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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文章1:回眸间已物是人非
当繁华落尽,当记忆定格…一个人沉默的怀念过去,在记忆的末梢总会莫名的留下一段空白填满了感伤… ?
曾经幻想着回到过去那无忧无虑的童年,畅想着童年的纸飞机带着稚嫩的梦飞向远方;听着风铃独奏着欢快的乐章;门前柳树下, 我们和蚂蚁进行着最后的战役…… 我们玩的乐不思蜀, 直到天黑黑的,才被爸爸、妈妈硬嚷着回家……有时候,总想着自己返老还童, 和小朋友们过着天真的六一儿童节…… 可时间的年轮不知被谁一圈一圈地画个不停,看着那片不再有童真嘻笑的空地, 被灰与白映衬着内心一阵微凉。
似水流年冲刷着岁月,只剩下斑驳的记忆…回想着自己儿时的天真与浪漫,那时我们彼此无忧无虑,没有猜忌,简简单单。唱着曾经熟悉的歌谣,牵着稚嫩白小手,走在阴凉的小道…儿时的青梅竹马的记忆,现在依稀在浮现,可无情的岁月总是将那一份童稚洗涤的一干二净。长大后的我们变了,变的深沉而稳重,不在像过去那样满脸的稚气…那苍茫岁月还是让我们硬生生地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掩饰、学会了逃避…
开始时,当体察那些人情事故,总会情丝撩动,淡淡感伤蒙落心田。恍惚中、那一份感伤成为了我们怎么也挥不去的属性。我的唯一世界 唯一我的世界 只剩下泯灭我们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颠沛的岁月, 从身体上狠狠的踩过。 兴许是我们有了记忆缘故,但现在虽曾记得熟悉的脸颊,却不愿彼此问候,只是习惯的形同时陌路… ? ?
有时候真的好想用泪水苦心润饰一下斑驳岁月的章节,可那岁月的最后一章,不知被谁无情的撕走了,只感觉涌动的泪无处滴落,只剩一个人承受着看似无所谓的伤与痛……?岁月斑驳让我们与孤单、寂寞有染。迷离中想去寻找一种依靠,告别寂寞、摒弃伤痛,却又不想打开那一扇心窗,惟恐外面的喧嚣走进自己的内心。感觉自己像一个渴望被宠爱的孤独刺猬,怕伤到别人的同时又怕别人伤到自己。我们固守着自己的寂寞,在怀念中越陷越深,回忆着过去的种种,那些美好早已随风渐远,如果不去拾遗,就变成失忆……?
好想对全世界说:不想长大,可又有谁能还我不伤悲?回眸间…望着曾经走过得路,看上去很长…很长…
有时候,我也很欣喜,我总算一步一个脚印的坚持的走了下来。记忆中的那条路关于外面的世界很美…很美…但却又很冷…很冷…走过得风景、那温暖渐凉…就像黑白版的胶片,虽说定格了许多美好,但却带着褪了色的冰冷…观望中、记忆的班车,下一站在哪?
踏过岁月的斑驳,我还是守着自己的天地,寂寞地冷暖自知,回味记忆的味道,在记忆的末梢总会莫名的留下一段空白填满了感伤。这也许就是专属雨季的忧伤,是时光留下的斑驳印记,承载着我们一路走远。回眸间、总会忆起曾经那彼岸的花开花落,面对渐逝地时光,岁月从不绕道,怀念落幕已物是人非,当怀念只是怀念,摒弃感伤,岁月教会我们的是珍惜现在的点点滴滴。
记忆的文章2:雪之记忆
文/奋之
今冬第一场雪已飘然而下,尽管它不大,落地即逝,但还是勾起了人们美好的记忆……
立冬过后就是小雪,天气开始寒冷,雨水就要变成雪花了。“胡天八月即飞雪”,那是指北方,“岭南不见雪花飘”,那是指南方。江淮之间的雪一般是下在冬至过后,也就是农谚说的“大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所以,我们合肥的雪一般就下在三九四九的日子里。
“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合肥的雪下得很有诗意。雪花飘飘洒洒,随风飞舞,恰似漫天的杨花,天地之间浑然一色,没有冬天的肃杀,却有着春天的温情。合肥的雪,很少有盈尺的大雪。
古人赏雪,必要作诗,因此赏雪的诗词何止万千,简直是汗牛充栋。可惜我读的诗词很少,而且常常过目就忘,所以我举不出多少赏雪的例子来。但是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传说。
据说有一年的冬天,天降瑞雪,朱元璋忽然高兴,带着众臣到大殿外赏雪。赏雪必要作诗,朱元璋命大臣各写一首诗呈上来,不写的要打屁股。文臣拍手称快,这可难倒了武臣。据说常遇春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写不出诗词来。皇帝说:你不写,那就打屁股。说着,亲自拿起了板子要打常遇春。常遇春情急之下,突然念道:“大雪下得猛,下了满瓦陇。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遇坟一个堆,遇井一窟窿。打开门来看,江山归一统。”
开始皇帝听他念的词句太俗,边听边笑,听到最后两句,不觉叫起好来。好一个江山归一统,皇帝要的就是这个。在我们今天看来,这个顺口溜,词句是俗了点,但他描述的是下雪时的实景,倒有些趣味的。从瓦陇写到狗,再写到坟堆,到水井,一个个做了趣味的描述,最后做一总结,江山归一统。天地一片纯白,一片琼楼玉宇,人间变成了仙境。你说,这美不美啊!
