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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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的散文1:花生地

文/饶昆明

我有种比较强烈的花生情结,我的花生情结缘于儿时特别的记忆。

幼时生长在华北平原上姥姥家的小村庄里,那时正逢饥饿年月,记得姥姥有时端上饭桌的有种主食叫做“花生饼”。说是“花生饼”,其实就是榨油后的花生油枯,碎成小块放在锅里蒸熟了,美其名曰“花生饼”。名字虽然好听,但其实口感很差,花生榨去了油脂,营养大部分已失,只剩下些纤维素,勉强可以填饱饥饿的肚子罢了。不管怎样,这还是在县上副食品公司工作的父亲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比当时村里人吃糠咽菜强多了。所以,每逢吃“花生饼”的时候,我吃饱了便会偷偷拿上一块,在村道上走着,不一会便有我的许多小伙计们闻香而来,我会让他们每人咬上那么一小口,看他们的神情,仿佛这“花生饼”便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生活有所改善,富裕点的村庄有时要放赈。所谓放赈,也就是给过路的老人小孩子发放一把花生,或者一把干枣。那时节,姥姥为我能得到一把花生或者干枣,踮着一双小脚,有时一天会领着我串好几个村庄,走十几里地呢。

后来回到老家黔江正阳,奶奶第一次拿给我的零食,便是一把生花生。家乡人把花生叫做落花生,因为南北口音的差异,我听成了落花相,经常缠着奶奶要落花相,这在老家成了孩童间的一个笑话。

老家有位堂妹,长居城里。那天,堂妹说要回老家收花生,这一下子激发出了我对花生的所有记忆,我决定跟随前往。

堂妹的夫家位于正阳的腹心地带,地貌特征呈丹霞地貌,为红沙土,当地人叫做盐沙地。正阳有三宝:生姜、花生、兰花草,几乎全都集中于这盐沙地。现在因为开发土地减少,生姜和花生只在这沙地还有少量种植,野生的兰花却是难见踪迹了。

老家正阳的落花生中,有一种少见的花生品种,外观细小,其貌不扬,但却生得籽粒饱满,皮红肉白,油脂含量高,生吃甜糯,熟吃香脆,当地人因其籽粒精致,而称其为小米花生。小米花生适宜在红沙土里种植,但产量较低,所以种植的人家并不多。

我老家属于半沙半泥之地,也种植花生,但小米花生甚少,品种多为普通的大花生,其口味比小米花生逊色许多。就是那种大而不实的花生,在当年,也是不常得食之物,老家的花生,似乎从来就没有吃够的时候。

记得有次在放学的路上,路过生产队的公房时,见晒坝上晾晒着满坝的花生,馋胆顿生,绕路过去,装着弯下腰系鞋带,见四下无人,倏地抓起一把花生就跑。没等跑出去几步,突然黑洞洞的公房里暴出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吓得我竟迈不开腿,无奈中只得把已经到手的花生丢回去,然后才惊魂未定地回了家。那次,不但花生没有吃到,却连续做了几晚上的恶梦,梦中老是被人追赶,总也跑不掉摆脱不了。

后来离开了老家,想想家乡最让人忘怀的食物,还是家乡的落花生,特别是家乡特有的小米花生。很久以前就想着要写篇关于家乡花生的文章,但却一直没动笔。原因一是因为读过现代文学大师许地山的经典散文《落花生》,折服于大师那朴实无华中见真情真性真知的功力,不敢班门弄斧;二是虽吃过不少的花生,但对于花生的种植及生长成熟的过程知之甚少,不敢贸然造次。这样一拖就是几十年,的确有违我对于花生的喜爱之情。

这次来到花生地,得知堂妹家种植的就是那种小米花生。我们是来扯花生摘花生的,但来到花生地,扯起一笼花生来,各自都顾不上壳上的泥,忙着剥开就吃,一种清香、一种甜蜜沁人肺腑,原汁原味的家乡味道呀,让人无法将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诉诸于笔端。

坐在地里摘花生时,我们边摘边拉家常。我对堂妹说,今天扯了花生也摘了花生,明年种花生的时候我也要来,我想了解花生从种子入土到采收的全过程,也不枉我对花生的那种特殊的情感。

