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关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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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关的文章1:腊月的感动

文/鲍安顺

腊月年关,人情浓,年味儿浓,记忆里的感动也愈加浓烈起来。

舌尖上,儿时的腊月只是为了吃。家里买不起花纸糖果,那花花绿绿的糖果纸,我却收集上千张,是我一张一张从小伙伴们手中玩花片赢得的。那些糖果,当年是奢侈品。我们在腊月,才能吃到家里做的糖瓜、炒米糖,偶尔吃上一串糖葫芦。现在,小时候吃不到的糖果,许多孩子已经不吃了,那些集市上卖的糖瓜、炒米糖,也很少有人家做了。偶尔,见到上了年纪的人,买这种食物,我想年轻人很少问津,那是时代变迁,人心幻化,生命和生活的意趣也跟着在发生变化。记得腊月,我对父亲说,家里年年贴年画、春联,为什么不买两盏大红灯笼挂起来?父亲说,买不起呀,今后日子好起来,咱年年挂大红灯笼。后来,日子好了,父亲却早已去世,他去世是在腊月。那年腊月,大红灯笼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晃荡,我想我即使有钱买,因为父亲的丧逝,也是不能够挂起来的。

腊月里,母亲忙碌的身影,是最令我感动的。为了过年,为了一餐年夜饭和亲戚间的送往迎来,整个腊月她都像陀螺般旋转。马不停蹄,她每天从清晨忙到深夜,每年又从青丝忙到白发苍苍。儿时,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母亲蒸年糕、搓汤圆、烙子孙饼、做米粉团粑……做这些,那糯米粉也是母亲用石碓加工的,那舂米的扑笃、扑笃声,像沿溪浣衣的棒槌声,声声入耳,在我的记忆里历久弥新。母亲说,儿子你听,那碓与臼发出的有节奏声音,多好听。有人说碓与臼谁也离不开谁,就像一对恩爱夫妻,在不离不弃的长久碰撞里,生成了糯米的粘性,纯白,散碎,蕴藏着米粒升华后的鲜香甘甜。

我工作经历中,遇到腊月里温暖与感动的事情,就有很多次。20多年前,一次腊月慰问,我在一个小山村看望的母子俩,85岁的母亲双目失明,62岁的儿子是个智障人,家里平时的生活十分艰难。当我们把米、面、油、肉,还有一个大红包送给他们后离开时,母子俩站在旧茅屋的门槛上送别我们,母亲喜悦的脸上充满感激,而智障儿子也含糊不清地说:“谢——谢——你们——啦!”说话时,他垂涎欲滴,眼睛里弥漫着感激的火花。后来,我遇见了一位老书法家。我叫他章老,80多岁了,年年都亲自组织书画人去乡村免费写春联。我感觉,他的干劲头,他的笑脸,就像腊月里洋溢的年味儿,浓烈甘醇,幸福慈爱。他对我说,腊月是人情弥香的日子,那一幅幅春联,那一张张书画,跃然纸上的丰富内涵,不只是挥毫泼墨间的传统文化,还有送福乐万家的流年似水,就像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开开心心。他还说,每年他都干得得心应手,那满满的正能量,似乎被他无限放大,多么美好,正如他静心读书时,想象着腊月风情,灯笼火红,彩旗绚丽,内心犹如挂满枝头的火树银花,安详而幸福。

多年前,我坐在临窗的暖阳下,看着腊月街头,几十名小学生,正在搞志愿者服务活动。他们有人扫地,有人戴着小红帽、举着小红旗、正在做文明劝导,还有人张贴出“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志愿服务精神,那一幅横幅标语,让街头的浓浓年味里,多了一份光彩与醒目。那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为了紧锣密鼓地排练一个城市春晚,竟有800多名小演员参与演出活动,有人在幕后艰辛付出,也有人微笑着就要上舞台露脸。

我突然想,父亲去世时已近除夕,而我只有16岁,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正是有了同学和乡里人的帮助,我才将他老人家送上山安葬了,入土为安。事情已经过去近40年了,每年人在腊月,我的内心都对此事充满了感激——是呀,要让腊月充满温暖、友爱和快乐,不只是让别人感动自己,也要自己感动自己,更要让自己感动别人。

关于年关的文章2:“年粽”里的祝福

文/秦延安

这是个临近年关的腊月,不期而至的大雪,一下就是两天两夜,白皑皑的雪将整个山野裹得严严实实,也让浓浓的年味从各家烟囱里往外直冒。那天,母亲一大早就起来,烧水煮粽叶(即芦苇叶)、马莲,准备包过年必用的粽子。

也不知是那一辈留下来的风俗,过春节走亲戚必须要吃粽子、送粽子,而这个风俗在陕西也似乎只有我们蓝田流传。送粽子就是送祝福,预祝亲朋好友新的一年里钱越挣越多,日子越过越红火。包粽子是一件很隆重的事,也是一个赛水平显手艺的事情。春节走亲戚,谁家的粽子包得好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

煮透的粽叶和马莲,在那间门窗被母亲捂得严严实实的灶房里飘着植物的清香,精白的糯米、通红的大枣也被搁置到了跟前。母亲帮着洗粽叶,父亲坐在灶间默默地包着粽子。穿着臃肿的父亲包起粽子来,却显得特别的灵巧。他先将洗好的粽叶一个压着一个的衔接好,一般宽点的粽叶三片就够了。然后以粽叶根部为首旋转成一个圆锥,用左手固定住圆锥,右手进行加米、放枣。一般分开放两个枣,米要填得恰到好处,既不能满,也不能太少。然后,用多余的叶子做盖子,手心里的圆锥也被捏成三棱体,在盖子头将剩余的叶子往回一折,以确保包得严实,再用马莲将整个粽子捆绑起来。这样,一个四方四正的四面体粽子就包好了。轻轻一摇沙沙地响。整个过程看似简单,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包出四面体的粽子来。而这活也只能由父亲完成,母亲和我及弟弟,年年都跟在父亲后边学习,可是学了十多年,仍出不了师,包的粽子不是不成形就是漏米。从热水锅里捞出的粽叶不一会儿就没了热气,渗骨的寒气让人缩手缩脚的,也使得看起来简单的包粽子,成为这个大冬天的一件苦差事。父亲包得很慢,整整一上午时间才包了百十来个。按照走亲戚和自家吃的,需要包两百个左右的粽子。手冻得通红,坐得脚也麻木了,但为了在新年里能让我们吃上粽子,父亲一整天都坐在灶间包着粽子。

