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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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文章1:我的师傅师娘

文/鲍友明

我是工人出身,到了这么一把年龄,还像孩子似的思念着师傅和师娘。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那是一段挥之不去的历史,那更是一首感人肺腑的歌谣。

四十多年前,我被鄂城造船厂招去当工人后,分配到船体车间木工组,成了师傅的徒弟。师傅姓潭,湖南人,师娘姓吴,黄州人。由于参加工作时,我只有十四岁,师傅和师娘待我像他们的孩子,时不时让我到他们家吃饭;我病了,他们还轮流守候在我的身边。那时,虽然远离父母和家乡,但有师傅和师娘的关心照顾,我生活得非常快乐。跟师傅学了五年的木工手艺后,由于工作需要,我改学电焊。虽然还在一个车间,但我和师傅不在一个作业区上班,联系自然少了很多。尽管如此,师傅师娘待我依然很好,我也把他们当长辈尊敬。后来成立江北造船厂,师傅和师娘便调到了新厂,我也被组织上选调到黄冈军分区军械所,成了一名军工。

记得那时,我常常利用周末休息,到距离十几里路的江北造船厂,看望师傅和师娘。每到吃饭时,师娘便拿着饭盆到食堂打饭,师娘知道我肚子大,正是长个的年龄,所以她总要嘱咐我吃饱,别饿着。那时候粮票紧张,她家也有三个吃饭的孩子,可师傅和师娘宁肯自己饿着,也不让我少吃半口。再后来,我从黄州调到麻城工作后,便没有与师傅师娘联系,但我常常在梦中见到他们,老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到黄州看望。

前不久的一天,我终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到黄州见到了师傅和师娘。那是一个令人震撼和伤感的时刻,师娘已是满头银丝,师傅因为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身体比较虚弱。刚强慈爱的师傅师娘,此时已是泪眼汪汪。我哽咽着告诉他们我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师傅师娘一边听,一边赞叹,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望着老了许多的师傅师娘,我心里隐隐作痛。为什么当年要与他们失去联系呢?!为什么当年不知道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点时间去看望和关心他们呢?!我在心里一边自责一边感叹人生苦短。是啊,年轻人都忙,一个劲地奔事业、奔前程,可是,年轻人何曾知道,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有多少亲人和好友在为他们默默守候、默默支撑着家庭和情感的天空。幸运的是,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终于圆了自己的一个感恩梦,也圆了师傅师娘的思念梦。

愿天下所有像师傅师娘一样的好人,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师傅文章2:高人

文/刘美凤

满城人都尊称他为凌师傅而不叫凌医生。他可是远近闻名的高人。据说他曾在某大庙修行多年,只因一段不了情缘才还俗回家。他家坐落在得胜路上水码头边,屋前屋后遍植中草药材。药材中有强身健骨的,也有延年益寿的,还有专治风湿跌打的。慕名求医的异域患者,只要远远闻到凌家那略带辛辣之味的草木香气,枯死绝望的心情,便会生生地鲜活起来。

凌师傅做人行医极讲仁义,无论亲疏贫富,也无论季节风雨,昼来昼看,夜来夜诊。看病前必将腰间悬挂着的酒葫芦摘下,细细地品上两口“桂林三花”。脸就红红的,眼也眯眯的,乍一看是醉眼朦胧,实则是双神眼。神眼懂得月亮对人体的影响,懂得传统的望闻听切,以及碰阳、放血、刮痧与烧艾对治病的诸多好处。

神眼看病一眼望穿,骨断伤寒,痨病抽风,无不药到病除。而鱼骨梗喉、足生“鸡眼”,凌师傅的治法更是名扬四方。治好后也不算计药费,全凭病家自己估量着用红纸封住金额酬劳。多则1元2元,少则几角几分,凌师傅概不在意。下次来时依旧按病给药。

却说凌师傅取鱼骨、挖“鸡眼”的绝招,特神。信不信在你。我呢,眼见为实。先说取鱼骨。那是除夕的傍晚,我家的年夜饭吃得过于生动快乐,母亲竟被鱼骨卡了。卡了就急切地搀住往凌师傅家去。凌师傅说声不要紧,就转身从刚吊上的井水里舀来一碗清水,然后凝神静看,再后念念有词在水碗中凭空划个“十”字,令我妈一气喝干。我记得我妈喝干时眼睛一亮,继而满脸疑惑地问鱼骨呢。凌师傅说,鱼骨化成无了。什么物?空无的无。

再说邻里有个叫陈美玉的老太太,听说凌师傅挖“鸡眼”刀不挑肉,遂令孙子备了厚礼前去相邀。凌师傅人来礼物也跟着捎转来了,连说治病救人是替天行道的善事,岂能乱收乱受?说话间已有动作。那时的我大约只有八九岁,人又矮,很轻易的,就挤到了被人围着看稀罕的凌师傅跟前。但见凌师傅示意陈老太太将带“鸡眼”的那只脚掌,平放在门槛下端的地上,然后依葫芦画瓢,画出只灵灵秀秀的脚掌来。照例的凝神静看后念念有词,最后尖刀一举,吓得陈老太太尖叫一声。凌师傅并不理会,却把尖刀往地上那只脚掌戳去。手到“鸡眼”除,喜得陈老太太连声道,神,真神。

“文革”期间曾有不谙世事的红卫兵“破四旧”、“立四新”,把凌师傅揪出来批斗,同时还把凌师傅的书卷抄出来堆在水码头边焚烧,凌师傅悲痛欲绝。后来,据说抄过凌师傅家或烧过凌师傅书的人,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其它原因,回家后均感生理不适,从此再不见有谁来凌家造孽。一次凌师傅路遇流氓欺凌妇女,善言相劝反遭拳击,大怒下遂点了那流氓的一个穴位,使其动弹不得。待警察闻讯赶来把流氓铐住,凌师傅方才余怒未息替其解了。