堂妹回答说,“花生不打重地。”意思就是不能在同一块土地上连续种植花生,那样会打地症,产量低或者绝收。堂妹家所剩可耕种的土地也不多了,明年已无适宜种花生的田土了。听后虽然很有些失望,但看着眼前那满箩满筐的新花生,内心还是充满了喜悦。

花生的散文2:收花生

文/闫冰嫣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终于知道了农民的辛苦。暑假时我回到外婆家收花生,既好奇又激动。

我们五点就起来拔花生。开始拔的时候,我有时因为用力过猛而摔了一跤,有时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拔出来。“凡事开头难”,于是我拔到后面的时候越来越快,但总有一两根花生跟我较劲,非要“睡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只拔掉叶子。等我把这根拔掉,哥哥姐姐们已经超越了我,我也不甘示弱,一边拔一边对自己说:“加油!”虽然他们是我的哥哥姐姐们,力气都比我大,但他们拔一会儿歇一会儿,只要我趁这一会儿就能超过他们。于是我一直拔没停歇,最后终于超过了他们,而且我还是第一个拔完的。但拔完后手就火辣辣的疼,好像炙烤过似的。

然后我们把拔好的花生抱进拖拉机里,抱完之后手臂都酸疼的不行。太阳快落山了,我们满载着劳动的果实收工了。今天的劳动虽然很累,但内心很快乐。这样的快乐不是在游乐场玩耍的快乐,不是享受吃大餐的快乐,也不是在网上打游戏的快乐,而是获得知识的快乐。因为我知道了粮食的珍贵。

花生的散文3:大地上的诗行

文/安宇影

每年中秋过后,花生都收回家里,堆起了高高的小山。玉米也掰了,在屋檐下,在平房顶上,摆起长长的玉米阵,院子里一下变得热闹而富足。

而此时的地里,却一派萧条。

前一阵熙熙攘攘的花生地、玉米地此时连秆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空阔的地里,只剩下稀疏的枯草,在秋风中作最后的坚守。偶尔还有一两片红薯地,间或还有几片萝卜、白菜、辣椒地,但是太过稀少,显得势单力薄,不成气候。

这大片大片空出来的地,还没来得及喘息片刻,很快就被撒上粪,铁犁一翻,又是一块充满了能量和希望的土地。

此时,在我的家乡,人们和土地一样,还没来得及在秋收后稍事休息,便又开始了另一场战斗——种蒜。这里是大蒜之乡,大蒜是这里重要的经济作物之一,所以每年种植大蒜,对于每家每户来说,都是一件重大的事。在外打工的劳力都会等蒜种完再出去。种完了蒜,这一年的秋收和秋播才算正式结束。

种蒜是一项很慢的活,需先把犁好的地拉出一条条垄沟,然后把大蒜一瓣一瓣地扎到拉好的垄沟里,不能扎得太稀,也不能太稠,太稀了产量低,太稠了长不大。所以不能急,只能蹲在垄沟上,一瓣一瓣地扎,缓缓地往前移动。九月的天气总是那么晴空万里,太阳在头顶明晃晃地闪着,辽阔无碍的大地上,星星点点的都是种蒜的人。

起初,临近的几块地里的人们,还会互相打个招呼:

“来种蒜啊——”

“种蒜。你们也来种。”

“也来。今年打算种几亩啊?”“四五亩吧。”“七八亩吧。”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地头嬉闹的孩子,忽然哇哇哭起来,跑过去一看,小的咬着了大的,大的又推倒了小的。没办法,年轻的妈妈,或者年迈的奶奶就得去哄孩子,哄了一阵,不哭了,小的可能又睡着了,就在地头树荫下,铺上爸爸的外套,也可能是爷爷的,把孩子放在上面。

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沉默无言的,每个人都只顾低头扎蒜,顾不上说话,因为一抬头可能就忘了扎到哪儿了,而且头顶的日头那么大,晒得人实在没闲情拉呱了。

一晌下来,有时候还种不了半垄,一块地得种好几天。每个人的速度也不一样,种得快的先完成了自己的一垄,就一声不吭地拐到另一垄,帮助落后的人。两个人抬起头互相望一眼,也不说话,又低下头接着扎蒜。不一会,再一抬头,俩人竟然快碰住头了,这么快就会合了,就像聚拢的大坝,顺利完工。顿觉天地之间都轻松了,于是起身,揉着酸痛的双腿和腰背,父子俩,或者夫妻俩,一起收拾家什回家。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温情和浪漫呢?

