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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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文章1:老照片的故事

文/肖泰

腊月二十,是我与老伴的结婚纪念日。为此,我特意将当年的结婚照翻出来,重新看了看当年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德行,如今,已经不大记得了。

那年,我刚刚二十二岁,而老伴则是二十四。我戴着一顶当时很流行的军帽,上衣也是绿色(当然不是真正的军帽、军衣,而是民间生产的),一副土头灰脸的样子,纯粹一个乡巴佬。其实,我当时已经离开老家,在县海河指挥部上班;老伴那阵倒是真的在生产队干活,看她一脸阴沉的样子,那是故意“拿”出来的,因为在农村有个说法,照订婚像女的不能笑,一笑就会被人认为是着急出嫁。

后来有人说,我这个媳妇是大风刮来的。其实,这话并非毫无道理。当时我在县城上班,文化馆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位文艺女青年,两个文学爱好者,自然一见就对眼。恰巧父亲在老家为我物色了邻村的一个对象,就是现在的老伴。家里人都很满意,说是能过日子。父亲打电话叫我回家相亲,我说我自己已经有目标了。父亲说:“怎么着你也得回家一趟,即便不愿意,也得你自己说这个话。”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回家的意思。吃午饭的时候起了大风,正巧回家是顺风。因为父亲催的急,我想,要不就回去一趟,自己直接把女方辞了也就算了。于是,就骑了六七十里地的自行车回到家。到家之后,全家人与近门族人轮番劝说,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与其见一面。第二天,在媒人与堂叔的陪同下,到女方家里见了一面。实话说,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深,不过好像也不反感,家里人就赶紧操持照订婚像。其实,我心中的目标仍然是那位文艺女青年。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稀里糊涂就同意了家人的要求,照了订婚像。后来的事就不多说了,反正经历了好一番的尴尬与纠结,最终,坐到我家炕头的,还是眼下的老伴。

老伴自己也明白,我俩之间确实没有多少共同语言。记得刚刚结婚后,我在一家中央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小说,不无炫耀的给她看。她接过去,随手就放在一边,说:“有空我再看。”事情就这么尴尬的过去了。从此,我再也没对她说过一句这方面的话。前几年,一位外地的女画家到我家来,与老伴见了一面,背后问我:“她也没文化,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我笑笑:“不就怎么过来了吗?”

年轻的时候我也有些女粉丝,其中也有我看着顺眼的。但心动则动矣,仅限于一动而已。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老伴的勤劳与善良,使我不忍伤害于她。真的,老伴过日子确实是一把好手。当时她还是朵“向阳花”(当年对公社社员的戏称),我在城里上班,一大家子所有的活都是她与父亲两人干,真的是没黑没白,母亲不止一次的不无赞赏的说:“俺骏儿他娘干起活来,真就像个小牛犊子。”还有就是她对公婆的孝敬,在村里是有名的;况且,还为我养育了一双聪明乖巧的儿女。就因为这,这段婚姻就一直坚持下来,并且,一坚持就坚持了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里,虽然没有共同语言,但时间长了,就有了亲情。其实,对过日子来说,亲情比爱情还要靠谱。尤其是我赋闲之后整天宅在家里,儿女不在眼前,家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共同语言也得找话说。比如看电视,我们也会不时讨论几句,虽然多半是话不投机,赌气不再说话,但过不了多大会儿,就又搭讪起来。有没有共识无关紧要,关键是两人终于有了话题,拌嘴也是话题。过日子嘛,就像《奇袭白虎团》里王团长说的,“谈谈打打,打打谈谈”,日子就在这一路的磕磕绊绊中走了过来。有时想想,其实也不错:不缺吃,不少花,儿女孝顺,且事业有成;没有闲气窝生,没有身外牵累。就像我过年时写过的:

夫妻康健,铁骨铮铮;儿女双全,芝兰茂重。如今退居林下,甘作宅男;且将蓬门轻掩,摒绝俗尘。网上开博客,有陆游气(路由器);夫妻对酌酒,老公自斟(龚自珍)。不羡阿堵物,却喜孔方兄。人未大富,却也粮能隔夜;家有小康,不缺散两碎银。居有室,平房求舒适;行无车,安步以作轮。自栽果蔬,绿色有机;亲蒸白馍,美味无穷。薄酒豪饮,海量而不醉;儿女闲聊,话多而温馨。儿子学历不高,事业有成,居技术总监之要位;女儿薪火承传,敲字爬格,编凤凰网站之新闻。儿媳虽未进门,堪为家庭正式成员;尚未治酒宴客,已在盼望含饴弄孙!

有变化的,是儿媳已经进门,成为我家的正式一员。

什么叫享福?不也就是这个样子吗?

老照片文章2:那些老照片

文/鸿炜

帮弟弟找换季的秋装,竟翻出来找了好久的宝贵东西:十多本大小不同的相册。母亲让我带收藏好,结果我却收得太严密,自己都找不到,还好终于出现眼前,欣喜之余感知老了,记忆力减退,明明是三个月前自己放的妥当位置,偏想不起这些相册放在哪里,这可是母亲攒了一辈子的照片,弥足珍贵。

闲着无事,一本一本的翻看。边看边给父母打电话,告诉照片找到了。爸妈的叮咛暖我心窝,突然间脑中闪念一句话:七十岁有个家,八十岁有个妈。我深深祈愿这人间的最大幸福!

