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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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的文章1:挽留

文/牛洁

父亲千里迢迢来到邢台,为的是看望我这个多年未曾谋面的女儿。我为此而深感愧疚!于是,我想借此机会,留父亲在我家多住些时日,以便于我对他好好尽一尽做女儿的孝道……

父亲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症,不能睡软床,为此,我就在客厅的电视柜和茶几之间,专门给他安放了一张硬板床。这样,一来解决了父亲睡软床腰酸背疼的问题,二来也便于喜欢看电视的他,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电视。

为了方便父亲,我无意于家里的整洁,我把茶几“布置”成了一个功能齐全的“纳物”柜。在茶几上盛放着的都是父亲需要用的东西,其物品的“丰富”程度,绝不亚于一个杂货铺。

每天晚上,在我陪着父亲一起“共享”他喜欢的电视节目之时,为了让父亲感觉到我对那些节目感兴趣,每逢广告时段,我就刻意和父亲聊电视剧剧情的发展和走向,或者很“虔诚”地向父亲“打听”在《星光大道》之类的综艺节目中,某某拿的是什么名次。而这时的父亲,总会兴致勃勃地有问必答。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那种“被需要了”的满足感!

那几日,我家的饭桌上多了父亲喜欢吃的腌咸菜、花生米、炖猪蹄……而几乎被我已经淡忘了的家乡的黄糕拌豆腐,也因父亲的喜好而成为我家隔三差五的主食。

就老人们而言,回忆过去就是一种享受,无论是喜还是悲。于是,我就利用茶余饭后的时间,故意老话重提,从而再次和父亲一起重温过去的那些人和事……

只要回忆到过去,父亲的谈兴就会特别的浓。他会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原本已经应该尘封了的往事。忆到开心之处时,父亲就会笑容满面。忆到伤心之处时,父亲又会老泪纵横。

为了能多陪陪父亲,尽可能让他少一些寂寞,我不去参与朋友之间的任何应酬和聚会。一向不善甜言蜜语的我,为了哄得父亲高兴,竟也对父亲说了一些嘴上好似抹了蜜般的好听话——“爸,我知道你在我家闷得慌,让你受委屈了……”“每天只要我想到下班之后有你在家,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一个人的年龄无论大小,能有父母陪着,那确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父亲每次听了我的这种“真情告白”之后,倒也乐得喜笑颜开。

就在我暗自窃喜父亲因我的“热情”和“周到”,以及我那“艺术化”的挽留,而最后终于能够踏踏实实的住下来的时候,父亲却言里言外的流露出了他想回去的意思。他说:“我再不回去,可能就会生病了……你现在还不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会明白了!”

父亲的这番话,忽然之间让我懂得了他现在那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的心情……

年届七十的父亲,从事了多半生的文艺工作,直到现在,他还是我们那个小城里老干部活动中心的组织者。而平时街坊邻居谁家有需要书写买卖文书之类的事,也少不了请他帮忙!在父亲的生活圈子里,年事已高的他,是一个大忙人,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为此,在家时的他,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是充实的!

而今天,我把父亲“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去关心他,去照顾他,让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那貌似是在孝顺他,是在让他享清福,实则是,我只顾及到了他的衣食住行,而忽略了他的精神需求。我的那种“盛情款待”,我的那些“千方百计”的挽留,对父亲而言,那无异于是给他的身心造成了一种变相的束缚,是给他平添了一道无形的精神枷锁,是阻隔了父亲平日里所拥有的那份快乐心情的来源。

“茅塞顿开”后的我,怀着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安排父亲“打道回府”。

通过这次对父亲的“盛情挽留”,我终于真正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孝敬父母不能自以为是,更不能勉为其难。知父母所想知,给父母所想要,并且切实做到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才算得上是真孝、诚孝。切不可以己之一片孝心,而忽略和牺牲了父母自由生活的权力。在我们的父母还能走能动的时候,让他们随心所欲的,就像还年轻着的我们这样去生活吧!——给我们的父母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空间。

挽留的文章2:时光流年,有过我温柔的挽留

文/音随悦动

七月,是炽热的橙色,心中不由向往起那片绿色的清凉。

一阵悠扬的琴声从那爬满绿藤的小屋中传来,如一泉溪水清清凉凉的叮咚着。驻足、合眸间感觉自己已化身为一根绿藤,悄悄地向上蔓爬着,一直蔓升至那扇窗前停下,安静地倾听,一个个音符如精灵般从琴键中飘出,手指开始抑制不住地跳动起来。

