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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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的文章1:柿子红了

文/樵夫

果树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柿树。别的树果子都是在夏天或是秋天成熟,像樱桃啊,苹果、桃子、梨什么的,那时节,树还绿,果儿正多,缀满枝头,满眼都是,不觉得新鲜。唯有这柿树,别的果树都摘完了,光了,树下一片狼藉,天儿也凉了,它呢,这才红着脸儿出来“报幕”。

这多少有点儿像做人。喜欢出头露面的,总是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刻出场,以引人关注,一显其能;而低调的人,随你怎么闹腾,如何显摆,只埋头做自己的事,从不掺和。

因此,我喜欢柿树。

柿树和别的果树不一样,别的果树——比如苹果,梨,桃儿什么的——树身都矮,大部分果实伸手就能够得着。柿树则不然,树身高,挂的果也高,不用专用的工具根本摘不了。有一年,好像还没入冬,北京下了一场小雪,海淀的几个朋友邀我去凤凰岭看雪,说顺便摘点儿柿子。车从城边儿慢慢悠悠一直开到山里,一路上,望远山,观近景,“阅尽”山乡雪色。到了终点,嚯,好大一片柿树:叶子脱尽,枝头状如虬爪伸向苍穹,上面的柿子虽已不多,但个个红彤彤,披着一层皑皑的残雪,状如玛瑙。抬眼望去,在蓝色天幕映衬下,真是好看。

摘柿子的工具我是头一回见,一根长长的竹竿,头上绑一个套了布兜的铁丝圈儿,像个布做的鱼护,碗口大小,摘柿子时,把竿子举起来对准要摘的柿子,向上一冲,柿子就掉进了布兜里,简单而且实用。

小时候,天一冷,北京街头就有卖柿子的。但刚买来的柿子都涩,不能马上吃,得搁在米缸里“漤”,也有人说是和苹果、梨等水果放在一起漤的,但那时一般家里都穷,很少吃水果,就是有也存不住,哪还能留着漤柿子?七十年代初,我在河南信阳听说过有用石灰水浸泡漤柿子的,估计效果会不错。

漤柿子,怎么也得五六天七八天的样子,短了不行,脱不了涩。那年月的孩子亏嘴,等不到柿子漤透了就都拿出来吃,所以,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北京孩子,差不多都有过吃涩柿子的经历。

柿子是北方水果,北京、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都有,品种也多,什么磨盘柿子、莲花柿子、牛心柿子、甜心柿子等等,不下十几个。我上中学时的一位老师说,柿子有一千多个品种,我觉得有点儿悬,但几十甚至上百个,倒是极有可能的。

柿子有药用价值,我上网查过,有止血凉血,润肺化痰,活血降压以及解酒等功效。我小时候,家兄经常生口疮,一生就是满嘴起泡,疼得吃不了饭,每遇此,我母亲就到店里卖几个挂着白霜的柿饼让他吃,吃了,没两天就好了。

柿子,味儿甜,喜欢吃的人不少,但凡事应该有个度,应该有所忌,听说吃完柿子后不能喝白酒,喝了容易得胃柿石症,不知是真是假。

甭管真假吧,注意点儿好。

柿子的文章2:去看一棵柿子树

文/袁省梅

初冬的一天,去乡下朋友处办事。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太阳已显出了疲惫,苍白得没有些许暖意。车子出小城,上高速,等下了高速,拐上乡间的水泥路,路窄,且曲曲折折,车速就慢了下来,晃晃悠悠如漂在水上。车子慢了,窗外的风景就扑啦啦钻进了眼睛。只是,灰黄、干枯的田野有什么好看的呢?尚存绿色的只有中秋长出的小麦苗,半拃高,似乎也禁不住寒风的吹刮,裹了满头满脸的黄尘,瑟缩在地皮上。果子树上已经没了一片半片的树叶,空空的枝条上间或有一个两个果子,是主人良善,留给鸟雀的,现在还好好地吊在枝头,也成了黑黄的模样。灰白的空中偶尔有一只两只的灰雀乌鸦飞过,唧的叫一声,也是寒寒的,倏地,就没了踪影。

就在我的眼睛疲乏、心情慵懒时,那棵柿子树兀然站立在了眼前。那是怎样的一棵柿子树哟,黑铁般的枝干高大,沧桑,枝条疏阔,叶子早被吹刮得不见一片,惟有枝条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仿若挂了成百上千个红丽的小灯笼,夕阳斜照下,一树流丽,满目灿烂,光辉交互,晶莹剔透。在干燥寒烈的旷野,又皎然,又傲然,遗世独立的样子,卓尔不群的样子,富足却不骄奢,雅致却不浮华,又安宁,又平和,显露着生命的美丽和尊贵。

站在树下,手抚乌黑粗糙的树干,仰望头顶红亮的柿子,不知这一树的柿子为何没有被收回农家,而是任由它们被风吹落被鸟啄食。印象中,我家乡的人是看重柿子树喜爱柿子的。秋庄稼收了,种上麦子,等到霜降,人们就会扛了棍子夹了麻袋到地里 “下柿子”。下柿子时,比大人更为欢喜的是孩子。也不管大人怎样的忙累,他们呼朋引伴,晃悠悠地踩着细细的枝条,猴子一样在树上攀爬、跳跃。田野里有杨树柳树槐树,惟有柿子树上最好玩。柿子树枝条硬朗,枝杈繁多,打闹,追逐,跷着二郎腿躺着睡觉……嬉闹得累了,就坐在一个树杈上,吃软柿子。待到金黄橘红的柿子运回去,土院子土屋子也倏地光灿灿地明亮了,柿子清甜的滋味在院子里弥散,是芬芳了。母亲旋柿饼、做柿子醋、梨哄柿子。黑灰的土墙上、糟黑的檐下也挂了几串柿子,水墨画般,生动,可爱。等到寒冬腊月,梨哄柿子吃完了,柿饼呢,母亲已经收了霜,藏到黑陶罐里,要等到过年待客时才拿出来。只剩下檐下的这几串柿子扯着孩子的眼和口水,一天不知多少遍地要踮起脚捏揣软了没有,恰恰的,摸出一个软的,也不摘下,就在柿子顶上戳个小口,轻轻一吸,香甜滑溜的柿汁就到了嘴里,吃完,又把那空壳吹得鼓鼓的,躲在暗处看有人上当,就开心了。鸟儿雀儿呢,也如这个孩子一样淘气,悄悄飞来,细脚伶仃地立在枝上,小小的尖喙啄食了柿子汁,也留下一个饱满的空壳,惹得人上当。柿子醋呢,要发酵到来年麦收季节才可吃。一日三餐,虽家常淡饭,醋呢,却少不得。吃醋,又最喜欢吃柿子醋。点几滴在饭里菜里,一锅的饭菜砰地一下就香了,好像一盏灯被点亮了般,酸辣麻咸甜,黑檐下的日子,就热气腾腾有滋有味了。

可是,已经到了冬日,再过几天,就是冬至,这些柿子怎么还好好地挂在枝头上?

