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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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文章1:父亲的“人情”哲学

文/张耀宗

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斗大的字也不识几个,更不会口若悬河地讲些大道理。然而,邻居都夸父亲有本事:他一个人支撑着一个家,除了下地种田,每日要服侍行走不便的母亲,供着我和哥哥相继读完了大学。

其实,父亲的本事对有些人来说,还真是不屑一顾呢。由于要照顾我的母亲,他不可能像别人那样,外出打工挣大把的钱。农闲时,他只能在街道帮助一些店铺装卸货物,或者为邻居东家的果园施肥除草,或者为西家建房搬砖运沙。父亲诚实厚道,从不挑肥拣瘦讲价钱,因而找他干活儿的人特别多。

村里喇叭大叔常坐在村头晒太阳,显得无事可做,而父亲天天有做不完的活儿。一次,喇叭大叔找父亲借钱说:“没活儿干,手上零花钱都没有了。以后有啥活儿记得叫老弟一声啊。”父亲说:“只要你愿意干,就有干不完的活!”

去年夏天,我们这里天遇大旱,大部分人家的水井干涸了,生活用水成了问题,上门找父亲挖井的人络绎不绝。父亲就去找喇叭大叔合伙为人挖井。夏天深井里空气稀薄,工作面小,干起活来又累又危险。父亲不让喇叭大叔下井,总是自己下去挖,上来时冻得牙齿咯吱响。人家付工钱时出了200元,父亲说:“别的挖井人挖口井都收200元,我们只收150元。”那人看着浑身湿淋淋的父亲觉得他出了力,一定要付给父亲200元,父亲坚决不多收,说:“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用谁帮个忙啊!收个钱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咋能一分不少全收呢?”

喇叭大叔埋怨父亲收钱少,父亲说:“钱再多也不够花,什么也没有人情金贵!我们只是出了点儿力。”他接着笑笑,说:“力气是奴才,歇歇就回来了!”

我回味着父亲的话,朴素而富有哲理:人世间,人情永远高于金钱。今天累了歇一晚上,第二天劲儿又回来了,但失去了人情怕是难以再买回来了啊!

哲学的文章2:衣橱里的哲学

文/李静

冬季,某日,同事去我房间,看着挂了一长排的衣服感慨:“这么多衣服啊!哪天我去把它们拍卖了,肯定卖不少钱!”对于这样的玩笑话,我当然只需报以轻轻一笑即可。倒是她后面的话,引起了我的思考:“不过,多数是黑色或是咖啡色的,鲜艳的颜色没有哈。”我抬头,真的,几十件长长短短,薄薄厚厚的衣服,一看过去都差不多一个色系,唯一一件鲜红的皮夹克,也只能从黑色、咖啡色或是灰色中挤出一支袖子来。而我的印象中,这件衣服买回来两年多,总共也不过穿了两三次。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是我没有买过那些鲜艳颜色吗?不是的。不过是多年的穿着习惯和欣赏水平积淀的结果罢了。

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了,买来一件黄花红底的衬衫,面料是纯棉的那种,样式也十分好看,尖尖的领子下是菱形的领口,流线型的收腰,将身材很好地勾勒出来。打心眼里我是喜欢这件衣服的。可是,一穿上这件衣服,整个人脸色蜡黄,像久病初愈的妇人。几次尝试下来,我失去了信心,它也就落得了垫在箱底的结局,虽然至今没舍得扔掉。也还记得某年暑期,在一家颇有民族气息的店里购得一件颇有民族气息的长裙:红底,大花,吊带,过脚踝,六条巴掌宽的咖啡色流苏均匀地分布在裙摆上,脚蹬复古凉鞋,头戴硕大桃红遮阳帽,实在是很拉风的装束。可是,就是这样一件火辣性感的衣服,也逃不过常年躲进衣橱的命运——只因它不符合我所谓教师的身份,它只有在我短暂的暑假里,且是在遥远的旅途上,才出来装点我的门面。

你看,一方面, 肤色、职业、季节等,决定了我们的择色标准,另一方面,自己的喜好和别人的眼光,同样影响着我们的决定。直到某一天,你不知不觉地、不由自主地趋向了某一种色系。比如我,黑色,咖啡色,灰色。

由此,我想到吃饭。喜荤还是喜素,好酸还是好辣,偏清淡还是偏油腻,不也是在长期实践过程中形成的、都有不同程度的偏移吗?而这种形成与偏移,不也是因了地理位置、个人体质、家人或团队口味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吗?

那么交往呢?你有过这样的体验吗?当我们刚开始懂得人情世故的时候,我们多希望所有的人能喜欢我,而我也能喜欢所有的人啊!可是,当你绞尽脑汁,穷极一生,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左右逢源,到头来仍然悲哀地发现:你难免会不被人看上眼;而有的人,你是真的不喜欢。这个时候,你会感叹唏嘘“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吗?如果我说,偶尔为之可以,长此以往不必,你会不会认为我过于矫情和冷漠?看看你的周遭,无论你事业上春风得意,还是生活上磕磕绊绊,你的身边,不总是有一两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相伴左右吗?有的,已经成为你终身的财富。你也会惊奇地发现:你们在态度、价值观、生活方式、个人喜好上,有很多惊人的相似。这些,又岂止是一朝一夕之功能够形成的?事实上,在你理直气壮地允许自己不喜欢别人的同时,你也必须默许别人不喜欢你——无论你有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只是,希望依然还是要保持一种风度,那就是对彼此足够的尊重。

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没有选择的颜色,我不合口的饭菜,我不待见的人,不等于不好,不等于没人喜欢。且看那色彩斑斓的世界,且看那五味杂陈的菜肴,且看那纷繁复杂的人际交往。原来, 一切都处于一种混乱的和谐之中;而终究某一天,你会把所喜所好作为自己的选择而不再迷茫。

想到这里,我心释然。

哲学的文章3:茶香中的哲学——尘归尘,土归土

文/若木

茶,被誉为最健康的天然饮品历来倍受人们的推崇和喜爱。闲暇之余,泡上一壶茶,或浓或淡,或三两品论,或独自品味,静动皆宜,乐在其中。

有朋友甚好茶,每到一地必跑茶叶店铺,哥们几个每每也叫其代捎些回来。朋友好茶,喝久了也悟出了点东西来,嘴里常挂着这么一句:人生如茶啊!听起来颇为感慨。问其原因,笑而不答,只是手一招,道:"来,喝茶。"闻之禅意十足,看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茶生长于田间山头,集风霜雨露,天地精华于一身,采其嫩叶根据发酵程度的不同而制成不同品种的茶叶。泡上一杯茶,任那茶叶在热水中不停地翻滚,然后慢慢地沉降下来,最后静静的停卧于杯底。这时拿起杯子轻轻地呷上一口,使其在嘴里停留片刻,然后再慢慢地让其穿过喉咙,最后滑入肠胃。这时茶水已尽,清香尚存,再喝上两口,倍感甘淳,细加品尝,回味无穷。

