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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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文章1:两棵柿子树

文/乔显德

在老家的自留地里有两棵柿子树,这两棵极普通的柿子树,留下了我童年的欢乐、少年的梦想,也演绎出了多彩的故事。

追忆过往,我的眼前浮现着昨日的那两棵柿子树,栩栩如生,如同恩爱的情侣,相伴相生,历经几十年风霜雪雨,傲然挺立在村西北头的田野里。

春天的柿子树嫩芽初上,生机勃勃。春风吹拂,阳光普照,细雨滋润,柿子树枝头上吐出了嫩芽,树梢上尽显风景。待过些时日,嫩芽已舒展成叶,从树梢上即见浓浓的春的气息,给人以盎然生机之感,奋发向上的动力。

夏天的柿子树花满枝头,果实累累。大约到了四五月份,柿子树上就长出了小小的白花骨朵,迎着热情的夏天竞相开放,挂满枝头,漂亮极了,观赏了花开花谢,柿子树又结出了厚厚的果实。

秋天的柿子树果实红橙,叶子翠绿。大约到了八九月份,柿子便开始由绿变黄,由黄变红,叶子的颜色也随之变化,姹紫嫣红,给人以丰收在望之感。

冬天的柿子树枝干遒劲,顶风而立。这时的柿子树已大功告成,如释重负,享受着冬天的静谧,休养生息,酝酿着明年的打算,给人以养精蓄锐之感。

柿子树的春夏秋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为热闹的当属秋天。到了收柿子的这天,父母便和叔婶商量好,全家齐上阵,还要再找一两个帮忙的,大家都围上柿子树,有的小伙子提着篓子,爬到树上用手摘,有时站到细细的枝干上,在树下看着都惊恐;有的拿着带钩子和网兜的钩杆,站在树下或踩着凳子,一边端详着柿子,一边用钩杆勾着,红红的柿子便顺着钩子掉进了网兜里;还有的几个人撑起床单或篷布的四个角,在树下展开,和树上的人配合好,等到树上的人够不着摘柿子了,便用力摇动着树枝,柿子便啪啪地往下落,树下的人就迅速朝着柿子落的地方接着掉落的柿子。一块枝头落完了,树上的人一吆喝:“到这边摇了,接好了啊。”树下的人就相互督促着:“快、快,接好了。”这样嘻嘻哈哈地跑来跑去,几乎完好无损地一一把柿子接好了。街坊邻里也凑上前看热闹,顺便帮帮忙,场面就更热闹了,柿子树上下的大呼小叫声,欢快的笑声此起彼伏,响彻在田野、村庄,荡漾在中秋的天空里……

收获了柿子,莫忘邻居。母亲挑选熟透了的柿子,装满小圆斗,让我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去,让他们一起分享收获,我带回的总是一句句感激的话。

柿子树带给我们的远不止这些,到了鸟多的时候,我就跟大人们学着在树上挂上鸟笼子,放上一只会叫的鸟,听着悦耳的鸟叫声,周围的鸟就会飞来,只要一踏上笼子上觅食,就会被设好的机关翻进笼子里,那时,远远地看着这样的情景,感到很惬意。每到夏季的中午,我愿拿着凉席到柿子树下乘凉,丝丝凉风吹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柿子树的干枝、叶子落下来,还可当柴烧,方便我们的生活。

两棵柿子树给我家带来了几多幸福,几多欢乐,天长日久,柿子树在我心中也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遗憾的是,后来,柿子树被收归村里,再后来,留在我心中的那两棵柿子树不见了,两棵柿子树的命运相同,既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幸运,也遭“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厄运。

柿子文章2:一树柿子

文/等你

我们家的院子里栽有果树。中秋了,果实累累,石榴,桔子,枣,尤是柿子!

柿子树很会长柿子。那棵大的树围盖丈些,一圈兜来,粗略毛估估那柿子,大约生了三、四百只。

小区里的人每每晚饭后便散步过来,听听院门外小花园里的百鸟声,看看我家的果子树,嘬嘬几声。

母亲很会生孩子。

一口气生了五个,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父亲不甘落后地会起名字,逢上海字辈,四个男孩便分别以中国人民作了基础,女儿叫了萍。

我问过父亲,萍啥含义? 他说,你还读书人?我知道将来女婿名字带个明,明、日月也,隐意和谐,萍带水,映日月,咋啦?

中国人民生小孩,也能生,但不能带多。虽不能带多,累积了萍的,加上梅岚跟国英,(父母早年认下的俩干女儿) 枝枝杈杈却也果实累累。何况,果实落地滋生也茂密出树林来。呵,至中秋,分布在昆山城东南西北的直系亲属欢聚,四世同堂,竟弄出四大桌!

乐坏了老人,愁坏了老人。小辈们车屁股后提溜进一大串吃物来孝敬,咋办?能一下吃完?尤其是月饼—中秋嘛!

清早,国英来了。

国英姐从小没母亲,认了母亲做干妈,一直当母亲是亲娘,我们的关系很特殊,也很好,说话也不用忌讳。她长相一般,文化不高,但极有个性。母亲喜欢吃柿子,她便将乡下自己家的柿子树搬了来。

来的时候是秋里,树上还有零星的枝叶。过不多久,就入冬,去了绿叶的柿子树,忽然就让人联想起娶不上媳妇的小光棍,而且是因贫、因长相、因残障的一树光棍。望着一副死相的柿子树,我笑国英,它能长出柿子来吗?国英很自信,回答说它叫柿子树,它就能长出柿子来。吐字清晰,一字不含糊。我明白她不含糊的是,我小看了她的柿子树,于是赶紧向她笑一笑说,有数了,对不起。

转眼到了夏至。夏至前树枝已泛出绿叶,长出些许绿绿的小蕊,但即使如此,绿叶仍未改变树皮本身的风化,干瘪瘪的树皮,就跟饱经风霜的老人皮肤和皱纹一样松弛、无力,轻轻用指一剥,就能剥落一片蚀锈了的块状皮。

我以为这树的皮是坚决死掉了,那柿子也休想从这样的树上长出来。可国英姐偏说它有15年,死不了。我便更不信,毛估树杆,直径也就 10公分,叫那柿子长到哪里去?在树前,我将疑问请教国英,她笑着从树上折下一小丫子,指着绿的反问我,你看这是死的吗?看我狐疑,她又起誓道,夏历六月,它若长不出柿子来,我连树都一起吃掉。看着脸上写满了自信的她,我识相,还是拭目以待吧。

六月眨眼就到。一如国英自信的笑,看似一棵砍下来当硬柴烧,都发不出火的树,竟似一夜间暴发了热力,暴发了青春,满枝满身满处结上了已不显小的青色柿子。

最让人感到惊悸、心跳、窒息和不解的是,树身极小,树杆极瘦,横长的丫枝更是细弱抽丝,那些不懂事的青柿子却仍一径疯长,长得连杆都弯了腰!横出的两根不对称的丫枝更是自不量力,青柿子随风飘荡,随时告诉人们将要塌方,将要断掉,但它们根本就是无视一切!我耐不住又问国英,它们长成那样,敢情真是疯了,要么树也变态,世上哪有这类不顾及自己性命生产的树啊?!国英姐调侃我说,在我家地里还是挺乖的,要么怪你说它难看,说它死了,说它长不出柿子,它长给你看?

