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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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文章1:老唐家的秋天

文/宋晓梅

山路吊野的很,从坡跟底下慢上慢上,到老唐家住的八组这里,也足够远,但也不算高。坐在他家院坝边歇气,群山都在脚底下,一溜山头尽收眼底。接着老唐家门前的路再慢上慢上,到了观音梁,就是梁峁村最高点,但山路还在绵延,仿佛延展到天边。山路像条丝带,弯弯绕绕没有个尽头,路两边的梁梁峁峁住的人家就像些毛细血管,成网状延伸开来,山大沟深,出行不便,老唐两口子大半辈子也没怎么出过门,最远不过到县城,他们也不想出门,觉得守着自家的十几亩坡地和老屋过安稳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山里人住的分散,在这条吊野的山路两边的山坡上种庄稼,来来去去都是步行,老唐的房子在村路边,乡村水泥路从院墙边延伸过去,走到老唐这里已经上了大半天坡了,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在老唐这里坐下歇歇脚,喝口水,谝个闲最好不过了。

老唐家十几亩包谷地收了一堆包谷,他两口子也不急,缓缓来,就像他家过日子的模样,不紧不慢,细水长流。慢慢地那一堆玉米变成粒,装进蛇皮口袋一摞摞堆在墙根,一袋袋粉碎,一袋袋干瘪下去,又一瓢瓢装进猪的肚子,喂肥了老唐家的几头猪,膘肥体壮,未等出槽,猪贩子早早就登门磨价,老唐两口子言辞有些木讷,不善与人讨价,但他家的猪争气,秤足肉瓷,怎么着也要卖两三千块,一年出栏两三头。院坝边是老唐家的菜园子,坎底下,老唐家的牛拴在树下吃草,偌大一片凹下的空地很隐蔽,就它一条牛,院坎上人们一般不会绕过菜地来,它很少被打扰,吃起草来不疾不徐,离它不远还有一棵板栗树,带刺的毛栗子炸开,板栗子掉草坡上,小松鼠一跃一跃地跑来,捧起来吃,有的搬些储藏,板栗树上缠藤结着几个八月炸,裂开来露出甜腻的果肉,鸟雀们都来啄食,老唐家的牛边咀嚼边看着松鼠们、鸟雀们,忙得不亦乐乎。

老唐两口子穿的烂包,不显山不露水,把日子过得瓷实,两个女子都在外打工挣钱,逢年过节回来打一头,住一晚上,屋里留着芳香的气息。再给老唐两口子些零花钱,机敏的女儿们还要交代下父母在乡里的为人处事,老唐两口子遇到移民搬迁,拆旧住新这等大事,是要等女儿们回来再决定。老唐两口子在移民搬迁点上有一套房,作为贫困户,家里一人两千五,四口人总共才掏了一万元,就有了一套新房,老唐一家觉得很满足,女子们交代他,有了新房子待人更要实诚些,少说话,多待客。乡邻们坐下来歇气,拉会家常,老唐有什么就招呼什么,夏天西瓜、青嫩玉米棒子、干炸洋芋片片,秋天就是猕猴桃,花生、生板栗、八月炸。屋后山坡上猕猴桃结得繁密,野生的多得是,乡邻们吃些拿些,都觉得老唐两口子还是很厚道的。两口子觉得女儿们说的真对,在外见识就是多。

老唐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老伴做得一手好饭菜,他的老伴看着老相,肤色黑皱,好似邋遢,但却是个讲究人,她晒的豆豉,菌丝窝得恰到好处,老唐吃着糊糊,就着青辣椒炒豆豉,咸辣可口。再来上点包谷烧,吃饱喝足后满脸红晕,借着那晕晕乎乎飘飘然微微醉意,再去扳包谷,割苕藤,也不觉得累。山外来人,老唐煮腊肉,从屋梁上取下熏得黢黑的腊肉,点一堆柴火烧焦表皮,刮去焦皮,洗净下清水煮熟,趁热手撕来吃,瘦肉红亮,肉丝绵糯,油滑鲜香,油而不腻,咸香浓郁,味道好极了。

中午在菜园里随手拔几根蒜苗、小葱,掏一块新嫩姜,腊肉切片加青辣椒爆炒,白米加包谷粒闷干饭,铁锅柴草炕出厚锅巴酥脆。老唐自酿的猕猴桃酒青冽爽口,人醉倒这屋,不思归。老唐的岁月羡慕不来,他在恬淡平淡里,用过好小日子的勤劳朴素把日子过成了诗。春播秋耘,一季赶着一季,老唐点种收割,从不落下季节。秋收冬藏,把包谷种得横平竖直,成行成垄。他的菜园萝卜一畦,白菜一畦,紫茄子,红辣椒,诗情画意,色彩绚丽,浓缩着一个老农民的聪明智慧。然而他不自知,羡慕着城里来的我,“城里好啊,那么多楼房,人又多,热闹得很啦……”我端着他家饭碗吃玉米糊糊,吃豆豉,看着脚下连绵起伏的青山,只吃不言语!

山路文章2:山路

文/龙应台

五万人涌进了台中的露天剧场;有风,天上的云在游走,使得月光忽隐忽现,你注意到,当晚的月亮,不特别明亮,不特别油黄,也不特别圆满,像一个用手掰开的大半边葡萄柚,随意被搁在一张桌子上,仿佛寻常家用品的一部分。一走进剧场,却突然扑面而来密密麻麻一片人海,令人屏息震撼:五万人同时坐下,即使无声也是一个隆重的宣示。

歌声像一条柔软丝带,伸进黑洞里一点一点诱出深藏的记忆;群众跟着音乐打拍,和着歌曲哼唱,哼唱时陶醉,鼓掌时动容,但没有尖叫跳跃,也没有激情推挤,这,是四五十岁的一代人。

老朋友蔡琴出场时,掌声雷动,我坐在第二排正中,安静地注视她,想看看又是好久不见,她瘦了还是胖了?第一排两个讨厌的人头挡住了视线,我稍稍挪动椅子,插在这两个人头的中间,才能把她看个清楚。今晚蔡琴一袭青衣,衣袂在风里翩翩蝶动,显得飘逸有致。

媒体涌向舞台前,镁光灯烁烁闪个不停。她笑说,媒体不是为了她的歌而来的,是为了另一件事。然后音乐静下,她开口清唱: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蔡琴的声音,有大河的深沉,黄昏的惆怅,又有宿醉难醒的缠绵。她低低地唱着,余音缭绕然后戛然而止时,人们报以狂热的掌声。她说,你们知道的是我的歌,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的人生,而我的人生对你们并不重要。

在海浪一样的掌声中,我没有鼓掌,我仍旧深深地注视她。她说的事,是五十九岁的导演杨德昌的死。她说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人生;但是人生,除了自己,谁可能知道?一个曾经爱得不能自拔的人死了,蔡琴,你的哪一首歌,是在追悼;哪一首歌,是在告别;哪一首歌,是在重新许诺;哪一首歌,是在为自己做永恒的准备?