照片,是一段段的历史记录。无论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是一寸的还是大尺寸的,记忆在此刻,渐渐浮现脑中……

照片,留下了几代人的影。长辈们从年轻到年老,我们从儿时到少年到青年又慢慢走向不惑,下一代从襁褓里到学步直到背着书包上学。看着看着略有伤感,时光不经意的已经走得很远,没来得及品味成长,便和青葱岁月相隔万水千山。

很喜欢这些老照片,难怪母亲视如珍宝。每一张都是一段历史,都有一些故事在其中。单看那些黑白岁月,便能体会到曾经。那时,爸妈年轻,姐弟活泼,我的样子有点傻,7岁的孩童面对镜头胆怯的不会笑,可想而知是一种什么样表情。记得早些年外婆在世的时候,经常翻阅老照片给我们看,还不时地讲述爸妈年轻时的事。当时的我还不理解,不知道那份怀想的感触。时过境迁,才感觉到老照片留下的念想儿最多。

记忆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当你不经意打开,会像潮水一样涌来。外公外婆,农舍田间,陪伴着一路长大的乡间小道和那间大草房,大草房里的一切家什物件,依稀犹存。老照片,勾起了童年的回忆……

夕阳下的沙滩,随天边的那抹昏黄把海边一并涂抹成了冬日的景致。父母穿的都是羊毛绒外衣,老爸的是深蓝色,老妈的深酱色,他们的脸上满是恬淡宁静,亦如那平静的海面。饱尝了酸甜苦辣的大半生,此时的爸妈已经阅透生命的真谛。这张照片让我看了很久,找机会偷出来留在自己身边,喜欢二老脸庞的那份淡定与从容。

很多记忆都在不断翻动的画面中闪过,大脑像是在穿越时光隧道,忽而阴暗忽而明亮,那些曾经的事历历在目。影集和照片被自己铺了满床后,又一一整理归位,重新装进三个大塑袋中,待到中秋节去看父母一并带去。看着这些沉重的物件,觉得里面装着的不是照片,是汩汩流淌的亲情。

时至今日,数码拍照随时随地,网络相册更是铺天盖地,瞬间抓拍,数据线上传,几分钟就OK,懒得去影楼冲洗,更谈不上买回影集一张张的装进相册了。可这些像吃快餐一样便捷的网络相册里,还能找到那些老照片的回忆么?还能有几代人共筑的亲情么?还能有与父母絮叨那些黑白图像里的痕迹么?

时代在进步,生活变得多元化,我还是喜欢有相纸的照片,还是怀恋和一家人在一起拿起照片诉说当年。

老照片文章3:我爱老照片与温暖的青春

文/春在拂晓

上世纪的黑白照片,不记得是哪年拍的,不是九十年代初就是八十年代末。现在翻看,感觉土得掉碴,当时这样的打扮很平常,很普通,虽然离时髦差几个档次。你看我的围巾有个边都起毛了,围着它不觉得穷酸,更没有掉价的想法。

为什么我会照这样一张照片呢,是一位专职摄影工作者估计相机里的黑白胶卷,还能拍个一两张,我正好路过,他叫住我,让我站在门口,靠着石头墙朝有太阳的方向望去。很自然地微笑被瞬间摁下快门,接着再照,快门摁不下去了。

多天后,他又托同事把已经洗好的照片交给我。我知道他有一间专门洗照片的工作室,节假日的时候在公园哪里还能碰到他赚点外块呢。

现在回想以前的照相经历,是那么随意,没有矫揉造作,现在无论怎么笑对镜头,都有装的痕迹,说明我内心世界并不欢颜,心有所思所想,沉不住,通过外在的表现能看出一些端倪。

以前我就喜欢戴墨镜,各种地摊、店家墨镜几乎都尝试戴过,一般情况下,我会选择便宜的且感觉酷毕的墨镜,稍微贵一点的也买过,但最后便宜的反而跟我时间长些。记得有一次文化馆有个小品需要墨镜当道具,我正赶上她们排演,于是摘下墨镜递过去,哪知小林一戴感觉特别合适就不还我了,说请我多吃几碗馄饨抵钱。其实,照片里的这副墨镜五块钱,馄饨当时三毛钱一碗,至少她要请我吃16次才能还清,当然了,墨镜我戴过,还要算折旧价呢。不过,她送了我一条四四方方的彩色围巾,长宽是红领巾最长边的一倍。后来我拿它铺在叠好的被子上作为一种装饰品,给房间增添一些色彩。

不记得我的短发是多少钱剪的,只知道,最少一个月要跑理发店去洗理吹,因为脑勺后有一个地区的头发,在睡觉以后就瘪下去了,除非用电吹风往梳子撩起的头发死劲吹,才能鼓起来。

曾经有段日子短发生活,因为长头发养到夏天酷暑时,那发际里的汗总是排泄不畅,于是萌生头发越短越好地念头,若不是有一次M馆长见我把脖颈的头发往上夹,说:想好看就不怕出汗,夏天长头发够受的。你看我,短发多少年了,还是短发舒服,不过,短发长长了要理,费钱。也是,太热了,怎么办怎么办,一忍再忍,最后想起馆长的话,忽然转身奔巷子里的人家理发店卡卡剪掉。到了冬天,因为怕耳朵冻,我想长头发了,想两只耳朵有头发遮挡。

