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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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散文1:生命礼赞

文/怀庐明

六月的草原就已经很热了。对于一个来自南方的旅人来说,温带大陆性的气候可不是一般的闹心:晚上和清晨冷得要穿线衫和毛衣,待到九十点钟,灼热的白光便已充斥了整片天地,难受得叫人跳脚,极目远眺,草色的尽头是一条金线——那是蝗虫旅居的地界。蝗灾,过度放牧,荒漠化让内蒙的绿色不断缩水。

空旷的草原上从没有任何遮拦,白色的火球肆意地炙烤着大地,就连空气都因受热不均而变幻地扭曲,此时鲜有生物活动——除了人类,蝗虫敛翅栖在金色或绿色的草茎下,野兔躲在三十厘米深的巢穴中,金色的枯草在白光里显得更加粲然夺目,如同阿波罗马车的缰绳。

就像是天地交感,金色的尖角冒出一点红晕,仿佛是金与白的杂揉,是温度与燃料的一拍即合,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吞没草料,瞬息之间腾起了三丈光焰。阿波罗的缰绳伸到了这里,他的神辇也随之降临,火海不断扩张。

整片草原上的动物都疯了。除了一些蝗虫被猝然烧死,大片大片的金色升腾而起,嗡嗡地吵闹,野兔惶急钻出,在火海里疾奔。接待我们的蒙古人在十米外用刀割草做了一个隔火带。我惊诧地望着身边皮肤黝黑的汉子们,他们并不着急,眸底是升腾的火光和质朴的信仰,手脚做出祭祀的古礼。我没想到这里的蒙古族人还沿袭着祖上拜火的传统。身后女人抱着孩童,小生灵毫无畏惧,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拳头。

生命的妙处就在于有时它小到让人类无法察觉,比如草丛里的蚂蚁。每一只蚂蚁,搬开草叶,绕过碎石,这只缺了一条腿,那只少了一根触须,很卑微,但也很雄奇——因为这片草原有数不清的蚂蚁。这是一场暗涌的、浩浩荡荡的求生运动,不一样的是它们俨然一支军队,排列有序,纪律严明。

它们还是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所有的兵卒都聚集到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是它们的巢穴。蚁后和蚁卵被工蚁搬出来,然后他们抱成了一个团——蚁后和蚁卵在最里面,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层层工蚁。接着这个团球就从就草坡高处滚落下来。

这一切的发生只有短短几秒,人们想与不想都被抓住了眼球。

一个黑色的球,很压抑,却是这群生命的颜色,每一个兵卒都紧抓彼此;它滚下,又被抛起,碾过火舌,穿过焰心,携着风雷之势——火焰因没能收割这群生命而失态,愈发猖狂,那是风长火势;外层的蚂蚁被烧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牵人思绪,这是雷摄人心。与此同时,其他的生灵也竭力求生——蝗虫不知逃到温度最低的焰心,翅膀几愈熔化,可也尽力腾飞;野兔的肺受不了浓烟,短小的四肢更是不要命地划动。死,生。把画面凝固,是千姿百态的狰狞。

最终,野兔们成了焦炭,蝗虫们化为飞灰。蚁团在人们的目送中滚向远的草野,可以想象他们会在一个新的地方重建巢窠,繁衍生息。

生与死,从来都是对立的关系。可今日方知:生的愿望可以强大到战胜死,亦可以为了己身之外的生投向死,死也可以换来更多的生。求生,赴死,求生,三个层面,三线并行的战争。

与天争。

身旁的老大叔眼里闪过一刹的异彩,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慢慢向蒙古包走去。他告诉我们这片草场不能用了,很容易死灰复燃,明日就要迁往别的地方。

生命,其实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诞生、延续、消亡,如此简单。没有任何生灵是会在一开始就疑惑“生”之来由,但如果仔细去想,有些迷惘,有些悲凉,浑浑噩噩被赋予生,无力抗拒走向死亡。我们就要“耍无赖”:老天你莫名其妙给我们这些存在一个“生”,我们就不能随随便便叫你要回去。始终铭刻在我们血脉深处的不是“天地之大德曰生”,而是“与天斗其乐无穷”。

我们坚信,人定胜天,众生如此。

每一只物质界的“蝼蚁”,搬开草叶,绕过碎石,延续着个体的生;绵延子嗣,烈火焚身,留存着种群的生。本能与信念,在代代绵延和言传身教中薪火相传,即使穿风踏雪,辛苦万分。

这是生命。无数无形的音符,原始海洋里萌发,洪荒苍茫中成形,峻川,长流,莽原,茂林,每个种族,每个文明。这支声势宏亢的礼赞从微如尘芥般的蔚蓝星球辐射开来,无需介质,响彻在虚无空寂的宇宙,所有非生命的存在都必须顶礼膜拜。

我们向宇宙宣号,我们对世界称颂。

我们是生命,顶天立地,渺小雄奇!

六月的散文2:六月,渐行渐远

文/天涯心远

窗外,有雷声滚过。闷热,潮湿,近些日子,让人觉得有些疲惫,烦躁,不安。每天的忙碌,来不及静下心来感受,六月,竟然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六月新荷,我还没有机会与你对视,六月还有很多,还来不及收藏,转眼间,六月,将渐行渐远。

近些日子的忙碌,早出晚归,忙碌和闲散,人的心境会有很多不同。很久没有写字,没有闲心记录,没有闲情感受,有时觉得自己变得,像机器一样,围绕一个轴心运转,周围人和事,在轴心的惯性下,渐行渐远。我一直是个心无大志的人,在他的推动下前行,虽然有时候,觉得自己老了,特别是体力,(昨天回家,上楼的时候,酸软的腿,每一级台阶,都觉得累)但天真率直的心,一直渴望,创造自我价值,家庭价值,社会价值。因为我们这个年龄,积累的各种资源,是价值最有优势和爆发力的阶段,只有尽力一搏,将来,才会无怨无悔。

