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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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散文1:天蓝了

文/闪艺轩

今年十一月,保定的天一直是灰蒙蒙的,就像一张大灰纱布笼罩在我们的上空,好久没见到过太阳公公。我一出家门,就被呛得直咳嗽。大家出门不得不戴上口罩,学校和家里的门窗也总是关的紧紧的,依靠空气净化器来净化我们呼吸的空气。

十二月初的一个晚上,刮了一夜的大风。早上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窗边:哇!雾霾被风吹跑了,天好亮、好蓝,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看不到一点杂质,白白的云朵,有的像奔跑的骏马,有的像美丽的小花,有的像吃草的小羊,有的好似盛开的荷花。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吸两口,好舒服,终于可以不戴口罩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看到公园里又热闹起来了:有的爷爷奶奶们在跳广场舞,有的在练健身器材,有的在跑步……

在学校课间的时候,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奔出了教室,投向新鲜空气的怀抱,有的跳绳,有的跑跑闹闹,有的踢毽子……同学们玩儿的个个满头大汗,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如果我们每天都能看到蓝天白云,该有多幸福啊!

十一月散文2:小镇的秋天

文/九满

这个十一月,我出了一趟远门,去粤西的鳌头小镇。一个人去。

炎夏已经过去,蓬勃的生命,开始绵软下来。叶开始灰了,天空变得苍茫起来。怕冷的蟋蟀,率先跑进人家的屋子里,寻求温暖与庇护。农家辛苦劳作了大半年的农具,终于息下来。土地也该松口气了。四野寂静,是喧闹过后的宁静。

小镇的道路两旁,奢侈地用了大朵大朵的菊花,来点缀绿化带。行人都匆匆,少有留意的。我意外地撞见一只蝶,它面对着一丛菊,简直失了主意,不知道亲近哪一朵才好。想来这只蝶,已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这个季节,最美的是路旁的凤凰树叶。黄得透明。不是枯败的黄,而是明艳的黄,是藏了喜悦在里头的。所以,它的凋落,成了风景。现时,满树的叶,都黄透了,是黄澄澄,像黄花朵。它顶着一树的黄花朵。这是它最好看的时候。

袂花江,从远方坦坦荡荡漂来,经过小镇,它扭动灵巧的身姿,舒展而随意地流过去。一路起伏一路蜿蜒跌宕,韬养了江水的豪气。

江堤上,是大片欲黄未黄的草。它们淹在一片夕照的金粉里,相依相偎,相互安抚。野花兀自开放、兀自欢笑。蟛琪菊花开得随意又随性。朵儿清秀不施粉黛,却色彩缤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万众一心、齐心合力地盛开着。喇叭花开得肥肥的,一副丰衣足食的模样,是一大朵一大朵怒放着的,有着丰腴的美……此刻,在风的指挥下,它们毫不含糊地,敲锣打鼓地,来一场华丽舞蹈。如同被惯坏的孩子,正满地打着滚,撒泼似的,把紫的、红的、白的、黄的颜色,泼洒得四处飞溅。秋天里,它们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空气中,是花的味道芦苇的味道,还有水草的味道。使劲嗅嗅,满鼻清香。芦苇丛中的白鹭,在我惊喜的欢叫声中,一只一只飞起,远处,近处。它们在舞蹈。有这样的江在,白鹭是幸福的。

从江堤往下看,能看到大片的田野。这个时候,庄稼收割了,繁华落尽,田野陷入令人不可思议的沉寂中。

小镇的街道,可真是太袖珍了。竖不过两条街道,横不过三条小巷,路边长着白兰树、黄槐树,花开得绸绸密密。

去小镇中心,要路过一个"初心廊".是街边劈开的一块地,里面栽了数棵小叶榄仁,盖了几间小亭子,放了几张石凳石椅,便成了园。我很爱那些树,它们的叶子,饱满地绿着,生机勃勃。我路过时,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一个亮透了的月亮,像一枚晶莹的果子,挂在树枝上。天空澄清。

晚上,这个小园子,是小镇老人们的天下。他们聚在这里,吹拉弹唱,声音宏亮。他们在唱粤剧。风吹,丝竹飘摇,衬了老人们的身影,鹤发童颜,我看得痴过去。粤剧我不喜欢听,我吃不消它的拖拉和铿锵。但老人们的唱我却是喜欢的,我喜欢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那是最好的生活态度。

主妇们蹲在家门口择菜,隔着一条巷道,与对面人家拉家常。月光在巷道的水泥地上跳跃,小鱼一样的。莴苣削了皮,绿莹莹的,活脱脱出浴的美人。用它炒蛋,放点虾米,味道实在好。莴苣叶肥肥的绿呀,不能碰,一碰,满掌青滴滴的,把它切碎了炒米饭。白的米粒里,有星星点点的绿,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呀。吃到嘴里,香透。

拐角处那个卖报的女人,我路过的时候,买了一份报,看看当地的新闻。十一月,她身旁的紫荆树全开了花,一盏盏小红灯笼似的,点缀在绿叶间,分外妖娆。我说,你瞧,这些花都是你的呀。她扭头看一眼,笑了。