只是南方的雪往往下得小,飘洒一阵子,雪停了,地上的积雪也就化光了。北方年年有大雪,可惜我怕冷,不敢去北方赏雪,所以就很少看到“江山归一统”的景象。在我的记忆里,2008年春的那场雪,下得最大,乡下满世界都被白雪覆盖了,目之所及,真是“归一统”了。那场大雪不仅让我看到了壮观的景象,也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首先是扒雪。乡下屋上的积雪足有八九公分厚,压得屋椽子都有些弯曲了,于是家家户户开始做雪耙子,上屋扒雪。扒雪的事虽然有些累,但是并不冷,一阵猛扒之后,就浑身发热,比在操场上跑步还要愉快。其次是堆雪人,一般年景没有那样的大雪,雪人是堆不起来的。把道路上的积雪收拢起来,然后堆成一个人状。雪人堆好了,再做修饰,然后就可以站在旁边欣赏自己的作品,感到很是快意。再者是发现了雪人的肚子是个天然的冰箱,把一些肉菜放到雪人肚里埋藏,肉菜不会腐坏,还节约了电费,真是绿色又环保。还有,几天的大雪过后,一些野鸡野兔就再也藏不住了,纷纷出来觅食,这时候,人们就踏着野鸡野兔们留在雪上的足迹,一找一个准。我虽然不去打野鸡野兔,但是这时候在市场上是能够买得到的,我享受到了难得的野味,其实也就是在享受着大雪带来的趣味。
古人诗云: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池;秋饮黄花酒,冬吟白雪诗。赏雪就要吟诗,这好像成了惯例。为了证明我是文人,也就勉强凑成四句:“彤云滚滚欲摧城,更有北风带哨行。俄而瑞雪纷纷下,一统乾坤处处明。”
记忆的文章3:倘若天怜我,请抹去那些残存的记忆
文/自化散人
伴着阵阵寒风,同几位挚友走在满目苍凉的冬色中,四处了无生机,心中不免生了些许感慨。
路,绵延起伏的消失在远处的丛林里。谈笑风生的我们早以忘记了冬的寒,风的冷。几朵雪花更是飘出了这冬的味道。于是我们大步向前,前面的一对恋人消失于我们的视线,我们消失在身后那对恋人的眼前…
终于登上山顶,举目四望,无限江山。山还是山,只是凋落了青春的容颜;水还是水,只是流走了曾经的无悔。山腰汽车飞驰,恰若飞星,稍纵即逝,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八目相投,彼此颊间,新添了几载辛酸。再也无从谈及那些铅尘散尽的女子,花容月貌的佳人。无从谈及谁与谁又相濡以沫,谁与谁又相忘于江湖。而今只是几个怀揣梦想的人,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指点指点那些乱七八糟被搞得支离破碎的江山
行几步路,却倍感疲惫。也许是良久没有这样走过了。于是几经商量,我们就仓促下山。在路上我们遇到刚才我们身后的那对恋人,言行毫不羞涩。男生却道出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心油然生忆,然后然后黯然生笑:你可知执子之手易,与子偕老难?”我们擦肩而过,不曾回眸,接着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
再回校园,一片凄清,空无一人。便纵有点点绿茵点缀,难挡草深。独留枫树深沉,惯看和和分分。独上西楼三层,红尘梦尽。
而今,记忆如清秋,如片片落叶般飘零。将往事带走,任他雨打风吹。最终长眠于地下,一切归于尘土。
记忆的文章4:记忆中的开始
那时候,她是别人的情人,是我朋友的朋友,她是一个十分开朗十分明媚的小女生,平平的文字,总会带有娇气蓬勃的表情。我知道,这就是所谓幸福的人。
若干个月之后,她仍然是我朋友的朋友,但已经不是别人的情人。她孤独着,带着伪装的开朗,伴随我们,希望脱离孤独的处境。我当时并不明白这样的她究竟内心有多煎熬。
“帮我,我今晚要和同学外出,我这些东西交给你了”
这一句,从所未有的温暖。
1986.11.27这一日开始,我注定只有我一个人,我是家中的独子,家里对我的需要从未受到拒绝,未经过风和雨,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核心……但是孤独感一样从不不离我远,没有拥有过真正的信任。是她第一次带给我这份感受……
吸烟吗?赌博吗?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我记得跟朋友说过一个问题“千万不要找什么样的情人?医生和护士,因为他们并不会在你重伤的时候提供关怀,都成职业病了”她说她怎么不是护士呢。我心里知道,她就算是冷血的护士,我也喜欢她冷酷地给我帮绷带。我喜欢的是她,不是她的其他。
有了她,机械有了温度,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对我来说,是跨出了遥远的一步。渴望着和她一起的日子。
那时候,表面上她是一个独立性极强的人,能够自理一切。不过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伪装的。
记忆的文章5:乡村记忆打湿我的眼睛
文/唐兰荣
当一阵阵春风拂到面颊上,暖融融的春阳梳妆着嫩绿的小草,光秃秃的树枝上萌动出翠珠新芽,声声春雷惊醒了漫山遍野的野花,清明也就在浑然不觉间悄然而至了。
清明,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日子!不似仲春时节的热闹排场,也不似暮春时节的凌乱感伤,这个日子如此的清新明亮。近处,桃红李白或含苞或绽放;远处,乳燕声声,呢喃穿梭于柳丝飘拂间。阳光倾洒,角角落落都是可爱的明亮;清风吹拂,山山水水都充满动人的温柔。
农谚曰:“谷雨清明两相连,浸种耕田莫迟延。”一过清明,忙碌的乡下人早已把田耙得横平竖直,一日比一日热烈的阳光催孕着种子,憋了一冬的土地在等待着孕育出一片片嫩绿。天刚泛出鱼肚白,男人们就起来,扛起放了一冬的木犁,牵着嚼了一冬枯稻草的水牛,头顶草帽走向水田。他们不时的哼几句听得懂或听不懂的调子。牛也不甘寂寞,不时昂头“哞哞……”的叫几声。空荡荡的田野终于被惊醒了,此起彼伏的吆喝从皮鞭扬起又从牛背上滑落,顿时间满是生机。男人们一边犁田,一边还和旁边田里的人说些农事之类的话题,疲乏时,在田埂边择一处光洁的石板席地而坐,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小憩片刻。偶尔,从大山深处拂来一股清风,带着春天的气息,挟着麦苗的鲜润,裹着菜花的芳香。深深地呼吸,这份清明的春意便浸入身体,溶进血液,荡涤全身。四月的水还是刺骨的,但没有人会在意,不多久男人们额头上就细细密密满是汗水,牛也哼哧哼哧的喘气。
“懵懵懂懂,清明浸种”,“清明前后,种瓜点豆”。乡下人的日子,以月令为经,农事为纬,步步都踩在生活的底纹上。稻种清明前四五天便浸下了。“秧好一半禾”,可马虎不得;菜园锄过草,一垄垄辟好,松软的泥地敞开了黑黝黝的胸膛。乡亲们赶早去街上买回了一包包种子,南瓜、丝瓜可以播在墙根,这些皮实的家伙不择土;只有菜苗们最金贵,怕鸡鸭来糟蹋,只能被圈在菜地里,好好伺弄。
女人们早上是不下田的,她们在家里张罗孩子和老人的饭菜,再把猪喂饱,然后去池塘把衣服洗好。做好家务的女人们这时才开始下田,她们用扁担挑上一担稻草灰,还带上一小布袋黄豆种。田埂上满是旧年的荒草,枯黄枯黄的在风中摇曳,也有些地方冒出来了嫩草,女人们就扬起锄头挖起田埂来,把黄豆直接点在田埂上,再掩上稻草灰,也不占地。许多年了,我还是忘不了田埂上那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像乡村的记忆常常打湿我的眼睛。
陆游有诗云:“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这最心领神会的要数孩子们了。收敛了一冬的小胳膊小腿,卸掉了厚装,一下子松快无比。刚才还撒开双腿在田野上奔跑着,一会儿已在村口,呜呜吹起了柳笛,等傍晚时再见,伙伴们早弯着身子趟在田边的水渠里用网打捞鱼虾了。
而母亲的清明里却总是溢满清明草与糯米粑的清香。春天万物已复苏,田野里山坡上长出了嫩嫩的清明草,那些青叶也嫩得掐得出汁。老家人把清明草叫做青(qiang)。每至清明前后,母亲总爱将采来的青草在冷水中洗净,捣成细细的碎末,再加入糯米粉和水拌合,揉软成面团状,取一小团捏成一个个直径约五六厘米大小的扁圆型,经清蒸、少许油煎、出锅后加上一点白糖,就是我们爱吃的食品“青糍粑”。青粑是正宗的绿色、安全食品,趁热吃,绵软细腻,入口清香立即倾泻而出,很是爽快舒服;冷后再吃,咬上硬硬的,但细细嚼来,那清香慢慢浸出,越嚼越有味,仿佛整个春天都被含在嘴里了。自从母亲随我们兄弟俩进城,我们家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这种“青糍粑”了,只是每年清明回老家,堂兄总会送给我们一大袋。那一口口绵软清香、温温暖暖的粑粑,就这样将我们兄弟的心拉得越来越近,亲情乡情便在其中得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乡愁也在其时凝结、熔化、升华。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因为清明节,我回到了这个美丽的乡村,让我对乡村,对老家的记忆变得更加清晰明了。她是宁静的、清新的、自然的。我依然有一种向往,向往某一天我能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种下一棵桃树,待到春天繁华盛开,吐露芬芳,为这乡村增添一抹亮色。我依然在静静地倾听,倾听到了希望的音符在肥沃的泥土中搏动跳跃,欣赏到了淳朴勤劳的乡村人演奏出的幸福旋律……
记忆的文章6:留在我记忆深处的一件事
文/朱润华
有一件事留在我的记忆深处,这件事既让我感动,又让我感到惭愧!
