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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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的文章1:桃花开了,您却不再回来

文/黄琼

清明节要到了,我可怜的妈妈,离开我已整整九年了……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已经痊愈、不再悲伤,可每到清明,心就隐隐作痛……

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自从您离开后,我就成了风雨飘摇中一株无依无靠的小草。心中的伤痛、委屈再也找不到释放的出口,喜悦、忧愁从此少了一位最忠实无私的听众。在我心中,您是一位平凡但却伟大的母亲,命运为何对您如此无情,让您万般无奈地带着无限留恋与不舍离开了人世。您性格中最让我佩服的是那份无与伦比的坚强,做女儿的不及您十分之一。您的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您的牙关咬得多么紧;您走路带风,谁也不知您膝盖上仍留有未取出的钢钉;您笑得无忧无虑,没人知道您背后才无声落泪。那一年,当您被查出患有不治之症,我们全家犹如遭到晴空霹雳,工作、生活全都乱了方寸,我能想象作为当事人您心中的那份绝望与悲凉。

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害怕增加我们的思想压力影响工作与生活,总是强忍悲痛,故作轻松地开导我们说病情没有那么严重,您一定会挺过来。无论内心怎么翻江倒海,却始终面带微笑。女子本弱,为母则刚。2009年4月,您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接受了一次大手术。每天下班,总能看到术后的您静静地坐在藤椅上,病恹恹的,但脸上慈爱的神色是女儿无时无刻都能从愁容中分辨出来的。对您而言,我们安好,便是晴天。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您浑身疼痛,不吃不喝,每天只是频繁地剧烈呕吐,手背和脚背因吊针太多大片青紫,看得我们心如刀绞。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挚爱的亲人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点,却无力回天。可自始至终未见您掉过一次泪,未叫过一声痛,更没有对我们有半句埋怨,您骨瘦如柴的身躯静静地蜷缩在病床上,没有悲伤的倾诉,没有临终的要求。是什么样的精神支柱一直在支撑着您,让您具有这种超人的毅力?我想那一定是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对儿女深深的眷恋。

受住房条件所限,我只能将术后的您安排在阁楼上休养。手术后因身体不适您经常彻夜难眠,实在坚持不住时就悄悄起身,黑暗中摸索着坐到床边的藤椅上,孤身一人,一坐就是大半夜,直至天明。怕打扰我们休息,您不愿开灯,不敢呻吟,也从未向我们诉过一次苦。

在这期间,一次我无意中发现身上有一硬块,就悄悄对老公嘀咕了一声。在老公的“押解”下,我被迫来到医院作检查。在医院折腾了一上午,即将离开时,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在昏暗的走廊尽头,您静静地站在那里。无法想象,您是怎样拖着手术未愈的虚弱身体,一步一蹒跚地走到医院,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只为等到女儿平安的消息。我知道您多么紧张、害怕听到我和您一样的命运,那是您万万不能承受的,对我们的爱胜过您的生命。您无比清楚自己的病情,可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内心仍然割舍不了的是对儿女的无限牵挂……这就是伟大的母亲,这就是崇高的母爱……眼泪簌簌而下,妈妈,我想问您,天堂里有桃花盛开吗?您那里也是草儿绿了,鸟儿欢唱,乾坤朗朗?我猜,您没有离去,您一定去了比远方还远的地方,遥遥地福佑子孙,用那永恒的母爱温暖我们的一生……

冰心诗曰:“母亲啊,您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您,谁是我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家乡的小院,您生前所植的香樟今已亭亭如盖,桃花兀自飘香,慈颜何处,我泪眼问花?

叮咛犹在耳畔,而今人去楼空,又到清明,折菊寄您身旁……

清明节的文章2:我们一起感受春天

文/香山红叶

清明节小长假很快就要过完了,明天就要上班了。老公说:“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我们不妨到外面走走,伸伸胳膊,踢踢腿,对你的颈椎,胳膊都有好处”我很赞同。我们穿戴整齐,关门,锁门,走出户外。走在大街上,微微的风轻轻的吹在脸上,感到一种清爽的暖意,真是“吹面不寒杨柳风”那是春的抚摸呀。

路边的小草也不甘寂寞,探出脑袋,左右张望,在“偷听”人们说话。春姑娘牵着蜜蜂的手,迈着轻盈的脚步,迎着金灿灿的阳光,把一件五彩的衣裳披向大地,顿时,花儿红了,草儿绿了,处处是鸟语花香,春色浓浓。

在四季中,我最喜欢春天,她带给人们的不仅是色彩斑斓,美轮美奂,更是带给人们的一种希望和活力。路上来往的行人很多,有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年轻人,老人们,谁都不想错过这个好天气,出来活动活动,散散心,愉悦愉悦心情!说话间,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公园。 公园里的的人很多,(因放假)因各自的喜好不同,有的喜欢照相,有的喜欢打闹,有的喜欢站在小河边看钓鱼的,老人们喜欢坐在台阶上晒太阳,拉家常,整个公园热闹起来了。

你看,孩子们的动作是那样的敏捷、麻利,麻利的像猴子,三串两串的弄下柳条,编成花环,戴在头上,那一副神气劲,甭提多高兴了。几对恋人,倚在栏杆上相拥,亲吻。生活、婚姻对于他们80后,90后的年轻人是那样的幸福美好,让我好羡慕!眼前的场景,让我联想,谁能把这春天的味道说尽? 谁又能把这春天的故事道完?我站在小河边,任自己沉寂在无边的春色里,醉了,真的醉了,醉在了这如诗如画的意境中。