当清茶在喉之时,我们有谁会想到之前茶叶饱受的日晒雨淋之苦与在锅中的煎炒之痛,末了还要在热水中滚烫一番。为了让人们喝到其全部精华,茶叶可谓是付出了莫大的牺牲。想想,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我们享受成功的喜悦之前不都经历过艰苦的摸爬滚打吗?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人总得从跌倒中体会飞奔的快感。

茶叶冲了几次,味道已渐淡去,于是倒掉少许再换些新的,用水一泡,清香飘溢,再现生机。忽而想到,人生在世,难免消沉低落,这时就要不失时机地增添些活力因素,让人生不断激情四射。

当我把茶叶倒到花盆时,那位好茶之友刚好到来,遂指其问曰:"此茶与人生何干?"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上一辈养育下一辈,或是人到死都体现其价值之类的话语,哪想他竟抛来一句:"尘归尘,土归土。"闻之大惑,欲再问,朋友又是那句老话:"来,喝茶。"

我参详良久,亦不甚明了。也许天地万物到头来都逃不了一死吧,人亦是如此,死而化泥,一切归于虚无。想想也是,自然规律的事又何必太在意呢,来得自如,去得洒脱。

闲暇之余泡上一壶茶,养养身心,品品人生。

哲学的文章4:菱的哲学

文/寒石

菱是别具江南意味的植物之一。多水的江南就该有菱。北国的水太寒彻,南方的水又太狂放。江南的水清浅温驯,正适合低调内敛的菱。

菱属于小家碧玉,并不需要太深阔的水面,不喜好跟人争尺长寸短。一株菱在一个池塘旯旮安逸自在,或者一条沟汊缺口自给自足,没人会感到意外。但如果让它遇着一片宽阔的湖淖,一样长得热热闹闹、坦坦荡荡。

李时珍《本草纲目》曰∶“芰菱有湖泺处则有之。菱落泥中,最易生发。有野菱、家菱,皆三月生蔓延引。”菱是通过子实繁殖的。一枚菱角沉入湖底淤泥层,第二年就会长成一株悠然的菱,安安静静在水面上划着圈。菱的叶是稍具弧度的小三角,表面油绿光亮,通过叶柄呈弧状一圈圈向外幅射,每一株菱自成一个弧形体系。菱的叶柄自带气囊,使得一个个绿色生机的圆弧能够完整地浮在水上而不沉陷。暮春时节的菱苗刚开始繁荣,菱们各自经营着自己的领地,彼此秋毫无犯。圆与三角的共生融合关系,在菱身上得到完美呈现。或许正是看准了菱的这一特征,菱农们在栽苗时适当留有余地,让菱们和谐相处,避免相互侵轧、掠夺地盘的情形出现。

菱开白花,白里透点粉,粉到让人忽略不见;拇指肚大,也是一副细碎安妥的样子,让人见了如同没见。白居易诗云:“菱池如镜净无波,白点花稀青角多。”说的就是菱花的小而无瑕,将一幅幅菱塘水彩呈现于人前。老家非菱产区,认识菱角比菱早得多。有时候,父母上街,偶尔带回一捧墨绿色怪异的果实回来,说是“老菱”,这是我最早认识的菱角。老菱头角峥嵘,两个角蛮横地张开,硬极,像极一具带角的牛头,煮熟了通体漆黑,越发像水牛首了。吃老菱不易,得用刀切或锤子砸。生老菱生脆鲜甜,熟后面粉回甘,可闲食,也可入菜。   

“荷叶团团团似镜,菱角尖尖尖似锥。”总难免要拿莲作比对:菱叶菱花的琐碎与荷叶的满圆、荷花的美妍高贵,简直没有可比性。在一池水草混生的池塘里,莲是当仁不让的明星。菱的颜值甚至不及蒲、茭白和水葫芦。蒲、茭白以高挑的身段、柔软的身姿取胜。水葫芦马蹄状大气的叶和紫色幽静的花,也远甩菱几条街。但是,在果实的比拼中,菱角以出乎想象的奇特造型赢得先机,那份飞镖状的坚硬与锐利,让人印象深刻。菱本身又那么柔弱,菱角又如此甘美,没有强悍的武装怎么在险恶江湖立足?一枚武装到牙齿的菱角在莫测水世界让人觉得安妥。馋嘴的鱼对它毫无办法。即便人,在水下或餐桌上,也得对它多几份敬畏。造物赋予菱角的形状以深意。

菱角有“水中栗”之称,其口感、材质皆与栗子近,既可生食,也可熟吃。以菱角入馔,煎炒烹炸,红烧酱烤清蒸,无不适合。“安中补五脏,不饥轻身”(李时珍《别录》),居然还可以减肥。

世道江湖,貌似愚拙的老实人、老好人,必有独属自己的生存之道。不然,菱何以安放自己?

哲学的文章5:母亲的哲学

文/kuan天下

今年的春节,母亲是在泰安过的。

为减轻她心灵的漂泊感,从节前购买年货到过节时的礼仪习俗,我们都尽量注意去适应老人传统的习惯。坐在客厅聊家常的时候,我也会想办法找些陈年话题,帮着母亲去捡拾那些清苦却温馨的岁月记忆。

按照妻子开玩笑的说法:有具备大学校长身份的儿子陪聊,研究员职称的儿媳妇做饭,再加上哈佛大学博士的孙子视频请安,我们接待老太太的规格应该还算可以,估计她这次多过几天没有问题。

实事求是的说,因为我们的努力,母亲的心情一直很愉快。除夕的时候,老人家一直坚持着看完春晚,等我放过了鞭炮,摆上供品,上好香,她面对泰山磕了个头,才去睡觉。

初三的时候,三弟和三妹一家都过来吃饭,老太太自然很高兴。初四初五气温上升,天气比较暖和,她一个人出去,到小河边转了转,看了看整个大院的环境。回来和我们聊起自己的所见所闻,也表露出少有的主动开朗的神情。

抓住这一机会,我就劝她,现在住宿条件好了,至少住到过了十五再换地方。她听后还是过去那句话:来过个年就行了,不能多住。再继续劝说,她便不置可否地答应着:到时候再说吧。

初六那天,妹妹和妹夫又过来了,说是来接母亲去他们家。按照过去的习惯,母亲换了地方,就不再回来了,到三妹、三弟家住几天,接着就会回老家。

“不是说好在这里多过几天吗,怎么今天就来接了?”我问三妹。

“过多少才算多哎,这就不少了。”三妹还没回答我的话,母亲急忙就把话头抢了过去。

我明白了,看来初三聚会时,老太太早就私下把来接她的日子给三妹说好了。早晨吃饭的时候,我们还劝她过了元宵节再挪地方呢,谁知她早就排好了自己的行程。妻子有点不高兴,认为早饭聊起挪地方的事儿,老太太一点信息都未透露,好像跟我们隔一层似的。

我告诉妻子,老太太就这性格,别跟她计较了。以前一直都这样,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除非在自己的老家里,其他任何地方,即使是住在自己的子女家,她都觉得缺乏生活的归属感,不踏实。找不到心安理得的感觉,人自然就待不住。

我曾经专门就这个话题给母亲交流过,问她干吗到哪里都是住不安稳,过几天就想走?她的解释是,在哪里都不如自己在老家里坦然、随便。

“那有什么不坦然的,又不是别人家,自己养大的子女,给你养老不是应该的?”

