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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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文章1:梦里花开,一世执念

文/夜羽霖

【花开篇】

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写这花开。

或许花落了,便腐烂了,永远的消失,再开,再也不是原来的那朵……

被落花塑造所有的骨骼,悄悄的散发着那股香味,沉寂了,一片的沉寂……

时光随着落花流转,缓缓地睁开双眼,为何会一片荒芜寂寥?这般戚寥的景色,这般寂静的季节,可是花正开……

是否就是自己所愿,不愿意动,不愿意睁开双眼,不愿意看到那一片荒芜寂寥,想要闭上,却无力闭眸。

记忆随着香味被一点点的消散,花朵缓缓地开,静悄悄,努力打开娇嫩的花瓣,伸展花瓣之上的褶皱,扩大,再扩大,绽放出那一抹独特色泽,妖艳、清澈、妩媚、纯洁。花瓣之中经络细密,缓缓的流淌着晶莹汁水,发出嗦嗦的声响,是花,开了。弥漫着各种花的低语,依旧是静悄悄的,却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看着那一片初醒之后的迷茫,绽放之后骄傲与欢喜的花海。为何,依旧这般寂寥?

身处何处?那一树的樱花边开边落,莹莹花瓣躲进手心,畏惧与地面的接触。轻触,带着凉意的花瓣,是泪水还是晨露?那就进入河流吧,可是无情的溪水,只知道将其送到远方,再远的地方,更远的地方,仿若没有片刻挽留。

记忆,记忆去了何方?是忘记了什么,还是根本就从未记得过什么。忘了也好,一世的平静也好。那一朵浊世青莲,散发而出的淡淡光晕,正传达着什么,一丝丝带着冰冷气息。不要,不要让我记起,不要让我再次破碎。

花的低语,轻轻地诉说,诉说那一段前尘往事。低低的吟唱,吟唱那一段凋零的梦境,残缺的灵魂。一缕缕的音线,痛苦的撕咬着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记忆,拼凑成一段段不完整的画面,那么悲凉,那般惆怅,终究化作一缕消不散的执念,狠狠刺入心尖。花海茫茫,只有一人低低抽泣。为什么要让我记起?若不是为了再次凋谢后的盛开?那般的自私,那般的凄寥。

瑟瑟发抖在绽放的花海,梦境啊,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到底是在花海,还是在尘世?到底是你,还是早已离去剩下的身影?

呵,它开了,开的那般妖艳又清纯,开的那般自然又邪恶,指间流淌的,是它的香味,却感到刺骨的伤痛,那入骨的味道,洗不掉。本就是由它塑造,又怎么能奢望洗去它的味道?它带着他到来,那一抹魂牵梦绕的身影依旧站在哪里,那么近,又似相隔千里。缘么?若是缘如此,为何不靠近,为何听不见呼唤和呢喃?

我知道啊,身处梦的魔域,你进不来……

义无反顾的进这牢笼,依旧无法淡化那一缕深深的刺入心尖的执念,我看见你的表情,清冷疲惫,依旧无法见到我,一世世,一轮轮,无休止的进行着,就让自己一人承受这戚寥的苦痛,只因缘灭。就算心未死,缘灭又如何重逢?就算心未死,缘灭又如何厮守?

一切的惩罚,都由一人来承受,多少个千年之后,当花香散去,你,是否依旧还是你?

梦里文章2:那时的春节 梦里的童话

文/陈群红

上世纪七十年代,对每个人来说,过春节无疑是一年当中最为隆重的盛事。尤其是孩子们,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念着,盼得眼睛都“蓝”了。一过了腊月二十,便巴不得父母赶紧蒸馍、过油、剁扁食馅,美美的解一回馋。有肉与否先抛在一边,单那又圆、又软、又筋,令人“眼晕”的雪花白似的大馒头,闻一闻,就是一种享受。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激动人心的场面终于来临。

在炮竹的烟硝中,在烧纸余灰的游荡下,在两根红红喜蜡的烛光里,我们一家人齐聚在桌子旁,每张脸都映得红通通的。桌子上不见了平日那些包谷面或红薯面做的窝窝头,取而代之的是冒着热气的炸油馃、菜丸、菜包、豆包、枣花以及打鼻儿香的饺子。

盯着这些好吃的,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上满了弦,小脸绷得登登的,筷子攥得紧紧的,生怕它一不小心飞到了哥哥手里。见我一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样子,父亲这才笑着说:“好了,吃饭喽!”同时嘱咐我:“别恁慌,你是咱家的小不点,没人和你抢。锅里的扁食,都是你的。”

毫不夸张的说,在当时,饺子是绝对的“珍羞美味”。能吃饱一顿猪肉馅饺子,绝对是一年中最开心,最幸福的美好时光。当然,做为春节的头等大事儿:吃,不仅体现在生活的改善上。每逢走完亲戚,母亲总会大方的将回送的“果子”全部拆开,供我和哥哥们尝鲜。常见的果子是一种状似月牙的糖角,内含一层粘粘的“糖稀”,咬一口,蜂蜜似的贼甜。另外搭配一些暗红色的或椭圆,或长筒形之类的果酥。还有一种最好吃的“茶果”点心,因价格贵,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吃到的。

除了能够吃好的,喝好的!在孩子们眼里,过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痛痛快快的玩。在玩的过程中,最兴奋的莫过于“拾炮”。赶上三十、初一、破五、十五几个特定的日子,只要听到谁家鞭炮声噼哩啪啦的一响,拾炮的孩子像撵兔子似的,一个个撒着欢儿,撂着蹶子的冲刺。等鞭炮放过,大伙儿蜂拥而上,在炮竹的碎屑里连翻带扒。这些所谓的“战利品”,其实都是些没捻儿的炮,放、自是放不响的。唯一的法子是将其剥开,铺一张纸,控出里面的药面儿和药捻儿。然后燃着一根香,冲药面儿轻轻一戳,嗤喇一声,眼前便会爆起一溜儿星火。这一简单的玩法,却有个好听的名字——炽花。

