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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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的散文1:家乡的那棵老槐树

文/宇春

我村有棵老槐树,据刘氏宗族的老人说,该村建于明朝初年,原名大浒村,永乐年间(1404年)由山东登州府迁来刘、于两家,并在此落户,改名为香城铺村。刘家男儿与于家女儿结亲,为纪念种下了这棵槐树。掐指一算已有六百多岁了。如今这棵古槐胸径约2米,胸围6米有余,冠高约20余米,树干高耸挺拔,年年花开花落,年年燕去燕回,春风化雨,枯木逢春,古老村庄矗立着一棵神奇的古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和情趣。这株参天古树,外观虽说已是老态龙钟,但她的枝干舒展昂扬,树冠上嫩绿的叶片与真是青翠欲滴,叶茂荫茸,抬头望去,遮挡了那么大的一片天空,呈现一派雄伟壮观生机勃发的景象。

据说在很早以前曾被大风刮倒过,后又被人们扶了起来。尽管如此,却依旧生机盎然,只是树身微微呈弓形,凭其冬耐三九之严寒、夏耐三伏之酷暑。每逢春天来临,它依旧发出一树稚稚嫩嫩的新芽、生出一树浓浓郁郁的新绿。欣欣向荣,在这饱经风霜的老槐树身上,恐怕就不仅仅只是欣欣向荣的内涵了。它似乎还昭示着一种生命的力感和大自然和谐平等的生存法则。“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做花”,大自然是宽厚的,老槐树是慈祥的,唯苍老而已。

老槐树旁边便是一座老爷庙,来庙里上供烧香的人们总是分给这老槐树一份,人们认为老而成“精”,老而升“神”,象是神灵一样供奉着。已经阅历了无数的风雨沧桑,开始变得有灵气了,这样,人们便会对它们畏惧三分,于是,人们便开始对其供奉起来,逢年过节,都会上供烧香以示虔诚之心。

对于本村的人来说,对老槐树更是敬重,不但逢年过节,就是平时也不断有人到树前祈祷。凡是遇上烦心的事,还是有什么高兴的事,都要跑到树下烧上一柱香,双膝而跪,双手合十置放胸前,双目紧闭,默默私语,也许是想借助这灵气,向古槐诉说衷肠,烦心时以求化凶为吉,高兴时也让老树分享。

我喜欢老槐树,并不是因为它高大雄伟,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而因为它是我的依靠。记得儿时,约几个小朋友,在这棵老槐树下,一会儿捉迷藏,一会儿过家家,有时玩的饭顾不上吃,母亲站在门口喊我吃饭时,我还站在大树后藏起来…我还清楚的记得,4、5岁的时候,我很是缠恋母亲,白天还好,尤其是到了夜晚,在满天的星星已是烁闪的时候,在辛勤劳作的母亲迟迟不归的时候,我就会有无名的恐惧,于是我常会搬了家里的长条凳,在大槐树下,蜷缩在上面,数着步子盼着母亲快快回来。黑暗躲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味执意地诱吸着我惊惧的目光,但身后的大槐树却像是张开的一个怀抱将我半裹,给我依附,他是我值得信赖的亲人。

可以想想,就是这老槐树,它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一代代人在这株树下成长,而又在这株树见证下故去。目睹了几百年的沧海桑田,朝代更换,风云变迁,她是中华民族抵御外侵、自强不息、奋力崛起,推翻清王朝,八年抗战,打贩日本侵略者解放全中国的历史见证者。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屈辱的历史已成过去!

几百年来,而这棵树依旧还是这样郁郁葱葱,召唤着新的未来。其实,一株树的内涵岂是几首诗能够容载得下的。记得国外有一位学者这样说过:“诗是我们凡夫俗子的作品,大自然的杰作是树。这一株树比一首诗要美丽,更加意味深长。”至于这棵老槐树的美丽与否,老槐树本身是不会去计较的,老槐树只是一如既往的在有限的生命过程中,洒下一片浓荫、散发一缕清香。这便又是老槐树的伟大了。

槐树的散文2:槐树花开的日子

文/还你一片蓝天

五月的空气暖暖的,拥抱着天空和大地。这个时候算得上这里最美的季节了,姹紫嫣红的花,绿油油的草,飞舞的蝴蝶,嘤嘤嗡嗡的蜜蜂,尽情鸣叫的小鸟。

天上的云一丝一缕,和轻纱一般随意地扔在蔚蓝的天空。诚然在环境污染如手机一样普及的今天,估计这也算穷人里的特例了,能有这么个地方是很稀罕的。

这里算不上山清,更谈不上水秀。据这里的县志记载,明朝的时候这里是朝廷养牧战马的地方,想必一定是山清水秀了的。这姑且不说,就近代来说吧,红军在这里胜利会师后,毛泽东、周恩来等人也在那条袓历河里挑过水饮过马。

可是现在,那条哺育了这块土地的母亲河,变成了一条由各种生活污水汇成的臭水沟,断断续续的流着,臭得叫人发晕。不过你不要觉得我说话前后盾,一会儿说没有环境污染,一会儿又说污染很严重。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什么原因那条袓历河的源头被斩断了,于是这条河近乎是一条枯河了,加之这里落后的城市建设,这条枯河就成了天然的排污沟了。但是其他地方还是好的,有时候我们抱怨落后与贫穷,但有时候正是这种不满,给了我们别人得不到的好处。

也就是在这样的一条河边,却有着一座美丽的中学。当你看到她时,之前因那条河而萌生的不快,就倾刻间烟消云散了。就好象沙漠里的一片绿洲,给人以生的渴望。

校园里的花开了,有蔷薇花有月季花还有槐树花,满校园飘荡着各种微甜的花香。而最惹眼的就是槐树花了,并不是白色的那种而是粉红色的。高高的树上像灯笼似的挂着一串串花,很是鲜艳。

槐树花开的正艳的时候,也是高三学生最激动最浮躁最快乐最迷茫的时候。毕竟好多年的大学梦,就要圆满和破灭的时候了。

在这个美丽的有些忧伤的季节,即使以前盼望着赶快毕业的学生们,也有着深深的离别的愁绪,毕竟是要毕业了,而这个毕业只仅仅是学业上的毕业吗?

于是同学们都拿着相机,争着在校园留影,而那一树树美丽的槐树花,必定是其背景。我时常会不经意间,想起那棵槐树,那一树美丽的花,以及那个女孩,依靠在那棵槐树旁一个人伤感。也不知道她给我的答案,会是什么。我时常想,若是我不错过那个机会,我收到了她的回信,至今我还会时常想起她吗?

我约她在初次见面的地方相见,她来的时候我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只是我没有过去,只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走开。五月槐树花开的日子,很多时候我都会想,我的做法可能是对的,但至少她是我内心依然那么美的一朵花,一棵开在五月的槐树花!