我知道并不是只要努力就能弹好这柔美、浪漫的小调钢琴曲。如果说要弹好一首C大调钢琴曲,须倾一身力量和感情迸发于琴键之上,才能奏出其磅礴的气势,让人感觉是痛快的。而要弹出小调钢琴曲的柔美、细腻则要将一身力量和感情聚于指尖,而后轻轻地甚至是小心地弹出,力量的轻重是很难拿捏的,让人感觉是欲罢不能、意犹未尽。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如同爱一个人,可以是轰轰烈烈不计一切,也可以是将满怀柔情抑于唇齿之间,只化一抿浅浅的微笑……

七月,是令人尴尬的温暖,我又能怎样,只能选择在这一季沉默。

我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关心,所以在QQ里拒绝了一切陌生的打扰。因为喜欢文字,因此也喜欢这种纯文字的交流方式,让友谊、感情、思念从文字中轻轻地迤逦而来,走入心中,绽放于表情。

我知道时间很绝情,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会被谁的眼泪而牵拌。可我仍任性地用文字温柔地将时间挽留在我的世界。

原本只想让心事寄语于文字之中,然后就可以阳光的站于人前。可终究我只是一个逃不出世俗眼光的凡人,文字后背负着闺蜜们温暖的关心,却不知如何回答她们,“为什么我要将美丽的长发剪去……”于是,在闺蜜们的关心中与文字尴尬的疏离开来。

突然厌倦了,选择了在这样的 Party 里沉默,在关注中隐身,开始让自己学着遗忘文字层驻的世界,让蔓延的思绪止步于指尖,看时光薄凉地与我擦身而过,不留一丝眷恋。

我开始常常倚于窗前,在倚窗凝眸间,也会有一串串灵感在脑中闪烁,就像是一串串紫得诱人的葡萄,但只是呆呆地望着,感觉触手可及,却懒的伸手去摘,因为,我已不再是那个银发尖耳的小狐狸……

站在七月的盛夏,忍受着高温的燥热与大雨的撩泼,感受着一座城的繁华与落寞,终于决定转身离去,不带走一丝熟悉的空气。

七月,是盛开在裙摆上的一朵小花,恬静、淡雅。

唯一让我喜欢夏天的理由,就是可以穿着吊带碎花小裙,拎起鞋,光着脚走在这一季的阳光下。带上这个理由,借着一份心情,一年前就这样踏入了新浪。

第一次感觉陌生是如此亲切,他迎着我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我看着等级、积分、人气、访问统统为“0”的博客,内心一片纯净,于是就选择了一个很纯净、很清透的空间风格,挑了几首富有情调的歌曲,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种“一口幽井,一片竹林,一筝情弦”的隐士感觉。

雨,滴在睫毛上,惊醒了那个银发尖耳的小狐狸。我心喜满满的重新将指尖立于熟悉的键盘之上,又可以这样与文字一起来印证时光。转眼间已是一年,回头看看,一朵朵小花就绽放在那字里行间,透着花香,令我感到一丝欣慰。

其实,起初的我只想躲在这连空气都陌生的环境里,跟谁无关,只安静地写自己的心思,我不想关心别人的世界,也不想别人来关心我的世界。

可不知从哪一天起,我也开始期待博文后“依楼听月”朋友的评论,也开始关注起她的博客,看每一篇博文后她温暖的评论,都让我清晰地听见那道隔世的围墙正在轰然倒塌……

不知怎的,这种来自陌生人的温暖,给我的感觉很真切。也许是因为不了解彼此间的过去,也不干涉彼此间的私密,所以感觉思想上是轻松的缘故吧。在这种轻松自在的气氛里,我也开始去想欣赏别人的世界是怎样的风景,就这样走过了一城又一城……

我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与我相遇,也不是所有相遇的人都会与我相知,更不是所有相知的人都会令自己牵挂。即使为此哭过,痛过,我也会为此执迷不悔,因为有泪、有痛的人生才是楚楚生动的,所以我要用文字一一珍藏起来。