直到天擦黑时,父亲才总算包完了粽子。然后用锅煮。父亲小心翼翼地将粽子角对角地一个个放在锅里,因为四角分明,粽子在锅里也是挤得严严实实,这样可以保证粽子在煮时不会漂起来。然后用大火煮,半夜还要起来烧两次火,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事。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吃粽子。锅盖一揭,一锅清幽的香气便弥漫了整个屋子。棱角分明的粽子散发出浓郁的诱人味道,我们急不可待地抓起一个粽子就解了开来,芦叶、马莲的清香和大枣的香甜已经渗入到米里,还未咬,口水先流了出来。看着我们狼狈的吃相,父亲满足地笑着说,慢点吃,够吃。

父亲包的粽子不仅让我们吃得香甜,更让我们在春节里走亲戚时喜气洋洋。这一切都是18年前的事情,恍然若梦,让我至今不能忘记。自从16年前,父亲中年早逝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那样香甜的粽子了,再也吃不出那种让人看到就流口水的粽子味了。我知道,这并不是粽子的原因,而是因为那种浓浓的父爱,那备受艰辛却对生活的美好憧憬和对儿女们的无限祝福,我再也享受不到了。

关于年关的文章3:年关

文/山中野老

又是一年春节来临了,属于放假的时间。

从一个月到另一个月逝去的时间,我是那样地疲于单位办公室,用笔杆行囊的一员,我们把平凡的履历,一缕缕热血的工作态度,把长夜堆积的时间消除掉,也把流水般精彩和无奈消除掉。

一年的工作成绩需要仔细盘点,一年的心情需要进行彻底地过滤,一年的收获需要共同分享。和大家一样的,我多么盼望延续那艰辛与幸福,快乐与喜悦。

是的,我孤独过,像一根芳草,默默地而顽强地在那里沉默生长。所谓青春,在今天我还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

皆大欢喜的节日的幸福如此短暂,像一次庆典后并不长久的荣耀,一滴一滴,那么迅速都欢度红红火火大好节日-------春节。

当我的岁月是那么快速地逝去时,那故乡熟悉的事物更加变得如此陌生起来,那现实逐渐占满了自己满腔热情,即将度过的春节,已清晰得伸手可及。

关于年关的文章4:年关的张望

文/鲁珉

小溪沟那边一阵爆竹清脆的爆炸声,大地好像颤抖了一下,火药和油纸燃烧后散发出淡淡的焦香,从远处飘了过来。

屈大爷走到门前院子边,将手掌搭到额前向远方张望。又一个爆竹像火箭一样升上天空,然后炸裂开来,纸屑纷纷扬扬随风飘散。

“哦,要过年了,又到年关了……”对面是王家,儿子打工回来,燃放了一挂又一挂的鞭炮。这是老家的风俗,长年不在家的人回家,总会放起鞭炮来,图个喜庆。

屈大爷的耳边鞭炮声久久没能散去,心里更是有种楚楚的酸痛。两个儿子和媳妇,还有女儿,都在温州打工,已经两年没回来了。两个上中学的孙儿一直由他和老伴照看,一年到头,就盼着儿女过年能够回家。可就这点小小愿望都难以实现。

于是,每天的傍晚,屈大爷总是带着孙儿,在老屋前那个石坎上,一站大半天,希望能看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儿子曾捎信回来说,今年一定回来过年的。可每每总是失望,天黑了才不情愿地回到少有笑声的老屋。

虽然这样,屈大爷和老伴儿依旧会把儿子的房屋收拾得干干净净,把被子什么的全部洗一遍,在冬日的阳光下翻晒。从早到晚忙着准备吃的,腊肉早就做好了,并排挂在灶屋里的墙上。屈大爷还专门多买了几副猪肝,因为两个儿子特别喜欢吃炒腊猪肝。

尽管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到家,屈大爷依旧趁着年关临近做着小山村保留的古老习俗。里里外外掸尘扫除,清除一年的积灰,清理平时乱堆的杂物等。许多老套的传统风俗,年轻人都懒得做了。可屈大爷却一丝不苟地做着,请土地公公、祭祖先。备一桌酒菜,点上香、烛,让缕缕青烟袅袅上扬,香味弥漫开来,屋子里就充满了年关的味道。让孙子轮流着斟酒、跪地叩头,心里渐渐地踏实了、平安了。只是现在,祈求中多了个内容,那就是希望在外的儿女们平平安安。

屈大爷依然会每天牵着小孙儿,盘坐在老屋前能够眺望通向远处的石坎上,呆呆地凝视着伸向村子的狭长小路。坎上那棵沧桑的古柿树,默默地陪伴着,仿佛也在等着漂泊归来的游子。

看到屈大爷伤感的神情,总能感觉到那份盼望漂泊在外的儿女回家过年的心情。所以,年关到来的时候,不论在外是否赚到了钱,过得好或是不好,是否为一张车票费心费力,都要收拾好行囊,踏上归乡的路。

因为,生你养你的那个故乡,总会有足够的理由让你飞奔回去,那份对亲人的牵挂你是推不开忘不掉的。不论路途有多远,年关时,一定要回家,不能让故乡的亲人一直张望着、牵挂着、孤单着。

