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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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散文1:元旦是碗腊八粥

文/张春波

公元纪年法中,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而吃腊八粥则是农历腊月初八的民俗,两者毫不相干。可是,翻开2012年的日历,元旦和腊八节却不期而遇,于是喝碗腊八粥过元旦就成了新年的迎新序曲。

南宋陆游诗云:“今朝佛粥更相馈,反觉江村节物新。”佛粥,即腊八粥,袅袅的粥香飘在古老的民俗里,送粥、吃粥,祈福增寿,喜迎新春。其实,对我来说,元旦就是一碗腊八粥,那一碗碗内容丰盛的由五谷杂粮熬成的粥,承载着新年的憧憬和美好的情愫,温暖着我的胃,温暖着我的元旦记忆……

现今,腊八粥不稀罕,想吃就吃。记得儿时,我家一年中是要吃两次腊八粥的,就当时条件而言,那叫“奢华”。母亲除了在腊月初八熬粥外,元旦节也做腊八粥,为什么呢?母亲说,“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应该早起,感受一下清新的气息,可平日睡惯懒觉的你们怎么起得来,我只好用腊八粥的香气来引诱你们了。另外,丰盛的腊八粥也祈盼我们这个家今年五谷丰登,有好日子过。”为此,母亲按照家乡的食俗,在12月最后一天的晚上就把洗净的粥料备好:红豆、绿豆、糯米、大米、红枣、花生、薏仁、莲子以及几样新鲜的水果、冰糖和橘皮丝等。

元旦清晨,母亲抱柴升火,烧水放料,在厨房里不停地忙活。母亲熬粥很有耐性,她先把不易煮烂变软的红豆、绿豆、薏仁、莲子下锅,用小火熬煮,待它们胀裂开口儿,再加入易烂的糯米、大米、红枣、花生,用文火慢熬细煮。为了防止粥稠粘锅,母亲便用长柄勺不时搅动,浓浓的粥香也随之飘散开来。这时候,不用母亲喊,我就从床上翻身而起,匆匆洗漱一下,走进厨房,一步不离地守着灶台。那自锅盖边沿升腾起的蒸气裹挟着缕缕诱人食欲的清香,撩拨得我垂涎欲滴。看到腊八粥熬得差不多了,母亲就放入雪梨片、蜜桔瓣儿和少许冰糖、橘皮丝,熄了灶火,利用灶膛里的余热再焖上片刻。这样,一锅热气滚滚、香味扑鼻的腊八粥就算熬好了。

母亲揭开锅盖,只见腊八粥晶莹剔透,红中透白,白里染黄,黄中泛绿,令人目清眼爽。性急的我手捧着粗瓷碗,踮起脚尖,不停地催促母亲赶紧盛粥。母亲伸了伸酸楚的腰,笑哈哈拿起勺子,一边往碗里盛粥,一边自编歌谣:“小孩小孩你别馋,元旦吃了腊八迎新年……”此时天色大亮,全家喝粥,新的一年拉开了帷幕。

母亲做的腊八粥好吃,香甜适度,滑腻可口,粥中又有果肉,慢喝,细嚼,味美之极。元旦品粥,可谓香甜在口,温暖于心。年年岁岁,母亲用一碗碗腊八粥为我们祈福,我们就在一个个元旦中成长。

元旦是碗腊八粥,浓浓的粥香中飘散着母爱的味道,在唇齿间萦绕,让我久久回味。

元旦散文2:时光是最好的礼物

文/张建

元旦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春节的脚步渐渐近了。也许有不堪,可能有不忍,大抵更有过欢笑和幸福。

收起平日里的匆匆步伐,安静地蜷缩在屋内一隅,室小心大,放下了生活琐碎,把往事串联成线,只任回忆嚣张,旧情难忘。我们总怪时光太快,却不了解她在烟雨中等你,你似从前我行我素,依然不去遵循她的节奏。不是她太无情,而是我们不肯去追随。

此刻是凌晨三点十四分,听到时间的脚步声了吗?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就是这种心情,我虔诚地细数过往岁月。今年亦如此。我在思考,到底什么才是对时间最好的祭奠?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中默想,到底有多少美好与我们不期而遇了呢?

年少时,一听说晚上几点几点有百年难遇的流星雨,小伙伴们就会相约来到操场对着划过的光许愿,即使天冷夜深,哪怕我们都裹着被子,也从未失约,天真的你和我笃信那一刻许下的心愿一定成真。还有到了期末考试的那天,我们坚决不肯在吃早餐时剥上一颗鸡蛋,我们是奋斗中的孩子,口里唱着“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但是最怕所有努力归零。每一个曾经年轻的我们,青葱年华里都有珍贵的笔记本陪伴,它忠诚地倾听我们的碎语闲言,还记得你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会反复写某人的名字吗?据说多写几次,就会见到呢,于是我们埋头去写……那时候,我们好像很容易被骗,可是过得很幸福,依旧乐此不疲地相信美丽的传说。

时间很瘦,容颜变老,心易沧桑。

还有小时候那种浪漫的期许吗?回答是有的。晚上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梦到有人驾着七彩祥云来找自己。白天收拾家事的时候,还是会因为柜子里跌落出的零钱而欢欣雀跃,说不定哪里还会有这种意想不到的惊喜呢!当驾车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恰好红灯变绿灯,心中的小喜悦写了一脸。碰到自己喜欢的衣服正好打折的时候,还是会为这种恰恰好感到万分侥幸,庆幸自己来得不早不迟,就像孩子手里拿着的钱正好够买一颗糖一样。生活中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我们有时候会认为这纯属巧合,不会雷同,可是我更愿意相信这些就是生活为我们铺排好的,为什么不把它当作生活的恩赐欣然接受呢?为什么不把它看成是生活对你付出之后的奖励呢?

