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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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散文1:没有路的孤独旅程

文/程志强

没有烟花,斜阳温暖,珍惜斜阳

怀揣年味的鱼尾,踏上没有路的旅程

一个人的旅程,影子随我同行

夜幕轻薄,缕空的披肩,洗旧了,远去了

时间的列车正穿行在皖南,山丘式平原,一切都在后退,后退的前行

轻轻地颠簸,一叶扁舟,轻轻地摇晃,闪过一片土黄,一片灰黑,一片高耸的墨绿

灯光,星光,流淌,涡旋在心手

墨海厚重,冷暖纠缠,编织岁月的波纹

眼角的褶皱,手心的愿景,在黑的深渊下沉

没有路的黑海,闪耀着手心的花蕾,绽放纯粹的黑光,轻轻地披在肩上

影像拂面,站立手心,不修边幅,遥远的你、我、他

熟悉身心,青春粉碎的花粉,沿着青弋江,沿着老旧翻新的铁道,沿着芜湖,宣城,水东,宁国,屯溪

沿着知青的遗迹

一根胡渣落下,手心有点痒。灰白相间,深邃的镜面,身心叠影

谁是谁的谁

一朵春梅,过早地低下红颜,扛不动岁月的重

一段树桩,太迟地高昂青葱,穿破岁月的天花板

一抹斜阳,两个身影

谁是谁的病因,谁是谁的膏方,谁是谁的明镜,谁是谁的跨界庇荫

晨光剪碎夜幕,黄山已经长成遥远的背景

轻轻拥抱黎明,胡渣划出天庭第一条天路

小沟已经被雄伟的岁月填平,辽阔的荒原

小路已经被赶潮的脚印碾碎,深不可测的深渊

紧紧拥抱自己的镜面,起雾了

潮湿的晨光,在潮湿中划出一道弯曲,对影成双

穿堂风,穿过厅堂,穿过山坳,穿过高低不平的脚印

衔着清脆的叫春,飞翔在天庭的嶙峋,成双,成群

孤独的散文2:轮椅上的物理天才

文/尹琪雯

他,孤独地在轮椅上坐了40年,全身只有3根手指能正常活动,说话都必须通过语音合成器来实现。但是他撰写的《时间简史》在全世界拥有无数的读者。他是谁?他就是人称“宇宙之王”的物理天才——霍金。

霍金21岁时不幸患上了会使人肌肉萎缩的卢加雷氏症,没过多久便完全瘫痪,长期被禁锢在轮椅上。疾病彻底剥夺了他的说话功能,他无法正常与人交流,疾病更让他的身体严重变形,他不能写字、阅读,连发音也要依赖语音合成器。医生说他最多只能活两年,可他不仅通过顽强的意志勇敢地活了下来,更通过自己对科学永不停息的探索精神,成为最年轻的英国皇家学会会员,成为只有像牛顿那样的大科学家才能跻身的卢卡逊数学讲座的教授。

霍金争分夺秒地工作着。成名后的他通常会在办公室门口挂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请保持安静,主人正在睡觉”。不过那多半不是真的。他只是不想每天去应对那些慕名而来的人而耗去很多时间。他争分夺秒地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虽然他的身体被禁锢在了轮椅上,但他的思想却没有被禁锢,而是插上了科学的翅膀,勇敢地冲向层层阻碍。他的大脑时刻高速运转,他的思绪飞出了地球,飞出了太阳系、飞出了银河系,飞向了上百亿光年外的宇宙深处,飞向了神秘莫测的黑洞。他在大脑中想象着、计算着,他发现了黑洞的蒸发性,推论出了黑洞大爆炸……

出生不决定命运,贫贱不影响成败,咀嚼苦难,喂养坚韧,一样可以展现出灿烂的人生。正如一位哲人所说:“在肥沃的土地上开着美丽的花朵,而那些生长在岩缝之中的大树却能枝拂天堂。”

孤独的散文3:黑蜜蜂

文/鲍尔吉·原野

黑蜜蜂无牵无挂,孤独地飞在山野的灌木上方。一只肚子细长的黑蜜蜂在岩石的壁画前飞旋,白音乌拉山上有许多壁画——古代人用手指头在石上画的图形符号,我觉得像是古埃及人来蒙古高原旅游画的。黑蜜蜂盯着壁画看,壁画上有一人牵着骆驼走的侧影,白颜料画在坚果色的黑石上。黑蜜蜂上下鉴赏,垂下肚子欲蜇白骆驼。古代骆驼你也蜇啊?我说它。黑蜜蜂抻直四片翅膀,像飞机那样飞走。

草原上有许多黑蜜蜂,长翅膀的那种大黑蚂蚁不算在内。盛夏时节,草地散发呛人的香味,仿佛每一株草与野花都发情了。它们呼喊,气味是它们的双脚,跑遍天涯找对象。花开到泛滥时节,人在草原上行走没法下脚,都是花,踩到哪朵也不好。花开成堆,分不清花瓣生在哪株花上。野蜂飞过来,如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在乐曲里描写的——嗡,嗡,不是鸣叫,是传来的小风扇的旋转声。黑蜜蜂比黄蜜蜂手脚笨,在花朵上盘桓的时间长。我俯身看,把头低到花的高度朝远方看——花海有多么辽阔,简直望不到边啊,这就是蜜蜂的视域。蒙古人不吃蜜,像他们不吃鱼、不吃马肉狗肉、不吃植物的根一样。没有禁忌,他们只吃自己那一份,不泛吃。野蜜蜂的蜜够自己吃了,还可以给花吃一些。蜜蜂是花的使者,它们穿着大马裤的腿在花蕊里横蹚,像赤脚踩葡萄的波尔多酿酒工人。晚上睡觉,蜜蜂的六足很香,它闻来闻去,沉醉睡去。蜜蜂是用脚吃饭的人,跟田径运动员和拉黄包车的人一样。

草原的晨风让女人的头巾向后飘扬,像漂在流水里。轧过青草的勒勒车,木轮子变为绿色。勒勒车高高的轮子兜着窄小的车厢,赶车的人躺在里面睡觉,凭驾车的老牛随便走,随便拉屎撒尿。黑蜜蜂落在赶车人的衣服上,用爪子搓他的衣领,随勒勒车去远行夏营地。月亮照白了夏营地的大河,河水反射颤颤的白光。半夜解手,河水白得更加耀眼,月亮像洋铁皮一样焊在水面。那时候,分不清星星和萤火虫有什么区别,除非萤火虫扑到脸上。星星在远处,到了远处,它躲到更远处。虫鸣在后半夜止歇,大地传来一缕籁音,仿佛是什么声的回声,却无源头。这也许是星星和星星对话的余音,传到地面已是多少年前的事啦,语言变化,根本听不懂。等咱们搞明白星星或外星人的话,他们传过来的声音又变了。

黑蜜蜂是昆虫界的高加索人,它们身手矫健,在山地谋生。高加索人的黑胡子、黑卷发活脱是山鹰的变种,黑眼睛里藏着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他们彪悍地做一切事情,从擦皮靴到骑马,都像一只鹰。黑蜜蜂并非被人涂了墨汁,也不是蜜蜂界的非裔人,它们是黑蝴蝶的姻亲、蜜蜂里的山鹰。蜂子们,不必有黑黄相间的华丽肚子,不必以金色的绒毛装饰手足。孤单的黑蜜蜂不需要这些,它们在山野里闲逛,酿的蜜是蜜里的黑钻石。

一位哈萨克阿肯唱道:黑蜜蜂落在我的袖子上,袖子绣了一朵花。黑蜜蜂落在我的领子上,领子绣了一朵花。黑蜜蜂落在我的手指上,手指留下一滴蜜。我吮吸这一滴黑蜜,娶来了白白的姑娘。

晨光在草原的石头缝里寻找黑蜜蜂,人们在它睡觉的地方往往能找到白玉或墨玉。黑蜜蜂站在矢车菊上与风对峙,它金属般的鸣声来自银子般的翅膀。图瓦人说,黑蜜蜂的翅膀纹络里写着梵文诗篇,和《江格尔》里唱的一样。

