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故乡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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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乡的散文1:魂牵梦萦是故乡

文/樊荣华

城市的午夜,霓虹闪烁着曼妙的绰约,灯红酒绿着姹紫的嫣红。曾经的我是个向往繁华的人,急忙从故乡田园里转身折进城市的生活,然而,每当三更过后,繁华褪尽,总是于春暖花开的意境中,独上江楼思渺然:望家乡,路迢迢水茫茫;思故土,一方田园一村庄;想爹娘,佝偻拄杖白发苍苍。总是在静谧安详的怀想里,把故乡一遍又一遍地守望……

归去,归去,疲于城市的奔走,我不再企求那些根本无法实现的梦想,田野的风儿吹走我心中所有的忧伤,心平气和地迈出坚实的步履,扎扎实实走在阡陌交通上,摒弃落寞与孤寂,丢掉猜疑与幻想,荷锄牵牛,读书啜茶,田园里看花开花落,木屋旁听莺歌燕语,清淡如水的日子哟,唱响一首自然的心经,嘹亮而脱俗,淡泊而忘忧。

小草,一点一滴积攒力量,把纤茎细叶汇成喷涌连天的新绿,如漫漶的水流填充了生命的空缺,绿了家乡的热土。当我赤脚踩过,心里定然淌着清澈的绿波,一颗烦躁不安的心顿时变得旷远而辽阔,坦坦荡荡的胸襟,简简单单的生活,生命的机体一下子变得蓬蓬勃勃。

“石桥通小涧,竹路上青霄。”走上窄窄的石板桥,看着脚底下数百年来脚板踩踏、牛车碾压,石板中央被踏实的一条条深深的凹痕,我在想,沉默的石板,当你误入桥面时,是否为自己曾有的高楼大厦之梦感到可惜?是否为自己每天遭遇到的践踏感到忧伤?你说,既然选择了,就应该坦然的接受,虔诚的包容。原来,忍耐与理解是一种宽仁,脚印辙痕才会在你平静的胸怀中沉淀,沉淀成一凹深深的永恒。百年的石板桥,你不变的是本心,得到的是坚忍,让驻足而视的我薄了奢求,冷了物欲。

远离了城市的繁华喧嚣,闲庭碎步,穿过故乡瓦筛的细碎斜阳,看两只喜鹊站立枝头一边相互梳理羽毛,一边唱响自然心声,嘹亮而又脱俗,朴实而又清新。竹林的远处,执手相伴的耄耋伴侣,满头白发,满脸褶子,在夕阳的余晖里相携相偎,走过鸡犬相闻的四季,融入故土田园的渺远。

走过田野,越过小河,踏一地青青小草而来,敲开锈迹铜环,迈进寂静的门槛,以一种淡淡的心境去体味故乡的含蓄与柔韧,让我一汪在城市里逐渐干枯的心池渐渐盈满欢快的细流。尽管田园依旧,尽管大地苍老,但我毫不在意,尽情温柔在家乡的怀抱里,既然不是为改变现状而来,又何必理会清冷还是孤寂。乡村里有田园,田园里有诗情,生在农村原来是一种荣幸:绿叶过滤阳光,少了反射的玻璃;青草擦洗了雾霭,少了窒息的雾霾;清泉漂洗过水汽,少了呛鼻的尾气。可惜狂热的圈地者唯有在清醒过来时才懂得疼惜农村,善待农村,进而去反哺农村,不知何时田园里万物的生长才能茂盛,才能活跃,才能绿润着活泼可爱的生灵,回到自然的从前?

回归田园,找回遗失于城市的灵魂,叶落归根,回到生命的原点,盖上一间茅屋,在田园中感知自己,回应故乡的召唤,在这浮躁的当下,坚守无字的碑文:田野,山水,家园,平民,我已别无所求。如若在城市中奔走的你和曾经的我一样,请别以为一无所有,牵绊着你的永远是故园对你的守望,如同你守望着的故园一样情真意切而魂牵梦萦。

关于故乡的散文2:走过故乡的秋天

文/杨柏

人们挥舞着镰刀,收获喜悦的时候,我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磨刀石。起伏的思绪,没有收获别人的认可,也不可能被别人所收获。我想,只要有锋利的思想,就可以穿越世俗的围堵,一路狂奔,走进故乡的秋天,收获整个季节。

秋天,我喜欢的季节,不是因为收获而喜欢,而是因为失去而留恋。留恋一缕秋风,如同留恋儿时的红领巾;留恋一丝秋雨,恰似留恋长发飘飘的青春。那些失去的东西,往往让人揪心的疼。抹不去的记忆,在泛黄的秋天里,悄悄地爬上了树梢,与一片落叶被收藏在泛黄的课本里。那一刻,承载着多少童年的欢乐与嬉戏?只有打谷场边的草垛知晓。

夕阳,依然从西山落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归家的羊,“咩——咩——”,为大地上的青草而尽情歌唱。扬起的鞭子,把最后一束光抽得粉碎。夜,在庄稼汉的手里静静地睡去。那有力的鼾声,是星夜下最美的音符,直白,简洁,有韵味。

一场秋雨,淅淅沥沥,晕开了故乡秋天古老的思念。雨中的那间老屋依然充满着神秘,所有童话般的故事都好像与那老屋密切相关。此刻,我希望自己就是那故事的主人公,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可以尽情演绎一段有关秋雨的淡淡温情。

寒风加重了语气,怒吼着,让秋天赶快退场。冷,又一次逼着秋天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淡出的只是秋天的外壳,而那饱满的种子,依然潜藏在大地的怀中。来年,又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刷新这个世界。

冰冷的日子围坐在火炉旁,生活的热情在不断的膨胀,而那烤熟的洋芋,是秋天提醒人们的优美辞章,浓浓的香味飘来,是为了防止人们把秋天和感恩一起遗忘。

就这样,走进了故乡秋天。也就这样,走过了故乡秋天。

走过故乡的秋天,伴着秋风又一次重温从前。

走过故乡的秋天,绵绵秋雨中心灵得以舒展。

走过故乡的秋天,思念的季节由谁来轻轻翻阅。

关于故乡的散文3:清早起来就上坡

文/笑崇钟

我的故乡坐落在阿蓬江流域一个名叫冉家坡的半山坡上。寨子后面的大山高昂着厚道的头颅,呵护着世代生活在它胸脯上的儿女。寨子对面,层峦起伏,远山如黛,白云飘渺,蕴含无尽神秘,引人遐思。寨子的坡底流淌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清澈透明的流水欢歌笑语,一刻不停地奔向远方。绿树掩映的寨子里一片祥和,鳞次栉比的吊脚楼木房若隐若现,述说着古朴自然的意境。寨子周围的翠竹林无风也摇曳,山花点缀袅娜的木叶声。一树树绽放的桃花,映红了秀美村姑娇羞的脸庞。天真烂漫的少年儿童在阳光下尽情地嬉戏,忘我地追逐着漫天飞舞的蜻蜓。当雄鸡的啼叫声打破故乡宁静的晨曦时,寨子被一层层薄雾笼罩着,如诗如画。袅袅炊烟的味道弥漫在故乡的山川田野,沁人心脾。