想起昨天,算是很幸苦的一单生意,有的人,过于精明,我更欣赏先生,“难得糊涂”积极乐观的态度。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一句千金,吃得下亏,走的踏实,看得长远,广结善缘,路才会越走远宽。与他一起共事,看在眼里的一切,于我,也是不断的学习和成长。

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很少看见他像昨天那样累。可是休息一会,恢复了体力。傍晚,他带我和儿子去游泳。很多年,没游泳了。我想起这条河的不同地方,一晃几十年的故事了。记得最近的一次是我怀儿子的夏天,再早是20岁以前,在老家的码头。现在是带着20岁的儿子了在樊口大闸边的河里。水面的水是热的,深处的水还有点凉,深水处,心里依然是向往和恐惧相伴。遗憾的是,几十年了,还得依靠救生圈游泳,这个夏天,我们会经常来这里。

上岸后归家的人流,车流汹涌。在江边的,一家江鱼馆吃饭,这家鱼馆周围自己种了很多瓜果,看着是一道风景。依江的台子,本来也很有情调,可惜,傍边是鄂钢的一个码头,轮船的轰鸣声,大煞风景。我们要了,一份清炒辣椒豇豆,苕粉烧肉,一份红烧桂鱼。第一道菜,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三道菜一大腕米饭,158元,儿子说,服务差,以后不来了。我觉得菜烧的还可以,服务不尽人意,最后人家也道歉了,菜有吸引力,以后还会来。

一家人,坐在江边,享受江风徐徐的清凉,这也是一种美好。现在的90后,无法理解他的父母,为了生存,走过的路,吃过的苦。现在想起来,我们小时候,吃的苦何尝不是一种成长的锻炼。90后与我们的,价值观不同,人最基本的要求,曾经,是我们最大的动力,现在的孩子,做自己该做的事,竟然说缺少动力。一个人,想从各个方面提升自己的素养,提升自己身体的素质和心智,其实也必须是生活中,每一个细小的事做起。儿子现在大了,很多时候刻意,吩咐他去办些小事,只是制造机会,锻炼他。可是儿子不懂,他只是被动,没有主动,更不知道如何把细小的事,做到完美,可怜天下父母心。

窗外,有凉风,家里空调还没开张。三面临湖,只要有一丝风,家里就可以感受凉爽。六月,有雨依窗,有闲写一段琐碎的日记,觉得凉爽满怀。

六月的散文3:六月畅想

文/邹嵩

六月,是一首热情奔放的歌。夏,是大自然以她特别的匠心,精心勾勒出的一幅瑰丽画卷。走进去,你定会为她那恣意狂放的热情所迷醉。夏,让梯田绿意丛生,让山谷体现繁盛,让山村的蝉鸣吟唱出最具诗意的田园之歌。夏,美丽充实,婉约多彩;夏,热情奔放,光芒万丈。夏,是人生中最灿烂、最年轻的生命旅程。温风沥雨的夏日是抒怀不尽的诗歌,蛙鼓虫鸣的夏夜是恒古不变的旋律。

六月,是一首天真烂漫的歌。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条项链,那么童年则是一颗最璀璨的明珠;如果把生命比作一棵大树,那么童年则是一片最美丽的绿叶;如果把记忆比作一片大海,那么童年则是一朵最动人的浪花。童年是抒情的,因为童年的思想最纯真;童年是奔放的,因为童年的心灵最自由。童年,是人生中最快乐最动听的乐章;童年,是记忆里最丰富最绚烂的色彩;童年,是生命中最纯朴最本真的品质。童年是生命的起点,也是心灵的起点,正是这一起点,支撑起整个人生。

六月,是一首绵长悠远的歌。一部《离骚》穿起千秋万代,润湿了华夏儿女的深情厚重。《诗魂》溅起顶天的浪花,《离骚》托举着沉雷般的《天问》,唇间咀嚼出艾草的芬芳。《九章》的豪放,《天问》的求索,《九歌》的光芒,一篇篇不朽的壮丽诗篇,似一道道闪电,光耀在历史的天空,写意着历史的经典。长恨当歌,唱不尽离别的愁绪;滔滔江水,淘不尽感伤的泪花。千百年来,沧海已变桑田,只是那一层层包裹的粽叶,一根根缠绕的丝线,一艘艘待发的龙舟,依然延续至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那穿越时空的追忆犹如一幅画卷,亘古不变地演绎着永恒的经典。在每个艾叶飘香的端午,我们都会以一颗虔诚的心来怀想过去,祈愿美好。

六月,是一首装满梦想的歌。又一年热情似火的六月,又一度庄重严肃的高考。夹杂着几分信心与紧张,携负着几多期许与渴望,饱受寒窗的学子们,已走进高考的殿堂,把十二载的拼搏,用笔尖铧耕出命运的种子。高考,满载着沉甸甸的等待,交织着憧憬与忐忑。憧憬中蕴含着美丽的期盼和绾结,忐忑中积聚着揭晓的不安和渴望。等待是一种未知的付出,其结果无人可知,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不管结果怎样,人生必定因经历高考而增添几分厚重的质感。真诚地祝愿莘莘学子,在尚不干涸的梦中,发酵一次生命的蜕变,取走春天写下的答卷,思考夏天过虑的诗行,放飞信心,拥抱梦想。

六月,是一首恩情浩荡的歌。亲情是人间永恒的主题,父爱是人类不灭的记忆。父爱是一首歌,伴我们走过人生的四季;父爱是一杯茶,让我们学会了品味生活,获得做人的真谛;父爱是一部字典,教我们认识了正直和无私。父爱如山,绵延几万年,横亘几千里,源远流长,川流不息。那宽广的胸膛,是孩子安全的避风港;;那强劲的脊梁,支撑起家庭的希望。没有语言,甚至无须形式,父爱,只默默生成,慢慢积淀,静静流淌。

六月的歌,在新时代大潮奔涌的浪峰上唱响,颂扬着自信与豪放,并以生命的光彩昭示勤劳的神圣伟大和汗水的晶莹闪亮!