原来,我还是过去的我,并没有失掉所有的本真。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这就是我坚信的依据。时光没有剥夺我们太多,相反她宅心仁厚,我们该心存感恩。

曾经很喜欢光良的“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可是我还是十分渴望童话中的美好,给自己的生活多留一点点的甜有什么不好呢?否则我们怎么继续生活?

长大之后,我们开始喝咖啡,可是原本我们是喜欢喝牛奶的。牛奶中的甘甜易品易得,焦糊的咖啡也有甜的味道吗?如果品尝出,那真是绝对的生活达人,咖啡就是要比牛奶的滋味丰富得多吧,专业的品酒师不就尝出了酒的各色味道吗?咖啡更加接近生活原貌,苦甜交叠,我们就是要把生活品出更加甜腻的口感来丰富不断流走的时光。“甜是生活的朗诵者,苦是故事的摆渡人”,经历过风雨方知彩虹的可贵,到这时就可以向着时光高喊:我没有辜负你。

时针已经转到五点五十分,天色尚黑,雾霾也许还会继续,我准备好了去面对,在痛苦的日子里也需要迎接惊喜。珍爱时光是对她最好的纪念,因为时光是我给自己的最好礼物。

元旦散文3:曾经的“卡样年华”

文/蒋光平

元旦前夕,很意外地收到了一位久不联系的朋友寄来的新年贺卡。老实说,在书信、卡片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今天,还能收到朋友的祝福贺卡,真的让我很感动。卡片虽小,它却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感到了被关怀的温暖。面对眼前陌生而熟悉的贺卡,我不禁感慨万千。曾经,它是那么深刻而久远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此时此刻,怀旧的思绪禁不住把我带回了曾经的“卡样年华”。

对于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们来说,书信和卡片这两样东西一定不会陌生。因为,我们的青春记忆中永远伴随着它的影子,寄贺卡是我们表达思念的一种方式,彼此的情谊就在这张小小的贺卡中得到延伸。

记得我第一次收到贺卡还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时农村穷,贺卡对我们这群农村孩子来说还是个新鲜事物。我的贺卡是位城里的表姐寄来的,现在还记得当时收到贺卡时的情景。当我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拆掉时,全班同学都围了过来,甚至连我们的老师也禁不住用好奇的眼神多看了几眼,其他同学更是羡慕得不行,这让我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确切地说,那是一张很普通的卡片,但却给了我无比的快乐和满足。至今,它还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柜里,成为一段往事的永恒回忆。

后来上中学时,贺卡渐渐地在校园中流行起来,即使对我们这样的农村孩子来说,贺卡也不再是什么稀奇的事物了,而且此时的贺卡是越来越精致,越来越漂亮。常常地,总会在圣诞或者元旦来临时收到十几甚至几十张同学寄来的色彩各异字迹不同的贺卡,但内容却基本上是一致的,都是朋友间的新年问候和美好祝福。此时,拿着那自天南海北寄来的小小卡片,心里总是沉甸甸暖洋洋的,因为我们拿着的不仅仅是张卡片,而是朋友的一颗真心。寄贺卡也讲究个礼尚往来,朋友给你寄了,你也应该给朋友送上一份祝福的话语,于是每到节日来临时,卡片就像雪花一样在校园里漫天飞舞。记得高中几年,我也寄过不少的贺卡。那时生活紧张,家里每月给的钱刚刚能填饱肚子,可即使这样,宁愿饿着肚子也要给朋友寄上几张卡片出去。

读大学后,贺卡似乎不再像中学时那么流行了,但经常还是能收到朋友们寄来的新年祝福。此时,如果接到有好感的异性的贺卡,心里便会有一阵激动,并努力从字里行间寻找祝福以外的内容,或者端详卡片上的图案,试图发现一些别样的意味。曾经,我收到过一位女生的新年贺卡,她是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当时收到贺卡时也没怎么细看,只是当着一般的朋友间的问候而已。可没过几天,当我再次翻阅那张卡片时,却很意外的在卡片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到了这样的一行字---“我喜欢你”,这让当时的我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兴奋,激动,甚至还有点羞涩,伴随着一夜的无眠,我把那张卡片来回反复的看了不下100遍。那毕竟是我第一次收到女同学如此真挚的表白,孤寂的心突然有了被温暖的感觉。虽然,那个女孩子,以及她和我之间发生的那些或喜或悲的故事,早已随着记忆远去了,但那张贺卡,我却珍藏至今。

随着通讯技术的发展和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那些贺卡似乎已离我们渐行渐远了。但我相信,无论时代怎样变迁,总会有人把它们想起,因为它曾经记录了一代人的青春回忆。

元旦散文4:改暖气

文/尹清轶

元旦前的一天,我家楼下突然搭了个帐篷。那帐篷是帆布的,绿色,起脊,两间房那么大,门狭窄,进出需弯腰低头。

邻居说,是热力公司来改造暖气的。

我家原来有暖气,从隔壁税校的锅炉房里通过来,不收暖气费。那时,我家的冬天像春天,最受益的是我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它们没日没夜生长,长得我心里绿油油的。春节,我把父亲从老家接过来,他戴了一冬的帽子就再也戴不上了,总是说把窗户拉开个缝儿吧!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年,锅炉按规定报废了,我家的冬天一下子成了真正的冬天。管道冻裂,花草打蔫儿,人也好像在冰窟窿里,盖床新花被子腿还是不敢伸。我对妻子说,给你开开咱的大空调吧?她说是给你的花开,还是给我开呀?我说那还不都一样!

