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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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散文1:仲夏听蝉

文/王芳焯

知了叫,杨梅熟。这是蝉声给人们传达出来的时令信息,故乡高坡的杨梅每年也是要等到端午节后才慢慢红熟。

今年的蝉特别多,且鸣叫得似乎有点早,无论在清晨,还是午后,总能听到蝉鸣的唱响。尤其在傍晚,下班后就自然进入“蝉鸣模式”,“吱吱…吱”,忽而高远,忽而低近,时而亢奋,时而浅唱,聒噪得有点让人烦躁不安。

今年入夏后,第一声蝉鸣是什么时候响起的我已记不清,印象特别深的是有一天下午,我正伏在案头写材料,突然被一阵阵熟悉的蝉鸣声打断思绪,我这才猛然意识到已是仲夏时节了。

有树木的地方就会有鸟类、昆虫等生物的栖息。办公楼后面紧挨着一壁笔陡的壁崖,通往后门的空地上生长着几颗松柏和桂花树,搭构成一片小森林,路过时总能发觉虫鸣鸟叫活跃于枝头。蝉鸣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有个坏习惯,写材料时需要很安静的环境,只要心境一下被叨扰,我是写不出任何东西的。

此时,蝉声骤起,声音穿窗而入,霸占了时下的有声世界,让人连心跳的节奏都感觉不到。

经蝉这么一折腾,我再也写不出东西了,于是便搁下,心想等它叫过了我再继续。可谁知蝉声一旦起鸣,怎么也停不下来,这小精灵,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量,鸣唱起来是如此的肆无忌惮且歇斯底里,甚至压过对面公路上的隆隆车声。既然无法抗拒,那就静静聆听吧。我索性闭上双眼,让脉搏与思绪跟随着蝉鸣的音符在律动。

“吱——哩——”,这拨刚刚停下,不一小会儿,一只蝉又开始鸣叫起声,另外一只或几只闻声附和,声势变得浩大起来,声音辽远、透亮且尖锐。持续片刻后,渐渐地才调声缓下,直到低至极点,最后戛然而止。蝉声此起彼伏,或低吟浅唱、或高歌引吭。这样反反复复一高一低,一唱一和,一潮高过一潮,一场胜过一场,合成一曲曲无伴奏、无指挥的自然交响乐。

其实,有蝉音悦耳而得心静,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蝉鸣声穿透了这纷繁的傍晚,让人放下一切,将身心带到一个声乐的世界里,享受着放空心灵、超然物外的清静。

一场“蝉之歌”的演唱会结束后,心情变得无比的澄静,自己反倒觉得一人在空荡的文字里游离,有了蝉鸣做伴,才不至于觉得太孤独。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听蝉,想不到这小小精灵,集一体之力,就凭两翼颤动发声,竟然能弹响出这般曼妙的舞曲和发出如此巨大的声波,纯粹是这夏天里的原生态的一场千声和鸣独家音乐会!

书上说,雄蝉发出的声音是求偶的信号,待与雌蝉交配完成延续种群的任务后不久便安静地死去。没有其他的索求或遗愿,生命在一夏的激情绝唱后寂然终止,这就是蝉的宿命!

蝉是天生的声乐演奏家,为人类的智取提供借鉴。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的侗族大歌集民族、声乐、表演为一体,有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的奇特性,被认为是“清泉般闪光的音乐,掠过古梦边缘的旋律”。《蝉之歌》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聪慧的侗族先祖从自然界中获取灵感,以蝉为主题,模仿蝉唱的音律,糅合民族的劳作歌唱场景,凝结出源于自然生活而又高于自然生活的声乐艺术精品。

禅,意为追求本真回归,静心空灵而悟透世道。“蝉”通“禅”,且为同音,一个高唱发声,一个静坐参悟,一动一静的对比之间应有着某种更深层的关联吧!

人生一世亦如蝉!蝉固然能激荡高歌鸣唱一夏而离去,而作为万物灵长之人类又能否在心乱时坐“禅”凝神静悟,奋进时听“蝉”竭力而歌,求达善始善终而落幕呢?

趁青春不老,时光未央,学夏蝉来一次绝响的鸣唱吧!

蝉声散文2:一路蝉声

文/大江东去

生活在城市久了,全身心都脏了。7月这个热情的夏天只数太阳笑得最灿烂,可我的心躁动的没个安宁的归往。恰在月末的最后一天三五个同学相约去西峡吸点难得的自然之气。

早晨我特意起个大早,为今天的旅行提点精神。简短的短信联络我们在指定的公交车站会合。我们所带之物甚少,怕给美丽带多了麻烦。去是装点东西回来珍藏,去的亦是一种心情。天气不大怎么好,有点下雨的样子,似城市中人们可笑的脸。暮霭沉沉,大雾带着些凉气袭上心头,说说笑笑的我们只管期待我们自己的旅行之地。不知道我们在雾中还是雾在我们左右,我们总在这样的雾中迷失,追寻太多的无奈。记得耐心的守候,坚定的等待会有个雾散花开的笑容。

跳下车,第一个声音就是蝉声。这对农村的人来讲是一种习惯,是他们知时节的旋律。夏天它会放声的,冬天就隐藏了。可在我听来是一种清澈的凉,署意尽消的凉。一种自然之音,天籁的呼唤让我飞翔。听蝉的声音也很早了,我就是个农村人怎能不认识我们的邻居。童年里最多的也是捉蝉的事,在树上,在坡上,在地里,由着我们撒野。实在听不出蝉声的韵味,可有一份甭提多高心的拥有。童年就是这样走过的,我觉得很可爱。