许多人因此慕名要做凌师傅的徒弟,凌师傅也有意收留一二,以免珍贵的医学、武术瑰宝从此失传。但几乎所有前来求学的人士,均不能接受学此盖世奇功必先绝育,以免存有私心鱼肉百姓的戒律。凌师傅因此报恨而终,这是后话。

却说凌师傅于“文革”后期,曾收过一先天不育的黄姓中年人为徒。不料此人品行不端,虽无嗣子承其财产,但仍乘人之危敲诈勒索,致使凌师傅大失所望,一怒之下把徒儿扫地出门,更不要说把诸如点穴之类的绝招传给徒弟了。

盖世功夫,果然失传。

师傅文章3:我的师傅

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师傅。

我的师傅叫冷红军,他是一名警察,个子不高,也不胖,长长的脸看似很严肃,他不爱说话,但是每次说话都很有道理,因为乒乓我们结缘,对外他称我徒弟,我称他师傅。

这个星期六,冷红军伯伯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约我下午到交警大队五楼打擂,我听到了,特别开心。我家离交警大队不远,一路上,我的脚就像踩在白云上,心情无比愉悦激荡,我哼着小曲,飞快地到了交警大队,我乘着电梯直达五楼,只见师傅正在和另一位叔叔开打。师傅看到我来了,亲切地说:“小张榆,你来啦”!然后,师傅就走过来跟我打,练了几个球,就开始比赛了。

第一局,我主动上手以11:5赢了。第二局,我们打得十分激烈,比分靠得很近,我想:两者相遇,勇者胜。我调整心态,以两分之差,赢下了比赛。第三局是赛点局,我稳住形势10:8领先,心想:不能被追平,只见师傅发了一个侧弦,我不小心搓了一板,但没想到搓了一个擦边,我赢了。这时师傅给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对师傅说:“你故意让我的吧,想让我越来越有信心”,师傅听了呵呵一笑,我心里也懂了。

师傅不仅在乒乓上告诉我技巧,在学习生活上也很关心我。有一次我跟妈妈去上班,师傅正好来妈妈单位检查工作,他看见我正在看作文书,对我说:“看书很好,但是还要学会做读书笔记”,并耐心地给我讲解了一些好的学习经验和方法。我的师傅工作认真,虽不话多,可心态特别阳光,他非常懂得关心他人。现在,他是我的师傅,以后他永远是我的师傅,我要向他学习,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师傅文章4:糖人师傅

文/支贤

当眼光从潮州牌坊街店铺门口的功夫茶和满墙大小的粿印中收回,却被草把上各色的糖人拉直了。糖人担子前围着几重的孩子,画糖人师傅用一把很精致的小铜勺舀上少许糖稀,微微倾斜着,糖稀缓缓流出,紧接着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条糖线,随着手腕上下左右地翻飞,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一朵玫瑰花就出现在大理石板上,师傅随即用小铲刀将糖画铲起,粘上竹签,稍候凝结便递给小孩,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熟悉的情景让这次潮州行多了一份亲切。

小时候老街上经常有吹糖人师傅经过,为了吸引孩子,那铜锣声敲得是密集又喧闹,锣声瞬间勾去了孩子的心,拔腿就想往门外跑,就算不买糖人,也得出门看看热闹,围在糖人师傅身边看师傅吹糖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事。能从父母手里得来买糖钱的孩子无疑是骄傲的,能迅速跑出门,站在担子前方的最佳位置(相当于今天演唱会的前几排);看热闹的孩子,就在最佳位置边依次围出一个半圆形的阵形来围观。

很多手艺人既画糖人又吹糖人。与画糖人相比,吹糖人显得高档很多。吹糖人这玩艺儿好看、好玩,馋了就拿舌尖轻轻舔一下,一般孩子都喜欢,见着就走不动了。有的小孩图快,就付钱买一个现成的;有的要现做,糖人师傅用麦秸从锅中挑出一小团儿糖稀,放在手中揉抻,接着在揉顺的糖稀团里插上麦秸,制糖人鼓起腮帮子,通过麦秸轻轻地向糖稀团里吹气,不一会儿就吹成薄皮中空的扁圆球状,边吹边捏,一只歪倒的葫芦就成型了,再吹出一只老鼠,用糖稀沾在葫芦上,老鼠偷油就完成了。糖人师傅的手像在变魔术,一块糖稀落在手里,只要捏几下,用嘴一吹,就出现了一个个生灵。

最惹孩子喜爱的是孙悟空。孙猴做好后,要在猴背上敲一小洞倒入些糖稀,再在猴屁股上扎一小孔,让糖浆慢慢地流出来,下面用一个小碗接着,用小勺舀碗里的糖稀吃,直到糖稀流完或冷却凝固时,则连糖人孙猴以及小碗、小勺一块吃掉。这套玩艺儿称为猴拉稀,最受孩子们欢迎,不过价格要比其它糖人贵一些。

当孩子们散开,糖人师傅敲着小锣离去,街巷又恢复了冬日的寂静。

过去糖人很便宜,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几分钱或几个牙膏皮就可换一个糖人。常常有小孩子把家里没有用完的牙膏挤出来,用牙膏皮去换糖人吃,即便挨打也觉着甜滋滋的。

吹糖人是旧时一个行业,小贩们肩挑担子走街串巷,担子一头是个货架,齐排插着吹好的样品,不管吹还是画的糖人都插在上边;担子另一头是糖锅,糖锅下面有炉子,一直温着锅中糖稀,据说是麦芽糖融化所得。宋代即有糖人,多是平面造型,如同今天的糖画。而吹糖人的祖师爷是刘伯温,他一一教会了老百姓,于是这门手艺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现在,其中的几段传说故事,是去年在刘伯温故居参观时听到的。

