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的散文

请欣赏野草的散文(精选10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野草的散文1:种野草

文/王成玉

一个微微细雨的清晨,我下楼到小区外给儿子买早点。

回来时,看到楼下花池里长着一种不知名的小野草,在微雨里绿得格外打眼。草很矮小,匍匐在地上,长满了半个花池,形成一片绿。叶子很小、很厚,饱满得鼓鼓的,像是用手一捏就能流出汁液来。我很喜欢这份鲜活,就动手拔了些,回到家把它们种在漂亮的陶瓷花盆里。

整个夏天,它都挤在一群繁花绿叶中,渺小得让我忘记了它的存在。直到到了冬天,其它花盆里的花渐渐枯萎,我才在日渐稀疏的花木中,重新发现了这盆野草。它倒是越长越盛,浓密的小茎叶由于花盆的限制无处匍匐,就自然垂下,像一盆绿瀑布。

“种野草,这事儿也就你能想得出来”,老公调侃我道。我吐吐舌头,继续欣赏我的杰作。

没想到,整个冬天,它成了我家阳台上惟一的绿色。天冷了,我就把它搬进屋里,放在我的书桌上,看书喝茶时它就默默地陪着我,看着这抹绿色的生命我心里就觉得安静。对于我这样不会养花不会打点的人来说,名贵的花草太委屈,我侍弄着也心累。野花野草,随性,适合我。

还记得上初中时,一个明媚的春日,老师带领我们去满城神星镇爬山,终日闷在校园里的我们就像被放出笼子的鸟儿,一个个叽叽喳喳、活蹦乱跳。那儿的山不像现在的旅游景区都砌好了台阶,游人只需踏着台阶步行就可上山。那些山我叫它们“野山”,因为山上没有路,都要靠我们自己找路试探着前行,遇到不好走的乱石时都要手脚并用地攀爬。这些对于我们都是自由自在、无束缚的身心快乐。

到了山顶,金灿灿的野雏菊开得漫山遍野,快乐地仰面向着天空。忽而一朵云飘来,就落下濛濛细雨,那些野雏菊就更鲜嫩得快活起来,每一朵都是一个自由的小精灵。爽朗的山风、清新的山雨、郁郁青青的山石,天高云淡,山峦叠翠,这才是广阔的野雏菊的天地,才是孕育自由鲜活生命的所在。

我一直觉得,开在空谷的兰馨香却太幽怨,长在温室里的花需要别人供养,享受不了自然的风雨,马路围栏里的花太可怜,呛在城市的烟尘里,残喘唏嘘,只有开得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不矫揉造作,拥有率真鲜活的生命。

这些小小的野花野草,不起眼,从不被关注,我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些充满自由灵性的小生灵——就像那个纯真年代自由的我们。

野草的散文2:风中的芦苇

文/安海

芦苇是水畔的野草。无论是面积浩大的临海湿地、内陆湖泽,还是高原沙洲、堤坝渠旁,都可以看到芦苇的身影。在海拔较低的水畔,挺拔的芦苇往往可以长到几米高,它们亭亭而立,或疏或密,沿河而走,绵绵不绝。而在海拔较高的地区,芦苇也同样坚韧地生长着,它们或许没有多高,但却依然挺胸昂首,显示着生命的顽强。

曾说出过那句着名的“人是能够思想的芦苇”的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认为,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的确如此,你看那芦苇,虽然长着高高的身挑,但却非常柔弱,似乎任何外在的力量都可以轻易将其折断。然而,它们的生命力却又是极为顽强的,只要有一些较为湿润的土地,它们便会扎下根来,坚强地生长。而且他们的根状茎更是有着超强的生命力,埋在地下很长时间,一旦遇到适宜的外在条件,仍可以生成新枝茁壮成长。这一点与广布于田野大地上的野草何其相似!

