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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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文章1:我的缝纫机

文/秋水长天

说起缝纫机,现在的年轻人是不知道了,要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谁家有台缝纫机那可了不得了,会在全村非常的自豪,全村人会刮目相看,因为这东西太少了,一个村子也没有几台。

我说的是我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买的一台缝纫机。那时候买台缝纫机可真不容易,那时我刚和父母分家,叫老爸给买了一台“工农牌”的缝纫机,当然是我自己的钱了,可能是132元吧;后来发现这台机器不太好用,上轮和下轮不太正,这皮带老是反别,当然用着也可以的,不过真的想叫老爸给买台好的,比如上海牌的,飞人牌的,牡丹牌的,蜜蜂牌的,不愿意再买差的了。至于这台缝纫机那,还有邻居瞅着那,说你如果买了好的,就把这台卖给我,那太好了。

我经常的给老爸絮叨,不管怎么着,可能是絮叨的多了,老爸也上心了,不知老爸这次是从哪儿整的指标,还真的给我买了一台好的,是上海缝纫机三厂生产的“蜜蜂牌”缝纫机。老爸把购缝纫机的票给我,我拿着钱就去买,到了那个百货公司的仓库里,不管三七二十一 ,交上钱,可能是170 多元吧,那是一个大点的纸箱,放到自行车上就回家了,到了家,迫不急待的打开,打开后可就傻眼了;缝纫机头下面的斗是个坏的,这可怎么办,我马上用自行车驮着回到城里,找到那个发货的,说明情况,真不错,人家二话没说就给换了一台,这次没有出仓库我就打开看了看,一切都是完好无损,这样就马不停蹄的回家了。

说真的,名牌就是名牌,不服不行,就是比那台工农牌的强多了,太好用了。那时候每个村子有几台这样名牌缝纫机啊?老伴真是“爱不释手”。做新衣服,缝补旧衣服,这台缝纫机为我们家可出了大力了,别人家有什么衣服啊,老伴也给人家做。这机器从未出过毛病,就是加点油你就用吧!

要说那,这台缝纫机是我们家最最贵重的家具,花掉了我半年的工资啊!所以,我每到回家,就给机器加加油,用布擦擦,因为我们太爱这台缝纫机了。

是啊,天有不测风云,……

我们要搬到城里住了,家里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带,就带了这台缝纫机,虽然不用它了,也把他放到家里。这年代谁还自己做衣服啊,都是买,根本也没有缝缝补补那一说了;所以啊,这台缝纫机在我们家放了整整得到23年啊!

前几天,我们家修理房子,要把这台缝纫机搬出来,不动不知道,搬出来一看,真把我给心疼死了,缝纫机外表还好,可整个机器都生锈了,一切一切都不能动了,都锈成一个蛋了。害得我一夜都没有休息好,那毕竟是心爱的东西 。我暗下决心,一定把它修好,就是不用也把它修理好。

我从超市买来缝纫机油,所有能加到油的地方都加上了油,一点一点搬动,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一点一点的加油,用掉了四瓶缝纫机油,凭着早年自己修缝纫机的那点知识和经验,慢慢用螺丝刀,扳手,钳子,慢慢一点点的动,啊,还真的都用油滋润了,活动了;终于都转了起来,除了那根皮带短了一点,一切都很好,就连那20多年没有用的放在上面的线都能自如的用。我啊,说真的,自己还真有点成就感。

是啊,这缝纫机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东西,毕竟是 心爱的东西,虽然它没有灵性,虽然它没有生命。看到它想到了从前,想到过去,怀念那个时候虽穷且单纯的生活。

是啊!坐在缝纫机前用脚轻轻蹬着踏板,听着缝纫机塔塔的声音,看着布条慢慢被缝纫机针穿透,我的心情那是异常的激动,思绪万千,我想让那台旧缝纫机陪着我慢慢老去……

缝纫机文章2:我家的缝纫机

文/崔爱英

崔爱英

从我11岁开始,我家就有一台脚踏式缝纫机,它是我们家最值钱的宝贝,承载了我家20多年的酸甜苦辣。

我家在农村,是典型的人多劳少户,子女6个,大的上学,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全靠父亲一个人挣工分维持生计。当时,农作物都是望天收,粮食产量很低,小麦亩产只有100多斤,除交公粮外,所剩无几,分到的粮食屈指可数,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四弟因缺乏营养,快三周岁了还不会走路。看着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们,娘心疼得直掉眼泪。为了生存,娘自学了裁缝,并东拼西借凑了90块钱,买了一台缝纫机。从此,娘再也不得空闲,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为三里五村的乡亲缝新衣,补旧衣。缝一件上衣2毛钱,一条裤子1毛钱,最贵的要数缝一件棉袄4毛钱。娘心地善良,碰到特别困难的孤寡老人,不论缝几件衣服,一分不收。

娘的缝纫活做得非常精致,乡邻们都夸她心灵手巧。即使再不值钱的料子,做起来也是一丝不苟。尤其到年关,案板上的衣料堆成了小山。娘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干活,我劝她休息,她总是说:“宁可我受累,也不能耽误乡亲们过年穿新衣。”

记得有一年冬天的一个深夜,娘在煤油灯下缝棉袄,因劳累过度,趴在缝纫机上睡着了,煤油灯把棉花点燃,烧到了娘的手,娘一下惊醒了,赔了人家一件质地更好的新棉袄,还老是责怪自己不该打瞌睡。

当时我在睡梦中,听到娘诧异的喊声,才知道娘的手被烧伤一大块,我泪如泉涌,哭着说:“娘,我宁可不交学费不上学,也不让您再受这罪。”娘说:“闺女,娘再苦再累也得让你们上学,没有文化的人能有什么出息?”娘很少为自己做件衣服穿,用邻居的话说就是:“夜赶夜,年赶年,三十晚上熬一晚,大年初一穿着个破布衫!”

娘虽然很辛苦,但看着一件件挂起来的成品衣服很高兴,很有成就感。每一件都是她精心制作的艺术品,抚摸着它们,娘满脸的皱纹乐成了一朵花!