槐树的散文3:刺槐树下的童年

文/未必

童年原是一生中最美妙的阶段,那时的孩子是一朵花,也是一颗果子,是一片懵懵懂懂的聪明,一种永远不息的活动,一股强烈的欲望。

——巴尔扎克

时常地梦回童年。在梦里,我驾着一叶扁舟,穿行于青山绿水间,走过岸柳,走过村舍,走过袅袅炊烟;闻见鸟鸣,闻见渔歌,闻见喃喃细语。景美舟轻,顺风顺水,沿途见着壮年、青年和少年,来不及和他们握手问好,轻舟飞驰而过,直抵童年的港湾,从容地泊在老家的码头边。

梦中的童年,其场景其人物其话语,真真切切,完全是情境再现。尤其是那株苍劲的刺槐,在脑海中有着深重的印记,不时地闪现在梦境里。那碧绿的槐叶、洁白的槐花,撩拨着我的心弦,荡出幽幽的乡愁。

刺槐,又名洋槐,属落叶乔木。论相貌,它不是树中的伟丈夫,其树干粗糙,“肤色”灰褐,“满脸的褶纹”,树叶根部还长着刺。虽外形不佳,内里却很厚实,木质坚硬,耐磨、抗压,是上等的建筑用材,亦是制作家具的优质原料。对刺槐,民间亦有迷信说法,称刺槐为木中之鬼,可安宅净户、辟邪佑家,阴风不过、外鬼不入。或许受其影响,或许是其易植好养,故无论农村还是城里,刺槐多有栽种,田野上、公园内,房屋边、公路旁,随处可见。

老家屋西的那棵刺槐,自我记事起就已成形,树干粗壮,树冠圆满。父亲说,这树没人栽它,是它自己长出来的。撒什么种开什么花结什么果,这树应是有种子的。可种子哪来的呢?或是鸟儿衔落的,或是风儿吹来的,或是路人的鞋底从乡野上带出的。这棵刺槐,让儿时的我委实想了许多,小小的心田开满了美幻的花。在这棵刺槐下,我洋溢着童真,享受着童趣,度过一段无邪无忧的时光。

父亲是刺槐树下的主人公。夏天。傍晚。父亲喜欢在树下喝酒吃饭,一张小方桌,几把小竹椅,一瓶“二两五”装的“乙种白酒”,一碟小菜,或是一只咸鸭蛋。那年月,物质匮乏,精神饱满。父亲干的是体力活,劳作一天,疲惫不堪。晚饭前喝上几杯,是父亲消除疲劳的唯一方法,他说,累了一天,要杠杠劲。我喜欢看着父亲喝酒,看着酒杯端起、放下,放下、端起。“二两五”的酒,父亲要喝上一个钟头,有条有理,有滋有味。我觉得父亲是在品味,品味着生活的酸甜苦辣。渐渐,父亲的脸庞红了;渐渐,父亲的话多了起来;渐渐,酒瓶见底,咸鸭蛋被筷子掏空。不经意间,父亲焕发了容光,在火红的晚霞里,他惬意地点上一支烟,哼起了样板戏。

父亲长年累月,以一人之力养活全家,酒,成为他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亦是他的力量源泉。刺槐树下的平淡生活,父亲对待生活的态度,让我至今难忘。

母亲不识字,没有工作,是典型的家庭妇女,其任务就是洗衣做饭、照看我们。母亲虽不识字,但却识事,在刺槐树下给我讲了许多人生事理。说到做人,她会说“火要空心,人要忠心”;说到做事,她说不能“吃得灯草,讲得轻巧”;说到交朋友,她会说“跟好学好,跟孬学孬,跟着叫花子学讨”。

母亲对我们的爱不声不响,如涓涓细流,静静地流淌。刺槐树下,我经常坐在小凳上,头枕在母亲的怀抱里,享受着母亲替我掏耳朵的幸福。掏耳时,母亲总是神情专注,用火柴棒小心翼翼地在我的耳里采挖着,深浅有序,轻重得当,有着一种莫名的舒服。刺槐树下,母爱静水深流,荡漾着温馨的涟漪。

刺槐树下场地开阔,自然成为我和小伙伴们撒野任性的阵营,童趣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春天,我们在树下练摔跤,打得难解难分,有时跌得鼻青脸肿,大人们不仅不管不问,甚至还有些赞许。

夏天,我们会趁着大人们午休,在树下悄悄集合,商量如何去城河里学游泳。大人们是不准我们下河的,怕我们淹死。有时,我们只得作罢,换一种玩法,用竹竿和面筋,在树下专心致志粘知了。秋天,我们在树下打弹子,打得很起劲、很上瘾,经常为了赢一个好弹子,不惜弄脏衣服,趴在地上瞄半天,才把手中的弹子打出去。冬天,纷扬的雪花染白大地,刺槐银装素裹,分外娇娆。我们在树下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将寒冷天气闹得热气腾腾。

刺槐树下,我走过童年,走过少年。树长高,我长大。1979年的深秋时节,沧桑遒劲的刺槐树下,十八岁的我穿着崭新的军装,与父母、兄长、堂姐告别,奔赴大西北,投身绿色军营。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着老家屋西的那棵刺槐。

几十年了,总是忘不了那棵刺槐树,一想起老家,一忆起童年,它就向我走来,在我眼前真切地随风婆娑。

槐树的散文4:老槐树

文/王新芳

村头,长着一棵。

这是一棵国槐,树身粗的两个人抱不过来,颜色如铁,表皮皲裂。树冠遮蔽了小巷,覆盖了好几户人家的屋顶。盛夏时节,满树黄白的槐米在树叶间闪烁,地上就有了一层细密的落蕊。

老槐树是村庄里最老的一棵树,谁也说不清楚它有多少岁了,连它的主人喜梅也不知道。喜梅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它好像就这么粗壮。现在,喜梅都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了,也没见树有什么变化。它的树干不折不朽,仍然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树老成精。村民都说这老槐树上住着精灵呢。过年时,喜梅就颤巍巍地在树上贴个神帖,全村的人都端着贡品,前来虔诚礼拜。据说,有一年,喜梅的邻居贪图槐米能卖钱,到屋顶上摘槐米,不小心摔下来,在床上躺了半年。一个跑江湖的来找喜梅,打算把这棵树买走,回去的路上就出了车祸。

老树不能刨,也不能卖。它是村庄的守护神。

一个热闹的小院,现在就剩下老槐树和喜梅了。在树下玩耍的孩子都长大了,儿子娶了媳妇,女儿也出了嫁,他们有的在外地打工,有的搬到县城去住。他们都很忙,忙着挣钱养家。他们也想让喜梅搬走。可喜梅不走,她说,我走了,谁管这棵老槐树呢?