关于年关的文章5:又是一年年关

文/史玉玲

年关,年关,过年,过关。这是自幼常常听到母亲说起的话。

记忆里的年关是漫长的,自阳历年开始,村落里就都是忙年的味道。

村东头的石碾整日不闲着,总有人天不亮就去沿着石碾的底盘擦了个遍,后去的人,远远地看到石碾子旁边忙碌的模糊身影,也只有在心里感叹一句:又来晚了。石碾子的声音不大,但自从阳历年开始,就响在南黄同村人的心里,碾着五谷杂粮,碾出每一个农户小家的家底,也碾出一大村子人对年的期盼。这个时候,母亲是最难为的,想起来,的确如此,六个年幼的孩子,需要扶养的公婆和寡母,一大家口人的年都在母亲的心里揣着。记得,也是茫茫亮,母亲低低地唤醒大姐二姐和三姐,我和四姐是例外。三个姐姐在黑暗里,在母亲身后,一路跟着,走向村东头的石碾,只有几棵梧桐树和挂在那里的弦月,周遭一片安静,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声。三个姐姐好像还没睡醒,朦胧着走,朦胧着不说一句话,到了石碾子旁边,只是扫扫,也不说一句话,仿佛还在朦胧的睡意里。一会儿,碾上就多了一层薄薄的麦子,仅仅薄薄的一层。幼小的我当时清楚地记着,当我从梦中醒来知道你和三个姐姐在东墰碾面粉的时候,我先是抗议,小嘴嘟囔着且嚷嚷着:“也不叫醒我,总是不叫醒我……”一路小跑地穿过整座刚从晨雾里睁开眼睛的村子,一路上听到耳朵里的都是鸡叫声,猪圈里猪饿了后发出的唤食声和“哗”的泼水声。

走过半个村子,远远地看到二姐和大姐双手抱着石碾粗壮的木把子弯着身子,弓着腰费力地推着,而石碾子经过的地方发出碎碎的窸窣声,那声音总随着碾子的位置换着地方响,妈手里拿着一把笤帚从外向内扫着那些被碾压成碎渣的麦屑。因为磨盘的原因,磨面人竟然将石碾子周遭踩出一圈的低凹。幼小的我总是迈着因为穿着厚厚的略显笨重的棉裤而有些踉跄的小步子一颠一颠地跑到母亲的身边。刚跑到身边,手已经伸进母亲的腿缝里,两手环扣,紧紧地抱着母亲的一条腿。现在想来,手里依然有两腿之间的温暖,而心里还能够体会一个四五岁孩子找到最安心的依靠后的惬意。想来,那是贫寒的日子里最温暖孩子的地方吧。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孩子,衣食无忧的孩子是无法体会那时候的我的心情的。

年关里,变化最大的还有炕头的笸箩,那里面自阳历年开始,就多了一些新布料,不过,一般不是很大,也不是鲜艳的那种。因为鲜艳的都很贵,孩子多,母亲一般都是买回布自己浆染。记得,新鞋,新衣服,新鞋垫子,都是母亲在冬夜里,一针一线地缝制而成的。做衣服的布料需要浆染,做鞋的鞋帮需要刷上浆子定出型,鞋垫子需要将一层又一层的布浆在一起。一个寒冬,母亲夜夜在灯下忙着我们姐妹们的过年新装。记得那时候一屋子的面浆子的糊糊味。而忙活了近一个月后,家里那个小衣柜里,就盛着姐妹们等了一年才等来的新衣服和新鞋子。所以,那个时候,对于家里的日子其实并没有贫寒艰难的感觉,相反,每一天都是那么心怀着憧憬和向往。只是现在回忆起来,才觉得母亲操劳的辛苦不易。对我们来说,过年就有换一身新衣服的幸福,有可以吃到面条,饺子和面鱼的开心,所以,新年,是幸福;年关,就是开启幸福的大门;时至今天,想来,那些新年,对母亲都是考验:贫寒的日子让自己众多的孩子们与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感受到迎新年的喜悦,年关,对母亲来说,的确是过关、闯关了。

今天回想起来,对母亲满满的感激和敬佩。从来没有贫寒中局促自卑自愧不如别人的卑怯心理的我们活得是那样的率性和狂野。贫寒中的我们因为博大的母爱而没有在心灵中留下半点自卑和怯懦。所以,每当回忆幼年,我那么坦然地说起那些贫穷,因为,在这些贫穷的日子作为灰色底子时候,更加衬托出这底子里母亲刚强慈爱的情怀的灿若锦绣。如果我避讳谈及我幼年家庭的贫穷,我母亲艰难中与父亲一起在苦心经营的爱巢里给与我们抚养与爱的伟大将要减少十分。

又到一年年关,站在这里,我遥望过去,每一个年关都有母亲,都有母亲的那声喟叹:年关,年关,过年,过关。又是一年年关至,但这个年关却少了母亲,我知道,母亲闯完了最后一关。

谨以此文怀念我的慈母恩师!吾母安息!

关于年关的文章6:年味

文/黄志远

年关将近,大家踩着兴奋的脚步迎接新年的到来。农民们抓紧拾掇地里的活,喷最后一趟药,施最后一回肥;工人们加班加点,尽量提前完成年终任务;做生意的急着收回最后几笔欠账;学生们盼着寒假的到来,掐着手指头计算着距离除夕的日子。

这时,我想起小时候过年,那年味可真浓啊!那是八十年代的农村。除夕到来前,整个村子都沉浸在喜庆当中。男人们把屋里屋外、房前房后,详详细细地打扫了一遍,把集中起来的垃圾焚烧掉,到处冒出一股股青青的垂直的烟雾。妇女们则杀鸡宰鹅,洗洗刷刷,环绕村子的小溪到处是女人和小孩,大家说着今年的遗憾来年的希望,欢声笑语飘荡在村子的上空。

