站在沉积于花絮的舞台上,扮演了往复的破碎,而我跟风在一起的流浪,在风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记忆的下一道门,去穿过忧伤的花絮。我要带上我所有梦想重新启程,开始为新的目标而奋斗。寻找完整的流年篇章,不再停留在花絮里,追风流浪,为了梦,为了牵挂,开启我全新的旅途,下一站幸福。

原创 作者/夜聆离殇

QQ/392306863

梦里散文8:梦里江南醉红尘

文/江涵

轻舟弄碧过江心,

烟锁斜阳拨暮琴。

客里对杯双泪落,

江南旧曲梦中寻。

窗外,寒彻窗棂,冰绡乱舞,密密麻麻的,把微弱的亮光隔在另一世界。冬移西篱,却未迎来冰天来客。整整一季,雪无影,雨无迹,唯有太阳和云较劲,时而风裳凑个热闹,魔幻楼外天,阴晴变换。冷温徘徊,吞噬了冬青的光泽,物华黯然,枯枝萧萧,却给尘间带来不少诙谐的格调。度闲的人,没了往年踏雪寻梅的兴致,只是偶尔掷步镜泊水面,感受冬的气息。窗内,暗如黎明前夜色,开灯照明,欲展卷染墨前日心路和景絮,可焦额的事堵满心口,欲静不能,便拾阶而下,寻往每日的庭廊静幽。

是对数日苦闷、惆怅和忧伤的流放,也是对前尘莲事的洗礼,无力在生机春中涅盘,但至少可超度些许烦恼,减少些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我丹青不了画屏,但求,追忆札记的光阴里,起伏着今天脆弱的自己。

穿越薄雾的婆娑,刷新着栏外的景色。依稀看见飘舞的白纱,浮扬在田垄旷野,带着春的气息,带着春的色彩与心亲近。轻盈的风,掠过树梢,拂过苍丛,吹开了纤陌上萍芜花蕾,清新的剔透环抱着青山绿坡,枯寂的藤枝吐出点点嫩芽,路旁杨柳依依,摇落飞舞的烟尘,似淡还浓的心事,芊芊迂回在这个季节。许,车启动太早,同行者多处于闭目补觉状态。而自己连日心疲神惫,浅枕缺眠,在颠簸中昏昏然,也坠入若睡非睡的梦里。

长廊寂美如斯,室内哑然无声。一陌生的面孔径自走近你,心,微微不安颤动,不顾左邻右人,不断找借口问你,似乎搜遍词典里开启香唇的根由,始终未触动那条弦,沉睡小草的依旧矜持娴雅。初遇,怎么会那么撼动他的心魂?路上,他提步追上前行的你,越过群群赶趟的人,丢下古有的羞怯,只为唯与你齐肩。穿梭于斜枝的小鸟惊飞了,叽叽咕咕翅向蓝天的海。你有意躲闪着突如其来的尴尬,谨慎羞意眉间闪烁。他,怕因一时冲动而招致反感,于是假意事先行几步,可就在繁华喧闹的巷口,又出现在你的眉前,担心人多挤到你,而你丝毫不解风趣,于楼角悄然身转消失在一片苍茫中。

谁遇到谁,谁与谁破茧逢缘,有谁能说的清?陌路擦身,忧郁浅腮,袖香若隐的你,却在他心头烙下深深的痕,于是百计千方,或明或暗的刺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芳尊。锦囊怎能装下那颗跳动的心,明亮的双眸忽闪着语无伦次的情意,流露在他欲盖弥彰的举止。许是间获有关你的蛛丝马迹,便守株在你常出没的路口,不知守了多少次,也不知一次守多久,可还是未碰到奇遇一面的人,那被煽动起来的渴望,没有就此泯灭,你和他行于不同色彩的小径。

记得那是下雨天,雨,很大很猛。一袭白纱,一把紫伞,轻轻融入雾霭的烟雨中。翩翩飞舞的雨滴,啪嗒啪嗒地演奏着空中交响乐,碎步青石路上,遗忘了自己,感知水墨雨屏砚开。忽然,你走不动了,一个高大身影挡住了去向,是谁,竟如此胆大明目拦人,上仰伞柄,是他,一动不动钉在那,守过了初春,捱过了仲春,在暮春里终于等到了你,只为再见上一面。他没有说过多的话,只丢下如果第三次见到,请你给一个情面…便移开身子,让你继续徜徉雨里,于他,你很吝啬,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舍得。