柿子卖的钱还不够付工钱呢,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些村子的果树多,人们摘果子还要雇人,柿子又不好卖,谁顾得上管它。酿醋?岁数大的没了气力,年轻人哪还愿意受那麻烦。

那吃醋呢?

买啊,想吃什么没有呢。

勾兑的醋哪有柿子醋好吃。

除了醋,哪样能放心。

也是。默了一会儿,心里终还是不解,是不舍得这么好的柿子就这样被鸟啄了风吹雨淋了沤了烂了。

朋友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一笑,说,鸟吃了不也挺好,再说了,留这满树的柿子,不也好看吗?

倒也是。我不禁为自己的短见和小气脸红了。佛经里说,生相是灭,来往是客。有用无用,也只是角度不同。世间生万物,有用亦无用,守住本心,不忘初心,惬意轻松,自在安然,如这一树的柿子,春发秋实,冬日里挑一树的红果,给这旷野添些许的艳丽,鸟儿雀儿偶尔飞落枝头,饱食而去,又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圆满和美好。抬头再看柿子树时,我的眼睛被润泽了,洗涤了,心呢,也恍惚生出了这么一棵柿子树,枝头挂满了柿子,一颗一颗,都是暖暖的红,安然,恬淡。

冬至快要到了,雪,已经在路上了吧。等飞雪时,我再来看这棵柿子树,只为看这棵柿子树。雪中的柿子树该是另一番景致,顶着白雪的红柿子也会是别样的雅致和俏丽吧。虽做如是矫情的想法,内心呢,还是觉得那些柿子收到农家的陶罐里,才是最好的。

柿子的文章3:送你一颗红柿子

文/伍程凌

金秋十月,老家的柿子喝足了阳光雨露酿造的“状酒”,全都醉了,醉得面红耳赤晕乎乎。你瞧,一棵棵树干爬满黛绿色苔藓、古老却依然茁壮的柿树上,密密麻麻的红柿子在枝头晃荡,像一盏盏红灯笼,又似一颗颗红宝石,金灿灿,红艳艳,喜洋洋,满树芬芳。让你陶醉,让你怦然心动,也让你垂涎。

站在老家柿树下的我,于满心陶醉和喜悦之中,禁不住伸手从柿树的枝头上,摘下一个又大又红的柿子,双手捧了,恭恭敬敬递到妻子面前:“亲爱的,请接受我送给你的一个红柿子。”

正在赞叹满眼红柿子的妻子,见了我的举动怔住了。足有30秒,她才嗔怪道:“你也晓得浪漫了?”我说:“不是浪漫。我真心诚意要送你一个礼物。”见我一本正经,妻子莞尔一笑:“要真心诚意送我礼物?”我“嗯”了一声。妻子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家境贫寒,当初在父母“望子成龙”的殷切期望和竭尽所能的支持下,再加上自己的十载寒窗苦读,侥幸跳过了高考的“龙门”,走出了偏僻又贫瘠的山岭,甩掉了三尺锄头把,有了个正式的工作。可谁料我所在的县属国营企业,每况愈下,朝不保夕,不久便“散了架”。赖以安身立命的单位突然没了,养家糊口的“奶”突然被断了,那感觉,简直不亚于天塌地陷;那处境,无异于被弃置在荒野的襁褓中的孩子。那反应,开始是唉声叹气苦闷彷徨,继而如一只无头苍蝇,上蹿下跳东奔西忙。结果收获的总是不如意和失望。不知道命运之神真的吝啬,还是有意要磨练人,竟舍不得从指缝间漏一点点如意和喜悦给我。好在这期间一直有妻子相依相随,我才有了战胜自己战胜困厄的信心、勇气和力量,我才开始对命运反戈一击:我咬咬牙,走出家门,上湘西下广州走桂林,洗碗碟当仓管任中学教师做小本生意搞特种养殖,又一边自学,考会计师经济师注册会计师公务员……我的努力和反击,终于有了回报。我谋得了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如今,女儿也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有了美满的家庭。我知足了。

而那些年,妻子的工作也不尽人意,主要是单位离县城太远。后来总算近些了,可还有十余里。妻子每日里早出晚归,风雨无阻,骑一辆自行车,在那条蜿蜒崎岖的毛马路上颠颠簸簸。身边同事一个个流水般进了县城。只有妻子依然坚守着阵地,成天骑着自行车来去匆匆,无怨无悔。

从认识妻子那天起,我没有给过她什么礼物,哪怕是半瓶香水一朵玫瑰花。我们结婚,除了夫妻俩去乡政府领个结婚证,给院子里的乡亲每家一包一斤装的白砂糖,告知大家我俩结婚了,此外没有别的形式。

我的确是个不懂浪漫没有情调的人。之所以这样,一是我没有钱,二是我生来就没有浪漫的细胞,三是现实生活没有给我那份闲情逸致。所以人家的妻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养尊处优。而我的妻子但求温饱,总是关注哪家店面削价或是打折了;倘使淘到了一件中意的衣物什么的,就乐不可支。要知道,我的妻子连她做女儿时的衣裙,至今还在穿,且常常自我感觉良好。

我们没什么钱,但我们懂得“人穷志不能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夫妻间有事多商量沟通,多克制多体谅多包涵,少苛责。夫妻之间因而没有“战争”,只有平静温馨。我们都信奉“平安健康是福”,此外没别的奢望。

“怎么哑巴了?”妻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回答:“只因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么子特别的日子?”“你猜。”“我猜不出来。”“今天是我俩的银婚纪念日!”“哎哟,我倒忘了。”“我一直在想该送你一个礼物,可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现在总算找到了。家乡的大红柿子最能代表我的心。”“老公,我懂,这红柿子比钻石还金贵。”妻子接过我手中的柿子,小心地将柿子的表皮剥了,自己轻啜一口:“嗯,真甜!”又把柿子推到我嘴边。我也轻啜一口,感觉心都甜透了。

