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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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的文章1:家乡的地瓜

文/高山流水1212

我的故乡处于马颊河岸下,有三十多户人家,或零零散散分居,或家家户户连在一起。老旧的庄窠墙头,由于常年风吹雨打,岁月剥蚀,变得坑坑窝窝、高高低低的,有些还歪向一边,要倾倒的样子,用半截椽子斜斜地顶着。高高矮矮的墙上,架起了一捆捆秫秸杆、土豆草、柴禾,晒得灰黑灰黑的。房前屋后的空地上,栽了不少杨树、花椒树、柳树、果树、核桃树、杏树等,密密匝匝的,守护在家园周围。到了冰雪消融的季节,和风轻拂,万物复苏,村庄里的花草树木,吐翠的吐翠、开花的开花、飘香的飘香,显得绚丽多彩,馨香醉人,美丽无比,像幅非常漂亮的风景画,铺展在广袤的田野大地上。

在家乡的村庄里长大,熟悉的人情风物,已烙刻在心底,即便是离开了村庄,经年以后回头一望,那些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清晰如昨;人在旅途,某些时候,还多了对这些景象的的想念;但是现时,故乡的村庄,已少了人烟灯火,一片荒凉景象,空有那些茂盛的草,在一个个院落和河流田野上,不知愁郁的生长。

记忆里家乡的村庄,就是一个大家庭,一个大的院落;一个家族的人聚居于一起,不亚于一棵大树的枝枝桠桠,互为依靠,互为衬托,才撑起这颗大树的挺拔和繁盛。平日里,尊卑有节,长幼有序,虽少不得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唧唧歪歪,更多的是开门一家亲的融洽,哪像城里的人,门一关,什么也不识,只顾独来独往,老死不相往来那般冷漠。得闲,捧一杯茶,东家串到西家,转一圈,杯里的茶,多了好几家的味道,再抿上一口,滋味绵长;吃饭的时候,小孩子端一大碗饭,也能走上几家,谁家的菜好,谁家的汤鲜,在心里,也就有了比对,相互闲扯的时候,会呱噪得淋漓尽致。

村子是身上的衣衫,我走一步,村子也跟着走一步。村里的人、牲畜、阳光、雨水、脚印,连同飞扬的尘埃,都完完整整地烙在了我的记忆里。5岁时,就对村子有了认知,母鸡在篱笆墙下“咕咕”地啄食,褐黄的蚂蚁在合围的树上蹿上蹿下。铁锨、镰刀、牛车、马蹄,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村东头的人和村西头的人,在同一个叫黄岗坡的村子里度年月。乡亲们在炊烟升起处扎根、做事情。树叶,落在那些年落过的地方。夕阳,滑过一排排屋顶和树梢,停在向西的有裂缝的墙皮脱落的土墙上。村子里最大的事和最小的事,浑然不觉地的记忆里。

我知道哪个路口停着牛车,哪棵树长歪了没能直起来,谁家的老奶奶大清早一开门就唠叨个没完,哪家的枣树夏天能开多少花,有多少没被雨水打落,一直留下来。还知道哪个壮劳力没能够寿终正寝,谁家借钱负债娶媳妇。谁家的一只羊羔走丢了,村南头的人都跟着找。

春天的油菜花,金黄一片,往里一钻,浑身都落满黄色的花粉,浅淡的花香,弥散周身;夏日的麦子,长在地里,小南风一刮,刷的一下,橙黄一片;父亲母亲忙着收割,小孩子又在巴望母亲蒸的又白又大又松又软的馍馍;秧苗青在田里,五七只喜鹊不忘时常来光顾,立在秧苗中间,特别精神;或者展开长长的翅膀,贴着秧苗,神气活现的来回飞翔,写在心里边,便是村庄的一种剪影,也是心中斑斓多姿的一些面。

屋顶上的炊烟,是母亲一手拨弄的属于村庄的悠长琴弦,一日一日,弹奏着锅碗瓢盆的乐章;每一日的生活,也在柴禾的清香中,沁入心脾;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的乡间小路,是父亲一生都没有走完的人生轨迹,虽然有风有雨,有悲有苦,可肩上的日子,容不得他稍有停顿,容不得他随便率意;有了耕耘日子,才有了村庄的繁茂,才有入夜映入眼帘的灯火的温暖和舒心。