孤独的散文4:孤独深处

文/闫瑞月

我终于因为百无聊赖读完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从上周一,到今天。在读前面的时候,我一直安静,缄默。直到昨天看到奥雷里亚诺第二因为喉咙里长了东西快要死的时候,我才开始大为感动地跟身边的姑娘充满热情地叙述其中我感受到的深意。

在春天的时候,我曾写过一篇关于孤独的书评,是在读完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之后。那个时候,我每天非常焦躁、不安,因为读了《一句顶一万句》我更加焦躁和不安,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契合点,说得粗俗一点就是,宁愿跟聪明的人吵一架,也不愿意给跟傻逼多说一句话的心情。那段时间,我总是沉默不语,然后写很多文章,对待朋友和陌生人都很冷漠,并不是因为我高冷,而是因为我越是接近亲近的人,越是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她们不能再给我慰藉,尽管我们曾畅所欲言。曾经在夜里恨不得抓紧不放才能安睡的人,如今在身边也觉得自己如此寂寥黯然。那是一种可怕的感觉,就像我每当想到孤独这个字眼的时候,总会想起我住在牡丹园那间房子里的难眠的深夜,我的脸对着桌子,我习惯性地蜷缩成一团,没有眼泪,却无比绝望想到死亡的夜。

百年孤独中说:生前的执念能够战胜死亡。我想也是如此,唯有生生不息地希望,才能淹没一次次死亡幽灵来袭的骇浪。这些人来了,又死了,每个人都以孤独扭曲的方式。因为他们活着得时候,太过执念,或者因为喜好,或者因为爱情,或者因为恨,或者因为羊皮卷……因为这种执念让他们优秀不凡,因为这种执念让他们承受和忍受了旁人得不到也感受不到的孤独。乌尔苏拉活了一百多年,看着自己的丈夫失心疯般地死掉,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曾孙子,生命风雨变幻。她一直在用自己倔强的心气抵挡一切,就像她早已经失明,为了不让别人同情,而一直伪装到死都不被人发现一样,她看不见了,但是她比看得见的人,还明亮。她忍受了三年被孩子当成玩具一样摆弄,她忍受了全身爬满水蛭的折磨和疼痛。 她终究还是如同他人一样死去了,带着她的坚韧,与不妥协……

也是在牡丹园的那个夜里,我意识到自己终将孤独一生。就像那天下了班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暗掉的霓虹灯,我突然想,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便再也不可能得到弥补。想找一个人来爱你,温暖你,给你的过往和内心的伤疼以补偿,怕是再也不能了。依如那黑掉的霓虹灯,纵然有一天它再亮起来,也已是换了一副面孔。站在你身边的人,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从前的模样。

就在那一刻,我觉得心灵在飞速地成长,它的意思是,你不要再渴求什么人会以爱来弥补你,它的意思是,你必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带着今天的自己走在未来的路上。它的意思是,从前所有所有地一切都幻灭了,像童话里的故事一样。它的意思是,你终于可以装作没有受过伤一样,大步坦然地走过街的转角,回家去。

应该是去年春夏交接的时候,因为做书要参考,我买了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与《枯枝败叶》。然后在13年我读完了《霍乱时期的爱情》,在13年-14年交接的时候,我读完了《枯枝败叶》。也许至此,我对马尔克斯的阅读就要终结了,这让我如释重负,又恋恋不舍。也许每一个心思缜密认真思考过人生的人,都是孤独的。所以他的文字是孤独的,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孤独的。只是有人活成了海子,萧红,有人活成了冰心,杨绛。就在此时,我的脑海里开始飞奔出一些人的名字,卡夫卡,歌德,陀思妥耶夫斯基,鲁迅,牛虻,于连,冉阿让……就这样我记起了曾让我热泪澎湃的书籍,有时候是我躲在教室的角落里,有时候是在无人的夜里,有时候是蜷在安静地图书馆里。这突然让我有了流泪的冲动。因为处处都是人与孤独。

这些阅读过的孤独,就像是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一样,刻在心里,记在脑海里,再也无法抹去。试想,如果我不曾读过这些书,看过这些文字,是不是我会离孤独远一些。我不会像吸食鸦片一样,沾染上了理想这种毒品,也不会像一个醉汉一样,抓住死亡这瓶毒酒死死不放。我终究还是体会到了,孤独深处,与寸断肝肠。那在静谧地夜里痛心绞手的记忆,再也无法抹去。在我拿起笔,写下第一篇文章开始,在我打开第一本书,感到前所未有的痴狂和热情开始。它们已经像宿命一样,与我融为一处。因为喜欢,而接近,因为接近,而害怕,因为惧怕,而不停喜欢。

就这样,我抓住了我生命中的那些时刻,那些可以让我感到幸福,感到快乐,感到能够抵挡绝望和死亡的时刻。依如此时,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忘记了现实的世界,我不再为中午吃什么而发愁,也不再为明天而担忧。我不再为什么人而欣喜,也不再为什么离别而难过。

我突然不敢再说漫漫人生这个词语,因为我突然觉得生命如此短暂,尽管我总觉得长路漫漫,不着边际。但是,我走着走着,就老了,会老得一败涂地,跟那个著名的翻译家一样,最后变成了老年痴呆患者,跟纵酒高歌把酒言欢力大无穷地奥里雷亚诺第二一样,得了肿瘤,然后慢慢无力地死去。

由此而想,不知道,体验过爱情最后终生不出屋的丽贝卡,是不是幸福的;不知道,一直在缝制自己和她人寿衣的阿玛兰妲是不是幸运的;不知道,发起过三十多次战争最后在金银屋里反复铸造小金鱼又毁掉的奥里雷亚诺将军是不是知足的。不知道,是不是,人这一生,能够承受和领略过这种深处无怨尤的孤独,也是幸运的。

孤独的散文5:瓷的孤独

起初,我并不觉得瓷孤独。

每日里上班经过办公楼的入口处,一尊硕大的红色瓷花瓶在射灯的映衬下,显露出静笃而尊贵的微光。瓷上,有些微的暗绿点缀其中,更显沉静从容。烈艳的红,苍老的绿,交织出一段暗暗

流转的相逢。

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个装饰品而已,附庸着人意。因此,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并未太在意。

那日,搬新办公楼。一阵仓促的忙乱之后,人去楼空,一片狼藉。天光灰暗,下着秋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下班之后,我淋着雨又来到了旧楼。是想寻些什么吗?我也无法理得清。没有了射灯映衬,楼的入口更显阴暗,仿若夜将来临,其实那时,是正午的时光。一瞬间,忽然觉得,瓷光黯淡了,泛着荒凉之气,颓然到不堪看,如同一个过气的伶人,被遗弃在废旧的戏台上,放眼望去,一片陌路,满是荒凉。

我和瓷一起,看着楼道对面的小窗子,秋雨在那里,一直,下不停。

有人爱瓷,说瓷似美人,低眉顺目,任其爱抚。不与人言也没有悲喜的故事,是一个无声的哑美人,让人省去了与之闲话的负累,自在又清静。可以将一己之心比作是瓷心,你想什么都可以

存放在瓷的宁静安和里。瓷无言,全部由着你的性子,是多么恣意的一件事,还少了与人交往时会存在的猜忌之嫌疑,更不用担忧被离弃的结局。因为人与瓷之间的主动权,完全掌控在握瓷人的手里。你拥了她,你就是她的王。反正瓷不能反驳你,即使她有千般不愿或是万般无奈,那又如何?

天长日久生了厌倦之心时,只需将瓷放在一边闲置或是转手给他人,便是省心的一件美差事。爱物比爱人,少了多少需要承担和接纳的赤子之心。既如此,何乐而不为之?