六月的散文4:六月雨飘

文/西海清泉

原本火热的季节,却遇到一场持续的大雨,把六月的天空冲凉了。雨前,闷热的空气里没有丝丝凉风吹来,而且地面的潮湿,几乎要冒出水珠来;阴暗的角落里蚊虫飞来飞去,满是的。远处黑云似压城般地直逼过来,近处也有丝丝轻云贴近地面快速飘过。

一声闷雷加闪电,雨像是碰到极其伤心的故事,倾泄着它那久违的泪水,点点滴滴的雨水中,携带着丝丝凉意,刹时有了三月梅雨的感受。只有那迟到的栀子花,香透了村舍旁所有的树木,悄悄地责怪雨带来的烦恼,不能把清新的香味,传递给那多情的少女;而那总角深处插上了绿白相间的栀子花香,嫣然从你的身旁飘去,留下阵阵清香让人陶醉

房前的树叶在晴天里,阳光的照耀下绿得发亮,此时却迎雨招展着,她那孕妇般的身姿,是雨水给它带来的乐趣,还是风儿的轻轻吹拂,所有的枝叶对风舞蹈着。

繁密的草儿竖直着,迎接来自天边的稀客,在泥土里浸泡着欢乐的故事,它们伸伸腿,弯弯腰,演绎着与大地母亲的深情,和对六月雨季的多愁善感。

即便是无事的鸟儿,也将自己加重的翅膀,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美丽的风景,它们的叫声胜过,任何一首民乐的演奏,欢快的鸟鸣声里,充满着对六月雨水的钟爱。

往日依稀的山,在风雨中朦胧着,抱着围屏,遮住面,那涌起的云雾,随即飘过山岗,山静默在云层中,做着它多彩的梦,层层灰云遮住了山的底部,像是给山们穿上了一件灰白相间的裙裤。山此时也露出头来,偶尔又被云层遮住了脑袋,高远乌灰色的云儿掠过眼前,迷蒙着山的身躯。

闷雷声声、凉风习习、雨水淡淡、山野迷蒙,我心也被六月的雨丝,俘虏带到远方的巴山楚水,共享一场酣畅淋漓的漂泊!

六月的散文5:荷花盛开的时节

文/嫣然伊笑

又是六月天,家乡的几百亩水塘里的荷花又次第地开放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朵朵的白莲,从亭亭玉立于稠密的叶间,菡萏初绽,到满塘荷花张开如玉般洁白的花瓣,就如演绎一段清丽的梦。其实从“小荷才露尖尖角”初夏就在描绘着一幅绚丽的画图,黑色的淤泥中变成了满眼碧绿的荷塘。荷塘中洁白无暇的荷花,身着素色的裙裾,在微风中仪态万千,翩翩起舞,演奏出一种空灵的仙乐,带给人一种远离尘世的飘逸之感。

读过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曾在月夜,漫步荷塘边,领悟朱老先生描绘的意境。那种朦胧、恬净的氛围浸染着我的心灵。我喜欢在朝晖中,看晨光映照下的莲花及莲蓬的神采。更喜欢在风雨中走入荷塘,看风起处,莲蓬泛白的层层波浪,雨中碧玉盘似的荷叶洒落千万珍珠的情景。莲花,有着一身傲骨,身在淤泥中生长,却无任何瑕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冰清玉洁,香清溢远,高雅超凡。

在荷塘中散步,我钦佩荷的品性,周敦颐的《爱莲说》曾经形容:“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花生性与众不同,永保自己的个性。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荷花,明艳而不俗,瑰丽而雅趣,荷之清高,之玉洁展露无余。我是从小在荷塘边长大,荷的一举一动,都深刻在脑海中,那叶,那花,那蕊、那莲籽……多少年过去,仍然记忆犹新。

荷花盛开的时节,赏荷不仅使我融入自然,敬佩之余,更多的给我以启迪,使我有所感悟。让我想起了一些品行似莲的人来……

六月的散文6:六月,这一天,那一年

文/殇魂555

雷声震耳欲聋,闪电也不加收敛的紧跟其后,这完美的组合肆意的吞噬着原本安静而和谐的深夜,子时即过,可再也不能安然如往,难眠!此情此景,难免会有些许往事回首。

那一年,辞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坐上火车,沉着满满的希望,我开始奔波,特约的日子,特定的地点,我和阿龙准时相聚。雨中,我们相拥、欢笑,欣喜与激动充斥着所有,那湿漉漉的环境,也改变了夏天特有却又使人无可奈何的酷热。我们又坐上了火车,迫不及待的向下一站进发。

屋外,雷声已停,雨滴着地声奏起,平板房发出了抗议的呐喊,可这还不够,玻璃也被敲的砰砰响,似乎要冲破这仅有的难挡!那一晚,我们住在旅社,就在距目的地的前一站,奢侈的价格,破烂的旅社,但我们却无从选择,因为返回的火车票是第二天中午的。那一晚,雨整整下了一夜,很大,陪着他的鼾声,我看了一夜的雨,听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我们仍旧在车上,一天一夜,我们又站在了初次相聚的地方,天还淅淅沥沥的下着,朦胧的四周,我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压抑之中还有羡慕:我们的无所事事,而他们至少还有个着落。

三天过去了,我们仍旧穿梭于大街小巷,报纸中的圈圈点点都已勾却,回到旅社,我们开始"另谋出路",翻遍整个电话薄,却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寄托,也罢,或者我应该二返长安,虽然不光彩,可即将空空如也的钱夹却……他也是哪里出去的,也赞成我的意见。电话响了,没想到我们又有了希望,是我们的同学,偶然的问候却解了我们的困境,投靠他,去他那里发展:照他说的,条件很好!