柿子的文章4:秋天

文/袁景

秋天,是五彩缤纷的季节。

柿子树上挂满了火红火红的灯笼,梨树上吊满了金黄金黄的水晶,葡萄上缀满了一串串紫色的珍珠,而松柏呢,还是那么翠绿翠绿的……

秋天,是稻谷飘香的季节。

玉米迫不急待地撑破外衣,露出了一排排金黄的牙齿;谷穗搭肩咬耳地簇拥在一起,微笑着向人们报喜;高粱情不自禁地颤动着,像喝醉了酒的红脸大汉;稻子谦虚温柔地弯腰点头,好像在感谢辛勤培育它的农民……

秋天就像一个神奇的魔术师,把世界变得五彩缤纷。枫树被染成了红色,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火精灵。柳树则被染成了金色,那么灿烂,那么惹人喜爱。还有些叶子舍不得离开树妈妈,一阵风吹过,这些叶子随风飘动,好像是蝴蝶在风中翩翩起舞。更多的黄叶子迫不急待地扑向大地,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

秋天,迷人的季节,我们幸福地陶醉在迷人的景色里……

柿子的文章5:柿子温暖

文/走过云烟

秋,一天比一天深,柿子却一天比一天红。由淡黄,到浅红,直到深红。柿子打着灯笼照耀秋天,竭力挽留秋天,温暖秋天。

人们喜欢柿子,鸟儿也喜欢柿子,鸟儿们的心灵。柿树之巅,鸟儿掌握了话语权。鸟儿呼朋引伴,兀自在柿子上啄食。鸟儿聪明,善于甄别,树枝上最红最软的那颗柿子,就是鸟儿们的果腹对象。

吃柿子的时候,总会想起被柿子温暖的往事。多年来,我一直记得外婆家的屋后有一棵古老高大的柿子树。外婆说柿树是三外公的。三外公终生未娶,独自一人生活,日子过得清苦,性情也有些古怪,但每一年柿子成熟时,尽管柿子收获不多,他总会给我们送一些来吃,我们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三外公孤独如老柿树,在时间的收割下,最终无可挽留。三外公去世之后,老柿树大概已感知到主人已故,似乎独存乏味,最后的一枚柿子落下之后的翌年春天,就再没有发出新芽,人与树如此默契,引人唏嘘。

年幼时节的我们,过惯了被柿子温暖的日子,一下子没有了柿子吃就有一种失落。爹为了安慰我们,于是,就在家门口种植了那棵柿子树。年复一年,柿子树栉风沐雨,终于绿树成荫子满枝,长成了一棵慰藉我们心灵的树。

秋深时节,回了一趟老家。柿子依然挂满枝头。爹让我找来梯子,攀爬到柿子树上摘下柿子,然后送给亲朋好友。领命,我就学爹的样子摘柿子,在摇摇欲坠的柿子树上摘柿子,蓦地想起被时间割刈的人和事——最终柿树换一种方式存在,而故人已矣,不禁觉得有些苍凉。忽又觉得,人也不过是一棵棵庄稼,最终归于尘土,一切又处于自然法则之中。

故人已故,而柿子依然如昨。瞅一眼饱满、丰硕的柿子,心中又浮起些许温暖。柿树附着的往事,一时尽皆复活,又觉得柿子是一枚楔子,引发沉寂的回忆,焐暖了似水流年。

柿子的文章6:柿子红了

文/穆帆

老家的院子里,原来有两棵柿子树。一到秋天,满树的柿子由青变黄,然后全黄,最后变红,惹人嘴馋。熟透了的柿子,用手捏一捏,开一个小口,可以吸里面的柿汁。

我和弟弟两家人都在外地,因为工作忙,孩子上学,回去一次不容易,所以好多年没有吃到家里的柿子了。为此,母亲常念叨,说这么好的柿子我们也吃不到,她很不是滋味。

记得我们小时候,还住在老宅,院里也没有柿子树。倒是屋后邻家院子里有棵老柿子树,每年秋季,黄黄的柿子高高挂在枝头,很是诱人。那个年代家里穷,父母很少买水果给我们吃,兄弟俩对柿子的渴望难以掩饰。

一天,邻居送柿子给我们的时候,父母下地劳作还没回来。我小心地放好柿子,告诉弟弟先不要吃,然后去地里找父母回来吃饭。可是,当我们到家,却怎么也找不到柿子了。七八个柿子被弟弟偷吃了个精光,柿蒂被一个一个沾在门后土墙上。望着那几个干巴巴的柿蒂,我气得大哭,怪弟弟肯吃。母亲安慰我,自己眼圈也红了。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想想,相比于柿子,更让人怀念的是那些旧时光……

弟弟结婚那年,父亲嫌院子里的柿子树碍事,就砍掉了一棵,留下的那棵紧挨着厨房。柿子高挂枝头,父亲年迈又不能爬树,好多柿子被鸟啄落,掉在地上烂掉了。柿树的枝桠越来越旺,一些枝杈伸到房瓦上,风一吹就容易碰到瓦。

前些日子,父亲思忖再三,决定把这棵柿子树也砍掉。砍掉柿树,卸下来很多柿子。母亲打来电话,让我带些柿子回城里吃。我想着,仅仅为了带些柿子,太不划算了,不光花时间,还耽误工作,就没有回去。母亲也没有强求,说你不回来,就把柿子送人了。我说好,母亲就再没有说什么,我却明显感受到她的失落。

最近每次打电话,父母再没像以往那样提及柿子。前几天,因为家里的玉米要脱粒,我回去帮忙。一到家,母亲就掀开锅,端出一个小铝盆,盆里有四个柿子,让我赶紧吃。吃着柿子,我心里五味杂陈,本想说“城里到处有柿子卖”,却又咽了回去。说实话,加热后的柿子不怎么好吃,但我觉得我吃的已经不是柿子,而是母亲那份浓浓的爱了。

在家两天,饭桌上顿顿有柿子。临走的时候,母亲把剩下的柿子,连同邻居送的几个红柿子一起用小箱子稳稳地码好,盖上干草,让我带回城里。现在想想,母亲存放柿子的过程中,每丢掉一颗柿子,心里该是多么的不舍和难过啊,每一颗小心呵护的柿子都是她留给孩子的满满的爱!

