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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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的散文1:单车情结

文/寂寞沙漠

单车又叫自行车,是七八十年代家庭的三大件之一。那时,谁家拥有一辆单车,无异于现在的私家轿车。

丢下单车已经二十余年了,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与单车绝缘,想不到清华大学的一个短期培训,又让我与单车再度重逢。

进入清华园是我们这些八十年代高中毕业生的梦想。但在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黑色七月”里,不要说如天堂般的清华园,就是能够进入普通大学的校园都属难能可贵。原以为,清华园将平衡机,是自己的终身遗憾,但上天惠我,让我在天亮前终于做了这样一个黄粱梦。

进入清华园,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也许就是清华大学的校训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它无处不在,无处不深入人心,无时不激发人们蓬勃向上。其次,最让我难以相信的就是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无处不流动的单车了。真的难以想像,象牙塔里的清华园,竟然还拥有这样一个单车王国。

在我的印象中,即便偏僻如我所在的小县城,单车都几近绝迹。何以在天子脚下的全国最高学府,它却如鱼得水呢?我不想探求它存在的原因,一件东西存在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吧!

进入清华园来,第一需要学的就是学骑单车。因为清华大学的学生公寓与教学楼都相距甚远,校园内又杜绝机动车辆,步行上课那是肯定会迟到的,于是单车在校园里也就兴盛了起来。

我学骑单车始于八十年代末,那时单车还是身份的具体体现。作为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单车是安徽平衡机,必备的交通工具。只是由于那时都还没有通村公路,下村或回家往往不是人骑车,而是车骑人。虽显示身份,有时也很难看。用了一两年后,随着工作的调动就弃之不用了。因此,我学用单车的时间并不长,技术也不到位。

这一次猛然又接触这东西,还真的适应不了。骑上去几次都不成功,后来勉强骑上去了,没走几步,一遇到人又慌忙停下来,有几次还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单车相互拥抱。独自骑车行走在校园的十字路口,看着车来车往的人流,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最后只好下来推车。看着那些子女辈的学生,一个个在单车上潇洒自如,洒下一路的铃声。我不由得感慨万千:是我忘记得太快?还是把不该失落的东西失落了呢?

我决定重新拾起那些即将失去的东西,比如单车,英语,还有书法。可是,当我在校园里跌落得鼻青脸肿时,单车仍像一头教了三个早上都还不会转弯的小牛犊,任凭我扬鞭追赶,它只是原地打转动平衡机。我不由得一声叹惜。

单车,我曾经的最爱,终于与我渐行渐远了。

自行车的散文2:爱,是那束暖暖的光

文/曹成悦

一天,我在楼下骑自行车。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幸好爸爸早就给我的车装上了电筒,打开电筒,立刻有一束柔和的光,照亮了我前方的道路。我骑着骑着,电筒突然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自动熄灭了。我连忙下车捡起来,尝试着拧亮它,可它就是不亮。电筒被摔坏了!我急忙回了家。

一进家门,我就扑向电话机,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通了,我不好意思地说:“爸爸,你装在自行车上的电筒哪里有卖?我刚才不小心,把它摔坏了,你能帮我再买一个吗?”“好的,我马上就给你买。对了,只要电筒吗?”爸爸一口答应,又像个记账员似地问我。“是的!只要电筒。”“好的!”爸爸说。搁下电话,想到爸爸还远在上海,我不由得为第二天晚上不能出去骑车而有点难过起来。

第二天,我刚吃完晚饭,忽然听到了门铃声。谁呀?我打开门一看:呀!是爸爸!爸爸背着大背包,看着我笑呢!我又惊又喜,赶紧把爸爸让进屋:“爸爸!你怎么回来了?”“我回来给你送电筒啊!”爸爸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来。奶奶让爸爸先吃饭,爸爸摆摆手:“不急,我先给宝宝装好电筒。”很快,电筒装成了。爸爸把电筒递给我,我轻轻一按,一束亮光出现在我眼前。看着这束明亮的光,我心里暖暖的。

有人说:“父爱会在夜晚给你亮光。”我深深地同意。因为只要我有需要,爸爸总是在第一时间里提供帮助。这是他对我深深的爱啊!

爸爸,谢谢你的爱!

自行车的散文3:永久牌自行车

文/郭红霞

阳台上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已经三十多岁了。经居所历次搬迁,它一直在我们身边,尽管它已经锈迹斑斑,只要轻轻一动铁锈即簌簌下落。每到年底要大搞卫生时,总是与父亲商量,要不要打包卖了。但最终都是父女俩对自行车充满了不舍,不要卖,收藏百年,多美好的生活回忆呀。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曾被称为中国家庭的“三大件”。对于我等老百姓的普通家庭来说,就如一件件极为昂贵的奢侈品。

我年少时是十分喜欢附庸风雅的。某日看报纸,有报道说女明星陈冲为了躲开众人的目光,偷偷在月光下学骑自行车并跌伤腿的故事,竟然感觉十分浪漫好玩,于是我也希望有一辆自行车,在月光下吹吹风也是很好的。我遂向父亲陈述买自行车的理由,父亲大笑,我工资才十几元,这年头只有明星才骑得起自行车玩浪漫啊。听父亲这么一说,挺失望的。不过事有凑巧,几个月后,父亲却接到调令,要到离乡镇很远的另一家学校做老师。路途遥远,又要照顾家庭,走路起码得两个小时。于是父亲一咬牙决定去供销社买自行车,永久牌,价值二百多元,花掉家中积蓄一大半。单车外观全黑,28型。中间有道长长的横杠,对于才十三四岁的我来说,有点像庞然大物。

我开始学骑自行车,父亲害怕我跌下来,就拽着车尾架跟在后边气喘吁吁地跑。学了好多天,也不敢单独一个人骑。有一回我正在学校的操场上骑得欢快,后来无意扭头一看父亲却不在后面,心里一慌,啪的一声掉下来,将膝盖摔损一块皮。父亲竟然也不上来扶,还对我说,嗯,有明星范儿。我觉得十分委屈,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父亲好像慌了神儿,赶紧扶起我,哄我,跌几次就会了,不要灰心。

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父亲用自行车载着我与小弟到镇上赶集。我坐在车架后面,弟弟身体斜跨在单车杠上,父亲当司机,骑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直往镇上赶。惹来一路羡慕的眼光。到了市集,即使人来人往,父亲车技高超,不碰路人衣衫,穿来插去的,看到有好吃的,就停下来,让我买,边吃边兜风。时过境迁,那种温馨快乐相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又一年即将过去。阳台上的旧物越来越多,空间越来越窄。自行车真的成庞然大物了,我们痛下决心与它告别。

