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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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柳树的文章1:快乐的春天

文/王冰

春天来了。

柳树苏醒了,它的枝条向下垂着,就像一条条鹅黄色的丝线挂在树上;杨树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指甲大的草绿色的叶子,那种绿色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爱;小草带着泥土的芳香,从草地里钻了出来,随着风儿摇晃,像在做广播体操;五颜六色的小花也醒了,它们伸伸懒腰,争先恐后地开放,露出漂亮美丽的外衣。

小朋友们换上了轻便、鲜艳的春装,在草地上追逐嬉戏、玩耍、跳跃、放风筝,玩得不亦乐乎。

小河上的冰融化了,小鸭子也出来了,有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好像在进行比赛;有的表演潜水,头往水里一扎,屁股在水上一撅一撅,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它们不停地嬉闹,不断地用翅膀拍打起水花,顽皮极了。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啊!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伊始,万象更新,生机勃勃,它驱走了严寒,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啊春天!你是那样美丽,那样温暖,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快乐和希望,我爱你,春天!

关于柳树的文章2:家乡的柳树

文/赵乐

我爱家乡的山,我爱家乡的水,我爱家乡的每一个角落,其中我最爱家乡的柳树。

我的家乡有很多既高大,又茂盛的柳树。柳树生长在小溪的两旁,柳树约高五六米,柳树的四周有山、有水、有田。春天一到,柳树展开了枝条,枝头也吐出了绿苞,下垂的柳丝在春风中摆来摆去,摆动着粗粗的身子,跳着优美的舞姿。每棵柳树都挂满了小辫儿,在微风细雨中,就像在沐浴,站在高处看下去,就像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夏天,树上站满了小鸟,排成错落的音符,把柳树爷爷打扮成一座音乐厅,走到柳树下,就能听到小鸟在枝头唱出婉转优扬的歌,有时老人会在柳树下拿着扇子乘凉。在炎热的太阳下,枝头上的柳絮还在慢慢的生长,茂盛极了,宛如一个少女的长发,可漂亮了。

秋天,大地都开始换上了秋装,柳树叶也开始变黄了,树叶也飘落了,好像一群群蝴蝶正在空中飞来飞去,地上落满了黄叶,遍地的黄叶犹如一块金黄色的地毯,柳树的四周一片金黄,构成了一幅“丰收喜庆图”。

冬天来了,冬哥哥悄悄地把世界万物都变白了,冬哥哥真是一个魔术大师呀!树枝压满了白雪,枝条也慢慢地腐烂了,整片柳树林宛如一片梨花纯净洁白。

我非常喜欢山,也非常喜欢水,但是最令我着迷的还是柳树,我喜欢她的坚韧不拔,喜欢她的婀娜多姿,更喜欢她那满身的绿。

关于柳树的文章3:美丽的家乡

文/陈钇曈

春风吹,吹绿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来了燕子,吹醒了青蛙。

这首诗写得多生动呀,好像是在赞美我可爱的家乡——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城。

我的家乡——这个古老而神奇的地方,每到了春季,都有说不完的美。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睁开了眼。久违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山朗润起来了,变得那么绿,近处的呈鲜绿色,远处是朦胧的暗蓝色。桃树、李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白的像雪,粉的像霞……

一块块田地上,长着一垄垄绿油油的麦苗,在风中频频点头;金灿灿的油菜花竞相开放,引来几只采撷花粉的蜜蜂,还有漂亮的彩蝶,尽情地吮吸甘露;农民伯伯手握锄头,正在用劲地翻地呢。

没有他们的劳动,我们怎么吃得到蔬菜瓜果呢?几个村里的孩子,背着粮食走在山路上,一边高兴地说着什么。

树前的小溪,哗哗地流着,奏着一曲门德尔松的《春之歌》。

我顺着这声音来到水边。水面漂着一片树叶,载着我们的希望流走了。中间镶着的石头被溪水冲刷得一尘不染,这水就是天然的消毒巾。

小鸟也飞了过来,唧唧地叫着,好像在为小溪伴奏。

红星广场上,老人们在做健身操,嬉戏的孩子比往日多了,蔚蓝的天空增添了几只雄鹰,忽高忽低,原来是巧手做的风筝。

“春天里,有阳花,树林里,有花香……”我找到春天了!家乡的春天,是一首诗,是一幅画,我爱家乡!我爱春天!

关于柳树的文章4:记两棵柳树

文/陈庆数

(一)

操场北边,有两棵柳树。

去年冬天的一个中午,薄阳似纸,寒风如刀,我站在它们的身前。它们似乎是被上天遗弃的两棵柳树:披头散发,裸露的树干,树皮干硬开裂,似饱经摧残,蓬头垢面的乞丐。枝条横斜,上下翻飞。最惨的一棵的干顶,已被台风砍去了头颅。寒风灌入流干血的脖颈,涌入它的冰冷的胸膛。它背后的工厂,也不放过它们,日日夜夜排放出层层的毒气。我没有去看它们的后背,不知是否被熏黑、毒恶化。我没有用手触碰它们僵硬的身体,受伤的疤痕一经触碰,只会更痛。没有一只鸟肯为它们歌唱,没有一朵花肯在此时为它们开放,只有一堵乌黑浑浊的矮墙立在它们身后。

我不能给它们温暖和力量,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它们。就在这时,我惊奇地发现,一点微鼓,比绿豆还小的芽包,轻轻地冒出细细的柳枝。我走近,看到几乎每条柳枝上都冒出许多这样的芽包,似画眉亮亮的眸子,小心、胆怯,而又执着勇敢地看着——这寒冷的世界。我怔住了,记得台风如电,狠击它们的头颅已是5年前的事,它们没死,还能站着,已是奇迹。高大的梧桐叶已落,秃枝丫杈与天空;迷人的枫树已凋零,还不见一丝绿意。想不到,反是这两棵饱受摧残的柳树,早早的就感受到春的气息。没有人关注,寒冬似乎要毁灭它们,谁知它们却在积蓄力量,为来年春天预备着。