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家乡没有什么特产,在那艰难的岁月,是地瓜挽救了家乡老老少少,渡过难关,繁衍生息。

地瓜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有很多名字:红薯、甘薯、白薯、番薯、红苕、山芋、土瓜、红土瓜等等。随着时间的推移,地瓜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了,因为它不仅能够减肥美容,还能抗癌防癌,是一种药食兼用、营养均衡的食品呢。

红薯的生命力极强,它不讲究生长条件,不去管土地是富庶还是贫瘠,不去要多少水分和肥料,在各种自然条件下都能旺盛生长。在起好垅的地上,隔尺把挖个坑,每个坑里插放上一根剪成尺二长,留有两三个芽节的嫩绿红薯秧苗,然后在根部培上土,陪成饱满的馒头状,然后在踩一脚踏实。栽植时,如果遇上雨天,土地湿润,直接栽在红薯垅中即能成活;如果遇上旱天,就在插它的地方浇一瓢水,过一夜便润露生活,也能欢快地活了过来,返过劲来的红薯秧子的绿叶如迎风旗摇,煞是好看。然后便摇头晃肩,舒枝孳蔓,交给大地一片葱茏。

家乡地处鲁北平原,土地贫瘠,那时靠天吃饭,即使雨水好的时候,麦子也长得一般般,这贫瘠的土地上不适宜长小麦,但却适宜长地瓜,一致我童年的时光处处与地瓜有缘。

春节刚过,待睡了一个冬天的土地刚刚苏醒,母亲就开始东洼里进西洼里出,靠着一张大噘两只手,硬是将那些长不出麦子的土地翻了个遍,再将那些褐色的土壤一一调成直直的地瓜脊子,一条一条长龙一样的脊子,小山岭一样陡峭,远看近观,就像排兵布阵,很有气势,如同一对对军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以标准的立正姿势满是喜悦的等待一年里新的使命。

春寒乍暖,抽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将地窖里的地瓜取出,所谓的地窖,就是一个十米多深的大洞,跟水井很相似,只不过吸不出水,专用存地瓜。记得小时候,那地窖对小小的我充满了神奇和奥秘,多次偷偷下地窖玩,惹得奶奶拿着鞋底颠着小脚追着打我的屁股。

正式下地窖的日子,在我们小孩子眼里,如同节日一般。乡村的孩子,童年的日子如同土地一样贫瘠,日复一日的单调里,能够光大证明地下到地窖,如同看过的地道战,内心充满的喜悦与亢奋。除了可以吃到新鲜的地瓜,还因为大人们在这一天里都不能出工,仿佛这一件天大的喜事,而我们是完成这一大喜事的必不可缺少的一员。我手里攥着一小段蜡烛,带着一盒济南火柴,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和亢奋。我随着那条拴着我身体的绳子晃晃悠悠地下沉,下沉,再下沉,我就从一个明亮的世界里,突然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光明消失了,一些杂陈着潮湿和红薯的霉味扑面而来。忐忑地抬头向上望去,原来那么无边无沿的蓝天瞬间变成了锅盖大小,大人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在井口晃动。下红薯窖是夜与昼的快速转换,那个黑暗的一方洞穴里,你擦一根火柴就可以点亮。

“到底了么?”窑里有回音,从上面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也不甚清晰,有点瓮里瓮声的沉闷。

“到底了。”

红薯窖里面温暖如春,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你穿薄薄的秋衣秋裤也不觉得寒冷。因为红薯窑冬暖夏凉,一年四节保持恒温,故,农作物放在里面不容易变质的。站在窑口上面的大人用声音遥控着,先让我把烂红薯捡出来,灯光很暗,只能用手摸,大人说红薯是从一头开始烂的,摸到软的就是坏了。我把烂红薯就放在筐子里面,然后又去好的红薯。等把烂红薯和好的红薯全部选完可能已过了半个时辰了。在选红薯的期间,或许前面突然会跳起一只瘌蛤蟆,也许会窜过一只老鼠,甚至你摸到一条冰冷的蛇……