永久牌自行车终究不能永久收藏在我的家里。收藏一件可以用多年的东西,从而俭省而知道珍惜。但人生就是不断的舍弃过程,并非薄情。我知道这一生我的心里有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行将在老去的岁月依旧年轻,一直在心湖驰骋。

自行车的散文4:学骑自行车

文/杨金宇

去年寒假的一天,看着别人骑着自行车好神气,我也要妈妈带我到楼下学骑自行车。

一到楼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踩上踏板骑上去,妈妈跟在后面叫:“别……”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自行车倒了,重重地压在我身上。“啊!好痛啊!”我摸摸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妈妈把自行车扶起来,生气地说:“看你,还没听清楚妈妈教你怎么骑,就开始骑了,得一步一步来学啊!你先上去,脚踏住踏板,我来扶住你,注意要稳住重心。”我按照妈妈教的方法慢慢骑。

骑着骑着,妈妈竟然不扶自行车了。不过很快到了转弯的地方,看着旁边的花坛我有点慌了,要撞到了,我吓得闭上了眼睛,还好妈妈在后面及时拉了一把,车子只撞到了花坛围栏。妈妈又教我怎么转弯,怎么刹车。可是不一会儿,我又撞上了。“哼,不玩了!”我揉着腿,沮丧地说。“怎么了?不敢骑了?我家儿子原来是个胆小鬼!”“我才不是胆小鬼呢!”说着,我把自行车扶起来继续练起来。

骑了一圈又一圈,我骑得越来越熟练了,对面一辆小汽车迅速驶来,我轻松地绕过去了,我不由得欢呼起来:“哈哈,我学会骑自行车了,我又学会了一样本领,耶!”

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学会了骑自行车,也懂得了做事一定要坚持,不能放弃的道理。

自行车的散文5:自行车旧事

文/孙辉

差不多有20年没有骑自行车了。而今已经很少在荆门的街头看到自行车的倩影了。那“叮铃铃,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只属于那遥远的童年记忆了。好似伴我一路成长,透过自行车,我看到了我曾经的影子。

小时候很羡慕大人骑自行车的样子,那么轻轻一跃腿,就稳稳地坐在车座上,然后一蹬一蹬就前进了。有了自行车到哪里也不发愁,它成了我儿时里心里最时尚、最先进、最羡慕、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常常做梦都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那时候最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骑上它,出去和小伙伴们炫耀一番。

现在的年轻人对自行车也许会不屑一顾,甚至对骑车人投去蔑视的目光。可是,在那精神物资匮乏的年代,自行车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奢侈品,不是谁想有就有的。从某种意义上讲,自行车代表着当时的权力和富有。谁家要是有辆自行车,起码全村人都会跟着羡慕。

那时,我家没有自行车,在大公社当武装部长的父亲偶尔会把公家配给他的那辆七层新“永久”牌自行车骑回家,每次,村里人都会像看稀奇一样拥到家里来看自行车。这个时候我也特别兴奋,往往我会乘父亲不注意时,把自行车悄悄推到谷场去,因为不会骑车,只能和一群小伙伴推着自行车在谷场转圈,常常弄得大汗淋漓,乐此不疲,一种满足自豪感油然而生。

在我印象中,我是村里小伙伴中第一个学会骑自行车的。记得当时不足8岁,是踩着三脚架学车的(人小没法坐在座位上)。教我学骑车的是邻居一位哑巴大叔。我学自行车有三个步骤:第一步是“溜”,就是一只脚站在脚踏板上,另一只脚不停蹬地,让自行车前进;第二步是“叉空骑车”,就是另一只脚从车前梁穿过去蹬脚踏板;第三步就是“上车”。这样就完成了学骑自行车的三步曲。后来,我还练就了飞奔一跃,两腿稳稳跳上后车座的高超技能。现在想想甚是自豪。

70年代初,笔者投笔从戎。记得当时连队司务长(公用)有辆除了“铃不响其它部件都响”的自行车(指破旧车)。就是这样一辆车也不是随便能骑的,谁要想骑,必须是特殊情况,且需获得连首长批准才行。后来,我调入团政治处从事专职新闻报道工作,宣传股配有一辆自行车,但也是不能随便使用,只能用于下连队采访,而且执行的是先报告、后使用的用车原则。

自己真正拥有自行车,还是转业到地方后,最早是托上海的战友帮忙买了辆凤凰牌轻便自行车。车买回来后,单位同事都像看稀奇一样。还有不少同事借去过“车瘾”。这之后,还陆续买过“永久”、“飞鸽”等名牌自行车。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自行车正慢慢被摩托车、小轿车逐渐替代。虽然我后来学会了骑摩托车,而今家里也有了小轿车。可是那骑自行车的遥远时代真的好精彩。

真的好想再骑上自行车,去悠然自得的观赏乡村的春夏秋冬,去重温我那已经逝去的“飞”的感觉。

自行车的散文6:幸福的自行车

文/纪效成

小树是幸福的,因为高山是她的慰藉;小溪是幸福的,因为村庄是她的欢乐;我们的自行车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就是她的幸福。

上个世纪80年代末,我和现在的妻一起跨出师范大门,来到了离县城最远而又最偏僻的乡村工作。那时,乡村里还没有像样的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尤其到了阴雨天,道路更是泥泞不堪,真可是举步维艰。

刚工作,骑着新买的“文峰”自行车,背着风姿绰约的妻,行进在乡村的土路上,惹得乡邻们驻足议论,说是谁家的儿媳真是漂亮,而且回去还教导自己的孩子,要用功读书,将来有一份好工作,找上一个好媳妇。

清晨,薄雾弥漫着,黑色的路面经露水的滋润,越发显得清新可人。晨光微曦,鸟鸣啁啾,时有晨风拂面,有种说不出的爽心悦目。小路穿过散七竖八的房屋,自行车翻过一座只有一块石板作桥面的小桥时,妻总是紧紧地揪着我,害怕我们连人带车一起洗个清水澡。可我总是信心满满,自行车以及车上的我们,像一阵风从桥上经过,那种从容,那种稳健,总会赢得妻的奖赏。

一路上,自行车颠簸着,但我们总是沉浸在我们的交谈中,从班级管理到语文教学,从理想追求到婚姻家庭等等,我们的话题会随着季节、环境、心情等的变换而变化。冒着雾气的小河,梳理着垂柳的秀发,也将我们的影子拍摄在河面上,圆圆的车轮上,挨着两个紧靠着的人,那一分写意,就如同展翅的鸟儿在空中遨游。