故乡若梦,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故乡度过的梦幻般的童年时光。记得那时候,我常常和小伙伴们拿着小锄头挖灶孔儿,用石块儿当锅,竹筒当碗,树枝当筷,野菜当食物,像模像样地办起了“家家”。我们把树叶当布,用来缝制“衣裤”,把棕叶子当伞,有的扮“新郎”,有的扮“新娘”。冬天来了,我们敲破河边田里的冰块,用小筒儿吹个孔儿,然后穿上细绳,套上木棍儿,小心翼翼地把“玻璃”扛在肩上。下雪了,我们又去堆雪人、打雪仗……

那时候,我时常眺望远处的天空,想象着大山之外的精彩世界,沉浸在缤纷的梦里。1979年,我初中毕业,迎来了人生的春天。当我收到黔江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成为当地第一个靠硬本事跳出“农门”的人时,寨子里沸腾了,乡亲们喜笑颜开,把录取通知书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仿佛这张纸不仅仅是我命运的绿洲,也是山寨兴旺的信物。

带着父老乡亲的深情与嘱托,我欣喜若狂地奔赴百里外阿蓬江源流的仰头山麓。黔师校离黔江城只有几里远,来自周边各县的女生很多,个个花枝招展。自然界最美的花,人世间最美的花,都盛开在风景如画的山上,绽放在如诗如歌的校园里。鸟语花香,琅琅书声,滋养着莘莘学子茁壮成长。

中师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家乡教书。学校离老家只有四五里路,有时上完课就回老家去,帮父母干点活儿,听乡亲们“摆龙门阵”。老屋旁边的古井特别令人留恋,只要喝一口那井里的水,眼睛便长满了蓬松的星子。尽管物换星移,沧海桑田,那口古井依旧丰沛地流淌着甘甜的乳汁,流淌着浓浓的乡情和纯美的乡音。

故乡像一幅幅生动的画:田野、小河、唢呐、山歌,炊烟、树林、古井、牧笛,都在画里显得特别真实,特别可亲。母亲无疑是最生动的画面与意境,而最动人的画外音,莫过于母亲的山歌。“清早起来就上坡……”母亲的山歌宛若天籁之音,格外生动悦耳。她的山歌时而低回婉转,像山涧里流来的一泓清泉;时而高亢飘逸,像云端里飞来的一只云雀。以至于,她的山歌停了,声音还停在故乡的天空,留在乡亲们的心里!

在母亲去世前几天,故乡的天空老是下雨,像是离人的泪水;那口古井日夜低哭,流淌着浑黄的苦泪。失去了母亲的故乡,无疑是不完整的故乡。我因而怕回到那片伤心地,可又不能不常常回去,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还有美丽的青山绿水。

故乡就像那远山上飘浮的云彩,在不经意间幻化为母亲的歌声:“山歌不唱不开怀,磨子不推不转来。酒不劝人人不醉,花不逢春不乱开。”

关于故乡的散文4:雪

文/杨晓景

每次看到雪,就像看到久别的故乡和亲人一样,都会带着同样的欣喜去迎接它,去凝望它。

被雪花重新改写过的世界,洁净,温暖,庄严,神秘。形态各异的建筑和广袤的土地,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抹去了生硬粗粝的线条,填平了彼此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变得极其平滑而相似。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你都不会感觉到明显的差异,仿佛眼前的这方天地已经摆脱了俗世的种种羁绊,变成了心中的圣地。

那些穿着洁白纱裙的雪花,跳着芭蕾从天空翩然而至的天使,在朝圣的路上似乎并不顺利,但是,当她们以庞大的数量聚集在一起时,却创造出惊人的辉煌。在无人知晓的暗夜里,这些曾经用同样的节奏同样的音调唱着同一首歌的天使们,从不同的方向来到了同一个地方。她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她们按照清晰的轮廓分离开来。

不管雪下得多么大,喜欢雪的人都能从中感受到欢欣和浪漫。即使厚到没膝的程度,影响到日常出行,也绝不可阻挡那颗充满好奇的心。他们的眼睛并不满足于有限的视力范围,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在雪中探险,寒风呼啸的山顶、阴冷而偏僻的山沟、盛开着白色花朵的松林、凝结成冰凌的瀑布…… 冰雪和严寒考验着人们的意志,但每一次新的发现,都会在心灵上带来极大的震撼,平淡的生活也因此变得妙不可言,充满了奇幻色彩。

当然,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那些根须深埋在土层下面的植物了。一场雪也许改变不了那些过于坚硬的东西,但是却能让柔软的事物变得更加长久。比如,貌似干枯的草,脱光了叶片的树,还有静静地待在洞穴里保持缄默的动物。

就像一场有始有终有情节的戏剧一样,无论经过怎样阴郁而漫长的铺垫,怎样艰难的转折与跨越,雪,最终呈现给这个世界的是一片明亮。即使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便迅速消融,那明亮的色彩也会以另外一种形式留驻人们的心田。

关于故乡的散文5:桨声是故乡的一首老腔

文/李良旭

故乡地处江南水乡,被誉为“鱼米之乡”。在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艘小船:捕鱼、上学、走亲戚、上集市,都离不开小船。小船,是渔家的天、渔家的地。

从小,我就生活在小船上,我是听着小船的桨声长大的。桨声悠悠,桨声清亮,桨声唱出了水乡的苍凉和富饶、悠久和厚重。

每当父亲出门捕鱼时,总是带着我。我兴高采烈地坐在船头,父亲划着桨,桨板轻轻地滑过水面,桨声打破了清粼粼的湖水,也打破了水乡的静谧。

小船悠悠。我欢喜地将手伸到水面上,湖水轻轻划过掌心,痒酥酥的。父亲边划着船,边笑道,小心别让浪花咬破了手。我懵懂地问道:“浪花有嘴吗?”父亲笑道:“有啊,这宽广的湖面就是湖水的一张大嘴啊!”我将手举到自己眼前,发现这湖水咬得很舒服,舒服得心也乐开了花。原来这世上有一种咬,能咬得人心花怒放。

