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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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文章1:大哥

文/农民之子

大哥是一个纯碎的农民,现在快六十岁了,侄儿和侄女都已经结婚了,而且都有了孩子了,大哥生了一男一女,大哥和大嫂是相亲结婚的,是属于那种父母之命的婚姻,因为那个时候的农村基本上都是这样,恋爱结婚的基本上是另类,是属于城里人的观点;所以在农村如果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太有传播的意义了,甚至成了生活贫乏的农民的饭后的谈资;成为人们取笑的对象。

大哥出生在五十年代末期,所以经历了大饥荒的年代,那个时候为了大哥吃饱,听父母说,经常是父亲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大哥和大姐吃,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的家庭和全国所有的家庭一样,都过着饥寒的生活,大炼钢铁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不是我去考证的事情了,但是很多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吃观音土这是事实;这观音土是白色的,吃可以吃下去,但是拉不出来,其次就是吃谷糠,原先的谷糠其实就是谷子的壳,那是根本无法下咽的,但是为了活命,很多人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吃了;如果是现在的辗米机辗出来的,可能还是可以吃下去的,所以过往的日子真的是不堪回首。

大哥也和大姐一样没有读过书,倒不是不给他读书,最后大哥的儿子也和他自己一样,最终只读了半吊子书,因为大哥的儿子初中都没有毕业,可是大哥就是一个不愿意进学校们的人,看起来去上学了,据父母说,天天逃课,光读一年级,就读了好几年,最后发展到逃课逃到我外婆家去了,我外婆竟然把他藏起来,所以最后也没有办法,走上社会了。为了大哥父母可谓是煞费苦心,最早的时候大概是十四岁的时候,送他去学打铁,可是没有学到三个月跑回家了,然后又叫他去学做衣服,可是没有坐够三个月板凳,又回家了,然后又安排他去学泥水工,最后好像是学了一个半拉吊子的手艺,算是有一门可以养家糊口的手艺,其实他做的更多的还是和我父亲去锯木板,这是他唯一可以称道的手艺。

大哥也是十几岁开始在生产队里面干活,也开始为了这个家和父母大姐一起去攒工分,也开始分担父母的责任,所以那个时候家境有一点点的好转,因为有四个人攒工分,粮食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基本上可以吃个饱饭了。但是日子也还是比较紧吧的,在农忙之余,大哥也学会了打渔,所以有时候父亲和大哥一个人一张渔网,到村子前面的河里去打渔,这样家庭的开支,也就开始有了点结余,那个时候,母亲就开始筹划建房子的事宜了。我家建房子,母亲家里的人是帮了大忙的,那个时候要买好一点的烟,都得开后门,因为那个时候什么物质都很紧缺,所以最后找到我大舅帮忙,弄了几条烟,那个时候能开到后门,那也是一种本事,证明你家里有可以开到后门的关系呀。

大哥是改革开放后结婚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家除了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依旧一无所有,那个时候,有很多家庭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变化最大的还是在社会上游手好闲的那一批人,这些人是农村最早富起来的。大哥结婚后不久就分开单过了,当然我们不怪他,因为毕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那个时候还在读书,两个弟弟还在读小学,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家的环境变化应该是从87年开始有所好转,因为那个时候我去深圳打工了,攒钱虽然不多,但是基本上可以解决家里的基本开支,还有结余。

大哥如今年龄大了,前几年搞基建的时候摔了一跤,耳朵的听力在降低,前年在福建搞建筑,好像有摔了一跤,最后虽然没有落下什么大病,但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大哥这一辈子是一个农民,但是大哥有点好强,又有一点倔,和人吵架的话,动不动要拳头解决问题,为此使我们经常为他担心,现在年龄大了,脾气也改了好多,所以我们也不用为他但太多的心,毕竟是做爷爷的人了,大哥的儿子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男孩,现在也有九岁了,可是大哥依然在做建筑,在工地上干泥水活,听说现在的收入还可以,每一个天也有将近两百元,家庭有了很大的变化,再加上儿子儿媳都在外面打工,所以生活水平还是可以,当然谈不上富裕,和成千上万的中国老百姓一样,孩子只能在外面打工,来维系家庭的开支。

大哥如今不再外出讨生活了,主要还是在家里平常给建房子的人家做做工,收入也可以解决家庭的日常开支,但是大哥毕竟年龄大了,我想再有个几年,他也最多只能在家里干干农活了,其实我们不是都这样吗?农民工其实是最无趣的一个群体,孩子不能教育,老人不能孝敬,这种农民工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够得到改变,这大概只有天知道了。

大哥文章2:山头与大哥

文/儚裡噓喥

话说五百年前,山高皇帝远的“为公会”第十八山头,所做的生意是官府许可的,在当地又是一家独大,若干年下来算是风调雨顺了。

按照总舵的规矩,每年犒赏下来的花红,山头大哥一人可独拿四成,余下的才给小头目和小弟们分配。对此,小弟们颇有微词。然而,大哥吃肉,小弟们喝汤,也是天经地义的。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大哥从走马上任时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变成了后来的春风得意、如鱼得水,不但在总舵那里广建人脉,而且在山头内部更是只手遮天。

大哥有句口头禅,叫做“做事先做人”。大哥做人确有一套,在江湖上为人低调,出手大方,深受外界人士好评。然而关起门来,大哥的阴鸷多疑、刻薄寡恩的性格就暴露了出来,对待小弟们按照远近亲疏划分了三六九等,所谓的山头章程只是一纸空文而已。

山头承平日久,大哥在管理与创新方面的问题越发突出,表面看山头业务还算正常运转,但实际上却是效率低下,小弟们更是人心涣散。尽管如此,大哥和小弟们至少还是能混到隐退江湖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有人来威胁“为公会”的生意了,某某会也于此地立了个山头,同样人家也是有官府文书的。

起初大哥乱了马脚,每次召集小头目开会必谈此事。会是开了,却没搞出个所以然来,小头目们七嘴八舌出谋划策,可大事还得大哥来拿主意。大哥除了派出探马不断侦察敌情,再就是学着人家的样子搞搞客户联谊活动。说得明白些,大哥只有战术,没有战略。

即便这样下去山头也是能保得住的,毕竟“为公会”的招牌在当地已经挂出了一定的影响力。尽管生意被抢去了一些,但还不至于伤到元气。不过长此以往,大哥的肉要少了,小弟们的汤也注定要稀了。