如今沿街叫卖的艺人几乎绝迹,糖人也不再是单纯哄孩子的东西,已经被作为一项民间艺术受到重视,在年节的庙会、重建的文化风味街上才可见到。那种时间深处的味道不再,不少老人家只能对扔到垃圾堆里的牙膏皮报以苦涩的一笑了。前段时间,一学设计的学生送我的礼物是一段视频,令人惊喜。一是因为他把我的名字做成了糖画;二是因为年轻人传承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师傅文章5:种玛卡的地方

文/赵春华

和纳西族司机和师傅相处2天,第3天见面时,他执意要送玛卡给我们:“自己家种的,值不了几个钱。”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決定明天去看看和师傅种玛卡的地方。

对于玛卡,我原本一无所知,是两年前在广东韶关采风时才第一次接触,知道了玛卡是一种生长在南美洲安地斯山区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原植物。数千年来玛卡一直被印加人看做是安地斯山神赐的礼物,除了可以果腹外,还可以增加体力增强耐力,同时又可增强人类及动物的性能力与生育力,而云南也产玛卡,但比秘鲁玛卡便宜多了。

和师傅将出租车换成了越野车,说他家离丽江有点远,海拔高达3200米,要翻山越岭。越野车在高速公路飞驰了10多公里,随后的路都是山里的崎岖之路,七拐八弯,路面狭窄,急转弯时把我的心吊在了半空中。一个多小时后,开到了一个山坳,有几幢很规整的房子,和师傅将车停在路边,引我们走了20多米长的木栈桥,到了这个被和师傅称作山庄的地方。山庄院子的屋檐下挂着十几块风干的腊肉,和师傅说这是他们农家散养的猪肉,好吃着呢!墙壁上挂着三只色彩斑斓的山野鸡,我触摸了一下,空空如也,肉已剜去了,和师傅说节假日来这里尝野味的人多着呢。和师傅领我们到了一间储藏室,其中一只铁皮盆里盛了十几块蜂巢,他拿起几块让我们尝尝,嗯,嚼着嚼着,满嘴蜜甜,最后有点涩味。看我们喜欢,他又抄起几块用塑料纸包了递给我们,“留着回去吃。”这时从院子里走出两位纳西族老人和和师傅打招呼,和师傅说是他的亲戚,给人家看护这山庒的。我们又在山庄转悠了一会儿,告別两老上路了。

大约又往深山里逶迤蛇行了半个多小时,和师傅的家到了!他带着我们在村前宅后转了一下,我看见两个大水泥池子里漾着满满的清水,上面覆盖了硕大的瓦楞板,他说这是从山上淌下来的清泉水,我们全村人喝的就是这水了。然后他领我们去村后看一棵大树,说是千年老树了,那树的树干重重叠叠好几层,树冠冲天,硕大无比,枝叶繁茂,充满了生机,但无半点老态。然后又去他种玛卡的地方,大约有一亩多地,空旷着,长着些杂草。和师傅说:这是培育玛卡苗的地方,能移栽时再移种到山那边,那边有30亩山地,我们要看那种玛卡的山地,他说翻过这道山梁要走一个多小时呀。我们怕体力不支,作罢。看这土壤都是红红的,我想这玛卡肯定是从红土地里生长出来的了。

正在说着看着,和师傅的姐姐来了。姐姐戴着鸭舌帽,说:“还不让客人到家里去坐坐。”

和师傅姐姐家真大,屋檐下水泥地上晾晒着许多玛卡,有黑玛卡黄玛卡还有白玛卡。这大概就是和师傅去年一年的收获吧,和师傅说原来玛卡卖出好价钱,大家都种了,物以稀为贵,一多不值钱了,正发愁着怎么销呢!和师傅把我们领到了灶间,很大,一盆炭火燃旺了,瓦罐里水突突滚,和师傅的姐姐给我们沏了茶,然后又在炭盆上放上一只陶盆,装上水,放下4只白壳鸡蛋。好大的鸡蛋,比我们上海的鸭蛋还大。房粱下挂着3块腊肉,炭火升腾,熏了腊肉,他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煮好一块,用刀切了,让我们品尝,确实是香,有点熏香的味道。这时鸡蛋煮熟了,冷水里一激,蛋壳很好剥。

吃着纳西人的鸡蛋和腊肉,我知道我是在体味纳西人的生活啊!在这灶间里还有一只两眼灶,灶上盖了黒黑的斗笠,我真正看到了云南十八怪之一怪:斗笠当锅盖。很庆幸这次去丽江不跟团,跟团去旅游就不可能去看种玛卡的地方,更不可能深入到纳西人生活的村庄并粗粗地领略了纳西人的某些风物和风情了……

师傅文章6:哑巴师傅

文/张理扬

奶奶的鞋坏了,我陪奶奶去修鞋。我们来到了杨舍老街对面的一间修鞋店。修鞋的是一个哑巴师傅,他头发花白,脸色古铜,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手上结满了老茧。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鞋,熟练地剪了一块皮,四周磨了几下,涂上胶水然后粘在坏的地方。就这样一会儿就修好了。奶奶问他多少钱,他比划了一下,奶奶给了十元钱。

这时来了一位七十开外拄着拐杖的爷爷,请他修拉链。哑巴师傅看了一下,就动手修起来了。他修了好长时间才修好。老爷爷问哑巴师傅多少钱,老爷爷不管说什么他都摇摇手,还用手指指他的腿,示意不要他的钱。

我和奶奶又打量了一下哑巴师傅,觉得他很了不起。

师傅文章7:未曾料到的结果

文/江野

“师傅,请问您能帮我划一下玻璃吗?”