国英的话,我当然领教了厉害。但我还是很担心,这般超负荷生产的柿子树,不采取一点措施,会随时断送性命。我将担心诉之国英。国英马上说,不要紧,我来用竹头顶起丫枝就好了。二天,国英果然很利落地将二棵有可能随时断掉的丫枝,各在丫枝下,顶上毛竹,绑上布头,再看,就放心了许多。

现在树上的柿子直径足有10公分! 母亲指挥国英屁颠屁颠采柿子,分装了几十袋。她一挥手说,给每家的车屁股后面放一袋。又说,海国,去,给左邻右舍,前后人家都送上一袋柿子去。

柿子文章3:柿子红了

文/杨俊富

秋风举着火把,把三婶家院坝前的那棵大柿子树上的灯笼,一只一只慢慢地点燃了,点红了。柿子红红的光,便在密密麻麻的枝桠间闪烁,一天比一天亮丽、晃眼,把三婶浑浊的目光也给点亮了。三婶本来就下弯的嘴唇,也上翘起来,被岁月的刀子刻满皱纹的脸,似乎经柿子红红的光芒一照,舒展开来,荡漾着无尽的愉悦。

柿子树上那一只只红红的小灯笼,不仅点亮了三婶愉悦的心情,也让那一群长扎村庄的小鸟激动不已。它们苦苦等待了一年,看着柿子树干枯的瘦骨嶙峋的枝桠,在莺飞燕舞的阳春三月,长成丰满的嫩绿浓荫,开出淡黄色的小花。花瓣凋零,又长出指头大的青果,穿越风雨雷电的夏季,慢慢变成小孩拳头大的青涩圆球。它们一直忍耐着,吞咽着唾液,等待着、盼望着秋风手中的火把,把那一枚枚青果——一只只小灯笼点亮点红。它们知道,这个时节一到,只要轻轻啄破那层薄薄的红色的皮,就能尝到里面鲜美甘甜的果肉,并会在下一个苦苦等待的一年里,回味无穷。

终于,盼望中秋风料峭的季节到了。在这个农作物被收割机悉数吞噬殆尽的季节,这些长扎村庄的小鸟面临粮荒,却等来了一树甘甜红艳的美味。于是,这群小鸟群起而攻之,扑向柿子树,像鬼子进村一样,嘴里还喳喳喳地欢叫不已。

这可惹怒了三婶。要知道,三婶也是在苦苦等待这个季节。每年柿子快要熟时,她在城里工作的儿子就会打来电话问询。等到柿子被秋风染红的时候,三婶会主动给儿子打去电话,叫他过些时日回来摘。等柿子在秋风的催化下,失去那股涩味,儿子就驾着小车带着媳妇、孙子回来,品尝柿子的鲜美。儿子从小就爱吃柿子,媳妇也说这是纯绿色食品。当然呐,现在啥粮食作物、果子都喷洒农药、催熟激素,唯独这柿子命贱,不吃一滴药水,也能红彤彤地挂满枝头。

但是,这群调皮的鸟儿每年都来偷食。三婶将一根一丈多长的竹篙一端碎破,双手举起,围着柿子树抖动,那破碎了的竹片相互碰撞,便发出“唰唰唰”的响声,那些贪吃的小鸟就会闻声而逃。然而,当三婶放下竹篙,走进屋子做别的家务活时,那群小鸟又像村子里调皮的小孩一样,“噗噗”地又飞回柿子树上。没办法,那一只只红红的小灯笼太有诱惑力了。等三婶干完家务活出来,发现那些小家伙又在偷吃他的心肝宝贝,生气地又拿起竹篙,比上一次更用力地抖动,嘴里还喋喋不休地骂叨。

于是,三婶与一群小鸟的战争开始了,而且每年都会发生。不过,这样也好,三婶一人留守家园,本就孤独,在这个秋风瑟瑟的悲凉季节,有一群调皮的小鸟来招惹她,她孤寂的日子里充满了另一种情趣,在守望中,渴盼着亲情的相聚。

家乡的柿子,是纯天然的果品。而三婶家的柿子,更浓缩了三婶深深的母爱和淳朴的亲情。

柿子文章4:秦岭深处柿子红

文/徐祯霞

冬日的周末,去商州市郊黑龙口镇,只见遍山红艳艳的柿子,如一只只红色的小灯笼,耀眼在冬日苍茫的天地间,成为冬日里秦岭山中最特异而醒目的一道风景。

柿子本是秋天采收的,可是这些柿子在寒冷的冬天还存留在树上,确实是一种罕见的景象。原来,这些柿子是当地村民吃不了的,只有让它留在树上,这是一种叫火罐柿子的水柿子,只能削了皮当水果吃,无法做柿饼,因而只有让它们留在树上任雀鸟闲食。

秦岭深处的商洛以盛产柿子而出名,柿树遍布山山岭岭的每一个角落,有人工栽植的,有野生的,一到秋天,柿子熟了,满山遍野,红彤彤的,煞是美丽。那一簇簇,一挂挂,一树树,圆润而饱满地挺立在枝头,让秦岭山野变得格外的多彩与丰饶。

柿子熟了,就要发挥它的功用价值,人们将它拿到街市上去卖,做成柿饼批发给外来的商人,切成柿片做过冬的零食,馈赠给远道的亲朋好友,尤其是用柿子做出来的柿饼更是驰名省内外。记得第一次在西安见到商洛柿饼的时候,卖柿饼的人对我说,这是商洛柿饼,我挺惊讶,我没有想到商洛柿饼已经成为一个品牌。因为柿饼是我从小吃大的食物,对我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却不料在城里会成为都市人的稀罕食品。

在记忆中,家乡有很多种柿树,磨盘柿子、火罐柿子、面柿子、水柿子,一到秋天,柿子变红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忙活起来,母亲将磨盘柿子和水柿子各采一些回来,洗净,放在一口大锅里,这时的柿子是硬的,呈半生不熟状态,不能生吃,味特别涩,吃起来不好消化。母亲为了调剂我们的生活,就给我们做成暖柿子,暖柿子吃起来脆、甜,而且清爽可口,是老少皆宜的节令食品。母亲在另一口锅里烧水,将水烧至半开,倒入盛放柿子的那一口锅内,用盖盖好,面上再捂上草垫,锅底时不时地塞上一把柴火,一直让锅内保持着一定的温度。据母亲说,这叫“脱涩”,涩味脱去了,柿子就好吃了。一般情况下,柿子要在锅里放到一个整天,到点后,柿子起锅,颜色依旧是橙黄橙黄,但是涩味却没了,咬一口,脆生生的,甜香可口,非常的好吃。这时,母亲就会给左邻右舍一家各拿一点儿,与大家分着吃。

到了冬天,柿子便成了待客的佳品。门上来了人,不论长幼,全都用柿子来招待。人一坐定,一盘柿子和柿饼就端上来了,外加一小篮核桃。当然,核桃是就柿饼吃的,吃过的人都知道,这种吃法是吃柿饼最上乘的吃法。吃时将核桃砸开,取出桃仁,放置在柿饼中间,将它们一起咬着吃,柿饼的甜合着核桃的香,那味道简直是美极了,让人常常是吃了一个还想吃,吃者赞不绝口,主人家也意得神满,两相皆欢。当然,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走的时候主人不光给带上柿饼,还要再装上些核桃,让其家人也品尝品尝这种独特的山里佳品,客人忙不迭地接着,眼里满是对朴实的山里人的感激。

曾记起,在金凤山上,遇到一个卖柿人,提着一篮柿子在叫卖,一元钱10个。常言道:“物以稀为贵”,而多了自然便宜。我买了10个,卖柿人说,再多拿几个也没关系。我明白,卖柿人不为钱,只为柿子不白白地烂掉。山里人的朴实让人难忘。

此刻,望着满山红艳艳的柿树,感叹家乡柿子资源的确丰富。但又焦虑,这些冬日里仍挂在树上的柿子,除了称其为风景、或供过冬雀鸟闲食外,能否组织采摘加工改造成别的食品,让还不富裕的山里人增加点收入?