没有一棵树会拒绝成长,冥冥之中,还有总有一线生机。就把磨难当作是考验。尽管这考验太残酷,但还能活着,就活着。默默的生长,把根扎的更深,伸入大地。它比河边的柳树长得更旺盛,因为它们更知道生存来之不易,当初的挣扎与煎熬,至今还痛着。正是这种痛苦,时刻提醒着它们,活着就要珍惜,就要好好活。

2011.1

(二)

这也是一个炎热夏天的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稍动一下,就一阵躁热。樟树亭亭如盖,像一把把漂亮的大阳伞。阳光在它们上跳跃,流动,每天片绿叶,像一片片金箔,又像幼儿娇嫩的小手。李子树像燃烧着紫色的火焰,又像盛装的女人,来参加夏日的宴会。园后那一座微型小森林,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欣欣向荣。好似来到了花卉市场,个个都竞相斗研。

远远看到,这两棵柳树。长长的枝条,细细的柳叶,随风晃动。虽无“碧玉妆成一树高”的美姿,但也有颇有几分美姿。

我怀着几分期待与激动。但来到这两棵柳树前,我却充满了失望与沮丧。它们远不如我想像得那么美,枝条厚而密,像是一匹倒挂着的布,我想即使是害羞,也不能用这么难看的布来遮脸。嫩绿的细叶,虽如少女的秀眉,却沾上许多黑黑的蚜虫。我低下头,透过柳枝,斜向上看,却发现了更多的断枝,一棵树上居然有七八口碗大的枝干被劈断的。断裂的伤口仍旧张着,似乎仍在痛楚地呻吟。和樟树相比,樟树似一位风姿绰约的花季少女,而它们似饱经风霜,满身伤痕的的老妪。我不禁为之伤感。

在我来之前这两棵柳树,就已经站在这儿;在我来之后的许多年,它们还站在这里。以前的许多年,我一直没有好好地欣赏它们,只依稀记得它们也曾柔美,如娴静的少女。每年春天,鸟儿也落满它们的枝头。柔柔的柳枝,如绿玉门帘,上面缀着茸茸白花。可惜啊,我不能在它们最美好、最幸运、最生机的时刻,与它们好好地相遇。我想,即便那时相遇了,可年少轻狂的我,和很多人一样不会去珍惜。生活中有太多新鲜刺激的东西诱惑着我,每天都像赶场似的。我也没能在自己最美好的时节,与它们相遇。很多事情,很多时候,彼此美好,彼此都不懂得珍惜。

我一直在想,想了很久。我很为难,不知该怎么下笔,来写它们。我想帮找个理由,美化它们,算是同情它们吧!但最终,我还是决定照实写下这几段文字。

是的它们确实不够美,没有樟树的亭亭如盖,没有松树的挺拔的身姿,没有李子树绚烂的叶子。即使作为柳树的一员,它们也不能算是美丽的。可那些幸运的树,如果也是这般遭遇,可能它们现在早已死了,连尸体也早已炭化,而这两棵柳树一直在坚持。我想叫学生各折下它们身上的一条柳枝,插在它们的身旁,希望它们的孩子,能有更好的命运。重现它们当年的风姿,却无它们的厄运。

每一棵树都有不同的命运,每一棵树都有不同的遭遇。

关于柳树的文章5:柳之恋

文/西滢凝语

初春,杨树柳树还满枝芽的时候,柳枝早已感知了春的气息,就像刚刚坠地的婴儿,从每一缕轻拂着它的和风里,从每一束温暖着它的春阳里,尽享着春天对它的轻抚细摩——柳枝被抚得柔顺了;又像敏感多情的少女,从每一滴滋润过它的细雨里,从每一声低唤过它的燕喃里,聆听着春天对它的绵绵私语——柳芽被唤醒了。

点点柳芽吐着微黄的新绿,对称地排列在柳枝上,就像一串串鞭炮,在风中燃放着生命的活力,摇摆着青春的希冀。遥遥望去,大片黑压压的树丛里,隐隐藏着几抹新绿,透露着春的消息。

每到柳絮漫天飞舞的时节,总被牵扯起哀伤凄美的思绪,撩拨起多愁善感的情怀。那“一团团逐队成逑”的柳絮,一大团一大团地被风追赶着,时而扬起,时而落下,时而堆积在墙角、旮旯,就觉得那是黛玉飘零无依的灵魂,在无人处低啜着自己孤苦伶仃的命运,叹息着自己“质本洁来还洁去”的凄凉。

飞絮萦回,“似花还似非花”,没有多少时日,就再也难觅柳絮洁白如雪的身影了,随风而来,随风而散,又恰似黛玉的芳华早逝、青春易殒。唯愿在天的尽头,有一处香丘,几抔净土,掩埋柳絮极清极洁的一段心事……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索禁烟中。鱼书欲寄何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让我们展开无边的想象,诗中描绘了一幅怎样的画卷?一座雕梁画栋的庭院,沐浴在如水的月光里,月光映着诗人晏殊难展的愁颜。

一阵微风吹过,撩起诗人的衣襟,池塘边的柳絮因风而起,飘起了诗人无尽的相思,多少时日以来,借酒浇愁,无从托寄。远方的伊人,昔日的缠绵,让诗人情思幽幽,欲写书信寻觅失去的爱情,然而人事阻隔,山长水远,书信一去不回。寄予飘飞的柳絮吧,柳絮飘落之处,即是爱情的种子发芽之地,在水一方的伊人,闻柳识人……

盛夏,无风处,柳树娴静若水;风起时,柳树轻摆腰肢,曼舒绿袖,一袭碧裳,在河边、在村旁、在郊野,舞出一段段婉约、一款款温情,迈着清扬的舞步,欲向你姗姗而来。那摇曳生姿的身段,让你幻出几多美妙的遐思;那婀娜纤巧的体态,让你升起无限温柔的怜惜。

今人真当感谢贺知章对柳的喜爱,柳树“碧玉妆成一树高”的清丽雅致,“万条垂下绿丝绦”的飘逸灵秀,在贺知章的笔下清新而出,我们得以欣赏如此秀雅的咏柳之句。

若诗人没有对春天的向往,对生命的热爱,对大自然的眷恋,何来“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绮丽想象?也许,二月的春风偏爱柳叶儿吧,把它剪出那样柔和的线条,梳成那样苗条的模样儿,多么俏丽!“柳眉”便是对柳叶最形象贴切的赞美,还有哪一种树的叶子有资格比喻轻灵女子的眉毛?眉峰流转,眉尖若蹙,定是一位轻灵可人的女子!“柳眉愁黛为谁开”?“似向东君、喜见故人来”!那紧锁的柳眉,原来是为意中人绽开,那眉下又是怎样的一对明眸?与这样一位多情的女子对视,不由你不心澈如水!