不免为瓷一叹,心生怜惜。

女子若为瓷,又不幸的,遇上了玩家,成为他人手中摆弄的棋子,不知会有怎样的结局。倘若没有寡然淡漠的心性,无法承受无情的寒薄,她的内心,或许早就碎成了一片片的残瓷,割得血

肉模糊生生疼,也不必说起。更不知,待有何人说。

——其实浮尘戏梦,大抵如是。每一场冷艳花红散去,提笔总是难抒当年时。无从说起。

也不得不承认,我喜欢瓷。喜欢瓷的姿态和安静,透着如水一般的凉意,越凉越寂,越寂越清,让我止不住的沉迷下去,甘愿在瓷的寥落和漠然里,将脆弱深埋,用沉寂磨砺出老瓷一样的秋

光微影。淡淡青,透着古意。如同一段老时光,孤远,不可靠近。

瓷的清寂与我来说,永远是一个不可知的迷。

也喜欢收藏瓷。并不强求一定要是那些年代久远,尘封岁月痕迹的古物。无论精细或是粗拙,只要入我心意,合了眼缘就好。书柜里,地板上都会有瓷的身影。

路过群艺馆旁边的广场,看到有制作瓷器的艺人在那里售卖手工瓷。一眼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花瓶,淡淡的青绿釉彩,透出老玉一般的光泽和微温,含蓄又清寂。我看着她,她在那里,沉默,

不语。

她的孤独,映衬着我的孤独。于是我把她带回了家。我们同在一间屋子里,我背向她沉默,内心,清冷若瓷。

犹记得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冬,初见雪中瓷。是青花,被一层白雪覆盖着,青花和白雪,寒冬凛冽,回风酷似无形的冰刀拍打在脸上,只想起了这一句,其实也是赐与我恩泽的一句——瓷的孤独。即使一副寒彻骨的样子,亦是惊心到让我动容,不能自已。雪意渐阑珊,浩荡的长风依然沉寂不语。抚摸白雪覆盖下的清瓷,冰冷,而凉。

我的孤独,在静默的雪中瓷里碎掉了,残瓷片片,下落不明。不知谁的孔明灯升上来,滑在了天上,映出如雪一般冷的微光,象是一粒游走的星子。

它知道瓷的孤独么?知道有一个叫做亦瓷的女孩,在我的小说里,在樱花落下的雨夜,因了不可得又不可说的爱情,泪湿如雨,滴落春衫袖?

其实这世上因情而落泪的女子又何止亦瓷一个。从《诗经》开始,击鼓其镗,死生契阔。誓言犹在耳边切切,岂料话一出口就是别离。从此后,他走在征战路途上,她等在誓词中。等他回家

,拉着她的手,一同老去。只信誓,已然无凭。老去的路上,陪着她的,除了孤独,除了瓷一般冷寂的心,还能剩下什么?

那瓷一定是残的,时不时冒出棱角,来割裂她的心。

一直珍藏着一个瓷挂坠,其实是残瓷,却正好有一朵完整的莲花端然在那里,被我视作掌中珍,宝贝似的捏在手心里,生怕摔碎了。如果这瓷上没有一朵莲花,我还会如此的珍爱她么?不免

惊觉,有些爱瓷之人,其实是因为,瓷上有暗合他心意的境况和意味在里头,所以才怜惜到珍藏。哪怕是残的,也相知而会心。

搬入新办公楼不多时日,那尊烈艳的红色瓷花瓶便被人摆在了新楼的门厅。新楼门厅阔大空旷,简洁而干净。先是在入门的左侧墙边摆放着,许是看着突兀,又被摆在了上楼的拐角处。一样

的不合时宜。离了旧楼,仿若她的魂魄也已失散而去,无论摆在哪里,也找不回往日的静笃和尊贵之气。

于是,她再一次被搬动。在入门的最右侧,孤零零的,一个不引人眼的角落。

孤独的散文6:你是我的孤独,怎会留下我寂寞

文/听月小轩

别离开那片荒原,那是储存欢乐的梦乡。

数着指头,春天的日子到了,燕子归巢的日子就要到了,心里跳跳的激荡。

没有谁能领略这里的景致,没有谁能够听懂燕子的鸣唱,更不会有人理解这片荒凉的诗意与才情,仅有你孤冷的眼神和默不做声的焦虑缠绕着这片凄凉而广阔的天空,每一块云朵的清香,每一根小草的生命和翠绿的色彩,每一朵小花的灵气与娇艳,每一个的每一个都在你的心上排列,包括我的一点点的小小的习惯和偏离都在的私募里存放。

你的离开,寂寞了这片风景,孤寞了这里无际的情趣。

平静的荒野里刮着点掉的风,那声声的呼唤吹拂着我的心,蒙的感觉就像停摆的秒针,没有一丝的时间声响,包括我的呼吸被寂寞在干裂的唇角,包括我的心情宁静在荒草的根部,包括木屋子里的一切都在思念着你的过往,包括我自己的心夜失去了骄傲的傲慢,包括我的一切都停摆在这片属于你来主宰的空间。

空气单一,色彩单一,我的世界里的单一,等待着你的调和。

燕子快来了,那个空荡荡的巢落满了灰尘,等待清洗。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同样也落满了灰尘,同样沉默着无声无息,这样的静让我恐怖,让这个世界同样的恐惧,心就这样在平静中渐渐地不安,那种不安的感觉恍恍惚惚中恍惚着。

幽静的黄昏又来了,缓缓地压低着天空,缓缓地压低着我的世界,缓缓地压低了我的房间,缓缓的房间里沉闷的仅有我的呼吸,像一个死静的孤岛,孤岛上的身影数着我的日子,日子里守着你的文字默默地感受,感受忽冷忽热,进入我的瞳孔,在每一次默读中涌入我的心底,像汹涌的潮水奔腾不息。

你失眠了吗?

梦到了你的失眠,你失眠的样子很幸福,盯着那张照片。

失眠了,在这样思念你的空气里失眠了,同样一个梦却在许多的日子里重复,这样的重复是你暗示的结局,是你在每一个经过的风景里留下的让我忘记不掉你的痕迹,那些痕迹的复活却在每一个夜幕降临来到我的枕边,像清晰地幽影连绵起伏在我思念你的夜。

倒一杯温水,喝一半,留给你其余的部分,表白我的世界。

这是学你的样子,悄悄地乖,静静地等待你的微笑,默默地将你的过去全部复制在我的心海之中。

精巧之后开始沉默,沉默之余的沉默真想呜咽地哭泣,让净剩下的泪水全部涌出,又怕惊吓到你的梦,因为此时已经是午夜的月满窗帘的时候,正是你熟睡的时候,如果你也醒着多好。

孤独的散文7:梧桐树下深秋的承诺

文/龙行天下*梦娃娃

天,黑了,孤独慢慢的割着,心又开始疼了。多少个夜里,独自一人穿行在城市夜幕的街头,看着两旁路灯的灯光把自己孤独的影子与马路一起向前延伸。深秋的风,是冰凉冰凉的,在这样的季节里,往常枝叶茂密的梧桐树,如同垂暮的老人,了无生机。那是谁的眼泪在飞?伴随着深秋飘零的梧桐叶,离枝漫天的飞舞。

今夜,“来”到了梧桐树下,我把脸颊贴紧在冰冷的树杆上,梧桐树的叶子在沙沙的低语,象是一个声音在问我:“你想要什么承诺呢?”

是的,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季节里,当你的声音穿越了时空,穿越了万水千山,以文字的形式展现在我眼前时,我望着窗前的梧桐树,悄声的问自己,:“你的承诺,我可以要吗?”

