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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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的文章1:卖白菜的史哥

文/王绍忠

“小雪萝卜大雪菜”,这先祖传承下来的庄户农谚真是“准时钟”。大雪节气刚过两天,住宅小区楼下便开来了卖白菜的农用车。大字号靠招牌,小生意凭吆喝。窗外依稀朗朗地飘洒着雪花瓣儿,胡搅蛮缠的西北风把“来买白菜哟----天津绿、包头白”的一声声呼喊裁成了两三截儿。

“趁着双休日有空闲,咱也得准备点过冬菜了,”家属边在客厅里拖地边对我叮嘱,“好吧。”我从阳台上拿了两个编织袋便走出房门。在五号楼前的空地上,农用车正“趴”在那里休息。我刚走近车斗,菜农便抢先和我打起了招呼:“王主任,来买菜啊?刚才我还跟他娘还在念叨着你呢……”

菜农史哥是去年认识的老朋友,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泥土,便迎上来和我握手。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来买菜,史哥夫妇正在车尾向阳背风处吃着早饭,地上的饭盒里搁着两个干巴馒头和几块咸豆腐。史哥为避风寒,围脖把头包的严严实实,脸上只露出三个窟窿----嘴巴、鼻孔和眼睛。我伸手捏了捏白菜,不空心、不暄包、硬邦邦的挺瓷实。我问:“这菜啥行市?”拙嘴笨舌的菜哥寻思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给出个价吧!”

说实在的,去年白菜种植过剩,供大于求,菜农在楼下等了半天,也无人问津。我表兄弟在乡下侍弄大棚,对白菜的栽培我略知一二,掐指粗算了一下说:“四毛钱一斤,行吧?”他愣怔了一下,疑惑不解的问:“你说多少?”“四毛钱一斤”。我干脆利索的回答。是激动?还是感动?菜哥眼圈霎时红了,忙调过脸擦拭眼角的湿润,再瞧大嫂她面颊上早已是泪水哗哗的了。“兄弟,你真是菩萨心肠积善人啊!”菜哥从心窝里捧给我一句感谢话:“白菜从犁地、下种到施化肥、农药、灌田,再运进县城,三毛五刚保本,三毛八便盈利了。你要多少?”“装两袋吧。”我笑着说。过秤一看,净重120斤。我递给大嫂50元钱,顺便又搭上一句:“余钱,不用找了。”我好说歹劝才把零票塞回她掌心里。

我正作难咋把白菜搬到楼上去时,“你住几楼?”菜哥问道。“四楼东户”。我随意答道。我还未定下神来,他夫妻俩先一人一袋背起来前头走了。待我撵到楼上,他俩正返身出门。家属对我说:“两位撂下白菜就走,水也不喝一口。”我进屋一瞧,茶几上放着四块八的零钱,地板上还留下两行黑糊糊的泥巴脚印。我蓦然间想起了一桩事,赶忙又撵到楼下,双方互报了家门,记下了联系电话。次日上班,我便和单位总务处商量,派卡车去菜农那里拉回来一车还竖在地里的冻白菜……

今日楼下重逢,史哥对我是千恩万谢,好话说了一大堆。最后又补充说今年我全家吃白菜,他都“包圆”了。我说:“买菜付钱,是理所当然。”末了,我又将了他一军:“你要是不收钱,白菜我不要了。”我话一出口,史哥脑门上急出了汗珠子,忙陪笑脸说:“按抬头称,收个优惠价,行吧!”

我照例又要了两袋,他夫妇一人扛起一袋就上楼去了,每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我随后上楼,只见史嫂在门口正从袋子里取出两双新买的棉鞋换上,然后进屋,才在阳台上撂下白菜。

我家属把刚沏好的“铁观音”给二位斟上,客气地说:“喝口水暖暖身子吧。”二位刚坐定,史哥又从塑料袋中倒出五六个萝卜,笑眯眯地说“乡下走亲戚看朋友,兴带见面礼,这是俺镇上让试种的‘太空水果萝卜’,带来几个请您尝尝鲜……”我推心置腹的对史哥说:“去年,白菜价格下滑,今年你咋还种呢?”“赔赚是市场上的常事,亏本是一家人的小事,不种菜,空了城里人的菜篮子,那可是桩天大的事儿,哪头重、哪头轻我还掂量的出来!“史哥不假思索的撂下一席话就告辞走了。

送走客人,我心里不住的敲鼓。史哥夫妇俩老实巴交、仁义善良,是一对倒了碾砣砸了磨----实打实的人。宁可赔钱,仍坚持年年种菜,决不亏待买菜人。他们吃苦耐劳、知足常乐,买菜还管送菜。帮忙帮到底、善事做到家。他们知恩图报、别无奢求。古人云:“诗书继世、忠厚传家“,他们这种憨实、淳朴、厚道的传统品德,不仅带动了种菜的街坊乡邻,也在感动着城镇居民。来到阳台上,家属正在墙角码放白菜,我心怀虔诚地说:“要轻拿轻放,这每颗用辛苦养大的良心菜,都值得咱去敬重。”