既然是做生意,就会有你来我往的争斗,也就是现代财经类教科书上所说的商战吧。你降价,我就打折,你促销,我就甩卖。当然,还有一招就是挖墙角、挖人。

某日,大哥被掌握一定客户资源的两个小头目将了军。缘由是某某会的山头开出了优厚的挖人条件,虽然两个小头目平常还算被大哥待见,但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生存法则面前,一切情感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害怕坏了自家生意,大哥必须向总舵报告,其间难免夸大其词。不日,总舵发来了簇新的委任状,大哥拉着留下来的两个小头目喜笑颜开,而委任状和笑容背后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为公会”第十八山头后来是否发展壮大无从考证,但应该是和谐地存在下去了。对于“策反门”事件,也不排除俩小头目炒作的可能,可大哥表面拉硬,暗地里却投了降。真的搞不明白,大哥身后还有个堂堂的组织,他和组织都到底怕个啥呢?肤浅看来,会叫的小弟是有肉吃有酒喝的,而大哥的不可一世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大哥文章3:恩师大哥

文/毕寿柏

在我升初中以后,大哥担任我的班主任老师。大哥是我的叔伯哥哥,长得儒雅英俊。大哥是那个年代正规师范院校毕业的,本来毕业分配到城里教学,后来因出身缘故下放到乡村教书。大哥知识面广,每科都拿得起来。乡村学校老师本来就少,能教初中、高中的老师更是凤毛麟角,所以那时候初中班的数理化各科都让大哥一个人包了。

大哥和爸爸是同龄人,俗话说“长兄如父”。大哥对我关怀备至,爱护有加。我比较喜欢学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在这些兄弟姐妹当中大哥也最喜欢我。

虽然大哥关心我,但对我要求特别严格。有一位调皮的同学欺负我,我们俩你来我往打口水仗,最后他还对我拳脚相加。大哥知道这件事后,不但没有帮我,还把我训得够呛!我感到很委屈,大哥就用朱德将军的诗句——“腹中天地阔,常有渡人船”——开导我,让我遇事豁达一点。

大哥那个阶段一直在山村教学,担任我的班主任。在我初中毕业那年,大哥才落实政策被调回城镇中学。

大哥教学不墨守成规,喜欢“启发式”授课。同样解数理化习题,我不按照讲课常规步骤而把习题解开,那大哥就非常高兴,不仅给我打高分,而且在课堂上表扬我。他说:这样的同学肯动脑、有创见!

大哥教数学三角函数定理时,为了便于记忆,大哥发明了一个小口诀:对斜、邻斜、对邻、邻对,仅用八个字就把三角函数定理概括得简单易记了。

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大哥一个人在乡村默默坚守几十年,培养了一茬又一茬的学生。

在我初中毕业的那年春天,一场大病让我失去了听力,同时失去的还有继续读书的机会。那段时间,大哥总是开导我:铁树开花,就连天生的聋哑都能治好。大哥认真叮嘱我,即使不能去学校上课,也不要放弃学习。按照大哥的要求,我坚持在家自学。在大哥的辅导下,我自学了高中的全部课程。大哥总说,人生道路都是曲折的,只要有决心,一定会有自己的多彩人生!

大哥的言传身教对我影响很大,在阅读中我逐渐喜欢上了文学。我经常拿起手中的笔讴歌祖国、抒写家乡,我的小文章也经常见诸报刊。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我们也已两鬓斑白。如今,在学校读书时的一切似乎历历在目,却又都遥不可及了。我感悟最深的,就是一辈子没有读够书。读书,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灯下,想起大哥,想起美好的学生时代,我的眼角湿润了……

大哥文章4:童年的“52号院”

文/乔文成

前些天大哥告诉我晚报刊登了一篇写“永华南路52号院”的文章。啊!这不是我们曾经住过的大杂院吗?这么巧!回到家中,我仔细地找出了这篇文章,读了一遍又一遍,特感亲切。

作者描述的应该是1959年以前52号院的事。当时我家住的是南屋,住同三间(相当于现在的拼租房)是一对新婚夫妇,姓牛。东屋住的是一位推着小竹车卖糖豆的老太太,叫杨国珍。晚间乘凉时,几个小孩围着她,听她讲聊斋里的故事,挺吓人的,有时吓得一个人都不敢去茅房。但故事还是想听。

西屋住的是年轻的小两口,有一个3岁的小男孩叫小明,乖乖的,讨人喜欢。靠东侧的北屋住的是木匠石大爷,他家的老四小婷、老五小琴和我年龄相仿。我还清楚记得小琴在***妈和好的面盆里揪下一小块,然后放到手里揉成比围棋子稍大的面片片,贴在煤火炉子的外壁上,烤得生不生、熟不熟的,搁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但我从不要嘴吃。

西侧北屋的一家姓车,我时常到车大娘家串门听收音机,她家的小栓年长我几岁,常哄着我陪他下象棋。我推辞不会,他让给我半边人马也要玩,还口传术语:马走斜日相飞田,车行直线炮翻山。有时经常为绊马腿发生争执,我说不绊,他说绊,按着棋子不让吃,其实还真是我不懂马蹩脚。我和小栓哥玩的时间最长,还记得跟着他拿着他家唯一的便携式家用电器手电筒捉蛐蛐,先是听准了方位,然后打开手电,用一根小铁棍从墙缝里把蛐蛐撵出来,迅速用手捂住,抓捕告捷。

回想起来,我们这个大杂院7户人家,还真是小孩们没有吵过架,大人们更没有因为水电费的你多我少等闲杂事闹意见起纠纷,其昔日的和谐氛围至今令人留恋。后来,有的家搬走了,又有新的邻居入住,直至1963年发洪水,52号院被淹,亲邻好友就未曾相见了。

大哥文章5:尺素意万重

文/雨君

上小学时,姐已作他人妇。大哥二哥亦早早离家,一个在忻县图书馆,一个在崞县读范亭中学。只父母和我在山里。母亲思儿女,便喊我写信,却从不写病灾,只说一切均好。我那时不晓得其中缘故,只觉给哥姐写东西,有许多该说。但终究未说。

直到考上高中,开始背井离乡,尝试漂泊者的离苦,首是想家,想热炕头,更想头疼脑热时,父母对我的呵护。常是“一行书信千行泪”,又似乎“书被催成墨未浓”。恰如唐人张籍云:“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而父母那里,没了读写信的依靠,只得四处寻人代劳。左邻右舍识字人边念信边夸我们兄妹文采和笔体好,不愧书香门第。想来执笔者应是些朴实之人,否则家事尽被人悉知、传播。所幸信中不提多大秘密,否则极易公开。