放了假的孩子们是春节这台戏里最兴奋的演员,他们聚集在一起玩“丢坑子”的游戏,在地上挖一个小坑,然后轮流瞄准投掷硬币,输赢尽管只有几分几角钱,但大家都玩得兴高采烈。最快乐的事就是跟着大人们做“米粿”,几家人围着平时冷清的石磨坊,挨着轮流磨米。孩子们有时帮着往磨盘放米,有时在旁边嬉戏打闹。

除夕前一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把新衣裳、新鞋子叠放在枕头边,看着它们入睡,天一亮赶紧起床里外穿个新,然后无拘无束的玩,等待着丰盛的年夜饭的到来。傍晚时分,“围炉”开始,一年中难见的美味任你吃,鸡鸭鱼肉,蒸炸熏煎,应有尽有。

每年初一,村部门口都要举行“攻炮城”活动。地面上竖一根竹竿,顶端挂着一圈绑着一颗颗大电光炮的竹圈,然后大人们就投掷点燃的鞭炮,要是能把电光炮点燃就获胜,可以领到奖品,一条毛巾或一个肥皂等,在那时,这就是奢侈品了。丢炮城是大人的节目,而孩子们则热衷于放鞭炮,我们总是把一排鞭炮偷偷拆开,然后一人分一把到野外去燃放。我们有各种各样的点炮花样,或投向空中,或插在墙角,或插在土堆里,甚至插在牛粪中,还可以用玻璃瓶盖住,然后看瓶子被炸得冲上天去。

现在,很多人感叹过年的味道不浓了。磨米蒸粿的热闹不见了,杀鸡宰鹅的繁忙没有了,新衣服不新了,城区里再也不允许放鞭炮了,觉得这过年的气氛不浓烈了。

这年味真的变淡了吗?其实不然,超市、店铺都摆上琳琅满目的年货,用各种的优惠招揽顾客。最能体现过年气氛的莫过于甘蔗和春联。临时卖春联的摊子则满街都是,平时凶得很的城管这时也睁一眼闭一眼的任其叫卖。这些春联摊子把大街打扮成一条红色的海洋,使得这年味显得浓酽醇厚。

那为什么总有人说年味越来越淡呢?我发现说这话的人群是中老年人,这说明改变的是我们自己。首先是我们的角色在变,由一个蹦蹦跳跳、无忧无虑地一心等待过年的孩子变成一个忙忙碌碌、有责任有义务地准备如何过年的大人。其次,如今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时餐桌上的食品就丰盛多样,衣着打扮就时尚靓丽,这就抹平了春节与平时的生活界限,因此春节期间吃的穿的就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因此,好像过年的气氛少了,味道淡了。其实这年味一点也没变。你看,现在全家人到酒店围炉聚餐,其乐融融;自驾小车到景区畅游,惬意无比;访亲会友,迎来送往,喜气洋洋;年年春晚,举国同庆,万人瞩目。孩子们仍然是节日里最活跃的分子,他们卸下肩上繁重的学习任务,呼朋唤友,各自展示自己的新玩具,或上网,给QQ宠物领礼品,给“天书奇谈”里的侠客升级,在任何时间段体会偷菜的乐趣……过年的形式虽然不一样,但内容更丰富了。

儿时的过年是一帧清新淡雅的素描,如今的过年是一幅浓绘重抹的水彩。生活富裕了,过年的内容更丰富多样,但,不变的是那愉悦的心情和那浓浓的年味。

关于年关的文章7:岁末清供

文/吴辰

平时很忙,临近年关更忙,昨日好不容易得闲,便找了些旧时文章来看。读汪曾祺的《岁朝清供》,不禁莞尔,不曾想以前竟有人将青蒜与萝卜清供在家里,如此随性,让人好生羡慕。

感觉“清供”真是个极其久远的词了,像是一件雅致的藏品,散发出清寂的质感。书上说,清供是指放在室内案头供观赏用的物品摆设,包含各类盆景、时令水果、奇石古玩等,可为厅堂、书斋增添生活情趣。说到底,清供的目的还是为了给生活增加情趣。

现如今,清供是难得一见了,家家户户的客厅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电子产品和滥觞无趣的花草、摆设。最近一次见到的清供是水仙,好几年前的事了,是在一个外地文友家里。他那狭小简洁的客厅里有张条几,条几上摆了只座钟,是旧式发条钟,有些年头了,座钟旁便是一盆水仙,正开着花,整个客厅都是水仙的清香,这清香似乎超脱了客厅的狭小,将这个书香世家的清雅带了出去。

并不是什么花草都可以拿来清供的。这水仙跟花市上的那些庸花俗草还不一样,它有灵气而无脂粉气、铜臭味。它能营造一种清境,让人能够感受到生活的清静,体会到世事的清闲,觉悟到心底的清澈。这便是情趣之所在吧。

前不久,表弟终于凑足钱买了那部梦寐以求的手机,他开玩笑跟我说:“哥,这是我两个月工资呢,我得把它放在家里供上两天!”我一时无语,只是笑笑。

当下电子产品泛滥,人心太过浮躁,我常常想,与其说你占有了手机,还不如说手机占有了你。手机将你的生活掠去,让你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无聊的游戏、视讯上,你却浑然不知。你误以为游戏升级、花边新闻、段子笑话是真正的生活情趣的时候,你与亲友间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却还终日抱怨忙碌。你所处之境太浊,是该改变的时候了。

岁末了,该让心沉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了。你需要一件清供摆在案头,让他带你返璞归真。比如把若干年前好友送你的那块长江石从柜子里翻出来,摆在床头柜上,你将在睡梦里听到波涛声;比如把同事从海边给你带回的海螺从箱子里找出来,摆在客厅的茶几上,饮茶的时候,你能听到海风声;比如家人从海南给你带回的菠萝蜜,别急着吃,在客厅的显眼处摆上几天,没事的时候瞅瞅这世上最大的水果……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情趣。