曾经到过沧州的大洼湿地,在那片十万亩的湿地中,芦苇是当之无愧的主人。乘游船近距离地行进在芦苇夹持的河道间,身边水汽弥漫,绿意盎然,白鹭、黑颈鹤等鸟儿时时盘旋在蓝色的天空中,那种景致真的很美很宜人。登上高高的观鸟亭,可以看到大洼万亩芦海的壮观景致。那些柔弱的芦苇,一枝枝相依相拥着,站在一起,在大地上连缀成片,由近及远铺排远去,直到天际。夏日的阳光下,那种广阔的景观特别令人震撼。据说,秋天的大洼湿地景致更加绝美,可惜我没有亲见。不过,家乡的壶流河边也生长着不少的芦苇,聊可以满足我欣赏的欲望。

每年的秋天,我总会到壶流河边去看芦苇。从我居住的小区往北,穿过一片片的庄稼地,便来到了壶流河边。壶流河,郦道元《水经注》中称祁夷水,是一条比较古老的河,也是蔚州人的母亲河。如今的壶流河已经很瘦很瘦了,但还保持着流水的姿态,而且河岸边还生长着许多的芦苇和蒲草。

初秋的时候来到河边,芦苇已经生出芦花了,依然保持着绿色,远远望去,飘逸、悠远,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高而扁平的蒲草已结出了长长的红褐色蒲棒,根根直立着,像顽皮的孩童,在芦花中雀跃。

深秋的时候,受朋友之邀,又来到新建成的玉壶湿地公园。玉壶湿地公园的好是自不必说的,总的来说是两个字:精致。是的,这种精致既来自于建设者处处的匠心营造,也来自于公园建设前后的强烈对比。而我最心仪的还是那些芦苇。芦苇就是壶流河的老住户,只不过在建设者的手里又发生了许多令人欣喜的变化。河边自然还散生着不少的芦苇,而在古城墙下又人工移植了一大片“芦海”,并且营造出了一个芦苇荡。这“芦海”虽然远不及大洼湿地面积之大,但一棵棵风干的芦苇亲亲密密地站成一大片,过午的阳光下,微风拂过,芦秆晃动,芦花飞扬,飘摇出一片暖人的色彩。“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站在这芦海前,我一度恍兮惚兮,恍若自己就是那个芦苇岸边寻找伊人的痴情郎。

深秋的太阳脚步很快,五点的时候太阳就已在西天上燃起了朵朵形态各异的火烧云,公园里的芦苇们也笼罩在一片落日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在芦花上跳跃嬉戏,赋予柔弱的芦苇以金属的质地,也赋予这些秋风中的芦苇一种难得的暖意。我站在芦海边,注视着那飘扬的芦花,偶尔抬起相机,为落日照耀下的芦花留影。古人讲,境由心生,在我以往的思维中,芦苇荡边大都是凄清的,因而感谢玉壶湿地公园,在这个深秋之日,让我领略了芦苇的一种暖和另一种风格的美。

野草的散文3:流年似水燕儿飞

文/谢赵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遥想那昔日的辉煌,早已褪去了繁华。中国历史上活动了三百年之久的庞大家系,最终也未能避开浩荡的历史潮流。一如玫瑰剥落它的刺,似藤般的茎顿时柔曼下来,只化作甘露下的一株枯草。

早已失去光华的墨黑琉璃,亘古不变的诱惑,搅扰着魂内的愁情,蛊惑着灵下的寂寞。当初的玩世不恭,却换来了今生的流困逃亡。从南京城乌衣巷走向文坛的山水派大师,谢灵运!我信你,信你是有先知,将尘梦飘摇的家族兴衰提前揉入到那流丽的诗作中。铺天盖地的压抑,艳丽而哀婉。华美又柔软的触笔,却是敲起来铮铮作响的硬骨!

尽管冷艳惨绝充斥其中,悲怜孤苦贯穿前后,你也愿为那迫近浮云的飞鸿,远离世俗的纷繁。而我经年的仰望,早已安静的沉睡在心底的最深处。燕雀在枝间沉静清秀的吟唱,已渐渐模糊,幻化为夜晚绮丽的叹息。

那年暮秋,你仿佛望穿了人生浮华,奚落了万里红尘,只得借口辞官,回到会稽。怕是那苍凉的命运早已扭曲,不愿苟且偷生抑郁终老。这是我不愿相信,也不敢苟同的。你清高的身影在层层叠叠的宫殿剪影下显得冷清又寥落。可是为何一切的不凑巧背后,又总是蕴含着更多的凑巧呢?