娘挣的钱自己一分不舍得花,慢慢攒起来还账和供我们上学,补贴家用。

由于娘的勤谨加教导有方,我们子女6个都很努力,4个考上了大专院校,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方圆五村是很受尊敬和羡慕的。

缝纫机文章3:我家的缝纫机

文/丁继坤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是对改革开放前农村穿衣现状的真实写照。在那个年代,我家的缝纫机却是立了大功的。

提起我家的缝纫机,还有一段有趣的来历。那是1976年,公社给我们生产队分了一台“标准牌”缝纫机指标,想要的人很多,但只有一张供应票,队长很为难。眼看着限定购买的日期已到,再耽搁下去指标就要作废了,最后只好采取“抓阄”的办法来决定。就在规定购买日期的当天上午,会计拿上供应票证,把在村口干活的村民召集在一起,说明了抓阄的规则,然后按照人数多少捏了几十个阄,用手摇了几下,就开始让大家去抓。真没想到,我妻子在抓到阄后打开一看,上边竟写着一个“有”字,那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但回头一想,一台缝纫机150多元,在当时一个劳动日值只有两角钱的情况下,要想购买谈何容易,真是喜忧参半。但日思夜想的供应票好不容易到手,就决不能放弃,我们东拼西凑筹足钱,终于从商店买回了缝纫机。

缝纫机买回后,吸引了左邻右舍前来观看,大家七嘴八舌直夸有了缝纫机的好处。因为妻子从来没有学过缝纫、裁剪技术,刚开始做活时,经常不是这里剪错,就是那里缝错,返工的事情经常发生。但她从不放弃,在缝剪中请教、学习摸索。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个月的勤奋努力,妻子终于掌握了缝纫技术。从此后家里的缝缝补补、过年过节做衣服,缝纫机派上了大用场,结束了妻子手工劳作的历史。

逢年过节,是我家缝纫机最忙碌的时候,在给全家人缝补衣服的同时,邻居们也将自家的衣服拿来,你一件,她一件,应接不暇,对此,妻子从不厌烦,总是笑脸相迎,热心接待。只见那些花花绿绿的布料,在妻子的精心操作下,变成了一件件各种款式的新衣服。当孩子们穿上新衣服,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欢度佳节的时,妻子脸上布满了笑容。就这样,“哒、哒、哒”的缝纫机声,伴随着我们度过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缝纫机基本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野。但缝纫机在过去年代所做的贡献,永远留在了我们这代人的心里。

缝纫机文章4:我家的缝纫机

文/就美

我家的缝纫机,是上海缝纫机一厂的飞人牌缝纫机,在我们家,也算是一件老古董了。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我和妻结婚之前,可以说,它是妻子为自己精心准备的第一件嫁妆。

那时,妻子还在城关供销社工作,这台缝纫机是她商场里摆放的一件样品,时间久了,渐渐无人问津。妻子就对经理说,不如就把它卖给我吧。经理大喜过望,破例给妻子降价而售。

我好奇地问妻子,你从小只顾着上学读书,并未习过女红,哪里会这些针线活呢。把这东西放在家里,岂不就成了摆设?妻子抿嘴而笑:以前不会,不等于以后不会,居家过日子,还能少得了它吗?

结婚的第二年,女儿呱呱坠地。这台缝纫机果真就派上了大用场。妻子很快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使用。女儿好多贴身的衣服,都是妻子晚上踏着这台缝纫机亲手缝制而成的。我们家的床垫、座垫,沙发套、枕套,大多也是妻子的杰作。不仅如此,她还把一些零碎的布头拼凑成独特的工艺品或小巧的挂件,欣然挂在女儿的童车内,或摆在女儿伸手可及的床头边,成了女儿小时候最爱的玩具。生活中有些破旧的衣服,她也从不舍得扔掉,而是把它们裁剪了,然后扎制成结实耐用的鞋垫等有用之物。在“哒哒哒”的缝缝补补声中,妻子总能心灵手巧地变废为宝。

但我当年却对妻子的行为大为不解,甚至心存不满。累了一天了,回到家原本该轻轻松松、甜甜蜜蜜,何必如此辛苦呢。即便日子清贫些,但还不至于买不起衣服吧。最让我忍无可忍的,就是缝纫机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我听了,头都有些大了。我终于忍无可忍,向妻子发了火。我对妻子说:你和女儿要是缺什么衣服,我给你们买就是,别老是用这种方式摧残我的青春!妻子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把缝纫机艰难地挪放到距离卧室较远的地方。她小声分辨说:我这样不仅仅是为了省钱,更主要的是能让女儿穿得合身、舒服,丝毫也不比在商场里买的差。

但缝纫机单调而无聊的声响,依旧固执且清晰地穿破我的耳鼓,让我倍感心烦意乱。我再次大声抗议说:你成天制造噪音,我受得了,孩子能受得了吗?没想到,缝纫机的声音刚一停,女儿就哭闹了起来。妻子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又起,女儿则转身安静而眠。妻子对我浅笑不语,继续扎制她的活计。有这对母女的默契配合,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只好适者生存,由着她去。

后来有了儿子,为了贴补家用,妻子变本加厉,和邻居合伙共买了两台织毛衣的机器,为别人代加工毛衣、毛裤。一台粗线,一台细线,加上先前的那台缝纫机,家里俨然成了加工服装的工厂。妻子和邻居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日子慢慢好转,两台织毛衣的机器,早就不知所踪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这台缝纫机,却依然风光不减地在家中占有着一席之地。闲暇之余,妻子仍要见缝插针地用上几回。妻子摆弄缝纫机,几乎成痴。一旦闲着,手就发痒。她对我说,兴你有写作看书的爱好,难道就不能允许我拥有自己的乐趣?再说,机器如果长期不用,一定会搁置坏的。

用就用吧,摊上如此穷命、爱折腾的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妻子乐此不疲地为自己、也为我和孩子们赶制新的衣物。儿子的布兜裤、女儿的花裙子,每每穿在孩子们的身上,愈加显得天真可爱。兴之所至,她还比着葫芦画瓢,量体裁衣地给我做了一身笔挺的西服。做好后,急不可耐让我穿上,看合不合身。看到我毫不买账、置之不理的样子,她则用央求的口气说:求求你了,赶快穿上让我瞧瞧,权当是我巴结你,还不成吗?有时,心血来潮,她会翻箱倒柜地把过时不穿的一些旧衣服找出来,然后经过一番改头换面,焕然一新成时兴的样式。每一次,她都会站在穿衣镜前孤芳自赏一番。真是臭美!妻子笑笑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就是要臭美给你看,再不臭美,就来不及了!

这次搬新家,妻子几乎舍弃了所有的旧家当。我趁机劝妻子把这台老掉牙的缝纫机也一同当做废品卖了,以除却我多年的“心头之患”.妻子断然否决:哪能卖,它可是咱家的功臣!我打算搬到新房去呢,平时一定会用得着它的!

缝纫机文章5:歌唱

文/孙德明

“哒哒哒,哒哒哒!”听,是缝纫机在歌唱!

妻的缝纫机是我们结婚时,娘家陪送她的嫁妆。婚后,“自学成才”的妻,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衣裳,比如裤子等。面对较时尚复杂一些的服装,妻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一天,妻从电视里看到,附近的一缝纫学校招生。于是,在家做家务的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同家人招呼一声后,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如饥似渴地学习起了缝纫技术。

三个月后,妻终于学成毕业了。此后,亲戚朋友扯的衣服,她都揽到了手上,一丝不苟地做了起来。几天后,当她将做好的衣服送到他们手中之时,都让其穿在身上试试,发现哪里不合身,便当即拿去拾掇好了;当他们穿着满意之时,总要给钱。妻总是淡淡一笑说:“这是俺学着做的,不收费,只要信得过俺就行。”就这样,从此之后,我们家中的缝纫机又欢唱起来。

一年后的一天,妻和我商量说,要在家开个裁缝店,让我为她写个牌子。我不以为然地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开店,才学会走就想跑,趁早收了这份心吧。”然而,倔犟的妻却在家中默默地做着准备工作。于是,几天后,内弟竟为她购来一台锁边机摆放在屋内显要的位置。想起妻半年多来的“工作”情况,蓦地发现很少反工了。与此同时,我猛地意识到,自己身上这身衣裳,也是妻今年春节的“作品”,穿在身上竟感到颇为熨帖,仔细想来,这段时间妻的缝纫技术,是有所长进的。想至此,我二话没说,立马找来一块近半米的长方形木板,定了一下心神之后,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五个大字:爱云缝纫店!