喜梅经常拎桶水浇树,看着树坑里的水一点一点渗入土层,喜梅的心就浮上来一点一点的欢喜。她喜欢和槐树说说话,说说儿子,再说说女儿。老槐树对他们都很熟悉,它能分清喜梅说的是谁。

喜梅的身体硬朗,走路欢快,根本不像一个老人,整天也没有个闲。她是村里的保洁员,每天拿着扫帚,把村里的大街小巷清扫得干干净净。过麦收秋,她会去田野里捡落下的庄稼,一个季节过去,她的屋顶上晒的到处都是麦穗和玉米。谁家农活忙不过来,就来找喜梅帮忙,因为她干活肯出力,从来不耍滑。她凭双手养活自己,从来没给儿女要过钱。

老槐树心疼喜梅,等她忙完回家,老槐树就摇动树叶,为她带来一阵清风。老槐树说,歇歇吧,歇歇吧。喜梅就搬一把小凳子坐在槐树下,喝一口水,用手抚摸着老槐树,笑得很开心。

有一天,院门紧闭,喜梅没有出门。太阳在天上从东滚到西,老槐树也没看到喜梅。老树的每个枝条都耷拉着没了精神。老槐树好担心,不知道喜梅出了什么事。

小院里再次热闹了,老槐树高兴地看到,那些孩子们都回来了,虽然他们有的高了,有的胖了,有的当了爸,有的成了妈,但老槐树依然认得他们。喜梅害了一场病,听说是盲肠炎,孩子们把喜梅送到医院里做了手术,又在家伺候喜梅好多天。现在,喜梅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空闲之余,这些人都爱上了这棵老槐树。他们拿着手机,对着老槐树一顿狂拍,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了树干拍树冠。他们还让喜梅坐在树下,和老槐树合影留念。大儿子说,我要把照片发到朋友圈,让大家猜猜咱家老槐树的年龄。二儿子说,听说县地方志准备出版一本《古树名录》,我去联系一下,最好把咱家的老槐树给收到书里去。小女儿说,我有个同学在拍一个农村题材的微电影,我建议她,最好到咱老槐树下来拍。

大家说的很高兴,老槐树听了也很高兴。

日子恢复了平静,这里又剩下了老槐树和喜梅。喜梅颤巍巍地拎着一桶水浇树,走了几步,又歇了一歇。喜梅不好意思地说,不服老是不行了。听了喜梅的话,老槐树有点心酸。

喜梅仍然忙着扫街,拾庄稼,给人打零工,只是,她越来越喜欢靠着老槐树休息了。老槐树想长出一双手,抱一抱这个老人,给她一点粗糙的温暖。

槐树的散文5:童年的老槐树

文/余艺凡

夏日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照耀着大地,金色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一群稚嫩的孩子在老槐树下嬉笑打闹,欢声笑语。距离老槐树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默默地注视着那棵陪伴他多年的老槐树,在他清澈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什么,他微微闭上了双眼……

清风徐来,春意盎然。许多孩子在老槐树下嬉戏,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一串串嫩嫩的白色槐花,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捧起花瓣,调皮地用舌头轻轻一舔,一片薄薄的花瓣便落入嘴巴,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引得大家笑作一团。

夏天到了,炎热的天气令人疲惫不堪,老槐树长出了浓密的树叶,围出一大片阴影。孩子们在烈日下奔跑,汗珠挂满了张张笑脸,累了,就躺倒在树荫下,跷起二郎腿晃晃悠悠,那样开心惬意。

春华秋实,金风送爽。孩子们靠在老槐树上,摩挲着那粗糙的树皮,倾诉着,聆听着。秋风袭来,老槐树不禁喃喃低吟,一片片黄亮的树叶翩翩起舞。孩子们心静了,在这金黄色的地毯上,眺望着远方。

银装素裹的冬天,老槐树傲立寒风,树干粗壮而坚硬,隐约可见几处修剪过后留下的疤痕,与那微微开裂的树皮共同述说着岁月的沧桑。孩子们在树下堆着雪人,不时搓着小手,看着雪人越长越高,彼此感受着对方。

恍惚间,刚才玩耍的孩子们不见了踪影,老槐树下只剩了少年一个人。他慢慢睁开双眼,缓缓走近了那棵老槐树,情不自禁地环视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操场、宿舍、教学楼……院落不算太大,却干净整洁,古朴而典雅,充满书香气息。

这里是他的小学校园,是他梦开始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童年的一部分,生活的一部分,人生的一部分,时光匆匆,年华不再,但老槐树依旧守候在这里。

槐树的散文6:槐树湾

文/萧忆

北方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休憩了整个冬天的农人早已经习惯不了冬日的冗长,盘膝坐在温热的火炕上挑拣起了耕播的种子,等待着春风的早日来临。槐树湾在沉默了整个冬日后,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的视线里闪现出恍惚的景致。视线里锁定的场景依然臣服在冬天的脚下,一切如昨天,苍茫茫的一片,没有绿色的生机,没有群鸟的啁啾。光秃秃的山野里,一条条白色的小路犹如交织在一起的树根,朝着蔚蓝色的天空安宁地延伸。干枯的枝枝干干兀自出现在峭壁的山崖上,像是凶恶的魑魅之类的小鬼,狰狞的面孔朝着空明的远方张望。而唯独槐树湾的槐树,一棵一棵温馨地拥抱在一起,遮掩住太多初春的空白。穿着羊皮袄子的汉子,双手相互插在厚实袖筒里。别在腰带上长长的拦羊铁锹像一支威武不屈的红缨枪,要将天空捅开一个大窟窿,好将温暖的春风迎进来。

其实,春天已经在悄悄地来临了。

在杂草丛生的枯草堆里,那鲜艳的嫩芽带着薄薄的绿色露出来玲珑的小脑袋,借着枯草的包围,抵挡着初春寒冷的凛冽。渐渐地,在炽热的太阳一跃而起的时候,小草都像刚刚出世的婴儿一样,活泼地在土地上喜悦地玩耍。大地的枯黄就要被这富有生机的绿色代替了。

槐树湾阳洼洼上的黄蒿草林林中,新草正在迈着势不可挡的脚步迅速占领了阳光所能及的地方。一片片,一丛丛,在壮实的槐树的庇佑下,率先宣布脱离冬天的管辖,大踏步地走进春天的温润的怀抱中,奏响了一个崭新的季节开场的序曲。槐树湾的先驱者,总是最早带来能引起人注目的讯息,最早驱赶走弥漫在大地上的荒凉,带领着整个世界新的生命力,走向更加辉煌的时节。

当我的脚步触及到槐树湾惊慌失措的云雀之后,他们似乎依然沉浸在暗绿色的树影下,左顾右盼,期待着寻觅到新的食粮。我在树影的一旁弯下身来,土地的浓郁与躺在槐树湾脚下的河水组合成一帧美妙的画卷,很融洽地与云雀的假装镇定交合在一起。远处,黑黝黝的庄稼地里,田埂上休憩的老农点燃了呛人的旱烟锅子,像是一个活灵活现的稻草人,享受着短暂的爱意。

