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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的文章1:杏花飘香的村庄
文/罗静
僧官庄村,坐落在怀安县第六屯乡的深山里。远远望去,层层杏树花海连成一片,在风中摆动着傲人的身姿,装点着这个沧桑的村庄。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好一阵颠簸,终于抵达了这个有着五百年历史的古老村落。一下车,只觉漫山遍野的杏花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们一个个欢呼着雀跃着奔向花海。忽然,花海中时隐时现的一座座窑洞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他们静静地掩在花海深处,神秘而悠远,仿佛凝固了时光。据说窑洞的历史可追溯到四千年前,人类靠着无穷的想像和智慧,用水和杂草赋予了泥土鲜活的生命,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人与自然和睦相处,省材省料,坚固耐用,冬暖夏凉。窑洞是中华民族的重要文化遗产,是中国建筑工艺的伟大创举,也是人类居住史的“活化石”。
村边有一座百年老宅,院门用原木搭建而成,顶上覆盖着一层青瓦,门头中央均匀分布着三朵细腻的木质雕花,两边是泥土修砌的墙壁,墙壁上刻有精美的手工壁画,尽管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洗礼,依然那般鲜活生动,使我不禁惊叹于上古圣贤的智慧才情、妙笔生花。
采风间隙,听市直机关工委驻村扶贫的同志讲,僧官庄村一百多人口,目前只剩六旬开外的老人和一些念书的孩子。因村内未设学校,孩子们初入小学就得到乡里住校,而村民只能靠天吃饭,撒下种子便期待风调雨顺,来年能得一些微薄的收入,倘若遇上连年干旱,庄稼就会颗粒无收,连解决温饱都成了难事。而中青年男女们只好抛下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外出打工。
我无法想像,稚嫩的孩童是如何揉着惺忪的睡眼伴着晨起的星光坐到学堂;也无法想像,八旬的老人是怎样锄地耕田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更无法想像,终日漂泊在外不能归家的男女,在每一个夜不能寐的晚上是怎样的思念父母儿女!
午间,看着老乡精心准备的菜肴,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五味杂陈。我们被奉为上宾热情款待,可走出这个村庄,我们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漫山遍野一望无际的杏树花海;弥漫着裹挟住泥土气息的缕缕花香;迎着夕阳在村头坐成雕像的八旬夫妻;一排排错落有序却无人居住的窑洞;所有这一切,仿佛都在诉说着这个村庄的沧桑与无奈!
踏上归程,回首遥望渐行渐远的杏花花海,风中摇曳的婀娜身姿,仿佛是和热情的村民、坚守的扶贫工作组一起与我们挥手告别。我在心中默默祝愿:终有一日,在精准扶贫的引领下,换了新颜的荒山定能将一批批有志青年招回来,古老沧桑的僧官庄村,也定能如这片连绵不绝的杏林一般,开出娇艳欲滴暗香浮动的花朵!
杏花的文章2:杏花树
文/春草葳蕤
家门口有两棵杏树,那是,喜欢花草树木的母亲栽种的。杏树,年年开花,年年结杏儿。直到如今,我每每想起来,依然是,春时满眼的杏花,夏季满眼满心低里的都是甜甜的杏子,别提有多么美多沉醉了呢。
说起那两棵杏树来,母亲话就会多起来。那是母亲最喜欢的树,那杏花可是母亲喜欢的花儿。那小小的杏树苗儿,是母亲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的。它们呀,可是经母亲一桶桶水浇灌,由母亲将一棵棵草儿除掉。是由母亲小心翼翼地,倍加呵护着,它们才一天天长起来的呢。
每当一树的杏花在门口盛开,同时,春天也已经来到家门口了。这时候,门前的两棵杏树,两树的杏花,开得茂盛,热烈。当杏花妍妍地盛开时,燕子也就飞来了。此刻,忙着筑巢的燕子们,飞出飞进庭院。呢喃春语,与杏花相呼应,老屋庭院与门前溪水遥遥相对。
看看门扉上的对联福字还依旧鲜艳着,大红的色彩没有褪色,红红的两联各粘在在漆黑的大门两旁,被风一吹,哗啦啦直响。
也就是在这杏花寒食近时候,母亲喜欢坐在院门外,坐在满是杏花的树荫里烙春饼。燕影落在母亲的庭院篱墙上,杏花黏在母亲的衣襟袖口间。母亲院里屋外的忙碌着。
先是,母亲拿出面板,又端出调好的春饼馅儿。看看那馅儿,绿绿的韭菜,黄黄的鸡蛋儿,再撒上些小虾皮儿,嫩黄翠绿,看着就香到了肺腑里了。
只要是我在家,我是一定帮着母亲忙得。当然,也只是递递拿拿,其它的也不会。母亲边忙着就边数落着我: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学家务,那怎么能行呐?将来要成家过日子的,什么也不会,婆婆不说你,倒是会说妈妈没有好好教导你呢。我就嘻嘻的笑着说:亲爱的妈妈,放心好了,没有那么惨的。我又不笨嘛,一学就会的。我会做的,什么都会做的。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就等着俺婆婆夸您教导的女儿好,呵呵。