然而最令我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是吃,也不是玩,而是父亲给我发压岁钱时的情景。短短的一瞬间,足可以用“神圣”二字来形容。

我还记得,父亲摸出几枚二分或五分硬币时的表情,既和蔼,又庄严。发钱时,他会逐一的先给我们兄弟几个细细“相面”,考虑哪个该花,哪个不该花,花几分?每次的结果,都是我最多,一毛钱……这一毛钱,不用父母惦记着要,开学时,我会主动的退还回到他们手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悄然回眸,儿时的春节恍如隔梦。彼时,父母供奉的是“陈氏宗亲先远三代”及祖父祖母,现在,我供奉的却是自己的双亲。望着镜子里时愈不惑的脸,捧着相框里逝去的音容笑貌,春节——我已痴痴的分不清是喜,抑或是悲……

梦里文章3:梦里微笑

偶然的愤恨化作伤害,于是,我找到了你,想象不出你在会是什么样,因为你不再,我便有空打量你的家,随意,到处洒满阳光,偶尔的阴郁遮不住自信,不由得滋生羡慕的情愫,一直幻想把过去重新经历,做像你那样的自己,与我却只有想象,一句“书生不问政”,感觉点点的迷惘,让我小心翼翼的,满怀欢喜的欣赏!

奢望分割时光,倒转年轮。当现实与虚幻没了界限,将你逐出虚幻的情感,开心笑谈,远离暧昧的边缘。你的声音传到我耳边,打破了所有的想象,可爱不仅属于男孩,男人一样可以拥有。

一丝心动,一丝怅然,总是希望你出现,于是有了 失落与欣然,那种守候多了从未有过的包容与心甘。滋生了点滴的挂牵,助长了遥远的思念,不知不觉心随网事缓缓的改变,呵护那份情感,毕竟不堪一击的柔弱,亲爱的,别说zhe是昙花一现!

梦里文章4:梦里花落知多少

文/兰若

昨夜似乎做了个梦,我梦见年少时的自己,梦见记忆中的家乡,梦见了一些人和一些事。虽然现在所居住的地方离家乡并不远,可是有时我还是莫名地想起家乡,想起记忆中的故人,想起很多很多……隔开的,不仅是距离;远去的,又何止是岁月!

人生中第一个家是在长江下游的一条分支——青弋江边。记得年年春天时,院子里有几簇娇艳欲滴的月季,最被小伙伴们羡慕了,我偶尔也偷偷地摘几朵送给她们,她们好生感谢;院子角落里有一棵老梨树,花开时洁白胜雪,素净淡雅;稀稀疏疏还有几株桃花,灿若云霞,盛开着诗经的繁华……

推开前门,扑面而来的是依依杨柳,柳林下滟滟水波无声流淌。暮春,柳絮飞舞,便是我们最开心时,和小伙伴们在柳林中奔跑、嬉戏,摘下柳枝编些花环戴在头上扮“八路军”。柳林中有棵歪脖子树最让我们欢喜,我和最好的小伙伴——王慧,经常在这棵老树上荡秋千。小学那几年,几乎每个礼拜天,我们都要在一起疯玩,后来小学没念完,她就回四川外婆家了。临行前,我们在照相馆合了个影,约好等到二十岁时在峨眉山相见(她家住在峨眉山附近)。之后,我们一直书信联系,然而,两年后再没收到她的信了,一连给她去的几封信也如石沉大海……

就这样,以后的几年里,我以为她已经忘了我,就在将要渐渐淡忘她时,一个秋天的放学路上,遇到她的父亲。我赶忙询问她的情况,她父亲难过地告诉我,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父亲所说的是真的。当晚,我抱着那棵歪脖子树,回想着曾经一起无忧无虑、开心玩耍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她一定还在,可心里悲痛不已。

二十岁那年,出于生计,我去上海工作了。闲暇之余,每每想起峨眉山,想起我与她的约定,心底一阵阵苦笑,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有的人已别离这个人世,而留在这世上的人却总要面临着别离,生别离也好,永别离也罢,终是悲莫悲兮!

后来,青弋江边的家因为江堤改造而被拆除了,我也曾回去过,那里早已夷为平地,连过去的一点影子也无法寻觅,只有堤下那滔滔江水依然无声无息地流淌着。岁月变迁,时光流转,物不在人已非,过去,是永远再无法回去的过去!

梦里的家乡、梦里的杨柳、梦里的青弋江、梦里院子中盛开的花儿,亦只能出现在梦里,梦里花落知多少!

梦里文章5:梦里的母亲

文/东天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一年多了,好在有时我还能够梦见她。

母亲是去年清明节前夕病故的,享年67岁。在这之前,我并未做过有什么不祥预兆的梦。或许,我压根就没想过母亲会这么快就离我们而去。一来她的年纪并不大,她上面还有年长她近20岁的我的祖父健在,娘家也还有大哥、姐姐;二来她的身体一向硬朗,除偶尔头疼脑热、伤风感冒外,没什么大毛病。以致她多次信心十足地声称,她要走在我身体瘦弱、病痛较多的父亲的后头。

然而终究世事难料。“悲我母亲,勤苦之人,一年四季,活路打紧。卧床之前,尚在劳动,病入膏肓,才送县城。神仙难治,重症缠身,年岁不大,疾患夺命。上有老父,等您孝敬,娘家哥姐,盼您走动。为何您就,撒手远行?留下父亲,孤苦伶仃,留给儿孙,几多悔恨!”过了好久,我们一家都还没从悲痛中缓过来。