今日,许久未见的发小从老家给我带了几只老南瓜来,我挑了一只大的,洗净晾干后摆在了博古架上。妻见后,扑哧一笑,也没说什么。面对这只来自老家的南瓜,我能感觉到一种闲适,你看它红彤彤的,古朴之至,像极了我年少时在祖父田里见到的那只老南瓜。

所谓清供,其实供的是自己的那份清心。

关于年关的文章8:年关记忆之霜花

文/石钟山

小时候,那会儿的冬天很冷,深冬一到,每天早晨醒来,睁眼便能看到窗玻璃上结出的霜花,在晨光中缤纷着奇妙的构图。

一进入深冬,便到了放寒假的日子,早晨醒来总是赖床,目光被吸引的往往是自家窗子上的窗花。那是怎样奇特的图案呢,像雪花晶莹剔透着,还有的像森林、树叶以及奔跑的马匹……在北方单调的冬季里,眼前的窗花无疑是给我们的童年展开了另外一个世界,让人浮想联翩。

眼前的窗花,在我们的脑海里幻化出无穷无尽的另外一个世界,那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不曾经历的。比如,看着有些窗花的图案,你会想到森林里的一头熊;不远处的窗花,则如同暗处的枪口,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呢?窗花只提供了一个抽象的开头,后面的故事只能自己脑补。于是,关于窗花的故事在早晨的慵懒中次第展开。许多时候,我的思绪会离开霜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驰骋。有时,我一整天都会沉浸在有关霜花的某个故事的开头中——我不断地将之丰富完善,往往一个故事的开头,我会想出若干种故事的结尾。

太阳升起,暖暖灿灿地照在窗子上,那些霜花便开始模糊,最后变成一滴滴水珠落下来,美丽又神奇的霜花不见了,像刚下过的一场雨,雨滴淋在窗子上。好在第二天,又有新的霜花结出,自然又有了新的故事。

有一次,我还看见了椰林、沙滩,这些景物我在现实中自然没有见过,完全是在书本上看到的——那展现在一个北方孩子面前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呀,我想到了阳光、海浪以及远方的船。对没出过远门的北方孩子来说,眼前幻化出的景象,就像一幅又一幅的童话世界。

后来,我发现,其实那些霜花是流动的,随着你的想象,它们会变幻出各式各样的世界,异彩纷呈,走进你的内心,滋养着你的精神。

我童年的幻想是在北方深冬的霜花中完成的。若干年过去了,童心渐失,但只要在冬季早晨醒来,不时想起那些霜花,思绪便穿越到了童年。有霜花的日子必定是深冬,一进入深冬,便到了年关。岁月在年复一年中更迭着,我不由得想起唐代刘希夷那首《白头吟》: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童年不在,日子已是另一番模样了。

关于年关的文章9:年关

文/黄玉海

时间以年为单位,于是有了年关。年关是个坎儿,关上是年里年外,新年去岁。时光的流动性,像一艘在岁月的河流中游弋的船,让人不觉间又长了一岁。于是,当船靠岸停泊下来,稍作休息,便是年关。其实,靠岸停泊只是象征性的,人生一直在岁月中浸泡着,像是在河里游泳,累了,就歇会儿,不累,就继续游。

一年是人生的一圈年轮,人像一棵树,树是相对静态的,在静态中表现动态的变化,因此,相对内在。而人却是动态的,像是在动态中表现出静态的一面,因此相对外在,外在变化的时空,内在不变的是心灵,让人生充满了思辨的意味。一年的思辨与时空变化,便是一年的人生轨迹,也就是人的年轮。年轮是向心性的,因此有其内在情感思想。人的一年时光,一年的春夏秋冬,经历一岁的枯荣,便有了一岁的成熟与淡定。

人生的年关,一次次年关的开合,一次次内心中的包容与释放,像一棵树,日渐成熟,有了自己的心灵层次和精神诉求,有了思想境界的体现,于是,人变得有了立体化深刻性。人生的成长,对于生命境界的圆满追求,像一次次的涅盘,逐渐变得思想饱满,心灵清澈。关上门,是内在地思考,真实地体验灵魂;推开门,是吐故纳新,辞旧迎新。人生,是一种阴阳的调和与平衡,正如“人”字,是一种阴阳的平衡与相互支撑,一边是历史的沉淀,一边是新生的升腾,共同构成了人生。而年关,则是一次生命的守望与展望,充满了过去与未来的抉择性,从而,赋予了生命新的使命和意义。

关于年关的文章10:旅途中的特别味道

文/许庭杨

每到年关,特别是除夕前几天,随着人们迎接新年忙碌的一天紧过一天,年味也越来越浓。然而我觉得,年味不在于家里备办了多少年货,大街上挂了多少灯笼,家家户户贴了多少对联,而在于外出求学的学子回来了、在外打工的游子回来了。大街上一下子多了一些生面孔,多了些普通话声,特别是成群结队打工回来的人,他们的行色匆匆,他们的疲惫和焦急、欣喜的神情,带给我特别的年味。

在车站,我看到候车室里挤满了从广东、浙江、上海、北京等地打工回乡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知经过怎样的曲折买到票、挤上车,然后经过十几个小时、几天几夜的长途奔波,终于回到家乡的县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终于可以放心地小憩一会儿了。

候车大厅堆满了大包小袋,都鼓鼓胀胀的,也有的是旅行箱,装满了从远方带回来的物品和带给乡村里的亲人的惊喜。不管是行李包还是旅行箱,都沾满了异地的泥土与气味。有的人坐在行李上,有的人铺张报纸或放本杂志便坐在地上,也有的靠着行李就睡着了。

售票窗口排着长队,有的想插队,被人喝止;有的请人代买票,却未能成功。而在检票口,人们也挤得很紧,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挪动。进了检票口,人们就涌向自己要乘坐的车,有些女士力气小,带的东西多,只好等在车门口,等人们上完了,才慢慢上去。