不料,我们的店红火了一年多之后,妻便因患腿痛病停止了营业。从此,我们家的缝纫机又成了聋子的耳朵……

令人痛心的是,妻的腿痛病竟被那些庸医们误诊了整整八年。第九年秋天,妻才最终被确诊为晚期膝骨关节结核。可万没料到的是,妻手术后却变成了残疾人,由于她的住院治疗时间拖得较长,花费较大,家中负债累累,正当我们“山穷水尽疑无路”之时,众乡亲伸出了温暖的手,捐资相助,终使我们度过了难关。惟其如此,妻深切地感到,自己欠得人情实在太大了,肩上的担子加重了。故她寻思,如何报答大家的这份挚爱深情呢?于是,她几经深思熟虑,闲来之时,便在家中练起了单腿蹬缝纫机。众所周知,正常人用双腿蹬缝纫机容易,可她要用单腿去蹬谈何容易。先是得找准蹬脚的中心点,而后,用力蹬不上一分钟便累得腿肚抽筋、打颤。她硬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信念和顽强的毅力,历经半年的艰苦磨练,终于成功了!而后,她的单腿蹬缝纫机终于超过了一口气三分钟以上。而后,她又让我写了个牌子,上书七个字:爱云义务缝纫店。初挂牌的几天,竟然连一个找她做衣裳的也没有。于是,她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一早便干脆来到大街上,遇到乡亲们,亲切地打个招呼后,特向他们说明自己的用意,并诚望大家支持。

妻的这一招还真灵,不出几天,她便收到了不少乡亲送来的衣料,从此,妻又有了用武之地。然而,遗憾的是,当妻把做好的衣裳送到乡亲们手中之时,却执意要给钱,任她磨破了嘴皮,也无济于事;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象征性的,仅收下个工本费……几年后,妻走进了一家福利化工厂;毅然决然的参加了工作!

花开花落,星移斗转,一晃又多年过来了,如今妻已退休在家,庄里乡亲及工友们用到她,总是有求必应;只要妻在家,便传来缝纫机那欢快的歌声;这是一支悦耳动听的劳动之歌;是一支最质朴真诚的歌;因为它是妻用血汗写就;是妻发自心灵深处的歌声!这特有的优美旋律;这别致而美妙的歌声,唱出了人世间最美的光景!

缝纫机文章6:母亲的缝纫机

文/冯喜玲

上世纪60年代,我们家人口多,买不起现成的衣服,母亲手工做不过来,就攒钱买了一台太行牌缝纫机。

每年春节前一个月,母亲就到并西商场扯布,为我们做衣服。大人的衣服讲究些,母亲都是去海子边找裁剪师剪好回家自己做,小孩子的衣裤都是母亲裁剪的。母亲白天上班,晚上熬夜做衣服,我们在睡梦中都能听到缝纫机“哒哒”的声音。大年三十的晚上是母亲最忙碌的日子,她几乎通宵不睡,给我们赶着缝扣子。大年初一早晨,我们从睡梦中醒来,一套套崭新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看着我们高兴地穿上新衣,母亲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节俭的母亲眼里,什么东西都有用,我们上学的小书包是母亲用小花布头接成的,书包的内里是母亲用旧衣服改的。母亲还会把省下来的帆布手套拼到一起,染成军绿色,中间大拇指头的洞用红布剪成五角星点缀,一个漂亮的帆布书包就做成了,这是弟弟的专用书包。母亲用她灵巧的双手,用这台缝纫机把我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充满了自信。1972年我参加工作,在公交公司当售票员,早起晚归。母亲买了布料和棉花,让裁剪师剪好带回家,用了三天时间为我做了一件时兴的风雪大衣,穿着母亲做的大衣,我的心里美滋滋、暖融融的。一起工作的同事们看到了,直夸母亲手巧。

多年来,母亲的缝纫机一直伴随着她,缝缝补补。她把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剪成方块,一点点对接,竟然接成了一条长五米,宽两米的炕被,她做了好几条,自己用不了就送给农村的亲戚。后来,我们长大了,生活条件好了,衣服都去商店里买,母亲再也不用赶着做针线活了。可每当我们有床单或者裤子要修改,还会拿回家让母亲给做。2013年,并州路棚户区改造,老房子的东西多,需要用袋子打包,买的袋子不结实,母亲便用旧床单做了好些大布袋,解决了我们的难题。

如今,母亲已经85岁了,她还不时地用缝纫机改衣裤。望着满头白发的母亲在缝纫机旁劳作的身影,我唯有感恩。

缝纫机文章7:母亲的缝纫机

文/鹿奉俊

在老家,我一迈进母亲住的那间南屋,目光总会被放在墙角的缝纫机所牵引,顿时,心里便有一股炉火般的温暖徐徐腾升。屈指算来,这台缝纫机走进我家已有四十多年了,它陪伴母亲近半个世纪。如今,机身上的咖啡色漆依旧完好,只是镀上了一层旧时光的印记,这些时光,沿着记忆的缝隙,步入母亲的房间,又走进我的思绪。

上世纪70年代末,我刚参加工作,就想给母亲买一台新缝纫机,对于月工资仅20元的我来说,可不是一件易事。我想方设法弄了一张购买缝纫机的票证,省吃俭用地攒了几个月的工资,父母又凑了部分钱,终于从博山百货商店买到了一台新缝纫机,了却了儿子尽孝的心愿。

那时弟妹还小,父亲去外地开山劈石挣钱,整整一个冬季付出全身心的苦力劳作。在寒冷而漫长的季节里,父亲久久地消解着内心深处缺失带来的巨大空洞。

春天的美好,不仅因花红柳绿带给人的愉悦,更是因为它给我们家带来了新的希望。当母亲每次去池上镇赵家村学习缝纫技术返回家中,看到自己家里那台崭新的缝纫机时,母亲流下了眼泪,泪水里流淌着幸福,更多的却是心酸。

每当我周末回家,特别是在冬天的农闲时日,我最喜欢听的声音莫过于母亲踩缝纫机发出的“嗒嗒”声。那一刻,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炉火正旺。那一刻,母亲是勤劳而温柔,坚毅而纯朴。平时挺得笔直的身子,微倾在缝纫机上,专心致志。一家六口人,大到棉衣罩衫,小到鞋帮鞋垫,件件都是母亲伏在机上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在母亲脚踩缝纫机的“嗒嗒嗒”声中,姊妹渐渐长大、工作,结婚育子。母亲为我们拼尽了全部心力,耗费了她大半生的艰辛时光。新世纪初,我将父母搬到张店安家。离开老家柴院土屋的那一天,母亲曾犹豫,要不要把缝纫机送人。她站在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房门大开,山风任意进入。母亲喃喃地说:“你们曾爬上爬下的布沙发没有了,冬天腌菜的那口大缸没有了,驮着你们三个的单脚车没有了,踮着小脚把你们带大的老奶奶没有了,忍着胃痛多次杀鸡犒劳你们的五爷爷没有了,只剩下了这台缝纫机陪伴着我和你爹了!”