我们再次出发,还是火车,要两天两夜,但因经济问题,我们是饿着肚子去的,到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很累很饿,可我们并没有休息,在那位同学及其同事的"盛情"款待下,我们还是硬撑了半天,好容易到天黑透了,我们才赶往他们住处,摸黑穿过数条曲曲折折的小巷,我们到了,敲开小小的铁闸门,不多时我们已到里屋,十几个玩牌的男女站起来了,周围都是地铺,我明白了,再三找借口都变成枉然……看来我今年注定躲不过这一劫(前次的返回就是因为在距目的地还有一站的时候,经过我的再三盘问阿龙才说那是传销),我认了。那个夜,半夜时分也下起了大雨,窗外一片模糊,眼前一片模糊!

雨停了,街道上的狗叫此起彼伏,推开门,几颗星星依稀可见,空气格外清新,很是令人舒畅。曾几何时,一连九天,我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透过那小小的铁窗真正的凝视他们--我曾经许愿还我自由也带给我好运精灵,可那时视线是模糊的,只有偷偷的紧握哥们的手才会入睡的!

那九天,透过那小小的铁窗,看到的只有那出租婆一家在懒洋洋的在阳台晒太阳、吃饭、逗小孩,听到的也只有鄂州大学内男少女宣杂的嬉戏生,不管屋内发出多大声响,他们都置若罔闻,那只有一堵墙的间隔!那是合法的公民,还有国家的栋梁,看来人血馒头还是有得卖,而鲁迅先生,逝去久已!

微风拂过,感觉格外清凉,庆幸的是今天我还能带着别样的心态享受这一切,如果那一年的六月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那么,我欣慰,毕竟此后的每一个六月都将是一个别样的感受。

时间总在飞逝,置身于生命长河的你我总将难逃大浪淘沙的宿命,但我们总得留点有价值的,他人或者社会,我们也终将遭遇各式各样的挫折,但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也最终赢得属于自己的独家记忆。

六月的散文7:六月那离别的轻烟

文/刘驰宇

时光匆匆,如那白驹过隙,匆匆的又走到了六月,又要再一次说离别。

小学是六月,初中是六月,高中依然是六月,我不清楚为何总要在这六月,在这炎热的夏天说再见,告离别。也许正是因为这炎热的夏天,能够冲淡伤感的离别。放在春天,万物复苏,正是迎头努力奋斗的时候,在这个季节离别显然不合适。放在秋天,硕果累累,正是收获的季节,但难免有一种悲秋悲凉之意,只会更增不舍。放在冬天也不太好,天寒地冻,万物沉寂都安眠在世间。唯有这火热的夏天把,像一把火燃烧离别的情绪。

我们都清楚的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每到离别时还是恋恋的不舍。我突然想起阿杜的《离别》,就走破这双鞋子吧,陪着你看看我们曾走过的路,将还没有说完的想说又不敢说的一股脑全部说出来吧,然后静默的祝福,喝上那一杯清酒,记得放上一点泥土,记着在这里依然是你的家。

我的兄弟朋友们,你们就要走了,就要踏上新的旅途了。我突然很害怕,害怕你们的离去,没有了你们我该怎么度过这日子,但我不能如此告诉你们,我得让你们放心,得让你们安心地去闯荡。我不愿说离别,很不愿意说离别。我知道短暂的离别只是为了我们下次更好的重逢,我期待那么一天,我们一起站在金字塔之巅着手改变世界,实现我们未完成的梦想。

我们就像是坐在同一列车上的满满的一车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在路过的站牌断断续续的下了车。我们知道这不会是终点站,因为总有我们都爱恋的风景,而最终我们会在那共同爱恋的风景处相遇。

悲伤的离别,幸好发生在六月,在这炎热的夏天,让那暖暖的风温暖所有。

六月升起的袅袅轻烟,是我们彼此的依恋,那些记忆中的从前,我们会信守到老。

六月的散文8:沉睡的老街

文/疏泽民

六月的一个双休日,拜谒坐落在安徽省桐城市区的六尺巷之后,乘坐201路城乡公交车,不足二十分钟,就来到孔城老街。

孔城老街位于桐城市孔城镇,它是江北乃至华东地区目前保存最为完整、体量最大的古建筑群,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老街全长约3公里,呈“Z”形分布,沿途分为十甲(注:“甲”是一个区域,每甲之间有闸门隔挡,具备防御功能),另有七巷十三弄。自古以来,这里就是长江流域重要的水路商埠,是连接巢湖和长江的重要水运码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水陆交通的便利,造就了老街商贾云集的繁华。

老街的路面均为麻石所铺,店铺房舍皆为青砖灰瓦,多具飞檐翘角,木镂花窗,栉次鳞比,基本保持清末民初徽派皖系建筑向江北延伸的特征,颇具江南水乡特色。老街周边山环水绕,风景如画,古代“桐城八景”中,孔城老街独占“孔城暮雪”“荻埠归帆”“桐梓晴岚”三景。独特的历史文化底蕴和奇异的自然人文景观,构成桐城文化的一张名片。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老街原居民基本上全部搬迁到集镇和城区。空寂幽静的老街上,光滑的青石板,高耸的防火墙,斑驳的青砖黛瓦,黝黑的临街排门,幽深隽永的重楼叠院,错落有致的高脊飞檐,古色古香的镂花雕窗……每一处景致,都透着古朴的神韵。