柿子文章5:白雪中挂单的红柿子

文/杨广虎

世上的怪事很多,连天气也一样。这几天,古城西安城北不飘一丝雪花,让渭河干枯的眼神再次失望;城南山中大雪纷飞,气温骤冷。朋友约着喊着要远离雾霾,去南山看雪,呼吸新鲜空气。

从城里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到浅山一户农家。不敢再往下走了,雪深,时间紧,要不就返不回城里去了。有人说,终南山是太阳和月亮睡觉的地方。这样的好地方,现在没有人的行踪,只有空谷幽兰的高清了。一户人家,只有一个老人,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柴火摆放得整整齐齐,看我们来了,他煮起了一碗砖茶。

“来来来,先喝碗茶暖暖心。”老人高兴地招呼我们。

“也不养只狗呀!这荒山野岭的!”朋友说。

“如今狗都不咬人了,比羊还要绵。我是老猎人了,要不是响应政府号召把枪上交了,谁敢胡骚情?”老人说。

“怎么称呼你呀?”朋友说。

“村里人都叫我强爷,你们——这么叫不文明!”老人说。

“强爷,霸气!就这么叫吧。”朋友说。

“我是村里有名的强怂。年轻的时候,树挡住道路,我就砍掉,河堵住出路,我就架桥!”强爷开心地一笑说,“当然了,看上自己中意的姑娘,我就一根筋想办法娶回来!”

“厉害,厉害!这才是原生态的爱情!不为房不为车不为存款,为了一个字:情。”朋友鼓掌。

“老了,还倔强!村里人出去打工的打工,都去城里享清福去了,就我一个人看守这个村子。”强爷说。

“地主么!”朋友说。

“土匪呀!”有一朋友开玩笑。

“啥也不是。就看着柿子!”强爷说完,热上了苞谷酒。

“这有啥看的?”朋友说。

强爷说:“祖祖辈辈守着这一庄院,还有这一树南山火柿子,到了我手里,也不能丢。前些年有大老板要把这老柿子树买到城里装点门面,给多少钱我也不卖!”

我说:“这大树进城,让多少棵老树水土不服客死他乡。”

强爷说:“就是的。政府盖了楼房要把我们南山村搬到下面去,事是好事,可是牛和羊咋弄,总不能上楼吧?我也没有牛羊,自己种个庄稼,守着这个柿子树,人走了,树咋办?总不能水泥地里让它受憋屈。”

朋友杠子给强爷点了一支烟递过去。强爷摇摇手,他拿起自己的旱烟袋,玉石烟嘴,还有一个绣花包烟袋,上面绣着精致的“喜鹊弄梅”。连咂几口,呛得咳嗽几声。

“这烟袋做工不错,精致漂亮,文物呀。”朋友可可一边欣赏,一边吐着烟圈。她是美院的美女潮人。

“可惜呀,这是老伴绣的,人已经走了几年。”强爷伤心起来。

“来来来,不说了,喝酒,喝强爷自酿的苞谷酒!”我号召大家端起粗瓷大碗,痛痛快快干一杯。

“喝喝喝!”强爷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这要过年了,庆贺庆贺!”朋友说。

“是过年了。”强爷低下了头,“我挣死挣活供着上了大学,倒没有娶了媳妇忘了爹。两个儿子一个当官,一个赚钱,每年都叫到城里去过年,也有暖气,顺便看看孙子。可就是不习惯,孙子天天有做不完的作业,还要挨***打,看着心里难受!”

“那你一个人不寂寞?”朋友紫瞳笑嘻嘻地说。

“一个人习惯了。现在看不到狗熊了,想说话的时候,就和这柿子树说说话。上面的柿子留着,给鸟儿吃。人要过年,鸟也不能饿着!”强爷低低地说。

“慈航普度。心慈者,寿必长。”我说。

“白雪中,这些挂单的柿子多美!鲜亮鲜亮的!”紫瞳抿着小嘴,无限神往。心慈者,寿必长。

“我也给柿树挂单了,和上面的柿子一样。”强爷说,“昨夜,梦见柿子被寒风吹落了,掉在冷嚓嚓的地上,碎了,我也落单了。”

“没有,柿子还在树上。”我说,“你看,有只鸟飞来了,要吃!”

“吃吧。新年要来了,万物都要更新呢。明年还要结柿子呢!”强爷笑着,抽着烟,看着南山的雪,静静的,他的背影和终南山慢慢地结为一起,越来越高大……

柿子文章6:感念柿子树

文/张培林

行走在商洛的山水间,或半坡,或沟垴,或院落,或地畔,总会看到一株株的柿子树,无论是特立独行,或摩肩接踵,总是以它浓密的泛着墨绿光泽的叶片和半圆状的美丽树冠,给人留下深深的印象。这是柿子树夏季的景致。刚刚过去的春季,给树下撒落一层一分硬币大的四瓣花儿。当鹅黄色的钟状花儿还在树上时,硬朗朗密匝匝地簇拥一起,不浓艳,不腻香,但很特别。到了秋天,柿子树别有风姿。叶片的苍绿随着时序和气温的变化开始慢慢转换,由绿而橘红,而鲜红,而绛红,和树上也开始变红的柿子一起,形成了一片片红云。那红,十分惹眼,远远望去,似乎悬浮在天地之间。初冬,单调的田野上,一株株柿子树不再有最后的一片红叶,却挂满了熟透了红得透亮的柿子,像是一个个点燃的灯笼,给大地平添许多喜庆气氛。商洛的柿子品种很多,色泽大小口味不一,有火晶柿、重台柿、甘柿、烧柿、水柿、风柿、脆柿、牛角柿、鸹甘柿、鸡心黄柿、尖柿……如果遇上一场早雪,给黝黑的枝柯和柿子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莹雪,这时整个柿子树只有对比极其显明的三种色彩:雪白、黝黑、火红,给人的视角以极大的冲击。深冬,通体黧黑的柿子树,披满斑驳的铠甲,枝干锃锃,铁铸钢浇一般,倔强地站立在寒风里,任凭风吹雪欺,纹丝不动。它的坚持给人一种稳定不移、坚强自持的感动。