年幼的孩子也来帮忙,手脚麻利的小姑娘,忙活起来竟然比大人种得还快,小小的身影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就好像一幅画卷上复活的小精灵。稚嫩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不舍得休息一下。

广阔的天地,温润的土壤,离我们是那么近,人们就好似陷入了她温暖的怀抱。就这样沉默着慢慢往前,不急不躁,如同在大地上写下一行行诗篇。不必考虑语法失当,不必考究修辞美感,也不必担心答案错误,不必纠结版面搭配;这里的诗篇,是最自由最随性的,是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所有的诗句,写出来,只有一句话:我们是大地的孩子,我们一辈子都走不出大地母亲的怀抱。

父亲说,今年的大蒜收成很好,价格也高,很多人家都获得了大丰收,希望明年还是一个丰收年。父亲一生辛劳,年轻时曾参军走过世界屋脊,屡立军功,几经人生起伏。望着眼前这位两鬓花白、如今静守着几亩土地的老人,忽然觉得,他,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诗人。

花生的散文4:烤花生

文/姬雅雯

记忆中的童年是五彩缤纷的,我的童年是由一个个多彩的贝壳串起来的,傻事、乐事、苦事应有尽有,其中一件傻事让我每每想起就会忍俊不禁。

我四岁那年冬天,妈妈带我到乡下的外婆家小住。外婆家是用煤火炉做饭的,天冷时就用炉子取暖。我最喜欢外婆家的炉子了,因为一来可以坐在火炉边烤着火,暖洋洋的,二来外婆还不停地给我烤好吃的:红薯、花生、玉米粒、黄豆、粉条……边吃边听外婆讲故事,这可是最令我开心的事儿了。

有一天,正烤着呢,外婆有事到院子里去了。我心中一阵窃喜,终于可以自己烤着吃了。我学着外婆的样子,两手各拿一小把长长的干粉条,举起来,放到泛着蓝光的火苗上,刚放上去,只听“哧”的一声,手中的粉条受热一下子就膨开了,可以吃了,我用两手交替着往嘴巴里送被烤得脆脆的粉条,小嘴塞得满满的,嚼着、咽着,吃得津津有味,那滋味比外婆烤得还好吃呢,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我决定再尝试烤花生。

趁外婆还没回来,我抓来了一把花生,可花生太小了,用手拿着离火太近了,烫手,用钳子又夹不住,怎么办呢?我得找个工具。我四下张望,突然发现墙角有个空的长方形塑料盒子。哈哈,把花生装在盒子里烤不是很好吗?我心花怒放,装了一满盒花生放在炉火边,心想等外婆回来看到我烤这么多花生,肯定表扬我呢。我的小脑瓜里充满了期待。可是,不一会儿,我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而且发现花生也越来越少了,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有鬼?我害怕了,急忙大叫:“外婆,快来呀,家里有鬼了!”

在院子里的外婆以为我受到了什么惊吓,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没等外婆说话,我就忙指给她看:“我的花生哪去了?被鬼抓走了吗?”外婆一瞧,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傻孩子,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这看这盒子怎么了?”边说边拿给我看。啊,原来盒底有一个大洞,花生都从这里漏走了!外婆告诉我,塑料一烤就熔化了。听到这儿,我把双手往胸前一摊,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花生没烤好,把盒子也烤坏了!”外婆瞧着我这个样子,脸笑得像一朵花,边笑边说:“你这个小淘气儿,还真是个开心果哩!”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但它却让我记忆犹新。啊,童年的趣事太多了,回忆就像微风,风儿一吹,这串贝壳就叮当作响……