谢混评你“博而无检”.当任命为临州内史后,却依然不改那“魏晋名士”之风,在震怒之下竟写下一首“反诗”.宋刘文帝因对谢氏族人杀戮太多,又念及谢氏子弟对朝廷尚有用处,只得将死罪改为流放,可你最终依旧未能逃脱。

世事动荡如利箭刺穿了双眼,也砍断了才情。你只能闭口封喉,将言语碾落在历史的雕车下。

鬼头刀落下的瞬间也不见你眸中的异动。暗媚的鲜血溅入白巾,一滴清白的明泪磕碎在冰冷的石子上。你的心在瞬时侵裂,涌出千万阴郁的血,才感到那刺骨锥心的痛啊!

飘落如雪的花瓣,苍白之中隐隐透出一丝青色来,袅袅似烟不灭,是你骨中最灿烂的灵。

我猛然一怔,抬首定睛细望夜空。天地间弥漫着一层湿漉漉、静悄悄的黛色雾霭。那清冷而莹洁的光辉,宛如泪滴,绝望的、凄伤的、摇摇欲坠。千年之前,你只为灵魂的宣泄,诗篇灿烂的美中缭绕着滑入骨髓的寂辽的忧伤。引来后世诗人竞相追随你的山水足迹。吟唱留下的不朽诗篇。一如玫瑰剥落他的刺,似藤般的茎顿时柔曼下来。

那些陈年往事已被深埋心底,诗人也怕是已经遗忘了吧。只剩下那红梁绿瓦间筑巢的飞燕还在思念着你昔日的华丽与闲雅,感叹着你曾经的辉煌与悲哀。

野草的散文4:如草生发

文/程应峰

对于野草,一直以来,我是心存敬畏的,它们无惧暴雨冲刷,无惧路人践踏,以坚韧的性情从不懈怠地生长。它们生生不息、无怨无悔的生长状态,让我真切地看到,许多看似弱小的生命拥有怎样强大的生命力。

记得夏衍在他的科普小品《野草》中有这样的描述:你看见被压在瓦砾和石块下面的一棵小草的生成吗?它为着向往阳光,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的如何狭窄,它必定要曲曲折折、顽强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它的根往土壤里钻,它的芽往地面上挺。这是一种不可抗的力,阻止它的石块,也被它掀翻。

是的,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野草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不会自暴自弃,不会放弃未来。就算是处在生活的夹缝中,也会尽心竭力地向上生长。

冬天的一把野火对很多事或物来说,也许是一种厄运,但对在来年生发的野草来说,简直是一种神一般的恩赐。因为野草的生发和庄稼的生长一样,佐以适量的矿物质养料会再好不过。野火将草的茎叶烧成灰,茎叶中的矿物质保留在灰中,这些矿物质随着雨水渗透到土壤里,这样一来,从土壤中吸收的矿物质又回到了土壤里,就像施过肥一样。如此这般的轮回,成就的恰恰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场景。

当然,如果没有被野火燃烧过,野草的茎叶也会在冬天枯萎、腐烂,而后融入到土壤之中,只是,这个过程相对缓慢。正是这个原因,烧过的草地较之没有烧过的草地上的草,长得更为茁壮茂盛。

春风化雨时,野草的生发总是铺天盖地,生机浩荡,宣泄着喷薄而发的盎然气象,它的生机恰似上苍的赐予,它的不可遏阻的萌发与生俱来,有着排山倒海的不可抵御的力量。草的生长是如此简单,有一坯土或一汪水就可以蓬勃生发,较之人类,它们是有绝对的生存优势的。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草木来年犹可生,人却不能。谁能说这不是生而为人的无从诉说的遗憾?平静存世,如草生发,于凡夫俗子而言,看似是一种简单的愿望,实则是一种美好的、奢侈的、不可一而再的遥迢的梦想。

野草的散文5:城中野草,城中的我

文/蓝月

玲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谁的眼球,鲜花堆砌的浪漫笼罩了谁的世界,你知道蒲公英怎么传播种子的吗,你知道狗尾巴草长什么样子吗?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会突然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陷入沉思:农村与城市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我该拿什么丈量?农村的孩子在城市里打拼,靠什么去生存?外界的纷乱诱惑拿什么抵挡?

有人拼爹,有人拼官,有人拼钱,而我们如那城中野草,拼的只能是自己!

1.