柳,载着一身如画的诗意,叩开诗人的心扉,袭着一身温婉的情怀,走进美丽的诗句,在千古咏叹的篇章里,永恒着自己的灵逸!

关于柳树的文章6:敬畏柳树

文/曹丽芹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春天来了,常常感怀与唐代大诗人贺知章的《咏柳》一诗。喜欢柳的情感与生俱来,每年的春天,我都会有一个习惯,到河岸边去看柳树,看着这些被春风拂绿枝条的柳枝,是怎样绽放春天的美丽。那些碧绿的枝条,仿佛是春天的长发,拂荡着春天动人的情怀。看看春天绿柳河边的鸭子怎样初探春江水暖的。那些在春天绿柳枝条上飞翔的鸟儿,是怎样用动听的鸟语呼唤春天的。

柳树在一青一黄中,演绎着岁月不老的情怀。姹紫嫣红的春天春天,它吐出新芽,为人们把春来报。春风中,那片片飘飞的柳絮,碧绿的枝条将美丽的春天装点。炎炎的夏天,它枝繁叶茂,成为知了和飞鸟的天堂。是人们茶余饭后纳凉的好去处,童年的大柳树下,珍藏着我们儿时的童贞与欢乐。美丽的秋天,它像称职的群众演员,悄悄地将枝头的绿叶换成金黄的装束,配合田野中的水稻、麦子或棉花等“主演”们,演绎一场丰收的景象。即使是飘落,从不为飘零而忧伤,以满腔真挚的情感向人们讲述“落叶归根”的千古学说。守望秋天,守望一个成熟的梦。冬天来临时,它又像一位疲惫的路人,褪去所有令它负重的装束,安静地伫立在严寒与风雪中,守望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年复一年,它们心平气和地这样经历着一个又一个轮回。

每年的春天里,我都会在柳树是怎样抽出新芽。绽放春天绿意的。常常看着柳树上那嫩绿的新芽,我突然有一种顿悟之感。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或许都要经历几轮从低谷到高峰,再又从高峰到低谷的轮回。这种人生历练的轮回与白杨那一年一次的生命轮回,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我们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轮回,都和柳树一样,在春天里绽放自己人生的精彩。给自己一份淡定与从容。像柳树一样,在风光无限的春天里,欢快地摇曳,但绝不张扬;在万物凋零的寒冬里,韬光养晦,守望春天的到来,迎接一次又一次人生的高峰。

关于柳树的文章7:品读千古绝唱

文/朱陈琪

柳树婀娜多姿,自古以来就是许多文人墨客笔下的宠儿。“柳”与“留”谐音,因此古人有折柳相送的习俗。最早在汉乐府《折杨柳歌辞》中出现“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大诗人李白在《宣城送刘副使入秦》中也这样写道:“无令长相思,折断杨柳枝。”柔柔的杨柳枝成为人们表达离情别意、寄托情感的一个载体。

可是我最喜欢的却是唐代另一位大诗人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读这首诗,丝毫不会让你产生离愁别绪,只会让你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勃勃生机。头两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落笔就运用新颖的比喻描摹出春风中碧柳生意盎然的秀姿。柳枝新绿,色泽鲜亮,仿佛碧玉雕饰而成,浓密的柳枝柔嫩轻盈,在春风中婀娜多姿,迎风漫舞,如同万条绿色的丝带一般。后两句“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则以别出心裁的想象,独特的比喻,把“春风”比作“剪刀”,还想象这细叶是巧匠剪裁出来的。简直绝了!也不知道贺诗人是怎么想到这么绝妙的比喻的。

老师还告诉我们:虚实结合的艺术构思,也是《咏柳》成功的一个要素。诗歌前两句基本上是实写,虽有虚笔,但仍不失为富有生活依据、从现实生活中锤炼出艺术形象;而后两句春风裁细叶的妙比,实为以特写式的镜头,运实入虚,生动地揭示了“春风”与碧柳间的密切关系,虚实相生,别具情致。正因为虚实得体,富有哲理,所以,“二月春风似剪刀”一句也就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

诗为有声画,画为无声诗——这是古典诗人和画家的共同追求。贺知章虽不是画师,但他的《咏柳》诗却像悬挂于祖国古代艺术大厅中的一帧工笔画一样,虽经千年风雨剥蚀,而其艺术魅力不减当年。

茫茫诗海,我独爱《咏柳》这一首千古绝唱!亲爱的同学,你呢?

关于柳树的文章8:麦场畔,那棵老柳树

文/白来勤

村外的打麦场北的大路南边有棵老柳树,树身之粗需我们两三个小孩合抱,树高有一丈许,这在我们小孩子心目中已算够高的了。树身上隔三岔五地长着一些疙疙瘩瘩的瘢瘤,正好助我们爬上树杈间。

我家就在村边住,老柳树距我家不到一里路,是我儿时的乐园。老柳树不是垂柳,而是枝条向上的那种河柳。也许很早的时候被人砍掉了头,所以再没长多高却长得很粗,树冠是五大股伸向四周天空的树杈,树杈间有一空间可容我们四五个小孩或坐或卧,当然被风吹雨淋日头晒的树杈间也有枯枝败叶和腐朽的迹象,还有几个土蜂窝,嗡嗡的葫芦蜂在我们身边飞来飞去,虽然也令我们恐惧过,奇怪的是从未听说谁被它们蜇过。