母亲听了也就笑起来:羞不羞呀,还俺婆婆呢,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儿呢?姓甚名谁?还是那句话,要想找个好婆家,必须要学好一手好家务活儿。俺的妮儿呀,好好学起来吧,将来成家立业,可是要全靠你自己呢。母亲点着我的额头,笑着说着。
如今,每每想起母亲的那些个唠叨,一句句的,一声声的,就好似这春天里的花朵。一串串,一朵朵,一穗穗,满满的耳鼓,满满的全是美好,满满的都是母爱,都是母亲对女儿的关爱与祝福。
记得,杏花开时,每每此种时候,左邻右舍,前院的姑姥姥后院的李家媳妇,不用喊着的,自己就来到我们家门前了。有端着活好的面团的,有带来干面粉的,有的端来调好的馅儿。也有抱着孩子来聊天的,还有拿着针线活儿,来门口杏树下,边做着针线,边看着母亲同着左邻右舍烙春饼的。
母亲别提多高兴了,找出马扎木凳小椅子,泡上茶水。一边忙着烙饼,一边也不忘招待着前来的邻居们。还不忘对着人们夸赞她的杏花树:快看看吧,这杏花真好看呢,真是戏词里唱的:杏花茂盛……天还冷着呢,就开了。今年的花比去年开得早,也开得更是好看呢。呵呵……
母亲看着一树的杏花,开得灿烂、明媚,心里高兴的赞不绝口,前来的人们也跟着赞美着。姑姥姥也是喜欢杏花,母亲每次烙饼,她都会来帮着翻饼烧火。
每每听了母亲夸赞杏花,姑姥姥就开口说着:啧啧,真是呐,这杏花真是太好看了。那一年咱俩个一起买得树,你的两棵都栽活了,我的却没有,真是可惜了呢,不然也开得这好看了。
还用说吗?一定是姥姥你不喜欢呗,要不然,一样买的,咋会栽不活呢。左邻的柳婶子心直口快,说了句。李家的媳妇赶紧岔话说:都说是喜欢花的人生姑娘呢,我这一胎莫非是个丫头,我可是喜欢花儿的,就是不会伺候花呀、草儿的呢。
要我看呢,会不会伺候花草不要紧,会伺候孩子伺候公婆就行啦。养花儿养草儿的,慢慢再学吧,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生养个胖孙子,要知道你婆婆可是等不及了呐。哈哈……姑姥姥说着,喜得满脸都是笑模样。
我听着,心里感觉美美的,说不定母亲喜欢花,才有了我呀。心里一想,看看忙碌的母亲,汗滋滋的额头,姑姥姥帮着烧着鏊子翻着饼,母亲忙着擀着饼儿。
她们合作的真好,这么多年,几乎,每一次都这样合作呢。细软的干草在鏊子低下呼呼的冒着火苗儿,圆圆的饼儿泛着韭菜的清香,饼上烙有淡黄的饼花,看着就香甜,味美。烟火袅袅,燕子呢喃。鸡儿断续有声,狗儿远远地趴在后屋檐下半眯着眼儿,时不时地甩着尾巴。
杏花儿好似也通人气儿,听了赞美,越加开得艳了,开得越加自然有朝气。其实,那杏花儿,先是红红的,含苞时最红艳,一粒粒红艳欲滴立在枝头上。晶莹,耀眼。
也就是几天吧,杏花儿,渐自变白,不是细看,以为细雪没有融进呢,轻盈地挂在树上,一树雪白。好似美得东西,总是短暂的,随之,杏花就要离开了。一片片纷纷如雨,飘飘如蝶儿,飞飞扬扬。
有诗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杏花开放,绵绵细雨,仿佛是故意要沾湿人们的衣裳似的,下个不停;轻轻吹拂人面的风,带着杨柳清新气息的暖风直扑人面,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呢。
看看满树的杏花,纷纷飘落时。村子里其它的花儿也就盛开了,李子,梨花,槐花……好似那杏花儿粘着美丽的诗句,在村庄里穿行着,从村前到村后,从小巷到村口,一一的将姹紫嫣红全部叫醒。杏花儿也就伴着远远的牧笛儿,随着柳花飞絮,更加自由自在地飞扬,飘落,一场场杏花雨似的洒向村庄。
那一片片杏花儿飘落到家门口草垛上,篱墙上,小菜园子里,还有围着母亲烙菜饼的人们头上……不用说,那些春饼儿也粘上了杏花的气息,更加香甜,酥软。
等到杏花落尽、杏子黄时,恰恰也是新麦下来了之时。母亲就开始同着姑姥姥和相邻们烙新麦饼。此时,无论谁来,母亲都会摘些杏子给人家吃,还摘下来挨门的送给邻居们吃。母亲常说:杏儿,就该分着吃的,分享幸福,才是真的幸福。多好呀,哈哈。
最喜欢母亲坐在杏树荫里烙饼。一树树杏花,在春风里盛开,天气渐暖,草木渐绿,村外望去,恰好春时。田野上人烟多起来,麦田里麦苗泛着青翠的绿意,小河哗啦啦流淌着,鹅鸭早已耐不住了,一只只从村口呼啦啦地张开翅膀,一路飞跑着,扑通通跳进河水里。红掌在清波里拨动,白羽在清波上飞扬,一只只紫燕,也飞得低低的,好似掠到水意。
村里的鸡儿咯咯哒哒地欢唱着,犬儿也一声高一声低地犬吠着。村里的人儿,都开始忙碌起来,不再躲在屋子里,都出来田野上,院子里院子外忙碌着。
当第一张春饼烙好后,母亲用刀切成好多小块儿,分给姑姥姥和周围的人吃,自然也有我的份儿了。吃着香香的春饼,心里别提有多美,有多幸福了。杏花在枝头上盛开着,从含苞到飘落,从青杏到黄熟,杏花树,那是母亲的杏花树。母亲一直喜欢坐在杏树下,忙碌着。与邻居聊天说话,做着各种各样的活计,或是烙饼,包饺子,或是做些针线活……
又是一年春来到,想起老家门口的杏花树,想起母亲和相邻们坐在杏花树下;融融的春意,亲亲的乡情,暖暖的人世间,好一副美丽的乡村水墨图画。想的久了,仿佛间就从画卷中飘出母亲和相邻们阵阵笑声,飘出一缕缕香溢的春饼香,飘出一瓣瓣杏花,清香、扑鼻……
哦,杏花树,想起你,就会想起母亲,就会想起家,想起亲亲的乡亲们。也就会再次再次步入那幸福,那快乐。
杏花的文章3:杏花深处有人家
文/张福艳
最先从表妹的微信上看到大山里杏花盛开的消息,那是她转场放蜂的第二天上午。她在微信上发了一段抖音视频,在开满杏花的山谷,他们选择一个横向的沟岔,蜂箱一字排开,蜜蜂嗡嗡地飞,一个支起的帐篷掩在杏花丛中,那是他们临时的家。小黑狗在帐篷边上悠闲地摇着尾巴,偶尔抬头“汪汪”两声。抖音配的歌曲甜美奔放,歌词很煽情,记得有一句是:花开的时候,你就来看我。音乐和画面都有无限的诱惑力,于是第二日,三五文友相约驱车前去。