是谁说今晚有流星雨?就北京这样的天气能看到星星已经很不错了。对于流星雨我并不稀奇,因为04年那场百年不遇的流星雨已经刻在心底,到如今也只是淡淡的回忆,不再提起。

有些事可以放在心底,而有些人再也回不去。倔强的不去哭泣,傻傻的附和着这个社会,不说那些难过与委屈。我以为靠着那份执著和努力就可以在这座城市自由来去,当青春远去,年龄叠加,才明白我们走过的路说过的话都荒唐成一个笑话,在这座城市我们更像是在舞台上卖力演出的小丑,即使摔下舞台掉了几颗牙齿,也不会有人去在意。曾经喜欢的事情没有坚持,向现实低了头,回头想想突然忍不住泪流,是生活太过于残酷还是我们太过于懦弱?……

这陌生的城市,闪烁的霓虹,苍白了谁的流年,斑驳了谁最初的梦想。晚上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月牙儿很美,这么近又那么远,那是一种不可触摸的美丽,带着遥远的忧伤,未来未曾来,矛盾,纠结,徘徊……

2.

城市很大,而我经常活动的范围却很小。时光荏苒,在这个老旧的艺术区一呆就是三年。

看多了高楼大厦便对小桥流水人家这样的景致多了几分向往,闲暇之余喜欢出去走走,熟悉周围的环境,我总想,或许不经意就能遇到最美的惊喜,比如两年前遇到的大稿村实验基地,那里有白毛杨,樱花,海棠花等等,我很喜欢那里。

于我而言,骨子里天生有几分怪癖,所以呆在这样一个古典与现代结合的艺术区倒显得很是融洽。我不懂艺术,但却很欣赏和尊重艺术。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在艺术区里面踱步,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消磨时光也是一种美丽。

请问怡乐中路422号怎么走?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棵被风吹到这里的野草。呵呵,确实,我已经忘记当初为什么要来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有一个同学,还是当时的我别无选择?真的想不起来。

3.

一直不喜欢在闹市穿行,在车来车往人潮涌动中行走会突然觉得无所适从,很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们,他们行色匆匆,不知道是这个城市的过客还是归入。我想同他们说说话,可又怕我的这份莽撞惊吓了他人。

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看着桌上的日历,听见空调发出细微的呼吸声,这一切让人感到安静,却也另人疲倦,走到窗前,抬头望向远方,倚着窗,低头,嘴角上扬。我看到墙角阴凉处疯长的野草,绿得很卑微很小心翼翼,外面的纷扰外面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厦让它们无处安家,能在大城市藏身于此,它一定很感激这块容纳自己尽管黑暗又潮湿的土地。

公司对面是一所小学,中间由院墙隔开,后来院墙拆了,小学和艺术区之间也就留出了一点空地,之前杂草丛生,而现在被一位老大爷收拾的俨然就是一个小菜园,既欣喜又难过,欣喜的是看着这小菜园让我想起故乡,有种很亲切的感觉,难过的是那些野草连这样的一寸土地也得不到,只能在墙根处努力生存。草就是草,或许我不该难过,可为什么很多时候与草木相处要比与人相处简单开心得多?

我们遇到一点挫折就不再前进,别人失信我们一次我们便永不再相信,被一个人伤害后我们就冰封绝恋不再相信爱情,有人说草木无心,我想它只是不屑与我们言语,其实它的沉默何尝不是对我们的一种反击?有人喜欢玫瑰,有人喜欢百合,而我却喜欢那些野草,它们茁壮成长的意志让我深深折服。

4.

想起初三的日子,亲爱的朋友,还记得那年夏天的灿烂阳光吗,还记得院墙边那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吗?时隔多年,你还好吗?那些野草还好吗?

八月初莉来北京旅游,很遗憾没能相见;娟子说这月就要辞职了;刚来北京的俊终于稍稍安定了;久没见线,很想和她说说话……午夜的歌陪着城市里的流浪人,说不清的感觉,忽然很想你们。

花开的时候很美丽,花落了也同样让人怜惜。在时光的屋檐下伫立,窗外的树木一动不动仿佛已经被定格在那里,远处传来的蝉鸣声像汽车拉的长笛经久不衰,这个城市面无表情,依然麻木着,唯有那些葱茏灵动的野草还能给人些许生命的慰藉。

再低头看一眼那野草,再回头看看那走过的岁月,三年了,艺术区在日新月异的变化着。那些我昔日可以来回蹦跳的大厅已经被人占有并上了密码锁,那原有的安静也被越来越多注入到这里面的人们所打破,只是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我希望那些野草无论如何都要倔强的生存下去。还有,远方的你,远方的我,也都要好好生活下去!