做萝卜糕的老人,停在路边。他的背后,是一堵废弃的围墙,但这不妨碍萝卜糕的香。他跟前的铁皮箱子上,叠放着五六个小蒸笼,袅袅的香雾,在上面缠着绕着,那是蒸熟的萝卜糕好闻的味道。老人黑瘦,脸上的笑容却像热腾腾的萝卜糕,让人见着,暖。雪白的米粉、虾米、香肠、萝卜丝,被他装进一个个小小的木器具里,上面点缀香葱三两点,放进蒸笼里,不过眨眼间,萝卜糕就成了。我停在他那儿,买了几块尝。热乎乎的甜,软乎乎的香,忍不住夸他,你做的萝卜糕,真的很好吃。他笑得十分十分开心,他说,他做萝卜糕,已好些年了。我问,祖上就做么?他答,祖上就做的。于是我笑,他笑,都不当真。

做肠粉的老太太,推出了她的小摊子,在路边现做现卖。硬纸板上,简陋的几个字当招牌:宫庭肠粉。我叫了一碟,味道真的很好,绵软而香甜。暗地想,是哪朝哪代宫廷制作此粉的秘方,流落到民间来的?会不会从唐诗年代就有了呢?如此一想,我的舌尖上,就有了千古绵延的味道。

夜深了,小镇的灯光渐渐暗淡下来;散漫的星光照着大地,给小镇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夜晚的小镇,静得有些不真实,狗不叫,鸡不鸣。只有身边的江水,在哗哗地流,像下了一夜的雨。我走在水声里,觉得幸福。

十一月散文3:十一月初六是我生日

文/米黛子

我一生下来像个男孩儿似的皮实,爷爷特别喜欢我,有一嘴好吃的也得偷偷放我嘴里。

那一年的十一月初六是我八岁生日,恰逢我家的一个亲戚娶媳妇,爷爷说那天一定带我去赴宴,“借”个生日过,吃鱼、吃肉、吃白米饭。可是,初五的夜里下了场雪,厚厚的,脚踩上去立刻陷进去,奶奶不让爷爷带我赴宴,爷爷却坚持,用棉被把我裹成个“粽子”,戴上爷爷的羊皮帽又用围巾缠脖子上脸上,只露出俩眼睛,把我放小车推着就走,五里地,72岁的爷爷推推停停,推了俩小时才到,汗水把脸洗过般湿津津。

那天我吃了一碗肉炖豆腐泡,过了个令哥哥姐姐羡慕的肥生日。回来的路上雪没化,车轱辘底下咯吱咯吱响,爷爷也咳嗽了一路,他说冷空气吹的。到家爷爷就发烧,老慢支犯了,发憋,一憋出不了气,在医院治疗三天无果,初十爷爷就去世了。

32年过去了,爷爷雪天给我“借”的生日目,常想起那场雪,下了一夜,一定是处心积虑给我爷爷设置障碍,考验他对我的爱。

十一月散文4:张宦姐

文/刘洪忠

民国九年,十一月三日夜,鲁北沿海发生海啸,沿海各县庄稼颗粒无收。民国十年,鲁北沿海大部分老百姓家中断粮,只得到海边挖野菜充饥。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老百姓最基本的权利就是生存,生存就要吃饭。由于连续几年的天灾人祸,粮食青黄不接,再加上民国政府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民不聊生,以致匪患四起,横行乡里,百姓不堪其扰,生活苦不堪言。

灾年必有异象。民国十一年四月四日下午,鲁北平原忽起黄风,自北而南,遮天蔽日,太阳无光。现在我们习以为常称其为沙尘暴,然而这样的天气在民国时期极为罕见,加上老百姓迷信,恐慌不已,以为是老天动怒。由于连年灾荒,饿殍遍野,十室九空,加上天气炎热,这年七月,境内发生瘟疫。县内恩贡生张公及其子也不幸染疾病相继去世。贡生是一个专有名词,指的是科举时代,挑选府、州、县生员(秀才)中成绩优秀或资格老的,送入国子监继续学习的学生。贡生分岁贡与恩贡,明清科举制度规定,每年由府、州、县选送廪生入京都国子监肄业,称为岁贡。凡遇皇帝登极或其他庆典而颁布恩诏之年,除岁贡外再加选一次,称为“恩贡”。

恩贡张公有一孙女,性格刚正,聪慧过人,知书达礼,家教有方。年方二十一岁,与母亲、祖母相依为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忽然有一天,数名绑匪持枪闯入院内,要将张宦姐掳去,其母跪下请求绑匪放过女儿,匪首不答应。其祖母大声骂贼,被土匪痛打。张宦姐不忍祖母遭贼人毒打。在一旁哀求说:“你们不要打她,我随你们去就是了,但是容我片刻向祖母、母亲道别,即随你们去”。

土匪听了非常高兴,马上就退出院内。张宦姐从容对母亲说:“母亲不要悲伤,女儿不去也免不了一死,女儿去可以保全家性命,也算是女儿尽孝了,我唯一的愿望是母亲要以孝养祖母为重”。说罢便出门而去,祖母拽其衣襟挽留,宦姐毅然扯断衣襟而去。

数日后,当地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说:“作恶多端的这伙绑匪在匪首的婚宴上全部中毒而死”。

十一月散文5:畅月的朔风

文/李炳锋

农历的十一月也称畅月。

天入畅月,树叶几乎掉光,整个北方完全露出它赤裸的面目。无论城乡再也见不到光着膀子耍飚的人,人们都穿得规规矩矩、严严实实,更贴切地说是用棉衣将自己包裹起来,迎接渐行渐冷的冬天。节令更替,转眼从小雪来到大雪。十一月正是由初冬转隆冬、由凉变寒的时节,南风被北风压得抬不起头来,秋的残部再也抵挡不住冬之大军凛冽而至的步伐。是呀,赤裸的大地已被呼啸的寒风驯服,风化为冬的牙齿和舌头,肆意舔舐咀嚼着所有弱小卑微的生命,天地间充塞着恐怖的肃杀氛围,在惴惴不安中安静下来。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里,朔风如利刃,剐割枝上瑟瑟的枯叶,刺向路上的寥寥行人。