宋人赵令畤说 “尺素重重封锦字”, 尺素虽重重,但却幽情难尽,纵使多少别后心中事,最终还是化为斓斑相思泪,不由幽怨,你只看得见信上的字,却看不见字上的泪。那便是“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这恰是恋人间事情。又想及自己上高中时那场初恋,总觉羞答答,不好说出口。虽不算惊天动地,却也惊心动魄。最是初遇那人,就被他英俊潇洒气质强有力地吸引,心便“怦怦”乱跳。有人说喜欢长得袭人的人好色,好色便好色,怕什么,谁不喜欢长相好的人呢,君子还好逑窈窕淑女呢。为俘虏那人,我便斗胆写了纸条给他,如雪尺素或夹作业本里或塞笔筒或搁办公桌,而后再想办法提醒他。所设办法看去明目张胆,却胆颤羞涩的厉害。好在天可怜见,那人很快被我打动进而对我萌生好感,往来尺素更如雪片,彼此皆已陶醉。然好景不长,儿女之情最终影响学习,因成绩下降,那人采取了悬崖勒马,说出绝情话,直叫人断肠。记得他最后的一封信却是写在一张试题背后。潦草的态度一如潦草的心境,叫人不死心也得死心。晏几道说“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参加工作后,识得一同事,他貌相出众,一女同事被打动,确立关系后,他们鸿雁便往来。可男同事最头痛写信,每次写信犹如赶鸭子上架。那女同事怨他不够热情,便断绝了往来。人们都笑那同事上学语文没学好,作文不行,他倒也认。他说若不是不爱写信,他的初恋也不至于泡汤。嗨,尺素,尺素,写得心语满空纸!再忆已是他年事。

大哥文章6:阿叔大哥

文/年茂香

初看题目,你可能会质疑,阿叔就是阿叔,怎么又是大哥?真是不懂礼数。其实,说起叫“大哥”的缘由,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呢。

那天,恰逢双休,上午十点多钟接到校长电话通知说,中共云南省委党刊《党的生活》杂志副总编辑、执行主编杨梅要到插甸乡古知村看望干女儿,作为她“干女儿”班主任老师的我,自然是要责无旁贷地作陪的。

下午一点,他们的车到了学校。这时,从车上下来一对精神矍铄的老人,经杨主编介绍,我得知这两位老人是她的爸妈。她从车上取下一捆厚厚的书,说是自己刚出版的读小学和初中时的作文集,作为儿童节的礼物送给我们学校每位师生一本。她还另外拿出两本来,娴熟地签上名后送给我和校长。我接过书一看,是《杨梅作文及讲评》,不由得心里暗喜,真是“久旱逢甘霖”,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清一色的少数民族孩子,由于语言差异障碍,不仅说汉话有些不熟练,在书面表达方面他们更是头疼,总觉得无话可说和无事可写。这下可好了,山里的孩子终于有了作文“老师”,相信学生们的写作水平一定会有很大提高。阿叔夫妇也不甘寂寞,抽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书画作品送给我们。给我的是一幅牡丹图,图上的牡丹脉络清晰,花朵争奇斗艳,令我爱不释手。给校长的是一幅刚劲有力的大字“海纳百川”。同时还送了名片及《菡芳书法》一书,封面上那神采奕奕的阿叔拿着他那宝贝“神笔”的画面,令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书,喔,原来,阿叔是一位上世纪中叶就成名的作家及书法家,书中那一幅幅形体各异的书法作品使我眼界大开,不由得让我对这位七十四岁的老人肃然起敬。

我们到了古知村,寒暄几句后和主人全家开始摆碗吃饭。起初,由于拘谨,大家都只是各自默默地夹菜吃饭,只有阿叔和学生父亲两人喝酒。阿叔酒过二巡后,对我说:“年老师,你不能只顾吃饭不和我们喝酒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磨不过情面,只好找了只空杯倒了点酒,回敬他及学生家长。“阿叔,您们辛苦了,感谢您们一家对我们学生的关心及厚爱……”没等我说完,阿叔就说:“年老师你说错了,罚酒一杯,至于说错在哪里,等你先把这杯酒干了以后,我再告诉你。”出于对长辈的尊重,我硬着头皮干了酒。他不忙着解释,而是给我夹了一块腊肉让我先吃下,然后才慢条斯理说道:“我虽然七十四岁了,但在酒桌上我很高兴别人管我叫大哥,你愿意吗?”看着阿叔亲切和风趣的目光,再看看满脸笑容的阿姨及杨主编,我欣喜地应了声“愿意”。于是,我再次倒了酒对着他说:“大哥,我们兄妹干了这一杯。”“既然你叫我大哥了,那我就考考你这个妹子,看看你的反应能力如何?如果答错了还要罚酒一杯。”我静静地听着大哥的考题,思考着该怎样回答。如:“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不等于二?”“旁边这位小朋友手上戴的表叫什么表?”……一个个脑筋急转弯令我哭笑不得,不论回答对与否,答对了是奖,答错了是罚。酒是少不了要喝的。也许是酒的作用,或许是自己又找回了儿时在长辈面前的那种感觉,爱凑热闹的我也打开了话匣子,和在座的边喝边吃边聊个不停。大哥不但能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还能和蔼可亲地对待在座的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和愉快。

席间,我发现,杨主编一直细心地关照着她那傈族干女儿,一直往她碗里夹好吃的菜。还对她说:“你好好学习,等到读中学、大学,干妈把你接到昆明去读。”她的爸爸妈妈和干女儿的父母和爷爷奶奶也乐融融地亲如一家人。由此,我想到杨主编写他们一家的那本书《快乐的一家》,书中有一篇《妈妈的吉尼斯纪录》里写道:“除我们姐妹俩外,不是爸爸妈妈亲生,却和我们一样对他俩喊爸爸妈妈的,有十六个呢。就这一项,妈妈完全可以申报世界吉尼斯纪录了!”我还从其他一些写他家的文章中得知,有多位她爸爸妈妈的干儿子和干女儿在他们不要任何回报的精心关照和培养下,大学毕业后成了领导干部、作家、编辑和企业家。我钦佩地望着他们暗自感叹道,他们一家乐于助人和甘为社会作无私奉献的精神真是代代相传呀!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又驱车赶往水城飚水岩。从水城村到飚水岩大约有5公里路程,由于正在修路,车不能直达目的地,所以我们中途只能下车步行。开始,我还担心上了年纪的阿叔和阿姨不能跟上我们,一直放慢着脚步边挽着阿姨边欣赏河畔的美景,殊不知阿叔早健步跑到我们前面,还不时回头向我们招手“年老师,快跟上,你们掉队啦”,弄得我心底佩服又有些不好意思。

沿河一路景色很美,我关切地问“阿叔,哦,不,大哥……走了这么多的路,您累不累?”他摇摇头,笑眯眯地说:“年老师,你应该这样唱‘大哥,大哥,你好吗?’”,幽默的他,逗得我们快活地笑个不停。