第一次梦见母亲,是在她生日这天,凌晨四时许。梦里的母亲像平常一样,用潲桶提了满满一大桶猪食,从灶屋出来去经管她喂养的几头猪。这时候,有坏人来抓她,我正奋力跑去与坏人决一胜负,就在惊惧中醒过来了……醒来后的我从梦中场景又不由回想起母亲生前种种,也就再难睡去。天亮后,我打了电话回去,让独自留守在老家的父亲今天去镇上赶场,称些新鲜肉,也买些母亲平时爱吃的物品,回家煮好后就喊母亲来吃。事后从邻居处得知,父亲在给母亲过生时,想起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边冷冷清清的母亲,他禁不住悲从中来、老泪纵横,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

后来又依稀做过与母亲有关的梦。母亲在梦里的体貌、穿着、神情,和她在生时没什么区别。是不是在我的潜意识里,还一直没有接受母亲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她没有和我说话,也没提什么要求,她只是脚不停手不住地一个劲干活。她在梦中的表现大同小异,几乎都在经管她喂的猪,或者就是在忙坡上的农活,比如栽红薯、挖洋芋、掰玉米等,其实也主要是拿来喂猪。她不会轻易来城里、或者亲戚处逍逍停停地耍一段时间,因为圈里的“咂口货”离不开她。母亲忙完坡上忙家里,干完农活喂牲畜。没有星期天、节假日,也没有退休养老、安度晚年的概念。别人种了好宽的庄稼,她要跟着种;别家喂了几头猪,她也要比着喂。她甚至还会催督父亲一同勤扒苦做,做少了、慢了她还要埋怨。她要用自己的劳动成果证明,自己不比人家差。

我有些不明白的是,梦里的母亲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喂猪这样的事呢?这只能说明,在我的想象中,母亲最抛舍不下的,就是她从不愿荒废的土地,以及还没出栏的肥猪。农村流传着一句老话:“穷不丢猪,富不丢书。”这深深地影响了母亲这一辈从艰难年代走过来的人。喂猪既是她们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也是她们终年劳累的根本原由。伺弄庄稼、喂养牲畜几十年的母亲到老了也不愿撒手。本来喂猪既拴人又累人,刨开仔猪、饲料上的花费,根本赚不了几个钱,但农村人依然保持着喂猪的传统。母亲说,用粮食喂出来的猪肯出油,吃起来香,既可以解决自家吃肉、待客的问题,还可以赠送亲友,或者出售后换点现钱。至今,我家的冰箱里都还存放有母亲“潲桶把都捏细了”喂出来的猪肉。而这却害苦了母亲,长年累月风里来雨里去、超强度劳作,终至积劳成疾、病来如山倒。自打母亲走后,圈里的猪卖掉了,家里的田地抛荒或送人耕种了。

母亲的突然逝去,给人们敲响了警钟:勤劳固然是美德,但人要顾惜身体、珍爱健康,劳逸结合、张弛有度,不能太过操劳;哪怕没病也要隔段时间就去例行体检,有病要及时求医问药,不能把小病拖成大病。而我也会为没能说服母亲来城里居住、带她去医院体检,在她得病之初就及时接来城里医治而愧疚、悔恨。

“劝我母亲,放手西行,不再劳碌,不再操心。虽然生前,未享清福,死后哀悼,宾客盈门;虽然我等,失去母亲,天堂仙界,多位好人。祈告母亲,在天显灵,护佑儿孙,锦绣前程。我等活着,您就不死,在生之年,永铭深恩!”

不知何时再能梦见母亲?只愿她再出现在我梦里时,不要像生前那么辛苦、劳累!

梦里文章6:梦醉残忆,薄凉的时光

文/墨染轻秋

梦里偶遇,回忆辗转绵长,时间划过的痕迹,留下了几丝的长情?秋后的夜晚,有股凄清的凉,毫无防备的思绪,总在这样的无意间冲击,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安静的沉眠。

月下纷落的春秋,枯黄的萧瑟,免不了的苦涩,这样一份薄凉,回忆穿肠,一次次的抨击,还记得那些回眸,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在分别后再去理清那份残缺的理由。

眼角摸了几丝的哀愁,筑了很久的堡垒,有一秒的摇晃。曾经从不曾想有一份遇见会在时光里让你筑起所有的防御,都没法清除那偶尔的眷念。

或许我注定孤单的游荡,刻骨铭心的放空,街角飘落淋漓的小雨,似那一年的场景,一次一次的在心底翻涌。

感人的歌,在播放器里循环了好几遍,共鸣的情绪,无法言语。站在时光的浪尖上飘荡,偶尔就这样失去了方向……

晶莹的泪珠划过眼角,遥远的往昔,灼伤了尘封的心意。那个特定的镜头里,上演一场落幕的情节,故事的归宿就那样变成了彼此的麻木。

如果再次街角相遇,会不会像那样愣住很久很久,应该是不会的,擦肩而过,似乎才是给回忆沉淀最美的举动。

梦里文章7:落尽梨花春又了

文/楼兰女人

我的心,在梦里疼痛着。恍惚的张开眼睛,我看见雨水敲打着窗棂,那可是我的眼泪在飞么?这个清晨,没有阳光!一如我身边没有你--空空荡荡!

静默窗前,看远山清翠如烟,知是梨花落尽春又了。可我的心却依然没有走出春天!

在诗人的笔下,春天是烂漫的,春天是蓬勃的,春天是向上的。可是没有你的春天,对于我来说却是死亡的,颓废的,枯萎的。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个春天,你离别时洒下的泪水,这泪水是那样的苦涩,它湮灭了我后来的春天,我的春天不再有姹紫嫣红,更没有梨花春雨。没有了你的春天,尽失颜色!

不知道有多久了,我不再提笔写那些激情的篇章。我害怕去回忆,我以为我会忘记,我更愿意为你而荒芜我的文字。我曾经很执着,我以为只要彼此爱着就可以地老天荒,可时间这把利剑却毫不留情的疏远了我们的心距,很多时候我看不清楚坚持的意义。爱是一份相守,爱更是一种放弃。相守一生,也不一定就是两个人最幸福的结局;悄无声息的离弃,是否就是两个人最凄惨的结局?问世间情为何物,就算生死相许,又如何了断?