花生的散文5:一把花生粘

文/星期天

很小,刚开始有记忆的意识,父亲的形像就牢牢烙在我的记忆里。

应该是不到三岁,还没有上幼儿园,是怎么到的上罗,又是怎么离开上罗的,完全没有记忆。

朦胧中,好像有人给我说,你爸爸来看你了。

回到二姨家,我记得是用翻墙的动作翻越门坎的,二姨家的门坎对幼小的我来说,实在是太高了。

我当时看到爸爸一身军装,戴着军帽,腰板很直,端坐在堂屋里,右肘靠在方桌上,桌上泡了一杯茶,桌上还放了一个手提的大皮包。

“勇勇,过来。”爸爸微笑着叫我。

我怯怯地来到爸爸膝前,我当时叫没叫爸爸完全没有映像。

爸爸拉开桌上的大皮包的拉链,从包里抓了一把雪白的花生粘让我捧在小手里慢慢吃。

没有其他语言,也没有其他的肢体爱抚,爸爸就这样微笑着看我在他膝前吃着甜甜的花生粘……

这是父亲留给我人生的最初的也是永远的映像,他高大、英俊、威武,微笑的面容,充满了对子女的慈爱。

父亲的一把花生粘,让我甜蜜到今天,也将到永远。

花生的散文6:我爱家乡的花生

文/赵国喜

我的家乡在唐河。因为土质的原因,花生易种植,成活率高,产量也不小,好管理,所以我们那里几乎每家都要种一些。

春天,只要在田里种下种子,一个星期后,花生就会从土里冒出来。起先长出嫩嫩长长的细茎,不久,茎上就长出圆润光滑的小绿叶,宛如一个个小手掌;渐渐地,它的花开了,黄黄的,只有小手指头那么大,一朵小黄花藏在茎里,仿拂一个个宝贝似的;花落了以后,地下的花生也就快长出来了。

经过夏天的孕育,到了秋天,就可以收花生了。收出来的花生壳是米黄色,表面粗糙。剥开花生壳,里面是粉红的果实,生吃也可以,有点甜甜的味道,水分多,很爽口。花生全身是宝,花生壳和秧子可以做饲料、燃料等,花生衣可以止血,花生仁可以榨油。花生有很多种吃法,常见的有五香花生、奶油花生、干炒花生等等。我最喜欢的是干炒花生,简单好做,每次回老家,奶奶都会用沙子炒花生给我吃。炒好后放凉,剥开用手一搓,呼的一吹,只剩白白的花生米,吃着脆香。

我爱我的家乡,我更爱家乡的花生。

花生的散文7:母亲种花生

文/松树

母亲种了一块地的花生。

那块地离家三四里,藏在水库半腰的深坳里。路是在水库沿上修出来的,一边临崖,一边临水,没法儿拓宽,坡度又大,机器进不了地,犁地、收割、运输都成了难事。又和邻居共有,邻居种上了密密的杨树,进地必须穿过杨树林,架子车拐弯都很困难。连好种地的父亲也说,不种庄稼了,咱也种树吧。

但母亲种上了花生。春日里,她扛着锄头,走过开满野花的崖边小路。花了六天时间,把近一亩的土地深翻了一遍。土地松软得就像她做的棉花被。她笑着擦了一把汗,她知道,在这床被褥上,花生才能睡个好觉,醒来伸个腰,就举着小手站起来了。

夏日里,她细细地锄了两遍草。火鏊子般的太阳背在背上,她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抬头看看响晴的天,她又挥起了锄头。她说锄头有汗水,汗浇出来的花生才饱满。

秋风中,我和父母去收花生。进地的那条崖边小路长满了野草,那是母亲一个人的路。她走着,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模糊在绿色之中。