老柳树给了儿时的我不少快乐。春天柳枝发芽,鹅黄嫩绿映入我的双眼,我时而折下几枝柳条,从底部向上一捋,嗬,白白细细的柳枝脱颖而出,绿绿茸茸的柳球在柳条上颤荡,我拿着它当马鞭,骑着竹马在春风中徜徉;我时而用小刀环柳条切下一段树皮作柳笛,咿咿呀呀,呜哇呜哇,吹得春风暖融融,吹得春阳笑嘻嘻,吹得鸟儿随我唱,吹得小伙伴们着了迷,老柳树也乐得手舞足蹈。有时,我爬上树,看麦苗青青菜花黄,看父老乡亲劳作忙,看天辽地阔流水长,看炊烟袅袅夕阳靓,老柳树有时轻抚我的头,有时轻吻我的脸,令我产生无边的遐想。

秋天来了,我在老柳树上欣赏一轮新月亮,起初是远处的骊山上一只多情的眼睛闪着柔光,村庄和庄稼在月光下悠悠颤荡,时而抛媚眼的月亮飞来一个温馨的吻,老柳树敏感地伸手,推开了一泄千里的流霜。微风起兮,瓜果飘香,蟋蟀弹琴歌唱,庄稼咯叭叭拔节生长,再看天上一轮圆圆的月亮,像丰收的银锣。

雪花飞舞的冬天,我常想,老柳树它冷吗?它没穿衣裳。但它很坚强,在风中尽情地舞蹈,在村头的打麦场旁笑声爽朗,雪压头顶当帽戴,雪化水浸当冲凉。在我幼年的心目中,老柳树像一位老者一般慈祥,我们做了很多对它无理的事,它总是不声不响。有位不懂事的小伙伴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它的枝杈上,它竟让那名子和它一起生长!

在打麦场的南边与老柳树相对有一棵白椿树,端端溜溜的树干泛着白光,高高的树冠绿意汪汪,大概有大人们的三扎多粗、两三丈高,人们都夸是个好材料,希望它好好长。要说,白椿树离我家更近,我却不太喜欢它,因为它太高、太光、太直不好攀登,再就是它的气味也令我讨厌,所以就不跟它玩。有一年夏天刮黄风,场里的麦集堆子被吹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老柳树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少了几根头发,而白椿树则被连根拔起,脖折头碎,虽被村民们重新扶起栽端,但从此一蹶不振,第二年夏天后日渐枯萎。

我曾问爸爸,白椿树那么高怎么会被吹倒、老柳树那么低却没事?爸爸说,那是人们移栽过来的,根基浅;再加上太高就招风,最容易被刮倒。老柳树是土生土长的,根基深;再加上低不起眼,风也就无可奈何它了。爸爸还说,树挪死、人挪活,人要想把事干大干好,就不能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就得好好念书,就得走出小地方,走进大世界。当然,还不能太出头、太张扬,不然白椿树就是例子;要像老柳树那样,学会低调处世,多做实事少说话,风都拿你没办法。

几十年一晃过去了。清明节我回到家乡为父亲扫墓,顺便来到老柳树曾经生长的地方寻找童年的时光。当年的景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鳞次栉比的楼房,和城市没什么两样,宽阔的柏油马路代替了当年的田间小径,老柳树生长的地方就在路中央,听说在生产责任制后老柳树没人管护,有的人家将柴火堆放其下,结果柴火被玩火的小孩点燃,老柳树也跟着遭殃了,被烧得只剩下半拉,就这样它还枯木发新芽,顽强地生长了二十几年,直到十几年前修公路才将它挖掉。老柳树虽然没有了,但道路两旁却栽植了两行新柳,在春风中展示着无尽的生机和魅力。看到这些柳树,耳畔回荡起的是爸爸朴实无华却令我受益终生的话语。

关于柳树的文章9:乐做柳下客

文/谢观荣

第一缕春风吹过的时候,柳树就开始心猿意马,没几天便绿了枝条,显摆地摇曳在风中,比还未脱单的女孩们更加美丽动人。

春天总是令人惊喜的,自然界很多变化都在悄没声息地进行,譬如慢慢变绿的柳枝,仿佛在一抬头的功夫,就绿得人心里痒痒的。我总在想,这充满希望和力量的绿从何处来,莫非春天给柳树连上了电线,让芽苞和枝条像通了电的霓虹一般闪烁?因为有了柳树的映衬,河水都活泛起来,不知是柳树为了河水而绿,还是河水为了柳树而动。河里的鱼和虾也在追逐柳枝的倒影,是啊,有谁不喜欢春天呢?它们乐此不疲,不认为自己追逐的是一场空,也许,鱼儿心里明镜似的,只是把这当作有趣的游戏,这年头,似乎谁都不笨。

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笨的。柳树变绿本是寻常事,我却为之激动不已,并且说不清激动的理由。一直以来,我都喜欢柳树,心中觉得柳树亲切无比。我出生在春天,正是柳枝开始随风摇摆的时候,也许,我的前生就是一棵柳树。

一根摆放多时的柳树枝干,往地下一插,不久就能生出新鲜柔嫩的柳条。即使横放在地面的柳树段,没了枝干也没了根须,只要还没有枯朽,只要有一丝潮气,照样能生出柳条。我不知柳树是如何做到的,为何生命力可以如此之强,真是让人类羡慕嫉妒。但也有人不喜欢柳树,让为它难以成材,既愧对树的身份,也起不到激励人生的积极作用。对此,柳树从不辩解。一棵树能错到哪里?只不过是人们的要求过高过于霸道,反而显露出明显的攫取的贪欲。

看着柳树佝偻多皱的树身,有人说柳树就像一个老者;看着柳树飘逸的枝条,有人说柳树就像一个少女。这带着文艺腔调的比喻看似不错,却忽略了柳树的感受,人家作为一棵树挺好的,干嘛要像人呢?再说树也有树的世界,有它们的亲戚朋友,有它们的情感世界,这些,人怎么能懂?但我认为,我还是懂柳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家前屋后栽满柳树,然后静静地陪伴它们,欣赏它们,做一个心平气和的柳下客。人生来世,本是作客,大多几十上百年,在一棵树看来也算短暂。我们别忘了客人的身份,在有限的时光里尽量谦恭有礼,不必争名夺利,无须好勇斗狠,令树木们笑话。

关于柳树的文章10:村前那棵挺立的柳树

文/王金平

麦地湾村前一片白茫茫的沙石滩,浑浊的洪水还在河道里狂奔,一棵棵光杆儿的树,都倒伏在那里,唯有一棵粗大的柳树,依然挺立在河滩上,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麦地湾村党支部书记申建设、副支书申万魁和村委会主任申怀宝听说我们要来,早早等在村委会办公室门前。见到我们,申建设说:“这次来,可跟先前不一样了!”