风是畅月的标志,也是寒冷的使者。朔风是肆意的,时时刻刻施展着淫威,它疾速地打着漩涡、吹着口哨把落叶尘埃赶得很高很远。天地间剩水残山无可奈何,憔悴得见不到一点儿绿意。一场大风就可把气温从零上拉到零下。风昼夜不停地刮着,像一个得志的小人,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收起了虚伪的笑,亮出肃杀的刀、所到之处毫不留情地腰斩了温暖的狂想。肆意过后风儿也会打个盹儿,哼哼着睡上三天两早上。养足精神,爬到枯瘦的枝头,又吹响口哨,又是一场呼呼作响的浩劫。朔风安宁的日子里,冷意在持续着,延伸着——直到第一场风雪的到来。尽管第一场雪因为大地残留的暖意很快融化,但在下雪的当儿,你会感觉到从春到秋甚至到冬,一年所积淀下来的污垢被掩盖住了,进而被消灭于无形。雪于寂静寒冷的夜里作无声的翩跹,会让人心情放松,不啻听惯了鬼哭狼嚎后的燕语莺声。如果此时你在雪地里行走,雪花被风带到脸上,带着丝丝凉意,会感到大自然的博大和生命的美好。静胜躁,寒胜热。这是一年万物需要休养调息的日子,这是辛苦一年的人们清静和从容的时光。

沿着风的方向溯源,十月里山上那些还青枝绿叶的松树,转眼间就变得灰头土脸,大病一场似的没了一点活力。至于杨树、槐树、梧桐,它们的叶子早早地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冷风里接受着北风的鞭挝,像宁死不屈的英雄,任凭凌辱不失钢丝般的弹性,用不灭的希望积蓄着下一个春天绽放的能量。受不住朔风的洗涤,注定过不去这个冬天,有的只是对春天的奢望!有些树的残叶还在,但完全变成了米黄或古铜色,与夏天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云泥。与树木相映相衬的是那周边已结了冰的河水,北面被风撕破了一角,呼呼的寒风撞击着冰层,掀起涟漪,好似在冰层断裂中寻找施虐者的变态的快感。

朔风在天地间肆虐,虽然激荡,虽然猛烈,但人们脚步匆匆,回到温暖的小窝,更感觉到家的温馨。冬天是一个让人安静的季节,窗外越是风声呼啸如刀,心中反而更容易平静似水。当内心安静下来的时候,人们自然就有了怀旧的念头,多少年前的旧事就会放电影似的徘徊于目前心间。在刚刚进入畅月的时候,我到了四十年前就读的初中母校。在邻村的村头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学校的影子,只有呼呼的北风在诉说着往昔的变迁。仔细寻找,就在沿街一排房子的墙边发现了那刻有凸文对联的方形石柱,前面的文字被叠压在了下面,唯有“风云”两字露在外面,在风雨中诉说斑驳的记忆和年轮的无情远逝,一阵酸楚禁不住涌上心头。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从远处走来,我急不可耐地询问她学校的事儿,老人用那仅剩一颗牙的嘴巴喃喃道:“二十几年前学校就被卖了,学生都到南山上学了。”她的身影远去,头巾在寒风中飘荡,如同我那颗碎了的心。在朔风唤醒的记忆里我在游荡,在乡间的路上,聆听追思那些青涩的过往。

就在这寒风凛冽的畅月里,我还去了一趟北方的一座古城。在这座古城的北郊,彻骨的寒风如同利箭袭来,耳边朔风就像在吹奏一支支口哨,如果站在风口或一座楼的中间,整个楼面产生的强风能把你带出很远。到了晚上寒风更是猖獗,吹得人们迎风难以站立,顺风不自觉小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弯腰保持鞠躬的姿态才能保全自己。夜里醒来,风会更大,呼啸变成了咆哮,感觉风就要将楼抓起来摔碎。当听到这呼呼作响的风声,你就会体味到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条船,是那样的无奈无助。在这呼呼作响的寒风里,让人想起那零下几十度的蒙古草原,想起那跌宕起伏的山峦和严寒。不知那些地方的人是如何度过严冬的?在寒冷的冬季,他们比我们更能体味环境的狰狞和生命的坚强吧,或者说更懂得忍受和承受,更懂得随遇而安吧?是凛冽的寒风铸就了一个民族顽强的性格,是寒风锻造了一个民族金戈铁马、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的一个个传奇。

站在刺骨的寒风里,使人忧患也使人坚强,让人垂头丧气也让人豪情满腔。在畅月的日子里,赶上了国家的第一个公祭日,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唤醒国民忧患意识的重大举措呀。哀乐低回,朔风阵阵,把我们的思绪带得很远很远,把一个民族的心结牢牢地定格在那挥之不去的痛上,把一个民族的希望冉冉地升起在那红彤彤的梦里。

十一月散文6:人情泠暖(上)

文/残照西风紧

十一月的天,阴冷得很。天空昏黄,灰濛濛的,视野看得不是很远。细微的白雪不时从天宇飘落下来,粘在身上便化作了水,浸入衣服,打湿了皮肤,顿时一个激灵。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白白的,软软的,像柳絮,像水晶。整个世界都静谧了。落光了叶的树,高耸的房屋,黝黑的大地,所有的一切都埋葬了,埋在了白雪之下。阴冷,潮湿,毫无生趣。整个大地,白皑皑的一片,天地四方,简直不能分清东南西北。