和我同坐一车的人,多是打工回来的青年男女,虽然他们穿得花红柳绿,头发颜色深浅不一,但说话时,本地方言中偶尔都会带出一些粤味、浙味。他们脸上沾满尘土,神情有些疲惫。车开出站一会儿,他们就在座椅上睡着了。由于旅途劳顿,长时间奔波,他们的衣服上有汗渍、有泥土,不管是西服还是夹克都皱巴巴的,但这些,都挡不住他们疲惫神情中透出来的回到家乡过年时那种掩不住的亮光。

过年前后,在家乡的乡场上,每到赶场天,就会看到街上有很多打工回来的青年男女,有时髦的女青年和她在老家的男友或丈夫一道赶场的,也有时尚男子和他在老家的女友或妻子一道购物的,从他们的衣着、发型等方面能看出他们的不同。

打工回来的人,是乡村一道独特的风景,他们走到每位亲友家,都会重复着在外的见闻,他们的言行举止与乡村的色调显得有点不搭调,但每到年关,他们都会不顾一切蜂拥着回到乡村。因为,中国的年在老家,在故土。因此,我认为现在的年味,更多地体现在行色匆匆的回乡的人身上;真正的年味,蕴含在回归故乡的人的旅途中、神情里。

关于年关的文章11:年关萝卜

文/龙会吟

萝卜是梅山区域最常见的蔬菜,容易栽种,生长期短,产量也高。每年秋末冬初,乡下农民把萝卜籽播到地里,到了残冬腊月,就可以收获萝卜了。梅山区域的萝卜,甜、脆、嫩,大的一个有二三斤重,吃一口,甜津津的,比任何水果都好吃。我们那里的农民,出萝卜的季节去地里劳动,很少带茶水,口渴了,就在地里拔一个萝卜解渴,吃完一个萝卜,比喝了一瓶果汁还舒服。

萝卜做为一种菜肴,有很多种吃法,可以切成片儿,清煮,熬猪骨头,也可以切成丝儿小炒;可以放在坛子里制成酸萝卜,还可以切成条儿晾干做榨菜,总之,五花八门,各有特色,口味极佳。而我记忆最深的,最好吃的是年关萝卜。

我们那里,家家都有做年关萝卜的习惯。就是过年时,把腊肉洗净,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把萝卜切成片儿,和腊肉一起放锅里煮。腊肉熟了,萝卜也熟了,清纯的香味满屋飘荡。这时把腊肉拿出来,再把萝卜倒进一个大坛子里,盖上盖儿,到了正月十五以后,就可以拿出来吃了。那时的年关萝卜已有了微微的酸味,吃一口,特别爽口,也特别下饭。如果放一点辣椒炒一下,微酸微辣,色味俱佳。这种年关萝卜,有些人家一做就是一大坛,一般可以吃到农历二月,都是自家人吃,也有做为一种小菜,拿来招待客人的。

近一二十年来,我很少吃到年关萝卜了,原因是进了城,一切都简单化了,菜是一餐做一餐的,蔬菜都不能过夜。萝卜是蔬菜之类,当然就不敢做一大坛子吃到二三月了。回家乡时,也偶而吃过几次,但总感觉没有从前那种味道,不知是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舌头变得高贵了,已品不出贫穷时代那种味道,还是现在的萝卜施过化肥,没有原来的那种甘甜?细细一想,不完全是,而是现在农村烧柴火的不多了,熏出的腊肉,已没有当年的那种柴火香,用这种腊肉做出的年关萝卜,味道自然差远了。

关于年关的文章12:越飘越远的年味儿

文/雨竹

年关将至,年自然成了人们频频议论的话题。

提到年,过去人们经常讲年味渐浓了。可近年来,人们总觉得年味儿不够足,甚至有越飘越远的感觉。

味儿,通常都应该由嗅觉去感知。诚如“人味儿”、“女人味儿”、“官味儿”中的味儿一样,这年味儿,也需要动用多个器官去品味、去感知。

来到世间四十余载,只听过谁谁“没人味儿”的嘲骂,从没听过谁谁“有人味儿”的赞颂。但翻译过来,人人都希望被界定为有人味儿。那么人味又是什么呢?我想大概也就是做人、做事儿,举手投足,都能经得起道德和法律的评判和裁决吧。那“女人味儿”又是什么呢?自我揣度,除了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气息外,大概还应该包括女人那种温柔、贤惠、性感等独属于女人的气质、神韵吧?至于官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个雅词,只能说是对某一类人的不屑和鄙夷。如果是这样,那味儿,哪里是单凭嗅觉能感知到的呢?

回过头来,这年味儿,也应包括物质的、精神的等多重心理诉求和情感体验。照理说,改革开放以来,经过三十多年的积淀,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可为什么人们却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呢?

旧时的年什么样儿,没有认真地研究过。给我留下印迹最深的还是儿时那个年。

那时候,全国上下从城市到乡村,一个最显着的特征就是“穷”。也许正是由于穷,过一个年,穿上一件新衣、吃上一顿好饭,似乎也就成了人们阶段性的理想。当年,城里人怎样过年,不曾亲历,不好妄加揣度。只知道,身为农村人,过一次年真的不容易。年,最显着的标志就是吃年夜饭。可为这顿饭,大人们却不知道要商多少脑筋、费多少心思。既然是过年,就不该少了酒、肉、米、面、菜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肉,日子过得好一点的人家,可能宰上一口年猪,虽然大部分都要当作商品卖掉,但剩余的部分,也能顶一般人家几个年过,可那些日子过得紧巴一点的,只能是凑点钱买上几斤肉来过这个年;米、面,都是靠上面按人口供应的,一般都是每口人二斤面、一斤大米;菜,当年还没有返季蔬菜,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有啥吃啥。至于酒,一般人家是不能奢望的,条件好一点的人家,可能也只能打上一两斤散白。鱼,那就更是可望而不可及了。就这些极其有限的东西,留足待客、随礼之需后,还要根据人口的多少,掂对出一桌子可供一大家子人吃的饭菜。其实无论怎样琢磨、掂对,也只能是有限的那么几样道菜,可一大家子围拢在一起,吃起来照样有滋有味儿。说起衣服,小孩儿和跑外的当家人儿,可能添上一两件新衣,其他人,也只能是旧衣服拆洗染色翻新一下罢了。可人们也照样能感受到年的气息。如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都被请上了餐桌;动物的皮毛、植物的纤维、一切化学的杰作、各种别致的饰物,都披挂到了身上,可却很少有人品鉴到年那难以言说的味儿。这也许就是事非经过不知难吧?正因为经过了奋斗的艰辛,人们才能真正领悟到它的可贵。