我们这一代人,错错落落走在历史的山路上,前后拉得很长。同龄人推推挤挤走在一块,或相濡以沫,或怒目相视。年长一点的默默走在前头,或迟疑徘徊,或漠然而果决。前后虽隔数里,声气婉转相通,我们是同一条路上的同代人。

蔡琴开始唱《恰似你的温柔》,歌声低回流荡,人们开始和声而唱: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

我压低帽檐,眼泪,实在忍不住了。今天是七月七日的晚上,前行者沈君山三度中风陷入昏迷的第二晚。这里有五万人幸福地欢唱,掌声、笑声、歌声,混杂着城市的灯火腾跃,照亮了粉红色的天空。此刻,一辈子被称为才子的沈君山,一个人在加护病房里,一个人。

才子当然心里冰雪般的透彻: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山路文章3:心灵感念,飘然天地

文/桂西庞霄云

有多少次的山路十八弯哪,飘香着一首首充满激情昂扬的美好歌谣。
和着那沉甸甸的足声,踏响了你和我年轻时的乐章和流行歌曲。
就在那片斑痕的土地上,有许多种风雨的狂想,就这样如火如荼。能够忘掉昨天的疼痛与那些悲欢吗?叠印着的是那一页页生动的诗歌。

是吗?山路的情感痛苦而又美丽。在每一段三百六十五的记忆中,心灵之密断然了那一个个九百九十九种不同的斑痕形象。
于是,就如同那一根根透明的琴弦,会意和形象了那些饱含着酸甜与的得失的音符,纷纷扬扬着九百九十九种不同的影子。

是啊,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那些,深入到你心地上的那一个个绝响。总是忘不了那一片土地的契诺。总是把自己的一切想告诉他和她。带着阳光的那一份赤恋和诗情,啊,呓语着生命温馨美好的光和水中。

就这样,有许多种料想不到的事情和得失,接踵而来,让我和你都难以应付。
把一个个的为什么和如果,都全部悬挂在绿树的枝头上,清唱着春秋和那些时光。
把一份份所以和假许,都真实地交给了那一片无私的大野,从不后悔着自己一切。
落叶的醉语在一缕缕阳光之中坦诚。在他和她我和你的一次次感悟里,把所有的一切荣辱是非精心收藏。

是吗?落叶的潇洒无时不在一种生命的绝唱中举起了那一面面千疮百孔的旗帜,仿佛中在所有的人们的讲述中壮美了经历。
是的,落叶的心愿是那样的美好,不仅仅是为了展示一种经过,而是向我和你启迪了一种回归的梦想,不管走到那里,都在母亲的怀抱里才感到是那样的真实与踏实。

山路文章4:二十五里山路

文/黄淑华

那一年,我是村里唯一被重点中学录取的学生,一时间成为我们家的骄傲。从家到学校,要到镇上坐汽车,一条不变的二十五里山路横空为喜添忧。我爸、我妈做出重大决定,拿出家里多年的积蓄,买回了一辆不亚于今日“宝马”威风的“野马”牌自行车,理由是:不能让娃儿苦断腿!“奇树弯岗”和连续“Z”字形转弯的“青石岗”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奇树弯岗是一条悠长而幽静的蜿蜒曲折山路,各种叫不上名的植物夹道相送,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在林间出没。岗的中部路边山上长有一棵二人合围的松树,虬枝插天,青针翠绿。据说这棵树很灵验,经常看见有人去祈福。每次上学经过这段路时,仿佛有神降临。我紧贴着爸爸,感受着爸爸起伏的呼吸。

每当走到稍平坦的路上,我便扭过头,让爸爸给我讲故事。

与奇树弯岗路随山边蜿蜒不同,青石岗的路可以说是在山岗与山岗上起起伏伏,峰谷跌宕,一时间山峦合围,心情灰暗,似乎路途漫长,一时间接近天际,可以看见远处镇子的轮廓,却又心旷神怡。青石岗路坡陡弯多,是父亲故事卡壳断线的时间。

一路二十五里风雨雪霜相伴相随的艰辛之外,也是父女俩短暂相处倍加珍惜的快乐时间。一次考试,我从年级的第二名滑到了第七名。令我感到惊讶的是,爸爸这次并没训斥我,出乎意外地未置一词。爸爸隐忍不言的失望,让我万般委屈,莫名地没有端由地期待“狂风暴雨”的来临。

第二天,又该到镇上赶汽车去了,爸爸“牵”出了那匹“野马”。一路上,我忐忑不安,默默无语。

但还是父亲先说话了:“我知道一次考试,不完全代表你的能力,以你所付出的努力,不应该是这样。在学习上,你自律上进,一直是我的骄傲,但也没让我少伤了你的心。爸爸对不起你。”山路蜿蜒,我听见爸爸沉重的跳动的气音,“我相信也希望你的发奋,一定有最好的自己。”爸爸用下巴轻轻碰了碰我的头,示意我抓紧前把。

父亲的自责和希望让我羞愧难当,也激励鞭策我不敢有丝毫懈怠。频繁的“考试”不亚于一次次冲浪,学习的大快乐是一次次挑战自己,超越自己,几乎所有的“考试”,于我都一路绿灯。后来,我读书的学校愈来愈远。转眼间,我也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有了自己独立的生活。

如今,那匹“野马”被扛上三楼,安静与沉默里,铃铛清脆,声声入梦。每次回家,山路弯弯,草木青黄,枝叶入心,一路二十五里,让我思绪万千,让我泪眼蒙眬:爸爸,我来上课,我来上学啦。

曾经陪我在路上、给我讲故事、目送我远去的爸爸,在岁月的故事里一天天老去。

山路文章5:皖南山路

文/贺世恩

皖南多山,于是多山路;山高岭峭,路曲折而多险峻;谷间多丽水,路遇水而通灵;水畔多村落。缀连村落的山路,如年代久远的珠链,香沉而韵远。

家落皖南山区边缘,占地利之优,游行山路便若门前园圃。休息日、节假日,一家三口或三俩好友,有时孤身寡人,随兴所牵,高山云端、深山险谷、花山丽水、秋枫冬雪、老村古寨,享受无尽的游乐。时间紧时,朝发而暮归,去来匆匆,虽意犹未尽,且留念想于后;时间充裕则信马由缰,游兴任由山路延伸,止息听命于太阳起落,力乏身疲才依依回归。

山路旅行 ,骑自行车,骑摩托车,开车各有不同的体验。“皖南山路是骑行的天堂”,骑行在蜿蜒多坡的山道上,呼吸清鲜富氧的空气,虽然累得人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却是极好的锻炼。冲上岭头,惯性滑下,不费吹灰之力,似御风飞翔,又似顺水泛舟,好生惬意。一上一下,苦后享乐,人生况味,道理如此。至于运动后身体的舒服,真是无法言表。开车进山,轻踏油门,车如奔牛,翻山越岭,游进滑出,游刃有余。人坐车上,不费力气,轻轻松松随峰回路转,穿云驾雾,似山鹰闲翔又似海燕逐浪。山中景色,扑面而来,擦身而去,让人应接不暇,顾此失彼。日行数百公里,关山飞渡,令人不得不感叹现代交通的快捷便利。

我最喜欢的是一个人,于不冷不热的春秋季节,骑上摩托车,孤身单骑,无羁无绊。身随兴走,兴由心牵。快慢随手自控,行歇因景定夺。骑行山路,冲开山间安静清洁的空气,恰如像划开宁静水面,沐浴清波碧浪一般的舒畅。山路车稀,精神松慢,可小半心思驾车,多半心思左顾右盼、浅思薄虑。空谷无人处,对山狂吼,对水放歌,皆宜身心。

顺山路牵拽,一会儿就摸到山村的肌肤。皖南山村的大小由地形约定,大的村庄房舍连片,豪宅巨宇居于村中要地,周遭民房,屋宇挤居路旁,夹路成街。小的村庄,房宇没有大村里的气势,也无交通便利,商贸难兴,历数百年,基本没有变化,使我们有幸能在完好的古民居中感受历史的温度,重温古旧的时光。民居多而成村,小而为落,皆依山而傍水,山衬托出村落的秀美,溪水穿绕淘沥出村落的灵慧。

山里人勤劳节俭,皖南山多地少,寸土必耕,且精耕细作。穿行于山路,路旁陡峭的山上开垦出整齐干净的梯地,从山脚直抵山顶,足见山民门付出了何等的苦辛,又是何等的用心。男人开山,女人种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路遇劳作山民,必受谦诚问候。勤俭之人少奸猾多好客,到山民家里稍息,会受到很好的待遇,搬椅让凳,冲茶递水自是不免。时令野生果实如野毛桃、阳桃、毛栗、板栗之类用萝、蓝倾数搬出。恰遇吃饭时刻,必强邀共进饭食。若推辞,则面露尴尬,说“又不是专门为你做的,想请都请不来,难得赶上了,有什么大不了。”柴火饭,自种的菜,特别地好吃。吃过饭要付钱那是绝不会收的,过意不去,只好下次去时带点礼物,来往多了,便成了好友。做山活的人满身劳作的印记,但简单朴素的衣裳洗的干干净净,随时荡漾出来的干净淳朴的笑容,让人舒服,与其成友,是种特别的享受。