冒着细密的雨丝,漫步老街,犹如穿越时光隧道,尘封已久的历史,如电影镜头,在眼前铺开——老街上熙来攘往,茶楼里米饺飘香,商铺里顾客如云,码头上人影绰绰。屏住呼吸,似能听见铁匠铺里叮叮作响,米作坊里舂米咚咚,街头艺人吹拉弹唱,桐乡书院书声琅琅,还有那小贩的吆喝,婴儿的啼哭,以及那如黄梅戏对白般的乡音软语,无不氤氲着闲适安逸的生活气息。站在老街口,犹如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的老街经过修缮,既保持了原始风貌,又颇具现代元素。酣睡的孔城老街,正在等待游人的检阅。而随着引江济淮工程的推进,被泥沙淹没的古河道即将疏通,消失的古渡口即将重建……到那时,老街又多了一条交通要道。饱经风霜的老街,正在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六月的散文9:深爱

文/黄缨婷

六月的风吹拂在了他们的脸上,刚刚经历了一场严肃的考试,现在,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有的人脸上写满了欢喜,而有的人脸上是一片凄风苦雨。

她看着他们,既欢喜又有一丝淡淡的忧伤,终究还是要走了么?她的那些学生是让她最头疼的,她曾经希望他们快点离开,可现在,反倒有些不舍得呢。真是奇怪!

三年前,他们刚入学时,她对他们是满怀希望的,她希望倾尽她的所有来好好培养他们,好好教给他们所有的道理、知识……甚至是她的感悟。她不求他们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她只希望他们以后能少留一些遗憾。可偏偏他们不能理解她,经常给她添麻烦。她很伤心,虽谈不上彻底灰心,也无力再教导他们了。

后来,她不再当他们的班主任了。年少无知的他们只知道他们“自由”了……却不知她的苦。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一眨眼,他们毕业了。也许,大家都是快乐的吧。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他们讨厌的学校了,离开那些整天喋喋不休的老师了。而她也终于送走那些让她头疼的学生了。

中考结束了,他们中有因为考得好而开心的,也有因为没考好而后悔的,当然,更多的是发挥正常而不喜不悲的。她看着他们,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的。尽管他们很淘气,很爱给她惹麻烦,但她还是爱他们的。

本来她想让他们知道的,可她觉得,有些事不必说出口,别人不必知道。虽然她很想让他们知道。

其实,谁心里都不好受!真的要离开了,又有谁舍得呢?其实,就算是他们在淘气,再不听她的话,她都从未想过要放弃他们;其实,他们还是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和一句“再见”的。虽然她平时总是惩罚他们,但他们还是知道她是为了他们好的。

可是,谁都没有说出口。大家都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事实上,说甜,谁的心里又甜得起来呢!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丝苦的。要离开,谁会舍得!

六月的散文10:故乡的蛙声

文/九满

今年六月,我回到了故乡下柴市。

刚到家。蛙们齐聚,热情地商议着、唏嘘着、欢腾着……似欲为我的归来举办一场场隆重的音乐盛会。随后,丰繁缤纷的欢迎场面,充斥于原本热闹的乡村,又随着那暖暖荡荡的水汽,在满满盈盈的旷野里铺排出来,再弥散开去,浓郁的乡情、乡音向我直逼而来,让我沉醉于心!

夕阳下,我满怀喜悦地走出家门,来到蛙们的世界,与他们来一回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一看到我的身影,蛙们便忙上忙下,或蹲伏在路边的草丛中,或静坐在茂密的树林里,紧张而敏感地向我行注目礼。偶尔会怯怯地跟我打声招呼,冲着我“咕儿呱,咕儿呱……”先是远处的,后是身边的,零零散散,紧接着便汇聚成片,又是一曲曲热烈的欢迎曲。

我路过的地方,蛙声戛然而止,蛙们倏地蹦跃而起,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扑通”一声,直落田野那个更加广阔的舞台,在平静的水面上,留下一圈圈微漾着的涟漪。我刚走过去,蛙声又起,不急不缓,不温不火,不喧不噪,让我听了舒心、开心、顺心……

溪边一只青蛙,旁若无我,用大大的眼睛瞪着我,肆无忌惮地浅唱着,摇头摆腿。我蹲下身来,它仰着脖子,白嫩的肚皮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两边吹出两个大气泡,一张一缩,它还没张嘴,就发出“咕儿呱”的叫声,悠闲地释放着来自大自然的“天籁”。我试探着伸手去触摸那泡泡,青蛙“呱”地一声,然后从屁股里喷出一股热情的液体,再来一个漂亮的多级跳,瞬间就不见了它的身影。

不远处,几只青蛙在田埂上或坐或站,一边捕捉可口的食物,一边聊着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夏日荷塘,聊着乡村里劳作的农人日渐老去的容颜,聊着他们自己曾在水沟中觅食而被一条水蛇吓飞的陈年旧事……然后,他们又齐齐跳进鱼塘,开始一个新的话题。

看着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听着他们欢快的叫声。我突然问自己,蛙们有灵性吗?年长的青蛙年龄是否还大过我?如果它出生在那个年代,那它们是否见过我?小时候的我是否伤害过它?我不得而知。但我清楚,这些娇小玲珑的青蛙,已经成为故乡一道别致的风景,为故乡增添了一份活力,引得那些与我一样有着农村生活经历的“城里人”浮想连翩。

月亮渐渐地升起来了,晶莹皎洁,像一位少女轻轻揭开了脸上神秘的面纱,露出美丽丰满的脸庞。她倚着深邃的天空,透过云幔的窗口,温柔地微笑着,并把她那温柔的清晖尽情地撒下,映得那水那田好一片白。