中华民族素有礼仪之邦的美称。过年时,走亲访友,自然是不可或缺的节目。当年,走亲访友一般都是在正月里进行。走亲访友自然是少不了礼品的。可当年的礼品却是简单得很,通常都是两包点心、两瓶酒而已,总价值也不过十元、八元的。尽管如此,人们走动起来照样是有滋有味儿,不论是送的,还是受的都是一样的欣然。聚到一起的时候,宾主双方都能其乐融融地畅谈上个一时半晌的。因为在这种交往中,人们更注重的是那种发乎于心的感情上的沟通和心灵上的交融,没有谁真正在意那礼品的多寡高下。可如今却大不一样了,似乎礼品的价值档次越高,越能体现对人的尊重的程度。更有甚者,正逐渐地由礼品变成了礼金,而且数额也在不断地加码翻番儿。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大多数的走访,都简化成了走而不访了,只要礼送到,其它环节都可以免了的程度。人与人之间,似乎真的成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已很难找见人情味儿的影子。

传统意义上的年,都是从节令上的角度出现的。既然是节日,就少不了一些富有节日气息的娱乐活动。当年,每到过年的时候,人们都要自发地举办一些诸如秧歌、落子之类民俗色彩比较浓的文艺活动。当年的所有文艺活动,都是自编自演、自娱自乐的。即便是三乡五里地巡回演出,也都是互相交流学习、增谊助兴,没有任何商业味道。记得当年,经常有外地的秧歌或落子到我们那个村子演出。每到有人来演出的时候,各家各户都是轮流着提供食宿,无论赶到谁家,都是把最好的吃食和被褥拿出来免费供客人享用。来演出的从来都是分文不取的。别人到我们那里是这样,我们到别人那里,也会受到同样的礼遇。当下,不仅这样的活动明显地越来越少了,即使有也染上了浓浓的商业味儿。

年是一个段时间的概念,传统意义上的年,都是从“腊八儿”,也就是腊月初八或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算起的。至于何时结束,有的说是正月十五上元节,有的说是二月二“龙抬头”那天。难怪民间有“青草没马蹄,拜年也不迟”的说法。如此说来,扫舍、祭祖、贴年画、放烟火、拜年、扭秧歌、唱落子、闹元宵、喝“腊八粥”、蒸豆包、杀年猪、做豆腐、吃年夜饭等一应事宜,都是年的应有之意。

过年,还有一项重要的事项,就是“会年茬”。所谓会年茬,就是每到过年的时候,家中都要抽一个适当的时间,置办一顿讲究的饭菜,摆上几桌酒席,将街毗邻右、挚亲好友请到一起欢聚一堂。这时候,虽然少不了酒菜做媒,但更多的还是大家聚到一起叙叙旧、话话新,说一说过去一年的风风雨雨,唠一唠新一年的憧憬和希望。聚的时候,人们在意的,并不是非要吃点、喝点什么,更重要的还是那种浓浓的情谊和那热热闹闹、欢欢乐乐的气氛。时下,借着过年也有聚的,但场所大都由家中转到了酒店。聚的时候,虽然推杯换盏的看似热闹,功力之心却早已掩盖了传统意义上的伦理亲情。

年,早已再一次进入了正在进行时。央视春晚那曼妙的歌声还在电视机里飘荡,迎春的礼花也不时地在空中绽放,热闹还是一样的热闹,可那千百年来积攒起来的年味儿却越飘越远……

关于年关的文章13:寻找记忆中的年味

文/微广兴

年关将至,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熙熙攘攘的街道和笑容满面的返乡人们让我真正意识到要过年啦。最早看到的年味是,镇里活动送春联——寻找记忆中的年味,让我对年味一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年味是什么?不同年代的人有不同的答案,我也不能说出一个大概来,因为没有认真去做过调查。只能说说自己记忆中的年味,一个80后的尾巴农村姑娘的年味。

年味是小朋友身上的新衣。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一年到头难得买上一身新衣,所以就期期盼盼新年的到来,因为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绝对会给我和妹妹买新衣,过新年。现在长大了这个习俗慢慢淡化了,以为也就这样消失了。可是,有一天下班坐车回家的时候,看着一个小朋友穿着一身新衣,一脸藏不住的高兴,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我,虽说现在的我们欲望不再那么容易满足,却看到这样一幕时,也还是能感到到内心深处的温暖。或许,一件新衣的喜悦也在传承。

年味是团聚的一家人。大多是的农村的孩子有过留守的经历,因此,对于农村家庭过年来说,春节是爸爸妈妈回家的日子,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都说春运是一场大战,却也是一场幸福的征途,是一座桥梁,联系着家里牵盼的老人、小孩与在外奋斗一年的父母。不过,也就预示着年过完,有着太多不舍的分离。