可那是大人交给你的一项重要的任务,是一项神圣的使命,是对你的高度信任,那条晃荡的绳子提示你上面的大人随时可以援助你,即使你忐忑不安,恐惧、危险、胆怯也只能深深藏匿在心底。悉悉簌簌从上面落下的碎土,凉丝丝地钻进你的脖子,洒落在你的头上。你似乎发现了一个隐藏着的属于地球的秘密,里面弥漫着红薯的气息、潮湿、窒息,多少年后还让人记起。

红薯捡的足够的量了,大人把我从窑里用绳子吊出来,我可以大口地喘息着。终于告别了黑暗,又重见了光明,光明真好。我在堆积在窑口附近的红薯堆里挑选一块品相好的红薯,掀起衣角用力擦擦红薯上面的水,也不顾红薯夹缝里的黄泥,就急切地用力咬了一口。窑过的红薯已经出过汗了,很甜很脆,淡红色薄薄的皮儿里面有一个红红的芯子。咀嚼时,口里的热气和小手上没有擦干的水在寒风里冒着白白的烟雾。

将地窖里的地瓜一块一块轻轻拿起,放满一篮子,摇晃一下拴在篮子上的绳子,上面的大人就开始往上提,又递下一个空篮子,我则取过另一只篮子,送它们到阳光明媚的春日里。

地瓜取出来,自然是先煮上一锅解解馋。不用熟的地瓜,在那缺少蔬菜水果的单调日子里,生地瓜也是很有美味的。取一块,抹干净,咬一口,脆甜。现在很少吃生地瓜了,偶尔心血来潮,取过地瓜,总是将其洗了又洗,然后去皮,再轻轻尝一口,比原先不知道讲究了多少倍,那味道却却远不如小时候的香甜。

母亲将地窖的地瓜整齐地摆放在北屋门前新垒的池子里,下面垫上泥土牛粪,上面铺上沙土,均匀地撒上清水,盖上塑料薄膜,不久,在温暖的阳光召唤下,那地瓜的新芽就拱破薄薄的沙土,满怀憧憬的先后钻出来,随后得天天洒水,通气,中午头里揭开塑料薄膜让它们接受阳光的洗礼与春风的问候。在母亲的精心伺候下,它们长势喜人,不出几天,就挨挨挤挤,绿了一池子。

等地瓜秧苗长到尺把高的时候,将那些高壮的从池子里轻轻提出,再移摘到地里,这活儿很辛苦,母亲用小车到湾里提一桶水,带着镐头水瓢和秧苗,一路坎坷到了东洼的地里。先用镐头在调好了的地瓜脊子上均匀地刨出一个个小坑,然后弯下腰,用右手捏好一棵秧苗,挖开小坑里的鲜土,将秧苗完整地送入土里,而那苗的绿叶恰到好处的露在地面上,这需要力气加巧劲,母亲那皲裂的跟树皮一样的双手,干起活来及灵巧又麻利。

秧苗终于插完了,再提着水桶,拿起水瓢,一个坑一个坑的浇水。等到坑里的水完全渗到泥土里,在一一将小坑埋好,一棵地瓜苗就算载完了。等一把秧苗全栽完了,母亲的腰也累得直不起来了。

炎热的夏季,是地瓜长得最欢的时候。叶柄能长到一尺多长,爱美的小姑娘,会将叶柄自蔓处掐断,用灵巧的手将脆嫩的柄沿着相反的方向折断再折断。转瞬间,那带着长柄的叶子就变成了珠线相连的天然项链,戴在脖子上,手腕上,于是乡下的孩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地瓜叶子的清香,玩累了,躺倒在瓜棚阴凉处的草地上,随意摘一朵野花,望头顶的蓝天白云,在鸟雀们此起彼伏的合唱声中,不知不觉走进了五彩斑斓的梦里。