7月18日,我的身份是后进支部驻麦地湾村工作队长,那时村前清水涟涟,两岸杨柳依依,护堤坝北边地里,绿油油的玉米长势良好,一颗颗西红柿挂满了柿秧。而现在,玉米不见了,西红柿不见了,这里变成了沙石滩。“7·19”那场特大暴雨,漫过高高的堤坝1米多,堤坝被冲开了两个口子,将村前的150亩地化为乌有。

那天夜里,河里波涛汹涌,出现了三次洪峰。申建设和申怀宝组织15名干部群众,分头值班、巡查。停电,通讯信号中断。村北后山山体多处裂缝。暴雨滂沱,洪水泛滥,如果出现泥石流、山体滑坡,半个村子的房屋将不复存在。18户80多名村民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申建设带领抢险队转移群众,提醒村民注意安全,一夜未眠。

雨终于停了。申建设和申怀宝迅速组织村民,抢修水利、电力,疏通道路……

这次来,我换成了另一种身份,是抗洪救灾驻麦地湾村工作队队长。

那天天气闷热得要命,像蒸笼一样,一丝风也没有,潮湿的空气似凝固了,即便在树荫下站着不动,仍是一身一身的汗,真是酷暑难耐。我们在村里转了一圈,刚回到村委会办公室,遇到县委组织部长崔向峰和乡党委书记田继磊、乡长马超来检查工作。他们风尘仆仆,来去匆匆。

我们到村里受灾最严重的申平富家走访,他家的院墙全部倒塌,房屋后、南山墙造成大面积滑坡,山根泥土将其房屋巷道掩埋,山上滚下的一块大石头,将其后墙砸了个窟窿,他们一家三口正在房后、房南巷道里清泥,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裳,疲惫的脸上和沟壑纵横的额头积满了汗珠,头发水湿。申平富一家人见了我们没说什么,更没提任何要求,他们的脸上带着自信和微笑。

申怀魁房前堾墙,倒塌在李秀金后山墙上,相邻几户的男人,有的正在搬石头、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手握铁锨铲土。头戴草帽的申怀魁,脚上手上沾满了红泥。见我来,他用衣袖抹一下脸上的汗珠,笑呵呵地对我说:“洪水冲塌了,俺们自己再垒起来呗!”

多么朴实的语言,多么平实的心态。他们不等不靠,自己动手。

村里的喇叭响了,申怀宝洪亮的声音,响在麦地湾的上空。

村民们扛着大镐、铁锨都到村委会门前集合。他们分成四组,其中一组清理街道里因房屋倒塌的泥土,另三组去抢修通往农田的道路。

来时,我们带了些慰问品,加上乡政府分发的,数量有限。驻村工作队和村双委研究如何发放这些物品时,申建设说:“这些东西,要发到受灾最严重的群众手里,他们最需要帮助,咱们干部是职责所在,要发扬风格,什么也不要。”

这就是干部,这就是共产党员,面对特大暴雨和洪水侵袭,在群众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的关键时刻,他们总是冲在最前边。家里一样受了灾,可在发放救灾物资时,他们却把方便让给了群众。

没有豪言壮语,朴实简单,普通平凡。

驻村的每个早晨,我都站在村前,迎接从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金色的阳光里,麦地湾村前的那棵柳树,屹立在白茫茫的沙石滩上,它是那样的挺拔,那样的生机勃勃!

关于柳树的文章11:家乡柳树情

文/刘文礼

春风拂绿了大地,柳树那婀娜多姿的枝条在温和的春风里翩翩起舞。“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咏柳》对柳树的赞美是多么逼真啊!当看见那青枝绿叶的柳树,便撩起我对家乡柳树的记忆。

我的家乡在农村,我家老宅后面是水塘,塘边原先有一棵合抱粗的柳树,柳枝如丝万千垂下,拂风如弦,似乎能听到动听的音乐。 每年春季来临前的万木复苏季节,它率先发芽向人们送以报春的信息;在春季来临之后,它比其他树种优先披上绿装,呈现出一片柳绿,展现出大自然生机萌发的景象!

孩童时,我常独坐树下,看柳枝拂风,心旌摇动。柳是绿的,水也是绿的,心自然也是绿的。等到细叶发齐时,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会用柳树柔软光滑,缀满绿叶的枝条,编织出一个个绿色的帽子,戴在头顶,穿越在草丛、房子间,玩着打仗游戏,那欢乐天真的笑声永远留在了记忆的深处。我有时还会用柳树棕褐色粗糙的皮拧成的口笛,在蓝天白云下响亮地吹奏出一曲曲自认为是婉转动听的天籁之音。躺在柳树下,仰望着那纤纤顺垂迎风轻轻摆动的枝条,如美女的长长秀发,抚媚动人。那碧绿亮闪闪的叶片在枝头轻舞,如一叶叶扁舟在湛蓝的大海上荡漾。粗糙笔直壮实的躯杆向上分长出一个个椽,枝叶密密相交织,遮天敝日,象撑开的一张张巨伞。

夏秋季节,我和小伙伴们常在树下垂钓。鱼儿从水草间游出来,吮食诱饵,轻轻一拉,便将其挂住。最初钓鱼,总是猛地甩钩,结果多是鱼挂树上,不得不攀树取鱼,弄不好会是鱼脱钩掉入水中。几番遭遇之后,逐渐变得冷静,在平静中就能将鱼儿拉上来。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那个人们很少见到荤腥的年代,我们家经常有鱼吃。因而每每忆起旧事,我总会说,鱼不仅给我的童年带来了许多乐趣,还滋养了我们兄弟成长。