出于工作的原因,我不得不比往常更晚地回家。来到客车售票处,便如进了另一个世界。先前那个静谧苍茫的世界此时都不见了。在这里,人头攒动,空气闷热。烟味,汗臭味,简直是焖了一锅的腐肉。我拉紧了行李,来到售票那如长龙一般的队列后面,静静地等待着。闲来无事,总喜欢四处看看。此时,大部分出门在外的人都已回到了家中。那些还没有回家的人大多是出门打工或是如我一般因什么事而耽误的人,他们也都背着硕大的背包,手拉着巨大的行李箱,肩上挂着许许多多东西,整个人都埋在了行李物品中。

虽然闷热,虽然嘈杂,但在他们那疲惫的脸上,除了些许焦虑外,都洋溢了将要回家的愉悦。我自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在外辛苦劳累了一年,难得回家一次,这种欣喜的心情,自是情理之中。但不经意的一瞥,却让我心生忧愁。

在大厅的一角,横放了一张长椅,上面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衣着脏乱的老人。他蜷缩着身体,身上盖了一件破旧的棉衣。旁边一个不大的枯黄色包裹歪歪斜斜地放着。“他估计是等这一列车的票吧!”我心中猜测着,却不免为他担忧。他已经等了多久?又还要等待多久?既是存在不方便的地方,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去给予他丝毫帮助?给予他丝毫关怀?可是,我也不免内心挣扎。客车位置有限,若是我将自己的票给他,我自然是回不去的。这长长的队列,将我想买两张票的愿望无情的打碎了。我心里颇不好受,一想到那老人在那儿挨饿受冻了不知多久,一想到他还将等待下去,我不由焦急起来。

内心反复挣扎,但售票的长队还是缓缓的向前挪动,此时已前进了许多。眼看再过几分钟就到我买票,我却还没有决定下来。究竟是为了自己先回家而为自己买票,还是为了老人能先回去而把自己的票给他。说实话,我并非心地善良的人,并非是那种慷慨解囊的人。可以说,我也如这世界万万人一样,能对那些悲惨的人怀有怜悯的心,却又难以伸出双手去帮助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像风一样吹过,悄然间不见了。这时,等了许久的时间终于轮到我了。我心里不禁有些激动。但突然间发现,这竟是最后一张票!当售票员说出这样令人心冷的结果时,我清楚地看到人们脸上那落寞失望的表情。心有不忍的同时却又有庆幸之感。我准备上前取票,于是拿出钱,向前走去。这时,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男子挡在我的前面。男子怒睁着双眼,眉头紧皱。他那一头黄色的长发,时髦的乞丐服,更显得凶神恶煞了。他直望着我,怒声说道:“你有看到椅子上的老人吗?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来买票,你就不会让让吗?你一个大人了,一点尊老爱幼的心都没有吗?等下一站再买会死吗?来来,让开,我来给他买票。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以后老了该怎么活!一点素质都没有!”他一脸怒容,简直就是对我的深恶痛绝。我羞愧难容,也就没想其他,只是木然地让开,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于是我挪了下身子,向后退去,看着他将这最后一张票买走。

没买到票,自然不能回家了。我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木椅很冰冷,像是坐在了一块寒冰上一样。老人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不知他是否听到刚才的话,但就我坐在那儿,内心却非常不安,脸也臊得厉害。我本是想休息下就走,毕竟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就这么空手回去,心中确是有所不甘。

过了两分钟,男子取了票,一脸高兴地将票放进包里,脸上洋溢了喜悦的神色。自然,我为他能有如此善心感到由衷的尊敬。同我一样,我想这大厅里的许多人也都对他怀着敬畏的心情。我们一齐将目光停驻在他的身上,想亲眼目睹这男子感动人心的壮举。在我看来,心怀善良却不敢付诸行动的人,不能称之为善良的人,他的唯一的称号,只能是懦夫与之相符。所以对那些敢于将自己的善良通过行动表现出来的人,我以注目英雄的眼光去仰望他们。正是他们的存在,才使许多正在承受或者将要承受苦难的人能得到帮助,感受到世间的温暖和慰藉,而不致孤独痛苦。可是,这样的人毕竟太少了,少得让我们以为在这个世界竟是不存在的。

男子向着大厅门口走去,就要到达我所在的地方。我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等着与他说话的那一刻。这笑容,出自内心,它不虚伪,也不灿烂。我知道,在其中必然有着羞愧和敬慕的情感,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既快乐却又尴尬难言的表情。可是,这样的笑容不久就凝固了,像一颗明亮晃眼的火星落入平静的冰雪之中,溅不起丝毫波纹,掀不起丝毫灰尘便无力的湮灭了。他,竟是直接走出了大门!连向我这儿投来匆匆的一瞥都只是奢求。我清晰的看到,在我身旁,老人那黝黑的布满皱痕的脸上,一抹失望的神色悄然出现。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便又闭上了双眼。

十一月散文7:农历冬月瑞雪来

文/寇玺

农历十一月是冬月,又称辜月、仲冬、中冬、畅月等,这时候,天寒地冻,还没开始为过年作准备,是农民最为清闲的日子,可以串门聊天,祈盼瑞雪带来一个丰年。

从入冬起一直到这个月,是不是觉得白天越来越短了?《吕氏春秋》说冬至是“日行远道”,就是太阳离我们最远的意思。根据现代天文学的测定,冬至日阳光几乎直射南回归线,北半球出现一年中白昼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因此又称“日短至”。过了冬至,白天就会一天天变长。