我的耳朵上有一对珍珠耳环,几块钱一对,当时在流动摊位上花了五块钱一双耳垂被打个洞,摊主先用酒精消毒耳垂,然后用耳钉枪将耳钉快速扣动板机穿过耳垂。记得当晚睡觉时耳朵开始折腾,有疼痛感,刺刺的,几天后发炎了,我想下掉耳钉,问摊主耳洞会不会堵起来,他说:你弄点红霉素软膏擦擦,不要没事就去摸耳朵,会发炎的。

我为什么要打耳洞呢,因为经常演出参加比赛,耳朵上夹耳环,容易掉,当有人介绍打耳洞的好处时,我开始动心,想试试。为什么我打了耳洞就会发炎呢,因为我的耳垂厚。半个月后,耳洞炎症还没有消失,太不舒服了,我就拨掉耳钉,如果耳洞堵上了,随它去吧。哪知当我将珍珠耳环钉穿过耳洞,通的呀,还好,没白打。

这些年,我已经不戴耳环了,觉得没必要。当打开抽屉看到以前戴过的各种耳环,一下子就想起曾经在哪里演出戴过什么样的耳环,还有耳环戴的时间长了,耳洞又不舒服了,一般装饰耳环都会过敏,还有金耳环银耳环戴的时间长了都会过敏,如产生痒痒的感觉。

咯,照片上的我,身上穿的是腈纶毛线织的套头衫,一行上针两行下针,领口为一字领,我用当时流行的粗针打,一个星期就完工了。记得每天晚上回家打,一直打到想睡觉才停下。

我曾经穿着它跳过迪斯科,因为它是黑色的,且宽松休闲款式,下身配个黑色紧身带勾裤,便成了演出服。我还记得穿着它参加创作歌曲比赛,在民族乐器与铜管乐电声乐的伴奏下,我独唱三首作曲家们的新作,一首获得市级二等奖,一首市级三等奖,一首获得省级二等奖的第一名。

记得那次市里几部门共同发起的群众文艺活动很广泛,很高潮与跌宕起伏,竞争与角逐很厉害。不少人包括新人也创作了新歌,苦于作品没有被歌手最后选定,而比比皆是地淘汰。

这件黑色的腈纶毛线套头衫后来因起毛,不美观了,而被放在箱子里,一直到多年后的一天在整理毛线衣时看到它,想起了以前的事。

回到头发上,那时候剪个短头发带烫一起,才三块四块钱,现在要几十块,若要烫发剂质量好些,就得上百块或几百块以上的价格。

记得那会每次演出我都要去理发店专门吹理,打上摩丝,让头发定型,记得摩丝当时有卖五块和八块十块的。噱头噱头,当时流行这样的说法,漂亮看噱不噱头。

还记得年少的梦吧,像朵永不凋零的花。

后来长大,从小在一起的玩伴一个个离家奔走事业,当时没感觉失落,因为朝气蓬勃。

后来又长大了,一份怀旧之情油然而升,岁月渐渐带走了沉积的往事,回忆变得越来越不轻松。

几天前我就看到老相册了,一直没仔细阅读,今天张望了一下,发现黑白影像有些变化,有颜色淡去,有颜色因一层塑料保护膜精心呵护而不变以往的情怀。

想起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快乐,是基于年轻的心与年龄的优势。

谁让年轮带走我们的青春,带走了我们的本色,是这个社会环境还是我们自己不小心一次次地失误与误判造成的?

无所谓那条围巾有边起毛,因为我一直喜欢它的颜色,所以破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人家眼里,我还是那么神气与倩影。

我爱老照片,更爱温暖的青春。

老照片文章4:老照片

文/李俊辉

在村里周围新楼房的簇拥下,老宅让人倍感亲切。院子里曲折的枣树倚着废弃的土坯墙,石榴的枝丫伸到了邻居家的院里。迎门墙上的爬山虎渐次深红,叙述着曾经夏的热烈;墙根下牵牛花静悄悄地开着,仿佛在我耳边低语着过往的童年;我从它们身边轻轻走过,唯恐脚步声打扰了露珠的滑落。

老宅的上房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模样:青砖、蓝瓦、土坯墙,挂在房檐下的红辣椒,灰色的双扇门,门槛上粗细不匀的裂纹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推门进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炊烟熏黑的房梁,红漆脱落的八仙桌,过梁上的竹篮,挂在墙上已经生锈了的锄头。

墙壁上的相框,颜色暗淡,边缘已经磨去了棱角,看上去像一位迟暮的老者。由于搁置久了,里面的黑白照片有些发黄,但影像仍然清晰可辨。看着这些老照片,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38年前……

那年冬天,四叔将要到千里之外的海南岛去当兵。爷爷奶奶担心四叔想家,就委托时任村支书的二爷,联系城里的一名照相馆的工作人员,到家里拍照。

照相在当时是家里的大事件,一大家子的男女老少能来的都来了,聚集在宽敞的前院,堪比过年一样热闹。爷爷们戴着帽檐上翘的深蓝帽子,奶奶们裹着咖啡色的厚头巾坐在中间凳子上,叔叔伯伯婶婶们站在他们身后。哥哥们戴着当时流行的军帽,或站或蹲,我们这些小不点索性都盘腿坐在地上。