上中学时,我常常一个人躲在柳树下读书,杨柳拂风,心也格外平静。从书中我对柳树高贵的品质有了深刻的理解。柳树没有松树的蟠茎虬枝,凛然苍劲;也不像杨树那样笔直挺拔,刚强上进。柳树的根须密密麻麻,深深地扎在泥土里,伸向四面八方,紧紧拥抱大地,为茎、枝、叶、花提供丰富的营养。在根须的支持下,柳树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不断成长。然而无论生长多么高、多么壮,柳树都要垂下枝叶,似乎要亲吻培育自己的大地,似乎要爱抚滋润自己的水面,似乎要拥抱抚养自己的根须,似乎要依偎支撑自己的茎干。而且长得越高,垂得越低,垂得越谦恭,俯首翩翩,鞠躬频频,像是在感恩,像是在拜别,像是在流连,像是在留恋,像是在依依不舍。柳树这种高而谦恭,大不忘本的品质非常让人感动,值得我们学习。

时光荏苒,一晃近四十年过去了,世间早已沧海桑田。老宅旧址已盖起了新房,水塘还在,但当年高大的柳树都不见了,在原来大柳树左右的地方多了三棵不足碗口粗的新柳。看到这光景,我的心里油然涌过一阵轻柔。古人说,“春花和秋气,不感无情人。”这真是精微入情的好话。那个让我永不忘记的绿色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老柳树虽不存在了,但新柳仍能填补我对老柳树思念之情。因此,我不再感伤,也不再怀旧,我会在对无数岁月的怀想和家乡柳树的情怀中找到动力,更好地走向未来。

关于柳树的文章12:柳丝儿轻轻

文/魏益君

我老家的门口,有棵篓筐粗的古柳树,每年春天,鹅黄的柳絮儿在春风里招摇,摇得春天充满醉意,夏天,如伞的树冠一派浓郁,遮挡着一块炎夏里的荫凉。退休的老父亲无比钟爱那棵柳树和树下的那片快意,总喜欢在树下打坐喝茶,喜欢与村人坐在石凳上天南地北,天上地下的海聊,悠然自得又惬意无限。

因为老家的院子就在村委大院的后面,临街,无论是路过的乡亲,还是村里的干部都喜欢到那棵柳树下坐一会,聊一会,久而久之,那棵古柳树就成立村子里的一个风景,总有人在那里谈笑风生,当然大多的时候有父亲的笑声。于是,村干部有了什么与村民交流通气的事儿,只要在那棵柳树下坐一会,讲一下,就会搜集到来自群众最真实的心声,父亲便自然而然地充当了传声筒,做起了宣传员。村里的事儿做起来就很顺,群众也满意。当然,乡亲们有什么事儿,不用去找村干部,在柳树下说上几嘴,村里就知道了,事情也就有了着落。

那年夏天,村里大刘家不慎发生火灾,镇民政的救助还没有到位,不知是谁就在柳树下摆上了一个捐款箱,父亲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那,招呼着前来捐款捐物的人。一天的功夫,捐款箱里大票小票就塞满了箱子,生活用品也堆成了小山,感动得大刘一家跑到古柳树下对着众人就要磕头。

其实,老家让我眷念的也是那棵柳树,每次回老家,就坐在树下和父亲聊天儿。父亲喜欢听我讲在外工作学习的事儿,听完了,就絮絮叨叨地对我指点一番,这已成为一种常态。

那天周末,我驱车回乡下老家,远远地,就见父亲坐在柳树下的石凳,边看一张报纸,边喝茶。

时令已是阳春三月,气温回升,柔软的柳条上已经缀满星星点点的新绿。我和父亲对坐在柳树下的石凳,品着香茗。

沐浴着和煦春风,父亲兴致勃勃地听我说着外面的事儿。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我下村任职“第一书记”的事儿,父亲一听立时来了兴致,不疾不徐地说:最近的电视报纸我都看了,中央对农村的政策也有了大的倾斜,提出了精准脱贫,你下村任职第一书记是好事,你本就来自农村,一定要带着感情任职,多为群众特别是贫困群众做好事,这不仅仅是一种锻炼,更重要的是一种责任。

父亲就那么认真地絮叨着,什么“五抓五促”、“五通十有”等帮扶要点,比我了解的还多呢。这时,母亲走出大门,父亲就说咱娃下农村当第一书记了,母亲一听吓一跳:是不是工作没有干好,怎么到农村了?父母对我在城里机关工作向来是引以为荣的。

父亲就说咱娃工作干得好着呢,我也赶紧把第一书记的概念给母亲解释了一番,母亲就笑了。

母亲坐下来,和父亲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让我如何为群众多做好事,多做实事,殷切的嘱咐就像这和煦的春风,暖暖的,柔柔的。

春风如酥,话语儿轻轻,柳丝儿轻轻……

关于柳树的文章13:柳树绿了

文/梁久明

起风了。白云远遁,沙尘泛起,站在六楼也看不多远。还好,柳树绿了。

将上班路上骑行十多分钟的这几句感受,写在了手机上,顺手发给了一个朋友。头脑里还是柳树绿的样子,那不是绿意氤氲,那绿已经具体到打开的叶片,小小的,支棱着,颜色有点发黄,让每一根枝条都显得柔嫩,让一棵大树看上去也好像刚长出来似的。

此时,榆树在忙着打骨朵,它的花细小,毛绒绒的一小粒,是接近树皮那样的略有点泛紫的颜色,虽然一串串挤在枝上,却不显眼。而杨树还看不出什么,好像还在沉睡,只有路边改良的无絮杨,挂出一树紫色的穗子,满树却不见一星绿色。

常用柳绿花红描述春天,而在我们这里只有柳绿,大自然中的花红并没有同时到来,所以柳绿是可以和春天画等号的。的确,柳树完全可以把春天扶起来,不但最先绿了,还高大,远远地就能让人看见,尤其是柳丝在风中的摆动是那么柔美,是春天该有的样子。

又走在走廊,随意向外看了一眼,看见了马路两边的柳树,不禁惊呼:柳树更绿了。仅仅过去两个小时,那绿色的扩张就能被明显地感觉到。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指示:22,它知道怎样呼应气温,是多么积极的生长啊。

下午放假,午睡之后想读几页书,可是,风声让我心神不宁,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发黄,细瞅才会看见隐约的蓝色,淡的发白。开春以后,最少要刮两场大风的,第一场把江刮开,把江鱼刮向市场,再刮向餐桌。第二场就是今天这样的风,一样大,一样昏天暗地,但暖,能刮起来的沙尘更多。这样的风一旦刮起就不是一天两天,它会在某个你睡去的晚上停下,明早你会发现世界到处都绿了,有淅淅沥沥的雨淋下。那是春天的第一场雨,让温度计里的液柱掉下一截,昨天脱下的绒衣又得穿上,而欣喜在眼中含着。那时,柳树就会在满眼绿色中被同一了。