冬至过后,就要入九了,地里没啥农活要忙,忙的都是家里事儿。大人教孩子唱着数九歌,全家一起包饺子、聊心事,温馨地度过。在洛阳,数九歌这么唱:“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沿河看杨柳;七九冻河开,八九燕子来;九九杨落地,十九杏花开;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除了唱歌,冬月里,吃也是要紧事儿。

在北方,冬至那天流行吃饺子,河南至今还有“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俗语,而且这俗语的由来,和咱河南人有关。相传,冬至吃饺子的习俗是为了纪念名医张仲景。张仲景是南阳人,他著的《伤寒杂病论》,被历代医者奉为经典。有一年入冬后,张仲景看乡亲们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生了冻疮,便在南阳东关搭起医棚,支起大锅,在冬至那天施舍“祛寒娇耳汤”医治冻疮。他把羊肉、辣椒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还送上一大碗肉汤。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好了。后人便学着“娇耳”的样子,在冬至包饺子吃。洛阳老城人吃饺子时要把汤喝完,说是“吃饺子喝汤,胜似开药方”,我想也和这个典故有关系。

冬月里,还有这个农历年的倒数第二个节气——小寒。小寒是表示气温冷暖变化的节气,这时候的洛阳,已经是一派严冬景象,我国大部分地区最冷的时候,就在小寒和大寒期间。

我国古代将小寒分为三候:“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鸲。”古人认为候鸟中大雁是顺阴阳而迁徙的,此时阳气已动,所以大雁开始向北迁徙;此时北方到处可见喜鹊,喜鹊感觉到阳气而开始筑巢;“雉始鸲”中“鸲”为鸣叫的意思,雉鸡在接近四九时会感阳气而鸣叫。

天气冷,小寒的节俗多与运动或食物有关。俗话说“大寒小寒,冻成冰团”,很多地方会用当地流行的体育锻炼方式来度过小寒节气,如跳绳、踢毽子、“斗鸡”等。今年这场期盼已久的大雪,也给人们提供了素材——打雪仗、堆雪人,在游乐中,气温再低也能暖和起来!

十一月散文8:十一月

文/仝莓

十月就这样离开了,离开时也不是了无痕迹,最末的夜晚下了一场冷冷的雨。

十一月,也不是悄悄地来,它披着湿湿的秋叶,无比凌厉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如往日一样的麻木,作息时间也没有变化。

因为老板的黑,我们是没有什么双休日的,平时的工作虽然也有上下班的概念,但只要老板高兴,老板有事,随时你都得干着,哪怕是你刚下了班,哪怕是半夜三更,都得接着干。连续加班的事并不少。因此,时间对于我们这些打工仔变得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今天,时间的齿轮不知是不是被什么磕碰了一下,仿佛停滞了那么一瞬间,昨夜冲电的手机今晨开机时,眼睛突然瞄了一下时间。

2015年11月1日,周日。

看到这个时间,我心里也迟滞了一下。“哦,十一月了,这个时间……”

这个时间并不是一年一度的盘点时间,离过年似乎还早,离下一个年度还有六十一天。昨夜下了一场不算小的雨,早晨起来的确有点凉了,风浸在皮肤上,有冷意,需要加衣了。宛如这个时候是一个分水岭,往回望,是秋天,往前看,立冬就站在你的面前。

还没下雪(听说有的地方已是白雪皑皑,北方大多地方十月十五日就开始供暖了),以带着锋利的最后一场秋雨(是不是最后一场?存疑)代替雪吧,告诉你冷意是咋回事!

加衣的时候自然有些念头冒起来,想家了吗?

看着窗外时不时被风吹起来飞舞的枯草和树叶,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虽然离年底尚有些时间,一股思乡的情绪还是不自然地从心底飘了上来。顺手关上门,摁下这个念头,往盥洗室走去。

路上,风把一片树叶吹到了我的脸上,我把手一抹,那片树叶就到了我的掌中,正要握紧揉碎它时,结果它反而把我们掌心划了一下,叶齿还没有枯萎,还有点柔韧,这是一片刚从树上落下的枯叶,水分还没有完全蒸发干,叶脉清晰。

我细细地端详掌中这片枯叶,心里忽然有个怪怪的念头,想到了我老外婆的脸,那饱经风霜的脸,布满诸多皱纹的脸,多象掌中这片落叶,那些皱纹多象这些叶纹,每一条纹理仿佛都蕴涵着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对人生的感悟。

我闭上双眼,停下脚步,闭上眼,细细地对着落叶脉纹体悟起来,心一下回到童年时代,回到一个原始的村落里,回到那个点着煤油灯看书写字的时空,回到那个在任何一条小溪里都可放心下水游泳的水流三尺净的环境,那时的每一个季节,都有“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景色。那时,心境多么空灵,思想多么单纯,天空多么辽阔,大地多么静朗。那里是不是家乡?