村庄在努鲁儿虎山下,蜂场在更远的山里,从村庄往那里走,还有20公里山路的行程。我们从市区出发,没费多大劲儿,就到了那个叫塔营子的小村。前一天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新鲜,芦花鸡在林间溜达,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田地被石头垒起的坝沿圈起。一路打听,村人遥指,沿着土路再往上走,杏花最茂盛的地方,有养蜂人的帐篷。
沿着土路,步步上坡,惊喜不断。沟沟岔岔、地角山坡,杏树醒目地举起花瓣儿。一坡杏花自成一片,或与松树交映,似雪如梦,在天地间和石头间写意成诗。边走边看,气喘吁吁,终于看到视频里的蓝色帐篷。走近细看,却不是表妹家,是和表妹同村的另一个蜂农家的,表妹家的蜂场还要往上走。一路赏花,终于看见戴着防蜂网罩的妹夫,他坐在蜂箱上,手里拎着一个蜂框左右打量着,他在分蜂。山川的走向、风向都影响流蜜,荞麦流蜜时,如果选好场地,每箱蜜蜂能采4两花粉,产量倍增。转场时,养蜂人骑着摩托满山绕,不是看风景,而是观察物候,是在寻找合适的安放地。这个山谷里的蜂场大体是东西走向,是当年表妹的公公选择的,20多年里他们一直来这里。妹夫生于养蜂世家,他的爷爷从年轻时起开始养蜂,在妹夫21岁时,他的父亲又把这门手艺传到他手里。老家在辽西的最北部,这一带以产槐花蜜和荆条花蜜为主,过了这两个花期就要去外地寻找蜜源,他们最远到过离家几百公里的内蒙古放蜂,这次转场是离家最近的。
家附近的杏花谢了,山里的杏花才开,而且越往山里走,花开得越迟。虽然杏花的花期只有几天,但这样连绵起来,就不显得短了。
我问表妹,有杏花蜜吗?表妹从蜂框上掰下一块蜂蜡,告诉我那里面黑褐色的是花粉,咀嚼一下能品出甜味的是杏花蜜。杏花蜜是甜中微苦的,不太好吃,另外,蜜蜂繁殖的时候连自己都不够吃,怎么能强行取蜜呢?表妹家从来没卖过杏花蜜。说起蜜蜂的时候,表妹满心欢喜,仿佛在说自家的孩子。她去年到敖汉双井镇放蜂采蜜,连续4天下雨,蜜蜂不能出去采蜜,但它们也没挨饿。因为表妹总留一小块蜜,以备不能采蜜的时候蜜蜂自用。她知道蜜蜂是有灵性的昆虫,没有粮食的时候会恐慌,甚至“罢工”。她与蜜蜂建立了亲密友好的关系。蜂儿渴的时候,会来找她,它们几十只从门窗飞进来,落在她的脸上、胳膊上,它们只是爬,从不蜇人,这时,她出去看,水盆里一定没有水了。
像所有的养蜂人一样,表妹夫妇非常知足。随着新品种与技术的推广,电动抖蜂机、自翻式摇蜜机的推陈出新,使蜂农的劳动量大大减少。作为全国荆条蜜的产地之一,蜂产品已经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当年爷爷卖蜂蜜用水筲盛,每水筲几十斤,用手推车推着去乡镇供销社卖蜜;父亲这辈卖蜂蜜用大桶装,每桶百十多斤,用驴车拉着去县土产公司卖蜜;如今他们有了自己的厢式货车,每车能装几吨蜂蜜。表妹夫妇分别从自己的名字里取一个字,为他们的蜂蜜注册了商标,他们联合蜂农,注册了蜂业专业合作社,将产出的优质蜂蜜进行分装销售,借助现代化平台,将原生态蜂蜜推介到全国各地。从QQ空间、博客到现在的微信、抖音、快手,他们实现了线上线下火爆销售。电视台也播出过他们勤劳致富的事迹。
近年来,表妹家的蜂蜜常被订购一空,这传递着一个信息,养蜂虽苦虽累,但养蜂后继有人,作为产业扶贫项目,年轻人从中看到商机,并致力于把产业做大。更让人欣慰的是,太阳能板发电解决了所有问题,在山上,他们可以用电饭锅做饭,可以睡电褥子。而20年前,养蜂人只能用煤油炉做饭,晚上点蜡烛照明。
辽西的杏花,满山尽放,绚烂天地,又迅忽消殒,软香随风。杏花开过,还有许多野花次第开放,蜂场不再寂寞,摄影家、作家、画家纷至沓来,使这里变成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乐园。
表妹夫妇要在山里住上两个月,他们返回村庄的时候,荆条花将大片绽放,那时,辽西最长的流蜜季开始,一个甜蜜的季节到来了。
杏花的文章4:杏花探春
文/周广玲
四月是杏花的季节,春风拂面,幽幽飘来的杏花香,牵动着思绪,穿过草长莺飞的日子。杏花探春,把春天装点得如诗如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晚唐诗人杜牧这首脍炙人口的《清明》诗,吟出了清明时节那醉人的雨、杏花和酒,走进那遥遥的村落,牧童手指处,是一片醉意朦胧的杏花春图,把酒临风,无需浅尝,便醉了春意。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宋代施慧隐有诗云:“落梅香断无消息,一树春风属杏花。”梅花之后,杏花闹春而开,春色不断。我从小便对杏花偏爱,小的时候老家的院落中央,就有一株老杏树,遒劲有力,长满密密绵绵的茎叶。红褐色的主干,离地一米多就分成诸多丫形的树杈。每年春天,杏花初绽,粉红的花蕊,洁白的花瓣,清香扑面令人心旷神怡。
每年杏花绽放时,奶奶总会露出迷人的笑靥,坐在杏树旁享受着春光。她爱那棵杏树,不允许孩子们攀折践踏,毁坏枝叶。那棵杏树在我整个童年里散发着芬芳。清明时节,正是杏花盛开的日子,每次回到故乡上坟都感到春意浓浓。
杏花探春,流光溢彩,涟漪一片杏花心事。晨雾浅浅里的杏花,鸟鸣跳跃其间,那牛背上的牧童正缘溪而来,晶莹的露水缀满了杏花枝头,无数闪亮的花瓣,充满着生机。杏花一枕,春意留香,淋浴在春光里,嗅着杏花的幽香,便鲜活了一个诗意的春天。
杏花探春,俏立枝头,满眼都是生动的春色,清新活泼,春意盎然。
杏花的文章5:美丽的映山红
文/石莉昂
春天到了,杏花村里的映山红张开了笑脸。今天,我和爸爸特意到杏花村去看那万紫千红的映山红。