秀山丽水滋生出自然的爱美素养,山路和山村都极干净。屋檐下的片柴整齐码放,壁立如墙。菜地精耕细作,竹篱石墙圈围,美若图画。虽然是满眼碧翠,山花烂漫,房前屋侧还是免不了栽种各种花木,花团锦簇。

我爱皖南的山路,穿行皖南的山川村城,可感受历史与现代,古朴与时尚,传统与潮流的脉动。但我觉得这山路的后面还有一条无形的路,温和而有磁性,就是滋润人们心灵的徽文化的脉路。

山路文章6:又到年关(外二章)

文/何小龙

沿日子的山路跋涉而来,我又站在辞旧岁迎新年的岔路口。
回头望,走过的路,早已隐没在苍茫的云雾里;
所经历的一切,都以往事的面目呈现,它们正如秋季的丛林,枯荣交错:
既有凋败的年华叶片在浩叹岁月之无情,又有一些成熟的果实在慰藉淌汗的心灵......
回忆翩飞若蝶,在追寻昨日的花香。
但我不敢停留。也无法停留。
钟声从岁月深处传来,这隐形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我的身上。
我得继续赶路,继续爬一座叫生活的高山。
我必须像扎根于岩缝中的一棵树,把堆满肩头的枯枝和落叶交给时间带走,沿着一个向上奋进的愿望,萌生追求的新枝,把翠绿的希望延续,使生命抵达一个更高的境界。

寄语
旧岁,在阵阵爆竹声中化为一缕青烟飘散。
浸透血汗的脚印,被时间装订在记忆的书页,写在书页上的,不论是痛苦还是欢乐,都会丰富人生之书的内容。
新的一年,随一场大雪到来。
它在每个人的脚下刷出一条新的起跑线,拉开新一轮竞赛的帷幕。
因此,昨天取得的成果和荣誉,只能证明过去的业绩。
如果你因为满足而不思进取,披在你身上的绶带,也会变成捆绑你手脚的绳索。
往日遭遇的挫折和失败,已经随旧日历翻过去,不必一直耿耿于怀而懊悔、气馁。
倘若你能够在跌倒的地方重新站起,奋起直追,就有可能站在领奖台上,捧上成功的奖杯。
听!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这是时间递来的一根鞭子。
让我们高高举起它,鞭策自己以牛的踏实和执着把事业的田地耕耘,播下智慧和汗珠的种子,长出更加丰硕的收成!

大地歌者
河边,许多水躺在用卵石搭成的安乐窝里贪享安逸,却被严寒伏击,戴上了冰的镣铐,慢慢死掉。
懈怠和逃避,意味着自取灭亡。
河流,这与时间赛跑的大地歌者,岂能偷懒,放弃对梦想之海的追求
它坚定地迈动波浪的步伐,在奔跑……
石头越多处,浪花开得越繁。
沟坎越是阻拦,催征的鼓点敲得越响!
是对大地的爱,夯实它信仰的根基。
是死亡的威胁,给了它奋勇前行的动力。
一路坎坷,一路高歌。
一腔激情演奏的豪迈乐章,将生命的活力和长度延续……

山路文章7:向海的心

文/简梅

山路。鸟似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它们自由喜悦地跳跃,在树与树之间飞翔,在青石巷道上独舞,在马鞍墙上踱步……不同种类的鸟互相问候与取悦的声调也不同,让人一下子陷入鸟语的天堂。有的时候,它们不知躲在哪棵树上,声音从远至近,拉着长调,又混合叽叽喳喳的交响。每个转角,竟都有不同的鸟儿在啼叫,有的似男子汉的粗嗓,似在为我指路,亦或在指挥其他小鸟;有的亲密对唱、闲聊……好生热闹!

下山。寥落的风从海边方向徐徐吹来,不时拂动着道旁疏密有致的枝叶,它们摇摆的样子仿佛一幅写意画。沿途皆是自由生长的藤蔓、野花,山道上的人家早已远迁,零落的木房,石砌的庭落,数米分岔口的青石板与陡坡小径,隐藏着一段段光阴。耳畔突然传来远处船的马达“呜呜”的声响,二三人声不知从何方传来,在空际中对答,而后又戛然静止。

渔巷。独行中,我时常能遇见的,仅是一只猫、静默的鸡,以及偶尔路过的白发老人。而鳞次栉比的一间间老屋,常是大门紧闭。在杂草残垣中,有的门户依稀可见当年的繁荣。山下的青瓦人家,零星燃起炊烟……

海边滩涂。不知何时聚起一洼水湖,水草三两摇曳,一艘历经风雨的旧船搁浅,海浪在不远处,翻滚着层层波纹。每当潮起或天气湿重之日,蜻蜓振着透明的羽翼,数十只轻盈的燕子,时而俯冲,时而斜掠。远方是蓝莹莹的天,天空下是闽江口岸绿盈盈的湿地。海浪声哗哗涌来。

乡村的记忆都是相同的,人往城里走,故乡就远了。

山路文章8:弯弯山路

文/杨浩

离第一次下乡开展精准扶贫入户调查工作已有一段时间了,其间的一些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周未一大早,县委宣传部干职工倾巢出动,驱车到远离县城40余公里的大田乡新寨村开展贫困户入户调查。沿途春光明媚,公路两旁,或是高耸入云的险峻大山,或是数百米之深的峡谷,让人真切感受到山城晴隆山高谷深坡陡的独特地形地貌。远处的村庄,大多绿树环绕,桃花、李花、梨花,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儿竟相绽放,你会自然想起“红杏枝头春意闹”“黄四娘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诸如此类咏春的名句,更可喜的是,层层油菜花在山野间铺展开来,满眼是春的活力、春的希望。我们这些久居机关大院的干职工们不由得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了公路旁的新寨村村委会驻地。村两委一班人早已等候在村委会门口,巴巴的盼着我们这些城里的干部为贫困的村民们摆脱困境开良方、出实招。

部领导召集大家就人员分组、调查注意事项、工作细节等作简要安排部署后,干职工们立即分头行动起来。

陪同我开展入户调查工作的是村支书陆志美,大家都称她为美女支书。陆支书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娇小,很是清秀,说是美女支书,此言不虚。我心想,这个美女支书在村里能否“镇”得住呢。虽只是初春时节,新寨村四面环山,海拔又低,着实闷热难当。来时的赏春情结开始逐渐退去。

我的精准扶贫任务是十七户。先在公路近处走访几户后,我们驱车到大山深处的中二组开展工作。山路岖崎狭窄,路一侧是山腰,另一侧则是百米开外的深谷,路途中,我两眼紧盯前方,双手死死抓紧车扶手,这个路也太凶险了,要是有个闪失,怕是有去无回的。车上,陆支书却是谈笑风生,轻松自若,说着村里的贫困现状,发展打算和希望得到帮扶的事情,不时还穿插一些“荤”笑话,引得大家笑声连连,让我对这个美女支书不由得刮目相看。

车子在寨中停稳后,已是中午时分。中二组掩映在绿树丛中,宁静安祥,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穿村而过,河中满眼是造型各异、美不胜收的大小水冲石,要是奇石爱好者来到这里,那多半是喜出望外、流连忘返的了。新寨村是布依族聚居村,难怪有人说布依族是个聪明勤劳的民族,他们生存的地方一般都是有山有水,景色秀美,果真如此,很有些桃花源的意境了,假使条件许可,发展旅游业已具天时地利。在这种地方生活,多活十把年,完成是有可能的呢。

淌过清洌的小河,河对岸散居着几十户布依人家。虽然他们中的一些移民户住房条件还过得去,只是,没有经济来源,仅靠耕种土地,要摆脱贫困还任重道远。

不知不觉间,已是中午二点。一村民热情邀请我们在他家吃中午饭。我知道,热情淳朴的山里人是倾其所有,把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腊肉、香肠,自酿的白洒摆上桌,不停的劝酒劝菜,那种发乎内心的热忱是城里并不多见的。吃完饭,我拿出二百元钱,当作饭钱,可主人坚决不收,并说以后欢迎多到家里做客。