七月走了,八月还要继续。有些人不是不再关心而是认识到了自己的多余。

沉默着,谁的委屈?惆怅谁人说?

夜城花落,流离成殇,何去何从,涓涓心事轻轻流淌,数着流年说给自己听。

忽然想起快一个月没去练琴了,我的那架古筝一定落满了尘埃,明天该去清理了。你呢,你的"古筝"可有落灰?请记得常常清理。

野草的散文6:一株野草的春心

文/杜明芬

野草,随处可见,像夜晚的星星,散落在春天的银河之中。

住在乡村的人是永远不会忽略野草的,每株野草都是春天的象征。田地间的野草不受人欢迎,但田埂小路上的野草却是一种清雅别致的风景。淡淡的紫、柔柔的白、浅浅的黄、深深的红……一簇簇、一株株,宛如仕女图中女子所佩戴的金钗与流苏,不同的搭配会显露不一样的风情。

了解野草,也是在了解一株植物的生命含义。野草也有名字,简简单单的名字、清贵不入俗流的名字、温柔而有意境的名字,都写在春天的扉页之间。读它们的名字就像是在阅读春天的故事,让人不禁感慨生命也是如此有趣。当一株清贫的野草有了美丽的名字,它们名字背后的故事也就变得十分美好!

重新认识一株野草,窥探了它的前世今生,那种感觉像是捡拾到了散落在人间的星子,美好蜂拥而至。认识鹅儿肠,却不知它还有另一个名字:繁缕。《本草纲目》记载:“此草茎蔓甚繁,中有一缕,故此得名。”芸芸众生皆为草木,繁茂之间,你我都是其中一缕。繁缕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既茂盛葳蕤又单薄唯一。若是有人以此为名,我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觉得沾染了凡尘烟火气息的繁缕,更加有韵味。

古代文人喜欢插一两枝梅花在几案之上来迎接春天,而我不插梅花,只采摘许多点地梅夹在书页之间,以此来拥抱春天。点地梅是常见的野草,开出的一朵朵白色小花,像是天上的一颗颗星星,故而也有天星花的别称。虽然两个名字都各有美感,但我更却爱点地梅。点地成梅,是很有动态感的一种称谓。一株点地梅沉默绽放,一缕相思层叠漫生,点地成梅,满地相思。这个因花语而铺展开来的画面着实让人迷醉!幼时和玩伴们曾唤它记忆花,也喜欢把它做成一枚枚的小书签。习惯延续,只是意义不同,不过这也是一种对过往年岁的留恋。

野草也有风情,有的刚毅,有的柔弱,有的浪漫,有的温柔。一株野草一种风情,一段与野草为伴的岁月,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当然,除了视觉之美,野草也有舌尖之美。许多野草可做菜可成药,与乡村人家的生活息息相关,诸如像黄鹌菜、柔弱斑种草、碎米荠、苣荬菜等等。野草与春天一样都是无处不在的,老旧的房檐上,湿漉漉的石头旁,就连水泥的罅隙间都能看见那些崭新的生命。

忽然觉得惊喜,只因为在花盆里遇见了一株不知名的野草。我不知道是麻雀、燕子带来的种子,还是我顺手丢进去的一块泥里长出的绿意?但正是因为邂逅了这种不经意,我才会感慨生命是如何的顽强不屈。

凡尘三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没能成为玫瑰,做一株野草也很好。因为每株野草都有它独特的地方,也许是花色,也许是茎蔓,也许是果实……不一定非要惹人注目才是精彩,细碎的生命也是散落在人间的小美好!

