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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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磨的文章1:难忘的石磨

文/诚信达人

石磨,是南、北方人皆用的工具,小的一副近百斤,大的更重。磨,有人推磨、驴拉磨,没有磨的劳作,生活就缺少一部份。

当下,磨己成为历史,但艰辛的岁月是始终难以忘怀的回忆。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奶奶和母亲每天起早贪黑推拉石磨磨豆腐。

俗话说:世上三事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家祖父母和母亲为了生活曾磨豆腐多年,做成的豆制品靠肩挑、手提沿周边村庄叫卖,虽苦,但在那食品匮乏、交通不便、经济又不富裕的年代,倒也挺受百姓喜欢,自家也有利可图,下脚料还可以养猪。

当今,豆制品虽丰富,但比起那时的绿色、环保、卫生,不由地让人怀念……

石磨的文章2:一盘石磨

文/梁冬

每当我看到一袋袋白面,就想起家乡那一盘石磨。我是8岁时接触石磨的。一次,我跟随妈妈走进磨房,只见屋中间摆放着一盘石磨,角落有一个大笸箩和箩面箩子。妈妈说:“磨盘要靠人推,我先推一会儿,等磨出面,我用箩子箩面时,你慢慢推磨。”记得第一次推磨时,人只比磨盘高那么一点点,小手握不住推磨的棍。于是就用一根绳套进磨棍上,抓住绳几乎是用脖子下的胸脯推着磨棍,一圈一圈推着磨盘。望着磨盘上堆成小山似的麦子,忽明忽暗煤油灯闪着光影。尽管推磨时间不到妈妈的三分之一,但转得晕头转向,转得直想呕吐。这时妈妈就说:“你数着数或者嘴里哼着歌,分散一下思想,就好一点。”依照妈妈的话,我一会儿数数,一会儿哼着歌,果然,眩晕慢了。

我家兄姐六个,我是老小,八岁那年一进了磨房就下不了套。哥哥姐姐有的在外工作,有的在生产队干活,每每磨面,我就成了妈妈的帮手。那时村里只有一盘磨房,啥时轮到磨面,没有个准,有时要到晚上才轮上。那年月靠工分分口粮、分钱。我们这些不足10岁的孩子们,星期天也不得不为那三分工分而下地干活。如果是晚上磨面,还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帮妈妈推磨。当然,妈妈也是辛劳了一天,她更苦呀!一家8口人,还有那两头瘦得可怜的架子猪,每晚磨下来的粮食只够三五天糊口。特别难熬的是磨青包谷和青麦子的日子,七成熟的包谷或麦子,压得磨盘“吱吱”作响,沉甸甸的半天转不了一转,磨出来的粮食又不耐吃。我记得那时没有什么肉、油和菜肴,父亲和哥哥一次每人能吃四五个馍,那年月,能有粗茶淡饭糊口就已很不错了。谁还敢抱怨呢?

每晚,望着闪闪烁烁的煤油灯下磨盘上的粮食,真有种熬不出头的感觉。为了消除那无奈的沉闷,少言寡语的妈妈总会给我讲家长里短和学习上的事。妈妈没有上过学,读过书,总希望我们上学、成才,将来出人头地。她总是教我唱“小呀么小儿郎,背起书包上学堂……”也爱听我唱这支歌。那歌声欢快、活泼。当时我始终没弄清,妈妈何以喜欢唱那支歌。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对我上学的鼓励,这支歌含着她深切地期待。

石磨在转,我的心也在转。在石磨转动中,我了解了妈妈。她的天性并不是沉默寡言,而是生活挤压的结果。她在每天参加生产队下地干活的同时,还要有许多家务去做,一家人的吃穿,喂猪喂羊,生活的重担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也像一张大网罩在她的心里。石磨在转,浓缩了多少岁月,多少希望。

石磨的文章3:石磨

文/无敌丁老头

从我记事儿起,我家的两间南屋里就支着一盘石磨。

时过境迁。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那盘石磨早已不知了去向。可是,它却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坎上。

那个时候,石磨在农村可是件少不了的东西,因为乡亲们吃饭磨面全依靠它。俺村当时有七十余户人家,而石磨仅有五、六盘。由于石磨少,磨几乎成天闲不着。因此,谁家要是磨面,都得提前与磨主联系,先挂上号,啥时轮到了自己,你才能拐着粮食去磨面。磨面的人多了,有时需要等上一两天才能轮上。