收获的季节终于到了。

每年霜降前后,村子里的人们就开始忙着刨地瓜了,田野里到处是扛着镢头、手拿镰刀、挑着箩筐、推着独轮车的人。刨地瓜要先用镰刀把地瓜秧的蒂割断,再把整垄的瓜秧卷成团抱出地外后,才开始用镢头刨。也有省事的办法,套上牛用犁子耕,后面的人把耕出来的地瓜拾到筐里,拾满后把地瓜倒在地瓜堆上。很快一个巨大的地瓜山就呈现在人们面前。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分地瓜,生产队的会计按照全村的人口数和地瓜的总量计算出每户人家应分得的地瓜份量后,两名棒小伙便抬起大杆秤称地瓜了。每称好一份,会计便用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户主的名字放到地瓜堆上压结实。这个时候,孩子们是快乐的,大人忙他们的,小孩子们玩自己的。等到全部分完后,各户才能用扁担、箩筐、筛子、托子或者独轮木推车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运到一处地势平坦且干燥的地方。运完后,大人们开始用自家的搓刀切地瓜,一个地瓜搓完后马上接着下一个,搓刀下面的地瓜片逐渐多起来,地瓜堆却一点点的小下去。这个时候小孩子一般要帮着自家大人干活了,或者往大人手里递地瓜,或者把搓刀地下的地瓜片均匀的撒到地上,或者把已经撒在地上的地瓜片一片挨着一片的摆放整齐。摆放地瓜片是有讲究的,要把摞在一起的地瓜片拿开,否则晒得就慢,还要注意地瓜片之间的空隙不要太大,否则晒地瓜干的场地可能不够用。小孩子们在干活的时候也忘不了自己的游戏,会用地瓜片在地上摆出或者用牙把地瓜片咬出各种各样好看的图案来。一般来说,切地瓜的时间是在晚上,因此在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满土地上都是白花花的地瓜干,好似晒满了一件件洁白的衣服。

切好的地瓜片要晒上三五天才能变成地瓜干,这期间是不希望遭遇阴雨天的,否则没有晒干的地瓜片上会长出红、黑色的斑点,甚至霉烂,最后只好扔掉或者用来生火做饭。而这段时间的华北地区常常会出现阴雨天气,因此村里的人们在阴天的夜晚睡觉时都不敢睡的太实,一听到滴雨声,便立即起床拿着防雨的塑料布以及有关的农具奔赴地瓜干的晒场,漆黑的夜里顿时也变得热闹起来,到处是闪烁的昏暗的灯光,到处是抢收的忙碌的身影。

堆在院子里的红薯在阳光下晾晒几天,就可以装红薯窑了。装红薯窑之前,先把红薯合并同类项,有伤疤的放在一块,完美无缺的放在一起。有伤疤的红薯就是装到红薯窑里,也存放不了几天就慢慢变质的,块茎很小的红薯索性也就直接喂猪或食用了。

然而眼睛大肚子更大,那堆成小山似的红薯,然后,装到窑里的红薯被陆陆续续拿出来吃,或蒸个,或削皮剁成小块拌米饭,或切丝片煮粥,或塞到灶膛里的火灰中煨得焦黄黄、香喷喷的,花样很多。不到年根就被一家人吃个净光。由于新粮接不上,家里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吃红薯,但怎么吃也不感到腻味。

但我最喜爱吃且最难忘的还是乡村的烤红薯,那独特甘美而又香酥的味道,乃至于我每次返回乡村时,总要特地再品味一番。在我的童年时代,每逢冬季,勤劳忠善的祖母常常在大雪天里不能到野外做农活时,也怕我自己外出有什么闪失,总要搂着我坐在燃着通红的灶火边,一面给我讲着那些神奇的故事、传说,一面烘烤香甜的红薯给我吃,于是我常常听着、吃着……直到进入甜美的梦乡。这种食法,在乡村的黄河流域自古就盛行,很多人家会做。尤其是在冬春两季,远远便可闻到从乡村的大街小巷和农舍里飘溢出的烤红薯那悠悠香味来。

后来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家家户户富裕起来了,地瓜的产量多了,家里的地瓜干也堆成银山。那时地瓜干的主要用途是烙煎饼、烀地瓜干糊糊、蒸地瓜面窝头、包地瓜面包子,除了人吃以外,还用来喂猪。如果人畜吃不了,就会卖给酒厂酿酒。在我的印象中,那时的地瓜干才几分钱一斤。