那天,穿着崭新军服的四叔是主角,家人按照辈分分批和他合影。那时的我们兴奋得不得了,没有看懂四叔光荣入伍,将要告别家乡,与亲人依依惜别时凝重而又坚定的神情……

老宅锁住了我们的天真烂漫,老照片记录了我们无忧无虑的快乐,美好的记忆在那一刻定格……

老照片文章5:老照片,那些沉陷的时光

文/李盛昌

我的影集里,收藏着自己和亲朋好友的一些老照片,收藏着那些卑微生命的年轮痕迹。

偶尔翻看老照片,看见了曾经年少的自己,凝视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像,我的眼神开始呆滞,内心忽热忽冷,有时会出现瞬间的错觉。老照片上的那人果真是我吗?我也曾经身材挺拔、脸庞清秀、神情桀骜吗?对比二十多年后近照上的这个人,就很气馁,很窝火,就犯糊涂:我怎么变成了另一个人呢?这仁兄和老照片上的那位是同一人吗?那曾经轮廓分明的面庞,怎么变成了沟壑纵横、松弛疲沓的样子?我的青春年华呢?那些春日露珠般清新的带着花草气息的时光去了哪里?我不敢往下想,郁闷,恼恨,惶恐,我的心一阵痉挛,揪紧疼痛起来。

老照片让你感怀伤逝,但你喜欢这种生命被突然蛰痛的美丽忧伤。如果不是老照片的存在,那些旧日时光的气息,那些往事的生动细节,又到哪里去寻找蛛丝马迹呢?时光之河不舍昼夜。逝去的亲人,曾经年轻美丽的偶像们的面影,生动鲜活的人间场景……都沉陷了,沉陷得如此彻底,连废墟也寻找不到,比一场大轰炸毁掉一座城池更残酷;如同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大地震,旧时的一切,都被埋葬、覆盖了。我们无法找到重回昨天的路径。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会在某些瞬间里神思恍惚,突发疑问:那些人物,那些事件,那些故事,那些场景,是真实的吗?是存在过的吗?但老照片分明提醒着我,那些过往真实的岁月,如一页页带着沙沙声翻过去的书,确凿无疑地存在过。在夜晚散步的某个时刻,在梦中的某个情节里,我伸手抓向空中,想抓住飞速逝去的时光,想抓住自己宝贵的年华,想抓住一些可爱的人儿;但这毕竟是徒劳的,抓出去的手空空如也。蓦然回首,逝去的几十年,仿佛只是某个午后打盹的片刻,是一场不算太长的梦。那些沉陷的时光,那渐行渐远的一切,虽曾在心灵深处刻下划痕,留下回声,但在感觉里,却是如此虚无,如此缺乏依据,无法证实。唯一可以相信的,似乎只有那些老照片,那些从时光深处漂上来的、发黄的、弥散着陈腐气息的碎片。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许多事物的态度有了改变,我不再只是两眼盯住前方,也会时常向身后瞩目。我开始回忆那些儿时往事,寻找从前的恩师,与中断联系的老朋友、老同学重续旧情,也搜集和整理那些带着年深月久气息的老照片。

曾抢救过一张老照片,那是父母和我们兄弟姐妹摄于“文革”前夕的一张合影。照片左下角有个穿短裤、凉鞋,低头生闷气的小男孩,他就是五六岁时的我。朦胧记得,那次准备照“全家福”时,我正在学校操场疯玩。当小学教导主任的父亲强行让我终止玩耍、配合照相。我大约是颇为不满,十分无奈,于是取了一种消极的、不合作的态度。前些年,因为要写一篇怀念父亲的文章,就到处翻找老照片。父亲英年早逝,生前照片少,我们也不懂珍惜,三十多年后,保存下来的有关他的老照片寥寥无几。那张老照片是现在能见到的最早的“全家福”了。可惜照片已霉变,画面斑驳,人物面目欠清。照片上的父亲,面容消瘦,当年才三十多岁的他,明显沧桑,从他无声的表情里,我感觉到一个时代的重负,以及他内心的苍凉和无奈。“富农”家庭出身,让他永远背着黑锅。他站在全家人的后面,单薄,高瘦,像一棵遭灾的落尽叶片的光秃的树。这棵树的本意是想作为家庭的坚强后盾,为我们遮风挡雨。然而,在十多年后的某个寒冷的季节里,树倒了,大地上再也找不见曾有过的那片绿荫。许多年后,我醒悟到,那张“全家福”,是父亲在那段非常岁月里唯一的真实影像,也是父母和幼小的我们兄弟姐妹一起艰难生活的见证。我揣着残破的照片,找了一家电分公司,请美工小心修补,虽然修复后的照片有点失真,但我还是极为珍惜,将它过塑保存了起来。

另一张老照片,本应收藏在我的影集里,却因我年轻时的无知和怪癖而与我无缘,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在网络时代的QQ群空间里,那张摄于二十多年前的集体照被拍成数码文件传上来,那是大学毕业我们全班同学的合影。班里共有68人,照片上少几个,其中包括我。数年大学同窗生涯,六十几张青春焕发的脸,凝固成一张照片,供我们回忆和怀念。二十多年过去,照片上的一些生命,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踪。我当年主动放弃了一次合影,为此付出了终生悔恨的代价。一张老照片,缺少的不仅是我旧日的影像,也暴露出我性格的偏执,让我时刻反省。在那个QQ群里,我很少主动露面,那张老照片让我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我只能像一条深水鱼,偶尔悄无声息地潜入,看看那张老照片,看看那些年轻的面孔,带着一颗忏悔的心,怀念那段逝水一样的青春年华。

老照片里,有多少岁月的沉淀?有多少缠绵悱恻的故事?有多少生命的密码?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文化和精神的气息?