不知又过多久,黄昏拍窗,斜阳彤红栅栏,闲步那条幽静的空域,再次与你撞了怀。躲闪,来不急,邀请你晚宴,相视缄口不语,顺手拿起你放在一旁的英语,想从书中搜到想知道的信息,你来自何处?名谁?他还处于浓雾里。一直沉默的你,洞察他的心思,丢下一句,那是借来的,只见失望爬上他的鬓额,无奈的眼神,泛着迷离的光,黯然脸色,很快转瞬舒意,向你娓娓其心机,希冀换来一丝曙光,可你襟意已决,撇下美好消失于无形。

他的眼前,再也没出现内心古巷江南女子的身影。初见,你这个盈盈江北素女便走入他的视线,明知你不是他的江南梦,可最后还以为眼前的,是魂牵梦萦的水乡女。硕大的庭园,留下他寻找的足迹,一排排室门印下手印,阑干拍遍无音尘,独依残梦笑心痴,踏尽长堤追惊鸿,求得回眸酬余生。许,于他,你,太冷漠太残酷,闪过他的秋岸,最终被滔滔江水浮入大海,化为一条美人鱼神秘百慕大。银色的沙滩摇荡他的焦虑,记下季节七彩的思念,布满斑斑泪痕。一份固守的纯真,一份明净的恋情,一份世俗的超越,婉韵梦的彼岸向心海深处弥漫…

不是不懂,之因给不起,不愿伤害善心之人,才在无声无息中离去。虽你他水面掠过,但知他痴迷多深,魂失,魄落,梨雨飘飘,潮湿了那份花絮,温意缓缓从心底外溢,清冷的春,悄悄带走了一帘幽梦,陪伴的仅是漫无目的的颠簸飘零。

怪吗?其实,不觉中他已走到你的心里,可知否,每逢淅淅沥沥,你仿佛听到他的哭泣,于是对着彼岸,弹一曲缠绵,漫过他的心际,冲淡伤感,绽放一丝柔情慰藉他的悲凉。你仍在他的世界穿梭,来来往往,自由倜傥,只是在他不经意的时机。若有灵犀,他应该有所悟知,如若,也许某一天你会飘然而至,在某处邂逅,续演千古的浪漫…你的锦囊,他懂。

花红绿柬燕衔来,兰香月径独徘徊,偶闻莺语阑珊约,织女牛郎聚雨台。思念切切,千里凌波,来扑曾经的盟约,远眸,仿佛一人等在河畔,熟悉中几分陌生,细看,清晰的轮廓跃入眼帘,是你,欣喜催步,奔去,奔去…

想什么呢?身边的好友轻语,惊醒了你的梦,中断了你的梦溪潺潺。

怎会把他幻作那么扑风迷离,许,太在意纯真,把你的他置于那个画里,素描一个似真若幻的镜头,让人朦胧其中,只为那份曾经的美丽。

不紧不慢,不知何时走近烟雾缭绕的提蓝桥,似乎又回到黄埔江畔,依影相形指点云中燕,拍浪翎羽穿往长长的银河。

牛郎河畔,似乎匆匆走来一青衫,来寻曾经的美好,来寻那个帘梦人,来寻那个烟雨江南的意中人…

邂逅梅红深处,千年回眸惊鸿,一季流韵写真,眉心朱砂,醉梦神话人不醒…

梦里散文9:梦里最忆是老家

文/马西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老家,那是心灵最温馨的避风港。我的老家离城只有十里多路,依山傍水,站在山上能望见城里的龙泉塔,夜静时躺在床上能听见哗哗的河水声。那里有日升月落,那里有晨炊晚烟,里有飘荡在原野上的白云,那里有屋舍篱笆,那里有鸡啼犬吠。在那里,我度过了童年最美好的时光。

人到中年以后再回老家,往往有新鲜的感觉:山没有那么大了,河没有那么清澈了,熟人没有那么多了。但是没变的是乡音、乡情、是乳名,还有飘荡在村子里的那种味道。每一块石头都有一段故事,每一个小巷都有一段佳话。

老家是陈年的酒,时光的流逝使它变得更纯更香;老家是村头夕阳下飘动的白发,在时时召唤你的归来;老家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永远照耀在你的左右让你不会迷失方向;老家是儿时玩伴的一声问候,老家是漂泊游子听到的一句乡音;老家是情思——剪不断,理还乱;老家是淡淡的忧愁——欲说无言;老家是根,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根,随着岁月的增加在人的心目会越扎越深。

老家不远处的九鼎茂隆山,山顶有一处原来用原木搭成后来换成钢管的山架子,传说是航空标识、测绘标志,常常有部队的人来测量。山前有金马驹的传说,山后有百年的梨园,黄梨熟了,几里地都能闻到香味。老家门前的小河边有着碧绿的杨树、金黄的垂柳,夏天还有清香的薄荷、嫩绿的水草、五彩缤纷的小花、叽叽喳喳的小鸟,更多的是一群、一群的小鱼儿游来游去。童年的我常常蹲在水边,将手指粘满饭米放在水里,不一会儿,小鱼就会游过来用它们细小的牙齿轻轻敲打我的手指,多么的痒痒和快活!用一只吃饭的碗,扣上挖开小洞的纱布,放入饵料,不一会逮回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如今回忆起来更觉得这种快乐是那样的纯真和难得。