蝉声和小时候一样,嘶鸣声还是很清脆,被雾藏着惹我们一起去探个究竟。

山道上很少有人,格外的宁静。杂草的叶子上有水,露珠已凝结。眼前的松柏笔直的挺立,近处的野花随意开放,这还不是西峡,是入谷的前奏。我们深吸着空气,刚刚犁过的庄稼地里飘过一阵清香,大喊了几声,回声在山谷中回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峡谷入口到了,视野清晰多了由于阳光的缘故。残余的雾下,西峡静卧在那。淙淙的溪水深绿的,和漫山的松柏一个样,绿的提神。天空不是锃蓝,有雾的装扮更显神秘。同学和我个个用尽全力看的看不够,听的听不够,惟恐目不所及,耳无能为力。只因那山青的过人,蝉声脆的我颤抖。我惊讶的不敢开口,这是许久未曾有的释然,是我和自然的合二为一。我们谈笑人生,感叹一无所有的别致珍贵。想到以后的我们还如今天坦然的游玩那是一个惬意。我们几个同是回乡的大学生,不同的学校,以后不同的人生,风景俨然不同。但在拼搏的人生中,需要的就是西峡自然的胸怀,承受挫折的坚毅。一个数码相机,几瓶冷饮,一些干馍,几个同学的微笑就凑足了这次旅行。

我是爱山水的,我喜欢他们,喜欢一种宁静,宁静是我的习惯。喜欢站在那西峡的大山旁,溪水下,听着蝉声永恒。西峡已经变了,变得更是赏心悦目。新修的水磨,人工湖,吊桥。还有没变的,山还是站着,水亦流着,呼吸自然的生命让你不在苦闷彷徨,不再寂寞孤独。我们的笑声和蝉声还有西峡的所有家当都装进了我的相机,我的灵魂!

我们的脚步很快,所到之处无不留恋。我们不能和每一个花草一起,和每一滴水一起,我们只有储存,带回去回味一生的自然气度和热爱的传说之美。此行的收获,简单厚重而很深远。以前你不明白的微笑,此刻会明白;之前的幼稚不是错误,只显得有些不懂事;是是非非的生活,说不出个道理,如今就豁然了。

正午我们饿了,蹲在一处山泉旁开餐了。畅饮开怀着泉水,香甜入口,甘甜如怡醉人心扉。有了这心扉,活着最是快乐!

无疑我们的旅行是愉快的,好友们为何而去我不知,回来时他们所带如何,我没有猜测。我想的去是一种寻求,寻一个宁静。果然我被吸引,我常常空虚的心灵实在了,日夜不休的溪水过滤着我的心灵,嘶嘶的蝉声,是我顿悟的玄机。我向往的生活,就是这简单的明了愉快。我心中的年龄永远是个孩子,是个在峡谷里吹牧笛的牧童,别忘了我在牛背上,我悄然的走了,来时依旧听着蝉声,踏着啼声!

一路的蝉声,一路的美丽。可爱的你我,贵在心灵!

蝉声散文3:奢侈的凉面

文/崔向珍

绿树浓荫蝉声嘶,暑热蒸人在三伏。从我记事起,酷夏入伏的第一天,母亲照例要做一锅凉面给我们消暑解馋。

为了这一锅凉面,母亲从上一年的秋天就开始准备了。从田里割回家的芝麻杆,母亲小捆扎好,竖立在墙根边晒透,然后找一床旧布单,芝麻捆朝下不停地抖,抖出来的芝麻粒,母亲仔细地除去杂质,一多半卖掉补贴家用,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装进白布口袋里小心封存。待到第二年蝉声起来的时候,母亲便用白布口袋里的芝麻,换来一小瓶芝麻酱和一小瓶香油,纯正的芝麻酱香浓郁醇厚,小磨香油香气扑鼻。母亲说,一年就这一次,就鲜鲜香香地奢侈一回。

母亲先是在大铁锅里烧好一锅开水,舀到搪瓷盆里凉着,接着就去院子里忙活。院子里的篱笆上豆角长势正好,母亲要我们挑鲜嫩碧绿的摘上两把。黄瓜架上的黄瓜顶花带刺,母亲也要我们多摘几根。紫油油的茄子,小灯笼似的青椒,白生生的蒜头,碧绿的小葱和香菜,还有微红绽绿的地瓜蔓芽尖,野生的马齿苋,都要准备一些。

豆角、马齿苋和地瓜蔓芽尖,母亲分别洗净后放在开水里焯熟,放上油盐、芝麻酱和香油均匀调拌,豆香和苦香掺和在一起,勾着我们渴盼凉面的心情一起飘飞,着急的我们七手八脚地帮母亲洗菜剥蒜。母亲把茄子去皮切成小丁,放上平时不舍得吃的猪油和酱油炒熟,芝麻酱里放上凉开水和酱油搅匀,黄瓜和青椒切丝,小葱和香菜切小段,蒜瓣拍碎切末用酱油调匀备用。一切准备就绪,母亲就开始和面,面和好后放着醒一会儿,母亲把大铁锅里添水,吩咐我们烧火的同时,开始擀面条。

等到面条煮熟捞到搪瓷盆里,我们已经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摆好了桌子板凳。一大盆蒸腾着新麦香味的面条,碧绿喷香的各式小菜,我们兄妹四个幸得快要飞到天上去,一个个急不可耐地往碗里捞面条,夹青菜,顶着一脑门子大汗,呼呼啦啦吃得满嘴流油,那香浓的滋味真是能够绕梁三日不绝的。

入伏的这一顿凉面,我们从过了正月十五就开始盼望着的,穷苦的日子,勤劳的母亲无论多难,也要在这一顿难得的好饭中尽量多弄几样小菜,虽然从来没有肉酱可以上桌,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已经是奢侈至极的盛宴了,即使是过年的饺子,也不过如此。每次的凉面和小菜,我们都吃得盆干碗净,浑身汗湿的母亲看着我们,心满意足地欢笑着。现在想起来,我总是记得母亲吃饭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添过第二碗。