返程路上,我对陆支书说,村民们不容易,我真的该把饭钱付了,陆支书一下子沉下脸去,说:“热情待客是我们布依人家的习俗,不要谈钱的事,以后再说钱,我就不带你们来啦,你们自已去吧。”

来时是下坡,现在却是步步爬山路,陆支书步履轻快,不时哼几句虽然我听不懂,但却悠扬悦耳的布依山歌,我却是气喘吁吁,脚虚手软,陆支书有意放缓脚步,让我跟上,让我这个七尺男儿很不好意思了。

临近黄昏,来到贫困户卢明花家,她家的境况着实让我印象深刻。她的丈夫早逝,留下了七个女儿,大女儿十九岁,小的却刚上小学,为缓解家庭困境,她的大女儿二女儿都准备放弃读书外出打工。我很难想象,如此多的家庭人口,只靠种地如何生存下去。面对生活的困难,卢明花却是一脸的安静祥和,我知道,无论生活怎样艰难,她都会带着女儿们用勤劳的双手,以山里人的坚韧顽强生活下去。

夜幕降临,为减轻乡里负担,是本地人的单位同事小柏盛情邀请我们全体干职工到他家住宿。

我们近二十人的队伍有的二三人挤一张床,有的只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一名同事干脆到停放在寨中的车子里休息,都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样打发这清冷孤寂的漫漫长夜的。

劳累一天,大家很快沉沉睡去。半夜,一阵阵如雷的鼾声把一些同事吵醒,通常情况下,打鼾是有节奏的,时断时续,而小柏的鼾声却根本不会停歇,一直“扯”个不停。无奈,蔡主任天不亮就起床在村里四处溜哒,天刚露出鱼肚白,大家纷纷起床,同事亚林哥直抱怨:“这个小柏,是搞那样鬼名堂哟,一晚扯到亮,吵死人了!”话声一落,引得大家莞尔一笑。

山里的晨景是如此的美妙!小柏所在的民族村寨三面环山,如轻纱般洁白的薄雾浮在山腰,雾的那边会是什么呢?不会是仙女的居所吧!寨中林木繁茂,有的古树据说都有几百年的树龄了,依然是枝繁叶茂、生机盎然。而一幢幢古朴的布依吊脚楼风格独特,有的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更为惊奇的是,寨中路口一棵古树树龄或许已近千年,需几个成年人方能合抱,听说,电影《阿妹戚托》的一些场景还是在这棵古树下拍摄的呢。我想,这些村落如果开发起来,该是很不错的旅游景点,城里人如果能到这里观光旅游,一定会乐而忘返。

第二天是村主任卢开孝作为我的向导。卢主任五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黑瘦干练,尤其善谈,对村里家家户户的情况如数家珍。热心的卢主任用自家摩托车载着我在村里四处寻访。来到新一组何胜坤家已是下午时分,正巧遇到他家吃饭,调查刚结束,何胜坤的妻子一把拽住我,说什么都要留我们在她家吃饭,我不住的推辞,一是还有几户没有走访到,再者,他们的家境都不好,付钱他们是断然不会要的,我是真的不忍心再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可是,何的妻子只是拉着我不放手,我只得用求助的眼光暗示卢主任,在卢主任的解说下,何的妻子才放手,还说下一次一定要到他家吃饭,品他们当地的土酒。话虽如此,从她眼神中,我分明看到了难以掩饰的失望神色。哎,我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啊,你们的淳朴厚道让我心生歉意,我清楚,以我的实际能力,能给你们的帮助实在有限,你们的善良和热情,我会永远留存心底!

我走访的最后一户帮扶对象是新一组的罗廷亮。到他家时,年逾六旬的罗廷亮夫妻正在地里忙着翻犁土地,都这个年纪了,还如此的勤劳,让我心生感动和敬意,当只有小学文化的罗廷亮笨拙地很费劲地在入户调查表上签名时,又让我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离第一次入户调查已有一段时间了,该如何帮助这些贫困的父老乡亲摆脱贫困,就象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困扰着我。如何帮扶到实处,真该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山路文章9:山路送我出乡关

文/赵宸澍

在北方求学的日子里,思绪时常飘回故乡,回到故乡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路上。那些崖边水畔、田野乡下、岗顶林间的大路小路,一头连着故乡,一头系着我的心。

我的老家在张家界,那里的路曾比蜀道难。有时候两个人分立两个山头,彼此看得见对方的脸,但真要面对面却需先下山再上山,花上一两个时辰。那些高高的山隔断了乡亲们的目光,那些陡陡的山阻塞了人们出行的方向,那些青青的山遮蔽了诗意的远方。以至于长大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故乡婉转动听的歌都要叫作山歌,原来是被崇山峻岭隔开的人们,平常唱歌都要用尽全部力气使劲唱,山一样壮实的歌声翻山越岭了,远处的人儿才听得见。

从家中楼顶望去,正对天门山。每次仰望,都被那蜿蜒的盘山路折服。这路整整修了5年才修成,人称“通天大道”,全长10多公里。民谣“大庸有个天门山,离天三尺三”,说的就是这个地方。这盘山路是直冲云霄到了天边,路外侧绝壁千仞,空谷幽深,弯弯急转,层层叠起,环环相连,人称“99道弯”。人们说,看了天门山路,蜀道从此不称难。而我透过这条盘山路,一路望见了一山的游人如织,望见了一山的鸟语花香,望见了一山的欢声笑脸。

我读中学时到了长沙。从故乡去长沙,路程400多公里,高速公路上最为险峻的是长达千米的狗子滩大桥。这狗子滩很是有名,据说当年侵华日军一个中队准备进攻张家界,来到滩边,面对湍急咆哮的河水、险峻幽森的山峰,数次试图穿越都“无功而返”。远望大桥,险峻非凡。空间的限制使得来回两个方向的路无法建在一个平面上,只好采用了错开的上下结构设计,一边临河而建,一边穿洞而过,可谓高速公路建造方面的一个奇迹。

爷爷常说我到的长沙是大码头。为什么不说是大城市要说成大码头?原来爷爷年轻时走的都是水路,他去到最远的地方是津市,那是从澧水河进入洞庭湖的地方,津字的本意就是渡口、码头。他们那时候做土货生意,从溇江上游将一船船的桐油麻皮棕叶草烟先运到慈利,然后进入澧水再运到繁华热闹的津市。津市的老板收购后换成大船,出洞庭湖进长江下江浙,最远的到上海。那时候只有水路可走,爷爷他们见到的大城市都是江河边的码头,久而久之,所有的大城市在他们心里都叫做大码头。

到了父亲他们这一辈,有了公路和铁路,但要去往长沙依旧是件非常劳累的事情。父亲说坐汽车要两天,头天只能开到常德,歇一夜,第二天才能到长沙。坐火车要一晚上,下午出发第二天早上才能到长沙。到我这一辈,来往长沙和故乡,可以走高速,单程4小时,一天可以来回。也可以坐飞机,空中飞行不到半小时。想想这些,只觉得,多年来路的变迁已悄然改变故乡许多人的生计与未来。

我上大学到了银川。银川是我的第二故乡,北方民族大学是我的新家。从长沙飞银川,只要两个多小时,吃了早饭出发可以赶上银川的中餐。这样一个深处内陆腹地的西北城市,在交通上并不闭塞或孤单,随着银川至西安的高铁建设全力推进,银川通江达海的路还会更加宽广快捷。很多同学来自比我更遥远的地方,拉萨、伊犁、海口、佳木斯……祖国东南西北最边远的地方都有我的同学。是党的民族政策让我们56个民族的同学有机会相聚在北方民大,是便捷的交通条件让天南海北的我们有福气相会在塞上江南。

世间的路千万条,阳关大道是路,羊肠小道也是路。人生的路万千条,鲜花盛开是路,荆棘密布也是路。无论哪种路,都离不开遇水架桥、逢山开路的决心与意志。前段时间,关于交通建设的好消息不断,重庆至张家界至长沙的动车开通运行,今年年底银川至西安的高铁也将开通,那时我就可以从银川坐高铁直达故乡了。这是一条崭新的路啊。我的眼前似乎已经闪现出路上的情形:风驰电掣的高铁,带着我和同学,掠过黄土高坡,掠过黄河长江,掠过中原大地;看窗外,山岗翠绿,田野芬芳,大江南北,分外妖娆。