我以为我真的可以与你相忘于红尘。很多时候,我想努力地去记住一些事情,却总是记不清楚;而当我努力的想忘记一些事情的时候,那些事情却如此清晰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印记。

我知道这个清晨我的心是因为你而绞痛!有些事情我真的忘不了,红尘中我们曾一起牵手走过的那个春天,挤满了我的胸口。我柔润的香唇依然可以感觉到你的温度。只是,我不能确认,我们是否还能如从前一样跌落在红尘最深处?

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潇洒地走出了你的世界,可这个清晨,我的心依然会在梦中疼痛。远山,清翠如烟;心海,荒芜一片。没有你的春天,终于还是尽失颜色。我,依然在红尘的最深处想你!

梦里文章8:乡音,根植在梦里

文/三月春雪

姥姥的声音,烙在脑海中,在我听来,那几乎是最好听、最难忘、最亲切的乡音。

姥姥的家距离我们有四五十里路,风土人情就有些差异,正应了那句老话,“十里不同风俗”。比如水桶,姥姥称“梢”。姥姥的牙几乎全掉了,说起话来语音婉转,语调柔和缓慢,甚至有着绵绵的童音,和我们的发音不一样。正因为如此,姥姥的独特的声音,就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了。在姥姥去世后,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听不到类似的声音,如果有几分的相似,都会恍惚,难道是姥姥回来了吗?

姥姥的声音根植在心中,是因为我自幼常驻姥姥家,姥姥对我的呵护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姥姥的每一句话,都倾注了母爱。

母亲二十三岁有的我,那时姥姥也大概四十六七了吧,正怀了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在那个不计划生育的时代,婆媳、娘儿俩同时坐月子的事情处处可见,一点都不新鲜。母亲怀着我,姥姥就生下了小姨,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同龄小姨,只比我大两个月。而姥姥比我年长了近五十年,她曾经如花的青春,我不认识,而她五十岁的苍凉,我早就习惯。年龄上的巨大差异,让幼年的我错误的以为,姥姥生下来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皱纹横着竖着勾勒出一副沧桑的样子,尤其是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吃饭的时候,嘴巴蠕动着,说话的声音在当时竟然觉得是最好的。

是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生下了弟弟,就把无人照顾的我送到姥姥家。那个时候,姥姥在我的生活中成为我的依靠,小姨成为我最亲密的玩伴。姥姥比疼爱小姨更加偏爱我。若只有一个鸡蛋,也要给我吃,而让自己的孩子眼巴巴的瞅着。三岁,还是不完全会吃饭只会玩耍的孩童,只负责吃喝玩乐。姥姥要照顾两个又哭又叫的幼儿,其中的天伦之乐和辛劳,只有姥姥自己知道。

小姨的奶奶更老了,她是我的老姥姥,颠着一双三寸金莲,温和如水。就像姥姥疼爱我一样,她也疼爱自己最小的孙女,在集上买了一顶小花帽,送给小姨的。姥姥却拿来戴在了我的头上,气的老姥姥说,“丫丫就不是你的孩子。”

弟弟满月了,爸爸就把我从姥姥接回来,我头上戴着一顶漂亮的小花帽,母亲并不知道,这是年老的奶奶送给自己小妹妹的。多年以后,老姥姥说起,母亲这才明白,更深层的母爱,多么伟大。母亲也不只一次的后悔,为什么要将女儿拖累给她,她也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呀。

从姥姥家回来,三岁的孩子心里竟然委屈得不进屋,不去看看那个刚满月的弟弟,我实在太委屈了,若不是弟弟,我怎么能离开家呢。可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便三天两头地住在姥姥家。姥姥家,成为我的第二个故乡,姥姥把她的母爱无私的给予了我。

我就这样和小姨并肩长大,姥姥家的一草一木太熟悉了。上了小学,去姥姥家的时间少了,姥姥很是想念我。于是,姥姥经常站在家门口的大树下,树下有一块大石头,有时候她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等我和弟弟一家人的到来。夏天,她就坐在那里摇着蒲扇乘凉,咪着眼睛看我们玩耍,用没有牙齿的嘴巴说话,那个声音,一直温润着我,一直是最温暖的声音。

我和小姨越长越像真正的女孩子了,姥姥却也越来越老了,体力也不如以前了,声音却一直未变。有一年暑假,我住在姥姥家,一天中午突然无故昏厥,姥姥吓坏了,以为我中暑了,她竟然还能把我抱起来,快速地跑到院子里墙根底下,那里阴凉。在她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姥姥心跳加快。她不停的叫着我的乳名“新华、新华,醒醒”,在姥姥急切的呼唤中,我悠悠的缓过神来。姥姥连忙叫人找来医生,把脉看病。可能是中暑吧,那天姥姥特地为我做了一碗鸡蛋汤。

姥姥的眼睛花了,她又不认字,但是在灯光下看我们写字非常高兴。姥姥的话语很少,她很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慈祥地看着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在纸上我给姥姥画了一个茶壶,有壶盖有壶嘴,还滴着水。姥姥拿起我的画,双手举着凑在灯前,使劲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虔诚地看着,看了好长时间。我都有些奇怪,一个茶壶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她很认真地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我至今也难忘的话,“画得真像”。就是这样一句最简单的鼓励,我就爱上了画画。不知不觉中,我都认为是为姥姥画的。我怎么能辜负一个老人的期望呢。

姥姥一生养育七个儿女,母亲是长女,我则是最大的外甥女。我现在是一个儿子的妈妈,从十月怀胎到儿子长大成人,期间对孩子倾注了全部的母爱。哪怕孩子的一个感冒发烧,我都会整晚不睡觉,神经质地一会儿摸头是否还烫,一会儿偷偷把体温表伸进孩子腋下,看看发烧多少度。作为一个母亲,我能体会到对孩子的母爱,无私、伟大甚至会溺爱过头。姥姥对我疼爱也是如此。水往低处流,爱往低处走。姥姥爱我的母亲,母亲爱我和我的儿子,在爱的潜规则中,我享受来自姥姥和母亲双重的母爱。

梦里,永远重复着姥姥家弯弯曲曲的小路,宽阔的院子,还有姥姥的慈祥,那动听的声音。她的声音,曾是最温暖的声音。只是有一次,我的母亲摘掉了满口的假牙,撑不起脸庞,和我说话的时候,竟然和姥姥的声音一模一样,我突然惊呆了,“娘,你怎么和姥姥一样呢!”