因为干旱,地硬得像铁。一镢头下去,掀起一土疙瘩。敲碎疙瘩,才能在土里抖出花生来。大半天,三人汗流浃背,只挖了二分地。想起母亲锄地,独自一人,路远日烈,多么不易。

母亲老了,牙齿不好,并不能吃花生,但每年必种。母亲每年都能或多或少收获几袋花生,却没有榨过一次油。分一些给儿女,送一些给亲戚,最后,连种子都可能没有留下。

母亲六十六岁了,站得久就腿疼,右手肌腱断裂,有三个指头不能动。但每年,除了五六亩玉米小麦,她还必定种着一块精耕细作的花生。

临近春节,父亲送来了一袋花生。看着这些花生,想着母亲独自走过的长满野草的小径,想着地里挥着锄头的年老羸弱的背影,我不禁潸然泪下。

花生的散文8:花生佐酒

文/张秀云

下酒馆,往往会先要一盘油炸花生米,这盘菜,吾乡又名“经刀”,“刀”为谐音,乡人称夹菜为“刀菜”,“经刀”就是经得起筷子夹的意思。一盘子花生米颗粒无数,可以从一而终,由开花吃到败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凉的凉了撤的撤了,荤菜油脂都凝固了,那一盘花生米风姿依然,仍然没有被“刀”完。就是酒足饭饱了,带着醉意桌前闲话,还可以时不时“刀”一颗,边说话,边放在嘴里细细嚼。花生米不光佐酒,还能佐话。

除此之外,花生米还是个检测试剂,你红着脸大着舌头再说自己没喝多,一伸筷子就露馅了,花生米又小又圆又光滑,没有清醒的大脑指挥,你那双手哆哆嗦嗦的,老半天也“刀”不住一颗,还敢说自己没喝多?

作为国民下酒菜的花生米,是一道应急菜,这边已经开饭了,来了朋友,咋办,炸个花生米吧。冷锅里倒些花生油,抓两把花生米丢进去,开火,噼里啪啦,两分钟搞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花生油炸花生米,相煎何太急,不过,这番窝里斗,确实能产出优秀的口感,换作豆油菜籽油来炸,总没有花生油效果来得佳。效果佳的油炸花生米,颜色红亮,入口酥脆焦香,装在白盘中,撒点细盐,美感亦具。

武侠小说里,绿林好汉进了酒馆,常常一声大喝:小二,来三斤牛肉,二斤烧酒!真正的酒徒,如果牛肉与花生不可得兼,会舍牛肉而取花生米的。家舅嗜酒如命,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常常在村里的代销点喝散酒,打二两白酒,买一袋五香花生米,趴在人家的柜台上,一边眯着眼吱吱地喝,一边把花生米拈掉酥皮往嘴里丢,那享受的样子,怕是给神仙做也不换的。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喝柜台酒时,佐的不是花生米,是茴香豆,茴香豆比花生米还好吃?学过那篇课文后,我心里一直存着这个疑问。那年去绍兴,专门坐到咸亨酒店,要了一碟子茴香豆,却原来,茴香豆就是五香蚕豆,水煮的,硬而韧,窃以为,与油炸花生米、五香花生米的酥香不可相提并论!鲁迅他老人家喜欢这口味?如果他还健在,我想送他一盘子油炸花生米尝尝。

花生米佐酒,是容易催生闲情的。那么“经刀”的一盘菜,一颗一颗丢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它的香与酒的香混合在舌尖,生出一种安逸的闲适来,在这种滋味跟前,什么都可以慢下来,停下来,花生香与酒香双剑合璧,俗事的百毒俱不能侵。那年我们一家到洪泽湖游玩,湖心小岛的民宿被四面荷花包围着,夕阳西沉,彩霞满天,身边清香弥漫。此时此境,竟然看到一个男子独坐荷花前,攥着一小瓶白酒对瓶口喝着,身边放着一袋油炸花生米。他喝得很节制,吃得也很慢,时而停下来,唱几句京戏,“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他喝着酒看风景,我在背后把他看成一道风景,那悠然的姿态,惹得我驻足良久,恨不得夺过他的酒瓶来也喝一口,也抓几粒花生米撂进嘴里,扯着嗓子接他一句“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花生米是佐酒菜,豆腐干也是佐酒菜,都很平民很家常很经典,金圣叹说这二者同嚼,有火腿滋味,我试过多次,生花生米与豆腐干、五香水煮花生米与豆腐干、油炸花生米与豆腐干,试着同食起来,都没有火腿滋味!他老人家欺我也。或者,这原本就是一个黑色幽默,想到自己临刑前的这句遗言,惹得无数后人揣测尝试,老人家在泉下,大概正喝着小酒,嘿嘿地笑吧。

花生的散文9:学炒花生

文/资瑞雪

妈妈炒的花生可好吃了。又香又脆,这是怎么炒的呢?我多想学一学!