柿子的文章7:一“柿”情缘

文/何双

岳峰哥说,去富平看看柿子吧,那是秋天的最后一道风景。

秋意浓,也只有在郊外,秋天才更富有质感。看着四野里泛黄的树叶,身居闹市的人,仿佛处在秋天之外,无法抵达季节的内里。离秋天越近,我的内心越平静,此前的些许烦恼和愁绪,皆抛于脑后了。

等到车子驶入富平曹村镇马坡村,入眼的皆是柿树,黄澄澄的柿子挂满枝头,压弯了树梢。家家户户门前都吊挂着去了皮的柿子,通过晾晒、镀霜等手工方法,制作柿饼。富平素有“中国柿乡”之称,看来名不虚传。

选择一处柿园,我们寻着泥泞的小路鱼贯而入。在我的老家陕南,柿树原本是挺常见的树,但全没有这里的柿树结出的柿果多,也没有长成柿树的园子,自然不被果农金贵。然而小孩子喜欢它,柿子红了的时候,可以摘来解馋;好酒的老汉也喜欢它,柿果可以用来酿制上好的土酒。富平人远比其他地方的人更爱柿子,所以柿树就占地为王,发展成能致富的产业,并成为人们祈求富贵平安的吉祥果。

我们在柿园里上挑下看,寻找熟透了的红柿,摘下来,不用揭皮,就放入唇齿之间。一口一口地咬,大口大口地吮吸红柿的果肉,好不自在。三五个红柿下肚,再也不敢多吃了,当地果农说,柿子性寒,一次不宜多食。

身在柿园中,但看远山缥缈,云雾缭绕,仿若仙境。漫山的柿树上挂满黄灿灿的柿子,惹人怜爱。出园的时候,我们一人摘得一挂红柿,打算沿着云雾的足迹,登上山顶,一览秋日盛景。

山上的柿树亦是见缝插针。生在斜路旁,卧于岩石上,扎在黄土中,形态各异。经过秋雨的勾勒,老柿树树身更加强健有力,漆黑的树干犹如泼墨的巨龙,托举着蓬松的树冠,上面缀满火红的“花朵”。成年的柿树周身灰白,柿树叶经霜变红,插在枝头,秋风过处,几片叶子脱落下来,点缀着深沉的山冈。在柿树与柿树之间,还站着石榴树,血红的石榴果沉甸甸的,但石榴叶却轻而密,黄黄的跻在枝头。远远看去,整个山冈就像是一幅水彩画,秋天是画师,柿树是主体,柿果是主角。

我们在柿树林里使劲拍照,寄希望以此珍存整个秋日风景。

故友老钱从东北来,看见朋友圈的食色美景,乡愁就入了口。我灵机一动,何不以柿相赠?

回程的时候,心想不负此行了,便折了一个枝子,上面挂有三个火红的柿果。害怕果子掉落,我就小心翼翼地呵护它,为了减轻路途中的颠簸震荡,特意为它寻来绵软的垫子,以保万全。

第二天为老钱送行,来了很多旧时同窗手足。我将红柿送于他,他喜不自禁。说要带回东北,送给心爱的她。从地图上看,西安到吉林,翻山越岭数千里。小小的柿子,情谊深切。这样也好,我送他“柿柿平安”,他许她“一柿情缘”。于此,故乡情,友情,爱情,都得以寄托。绵绵情意,犹如红柿挂枝头,照亮了秋天,诗意了相聚和别离。

柿子的文章8:山里柿子红

文/周毖

秋日暖阳,走在山阴道上。草木日枯,秋花未明,松、柏、竹迎面送来一波冷绿。唯有高高挑起的柿子,像极了一个个红灯笼,借着明朗的阳光涂抹起兴奋的暖色。瞬间,山色的萧索竟那般地模糊起来,我们欣喜地高叫:“柿子红了,好红的柿子呀!”

这些杂陈于山间的柿树看上去都有好些年成了,皆是些瘦骨嶙峋的细高个,一看就是原来的老品种。因为搬下山的住户越来越多,这些老柿树再也无人看管,大有自生自灭的趋势。我想:失去了经管的柿树除了拼尽力气从地底下吸收可怜的营养之外,就是全凭一点雨露的施舍了,弃儿一般的命运,着实让人疼惜。

在山坡的拐角处有一颗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高大的柿树。漆黑的主干有两三米,主干上分生出三两个枝干,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枝干上再分生出许多枝丫,这些枝丫弯弯曲曲纠缠不清,枝头挂着半残不落、营养不良的些许树叶,犹如癞子头上稀稀拉拉的头发。有的黄中透绿,有的半绿半黄,有的全黄了,在秋风中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唯有红红的柿子高高地挂在枝头,没人够得着,也没人想够着。深山里,那点傲人的“红”就寂寞地憔悴了,只留下一地烂熟的柿子,在阳光下散发出甜哑哑的果香味,似酿过了头的米酒,有点嗜心的迷幻。

此情此景,我不禁回想起八十年代我们到长岭读初中的时光。在那个以脚劲见长的时代,交通极为不便,大多数人家因为经济拮据,舍不得掏车费。横在广福与长岭之间的那条独公路,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只能用脚去丈量了。在我们必经之路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土墙房子旁边是一片小树林,种着各种树木,其中有一颗高高的柿树,每到秋天,结满了圆实鲜亮的柿子,高低错落地挂在漆黑的树枝上,仿佛夜间点燃的小灯笼,每一个都由内到外地透着蛋黄色的光,正在给夜行的人照亮似的,极显眼,也极温暖。我们走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眼睛自然被它勾去了,不知不觉就放慢了脚步,总想摘几个下来解馋。(那时,我们还不知道柿子是要进坛子才能吃的)可柿树长在高坎上,显得高不可攀,常常引发我们思考采摘柿子的好办法。有人说搭个长楼梯上去摘。立马有人反对,树那么高,哪儿去找那么长的楼梯?我建议用竹竿打。立马有人回应,树那么高,打下来的柿子早就摔烂了,吃不得。有人说几个人抱着树使劲摇,几个人去接掉下来的柿子……大家想来想去,都没找到可行的办法。一周又一周,我们依然结伴而行,树上的柿子起初仗着青春的活力,不厌其烦地向我们眨着眼睛,抛着媚眼。我们也一次次馋虫跃上心头,但终归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秋深了,水霜白霜轮番上阵,柿子由橙黄变成橘红,逐渐失去了外放的力道,目光柔和了下来,成熟的气韵却独领风骚,更是醒目,更见喜人。渐渐地,一个个红灯笼不见了,我们都以为被主人摘食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柿树顶上最招人喜欢的红柿子最终的命运——落在地上烂掉了。