娘笑了,笑得和姥姥一样。

梦里文章9:雪飘梦里,殇染流年

文/一帘幽梦74

晶莹的雪花,是冬季里洁白的精灵,舞动着薄薄的羽翅,飘飘洒洒,装点着遥远的北川,缠绕在我的梦里,空留又一季淡淡的忧伤!

——题记

爱雪,喜欢雪飘飘洒洒,自由自在的样子,看着她们飞舞,神态是那么的怡然,轻盈,潇洒,这是一种难得的境界。我不知道下雪时天地的寒冷,只思想若能亲眼见到,受寒受冻也是一种快乐和幸福。可惜,这一直是心中的痴望!因为雪,一直就偏爱北方,作为南方的我只能在梦里想雪、看雪,编织着踏雪寻梅的浪漫。即使几年前想去京都赏雪,它也避开了我们,不落南城落北城,成为心中遗憾!然而,爱雪情怀未曾淡化。

爱雪,爱它的洁白无暇。你看那朵朵晶莹,仿佛仙女撒花,如鹅毛,如玉屑,如蝴蝶,轻轻盈盈,从天而降,伴着凛冽的寒风,飞舞在空中,飘落到屋檐顶、树梢上、大路边、小河旁……瞬间苍茫天地变成了粉妆玉砌的童话世界,多么的神奇!一簇簇、一丛丛、一条条尽是裹上了洁白的靓装,清纯、淡雅,如穿着洁白裙裾的少女,不施一点胭脂粉末,越发出天然的美丽。下雪的情景很美妙,我想,雪落的声音一定更美妙。小雪或许如淅淅沥沥的小雨,或许如微风轻摇树枝,或许还如轻风扶细柳,或许还如心的跳动。大雪或许如骤然而下的大雨,或许如雨打平静的湖面,或许如风吹树枝响……远离喧闹,抛开一切俗念,倾听雪落,拾起阳春白雪的心情,那是不是人生快事、心的渴望?

最美的是雪后,素裹红装妖娆景,琼楼玉阁人间现。远看,满山遍野尽是白茫茫一片,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思与渴望。大路上、小河边、石椅上,到处琼枝玉树,纤尘不染,美不胜收。近观,那长长的柳枝变成了亮晶晶的冰条儿,高大的松树上挂满了圆溜溜的白球儿,那些白菜呀,黄瓜呀,红萝卜呀,此时都不见了,看到的都是冰雕玉砌的人间极品,多美啊!

等到太阳升起,那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大街上,行人多了起来,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衣裳。手带着厚厚的手套,眼睛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不一会儿,宽阔的操场上,公园里,跑来了许多可爱的孩子们,他们等待这一天几经很久了,于是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手里拿着铲子、棍子、花儿什么的,聚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呢!他们欢快的声音,震落了树枝上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音。定睛一看,你会发现,原来,在阳光的暖和下,积雪开始融化了。看,那些银条儿、雪球儿、白花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如花的笑脸,配上蓝天、白雪,是一幅多么温馨的画卷!等到积雪完全融化了,万物又恢复它原来的真面目,这时候春姑娘也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来临了。

爱雪,爱它的浪漫情怀。总认为梅雪是冬季的一对精灵,雪选择了百花凋零、万物萧索的冬天飞舞,为的是陪伴梅的开放,慰藉梅的孤单。为了梅,他不惜粉身碎骨,寻寻觅觅的足迹走遍天涯海角,最后终于最陡峭、最贫瘠、最荒凉的荒山野岭找到了她。就这样,雪为梅飘落,梅为雪开花,营造出热闹的人间美景,弄演绎出流传久远的梅雪千古绝恋。于是,也就有了踏雪寻梅的故事,有了《梅花三弄》的绝唱,令多少墨客骚人情迷意往,为他们吟诗作赋,千古流传。苏小妹的一句“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写出了月下梅花的纯美、月色的皎白,让人看到梅月融为一体的意境,诗情画意跃然字里行间。“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则道出了雪白梅香的各自优点。还有那“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晋?谢道蕴《咏雪联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唐?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那是一种多么令人向往的美丽景象!看一夜之间雪给北方人们带来了神奇的天地!昨天还是毫无生气的北方,早上推开门一看,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冰清玉洁的天地,该是多么的欢快和惊喜!这雪给我们带来的不是害怕的情绪,而是一种不是春光胜似春光的美丽。它会让忧伤沉郁的人看到明朗的天空,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

爱雪,爱它给人带来美好的希望。“玉花飞半夜,翠浪舞明年。”(宋?苏轼《和田国博喜雪》)“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句农谚说的是,雪下得越大,来年农作物就更丰收。“瑞叶飞来麦已青,更烦膏雨发欣荣。”(宋?范成大《雪后雨作》)所以也就有了“瑞雪兆丰年”之说。雪,是农家的希望之星,丰盈着耕种者的希望和快乐。

雪,在我心中目永远是那么的圣洁、美丽、潇洒、浪漫。看雪,一直是我的心愿;踏雪寻梅,也一直是我的痴望。可直到现在,它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所以我始终以朝圣的目光去瞻仰它、膜拜它,让它一直驻扎在我的心里,静静地飘落,悄悄地结成冰,然后融化为冰凉的雪水,滋润着每个流年。就如每一次悸动,只能在心里珍藏,经年以后回眸里,总有闪闪的泪花,如雪般晶莹剔透,洁白无瑕!