我似乎看见当时的母亲,身体一点点矮下去。母亲站在那里,闭着眼睛,自语了好久,好久。

母亲不再犹豫,果断地把这台缝纫机放在了南屋墙角……

如今,我已六十有余,在心里我悄悄对自己说过无数次:多么想再听听母亲踩缝纫机的声音啊。可我知道,如今这台缝纫机,只能是一个摆设了。母亲老了,眼也花了,花到了再也无力使用它了。但是,它的存在,就是我的幸福,就是我对母亲满满的思念。

缝纫机文章8:缝纫机往事

文/马科平

娘有台“蝴蝶牌”缝纫机,在当年属于十分稀罕的名牌紧俏货。缝纫机由四部分组成:机头、机座、传动和附件。缝纫机虽是机器,却有自然、随意、谦和、朴实的天性。娘起早摸黑,与缝纫机朝夕相处,旋转皮带轮,踩动脚踏板,就是人与机器的完美结合。

缝制全家老老少少四季的衣服、裤子,用得着缝纫机;衣服开线扒缝、磨损、刮破,用得着缝纫机;亲戚家孩子满月、过岁、买布料做童装送礼,用得着缝纫机……

片刻的闲暇时间,娘在屋里转悠,有时觉得寂寞,就顺手给缝纫机保养,擦洗或加注润滑油,或转动缝纫机,赶制几双鞋垫。这样,就觉得心里塌实,生活有了奔头。

娘在缝纫机上忙活时,动作轻巧,熟练敏捷。打线、穿针,左手捏住布边,右手按压布料,前拽后推,两手慢慢运送布料,两脚用力蹬踏脚板,缝纫机发出一阵急促的“嗒嗒”声。到转角处提起压轴,转向,继续运送布料,每条线痕都做到一丝不苟。

白天娘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只有利用晚上时间在缝纫机上干活,往往一忙就到深夜。我常常睡了一觉醒来,看见昏黄的油灯下,娘在缝纫机前忙碌的身影。她一边手脚麻利地往针眼轨道上送布,一边挠挠被蚊虫叮咬的地方。

娘在给我做衣服时,常常让我提前反复穿试。有时没有衣袖,有时没有上领,有时仅仅是一只袖子,娘让我穿在身上,她仔细观察、测试,如果肥瘦大小不合适,还可以适当修改一下。尽管有时只是一块自家织的土布,娘总想让她的孩子穿戴得合身得体。

平常裁剪衣服,平布或者卡涤布、灯芯绒之类各种面料剩下的七零八碎的边角、布头,娘细心收集起来,抽时间将一块块布头反复排列、组合,粘贴、缝合、裁剪,做成一个精致的书包。上面有三角形、方形的花花绿绿的图案,纵横对称,井然有序。我背着这个书包,第一次跨进学校大门,直至完成小学的全部课程。

缝纫机没有任务的时候,娘小心翼翼将机头收起,放进机箱妥善保管。表面光滑平整的台板,像个写字台。娘用一块碎花布,四周缝了松紧带,严严实实盖了缝纫机。趁娘闲暇,我有时趁机坐在缝纫机旁,利用台板写作业,感觉很舒服。

像一位忠诚的朋友,那台缝纫机陪伴娘一路走过岁月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如今,80多岁的娘再也踏不动缝纫机了,也不需要缝纫机干活了。缝纫机油漆剥落,皮带松驰,式样老旧,可娘依然会时时拂去落在上面的灰尘,依然会小心保养它,依然会投给它温柔而亲切的目光。

我理解娘的心情,因为缝纫机真实地记录了我们家几十年来的酸甜苦辣,凝结了娘太多的汗水。这些,娘不会忘记,也会成为我记忆深处一份最珍贵的收藏。

缝纫机文章9:上海牌缝纫机

文/陈柏清

如果物也有灵,那台上海牌缝纫机一定是寂寞的,因为那天我去父亲的老房子清理遗物时,在角落里发现了被一块塑料布遮住真容的它。

揭开塑料布,仿佛他乡遇故知,旧日时光一下发散出来,不是有外人在场,差一点我就泪雨纷纷。跟着来收旧物的人走上前伸手要摸,我急忙挡住。他说,“真不错,多少钱?”我简洁地回答他,“不卖。”这是此刻我最能体现的心情——旧日的悲喜,可以卖掉吗?那是无情无形的割舍;人是留不住的,铁打的尘世,流水的人,但我总还可以留下这些旧日的承载,享受旧时的记忆。

这台上海牌缝纫机,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叫做聘礼也行,父亲那时是帅气的年轻军官,收入尚好,父母亲办新式婚礼,母亲没要彩礼,但父亲问母亲有什么愿望,母亲说想有一台缝纫机。于是父亲在结婚当天把这台缝纫机摆在了新房里,我无法想象一对新人抚摸着崭新亮闪的缝纫机共同憧憬未来时的美景,但我清晰记得这台上海牌缝纫机年轻的样子。缝纫机的脊梁上印着龙飞凤舞的红色上海牌三个字,黑色漆铮亮,银白色的机轮,工作台上还有一对飞翔的凤凰,非常好看。

母亲想有这台缝纫机,可是结婚后才发现,母亲的长项是读书,教书育人,缝纫机买来好久,她也还用不熟练。据父亲说,母亲连条裤子都缝不好,不是压不好直线,就是缝纫机缠了线轴,每次都要父亲解决,后来干脆很少打开了,都是父亲在用。

后来长姊大了,她心灵手巧,一教就会,加之父亲工作忙,这台缝纫机几乎已成了长姊的专属。记得特别清楚,那时这台缝纫机就放在南窗下,不用时上面罩着一块蓝灰色的布罩,镶着红色压边,我们写作业时都抢着要坐在那里,因为临近窗台,累了可以看看窗外,边学习还可以闻得到窗台上摆着的两盆月季,比矮桌上写字舒服多了。长姊做针线活时最怕我在旁边,因为我顽皮,常常吓得她心惊肉跳。我会把手指抚在飞速旋转的机轮上,享受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这样长姊蹬着不但费力气,还担心我的手指卷到轮子里去。她不止一次地尖叫着停下,对我瞪大了眼睛,但长姊是脾气好到不能再好的人,她一遍遍拉近我,告诉我如果手指伸进去会怎样,吓唬我后果有多严重,但我嘻嘻笑着挣脱开,跑掉了,没多久我又偷偷跑回来。万幸的是,这个动作做了那么多次,却真的一次事儿也没出,许是因为听了长姊的话,我十分小心。