空调是开了,但屋里的温度还是差远了,且电表转得我心疼。所以,每天若水到办公室找我,说该回家了该回家了,我总是推说再等等。他以为我纪律性强,其实我是怕费家里的电。

狠狠心给热力公司缴了一万多的银子,这下好了,春天又有希望了。

那些天,我常常站在我家的窗台上,观察那帐篷里的动静,期待而焦急。

我看见那些从帐篷里出出进进的人,一副农民工模样。穿着很旧,少修边幅,脸皱巴巴、黑黢黢的,手很大,但很粗糙。他们在帐篷外支地锅,劈柴、蒸馍、炒菜。菜一般是大锅菜,白萝卜、红萝卜、白菜、粉条之类,没见过切肉。开饭时,他们每人一手拿两馍,一手端碗汤汤水水的菜,随便找个树根儿、墙根儿、砖头、台阶,往那儿一蹲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了饭,抽支烟,就开始忙乎。有的挖沟,有的从车上卸管子,有的切割、电焊,有的在一堆管件、生胶带、管丝钳、扳手中间呼啦呼啦地找东西。他们干一会儿,搓搓耳朵,哈哈手,拧一把鼻涕。其中一个把袄披着的老头儿时不时还从兜里掏出张发蓝的图纸,看看,给周围的人说说,像陈毅、贺龙,更像我们村的生产队长。

这是冬天。风打着呼哨儿,呼呼地响。树枝在灰蒙蒙的空中左右摆动着,有时“咔嚓”一声就掉下一枝。一只鸟缩着脖子,蜷曲在屋檐下,眼里一片寒冷和空寂。

我突然有些鼻子发酸。他们不就是我老家小河湾村的邻居,大伯、二叔、表叔、黑娃、狗儿吗?我怎么不认识他们了?他们也怎么没认出是我?他们家里有地,有庄稼,有老人,有儿有女,有成群呦呦待哺的猪狗牛羊,怎么就不管了?他们不是腰积劳损、椎间盘突出吗?为何还出来干活儿?该过年了,我都已经置买了那么多年货,那快快乐乐、红红火火的年与他们毫不相干?

他们干活儿极细致,也极认真。有一次我见他们在楼道的一个拐角处装管子,装了拆拆了装,反复数次,商量来商量去。那个老头儿说,要保证暖气效果,还要看着顺眼,歪歪扭扭像什么话?跟嗓子里有根鱼刺儿一样。

他的话让我肃然起敬。也许,在他们眼里,那管子不是管子,而是做人,是名声,是心。想想我这半辈子,就常干一些类此鱼刺儿的事儿,结果自己遗憾、难过,别人也不受用。

他们在我家楼下住了、干了大约半个月,工程的接近尾声,看着一家家开始试气,他们也开始收拾东西——管件、工具,拆地锅、帐篷,地上的铺盖,人也一天天减少。

如今,他们全走了。那搭帐篷的地方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住过。但只有我知道,其实他们留下的东西很多,也很重,且很温暖,只是这会儿,我特想拧拧鼻子。

元旦散文5:新年贺卡

文/李学强

在上中学时,每到元旦,同学之间互赠贺年卡,祝愿彼此在新的一年学习进步,吉祥如意。卡扉页上印着“恭贺新年”,里面是同学熟悉的笔迹。美好的祝福让寒冷的冬日充满了温馨,小小的贺年卡,虽不值钱,却情意无价。

岁末年初,硕大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学校收发室窗前摆满红红绿绿的贺卡。身着绿衣的邮递员在大课间会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他送来一摞贺年卡片,要寄出的拾掇整齐放进邮包。

收到外地同学寄来的快乐便忍不住在嘴角荡漾。坐在课桌前,把贺卡拿在手中,迫不及待地打开封皮,亲切的问候和祝福瞬间映入眼帘。一遍遍读那些贺词,仿佛看见友人正在纸卡上书写;体味着真诚的话语,就像见到友人久违而亲切的面容。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小鸟在枝头上歌唱,春天好像悄悄来了,心头潜动一股暖流。

一张贺卡邮走了,心也如白鸽般随之放飞,心头那种牵挂和愉悦,真是难以言说。

本校本班同学也互赠贺卡。每每下课铃声响起,学校门口卖贺卡的小摊前,人头攒动。挑选好贺卡,回到教室,坐在桌前,紧攥钢笔,满怀喜悦,在精美的贺卡上写上自己最真挚、最美好的祝愿。然后当面交给对方,接受者心有灵犀,报之友好一笑。寒冷的冬日,心情不觉一下变得温暖。

收拾小屋,竟然翻出几张当年的贺年卡,拂去蒙尘,字迹依然清晰。一张写道:“你瞧雪花/飘飘洒洒/美丽的迎春花/开满了山崖/开满了河畔/春天来了/春天真的来了/那一朵朵清新/与我们同行。”另外两张写道“让彩色的花朵/送去我的祝福/让平安绕你身旁/一朵朵都是喜悦。”“一片绿叶/饱含着它对根的情谊/一句贺词/浓缩了我对你的祝愿/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新年岁首/祝成功和快乐永远伴随着你。”

一张小小的贺卡,在学习任务繁重之余,在新年佳节来临之际,用来表达新年问候和祝福,承载着青涩的情感,增进了同学间友谊,如此纯洁,那么真挚。可以说,新年贺卡是学生时代一帧美丽风景,是人生旅途一段历久弥新的记忆。