到了湖中间,父亲用力撒开一张网,网在空中像一朵盛开的花儿。渔网沉到湖里,水面一片寂静,不一会儿,父亲开始收网,渔网沉甸甸的。父亲将渔网拖上船,只见渔网里全是活蹦乱跳的鱼:那银白的鲫鱼、鹅黄的草鱼、白里透红的鲤鱼……令人目不暇接。我兴奋地用小手在船舱里到处乱抓,弄得满脸满身都是水。

父亲揶揄地说:“别掉进鱼里变成了一条鱼。”

望着清澈的湖水,我想,要是真能变成一条鱼该多好。

打鱼回来,父亲会做上一道麻辣糖醋大鲤鱼犒劳我。那细腻的鱼肉,尝上一口,顿觉味美醇香,余香绕舌。由于贪吃,喉咙还被鱼刺刺过几回,但这丝毫不减我吃鱼的热情。

湖里有一所水乡小学,小学校就在一条大船上。每天上学,家长们从四面八方划着小船向大船靠拢,每条船上都站着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湖面上,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桨声,那桨声,就像一首雄浑的乐曲,在湖面上回荡。

在这所学校里,老师会教授学生们一门特别的课程:划船。老师要求每个学生都要学会划船,这门课与语文、数学同等重要。因为划船是水上人家一项必不可少的生存技能,只有学会了划船,才是一名合格的水上人家的孩子。

桨声,拍打着水面,发出杂乱的声音,老师一一指导着划桨的要领。许多孩子,因为从小和家人生活在船上,早就学会了划桨的技能,这门功课学起来,感到格外轻松。

老师说:“桨声,是我们水上人家的一首老腔,这首老腔世世代代传承下来,无论身处何地,记住了桨声,也就记住了故乡。”

那时,对这句话的意义还不太理解,但老师把桨声比喻成一首老腔,却让我记得清清楚楚,她让我感到了一种自豪和力量。

长大后,我离开了故乡。但故乡的桨声,却常在我耳旁回响,它是我生命里的一首老腔,永远是这尘世里最优美的旋律,让我的心永远向往着故乡的方向。

关于故乡的散文6:故乡的小院

文/王友明

客居在外已经整整46载,但故乡的小院,却时常让我魂牵梦萦。

这处小院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们兄弟三个分家时修建的。当时,这里是一个大土坑,坑里堆满残砖碎瓦,面积也只有标准宅院的二分之一。所以选中这个地方,是因为老伴觉得离伯父家近,有个事好有个照应。为了垫平大土坑,年愈七旬的父亲、老伴和小弟,在寒风刺骨的冬天,每天用人力车拉土十余趟,就连大年初一也没有得到完整的休息。一直忙乎了三个多月,才把大土坑垫平夯实。秋天,便着手盖屋修院了。对农人来说,秋天是个繁忙的季节,既要收,又要种。可盖屋修院对于无栖身之所的老伴和女儿来说,又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因而,父亲、老伴和小弟,不辞辛苦,边忙碌收秋种麦农活,边操持盖屋修院事宜。我得知消息赶回家时,三间北屋已经盖起,只剩下铺地面、抹墙、打围墙等工程了。

许是操心过度,亦或农活太累,父亲和小弟同时病倒了。心急如焚的我,只好跑东家奔西家,请求乡亲们帮忙。在乡亲们的热情帮助下,工程终于完成了。尽管墙厚是八寸的,窗户也很小,门是古老的板式黑漆扇门,院落很狭窄,屋内地面是用半拉砖头铺就的,但我们毕竟拥有了自己的一处小院,那三间小屋也可为老伴和女儿遮风挡雨了。立于这和着心血和汗水修建的小小院落,我和老伴都心满意足地笑了。

由于急着居住,父亲教给我一个让潮湿的墙壁速干的办法:用火烘烤。我和老伴赶忙拉来两大车棉花柴,在屋里点燃起七八个火堆。经过三个昼夜的烘烤,潮湿的墙壁真的被基本烘干了。搬家那天,我们放了好几挂鞭炮,以庆贺乔迁之喜。安置好简陋的家,我和老伴又在小院里栽上了三棵槐树、一棵枣树。几年过去,槐树就枝繁叶茂了,枣树也开花挂了果,为小院带来一派勃然生机。

每年初秋探家时,一到晚上,我和老伴、女儿,或在树下吃饭,或在树下聊天,或在树下干活,小院里总溢满浓浓的亲情。早晨的阳光洒满小院,更富有一种乡村情韵:雪白的公鸡站在墙头上,伸着脖子打鸣;邻居家的小狗守在门口,摇头晃脑地叫个不停;槐树叶子上,兜满夜里落下的露水珠儿,风一刮,噼哩叭啦往下滚,像掉下一串串银豆子;挂在屋檐下的辣椒,在晨阳的照射下,闪着红红火火的光……生活在这个小院里,我感到格外的惬意。后来,老伴随了军,父母便搬到了这个小院里居住。虽说人老了,但父母还是把小院收拾得利利落落。

1998年底,我回家过年,到家时,已是日头偏西了。斜阳下,我看到小院里是那样明亮、整洁。除夕那天,我亲手把红色对联贴在门上,把福字贴在屋内,并在屋门口和街门口安上电灯。夜幕降临后,通明的灯光,映照着红红的对联和洁净的小院,为故乡的年意营造了一种祥和红火的氛围。因我在家,前来串门的乡邻和拜年的亲戚很多。从初一到十五,每天客人不断,小院始终沉浸在一片热闹喜气之中。年迈的父母,此时也仿佛年轻了许多,立于院中,迎来送往。望着笑容满面的父母,我的心湖也绽开了开心的浪花!