记得夏日里的一天,骄阳似火,我呆在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我还是不知足,我拿着钱,硬着头皮出去买冰淇淋,知了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唱歌,让人听了心烦。不一会儿,我的额头上就冒出了许多黄豆般大的汗珠,心想:跑快点,快去快回!都怪我是个馋猫!我的衣服贴在身上。我终于买到冰淇淋了,禁不住冰淇淋的诱惑,“咔”的一声,包装袋被我撕开了,我想都没想,随手就把包装袋扔在了地上。
“唰唰唰,唰唰唰”,这不是风吹树叶而发出的声音,而是环卫工人扫地时发出的声音。那位环卫工人是一位中年妇女,身材矮小,头发白花花的,脸上的皱纹比树的年轮还多,黑黝黝的皮肤,厚厚的嘴唇。她双手紧紧地握着扫帚,静静地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地将地面的垃圾扫成堆。看着她弯曲的脊背,我不禁感动,更让我感到惭愧。
这件事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乱扔垃圾,不仅会给环卫工人增加工作量,而且还会污染我们美丽的港城!我再也不会随手乱扔垃圾了。
记忆的文章7:故乡的烟草记忆
文/王浩
正值“窗竹弄秋偏寂历,盂兰乞食信飘零”的中元节,宜淡宜浓的泥土芳香在晚夏的空气中弥漫,我紧紧跟随着父亲的背影,沿着炊烟升起的地方,踏足于故乡的山水之间。
田埂之上,父亲和我邂逅一乡里老伯,老伯身背一捆竹篾,竹篾之中,依稀能见到金黄色的片状叶子。见我好奇的眼神,父亲对我说:“这金黄色的叶子是刚晒好的烟叶,竹篾工具是晒烟用的烟折,现在这里种烟叶的人很少见了,不过在你孩童时我们家可也是种过的呀”。父亲感慨的话语将我的思绪带入了远方,似乎某种磨合着淡淡清香的记忆片段霎那间萦绕在我的脑海。
鄂东山区,我记忆中那个靠山靠地靠老天爷吃饭的老家,“以应嗜好、待客之需”是乡亲们种植烟草最淳朴的出发点。故乡烟草种植在大片大片的山坡上,就像其它庄稼作物一样,任何一株烟草都会经历乡亲们长时间的精心呵护。我幼时有幸参加的烟草劳作,只是在烟草还未成熟的时候,跟着爷爷在田地之间拔除杂草。在烟草成熟的时候,帮爷爷把摘下来捆好的烟叶搬到簸箕里装上,至于采摘,那是爷爷的事情,哪些叶片可以摘取,哪些叶片不能摘取,爷爷有自己辨识的一套方法。
采摘烟叶挑回家后,接下来的重要工序就是晒烟。晒烟,就是把摘取下来的烟叶利用太阳光晒干。晒烟讲究叶片有看相,如烘焙茶叶一样讲究火候。火候,就是真正的晒烟高手的技艺和本领。有没有经验,是不是行家,一看晒出来的烟叶成色就知道。爷爷会根据大小、成色将烟叶分拣堆放在竹制烟折上,一张一张细心地用手抚平,白天将烟折放在宽敞直面阳光之处,夜晚收回烟折置于弄堂处通风。
家里金黄色的烟叶晒制而成后,爷爷总会留存一部分用以自制烟丝。记忆中老家的烟丝,细长金黄,闻上去有淡淡的清香。裁切烟丝时,往往在旁边的板凳上放一小碗,里面盛着半碗菜籽油。裁切烟丝,先在烟叶上轻轻喷洒一层菜籽油。喷了菜籽油的烟叶,烟丝口味淡,不怎么呛喉咙,适合中老年人抽。裁切烟丝也很讲究,要把刀磨得锋利光亮,一刀一刀,干净利落,切制出来的烟丝才细长好看,刀工好的居然还能切成比头发丝略粗一点的烟丝。我总记得爷爷在做完农活后,半蹲在土坡上,抽上自制烟丝后那憨厚满足的表情。
故乡的烟草,在懂行人来看,它既没有滇系烟草的得天独厚,亦没有沪上烟草的高贵血统,但对于我来说,却独具乡情。虽然我不会抽烟,但我只想用我手上的笔去触摸那段看似清苦却异常温馨满足的流金岁月,只想用文字去记录那看似单薄却被岁月勾勒得完满的童年身影。
记忆的文章8:记忆染上空白
文/墨染轻秋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似乎一个故事的开始乃至结束,都没人能猜透是怎么样的结尾,才能让刻骨铭心的记忆如水一样纯净,温暖如年。
那些年,遇见过很多的人,青春的岁月,也发生过很多的故事,从最初的擦肩而过到那一次的回眸,不知祭奠了多少的缘分,才能凑一次相遇,也许正因珍贵,觉得不可能逝去的诺言便能天荒地老,却原来,时光的无情,在流水逝去的远方,抨击着原有的一切。
或许我们都不曾远离,但是岁月早已带走了年少时的纯真情感,即便那一份坚持在心底,却只有了珍藏的勇气,再也无法大声的说出那份情,不顾一切的流言蜚语。
好几次,灰色头像,再次亮起,不是不知道是谁,只是装着陌生,从那一刻分离,我们有的只是安静的抽离,再也无法相互对望,再也找不到相处的理由。
记忆的文章9:孝为先 家和谐
文/顾丽明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浮现着这样的情景:我的父亲搀扶着我那缠过小脚的老祖母,穿过青石板的小街去看戏,两边满是街坊邻居羡慕、赞许的目光,祖母褶皱如核桃的脸上现着欣慰的笑……
是的,我的父亲是个孝子,“百善孝为先”是他常常说的一句话,我就是在这样的家风熏染中长大的。
嫁到夫家,虽然从小镇家庭来到了农村家庭,而“百善孝为先”这句话我从没忘记。正好,丈夫也是个孝子,身为长子的他从小就能为父母分担忧愁。虽然家境清贫,但是丈夫和小姑对父母的孝心以及父母和儿女之间的亲情让我常常为之动容。
每到放寒、暑假,我和丈夫都会回乡下和公婆一起生活,每天我负责洗所有家里人的衣服,丈夫负责做饭。
自从婆婆去世后,怕公公一个人生活孤独,丈夫坚持每天中午陪公公吃饭,并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作为媳妇的我全力支持他这样做,只要我们家做了好吃的,就第一时间叫他带给父亲吃。
对父母的孝不仅体现在物质上,更应体现在心理上、精神上、情感上。每到假日,当我们出门去远游时,我们总会带上老人一起前往。每到春节、重阳节等重要节日,我们都会嘱咐孩子给双方老人打个问候的电话。老人们接到电话的时候,都会十分欣喜,感叹孩子们有孝心,感谢我们教育有方。
在我们的耳濡目染下,孩子们都懂得了对长辈的孝顺。婆婆生病住院期间,我的女儿每天都陪护在医院,问寒嘘暖,甚至给老人洗头、洗澡,得到了病房里所有病人和家属的赞许。前几天女儿又在提议:“这个端午节我们去爷爷那里包粽子吧,这样可以让他感受到‘家的味道’”我和丈夫立即赞扬她:“好主意,真是个孝孙女!”