晚餐是在武定的一家农庄吃,多了几位杨主编的朋友。虽说是九点多才吃饭,但阿叔也能让在座的每个人说唱尽兴。但凡敬他酒的人,不论大小都须管他叫大哥,否则就罚酒一杯。我们都知道童心未泯的他之所以让我们叫大哥,不是为了让我们多喝酒,而是不摆任何架子,拉近与我们小辈的距离。晚上11点多,阿叔一家要回昆明了,他们的车已经看不见了,我们仍依依不舍地站在那里向远去的他们挥手。

一个星期天,校长开着车,带我和我的女儿应邀到了省城昆明他们的家。刚下车,阿叔早就满面笑容地在门口等候了。进了他家,阿姨见了我那甚是可爱的女儿,忙拉着问寒问暖,接着送给我女儿一条珠子手链。

阿叔家优雅、清静,阳台上栽有阿姨精心打理过的花草,客厅里养着一只会说许多人话的鹩歌,正中摆放着一套根雕茶几,墙壁上挂着几幅阿叔十分漂亮的几幅书法作品。女儿把我拉到那《陋室铭》前,认真地欣赏品读起来,我也深深地陶醉于其中。阿叔顺势把我们带进他的书房,房内摆放整齐:宽宽的写字桌上摆着大小不一的毛笔和各种杂志,砚台里盛满随时准备书写的墨汁,四周墙上则挂满他写好、画好的各种书画作品,那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作品有楷书的、行书的、草书的、篆书的……女儿迫不及待地用手机照下一幅幅作品,并指着那篆书《求索》对我说:“妈妈,我好喜欢这种字体的书法作品呀。”阿叔借机用普通话答道:“小宝贝,你喜欢就跟我学吧,我不收你学费的喔”。

阿叔为了不让我们在他家感到枯燥乏味,就带我们到附近的茶艺街参观了几家根雕工艺店。那些树根、石块在艺术家的雕琢下,一件件作品精美绝伦。这期间,阿叔也与店老板及店员亲热地交谈着,他们彼此很熟,大家对他的才学和人品都非常敬重。

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阿叔早就在一家花园酒楼里定了一桌饭菜,还亲自下厨炸了大家都喜欢吃的小白鱼,带上自己配制的小锅保健酒。席间,仍是阿叔的幽默不断,大家的笑声不断……

校长和我十分感动,齐声感谢阿叔一家对我们的盛情款待,他们一家都乐呵呵的,只有阿叔大哥佯怒着纠正道:“应该是我们感谢你们。理由有二,一是长年累月不辞劳苦地在大山里精心教育我们的干孙女和山里那些傈族、苗族的孩子;二是星期天放假休息,跑那么远来我家看望我们。”没有办法,老人高高兴兴地斟酒,我们又高高兴兴地挨罚了两杯。两错并罚每人罚酒一杯。返回武定的路上,甜甜地回味着这难忘而又快乐的一天,我的眼前一直有老前辈那智慧、豁达和和蔼可亲的笑容,我一在默默地想,多年之后,74岁的我们,还能有我们这位阿叔大哥一样的精神吗。

大哥文章7:最鲜美的鱼汤

大哥3岁那年双目失明。从大哥看不到光明的那天起,父亲便带着大哥四处求医。大哥的眼睛复明无望。父亲就开始为他的未来操心,努力教会大哥自己缝被、烧饭、穿针引线,还让大哥学得一身好水性。

几年前,父亲患了食道癌。考虑到家庭的经济状况,父亲毅然放弃治疗,硬逼着大哥去学按摩,并用治病的钱给大哥开了一家按摩诊所。

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有一次他无意中说到想喝鳜鱼汤。由于鳜鱼比较稀少,且常隐身于石缝问,难以捕捉,所以市场上很难买到。在四处搜寻未果的情况下,大哥决定徒手捕鱼。在那烈日炎炎的盛夏,大哥摸索于家乡的几条小河间。鳜鱼背上有锋利如刀的刺,常常将大哥的手掌刺得鲜血直流。但大哥没有气馁,多次失败后,终于在一天下午捉到了一条半斤多重的鳜鱼。

大哥把鱼紧紧抱在胸前,兴奋地跑回诊所。他熟练地将鱼杀死、洗净,然后把鱼放进柴油炉上的瓦罐里。约摸一个小时后,大哥将熬好的鱼汤端到父亲的床前。父亲边喝边连声说:“好喝,真鲜呀!”

就在那天晚上,父亲面带微笑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大哥号啕大哭,不仅仅因为父亲的故去,还有深深的遗憾与自责:原来,熬鱼汤时,生命力极强的鳜鱼在大哥扣盖子之际纵身跃出瓦罐。盲眼的大哥却没有察觉。直到他伺候父亲将满满一大碗“鱼汤”喝得干干净净,怀着惬意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按摩诊所,触摸到床铺上的鳜鱼时,他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父亲临终时喝的是一碗白开水啊!

大哥给父亲喂“鱼汤”时,我就在一旁。当时父亲连呼“好喝”,一脸的欣慰。我想父亲的欣慰并不完全是安慰大哥的,因为他此生深深牵挂的大哥,不但生活能自理、事业小有成就且有美满的家庭。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有如此的孝心——手捧孝心,即使煮的真是一盆清水,它的味道也是世界上最鲜美的呀!

大哥文章8:别样大哥

文/潇湘游子

父母生下四个子女,大哥排行老二,是长子。他个子中等,骨架不大,留着平头,眉眼俊朗,鼻梁高耸,笑起来有如春风和善。他是“70后”汉子,翻开他的人生履历,他鲜为人知的故事便会浮现眼前。

苦读成才

听妈妈说: 大哥从小就喜欢读书,还在小学时,每当开学领到新书后,他就把家里仅有的几张报纸剪齐,包好新书,而后一本接一本地翻看。因为老师看到他好学,他那时就当上了班干部。

大哥属于早熟型男生,初中时就有着英雄崇拜情结。那个年代虽然物质匮乏,大街小巷却摆满了小人书书摊。每逢寒暑假,只要兜里有了一元钱,他就去小镇街上溜达,不是去买冰棍,而是去买小人书。到了书摊前,他挑的尽是英雄传奇,什么《薛丁山征西》,什么《穆桂英挂帅》,什么《岳飞抗金》呀……回到家里,躲进里屋,他就一头扎进小人书里,看得津津有味。每次看完一本,他就藏在书桌抽屉里。有一回,我乘他不在,偷偷地翻出一本《岳飞抗金》,当看到岳飞大败金兀术时,我不禁对岳元帅肃然起敬。