推磨可不是件轻活容易的事儿。石磨很大很厚很沉,至少需要两个人一起推才能推得动,人少了,推起磨来非常吃力。

记得当时我家推磨磨面,一般大都是在晚上,或者是在一大早,而且,只有爸妈两个人。爸爸推磨,妈妈锣面,面锣好之后,再帮助爸爸去推。每次推磨,爸爸妈妈都是累得大汗淋漓,有时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再推。

那时,我年龄小,爸爸妈妈不让我去推磨,怕累坏了身子。

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推磨又怕耽搁了学习,也不让我去推。我就是偶尔去帮助爸爸妈妈推一回磨,因为天太晚了,或者起得早,推着推着两只眼睛就合上了,磨棍“啪”地捣在了磨盘上。这时,爸爸妈妈马上会对我说,瞌睡了,回去睡觉去吧!

我长大以后,家里每次磨面,我都尽量帮助爸妈一起去推磨。

我最喜欢的是冬天推磨。因为冬天天气冷,身上衣服单薄,推磨不但不出那么多汗,而且还可以防冷,推磨不大会儿,就让你浑身上下感到热呼呼的。

夏天推磨则不然,天气热得要死。别说推磨了,就是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也热得你浑身直冒汗。因此,夏天推磨推不了几圈,就叫你通身是水,汗流夹背。

农村那时吃饭都是以红薯为主,哪有多少粮食磨面?当时,就流传着这样一首顺口溜:“红薯汤,红薯馍,离开红薯不能活。”所以,磨面也自然离不开红薯。红薯成了人们一年四季的主食。

红薯成熟了,刨下来以后,就把它刮成红薯片,晒干备用。推磨以前,必须先把红薯片捣碎,再掺进去一点杂粮一起磨面。红薯片还得尽量捣碎些,不然的话,磨眼小,大了下不去,于是,不得不一边推着磨一边用筷子不停地捅着磨眼。

推磨磨面,一般至少要磨上三遍,甚至更多,唯恐磨面磨不净,心疼。就这样,推完一次磨往往就得半天时间。

家中的那盘石磨,给我最深刻的记忆:倒不是这些推磨的情景,而是磨底。啥叫做磨底?也就是说谁家磨面结束之后,把磨里最后剩下的麸子什么的,得给磨里留下一点,不能下完喽,这就叫做磨底。说穿了,用人家的磨磨面,就得给磨主留下一点点好处。况且,磨主每年还要请人锻磨,也要破费,留个磨底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儿。

大家都知道推磨这个理儿,谁也不会去在乎它。

现在的年轻人对这自然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磨究竟是个啥样子。

你可别小看这个磨底,因为啥?那时农村生活苦得很啊,连肚子都填不饱。谁家那时要是能支有一盘石磨,就能早了晚的弄个磨底吃吃。尽管磨底不多,也别管是麸子是康,但是,在当时而言,总能够先哄住肚子少挨饿,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起码比起没有石磨的人家来说,自然是强得多了。

农村土地改革以后,农民生活逐渐好起来了,温饱问题也不发愁了,尤其是吃饭磨面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地去推磨了。因为这时已经有了“一风吹”打面机,再后来又有了“多遍锣”打面机,几十斤粮食往机器里一倒,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打好了,而且面打得又快又细,方便极了。有些人打面怕麻烦,图个省事儿,干脆或去拿麦换面,或去超市买面,吃啥都是现成的。可在那个时候,这种情况连想都不敢想。

从此,石磨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农民再也用不着它了。

我在外地参加了工作,好几年没有回过家。那一年,我回老家探亲,看到家中的那两间南屋依然存在,可是,再也看不到那盘石磨的影子了。

每当我回想起当年的那盘石磨,它给我留下了很深很深而又美好的记忆。

我忘不掉家中的那盘石磨!