这个周末,我和丈夫又驾车陪父亲和公公去了尚湖风景区游览,看到满目的美景,八十五岁高龄的父亲,竟也和年轻人一样,兴高采烈地拿起手机拍个不停。看到公园里同样由后辈搀扶着前来游览的老人,父亲欣慰地说:“我们都是好福气啊!”
孝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认为,要使社会和谐,首先要有每个家庭的和谐。而和谐家庭的构建固然有诸多因素,但孝道持家是构成和谐家庭的首要因素。因此,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我们更应以孝道来营造幸福、和谐、美好的家庭。让孝道家风代代相传,因为:孝为先,家和谐!
记忆的文章10:乡村记忆
文/万吉星
那个叫中寨的乡村,总在不经意间潜入我的思绪,荡起一圈圈甜美的回想。
有关中寨的记忆,始于2006年7月一个骄阳似火的日子,源于一份把我下派到中寨乡任党委副书记的任职文件。7月的乌蒙山,太阳总是热情得让人汗流浃背。由于前些天的一场特大暴雨,为我送行的小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到半山腰一个名叫煤厂的地方便不能前行了。整理好行囊,我只能与政府办的杨副主任和中寨乡的孟副乡长徒步前往乡政府驻地。
时值正午,湛蓝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云彩,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山顶拼命地燃烧,仿佛要把土地烤焦。四周没有一丝风,地面腾起的一阵阵热浪几乎让人窒息,路旁的马桑树像做错事的孩子,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只有知了在歇斯底里地拼命制造着噪音,整个山坡懒洋洋的。
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山,刀削斧劈般,只在山腰以下的地方,才长一些低矮的灌木林,越往上,山越陡,树都不长几棵,全是裸露的岩石,松松垮垮,有松鼠跑过,便刷刷往下掉沙石,让人在下面走得心惊胆战。只在石缝中,才见得着几丛不太深的茅草和几棵歪歪斜斜的小树,裸露的树根似七八十岁老者手上暴起的青筋,有一个石缝,有一点泥土,便把粗壮的根须牢牢地伸进去,八爪鱼似的,艰难地吸收养分维持着生命。就像乌蒙山人,不管土地有多贫瘠,随便找一个地势平坦一点的地方,建几间瓦房或搭个茅草棚,开垦几亩山地,便落地生根,养儿育女,传宗接代,祖祖辈辈便在大山上繁衍生息了几百年。
爬过几座山梁,跨过几道河沟,再翻几个崖口,对面半山腰的树林中便隐约出现了些许白色的砖瓦房,随行的孟副乡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告诉我,那就是中寨乡了。对面的山势依然很陡,由东向西倾斜,到了乡政府所在地的位置,坡度突然放缓,便闪出了一个不太大也不太平坦的坪子。村民们的房屋随意地散落在山坡上,没有规矩也无章法,或坐东向西,或坐北朝南,大多都因山就势。房屋的建筑风格大同小异,除少量的砖混小平房外,几乎全是青石垫脚、黄土筑墙、灰瓦盖顶,遇经济条件稍好一点的人家,便将两头的屋檐向上呈一定的弧形挑起来,再用石灰将房顶四周最外面的三沟瓦片扣起来,一为防风,二来美观,时间一长便形成了乌蒙山特有的民居风格,在房前屋后高大的杨树柳树的掩映下,露出星星点点的白色,绵延起伏的群山便因了这些房屋和山民而有了生机与活力。
中寨乡政府就在这莽莽群山中的一个皱褶里,一条两三百米长的街道加上两侧几许刷白的房屋,便成了乡街子,远远望去,满目苍翠中突显出一小块白色,倒像是群山的一块补丁,格外显眼。站在乡政府的院坝里,便能看见山脚下的石花河了,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着金光,像是一根烧红了的铁丝,弯弯曲曲地随意丢弃在两山的缝隙间。四周的山生得太夹,总也看不远,沿石花河往上,目光刚一伸出便被对面岩脚村高高的山崖弹了回来,于是让人想起昭通诗人陈衍强的一首诗:家居峡谷的人/打开门也看不远/山就是路,水就是桥/太阳是一只旧电筒/刚从他们的头上晃过/就不亮了……
每逢农历的双日赶集天,便有成群结队漫山遍野的山民从四面高高的山上下来,或背点蔬菜瓜果上街来卖,或买点盐巴肥料,或什么也不卖什么也不买,纯粹图个热闹,拖儿带女一并往街上凑。从山上下来的男人粗犷如山,披羊毛毡褂,穿解放胶鞋,三五一群,七八一伙,或街角、或路边,不管认识与否,席地而坐,打斤苞谷酒,装在大碗或是空的罐头瓶里,美美地呷上一口,用手礼节式的一抹碗边,再传给下一个,这种喝法山里人叫喝转转酒,如此反复,直喝得日头西斜,天昏地暗。烟是劣质烟,一元钱一包的山河秀、金盆景,没有厂家也无地址,但山里人不计较,他们不知道“12315” ,也不晓得维权,他们只认定凡是会冒烟的,除了屋顶上的烟囱,其它的都可以抽。烟虽不好,但态度却极为热情,遇客人总是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直到劣质烟把嘴巴抽麻,苞谷酒把太阳喝偏,才记起家的方向,扯开嗓子吼一路山歌,一双大脚板便把羊肠子山路踩得晃晃悠悠。