白菜的文章2:白菜开花

文/顾梅

白菜开花了,娇黄的花一朵朵簇在一起,在这寒冷的冬日,象一盏烛火,散发着微弱却温暖的光。

使其开花的仅是一块带着菜心的白菜根。这棵白菜不大,从外到内仅剥了两次,就剥到了薄薄的菜心。外面纤维较多的白菜帮和豆腐一起下锅,又炸了红辣椒和黄酱,烩成了半锅白菜豆腐;往里嫩些的切成了白菜丝,下锅倒上醋撒上蒜沫,做成一盘醋溜白菜。这两种菜一种是老人喜欢的,牙齿不好的老公公还将馒头掰成块儿,泡在白菜豆腐菜汤里,说汤泡饭更有营养;老公和我就着醋溜白菜喝了一小杯酒,白菜的清香隐去了酒的辛辣,让平凡的饭菜有了甜美的味道。

带着薄薄菜心的白菜根被我泡在了玻璃瓶中。透明的圆肚收口的玻璃瓶上踞坐着纤瘦浅黄的菜心,带着仕女的柔弱气息,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玻璃瓶放在卧室的窗台上,尽管雾霾时不时掩住太阳,可两天之后,浅黄的白菜心依然变成了绿色,散发着勃勃生机。

又过了两三天,一根绿茎从菜心中缓缓伸出来——这就是未来的花枝了。一天天过去,枝茎一天天长高变粗,我却很少能站在它跟前静静地与它对视,只是在换水时看看它,擦窗台时看看它,扫拖地板时看看它。在我无意的忽视与冷漠中,白菜开出了清香的花,犹如被放养的孩子,还是呼拉拉的健康成长起来了。

开得一枝独秀。开得满树繁花——如果把茎看作树干的话,斜伸出的树枝枝杈杈上满是花,比油菜花内敛,比桂花娇艳。那种黄,最高明的调色师也调不出来,因为没有那种灵气与鲜活。花分四瓣,由初开时羞怯地上竖着慢慢变成怒放后的自由伸展,直至坦荡荡露出花蕊,如阅尽人世浮华之人返璞归真,以一双睿智眼睛直面内心:它知道自己花期的长短,知道自己努力后的归宿,知道这清浅的水不足以提供给它孕育出后代的营养,可又怎么样呢?多长出的一片绿叶属于它,多绽放的一簇花朵属于它,站在窗台上多看到的一天风景属于它……所有的美丽与快乐都是它的,为什么要忧愁朝花夕落之得失?

从花儿盛开到凋落将近半个月,凋落的花朵还是娇黄的,有的落在瓶上,有的落在窗台上,几天我都没有清理。花落了,叶子却还绿绿的肥厚着,让我更为惊喜的是,从白菜根往下,延伸出一缕缕细细白白的根须,稍一晃瓶,它们就潇洒起舞,让我想起隐在鸿山碧水中的桃花水母。惊喜后我又惭愧起来:如果不是常忘换水补水,白菜根如何会这样努力生出根须以获取水分?难得的是,在一个粗心养花者的忽略下,它居然迸发出自我保护的本能,在贫瘠的条件下争取出自己的花期——它所绽放的每一朵花儿,都有赖于它的坚持与付出呀!

将再泡一个白菜心。只为提醒自己:要努力,要快乐,即使是平淡如水的日子,也要生发出清雅的花。

白菜的文章3:冬吃萝卜

文/张君燕

在北方的乡下,萝卜和白菜是秋冬季节最常见的两种蔬菜。夏末秋初时播种,深秋时节就可以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了。而且易于储藏的特点,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这两种蔬菜一度霸占了整个冬季的餐桌。

小时候,每到初冬,奶奶拉着平车走向田里,我就开始发愁,因为我最讨厌吃萝卜,而奶奶肯定是去田里“出萝卜”了。关于这个“出”字,我还专门问过奶奶,奶奶笑着说:“萝卜是埋在土里的,所以我们要把它们请出来呀。”听了奶奶的话,年幼的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精妙至极!一个“出”字既形象生动,又表达了农民对于食物那种原始的虔诚和珍惜。

奶奶告诉我,萝卜是好东西,尤其在冬天,吃萝卜赛过吃人参呢。因此,奶奶种了很多萝卜,足足装了满满一平车。然后,奶奶把去掉叶子的萝卜统统放进地窖里,再盖上一层土,这样就不用担心萝卜被冻坏,也可以保证我们一个冬季都能吃上口味新鲜的萝卜。

炒萝卜丝是奶奶常做的一道菜。奶奶先把萝卜洗净切丝,切丝是奶奶最拿手的事情,手起刀落间,一根根宽窄厚薄均匀的萝卜丝便在案板上整齐地排列出来。然后,奶奶把剁碎的姜末放到油里炒香,再加入萝卜丝翻炒,直到萝卜丝变软,变得透明,炒萝卜丝就出锅了。

父母、叔伯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简直难以下咽。我极讨厌萝卜那种味道以及里面姜末的辛辣,每次都在奶奶的连哄带骗下,才肯吃上几口。直到后来上了中学,我极易感染风寒咳嗽的毛病渐渐痊愈,我才体会到了萝卜的好处,也明白了奶奶的良苦用心。

除了炒萝卜丝,奶奶经常做的就是萝卜大肉馅儿饺子了。那时候,在乡下,饺子差不多都是萝卜馅儿的,几乎没有用其他食材做饺子的,所以萝卜也就成了做饺子的“御用食材”。先把萝卜切片,焯水、剁碎,然后用干净的抹布挤出萝卜里的水分,和剁好的肉馅和在一起,加入各种调料搅拌均匀就可以了。最值得一提的是,萝卜大肉馅儿饺子特别顶饥,正长身体的那段时间,我们疯跑一下午也不会觉得饿。