石磨的文章4:遥远的石磨

文/杨丽琴

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两块老石磨,上面密密地覆盖着一层深绿色的青苔,磨石的缝隙间钻出一株细瘦的野草,像怕被人遗忘了似的,在风中轻轻招摇。

那时,这两块石磨就放置在祖母家厢房的磨盘上。每到冬闲,祖母家就特别的热闹,村子里的人三天两头地来做豆腐。

石磨为青石材质,直径约五十公分,二十公分厚。祖父为做这副石磨,去10里外的山里,花了两天时间才挑选出石材,再用板车拉到外村手艺精湛的老石匠师傅家里。听说那个老石匠从早到晚一手钻子、一手锤子,“叮叮当当”了一个多星期,才基本打造完工。祖父又用板车拉了回来,安置在了厢房里。

石磨安置好以后,村子里的人再也不去集市上做豆腐的铺子了。集市豆腐铺做豆腐的人多,每次都要早早地去等着,而且每斤豆腐要五毛钱的加工费。在祖母家做豆腐,本村本户的,自动排了顺序,排到了,才不慌不忙地去,而且祖母从来没有收过加工费。

石磨用得频繁了,里面的齿坑也被磨平了,每年祖父都要去请石匠师傅重新锻錾,齿坑锻磨好了才可继续使用。那个时候,总感觉祖母家的石磨承载了很多的苦难和酸涩,但心里却总盼着冬季磨豆腐的时光,喜欢村里人脸上洋溢的无比快乐和一股纯朴浓郁的温馨氛围。

磨豆腐不是一个人的活计,一般需要三个人,两个人推磨杆,一个人下磨(往磨眼里喂豆子)。推磨人两手扶着磨杆,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推着;下磨人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扶着磨杆,瞅准磨杆转到一边的机会,手疾眼快地把黄豆喂进磨眼里,豆汁慢慢地沥出来,沿着石磨边沿往下流,“滴滴答答”地流入下面的大盆里。

推磨要配合得默契,磨石才能有条不紊地转动起来,而且省力,不累人,心也不由得轻松舒畅起来。大家边做着活儿,边唠着今年的收成,来年的打算,家长里短,趣闻逸事。厢房里不时地传出阵阵愉悦不羁的笑声。那时,几樘豆腐做下来,村子里平时小争小吵不和的,或者心里隔着事儿的,不知不觉间意见就消除了,此后,再碰了面,好像压根儿以前没有过隔阂一般。

每到磨豆腐的时节,也是我和几个堂兄妹最快乐的时候,因为那时豆浆可以像平时喝开水一样地紧着喝。其实,才开始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喝豆浆,非常讨厌那种豆腥味。祖母哄着我,说豆浆营养高,能长个儿,还能长得漂漂亮亮的。祖母每次还特地给我加一点糖,喝着喝着,我就喝上了瘾。当厢房里飘溢出浓郁的豆浆香气时,我们都争着往厢房里钻,祖母知道了,就把我们都给赶了出来,说喝了豆浆,人家怎么做豆腐啊?等堂兄妹们都出去玩了,祖母才偷偷地端来一碗加了糖的豆浆让我喝。祖母总是夸我最乖,也最疼爱我。

如今,石磨还堆放在院子的角落,而我的祖父祖母却相继离开了我。我仿佛又听到那声声呼唤,闻到浓浓的豆浆香,不知不觉,泪花打湿了眼角……

石磨的文章5:故乡的石磨

文/施有民

如今在故乡,我还保留着一盘旧时的石磨。逢年过节,或有人家过红、白事,总把自己种植的小麦取出,用水淘净晾干、放入磨顶,套上牲口,用石磨磨面,用罗筛出又细又白的面粉,绝不等同于机器加工的面粉,嘿,那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石磨的材质一般为花岗岩石头,坚硬耐磨。石磨的组成分为上下两扇圆形结构,下扇为公扇,正中间设有凸出的磨脐榫头,专为固定上扇而设计。人们常说磨转千里不离脐就是这个道理吧。下扇牢牢地镶嵌在直径约两米的青石圆盘上,人们习惯称之为磨盘。下扇的上面按旋转磨碎的原理,石匠凿刻成斜沟槽、沟槽大体分成六至八组。和下扇相对应的上扇为母扇,上扇的下面同时也凿刻成六至八组的斜沟槽,并在正中心凿刻凹槽,和下扇凸出的磨脐榫头扣合在一起。上扇的上面还凿有两个圆孔,人们都叫它磨眼。这两个圆孔是控制麦粒或豆类下滑快慢的机关,要想慢些,则多插几根如竹筷子类的枝棍,以便阻挡麦粒往下坠落的速度。要想快点,则少插几根枝棍,人们把这些枝棍叫做“筹”。在上扇的侧面,还等距分别凿有两个小孔,孔内塞定好枣木类的硬橛,作用于石磨旋转的拉力固定点。