其实,柿子树最让我感念的,是在过去那些十分艰难的岁月,它为人们奉献的红彤彤、甜蜜蜜的果实。特别是在山大沟深、耕地稀缺、生活苦焦到极点的商洛山区,柿子曾是人们得以对付饥饿、延续生命的救命粮。

那时节,商洛人的口粮极缺,日常基本的饭食就是洋芋包谷糊汤,结实一点的就是炒面了。商洛的炒面与现在超市的牛骨髓炒面完全是两个概念。商洛炒面的主要原料之一就是柿子。许多家庭会用稻糠皮,或未成熟的打碎成块的嫩包谷棒在锅里炒熟,再用柿子一起揉搓成团,在芦席上晒干,上磨子磨成粉,吃糊汤时往碗里拌一些,算是耐饥一点的饭食了。如果没有柿子的甘甜相佐,那干涩扎舌的稻糠皮和没成熟的包谷棒真是很难下咽。如果家境好点,还会用些黄豆或麦麸子和上柿子来做炒面,这就是上等的炒面了,口感当然要好得多。对于馋嘴的孩子们来说,如果有同学用纸包着一点炒面揣到学校,你舔一口,他舔一口,实在是大家一次共享的美餐。

柿子不单用来做炒面,最方便的就是直接食用。柿子成熟的季节,无论城里或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储备许多柿子以打发长冬的饥饿。无论是熬夜加班的职工,还是苦读的学生,寒夜吃几个用热水暖温的柿子,就可以安抚一下辘辘饥肠,甚至可以扛过营养缺乏工作繁重带来的严重浮肿。当树上的柿子还没有完全成熟时,有时有幸会得到家住农村同学的邀请,和他们一起扛上长长的竹竿,到她家柿子树下,瞅着树上某个特别透亮的柿子,用竿子夹下来,软乎乎地托在手心,“哧溜”吸进嘴里、滑下肚里,真是润在口,甜在心。这种柿子被叫做“蛋柿”,是由于柿蒂处被虫子咬坏了才提前变熟变软,因此也就成了孩子们快乐的口福。商洛人还用柿子做成醋,颜色澄亮、又香又酸,绝没有防腐剂或色素;冬天手皴了、脚裂了,就用柿子上沁出的清亮亮的“柿子油”抺擦治愈;用柿子作成柿饼,咳嗽了,肺热了,用柿饼来疗;口舌生疮了,用柿饼霜解决。柿叶、柿蒂、柿花,也都用来入药……

柿子树还带给孩子们许多快乐。柿花儿是柿树奉献给孩子们春天的礼物。当小柿子慢慢长大有力量把花儿顶落在地上后,孩子们会捡起一堆儿,用线从中间的孔串起来,就变成了美丽的项链。孩子们还会捡起柿树下的落果,去掉蒂儿,用一根细棍儿插在柿蒂处,放在地上用手捻转棍儿,柿子马上像听话的陀螺飞速旋转,引来孩子们一阵快乐的欢笑……

柿子文章7:唐家河二则

文/周立新

野柿子树

人生许多事总是在不期然间与之猝然相逢。当车过清溪古镇时,我与初冬一棵杮子树便是这样迎面邂逅的。

其实,像我这种生活在秦巴山地的人来说,偶遇一树两树杮子,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山居农村,房前屋后,田边地角,谁家没有几棵核桃板栗苹果梨子之类的果树呢?但我说的这棵杮子树刚好有些例外。不是农户的果树,也没有长在果园子里,它生长在清溪河畔的一个野山坡上,要说它的主人吧,那就是树后面那片青山,树脚下那条河流,树梢上那团过往的流云。

正因为是一棵野树,无人管它,它长得异常高大挺拔,遗世独立。我走近了些再看,好家伙!有十来米高的树架子,在四米高的地方才分枝桠,树冠十分的伟岸张扬,树条恣意地向天空伸展。这棵野生的杮子树周围,没有大树挤压它,能够充分地吸收阳光,树下还有一条清亮的河流,能给他充足的滋润。没有人来管它,所以它长得气宇轩昂,自成景象。更奇的是,它的果实又大又红又亮,像挂着一树红灯笼。我们来到清溪古镇正是立冬之后第二天,阴雨的天气使周围的轮廓模糊不清。沉闷之中,恰好是这一树明晃晃的杮子,把一抹暖色泊在初冬阴暗的画布上。

老家苍溪是全国著名的雪梨之乡,梨树遍布山乡。我老家园子里过去就种有一片梨园。梨树长到两岁时,便开始嫁接,到了三四岁时,便要随时给它修树理条,用一根根麻绳,一头拴住枝桠,一头掉一块石头或砖头,硬生生的把它育开来,目的是早孕早产多产,所以,雪梨树大多都是矮个子,有利于授粉、疏果、摘果。我每每看到扭曲变形、不堪重负的梨树,我就记起《病梅馆记》中的一些句子来,心里非常愧疚。前些年,利欲熏心的个别种植户为占有市场,扩大产量,变本加厉开始对梨树、猕猴桃等果树打一种膨大素的有毒物质,果实大了,产量也增了,差点活生生的把雪梨和猕猴桃给毁了。

人类以其急功近利、贪得无厌和盲目短视对待大自然,而大自然最终会让人类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在初冬,我邂遇的这棵杮子树,也许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的一种警示!

短尾猕猴

行至唐家河大酒店外小广场时,我有幸遇见了它。

灵巧的身子,在树上、石头上闪躲腾挪,在地上踱着方步,大大方方地去接拿游客递过来的水果,它仿佛知道它就是这片山水的主人一样,接东西时没有诚惶诚恐,也不扭捏作态。遇到游客照相时,它不时为客人摆出几个很酷的造型来,真乃山中逸士,世外仙人。

猴子一镇定,人就慌乱起来。我看见几个给猴子喂食的人神色紧张,身体僵硬,缩手缩脚的,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猴君”之腹,生怕被猴子咬伤或抓伤似的。本想去耍一耍猴子的,却被猴子给镇住了。

这群猕猴有四五十只的样子,生活在唐家河千米以上的山涧,公猴短尾体大雄健,母猴红脸毛色光鲜,妩媚极了。一看坐在一块大石上的那只公猴,就是猴王,冷面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游客,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有人给它递来苹果,它却一脸的不屑,头转也不转一下。

我心里一阵悸动。我也属猴,却没有猴王那样的气质。我真羡慕起这群猴子来。它们的家园在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山上,这里植被丰富,空气清新,它们生活简单,日出而动,日落而息;彼此间和平友爱,从不尔虞我诈……

没有名利和贪欲所以就没有伤天害理!