如今,我离开家乡已有很多年了,也没有人再逼着我吃萝卜了。可是,我却越来越想念家乡的萝卜,想念萝卜那种独特的味道,以及曾不辞劳苦为我做萝卜吃的奶奶。

原来,有些东西就像陈酿,时间越久,香味越浓。当它在空间上离你越来越远时,却悄无声息地在心里扎下了根。萝卜在我的心里已不单单是一种蔬菜,更是对家乡、对亲人的一种思念和寄托。

白菜的文章4:性定菜根香

文/孙长清

一入冬,白菜、萝卜、土豆、地瓜等就成了乡亲们餐桌上的主食。有时一样东西吃腻烦了,就从自家的陶瓷缸里取出腌制好的黄瓜、萝卜、芸豆、咸菜疙瘩等来调调胃口。

在乡下,每年的深秋及初冬时节,满村满巷腌菜声。漫长的冬季里,它带给你的不仅有春的萌动,夏得翠绿,秋的饱满,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慰藉。

虽然我现在居住的城市,市场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本地的,外地的;国内的,国外的,应有尽有。但我还是特别钟爱母亲从老家捎来的腌菜。每次来时,你要是不让她带,她反而是个心事,老是怀疑自己已经老了,不能再为儿孙忙活了,没有价值了。我能体会到母亲的这种心理,所以,我每次回家或打电话要她过来看看,总会让她准备些腌菜。她总是高高兴兴地张罗一阵子,提前好长时间准备好,那股兴奋劲足足持续一两天。

我是吃母亲的煎饼卷咸菜长大的。算来,从中学到大学,吃母亲烙的煎饼也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吧,吃过的咸菜疙瘩也已经几大缸了,但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吃够。

想想母亲满心虔诚地从快要拆架的黄瓜秧、芸豆秧上摘下刚长出没多大的黄瓜,还有大大小小的芸豆,用清水洗去浮尘;从深秋的黄土里拔出青色或红色萝卜,摘掉菜缨,洗去黄土,再切成长长的几条,放进坛子里,再把早已配好的作料倒进来的样子,我都会会心地一笑,这个冬季就不用发愁了。母亲手里有严格的配制秘方,大到几斤几两,小到几厘几分,都有着明确的规定,丝毫马虎不得,不然腌出的味道效果就会不一样。盐、酱油、糖、花椒大茴……样样都不能少。汤料倒进去了,先封好口,放置上一段时间。咸菜疙瘩、雪里蕻、老豆角的制法大同小异。

在飘雪的冬日,关上门窗,温上一壶酒,取出几片几根做下酒菜,其乐融融。黄瓜又脆又香,萝卜好有筋骨,芸豆酸酸甜甜……真正人间美味,享用无穷……

这些年,吃过母亲这么多的腌菜,也吃出了性情来。菜根香,吃着吃着心里少了奢求和欲望,性情也淡定了不少。

白菜的文章5:素雅白菜

文/张春波

但凡见过台北故宫博物院中的“猪肉”与“白菜”,你会从心底惊叹造物主的神奇。如果说那块好似猪肉的“肉形石”还有些许人工痕迹的话,那么“翠玉白菜”则完全出自天然,新鲜滋润,仿佛是菜农刚刚从田里收割起来的。一块璞石,经过工匠的精雕细琢,绿色部位是菜叶,灰白部分是菜帮,整棵白菜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既素又雅。

我想,如果台北故宫博物院把“肉形石”和“翠玉白菜”同台展出,那么大陆的游客特别是东北客定会联想起“猪肉白菜炖粉条”这道北方常见的菜肴。“翠玉白菜”乃稀世珍品,只可雅赏;现实中的白菜,却是过冬素菜,且“食之可忘肉味”。其实,一棵白菜就是一段温暖的冬日记忆,暖心暖胃,熨帖舒服。

白菜,一种极其普通的蔬菜。白菜和其他的蔬菜不尽相同,没有选择春的生机,也不钟爱夏的繁茂。过了白露,细细地整出一块田来,再均匀地施上些土杂肥,就成了白菜生长的温床。它们就这样静静地守侯着寒冷北风,傻傻地等待着漫天飞雪,在各种蔬菜退隐时粉墨登场成为了主角。生在江南的鲁迅先生曾说过白菜是“物以稀为贵”,因为那时“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

然而,在北方,白菜可没有那么金贵。记得半个世纪前,每到冬天就有菜农推着板车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叫卖大白菜。有一次,菜车经过齐白石先生的家门。先生不仅擅画白菜,也是白菜的忠实“粉丝”,于是向菜农“吹嘘”自己的画作能值大钱,之后表示愿意给卖菜人画幅白菜图,以换他的一车大白菜。不料,卖菜人生气地说:“你这老头好没道理,想要拿你的假白菜来换我的真白菜。”或许我们会嘲笑菜农“不解风雅”,甚至“鼠目寸光”。但退一步讲,如果菜农慧眼识宝,珍藏齐白石先生的“白菜图”,那他还会觉得地里的白菜鲜嫩养人吗?