年味是丰盛的团圆饭。小时候的我们期待的是过年有着吃不完的美食,而现在却不再了,而团圆饭是必备的节目。“年二七杀年鸡”,我似乎就只能记起这一句了,也是我家团圆饭的开始,不到除夕,妈妈就开始忙前忙后,蒸鱼、蒸排骨、蒸蛋饺……这些可以放上几天的菜基本上都可以提前试吃了。过年那天就只需要一个蒸锅,然后一盅煲了几天的鸡汤,几样新鲜的小炒,一桌丰收的团圆饭就成了。我们的习俗是早午餐,不到九点就可以听到邻居家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一家赶着一家,预示着开餐了。

年味是一家人的春晚。春晚是我们家过年的传统活动,不管近些年来节目怎么不受人喜爱,我家绝对是开着电视,打开春晚的频道,即使是陪着奶奶打两圈牌,耳朵里也还是听着节目一个接一个,然后接近十二点时,爸爸会带着我们放烟花,最后必定是《难忘今宵》为结尾。

年味是互相问候的“新年好”,年味是大年初几的走亲访友,年味是燃放样式各异的烟花,年味是家门口的红对联和灯笼,年味是一家人抢微信红包……

关于年关的文章14:消逝的“年味”

文/刘万里

年关将制,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如今过年越来越没啥意思,不外乎就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而已,太累太无聊了。就在我犹豫今年春节回不回老家时,父亲几次打电话问我啥时回家,我的心一下被父亲拉到我的老家,拉到我童年记忆中最深的年。

我的老家在汉阴漩涡镇一个小山村里,山里人对过年是很讲究的。一到腊月,年味就开始在村里弥漫。腊月初八,母亲就用花生、绿豆等给我们做“腊八饭”,吃完“腊八饭”我们就开始扳着指头盼年了。

小年后第二天,到了清扫房屋的日子。“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婆和母亲就要用竹梢做一把大大的扫把,把屋里墙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婆就杀一只鸡敬灶神。小年一过,家家户户就开始杀过年猪,我就催母亲快点杀年猪。杀猪这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这天父亲就到井里跳水,把缸装得满满的。我就帮母亲在灶房里烧火,把火烧得旺旺的。这时杀猪匠和他的帮手就把嚎叫的猪拖出来,按在长条蹬上,猪叫的更厉害了,这时杀猪匠用长刀朝猪脖子一送一拉,鲜血飞溅出来,流在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的豆腐盆里,母亲在盆里搅拌,母亲将把它们做成馒头行状,然后放在簸箕里晾干,这就是我们山里特有的猪血豆腐。那时农村穷,平时很难吃上肉,我早就盼望着杀猪这天好美美吃一顿。记忆中最深的还是白菜炒肥肉,现在想来还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杀完猪母亲则开始拆洗被褥和衣服,因为衣物多,母亲要在村前小河边洗上好几天,她的手总是冻得通红通红的。洗完后,母亲就带我和小妹去漩涡镇上给我们准备新衣、置年货。那时镇上三天逢一集,逢集时镇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镇变大变漂亮了,却再也见不到当年的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了。

年终如盼到了,村里飘荡着腊肉香。父亲贴完春联和门画,我知道年真正的开始了。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我望着鸡、鱼和瘦肉直流口水,有时就偷偷拿一块躲在一边美美地吃了起来。我盼望已久的团年饭终于开始了,开饭前要放鞭炮,还要敬神和祖先,鞭炮一响,全村的孩子都赶来了捡那种没响的炮,我的口袋里装了很多,心里美滋滋的。团年饭很丰盛,我放开肚子吃。母亲总是笑着说,吃慢点。吃完饭,母亲就给我们洗澡,发压岁钱。压岁钱一般是5角,都是崭新的,我揣在口袋里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大年初一,我们小孩穿上新衣聚在一起比谁的衣服最漂亮、谁的压岁钱最多、谁的鞭炮最响。大人则聚在一边抽烟一边讨论地里的庄稼。吃完早饭,母亲和父母就带我和小妹去外婆家,我记得当时人们走亲戚提的东西不外乎就是两斤挂面、10个炕炕馍、一斤红糖之类的东西,如今过年谁还送这些东西,人们一定会笑掉大牙,这些东西都成了一种记忆了、一种古董了。外婆家在半山腰上,离漩涡镇不远。我们刚走到外婆家时,狗叫了起来,这时大舅,二舅、三舅就笑哈哈迎了出来。

吃完饭,舅舅就带我去漩涡镇上看舞狮子和采莲船。

家乡最有年味的莫过于舞狮子和采莲船。舞狮和采莲船表演组合在一起,趣味十足。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农闲时几个青年便组成狮子队,由师父教练采莲船和舞狮。到了春节,便在各村串联演出。舞狮前,先来上一通采莲船表演,玩采莲船的必是一位大美人,采莲船的四周还有几个姑娘在扭秧歌,姑娘的腰一个比一个细,这是年轻人的目光也跟着姑娘在扭动,他们一边看,一边评论哪个姑娘长的好,那个姑娘腰细。表演的压轴戏是舞狮,由两人合作扮狮子,一人扮武士,手拿铃铛作引导,狮子随着鼓点的快、慢、 轻、重,忽而翘首仰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回首匍匐,忽而摇头摆尾,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 ,翻滚,千姿百态,妙趣横生。最后就是舞狮的高潮部分来了,人们点燃花筒,把火星四溅花筒瞄准狮头狮尾,舞狮者就要躲闪,有时还要做出大义凛然无所谓的样子,这时更多的人手拿花筒冲了上去,舞狮者被浓烟和火星包围了,围观者一边叫好一边躲僻着火星。有时舞狮者扔掉狮皮,露出光光的上半身,大喊大叫,“来啊,向我开火!”有好事者就把花筒对准他,舞狮者不生气,反尔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就视舞狮者为英雄。

如今日子好过了,家乡的年味却淡了,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人们再也见不到舞狮子和耍采莲船了,再也见不到那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了……可是在这渐近的年关里,我的心涌起了回家的渴望。我渴望见到年迈的双亲,渴望在那浓浓的亲情中寻找渐渐失散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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