在学生时代,读小人书只是大哥的课余爱好,他读的更多的是课本和参考书。记得高中时他学习刻苦,每天早晨六点钟骑着大“二八”自行车去城里上学,夜晚九点钟沿着乡下机耕道摸黑骑回家里。洗漱完了,他还要挑灯夜战,看书写作业到十一点半。更记得那个冬天早晨,大雨滂沱,因为个子小,他在上学路上不小心,连人带车摔到泥水坑里,弄得一裤子是泥水,冷得浑身打哆嗦。无奈,他只好回家换衣服,妈妈连忙拿来衣服让他换上,紧接着他就咬牙登上自行车奔往学校。

古人说:“天道酬勤。”那一年,高考传来捷报: 大哥考取了省内一所高校——江西樟树农校,“鲤鱼跳龙门”,他吃上居民粮。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家乡的乡政府,当上乡镇干部,让村里父老羡慕不已。

亦兄亦友

我和大哥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读书,可谓“惺惺相惜”。

参加工作以来,大哥依然坚持读书。不管工作忙不忙,无论寒冬酷暑,他每天坚持看十页书。天长日久,他读的书就由薄到厚,古今中外,无所不包。自然而然,他的见识也就日渐宽广。记得他说过:“既要读有字书,也要读无字书。”在工作生活中,他也是这样做的。父母眼里,他是一个孝子;朋友眼里,他是一个热心肠;同事眼里,他是一个工作狂。

从小到大,我受大哥影响颇深。他身上有着一种读书人的特有气质——有涵养,耳濡目染之下,我身上也留下一个烙印——书卷气。这种书卷气流淌在我的人生长河里,经久不息,就连我的学生也说:“老师,您就像一个古代雅士。”的确,我爱读书,在卧室墙上还贴着一幅自题对联: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因为我读书多,许多学生喜欢我的语文课;因为我读书多,亲人朋友喜欢我的文章。

当下人心浮躁,人们对功名利禄趋之若鹜。在一次跟大哥聊天中,他却笑着对我说:“无论世事怎样变化,读书都会让你保持清醒。”我听后默记于心。

这样的大哥,岂不是亦师亦友吗?

长兄如父

俗话说:“长兄如父。”这句话恰是大哥的真实写照。

爸爸去世近两年,留下妈妈孤零零的。有句老话说: 人一老了,就怕孤单。的确,这话不假。对于妈妈这样没老伴的,孤独如影随形。为此,每逢周末大哥都从城里驱车10华里,赶回乡下老家探望妈妈,生怕老人家孤独无依。妈妈怕冷,他就带来一个电热水包;妈妈没米,他就扛来一包香米;妈妈没冬衣,他就捎来一件漂亮棉袄。大哥的细心照料打开了妈妈孤独的心扉,让她的晚年多了丝丝慰藉。

常言道:“兄弟如手足。”我们家兄弟三个中,大哥是懂事最早的,就连一向不好夸人的大姐都对他不时赞许。小时候家境贫寒,三兄弟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一起抓蚂蚱捕蝉,一起在野地里烤红薯吃,一起在烈日下割稻子,相依为命,这让他深谙手足情珍贵。而今,他事业有成,经济较为宽裕,但他从不显摆,很有担当。

二哥当工人,手头较紧。逢年过节一家人在饭馆里吃团圆饭,大哥总是抢着买单,唯恐二哥多花钱。

我这个小弟在他乡当老师,在外奋斗。前年国庆节,因为疫情我没回家乡,待在湖南新屋里。过了几天,我收到了一份快递包裹,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哥给我寄来了一套李宁运动服,让我喜出望外。拆开包裹后,我把新衣服洗干净,放在大太阳下晒干。第二天早上,新衣服晾干了,我立马就穿上,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咦!这衣服还挺合身,红蓝色也时尚。于是,我拨通大哥电话,朗声笑道:“老哥,你老远寄来的运动衣我收到了,穿在身上很好看,要多少钱?”电话那头,他说:“不多,网购的,就380块。”我说:“我用微信转账给你钱。”他谢绝道:“不用!你还没讨老婆呢,人靠衣装,要穿好来,这套运动服送给你。”我一时盛情难却。不过,我是个大人,后来我回到家乡,还是把钱塞给了他,尽管他有点不愿意。

光阴荏苒,大哥历尽岁月洗礼,尝遍人生甘苦,换来今日成就,他的前半生就是一部有声有色的故事书,令我艳羡。

拥有这个别样的大哥,此生足矣!

写于 2022年元月18日

大哥文章9:大哥的京剧梦

文/徐祯霞

第一次庄重地听大哥唱京剧是在母亲的生日上。

母亲六十岁的生日那天,家里所有的人都回来了,说是给母亲庆寿,母亲苦了一辈子,让母亲好好乐呵乐呵。见大家这么有心,母亲也很高兴,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聚聚。

生日宴会上,二哥提议我们每人表演一个节目,大哥是老大,第一个节目当然得从大哥开始。大哥自小就喜欢京剧,众人让大哥唱一段,大哥看了看母亲说:“妈不是最不喜欢我唱京剧了吗?”母亲讪讪地说:“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还说!”众人皆言:“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让你唱一段,大家开心一下有何不可?”大哥推辞不过,便理了理嗓子,字正腔圆地唱起了《红灯记》中李玉和的片段。大哥的嗓音很好,浑厚高亢,干净明朗,且情感能够拿捏得好,一下子就将人带到了剧情里面,我们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在众人鼓励下,大哥越发唱得投入,突然间觉得我们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陷入这种情致与氛围里了。

因为族人中有一个堂叔会唱京剧,大哥自小便跟着迷上了京剧。那时,他的梦想是能招到什么剧团做一名京剧演员,可是他的这个梦一生都没有实现的机会。

由于我们家里人口众多,大哥只上到小学毕业便辍学了,因而他的梦想便离他越来越远,这个梦想便成了他一个终生的爱好,只在茶余饭后时,自己哼上几句,过过瘾,聊以自慰罢了。

因为农活的劳累,母亲年纪轻轻就患上了许多的病,经常头痛头晕。病中的母亲,最听不得吵闹的了,而我的大哥,偏偏就好这个,他学会了京剧,而且还学会了拉二胡,每天在干完农活的午后,就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凳上唱开了。为此,母亲和他大吵了一架,并且摔了他的二胡,自此大哥很少在家中唱京剧了,实在想唱了,便在无人的山坡上高吼几嗓子。为此,母亲很内疚,有一次谈家常时,她对大哥说:“你不要怪我,我知道你喜欢唱戏,但你们好人不知道病人的痛苦,我躺在床上晕得天旋地转,头痛得好像是要裂开了似的,你却一直在咿咿呀呀地唱,我当时真是控制不住自己。”大哥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它干什么!”眼睛却望着远处的高山,透出一股淡淡的哀伤。