我在农村生活过,知道在农人的眼里,一棵现实的白菜要比一张字画实在得多。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年都在自家的菜园里种上几分地白菜。收获后,母亲把一些白菜腌制成酸菜。酸菜猪肉炖粉条算是家乡菜炖品里的代表作了,把爆炒过的五花肉放入煮过肉和骨头的老汤中,然后再用文火慢慢炖制,待汤汁变白,加入粉条和酸菜,炖上几分钟便可起锅。香喷喷的一锅炖菜,粉条丝丝透亮,经嚼耐咬,猪肉合着酸菜的味道,鲜而不腻,如果再喝上一口浓浓的汤汁,酸菜那浓郁悠远的香味沁人心脾。家常菜,家常话,全家人就在冬季里享用这样的御寒美食,品味朴素的百姓生活。

朴素的,也许就是高雅的。素雅的白菜,靠着它淡淡的味道、朴素的外表、平实的品质,让人们在冬天里感受到一种温暖。

白菜的文章6:开水白菜

文/王纯

有一道菜——开水白菜,貌似简单,就是清水里泡着几棵白菜心,并不能激起人们的食欲。其实,“开水白菜”美味的秘诀在于“开水”。这看似白开水的清汤,是用老母鸡、老母鸭、火腿、排骨、干贝等放入汤锅内,加入足量清水、姜、葱,烧开后撇去浮沫,加料酒,改用小火保持微开不沸,慢慢地熬至汤出鲜味。熬制这样的清汤,至少需要4个小时。在长时间的熬制中,把种种滋味融在一起,最后以“白开水”的姿态来呈现,看似平淡,实则是淡而有味。这汤颇有些禅意,蕴含着生活与人生的大境界,以最朴素平凡的面目示人,却有着丰富而厚重的内涵。

有一位作家,年轻时的文风颇为张扬铺张,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才情,极力浓墨重彩,层层铺陈。感觉那时候的他,就像个刚出道的武林侠士,每一个文字都带着刺眼的光,拼命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他的文字越来越内敛,就像秋后的树,抖落了张扬之气,呈现出风骨和韵味。如今,他的文字大气老道、温和平静,颇有谦和淡然的味道。原来,真正的武林高手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不着一言却有强大的气场。

不过,如果没有当初的文字历程,恐怕他也难以修炼成淡然轻巧、自然天成的文风。浓墨重彩的阶段,恐怕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那是一种铺垫和过渡。

不光是文字,人生也是如此。人生如果能达到“开水白菜”的境界,实在是达到了佳境。情到浓时情转淡,君子之交淡如水,感情只有淡然一些,才会细水长流,永不枯竭。

经历了人生的百转千回,你找到回归平静的途径了吗?杨绛先生在《一百岁感言》里有一句话:“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和从容。”

白菜的文章7:遥远的大白菜

文/寒星

天寒地冻,白菜粉墨登场了。无论街头商场,白菜都是安静的坐禅者。如今,人们习惯以价论物,白菜自然不受青睐。冷遇,这个词适合白菜,适合冬天,也适合喧嚣的生活。

“百菜不如白菜。”最推崇白菜者是南齐的周颙。他虽居庙堂,却“清贫寡欲,终日常蔬食”。一次,文惠太子问:“菜食何味最佳?”他当即答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

对了,菘就是大白菜。陶弘景也说过,“菜中有菘,最为常食”。《齐书》也有载,“晔留王俭设食,盘中菘菜而已”。所以,用白菜待客,也不足为奇了。那时,白菜就像如今的燕窝、海参和鲍鱼,而古人吃的也不仅是白菜,还是一种为文、为人和为官的境界。

白菜缘何叫菘呢?陆游的祖父陆佃,在《埤雅》中说,“菘,凌冬晚凋,四时常见,有松之操,故曰菘,今俗谓之白菜”。当千里冰封,百菜凋败,只有白菜紧握“拳头”搏击风雪,这多像不畏强权的忠臣义士!把白菜称为菘,不仅实至名归,也是一种精神寄托。

在菘之前,白菜还有一个名字,葑。《诗经》是蔬菜的百科全书,也有白菜的靓影。“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啥意思呢?就是“不可因葑菲根茎味苦而连叶也不采。比喻夫妻相处,应发德为重,不可因容颜衰退而遗弃。”多好!就像叶芝的《当你老了》。在这里,葑菲既是饱腹的蔬菜,也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盟约。

就像人的成长,白菜一样阅尽沧桑。从葑到菘,经历了秦汉;从菘到白菜,又经历魏晋隋唐。到宋代,白菜才洗尽铅华,摆脱那些寄托、象征,以形取名,白菜。苏颂总结道:扬州一种菘,叶圆而大……啖之无渣,绝胜他土者,此所谓白菜。

杨万里笔下,白菜俨然冰心玉骨,风味绝代。“新春云子滑流匙,更嚼冰蔬与雪虀,灵隐山前水精菜,近来种子到江西。”其实,也就是开水涮白菜,真那般好吃吗?!方岳道出真相,“晚菘早韭各一时,非时不到诗人脾”。原来,因为“时”这份佐料。

白菜不仅养操守、润胃肠,还呵护身体。《千金方》里说:菘菜,味甘温涩无毒,久食通利肠胃,除胸中烦,解消渴。《本草纲目拾遗》里也说:白菜汁,甘温无毒,利肠胃,除胸烦,解酒渴,利大小便,和中止嗽。冬日吃白菜,也算应时养生保健吧!