遇到行人时,铃铛发着清脆的音响,行人闪开一条道儿,在他们的注视中我们穿梭而过。

“好香啊!”不知是谁说的,但妻的脸上总会挂着亲切的笑容,向人们颔首。

就这样,我们骑着自行车漫步人生,当然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是新年的初六。雪下得特别的大,足有半尺。我骑着自行车,在天地一色中如一点草芥,向着近六十里之遥的岳父家飞奔。自行车的车轮滚过积雪,那一种“吱吱”声令我心旌动荡:这不是我们纯洁的爱情象征吗?自行车仿佛也知道我的心思,速度也与平时相差无几,尽管我的内衣已湿了,但我都不觉察。

妻早已在盼望着我的迎亲。见我一辆自行车,岳父母有点迟疑,我立马保证:一路上风平浪静,绝无半点差池。在一阵鞭炮之后,我载着妻,在我们的自行车上开始了我们的新婚旅程。莽莽一片洁白,在还能分辨的路上慢慢前行,尽管有时因打滑,车和人横在路上,但我们的车就是未倒下,我和妻就这样顶风冒雪“牵手人生”。

或许是骑车时间久了,居然也练就了一身本领,诸如双手脱把、飞身上车、骑车过独木桥等,竟然领行人投来惊羡的目光。但这并不是说我们骑车在路上未遇到过麻烦。

有一回,我们刚经过一垛草堆,突然一只鸭子飞下来,我来不及刹车,自行车连同我们两个人从鸭子身子碾过,我们立马下车。这时,鸭子伸颈“嘎嘎”两声,摇晃着身体,来到河边,竟“噗通”一声飞入水中,自由地离去。我们长吁一声,一颗紧张的心才得以平静下来。到了单位,将此事说给他们听,同事们竟当成了“传奇”。

其实这不是麻烦,真正的麻烦是车坏了,而且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干着急。但没有办法,我们就推着自行车,在路上慢慢地走。因为我们这里是水乡,沟渠河流众多,船儿也是一个重要的交通工具,见到有熟人的船经过,我们就上船。如果没有,那我们就只好陪着自行车慢慢在路上行走。

有月的夜晚,乡村里安静极了,路上也鲜有行人。路边田地里一些不知名的虫,唱着一些说不清的歌,偶尔也有远处的犬吠。我和妻还有自行车在月光下行进。我们交谈着,车就静静地听着,是我们亲密的伙伴。终于到车行了,我们将车存放修理,然后继续行走。

没有月的时候,我们有手电。其实都是很熟的路了,手电只是一种必备工具而已。如或听到异样的声音,就用手电照一下,稍稍放心。

第二天,车修好了,我们又和它一起行走在人生之路上。或许是“久病成医”,后来一些简单的症状,我也能医治,比如链条掉了,铃铛不响了,小橡皮漏气,刹车不灵等等。在修理自行车的同时,也给它整容亮化,用油给它擦得锃亮,如同新的一样。

有一回,在夏天,开会回来,天突然下起了暴雨,不一会路面就湿透了,车子骑不动了,没办法,我只好扛起它走路。路泥泞,车重,我累得气喘吁吁,但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轻松:很多时候我骑你,现在你骑我,我们扯平了。

几年后,路修好了,骑车方便多了,车子也因此很少到车行了,它还同往常一样,看不出喜怒哀乐。再后来,电动车出现了,很多人更换了交通工具,可是我没有,或许是骑车上班是种锻炼吧,我依旧和我的自行车行进在幸福的路上。

就这样,自行车一直伴随着我,从乡村到县城,不弃不离,直到现在,我依然骑着现在街道上很少见的“二八”自行车,又成了人们目光聚集的对象,但我和车一样木然。后来有同事告诉我,我骑车俨然成为一道独特的怀旧风景。但我知道,风景的主人是它——自行车,默默无闻,任劳任怨,拥有一颗平常心,不攀比,我行我素,才有了我今天的幸福,以及我永久如新的记忆。

自行车的散文7:礼拜天的眺望

文/刘鹏程

推着一辆自行车,沿湖边堤坝上的土路行走,并不时慢下来,朝那个苍茫的方向眺望——对岸就是我的老家。

我从没有停止过对老家的眺望。虽然总是被速度挤压在时间的间隙里,但是,礼拜天可以返回内心,礼拜天可以是宽广的,打开一扇窗户,站在高楼里眺望低处的老家;也可以慢下来,到一些与老家相似的地方,站在低处,朝她的方向眺望。其实,老家已经在慢慢消失,成为一个内心的符号。那些亲人,那些童年的玩伴,早已经散了,居住在老家的,是一些后生,是一些从四面八方嫁过来的小媳妇。老家似乎越来越不真实。所以,眺望就成为我返回老家的主要方式。这也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我把这种眺望当作我的礼拜。

这里是一个好大的农场,依然有些记忆里人民公社的气息。此刻正是冬天,湖边的柳树光秃秃。没有风,柳枝没有摆动,湖水没有荡漾。但是,冬日的阳光依然温暖。一些风鸟成群地叫叽叽;匿藏在附近枯草里的野鸡,不时惊叫着低飞远去;头顶上是高飞的大雁。一眼望不到头的湖水上面,有迷蒙的烟波。我想象老家就在烟波的深处,饥饿的童年和贫血的少年时光就在那烟波的深处。

要在夏天,湖水肯定涨到了我的脚下的堤坝。现在,湖水退得远远的,宽阔的湖滩是一片沼泽,干净得看不到一点杂质。偶有洁白的鸥鹭点着高高细细的脚,在觅食。这样的觅食极像我的母亲在空旷的田地里弯腰点种小麦,令人忧伤。而三三两两搁浅在湖滩上的渔船,就像是我的父兄宿命的隐忍和卑微了……

堤坝内是收获以后的棉田,落尽叶子的光秃秃的棉杆一望无边,也像坝外的湖水一样辽阔。没有什么能够与这样的场景带给人内心的辽阔相比。我把这理解为老家的宽广,理解为礼拜天的辽阔。

沿湖防洪大坝外是一排防浪柳,在整个冬天里显得坚硬而沧桑,与春天夏天柳枝扫在湖水上的婀娜形成巨大的反差。偶有春天一样的颜色,在湖岸的低处闪烁,在我们的眼睛里跳跃。我想像老家正是在这样的轮回里教会我们成长,并教会我们收藏湖水,征服湖水。

这是我的眺望,是我一个人的礼拜。而在另一些地方,同样有另一些人,在以另一种方式眺望,以另一种方式礼拜。他们都在眺望些什么呢?