“儿子是亲生的,那儿媳妇呢,人家又不歉你的,干嘛要伺候你。”她那意思,人老了干什么都不行了,住谁家里都是个累赘,“人家对你好那是面子,掏里子说,你就是个负担,人心里得有数。别人咋样我不知道,反正时间一长,我心里就犯嘀咕。”

母亲说的“面子”,我理解就是指那些处于表面的抽象道理,譬如孝敬老人、赡养父母等等;她所说的“里子”,则是指感受、直觉等情绪方面的东西。事实确也如此,很多的时候,大道理谁都会讲,然而要把道理真正熔铸到情感里,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说到底,母亲之所以不管到哪里都待不住,过几天就想走,就是想在别人还没产生厌烦情绪的时候,自己见好就收,免得把关系搞僵了,连累了各家的小日子。

正是因为母亲有这个想法,在父亲去逝后,关于她的生活安排,我们曾经提出两个方案让她选,一是在三个儿子家轮流过,二是住在一个儿子家,采取一人出力大家出钱的方式。最后她都没同意,依然坚持自己一个人住在老家里。为了防止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们兄弟姊妹都往回跑,她才答应春节到三个儿子家里轮流过。

父亲去逝后的第一个春节,母亲是在我们家过的。那时候我们还住在文化路,楼层比较高,上下也不方便,过了春节,就同意她搬到了三妹那里了。母亲在三妹家住了几天,便回了老家。

针对母亲到谁家里都过不安稳的心态,我们曾经多次劝说,都效果不佳。把道理掰开了打碎了,一点点地给母亲分析,到最后她还是那句话:到哪里都不如自己在老家随便。

实在无话可说了,大家就挨家逐户地给她找榜样:“你也学学前门的大娘,你看人家,不管对哪个孩子,都是理直气壮的。”

“各人有各人的品性,你们也别劝了,我学不了。”母亲坚持说:“如果像××××似的,到最后惹得谁也不喜,那日子过个什么劲儿。”母亲说的也是实情,由于观念上的差别,她身边的老人里,在婆媳关系甚而母子关系的处理上,矛盾不断甚至闹得不可开交的例子,不在少数。“你们也别让我犯难,我自己在家里,没有任何顾虑,过着舒坦。”

不管自己如何辛苦,也不愿麻烦别人,母亲这脾气,到老都没有任何改变,包括对自己的儿女。今年又该到我们家过春节,她早就告诉过我,过了腊月二十三再去接她,不能太早了。凑巧我妹妹妹夫腊月二十二回老家有事,母亲为了让我省一趟,就自作主张跟着他们过来了。

我们嘉和的宿舍有个小院,进出很平坦,居室里也很宽敞,母亲也觉着很方便。原来想这次能够多过几天的,哪知道她仍是不改老主意,春节一过,就准备挨家点个卯意思意思,便打道回府。

临出门,看到我愕然不解的表情,母亲悄悄给我说:这样热乎乎、香甜甜地走,正好。

说到底,她还是怕时间长了相互之间产生厌烦情绪,再处起来就没意思了。

母亲的这种心态与性格,是多少年独特的生活环境和文化积淀形成的,不是你讲道理就能够让她转变的。既然如此,看来我们要尽孝,遵从她的意愿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春节期间,中央电视台的“新春走基层”栏目,曾在各地就“什么是孝顺”进行采访,受访者纷纷从不同的层面和角度,谈了自己的看法。给我的感觉是,凡是讲得到位的,都是贴近生活实际远离空洞概念的大实话。

落实到生活实际中的孝顺,真得是要因人而异。因为尽孝不只是让老人在物质上得到满足,更重要的还要感受到精神上的充实。让孝敬达到身与心的和谐统一,应该是最高的追求境界,而能让老人感受到一种顺心如意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再具体来说,不同领域不同层次不同文化背景下走过来的老人,身心需求是不一样的,难以用抽象空洞的大概念来一概规范。像母亲这样的性格,自己忙碌一辈子,到自己该享清福的时候了,反而怕麻烦别人,甚至亲生骨肉伺候她,她都心有不安。这是与她的处世哲学直接相关的。

从本质上说,一个人的文化水平高低,与识字多少甚而识不识字没有直接关系。无论思想认识、思维模式是复杂还是简单,最终抵达的,都是一种哲学境界。母亲的哲学,也即她对生活的基本看法,她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以及过日子当中体现出的价值观念、行为准则等等,已经凝结为一种基本信仰和人生态度,不可能随着几句解言劝语所改变。

如何认识母亲的哲学,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我觉得放在母亲身上最恰当的,是“慎独”两个字。

当然母亲不识字,从小也没受过私塾的教育,不可能知道语出《中庸》的“慎独”有什么深切含义。但这并不耽误她受“慎独”思想的影响熏陶,在独特的生活环境里,逐渐形成自我的人格修养。表现在言语行为中,概括起来那就是:依理顺情,无愧于心;以身为范,慎独寡言。

就我所了解的母亲,以上十六个字,放在她身上,恰如其分。

我父亲弟兄三个,一直没有分家,母亲嫁过来,不但上有公婆,每天还要面临着三兄弟所形成的微妙关系。在这样的家庭里,她要想做一个好女人,赢得全家人的尊重,就不但要做到勤劳善良、吃苦耐劳,还必须以身为范、忍让寡言。不论人前还是人后,首先想着别人,无论大事还是小情,都抱着自己吃亏的原则。一句话,宁愿委屈自己,也想办法让别人心里得到平衡。多少年来,母亲就是这样安身立命的。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母亲刚强、自尊、忍耐、内敛的个性。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大环境下,要沉下心来维持好一个家,就必须舍弃自身很多的现实利益,以追求心理上满足的方式来平衡自我。慢慢地,便逐渐形成了母亲不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屑于空泛地表述,而以实际行动昭示众人的秉性。无论对谁,她都会省去空洞俗套的表白,坚持着自己认定的那个理儿,甚至有时会表现出一种不容商量的执拗。

我早看出来了,母亲生活的动力,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用自我牺牲所换来的那种内心的自豪感。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是我们国家最困难的时期,这个阶段,恰恰是母亲操持着一个大家庭,供养着三叔读完高中,成为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三叔在山东医学院还没毕业,放假回家,就有村里人来找他看病。每每这时候,我就会从母亲脸上看到最兴奋最欣慰的表情。

到70年代末,我毕业成为一名大学教师,再后来弟弟也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在这每一个生活转变的节点上,母亲都会品尝到人生的满足与欣慰的感觉,只是她不便得瑟不善表达,而悄悄地把自我安慰深藏在心底。对于自己一辈子的付出,母亲没有更多的奢望,只要大家都顾家,都想着她,都过得好,这就足够了。

母亲的这种人生追求看似平凡,实际上却体现了很高的境界,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上讲,它也达到了尊重需求甚而是自我实现需求的心理层面。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村里婚丧嫁娶,要请主事的人,父母往往都是被邀请的对象。被邀请主持管理红白事务的人,在我们老家被称之为总理。好多的时候,父亲是男总理,母亲是女总理,老两口各指挥着一帮人,共同运筹着别人家的红白喜事。我们家在当地的辈份并不高,父母能有这样的待遇,足以说明他们在村人心里的地位与威信。我经常这样想,父母共同接受了邀请,当老两口晚上倚着床头为主家筹划事务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开常委会的感觉?!