柿子文章8:秋深柿子香

文/郭军平

每至秋深,家乡的柿子树就是一片金黄,同葱绿的夏天不同,柿树就像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装。而那些红红的如灯笼似的柿子就会以其甘甜的口味吸引着馋涎的人们。

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屋后栽植有一棵柿树,正是盛夏时期,柿子树绿枝繁茂,果实累累,那些青涩的小柿子个个如铜钱般大小,一串串,一枝枝挂满了枝头,它们一个个隐藏在碧绿的叶子中间,不仔细看,似乎树上没有挂上果实,但是伫立树下,睁大眼睛,仔细寻找,就会发现狡猾的它们的踪迹。而其时尚幼的我们似乎天生就是它们的克星一样,我们总会拿这些青涩的生命之果开玩笑。我们个头小,虽然现在看柿子树的个头都不高,但在那时我们都把它视作庞然大物,我们会一个一个像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然后骑在粗壮的树枝头,摇着那些挂满枝头的小柿子,看着它们一个个像下冰雹一样从树上滚落下来,我们就会拍着小手哈哈大笑。其结果,我们的吵闹声就会招来邻居大爷的一声雷吼。最后我们就会像溃逃的败兵一样吓得屁滚尿流,而在逃跑时,则带上那些摔得乌青的小柿子作为自己的一点安慰剂。青涩的小柿子是不能吃的,但是我们其中有些人偏不信大人的话,非得要自己尝一尝不可,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直到一个个舌头嘴巴涩的不知什么味道的时候,才相信大人的话有真没假。

早恋是青涩的苦果。我们的老师经常如此比喻,而品尝过涩味的我们自然就会想到吃青柿子的味道,于是一个个都会敬而远之。童年的教训印象深刻,于是不用老师再怎么详细解说,我们就知道早恋的味道和吃青柿子一个味道,于是,在情窦初开之际各人都能很好的把握自己,而没有酿成青少年时期的一些教训。与其他果实的涩味不同,其他果实在青果时味道干涩,而到了成熟期就会变得甘甜,但是对于柿子而言,却不是这样,柿子即使到了如红灯笼的时候,它的味道依然是涩的,只是比起青果时能味道淡一点,但是仍然是不能吃的。看到这样的美味不能进口,于是聪明的人们把它烘,烘的时候就是把它和一些成熟了的苹果或者梨子之类的放在一个封闭的纸箱子里,过上七天以后,就可以慢慢的打开箱子,先前那些带有涩味的硬果就一个个变得松软。这时,要想品尝就可以先挑拣软的柿子品尝,轻轻剥开柿子皮,甘甜的液汁就会让你垂涎三尺,美不胜口。“柿子捡软的捏”,这是家乡老百姓的顺口溜,本来是吃柿子时的经验总结,后来就慢慢的蕴含了其他的意义,可谓是家乡老百姓对于汉语词汇的一大贡献。

柿子树每年一到深秋季节,叶子就如二月花一样,绚丽多彩,而那些高高挂在枝头的红红的柿子就如同照路的小灯笼一样,骄傲地站在枝头,向人们频频招手。这几年由于人们的经济条件好了,在外打工的青壮年较多,于是留守的老人们只能量力而行,把那些低处的柿子们摘掉,而对留在高处的柿子也就只能望柿兴叹了。那些留在高处的柿子因为不能采摘,结果一个个在秋风的瑟瑟吹拂下日渐变得松软,到了一定的时期说不定就会啪的一声掉落下来,倘若你不留心,也会砸你一个稀巴烂。迷信的人们会说你最近一定会有什么倒霉事情的,提醒你千万注意,千万小心。不迷信的人们会扭头一骂,把那甘甜的果汁往自己的嘴巴里送,还会仰起头来,看着那些摇摇欲坠的果实,说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搞笑极了。

家乡的人们很是聪明,把那些丰收的柿子会烘,也会煮,除去涩味,然后带到集市上去卖,给家庭经济增添一点收入。当然对于卖不掉的柿子而言,人们又会削掉果皮,晒成柿饼,潮上那一层厚厚的秋霜,然后压到年底卖个好价钱。须知那些潮上秋霜的柿饼分外好吃,甘甜生津,除了具有丰富的营养以外,还对那些口腔炎症具有良好的疗效。于是,成为人们茶后饭余待客的上等佳品。另外,家乡人们用柿子酿造的柿子醋也分外浓香,甘冽爽口,是人们用来调剂凉菜的上等作料。

柿子的用处真大,看来,这方圆百里,纵横千里的,生长在深沟险壑,崖畔地头的,不刻意挑选地理地形位置的,朴朴素素的柿子树却实实在在地造福着一方百姓。又是一年深秋到,看着那满树红红的柿子果,我不禁又津液满口,是啊!秋深柿子香,这真是令人幸福的时刻啊!

柿子文章9:柿子熟了

柿子熟了。一串串、一簇簇、一堆堆饱满圆润的柿子,就挂在舅家老院子的柿树上。稀稀疏疏黄里带橘、橘中透红,红里透亮的柿叶,点缀在树枝延伸漫长的空间,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着,胆大地飞向柿树,张开他们灵巧贪婪的小嘴,开始偷食成熟的鲜柿子,间或,还跳上跳下地捣蛋着,向院子的主人炫耀它们成功的猎食。每一天的树下,外婆在不紧不慢地绑着地里收回来的红辣子,舅母拨着刚熟透又晒得黄澄澄的包谷。秋风里传着香,送来甜,忙碌中的宁静,从太阳暖烘烘的笑脸里,映衬出丰收的喜悦和日子的安闲。

大约从五六月黄澄澄柿花盛开后的每一天,我都要看看枝繁叶茂的柿子树,热切地等待和催促这种果实的生长,期盼着它逐渐溜圆饱满成熟。当柿子长到青里橘黄的成色时,暖柿子的时机来临了,我会像往年一样,缠着外婆暖柿子。外婆艺高一筹,她暖的柿子,驰名村里村外。舅舅备好大缸,外婆便将外形匀称,成色上等的柿子置于其中,加上温水,淹没顶层柿面,封闭捂严,始终保持暖暖的恒温。等待的日子真是难熬,我几乎天天都要凑近大缸闻闻嗅嗅,三番五次地打问外婆:柿子啥时能好,啥时能吃。外婆依旧坐在柿子树下,“吸溜”地吃着一颗软柿子,浅笑着说:“我娃莫急,快了!快了!”十余天过去,柿子终于暖熟了,满屋满院都充满着浓浓的柿香味,袅袅升腾在空气里,挡不住的香甜,飘过厚厚的土墙。我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缠着外婆要个柿子,过过馋瘾,才去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除了外婆暖的硬柿子,舅家每年还要储存许多自然成熟的软柿子,这要记功于柿子树的高产。霜降过后,舅舅会爬到树上,一串一串卸下橘黄铮亮的硬柿子,挂在房子通风干燥的阁楼上,一段时间,柿子就变得火红稀软甜香。大自然诡谲奇妙,它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魔法,会将青涩生硬的柿子,变得那么香甜可口,魅力诱人。

柿熟时节,中秋节如期而至,红红的火罐柿子,香甜的硬柿子,和外婆用柿子做的醋品,自然成为馈亲赠友廉价中意的选择。勤快的舅舅一从田里回来,就将这些家珍拿到街市、戏场推销叫卖。这些土生土长的果品,往往成为乡亲眼里的抢手货。戏场、街道也会因为柿子的甜香,变得更加热闹红火。