人生若能如雪,那该多好啊!这样,世间就没了名利之争,财富之累,人间将是清明一片。人若能如雪,每个人都拥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世间就少了你欺我诈,人与人也都是知心朋友,有着坦坦荡荡的心胸,心情永远如阳光般灿烂。

爱雪,如雪般纯洁,一生雪香相伴。此时,我多想化为一瓣晶莹的雪花,飘飘洒洒至北川,去陪伴心中的红梅花,闻闻温馨的梅香,即使只有一季的情缘,也无怨无悔!

梦里文章10:灯火阑珊处等你回眸

文/秩名

梦里花开了又落,你来了又走,渐行渐远的是熟悉的身影。明日,是海鸟和鱼的距离,是天涯与海角的距离。逝水无痕,风轻云淡之际,再回首往事,只见灯火阑珊人影渺茫。

------题记

初春的清冷划过心门似冬未去,留在指尖的不是余温而是沉沦,很明确心里那份执着,淡然沉静。我期待,期待一种幸福的存在,可是总在灯火阑珊处迷惘了视线。

喜欢把自己静静地放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然后任由风雨来打磨那些有刺的棱角,留下了一道道沧桑的年轮,数着它们就像数着那些繁星。原以为书里童话故事是如此的逼真,可现实世界很奇怪,在爱的国度里,总是要有千百次的错过,千百次的回头再转身,都只是为自己的心寻找一个温暖的归宿。

总听见热恋的情侣说要看天长地久有没有?想知道曾经拥有的够不够?是谁的诺言淡化了幸福的画面?又是谁的轻柔放肆了永远这个概念?然而,我们只是沧海中的一束橄榄。很遥远的瞬间,遮住了想要哭泣的脸,感叹这个世界的痴缠赋予了太多的伤感,黑夜只属于睡眠,只有在灯火阑珊处才能偶尔看见路过的永远。迷惘的视线开始留恋于身边的温暖。

后来,知道了时间是最好的沉淀剂,唯有记忆犹存。有快乐,有伤悲,有无奈也有瞬间的默契。也许只因我们盛大青春时那场美好的邂逅吧!

青春散场,陌路天涯。此时此景,物是人非。此情此忆,只为曾经的绽放。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只剩下孤寂的淡光和黑色的夜。遥看远方,那份思念散尽天涯路畔……

一场烟花的盛会,在星空下上演,华丽的上场,孤寂的落幕。惊艳的瞬间,激起那些温馨的画面,可谁知烟花易冷了无痕迹。唯有伊人独自默念。

是谁为谁唱起黑夜的挽歌,是谁在黑夜里流泪,是谁为谁许下永恒的承诺,太多的问题找不到答案,就像人生总要留下遗憾,也许不完美的才叫做真实,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牵手是缘分,擦肩亦是缘。回首,我们每天都与那些陌生的抑或是相识的人来来往往擦肩而过。

人活一生,太多的过客匆匆,好似漂浮的灯火模仿这流星的陨落,一瞬间的美丽匆匆的结束,正如三毛说的那样,走的最急的往往是最美丽的时光。我们永远都是大世界里的小人物,我们无法与上天的安排相抗衡,我们无法改变岁月在脸上留下的沧桑,正如我们无法改变世人看待我们的目光。

只为花香,何必让自己太受伤,静静的在远处观望,守护着自我的心伤,不让你看到我流泪的凄凉,不要你感受我内心的小小彷徨,岁月的长廊,装载这无尽的迷茫,远走后还留下的感伤,记忆里的石木椅还安静的在风声中彷徨。

如今,世事沧桑,荏苒时光,我们奔波流浪。在闲余的空隙,你是否会凝望有我存在的方向?看星空下的烟花,你又是否会忆起那个陪你守望街头的人?

晚风徐徐吹来,吹乱额前的发丝,吹起我们的流年,也吹走我对你的思念。还记得你曾说,不管我们走多远,心都在一起。我笑着回答说,汝若不弃,我亦不离。你脸上露出上扬的弧度。

早已习惯去离别的车站张望,看人来人往,有人归来,有人离开。谁在等待谁的归来,谁在送谁离开?有开怀的笑也有无言的泪。而我,没有欢笑亦无泪落。

此去经年,竞是如此长久,春秋几度轮回,你却杳无音迅。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只有默默的守候……

今夜,我为你点燃一场烟火的盛会,为你浅唱一场独角戏。而此刻,你又在哪里?

烟花虽美,却只能成为星空的点缀。华丽上场,孤寂的落幕,就如上演我们的故事。远在天涯的你,一丝春风,是否能让你听到我的呼唤?远处灯火阑珊,只盼伊人归来,只为再一次的擦肩而过……

繁花散尽,我们都曾有过的青春过往。只因在灯火阑珊的那份落寞与执着。 简单而明确,犹如飞蛾扑火的爱情,带着青春才有的印记,在岁月里湮灭。那是一种不可理喻的迷恋,扑向那个人,如同扑向一种神秘的宿命,就像飞蛾不能抗拒火焰的诱惑。

橘红色的光芒在它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让它带着盲目的决心飞奔而去,连火焰也不能抗拒它毁灭自己的决心,于相遇交融的瞬间,燃烧闪亮的异乎寻常。

谁说年轻时我们不懂爱,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值得回忆和期待?比如牵着手抱着花束,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比如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只为给她过一个生日;比如站在楼下等几个小时,只为了见她一面……

没人能在川流不息的岁月里止步,不知不觉间,我们变得成熟或圆滑,谨慎或怯懦。对身边人,我们吝惜所有表达爱的语言,对陌生人,每说一句话之前都在脑海中想了又想。

葛朗台守着的是他的金子,我们守着的是爱的承诺和勇气,那些带些疯狂的,一往无前的爱恋,被我们刻意封存,时间久了或完全遗忘,或者偶尔想起,在心里笑自己傻。即使觉得傻,却从不觉得不值得,即使很青涩,却从来不觉得后悔,即使当时被伤害,如今想起来却依然很美好的,那就是初恋时的爱情。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没有谁愿意一直为谁始终等候,我们各自有着各自的方向。背影虽已走远,可是,在远走的路上,却有我的祝福陪伴左右。