刚进杏花村大门,一股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来,再往前走,我们便看到了夹杂在青草中的映山红。听爸爸说,映山红有很多种颜色,红、黄、蓝、绿、紫……可我们只看到了红色、黄色和蓝色的映山红。红色的殷红似火,黄色的金光灿灿,蓝色的晶蓝如宝,真是美不胜收,再加上那绿油油的草地,更衬托出了映山红那光彩夺目的颜色。映山红的花瓣摸上去柔软、湿润,花瓣上还有一些比花瓣颜色更深的斑点。花蕊是由淡红色的小芽儿组成的;花托上长满了细细的茎。映山红的叶子是椭圆形的,摸起来有点毛糙,叶边圆润、光滑,不像刺儿那样扎手,叶子的茎在背面凸出,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茎脉。
一阵微风吹来,映山红就用花瓣遮住半张脸,翩翩起舞,仿佛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不想让风伯伯看见自己的美貌似的。映山红倒映在河水里,如同正在梳洗打扮,想用自己美如天仙般的面孔欢迎游客的到来。蝴蝶飞过来,不禁“啧啧”称赞:“看哪,多美的映山红呀!它们是我展现舞姿的舞台。”小鱼游过来,连连称道:“瞧呀,好美的映山红!它们是我亲密的好友。”路过的游客更是赞不绝口,但映山红并不骄傲,而是依旧站在那儿,呈现最美的一面给人们。
太阳偏西了,河水荡起金色的微波,映山红被来往人们美好的称赞而羞红了脸蛋。我望着它那绚丽多彩的身姿,终于在爸爸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杏花村。
杏花的文章6:空灵的杏花
文/小小麦子
春雨,让一些旧梦开始改变着自己的容颜。
草木无语凝噎,但每一声鹅黄的低吟,都是心里唯美的月光。
杏花开了,心无旁骛,总让人感到手足无措。
坐在柔软的风里,杏花唱着梵歌,点燃了多少河之水,壑之音?
点燃了多少千里之谜的时光与走向?
又点燃了谁心中暗藏的灯火?
一棵杏树在走向春天的时候,有谁知道赶出它体内的冰霜是多少?
几朵咯血的杏花,开在梦的肩上,才知道思念的泪水落满了草根。
从此,杏树像朴实的村姑,娴静而美丽。
就像那年春天,一朵清瘦而淡雅的小骨朵,不经意间,堵住了我心灵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月亮仍坐在水边的柳枝上,静观一枚奔跑在水面上的石片,如何让光线在水中拐弯而惊起一只红色的蜻蜒。
只是在偶尔的瞬间,我看到了杏花瓣含着真情的露珠,让感动成了小河里纷纷溅起的泪花。
杏花,美妙可触又难以述说的杏花。
一次次绽放,即便是微小的暖意,也可以荡漾进一株草的心脏。
有多少爱,就有多少馨香的幸福!
杏花,从冬季开始,穿过冷峻的天空和我曲折的哀肠,一路蹉跌,如一场疼痛的分娩或禅变,真切而艰险。
从而,谁肯放弃手中的花朵与寻觅了整整一生的爱情?
但我怕你皎艳的容颜和炙手的暗香,永远硌疼我的目光!
杏花,为果而生,为爱而去。
为什么今天还让我的灵魂如此震颤与不安?
是一阵禅意的风吹来抚摸你?是一群飞过头顶的鸟鸣温暖你?还是一方虔诚的箴言,以带血的吟诵表达经文中亘古的信仰?
空灵的杏花,除自己的爱一尘不染,还能给迷惘的心指出一条清明的出路。
让阴影、悲泣和泪滴入土,让明亮发芽,和快乐产坐光合作用,开出幸福的花朵。
那些微小的身躯在灵魂滑向天堂途中,在花朵走向果实的瞬间,驮着内心的光明和温馨,从一季花的芬芳嬗变成另一季果的甜蜜。
如果可以圣洁,那么今春之后,我要以杏花的方式来祭奠,祭奠果子曾在冬夜里神秘的芬芳。
如果千年后,杏树折断了翅膀。多想停下来,寻一些杏瓣装饰我的坟墓,日落黄昏,让一路果香伴我走向天堂----
因为,曾在春天的怀里,爱就是一棵树、一株草、一条河、一粒尘、一朵花……
杏花的文章7:雨余芳草斜阳,杏花零落燕泥香
文/怡芷清芬
微雨织春秀,斜风故故念悠悠。
雨驻,独立园中,任狂风落尽满园深红色,期绿叶成阴子满枝头。
如枕上片时春梦,思绪已然行尽故园千里。梦园,有春燕双飞微雨之中,呢喃哝语,却是落红成阵,引燕儿叹春怅惜。
满城风絮,如若莹雪,漫洒芳魂,情舞霓裳,空挂纤纤,难绾难羁。
若思忆,忒缱绻,任温柔。
汉苑零星有限,隋堤点缀无穷。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如若君愁,不似闲情,困顿骤雨,难觅青山风光秀。
思若潮水,漫卷疏狂,只道还是旧晴芳。枕余清痕,清醒犹闻嗟叹,始知春潮尤困,君羽难翔。
合掌祈,晚春芳盛,阴霾散尽现暖阳。
一世安好,情满春江,杖楫兰舟,水荇牵风翠带长。水漾縠纹,荡波凌浪,依依尘缘梦里水乡。
又祈芳园春盛,清露竹音相伴,藩篱尘俗不缚,息息相悟,逸若桃园,朝朝暮暮琴瑟合鸣。弃前尘,只今世,祈来生,再无风雨只沐晴。
游思盛,若潮涌,如泣如诉,拍岸有声,点点胭脂泪雨,皆付桃红。流水落花春将去,待故人,挽春驻,醉衷情。
雨余,芳草斜阳晴照,杏花悄然零落,惟留燕泥清香。
杏花的文章8:杏花心事
文/王欢
北方三月的春风,还裹着些许寒意。素面相迎,扑了满怀的清冷。坐在公交车后排靠窗的位置,任头抵着不甚透亮的玻璃窗,思绪或是清零,或是随车摇曳,都不打紧。阳光浅淡,静静地飘散在脸上,抓不住的温暖从眉梢划到眼底,眼里全是车外走马观花的街景。