我坐在槐树湾,太阳已经跨越过山头悬挂在人们的头顶上了,影子被太阳控制成小小的圆点踩在脚下。梯田里劳作的人们,仍然没有回家的打算,举起沉重的?头梳理着雨后松软的土地。腰间挎着竹筐的妇女,跟着汉子的脚步,娴熟地将竹筐的种子播种在?头挖开的口子里。汉子干脆脱掉身上的衣服,单薄的躯体上,汗水顺着黝黑的肌肤滴落在深色的土地上。挎着竹筐的妇女在汹涌澎湃的汗水的攻势下,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体上,浑身的娇柔就极不情愿地赤裸裸地显现出来。

一两点的骄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劳作的人们。三三两两劳作的农人结伴来到槐树湾,人们坐在一起,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有说有笑,槐树湾此时又成了农人的乐园。干粮大多为干馍块、干窝窝,于是,关于这家种啥那家种啥的讨论伴随着咬干馍馍的喳喳声,在槐树湾蔓延开来。偶尔有槐花掉落在谁家媳妇的头上,便惹来了一阵阵哗哗的笑声。笑过之后,所有人如梦初醒一样盯着遍布在槐树上洁白的槐花,无疑,槐花已经在人们的劳作中悄然绽放,而槐花绽放的时候,又为缺少蔬菜的季节带来了必要的补充。人们开始在热闹中爬上魁伟的槐树,将雪白的槐花摘回家,当做这个青黄不接的月份最美味的食物了。

疲惫的夕阳缓缓落下山头的时候,云彩被烧成了五颜六色的炫丽光芒,将大地涂抹成彩色的画板。槐树被飘渺的炊烟笼罩起来,烟雾在流云的照耀下,就更显得有一番别致了。

嬉闹声在鸡鸣犬吠的催促下响彻整个槐树湾,散播着童年天真烂漫的的孩子们,似乎在槐树的遮蔽下,又在迎接着崭新的未来了。

槐树湾,却静悄悄的,只是微风过处,树影沙沙响,槐花飘香!

槐树的散文7:槐花雨

文/张忠信

常念国槐树的盛花期,纷纷飘落的槐花像下雨一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槐花雨。

我居住的附近道路上是清一色的国槐。小区建成还不到十年,现已树冠如盖,叶密阴厚,把人行道覆盖得严严实实。炎炎夏日,浓阴的人行道上却凉意习习。

槐花长在国槐的树冠上,是一个个呈金字塔形圆锥花蕾簇,一开始呈嫩绿色,继而变成淡黄色,花开后花蕊呈白色,饰满整个树冠,散着淡淡的清香,渐次有颗颗槐花掉落。叭嗒叭嗒,不紧不慢地落到人的头上、身上、脚下,那形态那声响极像是雨滴落下。倘若落到头上、身上、无须雨具遮挡,均会自然滚落,不沾衣裳;倘若落在脚下,即使不忍落脚去踏,也不碍走路,倒是有一阵阵脚踏落花的窸窣声惬意相伴。槐树底下落槐花,似雨非雨;淋花雨,走花路,闻花香,享花趣。

“门前栽槐,财源滚滚来”是人们的祈福。乡间还有“狗尿槐树,家定财主”的说法。在我的印象里,家门口有槐树的几户人家还真是过得殷实不俗。其实,从槐树引发出来的故事还有些许值得叙说的文化涵义。

古人认为,槐是公卿的象征。周代朝廷种三槐九棘,公卿大夫分坐其下,面对三槐者为三公座位,三公是指太师、太傅、太保,是周代三种最高官职的合称。古代汉语中的槐鼎,比喻三公或三公之位,亦泛指执政大臣;槐位,指三公之位;槐卿,指三公九卿;槐衮,喻指三公;槐宸,指皇帝的宫殿;槐掖,指宫廷;槐望,指有声誉的公卿;槐绶,指三公的印绶;槐岳,喻指朝廷高官;槐蝉,指高官显贵。此外,槐府,指三公的官署或宅第。

国槐还象征着科第吉兆。古代常以槐指代科考,考试的年头称槐秋,举子赴考称踏槐,考试的月份称槐黄。因为槐象征着三公之位,举仕有望,且“槐”与“魁”相近,企盼子孙后代得魁星神君之佑登科入仕。

国槐树还具有古代迁民怀祖的寄托、吉祥和祥瑞。今天3月29日,以“连根四海忠孝天下”为主题的第28届洪洞大槐树文化节,已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就佐证了意义的深远。明朝洪武、永乐年间的大移民迁徙,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有组织、有计划的一次大迁徙。这对恢复生产、增加人口、发展经济、开发边疆、民族团结、文化交流等都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听我村的老人们说,我们这一带的居民都是从山西洪洞大槐树迁来的。还说,人们身上有一个明显的标记是脚的小指甲盖是双层的。说归说,我至今怀有疑问。

国槐的盛花期,人们忙着采集槐花,用来入药和作染料。花谢后长一种荚果,叫槐米,我们叫槐当啷豆子,除了供酿酒、作糊涂、饲料、入药外,还可经泡制后煮成咸菜吃,小时候我吃过,那种特殊的香令人难忘。

槐树的散文8:秋天的银杏树

文/代明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秋天的银杏树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槐树的散文9:槐树下的情思

文/静漠※孤月

槐树下的情思

--写给留守儿童

静漠※孤月

夕阳西下,鸟儿都在呼朋引伴地飞向她们温馨的老槐树,晚归的行人脚步匆匆,没人理会忙碌的蚂蚁是如何用尊严的代价把泥土与钢筋水泥的距离丈量,并不属于七岁年纪的阿强,没有注意这些,他依然站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把爬满泥土的手掌搭在额头上,向大山之外久久在张望。

他似乎在思忖,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阿爸在春寒料峭的季节走了。紧接着,阿妈抹一抹足以把贫瘠山村淹没的腮边的泪水,也走了……他们都汇入了南下打工的潮流,直抵城市的心脏。传统的犁铧纷纷下岗,躺在阴暗的角落,一点一点地锈蚀……阿爸阿妈信念和尊严的种子渴望发芽,虽看不见他们被草帽遮住的脸孔,看不见面颊上涌出的汗水,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们吃力地从烈日下走过的身影,已在不经意间繁衍成了钢筋水泥般世界移动的风情。此时,我最亲的人,在做什么?习惯于土炕的鼾声,总会把陌生的床板折腾得像散了架的钢琴,零乱的往事和可爱的儿女和着秋雨,清幽的梦被惊醒,一缕风缓缓走过窗棂,四处张望,找寻回乡的路径。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不见了,不愿再陪伴孤零零的阿强,他感到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洞向他袭来,噬咬着他的心情,远道而来的秋雨,滴滴入梦,一点点逼近阿强的心,带着比萨斜塔似的仅能遮风挡雨的老屋的体温,把阿强的骨头焐热。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向老屋走去。家里剩下的,只有年迈的时常咳嗽的爷爷,正在蹒跚地跌跌撞撞地抬猪食喂猪,阿强如往常一样赶去抢着帮忙,因为爷爷从不让他去做本不属于他的家务,阿强想起了家里唯一的财产:一头长满长毛的尖嘴的瘦猪,还有一群在竹林里叽叽喳喳的麻雀。