我喜欢春天,爱春天。春天是一首诗,春天是一支歌,春天是我们眼中的蓝天碧水,春天是孩子们手中的悠悠风筝,春天是一抹动人的新绿,春天她把友情、温暖、爱恨、得失像珠子一样串连,编成一条美丽的项链,永远绚丽着……

春天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是属于大家的,朋友们赶快打起行囊,走进春天吧,去感受春天的美丽,去聆听春天每一个生命萌发的声音。春天不论走到哪儿,哪儿就流淌着春意。

清明节的文章3:清明节

文/王吴军

清明节又来到了。

“一笠戴春雨,愁来不可遮。清明思上塚,昨夜梦还家。归兴随流水,伤心对落花。晋原松下泪,沾洒楚天涯。”默默念着这首诗,我的心里情不自禁地潮湿起来。站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面朝乡下老家的方向,我想起了父亲的坟墓,我心中一酸,想跪下。

清明节是农历的一个节日,在现代化的城市里却显得有些苍白和无力。要追根溯源,城市人其实都是从乡下走出来的。只是,在城市里生活久了,许多人就把农历淡忘了,连纪念自己那些去世的先人的清明节,也被许多城市人忘记了,也许不是要故意忘记的。如今,大多的城市总是记得圣诞节和情人节,却不记得清明节。

但是,我却忘不了清明节,忘不了传统的农历,也许我的身上还没有失去乡村的泥土气息。

我去世的父亲在清明节这天魂归故里时,看到老家寂寞的院落,会不会伤心。我想起自己小时候过生日的情景,在外面玩得兴高采烈,母亲使劲把我拽回家,桌子上是让人一下子开心而笑的香喷喷的鸡蛋面。我大口吃着,母亲笑着问,慢点吃,锅里还有。我问,妈,今天啥日子,为啥吃面?母亲笑着说,今天你的生日呀,你整天就知道玩,啥也不记得了。父亲在一旁抽着劣质的纸烟,笑呵呵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面,说,真是个傻小子,连纪念日也忘记了。

我后来明白了,不论什么时候,父母也不会忘记孩子的生日,那是孩子的出生纪念日。

对于去世的父亲来说,清明节就是他的纪念日。虽说我比较忙,我也应该抽出时间给九泉之下的他问个好。最起码,我不能忘记。

想起小时候的清明节,父亲总是带着我和哥哥去坟地里给先祖烧纸钱、扫墓,还要摆一些供品,敬三杯老酒。看着坟地里热闹的景象,我就觉得亲情的味道在四处弥漫,心里热乎乎的。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那些冷冷清清的坟地,不禁想,去世之后,有后人记得纪念和祝福真是温暖的事情。父亲经常说,不论到啥时候,都不能忘记先人,没有先人栽树,哪有后人乘凉?做一个人,饮水别忘记思源。

这个清明节到来时,我心中伤感。回望故乡,我默默流泪了。

其实,清明节是一个谁也不能忘记的纪念日。

清明节,我思念我的父亲。

清明节的文章4:那些年,那些清明节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清明节,这个清明有同学从合肥来武汉玩,我也全程陪伴,直到早上他们离开。这让我想起了许多。

那年,我们十九岁,那个春天,我还在每个月不停的给她打电话,而她则总是慢慢悠悠的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直到我们挂掉电话。而那个清明,她们几个一起来到武汉玩,我满心欢喜的到汉口火车站接他们,三号下午我们在江滩放风筝,之后她去经济学院的同学那里住,我们回来了。第二天,原本已经说好要来我们学校的他们居然因路途较远变卦了,而由于另一同学已经为她订好了生日蛋糕,他们还是来了。那个夜晚,我们在KTV过夜,也为她过生日。我多么高兴能和她一起唱上几首歌,虽然这种机会着实不多。而我一夜没睡,如今还总会记起她坐在我大腿上,还有靠在我肩膀上的瞬间,也许永远都不会忘吧!

清明节当天,我送他们到火车站,他们要回去了,而那天,正是她19岁的生日。那年,清明节因为有她而变得那么精彩,充满活力。而那时候我已经很喜欢许嵩的《清明雨上》了,因为这个出生在清明节当天的女孩。然而,还是在那一年,她最后告诉我,她成为了别人的女友,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到如今,她和他依然幸福的在一起,而我和她,则开始慢慢疏远了,联系越来越少了,现在见到她再也没有那种莫名的特殊感觉了。

还是在那一年,在一个热闹的夜晚后,一个更热闹的光棍节之夜,我向另一个女孩表白,遭到拒绝,直到如今还在心存幻想(或许这只能是我的幻想),我总觉得我们最终能够在一起。而事实是,我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她了,只是在网络上,或者用短信偶尔聊聊。最近,突然好想见到她,可是虽然每个星期都要去她所在的新校区,却始终没能相见……

这个清明节,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境况也是如此,他喜欢他一个初中同学,我们昨天还把她叫出来一起玩了,而她似乎还不了解他的心,他则显得那么无奈。

确实,我们的人生里总是拥有很多的无奈,总有那么不如意,但我们要做的,就是永远充满信心和希望的向前走,要相信终有一天,有情人能够成为眷属,我们会拥抱幸福。

清明节的文章5:又是一年清明到…

文/李萍

今年的清明节眼看要临近了,春雪沸沸扬扬地飘了好几天后,住宅小区侍弄花园、兼顾看守自行车的老夫妇,一直以来被孩子们唤作“花奶”和“草爷”的忙碌里,早醒的草芽儿,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在我惊诧又空洞的目光里,迅即掩隐了。还有几株碧桃树的枝梢间,也隆起小如米粒又不甚清楚的芽苞,疙里疙瘩的。有天中午,阳光和暖,我站在花园前,似乎听见它们的絮叨,一会儿对身旁沉睡的月季,一会儿又对几米开外“七里香”。