桃花儿谢了春红去,时间总是太匆匆。这匆忙直叫人无所适从。昨夜雨急风骤,残红着地,萧萧然铺将开来,树与树的间隙,就这样被任性地填满。粉白相间,自是一种软糯喜人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杏花儿果然是春天里最风情的花,即使被圈养,那满园盎然的春色也会从铁栅栏的守卫中倾泻出来。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儿时的小村庄,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杏树也如这般一样,花开似锦,灿若繁星。馥郁的香粉惹来了许多蜜蜂,翁嗡嗡地上下翻飞,自成一场天然的热闹。点点微风拂过,零星的花瓣散落在娴静的小院里,更是春情万种。孩子的天真可顾不上花开花落的情绪,馋猫儿似的只想着杏子熟时的光景,嘴角忍不住上扬。总是盼望着时间能够快一点,从开花,结果,再到成熟恨不得一天完成,灼灼的目光直盯得那杏树羞红了脸蛋儿,一阵花枝乱颤。
据说早些时候,老家的院子里是没有杏树的。院子里的空地上,奶奶总会种一些花花草草和时令蔬菜。后来爷爷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一株杏树苗儿,就栽到了院子里。接着,苹果树,石榴树,李子树,核桃树,梨树……也都陆续出现了。记得爷爷曾经还培育过荔枝树。因为杨贵妃的钟爱,合着“一骑红尘妃子笑”的诗句流传了千年,使得国人对于荔枝本身就存着一种偏爱。这种南方特有的果树,对于北方人来说是很稀有的。而爷爷把这种喜爱直接付诸于行动,在院子里的沙地上种起了荔枝树。神奇的是,荔枝树居然真的长出来了,郁郁葱葱的小苗儿,特别可爱。但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荔枝也不例外。爷爷种的荔枝树,结局并未带来更多的惊喜。
爷爷的果园,是我孩提时代很重要的存在。在爷爷打造的果园里,我和小伙伴们春赏花开,夏品杏李,秋收苹果,冬拾落叶,嬉笑打闹,四时不怠。每当闲暇之余,家人总是散座在果树下,说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常。那时候,时间很慢,日色很慢,车马很慢,邮件很慢。
后来,果园还在,唯独杏树没有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子爷爷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说什么“一夜杏花落”之类特别玄乎的东西。讲白了就是说,杏树栽在院子里不吉利,会影响子孙的福祉。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不知如何,一直沉稳理智,不信鬼神的爷爷,居然认真了。年近八旬的他,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愣是把比碗口还粗的杏树连根拔除了。也是在那之后,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直至一年后离世。父亲总是耿耿于怀,说爷爷是因为挖掉杏树耗费了太多的精力,那么大年纪了,本来就不容易恢复的。自此,我家院子里就再未有过杏树。
眼前的这棵杏树,像极了记忆里的那棵。杏花微雨,更是一场赏心悦事,别有一番滋味。杏花总是一马当先,最早绽放,没有百花开罢我方开的隐忍、谦让,总是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人们春天的讯息,总是着急地想要温暖还存了冬日余温的大地。然而,镜花水月,都不过虚惊一场,妄论惊魂惊心,终不过个人心事罢了。
清明雨上,折迎春花寄到爷爷身旁,不觉泪已拆两行。那些年,家人闲坐于一院,灯火可亲,日月可心。如今,涓涓心事埋于心底,再找不到有爷爷的天堂。
杏花的文章9:杏花枝头
文/中州青峰
今年的春节不像以往那样一路小跑地到了,因为闰月,流水似的日子忽然有了回环,稍稍盘桓了一下,多走二十多天,等羊年真正来到的时候已经抵近公立二月下旬了。
旷野里、庭院里,那些树呀、花呀可不管日历上点点画画的墨迹,它们有自己不变的生物钟。春节后才几天,也就是元宵节的当口,忽一瞥,见杏树枝头已爆出了红红的花苞,豆粒一般,满满地缀了。这时候的天气一早一晚还冷,但大半天的光景已是暖阳,豆粒长得快,有性急的便悄悄地裂开了缝,谁都知道向阳花木易为春。
我种过杏树。有一年早春去逛花市,老远就见一树繁华,原以为是梅,想想不对,近前,看那树枝早已经过修剪,长得团团圆圆,尚不见一叶,满眼全是花朵,盛开的,红底托着粉白的花瓣,美人一般惹人怜爱。七八分绽开也有,抱红拧结的不少,让人相信这树还有后劲,花期长长……
一株杏树。
因为杏花的诱惑,便让她随我到了家里,花农跟来了,像嫁女一样挂牵,似有不忍、似有不舍、只有亲手安顿妥当才会放心。院子的花坛里,选一处最适合的位置,深深地挖了坑,培土、踏实、浇水……杏树算寻了个新家。小院被红红白白的杏花点燃、照耀,让人顿觉蓬荜生辉。
天,日日见暖,仿佛命里催着——花谢花飞,一地残红,不用花锄,风吹土掩,再也难以寻觅。花事尽了,未见结杏,只稀稀地抽出几片薄叶,黛玉一般的娇弱,连那树叶的绿意也浅淡了许多,像被人抽去了血脉,在风里抖抖索索。
一棵杏树,红颜老去的故事。
其实,我多么期望她能给我几个杏子。北方的春到夏,几乎没有什么水果,几粒樱桃过后就是杏儿了,酥梨甜桃红苹果都要熬过了一个长春一个苦夏,非等到秋天不可,眼睁睁地等……
麦收时节,杏子熟了,金黄的脸颊上抹了一块红润,像急着出门儿没描完的新妆。拣一个胖乎乎的在手,趁着留好的缝掰开,咬一口——甜,甜味里带一丝丝微酸;香,香得有春阳的味道。尝一个、吃一个,再伸手的这时候会有人告诫孩子,杏,不能多吃!为什么?答不出来了就念叨一句民谚:“桃保人,杏伤人,李子行里埋死人!”