于是,大哥的京剧梦便成了一个遥远的梦,而且是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梦。

现在,大哥的两个儿子成家之后,都在西安工作,大嫂也去了西安帮着儿子带孙子,家里就剩下了大哥一个人。土地被征收了,且被移民重新安置,好在有自己的庭院,有自己的天台和阳台,没事了,大哥就跑到屋顶的天台上晒晒太阳,唱唱京剧,或者一个人跑到后坡上去吊嗓子。当然,碰到闲时村里的人也会约他唱上几段,这也是大哥最为开心的时候。

因而,在我觉得大哥的京剧梦还是有意义的,记得于丹曾写过一篇文章《人生有梦不觉寒》,不管什么样的梦,也不管这个梦最终能不能实现。但是,只有人生有梦,生活就会温暖而充实,生命就不会寂寥无趣和枯燥,它就像是一堆美丽的肥皂泡,一直环绕在我们的周围,让我们心灵愉悦,让生命多彩。

虽然大哥的京剧梦,是一个没有实现的梦想,但却因为这样一份梦想,让大哥平淡的生活有了许多的情趣,更让他晚年的时光有了精神寄托,有了追逐和快乐的内容,这于晚年的大哥来说,也算是一份难得的幸福。

大哥文章10:大哥

文/刘子源

大哥是我们老刘家的顶梁柱。让他开心的事情就是他帮朋友帮亲人做了很多好事。

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和大哥差15岁,我懂事起大哥已经上班了,那个年代在供销社上班是很让人羡慕的。

大哥自小特别亲我,小时候经常捏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塌鼻梁,一直到现在也没长起来。改革开放前,家里穷,吃顿饺子都很难。一次,妈妈给了我一碗饺子,让我和大哥一起吃,大哥一口一个,我好几口才吃一个,急得哇哇大哭。大哥哈哈笑着说,我本来打算就吃两个的,只是吃得太快了。因为家里生活困难,因为琐事爸妈经常吵架。有一年冬天,爸妈又吵架了,妈妈决定带着我回姥娘家,走到大哥上班的地方,妈妈带我去看大哥。大哥看到我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浑身哆嗦,马上回宿舍拿了一件新衣服给我穿上,说早就给我买好了,准备下次带回家的。这是我懂事以来穿的第一件新衣服。我天真地和妈妈说,妈妈我们回家吧,你再和爸爸打一架,这样我就会有新衣服穿啦,后来我才知道,那件衣服几乎花掉了大哥一个月的工资。

大哥是一个特别能吃苦的人。那时候大姐、三哥都在潍坊肉联厂上班,大哥就骑着自行车到潍坊去带猪下货回来煮着卖,一天来回400多里。直到现在,说起这件事,嫂子还感叹那时卖了那么久的猪下货,一块都没舍得吃。

上初中时,大哥就开始收中药材了。一到放学或放假,我和小伙伴们到山上挖中药,有桔梗、柴胡,印象最深的是土鳖和蝎子。那时大哥收的蝎子最贵,土鳖便宜。刚毕业时我帮大哥收药材,我和大哥说,什么时候我手里有1万块钱就什么也不干了,大哥说你会有的,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从那时到现在,只要姊妹坐一起他总是说,谁家里需要钱就找我。大哥就是我们的支柱,我们的靠山。

结婚后,有时情绪不好,我就到大哥家,哥嫂就给我宽心。怕我骑自行车不方便,大哥给我买了一辆木兰轻骑,那是我们村第一辆摩托车。

从小就觉得大哥有花不完的钱,其实大哥是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给了亲人朋友,对自己却特别刻薄,很少穿名牌子衣服,烟抽便宜的,除非来客才喝点酒。

我们兄妹5人,大哥都帮过,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找到他,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曾经和大哥聊过,年纪大了,有些事别去管了,而大哥却说,活着就得干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快乐方式,不闲着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好人一生平安,这是我给大哥最好的祝福。我的要求不高,每次回家能看到笑容灿烂的大哥在院子里等我们,那就是我们姊妹最幸福的事了。

大哥文章11:老母爱操劳

文/刘自龙

大哥二哥这次来,说到老母,还是那句话:“操劳了一辈子,还嫌不够?现在应该好好享享清福了。”前几天,年近古稀的老母又一连奔波了好几天,累得够呛。“划不来!”他们一致表示委屈。

哥姐的心思我知道,条件好了,就想让老母过些好日子。按照他们的设想,老母现在应该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就是千万别累着。

然而,这不是老母想要的幸福。老母一生要强,不甘寂寞,不甘平庸。年轻时,她是族上的智囊,谁家有红白喜事,父亲当总指挥,她当总政委。母亲喜欢振臂一呼的感觉,指东道西,霸气十足,一族老少,在她吆喝下,把烧水做饭、采买外联、筹借桌椅、请客送客的所有差事干得有条不紊。从策划到散场,一桩事做下来,母亲往往是最累的人。

虽然很累,但很值得,母亲陶醉于一件大事办成之后的成就感。这样一位老太太,能闲得住吗?真闲住了,她能快乐吗?

多年来,我一直鼓励母亲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她老人家高兴,比什么都重要。我反对哥姐把他们所理解的“享福”强加给母亲,这无异于用一个打上“幸福”标签的牢笼将母亲囚禁,以尽孝的名义违背基本的孝道。

只要老母高兴,操劳一点又何妨?让老人家干她想干的事,这才是尽孝。

大哥文章12:不做大哥好多年

文/杨朝楼

我的许多兄弟都叫我哥,女性朋友叫我杨哥。

因为酒量一直退,江湖上,我已经不做大哥好多年。

因为做哥很累。做哥,喝酒我不能赖,平时说话做事要得体,要像个大哥,心里有苦还不能乱倒,不能失了做哥的水准。

做小弟的,就轻松多了,苦了累了,疼了痛了,可以找哥说,做哥的,伤心了绝望了没处去说。当然,也可以跟兄弟说,但是,做哥的你必须要有做哥的样子是不?做哥的一定得比做弟的坚强,不然,凭什么你做哥我做弟呢?