这时的青蛙更加兴奋,个个不遗余力,纵情歌唱,如潮的蛙声,一浪高过一浪,在寂寥无边的天地间滚滚轰鸣,不绝于耳,时而流连婉转,时而轰鸣雷动,时而清脆雄浑,形成夏夜中最具生机的主旋律,从远处滚将过来,又从近处散发开去。有组织、有纪律、有分工,仿佛是一场准备已久的大合唱。这声音波动着朦胧的月色,动静呼应,不知不觉与这无边的夜色融为一体,将落寞的旷野喧嚣得如同这个季候一般,热情洋溢,生机勃勃。

倾听着如此恣意妄为的欢唱,感受这久违的乡音,让我忘却了今夕是何年?我知道,每一声鸣叫,都是蛙们用最真挚的心演奏的,它们虽然藏身于夏夜,藏身于稻田。但我的心却沉醉于蛙声的美妙中,每一声都似乎是对我的呼唤。我也似乎听见了世间最美的赞美诗,又似乎听见了它们最热情的表白。那一浪高过一浪的鸣叫,是对乡情的执著,是对游子的尊重。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我回到故乡,那些被蛙声装饰的夏夜,就是我的初心。

想着沟边渠畔,或一株株正拔节的植物间,那一只只正摇其舌鼓其腹,尽情尽兴吟唱着的乡间歌手——总觉得,它们,似乎只有它们,才是这无边旷野的主宰。而广袤的乡村大地更像是一个襁褓中的幼婴,正浴浸在这清脆的蛙声里,陶醉在这月光柔美的清晖中,做着甜甜暖暖的酣梦。

当然,在这如鼓乐般响响歇歇的蛙声里,我听见了丰收的汗水滴落的声音,我看到了农作物茁壮成长的喜悦,我闻到了稻谷的清香,我听见了浑浑噩噩的自己从城市生活的尘土中滚爬摔打时的呐喊!

今天,我在四处散发着泥土的芳香里聆听这一片蛙声,没有了工作时的那种纷繁的忙碌和残酷竞争的压力,也没有了为日常生活琐事而苦恼的迷茫和无奈,烦心的是非名利也荡远了,我这颗原本浑浊的心,经过蛙鸣的彻底洗礼后,变得恬静、闲散、随意。我愕然发现:故乡的蛙声实乃一剂疗愈浮躁的良药,让我这个厌倦了城市喧嚣的“乡里人”,尽享这难得的惬意与和谐,有了返璞归真的感觉。

六月的散文11:六月,看榴花似火

文/李三祥

六月如诗,天空的善变,一如朝霞夕暮,往往带给人们几多精彩,几多清凉,甚至更多感怀。

天地之空阔辽远,一缕风就是天地万物的魂!极目远眺,远山近景,都是郁郁蓬勃的各色花木植被!最是一年好时节,看万紫千红绿遍,在盛夏的酷暑和暖流中,到处洋溢着葱笼蕴藉的碧波涛浪!此间的美景,撩人心思的惬意,充溢满目的闲适景致,便时不时在你的胸臆间流溢和挥洒开来!

生机勃勃的夏天,带给人的,那是一种令人心神俱醉的美好和感动!

满目处处皆苍毓,看远山披绿裹翠,望山头云卷云舒,抬头间映入眼帘的,满目尽是青翠欲滴的感受!

无垠的绿意携带着浩荡的暖流扑面而来,随意间流荡的一阵风影,在清爽亦不乏散乱的拂动中,就以造化的神奇之功,把飘浮在天边的或散淡,或积聚,或厚重,或轻浮的朵朵云之梦,驱使和铺排得气象万千,云蒸霞蔚!

大自然冥冥之中天气的突然变化和神秘莫测,时不时就在云顿云飞或瞬息的聚散中,以风雷为笔,施云布雨,在多变中抛洒出如梦似幻的闲情逸致,铺陈出斑斑彩彩的厚重笔墨。

天空中的景致,一如孩童般善变的脸,昨天还是晴间多云的天空,在经历了下午的一场高温天气,飘缈恍惚间便催生了一场如期而至的夏雨。踩踏着阴雨间丝丝的凉意,催生出行人心坎中无端的思绪。

又是一个榴花似火的六月!

漫步在河堤,眼前时不时会有一丛丛灿然而发的石榴树蓦然簇立,吸引和感动你的视野!那是一种散放出激情与活力的鲜艳之花,热烈,奔放,但又不乏持谨,多了几许庄严与内敛,看朵朵骄焰绽放,酥红欲滴,展示出枝繁叶茂的勃然与青翠!

几只闲散的鸟影,倏忽飞过头顶的瞬间,空气中便有流转圆润的莺声跌落下来,飘荡开去,演绎出天籁之音美妙的和鸣与悠悠弹唱!

当你徒步走过跨河而横立的人行便桥,簌簌吹来的一丝风凉,便不失时机的紧紧追随你的步履携流而至。桥下地面的苇丛间,除了几只觅食和衔泥的燕子掠水而过,还可以看到几只食鱼类的小鹭鸟,它们时不时翻身跃下水面,捕食或衔起一尾倒霉的池鱼,或是在堤坝淤泥的浅水处,啄食着困死在岸边的一条鱼的躯体!几声呱呱的青蛙声从水下传来,透过水面在空气中铺展成蛙声一片,整个桥下的水域便显得富有生机和灵气,声势活泼以至抑扬飞动起来!

站立桥头,看一派河塘青草,听一池蛙声野唱,赏几只燕影忽倏悠游,加上不远处水面倒卧的云影和粼粼波光,这一幅幅夏天的美好景致,足以带给人无限的畅想,在思绪昂扬飞动间,如鹰的情思,捕捉到的是一派清风满眼看大千的舒适与酣畅!