《XX老相册》,是经我的某几位文学师友策划面世的。多年来,在我故乡那座着名山镇的各个书店,那本书一直吸引着众多游人的目光。我看见一位外地客,在翻看那本老相册的时候,目光瞬间如湖水般柔软,表情变得像秋山一样安静,他的灵魂一定飞翔在另外的时空吧。而我,也因为那本珍贵的老相册,触摸了这座山的一段旧日时光,对那些传说中的人与事,有了近距离的、立体的感知。我的心灵沉陷在一段逝去的岁月里,我就是那个年代山镇的一介臣民。一座山,它的历史烟云,它藏在岁月深处的人物、故事,通过老照片,散发出幽远绵长的气息,我的内心充满了沉醉般的向往和感动。策划这本书的人,无疑是深谙人类心灵和情感的。那些老照片,是超越个体生命的,是超越历史时空的。

老照片,顽强漂浮在时光的河面上,外表敷满不同年代的色泽,记录着那些光影和消失的生命。比起漫长的人类历史,照相技术的发明,不超过两百年。但在这期间,世界上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的大事?老照片,让最靠近我们的这一百多年,以碎片的形态,以画面的方式,清晰地呈现。于是,这一百多年的记忆,是那样的清晰、逼真,而之前漫长的人类历史则是一种烟云的状态。我时常在“百度搜索”键入世界大战的关键字,那些附图的标题会引起我的注意。一位年轻的士兵,即将奔赴战场,在火车站和未婚妻吻别——那是“一战”老照片。火车头冒着白烟,男女主人公的表情和衣着十分清晰。一百年过去了,照片上的场景,纤毫毕现,近在眼前,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今天。那对男女生离死别的吻,让我的心脏有疼痛揪紧的感觉。时光沉陷,百年一梦。那些老照片上的主人公肉身想必早已化为尘泥,但因为老照片,他们却永远活在了人类恒久的记忆里。

我承认,在搜索网络老照片上面,我耗费了大量时间,我沉迷在那些时光影像里不可自拔。我被老照片上的内容感动甚至震撼,灵魂和那些旧日时光一起沦陷。望着老照片上那些百年前的年轻面孔,想到几十年后,肉身消失,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证明,也只是老照片上的一个影子,不禁唏嘘,内心瞬间被蜇痛,于是沉沦麻木的灵魂挣扎起来。

老照片告诉我,生命短促,快乐健康地活着,做一些喜欢的事情,让生命呈现出一点色彩,这便足矣。

老照片文章6:老照片里的旧时光

文/冯梦龙

整理书房,书柜中滑落一叠旧照片。这些略微有些泛黄的照片,是我大学时的留影,原本集中在一档案袋中,可能是时间久远,档案袋破损,才露出峥嵘。照片上的我们,姿态各异,或坐或站,或立或卧,或单独或集体,或静物或生活,有些傻,有点二,甚至有点作,但掩饰不住的是青春气息。

我在江南的一座古城读书,业余时间,喜欢用傻瓜相机拍照。那时相机并不普及,拍照虽不是奢侈事,但胶卷和冲洗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所以照相很是小心、仔细。刚入学时,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城市、校园的标志性景物都会留下纪念。外出活动,也会留下一张类似于到此一游的照片。毕业时,每个同学都会给对方留下一张最满意的照片做纪念。几年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攒了厚厚一摞。

不经意间,各奔东西已十几年。记得刚毕业时,大家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现在,人近中年,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事业、家庭、健康需要我们更多的担当。当年的豪情壮志早已飘散在风里,当年的呢喃情话早已化作柴米油茶,当时所留的固定电话,早已成空号,当时的我们,如今散落在天涯。

几年前,班长召集过一次毕业十周年聚会,三十多人的班级只有十几人到场,几个男同学身体已悄然发福,几个女同学早有岁月的爬墙虎攀上了额头。QQ上同学群一度十分热闹,现在早已冷落车马稀。

照片上的青葱岁月早已远去,时光流转,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终将一天天老去,那些芬芳的名字也将越来越陌生,那段尘封在照片上的旧时光将越来越依稀,但那段美好的岁月将永远珍惜在心底。

老照片文章7:老照片里的[老套]爱情

文/汪志

前几天,翻看家里的老照片,其中一张1986年的黑白老照片,让我忆起了和妻子很“老套”的爱情故事……

那是1986年,二十出头的我因为喜欢文学创作,参加了一个名为《未来作家》文学刊物的文学创作函授培训班。一天,我照例收到了函授培训班寄来的内部刊物(专供培训班学员发表习作)。阅读过程中,我对其中一篇习作的观点有不同的看法,便根据习作后面所附的作者通讯地址写信给习作者——一位来自甘肃的女作者商榷。半个多月后,我收到了这位女作者热情洋溢的回信。在信中,她感谢我提出了不同的观点,同时告诉我,自从她的那篇习作发表后,收到了很多来信,但是千篇一律的赞扬信,只有我一人唱“反调”,所以她回了信。