家里的兄弟姐妹中,我排老四,上面三个姐姐都出嫁了,我底下还有一个弟弟,我就是哥了。三姐出嫁那年,我16岁,弟弟12岁,父母年迈,所以,家里有什么事,都得我这个做哥的顶着,长兄为父,我是真的体验过了。弟弟读高二开始,直到大学毕业,都是我在操心,大学毕业了还不算完,还得操心弟弟的婚事。有时候累了,就有点烦,记得曾跟弟弟说过,下辈子如果还做兄弟,你做哥,我做弟。

因为我是哥,所以,我放弃了补习,到现在,第一文凭还填着:高中。因为我是哥,我必须放弃,必须付出。

娶的老婆也比我小了好几岁,我还是哥,家里没钱了,是我的事,孩子出点状态了,也是我的事。几年前,孩子还在读大学,一次,我说:刚给孩子寄了学费和两个月的生活费,没钱了,你有没有,拿一点来,我准备回老家,有事。她直截了当:没有。

我的同学绝大部分比我年长,我15岁就高中毕业了,因为读书早,在班级里,我是绝对的小弟,但是,那时候,做小弟的只有被人欺负的份。长大了,走进社会了,认识的朋友都比我年纪小,所以,理所当然的我就是哥了。

小弟郁闷时可以半夜骚扰我,叫我陪他喝酒,喝酒的时候,他敢用大杯跟我叫板,他还可以乱说话,因为他是小弟,说错也没关系,他知道我不会跟他较真。

其他的兄弟也一样,他们都知道,我对兄弟重情,他们也都很尊重我,从这一点上说,我这哥做得还舒心。比如,今晚,乐乐小弟知道我心情不畅,就特意来我单位陪我上班。

我们单位新来的一个小美女说:杨叔,你是太执着。这丫头并不太知道我心里有什么想法,她只是听了几句我跟朋友聊天的话。但就是这句话,击中了我的要害。我想,这孩子说的话不错。

但是,人生苦短,际遇无常,一辈子你能遇上多少次可以改变你人生的际遇呢?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遇不上。当际遇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又擦肩而过,你怎么办?比如,当你做哥的时候,你就必须放弃许多东西,你做不做哥?

我其实不想做哥,真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喝酒、说话、流泪。

大哥文章13:寒腊即近又迎春

文/雨君

临近腊月,大哥打电话叫母亲去大同过年。母亲就心急了,每天催我压粉、卖肉炸丸子、烧肉,准备故乡过年准备的那一套老年货。

遂想及幼时,每到大寒节,乡人们就开始忙着除旧布新,准备年货。

那时候人们大都去崞阳或原平城里扯布料。天不亮就起来,吃过饭,跟上大人,叫上同伴,到村口等下山的拉煤车。因村里处山区,多煤矿,所以拉煤车就多。有时候等好几辆里面都坐满了人,只得步走到窑上找个装卸工,和司机说说,就能早早地坐到小轿(驾驶室)里。那司机自然听装卸工的话,不然,装卸工不好好给他装车。不过,那时候的司机,都善解人意,都了解村里没有公交车,乡人们出门不便,所以,只要车里还有空座位,人一问就同意。

在城边下车后,自己步行到城里,寻找卖布料的门市,左摸摸,右摸摸。货比三家,讨价还价后,看谁家价格最便宜,就在谁家买。有一次,搞好了价,不买,被店主一顿骂:“都是些没头鬼,灰圪泡(灰人、不是好东西的意思),价也搞了,不买了”。我们自觉理亏,都不敢吭声,只低头灰溜溜地撩起绵门帘,出了门。心想,若是有钱,哪用受这窝囊气。回头,又去大商场,买秋衣秋裤,袜子头巾,又免不了逛来逛去,比来比去。到中午买好,找一小饭铺,吃碗刀削面,就到马路边拦上山的拉煤车。

买回去的布料,找裁缝做褂裤。母亲是裁缝,自然不用找别人做衣服。大寒那几天。到我家做衣服的很多,客户们放下的衣料堆成了小山。母亲从一吃过早饭就开始蹬着缝纫机缝衣服,一直到深夜。我眼巴巴地瞅着母亲打发走一个又一个,就是不给我们兄妹做,忍不住问甚时才做。母亲说,自己人不着急,先给别人做。于是心里不满:“自己人咋就不着急,自己人也盼着过年穿新衣”。但不敢说出。

母亲说道做到。到大年二十九晚,总要把新衣服全放到我们枕头跟。

母亲不光忙做衣服,还得忙做豆腐,烧豆腐,炸丸子,压粉条,压钢丝面河捞,蒸馍馍,蒸包子,豆馅窝窝,画窗花,扫家,糊窗。

我记得最初磨豆腐用的是驴拉磨。给拉磨的毛驴套上驴套,戴上“驴碍眼”,嘴旁拴上“驴撑棍”,毛驴在拉磨的时候把眼睛蒙起来,防止它转蒙,也怕它偷吃粮食。嘴旁拴上“驴撑棍”也是怕它偷吃。毛驴按逆时针方向拉着石磨转。有一谜语“盘石转转而不颠,路途遥遥而不远,雷声隆隆而不雨,雪花飘飘而不寒。”来描绘驴拉石磨很形象。有一次我看管磨豆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结果豆子洒了一地,被母亲用笤帚打了一顿。父亲为了护我说母亲“靠屁吹火”。那时候,什么都不懂,长大后,方知父亲比喻很不妥,居然把我比作“屁”。为此常常取笑父亲,父亲度量大,竟也不生气,只“呵呵”一笑了事。

后来村里有人买了钢磨,建起了钢磨坊,专门磨面或者磨豆腐。父亲只需把豆子背到钢磨坊,磨成豆浆,再担回家,倒在九烧锅里,熬浆,点卤,揉豆腐,把豆腐里的水都挤尽,成型。我最喜欢吃没有揉过的嫩豆腐。知道家里做豆腐,一放学就连蹦带跳地跑回家,进门搬个小凳子,坐在火炉边,等着吃嫩豆腐。母亲下地,给我从九烧锅里舀一小碗,捏点盐,倒点醋,就开吃,顿时周身暖和起来。

做好豆腐就能烧肉和豆腐了。先把肉在水里煮到用筷子能扎动皮,然后在色水(蜂蜜水)里煮过,再在油锅里炸,豆腐也是在色水里煮过再炸。那天也炸丸子。整个空气弥漫着麻油香味,我喜欢这种气味和气氛,那是年的气味。因为只有过年时,我们才能吃到这些好吃的。虽然心下知道,这都是为年做准备,但我一看到那介于琥珀色和褐色之间的红色肉块和豆腐、丸子,我就馋液欲滴。总是迫不及待地让母亲给我切一块红烧肉或者豆腐,或者抓几个丸子,再让母亲熬一顿大烩菜。母亲嘴里说着:“馋死你个灰鬼”,但还是熬了一锅香喷喷的烩菜。