一阵冷风吹来,我回到现实,望着灰朦朦的天空,吸着带有异味的空气,上班时间快到了,我没法想下去,赶紧地往盥洗室去,开始我十一月的第一个行为:

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上班去……

十一月散文9:爬山虎

文/梅见月一七

十一月中旬的长沙,冷。凉凉的秋意中夹杂着寂静的冷意。

我很喜欢一个人散漫地走在校园。一个个陌生人与我擦肩而过,像是沙随着流水在河流中奔涌,但不会拨弄岸边的草。一个人走的时候很静,总让人忍不住放慢脚步,好好观察一下匆忙奔走时略过的景色。

秋叶不知是被清扫过了还是留恋着枝干不肯落下,小道上干干净净,没有枯黄,更没有金黄,这不是秋天的道路。我不喜欢这样的秋天,除了凉意其余都荡然无存的秋天。好在,我看到了她。

初见时,她是沐浴在阳光下的。乍一看,像是一簇簇鲜花被安插在墙缝中,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当我停下脚步慢慢走近,才看清那是紧紧扒在墙上的爬山虎。绿绿的叶子也抵挡不住秋风的浸染,慢慢地在转换色彩,有的叶片上黄色早已占领了一大半位置,有的只有一小块。一阵风吹来,叶随之摆动,茎却是稳稳当当的,完全不似已然步入暮年的老者。细细的茎虽比不得大树遒劲的根,却也能让叶不被冷酷的秋风带走。叶有了依靠,在阳光下反射出迷人的色彩。金黄与深绿夹杂着,倒有别样的风采,勾起了我的嘴角。

过两天再去看望她时,她已经垂垂老矣了,所有的叶片都已老去,金黄中带着一个又一个的黑色斑点。茎也不似之前那般有力了,松松垮垮有气无力地搭在墙上。我想,她要与这个校园告别了,我也要与她告别了。走近她,摘下一片叶子,想带回去好好保存,又想到来年能见到崭新的、充满生机的她,就释然了,轻轻将那片叶子放到地上其他同伴的身边。默默期待着,希望能看到更美的她。

有些事总是无法预测,因为疫情原因在家待了半个学期,回到学校后忙着准备考试,考完就换了校区。很遗憾,没能看到鲜活的她,很遗憾,没能带走那片叶子,逝去的终究是无力挽留,它大概早已化为养料为春天的新生奉献了自己吧。又到了十一月中旬,长沙的天气比去年更冷了,今年也更忙了,甚至没有时间好好探索新校区。但是我想,腾出一个下午的时间一个人去人少的地方走走吧,也许在某个角落又有一丛爬山虎或是别的惊喜等着我呢?

十一月散文10:引人遐想“龙潜月”

文/卧龙

农历十一月,还有一个最有意思的称谓叫“龙潜月”。

“龙”在东方文明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也是根深蒂固的。我们以“龙的传人”为自豪,这里面不仅有深深的敬畏,还蕴含着一种发愤图强,积极向上,渴望美好与幸福的情愫。

当天气转冷,降水由雨滴变为雪花,是不是掌管行云布雨的“龙”真的潜藏起来了呢?而在整个冬季,也确实很少听到雷声,直到第二年的春雷响起,“龙潜”才正式结束。

那么,“龙潜月”里,龙潜到哪里去了?浩瀚无垠的大海?滚滚东去的长江黄河?或许吧!在我看来,“龙”并未走远,或许在浅浅的池塘,或许在深深的水井,再或许,就在不远处的旷野……

我看到池塘里的水如此清澈,清澈得能看到近岸处的沙石。阳光尚好时,还能看到粼粼波光的水纹的影子,像是整个堤岸都在游动。

从深井里提取的泉水,从井口取出时瞬间冒着热气,用手触摸时并不冷,像是带着谁的体温,暖暖的。

至于十一月的旷野,或强劲凛冽的北风卷起无根的蒿草狂舞,或铺天盖地的飞雪漫卷,或阴云拉低天空压迫枯枝野树。可当太阳出来,阴云散去,冰雪开始消融。一条条涓涓而至的流水在田野间奔跑,麦苗欣欣然睁开眼,一切又都是如此生机盎然。这时候,在阳光下伸个懒腰,感觉整个旷野都是祥和而美好的。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冬月里,“龙”或许真的潜藏了,潜于每个中国人的心里,潜于“龙的传人”对美好与幸福的向往里。

十一月散文11: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文/水墨

在近十一月的季节里,去感受春天的美好是不是会别有一番风味。

今晚,王安国的这首《清平乐·春晚》就在手上。初冬,一壶小酒。在西伯利亚寒流已经到来,寒风凛冽的冬夜里品味着这首小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感触立马从心底里涌出。只是这种在冬天里遥望春天的眼神充满了酒意和期待。

提及王安国,知道他的读者我想不会很多;但是说起王安石,那可是家喻户晓。王安国,王安石的弟弟。北宋著名诗人,生于1028年,卒于1074年,字平甫。北宋临川(今江西省东乡县上池村)人。而对于王家,可谓是书香门第,后人将其两个弟弟王安国、王安礼及其子王雱称为“临川三王”。而其中大弟王安国文思敏捷,“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谓其“于书无所不通,其明于是非得失之理为尤详,其文闳富典重,其诗博而深。”可见其文采之深厚。想来读他的作品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吧。尤其是在冬天里去读这首关于春天的词。

新疆的四季总是这样的分明,一场秋一场寒,冬就这样料峭着来了。每当这个时候总喜欢斟满小酒杯,只是在这寒冷的季节,几杯小酒可以温暖整个身体,顺带着让自己的思维天马行空。就像这个夜晚,去遥望春天,轻嗅着淡淡的春天的气息……

这一刻,甚是美好。一个人静静地于世界的一隅,静静地读着:

清平乐·春晚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暮春的某天清晨,走在南园里,看着满地的落花残红,一片狼藉,犹如一幅宫廷里的锦缎被污染。望着这场景,想来即使莺歌燕舞,也无法将春天的胜景留下。一场风雨就已经将春景凌乱。听,远处歌女的琵琶声声;思,春之曲也将去也。放眼望去,那春风里四处飘飞的杨花,自由自在的终究会到达自己的归宿。