他显然没弄明白我的意思,他说道:“你要多大尺寸的玻璃?”

我忙说:“是这样,我买了一块50×45的镜玻璃,回家量的时候长处为51,长了一公分,想请您帮划一下。”

这是一家钢窗、玻璃小门市,被问者三十出头,后来知道他就是小门市的老板。

“家在哪里?”他问道。

见他没拒绝,我心里很温暖。因为昨天曾被别处两家因活又少又难做拒绝过,当时我心里挺冷。于是我赶紧说:“就在西边小铁路那里。”

“挺远的啊,怕有一公里了!”

见他嫌远,怕他不愿接这个活,我就想告诉他,我可以把镜玻璃拿到门市来。可我的话尚未出口,他却说话了:

“老二,你去搞一下!”

老二可能是他的弟弟。

老二坐在靠里较暗的地方,此时正边听耳机边用手机上网。听到他的话,几乎与话同步,老二拿起桌上的玻璃刀和钢卷尺就走出来了。

看来,老二很听从于他。

老二十八九岁,虽系农村小伙,却已明显具有了90后城市年轻人的气质:路上,他自顾听着耳机里的歌曲和用手机上着网,有时还会会心地发出坏笑,其架式如同旁边无人。当我跟他聊到房价和房地产,他也会挺老道地谈上一些有关房地产的知识、信息和对房地产一些不满意的看法,甚至还给我谈了他们家在某市购了一套三居室房屋和自己择偶的标准。然而,他却绝口不谈这回他给我划玻璃的工钱问题。这使我就很有些警惕,他很可能在划完玻璃后突然提出很高的价位而让我措手不及。

过了一会儿,老二终于说了一句与这次活计有关的话。

他说道:“一公分玻璃是挺难划的。”

我想,这肯定是它想索要高价的一个暗示。

又说了一些话,小火车路就快到了,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这时,老二又说了一句让人犯猜疑的话。他说:“怎么还不到啊!这么远呀!”

我想,这是他第二次为索要高价而进行的铺垫了。

这时我很后悔,后悔刚才未跟可能是他哥哥的人先谈妥价钱。如果已谈妥,老二自然就不会在活计做完后漫天要价了。

划玻璃时,老二仍然把自己的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一切皆按他的思维行事,—进我家后,即刻投入工作;将镜玻璃置于桌上;量玻璃的尺寸;让我去拿直木尺(也不管家中有没有此物);‘让我在直尺另一头用力按牢……

玻璃刀划过后,他便很熟练地进行下边的工序,用钳子一点点往下钳小玻璃块;用砂石磨镜玻璃边;往壁厨上装……

一切程序完毕,前后不过15分钟,快得如同小伙子的性格。这时,我便让可爱的老二坐下来喝茶,以便商谈工作报酬。但没想到的是,这时他竟推开了我家的防盗门准备要走了。在我用手欲把他拉回来时,老二已在楼梯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走了。

他没要工钱。

他就没打算要工钱。

这样的结果确是我未曾料到的……

师傅文章8:王师傅的平常人生

文/铃铂

王师傅,十年前与企业有偿解除劳动关系,三年前办理了退休手续。我曾和他在一个单位工作过很长时间。

王师傅身体不是很好,心脏装了俩支架,糖尿病,甲减,高血压。即便这样,每天还要照顾患有胃癌的老伴。

老伴两年前在北京做了胃切除手术,伤口没长好,吃东西漏。天啊,想想都可怕。

王师傅说,他买来进口棉纱,给老伴堵到伤口上,现在好了,胃逐渐撑开,能吃馒头和饼之类的了。但还是气虚,一般就在家呆着,不出来。

王师傅家俩孩子,一儿一女,学习都很好,都大学毕业。王师傅爱人很朴实能干,有文化,吃多少苦都供孩子上学,在房东那里有一块人家不种的荒地,她种菜,在菜市场卖,非常要强的一个女人,不在家吃闲饭,不愿被老公养着。

王师傅老伴的病是气出来的。王师傅说,女人嘛,爱生气,动不动就发火,想不通。儿子在北京上班,经常出差,儿媳妇就跟别人好上了,最后俩人和平分手。王师傅用打工挣来的七十万买的房子,协议给了孙子。

老伴没少为这事伤心,年轻人的想法做法和上代人不一样了,想不通啊,就折磨自己,结果就拿别人的过错惩罚了自己。

胃癌患者,一般情况下能存活五年左右吧。

在体育场见到遛弯的王师傅,我说你可得把身体锻炼好了,阿姨还指着您照顾呢。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不总是艳阳高照,但也不总是凄风冷雨。就像这几天的天气,雨也下,温也降,人们加了外套,但太阳出来,依然秋高气爽,阳光丽日。

生活中有不顺,很正常。关键是怎样对待,与其折磨自己,不如绕道而行。

谁都会受伤,伤就在那里,不看、不盯,就是了;伤在,痛在,惩罚自己不能在。

总而言之,身体健康是首位数,后面数字想要多少,才能有多少。

师傅文章9:孙悟空的人间之行

文/陈瑞祺

自从陪师傅到西天取得真经后,孙悟空不是在天宫处理公务,就是在花果山陪伴他的孩儿们,再也没有去过人间的其他地方。这天,孙悟空收到了从人间发来的一条微信,是华山武术馆邀请他去观摩武术比赛。悟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想:正好趁此机会去人间走一走,看一看。

孙悟空乘着筋斗云两三分钟就到了人间。哇,现在的人间,可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呀。高楼大厦平地起,一辆辆小轿车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穿梭,人们的穿戴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男士穿衬衫搭长裤,女士穿裙子配高跟鞋,一个个显得精神抖擞……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呀!