许多年没有聚在老宅的大槐树下,一家人快乐地吃一顿凉面了。如今,七十多岁的父母和我们一起在城里生活,坐在精致的餐桌上,母亲依旧擀了面,做了花色齐全的各类小菜,虽然母爱的味道依旧幸福香甜,却独独少了那份自然纯净的童年欢欣。

蝉声散文4:蝉鸣

文/谭云

傍晚,在公园里散步,蝉声飘浮在周遭的空气中,让人沉醉。想想,如果夏天里没有蝉鸣,那该是多么落寞、寂寥。

儿时生活在乡下,房前屋后绿树成荫,三伏天里,蝉儿开始叫了,不知是哪一只率先登场,发出一阵清脆悠长的高音。一蝉唱,百蝉和,那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在阳光里打着漩涡,把炎炎长夏鼓捣得沸沸扬扬。

蝉的叫声像一只温润的小手,把孩子们的心挠得痒痒的,其实这叫声是很难吸引我们的,最多是无聊时捕几只蝉来玩,我们垂涎的是蝉蛹的美味。晚饭后,孩子们三三两两打着手电筒,睁大眼睛在树林下四处寻找,很快就会发现破洞而出的蝉蛹在缓慢爬行,有的已经爬上了树干,我们像摘豆荚似的一伸手就捉了几只下来。

将蝉蛹洗净沥干,然后入油锅爆炒。爆炒出来的蝉蛹黄灿灿、油亮亮,吃起来咸咸的,鲜鲜的,糯软中有一丝柔韧,淡淡中藏一缕异香,实在是人间美味。

中药里有一味药叫“蝉蜕”,它是蝉由幼虫变为成虫时脱下的壳,据说可以疏散风热、治疗喑哑等症。我们在找蝉蛹的时候也捡蝉蜕,穿成长串,挂到房檐下,风干了卖给收购站,换得的钱用来购买学习文具或心仪已久的小人书。

古人对蝉是心怀敬意的,它甚至成了复活和永生的象征。当时人们爱把一只玉蝉放入死者的嘴里,以求得庇护和永生。西晋诗人陆云在《寒蝉赋》说蝉集“文、清、廉、俭、信、容”六德于一身,这话未免有点言过其实,但蝉的文雅、清寒却被赋予丰富的象征意义,初唐四杰中的骆宾王因上疏论事触忤武后,遭诬下狱,写下了着名的《在狱咏蝉》,此诗以蝉比兴,寓情于物,抒发了诗人品行高洁却“遭时徽纆”的哀怨悲伤之情。

《昆虫记》中法布尔谈到蝉的生活,“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庄子在《逍遥游》里写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蟪蛄,就是我们所说的蝉。也许蝉儿早已了悟生命来之不易而又极其有限,所以只要生命不息,这些大自然的歌唱家就不会停止歌唱,这份执着、坚韧与淡泊,让人心生敬畏,也让我对世俗人生多了一些通透的看法。

如今,童年早已远去,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屋四周的林子,已变成了一幢幢楼房。随着乡村树木的大面积减少,蝉声也稀落了,这不免让人心生怅然。

蝉声散文5:蝉鸣

文/谭云

傍晚,在公园里散步,蝉声飘浮在周遭的空气中,让人沉醉。想想,如果夏天里没有蝉鸣,那该是多么落寞、寂寥。

儿时生活在乡下,房前屋后绿树成荫,三伏天里,蝉儿开始叫了,不知是哪一只率先登场,发出一阵清脆悠长的高音。一蝉唱,百蝉和,那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在阳光里打着漩涡,把炎炎长夏鼓捣得沸沸扬扬。

蝉的叫声像一只温润的小手,把孩子们的心挠得痒痒的,其实这叫声是很难吸引我们的,最多是无聊时捕几只蝉来玩,我们垂涎的是蝉蛹的美味。晚饭后,孩子们三三两两打着手电筒,睁大眼睛在树林下四处寻找,很快就会发现破洞而出的蝉蛹在缓慢爬行,有的已经爬上了树干,我们像摘豆荚似的一伸手就捉了几只下来。

将蝉蛹洗净沥干,然后入油锅爆炒。爆炒出来的蝉蛹黄灿灿、油亮亮,吃起来咸咸的,鲜鲜的,糯软中有一丝柔韧,淡淡中藏一缕异香,实在是人间美味。

中药里有一味药叫“蝉蜕”,它是蝉由幼虫变为成虫时脱下的壳,据说可以疏散风热、治疗喑哑等症。我们在找蝉蛹的时候也捡蝉蜕,穿成长串,挂到房檐下,风干了卖给收购站,换得的钱用来购买学习文具或心仪已久的小人书。

古人对蝉是心怀敬意的,它甚至成了复活和永生的象征。当时人们爱把一只玉蝉放入死者的嘴里,以求得庇护和永生。西晋诗人陆云在《寒蝉赋》说蝉集“文、清、廉、俭、信、容”六德于一身,这话未免有点言过其实,但蝉的文雅、清寒却被赋予丰富的象征意义,初唐四杰中的骆宾王因上疏论事触忤武后,遭诬下狱,写下了著名的《在狱咏蝉》,此诗以蝉比兴,寓情于物,抒发了诗人品行高洁却“遭时徽纆”的哀怨悲伤之情。

《昆虫记》中法布尔谈到蝉的生活,“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庄子在《逍遥游》里写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蟪蛄,就是我们所说的蝉。也许蝉儿早已了悟生命来之不易而又极其有限,所以只要生命不息,这些大自然的歌唱家就不会停止歌唱,这份执着、坚韧与淡泊,让人心生敬畏,也让我对世俗人生多了一些通透的看法。