一村人和和睦睦,谁家有个红白事,村里人都主动靠上帮助料理,中午晚上河崖碾盘是他们的公共餐桌。自己地里打出的麦子蒸出的馒头,掀开蒸笼,满村都是香气。皓月当空,如银的月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斑驳地洒在村里幽雅的小路上,鸟儿已安然入眠,只有风儿还在不停地轻轻地吹拂。漫步在河边朦胧的树影里,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响声,这唯一的声响反衬出夜的寂静。看书学习用功累了困了,到河边散散步,听听流水的响声,掬一捧河水洗一把脸,让你身心放松,困意全无,此时的老家静谧醉人。

记得有一首诗,写出了对老家的情怀:“老家/是母亲腌制咸菜的缸/储存着捞不完的爱/老家/是父亲播种的土地/生长着如山的期望/老家/是兄弟姐妹叽叽喳喳的天堂/维系着血缘的通畅/老家/是踏实温暖的土炕/积蓄着游子的能量/老家……”

我的童年既写满了欢乐,也与父母一起感受到了生活的苦辛。人到中年,每遇到不顺心之时或者触景生情,常常会想起我的童年时光,于是老家的一切便会时常在我的梦里重现,抚慰我那颗善感脆弱的心,增强我对亲人对友人感恩的情怀、对生活对工作的动力和激情。

梦里散文10:梦里依稀念母亲

文/张小强

时光荏苒,恍然间母亲离开我已整整十六年了。十六年里,我从来未曾忘记,母亲的点滴过往,总在我梦里浮现。

母亲姓岳,名登惠,是一名极其普通的农村妇女。从她呱呱坠地到匆匆离开人世,仅仅五十九个年头。母亲短暂的一生犹如流星划过苍穹,没有几个人还能记起她,但留给我的,却是无尽的财富和刻骨的哀伤。

母亲是一个孝道的典范。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到我记事时,曾祖母仍健在,八十多岁,住在堂屋。听长辈讲,曾祖母是少有的能干人,在家族中极具威信,没分家之前将一个二三十号人的大家庭管理得井井有条,就连吃饭也要按照辈分长幼排队用餐。

在曾祖母眼里,我的母亲是她最为称道的曾孙媳妇。一年四季,当不同的瓜果蔬菜成熟时,母亲从地里采回来后总会选一些好的先给曾祖母送去。家中母鸡生蛋了,她舍不得自己吃,也极少卖掉补贴家用,常常是凑上十来个就用撮瓢儿(一种木制的器具)小心翼翼地给曾祖母送去。如遇逢年过节,家中打牙祭,母亲在起锅时定会先用小碗盛一碗,然后大声喊:“强娃,快给祖祖(方言,指曾祖母)端过去,趁热吃!”我就会以最快的速度端起碗向堂屋跑去。在母亲的影响下,我八九岁时就开始帮爷爷奶奶抬水,顶风冒雪给外公外婆送年猪肉。在我年幼的心里,不懂得什么叫孝道,只觉得做这样的事情很幸福。

母亲是一位勤劳的母亲。我的父亲是一位裁缝,手艺颇好,一年四季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哪家嫁女接媳妇或是为小孩儿办满月酒,都会请他去缝制新衣服。尤其冬腊月间,一些家庭殷实的主妇都要为家人准备过年衣服,缝纫机就从一个院子转到另一个院子,基本没回过我们屋。

父亲常年在外奔波,家庭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肩上。家里六七亩土地,春种秋收,田间地头,晃动的都是母亲忙碌的身影。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就像一枚高速旋转的陀螺,从来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听见灶台里噼噼啪啪的柴火声,那是母亲在为牲畜准备一天的食物。刚听到锅里响起咕咚咕咚的声音,又听到开关门的吱呀声,那准是母亲赶早上坡去忙起了一天的农活。无论是骄阳似火的盛夏,还是寒风凛冽的冬日,当院子里的叔婶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天南海北、说笑聊天的时候,我时常看见母亲一个人还在地里默默地、辛勤地劳作。那孤独的身影曾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虽然农活繁忙,但母亲总会挤时间赶在每年大年三十前给我们几姐弟每人扎一双镶白边的灯草尼布鞋。正月初一早上,穿上新鞋去见院子里的小伙伴是特别神气的事情。