突然,传来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咦,这不是孙大圣嘛!”孙悟空一看,原来是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他眨了眨火眼金睛,问道:“小朋友,去华山武术馆怎么走呀?”孩子用手指了指前方,说:“就在前面,您往前走大概两百米就能到啦!”孙悟空向孩子作了个揖,道了声谢,就向目的地走去。

到了武术馆,馆主唐宁热情地迎了上来,他握住孙悟空的手,说:“我们已经等候多时,请您入座,比赛马上开始!”随后,各派高手依次登台,大家切磋武艺,点到为止,看来,武术现在已经变成人们强身健体的一种方式了,孙悟空连连点头,表示赞赏。

看到人间如此和谐美好,孙悟空都舍不得回天宫啦!

师傅文章10:喊一声师傅

文/韩国光

我到水厂营业所当学员时,干过管道工,也干过收费工。最初带我上门收费的师傅叫邱梅,她比我小两岁。邱师傅白晰圆圆的脸蛋,带着一副素雅的眼镜,她说话柔声细语。邱师傅习惯喊我“小韩”,那时候我20岁出头,刚从部队回到地方,每天上班几乎都穿着黄军装上衣,邱师傅则喜欢穿着红色的褂子或外套。

我们一同去收水费时,邱师傅总叮嘱我,收钱要小心,不要出差错。她教我怎样按银行规定捋平纸币,然后再用橡皮筋扎好,如何去银行交款。我的算盘打得很拙,邱师傅便鼓励我要多练习。她边说着,红润的手指不由得就在荸荠色的算盘上做起了示范。“噼里啪啦”,算盘珠子连连发出清脆的响声。邱师傅的算盘打得真好,手指灵巧得就像在这特殊舞台上跳着轻柔的舞蹈。

上世纪八十年代,工厂里称师傅的风气比现在浓厚。一声师傅的高声喊起,常会喊得人心暖暖,倍觉亲切。后来,我调往水厂车间干起了水泵工,单位里喊师傅的人似乎少了,有的人则感到这种喊法有点“老土”了。但我却一直认为,师傅这一称呼不可舍弃,它是对比自己资历深、技能强的人,一种公开承认,更显出得是一种尊重。

今年初冬,头上已见白发的我,重新回到了营业所上班。这回我干的是抄表员,原先干过抄表员的老同事当起了我的分所长。他将我和一位年轻女子叫到办公室,然后对我说:“暂时让小苏带带你,你跟着她跑两三个月,一切就熟悉了。”小苏怀了身孕,她说11月份的水表已抄过,下面的工作就是给欠费的用户打电话,实在联系不上的,我们再去贴欠费催缴通知。小苏坐在那张白色的桌前,熟练地按着号码,先打了几个电话,我按着欠费单接着就打了起来。“您好,我是……”小苏说我文明用语用得还算规范,不过,打这种电话最好用免提方式,这样在等待用户接听时还可以处理手上的事情。我站起身让她坐下,她按下电话免提键,“哒、哒……”的又按了一串号码,而后侧着脸微笑看着我。我佩服得说;“你工作很内行,苏师傅。”

她不好意思地说:“你这样喊我真是‘拿不住’,还是喊我小苏吧。”我说称呼师傅还论年龄大小吗?你比我早干这一行,你就是我的师傅。小苏的年龄比我小20多岁,从那一天起,我便喊她为师傅了。“苏师傅,胜利三村十巷四栋在哪里?”“苏师傅,这个老小区楼群怎么排列的?”她推着电瓶车领着我一一指给我看,并让记在本子上。自从我这个“新徒弟”一声声地喊起同事们为师傅,我发现大家对我的工作都很支持。有个眼睛黑黑叫陈励的共产党员,是个70后,我同样喊她陈师傅,她工作细致认真,特意交待我,给用户贴停水通知要注意选择张贴位置。另外,杨师傅、黄师傅、和我同姓的韩师傅等,也都把好的工作经验传授给我。

喊一声师傅,尤其甘愿喊比自己年轻的同事为师傅,并不意味着情面上“低人三分”,相反,会促使自己更谦恭地学习别人的技长。喊一声师傅,有时似乎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几岁,工作起来便劲头十足。

师傅文章11:王师傅

文/樵夫

写这篇文字之前,我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起王师傅叫什么了。然而他的样子却活灵活现,一直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晃动……

一九七六年夏天,我高中毕业在家等了大半年之后,终于被分配到了位于前门外一家街道办的小工厂。刚到车间踏实下来不久,赶上厂里盖锅炉房,于是我又被抽了出来。

盖锅炉房的一共十几个人,分大工和小工,大工负责砌墙,俗称“跑大墙”。“跑大墙”是技术活儿,哪儿砌三七墙,哪儿砌二四墙,都有讲究。我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自然不懂这些,就只好当小工,小工的活儿比较简单,就是搬砖和泥,但得有把子力气,一般都是年轻人干。

和我一起搬砖和泥的小工有两三个人,其中就有王师傅。

王师傅个子不高,方脸,寸头,身上永远都穿着一身厂里发的劳动布工作服。那时,他好像还不到五十岁,但干那么重的活儿已经觉得很吃力了。我记得每和好一堆泥或者搬完一车砖,别人都站在那儿聊天儿,抽烟或者说笑呢,他却早把铁锹往泥堆上一杵,扭头跑到墙根底下坐着去了,可见他有多累。可惜,那时我年轻,不懂得心疼人,倘是今天,多和几堆泥让他多歇一会儿,也是理应之事。唉——悔之晚矣。