终于明白了,为何农人那么迷恋白菜,它不仅是一道美味,还是一剂良药。冬日,难得闲暇,斟上小酒,就着白菜,是多么温馨、惬意的事啊!只可惜,我们离这种生活愈来愈远了。当我们背叛了土地,疏远了故乡,冷漠了白菜,也荒凉了血脉里传统的诗意田园。

白菜的文章8:母亲的腌白菜

文/吴晓波

人到中年,久居都市,运动少,胃口也和自己的年轮一样,有些衰老,吃什么都不香,总是想起母亲的腌白菜,馋得满嘴流出了酸水。

母亲的白菜和母亲一样,朴实无华,生命力顽强,随随便便找上一块荒地种下来,给它一点阳光、一点雨水,它就会茁壮地生长。先是一棵棵弱不禁风的小菜秧,寒酸地缩着脖子蹲在地上,经过母亲的双手打理,这些白菜一天一个样,很快长成肥头大耳的样子,厚墩墩的身子,迎着秋风绽放绿油油的笑意向母亲问好。母亲说,现在的白菜水气大,汁还未长足,要等入冬打过霜后才好吃。

入冬后,薄薄洁白的霜给白菜披上一层冬的外衣,寒风用凛冽和冰冻给白菜体内加糖。打过霜的白菜肉汁鲜嫩,入口绵软甘甜,该到腌白菜的时候了。

择一个有阳光的日子,母亲挑上筐子上地头收白菜了。母亲像爱惜她的孩子们一样,把一棵棵沉甸甸的白菜摘下来,掸净身上的泥土,轻轻地放入筐中。

白菜摘回来后要晒上几日,等身上的水分脱得五六分了,洗净后才能腌。早些年农村里家家都有一口大缸,专门用来冬天腌白菜的。腌白菜前,母亲先是用温水把脚洗干净,把白菜在缸里铺上一层,然后用双脚站在上面用力地踩。母亲说,腌白菜踩得越狠,越有味道。这些白菜真通人性,通过母亲的大脚,连通母亲的经脉,把生活的美好与祝愿一脚一脚地踩进去。忙活了大半夜,一大缸白菜腌好了,最后上面压上几块大石头。

十天半月后,等缸上冒出一层白花花的水泡泡,腌白菜差不多就能吃了。那时农村没有大棚,冬天全靠腌白菜当家了。随便捞上几棵洗净切成丝,在锅里用大火炒上七八分钟,加上姜、盐、葱、辣椒等调料,盛起来放在炉子上用炭火炖上二十来分钟,再切入豆腐或加入一些粉条,酸酸的,辣辣的,滑滑的,吃得人满头冒汗,胃口大开。家里来客人了,上街买上一条鲢鱼或称上一块猪肉,烩上一锅腌白菜,肉的鲜美和汁气全跑到白菜里了,这时的腌白菜最好吃,油腻鲜滑,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了。肉和白菜吃完了,剩下的汤汁可是宝贝,盛上一碗灶上的锅巴,浇上汁,可是一道难得的人间美味。

城里定居后,每到冬季,也总是在市场上买上几棵腌白菜回家烧,却总是吃不出童年腌白菜的味道来。后一沉思,恍然大悟,是的,少了母亲的大脚,我已不是原先的我,白菜也不是原先的白菜了。

白菜的文章9:识得白菜已中年

文/丁纯

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童年曾让我讨厌的菜,现在却酷爱极了,譬如,白菜。

小时候,除了萝卜、白菜,也吃不到别的菜。一日三餐,都是老调重弹——清炒白菜、白菜汤、酸辣白菜……偶尔,也能吃到白菜羊肉汤,的确解馋,整个冬天也就那么一两次,还是家里来了客人的时候。

虽然,我们不怎么待见白菜,可是母亲每年暑假都会带着我们整饬菜地。我们运来土肥,倒在菜地里,一锹一锹将地挖起来,打碎土坷垃,搂好墒,撒下白菜种子。挑水浇园,捉虫子,施肥……这个过程也挺费神的。大雁南飞的某一天,餐桌上突然多了盘大白菜。我们知道,接下来就与白菜杠上了。

我不爱吃白菜的原因,归结于一冬天没有变化的菜单,吃腻了胃口。有时宁愿吃老咸菜疙瘩,也不愿碰白菜一下。母亲着急呀,变个法子尽可能把白菜做得不像白菜,什么油渣烧白菜、五花肉烧白菜、醋熘白菜……这样一来,白菜是好吃了,不过感觉有点麻烦,心里挺歉疚的。

初中毕业,我考上了县城的师范学校,那所乡村师范的饭堂特点就是一切从简,就是家庭厨房的升级版,还是家常的绿豆芽、豆腐、大白菜、萝卜……光吃这些东西营养跟不上,有时我一顿能吃4个大卷子。耐不住饿,觉得粉丝烩大白菜虽然寡盐少油,竟也是世间美味。

师范毕业参加工作,日子过得顺乎了,对白菜的印象却模糊了。我们已经对白菜不屑一顾了。直到有一天,在同学家做客,酒过三巡后,上了盘白菜心、一碟蘸酱,菜心点缀的是红辣椒末——这朴素的装扮,使白菜被饕餮一空,我才晓得,白菜不比任何菜逊色。本来,人家就是宝贝呀,只是我们不识货罢了。

年过不惑,白菜更成了我的最爱。

白菜淡淡的香味,让人从容淡定。下班回家,随手买了棵白菜,提着手里沉甸甸的,内心踏实喜悦,放在阳台,轻轻扯去外围的老叶,一圈圈撕下几叶嫩白菜炒吃,蒜蓉、白醋、干辣椒……可放,也可以不放,果然,入口清爽;还有腊肉烩白菜这道菜,我也喜欢,特别适合在大雪天吃,室内暖意融融,白菜在火锅里翻滚散发出特有的清香……