如今,贺卡在网络上虚拟存在,点点鼠标,对方便即时收到;手机彩信也只需动动拇指,可以群发。画面精美,只是颇像游戏。字冷硬机械不说,看完删去,无从回味。多想念人们亲笔书写的字迹啊,字也许不太美观,但见字如人,读起来倍感亲切。

同事教做新年贺卡,彩卡纸制成,淡绿的封皮,色彩朴素清雅,梅花点点新红,稚嫩纯真。梅是春的使者,疏影凌寒,让人感受到阳光和春风的快意。快乐的音符标注一旁,吹响新年的乐章。雪花大片落着,滋润着心田。

元旦散文6:元旦,也是年

文/郝再富

童年时期的元旦,过得十分简朴。

元旦这一天,大队、小队队房大门口的垛子上,村小学的杩头上都要张贴几幅“欢度元旦”的红色斗方儿,在街道两侧醒目的墙壁上斜着贴一些条形的彩色标语,整个村落就一下子有了节日的气氛。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在动干锅,麻油烧开时的那一股浓香的味道溢出低矮的土屋,弥漫在山村的角角落落,飘荡在角角落落的上空。凝聚了故乡浓浓的风情风韵,诠释着大山深处哪一种乡村温馨、祥和的底色和浓浓淡淡的古韵风情……

当时,我正在村小读书。阳历年的前几天,我们除了上课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排练节目。每天吃过下午饭后就来到学校,在老师的指导下一遍一遍地反复排练着每一个节目,节目的形式大多是合唱,排练的内容多数是《在北京的金山上》、《闪闪的红星》、《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等当时最为流行的歌曲。排练时老师都要给每一首歌曲设计一种队列的造型,编排一些能表现主题的动作,做到律动与节拍的和谐统一。我们每个孩子都穿着臃肿的衣服,满怀激情用尽全身的力,扯足嗓子唱着每一首歌。那一首首歌曲铿锵有力、跌宕起伏、催人奋进的节奏,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烙上了纯真的思想印迹。

大人们也不闲着,他们白天打井、修水库、搞农田基本建设,晚上也要排练节目。他们排练的是《红灯记》、《沙家浜》、《白毛女》等剧本的整场戏。大人们演戏都有专门的行头,各角色都有各自的服装,穿上服装后都挺像一回事儿,不亚于电影里的演员。我最喜欢《沙家浜》里郭建光穿的那一身衣服,笔直的裤子,展刮刮的上衣,穿在身上十分精神。

终于等到阳历年这一天了。演出前,村礼堂门前在鼓架上支起了大鼓,挂起了铜锣。一个后生一手打鼓一手敲锣,一阵紧一阵慢,手若翻花,一派阳光之气,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鼓锣声声招呼着全村的老老少少。妇女们赶紧收拾好碗筷、关好门窗、圈好鸡猪,穿上吊面皮袄围上自己喜爱的头巾;小伙子们用梳子蘸上水把头梳理得亮亮晶晶;大姑娘们把辫子辫得紧紧的还扎上了红头绳,穿上自己平时不舍得穿的衣服;男人们叼着烟斗,个个身上还留有炸糕的香味儿一拨一拨来到了礼堂……晚上的节目一看,阳历年也就算过了。

那个时代乡村文化落后、生活贫困,没有什么现代化的文化娱乐活动,但自练自演的文艺节目丰富了山村的文化生活,给成年累月劳作的人们补给了精神食粮。故乡的阳历年积淀了那个年代乡村浓重的文化底蕴,创造了厚重的乡村历史……

元旦散文7:元旦抒怀

文/黄春景

时光就像一条永不停息的溪河,匆匆地、悄悄地从人们身边流过。在新年的门槛上,无论是古人还是我们,都会在元旦到来之际生发感慨,抒怀几番。

明代陈宪章的《元旦试笔》:“天上风云庆会期,庙谟争遣草茅知。邻墙旋打娱宾酒,稚子齐歌乐岁诗。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晚风何处江楼笛,吹到东溟月上时。”这种喜庆佳节的动人情景,不仅彰显于明代。如今,我们在欢度元旦上,形式多样,各有精彩,同样散发着厚重的节日气息。

唐代“田园山水”派诗人孟浩然在《田家元日》中写道:“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我年已强仕,无禄尚忧农。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诗人的那种恬淡、惬意,于我心有戚戚焉。前些日子,我加入了诗词学会,闲暇之余,以诗词会友,不亦乐乎。元旦前夕,我们三五成群深入乡野田间,用诗词去勾勒新年的农忙图,用诗词去表达节日的朴素、清新、自然。

宋代诗人宋伯仁的《岁旦》:“居闲无贺客,早起只如常。桃版随人换,梅花隔岁香。春风回笑语,云气卜丰穰。柏酒何劳劝,心平寿自长。”让我悟出了元旦的另类新境界。诗人的处境、抱负不同,其意境则迥然有异。就像现在的我,远离了闹市的喧嚣,寄情于乡下,安静的环境赋予了闲适、淡泊、怡悦的心境。其实,人不一定要在舞榭歌台打拼日子,找一处适合自己的居所,重蹈陶渊明田园般的覆辙,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喜欢在元旦抒怀,不同时代的文人墨士都有一段史话和佳话,这些有关元旦的诗词,脍炙人口,至今读来让人爱不释手。岁月的足音,轮回着四季,辞旧迎新,我们有着太多的抱负亟需抒怀。当掀开2014年第一页日历,我们的人生之旅伴着元旦的钟声,踏着新年的诗眼,再度扬帆起航。

元旦散文8:母爱如天

文/张发奋

明天就是元旦了,想起十多年前,这总是我们兄弟姊妹不约而同回乡下与父母团聚的日子。平时冷清的家中这时便会充满欢声笑语,虽然清贫,却在记忆中总是那么快乐。这快乐是母亲给予的!我们在母亲怀抱中,尽享那夏日的蝉韵,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秋夜皎洁的月光…… 而今,老屋依旧还在,母亲与我们却已阴阳暌隔,物是人非,往昔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不禁泪眼婆娑。母亲啊,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我们兄妹对您的感谢和热爱!