也许正是这样的季节,才更觉得春天的温暖和缤纷。在中国人心里,春天不仅仅是个季节了,更多的是赋予了一种希望和生机勃勃的人文气息。对于中国人而言,春天又是一年之始,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中国人对春天总是钟情厚爱。

因此,从古至今咏春的诗词举不胜数。而对于春天的留恋始终伴随着这一首作品。

自然界的春天总是很短,而新疆的春天更是转瞬即逝。春天是在一场场风沙的簇拥下呼啸而来,当风停沙落之时,春天又如少女般款款,风沙落尽,尽显妖娆。待想用心体验而甫一露面却又戛然而去,悲喜瞬间转换,让人不住扼腕和叹息!而王安国笔下的这一次风雨后的绿肥红瘦,已经留春不住,春天已逝矣!

每次读到自己心仪的词作,总会一遍遍地诵读。总想去体会作者那一刻的心思。但最终又总是觉得缺点什么。也许还没达到这些文人所应有的人文精神的核心吧。

南园的鲜花一夜之间香消玉殒,面对眼前触目惊心之晚春残景,有谁不感慨丛生呢!生命的短暂和残酷也让作者“惜春”的感触一目了然。这首《清平乐·春晚》中作者描写“惜春”之情的形象生动、传神就已将文字表象上的体味转至意象之后作者那份细腻、孤傲精神的表达。因此可以说作者的思想是以微知著,从简单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到由此及彼达到了对于人生感悟的升华。我想这是这首词作的本意。即使有“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的小情和“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的大志但对于人生的感触却是那么的简单和朴素。

其实,每个人对春的留恋其核心思想就是对生命的珍惜。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多少词句在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美好的事情总是那么快得逝去。或许,在王安国的词作里想要表达的另一层意思就是逝去才是永恒的。

永恒,每次想到这个词,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时光,想到这个有点飘渺的时间概念。而对于时光,我所喜欢的就是在它的某一片段,某一时刻就这样静静地独坐,慢慢地品着小酒。

读着,品着,想着这个寒意冷冷的冬夜,我虚无地在想蝴蝶翩跹,杨柳依依,姹紫嫣红的春天,是不是也在“惜春”,还好雪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又会安慰我许久,让我温暖许多……

十一月散文12:一次离家出走

文/黄颖

十一月,到处是冬的气息。气温来回升降,天气翻来覆去地变化着。外面的风总是肆意地吹着,侵袭着来往行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是刺骨的冷。一个人在街上游游荡荡,漫无目的地走着,无人顾及我的表情,无人发现落在我脸上的泪珠。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才的片段,耳边不时回响着妈妈的话……

夜已深了,伫立在商店前,望着时钟不停地转动,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又一次地争吵,又一次地摔门而出,又一次地拉不下脸面主动回家,可这次没有听见妈妈的呼喊。看着街道上愈来愈少的行人,心中满是回家的渴望,可脚总也踏不出这一步。快凌晨了,街上已没有人影了,心里是愈发害怕。我终究还是回家了。

房子的周围一片寂静,我小心翼翼地上楼,正琢磨着怎么进去时,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心中一片惊讶,随即又想这该是妈妈特意留着的吧,心中顿时释然。小心地走进房间,悄悄地爬上床去,准备睡觉时发现外面有动静。我急忙闭上眼睛,眼角瞥见妈妈正小心地推开门,然后走到了我的床前,细心地帮我掖好被子,拉好窗帘,又悄悄退了回去。我缓缓睁开眼睛,心中一股暖流在蔓延。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可能是心中还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妈妈吧,所以想避开那个时间段。在床上发呆良久的我,才惊觉肚子好饿,准备换衣服出房门时,瞥见床头柜上一件白色羽绒服和一张小纸条。纸上写着:“早饭在厨房,吃之前要热一下,还有天凉了,外面下着雨,出门要多穿点衣服。”拿着纸条,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在青春的花季里,我们时常会不知不觉中伤害我们最亲最爱的人,但有幸的是,悔悟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可以依旧美好下去。

十一月散文13:乡村的秋天

文/九满

今年十一月,我回到了我的故乡。

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出家门。天空湛蓝,原野坦荡,水稻归仓,苎麻地也空旷了,朝天椒像红地毯般铺设在晒谷场上。丰收的果实,正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农家的院子里,让庄稼人的眼里溢出收获的喜悦。他们的视野已被大自然丰厚的馈赠所充满,在万物即将进入一个沉寂的季节之前,晴好的天气和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让颗粒归仓的愿望得到满足。

阳光洒在那收割过后的田野上,大地像生过婴儿的母亲,幸福地舒展在开阔的晴空下,躺着。哪里是水田,哪里是旱地,哪里是田埂,哪里是小溪,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空地里,长了些杂草,牛儿在里面埋头享受嫩草的美味,时不时甩一下尾巴,显出一种难得的悠闲;鸡在稻田里啄食着农家遗落的粮食或虫子,一蹦一跳的。原野,只有在收获过后的原野才能如此静谧安详。

荷叶枯萎了,蜷缩在枯枝上,风一吹,无力的摇曳几下,抑或从枝头折了下去,贴近了水面,任风怎么刮,也只是懒懒地抖动几下,再也飘舞不起来了。最后一瓣荷花,也不再是洁白,微微的泛出黑黄,随着莲蓬在风中摇晃几下,倏的掉落水面,像孩子们折的纸船,在水面晃荡着,又随风吹进了枯枝败叶里,瞬间就不见了。远处晚开的棉花。星星点点,点缀在褐色的棉枝上,这是秋天最后的花朵。