其实,柿子落得这样的命运绝非偶然。我们家乡早年的柿树都长得特别高,枝干收得比较紧,不是那种旁逸斜出得可以当作伞的造型。每年,柿子高挂枝头,由青绿到红黄,不是摘完的、吃完的,而是看完的、掉完的。那么高的树,那么陡峭的枝干,谁都不愿意冒险上树采摘。而且柿子是很特殊的水果,不能从颜色上看生熟,即使是红艳艳的、熟透了的柿子也不可能即采即食,别看它黄亮得喜人,咬上一口,涩得上下牙都黏在了一起,张不开嘴。必须要把摘下来的柿子挨个放在坛子里,盖上干稻草,然后用黄泥封口,捂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取出来吃。出坛的柿子又红又软,吃起来甜得腻心,最适合牙口不好的老年人。听人说,在枝头熟透的,变软的柿子不进坛就可以直接吃,但那么熟的柿子,在枝头哪挂得住,大多数还是直接掉在地上摔烂了,没有看相,也脏得很,几乎无人捡食。

从山里归来,我问从山上嫁到平坝的婆婆:“柿树开不开花?”婆婆说:“不开花怎么结果?”我又问:“开什么颜色什么样子的花?”婆婆说:我都下来快五十年了,只记得每年春天山上好多柿子树都开花,什么颜色,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我很失望,为什么,我们很多人都没注意到柿子花呢?难道是花太小。我们读初中的时候怎么也没看到路旁的柿树在春天开花呢?唯一的答案是,柿子的果实比花朵更鲜艳,更抢眼,更有魅力,它是秋色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

山里的柿树,默默生长三、四十年了吧,或许更久远也不可知。如今,新农村的召唤,山中大多数住户都移居到山下去了,家家户户水电气三通,彻底告别了柴火煮饭的岁月,只有柿树连同那些老朋友还滞留在原地,守着荒凉的山岗,护着贫瘠的土地,不离不弃。在它们身上,没有遗弃的悲伤,尤其是柿树,春天里开着花,秋天里结着果。在无人问津的日日夜夜,那一片傲人的柿子红,熬到秋霜染鬓,也依然笑面如花。

柿子的文章9:久违了, 故乡的红柿子

文/苏索才

要不是2019年10月漂洋过海回到故乡为母亲奔丧,我四十年前少年时期留下的对故乡柿子和柿树的印象不会再一次被勾起。

我的老家位于陕西省合阳县。自我1979年14岁背着铺盖卷和自备干粮去六里外的寄宿初中读书,除了寒暑假在家里度过外,求学和工作将我带到离家越来越远的地方:十五里外的高中、四百里外的大学、万里之外的美国。离故乡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可思念故乡的心却离它越来越近了。

忘不了故乡的父老乡亲!忘不了故乡的一草一木!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和青少年时代的一些美好的记忆只要稍微触碰就会像冲开堤坝的潮水奔涌而来。

母亲的去世既在意料之中,又显得突然。去年五月,我和爱人探望她时,两年不见,她的身体变得越发瘦弱多病,即使在我的搀扶下走上几十米都是困难。十月回中国安葬母亲时,心里虽有难言的悲痛,也慢慢接受母亲的死亡和相信她在天国的幸福。在家乡滞留的几天,每天从家里走到坟地招呼挖墓的人,看着母亲下葬,和下葬后第二天给坟上烧纸,经过的路段都看到一树一树的柿子,鲜红, 锃亮,像黑夜里闪光的小灯笼,我的阴霾、暗淡的情绪像打开了一扇窗透进了一点光亮和轻松。

由于地理位置偏北,家乡的秋天来得较早。刚交上十月,早上起来可看到夜里留下的一层白霜,柿子树的叶子也一大半地掉去,留在树上的是浅黄色、橙黄和火红的柿子,有的两三个挂在一枝,有的四五个挂在一枝,互相簇拥着,沉沉地压在枝头,明亮着、闪烁着,像燃烧正旺的小火球,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煞是耀眼,像一大福色彩迥异的赏心悦目的油画。

红彤彤的柿子不仅好看,也很好吃在。我的记忆中,四十多年前,农村还没有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柿子树都属生产队,成熟的季节,村民们将柿子从树上卸下来,低处的妇女们用手摘,高处的小伙们用竹竿打,然后大家将落在地上的柿子捡到筐里,放学后我和其他的小伙伴也加入到捡柿子的行列,争先恐后将散落四处的柿子从草中、 坑洼中捡出来,满怀胜利和喜悦地放在筐里或交给父母。柿子收完后,生产队将它分给每家每户。爸妈则将分到的柿子分成两堆,撞烂的均切成小块和削成柿饼,晒干以后将它们放在缸里,封严,等待它上霜后拿到市场上去卖,换回粮食和日常花费。卖不掉的就供孩子们吃。在青黄不接时,早上上学前,妈妈给每人口袋里装上几把柿块或几个柿饼,帮我们充饥。没有撞坏的柿子爸爸则在院子里搭一个架子,放上很厚的玉米杆,柿子放在中间,上层再盖上厚厚的玉米杆防冻。来年二三月柿子就软了,爸爸将我扶到架子上,将软的柿子捡出来,用温水浸泡即可食用,味道香甜爽口,是难得的佳肴。有时也用它拌炒面,混在一起当饭吃。在我成长的困难时期,柿子的作用就像粮食,帮我们度过了一段艰难的难忘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所以心里永远珍藏着对柿子和对大自然的馈赠的感激。

四十年后,看着鲜红的挂满枝头的柿子,我问弟弟现在村民还像过去那样收获和保存柿子吗? 弟弟说,村上的年轻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由于缺乏劳力,市场上也没人买柿子,树上的柿子大都留在了树上,供麻雀等小动物食用。是的,现在村民的温饱解决了,再也不用储藏柿子缓解饥饿了。这是好事,是家乡的变化,但对满树无人收获的柿子也是一种浪费,不能不让人感到怜惜和遗憾。

时代进步了,家乡人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过去被大家视为珍品只在逢年过节才能享受得上的苹果、核桃、柿子等农产品现在随时都可以吃上。不知新一代的家乡人民是否还像我们六十年代出生的那代人对这土地和上天馈赠的食物还有那份珍惜,那份感激?