今天,妈妈终于答应教我炒花生了,我开心得不得了。

妈妈说,炒花生要分几个步骤。首先要挑花生。我好奇地问妈妈:“为什么要挑呢?”妈妈说:“第一要将有芽的挑出来,因为这些花生里面可能会有霉毒;第二要挑大小差不多的,这样就不会因为有些小的容易先炒焦。”我会意地点点头。妈妈说得太有道理了。

挑好花生,接着就是倒油热锅。记着,油放一点就可以了。将准备好的花生倒进锅里,不断地翻炒;整个过程不能停,不能偷懒的。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不到三两分钟,锅里面的花生就开始噼哩啪啦地响了。越响越多,越响越热闹。妈妈说,这个时候就得将火关到最小。再炒几下,加点盐就可以起锅了。我问:“妈妈,为什么最后才加盐呢?”妈妈说:“因为一开始就加盐的话,花生、油、盐一起炒,很容易让花生变得黑乎乎的,不好看。做菜一定要记得‘色、香、味’俱备,才是一个好厨手。”

我站在妈妈旁边,用心地听着妈妈说的每句话。想不到,这碟小菜,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花生的散文10:炒花生

文/向远军

真好,堂弟又送来了一袋新鲜花生,足有五斤重!打开袋子,便见壮实饱满的花生,像一群乖巧的孩子,规规矩矩地藏在里边。小时候,奶奶常打的一个谜语也随之跃上脑海:“白帐子,红被子,里面躲着个矮胖子。”叫人陡生爱意!

这些都是铺荷花生,是我们那里的特有品种,个头不大,但吃来,酥酥的,油油的,有嚼劲,满口香,回味无穷。

以前,母亲在家种地,总会腾几分出来种点花生,满足我的口齿之需。后来,母亲弃农随我进城后,堂弟便每年送点花生来。虽然集市上有现成的生熟花生,但我总觉得它们比不上家乡产的小个花生味美。

当我提出炒花生吃时,母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炒花生是母亲的拿手好戏,好久没有操弄这活计,估计她怀念了。我对她说,今天你歇着,我来炒!母亲似乎不放心,但还是同意在旁指导。我立即弄来黄沙、干柴、柴炉,架上锅,倒入黄沙。

虽是第一次动手炒花生,但我对程序和方法并不陌生。小时侯,每逢母亲炒花生,我和妹妹都在一旁看着。母亲娴熟地边烧火边动作麻利地用铲子铲动花生。花生渐渐变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撩动着我们的胃口。不知不觉中,花生熟透,出锅了,我们便争着抢着,拼命地将荷包塞得满满的。那时物质贫乏,没有零食吃,吃花生,便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情。我喜欢一边剥着壳,将花生米塞进嘴里,一边在其他伙伴面前炫耀,那种幸福感,至今难忘。

当我准备往锅中倒入花生时,母亲赶紧阻止说,等沙烧热后才能倒!我听从母亲的建议,毕竟她有三十多年的经验,于是,我耐着性子边烧火边等待。

柴火越烧越旺,那红红的火舌活泼地跳跃着,舔着锅底,动辄不安分地窜出炉膛。锅里的沙子伴随着我的搅动冒出了热气,逐渐褪去湿色,变得干爽了。

母亲把手伸到锅上面试了试温,说可以放花生了。我便倒下满满一锅,然后不停地用锅铲翻炒,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一曲节律鲜明的音乐。这时候可大意不得,手是一时都不得歇息的。不炒动,花生受热不匀,很容易烧焦。

一边烧火,一边用铲子翻炒花生,没几分钟,就感觉手发酸发软,使不上劲。我才意识到,炒花生原来并不是件轻松活。以前,吃着母亲炒好的花生,压根就没想到劳动的艰辛。母亲曾经默默地为我们付出了多少劳动,爱,就在那平凡的举动中,却常被我们忽视。

我咬牙坚持着,渐渐的,花生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母亲说,现在改烧小火,慢慢烘烤。我赶紧退出一些柴禾,改为文火细烘,但翻炒得更勤了。

终于,花生炒熟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散开来,带有浓郁的泥土气息,似是对生命来源的一种证明——它们来自泥土,是泥土养育了它们。花生的这种不忘本的品质多么可贵!

吃着自己炒的花生,心却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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