2000年6月,母亲不幸去世,回家奔丧的我,一踏进那座小院,便有一股悲凉的感觉。似乎那座小院随着母亲的离去苍老了,那座老屋也随着母亲的离去坍塌了。送走母亲,我用了两天时间,挥汗如雨地把小院又打扮一新。父亲不愿意到弟弟家歇宿,依旧住在这座小院里。可国庆节放假时,我回到仅仅别离4个月的故乡小院,看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景象:这里已是人去院空,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那把已锈迹斑斑的铁锁,孤独地“卧”在门栓上。院落之中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犹如足迹罕至的荒原,满目苍凉。那座低矮的老屋,像一个打盹的老人似地倦伏在三棵槐树枝下,孤苦伶仃。我心中一阵发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风儿擦过宁静的小院,槐树叶随风翻飞,滚落在脚下,我的耳边,突然响起唐人李商隐那“衰草满庭空伫立,清风吹袂更长吟”的感叹。踩着茂密的杂草和厚厚的落叶,我走进老屋,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环视屋内,到处都是乱乱的,地面上、桌子上、土炕上、窗台上,全是一层厚厚的脱落下来的墙皮。屋子东南角已严重漏雨,仍不时有水珠“叭哒、叭哒”往下滴落。屋顶和屋角遍布着蜘蛛网,还不断地看见老鼠乱窜。目睹此情此景,一片孤寂和凄凉的乌云笼罩在我的心头。

愣了片刻,我便开始动手打扫老屋,收拾小院。老伴轻声说:“又没人住了,还费这劲干啥?”我含着眼泪说:“看着这乱糟糟的院子,心里难受啊。要是娘还在,爹还住在这里,咋会变成这个样子?”老伴见我动了感情,便不言语了,也帮我收拾起来。傍晚时分,父亲拄着双拐走了进来,看见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容颜,憨厚善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苍凉的笑意。忽而,一只鸟儿在槐树枝头凄切地叫了几声,仿佛在诉说它的孤独悲凉之感。父亲说:“院里没人住,很快就会毁的。”想到不久的将来,这座小院就要被风雨侵蚀,我的心便隐隐作痛。

一晃,父亲去世近十年了,这座小院也被我和老伴赠予了叔伯侄子。尽管小院的权属已经不再是我,可是它都是一帧蕴意深厚的历史插图,将永远镶嵌在我记忆的扉页……

关于故乡的散文7:中秋夜又梦故乡

文/凌明焰

或许是夜班工人的车铃声,或许是梦中的情景惊醒了我。睁开稍涩的眼睛,就再也无法回到刚才的梦境。拧开床头灯,手表正指向十二点钟,推开虚掩的房门,走到阳台上,放眼看一看周围宁静的夜。

因夜班工人喧闹了一会的街道,重又回到了宁静深处。街上起雾了,薄雾似轻烟,数不尽的街灯在轻烟里宛若天上闪烁的群星。从街道上偶尔传来的一声低沉而又悠长的汽笛声,更加深了夜的静谥,使我的心境更为惬意。

呵!真没想到异乡的都市之夜如此的美、静,仿佛荡尽俗世尘埃的仙境。月色溶溶银河西斜,夜深沉,难入梦。天底下整个夜市于溶溶月色中,一切物体都呈现出朦胧轮廓。天也朦胧,水也朦胧,我心已朦胧。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弯弯的小船悠悠是我童年的阿娇……”不知谁家窗口传来熟悉的歌声,在这深旷无垠的深夜,听来是那样忧伤,凄凉而又婉转。

客居他乡的游子心坎里装满了永远都是沉甸甸的乡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吟着李白的《静夜思》,心却乘着溶溶月色飞回了千里之外的故乡。啊!真想数一数妈妈的银发增加了几根,看一看爸爸的脸上岁月之轮辗出的道道辙印,听一听心中姑娘开朗的笑声。

贫瘠的故乡是我心中的沃土,那里有我童年的足迹,少年的幻想,青年的彷徨,有我事业的得失,有我初恋的忧欢。无私的月儿,不知你能否替我捎去对亲人的思念,对友人的问候和祝福。

宁静的夜更深了,透出些许深秋的凉意,我想故乡的小山村也肯定在气氛中找到了拥护自己的怀抱了吧!

中秋夜又梦故乡。

关于故乡的散文8:故乡啊,故乡

文/力俐

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一座四季分明的滨海城市。这里,春天风和日丽,繁花似海;夏天满目葱翠,凉爽宜人;秋天碧空如洗,果蔬飘香;冬天山海飘雪,素裹银装。分明而均匀的季节画卷,拼出了一个多棱多彩的靓丽故乡。

航标塔下那片洋行、商号、酒肆、教堂、民居、洋房以及使领馆,那些日渐落寞的老房子,仿佛年高有德的长者伫立于喧嚣一侧,默默地向人们讲述着从1861年开埠以来曾经的那些纷繁迷乱和风云旧梦。

而今,现代化了的清初“千户所”早已掸去了历史的尘埃。站在南山之巅远眺,日新月异的城市如同一只张开双翼的鹏鸟,傲然飞翔在蓝天碧海之间。此时,你会觉得天很高,云很低,城市很近,尘嚣很远……

故乡美,美在澄澈。你看,这里的天是澄澈的,这里的海是澄澈的,这里的风是澄澈的,就连这里的人,目光和微笑都饱含着透明的澄澈——透着云淡风轻,透着丰饶富足,透着从容淡定,透着自信与成熟。

故乡东、西、北三面临海。顺着海岸线望过去,山岛竦峙,烟波浩渺。无论春夏秋冬,只要循着海平面梭巡,总会有一些美景让人惊喜,总会有一种辽阔让人神怡,总会有一缕凉爽的风,把浮躁的心绪轻轻抚平。

故乡有山,不高却起伏有致。南北、东西数条隧道,让隔山相望的亲友没有距离。登高远望,可以看到满山遍野的苍翠,海天一色的湛蓝,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更高更远的碧天白云,以及旖旎秀美的田园……

除了这些令人赞叹的自然风光与人文景色,这里的地下还埋藏着储量和产量居全国第一的黄金宝藏。就连海市蜃楼的美景奇观也会为城市增光添彩。难怪来自五洲四海的宾朋会由衷的赞叹:上苍真是太偏爱这里了!

是啊,苍天的确是太眷顾这个地方了!如九泉有知,曾于儿时在这里居住过八年的冰心老人,亲眼目睹着保存完好的故居和秋实累累的柿子树,看着这里一天一个样的沧桑巨变,又该发出怎样的感慨写出怎样的文字啊!

“蓬莱士女勤劳做,繁荣生活即神仙”。这里是八仙过海的地方,是戚继光抗击倭寇的战场,是地雷战的故乡,还是中国邮政的起点,更是朴实善良的半岛人民打造自己未来幸福生活的沃野。我丝毫也不怀疑这里的明天会更精彩,更迷人!

关于故乡的散文9:故乡,我还能走近你吗?