红薯叶在田间的使命已接近结束了。一畦一畦的红薯地正在和季节做最后的博弈,斗志盎然,绿叶翻滚。骄傲的红薯叶梗着脖子,延续着整个轮回的重复:仰着头吸收着天地雨露的精华,顺着经纬清晰的脉络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根部。叶子在光线的撮合下,经由复杂的化学反应,把一根根纤细的根茎孕育成硕大的果实。秋霜催熟了红薯。一旦经霜,立即就若梨若枣,甜脆爽口。

秋蝉衰弱的残声,是秋的特产,更是乡村的特产。因为乡村处处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这秋蝉的嘶叫,在乡村和蟋蟀、老鼠一样,简直就是农家养在屋里的家虫。

燕子时而高高地飞向天空,时而又低飞在丛林抑或竹园里,时而成双齐飞,时而又成群而来,像勤勉的保安,来来回回逡巡着;蜜蜂悄悄停在破败的花瓣的边上,只做片刻的停留,喘息空儿里,那调整翅膀的姿势,宛如娇美的姑娘,天凉了便在肩头又搭上一件薄如纱的羽裳。天好高,云好淡。几只大雁,在田野上空盘旋,然后,缓缓飞去,带着依恋,也许是怀着希望,渐飞渐远。

有废弃的阐,只剩空架子,兀自立在一片荒芜里。它曾瞭望河浪阵阵,现在,它留下的,只是对河的追忆。田埂上,我见到了那个在印象中还是满头黑发的人,却发现她的头上已是一片秋霜。几年不见,她也见老了。今天上午,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她的模样——风轻轻拂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秋风摇晃着她婀娜的身影,清新而朦胧,寂寥而热烈,让我如醍醐灌顶……

田埂边的丝茅草,老了,黄了,吐出丝来,白的白,灰的灰;大片的芦苇己经干枯了,满地的碎叶子被牛一次次拣食和践踏;苦棟树的叶子颜色发黄,一阵微风拂来,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或许是经不起秋风的蛊惑,借着风势,在空中摆出探戈的舞姿,画出美丽的弧线,完成它生命的嬗变和升华。

此刻,我的心也随着那飘舞的落叶一同坠落,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去探寻叶的足迹。我俯身拾起一片苦楝叶,叶面上脉络经纬依然清晰而富有质感,身上还残留着青春的印痕,记录着它辉煌的过往。我抬起头来,苦楝树上还剩的几张,老了,黄了,秋风一吹,要落不落的。唉!飘零的落叶,它也曾是枝上宾,也曾是花边客。在春夏激烈的竞争中把自己的精力膨胀到了头,它饱经了春的蓬勃;过尽了炎夏的繁华,耀尽了浅秋的威武,也许它还在为曾经托起大树的生命而骄傲,但是,不管它曾经怎样辉煌,怎样光芒四射,毕竟过往不复。

都说叶落归根,我想,叶子一定也不想来到秋冬交替的时节,离开这个繁华的尘世。可是,它们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有必要的徘徊,飘落下来。回头看看我自己走过的路。我还没有来得及认真的年轻,时光便已绕指,悄悄流走。待明白过来,却也只能无奈的老去。谁能把昨天和前天追回来,还有那做过许多傻事的童年,年轻的母亲和初恋的梦,都与这老了的秋天去之遥远了。

深秋了,别的花且开且落,扁豆花却且落且开,紫色的小花瓣,像蝶翅。欢天喜地。菜畦边上,老绿色的丝瓜藤还趴在苦棟树桠上,开着小黄花,结着小丝瓜;菜篱边,整齐的晾晒着老了的辣椒、茄子杆,看样子是摘取了最后一茬秋辣椒、秋茄子后,才从地里拔起来的。菜畦上,九宫格似的布满了菜窝,每个菜窝里都有小小的绿色生命萌生出来,秋风一吹,直往上窜,新的一轮蓬勃,将在土地上重新衍生。

秋,正默默地与冬一道,悄悄地孕育着来年的新绿。

十一月散文14:十一月的落叶

文/陆子

十月末的风,是为了十一月的落叶,还是十二月寒冬。

荒凉的气氛与一切都显得很不协调,没有同伴,更没有欢笑,风孤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消瘦。

莫名的惆怅和心烦,记得以前除了工作我的世界还有好多东西,可是现在除了工作我的世界所剩无几。

周末的世界,一个小窝,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去想,只知道孤独围绕在身边,也不想让人来打破我安静的世界。

偶尔半夜的时候会听到隔壁小夫妻的吵架声,一些生活的琐事,可是听着听着倒是羡慕起来了,至少生活还有一些小插曲。

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小窝里,听到最多的都是窗外风吹过的声音,感觉好像戈壁滩的寂寞。

偶尔听听音乐,想衬托下心情,可是总是听得莫名的惆怅,也不知道到底惆怅着什么,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神经兮兮。

听完《好久不见》这首歌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把内心世界都透明化了,但是差了一扇窗,心里闷闷的总是想找寻一个突破口,可是四面都是墙,全白色的。

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

感情或许就是那根线,可是我总是控制不好,时常跌落,或许我追寻了不该追寻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

蓝蓝的天空下、似曾相识的感觉。留给我以后的是一个人远走。

你不会突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回首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不在说从前

只是对你说一句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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