如今,童年早已远去,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屋四周的林子,已变成了一幢幢楼房。随着乡村树木的大面积减少,蝉声也稀落了,这不免让人心生怅然。

蝉声散文6:走进秋天

文/张晗艺

稻穗儿熟,蝉声儿消,秋天的太阳更红更骄,秋天的空气更甜更好。这就是美丽的秋天。但是,我更喜欢的还是那可以让空气更甜更好的果园。

在秋天,走进果园,就会有一阵果香味扑鼻而来,可好闻了。再看看果实吧,瞧!苹果一个个光鲜红润,仿佛胖娃娃的小脸蛋,可真想咬一口呢!嘿,葡萄也成熟了,它们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紫水晶,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真美呀!哈,红彤彤的柿子也很漂亮,就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上,更给果园增添了几分丰收的喜悦……当然,这一切不仅仅是秋天的功劳,更是农民伯伯们的功劳呀!是他们用辛勤的汗水创造的。看,他们脸上正挂着微笑呢!

你喜欢秋天的果园吗?那就去看一看吧!

蝉声散文7:秋之味

文/李梅

阳光正燥,蝉声正闹,微风来时,只能感觉到它轻柔的触角。尽管如此,秋,还是来了。看那一棒棒垂着褐色胡须的玉米就知道了,看那一嘟噜一嘟噜鼓鼓的大豆荚就知道了,看那红薯秧、花生秧下,隆起来裂开一条

条细细裂缝的根部就知道了。

秋来了,来得悄无声息,来得不着痕迹。

但乡亲们知道,他们用敏感的嗅觉嗅出飘荡在空气中纤细的秋,它像一条丝线,牵动了乡亲们的嘴角——终于有鲜美的滋味儿来结束这个苦夏了。

挎个竹篮,到大豆地里摘下半筐饱满的豆荚,再到花生地里,拔几棵花生。那玉米棒是绝不可略过的一道秋味,在密不透风的青纱帐里,挑选有着黄褐色胡须的大玉米棒,咔嚓一声掰下。刚掰了几棒,汗水就在身上汇成一道道小溪,湿了衣服,淹了眼睛。可

为了吃,这点热岂能不忍受?如果觉得还不够,那就

去红薯地里用镰刀割去纵横交错的藤蔓,一钉耙下去再撅起,几个纺锤一样的红薯,就从土里蹦了出来,脱去大泥和根须放进筐里。

满载而归,蹲在水井边,豆荚和花生倒出一半带壳清洗,盐水煮熟。另一半剥壳,饱满圆润的豆粒,叮当落盆,留一部分下锅,再拿一部分到村口的石臼,用大石锤捣碎,放入盆里,撒下盐、鸡精、生抽等调料,再撒少许面粉搅拌均匀,摊在平底锅内,用油煎至两面金黄,香味氤氲弥漫,一遍遍挑逗着你的味蕾,让你体验着垂涎欲滴的滋味。

玉米棒剥去青衣,黄灿灿的玉米排列整齐,指头轻轻一掐,鲜嫩的汁液就淌了出来。锅内添水,将玉米放进去,十分钟后,就有玉米的香甜顺着蒸气漫了出来,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红薯洗去泥削皮,切块放进锅里,再辅以玉米粒,青豆,花生仁。大火烧开,面粉调成糊状,倒进锅里,搅拌均匀,多次烧到滚沸,一锅具有皖北特色的稀饭就做好了。

夕阳落下树梢,炊烟结束了袅袅,倦鸟归了巢,农家小院的饭桌上,一桌秋之味已摆好:一盆黄灿灿的玉米棒,一盆盐水煮青豆花生,一盘煎好的青豆饼,一碗混合了青豆粒、黄玉米、红花生、白薯块的面稀饭,还有炒豆角,炒青椒。这是秋赐给人间的一道盛宴,朴实、醇厚,又充满诱惑。

但对孩子们诱惑最大的还不是这一桌秋宴,他们的心还挂在田野,只盼着秋深点,再深点。那散布在路边、沟沿、庄稼地里的宝贝还正在长呢,黑豆差一点就全黑了,香泡子的皮刚泛黄,马泡还是青青的,硬得像弹珠。等秋再往深里走一些,它们全都熟透了,黑了,黄了,软了,那才是大自然真正的馈赠。黑豆的甜,香泡和马泡的香,是任何水果也代替不了的,也是任何商人也模仿不了的美味。它们只属于田野,只属于秋,那是需要孩子身体力行去寻找的另一场盛宴,享受之余,更让人畅快的是那种在寻觅之后的获得感。

远离土地多年了,可一到秋天,我必回家一趟,只为了品尝第一口浅秋之味和那一种无论走到哪里都忘不了的亲切感。

蝉声散文8:夏日蝉声

文/高亚平

《庄子》有句:“蟪蛄不知春秋。”年轻时读此句,不知其意。一翻注解,明白了,原来就是寒蝉。寒蝉春生夏死,夏生秋死,自然不知春秋了。不过,这里的“春秋”须说明一下,它并非我们常说的春季秋季,而是指一年。蝉寿命短,当然不知“一年”是怎么回事了。我自小生活在长安乡下,长安属于关中,在秦岭以北,比较寒冷。在我的印象里,我们那一带似乎没有春蝉,有的只是夏蝉和秋蝉,夏蝉尤其多。夏日正午,或者黄昏,天晴时节,行进在山间小路上,或者川地的河滩边,便可听到盈耳的蝉声。那真是蝉声的海洋,各种各样的蝉声,高的低的,长的短的,尖细的粗犷的,一波一波,你方唱罢我登场,不绝如缕,把人的心都能叫乱。昔人用“蝉声如雨”来形容,我以为是再恰当不过了。