不知不觉,我在老家的彼岸,在一个与老家相似的地方完成了一次眺望。自行车驮着我的礼拜,沿着笔直的土路,穿过辽阔的洲地返回。

记得在脏兮兮的童年里,母亲总是把赤条条的我放在湖水里洗礼。如今,谁能洗礼尘封的我?我知道,今天的眺望是短暂的,礼拜也是短暂的,我将很快返回紧张的工作,返回城市坚硬的水泥和柏油路上,返回到一生轮回的眺望里……

自行车的散文8:自行车的呐喊

文/贾博

我叫自行车,百度百科是这样介绍我的:自行车,又称脚踏车或单车,通常是二轮的小型陆上车辆。人骑上车后,以脚踩踏板为动力,是绿色环保的交通工具。英文bicycle。其中bi意指二,而cycle意指轮,即两轮车。在中国内地、台湾、新加坡,通常称其为“自行车”或“脚踏车”;在港澳则通常称其为“单车”(其实粤语通常都这么称呼);而在日本称为“自転(转)车”。自行车种类很多,有单人自行车,双人自行车还有多人自行车。自行车的用途,可以作为环保的交通工具用来代步、出行;越来越多的人将自行车作为健身器材用来骑行锻炼、自行车出游;自行车本身也是一项体育竞技运动等。

自行车在中国是一种很普通又十分便利的交通工具,人们在上下班和郊游时都经常用到我们。我们自行车非常骄傲的是,曾经在大街上如潮水般的自行车车流,是中国特有的壮观景象。悲伤的是,随着城市汽车保有量迅猛增长,我们自行车的出行空间受到严重挤压。

可喜的是,自2013年底,西安市加大投放公共自行车以来,你们周围的市民和不少学生开始习惯借助于我们出行。尤其在去年感觉到,西安市大面积铺开公共自行车后,一个最直观的感受是,租车点的数量不断增加,自行车数量也有不小幅度的增加,我们方便了更多的人出行。街头骑公共自行车出行的市民和学生也就越来越多,我经常听到你们普遍盛赞自行车的方便。

现在我观察到骑自行车的人又多了。骑自行车的人多了,骑自行车成为习惯了,其实也就养成了锻炼的好习惯。骑自行车是一种很好的运动,长期坚持更有健身作用。从国外情况看,越是发达的国家越是我们自行车的消费大国。如今流行“请吃饭不如请出汗”,自行车消费群体已从过去蓝领为主向高端人群发展,健身、运动、休闲正逐渐占据自行车功能的上风。

越来越多的国人开始将自行车作为健康生活的一部分。骑自行车和跑步、游泳一样,是一种最能改善你们心肺功能的耐力性锻炼。骑自行车既方便自己,也有利于缓解公共交通特别是公交车的压力,长此以往,肯定对改善交通拥堵状况有明显作用。在很多路段,骑自行车反而更加方便快捷,特别是西安经常堵车,如果是天气不好,尤其是下雨下雪天那就更堵,你们上下班坐车都不如走路和骑着我们自行车方便。骑自行车出行好处太多,这真的是对人对己都有利的大好事,我们自行车能为人类服务,乐此不疲,非常有成就感。

但是,你们“骑车族”出行面临着越来越多的烦恼,我也很生气,最突出的是无路可走,安全无保障。在拥堵的城市,自行车出行虽然优势明显,可出行的空间已越来越少,自行车出行并不容易。据我长期观察,由于小汽车发展和机动车道拓宽挤压了自行车和步行交通的空间,现在车辆行人混行的道路越来越多,立交桥绕行增加了骑行难度;由于车流量大,车位严重不足,许多人便将车停到非机动车道上,非机动车道则几乎默认成了临时停车场;高峰期交通拥堵严重时,大量机动车在自行车道上行驶,既影响自行车正常行驶,也造成安全隐患;也有不少摊贩把摊子支在了自行车道上。你们经常骑着骑着就没有路了,因为机动车、摊贩把自行车道给占没了。

你们当中的人以前也曾老实地走自行车道,可是,无路可走,怎么办?骑车人就一会儿走机动车道,一会儿走非机动车道,高峰期道路时常被堵死,有时被逼,索性直接在机动车道上骑自行车了,骑车人经常在汽车夹缝中艰难穿行。我很害怕,这不但影响交通,还非常危险,自行车和机动车的剐蹭常有发生,骑车人、行人受伤死亡的事可不少见。这些都给自行车出行带来更多安全隐患,尤其是对你们的生命威胁。我哀叹,真是自行车道难容自行车。

虽然西安市为缓解城市交通拥堵,鼓励绿色出行,积极推广公共自行车存取点,不断扩宽道路,然而自行车道被占用的情况非常普遍,“自行车道容不下自行车”,这是我们自行车听到骑车人说的最多的牢骚。

曾听到到骑车人之间说,有一篇报道讲,当中国城市陷入“堵车——拓宽公路——再堵车”的怪圈时,德国鲁尔区和不少欧洲城市已在建设普通自行车道的升级版“自行车高速路”,专供自行车行驶的全封闭高速公路。这种全新的公路交通项目逐渐成为欧洲城市新宠,时速最高可达40公里,没有交叉路口和红绿灯,而且晚间也有夜光照明标识。

还有文章写到,作为闻名的自行车王国,1600万人的荷兰却拥有约1800万辆自行车。首都阿姆斯特丹从新区LJBURG进入老城区,开汽车要绕行一大圈,但自行车的专用高速路则直接连接两地。中途有一座纳西欧大桥,只允许自行车和行人经过。

骑车人和我们自行车一样,虽然羡慕国外的“自行车高速路”,但感觉很遥远,不敢奢望。在中国,具体讲西安市,应各方综合治理,保证自行车的“路权”,给我们自行车出行留有一席之地,促进更多市民和学生绿色出行。

真切期望自行车在西安有路可走,这就是我——自行车的呐喊。

自行车的散文9:父亲的自行车

文/江北乔木

闲暇的时候,从思维深处又扯出了父亲的自行车。那是父亲的挚爱,也是我的心爱之物。它伴我度过了欢乐的童年、憧憬的少年、梦幻的青年。那辆自行车成为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物件;自行车的铃声已然成为我生命中铃声的绝唱;自行车的奔跑成为我生命里灵动的断章。