从这以后,我和这位数千里之外、从未谋面的女作者开始了书信交流。从交流中得知,这位女作者是一位不到20岁的年轻姑娘,也喜欢文学创作,共同的爱好让我们在书信交流中有更多的共同语言。随着书信交流越来越频繁,我们之间的感情也逐渐加深。起初只是聊聊彼此对于文学的爱好,后来慢慢从友情发展成了爱情。

终于有一天,姑娘给我来信,说大西北甘肃贫困落后,希望我能到大西北甘肃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当时我正在北京一家院校学习企业管理)。为了心中的那份理想和信念,1986年寒假,我一个人到大西北探路,第一次见到了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女文友。临走前,我们拍下了这张老照片作为纪念。

有道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毕业后我二话没说,告别家人和朋友,于1987年来到了茫茫的大西北。不久之后,那位女文友便做了我的新娘。从此,我们在大西北扎下了根。刚到甘肃时,生活中遇到了各种问题,特别不习惯。比如,干燥寒冷的天气(冬天零下20多摄氏度),一年四季极少下雨,沙尘遮天蔽日是家常便饭。平时很少能买到大米,只能吃面食,我又对做面食一窍不通。亏了妻子的鼓励和陪伴,我也慢慢适应了西北的生活。如今,28年过去了,我已从当年二十出头的愣小伙,步入了知天命之年。这期间,我在行政机关当过干部、在小企业当过厂长、在大企业当过部门经理,早已成了地地道道的西北人。

人生如诗,岁月如歌。我们那个年代的爱情故事,成了我一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

老照片文章8:老照片

文/张学红

这是爸妈的结婚照,摄于1976年冬天,没有漂亮的婚纱,没有精致的妆容,更没有PS。爸爸戴雷锋帽,妈妈梳麻花辫,右上角写着“并肩前进”四个字,是他们那个时代朴实的誓言。就这么简简单单,可是有一种动人的美。

我小时候,爸爸在中学教书,妈妈在大集体里当女工,像所有中国夫妻一样,过着传统的“夫唱妇随”的生活。他们每月的工资,除了赡养老人,还要抚育我们姐弟二人,日子虽然不算宽裕,可一家人你敬我爱,其乐融融。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妈妈会在过年时给奶奶、我和弟弟,每人做一身过年的新衣服,而他们自己,却不肯花钱换件新衣,过年穿的仍然是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奶奶有哮喘的老病根,每到冬天都会发作。每次发作时,爸爸都会请假陪在奶奶身边,没有黑天白夜地照料老人。平时要求我们姐弟,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惹奶奶生气。可是小孩子难免淘气,奶奶一生气,我们姐弟就要被爸爸罚跪,直到奶奶眉开眼笑为止。

爸爸喜欢拉二胡,妈妈喜欢唱歌。记得妈妈最喜欢唱的歌是《洪湖水》。爸爸拉二胡的样子很是陶醉,悠扬的二胡声伴着妈妈动听的歌声,飞出窗外——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至今,我仍记得爸爸妈妈,他们那挺拔的身姿,快乐的模样。

爸爸年轻时还喜欢做木工,家里的沙发、椅子、橱子都是爸爸亲手做的。沙发做好后,妈妈买来棉布,一针一线缝制沙发套和垫子,与爸爸合作的沙发,美观又耐用。八十年代初,家里拥有一套沙发是奢侈的。平凡岁月,爸妈就是这样,如同燕子衔泥一样,为这个家垒筑着一砖一瓦,任劳任怨,不辞劳苦,辛勤地编织着他们的美好梦想。

一晃三十九年过去了,奶奶已仙逝多年。如今,爸妈也都是年逾六十的老人了。除了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他们的腰身也不再挺拔,还有满头青丝,仿佛瞬间就变成了白发。

我看着这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的爸妈,笑容干净单纯,洋溢着青春的神采,二十多岁,他们那时是多么年轻啊!他们一生的相依相伴,印证了那句古老的爱情之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老照片文章9:在老照片里追寻往事

文/陈剑

下午整理父亲生前的照片,总感觉老人家没有远行,还在我们身边,还豪情满怀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或笑吟吟地述说着什么。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父亲的照片中游走、端详、追寻,好似在重温他老人家坎坷的一生,在品读他淡泊宁静的心境,在回顾一段沧桑巨变的历史。随着一张张照片在我面前铺展开来,万千个思绪,飞回到往昔。拍摄于1977年1月8日的那张黑白照片,是我们家第一次“大团圆”,那时我们都在农村居住。当时家里只有7口人,小侄女才几个月大,如今她已经快40岁了。

2012年的国庆节,我们家拍摄了第二张全家福,在北京打拼的、在承德工作的、在天津定居的、在武汉居住的、在原籍留守的,全家22口人都聚拢一起,也是他老人家与我们最后的“团聚”。那时,父亲的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一年多病痛的折磨,让他愈发苍老、疲惫、羸弱,眉宇间写着那种与病魔抗争的毅力与顽强。

父亲与母亲极少合影,在专业照相馆的合影一张也没有。我在整理父亲的遗作时,向母亲要他们结婚时的合影,母亲苦笑一下:那时哪兴这个?他们最早的合影是1974年的夏天拍照的。背景中横斜出去的是枣树的枝桠,土围墙、土房子、鸡舍、正在啄食的母鸡清晰可见,处处都是农家小院的特征。