中秋节那天,母亲都会无一例外地带着我访拜外婆。舅家的那棵柿子树,一直在长,高大的树冠像一把巨伞,覆盖着小半个院子,又像宽敞的华盖,撑开一排绿茵。中午的阳光,穿过树枝的间隙,树影斑驳着,阳光雨挥洒着,飘摆着,院落一片金亮,地上一潭光亮,一株树荫、一片片叶影交织在一起,游弋摇曳着,像一段自在逍遥的动画。柿子树下,总是我们一日三餐的必选场地。好客的舅母会提早将做好的七碟子、八大碗置于石桌,外婆烙好的柿子饼,黄里红亮,看着香香的,闻着甜甜的。饭前,大人们吃着软软的柿子,说着家长里短,男女婚嫁,孩子们“嗑嚓”、“嗑嚓”地吃着硬柿子,来回在包谷堆里打斗嬉戏着。舅舅从田里回来了,一眼看见石桌上鲜红铮亮熟透了的柿子,垂涎欲滴,顾不上挑拣,捏上一个,轻巧地将柿皮从顶上一扯,就送进嘴里,“吸溜”、“吸溜”地吃起来。麻雀还大胆地“叽叽喳喳”在头顶,像是嫉妒舅舅的贪婪。稍后,舅舅会将高寿但依然健康的外婆从厨房请到桌前,我常常少不了要给他和外婆敬上两盅,外婆笑盈盈地接过敬酒,一饮而尽。而后,她叫着我的小名,摸着我光滑溜圆的脑袋,又将我觊觎已久的软柿子递到嘴里。十几年里,我都享受着这样的景致,同亲戚们快乐的生活在农家院落的柿子树下。

当柿子落尽,柿叶飘零成泥,一树支架,也能派上用场,满身力气的舅舅,会将外婆绑成线串的辣子和舅母拧成巨辫的玉米,挂上柿子树,也会将加工成串的柿饼吊在树尖。红红的辣子倒垂在枝干下,黄澄澄的玉米棒子一个压着一个,牢牢地爬在树干上,一树的红,像舅家兴旺红火的日子,一树的黄,像舅舅过富裕日子的念想。

柿子文章10:柿子熟了的时候

文/魏益君

秋渐渐深了,满树的柿子又熟成了黄色的小灯笼,这时,我总会想起爷爷,想起乡下老家门前的两棵柿子树。

从我记事起,那两棵柿子树就站在老宅的门口,经风经雨,发枝展叶。夏天,满树的叶子蓊蓊郁郁,遮住一块好美的荫凉;秋天,黄色的柿子挂满枝头,映出秋的颜色。

柿子树是爷爷年轻的时候栽植的,据说,爷爷特爱吃柿子,因而那两棵柿子树就成了爷爷的宝贝。随着岁月的更替,柿子树在爷爷的精心养护下长高长粗,枝繁叶茂。夏天的晚上,爷爷和一家人在树下乘凉,树影婆娑,摇碎一地月光,把一家人的笑声也摇得无比生动。当满树的柿子由青变黄,爷爷就经常站在树下,仰脸瞧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把摘下的第一篮柿子分给左邻右舍,送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尝鲜。剥开黄色的柿子皮,露出鲜美的果肉,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可我并不怎么喜欢吃,我吃不惯那甜中带涩的味道。下摘在柿子吃不完,爷爷就把柿子做成柿饼。每天,爷爷在门前翻弄着那些柿子,直到晾晒出白色的柿子霜,才装袋收存。

那时,农村的孩子大都很野,上墙爬树是常有的事,我也一样,经常约着村里的伙伴小猴子,在门前的两棵柿子树上比赛爬树。那年夏天,我和小猴子各自爬上两棵柿子树,因为互不服气,就在树上争吵起来,猴子摘下一个青色的柿子投向我,我摘下一枚还击他,一来二去,树下就落了满地的青色柿子。这时,母亲在树下高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柿子树可是你爷爷的命根子!”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溜下树,落荒而逃。

闯了这么大的祸,天黑了我也不敢回家。家里人急坏了,最后还是爷爷在水库边的废瓜棚里找到我。本以为爷爷会打我一顿,爷爷没有,只是边带着我回家边说:“以后可不能糟蹋柿子树了,柿子树可是救过爷爷的命啊。那年挨饿,就是两袋柿子饼让爷爷度过春荒!”

我这才知道,爷爷为什么如此喜欢柿子。

后来的一件事,让我对柿子有了别样的感情。

那年我到县城读书,冬天感冒引发咳嗽,半个多月不见好。咳得我嗓子发干,又酸又疼。一天,爷爷专程从乡下赶来,送给我一小袋白色的粉末。我问爷爷这时什么,爷爷说这是柿子霜,能治你的咳嗽。说也奇怪,自从喝了爷爷送的柿子霜,咳嗽第二天就见轻了,两天以后全好了。

从那以后,我也喜欢上了柿子,每年柿子熟了的时候,我也去尝个鲜,吃一口涩涩的、甜甜的柿子,那么的爽心爽口。

那年秋天,正是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走了。爷爷临终前,眼睛一直望向大门外的两棵柿子树,我赶紧跑去摘了几个送给爷爷。爷爷就那么陶醉地抱着几个黄澄澄柿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今,两棵柿子树越来越老,随着岁月的交替,断了老枝,又发新绿,到了秋天,依然是硕果满枝。每年,当柿子熟了的时候,我总会走向两棵柿子树,去品尝柿子的味道,嘴嚼逝去的时光……

柿子文章11:柿子红了

文/纳木措

“七月枣子八月梨,九月柿子黄肚皮。”好多年前,院子的角落上生出了一棵小树,母亲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棵柿树,看看院子空荡荡的,有棵树也未必是件坏事,再说了那柿树是不太需要管理的,虫子也少,于是就留了下来。

没人管的孩子早当家,没人关注的柿树也一年年地长成了大树的模样,而且很快就挂了果,这让我们高兴得直拍手。村上已经有两棵柿树了,习俗告诉我们,无论是哪棵树,只要结出果来,我们这帮孩子都能吃到。虽说村上有四个大姓,但多少带着点亲,老人说了,同姓的是“自家人”,异姓的是“连理亲”,所以村上只要有一家办事情,全村人都会去帮忙。在这几天里,自家的灶台上都是冷冰冰的,只有那办事人家才是红红火火的。

没事时,我们总会集中到柿树下,仰着头去数柿子。听老人说,柿子刚生成时不能用手去指点的,不然会萎掉的,我们只得在心里默默地数,最后大家把数得的数报出来。树很高大,于是大家数出来的结果也就各不相同,争论起来谁都说自己数的是正确的,但谁都不敢再点上一次,毕竟是树大叶繁,又不能指指点点。

“晚风吹雨过林庐,柿叶飘红手自书。”柿叶随着秋风的洗礼开始渐渐变老泛黄,柿子也在改变着自己。第一个看到柿子变化的总是我们这帮孩子,我们会把这最好的消息及时告诉大人。这时,大人会和我们一起把整树的柿子采摘下来。树太高了,空手是很难采的,又不能用竹竿去敲打,一旦掉到地上就成了烂柿子了。所以只能用一张竹梯搭在树上,人爬上去采,小心翼翼地摘下每一个柿子,放在袋子里。对于那些悬在半空中的,几个大人在下面把住梯子,让它直立在那儿,再由我们中胆子最大的狗伢爬上去,把那柿子摘下来。就凭这,我们一直很服狗伢的。