也许,是因为有太多的新奇了,在那一天,我象一个小精灵一样,来到了你的天堂,在你殿堂里嬉戏的玩耍,看你文字里的繁华,和你的文章在悄声对话。翻阅那一篇篇的章华,在那些溺水的千年语音里,不停的变换着倾听的方式。在那样旷世的矜持里,我不知疲惫的往返于梧桐树之间。也许是太渴望了,回来时也随手把你的身影拎在指间,让你栖息在我的梧桐树下。

也许,你有太多征服的欲望了吧!不经意的,让你翻越了我的心房,悄然的,有一段情,慢慢地,长成了梧桐树!长成了梧桐树要在春天里才有的繁华的叶子,也踩碎了,梧桐树多年织就的天堂的梦……

我知道,你只是一个窃入我空灵的影子,只为在寂寂的夜里,冷凝我的期待。而我,为了能够和你一起,静静的守候那皎洁的月光,我努力的让自己,开成一朵绝世倾城的花,在悬崖峭壁上,将你深深的守望。

给我一个承诺吧!我知道有了承诺,就有了等待的希望,有了等待的理由,有了精神的寄托,有了挨过相思煎熬的力量。可是,我又不敢轻易的要你的那个承诺,就为了这个不轻易的承诺,我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憔悴。

就这样守望着,守望着深秋冰冷的风,守望着在心里无数次幻想着你的身影,守望着每天能与你心与心的交流,守望着,有一天,梧桐树等来歇息的凤凰,守望着,你能给我的那个承诺。

但是,我没有等来你对一颗梧桐树的承诺,却,等成了,一颗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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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散文8:孤独是一种境界

文/赵丰

散步,是生命的一种享受。心里装着烦恼的人,是没有心思散步的。野草和庄稼长在泥土里,我的思想被围裹在一个精神的孤岛上。在风的荡漾下,《孤独散步者的遐思》中的一些句子,常常在耳边缭绕。

《孤独散步者的遐思》是卢梭《忏悔录》的续篇,是在岁月中不断被人们铭记的一部杰作。在这本书中,卢梭对自己的心灵进行分析和解剖,真实地再现了作者处于最纯真状态中的形象——真诚,淳朴,爱自然,爱人类。你能把你的心安静下来吗?如果你还沉浮于喧闹之中,我说,你最好选择逃离,然后再打开这本书。

冬天里,我的牙齿会敲击着冷颤。我周围所有的人,在冬天都缩着脖子,我怎么能高扬起头颅?牙齿的敲击只是一种表象,反映出精神的萎缩。在这个冬天,我拥有了《孤独散步者的遐思》这本书,精神悄然明亮。它是一盏思想的明灯,让我在漆黑的大海上得到安慰和力量。“人生而自由,却无时不在枷锁之中!”这是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一开始提出的两句脍炙人口的话。古今中外,那些杰出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绝大多数是孤独的。陈子昂在孤独中咏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孤独的李白“独坐敬亭山,相看两不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苏东坡更孤独,读他的《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让我倍感清冷孤寂:‘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苏东坡表面上写孤鸿,实则写自身内心的孤独。贝多芬、梵高、萨特,还有屈原、曹雪芹,都是孤独情感最强烈的体验者。

孤独是一种美,追问着人生的本质。庄子的好处,是在一个人无助的时候,竟然出现了慰藉。这种慰籍纯粹属于精神的层次。只有在孤独中,才能开掘与营造内心世界,才能有效地体验最深沉的审美情趣,才能实现崇高的审美理想和审美信仰。高尔基在他的散文诗《人》中写道:“他置身于荒凉的宇宙之中,独自站立在那以不可企及的速度向无垠空间的深处疾驰而去的一块土地上,苦苦地琢磨着一个令人痛苦的问题:我为什么存在?”

1778年,65岁的卢梭“心如已灰之木,身似不系之舟”。他没有兄弟,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于是常常独自一个人漫步在巴黎的近郊,以采集植物标本为乐。他一边回忆一边写作,终于为世人留下了他的最后一部着作《孤独散步者的遐思》。

卢梭的孤独不是无所作为的自卑,不是厌世绝望的哀怨,不是失意滋生的忧伤,不是孤芳自赏的清高。它是一种情感体验,更是一种境界。它让人的思绪向灵魂的深处飞去,使人在浮华底下看取生存的真实性。孤独是睿智地、深邃地、从容地、真实地审视人生、反省自我,它与冷漠、空虚、浅薄的无聊没有共通之处。孤独往往伴随着精神的独立、人格的高尚、情操的高洁。在人类的精神史册中,卢梭的孤独是注定了的,是无法避免的。生命的存在形式是仅有一次的个体。生命的个体性决定了卢梭有自己的观念、品性和人格理想追求。在世界思想和文学史上,卢梭是孤独的禅。

孤独的散文9:美丽的孤独

文/枫林主人

我是这样孤独,孤独地望着自己的影子,像斜阳下一棵安静的树。

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我是怎样从一棵幼苗长到如此丰茂。虽然你也曾温暖地望过一眼,但我知道,我同那时的山水云色一样,不过是你眼里偶尔点缀的风景。

你并不关心我的从前和以后,我是如何在春风里舒展,夏雨中生长,怎样于严霜中喘息,寒雪下枯萎,甚至有一天,我悄然地从这片林海中消亡。在有生之年,你只会记得那一夜,我在月光中伫立的模样。

即使你能够相伴,可以长久地守候在我身旁,那又能怎样。我们只是两座互为寂寞的城,你踏不进来,而我永远也走不出去。

然而,相遇是这样美好。我们从初见那一刻,就在努力改变着原来的自己,以企求成为彼此希望的样子。我把天真收起,用沉稳与执着化成无声的呵护,你将任性深埋,用温柔与坚贞给我一个恬静的港湾。

那时,谁又能知道,青春原来只是一场善意的玩劣,不管我们如何小心,都不能改变岁月对于热情的消磨,不能改变那个并不想要的结果。我们就像一朵烟花,在升腾的时候,沿着一条密不能分的轨迹,然而为了彼此眼中的美丽,却在最美的一刻,各自飘散。

我们不会忘记,我们曾在这一刻,流下惋惜的泪水,不管多么不愿相信,爱情最终只与青春为伍。从此,美丽的飘散成为过去,从此,我们又活回原来的自己。

世上没有不谢的并蒂莲,却有斜阳下永远的两棵树。

它们唯有在孤独中相守,才会成为一道永恒的风景。

如今,这样的承认很无情,其实,这样的承认很温暖。

也许,这就是生命的原貌,这就是生命不用走到尽头,就可以预见的未来。鲜活到笑泪并生的我们,就这样被孤独围成两颗洁白的茧,各自去寻找化蝶的命运,再各自凭着一个人的气力,一起相望着,飞过今生的沧海。

孤独的散文10:行走在孤独的秋天

文/安宁

玉米剥完皮的时候,父母会将它们编在一起,一嘟噜一嘟噜地,挂在梧桐树杈上。那黄的红的玉米,让已经开始落叶的梧桐树,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好像挂了一幅画在上面。那画每天看着,都觉得高兴,气派,心里满足。还忍不住要在树下刷牙的时候,想哼一首沂蒙小曲。当然,哪天那玉米叶被雨水给浸泡得朽了烂了,又被麻雀一啄,忽然间挣断下来,砸了脑袋,就不会哼什么小曲了。父母会发了愁,想着要赶紧弄到平房上去晾干了,剥下玉米粒来,卖了换钱。

于是全家总动员,又开始无休无止地剥玉米粒的浩大工程。有钱的人家里,会买一个剥玉米的小机器,据说,将玉米棒扔进去,就自己给剥完了,这听起来很阔气,可是父母也只是聊起时羡慕一下,又让全家埋头一起剥玉米粒了。天已经很凉了,于是战场转移到屋子里去。每天吃完晚饭,母亲都会将一个大盆放在屋子里,将她已经插出一道“玉米沟”便于剥的玉米棒,丢在我们面前。于是房间里便只剩下噼里啪啦玉米粒打在盆上的声音。没有电视,收音机也没有节目,唯一的娱乐,大概就是一家人天南海北地闲扯。母亲总是抱怨钱不够花,让我和姐姐在学习上节约一点。而父亲也会跟着附和几句,但很快他就厌烦了这样老娘们的烦恼,开始转移话题,比如考我和姐姐做算术题。

这样的考试,很容易带来危险。我知道一斤玉米值多少钱,我也知道一斤玉米能换多少油条或者馒头,可是,我却无法像父亲要求的那样,准确快速地算出五十麻袋玉米能变成多少件衣服或者多少斤大饼。我像任何一个伟大的数学家那样,支着下巴,紧皱了眉头,苦思冥想。但我并没有天才们的好命,可以灵感顿开,凭空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些奇怪的数字,总是离我很远,好像我天生跟它们无缘一样。我不明白父亲噼里啪啦剥着玉米粒的时候,怎么就对玉米换油条的事情,那么有兴趣?难道他从小也没有吃够油条,所以才加倍地将这种欲望,放置在数学一塌糊涂的我的身上,试图我能给他准确无误的慰藉?还有母亲,明明她没有文化,却也来一起考我。她不钟情于吃,所以她的考题永远都是关于针头线脑的。比如一斤黄豆能买多少尺粗布,一尺粗布能做几个书包?还有十个鸡蛋值多少钱,如果换线箍,能换几个呢?