野草的散文7:故乡的野草

人对故乡的感情,是一辈子魂牵梦绕的,无论背离故乡多少年,身距故乡多么远,故乡都藏在心底在某一处。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思乡人沉甸甸的思乡情。我怀念故乡的那些不知名的野草。

某些周末,尤其在春天,我总挤出一些时间,逃也似的离开这利欲流淌、令人窒息的城市,来到民风淳朴的故乡,那个美丽的黄河沿岸。站在一望无际墨绿的田野里,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任由耳边呼呼作响像吹着乌拉的号角,却不乏暖意的春风;徜徉在着如画的自然里,人,变得像水中漫游的鱼儿,展翅欢唱的鸟儿那样超脱,无虑,自由。

看不清来源和去向的引黄渠上有一座通往乡村的简易桥,两边的栏杆早已没了踪影,桥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疾驰而过的汽车,还有扛着锄头、铁锨,挽着裤腿,下地干活的老乡。桥下淡绿色的水缓缓地向南流淌着,踩着堤岸斜坡松软的土地,有些不忍心,怕踩着某个努力向上生发的生命,不是吗?火焰烧过的痕迹里,密密匝匝的努力向上生长是那些不知名的野草嫩芽。老乡把它们称为“毛根”。它们郁郁葱葱的叶子被冬天褪去绿色,变得焦黄,如大地的乱发,也早已被顽皮的乡村孩子点了火,烧成紧贴地面的一层黑色,像刚剃过的光头。春风吹又生,不知何时冒出的浅绿色嫩叶裹成严严实实的长捶形,扒开来里面的花苞甜丝丝的、滑嫩嫩的,很好吃。那缺衣少食的年代,填饱肚子尤其是孩子们的头等大事,古灵精怪的他们怎么会放过这大自然美味的馈赠呢?每到这时,三五成群的小伙伴,在广袤的田野里欢呼跳跃,你追我赶,每找到一棵,立刻捏着拽出来,攥在手里,找的多了攥不了了,马上装到衣兜里。回家的路上,谁的衣兜最鼓囊,肯定谁的战果最多。大约七八天后,嫩叶四散开来,里面的花苞变成洁白的毛绒绒的“毛毛”穗,远远看去,像一层厚厚的雪,铺在地上,风一吹,随风舞动,散落的“银丝”四处飘扬,人的思绪好像也跟着飞起来。

小时候只在意这些野草嫩芽好吃,长大了学到夏衍着名的散文《野草》,以野草来比喻民众,以野草的力量,来比喻民众不可战胜的力量。看似不起眼的野草,竟也有激发生活的力量在里面。

细想来,这些野草无人打理,无人在意、关注,而且任由践踏,任凭火焰肆虐,来年的春天依然生机盎然,它们就这样兀自生存着。某些逆境中的人恰似这些野草的状况,但愿他们也具备野草的精神,不辜负每个希望的春天。

野草的散文8:为儿女尝野草的母亲

文/田翠芝

看着母亲的遗照,我不由就想起了许多她在艰苦岁月里养活儿女们的往事。

我家住在县城,过去由于没有固定收入,日子一直过得很紧巴。有一段时间,父亲的生意没了进项,眼看家中揭不开锅了,可还是没钱买粮。母亲听说有人割青草卖给过路的车把式,能换来毛儿八分钱,她就加入了割草人的行列,每天挣三毛两毛,三斤二斤地买回点口粮维持生活。一天,家里就要断顿,母亲把面缸扫了又扫,扫出一把面,给儿女们烧了两碗稀面汤,她自己则喝了半瓢冷水,紧紧裤腰带,又背上大荆篮,抱着正吃奶的弟弟下地去了。她正在走东串西割着草的时候,突然天空乌云翻滚,雷鸣电闪,下起了大雨,母亲急忙丢下篮子和镰刀,抱起弟弟就近钻进巴茅丛里躲雨。雨越下越大,母亲怕弟弟淋雨生病,就脱了上衣裹住他,又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弓起腰给他挡雨。谁知道,一下雨,地里的蚊虫、小咬们,就都缩到巴茅丛里来躲雨了。这下可好,母亲那裸露的脊背,成了它们的美餐,它们趴在母亲的背上,又咬又吸,把母亲的光脊背弄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可为了弟弟,母亲对这些是顾不了的,致使自己的脊背瘙痒、肿疼难忍,半个月内不能仰卧。

冬天不能割青草了,母亲就打起屋前空院的主意,想让它长出粮食,使家人吃上饱饭。她找来铁锨和耙子,在院子里开始垦地。过去我家的院子里开过炉房,地被砸得很瓷实,土里还掺和着炉渣,有的地方用耙子也耙不动,母亲就用煤锥一块一块地往外撬。她的手上磨出了鲜亮亮的血泡,血泡磨烂了,也不停止,她硬是用这种“愚公移山”的劲头,一冬天里把院子开垦成了能种庄稼的田地。春天在地里种上大麦,她又不停地施肥、浇水,麦子长势喜人。眼看着麦穗黄了,一家人充满了期待。就在这时,街政府来人了,说吃商品粮的人家,不能有庄稼,种的大麦要归公顶口粮。结果,母亲空忙活了一场。