山路文章10:再走山路

文/无事一身轻ZHJ

在我们这里很少有盘山道路,因为坝上地势相对平坦,有‘山秃、地平’之称,也有‘望山跑死马’的说法。而坝下山区这种山路就很多了。

清明时节,整个坝上坝下一带天气晴朗,气候干燥。我的叔伯弟弟开着轿车,载着我和伯伯去父亲的老家(坝下赤城县的一个小村)祭祖,那里有爷爷和太爷的坟墓。

我上一次去那里还是在二十几年前,那时我是骑自行车走的,感觉就是道路特别难走,上山自行车骑不动,推着,下山道路太陡,不敢骑,平路都是河湾,除了鹅卵石就是水冲沙,那叫个辛苦。这一次我还担心小轿车走不了山路,可是弟弟说,现在的道路可和以前不一样了,放心地走。就是有时候要绕一下路,十来八里对于汽车来说不算什么。

我们起了一个大早,四点五十分从沽源开始走,一路上感觉几乎没有经过什么颠簸,在早上七点就到了祖坟边上。我一方面感叹现代交通工具给人们带来了极大地便利,另一方面也发现了道路与二十年前相比的巨大变化。走省道都是柏油马路,平坦宽阔自不必说,县道也很好走,特别是村村通的水泥路面,一改过去那种只有赶骡马车,甚至驴驮子才能到达的山沟小村庄难行的路况。

办完计划好的事,伯伯决定去他老姐姐我三姑家,那个村子离我们老家这个村子有两条路,一条绕走省道,大约有九十来里地,一条路走几个小村庄大约有六十来里地。老家的一个姐夫建议我们走小路,说是全是水泥路面,很好走。于是我们就驱车沿着村村通的水泥路在山沟里穿行。走过几个自然村汽车逐渐向着高处曲折前行,这是一个叫偏梁的大山,水泥路是按盘山路设计修建的。每绕过一个弯,所处海拔高度就会高出十几米。这对我们这些来自坝上高原走惯了相对平坦道路的人来说是有一定挑战性的。汽车一上到半山腰,往下边看,是很深的山沟,往上边看觉得离天空果然近了一些,甚至有一种孤独感充斥在胸中。走到山梁的最高处再看,就有了‘一览众山小’视觉和感觉。山下的村庄显得很小,村边的驴马就像鞋底一般大小。青色的山路向下弯弯曲曲延伸,时而出现,时而隐没。最下面的县级公路像一条黑线一样纵向趴在两列山岭中间。汽车开始向下行进。所谓‘上山不观景,下山不观景’,看得出开车的弟弟的神情极为严肃,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道路和方向盘上。我们一直到了山下面,进入了一个叫盘石堡的村子边,弟弟才露出笑容。他说这样的盘山路他也是第一次走,刚才心情紧张极了。

我们停下车,下车解手。伯伯说这样的山,这样的村庄,在过去有不少地方是严重缺水的。我专门向走过来的一位村民打听了一下他们的饮水情况,村民说现在没有缺水的地方,都是自来水,他们再也不用去好几里远的泉眼跟前背水了。从这位五十来岁村民的言谈中,可以感觉到他很喜欢用现在优裕生活环境和过去缺衣少食的生存状态作对比。弟弟开玩笑说,这人很会‘忆苦思甜’。告别了盘石堡村,我们的车在县级公路上行驶。由于地势相对平坦,开车也变得轻松起来。伴随着我们两代三人的欢声笑语,汽车在柏油马路上飞驰。看着两面的大山,我不由得想起刘禹锡 ‘金钗银钏来负水,长刀短笠去烧畲’ 的诗句,那就是过去坝下山区农民落后生产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三姑家。三姑三姑父对我们极度热情。可以看出来老人家不只是对我们的到来高兴,一定还有所有空巢老人的寂寞与无奈。当然了,这是一个全国农村普遍存在的问题,不是几个亲戚住几天就能彻底解决的。

第二天,我们踏上归途,弟弟计划走‘345’省道,到赤城带我们游玩一番,然后再走‘241’省道直接回沽源。

穿过汤泉河大桥,我们先到了白河湾南岸。观景台边上立着三块不同造型的艺术石碑,左边的大石上刻着‘汤泉河大桥’五个大字。中间的大石头上刻着范曾提的字‘白河湾公园’,我起初以为范曾一定是某位市级或省级领导。回家后从电脑上百度,才知道范曾是一代书画大家。(惭愧自己见识的短浅,知识的贫乏)。右边的大理石上刻着著名电视主持人赵忠祥题的字‘赤城风光美’。抬头看上面远处,仿古建筑的凉亭,曲折的台阶,庙宇,以及大山上四个红色的大字‘碧水霞城’,都是在河对面。我们又上车,穿过大桥进入景区停车场。停车场已经停有十几辆轿车了。

三人沿着游人道路向上坡行走,首先接近的是公园仿古建筑,红色为底色、绘有蓝色、金色图案的大门楼,大门正面的大字是‘人间仙境’。走过门楼回头再看背面上写的字‘灵霄圣殿’四个大字。往山上再走,一处平地有休闲场所,健身器材,我们哥俩怕伯伯年纪大了走不动,就安排他在近处随便活动活动。我们哥俩是一定要到高处那两个凉亭上看看景区全貌,和这个号称霞城的小城全貌的。‘不到长城非好汉’吗!

通往凉亭的台阶两旁灌木上盛开着粉色的小花,给四周黄色的山坡带来了春天的艳丽。有几位女游客站在花朵旁边用手机照相,然后又请我弟弟给她们来一张合影。看着盛开的小花和她们的笑容,我不禁想起‘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诗句来。灵机一动就向这几位女游客请教这种小花的名字。得到山桃花的回答,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因为前几天我的一位诗人朋友,就写下了关于张家口水母宫山上山桃花盛开的优美诗篇。

我和弟弟两人在凉亭里抬头看着梁上的彩绘,都是些什么岳母刺字、孟母三迁、卖身葬父、木兰从军的故事。弟弟说这些彩绘讲的是二十四孝里面的故事。从两座凉亭下来,看到了山坡背面一片茂密的,绿意盎然的松树,让人不禁生出了对它们顽强生命力的尊重。北边还有一片水潭,在上面都能看见水面上游着成群红色的金鱼。下到半坡朝北一拐,就到了一座庙宇的大门口,门上写着‘灵霄观’。看到里边有人施工搭满了架子管,我们就没有进去。而是往上走,去看水潭。水潭是由两个截然不同的水池组成的。下边这片水池水比较浑浊,水面上游着几只鸭子。中间用闸坝拦着。上边的水池水比较清一些,水池边石头上刻着‘放生池’。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水池就有成群的金鱼。我们哥俩游玩尽兴,找到伯伯,他说小时候这里只有穷山恶水,哪来的什么公园景点。三人上车往回走。

汽车在241省道上平稳地行驶,我依然观看着道路两旁的村庄,不断捕捉着这二十来年的一切可能显示人们生活富足的变化。直到汽车钻进龙门山隧道,我才顿悟落后农村的巨大变化都得益于道路的平坦,交通的便利。

山路文章11:山道弯弯

文/沉风

一段山路,承载过我的梦想,也寄托着我的快乐与烦忧。

最早对山路的感知,起源于赶圩的大人们。每逢镇上的圩日,曙光才初露,手提肩挑的大人们吆喝着聚到一起从村口出发了。暮霭落幕的傍晚,赶集的大人们带着盐巴,猪肉或煤油等等又回到村里。往往圩日,炊烟与夜色在村里散漫时,扑鼻的肉香味道有力地证明了赶圩人最满足的收获。望穿了一个白天的孩子们,总能紧紧地捂着几颗糖果甜甜地醉入梦乡。