总之,长此以往,老太太被众人抬得越高,就越不好意思找梯子下来了。年纪越大,她只好越不能掉以轻心,宁愿继续苦自己,也不能有损于自我的尊严。这样,辛苦自己,成就别人,也就慢慢成了一种做人的境界,一种行为的习惯。

这种习惯和脾气结合在一起,表现在对待自己孩子的身上,也就形成了一种任性。从我们的角度看,母亲过得有些太认真,太刻板,太不随性了,然而它既然成了一种秉性,要转变也难,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所概括的依理顺情、无愧于心,以身为范、慎独寡言,体现在母亲身上,完全是出于生活中的自然,成了她生命的一种纯然表现状态。不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够始终如一,这就形成了“慎独”的高境界。

“慎独”的根本在于“慎心”,这一点从母亲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认准了那个理儿,就心有所主,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改变主意,换个角度说,再大的诱惑摆在眼前,都不为所动。

前年的时候,嘉和的宿舍刚收拾好,我们请母亲来新家过中秋。她来了,过得也很高兴很欣慰,可是只过了一周多的时间,就嚷嚷着该回老家了。我私下悄悄问她为什么,她说在这里时间长了,耽误儿媳妇上班。自己年纪大了,啥忙也帮不上,整天等吃坐喝的,心里不舒服。

我和妻子好劝歹劝,说她在这里一点都不麻烦,平时吃什么还是吃什么,这么大的房子,能有个老人住着说说话,多好啊。

“你想想那天晚上,彭市长两口子散步看到你,还很眼热我们呢。说都退休的人了,老母亲还这么壮实,多幸福啊。”

母亲却说:“别糊弄我了,谁不捡好听的说。再怎么说,我在这里只能是个累赘。”

别管你怎么劝,她心里守着的都是自己的老主意。母亲的哲学很简单,很朴实也很具体。遵从自我的感受来选择生活方式,只有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她才能找到脚下有根的感觉:心有所依,情有所寄,踏实从容,心里坦然。

离开故土她就有一种飘泊感,就是住在亲生儿子家里,“慎独”意识也会转化为一种自律情态,约束着自我的一言一行。每次来这里,母亲都会专门交代: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看她鱼肉都不吃,一天早晨妻子给她多煮了几个鹌鹑蛋,好说歹说,她只吃了两个,剩下的要我们两个分着吃了。而且事后还不忘提醒说:千万不要再给她专门做饭了,早晨吃鸡蛋就行,多煮那几个鹌鹑蛋,让她心里不好受。

我们家平时吃水果就多,假期里就更不用说了,按妻子的说法 ,吃水果不但要日常化,关键是还要多样化。苹果、柑橘、梨子、柚子等等,每天都会洗上满满两小筐。让母亲吃,她说冬天不敢随便吃东西,不是这个太凉,就是那个上火。没办法,我就会把香蕉剥好亲自陪着她吃。第二天,再拿两粒金桔给她,告诉她这是止咳的,让她没理由拒绝,她才不得不吃。

妻子吃水果的时候,也不能总是自己吃,有时让让她,她总是那句话,你吃你的,不用管我。端几颗草莓给她,她最多也是只拿一两颗,意思意思就算了。妻子回到餐厅小声问我:老婆婆是真不愿意吃,还是谦虚啊?我只好回答,你都问过她了,意思到就行了,谦虚不谦虚就别管了。她有自己的想法,顺着她才是明智的。

晚上睡觉前,她端着洗脚盆出来倒热水,我跑过去提起暖瓶帮她倒上,想顺便给她端到卧室里,她态度坚定、甚至有些不耐烦地告诉我:“你甭管!我自己能端。”

老太太,就这么任性!

从慎心开始,严谨自律,慎始慎终,这可能就是“慎独”的精髓吧。这种精髓表现在生活中究竟会怎么样,我从母亲身上好似感受到了。在一般情况下,她自己能打理的事情,就不愿去麻烦别人。她内心里向往着一个心神自由的能动性世界,只要是自己还能够亲力亲为,就不愿意别人去破坏它。我只能这样来理解。

母亲是一个在大家庭里熬出来的“成功”女人。而她的成功完全是以自我的牺牲精神,超强的自我消解委屈的能力换取的。嫁到我们家后,先送走了追求精致生活的公公,又伺候生病卧床的婆婆,好几年如一日。老人都不在了,还要为丈夫、大伯哥、小叔子打理日常的吃喝穿戴,加上抚养自己的孩子,这不但需要吃苦耐劳的精神,而且更需要坚强的毅力。特别是在农村合作化以后,女人需要和男人一样去地里干活,收工回家,男人能够休息了,可母亲还必须围着窝台忙前忙后,五冬六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没有“慎独”的自觉意识和牺牲精神,是坚持不下来的。

到现在我都还记的,一家人吃饭改善生活,萝卜炖草鱼,家里所有人每人一条,可吃饭的时候,母亲分到最后总是没有自己的,因为她根本不把自己算在内。八月十五吃月饼,每家只能分得一斤,用刀切开,每人一片,弟妹们拿在手里高兴地跑出去了,谁也不会想到母亲自己从来吃不到,最后只是把切掉的月饼渣放进嘴里。还有端午节煮鸡蛋,等等,凡是按人头分的稀罕东西,她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外。尽管她的高风亮节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肯定和赞美,她也没有抱屈过。

随着年纪的不断增大,我有时候就在想,母亲一生遵从着“慎独”的哲学,她是不是需要刻意地抑制着自己的种种欲望,甚至有时候会有意地压抑着自我?最起码,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母亲会将自己的行为放置于大环境、小环境中反复衡量,进而设身处地的多为别人着想,以尽可能的满足对方心理作为处理事情的依据。

母亲的哲学的伟大,表现在她年老以后,则更值得钦佩。

老一代人吃过的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所以我们看到有不少的人,会很容易把自己的委屈当成资本,借助岁月的积累编织成长长的绳索,一旦时机成熟,便用它对亲人进行道德绑架,以此来达到心理的平衡。体现在现实中,便形成了两代甚至三代人之间的严重矛盾。在进行社会文化道德评价的时候,我们的一些所谓理论工作者,也往往会到传统论理道德里去找依据,要求新时代的人去上演旧的“故事”。