文/yuer860522Y

走在浮华喧嚣的边缘,一颗驿动迷茫的心该去哪里存放安宁?我把我自己搁浅,在这烟雨迷离的初秋里,隔着氤氲的水雾远远地望你,我的故乡。你是我盛开在我心里隐隐的痛。哪年哪月,我才能重新走近你……我的故乡。

----题记

大朵大朵的流云,挨挨挤挤,争先恐后,在城市的上空游走,偌大的落地窗,把外面的世界与我隔开。只希望那晶莹的双层玻璃把城市的喧嚣也一起挡住,我只想静静的,一个人,一扇窗,一颗略带灰色的心,孑然伫立,静候那一米阳光穿透淡淡的冷风,用温润如玉的暖意,抚平我眉尖的微凉。

习惯了一个人临窗远眺,放眼望去,鳞次栉比的钢筋水泥森林,遮天蔽日,遮住了蓝天,遮住了白云,遮住了月亮,遮住了群星……唯有摩登时尚和霓虹竞辉交织汇映,唯有灰暗逼仄的天空……看过太多的喧嚣和繁华,走过太多硬冷的大马路,也见过太多装饰华美的楼房。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满目是灯红酒绿,反而更怀念那种原始的美丽,怀念那久别的故乡。

城市的夜虽然五彩缤纷,万家灯火,热闹非凡,可是于我却是游离在城市以外的那一个孤寂的灵魂,总也无法融入那早该熟悉的环境。总觉得浪子和孤儿很相似,都是风中的落叶,水中的浮萍,已不识来时的路,也不知归向何方,他们都只是人生中的过客。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突然捡起遗失在岁月里的春的记忆,让她随着夜风飘飞漫舞,踏上一段久违的旅途。

喜欢故乡的初秋,远处的山峰,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朦胧又神秘,天上的云儿,随风游走,或卷或舒,似天马行空。凉凉的风,疏淡的云,落日的晚霞,远处的村庄,田野,近前的河流,苇草,小船,构成了一副生动的水彩画。水面上的白鹭低飞回旋,给宁静的画面带来灵动生气。夕阳下的乡村很美,蒿草绿得醒目,芦苇一片白茫茫,远远望去,或高或低,忽左忽右,或一丛丛一簇簇,颜色深浅不一,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份随性随心的美。星星点点的野花星如棋布,细碎瘦弱的花瓣或红或黄,或紫或粉或浅蓝,悄悄隐在绿草和荆棘里,任意铺陈自己那一星半点生命的亮色。这些小花若是连成一片,那就是一片小小的花海啊!细细的看着这些小小的花儿,视线久久不愿离开。被那细小微弱的生命所震撼,天生天养的小小野花竟也凝聚如此的美丽和芳华,怎不叫人为之动容。为之感动,生命本无贵贱之分,即便是荒郊野地,沙漠冷洲,只要心存梦想和美好,照样能开出生命之花,成为风景取乐天地。

黄昏枝头鸟鸣啾啾,漫步在清馨的空气里,柳枝还未退去绿衫,随着微微的清风曼曼而舞,垂柳依依碧水边,缘成一片青翠的湖泊,轻轻的流水声宛如钢琴的和弦悦耳的响着。迎面而来的秋风,带来了丝丝凉意。夏日的繁花的渐次默默隐退,小路旁,红白两色的夹竹桃,却迎着秋风,依然展开了花蕊。幽光在天际慢慢落幕,美丽的花朵在凉风的闲言碎语下灰成一首无言的歌。高大的香樟树在夜雾中氤氲成了浅浅的灰绿色。空气中只留下清幽的芬芳,在秋夜里微微荡漾。

那一湾碧水,在夜幕下变成很深很深的蓝,流水缓缓,催动着悄然远去的玫瑰,落花轻轻的倚着翠色的河堤,徘徊徘徊,不舍离去……我依稀回到你的怀抱,温柔羞怯的稚嫩声音随着水波倒流而来,仿佛内心深处的诗人,轻轻的拨弄着我的心弦。茫茫然,这似乎是童年美好的记忆,又好像是青春懵懂的爱意,亦或是一腔乡思,蓦然翩飞。身畔,点点的萤光在飞舞,小小的虫儿提着绿色的小灯,在这初秋的夜里,让生命的萤火尽情的燃烧,多么悲壮,多么绚丽。“远远去了的夏的音乐,翱翔于秋间,寻求它的旧垒。”这是泰戈尔的诗句,我儿时的伙伴,你可曾还记得我们一起念诵的时光。“这正是应该静坐的时光,和你相对,在这静与无边的闲暇里,唱出生命的献歌。”“我想为你唱尽所有的歌谣,唱走你所有的孤寂于无奈。”我青春里的你,是否还会忆起那一弯黛眉拨动的水韵,还会忆起那一把古筝弹落的风尘。还会忆起烟雨蒙蒙里向你走来的淡雅的我……

然而,故乡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儿时的伙伴离我越来越远了,经过我青春的他也离我越来越远了。由于现代文明的侵入,我的故乡已经不再是“处处回头尽堪恋”了,原本宁静安宁的乡村,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游人如织,高楼如林,繁华喧嚣,霓虹灯替代了美丽的朝霞,精明的算计替代了淳朴的传承,故乡啊,山水依旧,人影已杳,让我感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般的寒意。

昆明诗人于坚说,“一个焕然一新的故乡,令我的写作就像是一种谎言。”是啊,这个时代,不变的东西太少了,慢的东西太少了,我们头也不回的急急而行,而身后的脚印,村庄,人影,早已踪迹全无。没有故乡,没有身世,人何以确认自己是谁?没有地点,没有路标,人又怎么自己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好想漫步清秋夜,赏月观星,与天际诸神对话,跟着自然的更替,享受生命的轮回。台湾诗人席慕容如是说:“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会老去。”乡愁,是挥也挥不去的雾霭,是长得流也流不完的小溪,它在彼端,我在此端,牵挂的心,永不会停。我在落日的黄昏里,凝望归巢的鸟儿,心里充满淡淡的忧伤,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无论生或死,我会与你重逢,我的故乡,我的爱要与你同在。无论你是谁,请带我走吧,请带我回我的故乡,她就在白云深处……可是,我魂牵梦萦的故乡啊,你还美丽依旧吗?我朝思暮想的的故乡啊,我还可以走近你吗?