也许是自小生活在乡下的缘故吧,我喜欢听各种虫鸣鸟叫,尤其喜欢听蝉声,觉得那简直是天地间最美妙的音乐。尽管我已离开故乡多年,但这种爱好,一直未改。每年的夏秋时节,我都要抽空回老家看看,在家乡住上几天,喝一喝家乡的水,吃一吃家乡的饭,自然也会到家乡的田间地头走走,看看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田土,熟悉的河流小树林,也顺便听听蝉声。在我的记忆里,蝉声是和天气有关的,若天气晴好,蝉鸣便会异常的响亮、悦耳;如天阴或者下雨,蝉儿的叫声就会发闷,甚至有些嘶哑。尤其是大雨前的闷热天气,蝉声简直有些歇斯底里。我喜欢天气晴朗时的蝉声,天气晴朗时,高卧故乡老屋南窗下,听蝉儿高一声低一声的吟唱,那简直是一种享受。在樊川中学读高中时,暑假里,我常常爱一个人带一本书,溜溜达达走到小峪河边,躲进小树林里,脱掉鞋子,把脚伸进清凉的水里,边听蝉鸣边读书,那是我少年时期最旖旎的梦。可惜,这种梦现今已经不再。

听蝉声最好是在寺庙里,环境清幽,蝉声也愈加的清越,如箫管,若长笛,若丝竹,随你怎么想,都不为过。期间,如有一二老衲,跌坐蒲团上,不念经而打盹,那情境,似觉更妙。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夏日,我在终南山南五台的圣寿寺,就曾见到过这一情景。时值正午,蝉声如潮,充满了整个山谷,而一位居士就坐在寺门口的石墩上,安然地打盹。他双手间长长的念珠串,也一动不动,垂挂指间。我当时想,这么热闹的蝉声,也不能惊醒一个清修者的梦,他难道心中真的是无牵无挂吗?那时的圣寿寺因年久失修,已相当破败,近乎荒寺,没有院墙,亦无大殿,除了一个残破的山门,数间破屋,两座佛塔,就是几棵参天古槐,还有无尽的蝉声。如此境遇,能安之若素,这位清修者该是多么的高洁呀。我没有打扰那位清修者,只是轻手轻脚地在废寺里转了转,触摸着历经千年风雨的砖塔,一瞬间,我的心也清静到了极点。听蝉声还宜于水滨。水流潺潺,蝉声绵延,水声和着蝉声,婉约有致,亦妙。当然喽,山谷中也很适宜听蝉声。那需邀一二挚友,于盛夏最热时,不急不慢地行进在山间小道上,有风吹过,林木沙沙,而蝉鸣时断时续,飘入耳中。身临其境,便会洒然有出世之想,足以忘忧。去年秋天,游滇池,登西山,闻蝉声,我就曾有过这种感觉。所不同者,那次听到的是秋日蝉声,而非夏日蝉声。

有人说,蝉儿鸣叫,是雄蝉用鸣声吸引雌蝉来交配,也许吧。但我从中体味出的只是自然的和鸣,是大地的欢歌。还有人说,蝉是害虫,吸食树木的汁液,会造成树木死亡。我想,这也许只是人的想法。若从蝉儿的角度来讲,没准还认为人是害虫呢。“饮风蝉至洁,长吟不改调”。我们还是学学苏学士,学学古人吧,相信蝉是餐风饮露,是高洁的,尊重自然,尊重造物,这样,我们在炎炎长夏,才会不觉得寂寞,在清亮如水的蝉声里,才会过得更有滋味。

蝉声散文9:七步沟的蝉声

文/刘县生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唐朝著名书法家虞世南先生的《咏蝉》诗。

有人说,虞先生的这首诗用的是比兴的手法;可我对它的象征意义,多年来总感到理解得有些肤浅与朦胧。

2014年8月6日,应河北省散文学会之邀,我赴七步沟出席采风活动。在那里,竟然对这首诗有了一层更深刻的领悟。

像太行山的其他景点一样,初秋的七步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无处不绿郁葱葱,可以说,用“千山一碧”来形容绝对是它最真实的写照。尤其是那些高的、矮的;粗的,细的;垂直向上或弯曲匍匐在岩石上的漆树,堪称当地一个著名的景观。

这些漆树竟然是蝉的天堂。邢台人张海墨说,漆树是一种汁液饱满的植物,它给蝉的生命提供了丰富的营养——露珠。

“听,这蝉声多激越!多有力!”

说实话,对于一个长年生活在大平原上的中年人来说,夏日听蝉并不是什么特别大雅的事情,但七步沟的蝉声却给人一种别具风情的新奇。听,那蝉声,竟然不断断续续,仿佛是一片一片地裹挟在一起,密密实实、铺天盖地地喧嚣着!长声的,短声的;粗矿一点的,细切一点的;嘶哑一些的,嘹亮一些的;远处的,近处的……从树枝间流泻下来,从嫩草坡上漫延过来!仿佛轻烟与薄雾澎湃着向你涌来,仿佛清风在微微地吹起来,仿佛细雨在轻轻地洒……朦朦胧胧里,那蝉声也已经成了小溪潺潺,成了春草萌芽,成了秋华拂露……整座山都已经完全融在了这流丽响亮的蝉声里。哦,或者说,这蝉声本来就是山的一部分,山,因它而生色;山,因它而生情,缺失了它,山好像就不完美了。

山路旁,一棵细小的漆树上,一个灰色的小小的蝉正在使劲地鼓噪。它的触须在不停地摇摆,腹部随着鸣声的发出,一鼓一鼓地动个不停。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正在高歌的蝉,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娇小的灰色蝉,情不自禁就生发出了一份对它的喜爱:用草枝轻轻地拨弄它一下!它竟然没有立即受惊般飞跃起来,而是依旧抑扬顿挫地唱了一阵,才慢悠悠地飞落到附近另一根树枝上!嚯,那边的枝蔓间,竟然排了满满一串灰色的小蝉!几乎一个挨着一个,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整齐地排着队和鸣!