人生中会有很多的不能和不舍,就像我与钢琴,虽然努力之后,最终还是要放弃。但我相信若干年后,生疏了的只是曲谱,永远抹不去的是那曲的旋律和那曾经怦然心动的感觉。

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在时光的流年里,有多少人终会离我而去,有多少事终会渐渐忘记。然只有文字和音乐会一直陪伴着我,抚平着我曾经脆弱的心灵,陪伴着我耄耋之后孤独的时光……

那时我会带上一丝微笑安然而去,因为在时光的流年里,有过我温柔的挽留。

挽留的文章3:人生终点:苦痛与挽留

文/临风

时光无限,人生有限,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有多少人能够那么坦然平静地走完生命的最后时刻呢?放眼人世间,多少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竟然是那样的痛苦和无奈——甚至,有的人是在亲朋好友的极力挽留中,像是抻面一样把痛苦煎熬的日子抻得长一点再长一点,让生命耗尽最后的点滴能量,捱过一段又一段生不如死的痛苦时光!

这几天,我就再次听到了这样悲凉无奈的故事,悲剧的主人是我女儿好友心心的母亲。女儿说,朋友心心突然从美国飞回上海,原因是她的母亲突如其来罹患淋巴肿瘤,住进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几天之后生命垂危!

其父一个电话就把远在大洋彼岸念书的心心召回到母亲的病房。二十多岁的心心自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人生苦痛与绝望,自然是不知所措,只有以泪洗面。我女儿担心好友心心悲伤过度,便一直陪在心心的身边,而心心则陪在她母亲的身边。

数十天过去了,心心的母亲没有任何起色,医生说已经完全没有抢救过来的可能了。人开始昏迷,医生让病人回到病房,腾出重症室抢救别的人。心心母亲的喉间早已切开,那里插着氧气,脸上罩着呼吸机,静脉上插着输液针头,下身插着导尿管。覆盖在白色床单下的身躯,不会说话,不会进食,半天都不会动一下头颅,到后来竟然不会转动一下眼珠子了。

女儿晚上陪着她的同学心心,白天照例要去单位上班。我担心女儿受累,就时不时地问问她同学母亲的病情,让她注意休息。

“还那样,没有意识了,偶然动一下手,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女儿这样说。

“都这样了啊?那真是很糟糕……”

“可不是,医生说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们能想象到这样一种情景:病人悄无声息地躺着,躺着,孤独而痛苦地躺着,无知无觉,昏昏沉沉,盘旋在她身边的时间,像穿过砂石缝隙间的泉水艰难地流过去,耗过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仪器上的各种数据稍微变动着,表明病人的生命体征并没有死亡,只是在死亡的边缘游走……

有一次和女儿交谈,我就这样说:“像这样插着氧气,戴着呼吸机,病人其实非常痛苦的,还不如不做任何的抢救,让她早一点平静地离开。”

女儿想了想,说:“谁说不是呢?可是他们家里的人,哪一个敢这样做呢?她爸能那样做吗?只要拔了氧气,很快就会死去的。”

“其实,让病人早点解脱才是最人道的,最有爱心的做法啊。”我还是坚持这样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女儿果断地否定了我的想法。

这正是我们大多数人面临的,或者说有可能面临的残酷现实——我开始思索起这件事:一般情况下,你我大多数人在人生的终点,极有可能会处在这样一个不可逆转的境地,或许都会在医院的病榻上度过最后的时光。

问题是,其亲属这样固执地坚守着自己善良的愿望,坚持让医生面对任何医术都回天乏力的病人,让他一天一天吸着氧气苟延残喘着,企图表明自己的努力与付出,表明自己的仁至义尽的关爱,让外人看到你的责任和爱心。而你的这个看起来那么高尚挚爱的举动,其实是在残酷无情地折磨自己的挚爱亲人,是建立在病人痛苦煎熬之上的呀!

那么站在病人的角度呢,病人是怎样的感受呢?如果,如果这个病人尚存一丝意识,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没有任何活着的意义,倒不如安静体面的、没有痛苦的离去?就像漆黑的夜里点燃的油灯那样,在没有耗尽最后一滴灯油的时候,优雅地跳动着莹莹火光,只静静地等待着一阵微风吹来,将油灯干脆利落的吹熄,还给四下静默的黑暗。黑暗里,没有了游丝一般的气息,也就没有了痛苦;只有静止,无尽的静止!

三个月后,女儿对我说:“***走了。”

“还是走了?”

“走了!”

其实,走了就好;走了,一切就解脱了。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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