和母亲闲聊,我说,老家那种大麻叶白菜,看起来丑,吃起来香,小时候吃的东西,现在才回过味来。

母亲说,你们几个小时都不吃白菜,爱吃肉,现在吃不动肉了,白菜倒成了香饽饽了。

是的,人经历一定的时间打磨才会弄明白一些道理,就像白菜,懂得它的好,已活到中年。

白菜的文章10:寒霜白菜心

文/崔向珍

我在小院里种了些白菜,觉得让叶子自由生长可以更多地接受阳光,就没有捆扎。待到秋风劲舞的时候,一层寒霜覆盖,邻居的茄子辣椒一夜间蔫了,想不到我的白菜却绿颜不改,一片叶子裹着一片叶子,结结实实地抱成了团。

我找了一块阔大的广告用布,把所有的白菜草草遮盖。一场冬雪过后,我轻轻掀开布的一角,惊喜地发现多日不见的白菜依然翠生生的旺盛着,而且还胖大了一圈,感叹它生命力顽强的同时,只让我恨不得就地化身为一棵经了霜的白菜,北风凛冽中傲然一生。

明朝五世臣徐九思,最是欣赏白菜不惧霜雪甘为他人奉献的精神。他找人画了一棵根叶丰满栩栩如生的白菜,并在旁边亲手书写了“为民父母不可不知其味,为吾赤子不可令有菜色”的诫勉语,端端正正地高挂在自己的居室里。他一生不畏权贵,清正廉洁,爱民如子,时刻以公仆的身份严格律己,日常不吃肉食,只用青菜萝卜果腹。与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深得百姓的拥护和爱戴。这位令人敬仰的明朝官吏,在涉及自己利益时,做到了“勤、俭、忍”,对贪官污吏横行的官场,敢于忘却自身安危进行对抗。他爱民远胜于爱自己的品行,实在难能可贵。

绘画大师齐白石老先生也是极其喜爱白菜,他画的白菜都是根叶齐全,形神兼具,可与冬笋搭配,可与萝卜共处,或者柿子蘑菇南瓜一家喜乐,均是画风淳厚朴实,不沾一点名利颜色。他认为白菜是百菜之王,万不可随便丢弃浪费。家中偶尔买一回用白菜叶子包裹的卤肉来吃时,他会把白菜叶子清洗干净切丝,加点油盐拌好下饭。他竭心尽力画白菜无数,一生勤奋,品行高洁,处世朴厚,与世无争,只作画不做官,始终保持一颗纯真的白菜之心,极具民族气节。老先生白菜画作的题句中,“不是独夸根有味,须知此老是农夫”和“不独老萍知此味,先人三代咬其根”,就是他对自己本色和本质的充分肯定。

“浓霜打白菜,霜威空白严。不见菜心死,翻教菜心甜。”做人,可做经霜后的白菜,因为它比梅花更坚强,比兰草更清逸,比青竹更谦逊,比秋菊更傲霜。踏踏实实地扎根在一方土地,酷暑烈日风霜雨雪里生长,一生无所畏惧,与世无争,简单且干净。

白菜的文章11:初秋白菜香

文/小仵的天空

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阳历八月中旬是播种白菜的季节。郊区的农民们每家每户没有几分地,不必用大块的时间作物,只是在自己一早一晚闲暇的时候趁着天儿凉快,潮湿白菜籽儿撒上了,有三五天功夫,嫩嫩的两瓣儿的小苗就调皮的孩子般的从土里摇摇晃晃的冒了出来。

天热正是小虫子活跃的时候,小小的嫩苗经不起蟋蟀的大嘴的糟蹋,靠近道边的人家就细致的用小竹竿支起塑料的围栏,不用太高两三乍高小虫子就祸害不了了。

远远望去那末绿色还不成规模,不过小苗长得快,一天一个样,你三五天不去地里,傍晚散步时只那么一抬头,满地的翠绿就会打你的眼,细细的看去,已经抽出了两三片皱皱的深绿的小叶子,开始有些白菜的样子了。一棵棵个子变大了,就显得挨挨挤挤的了。

这时候有时间的农夫们就开始间苗了。一个个蹲在地里,或是搬一个小凳子在土地里坐着,伸手把挨得近的,细弱的小苗轻轻拔起来,然后交到另一只手里捏着,当攒够一小把时就放到地边,小苗还太小只要晒一上午就干缩的看不见了。

再过三五天,临近中秋节了你再看小苗都变成了一扎来长,白菜的茎也显出了清白的模样,深绿的白菜叶子更长了,一棵小白菜握到手里已经有了一小把,这时候需要再一次的间苗。现在间苗就不用蹲着了,只要弯着腰一颗一颗从根部捉紧使劲儿的一提白菜就被拔起来了,一会儿就能拔起一大把。

这时候的小白菜可舍不得扔掉了,一把一把的码得整整齐齐的,不吃,就光看着也心清气爽。更何况小白菜更有秋后的大白菜没有的另一番独到的香了!