几十年过去了,地瓜不再是贫穷落后的象征,家乡的人也早已不再以地瓜为主食,但其依旧是家乡餐桌上必不可缺少的一口。据文献记载,红薯有“补虚乏,益力量,健脾胃,强肾阴”的功效,使人“长寿少疾”。还能补中、和血、暖胃、肥五脏等。当代《中华本草》说其:“味甘,性平。归脾、肾经。”“补中和血、益气生津、宽肠胃、通便秘。主治脾虚水肿、疮疡肿毒、肠燥便秘。”红薯含有丰硕的淀粉、膳食纤维、胡萝卜素、维生素A、B、C、E以及钾、铁、铜、硒、钙等10余种微量元素和亚油酸等,营养价值很高,被营养学家们称为营养最均衡的保健食物、抗癌明星。

如今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市场日益繁荣,物品丰富,各种用红薯做成的食品比比皆是,带孩子到肯德基吃薯条、薯片,嘴嚼慢咽,竟感觉漠然无味。于是,心里越发地想念乡下的母亲,想念母亲辛勤种植秧苗的背影,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怀念家乡的地瓜,家乡的地瓜会根植在我的记忆深处,愈久弥香。

地瓜的文章2:地下通道里的地瓜香

文/雨子@

家附近的马路对面就是生活超市,每次去超市都要穿过那条热闹杂吵的通道。有贴手机膜,摆地摊鞋袜,各种小吃的小商小贩,唯有那一股熟悉的地瓜香,总会让我停留脚步沉思片刻。

对地瓜的情节,源于儿时,谈及儿时,我长于农村,物质匮乏的时光,冬天唯有外婆那土炕炉里烤出的地瓜,是远远闻着直吞口水,那地瓜的香甜伴随着升腾的热气,整个冬天都是暖融融。偶尔,我闻着通道里的地瓜香,零散的买上几次,不知怎的,味道总是没有外婆烤的香甜,或者说是没有土炕的缘故吧。

说起儿时的往事,总是回味无穷,那一历历一幕幕都让人怀念,让人后悔,让人……

孩提时候的土炕炉子,年幼时我会做到炕上,看母亲在炉子上煮饭,一年难得有到荤菜,冬天除了地窖里,存贮的地瓜,土豆,萝卜之外,就是母亲自己的做的酸菜,咸菜。而这仅有数的食物里,地瓜是全家人喜欢的热捧食物,午饭时光,母亲早早的蒸上一大篦子地瓜,篦子下面熬得是小米粥,再三嘱咐我看着火,她去喂猪,干农杂活。待下地的人都回来后,一家人则围坐到土炕上,就着酸菜小米粥,手里拿着地瓜当主餐,那美味那气氛其乐融融。

当太阳西下,外婆便早早把地瓜放到炉子里的捂着,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痛苦的,我总会一遍又一遍追问外婆,地瓜熟了没有?终于等到外婆说可以吃了,那种迫不及待是无法形容。土炉子里烤出的地瓜,香味浓浓,搬开咬上一口,直接能甜到心里。没有零食的年代,地瓜就是我最好的零食,新出炉的地瓜极其烫手,而我顾不得地瓜的烫手,就便狼吞虎咽,旁边是外婆的唠叨,总是喊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儿时的那一幕,每每回忆,整个过程都是记忆犹新。

如今看见通道里的地瓜,想再买时就犹豫了,买了味道不对咬上两口,干脆扔掉。每次路过,也只是迷恋那种熟悉的香味,随之回忆一下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

岁月里,闹饥荒,有得吃就算不错了,不过土窑地瓜确实很值得回味,是我们小时候用双手托起的美梦。

地瓜的文章3:地瓜的回忆

文/张成刚

看了大半个下午的材料,我深深地伸了个懒腰,抬腕看了看手表,哟,都下班了。顺手拿起手机,才看到女儿发来的一条信息:“老爸,下班给我捎块烤地瓜回家,我晚会儿回去。”

换上运动衣运动鞋,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已是悄无声息,大家都已经下班了,快步走下办公大楼的台阶,深吸了一口气,抬臂做了几个扩胸,舒展了一下有点疲惫的身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想起女儿的短信,不觉对于地瓜的回忆呼啦啦一下子全跑到脑海里了。