刚摘下来的柿子是不能马上吃的,因为它还很涩,必须把它焐起来。习惯上会当场把柿子分了,再由我们自己想法子去焐。心急的把柿子放到小缸里,再放上一些柴草灰,这样用不了两天就能熟了;也有的放到塑料袋里,放在床头,看着它一天天变红。我则按母亲所说的,把它放到了米里,藏在米缸的深处,母亲说了,等米吃到看得到柿子时,柿子也就好吃了。可往往还没等到看到柿子,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挖出柿子来,因为对门的小伙伴已把柿子拿在手中了,那种诱惑是无法用语言来表示的。

柿子真的很甜,也值得回忆,更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那种诱惑力。踏上社会,面对着花花绿绿的世界,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该得的就得,不该得的切不可伸手,就像柿子有甜有涩,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甘甜,清楚自我才是最大的快乐。

柿子文章12:我看柿子

文/祁祁如云

能当得大老远专程去看的柿子,当然不是市场上一两块钱一斤的那种,那种柿子有个笼统的名字叫水果。比如你要去超市,临走跟家人报备行程,顺口就会说“去买水果”,而不是说“去买柿子”。说“去买柿子”时有,但那当属个例,都是因为先前有这样那样缘故,柿子在此特定语境下便有了特别意思和特指,到底是几个意思只限于当事人心领神会。再者,市场上的柿子离了枝头便没了来处,就如同有人活到七老八十,可娘亲还在,生命便有来处;有人几岁十几岁,可娘亲不在了,生命便只剩下去处。来处通往生门,去处通往死路。于是,这活与活便有了截然的、根本的不同。前者七老八十了还可以是撒娇卖萌的孩童,是赤子,是初来人世时分红彤彤的真纯;后者稚子之龄却已经老了,从此举头处无有青天,从此不指望嘘寒问暖,满目所见只余疮痍与炎凉,只余那命定的终点。市场上的柿子便是这后者,而我要大老远专程去看的柿子,是前者。

此行计划的早,却到底行动的晚了些,从泾川县城至罗汉洞乡,再到丈八寺村及周边各村,沿路诸多柿子园大都只剩下高高枝梢处星星点点几抹嫣红,红彤彤如云似霞硕果累累压枝低的丰收景象没能赶上——却是庆幸的。幸好不是那时节来,否则的话,心和眼眸恐怕就会被那大片大片火红给燃烧了、沸腾了,进而错失此刻。

是的,此刻眼前头的柿子和柿子树,才是真正意义的柿子和柿子树。此刻这星星点点密布在梢头的柿子,她们的母亲大都已百岁高龄了,这片柿子林里最年轻的柿子树比村里年龄最长的老奶奶都大。那个背了满背篓树叶子的银色发髻老奶奶,十六岁大红嫁衣来的时候,这些柿子树就已经沧桑满枝在这里了。如今,老奶奶儿孙满堂七十六岁高龄,这些柿子树依旧一如当年模样。这些百岁高龄的柿子树与山坡上、川道上大片大片的柿子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树。柿子园里的柿子树是经济林,她们不是向树而生,她们是向钱而生,她们是实验室里一叠叠数据,她们是果园里一瓶瓶农药,她们唯独不是她们自己;眼前头这片柿子树不同,她们首先是她们自己。“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片柿子树便是村庄的宝,她们是村人们的敬畏,她们几乎等同于镇村圣物,她们与村庄一起生生不息。

这些柿子树,每一棵都写满了故事,每一棵都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是大自然与时光共同雕刻的孤品。树杆两三个人手拉手才环得住,树皮上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鳞片密密满布,鳞片与鳞片之间的缝隙深达两寸以上者比比皆是。最诡异且稀奇的便是这树皮了。树皮比人的皮肤还多了至少三个重要功能,除了常规防寒防暑保护肢体之外,还负责防止病虫害、进行气体交换和运送养料。这片柿子树的树皮上每一个鳞片间满布两寸深的裂口,这裂口与鳞片都是完全枯败的灰褐色,是生命迹象完全绝迹的那种枯败——这般惨烈的树皮,该是如何完成并实现树皮这诸多的功能?怀揣着这未知,再往上看就更添敬服与敬畏。树身上头分杈开的,一枝一枝都是儿臂粗,是铁笔枯墨勾。枝条、枝梢之类的几乎完全没有,枝条或者枝梢多少都有点细而柔软的意思,这些柿子树上的树枝完全是一截又一截树杆直戳戳搁在一起的,是金戈铁马乌沉沉战场的萧杀。

最可敬、最大美的是,这般铁笔枯墨的枝杆上,竟是高高挑着无数只红艳艳的柿子,这些红艳艳的灯笼笑傲向苍穹,也明媚着身旁四季安宁生生不息的村庄。几个人争先恐后奔向柿子树,摸摸看看犹嫌不足,索性各种角度给柿子树拍照。拍着拍着就又不约而同停下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里都生同一个困惑:这满枝的柿子为什么不摘呢?不是可以拿来换钱么,或者自家做柿饼吃多香呀。

“是不是专门留来给鸟儿吃的?”脸容上大气端方是菩萨相,胸腔里热腾腾也有菩萨心肠。难怪说女人二十岁之前的相貌是爹妈给的,二十岁之后的相貌是自己修的。心有慈悲念,才会脱口而出担心鸟儿们过冬的食粮。

“是不是留来观光旅游的?”务一手争奇斗艳美花草、养一个皎若玉树好儿子、写一手芙蓉出水妙文字的人,自然会作如此想。为旅游而生而存的,都是美丽的、文化的、诗意的,都是笔底落处意万重的。

“是不是留给孩子们作零嘴的?”吃货如我,儿时匮缺的不只是被爱的需求,还有裹腹的需求。那时候对饿的恐慌延留至今,后遗症便是看到一切食事相关都会下意识想到满足孩子上去——这算不算“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啧,偷偷汗一个先,有点面目可憎了,竟敢以已之私歪解古圣先贤志怀天下之仁心与博爱。

那么,这些红彤彤柿子被人们放弃的真相会是什么呢?

说,是十多年的某个秋天,红彤彤柿子像红彤彤火焰一样燃烧了整个村庄,人们奔走呼告择了吉日开摘,家家户户老人孩子齐动员,欢声雷动搭柿梯、递背篓、捡柿子,年轻的人儿一声声是流行歌,壮年的人儿一腔腔是“丫头枪法赛雨点, 杀得老夫没处钻。”却是,一声凄厉惨叫将这一切欢声戛然定格——某家刚过门的新媳妇从老柿子树上摔下来,当场身亡。从此,人们约定俗成放弃了这百年高龄老柿子树上最香甜的柿子。因为柿子树越老,枝枝杈杈就越脆,脆到能被繁密的柿子坠断,脆到能被小鸟儿的小脚爪蹬断。