母亲没有文化,但她从自我的人性体验出发,明白这是不可取也是不可能的。

母亲也会回忆过去,也会讲当年自己做儿媳做妻子做母亲所受的艰难,但她从来都只是感叹,不会埋怨,更不会想着通过下一代来自我找补。有时候妹妹们会给她开玩笑,说你看你,小媳妇的时候只会伺候人,现在自己熬成婆了,却开始怕儿媳妇了。母亲听了也只会说:那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时候。

我觉得就这一点,母亲就比那些满肚子文化的卫道士们有见识的多。

越到后来我越才发现,我的一些秉性,更多是从母亲那里遗传来的。那种隐忍、内敛,那份缘之于骨子里的自尊,那种情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多作解释的沉静心态,成就了自己,也限制了自身。有时候名利就在眼前,哪怕送出个媚笑,躬一下腰或者伸一伸手,就能得到。但就是超越不了内心里的那份自尊。作为熔铸于血液里的生命元素,你就是喊一千遍战胜自我,关键时刻还是依然固我。这样的秉性,限制了客观外在很多应该得到的东西,别人看起来有点可惜,可却也更好地维持着整个生命的平衡,因为到什么时候都无愧于心,所以人的内心永远轻松。

总之,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省事的母亲。她的自我苛刻,她的沉静隐忍,她那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让别人高兴的品性,在长久的岁月里逐渐凝固成不给别人找麻烦的性格脾气。作为一种母爱,它是静默深潜的,难能可贵的。可当我们自身足够强大的时候,就不再注意细细体味随着年老越来越处于弱势的母爱了。我们会自觉不自觉地从自我出发,按照自我的需要来实践所谓的孝道,甚至很多时候将行孝变成了自我心理的满足过程,把老人当成了纯粹的自我实现的载体。一旦自己的行为得不到迎合,还会对老人产生误解,甚至在心理上生发出某种程度的怨气。

这种带有自以为是的霸道之孝,一不注意,往往就会出现在生活中。真是值得每个人认真反思。

初八的时候,因为带着母亲去医院看眼睛,我们中午又聚集在三妹家里吃饭。提起了除夕的春晚,聊起来才知道,母亲陪着看了整整一个晚上,实际上什么也没看懂。她只是觉得过年了,心里高兴,所以坚持到12点之后才去睡觉。

我问母亲:那一个冬天里,老太太们都去你那里看电视,每天一坐就是一屋子,你们看什么?

她说:“放碟,看戏。”

怪不得一次电视上放往年的小品《打工奇遇》,母亲很兴奋地给我说:那不是赵丽蓉吗!原来,她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心里也有自己的明星。这里的生活环境再好,也没有她所希望的那种人文环境。她熟悉的人文环境在老家,在那个住了几十年的村子里,离开得太久,她的内心就会找不到感觉,就会不适应。

正因此,我坚定了这样的想法,随母亲的心愿,她愿意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回去,都随她。

正月十六那天,我和妻子把母亲送回了老家。当她走进自己家门的那一刻,看着她的背影,满文军《懂你》那深情的倾诉之声,在我心中腾跃而起:

你静静地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

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颜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把爱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哲学的文章6:冲菜的哲学

文/彼岸蒹葭

每年春天,菜市口总有一个大娘在那里卖冲菜、萝卜干什么的。地上摆着个大肚的黑釉瓦罐,里面装的就是冲菜。大娘系着蓝花布围腰,手提一杆小秤,一边招呼着顾客,一边麻利地装菜、称重、收钱。

在四川乡下,冲菜是常见的一碟小菜。春天的餐桌上,若是少了这一道小菜,总觉得缺少些什么。不过,人各有爱,有人偏偏吃不惯这菜,怕它的“冲”。顾名思义,冲菜是有一股子辛辣的“冲”味,吃得让人掉眼泪,有点类似于芥末。相比之下,芥末冲劲更大,是一种强烈的干“冲”,而冲菜是富有韵味的“冲”,有菜薹的鲜美清香,更温婉柔和。

买回家的冲菜不能直接食用,需进行再加工。锅烧热,舀入一大勺菜籽油,烧开后直接滚烫地淋在冲菜上,略洒些盐花,加花椒面、糖、酱油、香醋,再来一大勺红亮的熟油海椒,拌匀后就可上桌下饭了。讲究些的,再放些金钩末,或碎花生拌食,滋味更丰富。除了麻、辣、香、脆、爽以外,冲菜的神韵就在它的“冲”,那是一种带刺激性的鲜香,逗引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

记得三十多年前,我在读小学,每天中午要回家吃饭。母亲下地干活了,米饭在甑子里,拌好的冲菜在桌上,用纱笼盖着。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饭,夹上一筷子冲菜,一入嘴,麻辣脆爽中有一股辛香直冲脑门,快速咽下,顿时,“啊嚏”一声,鼻涕眼泪都下来了,紧闭双眼,张大嘴、深呼吸,赶紧扒下一大口饭。接着第二筷子,又一次从鼻子“冲”到眼睛、赶快刨饭……如此几个循环,一大碗白米饭已然下肚。最后喝上一碗热米汤,肚子饱矣。从前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美好。

春天就在一碟冲菜里。一来,春天菜薹鲜嫩,是制作冲菜的原料;二来,冲菜鲜香爽脆、开胃解腻,正适合春天。而且,冲菜嚼起来脆脆的,“嚓嚓”的咀嚼声,不正是一支春天的奏鸣曲?

从前我妈每年都做冲菜,现在上了年纪,不大做了。今年开春阳光好、雨水足,地里的青菜都抽出薹了,棵棵肥嫩茁壮,她又欣欣然做了一大坛。冲菜做法简单:摘取新鲜菜薹,洗净、晾干,切成黄豆般大小的丁,锅烧热,不加任何佐料,以旺火把菜薹炒至断生、发烫,即关火,迅速铲入一个口小肚子大的坛子中,找一张大片的生菜叶将坛口封严,使其在湿热中自然发酵,闷个两三天,即成冲菜。

有时想,发明冲菜的人真不简单,眼看抽薹、即将弃置的菜薹,妙手之下,重现焕发出别样的风采。与翠绿的鲜菜薹相比,冲菜变成了黄绿色,既保留了原先脆嫩的口感,又多了一层辛辣的鲜香,可谓更上一层楼。

某一次茶聚,茶人老李笑曰,冲菜和传统蒙顶黄芽的做法惊人地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茶芽采摘、摊晾、炒青,然后以黄纸包裹好,置于尚有余温的灶台上,闷一夜之后,再烘干,黄芽就基本做成了。冲泡出来,汤色黄中透碧、金毫显露,饮之甘醇鲜爽。与普通绿茶相比,蒙顶黄芽多了一道“闷黄”的工序,形成涩味的咖啡碱和茶多酚被部分氧化,口感更醇和,且多了一种特殊的香味。