母亲是一位明理的母亲。在农村,往往都是同祖同宗的一大家人住在一起,但难免因田边地角、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发生纠纷。我的母亲高小毕业,代过课,算是知书达理。遇到邻里之间有矛盾,母亲总会站出来化解,语言不多,但句句在理,所以很快就能息事宁人。看着刚刚还面红耳赤的两家人又重归于好,母亲常常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的父亲性格急躁,是个大嗓门儿,也没少与周围住户磕磕绊绊。每当这时,母亲首先制止我的父亲。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有理不在声高”,并经常主动替父亲给别人道歉。如果确实是对方做得过了分,母亲会心平气和地找对方坐下来理论理论,直到对方心服口服为止。现在想想,母亲时时处处以理服人的处事态度,让我们从小懂得了智慧比拳头更重要。

就是这样一位孝顺、勤劳、明理、满心仁爱的人,却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由于长期超负荷的劳作,母亲的身体严重地透支,经常感冒,伴着剧烈的咳嗽。那时,两个姐姐读中学,我和三姐读小学,正是用钱的时候。母亲舍不得花钱看病,常常是一拖再拖,实在不行才到赤脚医生那里买几颗西药。母亲哪里知道,自己孱弱的身体根本不是病魔的对手,她在常年的感冒咳嗽中渐渐发展到了支气管炎,直到后来发展到肺心病。这期间,我读中学、师范,直到后来参加工作,和母亲总是聚少离多。每次回家,看到家里到处摆放的药瓶,心都不由得一阵揪紧。于是赶紧喊一声“妈!”直到听到她强打精神的回答,悬着的心才暂时放下。每次离开,母亲都极力掩饰自己的痛苦,叮嘱我要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别牵挂她。从不在母亲面前流泪的我只能宽慰母亲要坚强,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但当自己背起行囊踏出家门,背过母亲关切的目光,想到此去回来,还能不能再见到母亲时,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下来……

肺心病对人的折磨是残酷的,虽然我们几姐弟想尽一切办法想治好母亲的病,但母亲的生命却一点点走向尽头。当母亲从县医院转往乡医院,再由乡医院送回老家时,我们心里都清楚,母亲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城里教书的我一有空就赶回老家,想多陪伴母亲几日。但每次回去,根本无法在母亲的病床前久留。不是不想,而是实在不忍看见母亲因呼吸困难而痛苦不堪的样子。父亲知道我难过,便扛上斧子,喊我一道上坡砍柴。我知道,家里已经在为母亲准备后事了,因为夜场需要烧很多的柴。我跟着父亲,一前一后一言不发,来到林中,抡起斧子,发疯似地砍向一棵棵碗口粗的青杠树。尽管我的双手很快布满血泡,但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我仰望苍天,欲哭无泪,明明是想以一种痛替代另一种痛,怎么这么难啊?!

母亲的生命定格在了2002年那个寒冷的冬夜。当父亲打电话来告诉我时,语气低沉但很平静。我们几姐弟急匆匆赶回老家,一起料理母亲的后事。大姐在东莞打工,她是一路哭着回来的,走到屋前的池塘坎上便再也走不动了,是被几个亲人扶着才进了屋。奶奶年近八十,整日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责怪老天不长眼。父亲虽未流泪,但所有的伤心都写在了脸上,似乎几日就苍老了许多。作为家里的长子,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坚强,整日忙里忙外。直到出殡那天,当母亲的灵柩被众乡亲从堂屋抬出来,我们几姐弟齐刷刷地跪在母亲的灵柩面前,跟母亲作最后的诀别。想到从今往后,再也听不到母亲熟悉的声音,再也看不到母亲慈祥的面容时,我才泪如雨下,失声痛哭。满院子的乡邻无不垂泪嗟叹。

物换星移,时光匆匆,十六年弹指一挥间。母亲静静地躺在故乡青翠的山林中,早已与大山融为了一体。冬去春来,故乡的杜鹃花又红遍山野,那是我母亲慈祥的笑脸。

梦里散文11:杨柳依依情为谁

文/竹影清梦

你从春天的梦里苏醒,千般柔情,袭一缕薄衫,微风轻轻托起你对远方地向往。你醉态娇媚,凝眸含羞,婉约如宋词的典雅,娴静似深闺的娇娥,袅袅婷婷,风情万种,从冬天的末端走来。那源于你体内深藏的柔情,再也禁不住春光的诱惑,摇曳着一帘幽梦,荡漾着融融的流光。

此时,冰河始解,水色如镜,收藏了你动人的风姿。旧燕轻裁,裁不断你那飘逸的情思,温柔的慰藉。初春的雨,暖暖的涓流,轻而透明的敲打着,和着鸟声的轻灵,你在雨中轻歌曼舞,生动了人们的视觉,鲜活了春天的容颜。