六月的散文12:乡里六月天

文/轻罗小扇

一进六月,人就像被逼进火烧火燎的灶房,热得无处藏身。阳光自不必说,连空气都像被蒸过一般,湿漉漉的透着水气。好想念乡里的六月天。

六月是乡里稍稍清闲的日子。该收的已收完,该种的也已种下。再加上孩子们大多放了假,所以闲适成了此时最确切的描述。六月往往是由若干晴日午后的小睡和无数雨天的清凉组成的,雨是六月里少不了的精灵。

连阴天的时候,大家不便出门。于是街道两侧的大门对开着。这边是婶子大娘们捻麻绳纳鞋底,那边是姑娘嫂嫂们趁暑天搓绳子。永远聊不完的家常,永远听不尽的笑语。一会儿,天边的云彩变黑要下雨了。大家并不慌乱而是往门里挤挤继续手中的活计。六月的雨来得真快,不长时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蝉噪与笑语都淹没在茫茫的雨雾中。此时的街已不能称之为街,应该叫河了。浊浪载着无数的泡泡和小纸船一路翻滚着向前奔流。小孩子终于等来打伞的机会,擎着硕大的伞盖光脚丫在水中欢呼雀跃。一时水花四溅,分不清雨水还是“河水”,落了一身也凉了身。????

六月的雨来得快走得也急,很快雨便停了。空气清清爽爽的,夹着青草和扁豆花的味道。妈妈已接了几桶雨水正好洗衣,爷爷午睡醒来,出门看看被雨水浸湿的墙根说到:“得有二指雨。”对门大娘问:“叔,这雨还下吧?”爷爷像是在自言自语:“云彩上南雨涟涟,云彩上西披蓑衣。这云彩上北,不下了。”“正好,我还得上坡给棒子施点肥。”于是大伙陆续散了。地里的活也要趁雨天收拾一下。

大人忙活去了,刚才踩雨的孩子找个墙根自个和起泥巴来。大一点孩子呢,哪个不拿着罐头瓶向有树的地方走去。那时村里村外处处是树,雨后也到处是抠蝉蛹的孩子。下过雨,蝉蛹就像接到圣旨也该“出土”了。树干上有刚爬上的,树底下有刚刚露头的。见个小洞,只轻轻一抠,大仙就可以请出来了。很快一顿美味就已到手。

乡里的夜晚来的特别早,天刚一擦黑,各家便开始吃晚饭,不为别的,吃完好出去凉快。暮色升起时,三五成群的人们已占踞了村内外的风口。满天的星星仿佛因为雨水的冲洗而倍加熠熠生辉。这不西天残存的夕阳红还未褪尽,不少急性子的星星已经探头探脑地出来了。星光下,几个小孩子正在大人的指引下透过淡淡的银河寻找牵牛织女星。谁家的小妹已在母亲怀中睡去,还紧握双拳保护着包了凤仙花和扁豆叶的十指。美丽也许会在梦醒时刻到来。晚风徐徐地吹着,青纱帐外传来阵阵唢呐声。乐声隐隐约约,如泣如诉的。是谁又在河边练曲,是谁劳作一天还这样饶有兴致?

乡里的六月是午后醉人的荷塘,水中有蓝天和白云的影子,那是一湾水汪汪的记忆,是蒲扇摇不尽的清凉。

六月的散文13:六月的解放鞋

文/邱向峰

那年我18岁。18岁的青春生活,在高考前夕除了紧张,就是无奈的焦灼与压抑。

距高考不到二十天,一个阴霾密布的黄昏。一向自诩身体健康的我,却病倒了,只有无力地躺在宿舍的床上,但心里却因为今天晚自习上不成而内疚不已。

迷迷糊糊中不知睡了多久,却听到有人低唤我的名字:“峰伢,峰伢,烧得不轻啊。”我睁开睡眼,才知父亲正坐在床边。他一边轻轻吹着杯中的热水,一边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苦药。印象中自我初中毕业后,与父亲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刹那间仿佛有什么哽住了喉咙,但又说不出口。作为小学教师的父亲虽不威严,但从小到大我与他单独交流的机会少得可怜。尤其是上高中后每次从镇上的学校回家与他说话不过一两句,他问我学习的情况,有时我只从牙缝里敷衍了事地挤出两个字:还好。我性格内向,父亲话也不多。于是我们之间这层淡淡的隔阂越积越深。

父亲说,他是从一亲戚家小孩口中得知我生病的消息。讲完后,他先托起我后背,让我靠在垫起来的枕头上,然后一勺一勺地把药送入我的嘴里。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裤脚卷得老高,裤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泥块,显然刚从劳作的地里归来。而脚上的那双解放鞋已经湿透,几乎看不清颜色,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也沾满了泥点。这双解放鞋少说也穿了两三年。破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洞后,母亲坚持说要换双新的,但执拗的父亲说这双鞋补补还能穿。于是穿着这鞋,往返于家与十里外的一个偏僻山村学校;穿着这鞋,逢节假日帮妈妈下田下地干农活。一双补丁连补丁的解放鞋承载着父亲无尽的劳作和太多生活的艰辛,而更多的是省点费用为了读书的我们兄妹仨。

而在那天夜里,父亲也是凭借它穿过浓重的夜色,步行五六里的山路来到我求学的学校。五六里的山路在白天步行需一个小时,而且山路荆棘丛生。事后听奶奶说,一听到消息后父亲立即丢下饭碗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他心中忐忑不安的是儿子的病情。

从一勺一勺的药水里,从湿得能拧出水来的鞋子上,我仿佛读懂了父爱的点点滴滴。倔强叛逆的我们在年轻时没有认真地去解读,总觉得父亲的寡言沉默是一种冷漠,其实他爱的丝丝缕缕已延伸到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那无言的爱的背后,是细腻温情,只不过不善于表达而已,而少不更事的我们也无法理解。