把白菜的叶子一片一片的剥下来,细细的用清水漂洗干净,然后只要用开水焯一焯。再放到凉水里漂洗一遍,洒上盐腌十分八分的,用手稍稍的攥一下挤挤水,大刀粗粗的切一下,捣上蒜末淋上点香油,撒一点醋搅拌均匀,那股清清的香气自然的就飘散出来了,夹一小团儿放到嘴里细细的品味,绵柔又有咬头的皱皱的叶子,爽脆的帮子是少有的时令小吃。

一时吃不完,也可以把它细细的剁成末儿,配上粉条鸡蛋虾皮,多放点油包成素馅儿的水饺,放到锅里只煮一两个滚儿就可以捞到盘子里上桌了:雪白的饺子皮儿隐隐的透着碧绿的馅儿,看着就喜人!

吃烦了咱可以再换换样儿,把白菜撕成大片儿,大葱红辣椒用油炸了把小白菜放进去爆炒,又是一番风味。或是把生白菜一层雪花梨一层,红剁辣椒一层,码放在泡菜罐子里,三五天之后就可以吃到酸溜溜辣丝丝的泡白菜了。

初秋的白菜自自然然,爽爽利利;柔柔绵绵没有一丝魅惑的渣滓,就像我们自自然然的爱,无需矫饰,却一样动人;不必刻意思想,而你的身影就在我的心里。

白菜的文章12:温暖的白菜

文/杨丽丽

大白菜,是北方普遍种植的一种蔬菜,叶白如脂,叶绿如玉,素有“冬日白菜美如笋”的称赞。一直喜欢大白菜,不仅因为它食用起来味觉甘甜,还因为它温暖朴实,贴近生活,贴近人心。

大白菜耐储存,是中国的老百姓冬储菜里必不可少的菜品。一户人家往往需要储存数百斤白菜才能应付冬天里菜品的萧条。我的老家就是北方最寻常的农家,砖瓦红墙,篱笆小院,记忆里整个童年的冬天,大白菜都是餐桌上不可或缺的菜品。

北方的冬天,寒冷,萧瑟,少有新鲜的蔬菜,即使商店里有卖的,也因为价格的昂贵而使大多数人家望而却步。但是大白菜就不一样了,因为亲民的价格而受到大多数人家的青睐。记忆里的冬天一日三餐都离不开白菜,还好母亲有一双巧手,可以变着花样给我们改善大白菜带来的朴实味道。白菜炖粉条,醋溜白菜,白菜丸子汤,白菜鸡蛋饺子……这些最日常的菜品,经过母亲巧手的调配却做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而大白菜那些清香味也慢慢深入了我们内心。

母亲常说:“百菜不如白菜,白菜是农家的看家菜,入了冬,储下一窖白菜,心里就踏实了很多。”母亲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每年的秋末冬初,母亲总会在自家的小院里储下大量的大白菜。大白菜都是自家种的,一个个经了秋霜,都瓷实实的,白胖白胖的惹人喜爱,排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那股大白菜朴实的清香就钻进人的肺腑,让人闻着踏实放心。

除了炖、炒、溜、拌以及做馅、配菜,母亲还会腌制酸菜。母亲腌制酸菜的方法总是与众不同,不用一滴水只用细盐。新收获的大白菜在院子里晾晒几天,母亲就开始腌制大白菜,选那些白白胖胖瓷瓷实实的大白菜,用菜刀细细地切成细条,一层白菜撒一层细盐,紧紧压紧窖进一个坛子里,一层一层压下去,压满了就用一层薄膜封好坛子口,再压上一块洗干净的石头,把坛子挪进通风阴凉的角落里,接下来就是慢慢地等它发酵变酸。一整个冬天酸白菜特有的气味就飘散在小院里,那种酸味儿没有陈醋的浓烈,却比陈醋多了一些日常,闻起来更加地贴近生活。

母亲最喜欢做白菜汤,不管是白菜豆腐汤,还是白菜虾米汤,还是酸菜粉条汤,母亲喜欢那种热腾腾的感觉,总觉得熬汤的岁月里那些水汽蒸腾的日子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想象一下,一家子在冬日的冷寒里,围着火炉上热气腾腾的白菜汤,你吃白菜,我吃豆腐,香气袅袅,热热闹闹,那是何等的幸福圆满,又是何等的日常朴实。

白菜的文章13:白菜情思

文/飘飞

我对白菜有着很深的感情,极喜欢吃白菜,倘若冬天里回到故乡,总会对母亲说:今晚大锅炖白菜吧!真的,母亲大锅炖的白菜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白菜曾是北方过冬最常见的一种蔬菜,在老家,盛夏锄了菜地的土豆后就种白菜,秋霜前砍倒,齐整整的码在墙角,经受太阳光的一段时间烘晒后,去掉外面的一些坏菜帮就可以入窖冬藏了,还可以选一些积酸菜,一冬的菜就靠它度过。

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故乡谁家不挖一口菜窖?不贮存一冬的白菜呢?