你就这样传递着春天的信息,在乍暖还寒的日子里,淋漓地书写着春天的情意。谁曾说你只是树中的弱女子,那是他们不知道你骨子里的勇敢和坚韧。不是吗?轻折你的任何一段枝条,安插于河畔堤岸,墙角庭院。你便立地生根,在土地最绚烂的季节里,总是率先以完美的形象凝聚着关于春天的畅想,蓬勃的生命力让人无法遗忘。

你还是离人心中绵延不绝的惆怅,送别诗词里永恒的主题。“杨柳青青着地垂,扬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柳色青,柳枝柔,飞絮如雪,契合着人间的离情别绪,道尽离人的无限幽怨与相思。“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千转百回的愁绪又是何等的荡气回肠?当历史的烟云终消在时光的河流里,你却依然在诗人的笔下翩翩起舞: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心中荡漾。

哦,柳,当冷碧的蝶翅舞破寂寥。你在春日里扬起丝绸般美丽的长发,又是为谁飘飞着万千的情思?你那蓄满柔情、坚韧、果敢的精灵,为何竟让我如此全神贯注地把你仰望?我试着接近你,你却远远地凝为一片空蒙,一片流着我情感血液的源头……

梦里散文12:梦里水乡

文/谢观荣

梦里多次去过水乡,每次都收获满满。

梦里水乡总有美丽的荷花仙子。我能闻到荷叶的清香,能听到水鸟的鸣叫,我会呆呆地站在柳树下,等待传说中的仙缘。面对碧水中的倒影,发现自己竟然是古代书生,还拿着一把油纸伞,准备为雨中的佳人撑开。我在水乡行走,没有丝毫陌生感,仿佛每一条小路我都走过,每一处风景我都看过。走累时,我步入荷塘,想成为自由自在的鱼,想变成风姿绰约的莲,这时传来荷花仙子的笑声。梦里,我真的是一枝莲花,并且长出了莲蓬。

梦里的菱角变成一艘乌篷船。最喜欢吃菱了,每一次采菱时都会哼着欢快的小曲,每一次剥开菱角时都小心翼翼,害怕弄疼了菱角里面白白的胖娃娃。即使废弃的四角菱壳,也力求完整,那多像一座房子,如果放给小鱼小虾们遮蔽风雨,多好!弯弯的两角菱两头翘起,变成一艘小小的乌篷船,我在梦里搭上小船,在水中自由划行,不去管什么方向,也不论白天黑夜,没有了名利之争,抛掉了贪婪私欲,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幸福艄公,航行在自己的水面上。我不打鱼,也不捉虾,我与水里的生物成为朋友,和它们有说不完的话。在梦醒之前,我在尽情享受水乡的风情,假如有一天老了,真想悄悄地沉入水底。

梦里总有一盏明灯,点亮在漆黑的夜。水乡的道路七弯八叉,很容易迷路。可是我不怕,即使迷路也还是在美丽的水乡,永远也不会把自己迷失,说不定还能偶遇隐居在此的贤人,拨开我心中的迷雾,解开我人生的困惑,像一个真正的水乡人一样淡定从容。有灯的地方就有人家,就有人间的温暖,水乡最不缺的就是人间温情,尽管水乡泽国多迷雾,但人与人之间,却因水而亲近,甚少隔阂和仇怨。水乡的夜晚似真似幻,让人感觉如梦境又若红尘,心中豁达又尚有牵挂,好在天上有明月,人间有明灯,灯火与明月辉映,让我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

梦里找不到回家的路。身处梦里水乡,我突然想唱歌,唱缠绵的情歌,唱悠扬的船歌,还有脆生生的采莲小曲。或远或近的,便会有歌声相和,我深知自己不是一个歌者,但身处诗情画意的水乡,又怎能忍住心中的激情。我知道梦醒时就该回家,只是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梦里,我把家乡也挖出大大小小的池塘,种菱栽藕,遍植茭白和茨菇,引来野鸭和水鸟,还打造出一艘艘美丽小船。如此这般,我的家乡与水乡相连。在梦里,我同家人一起享受水乡生活,让父母坐在船头,和兄弟姊妹一起划船,我们依旧采莲唱歌。殊不料,一条硕大的肥鱼跃上船来,让我和我的亲人喜笑颜开,直到笑醒回到现实。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里水乡,风景可能不一样,场景或许有差别,但那份对美好生活的亲近和向往,都一样的强烈和执着。

梦里散文13:梦里乡愁

文/王盈

清晨通常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大多数商贩选在八九点开门,但在一片微光里,街头巷尾已经渐渐热闹起来。那些热闹的源头,无论招牌上开头是“孙家”还是“王记”,后边都整齐划一的跟着三个字——“热凉面”。