长姊不在时,我有一次偷偷打开了机器,把那么沉的机头,从箱里拉出来再坐到台上。正当我得意地蹬着空轮玩时,长姊回来了,她吓了一跳,但也很惊奇我怎么能做到,见我喜欢,便教我怎么使用。她把线轴拿掉,第一步先教我怎么把轮子蹬得不倒转,这个我一下午就学会了,她便教我怎么安线轴,怎么装皮带,我也很快学会了。于是她就给我一块破布,在旁边看着我,怕我会扎到手,当然我扎得一点都不好,歪歪扭扭,有时因为跑偏,还会缠线轴,但也令长姊惊喜。但我一直都没有真正做过缝纫活,连一条裤带也没做过,因为母亲始终觉得我太小,怕一个疏忽,造成不好的后果就悔之晚矣,也因为自从学会以后,就没了神秘感,三分钟热度一过,我也就把游戏的心转到了别处。

随着母亲离世,长姊上班离家,这台缝纫机就只是三姐用一用,但她不像长姊会裁剪,所以这台缝纫机崭露头角的机会就不太多。再后来大家都买衣服穿,物资丰富了,缝缝补补的活少了,于是,缝纫机便日益沉寂下去。后来我将它彻底遗忘,从未曾想起,也不曾提起,如果不是今天再见,我甚至失去了对它的记忆。我在旁人不解的目光中把它运回家,擦拭锃亮,摆在阳台上,它面板上的两个椭圆泛白的印痕清晰可见,那是小时候某天哥哥上学带的两个玉米面饽饽的印记,当时饽饽很烫,母亲没考虑那么多,出了锅,用纸包好,随手放在缝纫机上,谁知因此烫了两个饽饽印,每次看到,我都会忍俊不禁。

那是岁月的刺青,链接了多少故事。

我知道有一本畅销书叫《断舍离》,断绝不需要的东西,舍弃多余的废物,脱离对物品的迷恋,据说已经成为当下流行的生活理念。我对着这台上海牌缝纫机,再想想断舍离,深感自己老了。断舍离是科学的,但过于科学的东西,总会泛化成理智型冷漠,因此与感性也许有着无形的冲突。

但看似不理智的感性也许就是生命温情的来源,就如我一见这台上海牌缝纫机,我的心就变柔软了。

缝纫机文章10:缝纫机,弥平补巴的日子

文/罗安圣

父母的勤劳简朴明理让我们姐弟挣足了面子。

少时,爷爷、奶奶、父母加上我们六姐弟组成了十口大家庭。家庭困难程度可想而知,一年四季难得穿上一件新衣服,姐穿不得的衣物妹穿,哥穿不了的弟穿,我没有哥,只能捡父亲的旧衣物。“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就是那个年代全国人民艰苦奋斗的真实写照,缝补破旧衣裤成了家庭女主人最要紧的工作。谁家的旧衣服缝得平平展展,针脚细细密密,谁家的人衣服破破烂烂,或缝得七拉八扯,最能体现女主人的能力。母亲从不让我们全家人穿破洞衣服,每当全家人晚饭后,就戴上顶针,在松膏燃明下或昏黄的油灯下穿针引线补衣服,直到深夜。

我10岁那年,父亲狠下心花了整整四个月工资买了一台上海牌缝纫机,是大山苗寨里除专业裁缝康陆家以外的第一台家用缝纫机。从此,闲暇之时大姐房里嘚嘚嘚的缝衣声成了寂静山寨里最动听的声音,母亲终于从令人愁苦的缝补事务中解放了。我们家旧衣物的补巴针脚细密整齐规范,羡煞了全寨人。

缝纫机自然成了全家人的第一宝贝,倍感珍惜,只有大姐可以使用。我只能在大姐出工后偷偷摆弄,还得想法哄住多嘴的弟弟,否则,一定遭责斥。不过,我还是在偷偷摸摸中学会了缝纫,终于可以自由使用了,因为大姐出嫁了。我多了一份自信,除了将自己的衣服洗净烫平补齐外,还时常为寨子里乡邻缝缝补补,山寨人的日子平平淡淡,我为能给乡邻弥平补巴衣服而自豪。

上初中三年级那年,大姐将父亲的一条灰白色旧裤改小后给了我,在全是补巴衣裤的校园里,这条没有任何补巴的裤子特别显眼,为我挣脸不少,加上我个头高,成绩好,乒乓球打得全公社没对手,在校园里攒了不少“回头率”。有的人说,干部的崽就是不一样,其实,父亲只是一个林业部门的半脱产工作人员而已,算不上真正的干部。那年冬天成了我永远的痛。一场大火将家化为乌有,父亲冒着生命危险愣是从火海中救出了家里的两“大件”——缝纫机和半导体,让我心中稍有慰藉:父亲,你真的太伟大了!

上高三那年国庆节,一条可恶的眼镜蛇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在家里静养的日子,我80岁的架笕阿婆成了我的特护,陪我度过了不能上学的长长的无聊的寒冷的日子,缝纫机桌面则成了我自习的课桌。即将面临高考预选,我却不能上学,家人比我还着急,请了个老巫婆为我做法事驱鬼。老巫婆挥舞着斧头念念有词装模作样一路拍门搥枋砍板进了我的房间,正欲举斧砸下缝纫机桌面。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从睡床上坐起,突然一声怒吼“只要你敢砸——”,倏地全身扑在缝纫机上,吓得老巫婆灰溜溜跑了出去。当然最终老巫婆还是骗走了我家一只大公鸡、一升米、十个碗、8块8角8分钱,家人的心也就安了。我和三弟相继走出山寨上了大学,也总算让父母长了一回脸。从此,我也离开了相伴十年的缝纫机。

80年代末,婚礼在简单的拼床中完成。妻子要筹钱买电视机,我却在手中刚有了点余钱时便鬼使神差地将一台华南牌缝纫机搬进家。也许老家那台缝纫机在我心里分量太重的原因吧,也许才从真正的困难中走出来的我,心理还停留在用缝纫机弥平补巴的日子。妻子一直笑我:90年代谁还穿补巴衣裤呢?不怕人笑话呀。果然,这台缝纫机一直没有用过。有一天,顽皮的成儿点燃了覆在缝纫机上的床单,板面烧煳了,妻子要当破烂处理。我想起了养伤时的课桌——缝纫机,说,留下来给儿子当书桌吧。

新世纪初终于搬进了属于自己的新家,四室两厅,俩儿子都有了自己的书房书桌,环境好了,都不愿要它了,它依然静默在屋角。朋友看了,无不调侃:哟!老罗从哪个破烂堆里捡得这么个宝贝,真稀奇也!我不以为然。曾有朋友听说我有没用过的老机子,想40元买了去当教练机,我不想卖。作为我人生的一个重要符号,缝纫机弥平了多少少年时期穿补巴衣裤的日子,让一个贫困山寨的少年平添自信,拥有自豪。

我让缝纫机静静地伴在电脑桌边,享受着与电脑同等的待遇。

缝纫机文章11:母亲的缝纫机

文/九月菊

我和老公奋斗多年,终于要搬入新居了。

打包行李那天,老公说那台老式缝纫机送人吧,或者卖给收废品的。我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别的什么都能放弃,它可是我的心头“肉”。老公说它和新家的风格太不搭调了,欧式装修的房子,怎么能放一台老式缝纫机呢?