我觉得那个时候,父母一定把我当成了全知全能的神仙,恨不能将肚子里所有的对于生活的热望,都通过我的嘴,得以实现。如果我回答得准确,他们会满意地丢给我一个玉米棒,让我离开纸笔,继续干活。偶尔还会由此扯开话题,谈及针线的价格,或者粗布质量的好坏。但大部分时候,我没有这样的好运,我总是会被父亲的一声大喝,给吓得魂飞魄散,继而吃一个父亲的巴掌。但这样也没有结束呢,父亲会派姐姐来监督我,让我继续算那永远跟我不肯亲密的结果。我坐在那里,憋得快要尿裤子了,只好可怜巴巴地求助姐姐,快将那个要命的结果,告诉我吧;如果她能帮我一把,我一定将来真的给她买几斤油条吃。不,哪怕一屋子的、一天井的油条也可以。

我每次都饿得眼冒金花的时候,吃完了饭的父母,才会想起我的存在,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抱怨,终于肯将我解放出牢笼。那时我总是脑子晕乎乎的,想,秋天快快结束了吧,这样,等漫长的冬天来了,玉米都剥完卖掉换成钱了,或者变成了玉米面,做成了“咸糊涂”(玉米粥),父母便再也不会无边无沿地给我出算术题了。

可是,秋天它太长了啊!除了玉米,还有大豆,棉花,地瓜,芝麻。地里总有收割不完的庄稼,我也总有千百个理由,被因为收割而疲惫不堪的父母苛责。我很想找一个人,问一问他们那里的秋天,除了收获庄稼,也要收获巴掌吗?但我永远都是孤独的长不大的那个小孩,行走在秋天的田垄里,捡拾着棉花,稻谷,啃咬着一丝微甜的地瓜,想着什么时候,秋收能够结束,大雪覆盖了整个的田野,一切都寂静下来。而劳累的父母,也终于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睡下了。

孤独的散文11:孤独是灵魂的一剂药

文/被俘虏的鱼

当黄昏拉近,一缕无法排遣的孤独随之而来,驱不了。亲密的语言只会让这种孤独更加凸显,抓不住,摸不着。电话拿在手中,却不知要打给谁,即使打给谁了,那也只是相隔遥远,一份无法触摸的距离,让人更加空虚而惆怅。

一个人自从离了父母后,这样的孤独就一直存在。直到你找到另一份可以让你依靠的亲人般的情感,这样的孤独才会削减。这样的一份感情却很容易让人陷入到平淡庸俗的世俗生活中,时间久了,彼此也都倦了,也都熟视无睹了。这样的生活容易让人滋生惰性,两个人的生活,只会逐渐消磨一个人的斗志与激情,让日子日复一日重复地过着。

只有当一个人独处时,那些灵魂深处的东西才会冒上来,让人思索,让人触动。动物在野外觅食或者遇到危险时,听觉格外灵敏,反应也会更加敏捷。我们的独处就像是被放逐在野外的动物,各种神经格外敏感,随时保持着对外界的警惕心理。原来我们的独处是因为缺少了安全感。安全感对人类来说,永远不可少。我们总是在团体中拉拢一个、两个或者更多同行者,只是为了让我们前行的路不至于孤独。我们不希望被他人排斥,所以在很多方面违自己的内心而去附和他人。

那些懂得孤独的人,那些坚守孤独的人,有一种坚强的信念支撑着他们,注定他们是一群不平凡的人。

如果不懂得排遣孤独,那份寂静的恐慌,那份深入骨髓的无法安放灵魂的漂泊感会吞噬人的理智,简直会让人疯掉。当孤独寂寞追随我们的时刻,只有坚定自己的信念,不向寂寞低头,不被孤独打倒,最终我们会在孤独的时刻学到更多的东西,体验更多生活的滋味。即使我们处在热闹的场合,我们的灵魂依旧是独立而孤独的。孤独会让人深刻,孤独会让人更加清晰地看待这个世界,孤独会让人在夜深人静时反省自己的灵魂是否纯净。

我们害怕孤独,所以会选择一个人来陪伴自己驱逐这份孤独。热闹,琐碎的生活会掩盖灵魂深处的孤独,对于痛苦的东西,我们总是拒绝接受。就比如对于身体有益的东西,却是那么苦口。苦瓜,苦菜,可以清火,不习惯吃苦的人,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味道。中药也是那么苦口,却是比西药更加治本的方法。我们生病后宁愿选择吃略带甜味的西药。却往往不愿意选择吃难咽的中药。我们害怕吃苦,可是要想疾病彻底根治,我们还是要选择这样苦口的中药才好。孤独就犹如要吃的中药,难以下咽,我们总是抗拒它。明明知道它是有益的,想要它,却又无法忍受它。如果吃了几副药剂后,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苦味,不愿意再吃下去,那么前功尽弃了。只有当我们坚持将中药吃完,我们的身体才会彻底康复。如果我们能够坚守孤独,利用孤独的时间去思索,去奋斗,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最后必定不会辜负人生。

孤独总是会让时间变得漫长,我们无法忍受这样度日如年的时光。于是我们会在短暂的孤独后,就迫不及待地去寻找一份让生活庸俗的依靠与温暖,寻找一种让时间可以快速消逝的方式来度过短暂的人生。

孤独的时候,我们会关注每一朵凋零的花,每一片飘零的落叶,每一个弱小的动物,每一棵不起眼的小草,我们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更加纤细敏感。

当我们的灵魂沉睡了,被世俗催眠了,应该让孤独来唤醒它。我们才会更加深刻地认识这个世界,才会更加敏锐地去体验人生。

孤独的散文12:孤独

文/长弓无箭

这是一个人的故事。

如果我是孤独的,那么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可能就不那么孤独了。

我上班的地方在一个安静的山区养殖场,按照环保的要求,场子离最近的庄子刚刚好五百米;按照公司的规定,工人们需要长期在封闭管理的养殖场生活工作。这里有十几个同事,作为后勤管理人员的我差不多一个月能回到市区的家里一到两次,陪一陪家中的幼女。三年以来,日益模式化的生活让人变成了饲养在笼子里的肉鸡,让人像小鸡一样设定好了管理曲线、到了日子就被拉走。不同的是肉鸡还能挂在流水线上变成鲜美可口的鸡产品,而我则一天天地谢顶。

我想告诉人们:每一块炸鸡都是有灵魂的。想啊想的,我就笑了。如果炸鸡没了灵魂那就等于宣布我也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家人支撑着我坚持这份工作,可是我无法和妻子探讨这个触及灵魂的话题,我也不能让孩子感受到父亲的忧郁。

为了排解莫名的忧郁,我开始培养一些兴趣爱好,比如抓抓小虫子,看看小星星啥的。到了夏天,值夜班的时候,飞蛾爬满了路灯下的墙壁,就像是给我们这些值夜的人开了一个盛大的联欢晚会。大多数时候,对于金钱的渴望支撑着人们长期在封闭环境里工作,同时人们往往也需要些有趣儿的癖好调剂自己的状态。比如,有的人靠着酒精麻醉自己,有的人迷恋游戏,有的人刻苦钻研,有的人把虫子当成了陪伴。

年近不惑的我,事业算不上成功,家庭也照顾得不够细致。无助的时候,倾诉都是一种奢望;疲惫的时候,失眠却常来守望。最近,受到肺炎疫情的影响,养殖周期安排得不再那么紧张。在可以抽出时间调整情绪的时光里,任凭蓝天白云用尽了花招却也无法驱散孤独者内心的阴霾。