“热凉面”就是“蒸凉面”,作为四川广元的特产,它陪伴了利州人几千年来的每一天。蒸凉面称为面,其实是大米制品。将大米淘洗干净,用清水浸泡一天。然后磨成适度稀浆,放入有纱布的蒸笼蒸熟。蒸熟后倒在抹有香油或菜油的案桌上。晾冷后切成或粗或细的条状。要吃的时候,抓上一把豆芽,抓上一把凉面,依次放入酱油、香醋、辣椒、辣油、香油、白糖、花椒、蒜水(蒜泥+水)等调料。端上桌子的时候,最下面是黑黑的料水,中间是小山一样白白的凉面,最顶上是那一小撮老板秘制的红彤彤的油辣子。豆芽呢?豆芽被巧妙地包裹在凉面里面,只等你翻动的时候一声惊叹。说起来十分简单,但是要做出一碗让人回味无穷的凉面必须在每一个步骤都颇费心思——大米必须是上等货,清水要取自嘉陵江上游,磨的时候得充分细致,香油不能味道太大,切出来的宽度应一致,豆芽须鲜脆可口、水分适宜,最关键是调料,多一分少一厘可就是千差万别。就像日本人做寿司,广元人做凉面也能精确到小数点后。所以哪怕整个广元市的凉面馆子如过江之鲫,随便站在哪条街,方圆百米之内必有一家,有名的馆子也是众人皆知。不信你去问一位老广元人,哪家的凉面特别入味,哪家的油辣子非常香,哪家还要放点芹菜,哪家喜欢撒点芝麻……他肯定能如数家珍给你说来!

知名的凉面馆子肯定是能从早上六点忙到中午一点,肯定是不管你什么时候去都得排队,肯定是过了中午就售罄,肯定是门口停着车、里面排着队。是的,不管你是身家多少的老板,不管你是官居高位的官员,你都得乖乖等着,眼巴巴看着前面的人把一碗碗近在咫尺的凉面从你眼前端走。那有什么办法?凉面面前人人平等!

就像是郑州人的胡辣汤,西安人的羊肉泡馍,就像是老广州的早茶,老北京的豆汁儿。哪怕高楼再多,街道再宽,哪怕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只要有碗热凉面,那就是童年,是家乡,是一辈子的魂引梦牵。嘿,别笑,你听,那此起彼伏的喊声——

“老板!来碗热凉面!”

梦里散文14:梦里魂回,破东风

文/月色如潮

走过流年,停在这个花开的五月,谈一曲《眷眷柔情》,心中,满满的感动。舞尽寂寞的风华,曾记得,那悠扬的歌声,穿透了时光的缝隙,悄悄溜进了这个五月,洒下满地的芬芳,梦里魂回,芳香无尽,几缕离愁,破了东风,惊了一季的梦,众里寻他千百度,恍然如梦,那人却在古城荒芜处。

文-月色如潮

轻翻记忆的信笺,思绪放逐在这个五月,花开的季节,扑鼻都是清香,几片花瓣打破夜的寂静,悄悄从我梦的缺口溜进来,给我一个五月的梦,芳香四溢。我轻呷一口甜梦,顺着记忆的支流,来到了一处岁月的河岸,听到你浅唱的余音。我轻拾几颗落地的音符,组成几串字符,让它从我的键盘落下,成诗,成句,成梦。

潮来潮去的的世界,都是独行的过客,谁是谁的过客,谁是谁的唯一,谁是谁的梦。寒来暑往冬的季节,都是不同的色彩,谁是谁的春天,谁是谁的秋天,谁是谁的冬天,人来人往的车站,都是匆匆的脚步,谁是谁的起点,谁是谁的终点,谁又是谁的车站,进进出出的世界,都是暂时的停留,谁是谁的归人,谁是谁的寂寞,谁是谁的温暖,谁又是谁的过客。伸出双手,左手的冷暖,只有右手知道,思念的感觉,心知道,两颗心的距离,不是时间说了算,只有自己知道。

不知从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我们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最终又赤条条离开这个世界。来到尘世,我们都是独游的,只是,走在路上,有些人参与了我们的行程。从此,我们思绪飞扬,心情多彩,安静的世界有了欢声笑语。我们的世界,最美的莫过于静听自己时快是慢的心跳,更有时候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心跳骤然加快,脸上也会莫名的发烧,是的,这个时候,我们是最窘的,也是最美的,因为有了一个人,可以让你心跳加快,这个人,或许年长,或许年少,或许同龄。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这样的际遇,只是,有人成为过客,有人成为归人。我们随着一声啼哭来到这个世界,体验生命的多姿多彩,感受生活的酸甜苦辣,无论我们的过往有多么辉煌,最终,我们都会在众人的啼哭声中离去,所以,趁我们年华正茂,何不放手去追逐,给自己一个多彩的梦,多彩的过往?