记得有几条小街两旁的柳树非常好看,我是路过碰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哦,春天!我没有停下,不足十米的路几步就跨过去了,它们却如此固执地留在了我的心里。如果有谁问某条大街上有什么树,我得想上一会才能回答,且是不十分确定的口气,要是问那几条小街上的,我会脱口而出:柳树。我得去看看。

它们还在,还那样绿着,再次印证了它们在我心中的美好。有一条不足百米长的小街,东西走向,与一条南北大街垂直。那天,是下班后,我在大街东侧由南向北走,在路口等灯时向西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小街上的两行柳树,看见了一树一树相连的嫩黄,两行嫩黄在高处几近两手相牵,夕阳在与它们等高的那端,光线透过来,很梦幻的样子。今天我再次来到这里,同样的时令同样的时间,没有夕阳,有的是沙尘,弄得天空昏黄一片,我看见的柳树还是那么新鲜光亮,它们的美一分没减。

那是一种自在的美,不需要湖水映照,不需要白云照拂,不需要阳光描绘。春天来了,无论长在哪里,不管天空脸色如何,柳树都要长出一个好看的自己。

关于柳树的文章14:家乡的老柳树

文/李瑞华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已到中年。一路的姹紫嫣红已司空见惯,很少再被眼前的风景诱惑,不经意间,思绪总被沉淀的过往牵绊,那如烟如幻的往事,会寻找各种空隙在心底泛滥,更常常占据那少之又少的睡眠。

昨夜睡意朦胧间,思绪又回梦的港湾,梦见我飞啊飞,飞越时空,飞越流年,落在我魂牵梦索的小村前,落在了那颗记忆中的老柳树下。还是那颗老柳树,那么熟悉,摸一摸,粗糙斑驳的纹理,恍若就在眼前。这柳树,从我记事起就在,一直生长在我的记忆里,它,粗粗的树干,两个人还不能抱拢。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栽植的,也不知它有多少年的树龄,只知道它一直就在我的生命里,在乡亲们司空见惯的生活里,它到底经历了多少的风雨雪霜和生命轮回,承载了多少乡村父辈的梦想,谁也无从考证,只知道它默默存在于我们的童年中,见证着我从小到大,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直到目送我走出这个小乡村,成为存活在记忆里的唯一有代表性的故乡名片。

记忆中,春天的早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柳树上,树上的露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顺着两三天的功夫,枝上就满是嫩绿的新叶,再过几天,那新长出的柳叶就能摇晃出春风的形状了。柳树的树杆是笔直的,颜色是棕褐色的,树皮很粗糙,但枝条柔顺下垂,每个枝条都很光滑,枝条上缀满绿色的叶子,翠绿翠绿的,一片片叶子像起伏的扁舟。随着日月的更迭和风雨的侵袭,不知从何时起,这株柳树生了枯枝,而且随着季节的交替,枯枝越来越多。去年春意正浓时,这株曾经身姿婀娜的柳树,已经有一半粗大干枯的枝丫,黑喇喇地斜向半空,另一半稀疏地垂下几枝柳丝,凄凄然在风中摇摆,那憔悴的容颜,让人看了黯然神伤。难道树儿也解人意?我们注定要和它分别,就在这近三十年里,每次回到家,总要到树下,摸一摸它的树干,嗅一嗅它枝条叶儿的香,细闻那香,竟有丝丝的苦涩,它是在抱怨我许久没来看它吗?它是在唤醒我童年的记忆吗?上学的路上,每天我都要从它身边走过,柳树的枝条垂蔓般绕在我的身边,多像你浓密的头发滑过我的指间……

乡村的夜晚是宁静的。宁静得只听得见父辈们的齁声了。在万籁俱寂的夜,有月光伴着我们,我和另外的三个童年、少年最好的玩伴。乡村的孩子也会有梦的,我们也会仰望着天上的月儿,躺在宽阔的场院里,或坐在石磙上遥望星空,遐想诗篇。乡村的夜是静谧的,沉淀了白日的喧嚣,沉淀成庄稼叶上的露珠了,一滴一滴,润泽了湿漉漉的诗情。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和齁声,那无边的黑暗里,点缀着我们幼稚的诗行。静静的老屋,静静的柳树,已然进入了沉沉的睡眠……我们却睡意全无,直到觉得不早了,该回家了,我们才送伙伴回家,伙伴怕我一个人害怕,又送我回来,如此来回,踱着步儿,谈论着散文,谈论着朦胧诗,谈论着顾工、顾城,谈论着张航航、刘湛秋,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

我们的诗行陆续见报,更加激发了我们写作的兴趣和欲望。我们不在乎乡亲们异样的眼光,我们不在乎人们是否懂得什么是诗歌,我们怀揣着少年时的作家梦,一路走下去,直到走出大柳树的视野,我们各自在远方的小城定居下来,于是,故乡,大柳树,成了我们梦魂牵绕的方向和写作的不竭素材。久违的乡情,也就成了我们乡土文学的写作源泉。我爱我的故乡,爱它的淳朴,爱它的善良,爱它的始终不改的乡音,爱它永远在我回家的时候,亲亲地叫上我的一声乳名。

后来,在大柳树注视的目光里,我的一名伙伴终于圆了他的作家梦,现在客居一座小城,每日写写画画,倒也怡然自得。另一位文友,因病过早离开了我们,再有一位去了京城打拼,想必也早已步入土豪的行列了吧?倒是我,还是老样子,每日上上班,闲暇时敲打些心情文字,打发寂寥时光,日子倒也安稳。

离开家乡很多年了,参加工作后,再也没有时间经常去看老柳树,只是在每次回老家的时候,傍晚到老柳树下坐坐,伴着夕阳的余辉,望着饮烟袅袅的村落,昔日的土坯房渐渐换成了大沿屋,泥土路也早变成了水泥路,老柳树下的孩子或骑单车,或玩弄着各式各样的电子玩具,穿着多彩的衣服让老柳树平添了更多的色彩,人们在树下纳凉,大柳树树枝轻摇,静静注视着幸福村民的生活变迁,见证着乡村巨变。