母亲去世已七年多了,七年多来我不知多少次与母亲梦中相聚。往事如烟,思念却永远挥之不去。原以为都已过去,原来只是将一切藏在了心底。轻轻一碰,顷刻间所有记忆的花瓣便凋落飘零,像雨,更是泪! 我独自承受着心底的悲凉。失母之痛,痛何如哉!

母亲养育我我们七个子女。父亲是一个乡村教师,学校远离家,只有周末才能回家,于是日常家务操持的重担就落到了母亲一个人的肩上。我们兄妹七人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主要靠母亲拉扯着。在靠体力吃饭的乡村,在那样饥寒交迫的日子里,没有人知道母亲付出了多少艰辛,也无法丈量出生活的道路上到底有多少曲折和泥泞。清晨,当我们在鸡鸣声中醒来,母亲已从田里做了很多农活,晨露和汗水已将她的全身湿透,仿佛在生活的河流中刚刚泅渡一样;夜晚,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母亲还在昏暗的油灯下,缝补着儿女的衣服,也缝补着支离破碎的日子。但在母爱的呵护下,我们却能快乐地成长。后来,我们陆续到不同的地方读书了,工作了,我们像鸟儿一样,飞离了贫寒但却温暖的家,却留下了孤独的母亲。

忆起母亲,有太多太多的往事难叙难描,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可惜,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七个年头过去了,母亲的音容笑貌却依然历历在目,充充在耳,铭记于心。总感觉母亲还在。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永远活在心里",那并不是一句套话,那确确实实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只有如我这种有了失母之痛的人才会产生的感觉。

母亲的一生是包容的一生,她将全部的快乐留给了儿女,将一生的辛酸与苦难自己承担;母亲的一生是慈爱的一生,几十年如一日,对生活、对子女永远充满希望;母亲的一生是沧桑的一生,经历了中国近代史上最困苦的阶段,忍受了过多的的凄凉,无怨无悔……

泪眼婆娑中,仿佛又看到母亲那在风雨中劳碌奔波的羸弱身躯。母亲呀母亲,您把人世间的痛苦尝遍,铸造了我们心中最伟岸的丰碑;你为儿女付出了博大精深的爱,却透支生命、蜡炬成灰。愿天国的光辉照耀您至高无上的魂灵,让您在极乐世界远离痛苦与悲伤;愿您慈祥的目光永远佑护您的儿女,来世报答您圣洁无暇的爱。

云天遥望,想起了那句古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母亲,来世还作您儿子!

2011年12月31日凌晨3点

元旦散文9:元旦,别样的记忆

文/魏益君

记不清是哪年的元旦了,大概是我六、七岁吧。那时生活还比较贫困,但是过小年(农村称元旦为小年)总得吃上顿白面馒头。终于可以吃上白面馒头了,我谗涎欲滴。可当我拿起大啃一口时,却愣住了:原来白面只是一层皮,里面是玉米面。母亲说:“吃吧,这是银包金,吉利!”我知道,这是因为家里穷吃不起白面,母亲便有了这样的“杰作”。但“银包金”总比地瓜煎饼强多了。那个元旦,我们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最后只剩下三个馒头。母亲当时就给我和弟弟分了,弟弟两个,我一个。我怕第二天都被弟弟吃了,便把属于我的那一个收起来,用纸包了,放在床头。谁知,夜里却被弟弟的一泡尿给淹了,害得我心疼了大半年。

让人怀旧的元旦,当是1990年。那年元旦前夜,部队和驻地群众举行新年团拜会,千余名官兵与驻地村的乡亲们齐聚部队礼堂广场,共话军民鱼水情。震天的礼炮,灿烂的礼花,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场面。

团拜会结束后,政治处主任让我将团拜会的内容形成一篇稿子,送给地方媒体。稿子写完了,可我却犯了愁,这样时效性强的稿子,报纸显然不可能用,送给广播电台,新年元旦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值班。

当我抱着侥幸一试的心态来到市广播电台采编室,惊喜还真的有人值班。值班同志正在伏案书写,见我进来,直起身子,冲我友好地笑笑。

我将稿子递过去,他看过后大声地说:“原来你就是魏益君啊,真是久仰。经常在报上看你的作品呢!”

我也赶紧请教对方大名,他说他叫王龙泉。其实,王龙泉这个名字对我一点也不陌生,不仅《青州报》每期都有王龙泉的名字,市报、省报也经常看到他的文章。

那天,我们一见如故,交流了很多有关写稿投稿的事。分别时,王龙泉嘱咐我以后多给电台写点稿子,并笑着说电台也有稿费的。当晚,我那篇《焰火花开尧王山》的报道便在广播电台播发了。

记忆尤新当属2001年的元旦。那年元旦前夜,当时我在《临沂日报·平邑版》工作。那一晚,为了赶发县委书记、县长的元旦祝词,当晚成稿,当晚排版。由于成稿急,再加上微机照排系统刚组建不久,业务不熟。当我们校对无误传完版时,已过午夜12点。饥肠辘辘的我们,来到夜市的小吃摊。社长非要老板包水饺。我们不解,大半夜的吃什么水饺?寒冷的星星下,我们端起温热的酒杯,就听社长说:“新年好!”我们一愣,接着笑了。是啊,端起酒杯,我们已经在新的一年了,难怪社长非要吃水饺啊。