生活啊,越是无事可做,越是觉得孤独。

三年了,我知道这里的山很多,一座接着一座;听说这条山沟很长,场子就在沟门口五百米外,我却没有一次走到山沟的源头。你看,那公路上飞驰的汽车在大山之间穿梭,一会儿就跑到了市区;你看,我多像那汽车,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看似自由自在,灵魂却被捆住了手足。每天刷着关于疫情的微博,为全世界感动和祝福的我对于眼前这片大山、这一条条山谷竟然是那么地茫然无知。

疫情逐渐得到了控制,山区的人们过了清明也开始回到田野上撒肥翻地。长期封闭的生活和疫情的影响,让我的孤独感空前地膨胀。我爬遍了场子四周的山林,心情像游走的白云忽而舒畅、忽而怅然若失。我不能坐以待毙,让糟糕的情绪继续影响自己和家人的生活。

那么,怎么办呢?孤独和病毒一样,总是有种肆无忌惮的破坏力。

清明那天,全国举行了公祭仪式。下午,我下定决心要走到眼前这条孤独的山沟的尽头。

山沟里静悄悄。走过打鹿沟水库,穿过两三家门口养着羊的老房子,路边有一片空空荡荡的榆树林,北红尾鸲和三道眉草鹀时而在眼前晃过,一两只花蝴蝶沿着温暖的路边低飞曼舞。天空蓝得很清澈,两边的山坡上开始有了一丝绿意,过了一冬的松树林也逐渐地青翠起来。山沟中间是一条三四米宽的石子土路,两边散落着精心收拾堆砌过的大大小小的农田。

原来这是一条住着许多人家的山沟,随着新民居建设陆续搬了出去,在沟口建设了新营子。现在沟里还住着三四个人,水库坝上住着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哑巴,养羊的三四家房子也只有一位老哑巴看着。我一直以为这几个老光棍都住在水库上游头起的这几家房子里。实际上,我错了。这里只有一个人、一条狗和一群羊。沿着路走了四五里,有六间红砖的大瓦房,也只有一位老头儿住着。我远远地喊他,他似乎听不见也不愿意搭理我。大瓦房边上还有几处残存的断墙,墙壁上雕抹着八九十年代很流行的刻有五角星的红白沙砾样的花纹。又过了一两里地,还是几间破了的土坯石砌的老房子,院子里有老旧的压水井,房子里还有喂牛马的石槽。一对夫妻在破旧的院子里收拾平整土地,他们问我准备干啥去啊?我说没事儿了出来遛弯。我问他们,这条沟真长,里面快到头儿了吧?没人了吧?他们说,你别走岔了,到了岔道往右走还有很长的路哩,里面还有一个不愿意搬出来的老光棍。

我以为这是一条孤独的山沟,没想到孤独得只是我这颗茫然的心。

路显得窄了,可是还可以通过一般的三轮车,路边山脚下的田块也更加局促,田块用石头垒砌的堤墙默默地诉说着曾经那些辛苦劳作的前辈们无尽的荣光。山脚湿润的路边渗出一些山泉水,我追赶一只孔雀蛱蝶的时候到了下一处新砌的砖瓦房。山沟延伸过来的电线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屋子里没人,我怀疑这是最后那位老光棍的家。这里是个岔路口,向右一转有堵石头砌起来的高墙,得有四五米高,爬坡绕过高墙,上面是一片围着栅栏的院子,院子靠山根的角落里有两间矮小的土坯房,房顶盖着几片遮雨的石棉瓦,房顶竖着一面护林防火的旗帜。我想这可能是护林员临时的落脚点,接着往前走吧。我的目标是山沟的尽头。

又过了一两里地,竟然还有当年搬迁过后留下的断垣残壁。土坯房、石头墙,大圆石磨撂一旁。矮矮的石头围墙里整修的干干净净,庄稼人惦记着自己的祖屋,即使不住人了还要种上几株玉米,门口象征性地拴上一根铁丝。再往上走,曾经的田地退耕还林种上了成片的杨树,只留下了一些石砌的田埂。山上洒落的石头多了起来,山路窄了,山沟的尽头还是山,有一条小路盘山而上。村里人告诉我,曾经有大路可以盘山而过到达山那边的村庄。眼前的小路难道是当年可以通车的大路?还是我记错了应该在岔路口向左而不是向右?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我看着眼前的小路没有了继续攀行的欲望。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想找个借口和内心的孤独妥协。

回去的路似乎变短了,下坡总是会轻松一点儿。

石头墙前的木头垛上有两只黑松鼠,远远地好奇地看着我走过来,我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它们就钻进木头堆里不出来了。多可爱的小松鼠啊,我的闺女也喜欢和我捉迷藏,她藏得没有松鼠好,总是被我抓到,总是惹得她哈哈大笑。

走近护林员的房子时,我看见一位穿着破旧套头衫的老者,远远地看去老人真有几分山中老妖的气质。走近一点,套头衫里还裹着棉衣,用一根布绳子紧紧地勒住。矮矮的栅栏露出半个身子,深眼睛,鹰钩鼻,消瘦干瘪的脸庞两侧的套头帽子里露出两缕仙气飘飘地银发。真真地有一丝吓人了。

我鼓了鼓勇气,问:大爷,你是护林员?

上下三四颗枯黄瘦长的牙齿像路上突兀掉落的山石,深邃的眼睛却炯炯有神,老头儿开口说话了,我才松了口气,确定是大爷,确定是老人家。

他说他不是护林员,这是他的家。

啊,我的孤独瞬间跑没了。你在这儿住?怎么没搬出去啊?我还以为下面那三间房是你的家?

我和老人家聊了起来,他在栅栏里,我在栅栏外。院子里的地撒满了粪肥,一大片准备种玉米,一小片种瓜菜。小房后堆着柴火,土坯房的烟囱口被熏得黢黑。

老人家年近七十,大哥搬到了别的乡镇,近亲再无他人。他是村里的五保户,每年可以领取五千块钱,不用手机,不看电视,虽然最近的电线离他的家只有不足百米。他说当年沟里人统一搬迁,每人五千块钱补助,别人家都是好几口人,补助也多,就可以盖个新房。他就一个人如何用五千块钱盖房呢。十多年过去了,他说领了政府的补助款,就没有理由再要求村里给自己盖房子了。政府也曾经提议给他在村里租个房子,他说住人家的房子肯定不如住自己的房子舒服。现在还能动弹,等干不动了,拿着五保户的钱找个养老院也够啦。

我说,下面那几间房子挺新,又没人住,还有电,你跟人家商量商量搬过去也好。他说,那是放羊的盖的,再说,和别人住也住不惯。我这房子也是新盖的哩,原来是三间靠山根儿的东厢房。房子老了住不了了,就拆了盖了两间小北方。去年怕漏雨还搭了几片石棉瓦。

我说,冬天不冷啊?他说不冷,烧着火炕。夏天不热啊?两间呢,一间住人一间做饭,不热。老人家邀请我去屋里坐坐,我没去。

我问,你一个人住在这大山沟里不害怕啊?他说,习惯了,有啥可怕的。是啊,人真是奇怪,我就经常莫名其妙地害怕,害怕没钱、没爱,害怕孤独,害怕嘈杂。老人家好像什么都不怕,他虽然对村里的安置政策颇多微词,但是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害怕。可能他形单影只,也害怕斗不过那些不愿意给他盖房子的人吧?