山路与糖果裹挟在一起的梦乡,那是一个孩子心中神奇的远方。家乡的小溪与鱼虾,梯田与青蛙,森林与野果,对于不谙世事的我,都抵抗不了浓郁的糖果香味和远方的诱惑。远方,在我心中,欢声笑语,糖果遍地。我想,有糖果的地方,一定是乐园,也是身为父辈的应该带着他们的孩子们去饱饱眼福的地方。

记不清了次数,我扯拉着父亲衣角哭喊着要跟随他走路去赶集,最终也一次次眼泪涟涟地被长辈们拉回关在屋子里。他们哄着我说,长大了才能去镇上赶集,那山路弯弯曲曲,又远又难走,小孩子走不了又会影响大人们赶路。但我只认为这是大人们忽悠小孩子的话。走远路哪有不好玩的,否则为什么大人们有说有笑地出发,何况还有糖果可以拿。

我的倔强,使我在六岁时候的一个初秋天高气爽的早晨,终于踏上了去镇上的山路。早上父亲出门了之后,我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溜出家门。走出村口,开始我还认出通往镇上的路。我想我要刻意与大人们保持一段距离,避免被发现被赶回家里。想不到走出了我熟悉的小路,仍不见父亲的影子,摆在前面的岔路口都很陌生,还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移步。琢磨了一番之后,我想既然是圩日,跟着赶圩的人,方向一定不错。

跟在赶圩人们的屁股后面,路边灌木丛中的无名鸟雀轻快地跳跃,唧唧喳喳十分欢乐。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折转迂回和爬坡越拗之后,一个比我家乡更大有更多房子的集镇出现在眼前。我看见有人在路边收购鸡鸭和特产,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声音如潮,热闹非凡。

我人生的第一次博弈算是赢了,带着阅历来总结,这需要无畏,需要勇气。

钻入大街,在人群中毫无目的地乱转一阵之后,我被一个亲人遇见了。他两目圆睁,惊讶地盯着我良久,才紧抓着我的手,带我去找父亲。当我们找见父亲时,轮到我惊讶起来了,他没有骂我,也只显得很多惊讶而已。

至于如何回家,我的记忆都是后来从大人们的口述中来的。他们说,我吃了一碗粉之后,就躺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几乎都是在大人们的背上被传递着,赶集的叔叔伯伯们帮父亲轮流又背又抱着我走。现在我是可以想象,我沉沉地压在他们的背上,汗水在他们的背后脸上肆意流淌。三个多小时的山路,一回到家我就醒了。家里人见到我的时候,他们才停止焦急的寻找,松了口气。后来很多次父亲回忆说,从来没见过我能睡得那么沉,一路颠簸或被人们逗玩,我依然沉睡。

这一趟私自上街,孩子是不会去思考存在的危险的,好玩是最大值。但对于我的同龄人,他们向我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每一次我都会告诉他们说,山路很长,到镇里可以看见比我们家乡小河大很多的红水河,路边的地里种着一大片的向日葵。同伴们的陶醉神情,自豪感涌上我的脑门。

从此,我总想着找机会要到镇上去玩,只是很少成功。也许我的贪玩与冒险给还母亲感觉到了什么。

估计是读小学三四年级的假期。母亲装了一篮子的鸭蛋,叫我跟着村里赶圩的大人们上街去卖。母亲还用芭蕉叶包一大碗饭叫我带着。我默默地跟着大人们走在山路上,静静地回忆那些曾经见过或即将见到的景物,心乐开了花。同时,我小心翼翼地护着装鸭蛋的篮子,怕脚步重了,怕篮子摇晃了。我也默默地算着,三角钱一个鸭蛋,而二十个鸭蛋,晚上回家我就可以交给母亲六元钱。现在我试着想,这些卖鸭蛋的所思所想就是一个人最初的责任心吗?如果是,这应该是教育吧。

带着我的叔叔伯伯们,再三叮嘱我必须在下午三点要在街头等侯一起走路回家,但是,就是没有听到人贩子之类的警告。想来,那时代真的有点单纯。

这样几次帮母亲走山路去卖鸭蛋,山路的任意一个拐弯抹角,路边的那几棵桃树或一些水井的位置,我都能清晰地记住,这样可以防着漫漫长路的突然饥饿与口渴。至于做买卖要算数,我觉得现实生活中的数字也比课本的生动很多。出门在外,我发现家乡的壮话范围很小,学会汉语是多么重要。再则,镇上的中学又是我心中的又一个充满诱惑的目标。

八十年代末期,我到镇上学校读初中。刚到新的地方,很多同伴们第一次远离父母,思家心切,茶饭不思,夜梦中还哭喊着爸爸妈妈。而我已经熟悉了小镇的许多角落,是小镇的熟人了,所以我坐在教室里,立即就能够心定神宁了。

不怪山里的孩子们,要出一趟远门,出了远门要走路回家都不容易。

村里通往镇上的路,就这一条是近路,也是村里与外面世界沟通的唯一条路了。弯弯曲曲的石头路,时而在半山腰延伸,时而在两座山之间的山沟里匍匐,时而在又高又直的悬崖底下穿过。逼仄的路面,凹凸不平,很多盘山的路段如果有人或牲畜从对面过来,相遇让路都得准备许久时间才能完成通过。再则,密密麻麻的分支的小路,生人很容易迷路。即使走对了路,快速步行,从家到镇上至少也得三个多小时。我们一群孩子每次来回学校,走走停停,四五个小时算是走得快了。

这条山路,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在我们略知男女情事的懵懂岁月里,有些高年级的男女同学已经很大胆地在回家或去学校的山路上,成双成对,轻声蜜语,神神秘秘,让人遐想。因此,谁与谁谈恋爱的传言也常常在我们这些还可以算是孩子的口中传得有声有色。现在我想,那时候的初恋纯粹仅是美好的友情。毕竟我们那时候的孩子几十年后都成家了,爱人都不是原来一起爬山路上学的校友。这段山路及路边的草木都见证了许多少年的懵懂爱恋。

寒来暑往,我在学校与家之间的山路上又走了三年,三年里,不知道从路边的山地里偷摘了多少的黄瓜和桃子,我们还钻进玉米林中,不知道折断多少还没秋收的玉米杆当做甘蔗咀嚼汲取其汁液解渴,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玉米棒子也因为我们的幼稚而倒伏夭折烂掉。至今几十年了,山地里的那些主人都该忘记了我们的无知吧。

时光如梭,三年初中生活转眼就结束。我又背起行囊沿着山路回到家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或继续读高中,或上中专,或考不上就回家嫁娶生孩子继承父辈种田种地的祖业。那时代,对于一个青少年,要选择的路真的太少了,想来有点不忍有点残酷。

我记得那是1991年8月上旬的一个凌晨。正值农忙时节的山村一片漆黑,沉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沉睡中唤醒,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在敲门,声音出奇地响亮。宁静的山村似乎都被搅醒了。母亲起床开门,我们也起床了。

原来是舅舅,他满头大汗。我还没有完全醒,他自己要了一碗水喝。我们全家人都起床了,在舅舅说话之前,我们一家人显得有点惊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舅舅刚坐下来,他说话了,他微笑的神情让我猜一定不是坏事。原来是中考分数已经揭榜,我的分数在师范划线之上,第二天就要到县城参加师范学校的面试。由于电话不通,路程偏远。学校老师为联系我而着急了一整天,一直没有成功。正在乡府开会的舅舅,晚上8点得到消息,急忙找到一只手电筒,急匆匆地沿着山路一口气跑回家来通知我。

母亲听懂了舅舅的意思,还没有等舅舅讲完,她立即起身去抓一只鸡,很快也就弄好了。那个凌晨,鸡汤的香味,煤油灯摇曳的光辉,一家人围坐的快乐交谈,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与荣耀。也是这时候,母亲鼓励我们要读书的良苦用心终于被印证是准确的。

现在我相信人生的缘分了。后来我读了高中,读了大学,参加工作。那一段山路,渐渐定格成了我的记忆。但是舅舅在夜里奔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的情景,让我如今闲来安静时候就又想起,依然两眼润湿。是啊,人的一生,唯有亲情,属于最纯粹的无私,温暖无限。