关于故乡的散文10:故乡在哪里

文/雪温

一闭上眼,故乡的坡坡坎坎,沟沟岭岭就浮现在我的面前,故乡的人和事就像那汹涌的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

故乡,我的故乡在哪里?要说我还有故乡的话,那么,我的孩子的故乡又在哪里?一次,无意间,我问我家姑娘:“闫姝瑶,你知道你的故乡在那里吗?”孩子一脸的茫然,全然没法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孩子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故乡,那么,以后呢?且不说以后的孩子,就说我吧,每回去一次,就能深切地感受到,故乡正在离我远去。

现在的经济建设,已经使我的故乡的地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童年的一切记忆正在蓬勃的经济发展中渐渐抹去,留下的只有一声声的空叹!村里的老人们也渐渐地去世,他们的音容笑貌只能在记忆里或者是梦境里相见。记不清有多少次,家里的电话一打来,不是这个去世就是那个去世,弄的一度一见老家的电话就感到恐怖。去世的有岁数大的,寿终正寝是喜丧,可是,随着现代文明的推进,工业化的发展,小时候没听过的怪病正在村里爆发,更有许多年轻力壮的也在不明不白的离世。于是,巷里的小孩和寡妇就多了起来,于是又有了许多新的面孔添加了进来,多是我不认识的。随着娃娃们一茬茬的长大,他们也娶妻生子,于是年轻的媳妇们不认识,满巷跑的娃娃们更不认识。偶尔有认识的熟人,也是给娃娶媳妇盖厦,劳苦得不像个人样,生计逼迫的他们忙碌不停,任日头晒黑他们的脸庞,任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刻下深深的印痕。见面只是匆匆打个招呼,根本没有时间和我谝闲。不记得有多少次,我都默默的在心里掰着手指头数谁谁谁去世了,谁谁去谁世了。从巷头数到巷尾,这家去世了几口人,哪家去世了几口人,他们都长什么模样。

当时我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结婚录像。现在回过头再看那时的录像,倒不是在享受自己新婚的美好,反而看到录像上面那些已经去世的人们,他们的语言,他们的神态,就那么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心里却是酸酸的痛,——有些人的岁数并不是很大呀!但是,他们的家人,却日子还的往下过。于是,在缺失了他们的家里,存在的都只是忙着赚钱,根本没时间思念。只是能看到他们在追求金钱时麻木的脸。

现在村里过红白喜事,都是“一条龙”服务,根本不用巷里人帮忙,大家都是到事主家里吃上一顿席了事,更有甚者,连席也不吃。忙着挣钱,连人情也不要了!

平日里,巷里除了老婆婆老汉,竟然找不出一两个闲人。大家都忙啊!农耕文明的悠闲和恬静正在泯灭,工业文明正在吞噬着村里人的一切,改变着他们的一切,包括他们的身体和神经。

过年回家,除了本家的几个人,巷里的竟然大半都不认识。出去和别人没有共同语言,就只有在家里憋着,于是童年的记忆就越发强烈的涌上心头,有时候竟泪眼迷蒙,突然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孤独。

现在,家里的老人健在,隔上一段时间回去转转,帮他们干点小活,和他们谝谝闲话。要是以后他们都离世了,那么,我还会去吗?还回去看谁?小时候,学贺知章的诗:“少小离家老大回”是那么的美好,现在想来却是那样的恐怖!当你走在陌生的街巷的时候,满目都是陌生的面孔,那么,你还觉得有意思吗?

不记得谁说过,以后的人们都不会有故乡,这是现代的社会形态所决定的;贾平凹的《秦腔》后记里同样也抒发了这样的感慨,于是乎他用一部书来为他的故乡立碑写传。当然我们没有贾平凹那样的能力,那么我们老了以后,或面对故乡陌生的地貌的时候,或在他乡追忆自己的童年和童年生活环境的时候,我们的故乡究竟在哪里?

也许到那是,我们只能把故乡藏在自己的心里,像蚕一样,把自己紧紧地封闭起来,在坚韧的茧内咀嚼自己美好的回忆。

关于故乡的散文11:故乡变迁曲

文/王应良

三十年前,故乡在我的记忆里是一张感光不足的发黄照片,是一架破旧的老水车。家家屋顶都用山草平铺着,低低矮矮,东倒西歪。故乡的人们不分时地在生栖的黄土地上辛勤劳作着,然而,黄土地回馈给故乡的人们仍是在温饱线上苦苦地挣扎徘徊着。故乡的人们过得好辛苦也好无奈啊!白天的超强度劳动已使他们精疲力尽,可是到了晚上还要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了第二天掺进杂食的“精品”,推着那“吱吱”发响古老而又沉重的石磨。故乡的人们舂出了一代又一代的心酸,磨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悲苦嗟叹,他们蜡黄的脸上总是写满了愁苦。他们在苦苦地期盼着,期盼着一个农村春雷的声音。

党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农村的改革逐步深入,给故乡的人们带来了走向美好生活的福音。几年来,故乡变得好倩丽好倩丽。低矮破烂的房屋早被幢幢别致新颖、错落有致的小洋楼所替代。那舂了磨了几代人心酸的木杵臼、石磨早已闲置一旁,时时听到的是碾米机和磨面机发出的“隆隆”声响。故乡的人们早已从困苦中解放了出来,家家户户点上了“夜明珠”。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等高档电器,对于故乡的人们已不再是海市蜃楼。VCD时时播放出的《春天的故事》《好运来》《好日子》等悦耳动听的曲目,唱出了故乡几代人的心声。闭路电视频道的安装,广播站的开播、程控电话的开通,手机站的建立,给故乡的人们的文化生活增添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改革开放以来,故乡打开了山门,故乡的泡核桃、乌骨鸡、油鸡棕等土特产走出了大山,走进了城市,飞出了海外,土特产成了家乡致富的新的经济增长点。故乡所有的行政村都修通了希望之路,致富之路,经济腾飞之路,家庭小轿车、农用车、拖拉机、摩托车时时在宛如网络状的乡村道路上来回穿梭,故乡的人们结束了过去人挑马驮、肩扛手提的困苦生活,使几代人的梦想变为了现实。如今,中国又吹响了“中国梦”的号角,相信,在党的坚强领导下,在2020年前一定能带领全国人民提前实现小康生活。

关于故乡的散文12:故乡腊月

文/费城

我的故乡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沟,每逢腊月,远近的房舍如同蒙上了面纱,在朦胧的光线中,太阳喷薄出无限生机,将隐没在山间的一个个村落显露出来,使得整个山乡沉静在一片寂静祥和的氛围之中。

山村腊月的早晨,蒸腾的雾气铺天盖地,将高耸的山峰、静静的小河、稀疏的院落包裹得严严实实;沉浸在腊月早晨朦胧之中的雄鸡,拍打着如镶着美丽金边的翅膀,站在稻垛垒高的篱墙上引颈高歌;慵懒的小狗还在草堆里酣睡,偶尔传出几声寂寥的狗叫声;吱呀,咣当,已有几户人家早早推开木门,在灶房内生火做饭,灶膛内炭火烧得通红,将女子勤劳灵巧的身影映照在土墙上。