当然还有奶奶。可是,如今的她因为劳累,早已成为了山坡上一座孤独的土包。用她浑浊的目光,护佑着想方设法重新寻找生活支点的儿孙。奶奶,保佑爷爷,让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保佑妹妹,让四岁的她永远天真活泼、烂漫可爱!阿强双手掌合一,置于胸前默默在祈祷,他想到了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想到了同阿爸、阿妈在一起的日子--

在昏黄的摇曳着的煤油灯下,阿妈正在缝补他淘气弄裂的裤子,而他时而和阿爸在坑上抓耳挠腮地嘻笑,时而把阿爸骑在裆下,“驾驾”地赶着跑,时而被阿爸的胡子喳得“咯咯”地笑出了泪水……悄然走过的温馨的季节,都让每一缕纯真的笑声,像风中的铃铛一样,清脆地弥漫地寒冷的日子里,而今……

夜静更深,充满灵性的狗“汪汪”地叫出了夜的凝重,阿强抖擞着拿出了无一例外的一百分的试卷,渐渐地,他的眼睛模糊了,鲜红的100分之处浸湿了,如桃子一般大小,阿强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他找了找竹片,点燃心中的火花,像往常一样向奶奶报喜,并请她给阿爸阿妈托一个梦,告诉他们,阿强倔强的眼睛,依然在每一个漆黑的夜里闪闪发亮。

躺在床上,睡意全无,阿强可以看到屋外的天空,他感到心中有千言万语需要倾诉,又感觉无话可说,谁也不明白,在他呕出的心里,故土就在其间,智慧就在其内,让所有孩子的阿爸阿妈不再外出打工,不再为了生活而浪迹他乡……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像成熟的稻穗一样饱满、丰盈而又充实。

老槐树上悬挂着明亮的星星,其闪烁间,折射的是一个灵魂与另一个灵魂诗意乐章的跳跃。

槐树的散文10:古槐,故土的守望者

文/郭军平

一棵槐树,枝叶繁茂,枝干遒劲,犹如虬龙一样,遮天蔽日,给人们带来一片绿荫,带来一份清凉;美妙的是在槐树下常常可以听见鸟儿们的喳喳私语声,看得见鸟儿们的“扑棱棱”的振翅飞翔;更美妙的是在古槐下常常有可爱的孩子们的嬉戏玩耍,这古槐于是就更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在庇护着这一群可爱的孩子们。

村子里修路,所有的树木都被清除一空,巷道里顿显光秃一片,唯有这一株高大的古槐不影响施工,于是人们还是把它妥善的保护了下来。这样,在清空了的巷道里唯有这一株高大的古槐更显得高大葳蕤,郁郁苍苍。幸好,故土有了这一株古槐,因为古槐好像是故土坚定的守望者,让多少人唏嘘感叹。这次重返故土,见到了往日的故旧好友,见到了白发苍苍的父母,也见到了这一株高大的古槐。后与故土别离多日,醒来梦里都是古槐的高大的身影,执著的眼神。

我想古槐一定是一位有血有肉的长者,它那粗造的树皮就像一位上了年岁的老爷爷的满脸的皱纹,在它那苍老发黑的皮肤里,让你可以想象它经历的沧桑岁月,想象它是怎样与风雨雷电霜雪虫年年较量,一路劲健走来。它那硕大的身躯粗壮而强悍,屹立如磐石,擎起一片明媚的天空。我多么热爱它那坚强的意志,坚韧的毅力,一股不屈服的冲力,爆发出生命的灿烂,把一片天空染绿。

它那虬龙一般的枝枝条条都是坚强的力的表现,仿佛男子汉的强硬的手臂一样,向四面八方伸展,向蓝天伸去。也许它的志向宽宏远大,也许它的目标永无终止,它似乎要与蓝天对话,要与白云共舞,要与清风嬉戏,要与小鸟为朋。我佩服它的襟怀,佩服它的理想。我多么想像小鸟一样飞上它的枝头,与它同站在一个高度,俯瞰大地,瞭望环宇。可是,我不能,我只能默默地仰望着它,注视着它,听它的枝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听从它的叶间飘来的一两声清脆的鸟啼。

我知道它的高大挺拔来自于它坚守的脚下的土地,是这一片浑厚的土地孕育了它,也是它那坚强的根在那黑暗的泥土下默默勤奋工作的结果。没有耕耘,哪来收获;没有艰苦的奋斗,哪来甘甜的生活。是啊,古槐以它那默默的站直了的风姿告诉着你人世间浅显的道理。

世间有太多的感动和敬仰,世间有太多的大美和执著,而古槐的存在无疑是动人心魄,感人肺腑的一页华章。今夜,就让我用自己笨拙的笔记下古槐那守望的身影,执著的精神,让我在疲惫的人生里去领略一份书本里难有的教益。

槐树的散文11:情系老槐树

文/密云魏淑兰

岁月不断的往前推进,今天,许多年轻人已经不知道庙后那棵老槐树了。我依然常常把它在记忆中敲响,在起笔落墨之间将它展现。

早先,后山东头山脚下不远处,坝坎上有一座五道庙,一大间小破房,周围砌着石头墙,谁家死了人都到那里去报庙。破四旧时被拆除了,改成了第三生产队的牛圈。这里的人们都管这地方叫“庙后头”。庙后头有一颗老槐树,这棵老槐树说不清从那年有的,足有两搂多粗,高大的老槐树,树冠威武,枝叶繁茂,树杈向四处伸展着,是一个自然的大凉棚。树干上有好几个孔洞,树根外露部分像抓爪一样用力抓着地面。这棵老槐树为这个地方添了不少灵气。如果长到现在也是文物保护对象了。