山里日头落得早,下午5点过刚吃完晚饭,山顶上便只能见着小半个太阳了,我总喜欢在这个时候,沿着学校后面那条崎岖的乡村公路漫无目的地走,不时有荷锄晚归的村民走到近前来打一声招呼,双手在面前的衣服上搓几下,便从上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抠出一支,笑眯眯地双手奉上。我喜欢村民们这种太直白的笑,没有一丝掩饰,完全是发自内心,正是这种如大山般质朴、真诚、豪爽的笑,让我每天感动着,让我深深爱上了这片厚重的土地。走进中寨、走进乡村、走进山里人的生活,我才明白,原来庄稼地里没有虚伪、没有阿谀奉承,村民们像对待土地和庄稼一样真诚地对待我们。每逢下乡,村民们杀不起猪也宰不起羊,但他们会在饭桌上为你摆上黄灿灿的苞谷饭、大块的老腊肉、大盆的酸菜红豆汤,会为你端出大碗的廉价苞谷酒,然后一仰脖子,粗犷地喊一声“干” 。
当夜色褪去白日的喧哗,中寨的星空便露出了城市里少有的深邃与宁静。乡村的条件十分简陋,宿舍只有一个套间加一个阳台十来个平方,设施也仅一桌一椅一床而已,外面用来办公,里间睡觉,阳台便成了私人独处的空间。种上几盆兰草,在夜色似水、新月如梦的夜晚,将椅子搬至阳台,点燃一根香烟,把玩于手指间,让缭绕的青烟打开久违的记忆,孤独与思念便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总爱在这时听一曲名叫《高山流水》的古筝,柔柔地、缓缓地流过灵魂,躁动的心灵开始平静下来,浮躁的心境也慢慢摆脱了俗世的烦忧,变得清晰起来。我关上灯,闭上眼,在朦胧的月光中,在兰花清幽的芬芳中,用一种禅的心境去包容这个俗世,正如浩瀚的星空用他博大的胸怀包容世间的万物。我静坐夜的中央,独享乡村特有的那份宁静、那份深邃、那份从容。
生命中,没有太多长存的记忆。两年以后,我又回归了滇东北高原上这座名叫昭通的城市,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里,我总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支离破碎的眷恋,似月光哗啦啦撒满一地,轻如尘埃的生命,在夜色中虚无缥缈,微不足道。关于中寨的思念,似手中紧握的流沙,在颓然得没有一丝绿意的温柔里,有一种失落、有一种伤感。故作轻松的微笑,却始终抹不去唇边的怆然。不经意间,老想起那个叫中寨的地方,想起一些和中寨有关的人和事……
记忆的文章11:一溪流水,一漂记忆
文/笔墨飞絮
那一条河一直淌在她的记忆里,翻滚的浪花,哗哗的流响,似一曲韵律唱响在年少的岁月里。
有关水的诸多情怀也许便是从那时起。蹒跚的脚步也在那溪流水中践踏起来,水中砂石滚落的浪花,白花花的迷离那道痕迹。水润润的光泽,洇洇点点浸湿了干瘦的心身。
在回蓦侧首的恍惚中,轻轻地问,那是一场梦还是一曲水墨韵。丝丝牵扯着少时的心海,成就那番孤独清寂的氤氲情愫。长久,在记忆的光景里凝睇那一条河,清浅又磅阔的河水。
那其实只是一条清浅的河,更或者是一溪流水。从遥远的群山中曲曲折折地流淌下来,再蜿蜒着流向远方。淌过的砂石,漫过的水草,一并的游曳在心怀深处。年光,素黄。色泽,水绿,清白。
是晚霞西坠的时分,少小的生命里分辨不出何为诗情画意,何为鸟语花香。弱小的心脑中不存在世上任何。眼中,是母亲担荷的高大身影,耳中,是那哗哗流泻的滂沱大河——在年幼的生命里,一切堆栈在眼前,奏响在耳际的事物只能如此的强大浩瀚。它们别无选择。依如她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面对一滩洼涝便是一个汪洋大海般的离奇。
小小女孩以着如此的记忆让一条泱泱大河横在了人生的命途中,盘踞在记忆的天堑里,似银河割剧着心空。
女孩的选择是对的,这个自然世界也是对的。所以,理所当然,那一条清浅的小河成了一条广阔无边的汪洋大河。小小的浪花也成了巨大的海浪,掀涌在身前,溅着一朵朵素白的濯眼的水花。那是最初的记忆,也是最终的记忆。
女孩,跟在负重的母亲身后,看着一条大河横梗在身前。母亲担着沉重的担子艰难地过了大河,而她,小小的身子,手中捧着一个破旧的花瓷碗,赤脚跟随着。面对一条大河无可奈何。母亲的身影已远去。
她的眼中不能失去母亲的身影。那会让她惶惑恐惧,因而她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那条大河中。
一条小河,总也会有一处宽阔之处。那时,她便处在那宽阔之段。河的两岸是绵亘着的青幽幽的稻田,此河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灌溉导引河流。在此宽阔处,被人为的用乱石堆砌成一道堤坝,阻拦着河水,使之成为一道深河。堤坝经年累月地堆砌着乱石,水中的沙石已长满了青苔。
堤坝下是断流,石块滚落成乱石嶙峋,或深或浅地浸在河水中。小女孩便是从堤坝下方落在了水中、乱石间,踏着河水,七颠八倒的于乱石中滑倒在青苔上,她得翻过那道高高的堤坝。而堤坝上的流水哗哗,翻溅着雪白的水花,若汪洋滚滚,掀涛骇浪。扑打着女孩,她挣扎在流水石砾中。水花朵朵,迷了她的眼,碎了她的心。她在哗哗流水中嘶声大哭。那只花瓷大碗早已摔到了水石中。
她记得她捧着一只碗,是因为肚子饿。跟随着母亲,想寻求慰藉。只是如今母亲走远了,没有她的身影,她的大碗也被遗落。她浑身湿漉漉地淌在水石中,堤坝埋了她,水花淹了她。她看不到任何,听不到任何。
迷乱的眼里,只有那水、那石,宽阔无比,晕昏的脑际中,只是响着那哗哗的流水声。母亲呢?母亲还会不会回来?她会不会从此便再也看不到母亲了?