我的老家在金山镇,是个小山村,其实我们村1500多人,放在其他乡镇就算大村,只是和周围的村庄相比算小村而已。小时候,村子里的山地主要以种地瓜为主,因为在那个经济困难的年代,吃饭是最主要的问题,而地瓜的产量高,所以深得农民的喜爱。听老人讲,1960时代闹饥荒的时候,平原地方的人种地瓜少,口粮不够吃,每到山区地瓜收获的季节,北边平原地区的农民就会纷纷赶来,拿着小麦换我们的地瓜干。所以那时我们这地方没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从这个意义上说,是地瓜救了老百姓的命。

秋天,收获的季节。也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一是有各种各样的瓜果任凭他们享用,二是可以享受护坡的快乐。那时庄稼收获之后,由于运输工具的原始落后,不能及时运回的粮食就只能临时堆在田间地头,而看护的责任就落到了我们这些休秋假的孩子身上,这就是护坡。这活真的是一份美差,既能为家里挣工分,又可以放开肚皮享受烤地瓜、烤玉米、烧豆子等美味,还可以为家里省下口粮。中午大人们收工回家吃午饭,护坡的孩子们便开始了烧烤盛宴。通常大点的孩子负责垒灶和烧烤,这属于技术活;小点的孩子只能干些比如拾柴火之类的粗活。烤的熟的好的地瓜大孩子优先享用,剩下那些半生不熟的没烤好的地瓜自然是由小孩子吃掉。即使每次都是这样,小孩子也不敢有半点怨言,否则下次护坡就没有小孩子的事了。

通常是傍晚的时候生产队便会将一天所收的地瓜分到每家每户,由各户自行晾晒。不管多晚,当天必须将地瓜切片并运到淄河滩,第二天孩子们的任务就是将切好的地瓜逐片摆到鹅卵石上晾晒,第三天再把地瓜片翻过来晒一天,第四天一般就能晒好了。每天看着晒地瓜干自然也是我们这群孩子的重要任务,看着的主要目的不是怕偷,而是怕猪狗鹅鸭进去糟蹋。

晒地瓜干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下雨,地瓜干只要淋了雨就会发霉变黑,不管是吃起来的味道还是卖的价钱都会大打折扣。这样,一家人一年的希望:老人的新衣服、孩子的新书包等等,都会被这一场雨彻底的浇成泡沫。所以,晒地瓜干的时候,全村人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千万别下雨!

地瓜虽然产量高,但那时候却不是受欢迎的一种吃食。因为地瓜吃多了会烧心反胃,在那个一天三顿以地瓜为主食的年代,很多人都吃地瓜吃伤了。我便是其中的一个,直到现在我都是一看到地瓜就会呕酸水,不管别人说地瓜多么好吃多么有营养,我对它始终再提不起兴趣。但那时候的人们主要解决的问题是吃饱,不是像现在吃饱的问题早已解决,开始考虑养生,地瓜也成了健康长寿食品,而广受人们的喜爱。

地瓜的文章4:地瓜饭

文/陈树庆

霜降前后,是地瓜收获的季节。用地瓜做成的各种吃食便飘香在百姓的餐桌上,说实话,在各种饮食不断翻新,花样层出不穷的今天,用地瓜做成的美食早已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但让我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母亲做的地瓜饭。

儿时的记忆中,地瓜饭是家中一日三餐的佐食。这地瓜饭,说是饭,但不同于现在的大米饭,它有饭有汤,汤里充盈着地瓜的碎片、小米的颗粒,不稀不稠,喝一口,甜丝丝的,既可口又撑肚,特有的农家饭滋味,无任何的点缀与修饰。

地瓜的吃法很多,那时在农村无非是生吃、煮着吃、蒸着吃或者烤着吃,而母亲喜欢用地瓜和小米熬制地瓜饭,用地瓜与小米熬制的稀饭味道实在是爽口。进入深秋,地瓜开始饱满而成熟,母亲熬制地瓜饭的时节也来了。母亲来到地瓜田里,先割掉地瓜秧,露出一块空地,土里的地瓜膨胀着似要拱出地面,只要用手轻轻一刨,便露出鲜嫩的地瓜,一拔便拔出来了,不一会儿便装满一筐。回到家中,我帮母亲清洗地瓜,母亲忙添水烧火。地瓜饭简单易做,淘米下锅后快熬熟时,将地瓜去皮切块推入锅内接着文火熬煮,不一会整个小院弥漫着地瓜饭的清香。出锅后,白色的地瓜在金黄色的小米映衬下,飘逸着浓浓的清香,叫人馋涎欲滴。地瓜饭可稀可稠,就着咸菜,喝在嘴里那种香喷喷、甜津津的感觉,令人浑身舒畅、食欲大振。在冬天的清晨,母亲每天早早就起来熬煮一大锅地瓜饭,煮熟后拿碗盛满,一大碗一大碗地排放在桌上,自己喝上这样一碗地瓜饭,一天的身上暖烘烘的。