老槐树的树杈上挂着一大块铁轨。这块铁轨是队长“权力”的象征,无论是社员开会还是社员出工干活,只要队长用锤子当……当一敲这铁轨,发出钟响,社员听到队长敲钟,马上就来到大槐树下,这个钟响就成了号令。早晨或中午社员一听到队长敲钟,很快就扛上锄、镐、铣等农具到这里来等着队长派活。那时候还是三级所有队为基础,收益分配、决算分红都以生产队为单位进行。队长是最基层干部,领导着一个生产队几百口人,经营着一个生产队的经济收入,几百亩土地的种植,农林牧副各项产值等。每天全队一百多个劳力的安排,一年四季的活茬就像队长心中的一张棋盘一样,春种秋收、抢三夏、战三秋,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另外,每家每户、每个劳力的情况他都摸得一清二楚,派活时不但要想到劳力强弱还要想到困难户问题等等。队长很不简单那!一个小小的队长,肩上担着重大的责任,一个队长心中的韬略,直接关系着全队几百口人的生活。为此,每届被选上的队长都不敢轻易接任,恐怕搞不好。领导和群众代表三番五次上门做思想工作。但是,只要接了任,从上任这天起,就绷紧了这根弦,卯足了这股劲,几年拉车不松套。是呀!他拉的是社会主义的车,敲响的是农业合作社、人民公社的钟啊!在这棵老槐树下,队长曾领着大家一起学习毛主席语录,学习老三篇……这里不仅是社员生活的地方,也是政治学习的地方。社员们每天都离不开这棵老槐树,在树下听队长派活,在树下乘凉、在树下说说笑笑,大家都很爱这棵老槐树。它陪伴着社员们一起走过了农业合作化、人民公社化的历史历程。

挨着老槐树的东院是饲养处,那是个很大的院落,靠正北面有四间瓦房,一进堂屋地,东面是一个大锅台,大锅里整天给大牲口煮着高粱、黑豆、玉米,北墙根有好几口大缸,里边装着豆饼。西屋茓着大囤牲口料。东屋靠北墙有一个旧长条椅子,火炕上的光蓆板上靠窗台处放着三个铺盖卷,那是饲养员的铺盖。东西厢房很长一溜都是牲口圈,南倒座是大车棚,七辆大马车两辆牛车。每当收工回来一卸车,院里特别热闹,车把式们举鞭吆喝着牲口,骡、马、驴可地下四蹄朝天来回打滚,还不断打着响鼻,得意地扑愣着身上的土,小马驹蹦着撒花儿,小牛犊围着妈妈直舔,急着要吃奶,随后来到各自圈里槽头前吃草,饲养员提着桶把料撒进槽里,它们吃得美美香甜。满院子的牲畜大车,人欢马叫,红红火火,特显朝气。

紧靠饲养处的里院是场院,有好几亩大的地方,大栅门朝西开着,一进门左边是场房,北面十几间高大的库房、拖拉机房,里边存放着大囤的储备粮、机动粮、饲料粮、种子粮等,这里是生产队的重地。每到秋收的季节,随着五谷的进场,社员就抖起了精神,咧开了嘴巴,笑的眉飞色舞。队里的大马车,车轮滚滚,披星戴月,车把式扬鞭催马,站在车辕上把鞭子摇的叮当响,呐喊着、吆喝着,把一车车谷子玉米高粱拉进了场,场院四周高粱谷子花生垛的高高的,如同小山一般。掰回来的玉米堆满场中间。社员们看着这白花花的花生、红红的小枣,一派丰收的景象,笑在脸上喜在心上。场院的上空不断响起嘹亮清脆的歌声、笑声,老人们到场院来剥玉米、掐谷子、簸小枣、摘花生,一边干活互相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这都是毛主席有福哇,年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咱们才跟着享福的啊!咱们可得好好干,听党的话。”生产队的丰收给社员带来了无限的喜悦。正如“社员都是向阳花”这首歌的歌词一样: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连着瓜,藤儿越肥瓜越甜,藤儿越壮瓜越大。公社是个红太阳,社员都是向阳花……

饲养室的后院道北是队里的养猪场,为了养好猪,生产队还在猪场的西厢房里开了粉坊豆腐坊,院里每天早晨都很早就灯火通明,磨豆腐,烧泔水喂猪,猪崽拱着妈妈哼哼着吃奶声,猪闻到泔水香,拱着门儿叫唤声连成一片,很是生气勃勃。

每逢过年过节社员到这里分豆腐,排很长的队,敲着手里的盆儿碗儿叮叮当当直响,孩子们跑着闹着叫着。一到春节宰猪分肉,队伍排出老远,都把脖子伸的老长向前望着,都盼着拉点肥的,恐怕赶上瘦的,大家围观着拥挤着,平时的好哥们到这会儿也不让人儿了。因为这是全家孩子大人盼的一个年,三十晚上这吨肉,都要吃几口肥肉。也有的人运气不好赶上拉着瘦的就撅嘴生气。还有时气的说几句粗话。

那时候过年,生产队里给社员分米、分面、分白菜、分豆腐、分肉,分粉条,街道上胡同里,场院内外,社员们来来往往,说说笑笑,走进走出,一派节日气氛笼罩着这片上空。感觉着生产队就像自己的家一样。社员们都离不开它。

这棵老槐树给这片蔚蓝的天空增加了绿色,带来了勃勃生机,它迎接着每天初升的太阳,召唤着新一天的到来。这里的人同样给老槐树送去欢乐,留下一串串脚印……至今,一想起这棵老槐树,好像翻开了一本史册,页页字迹清新,又像一首歌,更像一幅画儿……老槐树今日虽然无存,但它却已定格成我记忆中温馨的画面,将一份美丽的时光绽放到永远。再将一份祝福托春风带给老槐树下的人们……

槐树的散文12:老槐树的旧日记

文/王世佳

2007年9月1日 星期二

又是一年入学季。

清晨,鸟鸣声声,在操场上飘飘荡荡,震落了清晨草木上的露珠,唤醒了看门的老人。厚重的大铁门哼着“吱吱呀呀”的小调一点点开启。孩子们背着花花绿绿的书包,像群快乐的小鸟, 连蹦带跳地冲进了校园。

我站在教学楼旁,看着那群仿若向日葵般欣欣向荣的孩子,朝我奔来。我摇一摇手,那片片金箔就当是见面礼吧!亲爱的小孩,我看着你们踩着落叶,步入这所学校;我看着你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人生第一步路;我还将看着你们走完这六年来的每一步路。

2008年5月7日 星期三

记得有个小孩曾问过她的老师,我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会开花。得知答案后,那憧憬的神色——像是星光落入眼里,灿烂生辉。从未有人这般认真等待一朵花开。为此,每一天,我啜饮着一滴滴七彩的露水,努力地伸展身体,汲取更充足的养分。亲爱的小孩,今天,如果你路过我,一定能看到我举一树繁花如雪,只是不知能否醉了你那少年的心?