供应粮不够吃,为了不让我们挨饿,母亲秋天就去农村遛红薯。遛红薯回到家里后,精疲力竭的母亲又忙着把好不容易遛到的“红薯娃”、“红薯筋”洗去泥沙,大的用擦子擦碎,小的用蒜臼捣烂,再用水淘淘澄出粉子、滤出渣,粉子打凉粉,渣放上盐用手团成团儿蒸着吃。有一次,母亲又去遛红薯,因为地里收得实在太干净了,从这地块儿遛到那地块儿,又从那地块儿遛到这地块儿,刨了很久,却一无所获。疲惫饥饿中的她,想着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就去到村子里乞讨。当讨要到两个菜窝头儿后,饿得两眼昏花的母亲,连咬都舍不得咬一口,赶紧用手帕包好,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有一次,母亲发现水边有一种很像野菜的青草,长得鲜鲜嫩嫩,可就是不知道能吃不能吃,她怕儿女们吃了中毒,就先放到自己嘴里尝尝。这恰巧被我大舅看到了,他说:“要是你中毒有个三长两短,撇下这几个孩子咋办,以后这事儿千万不能再干了!”母亲为了儿女们少挨饿,真是连命都舍得。

母亲,可亲可敬的母亲,我真不知该咋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现在家中的日子好过了,可操劳一生的您,还没享到儿女的福,却匆匆撒手人寰,真让人心疼啊。

野草的散文9:四季野草

我所在科室的窗外。有一块不小的空地。叫它空地,也只能是在冬天的时候。因为在其它季节,那里则是一片如茵的绿草地。

初到时听说这块草地就是我们的卫生区,我很感到诧异。于是有同事向我解释:几年前这里曾杂草丛生,每到夏天同事们就要为清除这里的杂草所苦。而更为恼人的是不管你清除得如何彻底仔细,却也抄斩不尽那些隐藏在泥土深处杂草的根芽。不出几日,它们就茁壮成长起来,用不了多久就又形成了一片同先前一样茂盛的杂草丛。同事们只得多次出战,还免不了蚊虫的叮咬,每次都被咬出几个大包来,又疼又痒,之后总不免要抱怨几句。可除此之外又无计可施。直到有一天,科里的一个同事不知从何处发现了这种野草。在铲除了先前的杂草之后,他们就试着把这种野草移来散栽在这块空地上。出人意料的是,这些移来的野草很快就生长蔓延开来,那势头竟压过了先前所有的杂草,并且占领了整块空地。

原来是这些野草帮我们成了战胜杂草的胜利者。每当看到邻近科室的同事或弯着腰,或蹲着身子在他们各自的卫生区里用力拔草的样子,我不禁为自己可以免受拔除杂草之苦而感到暗自庆幸。于是我开始感谢起这些野草来,并对这块草地有了一种特殊的喜爱。闲暇时,我常喜欢把目光投向窗外,去看一看这一块由野草铺成的草坪。

随着季节的变幻,一年之后我目睹了这些野草生长消亡的全过程。我被它们触动了,从它们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超乎寻常的精神和力量。

这是一块自由生长的值得欣赏和赞美的草坪。没有人去践踏,没有人去修剪,也没有洒水车的灌溉。除了冬天里有人用一把火把它们在地上的部分全部烧尽,他们已经被完全地交给自然了。它们曾沐浴春风,吸取阳光,汲取雨露,染过秋霜。也耐过严冬。它们是大自然四季的忠实的追随者。

春天的空地。在一场蒙蒙细雨之后已是一片盎然的勃勃生机。大自然用它最轻柔的手指为我们展开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绿茸茸的地毯画。那些争先恐后破土而出的嫩芽,逐渐舒展开嫩绿的叶子,携带着潮湿的泥土的气息,散发着清新的野草的芬芳。这就是四季的开始,成长的开始,希望的开始。