那些场景像是岁月的印章,抑或一段安静的文字,还有爱,时光的利刀闪过即戛然而止。

母亲和婆婆,各自忙着准备清明节的纸钱。黄灿灿的金箔纸折叠的元宝,一张一张拓印的冥纸,都在无声地暗示清明节。

家附近一个稍大的丧葬用品店里,一摞摞一沓沓,从某地的工厂,或翻山越岭,或辗转数日,挤着赶着,抵达后挤挤挨挨叠放着许多上坟祭祖用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讨价还价之后,在某处停留几天或者一小会,即刻起程,奔赴最终的目的地——坟。不管中午傍晚,每次路过,目睹他们忙碌的身影,无丁点的哀思,倒是庆幸生意的红火,有点讥讽又无比真实。

年年一样的清明,年年不一样的拜祭。不知那些亡灵们,是否知道我们的祭拜。而祭拜先祖,也算是清明的一种别样情节,让一种幽幽的释怀得到满足。

一直以来,我们遵从在清明节前几天上坟祭祖的习俗。说来也怪,祭祖的祭品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缺扁豆芽,凉拌或是小炒皆可。

这个千百年来一直延续着的中华民族传统与美德的习俗,即使在明媚的春光抑或阴霾的日子里,心底那份感恩的情怀,依旧那样静静地在我们的生活里回放,烙印般烙在我们的心坎上,也盛开在那座有着父辈们跨进的永恒土地上……

先人的墓地,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默默无语的田野里,望着先人的栖息地,感到时光在凝固,思想在凝固,记忆在凝固。春雷惊醒了万物,为何不能惊醒父亲?

去祭祖,是因为思念,也是因为感恩。然而,感恩与思念并不局限在清明节,只是清明节,把所有感恩和思念的情怀推向了及至!

有闰月的年份,坟上的土是不能不填的。每年,三叔或者四叔都会提着木锨侍弄坟堆。堂哥在坟地附近的土坎上挖土,让我们背土。这一天,贯穿在春天里,也贯穿在我的生活里,像一片定格了季节的剪影,在注视里静静地流淌缓缓地流逝,总使我难以忘记……

印象深刻的一次,阳光还算温暖。我们十几个人,每三人一组,背着背篓,一字排开,由堂哥装土,而后一个接一个,将土背到坟包上,由叔叔们负责将土匀称地分摊开。三叔初步规定我们每人要被三背篓,说一个坟至少需要三背篓。可在背土过程中,三背篓远远不够。我背土的时候,堂哥照顾我装的不多,而我歪歪斜斜地从地头踉跄着背到坟前,土已经撒的所剩无几,倒是我成了土人。即便那样,我坚持背够了我的三背篓土,勉强的再也不能勉强,但心里觉得踏实安稳。至于每个坟上是否有我丁点的辛苦,我无所谓。每人背了三背篓之后,继续背。我得到赦免,无须再背,即使我硬要求着背一次,也是在妹妹弟弟们的帮助下得以完成。

我不孱弱,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在家人看来,我需要呵护,我必须被呵护,总处于被关照的行列。家人就是这样的,不管你有多失败有多优秀有多坚强,只要你是那个大家庭里的一员,你的喜怒哀乐都在他们的惦念里,尽管平时无声无息。

坟上的土填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点香、烧纸钱、插花、献祭品,还要点燃一支烟,插在芨芨草的茎秆上。一炷香的飘渺里,崇敬在心底升腾;逐一献上各自从家里带去的祭品,为孝道描摹细节;焚几许纸钱的瞬间里,泉涌的思念纷至沓来,连三叔都眼圈红红的,叩首、磕头的礼仪中写满虔诚。面对土堆里深爱过我们的人或是我们深爱过的长辈们,我们今生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怀念。

一阵风吹来,焚烧的纸钱,像灰色的蝴蝶徐徐飞旋,凭空里的一串鞭炮声,在田野回响。阴阳两界的人,唯一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该是那鞭炮声!

一切礼数都行过了,我们席地而坐坟的一侧,待三叔把荷叶馍,依照家务间男丁的人数,挨个分摊。我恍然明白,清明之所以必备扁豆芽菜,是因其根系发达,暗示多子多孙、家族香火旺盛。

已经忘记哪年,三叔将堂弟未出生的孩子算作男性,多分一个荷叶馍;又为希望生个儿子的堂兄,多分一个;愿望其中的喻意和祝愿,大家都心照不宣,也不说出真相更不计较。我们嫁出去的丫头们,没有那个礼遇,也不在乎。

和先人们一起吃豆芽菜、荷叶馍及其他祭品。筷子只有那么几双,也无关紧要,我们折上几只芨芨草的茎秆,将就一起分享祭品。堂哥和弟弟、妹夫们向三叔敬酒之后,你一杯我一杯地畅饮,合着天空偶尔飞过的鸟鸣,有时会喝得面红耳赤,甚至几分醉意。

外子一边吃着豆芽菜,一边说他们老家没有吃祭品的习俗。三叔说清明是踏青的时候,草发芽了,冬麦返青了,一切都从从头开始了。我倒是佩服三叔,一辈子在土地上劳作,他居然知道踏青。