王师傅有个习惯,只要人往墙根一坐,马上就掏烟抽。他抽烟不抽烟卷儿,而是“卷大炮”。我们厂是印刷厂,有一种纸叫“薄古板”,“薄古板”很薄,有韧劲儿,“卷大炮”最好。王师傅用的就是那种纸。他抽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抽烟甭管好坏都让让旁边的人,说句“来一炮?”什么的。他不,他坐下之后,就兀自卷他的“大炮”,嘴里嘟嘟囔囔地还说些什么,能听清的就一句:“乐子大了。”也不知道他说的“乐子”指的是什么。后来我发现,王师傅好像每句话的末了都有一句“乐子大了”,像是个后缀,说完自己就噗嗤一笑,然后很悠然地把刚卷好的“大炮”点上……时间长了,大伙儿就都觉得他脑子有点儿问题,就说他“神经”,(精神病)但也有人不同意,说没那么严重啊,顶多算是癔症。后来听厂里的一位老人说,他这病是吓的。说“文革”开始时,王师傅在大观楼电影院当放映员,有一次放电影,放到毛主席接见红卫兵时,片子断了,有人据此上纲上线,说他成心,说他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王师傅本来就胆小,再经这么一吓唬,就癔症了。也是因为这癔症,他离开了电影院,调到了我们厂。又因为没有技术,整天自言自语,嘟嘟囔囔,像个二不愣子,厂里就把他安排到了基建科当小工,厂里有点儿杂活儿什么的就让他去干,他呢,也不挑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到了七九年,那年涨工资,但不是每个人都涨,有比例——好像是百分之四十,还是多少?忘了。反正是僧多粥少,厂领导也摆弄不开,就决定出红榜,一榜、二榜、三榜。一二榜出来,发扬民主,让大伙儿提意见,根据意见进行调整,到第三榜出来,榜上还有名字的,就算定了。

出第一榜那天是个上午,红纸黑字,就贴在车间大门里面一块夹纸板子上,十分显眼,整个一上午,车间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兴高采烈的,也有愤愤不平的。

大约中午一点左右,有人喊“锅炉房出事啦——”,很多人闻听都往锅炉房跑,我也跟着跑了出去。锅炉房离车间不远,出车间大门往东不到十米,再往南十来米的样子就到了。只见一个厂里的职工正掫着倒在地上的王师傅,王师傅紧闭双眼,呼吸十分急促,每呼出一口气的时候,都会带出一大口的鲜血,呼呼的,像是往外喷。很快,有人找来了一辆三轮车,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王师傅抬上了车,飞一样朝医院跑去。

半小时后,从医院传来消息:人已经死了。

厂里知情的人说,上午临下班的时候,科里有人告诉王师傅,说锅炉房的一块石棉瓦裂了,漏雨,让他下午抽空给换上。本来厂里是下午一点半上班,不知什么原因王师傅不到一点就上去了,结果一脚踩空,整个人头朝下折了下来。

后来听人议论,说那天因为王师傅榜上有名,他心里高兴,没等下午上班就上房干活,所以才造成了事故。

也有人说,幸好榜上有他,不然人这一死,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不久,王师傅的一儿一女到厂里顶班当了工人,听说来了就拿二级工的工资。

厂里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同情。毕竟那是拿一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谁能愿意?

师傅文章12:渔村拾零

文/湘愁

听师傅说起渔村 ,总是由衷的赞美。他说,那里有最美的线条跟夕阳,有淳朴的乡情,只是那里规划要拆迁了。从他眼神里看得出遗憾,又一处美丽的原生态要消失了。 这是坐落在邵伯北边,被京杭大运河拥在怀中的一个小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当地人们利用这上天馈赠的自然资源,世代以捕鱼为生。人们都称之为渔村。

? 我们决定去采风,阳光明媚的午后就出发。 要上渔村,是要坐渡船过去的。这艘渡船是渔村与外界接轨的通道。它常年累月走着相同的路线,整点出发,从岸这边到达岸那边。从不停歇,从不变动。悠悠缓缓,赶着水波一层一层的向前。人们也都知道过渡时间。上岸购物也好,走亲串友也好,都会自己算好,准时到来。抱着孩子的,挑着货担的,三三两两的上了船,与我们一起上渔村。

站在渡船上,听着偶尔笛鸣,看阳光把钻石一把把洒落水面上,远处近处都闪耀着一片片光斑,偶尔又被经过的轮渡推入水底,之后又毫发无损地浮出来。这样美妙的光影总是能吸引住摄影师的眼睛。 渔村并不大,四面环水,住房都建在岛中心。家家临水,户户紧挨。家家都有个大院子,地上堆放着渔网。我们走着走着,看见有一家老小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有的一边逗着孩子,有的一边在织补着渔网。 “你们这地上都是渔网的,这些网都不要放水里去捕鱼吗?” “每年元旦休渔,这是国家有规定的。要到来年六月一号才能下河捕鱼。这段时间就是修修渔网,陪陪家人。”我们就这样开始攀谈起来。

我们一边走着,只见家家走廊上挂满了咸鱼咸肉,篱笆里都养着数十只鸡鸭鹅。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这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陪陪老人,一家人在一块,边干活边说笑,好不悠哉!这样的天伦之乐,何其难得!看着我们举起相机,他们也不用躲闪,似乎也没把我们当成外人。还热情地发出邀请:明年六月份你们过来吧,我开船带你们去河中心拍。那时候鱼多、船多,阳光也好。

我们走出院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这是一种久违的淳朴与乡情。

也许,带着感情色彩的视线去看这世界,哪里都是美丽的。此刻看渔村,越看越美。就连大爷叼着烟的姿势,都是那么的有味道。只见他眼神很平和,手里忙活着,嘴里还含着烟。补一会儿,就弯腰的找下工具,再停下来,吧嗒几口香烟,然后抬起头来看看远处。他满脸的皱纹里深深浅浅的写满了一生的经历,那些曾经的风光和跌宕,都随着时间慢慢远去。最终,是在自家屋檐下,沐浴着阳光的温暖,把一生的往事都织进渔网。所以,他织网也织得风轻云淡,悠闲自在。生活需要乐在其中,用心体会,才能品味到香甜。