我爱吃杏子,也吃多过,不知它伤过我没有?那些艰苦的年代人很会节俭,吃完了杏还把杏核留下,孩子们攒了充当玩具,没有买上玻璃珠的男孩拿杏核来弹,谁的杏核被击中了,那就是人家的了,在孩子们眼里,拥有半衣袋杏核显然也是一笔小小的财富。
还有的孩子很用心,选一个硕大饱满的杏核,砖上、石上,仔仔细细地磨了,嚓嚓、嚓嚓,待杏核的肚子上呈现了一个小孔,用针或铁丝将里面的果仁扎碎掏净,杏核变成了一个空腔,这个简单的制作使杏核完成了蜕变般的华丽转身,放在嘴唇边、轻轻含住、奋力一吹,一个长长的高音掠过,响亮在空旷的街头、贫瘠的田野……像远古留下的陶埙,一声声穿越泱泱数千年。
拮据的日子总嫌能吃的东西太少,杏核要是到了大人手里,就会变成一道美味菜肴。把杏核砸开,刚露脸的杏仁还穿着褐色的薄衣裳,待清水里泡了,褪了那层皮儿,才显得白白胖胖。这时的杏仁还不能吃,要反复换水浸淘,等苦味彻底净了,它的出路就宽了,比如拿来凉拌,“菠菜杏仁”至今还常常登上餐桌,现在,八宝饭里、月饼馅里很容易找到它的身影。但那时的孩子不懂详细,听说一个小女孩因为饿,翻出一把苦杏仁吃了,结果,她再也没有醒来。不,不能怨杏仁,要怨就怨那个岁月。
邻家长着一棵杏树,除了花期让我惊艳,那初夏的杏黄也着实教人惊喜。树还算粗壮,碗口般粗细,张扬的树冠一半伸出短墙。看着她花开花落青杏小,这一段富有诗意的时光格外引人注目,再后来就淡了。半大的青杏一身绒毛,与满树的绿叶相间,遮遮掩掩地让人忘了。
不经意间听人说又要收麦了,忽地想起了那杏树,再看,杏果累累竟压弯了枝头,金黄里透几许微红,杏儿熟了,拣近前低垂的那枝摘一枚尝尝。甜。香。调和了淡淡的酸味。伴着这样的味道,似乎听到了杏核吹出的哨音,高亢嘹亮,一声,又一声……
眼下,杏树枝头又写满了春意。
杏花的文章10:杏花飞雪
杏花飞雪。
那芬芳的杏花,怡然地绽放在枝头,淡淡的粉,幽幽的香,浅浅的苦。
有着无可遏制的凋零之痛,有着无可磨灭的绚丽与灿然。
杏花飞雪,演绎着一个美丽的季节。
春,悄悄的,姗姗的,来了。它卷着杏的芳菲,染就一个烟花岁月。
飞雪般的杏花,有着怎样的恬淡与美好。有着怎样的曼妙与幽香。在杏雨纷飞的季节,存留何处。
苦涩的暗香,充盈了夜色。
风,轻扬了杏花飞雪的季节。
如水般的清澈与温婉,任杏雪纷飞了春的妖娆与妩媚。
——杏花飞雪
杏花的文章11:杏花春雨两相逢
文/谢汝平
杏花和春雨就像一对恋人,因为有着长久的守候,才有了今春的约会。春雨苦涩,杏花单薄,两者在初春相遇,让人们知道能够长久相恋是多么不易。从古至今,每一朵杏花都离不开春雨的滋润,每一滴春雨都在寻觅相识的那朵杏花。不过还好,经过严冬酷寒的杏花,还能等到春雨从天而降,等来相知的爱人,然后开得羞涩而矜持,让我们看到春雨和杏花之间的亲密,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在自然界里以一种方式存在着。
杏花是纯朴勤劳的乡间女子,含苞待放的幼时艳红如霞,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这才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佳句。但是杏花淳朴的本性在那,遇到春雨开始绽放时,就像出嫁的新娘,粉红嘟嘟,煞是美丽,随着日子一天天逝去,它的色彩由粉红而淡红,逐渐变成如同水洗的洁白。那是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女子,也是一位勤俭持家的平凡女子,待杏花和春雨生的孩子青杏出生以后,杏花完成生命的更替,悄然隐退。而作为父亲的春雨,还得为了呵护孩子成长付出艰辛努力。春雨经过清明的悲伤,经过梅雨时节的迷茫,逐渐成熟起来,待孩子成长起来的时候,春雨已经变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就是夏雨了。它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劳力,更像一位背井离乡的打工仔,为了家庭的幸福,在夏天的异乡打拼,在秋天的他国寂寞,在冬天的回程路上遭遇险阻。但是家在那,杏花还在等着它,只要春风一吹,春雨落到杏树的枝头,便又是一副其乐融融阖家欢乐的景象。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陆游先生的诗句令人伤感,尽管春雨和杏花得到爱情的美好结合,却仍然充满忧伤。令人伤感的不是饱含凉意的春雨,倒是那被叫卖的杏花。读这句诗,就像看到千年历史长河里,那些食不果腹、破衣烂衫的百姓出卖自家儿女或妻子一般。这种景象是真真实实发生过,文字记载的也不在少数。好在我从没有见过有人叫卖杏花,如此美丽的杏花,有谁舍得出售呢?但愿春雨和杏花的生活,如我所愿般幸福美满。倒是元代四大诗人之一的虞集写下“为报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的名句,让人感受到春雨和杏花有着美丽的心灵和美满的生活。有道是“一花一世界”,花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幸福人生,杏花和春雨并不局限在江南,他们的美满在每个人的心里,如果可能,在杏花春雨相知相爱的时节,让我为它们撑上一把油纸伞,守护它们的忠贞爱情。
杏花的文章12:偶识杏花
文/枫林主人
这个周末,孩子要到学校补课,于是,我还得早起。到底过了春分节气,昼长夜短,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今儿吃什么?”我明明知道早饭的平淡无奇,但还是用了新鲜的口气,讨好似的问。告曰:“随便。”说实话,我听了有点懊恼,如此模糊的回答实在不足以安慰一个大早上起来,悉心造饭的人。“烧饼馄饨茶鸡蛋。”我一面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一面从蛙群似的闹铃声中幡然奋起。这情境里仿佛该有一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但现在,我估计面前的这个孩子,已经听腻了。
惯常的日子,就是这般循规蹈矩,朴实无华得像个老妇人,令人没奈何。好在二月之末,风物初动,看在眼里的东西渐然活泼起来,与往常的荒寒相比,终有别样了。我两个出了家门,踩行在晨光掩映的巷子里,整个身子都是轻的,扬着的,全新的一般。走起路来,大有起伏窜动之感,有一种咚咚呛呛的兴味。孩子,自然是全新的,于我来说,每年此时,也该近乎于翻新的罢。