红尘匆匆,指缝太宽,溜走了好多时光,一曲《东风破》,道出多少心酸。此生,我曾以为爱情是自己去追的,可时光流逝,心也就淡了,我知,爱情从来都不是追来的,如若有缘,爱情会自己来找你。此后,我静听花开的声音,等一个归人,等一段繁华的邂逅,等一场无关风月,只关你我的爱情,所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蓦然发现自己的心宽了,风景多了,世界更美了。

伫立在岁月的十字路口,飞扬的是思绪,我凝望过往行人,寻一抹娇艳,寻一处花开,埋葬自己,静静的时光,拉下岁月的一角,盖在身上,思绪,成了几片雨打湿的花瓣,轻轻飘出花丛,被风带走,落在了记忆的河床,生根,发芽,成了一个红尘梦。

一个人静静倾听,听得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世界的声音,一个人默默书写,流出的文字必定是纯净的文字,一个人细细回味,品的是百态人生,我静静写下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思考,不求赞赏,不求钱财,只求一个知己,懂我的情,懂我的意,我知道,总会有人读懂。

岁月悠悠,梦境悠悠,几许惆怅化为无言,时光可以带来好多,也可以带走好多,我们往往看到时光带走的,却不曾看到时光带给我们的,其实,生命里,收获的远远多于付出的。时光在我心头飞舞,变成了一处篁林,传来一曲悠扬的琴声,我寻着琴声来到一处地方,眼前,一座古城,琴声就在这里止住。

古城荒芜,生满杂草,放眼望去,唯有一处风景最惹人,对,那是一个背影。一袭墨绿色,在风中衣抉飘飘,那么凄美。背影蓦然转身,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这面孔可曾多次入梦。你,一如当初,浓眉,溪水般的眼,高挺的鼻梁,你的正脸,如此俊美,古城的荒芜,掩饰不住你英俊的容貌,脸部的线条利落俊美,五官几乎无懈可击,我落泪。梦里寻他千百度,恍然入梦,那人却在古城荒芜处。

你静静看我,从身后去取出一把朱红色的筝,席地而坐,美妙的音符从筝下流出,我闭目静听,恍然听见你的清音:"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口,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几颗凄凉的字符从你口中流出,我的心弦莫名的惊住,我睁开双眼,白天不在,换做一望的黑夜,一轮圆月,冷清如水,在古城洒下一缕清光,清光下,几颗珍珠从我眼眶滑落,在月光下那般晶莹。

借着清冷的月色,我铺平自己的思绪,让它在月光下晾晒。你的眉心露出欢喜,我知道,此刻的你是安然的,寂静的。

跳动的音符,划破了指尖上的宿命,在布满伤痕的琴弦上,奏响了那些梦里梦外的尘埃,诠释了阡陌红尘里的颠沛流离。不多言语,寻着音符,走过了岁月的馨香,素描了如莲般的心事,轮回在时间的画轴里,半盏青灯半盏叹,没有荒芜,没有孤独,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心与心的交流。

五月,芬芳的季节,入梦,给自己放一场繁华的烟花,颂一曲梵音,蓦然回首,篱笆的古道,与你同行,红尘里,那美妙的歌声,伴我走过这个季节,梦里魂回,余音不断,破了东风,还我一世温情。

梦里散文15:润泽我心灵的河流

文/吕志雄

至今,我梦里还常在黄河水中沉浮,或是惶恐不安,或是悠哉乐哉。生于黄河岸边,平生的失落与快意,总是与黄河相关。

小时候黄河离我家很近,黄河似乎就是我的摇篮。从七八岁起,就开始在河汊里泡,捉小鱼捉小虾,小鱼拿回家喂鸡喂猪,而小虾则直接放到嘴里吃了。再大一点,就敢到黄河里游了,在晚春初夏,水未涨时,会游到河中的沙洲上捡拾“河材”——就是上游冲下来的木材或者别的有用的东西。黄河滩原来都是牛皮碱地,不能种庄稼。后来,爷奶、父母他们那两代人,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上游开凿了黄河渠,有灌有排,将黄河滩变成了米粮川,种出了黄灿灿的玉米、沉甸甸的水稻,收获了金黄的大豆、粉色的红薯。这些成为滋养那一带百姓的主要食物。我现在能记起的少时最美的食物,是大海碗里满是香甜的大米,大米上堆着煮熟的南瓜。