片刻,三叔似在自言自语又对我们讲述一般,说我们原本是城里人,你们爷爷年轻时才到这山上安家……我们好奇,追问三叔城里的家到哪里去了,在什么地方时,三叔有点落寞地说就在城中心,近一亩的院落卖了不多的钱,假如当初没有变卖,开发的话能分好几套房子!全让你们二爷挥霍掉了。

我们无语,爷爷的形象一时高大起来。爷爷只有二爷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当初二爷因为赌博输掉了店铺,爷爷无奈只好变卖家产,带着一家人到山头的小村子落户,自此开始过上了贫苦的日子。

那一刻,所有的语言,都那样苍白,我们感叹之余,三叔说人就是这样过日子的,眼前的路都是黑的,都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你们的前途、事业也都一样,没有一帆风顺的,还是要经历磨难的,要不古人怎么说“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话呢?

人死如灯灭,那是自然规律。你们看草芽都绿了,原因是清明到了!

顺着三叔手指的方向,草地上的草芽已经探出了头调皮地张望着,还释放出了一丝柔绿。浅浅的新绿躲藏在一些衰草间,蛊惑一旁的几株黑刺,努力隆起丁点的芽苞,试图绽放春意。

三叔不再说什么。然而,清明在往事的刻痕中,在爷爷对手足之情的慷慨里,在父亲不曾提过的故事里,我们逐渐长大,以及渐次老去的怅然里,渐渐变得事故起来了。

那暖暖的阳光,浅浅淡淡的铺洒在我们身上,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专心致志,无论怎样,黄土堆里安眠了多少年的亲人们,或许为这暖暖的春光,等待了漫长的冬日。

清明,是自然生命的一种炫美景观,被诗人赋予万般迤逦的意蕴,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使生命的始终与岁月的流逝清晰可见。

“燕子来时春社,梨花落后清明。”不管是传承文明、对先祖的祭奠、恪守孝道,还是期待一次隔世的对话,清明就这样淡淡地走来了。

一样的清明,不一样的风俗里,怀念和感恩是那么的相似。尽管我出生的地方与父亲长眠的山头相距不到百里,然而那里的清明却又是那样的简单。

姥姥百年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们提前去了。跟以往没什么两样,我们几人,点香、焚烧纸钱、摆祭品,磕几个响头罢了。清明节的那日清晨,太阳尚未露脸,表哥或是表嫂早早到坟头压上几张纸钱,在坟前的毛刺梢上挂上几张,点香烧纸钱,把扁豆芽菜供在石桌上算是祭祀。

我被清明牵绊着,就这样,年复一年。不管是我出生的积石山下的小村庄,还是父亲永久守望的山村,清明对于我是一样重要,感恩的心和思念的情感是不容怀疑的。我的万般哀思,从不同的方向,随缕缕春风,涌向那一个个黄土隆起的坟堆。

今年的清明节,哪天该去祭祖,还没有商定。但我确定:对祖先和逝者最好的感恩、纪念和念想,或许就是让生命一代代延续、生生不息……

愿生者更美,逝者有所归。

清明节的文章6:乡下的老屋

文/冯兆龙

清明节前夕,母亲又提前回到让她挂怀的乡下老屋。

我的老家在关中农村,1983年,全家随父亲“农转非”进了城,乡下老屋就只剩下了爷爷奶奶。那时,逢年过节我们全家都会回到乡下的老屋陪爷爷奶奶小住一段时间。进城十多年,随着爷爷奶奶的相继离世,我们回乡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即就是到了清明、春节回家祭祖,也是当天返回。慢慢地,乡下的老屋已不再那么让我们牵肠挂肚了,对老屋的感情也越来越淡了。有时偶尔回去,见到的陌生面孔越来越多,即使是熟人见面,话语也越来越少。昔日的同窗故友,也不像从前那样天南地北地侃,无拘无束的笑。有时一句:“回来了”,就算见面的问候语,递上一支烟,抽上两口,再一句“闲了聊”就各自匆匆走了。有时,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乡下的老屋由于长年无人居住,门前的荒草齐腰深,屋内的灰尘铺满地,一派破败的景象。渐渐地,想买这老屋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一次,有人找到城里跟我父母说,乡下的老屋既然没人住,还不如卖了。现在有人看上了,问父母要多少钱肯卖。那时候,我们家正缺钱,母亲“农转非”进城后,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在父亲单位做临时工,全家7口人,全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养活。虽然家里很需要钱,可母亲坚决不同意卖。她说:“卖了老屋,我们就把根断了,想回去也回不去了,老屋无论如何不能卖。”来人见母亲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了。

后来,我们兄妹都长大成人,有了工作,有了自己的家,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每当在一起闲聊时,就会说起儿时在乡下老屋发生的诸多趣事。特别是母亲,对乡下总是怀有感情。只要乡下来人,她亲自下厨,炒菜做饭,热情款待,让来人没有一丝的拘束感。有时,弟弟妹妹嫌弃乡下人,她总是说:“我们曾经也是农民,如果你们进城就瞧不起乡下人,那你们就忘本了。”

前年夏天,母亲对我们说:“乡下的老屋没有卖,但也太破旧了,你们兄妹如果有能力,能不能把老屋翻修一下,我和你爸都老了,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回乡下的老屋住上一段时间。”母亲的提议得到了我们兄妹的一致认可。是啊,父母的年龄都大了,人说落叶归根,他们的思乡情越来越浓了。于是,我们兄妹响应母亲的号召,集资十几万把乡下的老屋进行了重新翻修。新砌了院墙,铺了地,粉刷了房间,安装了太阳能、空调,给每间房屋都买了家具。翻修后的乡下老屋让我们惊喜不已。