挣扎着,跌扑着,哭喊着……
水浪滚滚,雪白淬眼,浸进了骨髓间。是那抹在水石中的孤独无依,惶恐无助,水润润地填补着那段空白的记忆。从此,她的生命里有了那一条叫不出名的大河;从此,她的记忆里有了那些泛白刺眼的水花,哗啦啦地溅在了孤独的门扉外,星子碎了那些清幽沁凉的日子。
也许,知道一条河是缘于一段记忆;也许,能经久不忘的是一段无人的空白时段。那里,在水沫星子里,滚跌在水中却让生命离奇的对于水了有一番不可思议的喜爱。从此不再排斥,从此心心念念的便是水中的世界,那片阡陌连着的沟渠倾泻着一漂碎心的曲。
拈着那些水花,抛洒在人生的干途中,时时浸润着繁喧琐碎,伴以缄默寂然。那番空蒙色彩也尤其浓郁而厚重。水墨般的素韵便缀在了浮白的空中,盈盈粉嫩着一段怅然的岁月。那里,她寻着一滴水,一溪清浅来灌溉枯涩心房。
懂得时,便将哗哗悲怆的声流潜进生命,以潺潺清流还原生命的痕迹。所有的疮痂皆都被水润给覆抹。
记起时,便是那种声嘶力竭之后的平寂清淡。
以一溪水的记忆来载一段生命的历程,生命从那时起便如清水濯流,在不同的时段还以不同的声势。最后终被轻轻润抹恬澹。日日时时如梵音般的呢喃流泻着一水清浅。
在清流水湄,以最远的记忆来读最近的距离。
一溪流水,一漂记忆。潺潺清濯流淌。生命如水。
记忆的文章12:散落黄土地的童年记忆
文/尚子熠
总感觉自己走不出童年的那些事端,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会有许多事情被有意无意地牵扯出来。虽然不知道它们究竟会在我现在的生活中产生多少意义,但每每想起都会在心底激起波澜、久久难息,有时候甚至为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彻夜难眠。我从陕北作家那些出土于陕北黄土地的作品中读到了很多我的影子、父母的影子、好多好多人的影子,仿佛这块土地上的人,世世代代沿袭着一种亘古不变的生存状态,或多或少的让我感动,让我悲哀,让我站在家乡黄土路的尽头不知该向哪方。陕北在人们眼中是地貌沟壑纵横的代言,是道路崎岖坎坷的象征,是生活一贫如洗的代表。提起她,有些人竟然会与恐惧联系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这种想法缘何而起,或许仅仅是因为陕北对他们太陌生,或者仅仅是因为陕北是我出生成长的地方。
童年的快乐单薄成一张纸,幸福却厚得无法比拟。
烈日当空,父母弯腰耕作地头田间,我在一旁拔草拾穗,童年的记忆就这样洒满黄土地,长在每一颗庄稼的枝枝叶叶里。春秋冬夏,风吹雨打,父母年轻的皮肤早早地在日光的蒸烤下丧失本真,更别提水分与弹性了,那是一些从来不会被他们耳朵听见的词语。他们所有的念想就是春种秋收,站在冬天的大雪地里,把双手捧在嘴角边不住地哈气,然后微笑着说:雪下得真好。在秋收之后,当农家的麦场上堆起一垛挨着一垛的庄稼垛的时候,那些农人干裂的嘴唇嘴角上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你足够细心,你一定会看到他们的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些泪花在夕阳下闪闪发光,而他们的脸干瘪得就像深秋的在渐寒的北风中飘转的树叶。
春天总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季节,洋槐树开出的花在每一个山头山谷香味四起,沿着地面轻轻飘飞。陕北的山川沟壑里长着漫山遍野的洋槐树,这是一种朴素的树,对环境没有太多要求和挑拣,可以落地生根,开花结果。每当春天到来,总会毫不吝啬地开出满树大把大把的花穗,压弯枝头。我们一家人就在一颗颗洋槐树下穿梭,撷取那些被压弯的枝干上垂下的花穗。在陕北,家家户户都知道洋槐花是可以吃的。每一个洋槐花开的季节里,农家的餐桌上就会多出一种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可以就着吃那又粗又糙的黄米或者小米饭了。童年的时候,每一个春天我都会爬上洋槐树杆高高的枝头,把那些本以为可以在太阳下一直开败的花儿也摘到篮子里,拿回家被妈妈做成饭菜吃掉了。洋槐树浑身上下长满一身的刺来保护自己,尽管这样也挡不住大伙采摘的热情,我也为此常被那些尖得像针尖一样的刺划得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就算是这样,只要能满载而归,心中总会生出无限的甜蜜和快乐。如今,每次回家走在弯曲盘旋的山路上,每当看到一株洋槐树的时候,心中就会生出说不出的激动来。
年年寒冬已过、春寒料峭的时候,与堂兄堂姐还有堂弟堂妹们一大伙,跑到去年收割过的庄稼地里刨野草野花的根须吃。至今还记得,春天还没有来,陕北的山上还是土黄色光秃秃的一片,花草的根须就已在地下开始生长,有一种植物一直不知道它的学名,但嚼着吃了它的根须有多少我连数都数不清。一层粉红色的嫩皮,用刀子或者指甲刮过之后露出白色的根,应该是茎吧,放在嘴里嚼,先甜后苦,最后就一点味道也没有了,而我从来都没有办法把它咽进肚子里,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享受它那一瞬间的香甜。当时只要看到自己比别人能多挖几根,心里就美滋滋的偷着乐,要是自己的产品比哥哥姐姐们少,便心里难过的不是个滋味。今天想起来才意识到当时是生活过得太苦涩,只有在那样的时候才能尽情品味短暂的甘甜,今天才明白父母那个时候不知道把多少内疚的眼泪咽进肚子里了,今天当我看着那些孩子们的成长,我才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我在今年春天重新走上故乡的地头,却再也看不到当初挖野草根的那片土地了,那里都长成了清一色高大的树丛,故乡在“退耕还林”之后焕发新生。
火红的太阳高照在宇内偏西的地方,跟在爸爸妈妈身后牵一头毛驴,懒懒的走在羊肠小道上。正是农忙的时候,要锄干净庄稼地里的野草,庄稼才能长得好,产量才能有保障。这些时候,中午睡觉总是一眨眼的事,总感觉过得太快,还没有闭上眼睛就被爸爸妈妈叫起来了。当时心里不知道多委屈,有多少抱怨呢!
妈妈说:这样的苦日子啥时候才能熬到头啊,整日辛苦能有什么可依靠的呢!