是什么成全了黄芽和冲菜?无非是温度、湿度和时间。简单地说,就是“闷一闷”,在湿热的环境里捂一捂,令其自然发酵,然后,它们便华丽地转身,变魔术一样,摇身一变,跃升上一个新的层次。

生活中有很多事不谋而合。想起近来正为一桩焦头烂额的事所困扰,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干着急没办法,既于事无补,徒然心发狂。连续的失眠弄得人精神萎靡,面容憔悴。一个学佛的朋友看不下去了,直言劝我:且慢,且静,活着就是修行,磨砺是另一种成全,一切顺其自然,一切自有定数,不逃避,不强求,随缘,自在。我听了默然,心生惭愧。枉自读经、打坐,内心妄念丛生,被五欲六尘所蒙蔽,自性的清明、做人的优雅到哪里去了?嗯,好吧,姑且等一等,静待花开。吃着面前的冲菜,我告诫自己,凡事退后一步,闷一闷、捂一捂,说不定哪天就柳暗花明了,谁说得准呢。再说,世事无常,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人生的境遇并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别。

春分即至,老李从蒙顶山访茶回来,说春茶已经开采了。我很期待,今年天气好,估计蒙顶黄芽的品质应该不错吧。

哲学的文章7:摄像头的哲学

文/龙立榜

一家小卖部屡遭盗窃,主人买来了一组监控装置。

在隔壁老李的帮助下,主人将摄像头装在瓦檐下很是隐蔽的位置,并约定不把装监控装置的事儿说出去。

事不几日小卖部又遭盗窃,主人回放监控器,盗贼竟然是老李十三岁的儿子。

老李谎称有人目睹了儿子行窃,有据可查,私下里惩罚了儿子,并赔偿了店主的损失。事态算是息事宁人了,但店主和老李的几分尴尬却总萦绕不散。

摄像头收获颇丰,接下来又接二连三的捕捉到几个社会混混,有的还被抓获送到了派出所。

然而,小卖部并非过上宁日,不但盗事不断,几个被惩罚的盗贼还扬言要集结“修理”一下店主。

店主的女儿读大学,放假回家知道这事儿后,叫父亲将摄像头换置当眼处,果然,小卖部从此风平浪静,再不发生盗窃事件。

摄像头的功能是“捕捉”,说明书上都说明怎样使用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捕捉”效果,店主的女儿却将摄像头转换为“警示”装置,反而达到很好的效果。

店主女儿说:“装这玩意,并不单是捕捉盗贼,追究盗贼,更多的是让它发挥“警示”作用。”

其实,我们制定的框框条条,包括我们神圣的法律,它的根本宗旨不是“惩罚”,而是“警示”。

哲学的文章8:种地的哲学

文/人在天涯

-----此篇文章写在刚刚毕业,刚刚参加工作的时间。那时爷爷是我的骄傲,我是爷爷的自豪。在爷爷深刻的皱纹里我读懂了哲理,在他稀少的话语里我明白了人生。爷爷现在已经离开我两年了,但我还是感觉他还生活在老家,音容笑貌是那么清晰,把这篇文章拿出来,聊慰我想念的心

一年黑土地种花生,沙土地种玉米。玉米只长瘦瘦的秸儿,花生疯长了叶子,收获简直不能提及。第二年,还未动手,我就完全失去了希望。我对爷爷说:“徒劳无获,没什么价值。”

可是,爷爷老骥伏枥地种着自己的地,并语重心长地我这个毛头小伙说:“孩子,你知道玉米,花生的脾气,黑土地,沙土地的秉性吗?试着交换一下,放弃了播种,就等于放弃了第二年的收获。”

第二年,我黑土地种玉米,沙土地种花生,玉米和花生获得了空前的收获。

当我背着行囊从师范学校,回到已别三年的家乡土地上。我凭着自己的满腔热情,上我的课,批改自己学生的作业。只要你“成绩好”,只要学生“你听我”,就行。学生见我如见猫,老远就逃避我。学生更不敢说自己喜欢什么,什么。后来一考试,成绩平平。

正当我脾气烦躁,心灰意冷的时候,再也不敢想象美好的前景。这时,爷爷又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交换一下,多锄草,施肥,会有希望的。”

爷爷的话如一块滑石,在沉寂的水面激起涟漪;如一股清泉,流入我干枯的心田;如一块火石,再我的心灵深处撞击出希望的火花。我想起了欲放弃的两块地。现在,我如果放弃了,失去的不仅仅是两块地,还有……

我马上换了“武装”,放下自己所谓的“尊严”.我把笑脸给学生,还给他们快乐的天空,和他们聊天,谈心;一起讨论,做游戏,分别给他们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让他们在浓厚的兴趣中去耕耘。

他们在我的引导下,在属于他们的那块土地上,空间里,尽情地畅游探索耕耘。不久,一声声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朗读声在课堂上徜徉,一篇篇文章飘香在他乡;一双双灵巧的手,一枝枝五彩的笔在大赛中屡屡获奖;……

这时,我由衷地想说一句话:“感谢爷爷,感谢两块地,我知道‘交换’意味着什么……”

哲学的文章9:小马的哲学

文/小小的希望

“我的人生基本分为动态和静态两种:静态就是睡觉,动态就是翻身,你难道忘了吗?”每天早上我叫下铺小马去上课时,他总是睡眼惺忪,略带怒色的用这句话反问我。

这时我就知道他是又想逃课了。

在大学“必须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已经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了。但我仍希望他能去上课,尽管他不去每门课依旧都能考得很好。他属于那种天才型的,临考前一突击就万事大吉,所以从未担心挂科。他每天生活的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用他的话说“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天天快乐呢?”他的人生信条就是“男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干嘛整天给自己施加学习压力让自己愁眉苦脸的,像谁欠你钱似的。”

然而,今天我习惯性的叫他起床,我知道他是不会去的。可是,我刚喊出他的名字,他马上就起床,像大一军训时那般迅速。我马上愣住了。感觉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平时他可是必修课都很少上的,为什么今天他会上修辞选修课。他是怎么了?

从昨晚听到雅安地震的消息他就没有往日的快乐。记得昨晚我问他:“小马,你说,今晚雅安要是下雨了,那可怎么啊?听说有的人家的帐篷很简易,雅安可是“雨城”要是下雨,他们的帐篷会不会……”小马马上面带怒色地说“赶紧洗洗睡吧!你这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吗?”

昨晚卧谈的内容始终围绕雅安。包括人们如何解决吃住、饮水、是否能用上电,那里的通讯是否畅通,小孩子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总之,我们聊到很晚,很晚。因为我失眠了!小马在我们宿舍一向睡的很早,每天早上又起床最迟。有时还逃课睡觉。他可是我们宿舍名副其实的“睡神”。

今天奇迹竟然出现了。到了今晚的卧谈时间,我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他。后来我才恍然大悟。他说:“昨天的地震,让我想到了很多,昨晚我梳理了自己的大学生活。我不想再颓废下去了。雅安的孩子失去了家园,他们没有教室安心上课,而我生活如此安逸,竟然每天将时间虚度在床上。昨天一个12岁的女孩因救自己的弟弟而受伤,而我这样虚度大学时光,以后拿什么照顾我的家人呢?以后我要改变自己以前的恶习,好好学习,不会再虚度时间了!”