六月夏夜的露水,湿了父亲那双缀满补丁的解放鞋,暖的却是一个孩子曾经冰冷的心。

六月的散文14:生命。岁月末央

文/哭泣在心

于六月,天,清亮,温和。这个时候的昆明,没有过于的烦闷,每天都是循序渐进。生命就此,消融于季节变化的钢筋水泥里。没有过于悲沧,也没有过于华丽。只是在淡淡无味的生活里,艰难的爬行着。于我,同样的事情,同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每天都坚持着,维持着,即使想哭,也只能悄悄的掩藏。因为,我怕,我怕我的眼泪过于酸涩,会腐蚀那些给予我希望的灵魂。

爱好文字,喜欢文字,或许是源于那份宁静和纯美。在文字的世界里,没有物欲横流,没有厮杀恐惧,只要一份纯真的情感流露。文字能揭露心底最深的情感和驻足栖息的地方。所以,醉于文字的世界,醉于那份至真至纯,至善至美的世界里,即使死,也觉得是死得其所,没有那么荒凉和荒芜。或许,文字于我而言是安放灵魂的最好坟墓。

老朋友发来短信说:“青,每当敲键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怀念北岛与余地他们,不知他们英年早逝后,他们的爱人与儿女生存情况。”

我简短的回了一句:“世事沧桑,或许我们都爱莫能助。”

“哎……惭愧……”朋友悲凉且难受的说着。

看着那一字一句,我的心仿佛也在滴血。生命,岁月末央,我们究竟如何安放自己呢?或许,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懂。我懂朋友,他是那么的善良,不惑之年的他感慨颇多,人生路上,难免些许遗憾。而此时,他的心一定溶于水,淡淡的,清清的,此刻,眼泪一定湿润着他的心和键盘……

我说:“老友啊,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的死去。或是自杀,或是奔跑在无尽的世界边缘,苟延残喘,血肉模糊般的死去。真的,世界累,我也累,你呢?”

“青,应该坚强的活着……”老友落寂般柔和的说道。

我沉默良久,没有说话。我知道,老友看到了我的破碎和窘迫。或许,此刻,才是真实的我,才是最实实在在的我!“念天地之悠悠,徒怆然泪下,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或许我的情怀比陈子昂还悲沧。

更或许,我,包括屏幕那头的老友,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人,都在逃避现实,感悟现实的苍凉和悲哀,心总是会莫名的疼,疼的发麻,疼的发晕,疼的忘却了存在的意义。或许是生活的悲哀和生命的悲哀,更多的是灵魂出窍的结果。真的,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下一站会是在哪里。我们的生命又将如何安放和储存。于生命的尽头,岁月末央,我们又该怎么去缩放曾经的点点滴滴呢?爱或者被爱,或者源于那份心底的感知和感动。

生命,岁月末央,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最终我们会在这里面收获什么呢?是死结的结局,还是再次的轮回呢?或许最终我们将灰飞烟灭,成为孤魂野鬼呢?

人生的结局将是如何,或许谁也不得而知。下一秒里,我们将在哪里,会是生什么样的状况,更是无法预料和感知。只能用心地生活好属于我们现在的每一秒。结局不管如何,都将是一种最好的归属。死或者生,或者……都是我们无法选择的事实,能让我们选择的,或许只有如何让自己的心不要飘的太远,让心离归属的地方近些,再近些……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之后,我们依然可以笑着说:“还好,我们没有走远,能找到回家的路。”

朋友再次发来短息:“青,彭学明老师的《娘》你看完了吗?我知道你看了这本书一定会潸然而下,心绪不平的。几年前我在他博客读他那篇《庄稼地里的老母亲》,我几度哽咽,泪水横流。我了解彭学明老师,他写自己的母亲不是在编故事,而用心在揭自己伤疤,揭露自己,颇解自己。所以我不敢去购买这本书,他肯定用真情写母亲,写自己,写世态。”

我流着泪,许久敲下了一行字过去。老友啊:“彭学明老师的《娘》我差不多看完了,是的,我基本是抹着泪看完的。里面的每个情节和那些酸甜苦辣,都深深的刺痛了我。你没有看是对。如今我依然久久不能释怀。”

“是的,我懂。”良久,老友才回复了这几个字。

此刻,我懂老友,他一定语无伦次,偷偷地抹眼泪。于彭学明老师的境遇,于农村,于母亲,于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他有更深的体会。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怎么能一笔带过呢?

生命,岁月末央,此刻,我们的属性相同。能感知彼此的存在和呼吸。能知道母爱,亲情,活着,过去将来,我们都有无法斑驳的时光和隐忍的痛。

生命,岁月末央,此刻,我多想把此生一笔带过。没有花开花落,没有生离死别,没有荒芜苍凉。能用一季春天,安慰我的朋友,安慰我那稀薄的生命,安慰我的父亲母亲,如果还能,我多想安慰生我养我的故乡。故乡,破碎,遥远,苍瘪,深幽,如果我能多给予她一点温暖,她一定和我母亲一样,美丽,漂亮。没有恒古的苍茫!

生命,难以丈量的厚度和深度。却如世界一般,摇摇欲坠,顷刻之间倾倒。于岁月末央,我们能呐喊吗?能哭吗?能画地为牢,与世无争吗?其实,我多希望明天在黎明来之前,我还能活着,和今天一样,还能与文字为舞。只是,这满天的愁云,真的能容纳一个艳阳天吗?

生命,岁月末央,我和我的灵魂,应该如何安放呢?此去经年的岁月里,真的能载得动我的忧愁吗?我的生命啊,能跨域过死神的心脏吗?

生命,岁月末央,如果能死而复生,那么,能先让我下地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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