在我童年的时候,大约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时祖父还在掖县(今莱州市)税务局工作。一天,家中突然收到一个从祖父工作所在地发来的大包裹。父亲急切地打开一看,有牛皮纸缠护着的自行车架、锃亮的两个车轮、内红外黑轮胎、硬牛皮车座、一包大小螺丝、说明书、合格证、发票。顿见父亲高兴的样子有点夸张,似乎手舞足蹈,还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父亲急忙去叫屋后的大哥来帮忙,邻居大哥在南方当过兵,见过世面,骑、修自行车懂点门道,加之身体粗壮,上自行车胎有力气。邻居大哥一走进家门就先瞄向了车架前的牌号,顿然眼前一亮,原本高门大嗓的他又提高了几分贝:“啊呦,这是大国防的,这个自行车顶骑了。”父亲说:“看车架子这个样估计能行。”两人说着就动手组装起来,平日里心灵手巧的父亲,今天却给邻居大哥打下手。也就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站”在家人的面前,一如漂亮的新媳妇在接受全家人的观看。那时候的人说不出现在的漂亮话,都只会说:“挺好看的”“挺结实的”。

那时候的人闲着没事的时候串门的多,不知怎么一会儿工夫许多人知道我家买自行车了,一如看光景、凑热闹似的来看新鲜,因那时买辆自行车就属“三大件”之一,且因贫穷落后,买的很少,也陡增了新鲜感,那时看一辆自行车比现在看一栋新房子热闹、新奇多了,真像说的登门看新媳妇似的,记得那时站着的、坐着的,快围满了屋,来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大国防’车子就是好。”“后轮的声音真好听。”有人还摸着自行车把却看着车架说:“你看这架子多结实。” 大家摸摸这里,端详端详那里,品头论足地议论着。突然,门外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陌生人,人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这时,两个陌生人自称是掖县税务局的,说单位里有规定,凡工作人员购买大件商品都要核查。原来是这样,可真是“神速”,这自行车刚刚组装起来,他俩就神奇般地找上门来了。他俩看了发票、手续齐全,就返回了。

从此,这辆自行车就成了父亲当时的“代步工具”,父亲经常骑着自行车上城赶集,偶尔骑着自行车走亲戚,感到比原来方便了许多,也风光了许多。其实方便的何只父亲,有时街坊邻居听说父亲要上城赶集,就说:“大叔,你帮俺割斤肉。”“大哥,你帮俺捎几斤芹菜,伺候客。”父亲总是很脆快地答应下来,骑着自行车穿行于县城的北关、南关、东关、西关,乐此不疲地给这家买了,给那家买,除非肉卖完了,菜没有了的极少几回,父亲总会给邻居们从县城捎回“满意”来,这样一来,有时很晚了才回家。我每每看到西间炕旮旯里没有了自行车,显得空荡荡的,我心里更空荡荡的,我希望看到那可爱的自行车,我更盼望着上城赶集的父亲早点回家。

家里有了自行车,邻居们定会来借,不骑自行车的话,单凭步行量着走那可就累了,步行往返几十里,就是大小伙子也累,何况进城大都要买东西,买了小东西带着虽累点还好说,可买大一点的物品就不好办了。于是,有人就想法借自行车,有人求上门来,父母都觉得不好意思拒绝,几乎逢求必借。结果有人借去自行车并不知道爱护,有时把俺自行车的车把磕了,有时把自行车胎扎了,也不说一声。因当年的自行车属贵重物品,母亲发现自行车碰磕后,总是心疼地说:“他们骑自行车太不在意了,太猛了!有的碰磕了、扎胎了,就那么悄悄地送回来,也不说一声,那次扎胎幸亏我发现,要不再骑就耽误事了。”父亲听了一笑了之,自行车该怎么借还是怎么借,父亲的自行车真给街坊邻居救了急。

后来,父亲就把自行车座落了下来,让母亲骑着自行车到公社、县里开会,母亲也感到方便了许多。再后来,随之我长成少年,那时候几乎家家都有自行车了,眼见着一个个男女伙伴都学会了骑自行车,我也心动手痒了。在一个天气晴朗的礼拜天,我磕磕绊绊地推出了自行车,在后座上横着捆绑上几米长的圆木,就推着到了生产队宽敞的场院里,见学骑自行车的、骑的半生不熟的妇女和小伙伴很多,我只踏到脚蹬上,也不敢绕梁跷腿。看光景的堂叔见状,说:“你这样能学会自行车?来,我给你扶着。”就这样,堂叔两手给我扶着后座上的长圆木,我才慢慢坐上了车座,脚蹬着自行车转来转去,等到学得差不多了,堂叔悄默声的松开了手,我一不小心与小伙伴的自行车相撞,结果人仰车翻,因捆绑的圆木松动,磕了链子盒、脚蹬也磕进去了。堂叔急忙帮我整好了脚蹬和链子盒,并说:“学车子就得不怕跌,这样跌几次就学会了,我刚才为什么松手,不松手你永远也学不会。”堂叔帮我扶着、半扶着圆木学了大半个上午,我就基本学会了在场院里骑自行车,间或虽也碰磕过几次,可我已经碰跌出了信心。不过,当看到因我学骑自行车而碰磕的自行车,心里隐隐生发出一些内疚。我想,父亲若是看到我碰磕的自行车,一定会感到心疼,他当时可能装作没看见,一直显露出高兴的样子。因为他就希望我早日学会骑自行车,看着儿子骑着自行车“飞翔”。

我学会了骑自行车。那时街坊邻居们常会看到,一个少年悠然地骑着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生产队场院里、门前大街穿行,自行车走过的地方,都满载着少年的无限憧憬和美好遐想。那个少年就是我。

青春岁月里,家里新买了“大金鹿”自行车,我接了父亲的“班”,经常骑着这辆大国防自行车上学,骑着它奔波于几十里的城郊上班,骑起来感到特别舒畅。冬去春来,几度春秋,大国防自行车伴我走过了沟沟坎坎,随我经受了风霜雨雪,我钦佩大国防自行车的坚强,对它有了深深的感触,以至于它身上的大小部件我都了如指掌,更有了深深的感情,尤其是那个漂亮的“国防”的牌子,始终驻留在我的心中。后来,我当了兵,离开了那辆“大国防”。从部队转回来后,因“大国防”很少有人骑的缘故,早已锈迹斑斑,遍体沧桑,沧桑里始终浸润着我的浓浓感情;斑驳里雕刻着我的青葱岁月故事。

如今,父亲的那辆大国防自行车虽已不知去向,八十六岁高龄的老父亲没有忘,我也没有忘,因为它始终放在我和老父亲的心上。

自行车的散文10:学骑自行车真有趣

文/吴昊凌

学骑自行车真有趣!