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买一块欧式风格的台布,把缝纫机罩上,上面再放上一盆仿真花卉,漂亮又不失品位。

和它的感情如此深厚,是因为母亲,它是母亲用过的东西。自从母亲离开我们后,再也没听过它“嘎达嘎达”的声音,静止得仿佛也失去了生命一样。它的确老了,台面掉了漆,机头上的商标模糊不清,即使浇再多的机油,曾经欢快的声音,也变得慢钝了。

可是记忆却不曾老去。母亲在机前忙碌的身影,我在旁边期盼的眼神。

小时候,在我看来这台缝纫机充满了神奇,而母亲就像会魔法,“嘎达嘎达”中就轻松实现了我和妹妹的美梦。一条小碎花裙子,一件方格子衬衫,甚至在已经短了的裤脚上接上一条花边,母亲总能带给我们惊喜和美丽,让我们在那个粗糙的年代里,始终怀揣一份美丽的心情。

还记得那条粉色的裙子,已经有些旧了,母亲买来一条淡紫色的纱巾,罩在外面,细碎的褶皱下似烟似雾,朦胧中美极了,让我在同学中出尽了风头。初中的时候,我有些保守,当母亲把那条白色的、带绣花的连衣裙做好后,我再也按捺不住一颗爱美的心,它清凉了我几个夏日,直到短小之后给了妹妹接着穿。

母亲从不丈量我们的身材,用眼睛一扫,就知道尺码。那是爱的目光,爱的丈量。有了母亲做的花衣裳,我变得自信;因为有了母亲缝制的书包,我爱上了学习;有了母亲帮我缝制的布口袋,我和伙伴玩得更快乐。

忙碌的母亲,不是在灶台就是在缝纫机前,年节时分更是忙。除了缝制自家的衣物,还要帮邻居做新衣,因为这样一台缝纫机不是每家都能拥有的。进入腊月,家里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的,大人孩子拿着布料衣样来找母亲帮忙。母亲心灵手巧,衣样一看就会,剪裁得也合体,家里的尺子就好几个,有直的有弯的。临到年根底,母亲就是忙到不睡也要把街坊的衣服做出来,母亲说那个年月,谁家的孩子不盼望着过年穿新衣服啊!

日子总是向前的,那个年月终究要过去。我曾经枕着它的声音入眠,慢慢地,缝纫机的声音不再频繁地响起,我和妹妹更多地是买成品衣服穿,而母亲也逐渐地老了。当我们不再穿她做的衣服的时候,母亲还是想法发挥缝纫机的作用,把一些旧衣服找出来,挑出一些好看的花色,裁剪、上浆后缝制成鞋垫,密密匝匝的针脚压满了母爱。母亲去世几年了,家里还有好多双鞋垫,母亲细心地写上了鞋码。抚摸着它们,仿佛在和母亲对话,那些难忘的记忆,温暖的情愫,“嘎达嘎达”的声响,潮水般涌向眼前。

这样一台缝纫机,我怎能把它抛弃?看着它,仿佛看见母亲在遥远的天边注视着我,并和我一同感受如今的美好生活。

缝纫机文章12:母亲的缝纫机

文/灵秀

母亲节那天,我和母亲、小妹去了湿地,穿越那一片芦苇塘。

已是初夏了,可今春的芦苇被去年的枯苇压抑在有点干涸的苇塘里,只有淡淡的绿,更多的枯黄色,多像母亲白发间夹杂的点点黑发。假如拍摄下此景不做说明,别人一定会认为,这是秋天的景色。

可那片荷塘里,睡莲已静悄悄地含苞欲放,羞答答地沐浴在阳光里,片片叶子平平地铺在水面,圆圆的如一朵朵的花,以最为单调而优美的姿态,展现着它的静美。一股淤泥的味,在微微的风中飘扬。心中的欢喜顿时荡漾开来,心旗摇荡,激扬起一缕缕深深的眷恋和热爱。我连说几遍,下周一定要来,那时花正娇艳、俏丽。美丽是这般的令人心醉。

我找寻去年的那一片艳丽的荷塘,寻寻觅觅,近在眼前时还在寻觅,原来,它早被泥沙给淹没了,只冒出可怜的几片叶子。小妹不相信这就是那片荷塘,可四周的景毫无置疑地告诉我,它就是那片非常丰裕的荷塘,只是它已没了当初的模样。流经的岁月,磨蚀了太多记忆里美好的东西,它们消失在时光尽头。如我的祖父母、父亲……远离。多年后,我们谁能保持着当初的青春芳华?保持着如玉温润光洁的肌肤和年轻的活力?这一生,唯独在能爱时,保持我们对于一切美好事物执着的热爱。

其实,在孩子的身上透视着我们曾经的美丽。

陪在母亲身边,我们不觉得老,因为母亲如我们一样行进在穿越的途中。一直看到母亲的坚持和坚强。一生自强不息,对于事业、家庭付出了所有,以最大的努力和成功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对于自己多病的身体母亲从不一天到晚哼哼叽叽,从不在我的面前说这不舒服那儿也痛,她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调理,并好不懈怠地进行锻炼,风雨无阻。那种坚毅,我比不了,所以一直非常佩服母亲。

想写一些关于母亲的文字,所有的感动都在琐琐碎碎里,变成温暖的回忆。从我很小起,那些成长中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生活印记,就如一棵小树苗不断地抽芽,鲜艳,嫩绿,母亲一直细心地修剪、灌溉、维护,所有温润早已浸入我的骨髓,所有美好都在心扉上花开红艳。岁月的枝头披挂着母亲灿烂的笑容;老屋的门前晃动着母亲日渐衰老的身影;院地里摇曳的百合花绽放着母亲一生的坚强;绿色的田野青翠了母亲头上的华发;翻滚的麦浪如母亲给予我们大地般的丰硕。成长的路上一直有您,今生,我的生命、快乐、幸福都与您息息相关,一点一滴都在我生命的不同季节绚烂着不同的色彩和美丽。也许我没有那么优美、灵动、深刻的笔触,能写出母亲的伟大。但心中一直有您阳光般的温暖照亮着所有或明媚或凄苦的日子。

在我以前的文字里,有点点滴滴关于母亲的种种,可我却怎么也无法将母亲以最为真实的状态描绘出来。但手指敲击键盘时,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顺着面颊流淌。在内心深处,有太多感动。母亲的一生,很平凡,但这平凡里有别人所不知道的伟大和坚韧。