现在,一条公路从另一个方向刺破了我的故乡。每当有村里的人们到我在城里的家,我们时常会聊起那条山路。我知道,杂草已经淹没了路面,但是绵延十几公里的被脚印磨亮的石头表面,无论怎样经历风雨侵蚀,在时间的长河里,永远明亮如镜。

山路文章12:道山桥的山路

文/王友良

适逢久雨天晴,原本心情蛮是爽朗,然而在这样日子里又多些许凝重。开着车,载着我对慈母的无限思念,行走在由崎岖山路现今变成水泥马路的村道上,回到了我的故乡道山桥。

农历十月十九是母亲诗香的阴生,走进生我养我的老屋看到祭台上母亲的遗像,把正在思念母亲的我拉回现实,我该送点什么礼物给长眠在道山岭上的母亲?结果只能是几扎冥纸。此时我抬头凝望从坪底町曲折通往道山的山路,这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路了。四十年前,我去往高碧中学上学,每天凌晨常和表兄教良借着月色,在雾气萦绕之中,沿着这条小路经过咸欣寺黄土坳,大汗淋漓后奔向教室早读。润滑的泥泞山路上,留下了我们年少时跋涉的脚印,路旁粗壮的树木见证了当年早日成材的梦想。

在我们兄弟姐妹上学时,母亲每天就这样站在故乡的屋檐下,目送儿女们背上书包踏上山路去学校,开启求学之旅。

道山桥的山路,在故乡的青山绿水间星罗云布,从我们家门前蜿蜒向远方,或通往清塘小学、高碧中学和衡阳县第五中学,或绕过月光山通向蒸水要塞石门坎,或绵延至山背岭漫山遍野的茶山及桔林之中,或往西边大道走进西乡大集市洪罗庙。

很多个清晨,我常和年长我两岁的表兄教良相约一路走在道山桥山路上,往高碧中学欢奔。家乡的山路上,不仅烙下了我们求学征途上的坚实脚印,而且布满了我们天真无邪的快乐笑容。在故乡的田野里、在道山桥的山路上、在山下川流不息的蒸水间,我们用稚嫩的双脚,跋山涉水,走遍了它的每一个角落,度过了幸福快乐的童年,完成了人生的启蒙。

我家是个八口之家的大家庭,母亲不仅每天都要出集体工,还要种菜、养猪、打理承包生产队的桃林。尽管母亲非常勤奋,但由于家里人多一直艰难度日。

一九七七年,大哥爱良和大姐良英已成年,我也快高中毕业了,有了儿女们的加入,母亲仿佛忘记了疲劳和孤单,开心的笑容涌上已有许多皱纹的脸上,一起在欢笑中劳动。母亲手把手教我们培土浇水,根据季节轮换播种锄草施肥,让我们从小在田土里播下希望,在汗水中感受辛劳,在耕耘中等待收获。我们常在房前屋后的菜地里、水田旁、李树林、甘蔗林边留连忘返,甜甜的甘蔗、青酸的李子、 美味的田螺肉,可口的煨麻拐,鲜嫩的小竹笋,常常让我们十分快乐。母亲总是慈爱地陪伴在我们身旁,看着我们津津有味地“豪”吃,毫无顾忌地玩闹。

我家屋前的小路,是村子里通往垅里劳作的必经之路,每天都有村民在我家的阶基上、屋檐下躲雨,在屋前茂密高大的苦楝树、枣子树下歇脚。母亲在家时,就常常搬出长凳和竹椅,请他们坐坐。端出凉茶让村民解渴,与他们闲聊。还有晚归的乡邻,面对漆黑的夜色难以迈步时,母亲就常从柴房里抱出一小捆柴干子,点燃后让温暖和火光,陪伴他们走上回家的路。

母亲的胸怀非常宽阔。她的善良、大度、坚韧,通过在山路上的跋涉、田土里的劳作、土砖屋内的养育、 苦楝林里的言行, 不仅影响和培育了我们六姊妹与人为善、乐于助人、满怀感恩的习惯,而且从小锻炼和造就了我们吃苦耐劳勤奋好学、自强不息的品质,这就是母亲在故乡的土地里,留给我们六姊妹永远的、珍贵的财富!

故乡的山路,以及水田和旱土,于我们全家的珍贵,不仅仅是生养之恩,使我们有了健壮的体魄,而是母亲在道山桥的言传身教,用她柔弱的双肩、 艰难的劳作、满怀的希冀、 坚韧的意志, 无论是在暖春的山花烂漫中,还是在盛夏的炎炎烈日下,不论是在金秋的桃李满枝时,亦或是在严冬的皑皑白雪里,在道山桥的山路旁、在故乡的土砖房里,为我们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使我们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之间感受劳动的欢乐、感恩母亲的养育、感悟生命的意义,能够自信、自立、自强、快乐地成长。

如今,母亲已在故乡道山岭的山冈上长眠近三十八年。但她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恍如昨日。亦如二姨延福所说的:母亲从未曾逝去,因为她一直活在我们亲人的心中。

今日静坐在道山岭下,望着母亲的墓冢,思念如母亲坟头的小草一样疯长,如对门杨门山上的枫林一样殷红,如通往山顶的小路一样绵延。 我忽然明白,当年母亲执意要葬在道山桥的山顶上,原来是为了她能看到山脚下家里的儿女们长大成人,日后我们回故乡时,她能够远远地望见!看着我们在山路上拖儿带女一路欢笑回家。 亦如三四十年前我们放学回家一样, 能和她在路旁的菜园里, 一起下地锄草、施肥、聊天、打闹,享受天伦之乐,消除劳顿和孤单。

此刻,故乡的山路是根电话线,把我绵绵的梦铃从岳屏雪岭下的绿景花园拨向故乡道山岭上的母亲。道山桥的山路是缕缕思念,绊倒我,再爬起来急急匆匆与母亲相见的梦归里……

山路文章13:荒凉里的山路悄无声息

一段悲伤的文字,记载那些随风飘扬的过往,而那些悲伤的文字,就飘飞于由岁月缔造的痕迹之中,从而缔造出更悲伤的痕迹。

曾经是那样美丽繁华,而如今却是那样安详、那样平淡,一切似乎都已伴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唯独那只有记录在纸张的文字依旧华美、依旧诠释曾经的。一段最美好的记忆,伴随时间的飘逝,如今已变得支离破碎,再也寻觅不到曾经最美好的当初。而文字,却能接受时间的洗礼,无论时间怎样流逝,无论在时间的流逝中接受怎样的风吹雨打,文字依仍旧记载曾经繁华美丽的过往。

伴随迷茫的思绪,与那些似虚有虚无的记忆诉说悲伤,让记忆成为悲伤的一部分,呈现出更悲伤的思绪。而我,却用悲伤的眼泪浸润纸张,让文字感受悲伤的洗礼,从而变得深色,变得愈加悲伤。

当我遇见残叶经受不住风的吹打;当我遇见夕阳透过泛黄的云朵照射那荡漾的湖水;当我遇见灰色的天空突然有雨点划落大地,那一时刻,我将会用悲伤的文字去记载那些悲伤的情境,从而可以让思绪点缀于我的脑海,让那些回忆充满悲伤。

我没有相机,所以我不可以用照片回忆;我没有笔记本,所以我不可以用程序回忆;我没有那悲伤的过往,所以我不可以用记忆回忆,但是,我有笔,我可以写出悲伤的文字,让那些悲伤的文字替代悲伤的记忆,成为我回忆中的悲伤记忆。

此刻,迷茫的思绪已被那些悲伤的文字浸润,再也无从思考,再也无法记忆。行走在人潮车流中,伫立街头,望着万里晴空,阳光谱洒大地的温暖。

走到这里,一切准备都就绪。

我却陷入落寞惆怅而茫然失措,下一段路,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何去何从?