几个月前,爸爸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一辆蓝色的自行车,好漂亮呀!我兴奋得马上叫爸爸教我骑车。

我们来到小区的空地上,我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怎么上去。爸爸就先给我做了示范。只见爸爸左脚踏在脚踏板上蹬了几下,右脚迅速提了上去,手把着车龙头,要左往左,要右往右,骑得可欢啦!

爸爸看我迫不及待的样子,告诉我:“骑车,一定先把好车把,坐上去后,脚踩在踏板上,用力蹬就可以了……”我抢着说:“知道啦,知道啦!”我按照爸爸说的去做,可我刚踩上去,爸爸一松手,车一歪,我便“啊”的一声,人和车都重重摔倒在地上了,活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爸爸却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

“这样吧,我先在后面扶着车,你控制好车把骑骑看!”爸爸说着扶起了车。我不服气地爬了起来,“我就不信我学不会!”于是,我重新骑上车,用力握住车把,脚下用力蹬着,在爸爸的扶持下,慢慢开始会骑了,一米,两米,正当我开心得想要欢呼时,“啪”的一声,我又重重地摔了下去,我生气地踢开自行车:“哼,不学了,摔死我了!”爸爸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呢?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耐性,人不是天生什么都会的,都是要经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听了爸爸的话,我又继续练了起来,就这样上上下下,我不知摔了多少次,我的手都磨破了,但是我最终还是学会了骑车。

通过学骑自行车,我明白了: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努力!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呢!

自行车的散文11:自行车

文/茨平

还在老家种田时,我有一部大号自行车,呵呵,那时候,城里人乡下人,都要置辆自行车。我那自行车呀,新置没几年,就让我整得面目全非。龙头钢圈三角架后座生绣,我用调和漆涂,涂个它色彩斑斓。前座板残破了,用塑料袋一层一层裹它严严实实。至于它铃儿不响,不管它了,让它如隔壁的哑巴。

我骑着它,奔波于乡村的马路上。我喜欢叫女儿坐在后面。橘红的日头斜斜的,远挂的盘山公路斜斜的,斜斜的自行车上,一前一后两个斜斜的人,就这么蹬呀,蹬呀。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有首诗要从心窝里跳出来。其实女儿挺不喜欢坐它。铮铮铁骨的后座架硌得她细嫩的屁股生痛。我蹬一下她的心颤一下,蹬一下颤一下,一路下来,她的小屁股麻了,估计她的心颤累了。乡村的马路坑洼不平,有回蹬狠了,震了她下来,躺在地上呜呜大哭赖着不起来。现在女儿老说我,老是叫我坐老是叫我坐,不坐又怕你黑起脸,多伤心的童年啊!

自行车更多的作用是用驮东西。去镇上买化肥,左边一包右边一包,上面还要叠一包,用橡皮绳捆个死死的。去田里割稻子,稻谷装进蛇皮袋,也是左边一包右边一包,上面还要叠一包。去山上砍木头,截成两米长的断子,也靠它驮回家。自行车后面负重前面就轻,重心严重失去平衡,很考验骑它的技术。我双手使劲摁住龙头,躬着腰,企图将全身的重量往前压。就这么蹬呀蹬呀,大汗淋漓,人累得直哼哼,它也累得直哼哼。就这么使着劲儿摧残它,想叫它不面目全非都难。我自己都记不清楚,送了它几百回进自行车医院。那个豁嘴大门牙修车师傅,见到我推车来了,就说没你这么败家的。再说,也好,没你们这些败家的,我怎么赚吃哟?然后搬出工具,紧钢丝、上链条、换轴轳、打黄油、装螺帽。

我这么使着劲儿摧残它,不管它死活的意思,其实是挺在乎它的。每到一处,放下来,都要给它上锁。就是去田里割禾,一抬头就能看见它,也要上锁。女儿嬉嬉哈哈笑说:锁它干吗?没人偷的。我前后左右看路上的行人,嘿嘿而笑:这怎么行哟。自行车太破了,真的没人偷。有回去街镇上,把它锁在一贴满牛皮癣广告的电杆树下。朋友拉我去喝酒,喝完酒打麻将,打了麻将吃晚饭,吃了晚饭接着打,那晚就在朋友家睡了。次日醒来才记起它,急匆匆赶去。嘿,它还歪歪地立在那儿。真是贱车贱命,犹如我这个人,卑微得扔到哪儿都没人打你的主意。

后来买了摩托车,再后来就出来打工,自行车也就光荣退役了,我随手把它扔到杂物间里。岁月不饶人也不饶车,况且它被年轻力壮的我狠心地摧残了那么多年,锈散架了,有气无力,犹如得了癌症的老头。有次回家,喊来收破烂的。收破烂的盯着它瞅了半天,一伸手掰成两块,扔上三轮车,递过一张老旧的五元钱纸币,蹬上车,回头冲我裂嘴一笑,走了。

我突然有种伤感。这是我的功臣呀,它不仅驮着我在乡村马路上奔波,还驮着我生活所需要的东西,简直是那段岁月我生活的写照。就这么丢弃了,我是不是有点残忍?不过也好,早去早投胎。下辈子再做自行车时,呵呵,最好离我远一点,我这种类型的都要离远一点。

现在,我在繁华的都市里打工,依然会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过。平坦的街道,他们蹬呀蹬呀蹬得挺轻快。恍惚间感觉旧时光在向我问好。我想起我的自行车,不知被那个收破烂的弄到哪儿去了?投胎做了什么?会不会是某栋建筑的一根螺纹钢?或许是某处的一枚铁钉?若是真变回一辆自行车,敢情安好!