雨果说,自然是善良的慈母。确实的,对于这些可爱的蝉来说,七步沟就是它们可亲可敬、值得信赖的大自然母亲,而它们就是为七步沟高唱赞歌的孩子!它们不但享受着七步沟提供的优越的生存环境,而且已经实现了与七步沟人的和谐相处。在这里,它们安然、悠闲、怡悦,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它们的平静,因为这里是它们与人类共同的美好家园。

前几天从《燕赵都市报》上读到一则消息,说城市里缺少了夏天的滋味,其中一个遗憾就是蝉声少了。在钢筋水泥筑造的城市丛林里,蝉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本空间,所以七步沟的蝉声,给游人留下的是极为美好、深刻的印象。它使人悟到了大自然的归朴与返真,给人带来了久别的纯天然的惊叹与喜悦。同时,可以不可以这样说,在这亲切的蝉声里,人的思想与灵魂也得到了升华与洗礼呢?我想,这应该是一定的。

蝉从蛹到成虫,至少要三年,甚至有的能在地下生长13年---17年,而维持他们生命的不是什么琼浆玉液,只是普普通通的露汁。它们以露汁为生,所以虞世南先生称其是高雅、清高的化身。那么,作为大自然最高等精灵的人应该怎样做才是最优秀的选择呢?人,应该像蝉一样,品德高尚,德行高远,因为只有这样,说话才会响亮,声名才会远播。

居高致远,唯美的只有人的尊严与力量。

蝉声散文10:听蝉

文/刘唱

夏末秋初的蝉声以每分钟六十声的速度在耳边周期性循环,似乎分外惹人厌烦。

所以当父亲神秘兮兮带我来到一家茶座,抿着茶水让我倾听蝉鸣时,我下意识的反应是冷笑:“这有什么好听的!”

“喝茶,静心,听。”父亲一共只说了五个字,袅袅的茶香里有清冽的苦和浅浅的甜,映衬着父亲波澜不惊的脸,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静寂。

听,蝉声喧。

一声声,从朦胧的茶烟香幕中传来,柔软了音调,尾声有轻微的上扬,像江南有着两弯笼烟眉的女子在油纸伞下回眸一笑,不染铅华,素净温婉,一点不张扬,但也足够惊艳。

那是一种淡然朴素的惊艳。

听,蝉声旋。

声声轮回,每一声都似乎相同,可都是新的开始。老子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声蝉鸣后,我听见的已不再是蝉鸣,而是一个渺茫的世界。

汽车喇叭声?争吵声?急躁的脚步声?呵,这些都从我的听觉中消失了。只有不断轮回的蝉鸣,伴以无声的细雨,飘摇入耳。

听,禅声玄。

有雨珠落于荷瓣,惊醒了栖落其上的蜻蜓,它一展翅飞向岸边的垂柳,垂柳上方是氤氲着水雾的天空,有燕子穿花抚柳而来,停在屋檐下,窗里,有依稀的茶香蜿蜒弥漫。

世界是水墨渲染的国画,蝉鸣是画面的点睛之笔。蝉声,亦是禅声。

我不由向窗外望去。

茶楼已有些年头,石屏上隐有几点苔痕,门口一树紫薇花落了遍地残红,门帘钩在一边的墙上,似在等谁踏雨而来,但除了蝉鸣别无其它。

我心中一阵凄凉,随口道:“飞云黯淡,珠帘半卷,依墙苔痕冉冉。红落惊风雨,蝉吟败叶,相应喧喧。”

父亲洒然一笑:“以茶代酒,美景流连。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凄凉啊!听蝉。”

一声,两声,三声……百声,千声,万声……

我听见了。

并非临死的最后一曲,而是对生的赞美与热爱,它们吟唱的不是新的世界——那个水墨勾勒的锦绣江山,而是我眼前这个虽略有瑕疵,却难掩其美好本质的和谐家园。

我从烟雨迷蒙听到天色转晴,待我踏出茶座回首时,一缕阳光正撒在茶座的匾阁上,遒劲的字迹光泽温润:

听蝉轩。

蝉声散文11:月夜蝉声

文/舒宝璋

1927年7月,朱自清在清华园写下了名篇《荷塘月色》,其中有句云:“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上世纪30年代初,有位姓陈的读者写信给他,认为“蝉子夜晚是不叫的”。朱自清向周围的同事询问,大多数同事同意这位读者的说法。朱自清写信请教昆虫学家刘崇乐。几天后,刘拿出一段抄文,对朱说:“好不容易找到这一段!”这段抄文说:在平常夜晚,蝉子是不叫的,但在一个月夜,他却清楚地听到它们在叫。朱自清恐怕那段抄文是个例外,便在复读者信中表示:以后散文集再版,将删去“月夜蝉声”的句子。

此后一两年,朱自清常常于夜间出外,在树间聆听。不久,他竟然两次在月夜听到了蝉的叫声。

抗战初期,那位陈姓读者在正中书局出版的《新学生月刊》上发表文章,引用了朱自清的复信,还征引了一首宋代王安石的《葛溪驿》:“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灯明灭照秋床。病身最觉风露早,归梦不知山水长。坐感岁时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凉。鸣蝉更乱行人耳,正抱疏桐叶半黄。”谓历代注家对尾联多有不疑。