待到初冬来临,瓜叶衰败,母亲便推上独轮车去地里将地瓜刨回家,随着泥土欢快地翻滚着,红艳艳的地瓜就躺满了大地,被土中的湿气浸润的鲜红鲜红。那时的地瓜很少有黄瓤的,大多是白瓤。大个头的地瓜有更多的用途,或蒸煮了吃,或是用刀削成片、晾晒成地瓜干,或是把煮后的地瓜切片晒干,等到二月二炒地瓜干。收获来的地瓜需要储存到地窖里,母亲挑拣无伤残的地瓜一点点小心地放到地窖,地瓜上面盖上沙土,让地瓜温暖安静的睡一冬天。它便成了我们一个冬天饭桌上不可少的饭食了。每当这时,母亲总要拿几个蒸熟了的地瓜分给邻家的小伙伴,让他们共同分享个中美味。甚至遇到来家讨米要饭的,母亲也会毫不犹豫地盛给一碗地瓜饭。

而今,地瓜饭早已淡出了故乡农家的视野,乡间的地瓜种植数量也越来越少,而且以往地瓜的诸多吃法渐渐融入了历史烟尘之中,但“地瓜小米稀饭”却作为精华之一而被保留下来,至今依然是不少农家百姓喜爱的粥类食品。

地瓜的文章5:记忆中的烧地瓜

文/微风

街头的烤地瓜摊围着很多大人、孩子,那热乎乎的、香气浓郁的烤地瓜,一下子把自己的记忆拉回了少年时代--

记得那时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龄,那时在农村,每当在放秋假的时候,我们这样年龄的孩子,都是要到生产队里挣工分的。整劳力,也就是一个成人一天挣十分,而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个头大一点、力气大一点的,能挣六分、七分,而像我这样个头小、力气小的,也就能挣四分、五分。现在说起来倒是有点苦涩,那时的十分工分,就值一块多钱人民币,就算是好的生产队,也就值两块钱多一点。我们这样的半劳力,也就是帮着割割地瓜秧、拾拾地瓜干一类的轻快活,即便是轻快,对那时的我们来说,也是相当累人的,我的左手食指上到现在还留着给生产队割地瓜秧留下的伤疤。

有一年,生产队长让我去跟着犁地、耙地的大叔去拾地瓜。这是每个儿童都眼馋的活儿,而每年,只有两个这样的名额。可能是因为我个头小、又比较老实的缘故,队长才让我去。犁地,就是用牛拉着犁铧耕地(当然也有用人拉的);但是对于“耙”地,很多人可能会感到陌生,现在即使生活在农村的孩子,也不见得能够知道“耙”这种在中国已有1500年以上的历史的农具。所谓“耙”,就是长方形的铁框下,有着一两排长齿的农具,是用于表层土壤耕作的,耕作深度一般不超过15厘米。犁完的地,然后需要用耙去平整好。根据需要平整土地的深度,有时需要在耙上加块大石头,或者直接由人站在耙上,让牛拉着去平整。

在刨过地瓜的地里犁地,还是会经常犁出地瓜来,我的活儿就是跟在牛拉的犁耙后面捡拾翻出来的地瓜。这样的工作应该算是很轻快的。听着使牛的大叔啦啦来来抑扬顿挫的声音,看着犁铧翻出整齐规则的线条,赤脚走在松软湿润的土地里,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与满足……