啊,又是一个元旦如期而至,我想回到乡村,与我联系帮包的贫困户再创一个难忘的元旦回忆。

元旦散文10:怀念贺卡

文/吕清明

随着元旦渐渐临近,每次打开电子邮箱,都会收到几张电子贺卡。贺卡上图案精美,寄语浪漫,还有悠扬动听的背景音乐。精美的电子贺卡让我怀念起 10 多年前互赠贺卡的岁月,品味贺卡上的祝福,欣赏贺卡上的精美图案,成为少年时代难以忘怀的记忆。

上初中时,每当新年临近,同学之间就要互赠贺卡。每天下课后,同学们就围在学校门口的小摊前,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图案各异的贺卡,那时大受同学们欢迎的贺卡有《西游记》、港台明星、山水风景,我们挤在摊前,不断翻看各种贺卡,然后买下自己最喜爱的图案。回到班级后,搜遍脑海中的所有词汇,在贺卡上写下新年祝福,诸如“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学习进步、一切顺利”等,写好后送给自己最要好的同学。每每收到同学送的贺卡,都非常的幸福和高兴,在心里小小虚荣上一回。把贺卡放在手中,先是看一看贺卡上好看的图案,再翻过来阅读同学写的新年寄语,祝福语尽管寥寥数语,但每一个字都很亲切,读起来让人感到温暖。

我把贺卡珍藏起来,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出来从头到尾翻看一遍,读一读那温馨的新年祝福,回味那纯真的同窗友谊。

在高三的时候,暗恋上了班里一个文静女孩,纯真的感情一直埋在心里,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她在高三复读。我们经常书信往来,谈学习,谈理想,谈未来,不断地鼓励她。我在大一的元旦前夕,精心挑选了一张绽开着鲜艳玫瑰的贺卡,在贺卡后面写着:像铿锵玫瑰一样,绝不放弃,加油!那个女孩也给我邮来了一张贺卡,上面盛开着娇艳的牡丹花,贺卡后面除了地址和姓名之外,是她亲笔画的两个心型。看得我怦然心动,拿着贺卡在学校的操场上恣情奔跑……后来她考上了另一个城市的大学,我们也渐渐地失去了联系,但那张贺卡我一直保留到现在,贺卡上留下了我青春的美好回忆。

现如今,每到新春佳节,都用短信或者邮件进行问候和祝福,贺卡越来越少,少了贺卡上的温馨祝福,就少了那种令人久久回味的纯真与温情……

元旦散文11:青石梁上,那几颗酸枣树

文/俞佳

庚寅元旦,风清气爽。几个朋友相约,回乡下老家,爬一个名曰尖圪塔的大山。这个尖圪塔是平陆海拔第四高,门杠山的南峰。路险峰高自不必说,而那几棵生长在青石梁上的山枣树,却给大山增色不少。

艰难爬行在站起想被风吹倒的通往尖圪塔一个石插石、石靠石、石垒石、石挤石的叫风呼噜岭的青石梁上,有那么几棵使人颇感稀奇的山枣树。那几棵山枣树,碗口般粗细,加上枝枝梢梢的刺儿,也不过丈余高。由于常年生活在“呼噜”的山风中、贫瘠的山梁上,枝节也比其它地方的山枣树枝节短的多,枣刺更象被磨砺过的半截针一样钝,枝杆硬实的在风中连摇都不摇,给人一个十足的历经苍桑的“小老头”印象。而正是由于这样的“小老头”存在,这贫瘠的山梁上,才多了一份春的枣花香、夏的绿叶蔽、秋的果实红、冬的小鸟栖,是没有生机的地方有了些许生机。

回想儿时,社会落后,家里贫穷,挖不出煤,更烧不起炭,山枣树便成了家里柴火灶中一天三顿的平常物。说是山枣树,其实也不过是削了一茬又一茬后刚刚长出的嫩芽儿。这些年,社会发展了、家庭富裕了,煤球炉、液化气煤、电磁灶、太阳能灶,一个比一个先进,一个比一个好使,可给山枣树留下了广阔的生长空间。过去的嫩芽儿,如今在家乡的沟沟坎坎、塄塄埝埝上长成高大粗壮的参天树也不算什么稀奇。然而,在风还是“呼噜”的风,石还是坚硬的石,临近海拔1499米高的地方,那几棵山枣树,长成了。而居然长成了几十岁高龄的“小老头”,确实不易,确实稀奇。说稀,除了那几棵山枣树,这里再也没有别的能长成模样的植物。说奇,因为在没有人搭理的地方,它确长成了罕见的树。

噢,那几棵山枣树!“呼噜”的山风、贫瘠的石梁,你们固然改变不了。然而,你们生在那儿却学会了适应,却学会了存活,却长成了大树。做人何尝不是如此,在改变不了环境的情况下,不要让环境适应你,而重要的是你要学会适应环境。适者,生存矣!

元旦散文12:那个香甜的元旦

文/魏益君

每到元旦,思绪便被记忆的潮水打湿一回,梦里依稀再次回到那个开花的年岁!