那一晚,他的一席话让我深思,我又失眠了!

中文系

秦江涛

哲学的文章10:打牌的哲学

文/雨凡

打牌只是一种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刻,那时,手里有什么牌已不重要了,因为下一次玩牌之前,是要重新洗牌重新分配的。而人生是一张单程票,没有回头路可走,更没有办法重新洗牌

一把牌分摊下来,人手一份,玩家手里的牌数均等,出牌机会是一样的。而事实上,从我们抓到第一张牌开始,人与人就有了差异。有人摸到“大王”,有人只摸到“憋3”,全凭运气。就好比我们降临这个世界,有人出生在乡野,有人出生在城市,生存环境不同,无论贫贱富贵,都由不得我们选择。而不同的生长环境,会陶冶不同的情操,造就不同的个性,成就不同的人生。就像玩纸牌,只要我们参与就不可避免,从第一张牌开始,确定你出牌的位置,每一步都将影响到全局。

有的人手里拿一把好牌,可如果不会运筹帷幄,不会合理利用,照样输得一塌糊涂。可见,有一手好牌很重要,学会如何使用它们则更加重要。比如说,有的人聪明能干,才华出众,如果对自己的人生没有规划,不发挥自己的专长,注定只能在庸庸碌碌中虚度一生。就算把他推上元帅的宝座,如果不会用兵,照样打不了胜仗。

而有的人明明手里握的是一手烂牌,却镇定自若,虚张声势,往往能够出奇制胜。好钢用在刀刃上,他手里的每一张牌都用得其所,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全凭他的临场判断与技巧。“功夫在诗外”,经验与技巧得益于他的日常积累,这样的人是“用心”玩纸牌的,对方已出的牌他了如指掌,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牌也一清二楚,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打牌只是一种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刻,那时,手里有什么牌已不重要了,因为下一次玩牌之前,是要重新洗牌重新分配的。而人生是一张单程票,没有回头路可走,更没有办法重新洗牌。所以,珍惜现在,活在当下,把眼前的事一件一件都做好,就是成功的人生。

哲学的文章11:让生命不再流浪

文/王子安宁

这是一个哲学命题。生命是在时间之中的,时间在走,生命也在流动,或者说,流浪。因为生命没有固定的模式或固化为某一种形态,它一直处于变化之中,从外貌到精神。外貌的变化是客观世界使然,而精神层面,才是生命的核。所谓的生命不再流浪,其实是精神里,我们懂了为什么而活,和怎样活。

两点一线的生活,常常让我们感觉生命其实是在飘着。匆匆地去公司匆匆地赶回家,仿佛一切都在路上,直到夜半我们让身体躺下,思想有时候也会静静的休息,但也有时候会因为些什么而挣扎着不肯睡去,于是,生命开始分离,睡下的是身体,精神依旧在流浪,且不知去向何方。还有更多时候,我们会陷于某种烦忧,精神也会游离于烦忧之中,不肯安宁。特别是当我们感觉现实与梦想的距离遥远时,精神的生命往往会折磨自己,不断在自问和自省间徘徊。其实这样的状态下,生命仍在漂泊,无所着地。

有太多的心灵鸡汤,告诉我们一些温柔和道理。阅读其中,感觉一种被慰藉,当脚步融入现实时,我们依然是习惯性地挣扎和踯躅。

喜欢一首诗,出自英国诗人W.S.Landor,诗名《生与死》 ,原诗如下:

I strove with none,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

Nature I loved and, next to Nature, Art:

I warm'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

It sinks,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

杨绛先生的翻译: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其实,人能到这个境界是不易的,大约必得经历过一些大的伤痛。比如,人生变故,或者,挚爱的人离开……不再与人相争,不再与人相比,能清醒的认可“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如此,生命便不再流浪。它的平静在居于身体之内,顺其自然,不苟活但也不强争,知勤奋也懂取舍,心安且身体清澈。

哲学的文章12:美与好看

文/王帅

这似乎是一个哲学命题。

好看是美的,但美并不一定都是好看的,有时丑,有时囧,有时困顿,可这些有可能都是美的。王安忆在《长恨歌》中说:“美是凛然的东西,有拒绝的意思,还有打击的意思;好看却是温和、厚道的,还有一点善解的。”在王安忆看来,美有些凛然,所以有些距离;而好看却温和,所以易亲近。

美为什么凛然?因为美更严肃。

严肃的东西就不仅仅是好看,还有丑,还有困顿,还有很多,崇高的、有尊严的、值得敬畏的,都是美的。

记得美学老师讲美的时候,举了罗丹的一尊雕塑《欧米哀尔》。欧米哀尔是一个妓女,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物。年老色衰,皮肤皱巴了,乳房下垂了,而且是靠出卖色相生活,不好看,甚至是丑。但是看这尊雕塑,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点的色情,在丑中能看到崇高、尊严和敬畏,饱含了罗丹对社会底层人物的悲悯和同情,因此是美的。

那天在一个微信群里面,看到一个朋友说:“我天天都跟拣破烂的说说笑笑,因为在他们面前,我找到了我的尊严和价值。”我对他的这种说法感到很气愤。拾荒者虽然衣衫褴褛,不好看,但却是美的,因为他们凭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劳动,不偷不抢不骗,获得自己的生活费用,他们是崇高的、凛然的,值得尊敬的人,比说者更有尊严和价值。因此,拾荒者是美的,他倒像一个跳梁小丑。

因此,美不仅是一个哲学命题,更是一个生活命题。

哲学的文章13:“够了”的哲学

文/蒋勋

许多人喜欢比较,比身上是不是穿名牌的服装,开的车子是不是名牌车子。也有人是比精神方面的,最近上了谁的课,看了哪一本书。听起来是不同的比较,精神的比较好像比物质的比较还高尚一点。

其实不一定。我认为,有比较之心就是缺乏自信。有自信的人,对于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是一种充满而富足的感觉,他可能看到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东西,会觉得羡慕、敬佩,进而欢喜赞叹,但他回过头来还是很安分地做自己。

西方的工业革命比我们早,科技发展比我们快,所以他们已经过了那个比较、欲求的阶段,反而回来很安分地做自己。他不会觉得赚的钱少就是不好,或是比别人低贱,也不会一窝蜂地模仿别人、复制别人的经验。在巴黎从来不会同时出现四千多家蛋塔店,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可是,你会在城市的某一个小角落,闻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是咖啡店主人自己调出来的味道。二十年前,你在那里喝咖啡,二十年后,你还是会在那里喝咖啡,看着店主人慢慢变老,却还是很快乐地在那里调制咖啡。

这里面一定有一种不可替代的满足感吧!