在陪同母亲走过的近五十年的时光中,有一样东西,陪伴她更久,那就是母亲的缝纫机。

那台缝纫机是“四清”时,重新分配到我们家的。是我记事前的事了。为此,母亲学会了缝纫。那个年代物质极为匮乏,常常处在饥饿中的人们,衣着褴褛,补丁摞补丁,凭一尺布票扯一尺布,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扯一块布做一件新衣。婆母常说,她把供销社那些粗布包装袋拿回家,洗净,染色后给孩子们做衣服,也是因了工作的便利。而我的母亲,却因为有了这村里唯一的最现代化机器,让我们在那个年代比任何孩子都穿的漂亮。若那台缝纫机在别人家它可能会一直沉睡,睡到生锈后退役。可我的母亲凭借一本简单的剪裁书,一点一滴地学会了,她用碎布片拼在一起,就能做一件非常好看的衣服,比现代时尚中五花八门耷拉掉拐开着洞露着毛边的衣毫不逊色,那是贫穷的时髦,如开在荒草地里的野花,有它独特的风韵。缘于这台机器的存在,母亲更加辛劳。那时做衣都是纯手工缝制,一针一线,特别费时,孩子又多,布料也不结实。渐渐地村里人都时不时地拿一块布料来找母亲,乡里乡亲,母亲自然不能拒绝。可是时间的脚步对谁都不偏不倚,白天忙忙碌碌,能挤出的时间很少。母亲明白,用手工缝制要耗费几天的功夫才能缝好,且剪裁缝制都透着土气。她在缝纫机上耗费一个晚上便能做好一件,而且针脚匀齐,远比手工缝制的漂亮。可是人家只给了布料,母亲得自已买线和钮扣。母亲是民办教师,挣工分,白天上课,晚上还要挨家挨户去动员家长让到学龄的孩子上学,有时要批改作业。那时我们还小,也需要照顾。周末她又不能像公办教师一样休息,得参加队里的劳动。那台机子母亲只能利用一切可能的休息时间让它转动。在夜深人静,就着微弱的灯光,我看着母亲伏在缝纫机上的背影进入梦乡。也缘于这台机器,母亲没少生气,有时父亲嫌机器声吵闹,有时怨母亲不帮祖母做家务,争吵不断。可吵归吵,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赶着时间辛劳,因为,人家等着衣服穿呢。那时不到确实没衣穿的程度,谁会有闲钱做衣服。多是婚嫁之用,要么过年,更是不能耽误。村民来取衣服时,要么拿几个鸡蛋,或是一些土产品,也有人愿意帮母亲纳鞋底,给我们做鞋。母亲总是客气地笑笑,好让人家觉得用机器缝制一件衣服是多么简单,也就不至于下次不好意思。每年年前是母亲最忙的时候,她必须在大年三十把人家的衣服都赶制出来,好强的她还必须让我们都穿着新衣过年,她几乎整夜整夜的忙。此刻,父亲也同样在忙,他要为全村人写对联。祖母操持一大家子人的年夜饭。虽然节日的喜庆融融,可忙过头的人们总是烦躁,最后看自家过年前的卫生、年货等等还没收拾妥当。有时祖母一唠叨,父亲就会大发雷霆,多是为着母亲没完没了地在机子旁忙而不去帮祖母包饺子备年货。一场战火之后,大家都沉浸在气恼中。母亲只好先去伙房,或是干脆不理不睬地踩着缝纫机一直轰轰隆隆的响,含泪坚持做完手里的活。我特别不愿看到这种时刻,比大人还要气愤,好象喜悦一下子烟消云散。希望母亲不要做了,可又渴望穿着新衣过年,在矛盾纠结中,默默地帮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缘于这台机子,我们总是穿着比别的孩子整齐漂亮,母亲常用各色各样的碎布剪成三角或方块,拼在一起,给我们做马甲或衣服。那时我们的穿着很特别,有一种独到的时代气息,但那时思想封闭保守,不懂得时尚,这种鹤立鸡群的装束让我觉得很别扭,心里不是很愉快,但我还是得勇敢地穿。其实,从别人羡慕的目光里也滋生过优越。就如冬天别的女孩都围一条方头巾,而我总是戴着毛线编织的帽子,穿着毛背心,这些奇特的东西,是祖父用自家的羊毛稔线,母亲染色后编织,又硬又扎,时间长了虽然习惯,也很保暖,可这种超前的时尚元素并没有令我感到骄傲。我只知道这样节俭,根本没有想过在那块地方也只有我的母亲会那样的手艺。内心多么希望和别人一样,可我从未说出自己的期盼,因为,那样就得用钱去买。我们穿着母亲缝制的花花绿绿的衣服,融汇当时的时髦和心底的别扭,度过了温暖而无忧无虑的童年。

如今,那台缝纫机已经退休了,在母亲自用自修中陪伴她走过了几十个春夏秋冬。一次,我看到缝纫机的穿线孔被线磨出深深的槽,铁杵磨成针,一根细线将铁磨出了深深的沟槽,这印迹是在时间的年轮里用心血打磨出来的永久刻痕。看见它,如看见母亲几十年如一日伏在机前的样子。那台机子终于耗尽了它所有的能量隐退在老家的角落里,它老得已没有供它配换的零件。我们跟母亲开玩笑说:它可以进博物馆了。我们会保存好它,她是母亲辛劳一生的见证,也是我们最温暖的记忆。

如今,母亲依旧没有离开她的缝纫机,虽然,机子换了好几台,人们也不再穿自己缝制的衣服,可母亲的机子永远都有用武之地。母亲总是闲不住,她用旧牛仔裤给我们做鞋垫,结实、柔软、耐用。我们姊妹五人家中的凳子椅子上都有她做得套子。她在谁家小住,都总是找些活做。一次,她和姨把我结婚后用了十几年的被褥全部翻新。她给我们做棉布的床单被套。妹妹买了一个圆床,很难买上可心的床罩,母亲就设计做圆形的床罩。经常为我们的孩子做这弄那。至今,外孙外孙女孙子都大了,母亲起早贪黑照顾着上学的孙子,还时不时地给我们做一些缝纫的活。

母亲,总是念道,还是那部老缝纫机好用、耐用,现在的缝纫机不经用,老坏。有时母亲自己鼓捣半天也修不好。妹看见了。说她,叫人来修,不行就算了,再买一台。

母亲却说:“才用多久,就换,不换了,修修凑合着用,老了,眼睛看不见了,再说,也没有多少活可做。”

可母亲的沙发上或是床上经常堆放着她还没有做完的活。母亲做事特别有耐力,她不喜欢拖拉,说做就做,就是倒了吃饭时间,也非做完了再吃。父亲性子急,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母亲的坚持。恰恰母亲最感动人的也是她的坚持。

在母亲节,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祝福她健康、快乐、长寿。

我只想说:妈妈,曾经我们有您,现在您有我们。

缝纫机文章13:母亲的缝纫机

文/筱静

母亲房间有一台老式的缝纫机,缝纫机台面上的漆都被磨得所剩无几,铁支架也是绣迹斑斑,但母亲一直都不舍得扔掉它,每天都会仔细地擦拭它,然后用好看的桌布把它罩起来,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的小心。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这台缝纫机就已经是母亲的宝贝,陪着母亲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据父亲讲,母亲自幼就心灵手巧,喜欢做缝纫针线活,生下我们兄妹几个后,因为家庭拮据,买不起新衣,母亲就省吃俭用买回了这台缝纫机,开始变着花样为我们兄妹缝制衣服。在母亲踩着缝纫机的“咔哒”声中,在我们姐妹期盼的眼神里,母亲好似一位神奇的魔术师,为我们缝制出一份份惊喜和美丽。细细的碎花裙,简洁的白衬衫,缀上了荷叶花边的旧上衣,有着五颜六色图案的花书包,每一样无不让爱美的我们眼前一亮,心儿像绽放了一朵美丽的花。