石磨运转的动力,就是骡、马、牛、驴。为使得牲口听话,把事先准备好的“按眼”系在牲口的脸上,为的是遮挡住牲口的光线。“按眼”一般是用帆布或几层厚厚的布料缝制成的。同时,根据磨盘的大小,牲口跟磨盘的距离,选一根细棍,棍子的一头系在牲口的笼头上,一头绑在磨橛上,这样牲口拉磨才不会跑偏方向,还有一个作用,是防止个别牲口回头偷吃麦粒。一切准备就绪,只要主人一声吆喝,牲口便会乖乖地顺着磨道转起来。

麦粒上磨之前,人们都要捡净其杂质。首先在簸萁里面铺开麦粒,细心地将小石子、小木棒、小草尖等物什清理干净,尔后进行清洗,一般淘洗二至三遍,直至洗麦粒的混泥水变成清水为好,洗净的麦粒堆放在簸箕中,斜托在凳子上,控晾干水分就可上磨。随着牲口拉着磨扇的转动,麦粒就会从磨眼中有序地滑溜到两扇之间,在沟槽中磨损,从沟槽缝隙处挤兑出去,撒在磨盘上。随着磨盘上流溢出的麦末粉面增多,就要进入筛摇的过程。

筛子分好几种,有大小粗细之分。我十三岁那年,就用过脚打罗。这种罗是长方形,三面用桐木之类的木板围框起来,留下那面用于甩出麦麸及粗末。罗底是铜丝网编织的,这种罗用四条麻绳系吊在木梁上固定,罗的正下方是用砖垒砌的长方形面仓,罗的前头栽有一木桩,木桩的底部有一平板,平板搁在能上下摇摆的滑轮上,只要两脚分别踏在平板上左右用力,罗就会前后摆动把面粉筛在下面的面仓里。

再有一种罗是圆形的,外围是用很薄的柳木板片圈围起来,衔接处是用牛皮线绳缝制固定好,罗底也是选择粗细适中的铜丝网紧绷定牢固,这样就可以筛面粉了。看着将近快满的一簸箩雪白雪白的面粉,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成就感,快乐感!

近几年春节前,我儿时的伙伴,会带上十多斤用石磨加工出来的面粉来城里看我,他说:“这是咱自个儿加工的,肯定绿色、环保,保证不加任何增白剂、防腐剂的,放心地吃吧!”

我看着眼前的面粉,心里暖洋洋的。

石磨的文章6:故乡的石磨

文/乔显德

故乡曾有过石磨,是用大山的石头凿成,那是乡村匠人的杰作。

把它放在村子的路边、角落,它便有了生命,有了生活,年年月月日日,不停地旋转,不停地劳作。

它用坚硬的躯体磨碎百姓送来的小麦、黄玉米、白地瓜干儿……用辛勤的劳动改善着乡村百姓的生活。

它喜欢忙碌,喜欢劳作。它的忙碌系着百姓的暖冷饱饿,关乎着乡村的盛衰起落。

它劳作的时候,蒙着眼睛的毛驴子拉着它沉重的躯体,一圈一圈,慢悠悠,慢悠悠,缓慢度过。在这一圈一圈里,记载着小脚女人急速的脚步,追逐着乡村姑娘的欢快和执着;记载着漫长的、单调乏味的岁月,见证着乡村百姓贫穷落后的生活。石磨发出呜呜的声响,唱着一支不变调子的老歌,晴天白日里辛苦劳作,漫漫长夜里倍感寂寞。

忽一日,乡村里有了机械磨,人们在磨坊周围听到了“轰轰隆隆”的机械声,伴随着阵阵男女的欢笑,机械磨代替了石磨,石磨比先前更落寞。

人们离它远去了,即使偶尔从它身旁走过,也只是发出一番惋惜的、爱怜的、感念的述说。

又一日,乡村里有了电磨,不远处传来了隆隆的电机声,在电机的牵引下,磨轮飞转,唱出了对新农村的赞歌,电磨取代了机械磨,又是一个跨越,电磨给社会主义新农村带来了无穷的欢乐,欢乐之余,人们才会想起久违了的石磨,石磨代表了那个时代,只能给人们带来回忆,留下童年、少年的印记,留下对过去的诉说。乡村百姓想起一步一转的石磨,看着眼前飞转的电磨,打心眼里感受到时代的飞速发展,感叹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