这渔村,还有我最喜爱的芦苇荡,长在长长的石堤下面。它在风中发出的沙沙声音,好像母亲的喃喃细语。芦花在风中,轻轻盈盈的飞舞。它多么像渔村的孩子,带着快乐,充满着希望。还有这石头堆砌的河堤,刻满了沧桑,它记录着一代一代渔民的脚步,也承载着岁月的艰辛和不易。我们看着夕阳下劳作的人们,有节奏的拉网、收网,一步一步从水面拉到河堤。夕阳把他们的影子从河堤拉到水里,一直往远处延伸,想起来都觉得很美! 河风吹皱少年郎!在渔村,渔民们成天要在水面工作,刮风下雨是江南常有的事,

其辛苦可想而知。很多时候,都顾不上家里的老人孩子。你看,那倚在墙角的小男孩似乎在此待了好久,仿佛在等着爸妈妈回家给他做好吃的饭菜。他一会看看脚下,一会又看看远方。他也许还不知道拆迁是怎么回事,

更不知道他的家有一天是他的故乡。他此刻只知道,远远看见了父母的船往回赶,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父母在收网,他赶紧就跳到网上面蹦哒。突然,他放声地叫了起来:爸爸,妈妈,你们快看,夕阳在网里了! 真的,他们真的把夕阳打捞上来了!

师傅文章13:老胡

文/王太红

胡师傅,平头,方脸,中等身材。讲起话来,慢条斯理,一口浓重的永年口音,让人似懂非懂。仔细听来,却又有板有眼,层次分明。

胡师傅,工龄,二十年有余,论岁数,在车间排行老二。车间所有人都管他叫“老胡”。而我称其“胡哥”。

老胡不老,五十岁上下,思维缜密,行动敏捷,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精神倍儿好。每天忙忙碌碌的,一会检查设备,一会记录台账,一会打印文件,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

正人先正己。老胡穿鞋戴帽一定得系好带,袖口一定要扣紧扣儿,上衣绝对得扣上五个扣眼。只要进入现场,煤气报警仪、氧气监测仪,拿在手里,挂在胸前,该带的,一应俱全。

那天,我们去配合车间捡废钢,正是盛夏季节,近午时分,骄阳炙烤,气温高达三、四十度,本想敞怀透气,但见一旁老胡,目光冷峻,着装整齐,连袖口也扣得严严实实。我们面面相觑,不敢赤膊敞怀。谁都明白,老胡在做表率给我们看。

每日上班前,老胡必查两项:一是煤气监测报警装置是否灵敏好用,二是呼吸器气瓶压力有无泄压。他说,这两项是职工的生命线,二者做好了,他就放心一半了。老胡巡查煤气漏点更仔细:什么部位,数量几个,怎么处理,效果如何,全都记在小本本上。检查呼吸器时,不光查压力是否当量,为了熟悉一下流程,还要让当班人在短短的四十秒内亲自佩带一次,才算放心。每次检查时,他亲自示范,短短20秒就佩戴成功,让在场所有人,唏嘘不已。安全月,厂领导来车间督导安全工作,对职工的煤气泄漏应急演练活动,给予了一致好评,这跟老胡平素的严抓细管,绝分不开。

老胡讨厌玩虚的。有一次周一安全会,一职工在安全活动记录本上,没如实填写活动内容。对这种应付检查的敷衍行为,老胡重重地对其进行了批评教育。

老胡讲话,言简意赅,从不拖泥带水,常常“一是什么,二是什么……”条分缕析,层次分明。有分析,有总结,有计划,有落实,重点的事,他常要提高嗓门,用地道的永年口音着重强调:“特别注意,特别注意!”手里的笔头,重重的敲击着桌面,警示着每位职工。似乎是在叮嘱你:切记!切记!

老胡重管理也重考核。用老胡的话说,叫“除了割肉疼,就是罚款疼。不考核,制度,形同虚设;不考核,管理,空中楼阁!”但,老胡就是老胡,对待安全考核从来不一棍子打死。倡导,无情的考核,有情的管理,让人钦佩。

就在上周二那天上午,我冒然进入煤气区排污,忘记带煤气报警仪的我,突然被老胡撞个正着。他一脸严肃地大步奔来,一甩一甩地长胳膊直指我的太阳穴——完了,要考核;他突然顿一顿,立定良久后,犀利的目光里闪烁着些许暖意——“下不为例,以观后效!”语气重重的,满是责备。我明白了,胡哥刀子嘴豆腐心,他平素对我们的严格要求实在是良苦用心。他是在给予我,改正错误的机会!

从此,只要进入煤气区,煤气报警仪总是紧紧的挂在胸前。劳保着装,仪器佩戴,再不敢忽视。

这不,周一安全会上,一脸严肃的老胡,发言了:“改了,就是好同志嘛。重复再犯,扣你没商量。散会!”