送完了他,一人觉得无趣,想了想,还是到对面的园子走走。
早春的风,依然是凉,沿着干净的甬路来到湖边,抱臂临水之时,更觉清寒之气冽冽扑面。对岸的长椅上,端坐一个老者,正断断续续的引吹着他的洞箫,借着这面水,向我飘递过来一缕清健的诗意。绕湖而生的柳,枝挑柔丝,垂垂而下,入到风里时,随意地摆。虽然这姿态,尚不能算做袅娜,远远看去,还朦胧在一团轻烟似的淡绿间盈盈瘦瘦,但它们已是勾起些春的意思来了。
花繁蝶乱,穿莺掠燕的流丽,我自然喜欢,可是像这几天草木待发时的好处,我亦是知道,也越发的更从心里惜着。一尺一寸看春的来,一枝一树看花的开,一直到飞絮蒙蒙的春深,仿佛是在层层地剥着嫩青的笋衣,那是一种含着甜意的折磨,一种带着婉约的解恨。
转过湖水,正要沿路回去,蓦然有一团亮白的颜色晃进了眼帘,原来是两三树开得正好的杏花,这在我是绝然难料的情景,满园寂寂如此,怎会想到竟有仙子般的花树,先行而至了呢。我择了旁路,慌张又欣喜的走过去。眼前的它们,果然是初苞胭红,盛花如雪,沿干顺枝的流动着一骨朵一骨朵的粉粉白白,这令人想起珐琅彩的清瓷,在群青的底子上,缠缠连连的画着一两枝妖娆的玉瓣红蕾,煞是好看。“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心里面吧嗒一下,就顿然佩服起这位徽宗皇帝了。
走走望望的出了园子,身上似乎还带着那几树杏花的淡香,让人的心情也轻快起来。在门口看见了卖小吃的,不禁又胃口大开,于是,顺手要了两个椒盐味儿的吊炉火烧。只是这东西,样子不甚好看,尖头尖尾的,拎在手里,像一双黄缎子面儿的绣花鞋。
杏花的文章13:杏花春雨两相逢
文/谢汝平
杏花和春雨就像一对恋人,因为有着长久的守候,才有了今春的约会。春雨苦涩,杏花单薄,两者在初春相遇,让人们知道能够长久相恋是多么不易。从古至今,每一朵杏花都离不开春雨的滋润,每一滴春雨都在寻觅相识的那朵杏花。不过还好,经过严冬酷寒的杏花,还能等到春雨从天而降,等来相知的爱人,然后开得羞涩而矜持,让我们看到春雨和杏花之间的亲密,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在自然界里以一种方式存在着。
杏花是纯朴勤劳的乡间女子,含苞待放的幼时艳红如霞,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这才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佳句。但是杏花淳朴的本性在那,遇到春雨开始绽放时,就像出嫁的新娘,粉红嘟嘟,煞是美丽,随着日子一天天逝去,它的色彩由粉红而淡红,逐渐变成如同水洗的洁白。那是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女子,也是一位勤俭持家的平凡女子,待杏花和春雨生的孩子青杏出生以后,杏花完成生命的更替,悄然隐退。而作为父亲的春雨,还得为了呵护孩子成长付出艰辛努力。春雨经过清明的悲伤,经过梅雨时节的迷茫,逐渐成熟起来,待孩子成长起来的时候,春雨已经变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就是夏雨了。它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劳力,更像一位背井离乡的打工仔,为了家庭的幸福,在夏天的异乡打拼,在秋天的他国寂寞,在冬天的回程路上遭遇险阻。但是家在那,杏花还在等着它,只要春风一吹,春雨落到杏树的枝头,便又是一副其乐融融阖家欢乐的景象。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陆游先生的诗句令人伤感,尽管春雨和杏花得到爱情的美好结合,却仍然充满忧伤。令人伤感的不是饱含凉意的春雨,倒是那被叫卖的杏花。读这句诗,就像看到千年历史长河里,那些食不果腹、破衣烂衫的百姓出卖自家儿女或妻子一般。这种景象是真真实实发生过,文字记载的也不在少数。好在我从没有见过有人叫卖杏花,如此美丽的杏花,有谁舍得出售呢?但愿春雨和杏花的生活,如我所愿般幸福美满。倒是元代四大诗人之一的虞集写下“为报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的名句,让人感受到春雨和杏花有着美丽的心灵和美满的生活。有道是“一花一世界”,花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幸福人生,杏花和春雨并不局限在江南,他们的美满在每个人的心里,如果可能,在杏花春雨相知相爱的时节,让我为它们撑上一把油纸伞,守护它们的忠贞爱情。
杏花的文章14:杏花 杏花
文/刘文波
我又一次与杏花失约,虽然植物园里那珠唯一的杏树近在咫尺。
春至寒轻,我来了,而杏树仍然铁干萧索,形销骨立,我怅然而归。我又一次经过,杏树已经香花委地,香消玉殒,让人神伤。我问母亲,杏花到底什么时候开?母亲说,桃花开,杏花败,栗子花开卖苔菜。杏花是开在百花之先的。
杏花的开谢委实让人难以把握,就像可遇而不可求的情感、灵犀、迷梦,半夜来,天明去,缥缈虚幻。《红楼梦》里,黛玉葬花葬的是桃李之花,“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可我总觉得杏花的开谢要比桃李来得飘然去得讯忽,更符合寄人篱下的黛玉的身世之悲。因此一片随风而谢的杏花,更能让人愁思满怀。相信眼见红消香尽的杏花,黛玉的心城更是一片荒芜。
宋人毛谤《浣溪沙》写道:魏紫姚黄各占春,不教桃杏见清明。让人感愤。凡世的不平、霸道,竟在高洁的花间也难讨公道?魏紫姚黄是牡丹花中的极品,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夺人心魄,让人注目驻足,哪还容得桃杏一席之地。的确,桃杏是过不了清明的。牡丹在这里成了辞严色厉权倾一朝的正宫娘娘,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而桃杏则是独贬幽宫的妃嫔,孤灯清卷了残生。于此,我极不喜牡丹花,尽管它是富贵荣华的烫金徽章,是自李唐来世人甚爱之花。其实,世人的好恶,又何尝不唯帝王之马首是瞻呢?