我和老人家聊了很长时间,老人家也和我说了许多。

也许他才是真正孤独的那个人,只不过孤独的久了忘了还有孤独这个毛病。他的房子、他的土地还有他脚下的山一起陪着他忘记了还有孤独这种病。

回去的路更加清净了,鸟儿归林的叫声少了许多,挂着旋耕铧犁的手扶拖拉机直接仍在了地头,翻地的人早已骑摩托车回了家。六间大瓦房那个孤独的老人依然对我的招呼不理不睬。放养人家门口的狗都没有叫,倒是我进沟前没注意到的那个放羊的哑巴呜呜地答应了几声。他弓着矮小的身材在山阴那片地里撒粪。粪在黄土地里撒出了笔直的线条和角度。在打鹿沟水库坝下,我遇到一对老夫妇在水泥路边的一条石滩开荒,说起沟里独居的老头儿。老两口说:老头就是拧,去年冬天村里怕他冻死在里边,给他在村里租了房子,他都不出来。

回到场子,孤独早已荡然无存,心里却多了几分沉重。长长的打鹿沟,三位身患残疾的老人依次独居,另一位身体还算健全,却藏得更加深远。如果孤独可以被衡量,那么在这一位又一位独居的老人身上,我们这些年轻人连评分的资格都要难保。年复一年,科学家们发明了抑郁症、孤独症等等数不清的精神疾患,无数的年轻人抑郁自残,更多的人被孤独感笼罩。可是,当我走进这些真正离群索居的人时,那些笼罩在心头的孤独感却灰溜溜地跑了,就像是初练武的生手遇到了绝世高人。

我无法确认这些老人是否孤独,是否能够达到那些精神疾病诊断的标准。但是,我想不论他们身体或者精神是否残疾,在面对生活这个问题上,他们比我们这些天天喊着抑郁孤独的人们更加地顽强。

我隐约地感觉到了,孤独是一种力量。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有父母,下有妻儿,这是一种自然的传承。这种传承的力量让社会组织保持了总体的稳定和健康。可是,人这种万物之灵,拥有了认识自己的意识,他开始不停地追寻、尝试,他开始追求自由、独立,开始在自我和集体之间徘徊。尤其是西方的价值观泛滥的背景下,个人和社会的撕裂愈加明显。人们无限制地追寻自我,却又不停地向外界索取。个人的情绪不停地放大,集体的意识开始出现扭曲。孤独、抑郁这些本可以自我调整的情绪走向了极端,终成了病态。

衣食无忧的现代人要么太逍遥,要么太疲劳。何不拄一根拐杖远游一次?何不在无尽的城市驻足一晌?何不把情绪化作一种力量?

我相信,人类可以驾驭自己的情绪。山沟里的老者们那样顽强地生活着,这本身就是对苦难、孤独的一种对抗。

孤独的散文13:孤独的小山

文/钟科洋

在闽南打工的日子里,我常常爬上一座大海边上的小山。

我喜欢站在小山上,遥望大海。有时,我看见大海像安静的婴儿,恬淡安然。空中拂着轻柔的海风,令人酥酥痒痒;海水荡漾,波光粼粼,满眼便是一片洁白、晶莹,像是要濯洗任何一个仆仆风尘的人。有时,大海不太安分,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一簇一簇的水浪涌起,倔强地一迭迭而来,仿佛是一头难以驯服的牛犊,四脚乱蹬。一到山脚下,它便安静了,温柔了,任你抚摸,凭你使唤。有时,大海像暴君,高涨着怒气,杀气腾腾,势不可挡地扑来,那风、那浪、那雨有一股怨恨似的,闪电般到了身边,继而裹住小山,让人无处躲避,使人心生恐惧、绝望。

好在这座小山是极少人来的,它是孤独的、寂寞的。这使我无数次想起一位文友,他所在的单位坐落于大山深处,职工们轮流去山上值班。在大山深处,除了山还是山,再没别的什么。文友守住了难耐的寂寞与孤独,却得大山之灵气,化万物于有情,写出了至真、至善、至美的系列散文。“它的存在之于我,是一个奇迹,我的存在之于它,是不是一个奇迹?”“彼此共处,相安无事,这不是最好的么?”咀嚼着他文章里的句子,仿佛看到他在山之巅的身影,与山里的昆虫鸟兽安然面对。风吹了过来,倏忽想起,这座小山之于我,是不是有着特别的青睐,使我避开热闹、嘈杂的场所,让我置身于一种无边无际的孤独氛围中,寻求一点心灵的慰藉?

这座小山是荒芜的,杂草丛生,荆棘疯长,松树满山都是,只是瘦瘦的,好像窈窕的小女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有好几次狂风袭来后,爬上小山,便看见三两棵松树连根而倒。小山几乎是没有路的,只是我经常来,便有了一条羊肠般的小路,通向面朝大海的坡上,小路旁有一块大石板,历经风吹日晒雨打,它已黝黑如墨。

春天雨水多,小山上弥漫着雨后的湿意,生机盎然,绒绒的草芽,嫩嫩的叶尖,在无声中渐次张开,一些小花灿烂地点缀其中,宛如绣女手中的手帕,别具一番情趣。海鸟从远处飞来,筑巢安家,或盘旋飞翔,或成双嬉戏,谈情说爱。初始,鸟儿怕我,远远地防备着,次数多了,不再当一回事,时而停在我的脚下,或轻轻立于我的肩头,睁着眼睛痴痴地看着。当我伸手想摸摸它的羽毛,它便疾速飞去。我不再伸手,任其在我的肩上或脚下逗留。我露出微笑时,它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点点头,它也点点头;我做个鬼脸,它也许感到好奇,想要探个究竟似的凑了上来,竟不期然被它吻个正着。那个春天,我和海鸟就这样和谐、安然地在一起。至今想起,犹身在那座乐园中,心里不由得笑开来。

夏天酷热难当,我便极少去小山。偶尔去一趟,也是乘着夕阳西下、霞光万丈的黄昏,海风徐徐吹来,令青草舒展一下腰,吐出浓浓的草味儿,让人仿佛回到了少时牧牛的情景里。青青的松针亮油油的,在风中轻摇,犹如一把把小扇,“轻罗小扇扑流萤”的诗意就这样散了开来。太阳金色的余晖,裹住了小山。此刻,我感到了孤独的甜蜜,欣赏着这一处美景,记忆与遐想……

秋天,草一片枯萎,凄凄地扑倒下去,也有的好像心有不甘,倔强地站立着;荆棘也褪去了它的锋芒,不再张牙舞爪般吓人了;松针黄黄的,落了一地,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感觉。此时,我联想起“死亡”一词,这些年,家族里的一些长辈相继逝去,我都在披麻戴孝的队伍里为他们送行。尤其是我的父亲,我亲眼目睹了他在胃癌的痛苦中死去,当时,我欲哭无泪,久久地跪在地上……而我自己在若干年前的秋天,也曾与死亡有过一次邂逅,也许是阎王爷看我还年轻,要我在这人世间跌跌撞撞地继续走下去,于是,我开始涂鸦一些文字,并从此认定,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死亡的季节。

闽南的冬天和秋天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风势较大一些,更强烈一些,多了一丝冷意。那时候,我是经常去小山的。年关快到了,公司为了来年吸引更多的人,会多一些假期,让所有的员工歇息。

小山,孤独的小山,让我逃离了喧嚣、嘈杂与纷扰,独自一个人想想心事。如果再有一间海边的小木屋,像梭罗那样诗意地居住,那便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可我不敢奢望。

孤独的散文14:孤独之旅

文/小语聆听

一个人的路,总是孤独的,却又是无法避免的。说起孤独,人们总认为它是张牙舞爪的魔鬼,一旦被魔鬼上身就会消磨人的意志,心情变得抑郁、低落,故而让人感到害怕。然而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也得独自默默地走下去。

每当我想起尘封的记忆,心里总会感到有些孤独,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以往的点点滴滴时常浮现在脑海中,在小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双大手牵着走,而我希望能有一天可以摆脱这种束缚不愿让人牵着,像大人一样独自前行,独自舔食脸上的泪水和品尝雨季来临时的那种酸涩的滋味。等到长大了,单纯的世界变得复杂,明白长路漫漫其修远兮,在远行的道路上有风雨沟壑,荆棘草莽,却唯独没有小时那呵护在身旁的臂膀,心中的孤独感油然升起,在远离家门的旅途中孤独就成为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情感!想起上大学之前,家人的一句“以后就靠你自己了,长大了该自己想想怎么继续走下去”,言简易赅的一句话,如此朴实无华的话语却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引发我的沉思。黑夜总是寂寥的,每一次想起,知道孤独最终还是需要自己去面对,忍受孤独,才能成就自己,唯一的终身伴侣。

如此看来,孤独不是魔鬼,而是陪伴我们成长的朋友,在孤独中磨练,我们会变得更勇敢,更坚毅。在孤独中,明心见性,思想更清明透彻,我们更能看清自己的内心世界。孤独也能让我们暂时忘却繁华社会的喧嚣和世俗红尘的烦恼,风轻云淡,飘飘然乎。白天里忙忙碌碌,负重的学习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在宁静的夜晚时,摁亮一盏散发出微弱而又带着些许暖意的灯光的小台灯,泡上一杯咖啡,塞只小喇叭进耳朵,喇叭里放着一段属于自己心情的音乐,让疲惫的身心惬意地松弛、舒展……这一刻,谁能否认孤独不是一种愉悦身心的享受呢?