烩菜里所不可缺少的是粉条。所以压粉条也是过年要准备的重要年货。压粉条的面是纯山药蛋磨成的,劲道、柔润,光滑,弹性大。故乡盛产山药蛋,粉面自然多,用大九烧锅,在灶台上架了河捞床。河捞床身是用粗壮而弯曲的硬木料制成,讲究的还会刻成龙的形状。“河捞床”的中央有一洞,下面芯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孔,上面木芯,可以上下活动。压的时候,将面填满床洞,放下木头杠子,压的人坐在杠上或者两个胳膊压在杠上,手扶着支撑物,利用自身体重下压。每次压粉条,我见父亲双臂压在木杠上使劲,我就想坐到杠子上试一试,母亲总是嫌我瞎掺乎,一把拉开。有一次非要试,就坐了上去,谁知不会使劲,又把握不住时候,面“噗嗤”一声突然压完,把我闪了一下,差点闪锅里。吓出父母一身冷汗,以后再也不许我瞎参乎。

压粉完毕就压钢丝面河捞。钢丝面河捞是用玉茭(玉米)面或者茭子(高粱)面,荞麦面等,单样面粉或者多种面食混合加水经过一种面条机压制熟化出来的半成品面条。这种面食韧性特别强,可与钢丝一比。所以乡人命名为钢丝面或者钢丝河捞!压好后,放在冷家,腊月和正月,想吃时,就方便了。喜欢煮吃钢丝面,汤水分明,不化条不粘汤,面条也特柔滑。如果再佐以山药蛋条炒肉块,也是只有年根才能享受到的美味。

除了红烧肉烧豆腐丸子粉条和钢丝面外,蒸馍馍,蒸包子,豆馅窝窝,也是可以提前解馋的事情。蒸饭时需要拉风箱。风箱由一个木箱、一个推拉的木制把手和活动木箱构成。用手拉开活动木箱,空气通过进气口使风箱的皮橐内充满空气,空气通过输风管,进入灶火,就能使火旺盛。平时母亲让拉,我总是少气无力地不好好拉,拉着拉着能睡着。但是过年蒸包子、豆馅玉茭面窝窝和馍馍不同,母亲会奖励我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或者玉茭面豆馅窝窝和馍馍。有一次,居然一气吃了三个肉包子,要知道那时候蒸的肉包子是大包子。母亲说我不识饥饱。 那个年代是个什么都想吃,什么都吃不上的年代,好不容易蒸一次肉包子,焉能不馋?

年根也有让我 挨饿的时候,那就是扫家。扫家那天,父母把炕上包括席子和大柜上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屋门大开,正值大寒,即便是生着火炉,也难敌屋外的寒气。再加上屋里灰尘动荡,让人没有落脚处。关键是因为连着忙乎,父母都顾不上做中午饭,只能等扫完家,糊完窗,才做饭。不过,糊窗贴窗花,是我乐意帮忙的事。帮母亲刷浆糊,递窗花。糊了新纸、贴了新窗花的窗户新崭崭,喜洋洋,有年的味道。

那几天家家户户都糊窗,小巷里总有挑担子的杂货郎,叫卖红红绿绿和窗花。有一次,正糊窗,窗花不够了,母亲叫我出去买窗花,我一看货担里还有小镜子和小女孩头上扎得红绸绸,于是瞒着母亲买了一根红绸和一个小镜子。但是只敢放书包里,从未拿出让母亲看到。有一天,母亲洗书包,翻出了红绸绸和小镜子,追问我从哪里来,我思忖半天,没敢说谎,因为一旦说谎,被母亲揭穿,反而会扯嘴,那可是很疼的惩罚方式。我如实地给母亲交代自己是买窗花时偷买的。那一次,母亲居然没有打骂我, 因为我没有说谎 。

嫁到潞城后,因为嫁出去的闺女不能在娘家过年,否则冲娘家哥哥的运,我再也没有在故乡过过年。过年成了一个回忆。成了可闻不可尝的味道,姑且在心底回味吧。

大哥文章14:音乐伴我度晚年

文/王履祥

受大哥影响,我从小就喜欢乐器,特别钟情价廉物美的竹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学会了吹笛子、拉二胡、弹月琴……这些爱好,为我的晚年生活带来无穷乐趣。

10年前,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乐友,应聘到一家酒店从事迎宾工作。每天晚上7点到10点,我们身穿白族服饰,有模有样地演奏各种乐曲,引得住店的老外纷纷拿起手中的录像机,为我们留下了一幕幕精彩的画面。我们在为酒店赢得声誉的同时,自己的身心也得到了愉悦。

想不到,自己的一技之长,竟能为我的家庭带来可观的收益。当时,工厂由于经济下滑,实行“内退”政策。为了生计,我来到昆明打拼。当迎宾的角色,算是我的第二职业,因为白天我还要干其他工作,身兼数职。

自从莲花池公园对外开放以来,这里便成为老年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每逢周四,我们和乐乐队便来到莲花池公园,与雪莲花艺术团的老倌老奶们,向游客们献上一台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有悦耳的器乐合奏,有优美的民族舞蹈,有动听的男女声独唱、重唱。每每听到观众的热烈掌声,我们心里便充满了自豪感。

每逢周五,一群爱好器乐的老哥老妹们聚集在 “阳光山水”吹拉弹唱,自娱自乐。我为这群志同道合的乐友们起名为“和乐乐队”。“和”代表和谐、和睦;“乐”代表欢乐、快乐,总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这支草根乐队和和睦睦、快快乐乐。我还为我们的乐队建立了一个微信群,名字就叫“阳光”。平时,大家在微信群里互相传递信息,交流心得体会,共同参悟音乐的无穷魅力。一旦有什么重要活动,我只要在群里发个通知,全体队员便一目了然,充分享受现代通信给我们老年人带来的方便快捷。队员们一旦有事不能参加活动,也会在微信群里向我请假。大家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学习,其乐融融。

今年3月15日,应一群退伍老兵的邀请,我们和乐乐队与雪莲花艺术团的老倌老奶们联合为他们奉献了一台精彩的文艺节目。演出前,我们精心准备,认真排练,尽量选择老兵们喜闻乐见的形式。军歌联奏《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我是一个兵》《打靶归来》威武雄壮,引起老兵的共鸣,他们随着乐声放声高歌,激情澎湃;欢快活泼的《洗衣舞》,颂扬了藏族同胞与解放军之间的鱼水情深,赢得老兵的热烈掌声;大合唱《战友》更把演出推向高潮,台上台下融为一体,共同演唱、演奏这首深情并茂的兵歌。

音乐,把我们紧密地连在了一起,陶冶了我们的情操,展示了我们的风采,丰富了我们的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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