自从乡下的老屋被翻修后,我们回乡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特别是母亲,隔不了多久,就要回乡下。见到乡下那些老姐妹,总有说不完的话。她们在老屋一起吃饭,一起打牌,其乐融融。只要我们兄妹几个从城里回来,母亲就会煮一锅我们爱吃的饺子,然后大家围坐在一起讲一讲儿时淘气的模样,聊一聊七姑八姨的琐事,这时的老屋欢声笑语,一派生机。

如今父母都已七十多岁,几年来,只要他们在乡下,我们定要回去看望的,他们身在哪里,我们也会追到哪里,因为父母永远是儿女的牵挂。

乡下的老屋最能唤起愁绪,也最能平顺心情,它是一个离开之后才拥有的地方。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飞多高,有了乡下的老屋,我们就有了一份回乡的向往就多了一份难舍的乡情。

乡下的老屋,是剪不断的乡愁,是我们永远难舍的根,即使我们无法回去,也会把它筑在我们的心头。

清明节的文章7:明日又是清明节

文/上等签

想着明日又是一年一次的清明节了,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古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因为我家是住在大山附近,所以能深有体会,这里的空气清新,虽不如城市那么繁华热闹,但这块净土更有他独特的一番魅力!山上常年可见绿荫葱葱的树木,有少片的竹林,更有不少山鸟在这山林里自由飞翔,为这片不知生存多少年的山增添了许多生机!

山的好处颇多,它为国家解决了许多土地问题,让生者安心,让死者安息,让死者找到了一块永存的安息之地。我家有幸住在苏南的一个大山脚下,看着每年都有不少男女老少远道而来到山上祭祀祖先,可能人多住着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害怕(山上有许多坟墓),反而感叹这里的路咱这么窄啊!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脚下的人们就是靠着他不用为柴火而愁,也有人在山上种笋,还有野笋,曾经我也有那么一次挖野笋的经历,让我至今觉得记忆犹新,那可是体力活,不仅要力量大,而且还要眼力好。那次我记得收获还埋丰富的!带着满满的战利品,我和同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想着明日的清明节,虽热闹非凡,凭经验可能还是很累人的,一为要招待亲朋好友,二要登高。还好听说明天的天气不错,不是如古诗所云“清明时节雨纷纷”为踏青的朋友更添一份好心情!

清明节的文章8:受伤的小麻雀

文/张思辰

清明节放假,我去妈妈工作的地方玩。

他们单位对面有一个院子,我带着弟弟在院子里面打羽毛球。我们打着打着,突然,从空中掉下了一个灰灰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只小麻雀。我轻轻地把它捧起来,仔细一看,小麻雀露出惊恐的目光。它的翅膀耷拉着,腿上正在流血。噢!原来它受伤了。

我赶紧和弟弟捧着麻雀往回跑。妈妈拿出一小瓶药,给它涂上,又用白布条把小麻雀的伤口包好。这时,小麻雀的目光变柔和了。我把它放在一个纸盒里,还在它面前放了一些饭。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去看小麻雀,它精神好多了,可以一瘸一瘸地蹦跳,我高兴极了。

中午,我带着它到公园里玩。旁边有几个小孩,正准备用弹弓射麻雀,我非常愤怒,走上去说:“你们怎么可以伤害这些小鸟呢?鸟儿是我们人类的朋友,我们应该保护它们。”听到我这样说,那几个小孩赶忙说:“我们错了,再也不射了。”一眨眼,他们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手里受伤的麻雀,看着几个小孩消失的背影,我想,今后我一定还要保护小动物,不让它们受到伤害。

清明节的文章9:清明节祭父

文/燕苑的天空

经历了寒冷冬天的磨砺,我们终于从蜷缩中舒展,急切地跟着春风的节拍,走进了雨润梨花的日子。可是,这几天春的脚步似乎倒退着,初暖乍寒间冷雨潇潇撒落着一片寒意。明天就是清明节,今天我一大早添加了衣服、拿着雨伞匆匆往老家赶回,准备冒雨上坟烧纸祭父。然而刚过九点,太阳却突然撕开雨幕,将烟雾弥漫的山野又迅速推进了旖旎的春光里。

我踏着发酵了的泥土,嗅着油菜花散发的清香,来到了父亲的墓前。哀思悠悠,悲情渺渺。生和死的距离,虽然近在咫尺,却阴阳两隔,无法逾越。跪在父亲墓前,我泪水涟涟,父亲那亲切、慈祥的容貌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此时,只有自己知道,这种思念有多么的深沉。我顺着思念的时空隧道,仿佛站在高高的峰巅,阅读着父亲厚重的人生史书:父亲啊,只见您双颊鲜血淋淋、坎坷多难的童年;又见您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为家乡的社会主义建设踏踏实实做事,勤勤恳恳奉献的青春风采;还见您敢为人先,熬过多少酷暑严寒,披肝沥胆的兴家创业;看到您热情助人,自强不息,德艺双馨,享誉乡邻的别样风范;看到您严格要求,含辛茹苦,教育子女,惠泽四代的如海恩泽!