山村的女子从来不睡懒觉,尤其在腊月,她们起得更早。就在女主人忙碌做早饭的间隙,男主人揉着惺忪的眼睛,响着夸张的咳嗽声走出场院,悠悠地燃着烟卷。

浓雾渐渐散去,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将腊月的山村装点成一幅古朴淡雅的风俗画。男人们吃饱喝足后走出门去,他们不是下地干活,也不用再操心地里的庄稼,让媳妇给他找来出门时穿的衣服穿上,拎着一个帆布袋或提上一只篮子。干什么去呢?到镇上或者县城置年货去。这可是山里男人的专利,每逢腊月二十四五就开始了,他们数次往返于城镇与乡村之间,有时会跑上一整天,就买回几幅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年画,或买回几张写春联的描红纸。更多的时间,他们是到镇上或县城打散酒和买肉。手上提着一个能装上十斤酒的酒壶,到镇上打上满满一壶红薯酒,再割上十斤肉,嘴上叼着烟卷美滋滋地走在回村的路上,遇见熟人也比平时礼貌多了,频频打招呼,遇到亲戚朋友也不客气,约好似的赶回家去,几个男人往地炉边一坐,不一会儿,媳妇就把小菜摆上桌。此刻,酒也早已温好,几个男人推杯换盏喝将起来。几杯烧酒下肚,潮红涌上面颊,话也多了起来,侃年景,聊收成,说到开心处,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酒过三巡,还不过瘾,便开始了划拳行令,“一枝梅”呀,“哥俩好”呀,“四季财”呀,“六六顺”呀,喊声若雷,气势如虹,引得左邻右舍、男女老少也来观战,几个人一直猜到夕阳落山也难分胜负。

腊月山村的黄昏更是迷人,时间仿佛也在一瞬间慢了下来。老人们围坐在烧得通红的老树根旁,闲谈中却处处洋溢着思念和期盼的意味。村前的古槐树下,不约而同地聚集着村中的男女老幼,他们看似平淡地聊着天,其实心里都暗涌着一份焦灼的思盼,父思儿,母盼子,妇望郎,羞涩的村姑则怯生生地站在远处,使劲揪着辫梢,深情地眺望着渐渐模糊的远山,焦急地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落日已近山边,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村口的暮霭中,渐渐看清了,是村上外出打工归来的年轻小伙,他们一身西装革履的行头,显得帅气十足。大伙欢呼着迎上来,打量着彼此是长胖了还是变白了。大家热情地聚拢上来,不管是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村上其他人要等的人,无论是谁,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高兴,一样的欣喜,孩子们拥上前去,争抢着哥哥、姐姐们从大城市捎回的从没见过尝过的糖果和点心。

憨厚朴实的村民们,把每一个归来的游子都当成了自家的亲人,对每一个在外闯荡的游子,都给予一份真诚的祈祷和祝福:“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只要平平安安回家比什么都好。”

关于故乡的散文13:故乡的秋

文/杨自芸

秋,在任何地方都是美的,但最能让我动心的还是故乡的秋,它有着一种他乡超越不了的美。

巴山夜雨,西窗红烛,细细品味着这缠绵一般悠扬的秋韵。故乡的秋雨是萧杀的,萧杀中又掺杂着一丝凄凉。飘飘洒洒,洗礼着夏日留下来的那份炎热,是那么庄重,庄重中又包含着一种潇洒,潇酒中又不失一份矜持,忘我地拥抱着大地……

伸手触摸河底那忧伤而又美丽的诗句,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农民丰收的喜悦——

田野里,清香的泥土气息不时地蹿入我的鼻口中,不时给人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冲淡了一切积累于心的不愉快,秋风像一个热情的小伙子奔跑于大地上,又像一个柔情万种的少女,倏然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她不停地掠过金色的麦田,好似一望无垠的大海,波浪翻滚,只不过这大海浇灌的“黄金”。不时有阵阵麦香扑鼻而来,令人神清气爽。阳光下,麦田的颜色映照于农民的脸上,乐呵呵的脸上带着深浅不一的皱纹,映照着往日里的艰辛。

远处火红的“灯笼”吸引了我的眼球,原来是早已熟透的苹果,调皮地向我眨着眼,那诱人的气息使我忍不住摘了一颗,深深咬下去,啊——一股甘甜霎间流入我的咽喉,一时间,那家乡苹果独有的气息霸占了我的整个身体,让我久久回味。

最能打动我心的是家乡那轮秋月。当夜幕降临时,那轮明镜般的圆月好似挂在树梢之上,可望而不可及,倒映于池塘之中,房屋、树木、田野,一切都沉醉于这寂静之中,好似襁褓中的婴儿,温顺、柔和地躺在这硕大无比的摇篮之中。银光如星点照耀在大地上,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件银纱,忽闪忽闪的。一缕缕洁白的云雾,为那轮明月增添了几分韵味,不时滑过月亮的肌肤,仿佛是在为她擦拭圆点中的瑕疵,给人无穷地想象。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原来是我在触摸池水。

翻阅往昔的故事,岁月已成过往云烟,家乡的秋风采依旧。

关于故乡的散文14:田园与故乡

文/押沙龙

前些年我填过一份问卷,问心目中的理想生活是什么样,我当时认真地说了一通傻话:住在幽静的木屋里,附近有一面湖,湖水旁有草地。白天在湖边跑跑步,晚上倒杯啤酒坐在走廊上听蛐蛐叫。反正大致是瓦尔登湖的中国版吧。谁料没过多久,因为换工作,我有几个月没事干,真可以到乡间小住一阵。朋友把钥匙拿来,撂下我一个人在那儿修养身心,说是“换换脑子”。虽没有湖,住的也不是木屋,但确实幽静,也有大片的草地。不怎么有蛐蛐,但能听到远处村子里的狗叫。每天我都散步到几百米外的小卖部买点吃的喝的,然后端着易拉罐啤酒坐在院子里听狗叫。按理说,这是内省的好时机,离开紫陌红尘的喧嚣,擦拭心灵上的灰尘,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我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却是:“要是能上网该多好呀!要是能上网该多好呀!”