父亲还有几张特写,那是2007年的秋天,我邀请一位摄影师为他拍摄艺术照,就在堂屋的门前,由里向外拍照,全是自然光。那是一个下午,阳光斜洒在外面,清新柔和,父亲表情丰富、乐观,他对这几张照片很满意。

父亲在位时,虽很敬业,但也没有大的建树,甚至,连个值得炫耀的闪光点也不曾有过,倒是退休后,让人们刮目相看了。他在县“老年书法协会”、“老龄委”等团体均有兼职。工作面很宽,管得事很多,收集素材,整理资料,编写讲稿。还自编了百余条人生格言,思想健康,语言生动,且富有感染力,并邀请10多名老年书友用各种书体写成条幅,到各校轮流展览。所到之处,观者如云,许多学生还写了观后感。他多次出席省市有关部门的表彰会,被授予省市“老有所为先进个人”。

让父亲忙碌的还不止这些,父亲选取老年书友书画作品,辑印成册,从谋划、筹款、遴选、校对、写序,都是他一个人,不仅把家里搞得像个书画院,还带来了严重的“三高”(水费、电费、电话费),虽三高不减,但他乐此不疲。父亲还有一大爱好,笔不停:练习书法的笔不停,写文章的笔也不停。他与文字打了一辈子交道,老了仍是笔耕不缀,回忆录、散文、诗歌、随笔无一不是他心迹的流露。

4个小时,我一动不动,在每张照片前浏览、注视、回味。一张照片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就有一个难忘的故事;一沓照片就集中了父亲一生的历程,甚至记录了一个时代。厚厚的几本相册,就是一部没有文字的档案,记录着父亲一生的起起落落,刻印着老人家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夜幕降临,凉风乍起,柔和的灯光照射在泛黄的相片上。慈爱的父亲,既在眼前,也已远行,只留下了旧日情怀,留给我满腹哀伤:父亲走了,真的走了,永远地走了!

老照片文章10:老照片的回忆

文/谭伯源

时光匆匆,弹指间,我已经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变成一个浩然之气的男子汉。成长的过程中,流逝的只是时光吗?翻开那本尘封已久的相册,任思绪流动其中,我终于明白,流逝的最多的则是儿时如歌的岁月。不经意,我的目光触到这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极其出众,对于我来说非常珍贵的老照片。照片里的爷爷奶奶显得慈祥朴实。

小时候觉得爷爷奶奶是个很能干的人,他们那双粗糙的手是很神奇的。小时候家里有几亩地,爷爷奶奶播的种子在地里生长发芽,总觉得生命是神奇的,也许是爷爷奶奶用法术赐予他的生命。小学的时候我住在他们家,那时候挑食,很少有东西能对得上我的胃口,只是喜欢吃鸡。所以吃饭的时候爷爷奶奶总是把鸡腿给我,或者是鸡脑髓挑出来送到我的嘴里。从前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想来,爷爷奶奶真好。

儿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宝贝疙瘩,儿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儿子。无论儿子的在外面世界里多么优秀能干,多么风光旖旎,多么的成熟魅力,但永远都是母亲最为操劳操心的,那怕你已七老八十儿孙满堂了。

就这样注视着照片,沉默的空气也忍不住变成了雪花翩翩飞舞。从家人的目光里,我似乎看到了我们三代之间那股暖暖的爱的河流;那条长长的情的丝带;那个硬硬的岩石般的希望。

诚然,岁月如歌而过,但儿时就已埋下的真情与希望却还存在;纵然,海枯石烂,那深情的目光将永远是我前进的动力。这张承载希望的照片不仅记下了我儿时的笑脸,还记下了故乡灿烂的夜空。

老照片文章11:祖父的

文/李丽霞

一张发黄的老照片,被我插在了梳妆镜的边框上。

照片上是我不曾谋面的祖父,照相时大约三十多岁。他中等身材,方脸,白净,细长眼微含笑意。戴一副圆框水晶石小眼镜,理着小平头,穿一件深色棉布长袍,襟上别着一支钢笔——典型的旧时代书生模样。

祖父少年丧父。曾祖父起初在本村做私塾先生,后来不知从哪里知道贩牲口挣钱,就带上多年的积蓄上了路,谁知一去便杳无音讯。祖父当时正上小学,聪慧好学,成绩优秀。恰逢一个国际红十字会组织来小村进行医疗救助,相中了祖父,派人到家里来说服曾祖母,要求带走培养。曾祖母刚刚失去丈夫,一个小脚女人艰难地带着四个孩子,稍作思量就同意了。祖父那年十二三岁,跟着医疗队到了离家200多里的临清,学习会计事务。

祖父工作的医院邻近祖母的村庄,祖母的兄长认得这个小会计,欣赏他的温厚谦和,有意把祖母许配给他。不知经历了什么见面仪式,总之,两情相悦,祖母便嫁到了这个鲁西北的小村庄。

成家后的祖父又在临清工作了几年,先后在临清和老家置了些田产,一度成为村里的富裕户。后来来了运动,政府要根据家产划分家庭成分,祖父听到风声,放弃了临清的田产,又回家紧急变卖了些土地,这样才有了我上小学时填的表格成分一栏里写的:下中农。