久违了,家乡的红柿子!你的鲜红和晶莹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现在父母双双过世了,我的年龄也超过了半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到故乡,特别是在秋天,能再次重温和品尝故乡的柿子!

柿子的文章10:家乡的树

文/张云鹏

村子里种着很多树,槐树,柿子树,枣树,杏树,整个春天村子都弥漫在浓浓的槐花香味中,放眼望去,层层叠叠的白,层层叠叠的绿,宛若一位肌雪绿饰的小家碧玉,若是单单留意那些一串一串的槐花你一定以为自己在云中散步;枣树的花很小却很繁多,站在枣树下,仰望的仿佛是深秋深夜的天空,微风乍过,枝丫轻摇,白的耀眼的枣花扑朔迷离像极了天上的星星,又像极了镜湖照月的湖水惊起的粼粼波光。

一到秋天,枝枝丫丫上硕果累累,铜铃大小的枣子,碗口大小的柿子,杏树很没意思,没有枣子小,没有柿子大,甜味比不过枣子,又没有柿子的软稀,好在它不会暗自嗟叹,偷偷的挑个没人留意的季节成熟,一时间竟成了最弥足珍贵的了,春末夏初的档,柿子还在开花,枣树还在摇摆着满树的青涩枣子自鸣得意。“快尝尝新结的杏子吧!可带味呢!”有人到家串门的话,乡亲们总是不忘从东屋的簸箕里抓一碗杏子亲热的让着你吃,别客气,痛痛快快的吃吧,什么?你嫌它酸的倒牙?没关系,村里人不在乎你的吃相,吃相不雅反而更有趣味呢!

村子的北头有两个像磨盘一样大小的石头,石头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有刀砍斧劈的印记也有几个脸盆大小痕迹,想是由于时间的长远,乡亲们坐在上面纳凉聊天留下的。关于这两块石头,即使是村里最老的老年人也说不清是何年何月留下的。

巨石的旁边有一棵高大挺拔的大白杨,它跟巨石一样充满了神秘。有人说,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仙游至此,驴困人乏,就从褡裢里拿出两块从天上带下来的小石头,那小石头见光就长不一会儿就长成凳子大小模样,张果老本想坐在石头上歇息片刻,无奈烈日炎炎,于是他又从口袋里抖出来一粒种子,这种子见土生根不一会儿亭亭如华盖,正好给老神仙遮阳。

由于时间久远,现在这棵树已经有几米长的腰围了,三个人都不能环抱呢!

听说,自从老神仙走后,这里的土地山神就住在了这棵树上,毕竟是棵仙藤。乡亲们对这棵树敬若神明,每逢初一十五就来此送些香花纸钱。上了年纪的人都说这棵树是村里的镇邪之宝,正是由于这棵树,山上的鬼怪狼虎才不敢来村里。

有时候村里人有病四处寻医问药不见疗效,就会带着纸马纸钱来到树下向神仙讨些仙药,记得我小的时候拉肚子厉害,请了很多大夫就是不见疗效,奶奶便踮着她那小脚来到树下讨“仙药”,这以后拉肚子的毛病果然就好了。

有时候,一俩个月不下一场雨,地里的庄稼旱的都低着头,焦急的乡亲们也会自发的弄些“元宝”、“金条”来到树下祭拜。

我和村里的小孩子就拿着瓢站在路当中,凡是从此经过的人我们都会问下雨不下,他们要说下,那就放行,要说不下拎起瓢就往身上倒水。也有人外村人对我们这种求雨的方式很不屑,嘲笑一番。不过,几天后真的就来雨了。

奶奶说,有一年山上的水大淹了在山里居住的老鼠窝,老鼠精领着众子孙强往村里来,村子里的猫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村里的人便集体跪在树下烧香磕头。后来一个白须老头从树上钻出来,他左摸摸右摸摸最后从鞋子里拿出一只七个头的猫,这猫幻化出成千上万的神猫,老鼠精看到七头神猫后自知不敌,带着子孙仓狂逃窜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上次回家发现那颗古老的大白杨不见了,石头也被挪走了,留下了三个坑一样大小的深洞,听说要修路了这棵树挡住了路线,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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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的文章11:家乡的柿子林

柿子熟了,这个信号是街边的小贩传递给我的,橙黄的大板柿,一个个悠悠地摆在那里,小贩向我解释着,这是清晨刚暖出锅的,一斤五块,问我要不要?我忘了给他说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暖柿子也是我的看家本领。

秋意萦绕着我的思绪,恍然间我已回到了那生我养我的大山,和那片不被外界打扰的柿子林,柿子林占满整个山头。夏末秋初,隔山远眺一片红绿相间。踱步靠近,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梢,像小孩子的脸红扑扑的,微风吹过,在绿油油的树叶间躲猫猫,相互眺望着、比试着,让自己成熟的身躯翩翩起舞,煞是可爱。嶙峋的树枝被墨绿的叶子包裹着,错落有序,黝黑的树干不高,但根基很扎实,带着绿色的屏障与大地融为一体。这个时候我喜欢躺在地上,嘴里噙着一棵抽穗的狗尾巴草,让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肆意进入我的眼帘,在大自然赋予的美景中尽情享受这份宁静。在这秋风起、秋意凉、秋叶落的季节里,柿子林是坚强的,它走过了冬的严寒,春的萌发,夏的酷暑,迎来了秋的收获,给萧瑟的秋带来无限的憧憬和喜悦。

孩提时的我们很淘气,在柿子稍微带红的时候,我们便带着竹竿,或者直接上树去摘,谁要是一不小心吃上一口,满嘴就会被“绑住”,涩得无法开口,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我们作乐的心情,就地挖坑,把自摘的埋进去,盖上一些枯枝树木,做上标记才乘兴离开,等待成熟。这样的景象会持续两三个周末,等到柿子自然熟透的时候,我们不再任性,与父母一起,拉上架子车、拿上笼出发了,母亲在树下捡拾、装车,我们张袋子,有时偶尔调皮,爬上树给父亲帮忙,最后还是在母亲的担心催促中下树,父亲则摘下发软的空柿递给我和母亲,让我们享用,小心翼翼剥掉薄薄的皮,吸一小口,汁子连同果肉一同进入嘴里,那冰凉清甜的味道至今让我难忘。