泪眼朦胧,抬头望天,如今,这一切都如浮云片片变得那么遥远。我不由苦叹人生的残酷,随口吟到:

清明时节忆父亲,

常跪墓前泪湿襟。

历历在目慈父貌,

耳畔又闻严君训。

茶烟宛在难寻父,

三载念父情无尽。

处世随和凭睿智,

勤奋供职靠恒心。

今朝不恋功名利,

来日还需百事勤!

清明节的文章10:清明,必须还乡的日子

文/安秋生

清明节在中国人的精神天空上,永远是一个“雨纷纷”的日子,尽管这一天有时有雨,有时只有风,还有时无风无雨晴空万里。生活为清明派定的氛围,不止是在唐诗,也在我们的思绪里。

生命的脚步匆匆忙忙,自己距花甲之年愈来愈近,似乎离故乡愈来愈远,回老家的次数愈来愈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惟有一个日子,在自己的日程安排里,是必须回老家去的,这就是清明。不管这个日子有风,还是有雨。清明还乡的理由,对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是不需要问的。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祖父母,我们的列祖列宗,都在这个日子现身,等待着儿孙们的致意。

父母和祖父母的栖居地,在老村的西北方向,一道绵延数里的山岗之上,面向东南,视线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山岗没有繁茂的树木,只有荆棘、葛条、酸枣等灌木生长,低调的它们,完全不理会外边“桃开杏败”的荼蘼花事,此时似乎依然沉睡在冬日的梦中,只以寂寥的身姿示人。但弯腰折断一根枝条,便知道它已悄悄变绿,柔韧的生命正在蓄势待发,瞬间便理解了它对待春天的态度。而脚下那僵硬的黄土地上,偶尔也有细碎的花朵早开着,一律是黄的。那黄色,是醒着的土地的颜色,但与土地又不尽相同,正如儿女与父母之间的相似与差异。

通往墓地的是一条小道,我闭上眼睛都不会走错。弯弯曲曲的小道,铺满着碎石与草屑,宽处可供两人并肩,狭处只能一人独行。前些年,曾有邻人提议替我拓宽这段路,我没有同意。我心里觉得,这样窄窄弯弯的小路,或许与清明的礼仪最合,与自己的心境最合。一行人委委婉婉,在这样的小道上默默行走,正是清明需要的场景。

熟悉这条小道,用了一生的时间。小时候,是父亲带领我走它。记得每年清明节和其他一些必须上坟的日子,父亲总会抄起一把铁锨扛在肩头,招呼我一声:走,给你爷爷奶奶上坟去!然后默默地出发,踏上这条小道。父亲在前边默默地走,并不比平日多说什么;我在后边默默地跟,也很少提问的勇气。时间久了就懂得,有许多东西早已预设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早已在血脉中流动循环,永远不需要问及和语言的明示。来到墓地,找到爷爷奶奶馒头似的的坟头,父亲会默默地铲除杂草,培土圆墓,焚烧纸钱,然后命令我跟他一起,磕上三个响头。做完这一切,他还会蹲下来,在飘散着袅袅青烟的坟头前默默地抽上一支烟,眼光迷离着,似乎是在倾听,也像是在怀想,安静的样子,与他日常贫瘠日子里的狂躁迥然相异,偶尔开口说话,声调也是柔柔的,与平日判若两人。看着父亲的神态,我便理解了清明的意义和上坟的理由。

再后来,我就走在了上坟队伍的前列,我的身后,依次是我的儿子,孙子,以及子侄辈的人们,——因为我的父亲、母亲,已经先后安居在这里。在家族传承长长的链条里,我担起了父亲当年的角色。带领儿孙走在这条小道上,我的心里总有漾起某种庄严的情感。做完父亲教会我做的事情,我会站在父母的坟头前,注视着那抔黄土,内心里与置身其中的他们说说话。因为与他们分别日久,除了偶尔在梦里相会,只有在这一天,在这个地方,能够找回与他们面对面交流的感觉了。回想当年父亲在这里默默抽烟的场面,或许他彼时的所思所想与今天的我相差无几。

一如当年的父亲,在这个日子里,我与儿子、孙子的交谈并不多。我觉得,做好父亲带我做的那些事情,就足够了,所有的语言分量都太轻,与这个日子承载的内容无法匹配。小道,岗坡,灌木丛,黄色的野花,在春风一年年的看顾中,自然而然也会植入他们的记忆,融进他们的血脉。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人们都是朝前走,不知疲倦地朝前走,只有清明这个日子,让你把前行的脚步停下来,驻足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回望一下自己生命的来路,同时远瞻自己生命的归程。

这一天,我没有理由不还乡!身体,思绪,以及灵魂……

清明节的文章11:无声的怀念

文/零点月色

又是一年清明节。

怀念无声。

母亲历经两度失子的悲痛,彻底崩溃。父亲如慈母一样,里里外外,洗衣做饭,赚工分忙队上,好像年年都是寅吃卯粮。我记得有一年的腊月廿五,父亲在大队里递上了一个条子,大意是"因为生活贫困特申请补助人民币一百元为盼".这个条子经大队书记签字同意后转到公社副书记那里,大年三十吃年夜饭时父亲拿出了一叠面值贰元的钱,郑重地给了我一张压岁钱。

老父对我好,是用心。成年后,我回家总不确定,有时三五天,有时十天半月,每次回家,即使我刚吃完饭,他也硬说我没吃饱,赶忙下厨房煎几个蛋,而且要看着我吃。

老父为早期党员,总是教导我们按原则办事,一颗红心向善,莫有欺人之心。可我认为腐败触目,钱财是世人所趋。老父气得急喘未出,恨恨地说"好呀!你个变贼的儿子,思想太差,如果你想入党,我一定阻挡。"