夜,静静的漫长,雨,不停的落下,思念,在灯火阑珊处久久飘荡……

梦里文章11:梦里旧事

文/段祖琼

无数个类似的夜晚,睡眠极差的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个小时后,终是累了、乏了,艰难地睡去。只是一闭眼,梦就来了。看过几次中医,说我神经衰弱,吃了好几月的中药,状况并没有明显好转。逢睡必梦,一个接一个地做,哪怕中午小憩十分钟也不例外。

睡不好觉心情也差,儿子调皮时容易发火。每次“战斗”结束,他很快就忘了委屈,挂着眼泪也能倒头呼呼大睡,我无数次羡慕过他。在深深的自责和歉疚中煎熬着,迷迷糊糊又开始做梦,却是断断续续难以连贯。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便不由自主伸手摸摸孩子是否又踢了被子,习惯性地帮他盖好。再入睡时,梦便清晰起来。

又是老房子,又是那间我曾居住过十几年,几乎伴随我所有梦境的房间。那里有童年的影子和曾经艰难的日子,更有远逝的温暖和亲情。

弟弟挨揍了,我幸灾乐祸在旁边观战。他总是闯祸,就像我儿子一样精力旺盛,破坏力极强。我有两个弟弟,他们的破坏力是我儿子的两倍,母亲“狮吼功”失效时,便请出了极具杀伤力的武器——竹条子,当然也包括我,那时候可没少吃苦头。

凌晨醒来,大脑里一片混沌,记不清梦里发火的是我母亲还是我,挨揍的好像是我弟弟,也像是我儿子,因为愤怒还在我心里蔓延。能够记清楚的是那个场景,暗红色的窗棂,蓝底的窗帘,还有屋里对面放着的两张高低不一的床。

再无睡意,黑暗中童年往事一一涌上心头。我想起一件我挨打的事儿。大约五岁的时候吧,母亲曾无数次给我们描述那次事件,她说我差点弄瞎了弟弟的一双眼睛。

那年父亲请了十几个工人帮我家修整屋基,要把靠河岸的深沟填平。父亲开车拉石料,母亲忙前忙后招呼茶水和一日三餐。我们无所畏惧,在潜藏危险的环境里追逐嬉戏,在工人们的“晒口”上穿梭,常常被他们呼来喝去。母亲顾不上我们,她的背上还背着不会走路的小弟弟。那天下午,父亲拉回一车石灰,卸在院子里,热浪袭人。我和大弟弟从工人腋下挤到炙热的“火”堆跟前打闹。母亲说我把弟弟推进了那堆石灰里,工人提着弟弟的两只脚把他从石灰堆里拽出来,看着他七窍流血都吓傻了,是她用清水给弟弟一遍一遍冲洗,他的眼睛肿得又红又大,差点瞎掉。她处理完弟弟的伤,然后把我摁在床上打了个半死……

我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忆不起那顿打有多痛。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所幸弟弟福大命大,要不然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后来,弟弟也有“报复”我的行为,将我推下了十几米高的石坎。我在石坎下面的菜地里昏睡了半天才被父母发现抱回家,他们把昏迷不醒的我搁在床上,到下午时,竟然自己醒了。我曾开玩笑说那次事件是弟弟为了“报复”我而下的“黑手”!其实当时他还不到六岁。我们后来说起惊险的童年往事,会情不自禁说:“互不相欠了!”然后笑得没心没肺的,仿佛那些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长大后,我们其实很少一起回忆小时候,或者说是刻意回避和不愿意去回想。十岁后父亲的缺位是我们心灵深处的伤口,与母亲和我们都不愿意再触碰,那种痛比任何肉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偏偏我一次又一次在梦里回去,回到那座熟悉的房子里。那座房子从未改变过它的样子,但我们却离它越来越远,离过去越来越远。在亲人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里,我努力想抓住点什么,不断地努力,却除了梦境,终是一无所获。

梦里文章12:乡间流萤

文/徐学平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还很小,依旧粘在好久不见的老外婆的身边。小河吹来草叶的清香,浅浅的荷塘水墨丹青似的把夏季托在一望无边的清凉夜空下。我和姐姐在捉萤火虫,老外婆却嘱咐我放掉它们,她说,让它飞啦平仔,千万别碰那些屁股着了火的苍蝇。

捉萤火虫是童年“夜生活”的一部分。老外婆纳凉的时候,我和姐姐最爱在后院消磨。因为怕黑,远方的荷塘是不敢去的。然而,总有一两只亮着绿光的萤火虫偶尔会从远处飞来,像流星似的掠过后院,稍不留神准错失良机。于是,找一个大塑料袋,一见绿光划过我就像着魔似的乱挥一通,但往往只捕捉到一袋子的晚风。姐姐就比我强多了,只要连跑带跳一挥一罩,小家伙就乖乖就擒了。

萤火虫身长约一厘米,它一点也不像苍蝇,倒有点像小蜜蜂。爱上萤火虫,因为爱上它腹底那一盏小绿灯笼,但是刚被捉的小家伙大多不肯亮灯,大概那也是一种反抗吧。不过不要紧,只要用手指头轻轻往它的腹部一按,它就会亮灯求饶了。

怀揣装着萤火虫的塑料袋回屋,把它们放飞在密封的蚊帐里,熄了灯,躺在床上看它们幽幽地亮着,仿佛闪烁的星星。我尤其喜欢在此情景下,去体会这一份恬静的优美。睡意浓时,便捉两只放在枕边陪着我甜甜地入睡,说不定在梦乡里还能捉到一只萤火虫呢!