我告诉风儿要轻轻地吹,别让孩子们还没看到,便花碎满地。风轻轻,我听见铃声叮叮当当地碰撞,流淌向尚未开垦的时光。我心满意足地看着孩子们欢呼着仰着头,望着朵朵洁白的花儿。我有意等到上课铃将响未响,才晃悠悠将花打包成礼物丢下去。许是出于私心吧,我想让这短暂的热闹多停留一会儿,好让我剪那么一段凉如水的时光,缓缓流淌在心际。孩子们长大了不少,如同一朵朵含苞的花,等待穿过漫漫严冬,绽放最美的笑容。孩子,孩子,你听见了吗?那是一朵花开的声音。

2011年10月26日 星期五

以前,总听见教室里孩子们摇头晃脑地念书:“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去不返,一去不返。”转眼间,那群孩子已经长高了许多,搬到了另一栋楼,仍有那么几个会在课间透过窗户远远地瞅我几眼。我看着他们眼中那璀璨的星光一点点碎成一片一片,再慢慢淡去,我知道他们在一点点离开,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我不知道他们心中还有没有那份坚定的信念,一如当初。我唱起一首首泛黄的歌谣,托风儿捎去他们身旁。我站得很直,希望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小小的天。亲爱的孩子,别怕,勇气是前行的动力!

2013年6月25日 星期四

当初,我许下要看着你们成长的诺言,六年后的今天,我看着你们背起沉甸甸的书包,走出校门。此情此景,依稀恍若六年前的光影,跨过时间,重叠在一起。只是我知道,终究有些东西变了。

你们不再似六年前那般如快乐的小鸟,但也终于拥有了梦寐以求的长大的脸庞。今天你们背着书包各自走出校园,明天却不会再像六年来的每一天一样再踏上这片深爱着你们的土地。你们将会踏上不同的征程,各自演绎不同的人生。

那一句句“再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散在雨里,化作云雾茫茫。我睁大眼睛,想要刻下你们每一个人的模样。去吧孩子,你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2014年11月16日 星期日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睁开眼,再见那帮曾经嬉闹的孩童。我站得笔直,又踮起脚,奢望能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的缝隙中看到你们明艳的笑容,只是实在太远太远了。我曾扯住一两朵游云,托它们看看如今你们的样子。那几朵云哪,便化作雨滴落在地上,幻化成一个个明镜似的小水潭。潭水里描绘下你们每个人的模样,讲述如今你们可否安好,讲述着那一个个光阴故事……

亲爱的孩子们,如果哪天累了的时候就回来歇歇吧!我还能投片绿色的曙光一如当初。时间是个可恶的小偷,我好怕它会偷走了太多属于我们的童话。我将那过去的点点滴滴写在片片泛黄的叶子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品味细细斟酌。我好希望有一天,你们归来时读给我听,好不好?

槐树的散文13:留守老人槐树下的情思

文/静漠※孤月

老槐树下,一个老人,在昏黯的月光里,一条拉长了的佝偻的身影。

风关不住、月也挡不了村里人的嘴巴,老槐树、老人同样成为了人们闲聊的一道风景,可谁也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去想,根本也不用去想,因为人们知道,这老头坐着,像房子一样无精打采。站着,成为槐树一样萧索的风景。惟有行走,移动着一种生机。

他满目沧桑,眼光沿着弯曲的、没有尽头的山路一直延伸……在那个充满希望的春之初,没有月华星辉,空对一片黑幕的夜色,我的儿触摸了一下亲人的脉息,在别人的城市里,背井离乡……也许现在还在鸟翅也飞不到的海拔高度,比我们村口的山还要高的高度,露着油亮的脊背,从一根桩浇铸开始,艰难地攀缘,在砖刀一劈的瞬间,穿过心灵的憧憬。

儿哪,你还习惯吗?少喝点儿酒,神仙饮酒三分乱,更何况你那比山还要高的活,是我最深的痛。他不愿再想下去,有些怕了,曾经听说的那些农民工的苦难,是他内心隐含的一缕缕悲伤……没事的,儿子贫穷的身子和当初与老伴拜佛而来的平安符,已经被一片热烈的光芒,打造成了一种坚韧的质感。菩萨保佑,我儿平安!孙儿平安!老伴在那边一切平安!

想到孙儿,他想到两个孩子最怕夜了,以前总是靠父母哄才能入睡的孩子,现在不知怎么了,都怪自己,说不来这槐树下了,为什么总还来呢?

蹒跚的脚步加上拐杖的掷地之声,构成了村里永恒的钟声,还夹杂着偶尔的几声咳嗽。回到那是又不是的家,他钢筋似的、土灰灰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串黑黄的钥匙,借着直觉找了一把,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锁。这样的动作,在每一个农忙时候的黄昏,总是那样的相似!他是怕孙儿们不见他而四处乱跑,可一次也没跑过。

捧起被子一瞧,孙儿们还好,都安睡了,也懂事了,今天的猪食就是他们打理的,老了,我真的老了吗?……想当年,前面山一样的苞谷,转眼工夫变成了后面山一样的苞谷壳,两百斤的水泥也顺手搭在肩上……现在呢?

他累了,吧嗒着皮烟杆,坐在这座空荡的屋里。望着眼前那架木梯子,回想起当年又是背又是抱地把孩子们送上楼睡觉的情景。那时,前面一声“爹”,后面一声“爹”,娇娇喋喋,好开心!而今,孤灯冷月的夜晚,陪伴的只是身后长长的孤影!

屋外,蛐蛐在撕裂地叫唤,似乎在标明只有它们才是这夜深的村子里,唯一的活物!夜,更沉静了,它是要让睡下的人不再起来吗?永不再起来也好,不再受白日里操劳的苦累,难挨的光景!昏灯黯影里,毋须叙那附着老茧的手,显现着深沟的脸,那弯矮的身躯和有哮喘顽疾的身子,单说那对无光而有力的眼神,足以晓明岁月的清冷!

话得说回来,儿子也不好过啊,没有梦的夜晚,他同样忍受着无尽的孤独,一周一个电话,熟悉那串亲切的号码,殷切地述说一腔落拓的苍凉。倒也是全村人少有的安慰。

老槐树站得高高的,在为他弹唱来自关爱留守老人的雄浑旋律……整个村庄的脚步,紧随其后且渐渐变暖…

槐树的散文14:双槐树

文/二元

村子东头的地塄上有棵双槐树,那是我们家的。

据说原先村里所有的树木都是队里集体所有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落实以后,这些树也跟着卖给了私人,当时父亲就挑了这棵双槐树。因为这棵双槐树说是一棵树吧,其实是两棵树;说是两棵树吧,事实上明明长在一棵树上,是两个树芽子长起来的。当时村长辩不过父亲,两棵树就按一棵树的价格卖给了父亲。父亲自然是占了便宜,村长气得直翻白眼。

双槐树离我家很远,平时只是去镇上赶集路过时才远远地看一眼。若干年后,这棵双槐树竟长成了一高一矮的两棵大树,茂腾腾的,像两个巨人一样守护在村口,不过村里人还是习惯叫双槐树。