黄河滩还有很多有趣的伙伴。满身尖刺的刺猬偷吃庄稼,我和弟弟妹妹曾捉来两只,罚它们住“监牢”,关到笼子里,但那可爱的圆眼睛,红红的小鼻子,让我们不忍心处罚它们,反而将自个都舍不得吃的美食诸如花生、炒豆来喂养它们。蛇是常见的,给我最深印象的一条蛇,却是没有捉到的。那年夏天,我又在河边玩,惊出它来,弯腰要捉,它飞快地扭动身子爬到河岸,直接坠入河水,沉入水底。正当我们怅惘时,它又透出半截儿身子,高昂着头,倨傲地睥睨着我们。我抓起土块打过去,它又沉入水底,可不一会儿又钻出水面,高昂了头,顺水而下。那一会儿,我惊异于它的豪迈,滔滔黄河似乎是它的坐骑,它稳坐其上,浩荡前行。夏日中午,河汊里的老鳖常爬到岸上晒太阳,我看到了,跑过去,老鳖受到惊吓,快速爬动,到了河汊边的斜坡上,突然将身子侧立,把自个变成个滚动的轮子,眨眼间就滚到水中,再气定神闲地游泳,向我示威。这些“伙伴们”给我欢乐,也让我成长。父亲常骄傲地向人夸奖我聪明,说在我还光屁股的时候,正做木匠活儿的他让我搬一段木头,那段木头很大,我搬不动。他笑着看我,我哼哧哼哧使尽了力量,木头不动地。然而,没一会儿的,他的笑变成了惊异,我竟然撅着屁股去推那木头,不一会儿就推到他面前。父亲夸耀我记不得的事情,让我感知少时的那个我如何开动脑筋,而我时常想,会不会就是因为看到老鳖逃跑,才开启了我最初的心智?

黄河水里不只有欢乐,还有恐惧。曾经跟一群孩子到黄河中间的沙洲去拾鸟蛋。水不深,到腰那儿,我跟在后面走。可前面人走过去了,我跟过去,个儿比人家高,却突然被水没了顶,挣扎,在黑暗中恐惧挣扎,渐听到伙伴们的尖叫声,我被水冲到浅处,吐出肚子里的水,一脸惊惧,同伴们也说我遇到了水鬼。水鬼自然没有,是黄河积沙的河床捉弄了我。老家人称黄河河床上的沙为“晃沙”,人走上去,触动了它,水一冲,就可能冲走一大块儿。所以涉水过黄河,不能一个跟着一个走,每个人都得探出自个的路。家乡人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黄河这习性。曾有父子俩涉水过河,两人说着话,走着走着,走在前面的儿子听不到父亲的回应,扭头一看,父亲不见了。最后在下游找到了尸体,肺都呛坏了。而我那次被淹的经历,可能已经浸入我的潜意识里去了,后来,每当荒废了岁月,或者做错了什么,就会梦到又被水淹了,拼命地挣扎……

黄河多变化,但怎么变化,都是那样雄浑壮观。冬春夏,黄河水少,也清,像水银一样,明晃晃蜿蜒于黄澄澄的河床上面。到了秋天收割大豆的时候,河水涨了,冲撞着两岸,将大块大块的庄稼地冲荡到河水中。家乡人一边与黄河争抢着庄稼,一边看那壮丽的景象:地上,大河奔腾,浊浪排空,像不羁的巨龙,将束缚的枷锁统统打碎;天上,荡起的黄沙也是一条龙,遮天蔽日,夭矫飞腾,让看的人也感觉到自个有一种勇往直前、无坚不摧的力量。

多少年来,每次回家,我都喜欢到黄河边转。然而,由于河坝堆起,原来走半个小时都能到的黄河边,如今走两个多小时才能到。我转而爬村南的邙山,站在山上看黄河。远观去,黄河很安静,很清亮,在两岸葱翠的湿地中间,像一道光,穿越时空,直达人心。每每站在山上看黄河,就感觉到心胸开阔,了无挂碍。有一年,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儿心里闷,我带她到山上看黄河,给她背诵有关黄河的诗句:“川上常极目,世情今已闲。去帆带落日,征路随长山。”女儿却不理会我,只顾看黄河,静静地看,我也就沉默了,从古到今关于黄河的伟大诗篇无数,可黄河真能被那些诗篇描绘尽吗?黄河不仅在诗句中,也是奔流在大地上,奔流在人心里。上山时,女儿不说话,到下山时,女儿有说有笑了。我相信,是黄河给了她安慰,润泽了她的心灵;我也相信,不只是我一个,凡生活在黄河岸边,凡与黄河有接触的人,都能受到黄河的滋养。因为,这条河不只是地理意义上的河,也是一种精神意义上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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