这世间漫无边际,而我,似已走到了尽头。

游弋倦怠的心,彷如被掏空了几世纪的空白,犹如,耗尽此生碎落了一地的繁华飘散风中,颠沛流离,留下赤裸痛彻。

也许,明天就将会是尽头

也许,明天就要静静离去

也许,明天一切就会消失

也许,明天就沉睡在永恒里埋葬

也许,明天就能安然长眠不再醒来

也或者,明天睁开双眼,一切都会好了起来光残缺了曾经仰望天空的单纯,最美好的过去随着远处的风消散了最后的记忆,笑语欢声中褪去了稚嫩的外衣。夜色下,固执追逐月光的孩子,走远了,消失在落花无处的夜幕中。

泛黄的纸页,书写下最永恒的无望,挣扎,不甘的最后,也只是背负着命运的枷锁,依旧在世道无常下匍匐前行。多年前,飞舞的乱发,青涩的笑颜,刻成了生命里最铭心的痛楚。

命运的流,湮灭了,仓惶带着梦想逃离的帆,将前一刻仍在跳动的心,冰封在万古的深邃中。

轻纱迷乱,绝世容颜,何人远处悲唱过往。

小立孤村,袅袅炊烟泛起暖黄灯光,楼上欢歌,犹如离世惆怅,隔绝着独自远方的游子,空洞的眼载不下世间的繁华,害怕寂寞的孩子,终躲不过时间的消磨,魔鬼张开天使的翅膀,欺骗着迷茫的行人,张狂背后,找不到所谓的真实,全全被虚假浸没。

灰色寂寥的天空,连残色的月都不愿踏足,是谁和谁叙下的悲凉,怅惘了永世的凄凉,黯淡了记忆的空旷。银色的瞳孔,渲染了夜的冷漠,白衣孤立,消遣了暖黄的月色,只余下空蒙的雨季。

前世三生的隽永,是今生苦痛的伏笔,注定了无情的伤痛。三生石上,被雾色氤氲的字迹,是心头泣血的嘶鸣,残歌断唱,单弦独奏,何以成商。

蜷缩在世界的尽头,独自舔舐着流血的过往,风从云生,耳边弹唱起前世独奏的琵琶,抬头的片刻,阳光灼伤墨色的眼眸,眼角湿润的液体是暮色霞光的血红。

山路文章14:梦里关山路不知

文/史凡玉

关山是一个地域名不是山,在阎良区郊外以东,是一座古镇。

起初对关山的认识绝对和山有关联。每当想到关山,自然浮现这样的画面: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仿若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当然,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地势平坦的阎良区域尽头哪会有苍茫之地,沟壑交织的荆山塬也怎会滋生这样的关山呢?

可我一直固执认为,关山理应是一幅田园牧歌,虽没有江南古镇的委婉秀丽,也会是古韵风致的塞上风光。作家冉学东的小说《大荆塬》里的荆塬古城描写的就是关山镇旧事,有爱国将士、关山刀客,有贤德雅士、勤劳妇女,真实的历史人物让故事更加丰满和传奇。时常浸润小说的情节里来揣测古往关山,散发的墨水卷气的渭北书院,鳞次栉比的林舍房屋,诱人碧绿的庄稼,田间勤劳的农人,临街的商贾,静静流淌的石川河,官马大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

镇志有记载:“关山镇位于荆山之上,又处四县之交,旧称边缘之地为关,故名关山”;素有“鸡鸣听四县”之称。或许是关山地理位置的独特、或许是荆山塬有黄帝铸鼎的传说,这个地域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让一个不起眼的关山鹤立鸡群,因此成了好多人向往之地。

阎良区不大,关山却不小,随意打个招呼就会碰到一两个关山人,有说山东话的、有说本地话的,虽只是巧合,也是热热闹闹,礼仪相待。

在阎良生活了二十余载,其实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关山。那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我作为阎良区普查办临时抽去的工作人员,虽然去过一两次关山,但也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车从镇政府出来,似一缕风奔驰在南北主街道上,还没来得及隔窗观望,身后已是黄土飞扬,一下遮住了千年沧桑的关山,道路模糊了。在路过一片相枣园时,特意下车转了转。已近深秋,果实早下了园,唯有风过枣树林,留下沙沙声,似乎诉说着久远的故事。沟畔墚有一对母子蹲在地上割草,顽童嬉闹,风抖动着他们的笑声,渐渐远去。

家里至今收藏着一件方格图案的粗布床单,红蓝绿交织的色彩如同梵高的画。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家人在关山谋职时,一位淳朴的关山大妈送的,如今床单虽然磨损了些,色彩还在,铺在床上依旧温暖舒服。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虽没再见过那位大妈,但我们时常会提起她,想她低头织布的样子,想她热情的招呼客人吃饭的笑容。是她的故事让我一下记住了关山,从此,我心里住进了一个这样的关山:桃花朵朵、风轻云淡。

有人这么形容关山,它将是渭北平原上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这两年关山的旅游很旺盛,来阎良的文人墨客层出不穷,可以这么说,不去关山就是没有真正来过阎良,而来了关山又想下次还要来阎良。关山是相枣之乡,甜瓜更是闻名遐迩,被誉为中国甜瓜之乡。每年吃到的奶、面、蜂蜜、瓜果,枣、蔬菜等几乎都是关山出产和酿造的。虽然曾感慨地对朋友说,我还没有真正意义的去过关山。但这又何妨呢,无论怎样,关山永远是真实存在着,就像我的梦一样清晰。

山路文章15:回望那条山路

文/周梦子

每次回乡,坐在汽车上总会回望家乡那条熟悉的山路。

那条山路永远刻在我的记忆深处。家乡通车时间不到十年,那条通往家乡的水泥公路近年才修好。通车之前,那条山路是乡里人通往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小时候听父亲说,我的祖辈去广东潮洲一带挑盐,途中来回要花近一个月的时间,历尽千辛万苦,回到这条山路才有一种家的感觉。在我的记忆里,那条山路曾经是一条黄金通道,村民们走亲戚、赶集市、到外面求学……都必须经过这里。山路全都是整块整块青石板铺成的,由于年代久远,走的人多了,石板表面光洁如镜。夏天的早晨,光着脚走在石板路上,感觉全身透凉。中午时分,我们年轻人不敢光着脚走在石板路上,因为石板经过太阳的暴晒,温度太高,只有那些老农才能光着脚走,他们的脚底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对我来说,大雨天走在这条路上最有趣,更有诗情画意。雨水从山顶顺着路面一直流到山脚,这时如果从山脚一直往山顶走,那种感觉特别惬意:路面被水冲洗得干干净净,可以听哗哗的流水声,可以看大大小小的瀑布,可以享受那清澈的水从脚下流过的快感,如碰到雨过天睛,还可以聆听各种各样的鸟鸣……

山路全长约20多公里,究竟有多少级石板,我们从没有数过,山路中间修建三个凉亭,凉亭间相距2公里路程,凉亭建在半山腰上,内有几张石凳,供人们避雨或中途休息。夏天,烈日炎炎,村民们挑着重担,每到凉亭,总要休息一会,享受这里的习习凉风。所以凉亭特别热闹,十里八乡的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在凉亭碰上面总会闲聊几句。小时候,跟着村里的兄弟姐妹们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砍柴,来回总要经过这条路,去的时候感觉特别轻松,回家时挑着沉重的柴禾,从山脚走到山顶,一步一个台阶,那个中滋味不堪回首。只要不是农忙时节,父母总会到途中来接应。所以,每次走到半山亭,我总会停下来多休息一会,渴盼远方出现父母那熟悉的身影。这时候,他们总会送些点心来给我们充饥,还会给我们减轻肩上的负担,然后可以轻轻松松走在这条路上。有时,父母亲没时间,我们只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回赶。随着年龄的增长,后来到离家较远的镇里上中学,我们再也不要到很远的地方去砍柴,也不要受这份苦。周末回家,背着书包走在这条路上,感觉特别舒适。自从高中毕业、到城里读书、直至参加工作,其间回家的次数逐渐减少,也很少走这条路,慢慢地对这条山路变得陌生起来。

如今,家乡已通车,村民们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绝大多数人不再靠烧柴火做饭,很少有人到远方砍柴,也没有几个人再走这条山路。路的两旁已长满杂草、曾经热闹的凉亭也破败不堪。有时候想,如果有机会,与儿时的玩伴一起从走这条山路,也许会有另外一种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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