上世纪1988年,我参军来到驻山东青州某部,第二年,由于我在写作方面的天赋,被推荐到师政治部跟班学习新闻报道,我和兄弟团的两名战士就住在师电影院的三楼。

第二天,随机关首长们出操,我惊奇师部竟有女兵。一打听,几个女兵原来是总机班的战士。本来机关的战士就不多,我们这些战士又在出操队列末尾,出了几回操就熟悉了,再见面时便微笑着打个招呼。后来给老部队挂电话,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她们就很热情,也能很快顺利接通。

转眼就到了元旦,每到这样的节日,就是机关兵最难熬的时候。首长们都回家过节了,只有我们几个少数的战士显得很显得寂寞孤单,也开始想家。这天,炊事班按人头发了面和馅让包水饺。我们三个大男人正面对着一团面发愁时,电话铃响了,我一听,是总机班打来的。就听那个俏皮的女战士说:“如果你们不想喝饺子汤,就立即到我们这集结‘战斗’。”总机班女战士的宿舍与电影院对楼,我赶紧推开窗户,看她们正扒着窗户,向我们招手。

因为元旦放假,整个机关大院静悄悄的。这要在平时男兵到女兵宿舍,肯定不敢,好在是放假。可赶到她们的领地才发现,原来她们也一筹莫展。没办法,照着想象中的样子包吧。我们包的水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形态各异,有的像小老鼠、有的像扇贝、有的像月牙。水饺是包好了,可这样的作品实在不敢拿到炊事班,就用电饭锅煮了。煮好后,却真的成了饺子汤,起码破了多半。为了公平吃到完整的水饺,我们玩起了字头压字尾的游戏——成语接龙。接上的吃,接不上就吃破的。但即使这样,游戏没玩几圈,完整的水饺就没了。破的怎么办?女战士提议,浇上酱油,撒上蒜黄,肯定好吃。我们每人盛上一碗,个个吃得香甜无比。

在部队是几年间,那个元旦成了我度过的最快乐是节日,也成了我以后日子里最美好的飘香记忆。

元旦散文13:跨年之思

文/苦茶

国人顶有意思,元旦叫“跨年”,春节叫“守岁”;一跨,一守,带出的是两种味道:一忽视,一敬重。

跨。也好。一个跨,跃动,英武,步子大,速度快,有一种积极向上的飒飒风神;守呢,更多的是留恋,是不舍,是惜别的依依和守望的神圣,是对过去的深情凝望。

跨也好,守也罢,时间不会因为谁而快或慢。倒是跨,更合乎岁月流逝的倏忽。一年,都没来得及品出个味道,就完了,给人的感觉是滑溜溜的。一颗青橄榄,含在口里,余味还在,看看,已是新的一年走到了眼前。

2017,倏忽而至。

人到中年,已有过一沓子这样的辞旧迎新,来路和去路都能想像个差不多,一览无余,一马平川,这也好。生命浑似流水,从该来的地方来,到该去的地方去。

平常人生,不发什么新年宏愿,健康就好,快乐就好。安静地读书,好好睡觉,锻炼身体;和知心的朋友谈天,谈天内容,以回忆快乐的时光为主题,不发或少发牢骚;多读书,顺带瞧瞧别人的生活是怎么过的;勤做家务,定期搞卫生,学会几个新鲜菜式;在周末,回老家,陪陪背已驼、牙已摇的老父亲;晚上跟女儿通电话,讲讲各自生活中有趣或烦恼的事儿。

有阳光的日子,不浪费阳光,晒被褥、晒衣物,晒自己;下雨的日子,不浪费雨声,听雨在房顶叮叮当当,在檐下滴滴答答,划过花和叶子那一阵温柔的私语,渗入地面时像情人亲吻。见到喜欢的人,不像以前那般羞涩扭捏,要亲热地说话,伸出手去握一握,或者抱一抱;见到不喜欢的人,也要端一个微笑在脸上。

今年,方才明白了一个理儿,别人尊重你,不是因为你的优秀,而是因为别人的优秀。2017年,努力,去做一个优秀的人。消极的时候,读一读沈从文教导黄永玉的话:“摔倒了要赶快爬起来,不要欣赏你砸的那个坑;充满了爱去对待一切;死死抱住自己的业务,不要放松。”

喜欢一个人,一件事,或者一种事物,就喜欢下去。比如,在银亮的屏幕上,种豆子一样,种字。那种吐丝一样的感觉,倾诉一样的情怀,总是上瘾。那就瘾上一回两回七八回;赖着写字,烧坏了锅,烧溢了汤,嘘……别言声,偷偷原谅自己一下下。谁没有上瘾误事的时候呢?

进厨房,来往穿梭,要用心。做菜,煲汤,蒸馒头,要从容,不抢火候。万物从容,菜品也各有自己喜爱的温度。握着炒瓢把儿颠菜,菜飞起来,不要慌,凑一下准确接回去。五分之四留在锅里,其余的跌到灶上,拨拉拨拉偷偷扔到垃圾桶,那是2016。汤在锅里小沸,可以跟唱一段于魁智的“大雪飘”,手执勺子打板眼,“荒村沽酒慰愁烦”,腔调迷死迷活,也要记得清醒过来,不要醉得连汤都忘了搅一搅。

2017,要把早起的习惯,捡起来;曾经,是那么迷恋蛋青色晨光里做事的清醒和凉意。可是,贪恋晨睡,一丢,再丢,好长时间拿不起来了。晨光,转瞬即逝:睡眠,所爱也;阅读写作,亦爱也。它们都让人身心满足和富足。我发誓,新年里,只爱后一个。

像我这般平淡小人物,新年新景,如此寡味,是可想而知的。但新年里,我会去看更多美丽的事物,用以祛除我的寡味。春风轻拂最初的萌芽,气息稚嫩若小孩儿;夏天一场豪雨带来凉爽和清心;秋天,在火一样红、雪一样白的枫叶和芦花前停步,体味一下凋谢前最盛大的灿烂;冬野,站在窗前欣赏大雪最初的模样。