转眼许多年过去了,生活的空间处处高楼林立,城市的繁华正逐步吞噬着乡村,霓虹灯把夜晚扮点得如同白昼一般,而此地,以后要真切地看到一两只流萤,享受一下那种真正属于大自然的天籁幽光,恐怕也是不易的。

外婆已经病逝多年,姐姐也早已出嫁了。岁月一天天流逝,我也一天天成长,可萤火虫却永远是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晶莹,像童年。

梦里文章13:明月入怀

昨夜梦里,竟有明月入怀。晕!

初次谋面,我客套着。

“久闻大名,如皓月当空。”

“无他,但装也。”明月启皓齿,睁开微目。

“装?装饰吧!”我心里不禁嘿嘿。

“装饰,是,别人的窗子。”我又有些委屈,明月何曾饰我窗?!

“辛苦!花前月下,也披挂上阵,尽管对对情侣含羞,也去点亮爱的纯洁。”我又明明是在羡慕。

“也是辛苦。但对对情侣的海誓山盟,往往对我倾诉,太阳、小星星崽子轻松的多。有时天下有情人竟在同一个月夜让我作证,嗨!这些痴男醉女。我感动着真诚,也鄙视着虚伪。”面对着明月,我竟有些嫉妒这个职位。

“你的,如何面对真诚和虚伪?”我想起《东方之子》里,提一些尖刻的问题。

“真诚和虚伪,在当时都是一片美好,我撒下的祝愿都是善良的期盼。即便虚假,在我的感召下,句句都是真实的谎言,谎言伴着风情,花香随着影动。不美吗?”

“恰恰的,谎言有时也会变成真实的现实,真诚的话语也难经风吹雪打。”我像是梦呓着深刻思索。

“缘分,阴晴圆缺我做不得主,悲欢离合也是来去随缘。也许很多人看到的只是美好和浪漫,万里疆场,征夫思念家乡;中秋之夜,多少离家游子对月书怀;官海浮沉,几多失意对月长叹;零落之家,多少伤心人对月飘零如雨~~~”

这时,一阵风来,云彩盘绕在头顶。

我感觉明月闭上了眼睛。

梦里文章14:一场美丽的梦

文/彭雪珂

梦里繁星点点,我邂逅了一场雪。雪的主人告诉我,那是最美的时刻。在那个时刻,会有烤火鸡、会有小礼物,还会有挂满星星的圣诞树。

平安夜的那晚,在梦里,我遇到一个天使,可她却没有翅膀。

就在这个幸福的日子里,她祈祷自己能拥有一双翅膀,这个愿望奇迹般地实现了,因为上帝看到了她的虔诚与善良。天使扑动着翅膀,飞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身边。她轻轻的吻了小女孩红扑扑的脸颊,就在这一刻,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开出了小小的太阳花,温暖着小女孩的心,小女孩度过了一个最快乐的圣诞节。上帝告诉他们:“冬天并不寒冷,因为每个爱你的人都会为你带来春天。”

这个梦,伴着鹿铃的叮当声响,让我从此铭记了,如果内心善良,美丽的愿望总会开出美丽的花。

梦醒了,但雪依旧没有停。天使是雪的主人,因为天使告诉雪,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洁白无瑕。

圣诞老人的出现源于一个美丽的传说,源于一颗善于帮助他人的爱心。一个富豪从烟囱中将金子投进悬挂的长筒袜中,从那一刻起,圣诞便成为我们的永恒。曾经无数次的询问,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么?为了这个答案,我们总是傻傻地趴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亮悄悄藏进云层,等待几只麋鹿忙拉着车狂奔而来。不知不觉,世界都入睡了,可我们总会如愿所偿的得到精美的小礼物,就这样,开心驻在心头。

有人悄悄地藏在圣诞树里一堆糖果,谁取走了一颗,却甜在了心头;有人悄悄放在礼物盒里一张贺卡,谁点缀了色彩,却感动了月影。一场相聚沉淀着快乐,酝酿着幸福。我们,用左耳倾听朋友们的祝福,用右耳封存美丽。

也许现在应该明白,原来一直给予我们无限关爱的,便是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梦里文章15:或醒或梦

沧桑艰难的世事,注定我们只能在梦里徜徉或者从梦里醒来,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样的奇迹出现?

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世界,不忍心睁着泪水涟涟的眼睛去打量,只能是闭着眼睛,在属于自己的梦里徘徊流连。但这样的踟蹰前行,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人毕竟是人,是一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有着人性的软弱懦弱之处,虽然说该让自己像一个坚强的战士,战斗在自己的那一片阵地之上,但枪零弹雨中,那个勇敢的战士,会中弹,会流血,会负伤,也会牺牲。即使是苟且活下来,也早已经是伤痕累累,苟活残喘,毫无生气了。

因为她经历了世界上最惨痛的战争,最残忍的战斗,最悲惨的死亡。所以她那颗曾经柔软的心,那一颗热爱的灵魂,在这样血雨腥风的战争之后,早已变成了一块坚硬冰凉的石头了。

不要轻易地说那些面容肃穆的人,是一个无情的冷血动物。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战争,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伤痛,就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因为受过伤,流过血的,甚至从死亡的边缘侥幸逃脱出来,她们最知道人世的沧桑,人间的冷暖,世态炎凉。在这个冷冰的世界里,她们知道,没有人可以保护她们的,能保护自己的,除了自己还是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受到类似的曾经的伤害,是她们继续生存的一种本能。为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企图让它们再一次发生?是你的演技太高明,还是我的心太脆弱?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不想再一次听到,那样痛心疾首的话,那令人心寒胆颤的话,再一次从你的嘴里吐出!因为我的心脏承受力,已经到了不堪负重的地步,再一次听到那样像刀子一样刺穿心脏的话,我想我会立即在你的面前死过去的。

我曾经那样用力地爱过你,所以,我不会像你你伤害我那样地去伤害你。那么,我为了这个世界和平安宁,为了你我只好自己去伤害自己了:徜徉在美好的梦里,不再醒来;或者在那个虚妄的梦里冷得无法忍受时候,然后对你说:我太冷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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