我喜欢秋天,尤其喜欢秋天的柿子林,因为喜欢,我渐渐学会了它的一切:储藏、暖熟、压醋、挂霜、做柿饼,这些爷爷奶奶的传家秘方,竟慢慢传给了我,我也乐在其中,想着要留住秋天,留住这透着喜气的火红。

不管身在何方,我始终忘不了老家的一草一木,那里的一切早已融进了我的灵魂深处,永远不可替代,就像那挂满柿子的柿子林一样,美丽而迷人。

柿子的文章12: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文/颍水之滨

省会向西,有一道山峰酷似一尊仰卧的大佛,故称之为“卧佛山”,我单位的大院就偎依在大佛的怀抱中。

金秋的一天,散步行至山脚下,路遇一片柿子林,金黄的柿子挂满枝头,漫山遍野的柿子在夕阳的映射下,像一个个金灿灿的玛瑙晶莹剔透。

在柿子林深处,飘荡着一缕袅袅炊烟。寻烟而去,几间简陋的小屋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小屋旁的菜地,大葱亭亭玉立,白菜郁郁葱葱,辣椒红红火火。色彩分明的地垄间,一老翁,一老妇,一人栽苗,一人点水,此情此景,温馨怡人,令人心醉。

走到近前,老人笑容满面、热情相迎。这是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尽管年轮的刻刀在他们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迹,岁月的风霜染白他们稀疏的头发,但依然是精神矍铄,流露着甜甜的幸福。

盘坐地头儿,老翁抽一口旱烟,拉起了家常。35年前,正值青春年壮的他们承包了这几百亩荒山,栽种了满山的柿子树苗,浇水、锄草、施肥、剪枝,用汗水浇灌数万棵幼苗成长,连续近十年只有投入没有多少收获,最困难时连银行贷款,再加个人借账高达十几万元,好几年大年三十,被债主逼上门无法过年。多少亲朋好友好言相劝,让其放弃这片荒山柿子林,哪怕打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比大山还大还重的困难,没有压垮俺们两口子。”老人自信地向我讲述了他的“种植哲学”。柿子树的成长和收获需要“三个必需的条件”。

其一,时间。没有一种树栽到地里就结果子,它需要一圈一圈的年轮慢慢长大,没有十年的汗水就不出能结果子的大树。

其二,根基。人挪不见得活,但树挪必死无疑。尽管狂风暴雨、电击雷劈,必需扎根大地,才能长成大树。老两口35年坚守在柿子林,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其三,阳光。万物都一样,一心向着太阳才能向上成长。再大的困难,都乐观向上。老两口心里始终挂着一个红彤彤的大太阳。

听罢,恍然大悟。这三条“成功哲学”,是老两口近20年来,每年收入高达10万元以上的“法宝”。

“大爷,我采摘一筐柿子,多少钱一斤?”面对我的请求,老人嘿嘿一笑:“你别看红彤彤的柿子挺大个儿,但又苦又涩没法吃。等着下过霜后你再来,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两个饱经岁月风霜的睿智老人,不就是一对甜甜的大柿子吗?他们哪里是在种植果树?分明是在耕耘人生嘛!

柿子的文章13:柿子红了

文/马菁华

近来街头水果店里,柿子很多,一个个红彤彤的,吹弹可破,逗人食欲。

我从小喜欢吃柿子,宋朝的张澄说它“甘似醍醐成蜜汁,寒于玛瑙贮冰浆”,真是贴切。印象中每到冬天,一家老小就围着一个很小的电炉,吃柿子说闲话。电炉的碳丝通红,加上手里红艳艳的柿子,每个人的脸都被映红了,这才叫过冬。

有个朋友抱怨说柿子稀稀糊糊的,总是吃得一手一脸,我说他真不会吃。挑熟透了的柿子,把蒂拔去,那极薄极薄的一层柿衣揭开,里面的果肉依然完整,可以一口吞下,一点也不脏手。

贾平凹写村女吃柿子更有水平,俏皮得很:“熟透的柿子还挂在树梢,女子骑着牲口路过,用嘴咬破一点尖,吸溜一下,整个柿子就落到肚内了。再吹一口气,又是一个完整的柿子挂在枝头,女子坐在牲口上扭着腰肢走了。”这样的乡野烂漫把幼时的我都看呆了。

洛阳土话里把柿子分为烘柿和漤柿,烘柿甜而软,吸溜着吃;漤柿脆而爽,嚼着吃。漤柿比较少见,物以稀为贵,更是佳品。小时候一直以为漤柿自树上长来就如此脆甜,后来才听我姥姥讲,是人工“漤”出来的——“可麻烦!柿子将黄,摘下来泡在热水里,小火保温,不敢热也不敢凉,一天一夜就中了,脆甜!”姥姥讲完,我们俩一起咂了一下嘴。

当然还有柿饼。柿饼太甜,吃一个柿饼就可能牙疼,所以现在吃的人少了,以前过年可少不了它。明末清初著名文学家、文学批评家金圣叹临刑前传给儿子一个秘方——豆腐干与花生米同嚼,有火腿味。我以为柿饼跟花生米(要烤熟的)同嚼,更胜一筹。

柿子原产中国,古代就是人民群众喜闻乐“吃”的零食。前几天看《宋朝人的吃食》,发现《韩熙载夜宴图》中的“大菜”里居然有一道是柿子,不禁感慨,达官贵人无非也就吃点这个。既然有柿子,那么彼时一定已是深秋初冬时节。在画中,韩熙载府上歌舞升平,高朋满座,他却始终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满怀惆怅。当时南唐小朝廷大势已去,统治集团内部却依然斗争激烈,用不了多久,后主李煜就将感慨“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了。韩熙载官居高位,一定是从那一枚枚尚且火红的柿子,看到了寒冬将至的现实。

上大学时有一年秋游,去了一个什么山,山上有棵柿子树。男同学爬上去摘了一些还很硬很青的柿子,非常小,状如乒乓球,我带回来就摆在书架上。不知过了多久,一日看书,居然闻到了一股柿子香。抬头一看,那几枚小小的带着树枝的柿子已经红透了,干黑的枝和火红的柿子竟有着浓墨与朱砂的写意,实在是一幅好看得不得了的秋景。