母亲的心灵手巧吸引了附近的乡邻,在乡邻们建议下,母亲开始给乡邻们做衣服,一为方便他人,二为贴补家用。因为母亲的活计做得好,又从不拖延,久而久之,就成了远近乡邻颇有名气的裁缝,慕名而来找母亲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而母亲也越来越忙碌,记忆中的母亲总是这样,忙完了家务活,又开始忙着缝制衣服到深夜,每晚我们姐妹都是在那”咔哒咔哒”的节奏声中进入梦乡,有时候,在半夜里醒来,还能看到母亲在灯光下忙碌的身影。

时光飞逝,流水一样带走了那些温暖的记忆。当初的小女孩也都已长大,依旧爱美的心却被市场上琳琅满目的时尚服装所吸引,便不再期盼母亲缝制的新衣,而母亲也不再年轻,也很少给别人做衣服了,但那台缝纫机却一直静静地留在母亲的房间里。在我们姐妹几个依次生孩子的时候,母亲又陆续地忙上了,孩子们幼时贴身穿的小衣,都是母亲亲手挑选的棉布料,戴着她的老花眼镜,在缝纫机前一针一线地缝制出来的,我们姐妹心疼她,告诉她现在商场里什么衣服都有,不必这么辛苦,可她总是说,小孩皮肤娇嫩,商场里买的不如她亲手缝制的这些棉布衣穿起来舒服,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心里充实。

我们都清楚,母亲永远也离不开她的缝纫机,直到现在,每当看到我们姐妹闲置不穿的旧衣,她总又会戴上她的老花眼镜,挑了那些花色好看的旧衣,裁减出不同的尺寸,或缝制成家用的抱枕靠垫,或做成厚薄不一的鞋垫。她戴着老花眼镜,就那样神情专注地缝制着什么,那一针一线里密密的针脚,可是她对子女们无尽的思念与深深的牵挂?

缝纫机文章14:上海牌缝纫机

文/陈柏清

如果物也有灵,那台上海牌缝纫机一定是寂寞的,因为那天我去父亲的老房子清理遗物时,在角落里发现了被一块塑料布遮住真容的它。

揭开塑料布,仿佛他乡遇故知,旧日时光一下发散出来,不是有外人在场,差一点我就泪雨纷纷。跟着来收旧物的人走上前伸手要摸,我急忙挡住。他说,“真不错,多少钱?”我简洁地回答他,“不卖。”这是此刻我最能体现的心情——旧日的悲喜,可以卖掉吗?那是无情无形的割舍;人是留不住的,铁打的尘世,流水的人,但我总还可以留下这些旧日的承载,享受旧时的记忆。

这台上海牌缝纫机,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叫做聘礼也行,父亲那时是帅气的年轻军官,收入尚好,父母亲办新式婚礼,母亲没要彩礼,但父亲问母亲有什么愿望,母亲说想有一台缝纫机。于是父亲在结婚当天把这台缝纫机摆在了新房里,我无法想象一对新人抚摸着崭新亮闪的缝纫机共同憧憬未来时的美景,但我清晰记得这台上海牌缝纫机年轻的样子。缝纫机的脊梁上印着龙飞凤舞的红色上海牌三个字,黑色漆铮亮,银白色的机轮,工作台上还有一对飞翔的凤凰,非常好看。

母亲想有这台缝纫机,可是结婚后才发现,母亲的长项是读书,教书育人,缝纫机买来好久,她也还用不熟练。据父亲说,母亲连条裤子都缝不好,不是压不好直线,就是缝纫机缠了线轴,每次都要父亲解决,后来干脆很少打开了,都是父亲在用。

后来长姊大了,她心灵手巧,一教就会,加之父亲工作忙,这台缝纫机几乎已成了长姊的专属。记得特别清楚,那时这台缝纫机就放在南窗下,不用时上面罩着一块蓝灰色的布罩,镶着红色压边,我们写作业时都抢着要坐在那里,因为临近窗台,累了可以看看窗外,边学习还可以闻得到窗台上摆着的两盆月季,比矮桌上写字舒服多了。长姊做针线活时最怕我在旁边,因为我顽皮,常常吓得她心惊肉跳。我会把手指抚在飞速旋转的机轮上,享受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这样长姊蹬着不但费力气,还担心我的手指卷到轮子里去。她不止一次地尖叫着停下,对我瞪大了眼睛,但长姊是脾气好到不能再好的人,她一遍遍拉近我,告诉我如果手指伸进去会怎样,吓唬我后果有多严重,但我嘻嘻笑着挣脱开,跑掉了,没多久我又偷偷跑回来。万幸的是,这个动作做了那么多次,却真的一次事儿也没出,许是因为听了长姊的话,我十分小心。

长姊不在时,我有一次偷偷打开了机器,把那么沉的机头,从箱里拉出来再坐到台上。正当我得意地蹬着空轮玩时,长姊回来了,她吓了一跳,但也很惊奇我怎么能做到,见我喜欢,便教我怎么使用。她把线轴拿掉,第一步先教我怎么把轮子蹬得不倒转,这个我一下午就学会了,她便教我怎么安线轴,怎么装皮带,我也很快学会了。于是她就给我一块破布,在旁边看着我,怕我会扎到手,当然我扎得一点都不好,歪歪扭扭,有时因为跑偏,还会缠线轴,但也令长姊惊喜。但我一直都没有真正做过缝纫活,连一条裤带也没做过,因为母亲始终觉得我太小,怕一个疏忽,造成不好的后果就悔之晚矣,也因为自从学会以后,就没了神秘感,三分钟热度一过,我也就把游戏的心转到了别处。

随着母亲离世,长姊上班离家,这台缝纫机就只是三姐用一用,但她不像长姊会裁剪,所以这台缝纫机崭露头角的机会就不太多。再后来大家都买衣服穿,物资丰富了,缝缝补补的活少了,于是,缝纫机便日益沉寂下去。后来我将它彻底遗忘,从未曾想起,也不曾提起,如果不是今天再见,我甚至失去了对它的记忆。我在旁人不解的目光中把它运回家,擦拭锃亮,摆在阳台上,它面板上的两个椭圆泛白的印痕清晰可见,那是小时候某天哥哥上学带的两个玉米面饽饽的印记,当时饽饽很烫,母亲没考虑那么多,出了锅,用纸包好,随手放在缝纫机上,谁知因此烫了两个饽饽印,每次看到,我都会忍俊不禁。

那是岁月的刺青,链接了多少故事。

我知道有一本畅销书叫《断舍离》,断绝不需要的东西,舍弃多余的废物,脱离对物品的迷恋,据说已经成为当下流行的生活理念。我对着这台上海牌缝纫机,再想想断舍离,深感自己老了。断舍离是科学的,但过于科学的东西,总会泛化成理智型冷漠,因此与感性也许有着无形的冲突。

但看似不理智的感性也许就是生命温情的来源,就如我一见这台上海牌缝纫机,我的心就变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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