杏花一袭素衣,如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乡下女子,远离镁光灯和都市的霓虹,出现在乡间篱落。路转溪头,茅檐屋后,杏树身量苗条,体态婀娜,伴着晨昏炊烟,打理着冗长又充实的日子。柴米油盐,缝缝补补,一身烟火气。没有大悲大喜,只有清风朗月般的清明澄净,骨感线条,淡抹眉梢,出落成国画里疏疏朗朗的水墨女子。守着家乡的皇天后土,在唐诗宋词里,一站就是千年。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那穿着蓝地白印花布或白地蓝印花布衣服的姑娘,迤逦走在青石板的小巷里,叫卖着整个春天。“绿杨阴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一枝杏花占尽春光,为春着色,让大地春回。因此,杏花的开谢是连着整个春天的。尽管它的开谢倏忽,让人叹惋。但相比那些死皮赖脸般占尽整个光景的玉兰、月季等花儿,它却让人更加感动。因此咏杏花者多,而咏月季、玉兰者少。
桃花有单瓣、复瓣之分,而杏花只有单瓣的,清清寡寡,色淡香幽。“红杏枝头春意闹”那已经点染了过分的诗人墨客的诗情在里面。桃花单瓣的也要比杏花妖冶,复瓣的更是风骚。如今各地的公园里,为吸引游人而引进培育复瓣桃花,占据了大半个园子,花深似海,但也只是花而不香,以致连蜂蝶也不至。层层的花瓣像整过容的脸,虽然堆积起满脸的笑容,却不真实,并且这种桃花是花而不实的,因此开得像大片的谎言。杏花则是清水出芙蓉。
杏花开过,桃花便接着鼓噪上台,如超女的pk,开得人烟阜盛,热闹喧哗。而后百花才姗姗而至,占领春天。而此时杏花已落尽,满树青绿。“花退残红青杏小”,倒也可爱稚气;“梅子黄时杏子肥”,已是蔚为大观,呈现另一种气象,另一种美丽了。
招摇的牡丹宣泄尽了风情之后,便繁华不再,销声匿迹了。富丽堂皇的牡丹园已少有人来。华而不实于杏花和牡丹已有分明。其实,我们不必过分的苛责,喧嚣吵闹是内心空虚的遮掩,真正充实自然的不必去计较那些虚名浮利的。因为只有时间才能说明一切。美好的东西总是在寂寞里慢慢长成。
杏花的文章15:那些年的杏花
文/承德李瑾
外面吹着风,暖暖的阳光,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暖洋洋的有种怀念,更多的是种享受。也许应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感受一下自然。好久都不知道绿色是怎样的一种情致,也不知道春天是不是已经来临。好像与世隔绝,也好像躲在小世界里茫然而没有出路。
三四月的季节,家里已经春暖花开了吧!应该有杏花、山樱桃、金达莱……杏花雪白的,一片片、一枝枝的矗立在山上。早春的时候,山上还只是“草色遥看近却无”,树叶更几乎是没有,雪白的杏花就显得格外的扎眼。仿佛自然在刻意的打扮,也像是在精心的装饰。小的时候,三五个小伙伴放学后,争先恐后的跑向山上,把折回来的花苞小心翼翼的泡在水里,静静地等着花开,经常是一天要看上好几次。时而和小伙伴们比一比谁的开了,谁的开的最好。那种期盼的心情,那种焦急的等待,那种攀比后的喜悦,还有那份难以描摹的复杂神态全部都注入到花蕾之中,就好像华老栓怀里的人血馒头,承载着自己全部的希望。
满山粉里透红的山樱桃也开了吧!漫山遍野的杏花丛中,偶尔点缀着粉红,就像精致化妆后姑娘的腮红,骤然间增加了极美的情致。满山的花,斑驳的墙院,还有晚饭母亲一声声的呼唤,几乎承载了童年最真的记忆。到了杏啊,樱桃啊,成熟的时候,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炎热,北方的炎热是一种火辣辣的暴晒,不像南方那么沉闷,那么低沉。这时的我们就躲进树底下,从青涩到金黄的杏一躲就是一个夏天。来到坝上已经三年多了,再也没有见过,也再也不用躲整整的一个夏天了。
长大后,花开的时候自己几乎都在外地。上学时的南边只有零星的几枝杏花点缀着红的、绿的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越是到花开的时候,自己就越愿意到外面,看着零星的杏花,就静静的看着,听着风,闻着花香,还有时而听见的鸟鸣。工作后,因为坝上,没有满山的杏花,也没有时间回去看满山的杏花。坝上的春天更像是初冬,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不能出去看开花,也不敢出去看。来时的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已经饱经了风霜雨雪,也到了“亭亭如盖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