老胡,胡振香,其实,并不“糊”。

师傅文章14:相伴杜鹃花海

文/鲍友明

四十多年前,师傅师娘待我很好,师傅手把手教我技术,师娘经常拉我到家吃饭。我生病了,他俩轮流守候,给远离父母、远离家乡的我极大的关怀和呵护。如今,我快到了退休年龄,师傅师娘早已是古稀之年,没有工作的压力,我便寻思起如何报答师傅师娘的事情来。一天,我看到家乡举办第三届杜鹃花节的报道,便想请两位老人来玩玩。两位老人可高兴了,很快就如约而至。

在去风景区的路上,导游向我们讲解杜鹃花海的美丽风光,而我们则在车上依稀见到花海中的人面桃花。下了旅游车,我伴着师傅,妻子挽着师娘的手,慢慢向上山的索道缆车走去。上了缆车,两位老人四面张望,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高兴之余,不觉连声赞叹,称这是上帝赐给麻城的无价之宝。作为地道的麻城人,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骄傲和自豪。

下了缆车,我们进入花海,顺着弯弯曲曲的花径,去拜见杜鹃公主和中华杜鹃花王。不知是师傅师娘的诚心,还是杜鹃公主和中华杜鹃花王的魅力相助,两位老人时而观花,时而弯腰走过台阶,虽然喘气声越来越重,可他们的兴致却越来越高,似有与相向而行的游人比高低之势。看到老人高兴,我心中自然高兴,原担心他俩的体力,没想老人竟是这样有毅力。拜见了杜鹃公主,我们继续向花海深处走去,经过约半小时的游程,终于来到了中华杜鹃花王的栖身之地。由于今年气温低,加之花期未到,中华杜鹃花王还含苞待放,见到我们来了,似有羞涩之意,在风中不断向我们点头致歉。虽然没有见到中华杜鹃花王,但我们也被其硕大无比和铺天盖地的身姿所震撼。休息之余,两位老人拿出数码相机,相拥而照,我不觉感到特别幸福和温馨。见其他的游客又顺花径而下,到下一个景点游览,我们则感到体力有些吃不消,便回身向下山的缆车走去。

杜鹃花海之游结束了,第三届杜鹃节晚会也看了,我本想还留两位老人再多住几日,可老人惦记孙儿,惦记家中,不便久留,便送老人上了回家的火车。望着他们进站的背影,我心中一阵酸楚,眼睛也湿润了。我在心中默默祝福两位老人健康长寿。如有来生,我还想做师傅的徒弟,和他们相随相伴,尽享人生快乐。

师傅文章15:赵师傅的幸福生活

文/胡海波

一晃四年匆匆而过,盲人按摩店外的香樟树长得愈发粗壮挺拔、蓊蓊郁郁。想当初由于腰伤复发,经朋友推荐,我半信半疑地走进这家小店,现竟是这里的忠实拥趸,保健按摩已成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店老板赵师傅,长相白净,板寸发型,行动干练,若不是目光呆滞,有时摸着墙走路,真难想象他是个盲人。赵师傅技艺娴熟,手法细腻,所点穴位经络,酸痛相伴,但刺激疏通后又感畅快无比。按摩过程中,他心思缜密,因人而异,经常询问力量是轻还是重,感觉是痛还是酸,以便随时调整手法,让客人身心得到充分的缓解和放松;他把调理到位放在首位,绝不因点钟到时就戛然而止,而是让客人多享受三五分钟的额外福利,这不由得使我心生暖意和敬意。几年下来,我不仅腰椎病再没发作,还顺便初步掌握了中医有关穴位经络的一些知识。

赵师傅是北方人,从河南盲人按摩学校毕业后,走南闯北,一路艰辛,在此行业浸淫二十年之际,他决定不再漂泊,靠多年积累的经验和资金,选择在此开一家推拿按摩店。我不禁很好奇,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是江南小城?对此话题,赵师傅正中下怀,他立马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这里经济发达,老百姓有钱后注重养生,我们只要活干得好,肯定顾客盈门。再说了,这里气候好啊!四季分明,风调雨顺,尤其冬天不太冷,不像我们那里,大冬天只能窝在炕上。还有就是治安好,我们关门回家一般在夜里十一点,但路上时时有警察巡逻,我们走夜路有底气、很放心。在春秋天,路两旁总散发着花草树木的香气,真是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思路清晰、条理清楚、略带文采的话语,令人暗暗称奇,从此我对赵师傅的言行格外多了几分关注。有次聊天,我提到打算去新疆游玩,他立即表示赞同,称八月是新疆最美的季节,并如数家珍般地列举了北疆、南疆的许多城市、风景点,后来居然还扯到晚清左宗棠收复新疆以及胡雪岩如何支持左宗棠的历史故事。原来,赵师傅从小就爱看书,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可惜由于先天因素,他的眼睛不可逆地变坏直至失明,只好退了学,干上了按摩,但这阻碍不了求知的渴望,他学会了用懒人听书等软件自我充电,一有空闲,就会一个人静心听百家讲坛、评书、财经等节目。腹有诗书气自华,难怪赵师傅看上去比较儒雅、从容。

店里的按摩师大多为赵师傅的老乡,还有一些来自其他地方的盲人,他们基本上都是赵师傅一手带出来的,言行中自然师承“个人爱好和职业完美结合”的精神风范,再加上推拿手法、流程的标准统一,总能让客人乘兴而来,满意而归。按摩店的用餐均由赵师傅的父母负责做好送来,大家围坐在一起,以赵师傅为核心,谈天说地,相互夹菜,满桌萦绕着欢歌笑语,俨然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最近老板娘回了趟老家,赵师傅从按摩店到家这段路,可一点没感到麻烦,那些眼睛好使的弟子们争相轮流来回搀扶他,赵师傅好不享受惬意。

现如今,按摩店的生意就像门前那棵香樟树一样,枝繁叶茂,蒸蒸日上。赵师傅腰包见鼓,最近果断出手,买了套二手房,算是真正在此安家落户了。随着固定客户超过千人,赵师傅打算将按摩店隔壁的房子也租下来,不仅做推拿,还要做艾灸、火罐,同时盲人优先,将招更多的员工,我想这就是赵师傅孜孜追求的幸福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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