在一段金价暴涨的时间里,我总抱怨父亲不开化。他曾是大队革委会的会计,听人说,一筐筐收缴来的金银饰品就放在房间里,他却熟视无睹,一颗塑料扣子都没拿。近几年,我才想通了,就因为父亲的那句话"儿啊,如果我拿了一点,以后就会多拿,说不定哪天出事了,进了班房,你们几个娃,还有老人,谁养啊?你就要讨饭的呀1

老父看到我早出晚归的,每天很疲惫,总有许多狐朋狗友的,便怀疑我参与聚赌,他正面教育,我就不耐烦得出去。回到家,他总是列举无数例子来痛陈赌博之害,他举的大多是古今野史轶事。到了后来,一说到赌他就咒我输,他宁愿让他的儿子输个净光,也不要执迷不悟地踏在那条不归路上。

父亲一生中主动向我要过五百元钱,那是他不能下田干活的时候。自二十岁开始,我平时把钱给他,他就攒在那里,对别人说留给儿子娶媳妇!老父突然中风时,口齿不清,两天后无法开口,二姐在他的衣服里找到一沓钱,有好几千元。我听说后心里忽然被刺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这之前的几天他还向我要过五百元钱!我想,老父是看到我没有戒赌,他怕我输得净光,他怕连累我,连累我四处借钱替他办丧事。所以他准备向我要生活费,他认为不管我怎么输,他手中的钱是输不掉的--原来他在替我存钱!良苦用心!

清明,点上三柱香,添上几抷新土,寄托我对慈父的一腔哀思。

父亲,请你放心,您的儿子会珍惜,会努力,会创造。你有理由相信我。

愿慈父的灵魂在天国安息!

清明节的文章12:清明的雨丝

文/游水方

那年清明节,天空飘洒着稀疏的雨丝。女儿想起“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句,问我,清明为什么总是下雨?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在一旁的母亲说,那是先人的泪水。女儿说,先人为何流泪?母亲说,先人在天堂上,看到我们在怀念他们,感恩他们,他们感动了,流泪了。

想不到母亲会是如此作答。这雨丝竟是先人感动的泪水,正是因为我们的怀念、感恩之心。

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在她朴素的头脑中铭刻着感恩的情愫。母亲没有多少文化,她不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雅言,但她常对我说,得人一点水,要念人九点情。她对长辈十分敬重,就来自于感恩之心。小时候,她常教育我,没有前哪有后,长辈辛辛苦苦为啥?不就是为了你们,后辈的要好好孝敬长辈。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母亲必先孝敬老人,父亲说:“留点给孩子吧。”母亲说:“孩子来日方长呢,以后吃什么都有。”她经常叫我为隔壁的五保老人三婆挑水,当有时我觉得辛苦而不大乐意时,她说:“做多点工,伤不了人,年轻人气力去气力回。”

母亲对逝去的先人也十分崇敬。拜祭先祖时,母亲很虔诚,祭前必洗手,把头发梳理一番,整理好衣服,祭拜时跪得端端正正,双手合得整整齐齐,躬着腰,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小时候,我对母亲此举不甚理解,以为母亲没文化,太封建迷信了。后来我长大了,渐渐读懂了母亲的心,明白她的虔诚是出自于对先人的崇敬,怀着一颗感恩之心。

父亲先于母亲走了。有一次,母亲对我说,昨晚梦见你父亲穿着白衣降到我的床前,后面跟着三位也穿着白衣的青年。你父亲说回来看看我,那三人是跟他学习的。母亲感叹,他到天上还教书呢。每年的清明日,母亲都带我们兄弟及孩子到他坟前祭扫。母亲说,你父亲吃尽苦头才养大你们,你们一生也报答不了他,现在每年只来看他一次,要好好拜祭他。母亲领着我们恭恭敬敬地跪在父亲坟前,母亲说,他爹啊,我们大家来看你,都记挂着你,他们都努力,有出息了,你也该放心了。我也默默地祝愿父亲在天之灵幸福快乐。

终于有一天,母亲也走了。那年,母亲在走路时摔了一跤,跌断了股锁骨。其时,母亲已八十四岁,医生建议不动手术,在医院住了近一个月,便出院回家调理了。母亲在病床上睡了八个月,我们请一个护理专门料理她,我下班了也常在她身边侍候。清明节那天,母亲对我说,告诉你父亲,今天我不去看他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去陪他。果然过了三个月,她疲惫地走了。母亲是好人,我决信她也到天堂去了。

此后,每年清明,我便带着孩子去祭扫母亲了。当天空飘洒着雨丝时,我便想起了母亲的话,告诉孩子那是先人感动的泪水,这也有爷爷奶奶的泪水。我要让孩子懂得怀念,知道感恩,代代相传。

清明节,那些游子,无论天涯海角,不管路途多远,都循着根回到故乡,那些山山岭岭上,一簇簇人,大小老幼,跪在先人的坟前拜祭,不就寄托着心中的这份怀念?烈士凌园,英雄纪念碑前,无数相识不相识的人,排得整整齐齐,恭恭敬敬地鞠躬,为的就是心中这份感恩。先人难道不为此感动落泪?