石磨的文章7:童年的石磨

文/王瑞虎

周末回家看望母亲,母亲告诉我前几天有人来收购院子里的石磨,她没卖。

我来到院子,看着圆圆的石磨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褪去曾经的繁华静静地矗在院子的一角。我轻轻抚摸着磨盘上的青苔,思绪又飘回到苦难而又欢乐的童年……

小时候,家家户户日子过得都很艰难,人们辛辛苦苦忙碌一年,眼巴巴等到年底分一点粮食,还要四处求人找石磨排队磨面。那时候,白天还要去生产队出工,人们都是晚上推磨,有时候排队排到后面了,能一直磨到天亮。

那时候,总是父亲推磨,母亲罗面,我和哥哥也一人找一根磨杠,帮父亲推。父亲文化不高,但是特别爱看连环画。在昏黄的油灯下,父亲总是一边推磨,一边给我们讲他看来的故事,有《嫦娥奔月》、《两个小八路》、《愚公移山》、《小英雄雨来》等,每次都讲,从不重样。我们一边扶着磨杠推,一边昂着头,津津有味地听。母亲也一边罗面,一边微笑着,偶尔插上一两句。那时的日子虽然贫穷,一家人却其乐融融。

多少次,我们总是听着父亲的故事趴在磨房的石板上睡着。夜深了,父母亲把麦子磨完,母亲守着熟睡的我们,父亲把家什一趟一趟地往家里拿。等全部拿完后,父亲再和母亲一人抱一个把熟睡的我们抱回家。

后来,父亲和母亲省吃俭用请石匠打了一盘石磨。石磨在院子的竹林边落成的那天,父亲点了一挂鞭炮,还破例抿了两口小酒。

自此,我们家结束了到别处排队推磨的历史,相反,四邻八乡的乡亲们有许多开始到我家排队磨面了。他们来了也不空手,总会给我们兄弟捎来点好吃的,有时是一把花生,有时是两个苹果,或者是两枚糖果……我们躲在被窝里吃得唇齿生香。那些没有捎东西来的乡亲,觉得不好意思,总会帮父亲推磨,我们也从帮父亲推磨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后来有了水磨、电磨,石磨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以至于现在想要面条面粉等生活用品,随便走进一家超市就能买到。好多次,有人要来买我们家的石磨,母亲都没有答应,母亲说:“留下石磨,是留下了一种念想,卖了,念想也就断了……”

时过境迁,那个年代早已如流水,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在享受着现代生活方便与快捷的同时,又怎能忘记承载着苦难而又欢乐童年的石磨呢!

石磨的文章8:石磨汤圆忆元宵

文/钟芳

“闹元宵,煮汤圆,阖家团聚满心喜。男女老幼围桌边,一家同吃上元丸。”每年正月十五,母亲都会为我们煮上一碗热乎乎的汤圆,说汤圆意味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元宵节吃汤圆,日子会过得一顺百顺,红红火火。

在我的记忆中,每到元宵节前夕,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把糯米一遍遍淘洗干净,放在水盆里泡胀,然后将水、糯米按适当的比例,一勺勺地倒进磨孔内,随着磨盘一圈一圈地转动,不一会儿,一股股雪白的米浆便从石磨缝隙间缓缓流淌出来,经青石磨槽,再流进放置在石磨下的水桶里。

母亲说,石磨得慢慢悠悠地推,这样磨出的糯米浆细腻滑润,透着糯米自然本味的清香,而且做成汤圆后煮出的汤色才清亮。由于那时家里人口多,汤圆粉磨得也多,母亲经常一忙就是大半天,她总是不厌其烦、毫无怨言地劳作着。那石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宛如动听的歌儿,常常响彻在耳边,醉得人心痒痒的。

推完磨,母亲用一个布口袋把米浆吊起来,慢慢地把水沥干,再放进盆里揉匀成糯米粉团。然后炒花生、炒芝麻、砸核桃、煮绿豆,加入白糖和桂花等制成香甜的馅心。调好了馅,就开始包汤圆了。只见母亲拿起一团糯米粉,用手指边捏边旋转着,像变戏法似的捏成一张汤圆皮,包上备好的各种馅料,又用手捏拢、搓圆,一个胖嘟嘟圆滚滚的汤圆就做好了。

包汤圆是每个孩子都爱干的活儿。我们围在母亲旁边,不愿离开一步,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那纤细而粗糙的手灵巧地舞动,学着她的样子,掰一块粉团,放在手掌心里搓啊搓。一开始,我们包的汤圆都不怎么圆,等掌握了技巧后,渐渐就圆起来了。