而最让我幸福和满足的是在中间休息的时候烧地瓜的那份活计。

我们的活儿虽然不累,但是牛是很累的,使牛的大叔也要在牛休息的时候歇会儿、抽袋烟。在这个空中,大叔就招呼着我们两个小孩,抱来地头上的地瓜秧,点着火,再让我们从捡拾的地瓜中挑出个头均匀、不大不小的地瓜,放到火堆里烧。有时地瓜秧不是很干,就得不断地趴在地上吹,甚至得用褂子使劲来回扇。弄得满身土、满脸灰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等到地瓜秧烧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把地瓜和灰烬拢到一起,再用新鲜的泥土把灰烬和地瓜全部埋好,使之一点不透气。这样,灰烬的热气就能把已经半熟的地瓜闷透闷熟。

这时,在期待中我们又开始了下一时段的工作了。往往这一段的工作是最难熬的,因为过了大半天了,也有点饿了。而最重要的是,那堆灰烬里的烧地瓜总在不时的勾引着自己。心里会老想着,还没干完啊,什么时候才干完啊……开小差啊,忘了拾地瓜啊,这是常有的……

等到半天的工作做完,大叔说,收工!劲头突然就又来了。忙忙的帮大叔收拾好犁耙,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那堆灰烬旁,争着抢着扒拉开土。灰烬还有些烫手,地瓜一个个从灰里被扒出来,外层已经烧焦了,拨开焦糊的皮,露出焦黄喷香的瓜瓤,虽然还很烫,但也已经顾不上了,吃了一个,再剥一个……嗤啦嗤啦的吃得满嘴灰,累和饿,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那真是人生中最大最美的美味了!

这样的人生美味,第二天,又会上演……

只是,七八天后,所有的地都被整平的时候,小麦播种也就开始了,我们的美味也就只能存于记忆了。

再后来,进了城,吃过各种现代手段烹制的地瓜,烤啊,炸啊,煎啊,尽管也算美味,但是与记忆中的烧地瓜相比,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少了那么一点……

地瓜的文章6:“揽”地瓜

文/王建成

马年深秋的一个周末,我又拾起了近40年没干过的活——“揽”地瓜。

“揽”地瓜,就是把落在地里的地瓜刨出来。这是个累并快乐的活,因为总有希望在前头。参加工作前,在鲁西北老家,每年秋后,我都会利用星期天到地里去揽地瓜。一是弥补家里的粮食短缺,二是星期天总要有点事干,农家孩子是不能闲着的。

这是开发区减河河床上一块已被多人揽过的地块,但仔细观察,还是有没被第二次“动”过的。于是我就选准这样的地,顺着地垄一直掘下去。“寂寞”一会儿后,一锨上来抖落时,一块雪糕大小的红皮地瓜散落在刚翻过的新土上。这块地瓜虽然不大,但带来的是几十年前曾有过的喜悦,兴奋的心情不亚于捡到一块元宝。接下来,掘三五锨就会有一块地瓜出现,或大或小,甚至是切成两半的,我都一一集中扔在一个地方,随掘随走,新翻的土上出现一堆堆的新地瓜。我越看越高兴,越干越带劲。这真是个不断给人“希望”的活:这一锨没有,总幻想着下一锨,一锨跟一锨,虽然很累,却总也不想停下来。

正掘得起劲,抬头见前面来了两个人,都是附近村庄的。由于年龄上接近,话题自然就越聊越多。聊天是“倒叙式”的。由眼前的生活,回忆到从前的日子,一直回想起各自的童年、少年时期的苦乐生活。至今清楚记得,十几岁时吃“大锅饭”的日子。为了解决群众吃饭问题,队里就选择部分适合种地瓜的地块栽种地瓜,“饭不够,地瓜凑”。记得我在外地读高中时,每个星期天返校时,母亲都会给我煮一些大小差不多的地瓜带到学校。冬天挂在宿舍外面,每顿饭热上一块,和其他主食一块吃……

想着、谈着,不觉已到了十一点多,我抓紧把一堆堆的地瓜收到袋子里,告辞两位“老友”,带着“收获”回到家。正巧孩子们周末也过来了,大家有的洗地瓜,有的准备锅,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地瓜熟了,大家一人一块吃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真好吃。”这时,我心里是那样的温暖,是为了这亲自劳动的成果?还是为了这幸福的生活?还是为了这子孙满堂的欢乐?亦可能是全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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