我想,从春到夏,由秋到冬,我们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不敢停歇,深恐错过生命的季节。幸而大自然在凛冬到来之前赏赐给我们这红火喜庆、甜美圆满的蜜果,好到只需看一眼,就能给人片刻“浅啜低吟”的沉酣,这就够了。

柿子的文章14:窗台上的柿子

文/蓝莲花

这些天,天气极好,暖阳高照,天空蔚蓝,我的心也似乎明媚了许多。

家里的阳台上洒进一片阳光,照着那些盆里的花儿、笼里的鸟儿,还有那摆在墙角许多花花绿绿的小石头,我恍如闻到了夏天的味道。忽又瞥见窗台上一排黄澄澄的柿子,嘴里霎时又满嘴甜蜜,这时的柿子软软地趴在窗台上,一个个俨然没了筋骨一样,有的皮儿都要瘪了,但是,里面一定是糯软香甜的。我有点沾沾自喜:在此时这座城市里只有我家有这又软又甜的柿子了!看见柿子就想起了秋天和好友爬山时的情景。从去年春天开始我们约定了每个月上山两次,我们坐车到山下,爬到山顶,然后返回徒步回家,名曰:暴走。从此,春天的茵陈绿、夏天的满目苍翠、秋天的菊花黄纷纷走进了美好的记忆里。朋友说:“等我们老了走不动的时候,再想想我们曾经雄赳赳、气昂昂地爬山、暴走的情景,该是怎样一种心情呢?是失落还是无奈呢?”我说:“应该是——不后悔。”

柿子是后山上一个老农种的,他说自己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弄不到山下去卖,你们只管摘吧,回家放到窗台上别管它,隔些天就会有软的吃。果然,当初那些硬如石头的小东西现在都软绵成稀罕的美味了,不知那个纯朴的老农现在可好?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儿子去青岛游玩,回来时竟捎了一小桶花花绿绿的小石头,我说人家旅游都是捎海产品回来,你怎么大老远带点这呢?儿子却说这是礼物。原来,儿子和同学在海滩上玩,初次见海的人看见海滩上那些形色各异的石头都爱不释手,可是一直催促赶时间的导游让他们恋恋不舍地上了车,晚上到了住宿的农家旅社,他俩还为此事遗憾呢。第二天晚上他们从另一个景点回来时,发现桌上多了一小桶花花绿绿的小石头,很是纳闷,后来得知是旅社老板家的小孩专门去为他们捡的,这个小男孩有八九岁的模样、虎头虎脑的,那天他也在海滩上玩……

人在旅途,总有想不到的风景,温馨美好的片段时时都在!

柿子的文章15:秋天的柿子

文/杜学峰

徐志摩曾说“庭院是一片静,看当头月好”,一种恬静安谧,如春日小溪,在心头潺潺流淌。

早年间,母亲在庭院里栽种的柿子树,如今已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它斜立在清亮的卤汀河边,筛风弄月,自在妩媚。夏天枝叶遮天蔽日,秋天,青绿的柿子变成了金黄色,霜降时分由橘黄变成通红。满树的红柿子灿烂地微笑着,一盏盏红灯笼照耀着农家小院,秋天被它们渲染得分外妖娆。

每到中秋时节,母亲便摘下半熟的柿子焐得透熟后,以一种秋天的姿势送给四邻亲友,余下的再让家人品尝。母亲总是笑盈盈地看着柿子树,如同凝望自己的儿孙,眼里射出奇异的光彩。

我们欣喜地剥开柿子皮,放在嘴边,轻轻一吸,柿汁就进入口中,满嘴的软甜、绵润、滑滋在舌蕾上绽开;那深藏腹中的软核,光润酥软,嚼起来是美滋滋、滑嫩嫩,味蕾立时陷入鲜美的沼泽中。

秋雨潇潇,满地卷积的红黄柿叶,仿佛是一幅秋天的写意。柿树叶子愈见稀疏,但所剩无几的柿子却更加红艳光鲜,透着质朴而温馨的气息,一如母亲的气息。

“白露打核桃,霜降摘柿子”。有些柿子结在很高的枝头上,倔强地翘首于枝巅,色彩灼灼如火,格外抢眼,如吉祥的灯盏,照亮秋末的寂寞和萧索。刘禹锡《咏红柿子》诗:“晓连星影出,晚带日光悬。本因遗采掇,翻自保天年”把这种情状描绘得惟妙惟肖。

母亲做的柿饼特甜特香。先选色泽金黄、萼尖薄黄的柿子,去掉外围硬皮,保留接近柿子萼盘和果梗的梗皮。然后将去掉外皮的柿果摊放在院子里曝晒,再用手轻轻地捏成扁圆形。霜降前后,将柿饼放在凉爽的地方,使柿饼糖分外溢,其表面出现白霜即成。尝一口,肉肥而甜润。

每当晚霞染红天际的时候,暮色清凉而欢悦。一家人围坐在小院里的桑木桌旁,剥食着鲜嫩的菱角和芡实,品尝着母亲做的柿子饼,整个院子,氤氲着柿子淡淡的香味儿。小院的秋夜格外静美,那密密的柿叶滤着月光映在地上,是清简的素描。小院里的那份亲切、那份温馨,静静地弥漫开来,笛声一样悠远。

而今妻子擅做软炸柿子。将柿子去皮,捣碎成柿子果酱。然后加入面粉混合均匀,搅拌成橙黄色湿性面团。将枣泥、果仁、黑芝麻粉混合,作为馅料。最后将馅料包入面团中压扁,放到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即可。我们吃得齿颊生香,不忍卒筷。

柿子,色艳味美,博得了历代文人雅士的厚爱:唐代白居易有“柿树绿阴合,王家庭院宽”之赞叹;唐代李益留下“柿叶翻红霜景秋,碧天如水倚红楼”的佳句;清代查慎行钟情柿子饼:“齿疏宜软美,喉润觉清空”。

国画大师齐白石喜画柿子,因其与事、世、市等字谐音,寓意吉祥。柿子以没骨画出,叶筋和枝杈勾勒较淡,凸显叶片中的柿子。画作构图饱满,色彩热烈,显示出一种喜庆、乐观的情绪。

柿子红艳在庸常的平民生活里,姿态温婉清美,在月光小院里,在清浅时光里,恣意安然,自在妖娆。如一盏盏红灯笼,灵动了恬淡而喧嚣的日子。让我们的乡秋汩汩流淌,让我们重拾遗落在岁月深处的诗性和唯美、淳朴和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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