自行车的散文12:“永久牌”自行车

文/万丽莹

爷爷珍爱的自行车,堪称是“老古董”,上面布满了斑斑驳驳的铁锈。

我们住进了现代化的小区,但门前总停着这辆“老古董”,真挺煞风景的。我总是劝爷爷扔掉它,但一提到这事儿,爷爷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固执。而且一有空,他就很小心地擦拭着这辆车,我似乎能看到,这个一尘不染的“老古董”不时掉下些漆皮和铁锈来。

一天,爷爷问我说:“我们去骑车好么?”看着爷爷渴求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绝,于是极不情愿地坐在那“老古董”上边。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感觉它快要散架了似的,我恨不得从后座上边跳下来,心想着爷爷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怎么还不到啊?再这样下去,我也快散架了。

爷爷岁数大,车技还挺帅,七拐八拐的,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十年前我们住过的房子。楼前的小菜园还是那个模样,看着车印在泥土上缓缓轧出完美的弧线,我渐渐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雨过天晴,我在菜园子里找蚯蚓,抓蜗牛。爷爷奶奶也总来帮忙。我一个人都抓了半个小时了,也就抓寥寥几只蜗牛,可是他们一来助阵,才短短几分钟,抓的蜗牛与蚯蚓缠绕在一起,一团黑色中掺杂着青灰色,数也数不清。我惊讶地看着他们,爷爷奶奶怎么抓得那么快啊?原来奶奶刚发现一只蚯蚓,还没等她说,爷爷就把它抓回来了,两个人真是完美配合,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心若相知、无言也默契的感觉。

爷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喏,40年前,我和你奶奶也是这辆车,这条路。”

一个不经意,勾起了老一辈人40年前的回忆,那是爷爷和奶奶的40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爷爷一直不舍得扔掉这辆车,那是奶奶结婚时的嫁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那是回忆,那是爱。我仿佛看到了奶奶穿着白衬衫、格子裙,露出被太阳晒得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双手青涩地环抱住爷爷的腰,看着爷爷乌黑还未变白的短发上还挂着几滴汗珠,夕阳斜射下,他们骑着这辆车在“永久”大道上缓缓前行,看着地上车印的连绵,看着沿途的风景,再看着爷爷眼里阳光折射出的闪亮的光,嘴角略微上翘形成的优美的弧度,温暖如昨天。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爷爷情不自禁地唱出了这首歌,我想当年爷爷也许给奶奶也唱得这首歌吧。40年前的老曲目到现在还是那么的悠扬动听,我看着记忆延长线的远方,听着爷爷的歌声,沿途的风景延伸至未来。

一路走来,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初夏的夜晚不凉不热,夕阳为这辆老旧的自行车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淡金色,仿佛在向人讲述一段温暖的情缘,宁静而美好!

自行车的散文13:捡拾快乐

文/王新芳

我骑着自行车从大街上经过,遇到的人都对我诧异一视,表情有点夸张。我知道原因,像我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淑女的人,自行车后架上竟赫然带着几块大石头。

这些石头是我骑游半天的劳动所得。整整一个下午,我和大李、赵姐在双流村北的树林里逡巡徘徊,眼睛紧盯着地面。这里是一条旧河道,干涸之后被人种上白杨树。经过积年冲刷,树下到处都是形状各异的石头。我们三个人就是来捡石头的,我的要求不高,不管是否“奇石”,只要看上去有感觉的,就拾起来放在车架子上。

遇到一个放羊的老汉,他好奇地问我在捡什么,我告诉他我在捡石头。老汉看了看我车架子上的石头后,不禁哈哈大笑:“以为你捡到什么宝了呢?就这些石头啊?有什么稀奇的,这河里到处都是。”面对老汉的嘲笑,我不争辩也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他哪里知道我的快乐?

捡的石头虽然普通,可在我眼中,它们都是宝。一块圆形的石头,非常光滑,底色是幽黄色,期间夹杂着鲜艳的红色,好像晕染成西天边的彩霞了,我权且当它是一块鸡血石。白色的石英石晶莹剔透,就像一块大冰糖,让人垂涎欲滴。我蓦然想起小时候玩的游戏,把两块石英石相互击打,在沉沉暗夜,观察它们碰撞出的火星,以至于把它们当成了最爱。还有一块石头,巧妙地显示出五种颜色,青黄绿红白,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幅水墨,仔细咂摸,大有“苍山远,白屋贫”的意境呢。

我把石头带回家,取一盆清水,拿一把鞋刷,轻轻去掉石头表面的污渍,还她们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再找来一些木雕的底座,把石头安然地放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头马上变得高贵起来,再也没有了草根红尘气,一个个都像端庄大气的贵族了。我躺在沙发上欣赏她们玲珑倩丽的身姿,早把疲惫忘在脑后,快乐在心底一点点升腾上来。

捡拾石头,就是请改变你的内心,化普通为神奇,在平静的日子里寻找快乐,做一个生活的智者。

自行车的散文14:毕业季

他们躺在山坡上,自行车堆在一旁。能听到不远处学校的放学铃声,学生的嬉笑,甚至小道上一辆辆自行车带起的风声。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他们高中毕业了,没有像他们之前想的那样有爆炸一般的快感,每个人只是躺在山坡上,享受这个夏天少有的清凉。

阿童,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游戏和编程。高中三年靠维修各宿舍的电脑赚了不少外快。一脸宅男相,还胖,被林晖开玩笑说永远找不到女朋友。

林晖,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漫画和电影。因为热血漫画和动漫看多了,会觉得夏天是个热闹的季节,会为夏天没有做些很有意义的事感到伤心。笑起来会露出八颗牙齿。

泽宇,黎中高中部2007届六班学生。喜欢游戏和旅行。因为是福建人,会说闽南话,跟家人通电话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邢睿,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台球和杂志。和泽宇是老乡。是五个人里学习最好的一个,要回南方上大学,可能以后还会出国。看上去并不像是书呆子类型的邢睿让老师和同学对他后来的高考成绩大吃一惊。

王舜,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动漫和篮球。刚上高中的时候很瘦,后来不知不觉运动细胞充满全身,变得又壮又高。擅长表情严肃地讲笑话给大家听。

高考前的日子,五个人会一起去操场转。夏日将近,却见不了这操场多少次了。学校取消了高三学生的课间跑操,一开始每到课间跑的时候,几乎全年级的学生都会趴在教学楼栏杆上,悠闲地看学弟学妹们在操场上挥汗淋漓、当牛做马的样子。后来就没有了,都坐在教室里刷题,堆在教室后面的书一摞高过一摞。很多学生去了外面的补习班,不再来上课。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拿到毕业证,报完志愿,清理宿舍墙上贴的海报。刻在桌子上的字成了唯一保留下来的痕迹,证明这一届学生的存在。这五个人也是,高考结束后,处于分别的临界线。

“阿童,你啥时候减肥?”王舜打破了山坡上的寂静。

“啊,你这家伙为啥现在说这个……就这个夏天吧,反正闲着,找点事做。”阿童说。

泽宇转过头来,“你咋跟林晖越来越像了呢,总是夏天夏天的。”