朱自清鉴于昆虫学家的抄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王安石诗句中的遭遇,在散文集再版时,终于没有将“月夜蝉声”的语句删除。他认为认识事物有一个繁复的过程,而成见有时对人的束缚也极为强大。

“月夜蝉声”一语之一波三折,闪耀着一种步步走在大地上、紧扣事实以求真实的大家本色。此事的经过,朱自清1948年在《关于“月夜蝉声”》一文中,有总结性的论述。为月夜蝉声,他琢磨了20年。

蝉声散文12:夏夜蝉声

不知为何,昨夜竟梦回儿时在树林里捕蝉的场景,当然也有那一声声美妙而又吵杂的蝉声。或许夏天跟蝉是必然的联系,或许我真的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蝉声了,甚至在我土生土长的农村。现在似乎开始怀念蝉了。

记忆的年轮把我的人生时光回滚到了一年前那段夜夜鸣蝉的下乡生活。

那是大三的暑假,我第二次参加了学校的三下乡活动,地点是韶关沙坪镇——一个很穷、条件很恶劣的山区地方。我们的队伍驻扎在当地的小学,背后就是一座小山。可能是山里常年生风不止,也可能是条件真的不够,学校里竟找不到一把电风扇,学生宿舍用的也是昏灯暗光。

第一天的晚上,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环境不适应,大家很晚了都还没入睡,我也不例外。本来旅途的劳累足以令人安然地入睡,本来日常宿舍里我可以不管噪音依然可以迅速跟周公摆开棋阵的,但这时候不行了,夜里的蝉声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我的亢奋的神经。说实话,我在农村长大的,有过白天捕蝉听蝉的不少经历,但夜里的蝉声还是头一回听到。

深居大山,虫鸣鸟叫充斥着这里的整个空间,但夜里的蝉声显得格外明嘹。 “长气歌唱家”非它莫属,一声声的叫声从没间断过,声音更是那么的高亢;蟋蟀等小虫也甘愿一直以低平的“唧唧”“嘶嘶”伴奏音奉陪到底。

夜里不只有大自然的演奏者,还有我们这一群手舞足蹈的听众。山区里的生活真的不同,它真的可以让你十足地融入到自然里。听着虫鸣鸟叫,我们还要应对飞进房子的各种飞蛾、萤火虫。由于我们没有搭蚊帐,所以每天都要用扇子不停地扇风、赶虫。

接下来的日子,我习惯了夜里的鸣蝉声。有时候大家一起站在操场上,一边听着蝉声,一边抬头观望那满天的星星,那些在家乡从没看到过的繁星,密密麻麻,甚至可以看到星云。这样的情景永远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到后来,夏夜蝉声不是噪音,而是我的催眠曲。听着一声声的蝉声,让我想起了儿时捕蝉的情景,还有更多更多的趣事,回忆返到很远很远。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曾经写到了蝉声,但受到了一些人的质疑:夜里有鸣蝉?其实不用怀疑。很多事情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的,就像童年农村生活的趣事。然而随着人慢慢长大,社会的不断变迁,我们的记忆不断淡化,我们的后代似乎也只能产生这样的质疑:哪里有蝉呢?夜里有蝉声?

正值仲夏,但我至今没有听到过一声鸣蝉。没有了蝉声,我只能在梦境中寻找响彻夜晚的鸣蝉,从而勾起我对那段大学下乡生活的回忆。

蝉声散文13:蝉声绕树夏已深

文/李群学

没有谁像蝉那样热爱夏季,它的一生都在为夏倾情歌唱。若不留意,总以为高亢嘹亮的蝉鸣会贯穿整个夏季。其实,到了夏至,夏意浓时,蝉才开始鸣叫。

回乡下老家小住。吃完午饭,躺在当厅的竹床上,打开厅堂的前后门,便有丝丝凉风穿堂而过。枕着清风而眠,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睡意渐渐袭来。

突兀的一声蝉鸣,把我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侧耳细听,是前院梧桐树上的蝉在叫。隔着竹门帘,只能看见梧桐茂密的枝叶,却不知道蝉躲在哪片树叶后面。先是怯怯的两声,像是蝉在调试音调,接着就是平直的高音一路直上。随着一只蝉的领唱,树上就响起频率不同的叫声来。每只蝉的叫声虽然呆板木讷,不同的叫声组合起来,也能让人听出抑扬顿挫的韵律来。

躺在竹床上,思绪顺着这略显陌生的蝉声蔓延开来。儿时,炎热的午后,被大人强按在床上睡觉。尽管蝉声搅得我心痒难耐,我还是很快就装出熟睡的样子。待家人都睡着了,我就蹑手蹑脚溜出屋子,约上几个小伙伴钻进村头的树林子捉蝉。在一根细长的竹竿前段,绑上铁丝围成的环,在环上套上塑料袋,就成了捉蝉的工具。顺着叫声,往往就能发现蝉的踪迹。此时伙伴们都凝神屏气,由有经验的男孩子悄悄地把塑料袋向蝉套去,正在唱歌的蝉受了惊吓想飞走,却一下就落在袋子里。看着蝉在袋子里扑闪着翅膀挣扎的样子,伙伴们就雀跃起来。淘气的男孩子会撕断蝉的翅膀,它就成了我们的玩物,再也飞不高了。有时我会怀着怜悯的心情想:如果蝉不在树枝上那么响亮地叫,我们就不会发现它,它就不会被我们捉到。

后来读书才知道,蝉要在地下生活3到5年,才能钻出地面爬上树梢,而它在太阳下的生命却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以后再听到蝉叫,我对这小小的生命就生出些敬畏来。想起小时候捕捉蝉,心里就有了愧意。

不是所有的蝉声,都洋溢着明朗的快乐。“明月别枝惊雀,清风半夜鸣蝉”,在夏夜薄凉的月色中听蝉声,却是另一番清幽的意境。搬只板凳,拿把蒲扇,坐在大门外的稻场边。凉爽的夜风吹来,树叶就有些轻微的骚动。也许是这动静惊动了蝉,就有三三两两的蝉叫起来。在安静的夜里,因为叫的蝉少,这叫声和白日比起来,好似多了些缠绵和委婉,像是小夜曲。如果说蝉白日的叫声是宣泄它的快乐,夜间的歌声则充满了对短暂生命的留恋,让人听出些伤感来。

夏日炎炎,如果没有蝉声绕树,这个季节该有多么寂寞啊!