童年时期,生活清苦一些,肉少油也少,但是每逢母亲做白菜,她好像有窍门能让最平常的白菜一样的有滋有味,每一次母亲炖白菜,母亲都会在菜里掺上一点土豆,在大锅中咕嘟嘟的用文火炖着,直到菜汤很少,才盛进菜碗,一股香味诱人,母亲不忘了告诉我们:吃白菜有好处,可以解毒,可以长身体。我们就埋下头去,边喝小米粥边嚼酸甜可口的棒子面饼,白菜陪伴我们走过童年,走过最艰苦的岁月。白菜米香一直流进我们的记忆中,流进我们的心灵里。

长大后,读了许多书后知道白菜的一些知识,对白菜的感情又深了一步。我似乎明白我们对白菜的喜爱是岁月风霜磨砺的选择,是一种历史与文化氤氲的结果,一种饮食习惯总有它深厚的根脉。

白菜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诗经·谷风》中有“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的描写,“葑”包涵蔓青、芥菜、菘菜之类,而菘菜就是白菜一类的蔬菜。《齐书》有“晔留王俭设食,盘中菘菜(白菜)而已”的记述(《武陵昭王晔传》),中药学家陶弘景在《神农本草经集注》说:“菜中有菘,最为常食。”显而易见,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常百姓的餐桌上,白菜很早就已经成为常见的一种菜蔬了

而白菜得名还得感谢宋代科学家苏颂,他将菘菜名称改成了通俗形象的白菜名称,他在《在图经本草》介绍:“扬州一种菘,叶圆而大……啖之无渣,绝胜他土者,此所谓白菜。”宋代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中也有两首写白菜的诗,其一写道:“拨雪挑来塌地菘,味如蜜藕更肥浓。”能与蜜藕滋味相媲美,范成大对白菜的喜欢程度可见一二。美食家苏轼更是用“白菘类羔豚,冒土出熊蹯”之句来赞美,认为白菜的味美不减乳猪和熊掌之类,真乃美味也,这样的极高赞誉绝无仅有。明代李时珍引陆佃《埤雅》也说:“菘,凌冬晚凋,四时常见,有松之操,故曰菘,今俗谓之白菜。”适应能力极强而不惧风霜的白菜不光滋味鲜美,还具有松树一般的高洁情操,令人为之动容。白菜在文人墨客的笔下美名传扬。

可是童年时对白菜的认识粗浅,要是赶上过年杀猪,白菜里就可以有肉香了,白菜会更有滋味。童年时期家乡杀猪大多选在腊月,猪肉方方的切好,用大锅煮肉,炸肉丸子,都是母亲在厨下忙碌,为的是老老小小过一个喜庆温馨的年。

腊月里的白菜土豆少了,增添了一些红烧肉片和柔润嫩滑的粉条,白菜片芳香扑鼻,母亲总是将肉片夹起放进爷爷的碗里和我们的碗里,再苦再累,母亲的眼神中始终洋溢着生活的幸福。

年午夜的饺子也是白菜陷,叮叮当当的剁陷声,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的温暖,曾经勾起我们多少美丽的幻想。

年年白菜,岁岁陪伴,久而久之,对白菜的感情一点点的发酵着,在心灵蓄积着一段又一段难忘的情感。

后来我们长大远离了乡村,乡村中的蔬菜大棚也越来越多,冬季的餐桌上青菜变得平平常常,可是白菜并没有远离乡村,远离我对它的喜爱。每一年,乡亲们总要收拾一块块菜地种些白菜,白菜的根依旧深深地扎在农村那片多情而美丽的土地。乡亲们也总会在菜窖中继续的贮藏一些白菜。于是我每一次回乡,还不时的想母亲那大锅炖白菜的特殊香味,就好像这香味历久弥新,最纯真,是灵魂深处的滋味一样。

我就对母亲说:大锅炖白菜吧!红红的火苗在灶膛内欢快地跳跃,只听见大锅内白菜滋滋地响着,如小乐曲抚慰心灵,心里就已经痒痒地,一会,厨房里满是香喷喷的滋味,翕动鼻子,这份情深深地浸入心脾,在餐桌上再喝起小米粥,什么样的珍肴美味也没有白菜和小米粥馨香,母亲慈祥的望着我们,我忽然想起了这句话:白菜的根离不开土壤,我的根在故乡!

白菜的文章14:葱花

文/马浩

葱,同白菜、萝卜一样,也开花,花为白色、球状。

不过,人们通常说的葱花,是指制作菜肴的调味品,把葱切成小段,或片作菱形,不一而足。称之为花有些牵强,感觉却美妙,给人平添了不少想象,那是一朵食欲之花。

葱,有南北之分。北方的葱,以山东最为有名,其大壮硕,俗称山东大葱。大葱的葱白肥美可人,生吃,入口爽脆,微辛,有甜意。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养育一方链物。北方人喜欢大葱蘸大酱,煎饼卷大葱……这些地方家常小食,也成了地方的形象代言。炒菜用它,需锅红油热,把葱花放进锅里煸炒,一阵噼里啪啦之后,葱香便不胫而走,四处氤氲,霸道得很。虽在菜里,只是少许,但它却不甘寂寞,让你无法对它漠视,哪怕是配角也很出彩。它也偶有唱主角的菜,其保留节目:葱爆羊肉。

南方的葱呢?有着南方的特色,见到它总让人联想到,春雨江南,小桥流水,灰瓦青砖……南方的葱,美其名曰:香葱,身条娇小婀娜,其叶尖细如兰,碧绿碧绿的。

别瞧它娇弱,脾气却不小,味道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比北方大葱逊色,甚而有过之无不及。不过,南方的香葱,不可在热油里煸炒,你得把它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无论是凉菜熟食,哪怕是一碗馄饨,一碗白水面条,须得把它遍撒在顶盖上、明眼处,顿觉神清气爽,其味丝丝缕缕,袅袅娜娜。

北方大葱给我的感觉,犹如关中大汉手拿铁板高门大嗓吼“大江东去”;而南方的香葱呢,如同二八妙龄怀抱丝竹,低吟浅唱着“杨柳岸,晓风残月”。

葱花,烟火之花、诗意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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