“他说得有道理。”阿童嘟囔了一句。

“我想暑假去个地方,好不容易不用想别的事了。开玩笑,这可是高考之后的暑假啊!”林晖把头枕在胳膊上说。

“去个凉快的地方。我是不想在这火炉子里待了。”躺在一边的邢睿哑着嗓子说。

王舜坐起来掰了掰手指:“话说,第一次躺在这坡上还是初二的时候。”

“这坡上也没什么好看的。”泽宇说。

“这就是给咱高中毕业之后留的地方。”王舜回道。

大家都不说话了。谈及到毕业,很多话提到嗓子眼,却一直难以说出来。

那天,八点的时候天还没黑,火烧云在天边卷成一团一团的,那景色,随便挑一个角度都会拍出很好看的照片。五个人骑车回家,骑到岔路口的时候,互相给对方说再见,祝好运。林晖在日记本上写下高中最后一日的见闻:山坡上,没有进行完的话题,没有规划好的夏天,八点钟的夕阳和复杂的我们。

那个暑假,邢睿和泽宇都回了福建,王舜和父母去欧洲旅游,阿童提前去了以后要上大学的C城熟悉环境,林晖去了上海。邢睿几乎消失了整整一个暑假,听泽宇说他回了乡下的外婆家,那里没有网络。泽宇给大家寄了福建的特产,在五个人的讨论群里发了几张他和父亲出海打鱼的照片。王舜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在群上分享当天的经历和照片,说欧洲很干净,水特别清。林晖说他住的宾馆楼下有家很不错的拉面馆,有机会大伙一定要来上海吃。去C城的阿童在一个便利店做临时工,说老板对他很好,考虑上学之后还会去那赚外快。

大家就这样分开了,像水滴汇入不同的分流。山坡上没有了五个人的踪影。夏日的那里,还是能看到八点的夕阳,还是有燥热的风吹过。他们会想起那个山坡,和那种时而愉悦时而忧伤的心情。没有五人帮的夏天还是会一个一个地过去,在他们想起彼此的时候,和没有想起彼此的时候。

自行车的散文15:寂寞的自行车

文/宁文彬

每次回乡下老家,我总会见到那辆锈迹斑驳的“永久”牌自行车,那曾是父亲的最爱。时过境迁,她的代步功能已然退却,家搬了N次,老家好多废旧物品都处理了,但她依然静静地呆在乡下老家,尽管有点寂寞!

当年,父母都曾是邵东一中高十六的高材生,对他俩来说考上大学应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粉碎他们那成为“天之骄子”的美梦。待恢复高考时,父亲经招工成为“工人阶级老大哥”了,母亲也成为三个孩子的妈,自然没有再参加高考了!父亲在钢厂工作,母亲在乡下哺养我们三姊妹,我们家成了典型“半边户”,矮廋的父亲拿着微薄的工资支撑着我们一家吃喝拉撒睡,既要不担搁工作,又要帮忙侍耍庄稼,厂里家里两头跑,可想他是多么的辛苦。尽管那时厂里到乡下的车费仅需几毛钱,但那时的公共汽车是国营的,每天的趟次有限,每次坐公汽的人太多太多,矮廋的父亲有时挤都挤不上大巴。听大人们讲那时父亲是多么地渴望有一辆自行车,但那个年代购物不仅要钱,而且要凭票,父母当时要买一辆自行车的难度,应该如当今我们这种工薪族去买一辆大众途锐或奥迪Q5。父亲说“他那时在供销社隔着橱柜看自行车的滋味,就如你们今天在4S店看宝马、奔驰、奥迪等豪车”。

20世纪60年代,结婚三大件:锤子、锄子、小锅子。20世纪70年代,结婚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可见那时自行车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心中有了渴望,生活才更有动力。我们全家省吃俭用,父亲找朋友托关系,竟然弄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当父亲骑着那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到村口时,全村人都是羡慕的目光。那时的砂石马路只修到村部,父亲回家还得推着自行车走一段崎岖窄小的田梗,热情的乡亲们总会争相来帮忙推一段,摸一摸那新鲜玩意儿!当时,全村估计自行车不会超过10辆,且多数是白鸽牌、五羊牌的,永久牌、凤凰牌的当属“名牌豪车”!这“永久”牌自行车着实让我们一家高兴了一段日子。每当村口那轻脆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三姊妹就知道父亲回来了,那一定会有甜蜜小糖果或好看的连环画等着我们!

为工作、为生活,父亲骑着这自行车工厂家里两点一线的奔波着!每次骑到家,不管有多累,父亲总会将车擦拭得干干净净,再用破布沾点机油涂抹一遍。风里来雨里去,大约过了三五年,公共汽车多了,工资待遇可能也有所改善,乘车不再困难,父亲有时竟抱怨骑车了。特别是阴雨天的田梗,粘稠的泥土顺着车轮卡住挡泥板,父亲推一段路,又得蹲下用棍子叼掉泥巴再推,慢慢地父亲坐大巴上班的次数多了起来。

父亲将自行车留在家时,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我们的“玩具”,这二八式的自行车太高,我们勉强能推得着把手,根本坐不上座位。但这不妨碍我们,我们推着这车在院子里的禾场坪里溜,然后,试着把脚伸过三角架踩另一侧的踏板,不到二三天,我们都骑得有模有样,当然摔得个鼻青脸肿是常有的事,我现在的满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就能说明一切。那时我们小孩远没有现在的小孩这么金贵,摔几跤,拍拍灰,没事一样。初中时,学校离家远了,自行车又成了我上学的工具,尽管那时的砂石马路到处坑坑洼洼,初次骑到学校时,不知是不是因巅簸,屁股都磨掉皮了,但丝毫不影响开心!后来我入伍了,父亲也到城里工作,母亲也离开了老家!自行车骑行的频次越来越少,曾经风光的“永久”自行车便沉寂到墙角了。再后来我回地方工作了,生活有所富余,不久就买了小车,年迈的父母也骑不了自行车了,自行车便彻底地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好几次在老家时,父母说把这车当废品卖了,但不知何故一次又一次没卖。父亲逝世后,我更舍不得卖了,每当我看到锈迹斑斑的自行车,便仿佛看到了白发苍苍的父亲;仿佛听到了村口那轻脆的铃声……父亲的音容笑貌就会像阵旧的电影拷贝时断时续朦胧地出现在我眼前。今天是父亲诞辰之日,父亲已孤苦伶仃地呆在老家的山头好多年,就像老家那辆寂寞的自行车一样无声无息、无怨无悔!我是该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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