我觉得每一次重回巴黎最大的快乐,就是可以找回这么多人的自信。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人的自信,而且安安静静的,不想去惊扰别人似的。

譬如冰淇淋店的老板,他卖没有牛奶的冰淇淋,几十年来店门前总是大排长龙。但他永远不会想说多开几家分店。他好像有一种“够了”的感觉,那个“够了”是一个很难的哲学:我就是做这件事情,很开心,每一个吃到我冰淇淋的人也都很快乐,所以,够了。

这种快乐是我一直希望学到的。

哲学的文章14:我有一个梦想

文/幸运的贝壳

美是一种哲学,欣赏是一种美德。

爱是一种成全,幸福是一种完满。

对于生活,外婆说过,一切都要有奔头,生活才有滋有味。从小,没有特别的爱好,也没有特别的天赋,只是很喜欢读书,记得小学里,老师常常那我的习作来读。

等到大了以后,读到林清玄先生的作品,有一位监狱里的犯人,他对于生活没有信心,于是他很懊恼,有一天,他看到了一林清玄先生的文章,最后改邪归正,痛改前非,重新拾起做人的勇气与希望。从那以后,觉得文学的力量特别的强大,如果有一天,我也希望可以像他一样,好好地做好一件事,好好地影响一片人,一群人。

自己也特别喜欢传统文化,同时,也很喜欢佛学。希望有一天可以将国学,文学与佛学结合起来,那么,一定让人很惊艳,最后,也一定有好多的读者朋友喜欢。

文昌喜欢把家人写在我的作品里,自己最希望的就是,和家人一起分享我的欢乐。

在我的生命里,有三个不可等待,第一个是亲情,第二是梦想,第三是爱情。我的梦想就是竭尽所能让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快乐与开心。

生命悠悠长河里,获得大自在大欢喜。

想到自己要出书了, 特别的幸福。我打电话给我的家人与朋友,还有未来的她,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是,心里很相信,心里默默地许愿,等到我写作到第七本书时,许愿愿望可以实现。

六月二十四号,荷花的生日,也是文昌的生日。记得曹总给我讲起过,文昌很有才华,高产与多产,我们可以合起来创作一本书。当时,感到很惊讶,当然也很惊喜,心里只是有点心动,但是始终没有去多多地探翔。直到我的生日的前一天,爸爸妈妈打电话过来,祝我生日快乐时,我想我有24岁了,应该做点给他们,让他们开心开心。自己没有做到很多,自己那时也是特别的内疚,对不起爸妈,他们对我很包容很民主,一直为我操心,于是就晚上打电话给曹总,曹总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希望有了出口,梦想有了翅膀。

记得小时候,小学五六年级,爸爸在外地工作,在工地上一天天很辛苦,然后,正好那时是夏天,我们也刚学过书信写作,妈妈就让我给爸爸写一篇书信,然后,由大舅捎给爸爸。最后,爸爸收到了文章,那一天,他和工友们一起下班休息,老爸就读起来书信,工友们一拥而上,一起在那里听着我的书信,记得,爸爸说当时他们特别的认真仔细地听着,而我们读完后眼睛都湿润了。他们一起夸我,也夸爸爸。在我心里,一直暖暖的,很舒心。爸爸还买了书给我。村里,也是很喜欢练习书法,临摹字帖。记得英雄墨水,记得那段时光。村里写春联,很快乐。

我想成为一名作家,让爸爸妈妈开心。

哲学的文章15:母亲的哲学

文/杨东鲁

中午,一位作家打电话约我下午5时到他下榻的宾馆见面,并告诉了房号。我将房号写在写字台供留言用的纸上。上班时忘了带,临到宾馆,怎么也想不起来,无奈,只好打电话到家里问。接电话的是母亲,家里只有她一人。我要她将写字台上写的房号告诉我。她说她不认识,只认得数字中间是一个圆。原来,房号是“307”。这便是我母亲,一字不识的母亲。

母亲其实是很聪明的。她未上一天学,居然认识布票、粮票、人民币,认识花牌(我们当地的一种娱乐纸牌)上的“孔、乙、己”、“化、三、千”。若论算,往往笔算、珠算胜不过她的心算。据说,小时候,外公请私塾先生教舅学珠算,舅未学会,在屋外薅草的母亲早已将口诀背得烂熟。

母亲不仅聪明,而且漂亮。打从娘家嫁到我们杨家的那天起,湾子里的娃们就开始叫她“花妈”,即至年老,又将“花妈”改为“花婆”

母亲在我心中是很伟大的。早就想为她写一组文字,惟恐笔力不支。如今母亲已经风烛残年,我得了下这个心愿。

最难忘的是母亲对我的教诲,我称之为母亲的哲学。

我哥未出襁褓便不幸夭折,母亲对我这个身体孱弱的独子看得娇贵,惟恐我上学后受人家的打骂。于是上学前,母亲轻声细语对我说:“听妈话,人家骂你不还嘴,打你你就跑。骂不听算他白骂,打你就跑让他打不着。切莫和人家打架,输了干背着,赢了也换不回五斗米。如果你是因大人家赢了,别人会指你的脊梁,说你欺小。一个人应该做到不该让人骂,不让人打,人家不敢骂,人家不敢打才是真正的强人。”听母亲的话,从小学读到初中,尽管正处文革,我还真未因和人家打骂吃过亏,左邻右舍的人都说“杨家的小子知行在理”。

母亲常教导姐妹和我“吃亏是福”。她不仅是这一观点的倡导者,更是实践者。在生产队里实行“工分粮”、“基本粮”那当儿,队里有一个人称“雨林矮子”的人家里穷、饭量大,常常挨饿,母亲就隔三差五地叫他到我们家里吃一餐。一次雨林矮子吃完饭走后,母亲自言自语:“一升米吃完了,看那样还没吃饱。唉,每月几十斤粮食让人家填牙根!”当时,我并不明白母亲凭什么要白给人家饭吃。

母亲画得一手好“花”,有一手很巧妙的针线活,还会熬糖,炸“兰花根”、“麻花”,做烧饼什么的,一年四季忙。每到腊月,母亲就越发没有日夜了。帮人家绘“眼底”(鞋垫)花,做小孩涎兜、风帽。尤其是上鞋,工艺性很强,临近除夕,母亲的床头总是一堆鞋底和鞋帮等母亲上,不得不熬通宵。而这一切,又都是白做的。须知,那年月,母亲白天得出满工,那些活儿全靠“业余”揽。我们埋怨母亲,何必找这些亏吃,母亲噔着熬红的眼睛说:“吃亏是福。人活一世,哪来那么多钱赚,你多吃点亏,人家才会晓得这个世界上有你存在。”

在我的记忆里,铭刻着许多闪烁着母亲的哲学观点的格言,如“‘好’字难得”、“有麝自然香”、“情有两不是”等等。母亲除在文革中听人家讲过“学哲学”的词儿外,压根儿不懂得什么叫哲学,但她用她的一生实践了她的哲学思想,并用她的哲学思想教诲着我们。

母亲的哲学,照耀着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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