蝉声散文14:天蓝如歌

文/赖杨刚

这里,夏天。

蝉声是另一种心情的染料,要用多少往事,才能描绘出绿树的宁静,宁静之上,是辽阔的蓝天。那蓝,可以把目光洗成遥远的民谣。

那蓝,被蝉,画成: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晴天,是云追云的爱情,是风吹风的恋,是想念,停满炊烟的袅袅。你若不在,请原谅我又冷落了直觉。

稻草人,没有大地之心,它怎么懂得庄稼所经历的辛酸。

当我从冲动回到简单,你可愿意,像——

麻雀初飞,试着连接蓝天白云、风、炊烟——多好的中国画,留白处桑椹甜了,麦子金黄。假如,我生活在画中,你隔着乡愁看我,是不是我幸福得不自然,竟然令我们的故乡觉得有点——

小小的孤单。

蝉声散文15:静听蝉声

文/王静静

炎夏,蝉声如雨。法国昆虫学家、文学家法布尔把蝉比作“不知疲倦的歌手”,听蝉声需心静,静如湖水,方可听出蝉声中的韵律和玄机。

垂钓于一方池塘,杨柳倒垂,荷花静静地盛开在荷塘。目光凝视河面,此时,蝉儿们鼓起了发音器,发出“知了知了”的鸣唱。如果侧起耳朵细细去听,你会发现,蝉鸣似抒情的摇滚,它们隐在丛林之中,仿佛整个丛林里的柳树、桂树和木槿条都在随着“知了知了”一齐伴奏,高声合唱。蝉声响亮而高远,你分不清具体是哪一棵树上的哪一只蝉在独唱。合唱,似乎是炎热夏季蝉儿们最喜欢的歌唱方式。要唱就齐声唱,要停就一起停。或者,你方唱罢我登场,正所谓:“清吟晓露叶,愁噪夕阳枝。忽尔弦断绝,俄闻管参差。”

小的时候,酷热的夏天,我不爱睡午觉,祖母为了哄我睡觉,就让我陪着她一起听蝉鸣。那时,房前屋后种满了槐树、榆树、桑树等,蝉儿们爬上树梢,那蝉鸣就随着悠悠的穿堂风,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乡间孩子玩心重,但是,只要耐住心静听蝉鸣,我很快就能进入梦乡。

乡间的蝉从泥土里一点点破壳而出,身上沾满了泥土的土腥气。而我们这些泥巴里滚大的泥孩子遇见蝉就有着天然的亲切。蝉鸣和着鸟鸣,在炎夏的心房,驻留着一份自然的清凉。

炎夏,如果没有了蝉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每一个季节,都有着这个季节区别于其他季节的元素。春有百花夏有月,秋有收获冬有雪。一到夏天,蝉鸣、老冰棍、井水里的西瓜,还有奶奶摇起的蒲扇,这一静一动,一动一静,温情的画面,凝固着我乡愁的回忆,就像一幅动人的怀乡图。

蝉声散文16:跌落在黄昏的蝉声

文/陈绍平

久居乡下的人们对于蝉声是十分熟悉的,特别是黄昏时的蝉声,它有一种奇特而神秘的美,把乡村滋润得如痴如醉。

蝉声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呢?你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美妙,亦或高亢,甚至婉转,缠绵,窃窃私语。这些都还不够,它是世世代代永不疲倦的吟唱,乡村就在它的歌声里慢慢地成熟,繁衍子孙,生生不息。

我家的屋后就有几株大树,茂密的枝叶伸展开来,微风一吹,绿荫婆娑。这里就是蝉最喜欢的地方,每天黄昏来临的时候,枝干上,枝叶上,散布着三三两两的鸣蝉,趴在那里起劲地唱个不停,这只刚唱完,另一只马上接了上去,有时候几只、十几只的齐唱。那阵势很大,铺天盖地,层层叠叠,滚滚而来,那么不可抗拒,好像要在天黑前尽情歌唱一番,也许每天黄昏的这个时候,是属于它们的,我是这样想。

小时候的我调皮,也很不懂事。往往这时,我就悄悄来到树下,动作轻轻地,看准一只蝉,猛地捂住了它,蝉在手心里扑哧扑哧地跳,它的翅膀很柔、很脆,稍不注意,就会折断蝉的羽翅。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我会马上张开,让它快速地飞走,毕竟蝉要回归大自然,更何况蝉的叫声是多么的好听啊!

乡下的蝉鸣持续的时间很长,从清晨到半夜,如丝如缕,牵动每个人内心的感触。我是听着蝉声长大的,一直到今天,我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每当黄昏的时候,我都喜欢寻觅那些在树枝上或者草丛里的蝉声。它会抚慰你疲惫的身躯,拂去脸上的泪滴,伴随跋涉者走向远方。

如果哪天没有听到蝉声,整个人感觉如同失去了什么一样,魂不守舍。原来呀,蝉声已成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地久天长般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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