我说:妈妈,我们靠芦草叶吧。
当我听着妈妈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十八岁了,妈妈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而我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妈妈说那个时候我只有三四岁,三四岁的我哪里知道妈妈的那一句话有多么沉重,一片野草的叶子怎么能承载得起它的分量呢!我不禁想起父母在炎阳下弯腰锄草的身影,整个世界都躲在树荫底下乘凉,只有他们缓慢移动在庄稼地里,所有的日光都在向他们聚集。我则躲在地头一颗大向日葵的叶子下,把满地的黄土疙瘩当玩具玩,我觉得我是那么的富有,不时地抬起头看看天,看看爸爸妈妈,看看正在不远处山坡上吃草的驴……
小时候,我总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花的种子,在每年春天的时候,就把那些种子洒在院子里,洒在硷畔周围,洒在土窑洞后的山坡上。我会每天放学后到洒下种子的地方认真的检查一遍,当看到一颗小牙破土而出的时候,就会高兴地大叫出来。我急急忙忙跑回去告诉爸爸妈妈、告诉爷爷奶奶、告诉每一个我认识的人。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我的心里比期末考试考了第一名都要高兴。这些花种,十之八九我是叫不出名字的,大多都是野花。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看着一朵一朵的花儿盛开在院子周围,看着一瓣一瓣的花瓣落下撒满一地,我会感到幸福和快乐。在我见过的所有的村庄和村庄里的农家小院,我家是最富有生机的,生活的艰难和苦涩都在花香笑语见遗忘脑后。
去年暑假再回老家去看它们的时候,它们依旧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花,清香四散,色彩缤纷。这样的花开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永远守护着我童年成长玩耍的那座院落,盛开着那孔土窑洞里的温暖。我不禁感叹到:童年的我住在家里,我的家住在花的海洋里……
记忆的文章13:小镇的影像
文/谭剑
记忆中的小镇,是我孩提时的整个世界。
约摸三四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去镇上赶圩,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过了一座山,再拐两道弯,就到了一个高坡前,父亲见我赖着不肯走了,忙爱怜地躬下身子,让我骑在了他的肩上。上到半坡,突然从坡背面方向传来“嘀—嘀”几声响,响声短促、清脆,却又是那般悠扬,立时就把我的一对小耳朵拉长了。父亲告诉我,那是汽车喇叭的叫声,汽车就在小镇上,小镇就在坡背面。
我把头伸得老长,只想早一点看到坡背面的景象。直到上了坡顶,一眼望见小镇就矜立在山窝窝里,一栋栋青砖黑瓦的平房,几乎把地面的空隙填满了。我还看到了一条夹缝似的马路,马路上有二三辆车像鱼一样正缓慢地驶离小镇……
——这最初的影像犹如一幅水墨画,或一幅安静的素描,印刻在我年幼的记忆里。
那天,父亲牵着我的手在圩场转,当来到镇里办的饮食店门口时,刚刚还屁颠屁颠的我陡然间又不肯走了。父亲见我一双鬼灵的小眼睛正瞪着饮食店窗口摆放着的油饼,立马找到了答案。父亲似是有些不舍地摸出一角钱,买了一个油饼递给我。油饼贴在我的小手心软柔柔的,我张口就咬了它一个大窟窿……
我边吃边想,镇里真的好,有汽车看,有好的吃。
直到小学毕业考上初中,我离开父母,开启了在镇上的读书生涯。可能是正处于长身体的年龄的原因,我总感觉饿得慌。一日趁午休时逛圩场,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一角钱,正好可以吃一碗米豆腐,一双脚便在一个卖米豆腐的摊点前停下了。摊主是婆媳俩,很是热情地招呼我。媳妇揭开锅盖,我看到奔腾的热气下面有半小锅白哗哗的米豆腐,口水立时就涌了上来,但嘴上却说了句:“才这么一点点?”
小媳妇似是有些惊诧,望着我这个小不点,说:“你要是能吃完,就不收你的钱!”
正是冲着这句话,我的大胃崭露峥嵘。我稳贴地坐下来,安静地吃,连吃了五六碗。半小锅米豆腐被我吃完了,摊桌上的小半瓶辣椒粉也被吃没了。
我自个扶着腰,站直身来,就要走人。小媳妇一把拉住了我:“你还没交钱呢!”
我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你不是说吃完了不收钱吗?”而后又怯怯地说:“我只有一角钱。”
这时老婆婆走过来了,她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让我先擦擦因吃得过于兴奋冒出的满头大汗,而后细声细气地笑着“骂”我:“你怕是饿痨鬼投胎哟!这回就交一角钱算了,下回就不行了。”
我如遇大赦,看了慈祥的老婆婆一眼,撒腿跑了。
几年后我到县城上高中,回小镇的机会就少而又少了,但走出校门在家待业的那几年,每逢赶圩的日子,我都要逛逛小镇。记得圩场东北角的一条斜巷里,住着一窝美女,领头的是一个大眼睛姑娘。我时常往斜巷口转,唱那时的流行歌《走过咖啡屋》,还有《当我想你的时候》。一次,我碰见一伙强人光天化日之下抄斜巷口附近的一家店子,男主人站立一旁眼神呆滞,女主人双手抹着眼泪,她身后躲着两个小男孩正扯着她的衣后襟哭泣。围观的人其实很多,但无人言语。这激发了我好出头的天性,我想,在他人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就是最大的善良,便冲了上去。那一刻的我,内里一腔正气,外表一身匪气,硬生生地挡在店子门口,像一尊门神,威风凛凛。
初生牛犊突如其来的勇猛令这一伙强人秒怂。
当事情平息下来,我陡地发现大眼睛姑娘和她身边的两位美女正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在我的记忆中,这一窝美女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正眼看我。与她们对视的那一霎,我感觉自己长成了男子汉。
后来,我到了城市谋生,离小镇便越来越远了,只在春节期间回家时,才偶尔上小镇看看。小镇在二十多年前就建成了综合农贸市场,当年的圩场便不复往日的热闹了,青砖黑瓦的平房也早被四五层的钢筋水泥楼房所取代,那条美丽的斜巷已不见踪影,只是伫立在斜巷口的位置,曾经的青涩记忆总在心头蓬勃鲜活。
两年前的一个冬夜,我所生活的城市下了一场大雪。我突然就有了踏雪的兴致,吹着口哨,一个人晃荡在大街上。在这样一个寒冷的白夜,在这样一个远离小镇的山城,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三个美女,领头的竟然是当年的大眼睛姑娘!我的心“咚”地一声就要跳出来,我的脚步轻飘飘的,生怕踩醒曾经纯真而又懵懂的梦。
三个美女说笑着,欢跳着,好几里的长街,传入耳畔的是“沙—沙”的踏雪声,仿如当年斜巷口小闺蜜们的喁喁私语……
记忆的文章14:童年记忆之三 忆山杏
文/如海波澜
小时候还是生产队,山杏树是受保护的经济植物,没人敢随意砍伐。所以山杏树长得很茂盛,成片,漫山遍野都是。大树底下还长着小树,泛滥开来,一坡一洼都是杏树。早春,首先开进人们眼中的只有杏花。
清明一过,暖风才真正吹进我家乡的山里,杏花借着风的温度快速孕育,只几天时间,阳坡碗儿里的杏树就开始泛红,那是花萼的颜色,然后一天天变浅,由暗红、紫红到粉红、粉白,最后全白,像雪一样。大人根据杏花的颜色确定种地开犁的时间。我们小孩儿们呢,根据颜色确定采花的时间,当看到杏林由红变白,个别地方呈现粉色,我们就相约去采杏花。大人们一般不管,因为也没几个孩子,折不了几枝,不会影响收成,况且能不能长杏儿,还不在花开的多不多,要看天气,如果正赶上杏花盛开时降温返冻,那这一年就长不了几个杏儿了,所以小孩子折几枝杏花儿,大人们都不当回事儿。有时大人收工也会捎上几枝花蕾较多的,回家后插在罐了水的玻璃瓶里,还要弄出一个造型,摆在板柜上,让它在瓶中开放,简陋的农家一下子有了几分小资的情调。
要是赶上风调雨顺,等到地里庄稼苗一寸来高,山上的小杏儿就该有玉米粒大小,可以摘着吃了,小伙伴们偷偷跑到山上采摘,尝个新鲜,因为肚里没油水,什么能吃的都有吸引力。杏儿太小,就整个扔进嘴里,酸中带一丝苦味。再过几天,杏儿见大,有手指肚大小时就不能整个吃了,里边的杏仁已经苦了,就得掰开来,把里面还是一泡水儿的杏仁儿扔掉。再过几天,就长杏核了,外面的青杏肉也变得难吃起来,非要吃,得去寻找家杏儿了,相比山杏儿,家杏儿的果肉厚些,味道也好吃些。家杏儿一般都是有主儿的自留树,人家不让摘,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二倚子杏儿吃,啥是二倚子?就是介于家杏和山杏中间的那种。每到这个时候,生产队长就会开会宣布,不许偷摘山杏了,抓住罚钱,扣工分!