从此祖父回乡工作,在本乡的砖瓦窑当会计。1963年夏天,黄河洪水泛滥,家乡方圆近百里的地方成为滞洪区,政府组织当地村民有序撤离。

在撤离的慌乱中,祖父将一些衣物和一块金表包在一起,放在了砖瓦窑的顶上。一月之后,洪水退去,小村一片荒凉。至于那个包裹,因为洪水淹没了窑顶,衣服被水泡烂,金表也不知所终了。祸不单行,就在那一年,祖父被查出得了食道癌,他拒绝了医生和家人做手术的建议,服用河南一中医的汤药,无效。1964年春节刚过,祖父去世。

儿时,我时常凝视耳屋(正房旁边的小屋)墙上挂着的几件京剧演奏乐器(其中有几件是父亲后来添置的),猜想它奏出的声音。关于这几件乐器,姑母曾对我讲起她对祖父的一个美好记忆:在水淹前的那个老院里,祖父拉起京胡,和他的一对儿女唱上一段京剧……故事。

老照片文章12:老照片

今天回家了,到了家一个人也没有,老妈上街去了,老爸开会去了,一个人在家,先是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找不到之后,就不知道在乱翻什么了。拉开电视柜的第二个抽屉,发现了小时候的相簿,像孩子发现宝藏一样,慢慢的坐到地上,一页一页认真地翻看以前的照片,看着一年一年成长的照片,去回想照片背后一个有一个故事,会大笑,会流泪,那都是成长的印记,若若,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吧,我抱着你,在夜晚抱着你,一起翻看照片,回想一件件事,聊天,欢笑,拥抱~对了,还有安安~

真的好想若若,虽然只有俩天了,一定要找很多照片,给你和安安,留下属于我们的记忆,永恒的记忆,幸福的记忆~

若若,我爱你……

老照片文章13:老照片里的爱情故事

文/牛润科

80岁的赵营波,拿着他和妻子的订婚照,激动地给我讲起他的爱情故事。

“1958年,我从石家庄工业学校毕业后,被组织上分配到内蒙古包头市60研究所工作。不久,我这位党支部的青年委员,就在描图组发现了个入党重点培养对象,名叫胡淑英,她不但是描图组的技术尖子,还是组长。最重要的是,她连年被评为所里的先进生产者和市里的女能手。当我找她谈话后,她非常激动。从那天起,她就经常向我汇报思想和工作。在汇报完思想之后,我们也随意打听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畅谈理想。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爱好,渐渐地让我们相互产生了好感,尽管谁也没有表白,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一次,她提前获悉所里决定两周后让我到北京出差,就托我给她家里捎点东西,我早知道她家在北京丰台,父亲是个铁路工人,就满口答应了。到北京后,当我来到她家门口时,我问迎面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师傅,请问胡常富是在这里住吗?’那位中年男子说:‘我就是。你是从包头来的吧?我家小英在信中全都告诉我了。’说着笑嘻嘻地把我领进了院里,激动地冲屋里喊:‘孩子他娘,咱家小英说的那个人来啦!’说着,***笑得像个爆开了的石榴似的迎过来:‘大姑爷,你可来啦。快进家呀!’接着她的小弟和小妹也高兴地向我跑来:‘大姐夫好!大姐夫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时间就把我给弄蒙了。更让我下不来台的是,第一次来女朋友家,我竟两手空空,一点礼物也没带。大人还好说,可是无脸面对叫我叫得那么亲的小弟和小妹。不过她的父母一点也没有挑理的意思,反而热情万分地接待了我。

“从北京回到所里后,我佯装气呼呼地去找她。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向我承认错误了:‘对不起,让你捎东西是假,让我父母把关是真。我们全家对你很满意。’于是,我们俩美滋滋地照下了这张由妹妹见证的最幸福的订婚照。”

老照片文章14:旧时光

文/夏洛寒

翻开老照片,仿佛时光回到了那年的柳下花前,仿佛一切还是那么近,那么真。匆匆的时光,把我们都推向了遗忘的年纪,远离了那些习惯喧嚣和狂欢的季节。一路走,一路停,记不清耳畔的歌声换了几个调符,记不清灯下的笔记本薄了又厚,也记不清日记里的那些人来了又去。当每一次月落灯灭,当每一次日升鸡鸣,我又记起了有你的年纪,记起了那些匆匆的旧时光。

如果生命是一次遇见,那我想黄沙漫天的塞北是最好的驿站。那里有青青客舍,那里有吐芽垂柳,那里有弹了千年的箜篌羌笛。古人的旧时光,是墙里秋千落,墙外残红消,一杯离绪半晌余欢;今人的旧时光,是长江水上信天游,共饮一江水,同思一场情。见过了神女峰,才知倔强千年的伟岸;喝过黄河水,才晓天地间的秽浊。记不清的是你不变的脸,永不忘的是陌路相逢的枝上花落。

生命是一场遇见,就如一场没有预定的宴会。烛光里的身影,是前世今生的缘或是劫。诗歌是旧时光里唯一不变的恋人,她一直钻进我的心间,寻觅那一场场长亭断桥的点点滴滴,她一直跑在我的前面,为我探寻那潺潺流音。不如不见,是旧时光里最后的太息,是湘江落泪,湘水觅欢的最后追问。我们都曾笑对同一个夜晚,笑对夜晚里最美的那场流星雨;我们也都曾为同一场失落而流泪,为彼此的不快而心碎抽泣。可是,这些在今天的站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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