有过这段田园牧歌式的经历,我有时会纳闷:野花绿草很好看,但长年累月地看不会闷吗?大部分人应该还是会闷的吧。略萨的《情爱笔记》里有一个人物,当别人跟他描绘“牛群在芳香的野草上徜徉”之类的美景时,他生气地喊叫:收起牛群野草小木屋的这一套!没有了现代文明的衬托,那玩意儿有啥意思?“如果有一天,地球被摩天大厦、金属大桥、柏油马路、人工花园、岩石铺地的广场、地下停车场覆盖,整个地球都浇筑了钢筋混凝土并成为一座无边无际的球形城市(很好!到处都是书店、画廊、图书馆、餐厅、博物院和咖啡馆),我会举双手赞成!”听上去有点可怕,但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也会选球形城市吧。

许多古代文人喜欢写隐逸诗,这个题材成了文学中的一种神话。很多士大夫当着官,也要写首诗表明一下心志,描绘自己的理想生活:摆脱名利场上的纷争,归隐田园,种种地,喝喝酒,何等快活?当然他们大多不种地,主要是看别人种地。但在他们的设想里,看别人种地也很快乐,“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话是这么说,真看多了也闷。人的思维需要外界刺激,尤其是经过高频度刺激的人,忽然被切断了刺激源,就容易处于麻痹状态,时间长了就觉得单调了。辛弃疾写了好多赞美田园生活的诗词,我就学过一首:“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生活真是押着韵的美好。可一旦朝廷有起用的意思,辛弃疾也顾不得看溪上青青草了,急吼吼地出发,“单车就道,风采凛然”。当然辛弃疾是为了报国、中兴,但设身处地替他想想,也未必就丝毫没有解闷之感。

除了田园,文学里的另一个神话是故乡,且经常和田园神话纠缠在一起。前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写“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感叹一份曾经的美好在渐渐消失。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中国乡村开始凋敝,这是事实。但是很多感叹不是为了哀婉这个,倒像在构建一个关于过去的田园神话。如果过去真的这么美好,那我们这一代人都胡折腾了些什么啊?

也许就像一句名言说的:过去显得美好,不是因为它们真的如此美好,而是那时我们年轻。青春在某种程度上是残酷的,心理往往要像蛇蜕皮那样蜕下血淋淋的一层,才会成长。但另一方面它也不乏美好:那时的荷尔蒙浓稠得像化不开的烈酒,未来空旷得像走不到头的地平线,没有方向却充满力量。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情,都因新鲜而格外美好。我们感怀的从来不是真正的故乡,而是在故乡里流淌的童年和青春。

我的故乡是一个三线城市,每次回去多少都会发现它的变化。上学时走过的林荫路变成了专卖店,曾在夏夜里坐着喝汽水聊天的马路边的石墩子也全无踪影,这当然会让我有些伤感。但这座城市没有沦陷,只是在成长——抛开了我,自己成长。我曾站在故乡中学的门口,看着从那里涌出的孩子,热泪盈眶。20多年前,从那里背着书包走出来的少年里,也有我。而我眼中沦陷的现在,正是这些孩子们拥有的青春。它何曾真的沦陷?

对于田园和故乡这两个题材,无论说得太多,还是说得太伤感,都容易流于虚伪。随着时间的变化,故乡再也不适合我了。就算老了,我也不会回去定居。我和这个城市相遇,然后分开,带着一些恨也带着一些爱,然后和它各自成长。这就是整个故事,就像奈保尔在《米格尔街》结尾里描写离乡时的话:“我步履轻快地朝飞机走过去,没有回头看,只盯着我自己的影子,而它就像一个小精灵在机场上跳跃着。”

关于故乡的散文15:情系拖炉饼

文/吴忠良

日前,我回故乡张家港,表弟、唐家百年老店掌门人唐培龙请我吃拖炉饼。那饼酥而不碎、油而不腻,脆、香、甜俱佳的味道,勾起我许多的甜蜜回忆……

那是60多年前,我才6、7岁,记忆中外公家境比较殷实,家中有地,养着牛,还在镇上开了个面店,有时经营面条、糕点,有时经营烧饼、油条,但经营被称为“江南一绝"的拖炉饼却一直未中断过,生意也特别红火。我是长外孙,特别受外公宠爱。我常去店里玩,喜欢看他烤拖炉饼,他操作时往往斜眼看着火苗,猫着腰伸手试炉温,突然喊一声“好嘞”,店面里顿时香气四溢,顾客蜂拥而至,把拖炉饼抢个精光。看得多了,我也模仿他的动作,逗得旁人满堂欢笑,包括外公自己。但我更喜欢吃拖炉饼,他怕卖光,每天都给我预留。

上小学后,我为了吃拖炉饼,放学后不顾路远,绕道到他店里。好多同学也想吃,跟着我去,他见状,就多给我几个,同学们都夸我外公真好!要知道,拖炉饼的价钱比油条、烧饼要贵得多,因此,外公的大方,常遭到与他合伙开店的叔公的“白眼”。

我经常问外公,拖炉饼这么好吃,是怎么做的?外公总是笑着说:“你还小,讲了也不懂,将来你长大了,我再教你。”那时我多么盼望长大啊!

过了几年,面店不知怎的突然歇业了。外公只好回家种田,我再也吃不到拖炉饼了。

1964年冬天,我去参军,临行前,我同外公道别,他连声说:“当兵好,当兵好!不过,拖炉饼我是教不了你了。”说着,他从邻居家借来了半升面粉,和上水,在锅里洒上几滴油,把面浆慢慢地摊开,等面浆干了,他就铲起来让我吃,我连声说,这拖炉饼好吃,他嘴角抽动苦笑说:“这哪是拖炉饼啊,外公生活苦,拖炉饼做不起来了。”

后来,我在部队当了干部,每每回家看望他时,都要给他一些钱和零碎粮票(给整斤的怕他舍不得用),他满脸堆笑地夸我有出息,说小时候拖炉饼没白吃。

上世纪70年代初,一个隆冬的季节,天下着大雪,特别冷,我最后一次见到外公,他脊背佝偻,神态木然,寡言少语,也没有和我提拖炉饼。外公真的老了,没过多久,他就病逝了。弥留之际,他还喃喃地呼唤我的名字。在清理遗物时,家人发现外公的枕头套下还塞着一些粮票……

在外公离去的四五十年后的今天,家乡人的日子真的好过了,再不为温饱犯愁,满街食品玲琅满目,目不暇接,只要想吃,身体能吃,应有尽有。但唐家百年老店留下的拖炉饼依然让我情有独钟。

可告慰老人家的是,几经辗转,拖炉饼制作工艺已在唐家长孙唐培龙手中传承,现在拖炉饼不仅保持了原有的传统做法,而且在保鲜上融入了一些科技元素,让传统产品焕发出了新的魅力。而且,拖炉饼还被张家港市政府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使拖炉饼传统工艺得到了应有的继承和保护,还为产品今后的拓展开辟了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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