老百姓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树也吃。那年月槐米在市场上的价格还是不错的,每当树上长出槐米,父亲就会让我天天在地塄上守着防人来偷。只有等到时机成熟,才会带着全家人来折槐米。可是这双槐树长得高大而又婀娜多姿,实在不好上去。父亲会以五斤槐米的报酬聘请那些飞檐走壁的民间高手来完成这项工作。经常是伴随着槐树枝咔嚓咔嚓被折断的响声,带着槐米的树梢纷纷从天而降。我看着心疼,不禁问及母亲,我说那树不怕被折死么?母亲说不碍事的,到了第二年又和现在一模一样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满载着槐米的架子车吱吱呀呀地往回走,我扭头看了一眼,上午还是枝繁叶茂的双槐树竟然只剩点缀在树枝上的几片叶子了,真是暗暗担心。可是到了第二年她真的又是郁郁葱葱,似乎和前一年一模一样。

那些槐米采下来晒干后,就可以拿到市场上换成钞票。父亲通常是给我们买几件好看的衣服,有时也置办一些家里所需的物品。年复一年,双槐树上的槐米每年都可以卖钱,槐树枝可以烧火做饭取暖,我们的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然。

后来我去远方求学。每次从小镇上下了班车后,徒步走到村口,就看到了那棵茂腾腾的双槐树。她坚守在村口的身影,不正是庄里勤劳乡亲们的化身么?

参加工作以后,每天都是一个样地忙着上班下班,父母也不得不跟随我们来城里帮忙照看孩子,一年到头来也回不了几次老家。或许只是偶尔会想起村口地塄上还有我们家一棵双槐树。

就在前几年的一天,父亲突然说他打算将双槐树卖给外地某个搞绿化的老板,我说卖就卖吧。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上班的人了,虽然谈不上富裕,也好歹有房有车,衣食无忧。也许人类就是这样得贪得无厌,觉得什么东西没有用了就想着把它处理掉。不过这桩生意并不是父亲想象中那么顺利。就在将树挖出来装上大车时,县城的森林公安同志赶到了,说这样挖树是违法的,要作处罚。父亲急了,争辩说我砍我家的树难道也要管么?警官威严地说要管。父亲傻眼了。买卖双方都被罚了款,生意最后才交易完成。我没有来得及看最后一眼的双槐树就这样消失了。

父亲没有说城里不好,却隔三差五地要回村里去。于是我每年回村里的次数比以前更多了。每次到了村口,我总是忍不住朝那个地塄上张望。地塄上光秃秃的,那棵可爱的双槐树的确已经不见了。我仿佛失去了亲人一样,一种失落的感觉怆然而生,心里怒吼着:我婀娜多姿的双槐树啊,你究竟去了哪里呀?我可爱的双槐树啊,此刻你在哪里呀?

槐树的散文15:清欢有香是槐花

文/祝宝玉

在乡下,槐树是再普通不过的树种了。虽然平凡,却在每年五六月份陡然光彩起来。你不经意地一瞥,发现它们的枝头挂着一串串洁白的槐花,不禁又惊又喜。

老家村东头有一行槐树,约十四五株,白露过后不久,就见它们的枝头显露出淡淡的嫩芽,再耐心等一两天,便结出白色的花瓣。远观,白色的花瓣上浮着淡淡的翠绿,晶莹如玉。春风吹动,所有的花串都颤动起来,一朵朵玲珑剔透的花瓣,紧紧地簇拥在嫩枝上,还有淡淡的槐花香荡散开来,把整个村庄簇拥在香海之中。

槐花的香味很特殊,不是茉莉的幽香,不是苹果的郁香,也不是金桂的醇香,槐花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有苏轼笔下“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的味道。

槐花不仅具有观赏性,且与吃是能联系上的。我祖母的故事里常提及槐花饭,在青黄不接的年代里,玉米面拌槐花或麸糠拌槐花也是难吃到的。我问祖母槐花饭好吃吗?祖母反问我你说呢。当然,我不知道好不好吃,因为我没吃过。在祖母似是而非的反问里我对槐花饭产生了好奇,或者说是想尝一尝槐花饭到底是什么味道。为此,我跟母亲提了好多次。后来母亲说我嘴贱,但还是为我做了一顿槐花饭。过程不复杂,把槐花漂洗干净,放入食盐和调料,拌上面粉,上笼蒸熟就可以吃了。说实话槐花饭除了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吃。

我所工作的村小学旁边也有一株槐树,这几日也正槐花盛开。前天下班之后,我特意过去看看,只见槐花零落一地,想必是那些调皮的孩子所为。我先是心里责怪那些孩子太没教养了,糟蹋了美丽的槐花,后又想,那些孩子们懂啥啊,他们只不过觉得槐花好看才攀树去摘的,他们也爱美,只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来表达,待教育之后,他们会明白的。

想把散落于地的槐花扫起,但又打住了这个念头,“黛玉葬花啊”,我这么做恐又落人话柄。好吧,缘来缘去,还是任春风来收拾残局吧。

尽管这个季节里百花盛开、馨香满园,但我依然喜欢这素雅的槐花,如同我选择了清贫的生活,不需要浓郁芬芳,只需粗茶淡饭,一瓢清欢。

槐树的散文16:校园里的古槐树

文/刘志丰

前段时间,我和妻子去永兴,时间很紧,但还是决定去我俩共同的母校永兴县城关镇先锋小学看看。

走进学校,原来青砖黑瓦具有江南建筑风格的校舍已荡然不存,都变成了新的教学楼,只有校园东面那颗古槐树仍然屹立在那儿。妻子对我说,读书时她感到这古槐树既高又粗,高得仰头去看帽子都要跌落,粗得要三四个小朋友手拉手才能把它抱住。是呀,那时树干的空心处都能躲藏几个小朋友呢。这树又把我们带进了童年美好的回忆。

那时,老槐树的树干虽然空了,但仍粗状遒劲,盘根错节。毎到春天就开出白色的小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下课的时候,同学们常在树下玩游戏,跳橡皮筋、丢沙包,还有调皮的孩子竟从树干空心中爬上树枝。它给我们带来了阴凉,给我们带来了欢乐,陪伴我们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如今我们离别校园已数十载,这老槐树仍然屹立着,只是它早已不是我脑海里的模样了。老槐树树皮干裂显得苍老,躯干也仿佛枯瘦了许多。也许是岁月的无情,让它饱经风霜;也许是我们的遗忘和无暇顾及,它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等候游子的归来。它没有了当年的生机盎然,没有了往日陪伴我们的喜悦,显得那样的孤寂。我想着它的过去,不知它承受了多少风雨,默默送走了多少届学子,那些学子也许早已功成名就,但它却依然坚守在这里,默默地思念。

想到此,我茅塞顿开,这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精神不正是我要寻找的吗?校园里的古槐树,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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