现在的我正是一个准备破壳而出的雏鸟,要飞向更广阔更自由的天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路。刚进入大学生活,没有像过去那样被很多事情束缚着,有更多的自由,或许这就是全新生活的开始。面对这种自由主宰的生活,我感到越发的迷茫,那种孤独感燃烧着我的内心。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盯着手机的通讯录,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短信写好了却又删,和朋友的联系无外乎是发个短信问候,你最近好吗?怎么样啊?无一例得到的答案是可以啊,还行啊。感觉是那么的敷衍,于是越发越懒得联系,可是不这样又能说些什么呢?时间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我们开始陌生,彼此找不到共同的话题,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原来朋友也是人生旅程的一个过客,你的每一段旅程都会出现不同人,即使是亲密的朋友,到某个分叉路口总会分离,没有同伴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最后唯有靠自己独自面对。

现实的生活往往是残酷的,没有想像的那么唯美,于是,我要寻找一种灵魂的缺口,不可缺少的孤独感。孤独并不怕,它是一副深入内心世界的良药,自己内心的交流,这段心路历程总是痛苦的,或如水般平坦,或如荆棘般坎坷,但我们不得不去独自面对这种孤独,解决它,这是独立思考的结果,当我们把这种孤独化为有形的力量,这样才能形成完整的人格。

在漫长的旅程中,我们踽踽独行,前方的路一望无际,似乎没有尽头。我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地方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闻名遐迩的昭君出塞,她远离父母,远离京城,来到这荒芜的沙漠和草原,忍受着孤独,却异常坚毅……那种孤独感怎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呢?或许只有能够忍受孤独,不喜不悲的人才能当得大喜大悲,也只有无所谓得失,不等待回音的人,在孤独之旅中才能攀上人生的巅峰。

孤独的散文15:一朵孤独的云

文/jingfan

一朵被遗落的云孤独地飘到了我们家的上空,似曾相识,也许是孤独让我们彼此觉得倍感亲切。可是他有一个不同于我的坏毛病,我一直都很反感他这一点,那就是——太爱哭了!也许他哭完之后就不再孤独寂寞了。因为哭过之后,他变白了,融入了浩瀚湛蓝的天空。他属于堪称“流浪者”的一种凝聚大地生命之源的白云。他解脱了,他寻觅到了,他等到了明月。而我始终觉得很亲切,因为他告诉我,守得云开见明月。有一天你不再孤独,你所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去创造不孤独的氛围,然后愉快地等待。

我不属于世间万物,这一点,和已见明月的“流浪者”相反了,我只属于我自己。他被众生遗落,而我则是被自己遗落。滚滚红尘,滔滔物流,我们生活在被钢筋水泥包围的现代生活中,更加容易迷失在自己所创造的理想环境里。走不出了,这是我们让自己孤独的一种行径。我们需要的仍然是海鸥的悠然,大雁的团结。

当我们被我们自己困住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想走出银灵子所设下的迷幻咒,可是连风神——西王母,炎帝的女儿——精卫,都不曾走出,更何况像我们这样一类凡人呢?所以,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使自己置于被困的境地中。

但是,当走在偌大的林荫道上,不免起了些寒意。人不知怎的,独处时,害怕孤独;欢聚时,又贪心地想找一片静地,闲闲坐着独自思考,想偷懒一下。

我终于体会到在官场上不得志后流连田园的那一抹身影的恬淡释怀由何而来,“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平淡幽远,“荷塘”那一峭愣愣的影子何偿不是在孤独中寻到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悸动。于是我明白,那朵孤独的云不是飘浮不定,当他的落脚点找到了,他新一轮的生命又在酝酿当中。而我,我的孤独不应该是内心极其空虚,不是自怨自艾的郁闷。卢梭说过:“我独处时从不感到厌烦,闲聊才是我一辈子忍受不了的事情。”我的孤独是展现出成人成熟思考世事。

独处的孤独是一种检验,它可以测出一个人灵魂的深度,可以测出一个人对自己的真正感觉,可以测出一个人是否厌烦自己。每一个人最起码的要求就是不厌烦自己。所以,一个人必须懂得如何地独处,如何地孤独,切不可永远活在热闹中。

孤独的散文16:信仰!让孤独走开!

文/祁平录

人类的心灵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烦恼与困惑,而其中最基本、最难以对付的问题很可能就是孤独。这孤独是与生俱来的,与生命同在,它来自灵魂的深处。我们孤独的来,叉孤独的去,即使是这生死之间的短短的几十年,我们又何尝不是孤独的呢?害怕孤独,可以说是人性中致命的弱点。面对孤独,人往往变得软弱、无奈,乃至恐惧。因此,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来填补它、回避它。我们假装整天忙忙碌碌,没事找事,尽量不要让自己闲着,以防孤独趁机而入。我们寻找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打发孤独:看电视、听音乐、读书、聊天、谈情说爱、吃喝玩乐……甚至可以这么说,人类的文明发展史,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人类为战胜和逃避孤独的历史。

不幸的是,所有这一切都无法让我们真正、彻底地战胜和解决孤独。即使是被古今中外无数的文学作品所热情歌颂和深情赞美的爱情,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如此。狂欢之后依旧是寂寞。有道是:“情到深处人孤独。”此中真意,耐人寻味。

我并不否认爱情在人类生活中的意义,但面对人类心灵深处的无限的孤独实在有些无能为力。正如一位哲学家所说,两个孤独的灵魂在一起,终究还是无法超越孤独。然而,一个人如果有了真正的宗教信仰,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宗教信仰是人类永恒的精神家园,它使我们的心灵不再漂泊,不再流浪。信仰能赋予生命全新的意义与价值,能给人以坚定的信念、顽强的勇气和无穷的力量。信仰能给人真正的幸福与快乐。

孤独,从根本上来说,是由于强烈的自我意识所产生的。用佛教的话来说。就是我执。我执可以说是一切烦恼和痛苦的根源。它使人心胸狭隘、目中无人、冷酷无情。自私使人孤独,傲慢使人孤独,冷漠更使人孤独。由于自我太强大了,所以你不可能真正的爱他人。你真正爱的是你自己,你对别人的爱是以对方能否满足你自己的要求为前提。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意、无意地生活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之中。只要你走不出自牢笼,孤独与痛苦将会与你同在。佛教对这一点的透视,极为深刻。只有当你完全放下自我,完全敞开自己,用真诚、宽容、平等的心去热情拥抱他人之时,孤独便会悄悄离你而去。此时此刻,你会惊喜的发现,原来你并不孤独,原来生活是多么美好。这就是信仰的力量所在。一个对佛教有真正信仰的人。必定能认识到自假象和虚幻,认识到自我执着所带来的无穷的烦恼和痛苦。一个对佛教有真正信仰的人,能包容一切。他关爱所有的众生,他会用自己的慈悲之心去温暖、抚慰别人的孤独和痛苦。一个对佛教有真正信仰的人,内心总是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他始终会心存感激和感恩,哪怕是天上的一片云彩,空中的一缕清风,地上的一棵小草……

信仰,让孤独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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