转眼离开家乡十多年了,童年的记忆逐渐抹去,唯独老柳树情结始终扎根于心。我爱老柳树,他见证了家乡的繁荣,如今的家乡不再是玉米高粱的时代,早已是燕舞生平,盛世欢歌了。老柳树下,人们或扭着欢快的秧歌,或打着羽毛球,或在健身器材上锻练。远远地望去,花中有树,人在花中,自然和谐,分外妖娆。老柳树还是那么苍劲,虽然没有松柏的清高,但有松柏的志向,虽然没有傲雪的毅力,但有守护的韧性,给人一种扎根泥土不动摇,回报自然不索取,委屈无怨又平淡的生活气节,它永远绿在大地上,生长在人们的心目中。不论风吹雨打,还是灾害的侵袭摧残,始终保持着春来吐翠,夏来遮阳,秋来垂丝,冬来藏叶,它见证着我们村里的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它有着那样坦荡、博大的情怀,以自己自然的平淡姿态、以一种品位的感触,让我们在自己的生涯中,在老柳树注视下去拼搏,去奋斗,去向往未来的美好生活。

故乡的大柳树,你,还好吗?

关于柳树的文章15:柳树趴在河边喝水

文/鲍尔吉·原野

我妈说,柳树上辈子是渴死的。每每看到柳树趴在河边饮水,我就想起我妈说的话。柳枝一挂一挂垂下来,伸到河里饮水。我妈说的真对。你看细长的柳叶好像是绿嘴唇,树叶长成这样就是为了喝水。

河边多柳树。它们从远处走来,走到河边不想走了,低头喝水。我在高唐县的河边见到一棵大柳树,它的一多半枝条垂向河面。如果不是树根拽着,它早就掉进河里淹死了。但它的柳条离水面还有两三寸。一个干渴的人的嘴离水杯的水还有两寸是什么滋味?这棵柳树快急死了。我想,柳枝需要多长时间长出两三寸呢?半个月,也许一个星期。这怎么能行呢?我上前摸了摸柳树斑驳的树干,说:“柳树啊柳树,你幸亏遇到我啦。我妈说你上辈子是渴死的,估计你上辈子生在巴丹吉林沙漠。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今天我帮你喝水。”我手拽柳枝塞进水里。水面虽然没咕噜咕噜冒泡,但柳枝分明喝到了水。河水顺枝条喝进树干再喝进树根咋也要10分钟,我不能轻率地离开,要帮它把水喝足。它喝水造成我手痠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能老拽着柳条,别人看不出来我这是做好事,倒是像傻子。

话说怕啥来啥,这时一个人从河边踱来,当然他是高唐人。他背着手在我身边站定,问:“你干嘛呢?”我怎么回答他呢?***肯定没跟他讲过关于柳树的话,***不算是一个称职的妈。贵为人母,你难道不应该告诉孩子关于水和植物的道理吗?你生出孩子就不管了?让他到处乱问话。

“你干嘛呢?”他又问。他四十多岁,腰围约90公分,头发白一半了,穿方格半袖衫。我问他“***多大岁数了?”他一楞,手不背了,说:“俺娘七十一了。”“身体咋样?”他高兴地咧开嘴,说:“俺娘身板好着哩。”我用另一只手向他摆了摆,这只手继续帮着柳树喝水。他咧着嘴向我摆摆手,走了。可算走了。

柳叶的七八个嘴唇在河里喝水,我以手摆柳,这些嘴唇像绿色的小鱼飞游。我觉着柳树比刚才绿点儿了,也可能没绿,我不想争论这个问题。

“你干嘛呢?”这人又回来了,从我身后左侧包抄过来,还穿那件方格衫。“你怎么不走呢?”我反问他。他憨厚地笑笑,“你捋着树头干嘛?”我怎么回答这个坏蛋呢?我说“钓鱼呢。”“哈哈哈”他爆发大笑。“拿柳树枝钓鱼?哈哈哈,钓上来没有?哈哈哈……”他笑着,突然间引发剧烈的咳嗽。看到了没有?瞎问出事了吧?他的气管和支气管不支持他瞎问话。这个人低着头,咳着嗽走了,这回真走了。

这一切柳树都看在了眼里,我私下认为是柳树发功让他咳嗽的,有这种可能。人常说柳树老了成精,没准儿这事就是真的。我对柳树竖起大拇指同时觉得它喝差不多了,我怕再来一个人用山东口音问“你干嘛呢?”

我看到树下面有一段尼龙绳,我拣起绳子,找到一块砖头,把它系在柳枝上。喝吧,我对柳树说。上辈子渴死的,这辈子喝个够。

我到了远处,回头看这棵大柳树。虽然已近盛夏,它的枝叶仍然浅绿,好像留着更多的绿色秋天用。秋天的时候,柳树的绿里带一些灰色,好像累了,也许是喝水太多造成的水潴留。人身体的钾钠离子不平衡也会形成水潴留,即浮肿。柳树每根枝条都垂向地面,为了喝水。柳树有点像动物里的羊,温驯平和。羊里面的每只羊都像母羊,它们像母亲一样奔走着,以哀怜的眼神看小羊羔。羊比人更早知道羊的命运。每株柳树都像孕育子孙的母树,枝条万千即其子孙。柳树为了子孙繁茂俯在河边喝水,枝条在风里摆动,像回忆又像音乐里的回旋曲。对河水来说,柳枝是从天上降落的梯子,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又一个精灵。而河踏着柳树的阶梯,经过枝条和树干到达根系,像旅行结婚一样。

“干嘛呢?”我回头又看见了穿方格衫的人。他背手站着问我,面有笑意。上帝派他第三次来到我跟前。说什么好呢?我“咳,咳,”咳嗽起来。我记得他是咳嗽走的。这人一愣,手捂胸口但没咳嗽。我接着咳嗽,因为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山东口音的“你干嘛呢?”他转身走了,真走了,带点小跑,连头都不回了。原来咳嗽也算一种特异功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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