我看柿子,最好看当然得是这老柿子树上的柿子,至于老柿老枝太脆之类的,完全不是缺憾,反倒是值得浓墨重彩染的美、独具风骨的美,正所谓曲高和寡的才是阳春白雪。不信你看呀,碧水长天,空阔辽远,红彤彤柿子在高高枝头高高挂,这才是诗是画是艺术是“人化”的终极审美啊。这非关矫情,搁谁见了都会一惊三叹,肃杀深秋,万木凋零,那粗粗几笔浓墨勾的虬枝上,一盏盏红彤彤小灯笼高高挑起,是亮堂堂与西风战了一场又一场的勇士,是百花开尽她独自妍的倾世美人。她是颗粒归仓之后狼藉土地上唯一的蓬勃,她以她的好颜色将寒意沉沉的季节撑得豁亮,鸟儿们以她为灯从容归巢,奔跑喧闹的孩子们又添了多少梦里梦外的甜香。不恨春草佳名谩抛弃,她自成七绝:“一树多寿,二叶多荫,三无鸟巢,四无虫蠹,五霜叶可玩,六佳实可啖,七落叶肥大,可以临书”。啧,岂止是美人风华、勇士风骨,唐人把柿子简直给夸绝了,简直是天底下之美株再无能出其右者也。

然,村人娓娓道来的真相,竟是与美、与诗意、与艺术、与慈悲和饥饿毫无干系的,那真相几乎是惨烈的,是血淋淋的不忍回顾。

村人们说,如果可以,他们多想像我们一样,想吃柿子了悠哉游哉逛去市场上花一两块钱买一二斤,洗的干干净净装盘里,一家人乐呵呵你一个我一个,多么好;而我们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执念却是,什么时候可以像村人们一样,有大大的院子,养着花草和猫狗,出门就见柿子树,想吃了顺手摘一个衣襟上擦擦一口一吞,纯然的柿香与泥土的芬芳便一路长驱直入,沁醉了日子,多么好。

野鸟相呼柿子红,村庄上空噙着柿香的炊烟,毫无防备之心热情迎我们进门的老奶奶和她的儿子,都是这片土地上最纯然的风景。他们如同脚下的土地,都是憨厚而包容的,包容我等看客的矫情,亦包容百年高龄老柿子树的任性——老柿子树下曾埋骨,人们却不疑不弃,依旧容她、敬她,柿子结了或者没结,亦由她。

柿子文章13:红红的柿子

文/一个自在人

我家门口有一个水果摊。卖水果的是一位老太太。今天上午,老太太的摊子上摆出了一筛子红红的柿子,我突然想买几个。那大小、形状和我母亲用点燃的纸捻子烘出来的几乎一样。

老家园里的柿子树是父亲生前所栽,长成后,年年硕果累累,到了收获的季节都是母亲收拾。一些送人,还有一些她用竹篮提着到白茅岭农场去卖。

今年中秋节,我是回到老家过的。正是柿子收获的季节,母亲家里摆放着青的、黄的、红的各色的柿子,我问母亲,这些柿子怎么处理?她说送人也没人要了,拿去卖。我说这能卖出多少钱啊!她说给一块钱自己拿,拿三个,拿四个,拿五个都行,随便拿。一竹篮也只能摆下十来个柿子,我苦笑笑。

母亲平时也卖蔬菜。蔬菜是自家园子里种的。季节一到,时令蔬菜自家吃不了许多,母亲就提篮上市场去卖。我们姊妹弟兄都反对她去。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她说闲着没事,到市场上消磨时间。我们知道她是怕蔬菜被糟蹋了,可惜。

母亲卖菜也从不带秤,想买多少都是自己拿,随便给钱,票面大了母亲不要,她没有零钱找,有零钱她也看不清楚。她的视力很差,有一只眼睛失明多年。一次我回家看她,她说了一件事给我听,一个人来买她的菜,那人抓了一把,放了十元钱就离开了。母亲还能判断出那张对她来说票面已经够大的十元钱。她起身追赶那个的人。人家一面摆手,一面说,大妈不要找了。就消失在菜市场的人流中。母亲叹息着说:都不晓得是哪个!心中似乎存着很大的歉疚。

柿子送人如果大家都要,母亲肯定是乐于送人的。她曾经也叫过我带回一些给儿子吃,我都拒绝了。因为路程远,柿子熟透了又不方便携带。妹妹和姐姐的家近一些,前几年,都是母亲弄好了送去。柿子送去了她往往要受到责备,责备她跑这么远的路为了几个柿子,荒唐。送给邻居也都遇好言婉谢:您这么大年纪了,我们哪能吃您的东西?

也许是生活水平提高了,柿子真的不稀罕了。但在母亲的心中,这些水果和蔬菜都是世间最珍贵的物品。我能隐隐感觉到母亲的另一种孤独。

母亲已经81岁高龄,她和父亲辛勤一生,创下了这个家,如今儿孙满堂,按理应该颐养天年,专享清福,但她还在继续劳动着。一想起这些,我的心里不禁顿生悲悯之情。

望着老太太摊子上红红的柿子,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柿子上叠印出母亲苍老的面容。我问:柿子怎么卖?答道:四块钱一斤。又问:一斤几个?答:两个。

买,还是不买,我犹豫了。

柿子文章14:秋深柿子红

文/汪君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柿子挂满了枝头。深秋柿子红了,一个个红艳艳的柿子如同热恋的恋人,亲密地相拥在一起,压弯了笔直的枝条。

农谚里语:“立秋胡桃白露梨,寒露柿子红了皮”。不入秋时柿子还是绿色的,这时柿味苦涩,难以下咽。入秋以后柿子开始发红,在你不经意间,红红的柿子已染满枝头。苏东坡有诗云:“柿叶满庭红颗秋,薰炉沉水度春篝。”那紧密相连的柿子,像一盏盏红红的灯笼,片片红柿叶,在秋风中摇曳舞动,犹如一面面小红旗在招展,分外俏丽惹眼。

每到深秋季节,当柿子红了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思乡的情绪,想起故乡的母亲,回味着柿子丰收带来的喜悦。那一串串红红的“灯笼”,点亮了故乡的秋天,这时是母亲最忙的时候,采摘、制作、储藏,一个个红红的柿子绽放着母亲幸福的笑容。

吃柿子要专捡软的吃,硬柿子是不能吃的,硬的柿子会涩的,一般我们不去摘硬柿子的。采摘下来的柿子,需要焐熟,把柿子和苹果放在一起,喷撒少许酒。二者掺杂置于竹篓之中,三天后,柿甜果香,红红圆润的柿子让人垂涎欲滴。

柿果味甘涩、性寒、无毒,有清热润肺,生津止渴,健脾化痰的功效。《本草纲目》中记载“柿乃脾、肺、血分之果也。其味甘而气平,性涩而能收,故有健脾涩肠,治嗽止血之功。”同时,柿蒂、柿霜、柿叶均可入药。记得少时,时常干咳,母亲就用柿饼和大米。同煮粥,然后加入冰糖给我食用,连续吃两天,干咳症状便会消失。

“色胜金衣美,甘逾玉液清。”红艳艳的柿子,晶莹剔透,咬上一口醇醇的甜,顿会觉得舌下生津,颇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柿子既是一种水果,也可作为一种食物,还可酿成酒和醋。那时候摘下的柿子放上一段时间变软了,和上玉米面整上几锅窝窝头,金黄色的,甜甜的,放到嘴里煞是好吃。母亲每年都会做些柿子饼,待到霜降之时,柿饼上会结满白霜,甘甜滋润。

火红的柿子,挂满着秋的情愫,点燃了秋的色彩,装点着秋亮丽的风景,深秋柿子红,柿柿如意,红了一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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