而夏季的草坪,茂盛的、浓密的,我想如果用“绿草如茵”来形容那真是再恰当不过了。这些野草根相连,叶相依,无论是老叶还是新叶都靠得那么近。那纤纤细细的叶子,草尖一致向着阳光充足的方向,倾斜着向地表贴近。就像越冬动物的皮毛,虽未经梳理却致密有序;厚实的,柔顺的,浑然—体。它们虽没有人工修剪的草坪那般平平整整,但却更让人感觉着舒适自然。那成熟的绿中融合着新生的绿,柔和的,协调的,既不刺眼也不暗淡——这就是整个草坪共有的颜色。这是一块野草共有的天地;它们是一个种族,一种联系,一种团结,一种紧密。

树叶随秋风飘零的时候,也是野草失去生机的时候。同大多数植物一样,它们开始枯萎了。从草尖到整片叶子,再到整个草坪。大自然的每一个季节都没有把它们遗忘。深秋的风汲干了那些细长的枯黄的叶子中最后的一点水分。然后只需有一把火将它们点燃,一瞬间就化为了灰烬。于是野草不见,草坪不见,剩下的只有那烧黑了的草根及被灰烬覆盖着的土地。这景象有些悲凉吗?可毕竟是冬天就要来临了。于是空地就真的成了空地。

然而就是这些看似柔弱的野草,却有着惊人的令人难以想象的生命力。一把火烧尽的只是地上的干枯和死亡。而在那地下,冰雪覆盖着的却是一个个孕育了的新的生命,以一种积蓄着的力量正顽强地忍耐和对抗着严寒。

“野火饶不尽。春风吹又生。”当冰雪消融之时,那些破土而出生机勃勃的可还是去年的野草吗?野草再生,草坪再绿,还似我记忆中去年的那块草坪。然而这些野草却已不再是去年的野草了。去年的野草早已化为了灰烬,溶入了泥土,它们成为了新生野草可汲取的养科。于是新的生命延续了老的生命,也延续了希望,延续了团结和力量,延续了顽强和忍耐……还有那最后时刻的付出!这所有新生的野草,正延续着前一代野草所具有的全部的精神和美德。我的内心被自己一年来所目睹的这一切给震撼了。我对这些野草和这块由野草铺成的草坪,有了一种由衷的赞美和钦佩!

我们人类也需要继承和延续。在我们人的生命中,又有谁能够摆脱幼、壮、衰、亡的规律?生命的四季不也像这野草的四季吗?都是同样的美好而短暂!可是我们需要继承和延续的又是什么呢?作为后代人,我们不要有负于前人的希望和重托;而当我们也将要成为前一代人的时候,我们又如何才能够做到把更多的精神和美德留给我们的后代呢?

野草不死,生命长存。我相信,只要有精神和美德在,人类就不会消亡!

野草的散文10:野草赋

文/刘邦晋

生在黄土高原,对于绿色,便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挚爱。每当春风一吹,苍黄苍黄的大地上,便绽出一星一点的绿来。那是一种极普通极普通的野草,被老百姓冠之以“蒿”、“草”之类,正经的学名多半没有,即便有,因了它的对于人类实用心理的可怜价值,也大半被遗忘了。

记得小时候读唐诗,每每读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时候,便想起了山坡坡上那斑斑点点的绿来。那绝不是像南国那种浓得解不开的绿,而是一种在长久压抑之后心情豁然开朗的可贵的绿。每念及此,一种自豪、一种欣慰便油然而生。那是缠天裹地的黄风撕扯不烂的种子所展示的辉煌的生命奇迹,那是鸟儿雀儿尖吻利啄下残存的种子焕发出的浩然大气。随心地、无意地,梁上、沟里,一棵一棵,一片一片,傲然面对辽阔的天空,无私无惧,无怨无悔。其实,大约也正是在这样荒凉的土地上,这一星一点的绿才显得分外可贵。倘若在碧水轻舟的江南,抑或松霾蔽日的北国,有谁会留意这一星一点的清绿呢?

世人之喜爱花鸟,大抵是因了它的别致和乖巧。而这种种别致与乖巧,因添加了过多的人为,那无法言说的生的困惑,无时无刻不在头脑中萦回缠绕,挥之不去,淋漓尽致写尽了人类远离自然的无奈。而这种病态都不属于野草。野草无心,故不矫揉做作;野草低矮,故不自鸣清高。无拘无束,洒洒脱脱,四季轮回,生生不息。这就是野草的性格,也是它不脱自然造化的风度。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