我还想用文字描描新年每个月圆夜的月亮。一月一记,不是多难的事儿,但中断的理由,却可以装满一卡车。我将以此打磨自己的恒心,因为我是那么虎头蛇尾、做事不能有始有终的人。

元旦散文14:回与不回

文/郭华悦

乡间元旦,与城里大不相同。

早在元旦前,城里便已热热闹闹,处处张灯结彩。各种促销活动,活跃在大街小巷。人人的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可一到乡间,却犹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没有张灯结彩,没有各种促销广告,走在路上,空气中漂浮着静谧的味道,一切都静悄悄的。

此时的乡间,反倒是一年中,最平静的时候。没有春耕的辛劳,没有夏收的乏累,也没有秋收的狂欢,有的只是独属于冬天的,沉寂而内敛的气息。

刚走到村口的大树下,就看到三叔的声音。三叔依旧坐在树下,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棋子。对面,是三叔多年来的老棋友。两人说说笑笑,闲谈古今,但都是与元旦无关的话题。看到我,三叔笑着点了点头。

乡间的一切,似乎未因为元旦的到来,而有所变化。

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在外打工,此时离着回家的时候,还早得很。乡里的树下,路边,照例是老人和孩子们的天下。老人们三五成群,手里织着毛衣,不时看看四处疯跑的孩子,有时站起身,呵斥几声,又坐下,接着闲话家常。

直至走到二婶家的门口,才觉出了热闹的味道。

二婶忙前忙后,进进出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见到有熟人从门前走过,二婶就高声打招呼,高亢的嗓音隔着大半个村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见到我,二婶更是热络,忙拉着我进屋,非让人喝碗茶才能走。

我一边喝茶,一边对二婶说,到了你这里,总算有点过节的样子了。

二婶依旧闲不下来,手头忙着,笑呵呵地说,乡下地方,哪里跟城里比?留在村子里的,都是有了年纪的人,别说元旦了,就是春节,也懒得过了。哎,等你到了我这年纪,一辈子过了好几十次的节日,哪还提得起兴趣?

可不是!我一边答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问二婶,那你这么忙是干啥呢?

二婶告诉他,她女儿和女婿要回来过元旦!最后,二婶说,你们年轻的要是不回来,我们老的哪有心情过节?

走出二婶的家门,心头沉沉的,酸酸的。

乡间元旦,多是如此。儿女们归家,那便是热热闹闹的过节味道;儿女们在外,那便是冷冷清清的平常时候。回与不回,俨然造就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元旦散文15:元旦,亲近旧时光

文/葛亚夫

元旦闲暇,窝在家,忽然发现家里凌乱而陌生。于是,决定收拾一下。

两室一厅,不足90平方米,却花了父母一生的积蓄,并按揭掉我未来的20年。只是,打心底,我并不把它当作家。我的家仍和父母一起,住在乡下。我和它唯一的交集,是一张床、一床书。每天早出晚归,在这个城市,它只是我的落脚点,我也只是它的过客。

次卧没有人住,灰尘便擅自住进来。既然都关不住,那么撵也撵不走。玻璃窗上,那串电话号码已被灰尘湮没。我曾拨打过,和她说了很久很久。如今,她们一起被掩埋、遗忘。

一间屋,扫了一斗的灰土。我没想到,当时间以尘土的形式反刍时光时,会那么凝重,触目惊心。我把它们倒掉。新年的第一天,它们又要开始新的流浪。我端盆水,找来抹布,把房间打扫得焕然一新。新的一年了,房子和我一样,也要学会遗忘,然后明亮地向往。

客厅的茶几上,茶水和杯下的钱都已泛黄,但一切恍若昨日,我仍清晰记得。

父亲去外地打工,从城里坐车,就提前一天来了。晚上,我带他出去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请”他。我点了很多菜。父亲说不饿,匆匆夹几筷子,就数落起菜的味道:还没你娘做得好!吵吵闹闹,两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父亲的胃也习惯了母亲的味道。

我去结账时,才知道,父亲已结过了。回到家,我给他倒杯水。他喝一口,从衣服里摸出“钱包”:一个塑料袋。他一层一层剥开,抽出几张一百的,递给我:没钱你说一声,别饿着了。我怔住!的确,我好久没吃得这样酣畅了!父亲一定以为我又入不敷出了。

“好好干!”父亲拍拍我。他是为我打气,也是为自己打气。一辈子不愿出远门,为了帮我分担生活压力,父亲豁出去了,也要出去闯闯。父亲的钱,我没花。那杯水,我也没动。每天,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父亲,感觉我们一直还都在一起。

卧室里,很乱。衣物、杯子、报纸、书籍、便笺……蓬头垢面地胡乱摆放着。我一一拾起:有用的,留下;没用的,扔掉。就像那些个日子,它们都曾不可或缺,但总会过去,被新的代替。这不能叫始乱终弃,而该叫时光如水。

书籍回到书架上,衣服回到衣柜里。新的一年,都要各就各位。它们走出来,都有自己的理由;乱成一团,也有各自借口。我们一起生活着,彼此都知根知底。有的事,我会帮它们记得;有的事,它们会帮我记得。我收拾好凌乱的它们,是一种提醒;它们唤起尘封的记忆,也是提醒。不过,很快我们又都会忘记,一起回到各自乱糟糟的过去……

收拾完房子,我也跟着耳目一新、豁然开朗。我收拾、亲近的是房子,也是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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