清明的雨丝,那是晶莹的泪花。对先人的怀念,感恩,一代代传承下来,就像一根精神纽带,维系着中华民族血脉相连的灵魂。

清明节的文章13:故乡的清明节

文/言语

在父母的坟头上添上几锨鲜土,烧上几刀纸钱,然后默默地叩几个头,做为儿女能做的或许只能是这些了。荒郊野外的林地里,一夜间,坟谷突兀了许多,坟头上全都压上了黄的红的烧纸。高高低低的松木柏树间,星星点点的桃红柳绿里,不时走来三三两两的香客,升起几绺袅袅青烟,隐约传来低泣和哭声……

清明节也是兄弟姐妹们团聚的日子,清明前的几天,山路上的小车和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天南地北的亲人们从四面八方回到老娘土,村头小巷里相遇,彼此辨认半天后,尘尘往事连同儿时的乳名也被唤醒,婶子叔侄地称呼一番后,故乡和亲情就这样拉近了一层。

看着邻村的某个家族,大车小车占满了街头,声势浩大的场面显然是向村民们炫耀。我和四哥从翰林旺出来后,沿东山码头入东沟向云梦湖畔的城子岭行走,一边在谈论着家族的荣耀和秉性的关系。我们发现,凡是从祖上就有野心、霸道、爱炫耀的家族,在这个庸俗的时代还真的都发了,中华民族五千年所倡导的“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的古训,似乎在这个时代被终结了。看看当前中国文化人的地位就知道了,村中那些掌权的还有一个朴实守法忠厚勤劳的么?

父亲的一生是善忍的一生,辛劳操心的一生,留于后人的是一个好名声而已。我有点不懂的是,为何父亲的这种秉性——遗传基因会如此强烈:大哥在官场曾经是功勋卓着的,可是后来因为思想不合时宜而很快暗淡了,我的政治生涯完全可以用失败二字总结。问题是,我们的后代们依然毫无保留地秉承了前辈们的朴实和理想,下一代中兄弟十多人也都是彬彬用礼有余,张扬霸气不足。论家势和资财,兄弟几个完全可以买稍高档的车的,至少在我们老家是可炫耀的,可是我们个个都是清贫守朴的老农民形象。

穿过三哥的鱼塘,走过大碌碡,在河之洲是一群不知名的水鸟,我兴奋地跟踪拍摄:远处的柳树行,脚下的荠菜花,水淹后的古墓和墓碑,城子岭的秦砖汉瓦……我陶醉在故乡的麦田里和荠菜花里,忘情于鸟鸣里,和四哥的话题便宽泛了起来……

清明节的文章14:祭奠一位诗人

文/卢海娟

清明节,和朋友们一起去公墓,去看一位故去的诗人。他住进高高的、安静的南山,已经整整一年了。

把俗世之中日日浸在滚水里、沸油中的心捞出来,在新汲的井水里投投凉;带着一颗刷洗干净的清洁之心、崇敬之心,带着鲜花、酒以及诗歌,清明节,我们一起去看一位故去的诗人。

这是真正安静的世界。苍松翠柏,蓝天白云,偶尔会有鸟鸣幽幽,虫唱喃喃。再没有你争我夺,再没有荣誉或耻辱,所有那些魂牵梦绕纠扯人心的全都散了,只剩下天高地阔,只剩下风轻云淡。就像一个小小的句点,不会被人注意,却是最终的结局。

沿着大理石台阶拾级而上,走不多远,便是诗人的安身之处。比树林还要密集的墓碑,整齐划一刻着金色的名字,没有照片,没有多余的空间。原来天堂也是寸土寸金,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诗人的天堂,难道和人间一样拥挤?

记得老人们讲过,人是有三魂七魄的。人死后,一魂投胎,一魂享祭祀,一魂守着坟墓。不知道这守墓的灵魂能不能感知空间的逼仄或是空阔,如果他仍然写诗,会不会有太多的吵闹让他难以成章,他喝酒时,是否新交了知心朋友,一醉到天明。

小心绕到诗人的墓碑前,很怕碰坏了别人家的栅栏,别人家的门扉。鲜花放了厚厚的一层,不用说,也借用了邻家的院子,不知诗人和他的邻居可否交好,那祭奠的酒席,谁与他分享?那些写给他的诗歌,带给他的是悲伤还是欢笑?

一直觉得,我是堪破了生死的,可是,这深深埋葬在碑林中的诗人还是让人心中陡生局促,看来,诗歌中梦寐以求的天堂,以及诗意栖居的净土,生不可得,死后更是得不到。

注定,有些美好只存在于诗里、梦里。

即使是诗人,也还是要用流传于民间的传统的祭奠方式。鲜花、酒馔、亲朋的祝祷和眼泪、悲伤……一样都不能少。声音在凛冽的空气中颤抖,泪水在呜咽的晓风中飘零,死亡永远是最深奥的哲学,没有人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完全读懂。

当那些冥币沿着火苗的路径化为灰烬,当香烛吐出最后一缕长烟,跪拜的人留下一地话语,或许,这已是冥界听不懂的语言。

然后,远离。

诗人,你的酒已残,菜已冷,转身,只见窄窄的墓门。

你走了,像一粒沙回到土里。这是一世的别离,缘分已尽,你的好,你辉煌的成就,就像你的脚印终将被一一捡起,那些歌功颂德,那些誉与毁,全都一文不值——走就走了,就让一切化为烟、化为云、化为一场虚无,了无痕迹。

像一场雪,白过,覆盖过,被歌颂过;也脏过,纠缠过,被讨嫌过……一切,来则来矣,去则去矣。

只有文字像细碎的砂砾,总会在无眠的夜里,硌痛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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