待所有的汤圆包好后,母亲开始煮汤圆。锅中加清水,旺火烧沸,分批把汤圆下锅,用铲子轻轻地搅动。一会儿,那些可爱的汤圆在沸水里欢腾着,漂浮起来。这时,母亲又往锅里加点米酒和红糖,汤圆便煮好了。

当香气四溢的汤圆端上桌时,全家人都很快乐,那种热腾腾、暖融融的幸福感在每个人心中荡漾。醇甜醉人的米酒飘香,晶莹剔透的汤圆漂浮在上面,个个圆如珠,白如玉,惹人喜爱,泛着柔和的光泽。这种香喷喷的美食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是很难抵挡住诱惑的。我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地用小勺盛上一个汤圆放在嘴边咬上一口,顿时鲜嫩软糯、香甜润滑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一碗下去,直到把碗沿都舔得干干净净,仍觉得不解馋,还想吃。此时,调皮的小弟见状,扮着鬼脸高兴地唱道:“汤圆,汤圆,卖汤圆,一个汤圆,三毛三。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要吃汤圆快来买呀,吃了汤圆好团圆呀……”惹得一旁的母亲笑弯了腰,她慈祥地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锅里还有呢……”那时,我觉得糯滋滋的汤圆就是人间美味。

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石磨已淡出人们的视野。超市里有各种口味的速冻汤圆,也有袋装汤圆粉,做起汤圆来可荤可素,风味各异。可在我看来,元宵节最为美味的,还是母亲亲手制作的石磨汤圆,因为里面包含了她对我们子女深沉的爱。

石磨的文章9:石磨

文/刘万里

老同学伊洋由省城回乡创业,在凤凰山山腰开了一家山庄,名字叫水磨坊。看他发在朋友圈有关水磨坊的照片,那里山清水秀,环境幽美,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再看到院落墙角摆放的几副石磨,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家的石磨,记忆一下把我拉到漩涡滩上的那个小山村。

我家的石磨摆在堂屋的左侧,它是上下两个经过千锤百炼、钎削斧刻的圆石做成,上下两层平面的接合处都有纹理,上面的磨盘还凿上孔,与下盘咬合,固定在一个架座上,且下扇中间有一短的立轴,用铁制成,上扇中间有一个相应的空套,两扇相合,下扇固定。房顶上吊着一根绳子,拴在“丁”字形拐子上,拐子上的弯出就插在上扇石磨的木孔上,一人或两人抓住把柄一前一后推动,上扇就绕轴逆向转动。麦粒、苞谷或豆子从上方的孔进入两层中间,在旋转时就被两层面石磨磨碎,形成粉末,落在下面的大盆里或蒲篮里。石磨磨出的面,蒸馒头、包饺子,特别香特别好吃。

我母亲走进这个家时,家里最值钱的就是这个石磨了。爷爷死的早,家里的儿女很多,一大家人吃饭就靠这石磨。那时村里没电,是大集体,母亲白天在队上挣工分,晚上就用石磨磨小麦、苞谷和豆子,常常半夜我醒来还看见母亲在推磨,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变成了我的催眠曲。

家里有一块自留地,母亲种上葱蒜苗辣椒什么的,往往还种些苞谷,苞谷快成熟时,母亲把嫩苞谷掰下来,把苞谷粒剥下来,然后用石磨磨成浆巴子,浆巴子酸甜酸甜,特别好吃,也可蒸成浆巴馍,味道也不错。苞谷成熟时,母亲就把苞谷磨成面,做成酸菜糊涂子,再放些油盐,味道很不错,现在想来,都有那种想流口水的感觉。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母亲推磨时我也能当帮手了。记忆里最深的是,奶奶负责把小麦倒进石磨的方孔里,母亲和小姑负责推磨,一边推一边聊些家常话,有时我也帮忙推,我常常把石磨推得呼呼转,放小麦的奶奶就要眼快手快,准确无误地放进方孔里,否则拐子就把手打了,或者把小麦放在方孔外了。奶奶总是笑呵呵地说,慢点,慢点。但我看得出来,奶奶满眼都透着欢喜与赞许。于是我就越发地将磨推得呼呼转,以显示我的长大和得到奶奶更加赞许的目光。