再长,山杏就彻底没法吃了。家杏呢?要么是集体的,要么是各家的自留树,都不能再摘了,而其它的野果已开始能吃了,比如桑椹儿,各种野菜到处都是,酸溜溜、羊妈妈、细细菜……谁还掂记又苦又涩的山杏呢?
等到端午节一过,家杏儿就陆续成熟,什么关老爷脸儿,香白杏,五月忙,好多品种。生产队的家杏儿摘下来分给各户,自家有杏树的也纷纷采摘,不太成熟的放在垫了捂香蒿的席蒌里捂上几天,就会自己成熟,又软又香。
山杏儿还得再过个把月才能采摘,我们那儿叫襰杏儿,襰回来以后只要杏核儿,杏肉部分都扔到河边,自然消化。杏核儿晾干之后砸开,取出杏仁儿,卖掉。生产队解散以后,山场也分到各家,山杏儿成了一项不小的经济收入。
收完了山杏儿,该捋杏叶子了,此时正是农闲,捋杏叶子就成了重头戏,杏叶子营养丰富,可以用来喂猪。可是不能直接喂,会药死的。捋回来的杏叶要在大锅里煮熟,用笟篱捞出,然后拿到庄前的小河边,用石头在河里拦出一个池子,将煮过的杏叶泡在水里,让流动的河水带走杏叶里的毒素,十几天后再捞出放在大缸里备用,才能放心地给猪饲喂。过去的猪肉绝对绿色,没有添加剂。
捋杏叶不能太狠,要是把一棵树的叶子全捋光,会影响来年杏树结果,所以每家都会严格看管自家的杏山,以防被别人偷捋杏叶。偶尔会有个别杏树在秋天开花,就是杏叶被捋光所致。本该在来年开的花提前开了,明年就无花可开了,哪来的山杏?所以杏树多的人家或村组就要严防死守。
过去的山杏仁儿好像都用做了药材,比较富裕的人家会留下一些用来制作杏板儿,一种盐淹的小咸菜,调剂一下生活。后来有人研究出了杏仁霜、杏仁露,杏仁儿就身价倍增了。除了承德的露露杏仁露,其它的杏仁露厂家这几年一下子出现好多,难道杏仁儿的产量翻了几番不成?看着哪乳白色的液体,我有时在想,那里边到底有几颗杏仁呢?
又该到杏花开放的季节,还是想着到时去山上折几枝带着花蕾的杏花,做个插花放在案头,让春光浸满我的书房吧!
2018年3月17日灯下。
记忆的文章15:那年的记忆
很久没有动笔写一些东西了,当我拿起一支笔,翻开一页泛黄的纸后,突然觉得我与自己的灵魂早已相隔千里。
刚刚三月初,当北方还被冷空气侵袭时,南方早已草长莺飞。走在路上,沐浴在阳光中,让我回忆起北方的春天。在我印象中,这里只有冬天和夏天,这里虽有花、有草、有和煦的阳光,但这里永远都没有唯美的季节轮回,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这些无疑更增加了我对北方春天的渴望,这份渴望勾起了对小时候北方的回忆。
在我印象中,小时候身边的人都对春天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感,每当春天来临,每个人都特别兴奋,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春天让世界变得五彩斑斓,春天总给人们带来希望,春天,注定是每个北方人心中的一缕阳光,一抹绿色。
似乎,没有人能回到童年,那些美好的过往注定要让人去回味一辈子。
一到春天,麦苗就疯狂的往上窜,路两边总是有数不完的野花、野草。走在上学的路上,一阵阵的清香迎面扑来,时不时地还会有一两只蝴蝶栖息在伊的头上、肩上。这种富有浪漫的感觉恐怕就永远定格在了小时候的那一年。小时候习以为常的浪漫,没想到竟然成了长大后追逐的梦想,可喜的是,这梦醒恐怕难以再实现了。
小时候没有相机,可我们还特别喜欢钻进那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的油菜花丛中,然后摆出现在我们认为特别傻的pose,调皮的我们还会折一支油菜花别在头上,欢快的跳着笑着嬉戏打闹,直到我们把很多油菜花破坏掉,看到大人拿着粗粗的棒子追过来,我们才一蜂窝的唱着歌逃跑……那种幸福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
那时似乎永远有玩不完的伙伴,一放学,我们一大群人就拿着小篮到处去挖野菜。麦田、路边、河边永远有我们欢快的身影,因为那时青青的麦苗刚好过人膝盖,因此我们有时会放下篮子,在麦田里捉迷藏,待我们离开时才发现大片大片的麦苗已经被我们压趴下了。等到天黑时,我们就挖了大半篮荠菜和羊蹄栝,到家后不一会儿,家家户户都会散发出野菜的清香。等到洋槐花开时,我们又会成群结队的到一个又一个村庄去摘洋槐花,我们有时爬到树上,有时拿着高高的竹竿去采摘。蒸出来的洋槐花加上蒜汁可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呦!
小时后能回忆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虽然那时穷,可过得很幸福,岂能是现在的生活能比的。现在好多孩子早已没有了童年,爬上柳树摘一支柳枝编个草帽,拧个笛子的日子恐怕是现在好多孩子未曾体会到的幸福,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纯真的笑脸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