石磨常年运转,磨齿也磨平了,就要请锻磨石匠重新把磨齿加深。石磨磨齿制作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复杂技术,必须要手工调制,它的角度、尺寸、间隙是一切现代化工具不可替代的,所以那时锻磨石是个非常吃香的手艺,给哪家锻磨,好酒好烟招待,生怕他在石磨上耍手脚,否则磨出的面吃起来不香。母亲每次都是请娘家附近的孙师傅,孙师傅话不多,手艺不错,一把钢凿,一把铁锤,叮叮当当,锉出的文理非常好看。我常常蹲在旁边看热闹,孙师傅望着我故意开玩笑说,跟我当徒弟怎么样。我呵呵一笑,不言语。石磨锻好后,母亲常常给他做一大碗荷包蛋,看他很享受的吃着,我在一旁直流口水,真想长大后跟他当徒弟,可以美美的吃荷包蛋,还可大口吃肉,大腕喝酒。

《三国演义》开篇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句话在我家里得以体现,大家人在一个锅里吃饭不免要闹矛盾,叔叔姑姑们都先后离开老屋,老屋就剩下大伯和我父亲两弟兄,于是就分家了,石磨大家都想要,最后判为双方的公共财产。逢年过节,大伯和我母亲都要用石磨磨黄豆,做一座豆腐,杀猪时再做些血豆腐,挂在灶头用烟子熏。

后来我家搬走了,石磨留给了大伯。再后来,村里通了电,有了磨面机、打谷机,家家再也不用石磨了。几年后,大伯也搬进了新家,听说石磨扔进了猪圈,想想曾为我家立了汗马功劳的石磨,如今落到如此光景,我不由得为它叹息几声。后来我听一位专家说,石磨和粮食自然摩擦,石磨含有的矿物质与粮食作物营养元素天然混合,融为一体,磨出的面纯正原味,绿色天然,延年益寿,营养健康。听专家如此一说,真想美美吃一顿用石磨磨出的面做的馒头和饺子。

据《世本》上记载,石磨是鲁班发明的。如果从鲁班算起,它在中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关石磨的歇后语就可举出一大堆:驴子拉磨 —— 跑不出这个圈;驴拉磨牛耕田 —— 各干各的活,各走各的路;盲驴拉磨 —— 瞎转圈;老驴啃石磨 —— 嘴硬;磨道驴断了套 —— 空转一圈;拉磨的驴 —— 瞎转;懒驴拉磨 —— 打一鞭子走一步;黄鼠狼进磨房 —— 硬充大尾巴驴;老驴拉磨 —— 走不远。由此看出,在中国古代的文化中,驴与磨结下了不解之缘,但在我家却是人与磨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今石磨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成了古董,甚至渐渐被人遗忘,但我却特别怀念我家的石磨,怀念那些用石磨磨出的飘香的日子,怀念一大家人吃着用石磨磨出的面香豆甜的日子。那时大伯和奶奶都健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如今他们先后去世,兄弟姐妹也各奔东西,那些日子虽然不富裕,但很快乐,我知道石磨将会永远刻在我的记忆里,时时刻刻提醒我,人要学会珍惜,珍惜一切美好的东西。

石磨的文章10:石磨

文/刘贵成

小时候,家乡人所吃的小麦面、豌豆面、玉米针等五谷杂粮全靠石磨磨出来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或大或小的石磨,石磨是人们生活依靠的重要工具。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家接了一合大石磨,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爹从生产队请来了8个精壮的汉子,他们个个系着红腰带,打扮得利利索索,抹着红印泥的木杠挑着粗绳子扛在肩上,呼呼啦啦地向汉江河边的渡口走去了。放学以后,我们的眼睛都望的发酸的时候,猛听有人喊:“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人都争相往路口跑去,刹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比村子里接媳妇还热闹。那山间小路上,一帮人晃晃悠悠地走来了,最前面的人抬着用红布包着的圆磨扇,那根粗壮的木杠已被压的有些弯曲,身后两个换肩的人不停上前帮扶。“好了!好了!放”!众人的吆喝声还没散,那两个用红布包着的磨扇被人揭去了“盖头”,“呵,好石头,好胚子”,围观的人不停夸奖,一个个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泛着幽蓝光泽、厚实圆润的磨扇,每个人的眼眉眼梢都挂满了掩饰不住的羡慕。我也充满激动,背着大人将爹量石板的尺子拿来量它的直径,足有3尺,心里还揣摸着这会不会是全村的头号大磨。那些大人已在堂屋的桌上大碗喝起柿子酒,一阵老虎、杠子、五魁手的闹嚷声过后,他们开始商讨该请庙山的黄麻子来锻磨,喝的满脸通红的爹应声道:“黄麻子是个行家,就请他”!

黄麻子从对门湾里一边吼着高腔一边晃悠悠地过来,背上背的依旧是那个掉了漆的工具箱,手上提的依旧是那杆黑得发亮的长烟袋,烟杆上挂着黑不溜秋的烟包子。爹叫娘“赶快烧茶,炒菜,黄麻子给咱家锻磨来了”。爹用好烟好茶敬奉着,还跑到灶房里给娘说悄悄话:“招待好一些,免得锻磨时使怪”。吃饱喝足后,黄麻子开工了,他一手拿着铁凿,一手甩着铁锤,叮叮当当的敲打着那结实的磨扇,捶打的起劲时,还扯着嗓子吼着《倒采茶》《十爱姐》《郎在高山唱》等安康民歌,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偶尔抬起头看看眼前的人群,再和那些小媳妇们调戏几句,臊得她们转身离去了,这时,黄麻子又不说话了,使劲地錾起石磨来,一会儿,累的满头大汗,便放下工具,坐在磨台上,悠闲地吸着旱烟。经过黄麻子几天的苦干,石磨锻好了,大人们一起把阴扇仰面朝上放在磨台上,中心有一柱磨棋,自有怀阴抱阳的意象,周围是一圈光芒般的磨齿,磨齿是沟梁相间的“人”字形。阳扇有两个磨眼,是流进杂粮的通道,通道在阳扇磨齿上平面处形成一个太极形状的分流走势图,磨顶的边缘上凿有3个大小不同的孔,两个大孔是栓磨系穿磨杠的,小孔是给牛栓撑棍用的。阴阳两扇扣合时,黄麻子大喝一声“好了,掌柜的快铲几撮麦麸来铺磨膛”,黄麻子把磨合好后,又抓了几把粮食放在磨眼里,弯着腰,迈开步子,推着磨杠转圈,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新石磨,月月转,推杂粮,磨细面,推得日子红红火火转,发财富贵万万年”。爹一边听着奉承话,一边盯着磨口均匀落下的一圈麦麸面,高兴地说“不愧是老石匠,手艺真好,谢谢你的金口玉言”。爹顺手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按规矩给黄麻子付了工钱。从此,这副全村头号大磨,骄傲地盘踞在“磨道里”,成为我家最重要的固定资产。

一到腊月,家家户户磨小麦、磨玉米、磨豆腐,还要磨谷糠搅炒熟的黄豆,给猪加料长膘,全村大大小小的石磨全都转动起来。天刚麻麻亮,爹就起床,到大榆树下扯一抱稻草去喂牛,娘也赶紧起来收拾簸篮,挪面架子,牛蒙眼等磨房用的工具,把淘净晒干的小麦倒在磨顶上,开始套牛推磨,随着娘一声“嗨……走”,蒙着眼睛的牛就拉着石磨不停地转圈圈,石磨就发出沉重的声音,像空中过飞机似的轰鸣,一会儿,从磨口落下的粮食“雪雨”在磨盘上堆成一圈雪坡,娘就用撮子揽磨盘上磨出来的面粉末装进萝,用手拉动萝在盛面的大簸篮里的木架上面来回哐当哐当地拉动,漏下去的是面粉,留在萝里面的是麸子,麸子要被重复磨上三四遍,直到剩下净麸皮。在磨玉米时,为了控制玉米针的大小,娘就在磨眼里插棍棍,每次推完磨,娘的头发、眉毛、衣服被飘飞的面尘染成银霜,爹放工回家开玩笑地说:“白毛女快去洗头换衣服做晚饭”。于是,一股炊烟袅袅升起,灶堂里的薪火映红了我的笑脸,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面条,那声音就像扯布一样响成一片……

岁月悠悠,流过那乡村的沧桑。如今,家乡的人们已过上富裕文明的生活,石磨已被磨面机取缔,被人们遗弃在某个角落,默默地躺在那里,渐渐地成为乡村一种象征符号,但它依然泛着幽蓝的光泽,沉载着悠久的乡村文化,凝刻着劳动人民的精神追忆,成为我们那个年代人挥之不去的浓浓乡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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